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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睡着之前重复的问着…… 为什么做个梦也会疼?因为怕疼,所以她就算交过了两个小男友,但却始终没跨过雷池半步……如今,她好不容易做了一个虚假的又可以无尽享受的春.梦,又怎么会像是第一次一样这么的疼……这只是梦啊……只是梦而己的么……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03章:云想衣裳花想容(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王妃,王妃怎么还不醒啊?” “哎呀!妈!别吵我,今天星期六,我不用上班……别叫我,让我再睡一会儿!” “噫?铃铛姐姐,王妃在说什么呀?” “小姐……小姐……快醒醒!” 身旁有人不厌其烦的一直唤着奇怪的称呼,浑身又酸又疼又疲惫的她被吵的心烦意乱,终于不耐烦的睁开眼,猛的转过头瞪向床边站着的两个身穿淡绿色衣衫的人。(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嘎?”待看清了床边着的是两个看起来十**岁根本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时,她怵的翻坐起身,却因为腿根处的一阵疼痛而低吟出声:“好痛……” “王妃,您……”那个个子稍微矮一些小姑娘先是惊愕的看着她的脖子,再将眼神转到她毫无寸缕的身上时,惊愕的眼神转为惊恐:“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一旁个子高一些的小姑娘也是随即一愣,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快速伸手一把将被子拉高,转头对着个子矮的小姑娘低语:“别多问,快去给小姐准备热水洗身子,小心些,别让其他人知道。“哦……”个子矮的小姑娘傻傻的点了点头,但是看着个子高的小姑娘的眼神示意时,这才有些明白了昨天晚上她们在外边守夜时听到里边鬼哭狼嚎一般的奇怪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小脸一红,飞快的转身跑了出去。 一直呆坐在床上的人却猛然间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这四周的摆设,全都是古典的东西,龙凤雕花檀木床,金银双勾纱罗帐,满房间里全是纯古代的花瓶,玉器,紫檀木的桌子,四周还飘着淡淡的香味,闻起来倒像是一种古代的麝香。 甚至……甚至眼前站在床边的那个小姑娘,一身绿色的衣服,也是纯古代的样式,只是那小姑娘看着自己的眼神,透着几分让人看不透的古怪。言情小说就来:“王妃莫怕,我是铃铛,您是不是睡觉时被梦吓着了?要不要我叫人去娶些安神汤给您服下?”丫鬟铃铛一边打量着她脸上怪异的神色,一边又似乎是担心的轻拍着她的肩。 “唔……”她猛然抬起眼,看向铃铛:“现在……是什么时候?” 其实她想问的这里是哪里,这里是什么朝代,虽然她脑子里已经感觉自己好像是像小说中的一样穿越了,可是又觉得这事情不大可能,只好隐约的问着。 千万别是穿越啊……她可不想为了什么狗屁爱情而抛弃父母,老爸老妈还要靠她养老呢,她可不想做个拍拍屁股就走人的不孝女。 叫铃铛的丫鬟却在她问出这样一句话时,眼神一闪,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一样:“小姐,现在是东寻国建元三十四年十月,小姐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问?” 坐在床上的人儿猛然像是惊住了一般,惊愕的看向铃铛:“穿越?架空?古代?小姐?” “呃……小姐?”铃铛皱起秀眉,小心的看着她:“小姐,您怎么了呀?昨夜王爷是跟您说了什么?还是……?”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04章:云想衣裳花想容(2)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 “小姐,您不会是……”铃铛仿佛猜测的看着她:“不会忘了您是谁了吧?” 坐在床上的人儿一个激灵,连忙抬起眼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有,没有……我可能真的是睡觉时被什么梦吓到了,我……我再睡一会儿先!” 说着,她一个转身,就将自己蒙进被子里,可是刚将自己封闭在被子低下的黑暗中,这被子里传来的她身上的香味还有昨天在梦里的那个男人身上的龙延香的味道,她猛的又翻开被子坐起身,努力的让自己保持镇定。 究竟、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下班后和同事去开了个生日派对,然后在同事家又看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电影而己,她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她只是做了一场春`梦,把一个美男给…… 不对!好像不是梦! 她募然低下头,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片,又转身看向床上的一滩仿佛能言明一些东西的红色血迹…… “小姐……”铃铛看着她的异样,担心的俯下身。言情小说就来:“我是谁?”她努力的保持镇定,深呼吸了几口气,忽然转过头,看向铃铛。 铃铛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仿佛对她这种奇怪的反映并没有多大的好奇和不解,只是忽然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然后扯出一丝傻傻的甜笑:“小姐,您是咱们东寻国大皇子,也就是锦王萧越寒的王妃呀!” “王妃?”她一愣,“那我叫什么?”虽然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傻,但是她又不得不问,她总不能让自己更傻的去问别人的吧,何况眼前这个小姑娘似乎并没有多怀疑她的样子。 “呵呵,小姐,您莫不是睡糊涂了吧?”铃铛笑着,将缩在被子里的女人的头发顺了顺,又将她身上的被子帮她好好的裹了裹,“小姐,您名叫花想容,是咱们东寻国左丞相唯一的女儿,半年前及笄后的第三天嫁入咱们锦王府,成为锦王的正王妃。言情小说就来:“那为什么你叫我小姐?”花想容蹙起秀眉,努力让自己不去乱想。 “铃铛是您在嫁入王府前在路边救回来的,您忘了吗?后来铃铛和您一起入了王府后,小姐您因为……”铃铛突然垂下眼,忽略了之后的话,直接跳到后边,“是小姐您不让铃铛叫您王妃的,所以才……” “啊,我记起来了。”花想容尴尬的扯唇笑了笑,然后转头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见铃铛还在站在床边,她忽然看向她,“铃铛,刚才发生的事,还有我问你的话,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只是睡糊涂了,才一时可能有些头痛……所以……” “小姐您放心吧,铃铛不会向外人多言的,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铃铛又仿佛知道花想容在想什么似的,对着她俏皮的眨了眨眼。 “小姐,您先等一会儿,我去看看珠儿怎么半天还没把热水端来,您等着,我去看看。”铃铛又对花想容甜甜的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花想容一见铃铛离开,便连忙揭开被子,下了床。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05章:云想衣裳花想容(3)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腿根处因为她的动作而疼的要命,她低咒一声,如果让她知道昨天晚上究竟是哪个不怕死的男人爬上她的床,她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她已经很阿Q的将昨夜的那个美男与那个萧越寒王爷划上了不等号,因为在她的思想中,王爷都是四五十岁的大胡子。(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就算是个美男又怎么样,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对她这样一个弱女子下这么重的手……(作者:喂喂喂!某个花姑娘,昨天究竟是谁霸王硬上弓的把人家给上了?某花:滚开,姑***疼痛早晚有一天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这个无良作者!) 花想容走到镜子边上,想要看看现在自己身上究竟有多么的惨不忍堵,当找到在牡丹屏风后边的一面有一人高的铜镜面前时,她忽然惊愕的瞪大了双眼。 那是怎样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蛋? 白晰的仿佛吹弹可破的鹅蛋脸,光滑的额头下是两片柳叶般的弯眉,一双水圆圆又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正充斥着满眼的不可置信,长而翘的睫毛呼闪呼闪的好不可爱,自然又看起来极舒服的双眼皮是多少女人进整形医院也绝对整不出来的,挺翘可爱的鼻子因为激动而微微有些震动,丰润柔嫩的红唇惊愕的微微张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挡住白晰小巧的耳朵,娇小却不失玲珑,瘦弱却也凹凸有致的身材,滑嫩的如绸缎般的肌肤。(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这个花想容竟然是如此天人之姿! 花想容不敢置信的又摸了摸脸,当然,又伸手摸向自己滑嫩到不可思议的身上时,她自动忽略上身上那一块块恐怖的青青紫紫。 “云想衣裳花想容……竟然是如此的花容月貌啊……”她不禁喃喃出声,虽然她原来的脸就不算是很差,也算是中上等,但是这个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言情小说就来:可是为什么会是她穿越了?她也没出车祸也没捡到什么古代镯子项链什么的,她没遇到任何机缘,为何穿越? 难不成是睡着睡着就穿越了?这好像不是梦,因为腿根处的疼痛感依然存在。难不成她有啥前世纠葛?还是有啥孽债?要不就是老天爷待见她,赏她一个穿越之旅当是消遣? 可是可是……为什么像她这样的大美女,嫁进王府半年,昨天晚上才把第一次给送出去? (作者凌厉的双眼狠狠一扫:花想容,你知道太多了!五秒钟之后,作者被无情滴PIA飞~)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花想容依然呆呆的立在铜镜面前,直到铃铛与珠儿一起端着水走了进来,在房间后边开了一个小门,在里边捣鼓了半天才又一起走过来扶着依然处于离神状态的花想容走了进去。 那里边,是一个五六平米大小的白玉筑成的圆形浴池,满满的全是温暖的水,水上飘着茉莉花瓣。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06章:命运的旋涡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在之后的两天里,花想容把自己憋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只希望能睡回去,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爸爸妈妈和她可爱的乌龟娃娃抱枕。(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当连续试验的几次失败后,她终于认命的接受了一切,对于未来有太多的迷茫和无奈,对于穿越有太多的好奇和不解,她只能在认命之后,拉着那个懂事到吓人的铃铛,让她跟她讲讲一切。 当然,就在她连续睡觉加适应穿越这档子事儿的几天时,那个所谓的她的丈夫,所谓的锦王,根本没有来看过她一次,仿佛,她的存在只在这一间小小的房间里,外边的世界根本与她无关一样。 这个地方是一个与中国不一样的大陆,并不存在中国的历史中,但却有着中国的古代国风,文字也全都是汉语。 她们所在的地方是这个大陆上的四个强盛的国家之一的东寻国,其实三个国分别为南誉国、西通国、还有北疆国,而东寻国和西通国主要以陆路为主,南誉国却几乎等于是个水上之国,不论走到哪里都水,都是船。北疆国却是常年下雪,整个国家都是一片素白的世界。 而她,花想容,是东寻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花谨庭之女,半年前嫁给皇帝的大儿子,锦王萧越寒为正妃,而这个萧越寒却并不像她想像中那么老,按照铃铛说的,那个才二十五岁的萧越寒,肯定就是那天晚上和她滚床单的那位。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原因是,花想容从小知书达礼,为人却冷漠异常,自从半年前年满十五岁嫁入锦王府后,也同样对一切淡淡漠漠的,铃铛只是告诉她,说在洞房花烛夜时,萧越寒进房后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就冰寒着脸离去,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自此再也没踏进雪灵园半步(雪灵园是花想容的住所,锦王府里第二个高达三层的楼阁,昭示着王妃的地位),之后萧越寒先后纳了一个侧妃和一个侍妾,半年来虽然与花想容相敬如宾,但却没人知道萧越寒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前几天萧越寒的侧妃,也就是那个叫什么芙妃的女人说他一直冷落王妃也不好,怎么也要去住一晚,以来表现她自己的大方。 花想容一听就知道那个侧妃是想装做娴熟,好早点上位霸占王妃之位,芙妃也知道生性冷漠的花想容绝对不会让萧越寒碰她一下,所以相信这一夜定会平安无事。 可是没想到的是…… 花想容对此异常汗颜,就是那一晚,就是那个王爷半年后再次进入雪灵园,与她同床而睡,却只是合衣而眠根本没想碰她的时候,她,穿越了…… 花想容泪眼朦胧的坐在窗前,揪着手里惨不忍睹的花瓣,撅着嘴,哀凄于自己的命运。--最合适女生的言情小说站!为什么……为什么她那时一定要犯花痴,被美色所左右…… 不然的话,她不还是完壁之身么?也不至于痛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感觉走路时不再难过了。 当然,那个建议王爷到雪灵园的芙妃自从听说那夜萧越寒与花想容那啥了,绝对是恨得不得了,可是更让人惊讶的时,萧越寒竟然就那样容忍着芙妃去闹,甚至就算是她砸碎了最珍贵的花瓶而吓得跪倒在他面前时,他也只是一笑过之,并未惩罚她。 但是花想容看来,她却是绝对相信那个芙妃没有好果子吃。 因为她总结了几点…… 那个萧越寒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好惹的苗子,虽然对某些事情极为容忍,但她绝对相信他是有理由的。 因为萧越寒娶了她花想容,却不能碰她,但也不休了她,这一点,就很值得怀疑。毕竟不同房,也不生孩子,就算是犯了七出之条吧?可是人家居然还是把她摆在王妃的位置上。 听铃铛说这东寻国的势力分三方,一方为锦王萧越寒,另一方为二皇子,也就是荣王萧洛寒,再另一方,便是她的那个爹爹,左丞相花谨庭。 再说,那个芙妃的父亲是从一品的左都御史,手里有一定的军权,虽然不及萧越寒手里和左丞相手里的多,但也是有一定的用处。 由此…… 花想容才发现,也许,自己会是一个利益的筹码。 这不就是古代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常用的伎俩么? 花想容嘴角翘起一丝笑意,突然觉得,或许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音乐不能跳舞的日子也没有那么无聊。 龙虎斗,也许也是一场比任何电影和音乐都能拿来消遣的东西…… …… 但是花想容却忽略了自己的身份,以她目前的身份,她根本就是已经跳进了命运的旋涡,旁观不得。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07章:流水红叶两片缘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整整呆在房间里有十日之久,她这副身子本来就长的好看白晰,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样每日呆在房间里久不见阳光才会这样白。言情小说就来:为了健康,当她勉强接受了这个世界,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却不一定会接受这份命运的时候,她带着贴身丫鬟铃铛,出了这个囚禁了她十天的雪灵园。 她曰:晒晒太阳。 珠儿因为总是觉得最近花想容言行古怪,而铃铛却只是好好的服侍她并没有问她这这那那的,所以她干脆直接让珠儿和其他人负责收拾房间,而铃铛则近身服侍。 花想容走在锦王府里,四周丫鬟家丁还有侍卫传来的目光有惊讶,有不解,有好奇,转头悄悄问了一下铃铛,她这才知道,原来这半年来,花想容一直把自己闷在房间里,除非有重要的事情比如必须有王妃站在锦王身旁显的夫妻和睦的时候,她才会走出来,否则平日里都是在雪灵园里做诗做画,或者干脆弹琴刺绣,总之是坚决不会出来。 她怕见到谁?还是怕谁看到她不被受宠的模样? 花想容无从得知,便也一笑置之。不去理会那群人的眼光,她挺胸抬头,延着小路,享受着午时暖洋洋的阳光,一直向前走,仿佛这条路通向的是一片自由,她脚步轻快,嘴里哼着随手捻来的儿歌。 忽然,眼前落下两片红色的不知是哪里飘来的叶子,花想容接住,仰起头向四周看了看:“铃铛,你不是说东寻国没有冬天么?那这深秋时的红叶怎么会落在这里?” “回小姐的话,东寻国不是没有冬天,只是冬天不太冷,秋天会落叶,自然会有红叶。”铃铛恭敬的答话。 花想容垂下眼看了看手里的叶子,转眼看向前边一片仿佛花园一般的地方,便快步走了过去。 当看到一个人造假山旁边,有一条仿佛是人造的溪流,两旁全是高低不等的石头来做护栏,那条小溪仿佛是通向王府之外的,所以水才会这么清澈自然。 花想容又低下头看了看手里捏着的两片叶子,突然兴中从来,想效仿古人那种消磨时间,将感情寄予墙外有缘人的做法。言情小说就来:她叫铃铛去取来笔墨,却又让铃铛用匕首把毛笔上的毛弄光,又把笔杆削成尖状,这才沾上笔墨,便往红叶上写字。 一旁的铃铛看着花想容拿着的怪笔和那根本就像是拿着钢笔写字的动作,不仅没有多问,反尔嘴边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灵动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花想容在两片叶子上写下了两首诗,然后对着风吹干,便笑盈盈的将笔放下。 “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铃铛俯身看着花想容手里的叶子:“小姐,您写的诗真是越来越有意境了。” 花想容一楞,这哪里是她写的,明明是她盗来的好不好?不过……她却还是笑眯了眼睛,好吧,架空也不失为一种好事,毕竟唐诗宋诗,随后拿来一个,也没人会追究版权。 “这首……?”铃铛转眼看向花想容另一只手里的诗,双眼顿时放光。 “一入深宫里,年年不见春。聊题一片叶,寄与有情人……”花想容喃喃的念了出来,然后小声嘀咕:“想要让自己像原来的花想容一样端庄娴淑又才情满腹,还真是要多准备些诗来武装一下自己呢……” 就在她捧着红叶读出第二首诗时,花想容便已经知道,花园左侧的石门处,走来一对男女。 芙妃一看向那边坐在溪旁手捧红叶念诗的花想容先是一愣,随即满眼的火气,狠狠的瞪着她的背。 而她身旁的,正是那位花想容最近很不想见到的丈夫,锦王——萧越寒。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08章:不该触及的地方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在感觉到那边传来的两道不一样的视线时,缓缓站起身,见红叶上的墨迹全干了,这才俯下身,将两片叶子放入水里。言情小说就来:“小姐,您这是……想给谁看?”铃铛突然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有缘人吧。”花想容似笑非笑,眼神飘转,仿佛不知道身后已经走近的两个人。 “啊!王爷……”铃铛也仿佛是刚看到萧越寒与芙妃,猛然吓了一跳,转身便跪了下去。 花想容先是一愣,虽然她刚刚就知道他们来了,也虽然她早就已经在心里准备好了再次和这个与她滚过床单的男人见面时的场景,但是说实话,她挺不想见到他的。 她美丽的一场梦,到头来竟然是一场穿越到异世的噩梦!想到此,花想容白晰的拳头便紧紧握住。 萧越寒面无表情的看着花想容那边像是极力在忍着什么一样的有些颤抖的背影,又略扫了一下她紧握的拳头,忽然感觉眼前虽然是背对着他,但只是一个背影,一个感觉,就已经很让人觉得她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花想容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堆起满脸灿若朝阳的微笑,快速转过身,双手微微叠,置于左腰处,行了一个大大的万福礼:“妾身见过王爷!” 芙妃呆站在萧越寒身旁,看着突然满脸笑容的花想容,一直惊愕的愣在那里。言情小说就来:萧越寒却是面色不动,眼里却是闪过一道玩味般的流光,一副泰山压于顶却不动的姿态,直到花想容一直做着那个姿势,一直未等到他的一句“起来吧”而开始有些僵硬时,他才微勾起嘴角,那让花想容熟悉又陌生的磁性嗓音响起:“王妃乃是孤王正妃,平日里,不必行此大行,起身吧。” 终于解放了的花想容连忙直起腰来,抬起一双晶亮的大眼,笑盈盈的看向似乎是无心理她的萧越寒,在心里骂道,明明就是故意看着姑奶奶我有些站不稳了才肯说句起身吧,腹黑男啊,典型的腹黑男啊!明明几天前的晚上还在她的房间里跟她热情的滚床单来着,明明在那啥时火热的跟着什么似的,现在倒是装上正经了。 花想容越想越觉得这个萧越寒是个黑心鬼,她特意将怒意化为笑容,脸上的笑容弧度已经几乎到了刹不住的地步,直到芙妃开口说话。 “想容姐姐这是在在做什么啊?刚刚妹妹似乎是听到想容姐姐说什么……寄与有情人?难不成姐姐正在思念咱们王府外的……”芙妃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萧越寒的脸色突然骤冷,低下眼冷冷的瞟了她一眼,芙妃瞬间抖瑟了一下。言情小说就来:“不过是闲着无聊捡到两片红叶,题上两首闲诗,放入溪流玩玩儿罢了。哦对了,听说芙侧妃姐姐大想容三岁,姐姐也不必因为身份而唤我如此,长幼有序,虽然我为正你为侧,但是这句姐姐,想容可是受不起的。”花想容撇嘴一笑,那个“侧”字被她咬的极重,眼神却是始终盯着萧越寒,忽略脸色沉下来的芙妃。 萧越寒略看了她一眼,仿佛是并不喜欢她在他面前以这样让人不容忽视的态度出现一样,冷声道:“时入深秋,天气转凉,王妃身子单薄,还是回雪灵园休息吧。” “妾身告退。”花想容又是灿烂一笑,然后转身,欲要故意紧贴着萧越寒身边走过去,芙妃见状,连忙换身到萧越寒右侧,紧紧挽着他的手臂,悄悄伸出一脚在花想容面前。 花想容不恼,嘴边笑意更浓,转眼对着与她有一人之隔的萧越寒抛去一个暧昧至极的眼神,然后仿佛没看到脚下的障碍物一样,一脚狠狠踩下去。***,想要让她跌到出丑?你这丫头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姑奶奶我一个灵魂有二十四岁半的女人,还敌不过你一个十八岁的妒妇不成? “呀!”芙妃痛一声尖叫,连忙收回小脚,双眼却是愤慨的瞪向一脸淡笑的花想容。 “芙姐姐下次落脚时要注意,有些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耽误其他人落脚呢,不该触及的地方,要适时的收回去,才会免得自己受伤。”抛下一句自以为含义颇深的话,花想容不再看向那边正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萧越寒,而是对着芙妃妩媚一笑,携着铃铛转身,昂首挺胸的向着雪灵园走去。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09章:回去的方法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小姐,那个芙妃一看就是故意想绊到您让你摔跤的,您怎么还那么善良的给她台阶下?”铃铛随着花想容回到雪灵园手,一副愤慨模样的瞪大双眼,不解的看着自在站在窗前微笑的花想容。言情小说就来:“我善良?”花想容斥笑一声:“你看你主子我哪里善良了?想要征服一个男人,不急在一时……”当然,她并没想过去征服那个萧越寒,那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不过似乎只有她看得到他身上那股子野心与霸气,萧越寒隐藏的很好,至少在原来的花想容和芙妃面前隐藏的很好。 她不过只是想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找到一方安静,寻找能回二十一世纪的方法。但是首先,既然她现在是花想容,她便必须去为花想容去争取她应得的一切。或者说,她可以试着玩一玩,玩得风声水起,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 第二日,就在花想容“举头望太阳,低头思故乡之时”,铃铛突然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小姐!” “这是怎么了?”花想容连忙站起身,扶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铃铛,一眼便看到她手里的捏着的一片红叶:“这什么啊?” “小姐,王府外边似乎是真的有您的有缘人哎!有人把叶子给您送回来了!” “送回来了?怎么送?我记得那溪流只是一直向外流去,并没有可能会流回来的呀……”花想容不可置信的笑问。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是真的,刚刚王府门外的侍卫派人叫雪灵园的过去取东西,我一看是红叶,本来也挺想不通的,但是这叶子上边也是写的诗,虽然铃铛认字,但是却有些看不明白这诗的含义……” 花想容孤疑的接过铃铛手里拿着的红叶,转身对着窗外的阳光看向上边的字。 “卿本异世魂,误入锦府深。若想归故里,城外绿植村……”花想容皱起秀眉,读了半天,突然脸上染上一层喜色:“居然只凭一个红叶上的诗就能知道我是穿越人……” 铃铛悄悄的伸过头看去:“小姐,这上边写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呀?” “哎,铃铛,咱们锦王府在的是哪个城?” “锦王的封地是在距离皇都有一千五百里之远的江元城!”铃铛眨眨眼,答道。言情小说就来:“那在江元城外有没有一个叫绿植村的地方?那里有没有什么半仙啊,或者活菩萨啊,或者什么法师啊能人啊什么的!”花想容兴奋的问道。 “绿植村?”铃铛皱起秀眉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半年前随着小姐一起嫁过来时,铃铛是与小姐您一起坐的龙凤七宝马车,四周都是大红色的围帐,我们根本看不到外边的。” “那好,铃铛你帮我找件男装,随我出城一起去看看有没有这个绿植村的地方!”她坚信,只要找到这个人,她就一定能找到回二十一世纪的办法。 “出城?”铃铛惊愕的瞪大眼睛:“小姐,我们连王府都出不去,又要怎么出城?” “我是王妃,怎么就不能出王府了?”花想空面色一顿,不解的看着铃铛的大眼:“难不成我被他们囚禁了?” “不是啦。”铃铛吐了吐舌:“小姐,咱们锦王府不比在丞相府一样,锦王府里平时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但都必须是王爷准许的人,戒备森严。而且以王妃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有人敢让你随便的出去,除非是王爷答应,要么……就是您得拿到王爷随身的腰牌,侍卫见到腰牌就会放我们走了,不然我们根本出不去的!” “腰牌在哪里?” “在王爷的身上……”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10章:巧扮小厮欲出府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小心点……”花想容猫着腰,快步蹿到前院的一处盆栽后边,转身扯了扯紧跟在身后的铃铛:“一会儿千万别出声啊……见机行事。言情小说就来:“小姐,其实就算是我们扮成了小厮的模样也出不去的……”铃铛无奈的看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花想容,摸了摸鼻子,又看了看她身上的小厮装扮。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花想容转头翻了个白眼,也顾不得去伪装成原来那个知书达礼的大小姐:“你跟着我便是,哎,走吧……”花想容看到前边有几个侍卫走了过去,连忙趁机拉起正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的铃铛往前走去。 “什么人?”忽然,前边刚刚已经走过去的侍卫转过身,冷眼看向她们。 花想容一惊,连忙紧紧拉住铃铛的手,像个老鼠一样的快速蹿进一旁的花丛里,趁那群侍卫在寻找的时候,又连忙转身逃向了大门处。言情小说就来:到了那边,花想容这才从铃铛身上挎着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大篮子,又在里边装了几片绿绿的白菜叶,然后猫着腰,低下头和铃铛一齐向前走。 “站住!”门前的侍卫孤疑的看着低着头的花想容和铃铛:“你们是刚才给府里送菜的?” “是的是的。”花想容粗着嗓子连连点头。 “不对呀,刚才不是进来了两个人,但是不久前就已经离开了么?”侍卫甲冷眼看着花想容。 “咳!”花想容连忙继续开口:“那个……刚刚进来的那两个人是我们一起的,我们在凌晨时你们这批侍卫轮换之前就进来了,所以你们今天没见到我们,今天送的菜比以前多了些,可能是你们府里有什么事情需要,所以我们分了两批人来送。(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是吗……”侍卫乙摸着下巴:“那你为什么一直低着头?把头抬起来!”最后几个字的语气已经是万分的不客气。 花想容在心里低骂了一声,忽然抬起头,对着两个正仔细看着自己的侍卫灿盈盈的一笑,一见两个侍卫当场愣住,便连忙趁机抓起铃铛的手低下头就往外跑。 “站住!”两个侍卫回过神来,连忙转身就欲追出来。 “小姐……小姐……”铃铛忽然在身后很着急的叫着她,花想容无心去多管,只是一味的低着头,横冲直撞的就想出去。 忽然,没看清眼前道路的花想容只感觉撞到一个很结实又很有弹性的地方,但是还是撞得她脸疼鼻子疼,她在嘴里暗骂,猛的抬起眼看去,随即又惊愕的张大了嘴,愣在当场。 萧越寒脸上带着一丝怪异到近乎嘲讽的笑意:“王妃这是意欲何为啊?”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11章:第一计划失败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啊……我、我那个……”花想容连忙从他怀里跳了出来,向后退了一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灰溜溜的扫向萧越寒腰间挂着的那块白玉牌,看样子那样龙纹白玉牌就是所谓的腰牌吧。言情小说就来:一见到目标,花想容脸上突然扯出一丝大大的笑容,她看向萧越寒时脸上笑的多阳光,就代表她现在心里的火气有多旺盛,她又扯了扯笑:“王爷……妾身想念王爷了,听说王爷忙了一上午才回府,便想出来看看,哪知府中侍卫不放妾身出来,妾身又想出来亲自迎接王爷,所以才……”好吧,她承认自己的这个借口很滥。 但是没有人觉得她这个借口滥则滥矣,但是很可爱,很天真,也很能吸引人的目光,和某些腹黑男的好奇心么? “如此?”萧越寒低眉一笑,看起来似乎是对她的甜言蜜语很受用:“王妃此时看到孤王了,我们可以回府了吧?”说着,萧越寒顺着花想容的身侧便走了进去。(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刚才还一副笑脸,现在却浑身又散发出强烈的冰冷气息,花想容暗自咬牙,猛的转过头,双眼如同X光一般扫射向萧越寒的背影,在心里幻想着萧越寒被自己的眼光凌迟处死的场景。 萧越寒在走进王府门前时,忽然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仿佛是在看花想容,又仿佛没看到她,花想容却是眯起眼,她很清楚自己看到了他侧过来的脸上的表情,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哼,你这个笨女人想出府,也不看看谁站在你面前,想骗我,没门! 当然,那是她自己翻译的。 花想容转回头,看向阻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侍卫,愤愤的将手里的大竹筐扔在地上,转身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哎……小姐……”铃铛连忙跟上。请记住本站的网址《》“王爷!”花想容跑进王府,看向正要往前厅走去的萧越寒的背影,很柔情的唤了一声。 萧越寒顿下脚步,微微侧过身,看向花想容:“王妃何事?” “王爷……妾身最近忽然觉得自己一直未能尽一个王妃的责任,妾身自以为清醒了过来,所以,想找个时间跟王爷说说心里话,谈谈心,增进一下彼此的感情……不知道王爷,今晚可有空啊?”花想容露出一丝魅惑中又不失俏皮的灵动笑容,扫进萧越寒那双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吸进去的深邃眼瞳里。 “没空。”萧越寒微微挑眉,看向那边那个突然从冷漠寡言的书香女子变的越来越魅惑万分仿佛妖精一般的花想容,在看到她那双大眼偶尔灰溜溜的瞟向他腰间的白玉盘龙牌时,他忽然扯出一丝堪比妖孽一般美丽又冻彻人心的绝冷笑意。 “嘎……?”花想容愣在当场,呆呆的看着转身缓步离去的那个冰冷的背影,藏于袖中的一双白玉般的手紧握成拳。 偷窃腰牌第一计划,宣告失败!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12章:定下目标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比如第二天,花想容完全架起了小强精神与马克思主义精神。言情小说就来:小强精神,意为百折不挠,绝不服输,为达目标绝对战斗到底。 马克思主义精神则是以实践为基础的革命性和科学性的统一。实践性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它有两层含义:第一、马克思主义来自于实践,并为无产阶级的革命实践服务。第二、它要在实践中不断完善和发展。 虽然说看起来不太搭得上边,但是她花想容就是决定要彻底脱离那个迂腐的满嘴文言文的花想容的过去,而去展望自己的未来,而她现在唯一的目光就是得到萧越寒的腰牌冲出王府,去寻找那位那把她送回二十一世纪的有缘人。 但是以她的身份来看,想得到腰牌,她暂时没有理由也没那资格去跟萧越寒撒娇去要,更也没可能从他身上偷来,她现唯一能做的便是实现马克思主义精神,那个伟大的精神目标,实践! 她需要完全的用自己去实践,也要在时间中不断去完善还有发展。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发展到最后的目标就是,把那个不把她当一回事的王爷收于自己美丽的石榴裙下,不论是基于小强心理、阿Q心理,还是为了离开王府,或者是被萧越寒那句“没空”而激励出来的斗智。 总之,花想容现在的目标十分明确。她没办法再去以静制动,因为那个诡异非常的王爷跟本就是把她当成一个不起眼的小动物,挥到一旁,毫不在意。她被彻底的惹怒了…… 好吧,既然如此,享受了十多天安宁奢侈生活的花想容开始想要战斗了! 想要让一个男人彻底的臣服在自己脚下,甚至心甘情愿的抛下自尊将她所需要的腰牌大方的奉上的唯一可能就是……第一:把萧越寒弄晕,直接从他身上拿;第二,让萧越寒这个居然敢藐视她如此魅惑的邀请的伪柳下惠动心动情。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尽管花想容明明就知道萧越寒其实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利益的棋子,为了他将来的霸业和皇位铺路的一颗棋子,但是不代表她这颗棋子没有选择权,也不代表她不能去反控制萧越寒。 试着想想…… 如果有一天,那个在王府前院,对着她用着冰冷彻骨的声音,却笑的如妖孽一般的萧越寒,爱她爱得死去活来,根本离不开她的时候…… 她是不是也就彻底的解了气,且能顺利的拿到腰牌离开这里的呢? 如此一举两得又让人斗志昂扬的事情,她又怎么会放过? 她就不信,她虽然不如原来的花想容才情满腹,但她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XX艺术公司著名的舞蹈师,专修古典舞的她还没到魅力惨跌到零的地步,更何况,这样的身材这样的相貌,这样的脸蛋这样的资源。 她很自信,这个目标会很顺利……直到她笑着离开的那一天。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13章:实践ing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答:一切从偶然开始,习惯后就变成必然了。言情小说就来:秉承着马克思主义精神,花想容同学完全将自己投入了无休止的实践当中。 比如,彻底定下目标的第一天,顶着一双熊猫眼的花想容迈头进了雪灵园的书房,将这个国家乃至这个她陌生的世界全都去解一遍。 比如,第二天,花想容一大清早就派人叫来裁缝师傅,又选了几十匹柔滑好看的上等布料定做了三十多件素色与十几件艳色的新衣服,当然,衣服样式完全是她自己画的,这古代的一切都繁琐的要命,先是这个发型那个发型,这个鬏哪个鬏的,再是衣服里环套外环,显的又臃肿又难看,她实在受不了了,设计了几套古代样式的新衣服,有露骨的有含蓄的,也不忘画了几件白色半透明绝对可以诱惑男人的丝制睡衣。 比如,第三天,花想容拉着铃铛坐在房间里一整天问着萧越寒的习惯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 一个月后,花想容身着一袭天蓝底衬白色蚕丝绣蓝线的新衣,让铃铛帮她梳了一个蝴蝶髻,坠了几棵小巧圆白的珍珠,便坐在后花园中看书吟诗,然后很“巧合”的看见正与朝中正一品的领侍卫内大臣边走边聊的时候,忽然看着手里的史书,大声却又不失娇柔的念道:“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念完,还抬起手状似抹眼泪的动作。然后“不经意”间发现了正缓步走来的萧越寒和那个一品侍卫,连忙擦了擦“眼泪”,站起身盈盈的做了个万福礼:“王爷……” 幸好此时花想容没有抬头,如果她现在抬头看去,一定会火冒三丈。因为那个一品侍卫只是惊讶的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之间美的仿佛九重天女一般的花想容,宫里所有人都知道锦王娶了一个淡薄寡情又与右丞相公孙长卿有染的女子,却哪知竟然突然如此惊为天人。言情小说就来:而正看向花想容的萧越寒,脸上却是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对于她这种人能使出这种偶遇的伎俩很是不敢置信,含着一丝笑意的双眼,仔细看看,依然冰冷的彻底,他却微微一笑:“王妃免礼!” 然后……与一品侍卫直接忽略了花想容的存在,转身继续聊他们的。 但是这对花想容来说,虽然是个打击,但却是越挫越勇。 接下来的几天里…… 花园偶遇的戏码已不下五次,长廊偶遇的戏码也已经不下十次,包括在府门前迎接,在一些很巧合的时刻总会出现萧越寒面前…… 没错,就像最开始花想容说的,一切从偶然开始,慢慢的,也就变成必然了。 她不急于一时,只需要慢慢的去磨,慢慢的将这一丝丝好奇全都沁入萧越寒的心底。也许她突然霸王硬上弓或者直接说自己后悔了,想好好做个王妃,请他爱她,这是最直接也最简单的方式。 但是花想容却从渐渐的了解中知道,萧越寒这个男人,不能用最简单的方式去接近,她需要的就是他的嘲讽,也需要的是他嘴角的那抹讥诮和冰冷的眼神。 一下子就得到了的肉并不好吃,她需要的是自己争,自己抢,千方百计得来的,这样,她才会细嚼慢咽的,去体会这个中的滋味。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14章:鱼池“偶”遇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晃晃悠悠的便又过去一个月,在战斗中越来越有精神的花想容不仅没有再哭丧着脸想要回家,反而从战斗中磨砺出越来越多的经验。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王爷……”就在萧越寒刚刚回到府中,要经过后花园才能回到自己住的清沉园时,在后花园门前守着的小厮突然快步上前:“王爷,您今天确定还要走这条路么?” “怎么?”萧越寒眼里夹杂着一丝让人难解的笑意,看向小厮。 “王、王妃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坐在后花园的鱼池边上……说是、说是要钓鱼……” “钓鱼?”萧越寒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厮,便侧过身缓步走了进去。 “王爷,王妃她天天都这样等着您,您不觉得有点……” 忽然,一道彻骨的寒光从萧越寒的眼里射了过来,那小厮吓的连忙跪了下去:“奴才知错,奴才只是觉得王妃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怕万一有什么恶意伤到王爷,奴才罪该万死,不该揣测王爷的心思和猜疑王妃,请王爷赐死!” “连你们也觉得,她变了一个人么……?”萧越寒忽然邪肆的笑了一下。 “王、王爷……” 萧越寒只是勾唇,冷冷一笑,并未理会那小厮,转身进了后花园。(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当看到那个脱了鞋袜,将一双脚都炮在水里,雪白的小腿在阳光下晒的越发眩眼,而手里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鱼杆更是摇摇晃晃的在水里,根本没在钓鱼的花想容时,萧越寒站在她身后,眼里闪出探究的目光。 就在萧越寒走进后花园的那一刻,花想容就已经接到躲在不远处的铃铛的线报,早已经做好的准备。 花想容的嘴里不知是在哼着什么歌,故意的将鱼杆提了起来,看着笔直的根本掉不上来鱼的鱼钩时,萧越寒忽然走向她。 “王妃可是在钓鱼?”萧越寒仿佛兴致昂然的问着。 “呀?王爷……真巧啊!”花想容连忙将一双晶莹剔透的小脚从水里拿了出来,不穿鞋子,直接让白晰的沾着水珠的小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 她见萧越寒垂下眼,看向她一双小脚上那几根正调皮的乱动着的脚脂时,分明看见了他眼里的颜色渐渐转暗。 花想容撇嘴一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也只是一个下半身动物罢了! “王爷今日不忙呀?”花想容仰起一张明媚的笑,笑眯眯的看进他深邃的黑瞳里。(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不忙。”萧越寒扯出一丝淡漠的笑意,转过眼看向花想容的鱼钩:“孤王怎么不知,王妃平日里有钓鱼的喜好?” “那只是你没仔细去了解过人家罢了!”花想容对着他眨了眨眼,在看到他眼里腾起的一丝了解了的笑意时,忽然又转身,将笔直的鱼勾放入水里。 “没有鱼饵,又是笔直的鱼钩,王妃想等到何年何月才能钓上鱼来?”萧越寒今天突然很乖的不耻下问,也正顺了花想容的心思。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花想容别有深意的对他甜甜一笑。 “何解?”萧越寒半眯起眼,眼里寒光若隐若现。 “妾身钓的不是鱼,而是想钓上一个薄情郎,负心人……”花想容突然收起笑脸,转眼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妾身想钓的,是王爷的心……” 萧越寒眼里玩味更浓,突然眼里一道光芒闪过,移步到花想容身侧,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俊朗如神的脸暧昧的渐渐靠近。 花想容一愣,绝对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主动的过来,心里腾升起一股紧张,连忙转开头。 “王妃脸红的模样,还真是美的动人心魄……”突然,萧越寒俯下头在花想容敏感的耳际轻咬:“或许,王妃的话,孤王应该好好考虑考虑……” 花想容浑身一震,正想着该不会今晚就到了鹿死谁手的地步了吧?哪知她正想回话,萧越寒却放开了她,一边朗笑,一边酷酷的转身就往清沉园走。 她脸红了么?花想容不敢置信的抬起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 “我才没脸红……” (作者:你没脸红?那张脸就跟煮熟的虾子似的!我说容儿啊,你就承认吧,你也是一个单纯的被男色迷惑的傻女人!花想容:脸上泛起一丝得意的笑意?这你都看出来啊?看样子我的演技还是已经堪比炉火纯青了。哎你说,萧越寒在看到我今天脸红的模样后,晚上能不能睡得着……?作者:……倒地不起ing!原来还是计划之中……)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15章:屡战屡败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事实证明,花想容那自以为是的魅力可能还是有些不够。言情小说就来:以她的理解就是,可能是她少做了些什么事情,是忘记抛媚眼了,还是忘记做哪个勾人的动作了?或者,她忘记说哪些吸引他的话了…… 因为,当天晚上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等着萧越寒前往雪灵园与她共度春.宵的花想容,坐在桌前一直等到黎明也没听到铃铛在外边通报说王爷来了。 第二天一早,花想容顶着一双熊猫眼,愤恨的得到了一个消息,萧越寒昨天晚上在侍妾钰茗的茗香园那里下棋,随后便去了芙侧妃的芙蓉园过夜,偏偏就是没有来她这里。 这喏大的一个王府,几乎有着半个故宫那么大,这个生活在距离皇都有一千多里之远的王爷,根本就是这里的一个土皇帝,要不是远处还有一个他的父皇,恐怕这个狼子野心的男人都快要自封为王了。 如果再多些妃子,他这王府不也就等于后宫了么? 虽然花想容不在乎,但是她还是恨的牙痒痒,她昨天不是看不出来萧越寒明明对她有欲.望,虽然她很卑鄙的想用这种不入流的方式去拴住他的心,但是既然他也很喜欢这种方式,干什么偏偏让她又输了这一局。言情小说就来:由此,花想容不得不改变战斗方式,对萧越寒来若隐若现撩拨方式不行,她干脆直接豁出去了。 想她花想容曾经在二十一世纪虽然并没进入社会最上的阶层,但好逮也是美丽不可方物的中上等人儿,畅游于各大企业富二代的怀抱之中,能迷惑人心,也能得自保全自己的身体,那便是有她独有的魅惑招式。 既然这萧越寒分明就是故意不顺着她的心,明显就是想看看她失望颓败的模样,她偏偏也不顺他的心,她笑,她得意的笑,她继续钓鱼,她继续在花园里欢笑着乱转,甚至时不时的在他出现的时候在那里随意的跳起小天鹅舞,嘴里哼着欢快的歌儿。但是,当萧越寒仿佛没看到她的存在一样,直接走过去,脸上却是含着不浅不淡的笑意时,花想容不得不停下舞步,站在特意弄的美伦美奂的花丛中,葱白玉手紧握成拳,深呼吸几口气,压抑着,平静却又颤抖的低语:“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每当她像个斗败了的小鸡一般垂头丧气的回到雪灵园,让铃铛给她按摩给她用她自制的花瓣沐浴露洗澡时,她总会重新提起一丝战斗的力量,开始研究第二天的做战计划。 她不得不承认那个萧越寒的确是个很聪明狡诈兼极度腹黑的男人,他明明看出了一切,却根本不迎上来与她对战,放任她自己每天自己跟自己斗气,直到累到睡着。 没错,她确实是跟萧越寒明斗暗斗,屡战屡败,分明两人这两个月来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但是她能感觉到从萧越寒偶尔看到她时,那双深邃的黑瞳里所折射出来的很强烈的嘲讽。 直到…… 有一天,机会来了!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16章:机会来了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东寻国建元三十五年初,也就是花想容来到这个世界将近四个月之后,迎来了她最大的机会。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正月初一,举国欢庆。 与中国一样,正月初一过春节,喜气洋洋迎新年。 而就在那前五天,花想容才从一些丫鬟嘴里听说,每年府里最忙碌的时候就是一月和二月。因为正月初一的晚上锦王府会每举行很盛大的宴会,当然这是花想容自己理解过来的意思,总之是会款待府里的许多人。 锦王很慷慨,每年春节时都会叫东寻国内最大的布庄为府里的所有人赶制新衣,就连下人也不例外,虽然下人的衣服料子不是最上等的,但也绝对是在平民百姓中显的很好的,更何况府里那么多上等人、中等人、下等人,照这样的施舍,肯定也是一笔很大的花销。但这一切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正月初一晚上,会到了歌舞升平的境界,而且听说这次芙侧妃(其实很多人都习惯叫芙妃,只有花想容一直强调那是侧妃)和侍妾钰茗都有所准备,应该不是弹琴就是做诗做画了,主要就是那天是正月初一,新年伊始,如果当天晚上就能把萧越寒弄到自己的园里去过夜,在这些迷信的人眼里就算是有个好兆头,预示着这一年那个人都绝对会受宠,而且还会得到很多赏赐,也许一下子把把花想容踢下去,坐上正王妃的位置也不一定。 不得了了!花想容在心里长叹,这萧越寒分明就是真的把自己当成皇帝了!难不成他父皇不知道?就这么让他在这座城里称王…… 还有还有,二月十六就是东寻国皇帝建元帝的五十岁寿辰,所以每年开始的前两个月绝对是最忙碌的。(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当然,花想容也同时忙碌了起来。 她花大小姐是正忙着准备自己的绝活,好在正月初一的晚上找到机会成功吸引萧越寒的视线。 毕竟这么好又这么现成的机会可很难找的啊,如果这次错过了,她那偶遇和撒娇的戏码就等于白费了。 这么久了,四个多月了,那萧越寒就算是再想冷落她,也绝对不会做的太过火。 而且……这一次,花想容很有信心。 花想容连夜画出新衣,又叫铃铛派人去准备一些必备的物品,至于是什么东西,暂且不谈。 总之,她这次,如果再输,就绝对不是在自己房间里对着墙壁练习排山倒海和狂风扫落叶那么简单了。 她花大姑奶奶都豁出去到这份儿上了,如果再被某人无视的忽略…… 她绝对会直接冲上去,咬断萧越寒的脖子,骂他的不解风情。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17章:正月初一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正月初一当晚,整个锦王府仿佛都一下子迎来了许多朝气,新年的气息果然不一般。言情小说就来:热闹的气氛一直延续到晚上酉时。 直到戍时开始,锦王府左侧的喏大别院里就已经陆续走进宾客与王府中一些主子和常年为王府鞠躬尽瘁的人和家眷。 然后便是芙侧妃与那位一身白衣出尘的侍妾钰铭,随即到来的便是锦王萧越寒。 萧越寒依然风`流倜傥,不笑时宛如冰山,眼如刀锋般犀利,笑起来却如昙花一现,妖孽般迷人,浑身永远带着那抹让人忽略不掉的王者霸气。 芙妃身着一身紫红色芙蓉锦锻长衫,盘云髻上斜插三支凤头金钗,显然昭示着她渴望当王妃,甚至渴望当上未来的皇后的野心。侍妾钰铭浑身雪白,但衣料却是上等的白雪纺纱,梳的万分精致的峨髻上斜插一支金步摇,走起路来缥缈出尘却又不失勾人心魄的性感意味,摇摇欲坠的感觉给人一种很需要被保护的柔弱女子气质。言情小说就来:之后…… 又等了一会儿,所有人的目光渐渐从萧越寒身旁的两位佳人身上移至空荡荡的王妃位置。 没错,过了半天,菜都上齐了,所有人都已经开始捧酒想要说祝贺词了,锦王妃花想容却迟迟未到。 坐落于下边的人不敢出声,却都小心的抬起眼扫视着萧越寒,见他眼里并无波澜,仿佛对王妃这种不懂礼节的事情不甚关心,一旁的芙侧妃笑的花枝乱颤,钰茗侧一直看着眼前的酒杯不语。 “禀报王爷,王妃派人过来说身子偶感风寒,不方便出来见客,请王爷与各位主子不必等她了。” 走进来的小厮的一句话,一下子打破了一群想奉承萧越寒却不知何时开口的尴尬,一时间觥筹交错,吹牛打屁欢声笑语几乎震了半边天。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萧越寒嘴边一直擒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没人看到他眼中微微泛出的一丝冰冷,薄情的唇微微一撇,看向身旁空荡的王妃子位置。 之后,突然有人提意让萧越寒身旁的两位挂人一展身手与才华。 萧越寒应允之后,芙侧妃率先站出来,让人将古琴备上,弹了一曲她当年在家里吸引到萧越寒的那首曲子。 一曲做罢,萧越寒动唇微微一笑,仿佛赞赏,眼里却了无笑意,赏了芙侧妃一颗珍贵的夜明珠与她。 之后钰茗吟诗与大家,又与一些自复有才的人对了几个对子,随后萧越寒赏了她一支宫中传下来的孔雀翠玉簪。 之后,又是一阵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好不欢快。 直到…… 萧越寒仿佛就知道今天的节目并没有完全结束一般,当看到有两个雪灵园附近的侍卫般着一支直径半米,高一米的外坠几千几花朵的圆箱子走了进来,放于台下中央时,他微微勾唇一笑。 一群不解之人的好奇眼光瞬间投了过去,却只有站在不远处的铃铛看到了从萧越寒的眼里闪出来的一丝凉薄的笑意。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18章:惊喜(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禀王爷,王妃自雪灵园派人传话,今日正月初一,实在不好扫了所有人的兴致,虽然人未到,但却还是要表现一些敬意与祝贺,特此送上一份大礼。(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侍卫甲恭敬的跪了下去,大声说道。 “从来不知道锦王妃还有这等巧妙的心思呐……”有人在下边窃窃私语。 “打开看看。”萧越寒不以为意的斟了一杯酒放至嘴边。 “回王爷,王妃说,这箱子要由您亲自来开。”侍卫乙恭敬的开口。 一旁的芙侧妃满眼不快的瞪着侍卫:“什么啊,要送礼就快点开,别磨磨蹭蹭的!她要是真有心意,干吗不自己过来呀。” 萧越寒并未看向芙妃,而勾唇一笑:“哦?”便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走了下去。 “王爷!”芙妃连忙唤道:“这几个月来,王妃行事怪异,不知她究竟有何居心,王爷还是小心才好!不如让妾身帮你……”话还没说完,芙妃忽然接到一双犀利的目光,她一顿,连忙封了嘴,低下头。萧越寒兴致盎然的走到坠满了花瓣的箱子旁,刚一接近,便闻到了某些人身上独有的甜香,他微微一笑,伸手揭开盖子。 在箱子打开的瞬间,只听到一阵不算太大的爆炸声响起,当所有人都恐慌的站起身时,萧越寒依然站在那里,面不改色的看着从箱子里飞出来的片片花瓣,随即从中飞出一道缥缈的身影。 花想容身着一身水粉色轻拂蚕丝衫,水裙在半空中摇曳晃荡,蝴蝶髻上只系了一条粉红色的长长丝带随风飞舞,一双光着的白玉小脚在空中俏皮的转了一圈,随即落向地面,整个人浑身飘出一阵甜香,缓步轻移到脸上仿佛也透着一丝惊讶,却又瞬间恢复平静与淡笑的萧越寒面前。 素手盈盈飞袖起,粉色的长长的水袖在空中飞舞了半圈,落到萧越寒肩上,直至缠了几圈后花想容暧昧的靠近,在他的耳边轻轻吐着暧昧的热气,随即一个转身,水袖飞扬,轻点脚尖弹起与半空中飞舞了一圈又落与萧越寒身后,一圈一圈,娇小玲珑的身子在几乎晃花了众人的眼,萧越寒双眼微微眯起,转过头,仿佛很喜欢她这个惊喜似的,双眼追逐着她翩翩的舞步…… 直到…… 花想容突然又一起脚尖点地腾空而起,一双白玉般透明的小脚在半空中划过,一个翩然转身,透着无尽魅惑的双眼对着擒着笑意的萧越寒飞去,随即,花想容的身子由半空中徐徐落下,光裸的小脚站在萧越寒的脚面上。--最合适女生的言情小说站!花想容抬起晶亮的大眼,对着他盈盈一笑:“王爷,妾身来迟,望王爷恕罪……” “妙啊!妙啊!真是太妙了……” “王妃真是天姿国色,连九天仙女也比不上了,不愧是左丞相的掌上明珠,这天下也就只有王妃才配得咱们锦王了……” 四周顿时喊声迭起,花想容却似乎是在这整个世界只能看到萧越寒一样,双眼盈盈的看着他,仿佛是在等着他有所表现。 ------- 亲们,喜欢就收藏哦,每天准时更新、稳定更新呵呵。 希望亲们可以留言支持一下静静,这才是静静的动力哇,么么么……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19章:惊喜(2)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王爷……?”花想容看着他,双脚踩在他的脚面上,身前紧紧依附着萧越寒。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萧越寒微微勾唇,在看着花想容时,眼中闪过一丝暧昧的流光,突然一个俯身,一把将花想容腾空抱起:“王妃的礼物孤王甚是喜欢。” 说着,抱着一脸笑意的花想容走回刚刚的座位,也不让她坐到王妃的位置上,直接抱着她,让她坐于自己腿上,没有赏赐给她任何东西,却独独举起一杯酒:“王妃辛苦,天气微凉,王妃穿的这么少,先喝些酒暖暖身子。” 说罢,毫不迟疑的将酒杯放到她手里。 花想容一愣,垂下眼看着杯中的烈酒,又抬起眼看着萧越寒。 他那眼神分明就是挑衅,逼她喝。 虽说花想容已经在房间里备了酒,但也是她叫铃铛出去弄来的一些其他国家进贡来的葡萄酒,而萧越寒这杯,她根本就是喝不进去的么。请记住本站的网址《》“怎么?王妃不喝?觉得孤王赏赐给爱妃的酒不好喝么?”萧越寒握在她细腰上的手微微收紧,眼中的笑意也渐渐冰冷。 花想容却是忽然笑着眯起眼,对着他的脖子上四处看着。 别怀疑,她正是在寻找她一会儿要咬的地方,她正在研究,如果萧越寒今天晚上敢不去她那里,她一定会一口咬断他的脖子,将他吃进肚子里,当然,出王府的腰牌她一定会利落的收好的。 “若是王妃觉得这赏赐不好,不如今夜孤王去雪灵园过夜可好?”萧越寒忽然暧昧一笑,双眼放光的看进花想容那赤`裸裸的在磨牙隐忍的眼里。 花想容瞬间笑的如花儿一样,点头如小鸡啄米。 萧越寒出其不意的俯下头将花想容手上杯中的酒喝光,然后转头直接吻上她因惊讶而微启的唇,看似温柔,实则强迫的将酒给她灌了进去。(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花想容一惊,本来是想挣扎的,但是忍了半天,她硬将那烈酒咽了进去,然后一脸痛苦的咳着。 就刚刚萧越寒那一吻,四周惊讶的抽气声起此彼伏。 这个世界上没有透风的墙,锦王与王妃夫妻并不和睦的消息谁人不晓?但传闻瞬间被这一幕打散。 萧越寒甚至很怜爱拍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然后趁她转回头时又是在她小嘴上轻轻一啄:“孤王说的果然没错,王妃脸红的时候,真的是美极了。” 腾的一下子,花想容脸上不知是因为酒意还是咋地了,反正就是不受控制的又开始发红,几乎快到红得发紫的地步。 之后四周喝声一片,祝福声一片,还包括芙侧妃和钰茗那边传来的愤恨的眼神与哀怨的神色。 但这些都入不了花想容的耳目,她整张脸红到爆,又不得不紧紧依附在萧越寒怀里磨蹭着故意勾引他,在感觉到萧越寒按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淘气乱动时,她却抬起眼,一双大眼狠狠的盯着萧越寒的脖子。 她真的很想一口咬下去…… 因为他脖子看起来真的很可口!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20章:闻醉散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本以为今天萧越寒还是依然那么难对付,可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那么顺着她的想法就去了雪灵园。言情小说就来:反而,一直在设计一切,在想着把他弄来的对策的花想容倒是站在雪灵园外边,光裸的小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微微蹙起秀眉观察着萧越寒那向她的阁楼走去的背影。 他今天又在想什么?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她的目的,又怎么会…… 花想容一时被他这般的顺从打乱了最初的计划,双脚一直站在冰凉的地上,丝丝凉意顺着脚底透入心里也毫无所觉。 直到萧越寒不知何时又走了回来,将她打横抱起,俯下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呆愣的眼神:“时值冬日,虽然东寻国无雪,但就这样站在地上是不是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嗯?我的王妃?” 花想容立时回神,转过眼看了他一眼,马上收回满脸呆呆的神色,微微一滞,一双胳膊便搂住萧越寒的脖颈,柔声呢喃:“王爷……妾身冷了,我们进房吧。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萧越寒勾唇邪肆一笑:“就如王妃所愿。” 说罢,萧越寒温柔的抱着花想容轻盈柔软的身子走进雪灵园的阁楼,铃铛与旁边几个守着的侍卫丫鬟连忙上前要把花想容抱过去。萧越寒却是冷眼看了看他们,不假他人之手的继续抱着花想容走进房间。 刚一进房,花想容脸上的魅笑越是灿烂,当萧越寒将她放到床上时,花想容忽然柔柔的推开他,转身站了起来。 萧越寒倒也不急,径自正坐在床边,淡笑着看着花想容脸上那明媚又勾魂的笑:“王妃还想做什么?” “王爷,妾身刚刚便已沐浴好了,可是王爷还没沐浴哦!”花想容故意笑的极度的暧昧,缓步走到床边,玉手隔着衣衫轻轻勾勒着萧越寒的胸膛:“妾身已经叫铃铛备好了水,王爷先去沐浴吧。言情小说就来:萧越寒握住她在他胸前不规矩的小手,仿佛痴迷一样的举起,放至嘴边轻轻印下一吻:“好。” 待看到萧越寒走进内室,铃铛对她吐着舌头笑了笑之后,花想容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异常。她连忙转身,趁着仅有的时间将藏好的葡萄酒拿了出来,倒进两支小巧的酒壶里,她突然灰溜溜的抬起头,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在桌上两支酒杯的其中一个里放进“闻醉散”。 闻醉散,就是闻一下这酒便会醉倒的迷药,更何谈掺了这闻醉散的酒一喝进去,根本就比喝了二十杯烈酒还要醉人。本来她是想弄来蒙*汗*药直接把萧越寒迷倒的,但是铃铛说蒙*汗*药虽然无色无味,但是萧越寒却一定会发现,就算喝的时候没发现,第二天醒来时也一定会知道是被迷晕了,而闻醉散则不会,因为喝了之后就会大醉,毕竟今天萧越寒已经喝了不少了,就算他喝了这杯后就醉了,第二天他醒来时也只会以为是宿醉,不会怀疑其他。 花想容拿来一支银簪,在放了闻醉散的杯子里倒上酒,然后轻轻搅拌了一下,见粉末全都融了进去,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才将银簪藏好,转身坐到桌旁,等着萧越寒沐容完后出来。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21章:自做孽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男人洗澡就是比女人洗澡快,就在花想容弄好且刚刚坐下后,萧越寒便已经走了出来。言情小说就来:花想容转过头,见铃铛低垂着头仿佛不好意思般的拿着萧越寒的外衣走了出去,随即便看到白色的衬衣半敞,露出结实迷人的胸膛的萧越寒。 花想容微微一滞,在心里不由得嘀咕着,这老天爷对萧越寒也太好了吧,不洗澡时浑身阳刚味儿十足,洗完澡后更加妖孽了,甚至浑身都散发出一股除了男人味儿之外的一种庸懒又迷人的味道。 为了不让自己的花痴毛病又犯出来,花想容甜甜一笑,转身站了起来,小跑着迎了上去,仿佛期待了很久似的,紧紧搂住萧越寒的脖子,在他脸上印上一吻,然后又趁他低下头想吻自己时,欲擒故纵的的翩然转身到桌边。 “王爷……妾身的房里也没什么好酒,只有这偶尔闲暇时自己酿的一些葡萄酒,味美甘甜,既然王爷好不容易看到了妾身的心意,妾身万分开心,想与王爷共饮几杯如何?” 萧越寒嘴边泛起一丝邪笑,缓步走上前,揽住花想容纤细的腰身:“王妃想如何,孤王便如何。言情小说就来:花想容娇羞的笑了一下,拿起已经倒好的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放至萧越寒眼前:“来,王爷……妾身敬您……” 萧越寒接过酒杯,却是忽然又将酒杯放下,俯下头将花相容自己手里的酒给喝了进去,花想容一见他又来这套,连忙挣扎了一下想要闪开,脸上羞红一片,心里却是在暗暗低骂。该死的,这男人原来喜欢玩这种恶心的游戏。 心里刚骂完,萧越寒那张妖孽脸便已经靠近,俯下头将酒液全数吐入她的嘴里,甚至伸出湿润的舌头挑`逗她微微僵硬的小舌。 花想容脸红红的,趁他一吻做罢时,连忙伸手将桌上那杯掺了闻醉散的酒放到他面前:“王爷……妾身敬您的,您难道不喝么?” “王妃来喂孤王喝吧。--最合适女生的言情小说站!”萧越寒不出她所料的邪魅一笑,结实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身,俯下头暧昧的靠近。 花想容暗自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只是把酒含在嘴里绝对不会醉的,便闭上眼,将杯里的酒全数倒入嘴里,之后故意的让一丝酒夜顺着嘴角延着下巴滑落,晶莹的液体流倘至锁骨处后继续向下,一直下滑到掩藏在丝质薄衫内。 那模样她绝对练习了N久,花想容柔魅的抬眼,果然看见萧越寒的眼神越来越暗,某些欲`望的色彩越来越浓厚。 她连忙趁机仰头吻上他性感的薄唇,想要将嘴里的酒夜送入他嘴里,哪知她刚一倾身吻去,萧越寒忽然紧搂住她的身子,俯下头迎上她的吻,却抬起一支手擒住她的下巴,强迫的让她将她自己含了半天的酒咽进去。 “咳……”花想容猛然将身子往后倾了些,不敢置信的看进萧越寒脸上那越来越诡异的笑意,只知道那杯被下了闻醉散的酒被她自己喝了进去。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22章:无忧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不到十秒钟的时间,花想容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滚烫了起来,脑中嗡嗡做响,眼前那张凉薄的笑脸渐渐变成两个,三个,四个,五个……直到眼前越来越花,整个身都无力的倚靠在萧越寒胸前。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萧越寒垂下眼,看着满脸因醉酒而娇红着脸,一身的酒香与独特的甜香的女人,轻轻的将她横抱起来,转身走向床榻。 当花想容感觉自己被放到柔软的床上后,脑中唯一的理智也渐渐被醉意熄灭,只剩下一脸的茫然无知,呆呆的看着正展着一张冷酷的妖孽笑容的男人,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直到一具滚烫又厚重的身子压上自己。 花想容突然仿佛害怕一样的抬起无力的胳膊阻挡着身上重物的侵袭:“不要……” 萧越寒一顿,冷眯起眼看着已经醉不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儿,抬起胳膊握住她的小手,邪魅一笑:“王妃说什么?” “唔……”花想容撇过头,头疼的摇晃着另一只胳膊:“不要……头好晕……” 萧越寒勾唇冷冷一笑,眼中的欲`望不减,冷意却也渐渐加深,俯下头在她雪白的脖子上一咬,低语道:“王妃努力了这么久,等的不就是这么一天么?”声音暗哑低沉,却不失残酷的讥讽。(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唔……我不是王妃!”花想容突然抬起胳膊垂了一下萧越寒的肩:“我想回家……我要回家……我才不是王妃……” 突然,萧越寒抬起身,眯起眼仔细的看着她,在她胡乱的扭动之时,身上唯一仅剩下的抹胸也渐渐滑落。 萧越寒双眼瞬间暗的深不见底,修长的手指暧昧的延着她的腰一直向前游移,眼神越渐渐闪过一丝犹豫的意味,他转过眼,看向花想容蹙紧的眉头,似享受,似痛苦,又似是醉酒而难受,嘴里无力的轻哼着的模样。 “告诉孤王,你是谁?” 花想容摆了摆胳膊,无力摇着头:“嘿嘿……你、你不认识我……” 萧越寒眼神微微转冷:“叫什么名子?” 花想容又是轻吟了一声,拧了拧身子,却看不见萧越寒眼中那已经暗到了彻底的欲`望风暴。(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萧越寒突然眼中染上一层愠怒,俯下头咬着她白晰的耳垂,大手缓缓移到她胸前的柔软,重重的一捏。 “唔……不要……好痛……”花想容突然大呼一声,一脸委屈的睁开迷蒙的眼,泪眼朦胧的看着身上的人:“好痛……” “说,你是谁?”萧越寒的耐心已到极限。 “无忧……”花想容歪过头咕哝一声,转过头无力的回答:“我叫无忧……” 这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名子,姓柳,名无忧,爸爸妈妈希望她一辈子无忧无虑,所以,她叫无忧。 “无忧?”萧越寒眼中的风暴渐渐熄灭,换来的却是一层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淡淡笑意,他垂下眼,仔细的看着身下人儿的娇憨姿态:“好名子……” 是夜,花想容一直在梦中,不知道究竟是谁在一直唤着她的名子,那声音有些陌生,有些熟悉,有些温柔,也有些她听不懂的一层疏离,当她每每想睁开眼睛去看看却,却总感觉提不丝起力气,整个人仿佛在云上漂浮,时而降落,时而飞翔,时而疼痛,时而舒服的让她婉转呻`吟……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23章:这个丫头很可疑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非一般的痛。 花想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终于醒来,迷糊中只感觉铃铛扶着她坐起身,帮她理顺头发,便要扶着她下床。 当脚落在冰凉的地面时,花想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猛然抬起眼看向铃铛,又转过头看向凌乱异常的床铺……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一样,垂下眼看向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片痕迹。 “小姐……”铃铛小心的唤着她,仿佛正在暗示她:是的,你昨天晚上失败了,而且被王爷给吃了。 “昨、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花想容瞪大眼睛,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将那杯加了迷药的酒喝了进去,然后……然后她好像是被萧越寒放到了床上…… 脑中的某一根弦一下子到了尽头,之后发生的事情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全身上下,只有那些暧昧的青紫痕迹,和浑身酸软的感觉在告诉她,昨天晚上可能发生的事情…… “昨晚……小姐您可能是醉了……”铃铛一直没进房,当然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昨夜小姐和王爷那个……呃,小姐您声音真好听……”说着,铃铛突然脸红了一下。言情小说就来:花想容也瞬间满张脸红到爆,连忙甩开铃铛的胳膊,转身将床上的被子围在身上,然后转头狠狠瞪了一眼铃铛那擒着笑意的眼睛:“王爷何时离开的?” “回小姐,王爷早上天刚刚亮时就离开了,不过王爷有留下话来,说让小姐您好好休息,让铃铛告诉您,他晚上还会过来……”说到这,铃铛的整张脸仿佛控制自如一般的又红了起来。 “什么?他还来?!!!”花想容大叫一声。 “小、小姐……您不是还没有成功的拿到王爷的腰牌么?他晚上还能再过来,小姐您不是还能继续找机会……” “等等。”花想容突然眯起眼,孤疑的看着铃铛:“铃铛,你怎么突然这么希望我拿到萧越寒的腰牌?” 铃铛不解的抬眼看向她:“小姐?” “你也这么希望我离开锦王府么?做为一个丫鬟,虽然是处处听主子的,但是你似乎是也太……”后边的形容词花想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撇了撇嘴:“你这丫头似乎是每天都知道我在想什么,也很努力的在帮着我得到腰牌。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姐……”铃铛突然咚的一下跪了下去,吓了花想容一跳,连忙跳开身子惊愕的看着满眼是泪的铃铛:“小姐,铃铛只是处处顺着小姐的心意,去理解小姐的想法,想要帮着小姐做小姐自己喜欢的事情,小姐若是怀疑铃铛有其他动机……那就请小姐责罚吧!” “我的妈呀!”花想容长叹一声,连忙伸出胳膊扶着哭哭啼啼的铃铛站了起来:“我只是问问,你跪什么跪啊?可别总是我问你什么话时你就吓得跪下来,我还不至于想让自己折寿……” 铃铛委屈巴啦的点点头,见花想容没有再怪罪和疑问的意思了,连忙擦了擦眼泪,转身拿过衣服服侍她穿上,又找来药膏帮她将脖子和手臂这些偶尔不小心会露出来的部位涂上,至于身上的那些青紫痕迹,只能等着慢慢消失了……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24章:芙侧妃怀孕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之后的半个月,萧越寒几乎是每天都往她这里跑,仿佛她真的捡到了一个好兆头,从正月初一,一直到正月十四,那萧越寒仿佛被她摄了魂一样。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当然,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这些天不仅没有消除过,反而有增多的迹象,花想容不禁怀疑该男是不是有S.M的倾向,又或者是,她这副身子天生皮薄,碰到一点就会发红,用力一点就会淤血,甚至发青,天啊……这副一看就让男人备想蹂躏的身子……花想容哀怨的叹息。 这一日,正月十五。 花想容正坐在房间里研究着接下来的战斗计划。 没错,她可能是已经让萧越寒吃上了隐,但不代表他的心已经到了她的身上。其实她不仅一次的在犹豫,究竟是速战速决的抢了腰牌离开,赶快去绿植村找那位有缘人送她回二十一世纪呢,还是让他爱上自己,把自己的面子夺回来。 因为她是个爱面子的女人,所以她很无奈的继续选择后者。 其实这一步很难,毕竟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只是萧越寒的一颗棋子,若是有一天左丞相花谨庭突然辞官回家了,或者突然死翘翘了,那些原来在左丞相手里的权利全都被萧越寒握住时,萧越寒根本也就不会再惧怕任何人,或许是可以说,他不必再介意任何人的对抗,那个二皇子,虽然手中有不少兵权,但那一点力量根本无法与萧越寒抗衡。言情小说就来:为什么一直在强调有个左丞相呢,因为东寻国还有个右丞相,但是那右丞相手中却无半点兵权,听说他叫公孙长卿,花想容忘记自己是在哪里听过这名了,好像是在王府的下人私下嚼舌时听到的,好像是说锦王妃花想容与那个右丞相过去怎么怎么样。 因为花想容无心去问,也无心去理会,所己也就不了了之,不过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右丞相公孙长卿在东寻国乃至其他国家的部分少女心中,简直就是天神的形象。 但是一听说那公孙长卿在朝中只掌管国学与修书,做的事儿跟《铁齿铜牙纪晓岚》里的那位修四库全书的纪大烟袋差不多,一想到这儿,花想容就更无心去想了,直接在心里把公孙长卿和大烟袋划上等号。 就在花想容坐在房间里离神之际,铃铛突然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小姐!小姐!王爷今天晚上估计不会过来了!” “今天不是元宵节么?他肯定会忙的啊,我知道他不会过来,正好我落个清闲……”说着,花想容仿佛松了口气一样的笑了出来,天啊,她总算能松口气了,她实在想不明白,那个妖孽萧越寒白天冷的像座冰山,晚上却精力旺盛到她不直接晕过去绝对不会罢手。言情小说就来:WWW.16801.CN有时她甚至怀疑他是双重性格,但是一想起他自从正月初一晚上在她这里过夜后,白天看着她时虽然眼神依旧波澜不惊,清清淡淡的仿佛一切都没变,但是花想容却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萧越寒眼里多了一层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不是啦!是芙妃怀孕了!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王爷一得到消息就过去看她,到现也没回来,恐怕今天是不会过来咱们这里了。”铃铛惋惜的叹了口气。 “哦。”花想容闲闲的站起身,转身走到窗边拿起一把装饰的扇子就开始在胸前猛摇:“关我什么事啊?” “小姐……”铃铛却突然怪异的看着她:“现在是冬天,虽然不冷,但至少也不热啊……您为啥要扇扇子……” “呃……”花想容低下头呆呆的看了一下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扇子,连忙扔在桌上,转身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是觉得屋子里太闷了。” “……”铃铛仿佛是在憋笑,又仿佛是在忍着什么。 花想容用眼角的余光撇了撇她那嘴交抽搐的模样,气的将杯子重重放下:“想笑就笑出声来,我不怕你笑!我知道你在怀疑我吃醋!” 她可没吃醋,她只是生气,气芙妃那个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女人那么好命,她花想容向来也不是一个多善良的人,但是若是一个总是想站在她头上撒尿的女人抢了便宜,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25章:火锅风波(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访问本站) 花想容却是忽然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 萧越寒是什么人,一个野心勃勃的皇子,一个干练稳重又诡计多端的王爷,一个娶了三个老婆的男人,一个根本不可能会装下爱情的男人。 花想容突然仿佛是想开了,觉得自己每天劳心劳力的去抢的心那根本就是费事儿的事,她本来还想去做点什么事去把萧越寒抢回自己的雪灵园。 但是当她发现萧越寒十天都没来的时候,她算是终于明白了。第一,萧越寒在告诉她,她永远没有可以侍宠而娇的那一天,第二,他还是在告诉她,告诉她别妄想得到他的感情,他的心,随时可以留下,也随时可以走开,第三……原谅她还没有领悟出来。 所以,花想容也没打算去芙蓉园看芙侧妃,更没打算去找萧越寒。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谁说一定是她热脸贴向冷屁股,姑奶奶稳当当的坐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该做的都做到的,早就可以换个方式继续努力了,她才不会笨到一直缠着萧越寒,更不会笨到用芙妃那种方式抓住一个男人。 东寻国建元三十五年二月初二。 感叹的是这里竟然有春节有元宵节,却没有二月初二吃猪肉的习俗。 不过已经过惯了中国习俗的花想容还是让铃铛跟她一起忙活了一上午,甚至故意在萧越寒的近身侍卫面前跑跑颠颠的,直到她们备好了一个大锅,一些青菜粉条,还有一些豆腐,又叫厨房的人准备了几大盘牛羊肉片,当然,还准备了一个超大号的猪头肉,又弄了些酱料辣椒什么的。 其实花想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自己想吃火锅时,一定要让萧越寒的近身侍卫看到她高高兴兴的忙活着。(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打死她也不承认她是想让那个侍卫去告诉萧越寒,说她很开心的做火祸吃,一点也没有弃妇的哀怨之感。 她想不通自己为啥那么做,但是当晚上她和铃铛正要开吃,却走进来两个她最近很不想看见的人时,她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自作自受。 萧越寒扶着那个才刚刚怀孕,肚子根本还是很平坦,却硬是要捂着肚子走的缓慢的芙妃走进来时,花想容立刻感觉到自己脸上已经染上了一层冰霜。 她强迫自己扯出一丝笑意,硬是抬起眼笑眯眯的看向那个与她缠绵了半个月,却因为芙侧妃的一个怀孕而对她不闻不问的萧越寒:“王爷怎么来了?” “听说王妃今日心情很好,叫人在厨房里忙了许久,又叫下人帮你弄一种叫火锅的食物,孤王与芙儿都甚是好奇,便过来看看,瞧瞧在王妃这里能不能讨到东西吃吃。”萧越寒笑的越是温柔多情,花想容越是恨的牙痒痒,她本来就是想和铃铛一起饱餐一顿的,哪知道又来了这么两个臭不要脸的不速之客。 芙侧妃一时没说话,只是满脸笑盈盈的站在萧越寒身旁,直到萧越寒也不过问她这个主人要没要他们坐下,就直接扶着芙侧妃让她坐在花想容对面,又叫铃铛再添两个碗筷。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26章:火锅风波(2)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最合适女生的言情小说站! 花想容眯起眼,嘴边露着大大的笑意,眼中却是锋芒毕露,狠狠盯着萧越寒落坐的屁股,恨不得那椅子上长出针来。 直到萧越寒出声不耻下问的问她这要怎么吃,花想容才终于眯起眼笑了出来,站起身,拉起站在一旁委屈的看着她的铃铛坐在她的椅子上,压住她害怕的想站起来的身子:“乖,坐在这里,拿起筷子,吃。” “可是小姐……”铃铛委屈的看着她:“那您坐哪里?” 花想容只是灿烂一笑,转过头,对着正得意的看着她的芙侧妃抛去一个媚眼,翩然转身,坐到了萧越寒的双腿之上。 一双玉臂搂住萧越寒的脖颈,魅笑着看着他未变的笑脸和眼中闪过的一丝疏离:“王爷……妾身腿不舒服,坐在王爷腿上让王爷喂妾身吃东西,王爷不会推开妾身的吧?” “自然。(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萧越寒勾唇一笑,大手抚上花想容的背,仿佛一个登徒子一般的暧昧抚摸。 花想容心里一顿,他每次一这样,她都快想不通这萧越寒究竟在心里想些什么了。她灿烂的一笑,仰起头在芙妃那边射过来的愤恨目光下在萧越寒嘴上轻轻一吻:“王爷,锅里的肉要用筷子夹出来,沾着盘子里的酱料吃,味道很香的,王爷没吃过吧?可以先尝尝……而且,妾身怕烫,麻烦王爷将肉吹凉了再喂臣妾……” “好,如王妃所愿。”萧越寒微微一笑。 一时间满桌肉香,再加上芙妃身上的芙蓉花香,花想容身上的甜香,一时间香味满场,怎可一个香字了得。 直到萧越寒喂了花想容第三口肉,花想容满足的送给萧越寒一个暧昧而又绵长的吻后,芙侧妃终于坐不住了,忽然一个腾身站起来,再也没有刚刚那么虚弱的表情,也不再捂着肚子,冷冷的做了个万福礼:“王爷,妾身身子不舒服,有孕时不喜食肉,先回芙蓉园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但是她巧妙的却是,刚刚一副冰冷的受伤的神情,走到门前时,忽然身子一软,似乎是要倒下。 萧越寒“眼疾手快”的将花想容抛到一边,到门边扶住芙侧妃,状似担心的看着因有孕而脸色苍白的她,温柔的扶着她要离去。 眼看门前的人就要离去,花想容本来不想打破今天晚上吃火祸的兴致的,但是那芙侧妃装模做样的姿态实在是激起了她花想容心里存在的邪恶细胞。 只见花想容突然伸手拿着勺子盛了一碗锅里滚烫的水,然后又“不注意”的将碗打翻,白晰的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而且立刻起了数十个小水泡。 “啊!”花想容痛的大叫一声。 铃铛吓的连忙站起身拉起她的胳膊大叫:“小姐,天啊……” 两人的声音拉住了萧越寒的脚步,他过头,看向花想容,在目光触及到她手上那红起来的一片和数十个吓人的水泡时,眉头一蹙,目光微微转寒。 “王爷……”芙侧妃柔声轻唤,想拉回他的注意。 萧越寒扶着她让一旁的侍卫先扶芙侧妃回去,再叫个大夫给她检查一下身子,然后利马转身走回房里。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27章:暴怒的惩罚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半个时辰后,花想容非常满意的坐在床上,窝在正搂着她的萧越寒怀里,靠在他胸前,那支被烫伤了的手正被站在床边的老大夫举起来打算上药。(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尽管萧越寒抱着她坐着,看起来温柔缠绵又担心她手上的伤势,但花想容却感觉到从他身上透出来的那股子寒气。 当大夫终于在花想容哭得梨花带雨之时将水泡一个一个挑开,上好药再包扎好时,萧越寒接过她那支受了伤的手,让铃铛送大夫。 桌上的火锅依然冒着热气,小火一直在持续的燃着,屋子里满满的甜香混合着火锅的肉香,这种坐在床边拥抱,却是满屋子香气的时候……花想容依然在抽噎的大哭着。 没错,她在哭。 而且是自做自受的不受控制的哭,眼泪滴哒滴哒的往下掉。 就在刚刚她斗气而故意烫伤自己的手时,她根本就忘了起了水泡就一定要用针一个一个的挑开时的那种疼痛。 刚才她甜蜜的依畏在萧越寒怀里,当大夫拿起针开始虐待她的小手时,花想容鬼哭狼嚎的想要挣扎,却被萧越寒牢牢的按在怀中不让她动弹一下。言情小说就来:直到她嗓子哭哑了,手也包好了,大夫离开了,那眼泪还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满意了?”过了许久,久到花想容哭着哭着就差点睡着了的时候,忽然萧越寒冷冰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花想容一愣,坐起身,看向他。 萧越寒脸色不是太好,一只手还紧紧的握着她被包成了粽子的小手。 “十天都没有出去闹一场,孤王还以为你矜持大度,没想到终于还是忍不住,甚至不惜残害自己硬是将孤王留住。这就是你五个月前突然改变后,所研究出来的捆住孤王的方式么?”萧越寒的声音冷的彻骨。 花想容刚才哭的脑仁疼,半天没反映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知道萧越寒看出来她是故意的,但是他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吧。 “你的方法越来越不高明了,真是叫孤王很失望!”萧越寒冷冷一笑,手下突然一用力。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啊!”花想容痛叫一声,连忙想要收回正被他毫不留情的紧紧捏住的那支粽子手:“痛。” “知道痛还敢故意烫自己?”萧越寒眼里酝酿着冰霜。 花想容登时清醒了过来,眼里的迷惘也瞬间清明,她惊愕的看向萧越寒冰寒的眼睛,仿佛读到了一些根本不该属于这样一个满腹江山皇位的男人的感情。 萧越寒冷眯着眼看进她呆愣的眼里,忽然一把搂过她的腰,将她扯进怀里,俯下头狠狠吻住那张让人想咬碎的红唇,惩罚似的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丝毫不给她退缩的余地。 “不要!”花想容挣扎的叫了出来,她刚才只是想给自己争一口气,她没想惹怒他啊,虽然说他生气的样子让她觉得很有爱,可是不代表她经受得他粗鲁的对待。 她喜欢温柔的……她一直喜欢的都是温柔的……哎…… 当花想容可怜的被他剥去衣服压进床里时,花想容凄哀的撅着嘴,只听到萧越寒冷冰冰的声间在耳旁响起:“孤王,今夜就给你想要的!” 花想容没太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当她忽然感觉到最后萧越寒将一股滚烫的热流留在她的身体里时,她才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心里顿时冰凉冰凉的。 这哪里是什么萧越寒顺了她的心意给她想要的,分明是他故意迷惑她,故意让她没注意,想要在她的身上多加一个幼小的筹码。 该死的萧越寒……她居然差点以为他爱上她了。 没想到,她又是被利用的!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28章:好自为之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 其实不是她失眠,是萧越寒根本不让她睡,也不管她手上的伤有多痛,虽然很注意的没有去碰她的手了,但是任谁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直到过了黎明,花想容才终于从他的狼爪下解脱了出来,精疲力尽的翻过身抱住被子,委屈巴啦的撅着嘴。 身后传来蟋蟋嗦嗦穿衣服的声音,花想容转过头看去,只见萧越寒面无表情的将外衫穿上,那丝毫没有怜惜之情,也没有在和她打滚结束后的软声哝语,根本就是似乎把她当成一个暖床丫头或者是发泄的奴隶一样。 花想容气不打一处来,疲惫万分却也还是强打起精神从床上坐了起来,撅起嘴看着萧越寒那仿佛要离开的背影。 “这么无情?”花想容也不再继续伪装,满目的愤慨和被欺凌的表情:“你们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争宠,但是既然你敢娶那么多女人,又何谈不喜欢?你自找的,不是么?” 萧越寒停下脚步,转回身,冷冷的看着她。(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花想容皱起秀眉,突然发现,前几天萧越寒在看着她时,眼里缺少的是那股嘲讽与冷冽,多的则是一丝探究和放纵。 可是此时此刻,他眼里的嘲讽又回来了。 “干吗这么看着我?”花想容脸色一僵,连忙将被子拉起,盖住赤`裸的身子,满眼的不快。 尽管她不太明白前几天萧越寒为什么会对她改变方式来对待,但是她现在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眼里的蔑视,仿佛是把她所做的一切都归于想要吸引他的目光,而他却看透了,很鄙视她这种行为一样。 “好自为之。”冷冷的撒下一句话,萧越寒便转身,打开透进了阳光的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去。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花想容咬牙,双眼瞪的极大,狠狠的瞪那抹无情的背影。 虽然她也同样无情,他利用自己,她也利用他,互相的利用着,但是她突然觉得自己面对这样的一个男人时很可悲。 她不知道原来的那个花想容对萧越寒是怎样的看法,但她敢确定,原来的花想容绝对没有爱过他。 从那一天开始,本来已经改善了关系,缠绵万分的花想容与萧越寒,关系再次冷的跌入谷地,仿佛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累了一整夜,无力的躺在床上睡了一天,醒来时,发现雪灵园的守卫换人了,甚至又多了四个守卫,看起来面色很不善。 花想容让铃铛给自己梳洗好,然后走了出去,这才发现这些侍卫不让她踏出雪灵园半步。 花想容不敢置信的看着那群冷着脸的侍卫,转头问向一直没敢出声的铃铛。 这才知道,她被萧越寒给软禁了! ------- 某静今天很勤奋,四更了哟~~~~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29章:软禁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想不通,连续三天坐在房间里,出不了雪灵园,也就懒得再踏出房门一步,就算她再不甘心,但是在这种时代,一没法律二没人权,她又打不过侍卫,只能憋在房里研究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还是那句话,正月初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清楚,除了自己滥醉后与萧越寒缠绵了一整夜之外,其他的全都不知道。 之于后来萧越寒看着她的眼神里为什么会渐渐的变了,又为什么因为她一个很不漂亮的留住他的方式而又把他惹怒,仿佛将她前阵子努力的一切全都彻底打翻了。 她还记得萧越寒那天晚上的那句话:“你的方法越来越不高明了,真是叫孤王很失望!” 他知道她在用计,这个她心知肚明,但是她就不明白了,她哪里让他失望了?她自知一直都还是在他的囚笼里的兔子,没一点反抗能力,就算是偶施小计,也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想看出来她的目的,并不难,更何况像萧越寒这样的男人,每次在她的视线放在他的腰牌上时,他眼中那冷酷的笑意都在告诉她,别妄想。言情小说就来:她只是脑子一热,跟芙侧妃学坏了,也争宠了一下下,那该死的萧越寒干吗忽然大发雷霆,甚至把她再次打入原来那个受冷落的王妃的地步里。 一个争宠的女人,在他的眼里就真的这么滥吗? 还是,她不小心用错了方法? 但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真是想破大脑都没想明白。 …… “小姐,今天王爷接到从宫里传来的圣旨,听说过几天就要起程去皇都了,二月十六是皇上的寿辰,可能这几天就要动身了呢。”铃铛从外边回来,手里拿着几支刚采回来的花枝,放在一旁的花瓶里,然后转身走到坐在窗边的花想容跟前。(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哦。”花想容撇嘴,应了一声。 “小姐,您现在应该抓住机会去跟王爷解释一下啊!”铃铛突然蹲下身,拉住花想容的胳膊:“这次王爷去皇都,等皇上寿辰过后,估计会在皇都那边的锦王府住上几个月呢,如果您不找机会让王爷带着您一起去,那小姐您可能就会被关在这里好几个月都没人管……小姐……” 花想容突然蹙起柳眉,转眼看向铃铛:“可是我被软禁起来了,我怎么见他??” 她何尝不知道去找说明白,但是她心里那股子傲气却容不下她低下头去请求什么,这么久了,都半年了,她该做的也做了,如果萧越寒打心底就是想冷落她,那就算是她跟他说出天花儿来,又能怎么样。 更何况,这还是面子问题,她实在放不下面子,去跟他解释什么。 “小姐……左丞相和右丞相可都在皇都啊,若是见到他们,您想做什么不都会有帮手了么?”铃铛叹息。 花想容一愣,转眼看向铃铛,这左丞相是她爹,确实算是个靠山,但是那右丞相…… “我和那个右丞相公孙长卿究竟是什么关系?”花想容忍不住好奇,终于还是问了。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30章:郎骑竹马来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最合适女生的言情小说站! 十六年前,也就是东寻国建元十九年四月,桃花满天的时节,花想容在左丞相府里的欢笑声中出生。 而其父花谨庭却在她刚满一岁才刚刚学会走路讶讶学语之时,因为朝中有人做乱,而身陷于不小的危机之中,无奈之下将刚刚一岁的还不懂世事的花想容送到了在皇都东部,苍山山顶的一处书院中,那书院的院长公孙友是花谨庭的老友,只是人到中年还未得一子,只有一个几年前捡回来的养子,取名公孙长卿。 花谨庭将花想容交于公孙友抚养,之后便回了皇都内,与皇帝并肩做战,抗起朝廷中的危机。 公孙友的养子大花想容五岁,但在那里算是唯一一个能与着花想容玩耍的伴儿,而且就在一岁的花想容刚刚被送到了苍山上后,谁想抱抱她,她都直接大哭,直到六岁的穿着一身洁白儒衫的公孙长卿好奇的伸出小手帮她擦眼泪的时候,小小的花想容突然不哭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因为……她尿了…… 小小的花想容一双小手紧紧的搂着公孙长卿的脖子,直接尿到了他那洁白的衣服上。 从此,两人之间朦胧的感情也在这一尿之下,定了下来。 …… 三年后——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长卿哥哥,长卿哥哥,陪容儿玩嘛,容儿想玩秋千,哥哥给容儿晃秋千嘛!”小小的一身粉红色衣服的花想容跳到正坐在树下看书的公孙长卿怀里。 “好啊,那容儿先学会背一首诗,哥哥就陪你玩秋千。”虽然才九岁,但看起来除了稚嫩之外就已经有潘安之貌又风度翩翩的公孙长卿轻轻的搂住花想容小小的软软的身子,低下头在她鼓鼓的脸蛋上偷亲了一口。(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容儿不要念诗,容儿要玩!”花想容鼓起小嘴。 “爹爹说,熟读世书才能立世,没有学问的人一辈子让人看不起,容儿想让长卿哥哥看不起的话,那就不要背诗了。”公孙长卿笑眯眯道。 “那……那只背一句……”花想容撅着小嘴,窝在一团白色的暖暖的怀里,撒娇道。 “好,跟着我念……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郎、郎骑……竹马来,绕床弄、弄青梅……”花想容吐字不清的学着念。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公孙长卿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重念。” “唔……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这是花想容除了在两岁时就开始学的四书五经之外,学的第一首诗。 …… 后来花想容不仅想着,是不是这个世界上,以前有谁穿越过来的,不然这句诗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传了下来……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31章:绕床弄青梅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十几年过去了,当花想容出落成一个十三岁的倾城倾国的美人儿时,公孙长卿也已经年满十八,永远的一身白衣,因为他记得花想容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说过,长卿哥哥穿白色的衣服最好看了……而且,容儿擦鼻涕时最喜欢找白色的东西…… 那年,左丞相上山将花想容带走,十三岁的小丫头哭的梨花带雨,死活都不肯与公孙长卿分开,最后那个十八岁的白衣少年、那个从未跪过任何人的公孙长卿,突然跪在花谨庭的面前,请求把花想容嫁给他。言情小说就来:才十三岁的花想容就已经知道了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她也同样喜欢公孙长卿,却因为是女儿家而从未开口,公孙长卿那一跪,感动了她,她还没表态,花谨庭却委婉的拒绝了。 丞相的女儿,不是嫁给皇帝就是嫁给王孙。 他明着说是爱女儿,又对女儿宠爱有加,可是又有谁知道,丞相的女儿又是一个有用的棋子呢? 花想容之所以悲哀,正是因为她同是父亲的棋子,也是她未来丈夫手中的棋子,除了被利用,还是被利用,空有一副美貌,却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爱情。请记住本站的网址《》最后,在花想容强行被带走的那一刻,她听到了她的长卿哥哥的声音:“容儿,长卿发誓,两年之后,一定会站在与你爹爹并肩的位置上,一定会在你及笄时把你娶来,给你幸福!” 没人能理解那种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没人能理解花想容被公孙长卿保护又宠爱了十几年,那根本已经忘却不了的习惯。 耳边再次回响起从两个小小的坐在树下相拥的身影口中念出的诗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一年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刚刚考取了状元之衔的公孙长卿被皇帝亲自赐官。 那一次没有人知道的偶然,只有公孙长卿才知道那其中的必然,如果不是那次偶然,他也不会在又一年之后,坐上了当朝右丞相的位置。 没有人懂得那其中的辛酸,只知道他是个幸运儿,一年之内连连升官,一直升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堪称奇迹。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又有谁知道,那个不想考取功名,只想隐居山林,与心爱的容儿妹妹白头皆老的白衣公子,只是为了一个十五岁的姑娘,才不得己而为之。 然,一切都是晚了那么一步,一如当年他晚了一步而没有抓住花想容的手一般。 花想容已经在他被封为右丞相的三天前,被皇帝赐婚给锦王为正王妃,于花想容及笄三天后成亲。 错过。 又是错过。 悲哀的花想容坐在前往锦王府的马车里,看不到外边的一切,只能听到一颗距离自己很近很近的温暖的心,一点点的……支离破碎。 她还记得在及笄那天,公孙长卿来到府上,她与他说过的话。 父亲毕竟是老了,她也一直知道自己注定只能活在别人的利用当中,为了爹爹,为了让长卿哥哥免于落入危险之中,她狠心的甩开公孙长卿温暖的手,狠心的将院落中的青梅折断,决绝的转身离去,再不相见。 那个满身书香的男子,眼中一闪而逝的落漠与心痛。 容儿……你可知…… 若是你此时说一句跟我走,就算是抛去了功名,抛去了丞相之位,就算是奋力撕杀,我也会带着你一起离开……天下之大,总有一处容身之所。 可是为什么,你要用这种遗忘的方式来拒绝。 忘记? 谈何容易……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32章:梦中的过去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铃铛只是大概的跟她讲了一个故事,她却连续的一直在做着这些不属于她的梦。言情小说就来:那些花想容与公孙长卿的过去,那些她根本不知道的故事,一直在她的梦里回荡。 眼前又闪过花想容站在桃花飘香的落院之中,甩开了那白衣男子的手,她一直看不清那白衣的男子的脸,但是却还是能感觉到从他身上蔓延出来的哀伤。 眼前是一株青梅,花想容抬起手,狠心的折断…… 仿佛是哪里传来的心碎的声音,震撼了正在睡梦中的花想容,她突然一个激灵,翻坐起身,却是惊愕的发现自己不知身在何处。 “醒了?”一丝冷冰冰的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在旁边传来。 那声音……? 花想容突然一愣,猛的转过头,看向斜卧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的左侧,手中拿着一支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双眼凌厉却饱含诡异笑容的看着自己的萧越寒。“你……?”花想容一看到这个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的男人,顿时心里传上一阵火气:“你肯见我了?” 萧越寒不置可否,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身旁的一本像是兵书的东西,也不理会她,径自看了起来。 花想容本来想继续问,但是突然发现他身旁那个桌子的造型奇特,又忽然发现身下铺着的是很厚的软垫,而身上还是她睡觉之前换下的那身睡衣,四周有着微微的摇晃,好像与地面有些距离感。 刚刚在梦中时心头的刺痛渐渐的消失了许多,花想容平复了一下心情,转头问道:“这是在哪里?” 萧越寒不语,继续看书,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 花想容咬牙,维持的大家小姐风范与渐渐剥离,也不知是心里对梦中的事情还有些介怀有些难受,还是因为她憋着气被软禁了N天才终于被放了出来而想要爆发的怒气,再加上明明好好的睡觉,一醒过来突然就在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她实在很想发火。言情小说就来:花想容上前一把抽出萧越寒手中的书,咬着牙低骂:“看什么兵书,这破书不看能死啊?有空的时候你怎么不看看三十六计?你以为你装着看这破玩意儿就不敢打扰你了是不是?” 萧越寒冷眯起眼,刚刚很平静的眼中瞬间积聚起不小的怒气,冷眼看着她:“把书给孤王。” “不给。”花想容将书擦到身后,双眼瞪的老大:“你先告诉我,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萧越寒忽然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似乎是正在隐忍着,免得他一掌把眼前这个嚣张的女人劈死。 “马车上。”萧越寒冷声道。 “马车?”花想容一愣,连忙转身揭开一旁的一个像是窗口的小帘子,看向外边缓缓过去的街道:“为什么会在马车上?我们要去哪里?” 她正问话间,只感觉手中的书被抽走,她一愣,转过头瞪向似乎是无心理她的萧越寒,瞬间又想起前几日他软禁自己的理由。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33章: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想要骂人想要打人,但是又为了自己的小命安危,她又说不出什么来,只能窝在马车的角落里,双眼盯着自己赤`裸的小脚,在心里把萧越寒骂了个千遍万遍。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花想容已经在心里用刀子捅了萧越寒第七百一十遍的时候,萧越寒突然开了口:“你刚刚说的三十六计是什么?” 花想容一愣,转眼看向他。 只见萧越寒眼神冰冷,依旧是无情的模样,但是却还带着半分的疑惑。 仿佛是又抓住了他心中的一个重要的东西一般,花想容突然咧开嘴,笑的猥.琐异常,眼中闪过狡猾的光芒:“你想知道?” 一看到她眼中那抹灿烂的光芒,萧越寒放下手中的书,将身后的软垫放平,便躺了下去,似乎是很疲惫的打算睡觉,随口淡淡道:“不想。” 一看他摆明了是不想问自己,花想容撇了撇嘴,知道现在还对他用那种老套的方式去勾.引他肯定行不通,看样子她应该改变一个套路了。言情小说就来:而且,既然他肯带着她上马车,再加上前几日铃铛说的话,她敢相信这马车是向皇都的方向走的,既然他带她去皇都,却没有带上其他的两个女人,就代表她还是有些希望去勾.搭上他的心,虽然这种游戏有够无聊,但是她现在却是很想把他的心抢过来,然后狠狠的摔碎,以报自己这么久以来对他的愤恨之仇。 “喂!”花想容撅起嘴,挪到他身边坐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真的不想知道啊?那你知道孙子兵法吗?”见他装睡,花想容咬了咬牙,忽然笑道柔声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果然,手下的肩微微僵了一下,随之萧越寒坐起身来,眼中依旧冰冷如常,转过眼看向她:“说下去。” “唔……”花想容却是偏过头装傻:“说啥呀?” “你的那个兵法。--最合适女生的言情小说站!”萧越寒闭上眼,继续忍着想摧残眼前女人的冲动。 “我饿了。”花想容直接岔开话题,笑眯眯的看着萧越寒那已经黑到了不行的脸,她真怀疑他若是一下克制不住就能直接把自己撕碎。 不行,她要忍住,绝对能破功。她深知一个心怀天下,想要做皇帝的人,特别是在这种四国相争的时候,用兵之计对他来说是多重要的东西。 最后,在花想容的心理战术兼用三十六计等等东西的诱惑下,她成功的得到了食物与水,窝在马车角落里狂吃一顿。虽然只是路上准备的干粮,但是对她这个一夜没吃东西,一醒来就坐在马车上连早饭都没吃的人是天大的恩赐了。 当然,她那狼吞虎咽的吃相终于还是完全的进了萧越寒那双冷眸里,也同时迎接到了他更多的嘲讽和……探究。 完了完了,破功了,在王府里伪装的大家小姐的温柔模样和吃饭时的动作,这一下就破功了,铃铛不在身边还真是不习惯,没有人在她身边提醒她应该怎么做。 最后,花想容不得己的放下手里的饼,抬起一张小脸,傻笑的看向萧越寒:“嘿……你吃吗?” 萧越寒却是冷眼瞪了她一眼,翻了个白眼转身不再看她。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34章:好女不跟恶男斗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在花想容吃饱喝足后,她依然没有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东西,歪着身躺到刚刚他躺的地方舒服的轻谓出声:“真舒服呀……” 萧越寒不耐烦的看着她,花想容却笑眯眯的说自己累了,刚刚一直做梦也没睡好,而且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他就这样抱上马车来的,她有些后怕,想休息一下再说。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就在萧越寒想威胁她的时候,花想容却说:“唔……我每次累了,和想睡觉的时候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你逼我我也说不出来啊……” 所以,最后她还是在萧越寒冰冷的瞪视下美美的睡去。 直到第二天—— 花想容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自己都佩服自己竟然这么能睡,在看到坐在自己身旁不远处,手中拿着兵书,似乎是没被她吸引去注意力,依然认真的一边喝茶一边看书的萧越寒时,她猛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马车上。言情小说就来:花想容叹了口气,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衣,皱眉道:“我的衣服呢?” 萧越寒放下茶杯,这才略抬起眼看向她:“你身上的是什么?” “这不是能穿出去的衣服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是叫人帮忙定做的睡衣,睡觉时很舒服的……”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柔软轻盈稍微有一点点半透明的朦胧感觉的料子,这衣服怎么可能穿出去? “在马车里老实的坐着,用不着出去。”萧越寒冷眼瞟了瞟她。 花想容鼓起嘴,继续威胁道:“你快叫人把衣服给我找来,我穿衣服!我不要穿着这衣服在你面前晃。你不给我找衣服,我就不告诉你三十六计!” 果然,萧越寒又一次去拿茶杯的手一僵,花想容得意洋洋的架起胳膊,看着他将书放下,动了身。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萧越寒转身似乎是要出马车,但却忽然停下来,转头看向花想容那乖张得意的模样,一丝邪肆的冷笑在他嘴边浮起。忽然,萧越寒一个转身,回到花想容身旁。 “干吗?给拿衣服去啊……”花想容很有危机意识的向后退,虽然她和他已经不止N次同床了,但不代表在她对他心怀怒气时还想跟他接近,更何况这里是马车上。 “你不想穿这身衣服?”萧越寒突然邪魅一笑,俯身靠近她,伸手轻轻拉住她胸前微敞的领口。 “你想干吗?”花想容心里一紧,脸上一红,连忙向后要退去。 萧越寒按住她的肩不让她逃脱,嘴边暧昧的一笑,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吐着灼热的气息:“既然不喜欢穿,孤王就帮你脱下来。” “不要!啊——”就在花想容的惊叫声还没结束时,身上那件可怜的薄薄的衣衫瞬间被撕碎,花想容惊叫着挣扎着转身,紧紧抓着身上的裹胸和袭裤,转身缩进角落里,愤怒的双眼狠狠瞪着笑的狂浪的男人。 好女不跟恶男斗!特别是那个总是喜欢以自己的强势来欺负她这种弱女子的恶男,她需要重新拟定做战计划。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35章:被欺压的日子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之后的三天里,花想容很可怜的只穿了一个抹胸和一个袭裤坐在马车里任那个妖孽王爷观赏,走来走去也走不出他的视线。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每次有侍卫和丫鬟进来送吃的和水时,花想容总是无奈的躲到萧越寒身后,紧抓着他的衣服来挡住自己,免得春`光外泄,萧越寒仿佛对这种戏弄她的手法甘之如怡,不仅没叫人给她送过衣服,也不再任她的威胁。 最后,花想容无奈之下还是把三十六计中的几个最特别的计策告诉了他,才终于换到了一件衣服。 可是那衣服……居然还是她的睡衣,是她的另一件睡衣。 穿上那衣服后,花想容在心里嘀咕着,她怎么就不知道萧越寒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她穿着睡衣,而且头发散乱的模样了呢? 难不成他前阵子在锦王府里有很认真的观察过她?可是她真的没感觉到哎。 不过她现在有一点很佩服他,前阵子在王府里和她在床上打滚儿时她就发现了他是那种腹黑兼种猪类型的,因为精力不是一般的旺盛,可是现在,他们两就在马车的这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铺的是很厚很软的垫子,而且马车的隔音效果也很好,但是她就这样穿的极少的坐在他面前,他居然一直没想和她那啥过。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其实路上时他们有偶尔停在一些客栈那里稍做休息,然后他们分别都找机会洗澡,她自认为身上香喷喷的,也并没有多了赘肉也没有皱纹,她还是那个美的让人窒息的花想容,身材娇小玲珑又妖娆迷人的花想容。 怎么这男人现在就能控制住了呢…… 她不是色女,但是她免不了还是会多想一下,偶尔也会很小心的瞟一瞟萧越寒的某个部位。 然尔每次她瞟过去时,都会直接听到萧越寒那边的轻咳声,便连忙脸红的转过头装睡。言情小说就来:五天…… 她被关在马车里整整五天,每天都饱受着要面对那个邪恶男人的精神折磨与恐吓折磨。 到了第五天的夜里,她不得己的已经将三十六计中的三十计全都告诉了他,但却还是保留了几个留着以后用。 然后她终于听说了一个好消息,明日午时,就到皇都了。 就在花想容兴奋的睡不着觉,一边开心不用再时时刻刻面对着萧越寒了,又一边激动于马上就要看到传说中的皇宫了的时候,忽然,一张冷俊的脸在眼前放大。 “干吗?”花想容惊愕的看着萧越寒邪魅的笑脸,其实说真的,只是这几天,她发现萧越寒至少不再冷冰冰的了,他好像是找到了一种治她的方式,调戏and威胁! 然而萧越寒只是看着她痴呆的表情,冷冷的笑了笑,便按着她的脑袋让她躺下去睡觉。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究竟有什么的,她竟然怕他怕成了这样,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哪里去了?怎么才五天,自己就成一个高傲的孔雀变成斗败的公鸡。 如果可以选择,她倒是宁可他是那种冷硬的绝对不会露出那些诡异笑容的男人,至少那样的男人的心,好猜测啊。 而萧越寒的心……她真的看不到…… 她只知道他很危险,绝对不能爱上,绝对!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36章:护城河(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一夜好眠,只是当马车停下来,外边传来侍卫的声音时,花想容突地睁开眼,抬眼看向正在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萧越寒。言情小说就来:奇怪…… 花想容伸手摸了摸脑袋下边的枕头,这一摸,吓得她腾的坐了起来,翻了个身惊愕看着萧越寒的腿,她居然枕着他的大腿睡了一整夜,哦,买糕得!这跟骑在老虎身上拔毛有什么区别。 特别是…… 萧越寒腿上那块布料上有一滩水迹,花想容一愣,连忙伸手摸了摸下巴,果然有口水。怪了怪了,怎么睡着睡着竟然会流口水?她不是那种睡觉不雅的人啊,只是这几天一直在吃干粮,她在晚上做梦时啃了鸡腿而己……不是吧…… 天啊,丢脸了! 看着花想容那窘迫的模样,萧越寒低叹了声,收回腿又弄了弄衣摆,将裤子上那块不堪的痕迹盖住,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忽然斥笑道:“谁能相信堂堂左丞相的掌上明珠睡觉时竟然会流口水。言情小说就来:“哎,喂!”花想容连忙想要追去,但刚要揭开帘子,低下头一看到自己身上不适合站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睡衣,她咬了咬牙,嘀咕着:“姑奶奶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穿三点式出去都不怕人看,你丫的堂堂一个王爷不怕自己戴绿帽子,我怕什么?” 花想容一把揭开帘子出了马车就叫人来扶她下去。 忽然,眼前一闪,她只觉一阵掌风将自己推进了马车里,车帘刚落下,萧越寒那双阴噬的眼便又呈到了她的面前。 花想容惊愕的看着他,刚才那阵掌风……那是掌风吧?是他使出来的? “你……”花想容正想说话,萧越寒却忽然将手里的衣服一把甩进马车里,又冷眼瞟了瞟她惊愕的模样,转身又走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哎,你……” “小姐。”铃铛突然揭开帘子走了进来:“小姐,王爷让铃铛服侍您穿衣。” “你怎么也跟过来了?”花想容惊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铃铛,当场愣住,只能任着铃铛帮她穿好衣服,然后扶着她下了马车。 “小姐,别发呆了,那天晚上王爷忽然到了雪灵园,不让我们叫醒您,直接抱着您就放进了马车里,又叫我们几个随行的。现在是已经到皇都了,过了前边的护城河就直接是皇宫正门,王爷说让您先梳洗一下,然后坐船过护城河直接进皇宫。” 说着,铃铛扶着双眼瞪的大大的花想容走进了护城河附近的一家客栈。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37章:护城河(2)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舒舒服服的洗了个花瓣澡,又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衣妆,这身衣服虽然不是花想容自己设计的,但是她很喜欢,是一身白色质地的流云锦,全身雪白,只有袖口处绣着金线的花纹,铃铛帮她画了一层淡淡的装,又在眉心处用金粉画了一朵精致的花纹金钿,随后帮她胳膊上搭上一条与衣服同色系的缎带,脚穿同色系绣花鞋,幸好这时代并不时兴女子裹小脚,否则她的小脚脚又怎么会这么好看。言情小说就来:自恋完毕后,花想容便由珠儿与铃铛一左一右的扶着出了客栈,不远处一座看起来相当豪华的船不知是什么时候停在岸边的,两个丫头扶着她上了船,却不跟着上去,只是说皇宫不是她们这群丫鬟可以随便进的,王爷和几个大臣正在船上等着王妃。 花想容也不勉强,毕竟是到了皇宫了,她也不能去耍什么花招,特别是当感觉到自己越来越靠近皇宫时,心头那个有关于那个梦,那个公孙长卿的模糊的影子也越来越清楚。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就在她闭上眼,似乎是马上就要看到公孙长卿的脸时,忽然,肩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她一愣,转眼看向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侧的萧越寒。 “船过护城河需要一柱香的时间,站在这船边危险,到里边坐吧。”萧越寒淡淡的看着她,眼中却是有着说不出的赞赏,花想容本来就是美丽的,但是经过这样细心精致的装扮,更是趁得她的华贵幽雅又不失清新的气质,只要他忘记那个在马车上那个有着难看吃相的花想容,忘记那个会调皮的威胁人的花想容,忘记那个睡觉流口水的花想容,那他也就可能会被她这表面的假相骗到。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难得萧越寒对自己没有冷嘲热讽,甚至话语中带着平淡的小小关心,花想容愣住,呆呆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扯唇一笑:“哟,干吗这么关心我?” 萧越寒瞟了她一眼,忽然拧眉道:“外边风大,进船舱里边坐,这是命令。” “切!”难得的不被他欺负,花想容也不自找罪受,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算是回复他之前在马车里用掌声把她打回去的仇,她现在还觉得胸口微微的有些震痛的,***,这男人会武功就了不起啊。 花想容坐进船舱里,忽然觉得四周多了几个不太熟识的人,穿着朝廷的服饰,她又不由得思考了起来。 那个传说中的公孙长卿,究竟是长的什么样子?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38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一柱香的时间过后,船靠了岸,花想容站起身刚走出船仓,还没看清站在皇宫门前的那一大批人,手就忽然被人握住。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她一愣,转眼惊愕的看向站在自己身旁,忽然牵住自己的手往前走的萧越寒。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心头忽然一阵悸动,心里变的暖暖的,但是她知道的另一点是,就算现在站在萧越寒身旁的还是原来的那个花想容,也许他还是要握住她的手。 为了表示夫妻和睦,不是么?毕竟一会儿要见到的除了赐婚的皇帝外,还有她的爹爹。 花想容冷笑了一下,然后将笑容擒在嘴角,故意挑`逗似的捏了捏萧越寒的手心,在感觉到他握紧了她的手不让她乱动时,她将笑容扯大,来掩饰眼中那抹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落漠。 萧越寒温柔的牵着花想容的手,走下了船,身后跟着几个锦王府的侍卫和一些随行的大臣,当花想容的脚落于地面时,她便抬起眼仔细的看起了站在皇宫门外,似乎是正在迎接他们的人。言情小说就来:“锦王爷!” 顿时,一群看起来官不算太大的人恭敬的上前寒暄了起来,花想容没看向他们,轻轻扭开萧越寒的手,转头挑衅了看了一眼他投过来的一丝冰冷的和不悦的眼神,她调皮的对他吐了吐舌,却没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将这一切全都看了进去。 “容儿啊!”忽然,一个身着藏青色官服,也就四五十岁,一看就知道年轻时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的男人快步走到了花想容面前。 花想容想起前几天梦中的一点记忆,她记得这个人的模样,这人就是当朝左丞相,花想容的爹——花谨庭。 “爹爹!”花想容柔柔的对着眼前握住自己双手的男人微微一笑,尽管明知道这个爹爹也只是把她当做利用的工具而己,但是因为太久没有看到爸爸妈妈了,而眼前的花谨庭眼中也确实是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想必,就算是把女儿当做利益的筹码,那是亲情毕竟还是亲情吧,花想容一时感慨,这一声爹爹也叫的万分动人。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好!好……”花谨庭几乎老泪纵横一般,紧紧握住花想容的手,又轻轻的拍着她的胳膊:“容儿长大了,半年多没有回家了,你娘很是想你啊。” 花想容微笑着,又与花谨庭寒暄了一阵,眼光突然飘离,仿佛是在搜寻着什么。 花想容,是你回来了么?是你在控制着我,让我去寻找他么……? 她不紧在心里轻轻的问着,但却没有答音,只是视线,已经停驻在前边不远处,一个唯一没有穿着官服,一身雪白的男子。 在两人目光交接的一瞬间,花想容仿佛被雷劈着了一般。 虽然她一直不知道公孙长卿长的是什么样,但是当看到那个白衣公子时,她绝对确定那就是公孙长卿。 果然是貌比潘安,手中持着一柄并未展开的折扇站在那里,当花想容也同时看向他时,他却只是对着她淡漠的一笑,转开视线,不再看她。 花想容一愣,终于在那个比女人还美,但却没有女人的阴柔的那个男人身上回了魂,心头忽然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那个就是公孙长卿,但他怎么在和她对视时,那微笑,竟然仿佛是陌生人一般。 身旁忽然传来熟悉的气息,垂在身侧的手又一次被人握住,花想容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萧越寒。 “我们进去吧。”萧越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也瞟了瞟远处的公孙长卿,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花想容被动的跟着他走,但是她却在萧越寒刚刚看向公孙长卿的那抹眼神中,看到了一种与残忍有关的东西。 ---- 静静今天又四更了哟~~~~~么么大家~~~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39章:擦身而过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在走入皇宫正门时,花想容忽然看到自己离站在那边的公孙长卿越来越近,见他抬起眼看向自己,花想容突然扯出一丝笑意。言情小说就来:虽然她不知道她干吗要对他笑…… 手下却忽然被人重重一捏,花想容猛然转过头瞪向面色稍微冷硬了一些的萧越寒:“你干吗呀你?” 说着,花想容使劲的想扭开手,哪知萧越寒却是雷打不动的牵着她走进了宫门。 在与站在那里的公孙长卿擦肩而过的时候,花想容闻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清清的墨香味,她一愣,回头想要看看他,可是回头时,那抹白色的身影却已经融入了人群,看不真切了。 花想容随着萧越寒进了宫,有宫女引路让她们到偏殿休息,今天晚上便是皇帝的寿辰,这些皇子皇孙啊什么的都要趁着白天赶去祝寿,而她们这些家眷则呆在偏殿里直到晚上有了宴席才能出面。 就在萧越寒让她老实的呆在那里休息,然后与其他人一起离开以后,花想容闲着无聊,便问了宫女御花园的方向,之后自己一人闲闲的在皇宫里乱转。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这东寻国的皇宫没想到这么气派,本来她以为在中国的故宫算是很大很气派了,再说好一点的也就是西方的那些欧式的古典皇宫啊城堡什么的,但是没想到东寻国的皇宫与那些皇宫相比,也一点不逊色。 走啊走,转啊转,当是免费参观了,当走到一座偏殿门前时,花想容抬起眼打量了半天,然后便又转身要走。 其实她并没有按着御花园的方向去走,只是看到好看的宫殿就在外边转了一圈。 就在花想容悄悄的在金栾殿的远处灰溜溜的看向那里边的一干人等时,也看到了站在大臣首位的萧越寒不知正在说什么,不对,不是大臣……那里全都是皇帝的亲戚,有儿子啊,小舅子啊,远亲近亲的都有,花想容因为站得远,也知道不能靠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好撇撇嘴,转身走上大殿正门百米之外的龙头白石桥,刚一转身,她忽然一愣,停下脚步,看向迎面走来的公孙长卿,依旧是一身白衣,仿佛所有大臣都要穿着官服,只有他特例独行,一身洁白在皇宫随便走动。(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花想容利马又扯出一丝笑意,想着刚刚进皇宫时有萧越寒拦着,她没法子看帅哥,现在她看,也没人管着不是? 公孙长卿缓步走上龙头白石桥,当看到正甜笑着看着自己,向着他的方向走来的花想容时,眼中依然波澜不惊,真的仿佛陌生人一般,只是礼貌的对着她笑了笑,便继续向大殿走。 在公孙长卿这算是第二次与花想容擦身而过时,花想容收回嘴边的笑意,一边是对这个公孙长卿有所好奇,一边是不明白他这个对花想容爱到至死不渝的男人为什么在看到自己时竟然仿佛一点感情都没有。 她能读到他身上的压抑,却不懂得他的隐忍究竟是为何。 眼前就是他想守护一辈子的容儿妹妹,难不成他真的忘了么? 花想容忽然趁着他刚走过自己两步时,喃喃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身后的脚步忽然停住,儒雅的背影微微一僵。 花想容扯唇一笑,垂下眼,仿佛刚刚念那诗的人不是她一样,快步向着与大殿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没看到,那个白衣男子藏于袖中的双手微微僵硬了那么一下,已近半年都不再有波澜的双眼仿佛是渐渐恢复了几分生机一般,嘴边泛起一丝苦涩的笑。 如果,上苍能让花想容看得到将来会发生的一切,然后再让她回头选择的话,她一定不会在这种时候,念出那句李白的诗。 那么,她这个祸国秧民的红颜祸水,便也不必真的祸国秧民了……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40章:三次擦肩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晚上,酉时刚到,萧越寒便带着花想容向御花园走去。言情小说就来:老皇帝将寿宴摆在了御花园,花想容与萧越寒走过去时,便看到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今天宴请的也无非是从三品以上的官员和从二品以上的皇亲国戚包括皇子和公主等等。 正与她并肩而走的萧越寒忽然停下脚步,花想容也抬起眼随之看去,只见一个看起来华贵异常,样貌与萧越寒有着三分相似,但似乎是比他小了两三岁的男子正在不远处与人说话。 “那是你弟弟?”花想容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萧越寒不语,只是牵住她的手向里走。 “大皇兄!哎呀,皇嫂也一起来了?”忽然,二皇子,也就是荣王萧洛寒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花想容感觉到萧越寒的一丝不悦,便忽然很善解人意的拍了拍他:“你弟弟叫你呢,你们说话,我去那边转转,去找我爹说说话,马上就回来。(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得到萧越寒的应允后,花想容便转身走到前边不远处的假山下,好奇的伸出头看向里边快要布置好的东西,哇塞,皇宫里摆的宴就是不一样,就算是上次她已经在锦王府被那奢华的酒宴惊艳到了,但现在却还是不得不再次感叹。 这假山后边没人,正好顺了她的心意可以让自己安静一会儿,背一下舞步。因为今天毕竟是皇帝寿宴,其他人都有礼物送,但她觉得皇帝啥也不缺,但是想一想,儿媳妇亲自跳一支祝寿舞,应该比什么都来得让人开心吧? 背好舞步后,花想容又理了理发型,将头上飞云鬏上插的金步摇端正了一下,便转身要离开假山之后。 忽然,她眼尖的看到站在不远处,不知是在寻找谁的公孙长卿,就在公孙长卿也发现了她,然后缓步向她走来时,花想容听到了久违的心跳声。(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心跳的怎么会这么快?为什么会这么快?啊啊啊……白衣帅哥终于肯正视她了么?她的魅力又回来了么? 可是心头又为什么会染上一层伤感,很想逃开他? 她想,应该是那个原来的花想容还潜在在她的身体里,在公孙长卿出现后,想控制她的情绪吧,毕竟,这身体不是她自己的。 当公孙长卿走到自己身侧时,花想容突然又莫名奇妙的想逃避,转身就走。 “容儿。”温柔的低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还没转身,就只感觉手腕别一支温暖的手轻轻握住。 花想容说不清自己是激动,还是在感慨,只是浑身轻轻的颤栗了一下,然后便听到从公孙长卿嘴里吐出的几不可闻的叹息声,他轻轻转过花想容的身子,让她看向他。 终于还是近距离的看到了公孙长卿这长祸国秧民的潘安脸,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犯花痴,千万别在帅哥面前丢脸,可是为什么莫名奇妙的,好像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在听到公孙长卿心疼的叹了口气,抬起手,轻柔又怜惜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时,花想容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不能自制的出神。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41章:夜光杯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不知道两人只是这样对望了多久,只是当左丞相正好路过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一声清咳打破了两人之间莫名奇妙的又伤感又暧昧的气息。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花想容连忙收回手,像是被人捉奸在床了一样,脸上腾的红了一片,终于清醒了过来,她刚刚在干吗,为什么要一直望着公孙长卿那双仿佛是一直在探究着她的目光里,就算她并不真的是花想容,但也不代表她敢背着丈夫勾`引男人啊? 一想到这儿,花想容蹭的一下转身跑开了,只留下面色微微凄凉,面上浮上一层心疼的苦笑的公孙长卿,面对着叹息摇头的左丞相。 花想容跑回到萧越寒身旁,萧越寒垂下眼,看着她大口喘息,因为跑的太快而把脸弄的红扑扑的模样时,只是微微拧了拧眉,抬眼看了看不远处从假山后边走出来的公孙长卿,眼神又微微的冷了冷。 之后寿宴开始,花想容一直都是心里打着鼓,不明白自己在见到公孙长卿之后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原来的花想容若是真的那么爱他,竟然想返控制她而回到身体里,又为什么要对公孙长卿说出那么狠绝的话?就算是有无奈,如果他们都够勇敢一点,不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了么? 想到此,花想容悄悄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侧,面色微冷的萧越寒。靠,萧越寒这狡猾的老狐狸不会是发现了吧? 花想容连忙笑眯眯的帮他斟了杯酒:“来,王爷,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萧越寒冷瞟了她一眼,但却还是拿过了酒杯,放到嘴边,想了想,却没有喝下去,转头淡淡的看着她:“今天晚上不管父皇说任何事,做任何决定,不该你说话的时候,记住闭嘴。” “什么啊?”花想容不解的看着他那阴阳怪气的模样,撅起嘴不满的斜倪着他:“什么决定啊?难不成你父皇还想赏给你几个美人儿回去当侧妃不成?”花想容自己没发现从嘴里说出来的话竟然是带着那么一点点的酸味。 萧越寒斥之以鼻,只是忽然揽住她的腰,力度之重让花想容觉得他仿佛是想直接掐死自己,只好闭了嘴不再说话,也没有勇气抬眼看向在不远处坐着的公孙长卿。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之后,与那次在锦王府里一样,庆贺,送礼,等等等等…… 直到轮到花想容时,她笑眯眯的站了出去,跳了一曲柔肠百转的古代舞,不久后当她的舞步渐渐缓慢时,有人送上了两个被架好的白帛,花想容缓步旋身到那附近,用脚指优美的挑起笔,手上也拿了一支,忽然一个腾空旋转,手脚并用,一边跳舞一边将笔墨点于白帛上。 没错,她学的是《还珠三》里的那位知画,曾经看过那个舞后她就细心研究了许久,一直都找不到地方发挥,毕竟古代舞在二十一世纪有些时候还是利用不上的。 但是今天,她却是功夫不负苦心人,舞也美,两幅字画也美,一副画的是寿星老儿拿着寿桃微笑的模样,一副上边写了一个大大的寿字,也许只是字画也太简单了,也许只是跳舞也太平庸了,但若是两个相结合,那最后得到的掌声也会出奇的大。 就在花想容微笑的将笔放下,旋转身子在一片惊艳的抽气生中盈盈跪下身子,柔媚的唤着:“儿媳恭祝父皇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容儿这丫头是真的为朕的寿辰下了心思了,好一个优美曼妙的舞姿,好一个以舞作画,有赏!” 说罢,只见有人将一个夜光杯呈到花想容面前,花想容欣喜的接过,随即听皇上说让她以后喝酒时就用这个杯子,味道会比普通的杯子美味许多,花想容又是一阵谢恩,这才回到坐位上。 她小心的瞟了瞟萧越寒,却发现他眼中并无赞赏,只是微微蹙起眉,看向她手中的夜光杯。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42章:祸从口出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之后又是一阵觥筹交错,献哥献舞,最后出来的是皇帝最小的女儿,也就是刚刚年满十五岁的飘蕊公主,只见那小公主也同样是跳舞,但是活泼可爱又不失美丽非常,就连花想容也不得不赞叹那小丫头的舞美人美,若不是她对自己的这张脸有着很大的自信,恐怕她现在就已经很惭愧的低下头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只是花想容不明白为什么,自从她拿着这个夜光杯喝着一旁的葡萄酒时,萧越寒都是偶尔瞟向她手里的杯子,蹙起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啊?”花想容还是忍不住,小声的问了出来。 萧越寒眯起眼,正要说话,那边的老皇帝却忽然开口,兴致昂扬的说:“朕今日很高兴,正好飘蕊公主也已及笄,现在看到大皇儿与容儿相亲相爱的模样甚是欣慰,隧想在今日再促成一对良缘。” 花想容撇嘴,他打哪儿看出来她和萧越寒相亲相爱了?他们两人明明是猫和老鼠,老鼠可能爱上猫吗?切,她又是张柏芝,他也不是刘德华。言情小说就来:WWW.16801.CN这老皇帝看来是真的老了,也快到下台的时候了,怪不得那萧洛寒和萧越寒现在都这么积极呢,一个皇位,亲兄弟相争,还真真是很残忍呢。不过皇帝喜欢当红娘,这还真不是一个好事儿…… “蕊儿,过来。”皇帝忽然叫飘蕊公主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皇儿啊,今日父皇便替你物色一个夫婿,你自己看看,哪位少年公子适合做你的附马,父皇让你自己选。” 那小公主红着脸,转过身双眼便直直的看向坐在第三个位置,正独自饮酒的公孙长卿,然后低下头,想要藏住更是火红的小脸。 就在她看向公孙长卿时,花想容突然莫名奇妙的紧张了起来,手下握着夜光杯的手也越来越紧。 “好,就如蕊儿所愿,朕今日就赐婚于右丞相公孙长卿与朕最小的女儿飘蕊公主,待半年后成婚。言情小说就来:“皇上!”就在公孙长卿放在杯子正要起身,不知他是打算谢恩还是拒绝的时刻,花想容突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顿时,四周视线全都向她投来,有要看好戏的,也有担心的,有冷漠相看的,也有很多复杂的眼色。 公孙长卿的视线也随即飘来,只是那眼神淡淡的,并无担心,也并无其他神色。 花想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站起来,想要克制一下,却总感觉花想容本身的灵魂想要往外冒:“皇上,儿媳以为不妥……我……” 忽然,身旁一个冰冷的力道一把将她拉了下去,花想容猛的转过头瞪向正冷眼警告自己的萧越寒,忽然想到他之前说过的话。 原来他早就知道今天皇帝会给公孙长卿赐婚姻么,那么,公孙长卿自己也知道了么?忽然,一股幽怨的气息从内心深处传来,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看拧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公孙长卿,看了看皇帝那仿佛已经开始生气的模样,看了看身旁萧越寒眼中的警告,花想容忽然闭上嘴,失笑。 ----- 嗯,今天又是四更,嘿嘿~~~~谢谢所有给静静送花的亲,也谢谢喜欢静静的书的亲们,爱你们~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43章:四十大板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容儿想说什么?”皇帝突然冷冷道,眸光里的不悦越来越明显。言情小说就来:“我……”花想容咬唇,想要说什么,却哽在嗓子里说不出来,只抬起眼,看向那边拧着眉,看不出喜怒的白衣男子时,她忽然无奈一笑:“儿媳,没想说什么。” “你……”皇帝皱眉。 花想容莫名的觉得一阵颤抖,就连身旁正按着她的手的萧越寒也压不住她的颤抖,仿佛要发生什么别人计划好的事了一样,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想喝点葡萄酒让自己冷静一下。 可是没想到的是手还没碰到杯子,那杯子就仿佛像是被她故意碰掉一样,落了下去。 一阵清脆的碎裂的响声震到花想容,也同时让正握着她的手的萧越寒拧起眉。 花想容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碎裂的夜光杯,那是刚刚在所有人面前,皇帝亲自赐给她的东西,她就这样当着大家的面摔了……这代表什么……? 花想容忽然看向在对面坐着的萧洛寒,看到他将手中的一颗石子扔到地上,嘴边泛起一丝冷笑。言情小说就来:原来是这样,花想容咬唇,有些无措的看向面色冰冷阴暗不知在想什么的萧越寒。 “放肆!你怎可将皇上赐给你的夜光杯摔碎?你这分明是大不敬,皇上,锦王妃如此不敬,在皇上寿宴时大胆的打断皇上的话,又摔碎圣物,不得不罚,以本朝律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锦王妃如此不敬,乃欺君之罪,罪责当斩!” 那个一看就是与荣王一伙的狗官嘴里的“斩”字一出来,花想容募然抬起眼,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人。 萧越寒没有说话,花想容知道现在他是不能说话,今天的一切并不是针对她,摆明了是从她的身上,而去针对萧越寒,那个荣王萧洛寒真是阴险,在这种日子都想做出些事儿来。 之后,一群人站起来说花想容当斩,又从她爹爹那一方站起来一群人说她只是无心之失,一直未说话的公孙长卿后来也站了起来,说花想容罪不致死,只是无心之失,不该如此。(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花想容静静坐在那里,看着这些人纷争,从紧张一直到终于平静了下来,其实她不是重要的,今天的她,只是某些有心之人的一个导火锁而己。 最后,皇帝在一群人的劝诱下,忽然冷声开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仗责四十大板,以为警告,来人,拖下去行刑。” 四周抽气生响起,花想容忽然感觉到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的萧越寒似乎是想要站起身说些什么,他分明就是知道他现在如果一说话矛头一定会指向他,他怎么可能说话。 花想容连忙捏了捏萧越寒的手,对着他眨了眨眼。 萧越寒冷眼看着她,眼中闪出的那些复杂的光芒让花想容有些看不懂,但是就在此时,他肯冒着危险开口替她求情,她就很满足了,至少,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的心还是有些温度的。 花想容给了他一个让他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眼色,然后洒脱的站起身,转身随着侍卫就走。 在路过萧洛寒面前时,花想容微微停顿了一下,对着他冷冷一笑,然后继续向前走,在走到公孙长卿面前时,她垂下眼,深呼吸一口气,没有看他,便走了出去。 不管现在公孙长卿是面无表情,还是满脸的心疼,她都不能看,看了,才会惹事。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44章:杯水映月(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皇帝就让人将架子摆在御花园附近,那些板子重重的落下来时,她的哭喊声肯定能传进那里边所有人的耳朵。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花想容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一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她不由得闭上眼,忍住屁股上的痛楚,在心里默默的数着,十五……十六……十七……十八…… 当最后一个板子落下来的时候,花想容的嗓子已经哑得彻底,整个人也无力的爬在长椅上,只感觉屁股和腰上撕心裂肺的疼着,自己的神智也越来越不清晰。 直到熟悉的龙延香的味道传来,花想容微微抬起头,看向走到自己身旁的人,她竟然还能咧开干裂的嘴,对着他嘿嘿一笑:“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事……” 萧越寒一直不语,只是轻轻的抱起她,转身就走,似乎是连跟皇帝打声招呼的意思都没有。言情小说就来:花想容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一点,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低声道:“你不能这样抱我回去……我没事,挺得住……” “闭嘴!”萧越寒终于说话了,声音依然是低沉阴冷的。 她扯唇一笑:“如果你就这样走了,不就正中了某些人的计了么……?我虽然跟你说过走为上计,但不代表现在适合用这一计啊……你这个笨蛋!”虽然,虽然她知道萧越寒比她更清楚这一切究竟是谁的计划,究竟是怎么回事,甚至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个局却还是跳了进来。 萧越寒微微一顿,似乎是正在考虑她的话,但是看她如此虚弱的模样,萧越寒又一次提步要走。 正好这时,旁边忽然有身穿北疆国服饰的人走了进去,花想容也好奇的伸出小脑袋听着里边的话。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虽然她现在感觉自己离昏迷不远了,屁股上撕心裂肺疼着,但还是打不消她的好奇心。 里边大概是在说,北疆国皇帝轩辕奥听闻东寻国皇帝寿辰,特送来谈和书一份,近年来四国相争一直水火不融,但是北疆国皇帝却在这个空当下送来和平使者,但是那使者还说,轩辕奥只有一个要求,他要以这谈和书里边,关于那个在建元皇帝有生之年绝不再战的条约,换取东寻国的一样最纯洁的东西。而那个所谓的最纯洁的东西,就是东寻国的月亮。 北疆国想要东寻国的月亮? 花想容窝在萧越寒的怀里,听得清清楚楚,虚弱苍白的脸上忽然浮起一丝浅笑,仰起头看向面无表情的萧越寒,她笑着说:“老狐狸,想把今天因为我丢掉的面子找回来么?” 萧越寒拧眉,冷眼看着她,抱在她身上的手也微微用了力:“花想容,你叫我什么?” “嘿……”花想容调皮的笑了笑,扭了一下身了,却拉扯到了身下的伤口,“嘶”了一声,然后要求萧越寒抱他回御花园。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45章:杯水映月(2)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在花想容的半哭半闹下,萧越寒终于还是不得不以伤者为重,抱着她回了御花园。(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一群人在看到已经半死不活的花想容又回来了的时候,全都投以惊讶的目光,公孙长卿的目光里那平静的水波也在看到她身后的血迹时泛起了一丝噬血的波澜,花想容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眨了眨眼再看向公孙长卿时,他的眼神依然平静如常。 她好像真的看错了,花想容失笑,然后让萧越寒放下她,然后,因为屁股和腰太疼了,花想容先吃力的走到那使臣面前,微微一笑:“你想要东寻国的月亮?” 正犯愁的老皇帝微微拧眉,左丞相连忙站起身:“容儿,退下,国家大事岂容你来插嘴?刚被责罚完还不知进退!” 花想容没看向左丞相,只是转过头看向面色不悦的皇帝:“皇上……儿媳能将咱们东寻国的月亮交给他们。(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真是的,这月亮怎么能摘下来,锦王妃不是被打糊涂了吧……”下边有人嘲笑着开口。 老皇帝拧了拧眉,也有些怀疑,只是眯了眯眼,看进花想容的眼里:“月亮摘下来,那夜晚不就没光了么?” 花想容忍住想吐血晕倒的表情,只能勉强的笑了笑:“皇上难道不知道,咱们东寻国地大物博,连月亮都有两个么?” “她是真的被打糊涂了……” 下边的窃窃私语声又响了起来,花想容感觉到自己有些站不住了,向后倒去时,身后忽然被人扶住。她转头,感激的对着正拧眉扶着自己的萧越寒笑了笑:“谢谢了,老狐狸。” 萧越寒再次因为她这个称呼而皱眉,冷冷的看着她苍白却自信的侧脸。 花想容见那使者看向自己,似乎是正在等月亮,她微微一笑,问道:“月亮只是一片华光,并不是一个物体,只要我将那月亮的光华交到你手里便可,是吗?”她才不会告诉他们月亮是个球体呢。言情小说就来:“没错。”那使者笑着,不过那眼中闪过的一丝古怪的意味那像是就一直在等着她来一样。 花想容没有多想,也没精力多想,坚持着用着最后的意识,叫人拿来一杯清水,然后将水杯交给使者:“拿走吧,你们说的,只要给了你们月亮,在皇上在位之时,便可不战。” 使者微笑着看着水中倒映出来的月亮,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一丝透亮的微光。 花想容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去想那个使者眼神的熟悉之感,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一样,眼一闭,身子一软,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 一群人不解的围了上去,看向那杯子里的一轮圆月:“原来是这样,真是妙啊……” 萧越寒神色复杂的看着晕在自己怀里的人儿,重新抱起她,转身就走,在路过公孙长卿面前时,他忽然转头看了看他,公孙长卿缓缓站起身迎上萧越寒的目光。 此时,如果老天爷能再给花想容一个机会,她一定不会选择晕过去的,因为公孙长卿眼里的目光,绝对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另一个公孙长卿。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46章:逞能的后果(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从皇都城中的锦王府内传了出来。言情小说就来:花想容疼的满脸是汗,吃力的转过头看向正帮她屁股上的伤口上药的萧越寒:“混蛋!你想谋杀啊你?!!!!!”(作者:我靠,容儿啊,你竟然在他面前说脏话,你难不成是不想要他爱上你了?花想容:靠什么你靠,谁叫你丫的给我安排了四十大板还非让我逞能的去搞劳什子杯月映月,姑奶奶是女主,但不是万能的女主,我也很脆弱啊啊啊……) 萧越寒面无表情的瞟了她一眼,继续拿着手里的药膏在她几乎血肉模糊的屁股和腰上涂着,手下的力度没有花想容所希望的轻,却是越来越重。 “好痛!好痛!”花想容疼的满眼是泪:“你轻一点……你究竟会不会上药啊,你不会的话,你叫铃铛进来帮我弄啊,啊啊……痛啊!该死的!萧越寒你这个王八蛋!你别涂了……哎呀!!” 萧越寒手下依然帮她涂着药,冷眼看向一双小手紧紧揪起身下床单,整个身子都疼到抽搐的花想容。“四十大板已经算轻了,笨女人!” “唔……唔?”花想容一愣,转过头瞪向那个黑着脸似乎很不爽的男人:“你说谁笨蛋?哎你搞清楚,今天你分明就是看出来了是你那个荣王弟弟故意陷害我,从皇上把夜光杯送给我开始,他就已经计划好了!他想因为我而牵连到你好不好?” “皇上给飘蕊和公孙长亲赐婚的时候,你什么也不顾的就站起来要阻止,这也是他们的计划之中么?”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冰冷,正在她可怜的屁股上涂药的手也越来越重,瞬间花想容疼的大滴的汗落了下来,咬住唇,却不再呼痛。 今天……皇上赐婚给公孙长卿的时候,那个她,并不是她……可是她又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来。 又过了一会儿,萧越寒收回手,转身在一旁的金盆里清洗了一下手上的血迹和药膏,然后转眼淡淡的看着花想容失神的双眼,冷笑道:“孤王是应该佩服你临危不惧的风范,而且将荣王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还是应该佩服你那身受大刑后还能为了孤王找回面子而上演的一场杯水映月?花想容,你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你说,孤王应该怎么去看你?” 花想容抬起眼,看进萧越寒那冰冷彻骨的眼里。(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在一个心机重重,野心极大的男人面前的女人,最不应该的就是锋芒毕露,否则,就算是她拼了命的去维护他,也绝对不会被他所容忍。他这样的男人,绝对不喜欢被一个女人冲锋陷阵的去保护,那只会让他对她越来越谨慎。 花想容突然低低一笑,有些吃力的撑坐起身,屁股还很可怜的露暴露在空气中,但眼神却是柔柔的,又有着几分委屈的看向萧越寒:“王爷……妾身今天只是一时情急,不想让王爷被人设计了。而且妾身知道王爷一直在看着我手里的夜光杯,就知道您一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我只是就着王爷的心思才想到的,我并没有王爷所想的那么聪明,妾身只是想时时刻刻的跟在王爷身边。至于那个杯月映月,只是妾身听说过的一个典故而己,绝对不是妾身……” 忽然,一阵冷风在面前扫过,花想容惊愕的看向忽然站在她面前,单手握住她的下巴,冰冷的目光狠狠的瞪进她的眼里,她惊愕的看进萧越寒眼里那复杂又冰冷的色彩,话还没说完,却已经忘了后边要说什么。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47章:逞能的后果(2)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你说……”萧越寒忽然邪气又冰冷的笑着,看着花想容那双璀璨的眼里:“孤王应该怎么对你?嗯?” “妾身……妾身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花想容垂下眼,状似惧怕。言情小说就来:下巴上的手正轻轻的磨蹭着她的下巴,看起来像是温柔的抚摸调`情,但在花想容的感觉下,却是只感觉一丝丝冰冷的威胁透入心底。 她硬逼着自己委屈的含着眼泪,控制住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微微抬起眼,委屈的看进萧越寒那冷眯着的眼里:“王爷……” “孤王,是应该把你当成一个可以时时取悦孤王的女人,宠爱有加,让你这个所谓的锦王妃可以坐稳你王妃的宝座,等着将来登上后位。但是,你却犯了孤王的大忌。” “什么大忌?”花想容吸了吸鼻子,仿佛不解的看着萧越寒:“妾身没有啊……” “要想做孤王的女人,你最不应该的就是把你的聪明展露出来,你的锋芒,已经让孤王感受到了威胁!”萧越寒冷冷一笑,但眼中却丝毫没有被她威胁到的感觉,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是一只一直在想逃脱的小兔子,却还是被他按在爪下的模样。花想容却在听了他的话后,瞠大了双眼,一直控制在眼里的泪水也控制不住的终于还是落了下去。 有一滴,不小心落到了萧越寒的手上,他垂下眼,冷冷的看着手上的液体,嘴角嘲讽的笑意越来越浓,甩开她的下巴,站起身倒退了几步,看着她趴在床上发呆的模样:“你最好自己重新反思一下,想要孤王的心,就把你的小聪明收回去,想要孤王对你起杀心,你便继续如此。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说罢,萧越寒冷冷的转身,走向房门。 就在花想容抬眼看向他的背影时,萧越寒忽然又停下脚步,叹息的呢喃出声:“无忧……你若真真的只是无忧,那该有多好。” 花想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看着萧越寒在说完那句话后决然的走出了房间,房门被重重的关上。 她确信刚刚萧越寒那轻轻吐出的最后一句话,一个字也没落下的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无忧? 花想容愣住,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叫无忧? ----- 看到大家最近送静静这么多鲜花,偶感动死鸟~~~ 好吧,我今天BH一次,五更鸟~~~啦啦啦,我是勤劳滴小蜜蜂,啦啦啦~~~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48章:萧索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想要孤王的心,就把你的小聪明收回去,想孤王对你起杀心,你便继续如此。言情小说就来:萧越寒那夜的那句话一直在花想容的脑海里转啊转,转啊转。 花想容不得不真正的安静了几天,其实她是在养伤,她的屁股啊,虽然说杖刑只会让屁股下边的表皮淤血,但却不会有伤口,但是她伤的太重了,本来她的皮肤被人一按就会发红发青,何况受了这么重的虐待。 还好还好,十天之后花想容终于能下床走动了,二十天之后屁股上边的痕迹终于少了许多了,一个月后,她的伤终于完全的好了,不仅能走能跑能跳,连没事扭动一下也不会再有啥疼痛感了,一点伤痕都没有,她不得不佩服一下宫廷里的药膏,真是好东西啊。 如果她以后能成功的回二十一世纪,她一定要尽量多弄些这种药膏拿回去,一边依照自己的爱好去做古代舞的巡回演出,一边买着这些御用药膏来养活自己,那可真是……哈哈哈哈…… 想问她怎么最近怎么闲是不是?没办法了,很不幸的,她重新被萧越寒那只狡猾腹黑阴险狡诈的老狐狸打入了冷宫,虽然王府没有冷宫吧,但是这个冷宫的意思是不闻不问…… 直到又过了几十天,花想容在皇都里玩的不亦乐乎,一点也没有要去找萧越寒谈和的意思之后的几天里,她重新坐上了回程的马车。言情小说就来:只是这一次,她是与铃铛单独坐在一个舒服的马车里,而萧越寒却是自己坐在一个马车上,不再像来时那样朝夕相处。 花想容不知道心里为啥因为他这样的故意保持距离而有一点点小小的难受,只是在上马车之前,她猛的一转头,看到了站在皇都城门处的一家小茶馆下,正闲闲的喝着茶的公孙长卿。言情小说就来:花想容看向他时,再没了最初见面时的那种柔肠百转,虽然不知道公孙长卿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就在他同意娶飘蕊公主的那一刻,曾经的花想容便死在了她的心里,起不了一丝波澜,她淡淡的看着公孙长卿举杯对着自己仿佛千里送行一般的微笑神态,她故意忽略了他眼中的那抹黯然与不舍,转身进了马车。 在马车缓缓行驶的途中,花想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少了些什么,总之,面对着总是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笑着看着她的铃铛时,她却又总是想起那个在那个来时的五天里,在马车里欺负她却并没有真的伤害她的萧越寒。 女人真的都是这样犯贱的么?花想容在心里暗暗骂着,她怎么会那么期盼萧越寒能忽然揭开马车的车帘,冷冷的又酷酷的说一句:“去我那边坐。” 可是连着等了两天,她都没有等到。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49章:咬死你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东寻国建元三十五年四月初二,因为正值春季,雨水颇多。言情小说就来:在马车从皇都向锦王府所在的江元城方向缓缓行驶的途中,突然下起了大暴雨,马车陷进满是泥水的深坑里怎么推也动不了了。 花想容正从铃铛靠坐在车上一起讲笑话解闷,后来却不得不被侍卫叫下马车。 刚一下马车,头顶就被人支起了油伞,但是这么大的雨,这么小的油伞根本挡不住,雨水顺着伞的四周淋到了花想容的胳膊上。 花想容浑身一抖,转眼看向那边萧越寒所乘坐的马车,那马车就停在那里,并没陷进去,可见萧越寒依然逍遥又舒服的坐在马车里,不管她们。 花想容气的发抖,忽然一把推开身旁举伞的侍卫,让她们把伞都打在铃铛头上,然后也不管雨有多大,冒着雨转身就向萧越寒的马车走去。 “王妃娘娘,不可以啊!这雨太大了,会淋出病来的!”侍卫连忙追了过去。(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花想容不理会那侍卫,径自有些蹒跚的走在这满是水的泥土上,直到浑身被淋个通头,整个身子在雨水中瑟瑟发抖,她才终于走到萧越寒的马车前,一声不出的只是盯着这马车的车帘看。 没多久,马车的帘子被揭起,萧越寒看向站在雨中瞪着一双大眼死死盯着自己的花想容,又看着她冷到发抖的身子,拧眉:“你发什么疯?” “我要坐你的马车!”花想容抬起手指着他的马车:“我要坐这个!” MD!凭什么他坐好的,她和铃铛就坐普通的!待遇太不公平了! 萧越寒冷眼看着她:“等你们的马车推出来后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老实呆着,被雨淋病了在赶路的时候可没大夫给你看病。” 萧越寒冰冷的声音冷到了花想容心头,她狠狠的瞪着他无情的双眼。言情小说就来:她只不过是在他面前耍小聪明而己,他至于这么虐待她么?太不人道了!花想容咬唇,见他放下车帘就打算不再管她,心里一急,连忙上前一把拉住萧越寒的胳膊,低下头狠狠的一口就咬了下去。 萧越寒浑身一震,低下眼看着正狠狠咬着自己的女人,咬牙切齿怒道:“放开孤王!” “唔唔……不放唔……”花想容一边咬着他,一边呜咽着,嘴下毫不留情的狠狠咬着,直到感觉到一丝血腥味传来,她才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忽然,正咬得起劲儿的花想容只感觉整个身子被人拎起,又拉进马车里狠狠的摔到了里边,还没回过神,冰凉的满是雨水的身子就被人重重的压在身下。 她吓的连忙松开嘴,抬起眼惊愕的看着满眼阴噬的瞪着自己,压在她身上狠狠看着自己的男人,她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这位锦王爷生气了,心里也终于腾升起了一股后怕,连忙歪过头,眼睛一闭,装晕。 一看到身下浑身湿透的女人似乎是晕了过去,萧越寒先是皱了皱眉,再看了看她,平生不层在多少人面前展露的怒意也找不到可发泄的地方,只能狠狠的又看了看她那闭着的双眼,但却还是换人把铃铛叫过来,让她帮“晕过去”的花想容换衣服。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50章:冷战中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不久后,前边的马车的车轮终于从泥土中推了出来,侍卫收拾了一下,整装重新上路。请记住本站的网址《》铃铛帮一直“昏迷”着的花想容换好衣服后,又在萧越寒的示意下下了马车,回到之前她与花想容一起坐着的马车里,不过,这回是她自己坐在里边了,哎。 花想容成功的回到了萧越寒的马车,虽然是以一种昏迷的姿态躺在马车的一旁。 在马车重新行驶后的不到半刻钟之后,花想容忽然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坐起身,猛然惊讶的转过头看向正闭眼凝神的坐在那里的萧越寒:“呀!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萧越寒没睁开,也无心理她,继续凝神闭气的休息。 见他没反映,花想容摸了摸鼻子,上前想要在他旁边的桌上倒杯热茶喝一下,既然都已经得逞的坐回来了,她还是少惹事为好。花想容倒了杯茶,捧着喝了两口,故意喝的很大声,终于引来了萧越寒的几分注意,见他睁开了眼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她连忙扯出一份甜笑:“嘿嘿……那个、我……” 就在她刚想和他聊天的时候,萧越寒再次闭上了眼,仿佛根本把她当空气。 花想容到了嘴边的话尴尬的噎在了嗓子里,她轻咳了一下,吧唧了一下嘴,又对着冷漠的吓人的萧越寒吐了吐舌头,转身缩进角落里捧着热茶继续喝。 直到她来来回回的倒茶喝茶喝到第五杯后,萧越寒还是一动不动的不理她,花想容却是受不了了,忽然重重的放下茶杯:“停车!” 萧越寒终于又睁开了眼,拧眉看着她:“你又想做什么?” 花想容脸一红,鼓起嘴憋了半天,终于受不了了:“我喝茶喝多了,想下车去解决一下不行么?” 瞬间,萧越寒那张冷酷薄情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直到花想容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无奈的笑意,但一眨眼间他又恢复了那张冰冷的扑克脸。(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最终,花想容还是跳下了车,幸好雨停了下来,花想容跑到了很远很远,小小的解决了一下,便又红着脸走了回来。 再次回到马车里,萧越寒已经斜卧在软枕上,又在继续看那本他一直没看完的兵书。 花想容脸上红扑扑的,坐在车里,磨蹭了一会儿又磨蹭到了他身旁,抬起小手轻轻揪了揪他肩上的衣服:“哎……” 萧越寒不理她。 “喂!”花想容撅起嘴,小手指又在他胳膊上楮了两下:“王爷……” 萧越寒依旧不理她。 “你真的不理我啦……”花想容俯下头:“喂?你至于么?人家只是聪明了一点而己,你就因为这样就跟我冷战,多没意思啊?而且你又是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小家子气呢……你说是不是……” 见他还是不动,花想容撅嘴,转了转眼珠,突然坏坏的一笑,俯下头对着萧越寒的耳朵就要咬下去,想要继续以柔媚攻势来赢得哪怕只有一丝丝他的在意,哪知萧越寒忽然坐起身,她瞬间扑了个空,狼狈的跌到了他身后,脑袋很不小心的撞到了小桌子的腿,撞出了一个好大的包。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51章:孤王对你很失望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痛……”花想容揉着撞起了大包的额头坐了起来,哀怨又愤怒的瞪着萧越寒的后脑勺,咬了咬牙,却又不得不把想要骂人的话憋在了嘴里,转而硬是逼着自己流出两滴淑女泪,委屈的抽噎了起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萧越寒叹了口气,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把眼泪收回去。” “唔……”花想容一愣,连忙抬起手擦了擦眼泪,然后跪坐在他身后,委屈巴啦的看着他:“你肯理我啦?我以为你打算以后都不理我了呢。” 萧越寒只是勾起薄唇,冷冷一笑,看着她撅嘴的模样:“什么时候,芙儿与钰茗的演戏也能到了你这种地步,估计她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嘎?”花想容不解的看着他嘴边那抹冰冷的笑意:“你觉得我这是演么?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真心的么?王爷……”花想容突然有些“激动”的扑上前,紧紧抱住萧越寒的肩:“你觉得妾身难道就不能真心的喜欢您,爱着您,就不能真心的在意您对妾身的感情么?” 听听,多让人心醉的话啊…… “是么?”萧越寒眼中的寒意渐渐聚拢,抬起手轻轻拨开花想容缠在他胸前的玉臂:“你爱孤王?”他冷笑着问。言情小说就来:花想容一愣,抬起眼,与他对视。 在看进萧越寒那双仿佛根本就是洞察一切的眼神时,花想容咬了咬牙:“爱!” 只是她没想到她这样轻松的说出口的话,使萧越寒眼中的嘲讽与鄙夷的光芒越来越浓重,她正想继续长篇大论,忽然只感觉手腕一紧,萧越寒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便将她锁入自己怀里,俯下头勾唇一笑:“怎么爱?” 花想容定定的看进他那根本就不相信的眼神,也看出来他话中的含义是需要她的表现,但是她更知道如果她现在走错一步,曾经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算是真的白费了。 她咬唇:“你希望我怎么做,才相信呢?” 萧越寒又是邪肆的一笑,俯下头便封住了她嫩红的小嘴,辗转亲吻,眼里只有欲`望,没有感情。 花想容不知是着了魔还是怎么的,忽然觉得也好,他这样的男人心里根本装不下一个女人,何谈爱情?她反反复复了这么多次,也没得到他的心,特别是面对这样一个又开始对她冷嘲热讽,而不只是针对花想容,还针对着她内心里的无忧的嘲讽时,她忽然感觉到了心头的一股刺痛。(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她并不觉得自己聪明,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傻气,因为她竟然动了情,虽然只是一点点,并不至于拔不出来,但她还是难免嘲笑自己,明知道他不可能爱上,她却偏偏剑走偏锋,偏让自己吃亏。 但是就如萧越寒所说,她的锋芒毕露,才是害了她自己的凶手,他,不容忍她的聪明,也不容忍她这个危险的存在,毕竟,她是花谨庭的女儿,一个定时炸弹,两个势力的棋子。 这一夜,是两个人在经过了一个多月后的又一次缠绵,只是那缠绵中多了一份决然,直到她累到昏睡过去,一切才终于结束。 …… 外边喧哗声越来越大,花想容翻了个身,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转过头,却发现萧越寒依然在睡着,她转头揭开帘子向外看去,已经进入江元城,好像是马上就要到锦王府了,她忽然想起绿植村那个地方,猛的转回身,看向依然沉睡的男人。 只有在这种时候,也就是和她刚刚穿越过来时的那一天一样,一个如神一般俊美的男人,他闭着眼,就让她很有一种冲动,他睁开眼,肯定是有着一双能吸入天地万物的眼眸。 只是在渐渐的了解中她也终于发现,也只有在睡觉时的萧越寒,才是真正无害的,脸上没有任何面具的吧? 花想容又看了看他,想了想昨天晚上他说的话,只要回到锦王府后,可能他连见都懒得见自己了,毕竟她那一句根本没有底气的“我爱你”,已经将她的谎话全都剥开。 花想容垂下眼看到他衣服下摆的白玉盘龙牌,又抬眼看了看还在睡着的萧越寒,心里一紧,伸手就想摘掉,也就断了她此时只有一点点动心的念想。 哪知,手刚一碰到那冰凉的玉牌,花想容就只感觉手腕一痛,被人狠狠的握住。 萧越寒缓缓坐起身,看着呆呆的回眸看向自己的花想容,冷冷一笑,一把甩开她的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冰冷的甩下一句话,便下了马车。 “孤王,对你很失望。”他如是说。 ……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52章:自力更生(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 但他肯定是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甚至知道她所有的目的,包括她想要他的那块腰牌。 但是她又敢确定萧越寒对她的感情绝对已经不是最初对花想容的冷漠了,可是突然间,回到锦王府,却一切又发生了翻开覆地的变化。 说是萧越寒想惩罚她吧,但却没把她关起来,也没有动用任何大刑。 说是萧越寒想冷落她吧,但也不至于到了这种地步…… 这几天,萧越寒一直都没有她雪灵园出现过,花想容坐在房间里,看着雪灵园的一些侍卫丫鬟等等全都打着包袱离开了,当然,不是离开王府,而是离开了雪灵园,全都分配到了芙蓉园和茗香园还有王府的一些其他的园子里,就此,她堂堂正王妃身边的下人全都不见了。 本来她还以为能给她留下一个铃铛陪陪她,哪知道锦王又传下话来,说是芙侧妃现在有孕在身,身边的几个丫鬟不够用,暂时把哭哭啼啼的闹着不想走的铃铛也调度去了。(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五天之后…… 花想容站在空空如此的雪灵园里,整个园子里除了她面对自己的影子外,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一个人影。 这就是萧越寒想惩罚她的方式吗?这就是萧越寒想冷落的方式吗? 花想容冷冷一笑,无所谓的回到自己的阁楼里呼呼大睡,想跟她玩心计,想让她难过委屈?看看谁抗得过谁? 萧越寒的目的不就是想让她乖乖的放弃任何小动作,只做一个什么也不管的只跟在他身边的傀儡女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随便找一个充气娃娃不就好了?要她没有思想,等着吧,就算是有一天她无法自拔的爱上他,她也绝对不会甘愿那样的,更何况,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动情只是因为最近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与他斗法而己,那并不会让她多伤心,只会让她更冷静的去面对那个比自己还狡猾的老狐狸。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哼!”花想容躺在床上,双手平放在胸前,闭上眼打算继续睡觉。 可是就这样没人管她,也没人叫她起床,她整整睡了两天,一直都没有吃过多少饭。可能是这半年多来习惯了铃铛的存在,总是到了时间就从厨房拿来膳食给她,她根本不用想这些事情,所以直到两天后的今天,花想容才终于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好饿……”花想容抬起手揉了揉肚子,转身想洗脸,却发现盆里没水,转头想穿衣服,却又没人帮她选今天应该穿哪件,再转头坐到镜子面前想梳头,却发现自己连一个简单的古典发髻都不会梳。 最后无奈之下,花想容给自己绑了两条小麻花辫,松松挎挎的垂在胸前两侧,脸颊两边的几缕碎发怎么也弄不上去,也就不管了,转身找到一件比较简单的白色衣裙穿上,转身看着空空如也的水盆,却又皱起了眉头。 好吧,她自己出去打水,那个该死的萧越寒不怕别人传言说他虐待自己的大老婆,她又怕什么,弄一盆洗脸,然后再亲自跑去厨房弄点饭菜吃而己,她又不是从小被惯到大的,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53章:自力更生(2)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从水井里好不容易将装满了水的大木桶给拿了出来,身后忽然有人好奇的惊声呼道:“王妃?” “哎呀!”刚刚提上来的水桶瞬间又落进了水井里,溅得花想容满身的水。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花想容气愤的转身想看看究竟是哪个不怕死的敢在这空档来叫她,一见是清沉园里服侍萧越寒起居杂事的大丫鬟宁儿,连忙将满身是水的狼狈的自己整理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重新转身冷冷的看向正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宁儿:“咳,是宁儿啊。”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出来打井水?”宁儿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上前惊讶的看着花想容满身的水渍:“哎呀,王妃,您身上的水……” “咳,这不是快到夏天了么,天气现在已经开始炎热了,我早上起来时觉得身子有些酸,可能是许久没运动的缘故,所以自己跑出来打水,当是做做运动,锻炼身体哈哈!”花想容打着哈哈,随即转回身握住提水桶的绳子,笑脸瞬间变成了咬牙低骂:“呀呀个呸的,想派身边的丫鬟来看本姑娘怎么出糗的,算你丫的老狐狸够狠!” “那……那王妃您继续锻炼身体,宁儿先告退了,王爷还在茗香园里等着我送东西过去呢。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花想容连忙扯出一丝笑意,故意忽略了刚刚宁儿说的很大声的茗香园三个字,笑眯眯的看向她:“嗯,去吧去吧,呵呵呵呵……” 待宁儿走后,花想容对着她的背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转身继续提着水桶,待终于成功的打了一桶水后,转身吃力的提着水桶一摇一晃的往雪灵园走。 “哎哟!王妃这是在做什么呀?”忽然,一声属于芙侧妃的尖叫声从前边传来,花想容被她那夸张的声音吓的手下一抖,桶里的水差点翻出去,连忙按住水桶,抬起眼咬牙看着芙侧妃那想笑又忍着的表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在心里低吼道:他娘的,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王妃这是在干吗呐?”芙侧妃托着为微微拢起的肚子,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言情小说就来:“哟呵,原来是芙侧妃呀!”花想容利落的站起身,将手心里的水拍了拍,挑起一双颇有朝气的秀眉,灿烂的笑着看向芙侧妃:“我是早起来闲着无聊做做运动,呵呵。” “是吗?哎哟,王妃呀,真不好意思,因为妾身怀了王爷的孩子,所以身边缺人手,就把你身边的铃铛这丫头给调过来了,弄的您也没个人服侍,这王爷可真是的,怎么不能再给您补个丫头呢……”说着,芙侧妃转头瞄了瞄站在自己身后的铃铛。 花想容抬眼,看向抬起眼也同时看向她的铃铛,两人不用说话,从眼神中就看出了一丝笑意,花想容对着铃铛眨了眨眼,铃铛也调皮的对着花想容眨了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吗?那芙侧妃可要好好的享受我们铃铛的照顾了,她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丫头,说真的,我还真是有些心疼把她给了你,不过啊……”花想容弯下身又重新提起水桶:“想要让她好好服侍,也要分这个主子是谁呢!” 说罢,花想容吃力的提着水桶向前走着,故意走到有孕在身的芙侧妃身旁,刚到她身边,便像是站不稳了一样,手里的水桶左摇右晃:“哎哟哟,呀呀……”很不小心的碰了一下她的肚子又踩了一下她的小脚。 芙妃吓的连忙闪开,惊叫一声后转过眼愤怒的瞪着花想容那吃力的提着水桶走着,却又得意洋洋好不洒脱的背影。 “哼!我们走。”芙侧妃仿佛嫌脏一样,将身上不小心沾上的水抖了抖,然后转身昂首挺胸的向着自己的园子走去。 ----- 嗯,今天六更,发现自己最近码的有点快~哈哈~~~爱你们~~~么么~~~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54章:自力更生(3)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懒得烧水,就直接用冷水洗了洗脸又簌了簌口,暂时不考虑晚上洗澡时还要打几桶水的事,却发现肚子饿到快要瘪下去了,便无奈的又跑向了厨房。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这次她学聪明了,绝对不要一脸郁闷的走,一定要高高兴兴的仿佛得到了天大的赏赐一样,她要笑,开心的大笑。 她一边走一边跳一边唱歌一边笑着走向厨房的方向,这全多亏了铃铛当时和她碎嘴说话,告诉她锦王府里的哪个方向都有什么,否则这么大的王府,却那么小的一个厨房,够她找的了。 刚进厨房,花想容便看着里边的桌子上,寻找着要送去雪灵园的食篮。 “噫?”花想容快步走进去,转头问向厨房里现在唯一一个存在的人:“要拿去雪灵园的食篮呢?” “呀,王妃!”在厨房里打杂的小狗子连忙跪了下去:“小狗子不知道是王妃驾到,求王妃饶命。言情小说就来:“哦……”花想容呆呆的应了声:“哎?你跪什么啊,快起来,我这正问你话呢么,我的吃的呢?我的饭菜呢?” “回王妃的话,做早饭的厨子已经离开了,要到中午才会一起过来,前几天王府里有交代,以后雪灵园的吃食不用再准备……” “什么?不用准备?那我吃什么?我喝西北风啊我?!!!”花想容大吼,***,那老狐狸忒狠毒了吧? “王、王妃您看……”小狗子指了指菜板上剩下的一些萝卜白菜:“要不,您自己煮一些回去吃吃,这些萝卜白菜啥的……” “我又不是兔子!”花想容咬牙,但却还是转身走了过去,拿起白菜叶看了看,还算干净,又看了看萝卜,也还可以。 “还有米饭了么?”花想容冷着脸转头看向一脸紧张兮兮的小狗子。言情小说就来:“回、回王妃的话,没米饭了,只剩下一些白糖饼……” “也好。”人饿了是什么都可以勉强吃的,花想容撇了撇嘴,嘀咕着:“萝卜白菜又怎样,就让你们看看本姑娘的手艺!”说着,拿起萝卜和白菜就放进水盆里又洗了洗,然后转身开始忙活了起来。 一旁的小狗子看着花想容熟练的切菜做菜颠勺儿的模样,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直到花想容笑眯眯的端着两盘虽然只是青菜,但却飘着异香的两盘菜放到桌上时,惊讶的嘴里都能塞进两个大鸡蛋了。 “你吃不?”花想容转身找到一双筷子,又拿来糖饼,然后也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到长椅上,一手拿起饼一手夹起菜就往嘴里塞,把嘴里塞的满满的又抬眼笑着看向傻住的小狗子:“七(吃)唔(不)七(吃)啊?” “不、不吃了,王妃您慢慢吃。”小狗子连忙转身跑了出去,一把拽过一个府中的侍卫:“去告诉王爷,王妃自己做了菜吃……而且好像是吃的很开心……”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55章:自力更生(4)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晚上,花想容像是已经对于这样精彩又充实的日子很有爱。请记住本站的网址《》本来很犯愁晚上还要打水的事情,但是觉得这样的生活才算是充实,比那种每天无所事事的时候要舒服很多,而且还能看到各形各色的人,更加了解这个王府中的生活,她真的觉得是很完美啊,哈哈。 花想容笑哈哈的来来回回的提了几桶水,然后像是又爱上了厨房那地方,进去又烧了一大桶热水端回了自己房间里,将水都倒进浴桶,摸了摸温度差不多了,便又转身到雪灵园里的一片花丛中采了些花瓣,一边在嘴里哼着歌儿一边回了阁楼,美美的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呼呼……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嗷,我爱洗澡不会跌到,啦啦啦啦……”花想容拿起小软刷子在胳膊上轻轻刷着,双眼却是飘向正站在房门外偷听的身影。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虽然只是人影,但他也认出来了那是芙侧妃身边的一个丫鬟,没多久,那人影不见了,她继续哼着歌儿,没多久,又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好像是茗香园里的一个小厮,花想容又是一阵欢快的又唱又闹,甚至将浴桶里的水都泼了出去。 不是她喜欢用浴桶,关键是内室里的那个白玉水池太大了,没有铃铛扶着她,她根本不敢进去,而且就这样坐在房间里洗澡,还能看到外边的人影,可以知道很多事情,岂不乐哉? 终于,茗香园的小厮离开了不久后,门外又多了一道人影。 是清沉园的宁儿! 花想容撇了撇嘴角,仿佛是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想来看本姑娘出糗一样,靠,我又不是原来的花想容,想跟我斗,就算姑奶奶赢不了你这个老狐狸,我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啦啦啦……我爱洗澡……哈哈!” 感觉到宁儿已经悄悄的离开了,花想容这才腾的从水里站了出来,转身拽来一条围巾给自己包上,又光着小脚在干净的地面上来来回回的转着圈圈,哼着轻快的歌儿,拿起小毛巾擦了擦及腰的长发,又将身上的水擦干,这才穿上睡衣,坐在铜镜面前轻轻的给自己梳着头。 这种自力更生的日子仿佛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一般,许久不层泛起的一丝歉意又一次蹿上了心头。 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发现她不见了会怎么办?她现是个没有灵魂的植物人?还是……已经直接凭空消失了?可是暂时她连接近都不能接近萧越寒,更何谈腰牌的事,她应该怎么办,才能真正掳获萧越寒的心呢?她不能放弃,更从来没想过放弃,她想要回家,想要回到二十一世纪,谁都阻止不了。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56章:绝不服输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怎么柜子里的衣服越来越少? 她已经习惯了一天换一件衣服,反正也不用自己洗,而且每件衣服都超级好看,但是现在柜子里的衣服没有多好新的了,只剩下在另一边的柜子里堆放着的这几天穿过着,习惯放在那里等着有人来洗的衣服。(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她忘了,那些人根本不管她了,表面恭敬,但却还是不得不听王爷的,不敢帮她这帮她那,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拿她的衣服出去洗? “该死的,难道还要洗衣服啊?”花想容撇着嘴,看着那满凳凳的一柜的衣服,终于还是懒到躺回床上呼呼大睡。 她在二十一世纪,虽然自力更生,但是衣服却都只是拿到洗衣店去洗,或者干脆放到老妈那里跟老妈撒娇让她帮忙洗了嘛,现在……让她洗衣服?天啊…… 就这样,装做看不见那些脏衣服N天,直到衣柜里的适合夏天穿的二十件衣服全都没了,只剩下身上的一件浅蓝色的了,这才不情不不愿的出去打了水,又拿了皂角,坐在雪灵园的院子里,一边在嘴里低咒着,一边狠狠的搓着衣服。言情小说就来:不知道原来的花想容是不是娇生惯养的习惯了,本来她刚穿越过来时发现很细嫩很细嫩的手,在这几天提水,做饭,收拾房间的时候,已经变开始越来越粗糙。 当花想容终于洗好了一件耦合色的衣裙时,忽然发现手指上竟然就这样裂开了一道口子。 天啊,这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是多大的惩罚啊?花想容咬着牙,向府里的药库抢来了一堆纱布,将手上裂开了的伤口胡乱的缠上后,继续洗着那那二十件大衣服。言情小说就来:二十件,我的娘……她要洗几天? 古代衣服就是不像二十一世纪的衣服那样简单,衣服就经过了她的改造,但依然还是那么繁琐,一套衣服至少要三件,她一天能洗出一套衣服就不错了!二十件,再加上她每天还要换一身…… 她难不成以后要天天都洗衣服么…… 花想容哭丧着脸,无奈却又孤立无援,想去找铃铛帮忙吧,但又怕铃铛因为她而被芙侧妃责罚,最后只好将手上一层一层的缠着纱布,不去看那破了皮又烂了指肚或者裂开了伤口的手。 虽然每天一沾到水,她可怜的手就会疼到让她打颤,但她又不肯去向萧越寒求饶。 如果当时萧越寒跟她说好话,说什么想宠着她什么的,她也许会听话呢,可是他偏偏这样刺激她,想让她向他去求饶。 三个字,不!可!能!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57章:这么绝情 “王爷。”宁儿轻手轻脚的走进书房里,见萧越寒正坐在桌案后边拧着眉看着线报,不知这种时候该不该开口。 差不多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过后,萧越寒放下手中的信,瞟见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的大丫鬟宁儿:“怎么?” “禀王爷,王妃她……”宁儿咬了咬唇:“她最近每天都在洗衣服。” “哦?”萧越寒微微勾了勾嘴角:“她倒是过的逍遥,不仅自己打水,自己做饭,还能自己洗衣服,看样子孤王还真是低估了他。”说着,他眼中寒霜乍起。 “只是王妃可能是一直都没有做过下人的活,最近奴`婢发现王妃的两双手上都缠着纱布,隐约有着血迹渗透出来……”宁儿小心的看了看萧越寒拧起的眉:“奴`婢以为,王妃的手上可能是因为最近每天都去提井水,又自己做饭,还要做雪灵园里的杂物,再加上被冷水刺激,王妃那样柔嫩的皮肤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折腾,也许她手背上已经有皮肤裂开了……又也许是王妃的手不小心切菜时受了伤才会……” “下去吧。”不等她说完,萧越寒面无表情的垂下眼,拿起另一封信。 宁儿闭上嘴,却孤疑的看了看萧越寒那紧拧的眉,只好恭敬的俯了俯身:“奴`婢告退。” ------------------------ 花想容坐在房间里,小心的将手上的伤口抹了药,然后转头看向那盆脏水。 她刚刚又洗了一件衣服,现在才洗好,便连忙来给已经肿到了吓人的手上换了药也换了纱布,虽然她不太懂得医理,但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学一下就会了,弄了些药,捣成糊状,然后用纱布缠上,这才笑眯眯的站起身,抖了抖衣服,转身出去打算端着水盆将脏水倒入后花园水池旁边的一条疏通道,那里是府里的人专门倒脏水的地方,因为是斜坡式的,倒下后都会慢慢的流出府外。 花想容端着水盆,因为水太多,盆太重,手上的刚刚上好药的纱布上又一次渗出了些血迹,她知道那每一天都在愈合也都在崩裂的伤口又一次裂开了,她实在想不通这花想容的皮肤怎么就这么脆弱,但也没办法,都这样了,她还能怎么样,而且那萧越寒根本就没有要出现在她面前的意思,她就算想再勾`引他,也没那机会。 花想容一边愤慨的想着,一边在心里骂萧越寒骂的正爽,忽然看到眼前走来一个人影,花想容一愣,连忙站稳了身子,清了清嗓子,笑眯眯的端着水盆仿佛很开心一样的向前走。 萧越寒淡淡的看着花想容那很开心的模样,没有对她露出一丝一毫的关心与慰问,在花想容笑哈哈的仿佛没看到他一样的在他身旁擦肩而过时,他冷冷一笑,未做分秒的停留。 感觉到萧越寒连看都没看向自己就离开了,花想容猛然转回头,瞪向他的背影。 靠,老狐狸这么绝情! ---- (今天先4更,今天下午或者晚上的时候可能会还有好几章会更新~~~) 第058章:偷鸡吃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这一晚,花想容坐在房间里蹂躏着手里的花瓣,在嘴里愤愤不平的咒骂着萧越寒的无情。言情小说就来:死男人,臭男人,王八蛋…… 忽然,花想容有一种很想吐的感觉,她连忙抬手捂住嘴,瞪大了眼睛,转头对着盆子里就干呕了起来。 放心,她绝对不是怀孕了,她算好了前几次萧越寒故意和她滚床单时是什么时候,那时候不是危险期,怀不上的,否则她怎么可能这样高枕无忧。她只是萝卜白菜吃多了,连续近二十天吃这两样菜外加糖饼,是人都会吐的。 花想容受不了了,一边心里不爽着,一边胃里翻滚着,一边怒火腾升着,转头看向外边,已经过了子时,想必所有人都睡了吧,只除了府中夜巡的侍卫,不过她是堂堂王妃就算是没有权利了,她没有人敢阻挡她去厨房。 花想容仔细的想了想最近每次按时去厨房时都只是那些菜,堂堂一个锦王府不可能一点肉也不藏,终于,她手痒的决定去偷东西了…… 花想容悄悄的出了雪灵园,见只有侍卫在巡视,便又大摇大摆的向前走。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王妃!” “王妃!” 花想容点了点头,继续向厨房走,那些侍卫一见她光明正大的在府里溜达,也不敢上前问她这么晚了为什么要出来,便也就不去在意,反正一个失了宠的王妃能有什么做为。 花想容走到厨房附近,脱离了巡夜的侍卫的视线之后,便又猫着腰,灰溜溜的钻进了厨房。 果然,这大半夜的,没有人将东西收走,花想容蹿到厨房里边,看到桌上正正当当的摆放着一只烧鸡,虽然孤疑怎么会有人这么粗心的将一整只烧鸡放在这里,但是不管了,她可怜的小肚子正需要一只鸡来添补一下。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于是,花想容小心翼翼的溜到了桌边,抱起盘子转头看向四周,虽然很晚了,却还是怕有人发现,只好抱着装着烧鸡的盘子蹲到角落里,忽视自己那像小乞丐似的模样,大口吃了起来。 厨房门外闪过一道身影,萧越寒身边最亲信的侍卫暗影看了看花想容的模样,没多久便转身离开。 “王爷……”暗影恭敬的站在萧越寒身后。 “事情办好了?”萧越寒转身,目光清冷。 “是。不过……”暗影忽然皱了皱眉:“王爷既然并不想让王妃受苦,又为什么不当面……” 萧越寒冷冷一笑:“不必多问,继续忙你的下一个任务。”萧越寒将手里的一封信交给暗影:“宫里那边已经不容再等了,务必叫张大人将左丞相的事情弄好,之于荣王那边,你知道应该怎么办。” “是!”暗影接过那密信,一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59章:有刺客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吃的满嘴流油,转头找过清水擦了擦嘴又簌了簌口,吃的饱饱的转身,一边拍着鼓鼓的肚子一边满足的叹息,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言情小说就来:当走到后花园的时候,花想容忽然看到那边萧越寒的身影,可是眨眼后却不见了。 “噫?”花想容惊愕的看着萧越寒消失的方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那身影那么真实,不可能是眼花啊,但是确实是一眨眼就不见了。 “切!”花想容排除是自己想他了的可能,转身就往回走。 忽然,眼前又是一阵黑影一闪,花想容吓了一跳,还没惊叫出声,就只看见眼前忽然快速落下一个人影。 待定盯看清楚了之后,花想容惊讶的看着眼前蒙着脸的黑衣人,一双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传说中的黑衣人。 那黑衣冷眯起眼,看着眼前浑身都飘出一股烧鸡的香味儿,但眼神是满眼的惊讶但并无惊恐的女人。 “呃,你是刺客不?”花想容呆呆的问。(作者:我汗,大姐,你说他是刺客不?你的脑子不会是突然短路了吧你?不就是受虐待了而己么,你可表让偶和偶滴读者失望啊……) 别怪她发呆,要知道,这是古代哎,她见过了王爷见过了皇帝,但是她还没见过刺客哎…… 那黑衣人瞬间拧眉,眯起眼仔细审视着眼前穿着简单又只绑了两个小麻花辫,但长的倒是很漂亮的女人,忽然抬起剑,指向她的心口:“你是锦王府的丫鬟?” “不是。言情小说就来:黑衣人孤疑的看着她,忽然剑锋又靠近了她的心口几分:“不管你是不是!说!萧越寒在哪儿?” “你是来刺杀他的呀?”花想容顿时乐了,抬起小手轻轻的挑开剑尖,屁颠屁颠的跑到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防备的看着这个古怪的女人,转剑就要挡住她。 “哎,你可别伤着我!我跟你说哦,我不算是王府里的人呢,我是被萧越寒抓来的,我是他的侍妾,我爹我娘全被他杀死了,他就抢了我过来非逼着我从了他……”说着,花想容忽然将被那只还没有好,依然包着纱布的手抬了起来:“你看啊,他还虐待我,我不听话,他还对我用刑……” 黑衣人冷眯着她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只是冷冷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眼中的风暴越聚越多:“少废话,告诉我萧越寒在哪里?” “在那边啊……”花想容笑眯眯的指向刚刚萧越寒的身影消失的方向。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不是她想害萧越寒啦,只是想给萧越寒找点事儿做而己!估计以他的武功,这个黑衣人就算是再厉害也不一定就能杀死他…… 黑衣人又孤疑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的笑意带着狡猾,只是冷冷一笑,一个闪身,不见了。 ---- 【作者有话说】 我真的很纠结,我在纠结女主的性格。 其实我一直把女主的性格定义为就是:理智,风趣,可爱,搞笑,战斗力强,永不言败,偶尔小白却小白的很有理由的那种,她是一只拥有小强精神的小弱。 我对这样的女子很有爱,我也对我所设定的四个男主或者男配很有爱。 我希望所有读者能相信我这本书是用心在写的一本好书,女主的性格我会好好的仔细的把握,至于她和萧越寒,我想借用某个亲的话说,萧越寒这样的男人,不是一般人斗得过的……哈哈……女主能全身而退我真的觉得就可以了!不过大家表担心女主会总处于弱势,现在情节还没有多少呢,后边会越来越精彩~~~~请大家相信静静哟~~~~ 至于大家说的喜欢公孙长卿,嘿嘿放心吧,我会让大家看看我这本书中的四个不同的男人不同滴魅力的,到时候我让你们自由选择撒~~~~不过男主肯定只有一个。 最后花落谁家,哇哈哈,暂时保密……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60章:桃花林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在听到后花园不远处的清沉园附近的桃花林里传来刀剑相向的声音时,花想容激动的快速转身冲回了雪灵园,捧了一大把瓜子就又冲了出来。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因为跑的太快,差点撞上大半夜莫名奇妙的从芙蓉园出来的铃铛。 “小姐?你这是干吗去?”铃铛一看到花想容,本来是要走向王府大门处的脚步瞬间一拐,追上花想容。 “铃铛铃铛!”花想容连忙拦过铃铛的手:“走,陪我看戏去!” “小姐……您这手是怎么了?”铃铛一看到花想容缠着纱布的手,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凶光,一把拉了过来:“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洗衣服洗的。”花想容连忙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又开怀的笑着:“走啦,陪我看戏去!” “看什么戏啊?”铃铛被动的跟着她走,手下却轻轻握住花想容缠着纱布的手,转眼看着她笑着的侧脸:“小姐,你不难过么?” “我难过什么?”花想容笑了笑,与她走进后花园,在听到里边的打斗时已经消失了的时候,她忽然长叹一声:“不会吧,这么快就打完了?” 说着,花想容松开铃铛的手,顺手把准备好的瓜子往她手心里一放,转身向桃花林里跑去。言情小说就来:“哎,小姐,等等铃铛……”铃铛连忙也追了上去,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准备瓜子打算坐在这里边吃瓜子边看萧越寒吃刺客打架的,给他找点事情做做当是报仇了,可是怎么这么快就打完了? 花想容皱起秀眉,看着桃花林中被砍倒了的几枝桃花树,连忙躲到一棵桃花树下,猫着腰悄悄的往里走。 忽然,耳边传来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唰——”的一声在耳边停住。 花想容一惊,浑身打了个寒颤,转头惊愕的看向忽然指向自己的长剑,缓缓的抬起眼,看向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萧越寒。言情小说就来:“呃……”花想容轻轻的推开他的剑,见萧越寒正冷冷的看着她,她紧张的连忙扯出一丝灿烂的笑。 花想容站起身,将落在自己头上的桃花瓣摘了下去,又整理了一下胸前的两条小辫子,再抬起眼,萧越寒眼中的冷光已经不再,只剩下一片清冷的叫做冷漠的东西。 花想容知趣的摸了摸鼻子,转身就走。 看来这热闹是看不成了…… 萧越寒的武功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她也看不出来了,早知道就不回去拿瓜子,不拿瓜子的话她至少还能看到他们几回合的对打…… “小姐……?”铃铛走上前,看着花想容叹息着走了出来:“怎么了?” “没什么,回去睡觉吧。”花想容撇了撇嘴,无精打采的就要走,忽然她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铃铛,脸上那种故意的嘻皮笑脸已经不再:“对了,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 “啊?”铃铛一愣:“没什么啊……” “没什么?”花想容眯起眼,随即又释怀:“算了,我问这么多干什么,你现在是家芙蓉园里的人,那个大肚婆不一定是想让你出去买什么呢,算了,我回去睡觉了,你早些休息。”说着,花想容也不再看向铃铛,更不看向站在桃花林中收起了长剑的萧越寒,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了雪灵园。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61章:月事(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两日后,花想容一大早上起来就感觉莫名奇妙的浑身疲惫,再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懒懒的收拾了一下,洗了脸之后天色已经大亮,给自己绑了两条简单的麻花辫垂在胸前,然后站在窗边对着外边做着每日清晨例行的呼吸吐纳。这样的日子似乎是越过越无聊,尽管自己每天都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些,但那都是故意的想让那些人看的,可是真正的开心与否,她自己都不太清楚。 也许这个世界是不适合她的,也许萧越寒那样的男人与她根本就是两条平行线,永远都没有那个交叉点。 尽管她曾经做了太多的努力,尽管她看见过他眼里对自己有过淡淡的感情,尽管,她承认自己对他有着小小的动心过,但是这些似乎对萧越寒来说,都不是主要的。 他,要的是天下,要的是绝对服从他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胆子与他对抗,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言情小说就来:容不得再多想些什么,花想容看着外边的露水都没有干,趁着天色刚刚大亮,空气新鲜的紧,便着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衣裳,出了房间。 雪灵园里不仅有花莆,不仅有那些奢华的设施,但是最好的就是在整个园子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荷花池,虽然没有后花园的那个荷花池大,但也很不错了。 花想容站在荷花池边深呼吸了两口气,总觉得浑身疲惫的要命,似乎哪里不太舒服,但又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了还是冷着了。 最后,她站不住又不想回去睡觉更不想洗衣服了,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忽然就绕着荷花池跑了起来,慢跑应该能调节一下呼吸和身体,跑完了就不会再难受了吧。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可是跑着跑着,总感觉肚子越来越痛,整个人也越来越疲惫。 忽然,花想容皱起秀眉,猛的就停了下来,缓缓抬起手,按住肚子,仿佛是极为痛苦的蹲了下去。 “该死的……我居然差点忘了……” 今天是几号了?这个花想容的身体他娘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每个月来月事的时候是最折腾人的,绝对会疼到让她恨不得自杀。 前几个月铃铛总是会叫人帮她准备好一切东西,不管天气冷还是热,知道她每个月到了时候一定会肚子痛,就会叫人帮她熬好止痛药也会叫人弄来热水袋帮她敷肚子,那样她才会缓解许多。 可是现在…… “啊……”花想容咬牙,整个身子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按住疼的让她恨不得一头撞死的肚子,冷汗淋漓。 “铃、铃铛……”花想容坐卧在地上,肚子疼得让她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咬着牙,嘴边无力的叫着那个并不在身边的人。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62章:月事(2)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正巧,这时铃铛正扶着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的一大清早就出来散步的芙侧妃路过雪灵园的门外。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本来花想容的声音极虚弱,又颤抖的让人听不真切,但刚走到那附近的铃铛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小姐?”铃铛拧眉。 “叫什么小姐?”芙妃转头冷冷的看着她一眼:“贱丫头,别忘了现在你可是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你们那个什么王妃没多久就会彻底下台了,老实跟着我,别再想着那个贱女人!走……我们去找王爷……” 铃铛仿佛没有听进去芙妃的话,只是转眼拧眉看向雪灵园的方向。 “你这死丫头,看什么看,快走!”芙妃抬起手想要掐向铃铛的胳膊,铃铛却忽然一个转身,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二话不说的转身就向雪灵园跑去。 “哎!你这死丫头!你这个小贱丫头!真是原来有多贱的主子就有你这多贱的臭丫头……你给我站住!站住!” 铃铛跑进雪灵园,目光一扫到正瘫坐在地上,身下一片刺目的血迹,整个人因疼痛而抽搐个不停的花想容时,惊恐的冲上前。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姐!!!”铃铛蹲下身扶起花想容的上身,见她下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心疼的颤声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铃铛转眼看向她身下的血迹:“怎、怎么回事?” “我……我来月事了……”花想容无力的靠在铃铛的怀里,总是不明白为什么铃铛的身上也有着一股子青草的气息,而不像其他丫头一样身上有着淡淡的花香味,但是她喜欢铃铛身上的味道,干净……又有着说不出的安全感:“肚子好痛……帮帮我……”花想容深呼吸的颤声道。 一听她这么说,铃铛才松了口气:“好,小姐,铃铛扶您起来,先扶您回房,一会儿给您弄药去……” “不许!”芙侧妃那刺耳的声音灌入了两人的耳里,铃铛拧眉,紧紧抱着花想容疼到了浑身都是汗的身子,转眼看向芙侧妃:“芙侧妃,铃铛现在就算是你身边的丫鬟,但不代表见到王妃这个样子时却不照顾她,就算您是铃铛的主子,王妃毕竟也是王妃,在这个王府里站的位置比你高的堂堂正王妃!” “你说什么?”芙侧妃急了,也顾不得自己挺着个肚子,上前就要拉开正扶着花想容的铃铛。言情小说就来:铃铛抬起手要挥开芙侧妃,花想容却是轻轻的扭开铃铛扶着她的胳膊,转身吃力的扶住墙壁,看似想要自己回房。 “小姐!”铃铛连忙转身跟了过来想要扶她:“铃铛扶您……” “不用了……”花想容抬起依然缠着纱布的手,将脸上的冷汗擦了下去:“别因为我,而自己受牵连……我、我没事……死不了!”说着,花想容将手放在肚子上,深呼吸了几口气,一步一步的用着比乌龟的速度还慢的步子向阁楼的方向走去。 铃铛想要追上去,却忽然听到芙侧妃得意洋洋的在身后的讥讽:“哼,还算她花想容知道些规矩,你这死丫头今天要是真敢帮她,小心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63章:求见王爷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铃铛想要追上去,却忽然听到芙侧妃得意洋洋的在身后的讥讽:“哼,还算她花想容知道些规矩,你这死丫头今天要是真敢帮她,小心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铃铛脚步一顿,忽然转头冷冷的看向芙侧妃那得意洋洋的脸,冷笑道:“铃铛不怕你,而且,你想杀我也不见得你有这个能力,不过……”她抖了抖衣服,忽然笑的诡异:“现在这种时候,也许并不适合让铃铛去帮小姐,反而,在这种时候,有一个人,才最适合出现!” “什么人?”芙侧妃眯起眼,皱起眉看着这个越来越不像是一个丫鬟的人。 铃铛冷冷一笑,忽然一个转身,跑出了雪灵园。 “死丫头,你给站住!”芙侧妃连忙追了出去,一见她是向着清沉园的方向跑,连忙嘶吼道:“小贱丫头,你给我站住,你找死啊你……” 铃铛无视芙侧妃那个恶女人的威胁,冲进了清沉园,刚到清沉园的主楼门外,两个侍卫举刀挡住她的去路。请记住本站的网址《》铃铛不知是为何红了眼,双目冰冷的看着那两个挡去她去路的人:“让开!我要见王爷!” “王爷正与人谈事情,没时间见你这么一个小丫头,快走!”侍卫甲冷眼看着眼前的小丫头。 铃铛咬牙,藏于袖中的手忽然扇出一道掌风,但却犹豫了一下,又及时的收了回来,她冷眯起眼,深呼吸一口气,突然大声喊道:“王爷!求您出来!求王爷让铃铛今天回去服侍王妃,否则恐怕她连今天晚上都熬不过去了……!!!王爷!!!!!” “臭丫头!别在清沉园里大呼小叫!快走!”侍卫乙冷眼看着她。 “铃铛!”芙妃追了过来,上前就要拉她离开。 铃铛一个闪身避开了她的手,转头瞪向阁楼的上边:“王爷!您就真的希望王妃出事吗?是不是她死了你们这些人才会甘心?她何其无辜?王爷您的心铁做的吗?是不是真的要看着王妃孤伶伶的死在雪灵园你们才能停止对她的折磨……?!!!!” “你这疯丫头……” “……” “让她进来。-------- 本文从下一章开始上架收费,全本看完加起来也就和市面上的一本书的价钱差不多,希望亲们继续支持静静。 VIP会员或者币申请就进这个网址:http:vip.helphelp03.shtml 已成为VIP会员的亲,可以直接订阅。 以下是有关VIP阅读的步骤: 一、进入首页:http:二、注册后在个人管理中心充值就自动成为VIP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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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家的事,小姐又怎么会让王爷您知道?何况铃铛手里有当时丞相夫人交给铃铛的药方,只要给小姐服下就能缓解很大的疼痛,再帮她暖暖肚子就一定能熬过去了,所以这一年也没在王府里告诉任何人,只有王府里负责抓药的人才知道一点点。--最合适女生的言情小说站!”铃铛淡淡的看着萧越寒:“王爷,不是铃铛要揣测您的心意,但是铃铛觉得,王爷并不是想让小姐死,您想对小姐做什么铃铛不知,但是王爷……铃铛现在必须去照顾小姐,如果王爷不同意的话……” “孤王若是不同意,你又会怎样?”萧越寒忽然冷冷一笑,眼中的寒光笔直的射向铃铛。 铃铛一愣,顿时拧起眉,孤疑的看进萧越寒那仿佛是看穿了一切的眼里,她微微一顿:“王爷……?” 萧越寒放下茶杯,站起身,忽然从角落的竹桶里拿出一支前几日就收到的画像。请记住本站的网址《》铃铛不解的看着他打开画像的动作,当看到那画像上的人时,她先是一愣,随即拧眉:“这画像是谁给……” 话还没说完,突然身后蹿出四名带刀侍卫,四把刀齐刷刷的架到了铃铛的脖子上。 铃铛募然站起身,但此时却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她冷冷的皱起眉,转眼看向一脸潇洒自如的微笑的萧越寒:“你早就知道了?” 铃铛的声音不再是清脆可爱的女孩子的声音,而是清朗中却也略带磁性的男人的声音。 萧越寒却只是冰冷的一笑,让侍卫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管,眼神落到手中画像上角落里的落款。 “北疆国?”萧越寒嘴边泛起凉薄的笑意,冷冷一甩,那张画着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画像便落进了书房的角落里,扑散开来。 --------------------------------------- 是夜。 夜凉如水。 萧越寒缓步游走在锦王府大院,两个时辰之前,又接到了宫里的线报,左丞相花谨庭因不满皇帝对西通国战事的做为而大胆触怒圣颜,不惜以官位做筹码,请求皇帝撤回大军以谈和方式暂时解决。 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其实花谨庭的建议是对的,毕竟东寻国近年来战事连连,南誉国老皇帝不久前又向东寻国发起战事,现在东寻国的大部分兵力都在驻守南方,若是真的应了西通国的战,那根本就是以寡敌众,在这种纷争的年代,谈和并不一定是懦夫的行为,左丞相很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含义,不过正是因为东寻国老皇帝,也就是萧越寒的父皇年老昏庸,脾气也越来越臭,没听取他的意见,甚至一怒之下削了他手里的不少兵力,所以这位得圣宠二十多年的老丞相手中的势力终于瓦解了三分之一,只消再过不久,花谨庭就连想与锦王府抗衡的能力都没有了。 离成功越来越近,萧越寒也便离那个万人敬仰却也能让人一辈子绝情弃爱孤独无依的皇位越来越近。 萧越寒转眼看向繁星满天,总觉得每颗星星都仿佛越来越阴暗,十五年前在他十岁的那一年,母后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改变了他未来的一切动向,一切不得己,也早已经注定了他只能义无反顾的向着那个最孤独的位置前进,回不了头。 一想到左丞相花谨庭即将瓦解的势力,萧越寒募然停下脚步,转眼看向雪灵园的门,不知觉间,竟然走到了这里。 “夫人说过,打从小姐几年前第一次有过月事之后,每个月都会经历一次这样的生死大劫……”铃铛的话忽然在耳边冒了出来,萧越寒拧眉,转身走进了很久都未掌灯的雪灵园。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65章:寒毒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雪灵园里安静的诡异,仿佛不久前这里夜夜笙歌,有一个妖娆万分的小女人总是想着取悦他,想尽办法的勾`引他的那一幕已经远去了很久一般。萧越寒抬眼,看向雪灵园里的那座三层的阁楼,花想容的房间里一点点蜡烛的光亮都没有,铃铛的话再次影响他的思绪,脚下微微一顿,眼神变了变,才终于大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萧越寒刚一走进去,就听到床边有着剧烈的喘息声,听起来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转身就着窗外射进来的点点月光,将一旁的一盏蜡烛点燃,再次转身时,便看到了那个蜷缩在床里,身下染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迹,一身的白色衣裙也已经被汗湿透,满头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她蜷缩在那里,让人看不真切她的脸色。 花想容紧咬着嘴唇,感觉不到嘴上一丝一毫的痛,手上缠着纱布的小手也因为一直在用力的纂着而使一直未好的伤口再次崩裂,整个人可怜的缩在那里,却连想唤一声救命的力气都没有。 肚子痛……整个身子也冷和彻骨……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花想容的身子会这么寒,她也没精力去想,只剩下一片因疼痛加哭泣而弄的满脑子的茫然。 不知道是谁把房间里的灯点开了,已经疼和神智不清的花想容以为是铃铛来了,可是她却连唤一声的力气都没有。(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不久后,仿佛有人在缓缓的向床边靠近,花想容满眼是泪的想转过身,却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力气。 萧越寒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那个看起来可怜的让人心疼的女人,冰冷的眸光里第一次闪出一丝不忍,伸出手刚一碰到她的身子,却发现她身是真的冷的吓人。 “花想容?”萧越寒拧眉,伸手抱过她抖个不停的身子。 是谁?是谁在叫她?花想容咬了咬唇,费力的吞咽了一下干涸的口中根本就没有的口水,缓缓睁开眼,却看不真切。 乍一看到她白到几乎透明的脸色和几乎被她咬烂了的嘴唇时,萧越寒剑眉瞬间拧紧,坐到床边,将她横抱到怀里又拿过一旁的被子盖到她身上紧紧的抱着,俯下头摸着她也同样冰凉的额头,转头吩咐下人叫大夫过来,又叫人去铃铛的房间里去找他说过的那个药方。 “痛……”隐约中好像是听到花想容颤抖的嘴里吐出来的一么一个字,微弱的几乎让人听不清。 “哪里痛?”萧越寒伸手放进被子里,搁到花想容的肚子上:“肚子痛么?” “痛……”花想容睁开眼,满眼是泪的看着正抱着自己的人,她终于看清了是谁了,没想到竟然会是萧越寒,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跟自己说话。言情小说就来:WWW.16801.CN人都是这样的,受了伤如果没有人安慰自己,就一定会自己躲进角落里舔食伤口,但一胆有人在这种关头来关心她,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流着,花想容深呼吸了一口气,无力抬起胳膊,想要抓住萧越寒的手,却现自己怎么也抓不到,最后放弃的放下胳膊,任他抱着自己,无力的低呼:“我肚子好痛……” 看着她如此,萧越寒正要伸手揭开她的裙子帮她暖肚子,忽然大夫走了进来,便收回手,只是抱着她,让大夫给花想容把脉。 花想容瘪着嘴,尽管正在抱着自己给自己温暖的男人是她很讨厌却又拒绝不了的人,却还是委屈的缩在他怀里,任由大夫举过她冰凉的手腕把脉。 大概过了能有一分钟之久,花想容肚子痛的想要咬唇忍过去,却忽然听到萧越寒在她耳边低语:“别再咬了。”然后,感觉到他好像是抬起一只手放在她嘴边。 花想容虽然现在肚的要死,但是这么一会儿也至少恢复了几分神智,她看得出来萧越寒抬手放到她嘴边是让她咬他,只是她不敢相信这会是他的做风,她无力的一笑,然后再因肚子上的疼痛而呜咽出声。 “这……”老大夫松开花想容的手,抬眼又仔细看了看她苍白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嘴唇:“这种毒怎么会在王妃的身上出现?” “毒?”花想容痛苦的皱了皱眉,有气无力的问了出来。 “什么毒?”萧越寒眯起眼。 老大夫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正巧这时宁儿将按照铃铛房间里的药方熬出来的药给端了上来:“王爷……药熬好了……要给王妃喝下去么?” 萧越寒垂下眼看着靠在怀里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的花想容,命宁儿过来喂她。 宁儿领命上前,正要给花想容喂药时却发现花想容歪着头似乎是疼的昏了过去。 “这……”宁儿为难的看了一眼早不昏晚不昏现在却昏过去的花想容,小心的抬起眼看向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的萧越寒:“王爷……” “先把药放下,去烧水呆会儿给王妃沐浴换衣。”说着,萧越寒轻轻的将花想容瘫软的身子平放到床上,站起身叫大夫与他出去。 出了房门,老大夫才终于再次开口:“王爷,王妃的身体里潜藏着不下十五年的寒毒,这毒在她身体里至少有十五年之久,已经逼进脾胃,除非有解药,否则每个月就只有这样折腾一回,最后……” “最后怎么样?”萧越寒眯起眼,看着老大夫的神色:“说。” “如果没有解药,王妃活不过十九岁。”老大夫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无奈的叹息道。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66章:好温暖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如果没有解药,王妃活不过十九岁。言情小说就来:萧越寒的目光先是风云变色,之后冷冷的看着那老大夫:“你刚才的意思是说她身上的毒,是从她出生开始就有人给她喂下的?” “王爷说的没错。”老大夫叹息:“真想不通,究竟是谁这么残忍,竟然能对刚出生的婴儿就下手,这手段也太……” 萧越寒闭上眼,复又睁开眼,目光已经恢复了一丝平静:“进去看看那碗药有什么蹊跷?” “是。” 老大夫走回屋子里,宁儿已经与另一个丫鬟抱着花想容进了内室后边的浴室沐浴,他们看不见,老大夫也就放心的走到桌边,盛起一勺药放在鼻端闻了闻,闻了之后先是微微一愣,忽然不解道:“是什么人给王妃下了毒,却又不想让她痛苦?” “你的意思是……?”萧越寒缓步走上前看向老大夫的神色:“这碗里的是解药?” “算是,但也并不全是,这碗解药只要在每个中毒之人身上寒气最多的时候喝下就能免除她当月的痛苦,但必须每个月都喝,不然的话没喝的那些月她还是会疼痛难忍,像王妃的体质不是那种特别硬朗的,也许会熬不过去,所以必须每个月都喝,不过就算是这样,没有真正的解药,她还是活不过十九岁……” “能写出这个每个月的药方的人,便是下毒之人。--最合适女生的言情小说站!”萧越寒淡淡的看着那碗药,心中已经有了些蹊跷。 “没错。”老大夫点了点头:“恐怕这是唯一的能找到解药的线索了。” 线索?萧越寒冷冷一笑,这恐怕是花谨庭那老头儿故意留下的线索吧?看样子,花想容这女人的存在,还真是一种悲哀。 萧越寒冷冷一笑,眼神却飘向内室的小门,透出一丝犹豫。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老大夫已经跟着王府内的总管离开了雪灵园,萧越寒静静坐在床边看着桌上那碗依然冒着热气的药。 没多久,宁儿与另一个丫鬟便扶着半醒不醒却似乎是痛的依然紧皱眉头的花想容走了出来,看到她沐浴后脸上终于恢复的一丝红晕没多久又恢复了一片苍白的时候,萧越寒脑中的某一根弦也似乎是停了下来。 “王爷,您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奴婢们服侍就好。”宁儿恭敬的开口。 “不用。”萧越寒起身,自她们手中将花想容站不住的身子接了过来,又将她身上白色的睡衣拢了一下,冷声吩咐:“留一个在外边守着,有事会叫你们,出去吧。” 宁儿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萧越寒,然后又看了一眼被他横抱了起来,半睁着眼睛正在努力回神的花想容,恭敬的做了个万福礼,便拉着小姐妹一起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房门,免得有凉风吹进来。(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萧越寒抱着花想容,将她放到已经换了干净被褥的床上,见她已经醒了,却还是肚子痛的紧皱着眉靠在床边,萧越寒拿过药碗,盛着汤药亲自喂她,温柔的黑眸看着她难得脆弱的不争强好胜的表情和苍白的小脸:“把药喝下去。” 花想容知道喝了这药就不会痛了,虽然很苦,但为了可以不那么痛了便也张开嘴,才不管究竟是谁在喂她,反正她不痛了就好。 直到整碗的药都喝光,萧越寒同时也看到她一直紧皱的眉头也渐渐的舒展了开来。 “还疼么?”他将碗放到一旁,回到床边坐下,揽过她还是有些冰凉的身子,顺手轻轻抚摸她包成了白粽子的小手。 花想容转眼淡淡的看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乖乖的开口:“好多了。” 萧越寒难得展出一个微笑,但是就在这时,他竟然微微一笑,吓了本来就很虚弱的花想容一跳,她咽了咽口水,想起这几天他的不闻不问,只因为她在他面前刷小聪明就这么惩罚她,害得她没人管才差一点就疼死,鼓起小脸,挣扎着想要做起来。 萧越寒也不阻止她,看着她一扭一扭的勉强坐起身,看着她吃力的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因倔强而皱起的小鼻子,看着她侧过身决然的躺了下去的模样。 躺下后,花想容背对着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是肚子还是微微的痛的,尽管好多了,但是因为她身体里每到这种时候就会很冷很冷,所以恐怕这一晚她也没办法睡下去。但是躺下来不看他,也总比面对这个无情的老狐狸要好的吧? 就在花想容在心里嘀咕他怎么会这么好心的来“救”她的时候,自己突然被拥入一片温暖的怀里,花想容一愣,挣扎着想出来,萧越寒却躺在她身侧紧紧抱住她,一只手横挡在她胸前不让她乱动,一只手缓缓移到她的腹部,揭开她的睡衣,直接放在她的肚子上,就在花想容想挣扎着大骂他没人性,她来了月事他居然还想侵犯她的时候,忽然感觉肚子的那只大手正往她的身体里传着暖暖的热意。 这是什么?内力?还是啥? 花想容不敢再动,只感觉腹部上被他的大手上传来的热力加上轻轻的按压,让她舒服的忘记了疼痛,也渐渐放松了下来,闭上眼,满足长叹了一口气,就这样舒服的睡了过去。 好温暖……真的……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67章:她不方便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自从天亮时,花想容醒来后,她就一直都僵硬的不敢动弹一下。言情小说就来:为什么? 因为这么久以来她虽然也在萧越寒的身边醒过来很多次,但每次都是运动完事后各睡各的,她从来没这样亲昵的在他的怀里醒来过。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不仅紧紧的靠在他的胸前,还窝在她的怀里,一双胳膊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一只腿很不雅的圈住他的腿,整个人仿佛八爪鱼一般紧紧的抱着他在睡。 但是……更让她接受不了,或者说是不敢相信的是,萧越寒的手居然一夜都没离开过她的肚子,直到现在,肚子上还暖暖的,有着他手上传来的热量。 花想容咬了咬牙,因为窝在萧越寒的怀里,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更不知道他醒没醒。 但是经过她对他的一点点了解,相信他现在这个时间绝对是已经醒了,但是她不动,他也不动,这可怎么办啊? (作者:当当当当~~~~抱歉,某静很欠扁的在这种时刻跑出来打扰了大家看书滴心情,不过是不是有人在怀疑萧越寒现在究竟在想什么咧?是不是有人怀疑他为啥突然对她这么好了捏?是不是有人怀疑他爱上女主了捏?是不是也同时有人开始怀疑他动机不纯了捏?好吧,某静来考大家一道题……咳!其实是讲解一下。左丞相对锦王利用的苦肉计,为啥是苦肉计呢,我先不说。请记住本站的网址《》锦王用的却是将计就计,为啥是将计就计呢,我也不说。嘿嘿,各位是不是越来越迷糊了呢?好的,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要大家相信萧越寒的性格绝对不会莫名奇妙的改变,放心的去看他的各种手段,看他与女主斗智斗勇精彩连篇,那我也就不用费心解释鸟,只要大家放心滴看,往后看……就OK鸟~~~啦啦啦……谁PIA我?啊……我被PIA飞鸟……) 在花想容僵持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受不了了,她闭上眼睛,一个狠心,歪过头,装做熟睡时翻身的模样,前脚一踢,狠狠踹上萧越寒的小腿,然后翻了个身缩进床里装做啥也不知道的继续“睡觉”。 身后安静了数秒,然后就听到萧越寒起身下床的声音,花想容面对着床角里边低骂道,她就知道他早就醒了,***。 萧越寒整理了一下一夜未脱的衣服,看着缩进床角里的花想容的背,嘴角露出一丝让人看不出端倪的笑意。 “呼……哈……”花想容突然翻过身,伸着懒腰坐起身,转眼一看到萧越寒时,忽然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我这里?”神啊,请相信她吧,一定要相信她……相信她不知道昨天晚上是和他抱成了一团睡着的……什么?不相信?别介啊……信她一回吧…… 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一般,萧越寒斜勾起唇角冷冷一笑,缓步走回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堆坐在床上一边好奇和谨慎的看着自己的花想容,渐渐俯下身,暧昧的靠近。“你……”花想容瞪大眼睛,慌忙的向后缩了缩,靠,她现在可是不方便,是非常的不方便的那种,这男人万一兽`性上来了,那她不是死定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王妃忘了么?”萧越寒暧昧的在她的嘴边低语,然后转头在她洁白的耳朵上轻轻啃咬:“用不用孤王替你回忆一下?” 花想容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向后缩了一下,抬起瞪着他,犹豫了一下,正色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好奇,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来我这里?” 萧越寒淡笑着看着她:“孤王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很明显就看出答案了么?” “我看不出来。”花想容撇撇嘴,将被子围在还是有些冷的身上:“某些人不是很不喜欢我在他面前做他不喜欢的事或者是脑子太好使而让他觉得我不该存在么?雪灵园里的人不是都被调走了么?我这个王妃现在不是有名无实么?我现在不就是自力更生的每天自己一个人生活么?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为什么不该?”萧越寒冷冷一笑。 “我……”花想容咬了咬牙,忽然歪过头邪气的一笑:“我怕你爱上我!” 萧越寒挑起斜飞入鬓的剑眉,笑得张扬:“是吗?” “难道你对我没动心过么?”花想容邪气的挑起大眼,虽然脸色苍白,但却媚眼如丝,这样的结合让男人看起来更是欲罢不能,她深知要怎样才能吸引一个男人,也深知要怎样才能让一个男人彻底放弃自己,她懂得魅惑,但有些时候,她不懂得他,所以,她只能依照着自己的猜测行事。 萧越寒勾起薄情的唇看着她那勾人的模样,眼里尽是无奈和宠溺,仿佛对于她这种喜欢挑战他喜欢玩这种游戏的动作,已经非常的习惯和放纵了。 看着他潇洒的朗笑着,然后说他暂时有事要忙先暂时离开后,又看着他的背影,花想容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忽然之间仿佛像是很宠着她,很让着她,又很关心她甚至……甚至那感觉像是很喜欢她的样子? 哪里出了问题?花想容眯起眼,缓步下了床,知道那最大的痛苦在喝了药之后就不会再痛成那样了,但是估计她这种不方便,还要持续着三四天。 她需要找到答案,找到萧越寒这次又忽然改变的理由,经过前面他这时冷时热的态度,她已经完全放弃了偷心计划,只想尽快得到腰牌离开,但是她还是很好奇,究竟又发生什么事了?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68章:谁与谁玩游戏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萧越寒刚刚离开不久,宁儿就进来服侍她了,虽然花想容很想问一句为什么是这丫头来的,但是一看到宁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知道她绝对不会和她说什么。(请使用Http: 毕竟,她也是在萧越寒身边很久了的丫头了,忠于的也只有萧越寒,根本不会告诉她任何事情,包括花想容今天一直很想不通的事儿。 但是她更不明白的是,那些从雪灵园撤出去的丫鬟啊侍卫啊等等等等,全都回来了,她还没洗完的衣服也被人收走了送到了王府里的洗衣房,甚至啊,听说萧越寒又叫人出去到布庄给她定做了几十套衣服。 究竟发生啥事了? 花想容不敢置信的看着似乎是又恢复了热闹景象的雪灵园,站在窗前久久不能言语。 “王妃。”身后传来恭敬的声音。 花想容刚一转身,就被宁儿扶着坐到了床上:“干吗呀?”花想容瞪向宁儿正在解开她手上纱布的手:“别……疼啊,别打开……” “王妃,您这手上的伤需要好好上药包扎,这个您自己包的不行。言-情-小-说-阅-读-网”宁儿淡淡的说,强迫性的将花想容手上的纱布弄下去之后,又在刚进门的老大夫的指示下用温水将手上的药物洗净。言情小说就来:大夫叹了口气,似乎是替她这双小手也感觉到惋惜,花想容又何尝不觉得惋惜,她撅着嘴,看着那双春来细嫩柔滑漂亮的小手现在不仅变的粗糙了起来,表面上的伤口啊划痕啊还有一些地方已经直接被她的烂用药物给侵蚀的看起来像是腐烂了一般。 正巧这时,萧越寒忙完了事情走了进来,乍一看到花想容那双手时,剑眉微拧,走了过来。 花想容一看到萧越寒,连忙抽回手藏于身后,转头不看他。 “藏什么?”萧越寒走上前,让宁儿去做其他事,然后坐到花想容身旁,一把将她一双胳膊拉了出来,让老大夫替她上药包扎,然后也不顾花想容的挣扎,揽住她的腰腹不让她乱动。浏览最新章节请到《言情》HTTP: 花想容忍了许久,直到大夫包扎好她的一双小手,嘱咐她的手十天之内千万别碰到水,每天换一次药后伤口就可以好转,至于想恢复到原来的柔嫩细滑,可能会需要一些时间。 在老大夫走后,花想容连忙扭动了起来:“你放开我!” 萧越寒抱着她,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咬:“王妃在与孤王赌气?” “没人稀罕和你赌气!”花想容用胳膊弯处狠狠向后一楮,萧越寒未躲,却是瞬间扳过她的身子让她正视的看向他。(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一看到那张总是阴晴不定无情无义的妖孽脸,花想容就恨不得撕了那张表面的人皮,看看萧越寒这个狠心绝情的男人究竟有着一颗什么样的底子。 “你……”花想容咬牙,怒视进萧越寒那一向冰冷如北极冰川的眸子里闪出的一道温柔,受不了的大叫道:“你究竟又想怎么样?” “惩罚结束了。”萧越寒微微一笑,笑的有些诡异:“难道王妃打算继续自己一个人生活下去?”说着,萧越寒握住她刚刚被包好的小手:“这手……” 花想容眼神一顿,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谨慎的看进萧越寒的眼里:“我真看不懂你。” 没错,她是看不懂他,甚至想不明白究竟要怎样才能面对他。这样一个让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的男人,让他爱上自己早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不跟拐着弯儿闹了,告诉我……这一次,你的热情可以持续多久?”花想容咬了咬牙,抬眼看进萧越寒微微转冷的眼眸里:“啊?这一次你对我的热情能持续多久?萧越寒,你在跟我玩游戏吗?” 萧越寒斜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抬起一指挑起花想容的下巴,看进她圆睁的大眼里:“是谁在跟谁玩游戏?我的王妃?” 花想容倒抽一口气,甩开他的手,垂下眼却忽然看到他腰间挂着的那块白玉腰牌,她眼神一变,紧闭上嘴不说话。 就算她因为这二十几天的折磨而对萧越寒怨气颇深,但是她总不能打破目前看起来很和谐的场面,否则她得不到腰牌,也就离开不了这个世界了。 绿植村,绿植村,那个有缘人为什么就不能直接告诉她出王府的办法呢?这么周旋下去有什么用?连她自己都累了。 尽管花想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面对萧越寒时这么累,可是每每看进他那仿佛能将一切都隔离出去的眸子时,她心里就冷得彻骨。 见花想容定定的看着自己,眼里有着愤恨和黯然,萧越寒忽然淡淡一笑,俯下头出其不意的她耳边轻轻啃咬,直到她浑身一抖,想要推开她时,他却猛的搂住她,紧紧的。 “你……”花想容挣扎了一下:“萧越寒你……” “孤王喜欢你的娇憨之态。”萧越寒忽然在她耳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无忧,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千万把持住自己,否则一但破了功,那便连孤王也救不了你。” 说罢,萧越寒便放开了花想容呆愣住的身子,转过眼惊愕的看进萧越寒那双又恢复了冰冷的眼里,看着他对着自己妩媚的一笑,没错,就是妩媚的一笑,看着他转身离开。 花想容眯起眼,手下紧紧的纂着拳头,仿佛手上伤口的痛楚都掩盖不过她心里终于腾升起的紧张。 萧越寒的话,是在跟她宣战,还是别有深意?请记住本站的网址HTTP: 阅读精彩小说,尽在。 请记住本站: —言-情-— 第069章:丫的,他够狠!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不知怎么的,明明白天的时候萧越寒离开时,花想容就以为他不会过来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可是当天晚上就在她还是肚子疼的难受时,萧越寒竟然来了,甚至亲自端着下人做好的热汤喂她。 她想拒绝,他却按着她让她坐在床上不要动,很温柔的用着那个银制的汤匙盛着汤,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花想容瞪大了眼睛,一脸防备的看着拿着她的丝巾轻轻擦去她嘴边的汤渍的男人。 之后,花想容受不了的忽然直起身:“我……我喝饱了,你回去吧,我要沐浴了……” “肚子还在疼是吧?”萧越寒不仅没起身,反倒是搂过她,轻轻抚摸着她还是有一点点疼的肚子,感觉到她身上依然冰凉冰凉的:“孤王帮你洗。” “不用!”花想容惊叫一声:“我叫宁儿扶我去洗就好了,再不然,叫铃铛过来……” 哪知,她刚一说出铃铛的名子,只感觉手腕上一痛,惊愕看向忽然紧紧捏了她一下的萧越寒:“对了……铃铛呢?她还在芙蓉园?” 萧越寒未答,只是站起身,不顾她的挣扎,霸道地横抱起她乱扭的身子,转身走进内室,里边的白玉浴池里的水上正冒着热气,上边早已经撒好了花瓣,就在花想容惊呼着说自己可以洗的时候,萧越寒却直接一把剥除了两人身上的衣服,害得平时胆子极大的花想容终于还是受不了的羞红了脸。(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特别是……特别是…… 现在这种情况,她洗澡不方便,洗澡水会比平时脏,因为会有因月事而排出来的脏血,哪知道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肯抱着这样的她下水,甚至亲昵的将她放到浴池最边上的石台上,然后拥着她坐下,撩起水在她的头上和身上。 花想容浑身一抖,咬了咬唇,想挣扎,却忽然发现臀部后边有某种又烫又硬的东西紧紧相贴,她一愣,连忙停止扭动,整张脸红到爆:“那个……那个……”她清了清嗓子:“我真的可以自己来的……我只是肚子疼,洗澡的事情,我其实可以自己解决。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我的妈呀,两个人就这样光着身子在热水里紧紧相贴,萧越寒没有反映才怪,但是她现在可不方便啊,她怕这男人万一真的来了兽性,那她的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呀! 感觉到花想容又轻轻扭了一下身子想离开,萧越寒倒吸一口气,忽然紧紧按住她的身子:“别乱动!”说罢,又一次撩起热水在她身上轻轻淋了两下,又将她披散开的头发按入水里,轻柔的看起来极为呵护的帮她揉洗着。 萧越寒的温柔让花想容胆颤心惊,一时间找不到拒绝的话更不敢乱动身体,只能趁着他撩起水轻柔的洗着她的胳膊的时候,转过眼看向萧越寒的脸。 见她回头,萧越寒忽然对她展出一丝迷死人的微笑,顿时迷的花想容七荤八素差点直接喷鼻血。好吧,她承认他绝对是世上少有的美男,否则她也不可能在穿越当晚直接把他堂堂大王爷给强`奸了,如果他心理能正常些,对女人的手段能别那么绝情的话,也许她真的可以试一试爱上他。 花想容转回头,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紊乱,同时也感觉到埋在水中的两人的身子紧紧相贴,特别是臀部后边的那个又硬又烫的东西更是有渐渐增大的趋势,她咬牙僵住身子,整理着呼吸,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多大的仇恨,美男在前她还是会*****啊啊啊啊,也许是曾经在二十一世纪和那帮损友一起看那种片子看多了,又或者是因为经常研究A.V男优的身材,所以她一看到身材那么好,长的又那么优良的男人,她还是会把持不住。若不是她现在不方便,她真的会怀疑自己这个大色女会什么也不顾的转身扑向萧越寒,将他吃干抹净后拿着腰牌走人。 萧越寒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到她侧过去的小脸越来越红,整个人也越来越僵硬,呼吸越来越乱,他忽然闷笑出声,放下手中的软刷,扳过花想容的身子,俯下头又送给她一个绵长又暧昧的深吻。 花想容瞪大眼睛,惊恐看进萧越寒那双越来越深邃的眸子里,吓的连忙抬起手推开他,与他保持距离,嘶哑地道:“我……我……我不太方便。” 随即,花想容看到萧越寒那张妖孽脸上露出一丝妖孽的笑容,就在她发呆的时候,萧越寒的大手缓缓移上她的身子,从上到下一处也不落下的暧昧游移。 最后她实在没明白,他究竟是在帮她洗澡还是在吃她的豆腐,可是直到花想容被他从水里捞出来后,她只感觉自己欲火焚身,难受的差点激动的拉住他什么也不顾的啃上去,可是萧越寒将她放到床上后,却是整理了一下他自己的衣服,看着她横躺在床上那勾人的模样。 花想容红着脸,看向他那明显已经把欲.望压了下去的样子,咬了咬牙,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转过头打算睡觉,天知道她现在有多难受。 丫的他的克制力强大她知道,但是不代表她的忍耐力就好啊?在水里一直挑.逗她,现在倒好了,她欲.火.焚.身了,他反倒是像是有多纯洁的一样坐在床边“无辜”的看着她像被煮熟了的模样。 丫的,他够狠! —言-情-— 第070章:你现在是谁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之后的两天里,花想容一直饱受着能看不能吃的折磨,妖孽王爷萧越寒这几天每天都会来雪灵园,甚至连着两三天亲自为她洗澡,然后看着被挑.逗的满脸通红的她愤愤不平的睡去,之后就会合衣躺到她的床上帮她暖肚子,抱着欲.火.焚.身的可怜的花想容安然入睡。言情小说就来:相信我,只有萧越寒安然入睡而己…… 这一日,经过花想容的计算,应该是过了今天或者明天她的月事也就算结束了,因为今天起床时她发现肚子一点也不疼了,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许多,那日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损耗的一切精神力气全都恢复了过来。 萧越寒的心情似乎也非常不错,是真的非常不错。 为什么她会这样认为呢? 因为花想容闲闲的走在雪灵园里,看着一堆青草吸了吸鼻子,只是闲聊一样的说了一句这角落里的青草要是全换成芙蓉园里的芙蓉花就好了,当天下午花想容就惊愕的发现雪灵园角落里的草没了,全换成了芙蓉花,而且听宁儿说,还是在在芙侧妃的鬼哭狼嚎下摘过来种在雪灵园的。言情小说就来:她只是说了一句前阵子听到的钰茗的诗画很好,晚膳之前她忽然接到三幅钰茗亲手画的山水图和一本诗集。宁儿说,这是王爷吩咐钰茗当天赶出来的…… 不仅仅是这样,她只是又闲闲的说了一句东寻国的夏天太热了,晚上再点蜡烛不仅对人的身体不好,还会让屋子里更热,当天晚上,雪灵园里所有的蜡烛都被撤走,每一个房间里都统一放上了五颗夜明珠,把房间里照亮的仿佛白天一般。 …… 不仅是这些,还有更多,举不出来例子的,只是这三五天的时间,一切都仿佛绕了地球一周一般,似乎是回到了原点,又似乎是哪里有些不一样。 花想容站在雪灵园的芙蓉花之间,看着带着丫鬟站在雪灵园门口满眼愤恨的芙侧妃挺着的大肚子对着自己破口大骂,然后被萧越寒的侍卫强制的带回了芙蓉园。 花想容站在后花园里,看着路过的侍妾钰茗满眼哀怨的看着自己鲜明的背影,想要近身上前唤一声王妃姐姐,却又被侍卫阻拦的让她回自己的茗香园去。言情小说就来:再后来,花想容为了试探一下是不是最近的事情都是巧合,便说了一句想喝钰茗泡的香茶,不到一个时辰,钰茗就捧着茶碗走了过来,盈盈的跪在瞠目结舌的花想容面前,说王爷告诉她来给王妃敬茶,因为她进门的时候她们并没有给王妃敬过…… 所以…… 当芙侧妃挺着一个大肚子端着茶来敬花想容的时候,花想容才不敢置信的看向坐在旁边,淡笑着看着这一幕的萧越寒。 神啊……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么?萧越寒他究竟想干什么? 当晚,花想容的月事终于结束了,沐浴之后,又被萧越寒挑起了满身火气的花想容还没拉过他,就看到他穿上衣服坐到前边的桌案旁看东西。 花想容咬了咬牙,在心里第N遍的鄙视了自己的色心不改,然后穿上睡衣,缓步走到桌边,看向萧越寒提笔似乎是要写些什么。 见她走了过来,萧越寒忽然对她温柔一笑:“怎么不休息?” 花想容咧嘴笑了一下,总不能说自己是浑身发热睡不着觉吧?她胡乱的找了个理由,拿过一旁的砚台放在手下:“我帮你磨墨。” “辛苦王妃了。”萧越寒忽然别有深意的对着她一笑,似乎是对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 看着他重新转回头去写东西,花想容伸过脖子悄悄的看了一眼,苍劲有力的字体,龙飞凤舞的,那字体一看就是绝对有霸气也有内含的人写的,不由的,花想容瞟了瞟萧越寒的侧脸:“你就那么想当皇帝么?” 正在写信的萧越寒笔下一僵,神色一顿,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她。 花想容知道自己问错了,但是她还是很好奇,垂下眼小心的看了看他腰上的玉牌,给自己打了打气,笑着问:“那种位置,除了权利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虽受万人景仰,但却……” “你现在是花想容还是无忧?”忽然,萧越寒牛头不对马嘴的问出了一句。 花想容一愣,惊愕的看进萧越寒淡漠的眼里,喃喃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听过我叫无忧的?”她是真的很好奇。 萧越寒微微勾了勾嘴角,笑意不答眼底:“孤王在问你,你现在是谁?” 花想容深呼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唇:“从一年前开始,我一直都是无忧。”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很好。”萧越寒淡淡一笑,提笔继续开始写了起来。 “你……”花想容皱起眉看着他,最后泄气道:“哪有你这样岔开话题的?” 萧越寒却是笑意更浓,但不理会她,任她自己一边磨墨一边憋气。 过了好半天,看着他写完一封信放到信封里,一看到那信封上写的是左丞相亲启,花想容一愣:“这信是给花……哦不,是给我爹的?” 萧越寒勾唇一笑,挑眉道:“是。”说罢,站起身叫来暗影,让他将信送到皇都。 花想容孤疑的看着他,他不是和花谨庭是死对头么?怎么他忽然会写信给她老爹? 蹊跷!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言-情-— 第071章:比基尼诱`惑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 因为花想容的月事已经结束,肚子早就不痛的,活蹦乱跳的根本不需要人照顾也不需要人家安慰她宠着她。 可是萧越寒却还是夜夜来她这里,帮她“洗”完澡后放她一人躺在床上憋着火气,然后他不是挑灯夜读让花想容以为他是想考状元,要么就是写信或者看从宫里传出来的折子。 有时候花想容就一边帮他磨着墨,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不知不觉的莫名奇妙的就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记住了他的模样,想忘也忘不掉。 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想着自己可能是连着十几天被他挑起欲.火却无处发泄所以才会这样,终于,她些忍不住了。不管萧越寒每天接近她甚至对她这么好让她总是误以为他爱上自己了究竟是有着什么目的,反正她是不会相信他会爱上她的,她现在的目标就是……必须得把他按倒在床上狂吃一痛。(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十多天啊,她真的怀疑这个每天都勃.起但每天都不碰他的男人究竟是怎样想的,他难道不知道她已经很火大了么? 这一日—— 花想容胡乱的翻着衣柜里的衣服,却没有一件满意的,最后拿出一件半透明的睡袍,研究了半天,忽然又叫人去布庄拿来一些白锻,她要自己做衣服穿。 …… 当晚。 萧越寒照旧在水里帮花想容“洗澡”,然后抱着她将她轻轻放到床上,便不再看她,转身去看不久前暗影刚从宫里拿回来的消息。他不介意花想容看到,但没想到花想容这女人竟然根本不在意他每天写的是什么,看的是什么,根本没有一点从他这里打探消息的模样。 花想容悄悄的从床上坐起身,看着他神情专注的垂眼看线报的模样,贼兮兮的又非常YD的笑了一下,伸手将床帐放下。 见她今天忽然将床帐放下似乎是要睡觉,萧越寒抬眼看过去,冷冷一笑,再次低下头。言情小说就来:没多久后,花想容忽然穿上了睡衣,伸出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的玉手轻轻揭开帐帘,迈着猫步,妩媚却又风情万种的向着萧越寒的方向走去。 萧越寒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不会睡,就又低下了头,可是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他手中的毛笔突地停顿,他猛然抬起头,看向花想容和她身上穿的衣服。 她依旧是一身半透明的白色睡袍,只是在那睡袍之下隐隐约约的看着她如水的肌肤在夜明珠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还有……胸前穿着一个白色的不知是什么怪东西的小衣服,像肚兜又不是肚兜,像抹胸又不是抹胸,视线刚要向下,花想容却已经走到他身边。 萧越寒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柔媚的笑脸,看着她在他身边饶着圈圈,玉指时不时的划过他的喉结,然后……在他想抓住她之时忽然又转身,手中拿着几块红布,将房间里的五颗泛着白光的夜明珠一一盖上,瞬间,整个屋子里红光满室,映在花想容的身上及脸上,看起来就是让人那样的欲罢不能。 “无忧……”萧越寒暗哑的开口,眼中的欲`望深的仿佛太平洋的海底,眼中那暗蓝暗蓝的幽光射在花想容的身上。 花想容在心里得意的一笑,脸上的妩媚的笑容依然保持不变,站在屋子最中间,迈着轻盈的脚步,一边走,一边解开身前的束衣带,轻轻的解开半透明的睡袍,当身上她自制的比基尼完全呈现在萧越寒的眼前时,她如愿的看到了萧越寒眼中的颤抖。 一个古代人,和她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想玩这一套,恐怕在这一套上萧越寒还是吃不消的吧?英雄难过美人关,你爱不上我的心,但让你爱上本姑娘的身体,那也是一种成功啊,花想容笑着,睡袍华丽丽的从她的身上滑落的地上,然后,她一步步走向萧越寒,走到他身边时,她忽然侧过身,暧昧的坐上他的大腿,故意在他已经高涨的某处摩擦。 (作者:羞……这是无忧自己出的烂主意,可不是我啊,我没她这么色的,5555……) 萧越寒眯起眼,看着花想容身上那根本遮不住什么的两块白布,白色的比基尼包住柔软的浑圆,胸口微微的起伏着,神秘的三角地带被一块三角形的白布勾勒的显的更加诱人,萧越寒双眼暗的见不着底色,花想容妩媚的笑着,抬起玉臂搂住他的脖子:“王爷……妾身……” 话还没说完,花想容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萧越寒忽然一把扯下她身上唯一的两件遮蔽物,旋身将她扔进床里。 花想容翻坐起身,看着脱了衣服再次将她按倒的萧越寒,她没想到效果这么好,眼前的萧越寒根本就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太……太太……太狂野了…… “救命啊……”忽然,花想容惊叫出声,突然怀疑起这具身体究竟能不能经受得起这样的摧残与撞击。 “啊……放过、放过我吧……”呜……自做孽,不可活啊…… “救命啊……救命啊……嗯……啊啊啊……”野兽!!!萧越寒是个野兽!!!!他是腹黑极的野兽啊啊啊啊!!!! …… “小妖精!这你自找的……”这是花想容累到晕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言-情-— 第072章:钰茗不简单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呜呜呜……她好可怜呢……花想容瘪着嘴,揪着手里的花瓣。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想像着几天前发生的事情,到现在她都觉得那是一场此生再也不想做的噩梦,她从来没想过原来这种方式对一个古代人来说是个多大的刺激,但是看看她的下场就知道了。 那天晚上开始,萧越寒整整两天三夜没有离开过雪灵园,打完滚后去吃饭,吃完饭后再继续把可怜兮兮的她拎回床上,如是三天下来,今天萧越寒终于因为有急事走了,她却腿软的坐在雪灵园里揪着手里的花瓣撒气。 不过,她听人家说,芙侧妃那个女人因为萧越寒最近每天都呆在雪灵园里而大吵大闹,萧越寒却连理都没理会她,任她自己发疯。 下午,花想容吃了两顿放心的饱饭之后,终于感觉恢复了些许的力气,因为几天都没呼吸到新鲜空气了,所以趁着傍晚的温度不冷不热,独自一人在王府里乱转。 最近锦王府里有着很大的变化,以前那些在她面前总是不冷不热的丫鬟家丁侍卫在看到她时都恭敬的做辑,然后才敢离开,不像以前那样总是装做没看见一样。(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花想容信步走向后花园,她发现她很喜欢那种地方,满世界都是花都是水,看起来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自然。 也许是因为现在她姓花吧…… 花想容撇撇嘴,最近萧越寒不叫她王妃,也不叫她花想容了,只是偶尔在必须要叫她的名子时,都是轻轻唤着她无忧,无忧?她要恢复自己柳无忧的身份么?为什么他会知道呢? 可想了想,花想容突然灵机一动:“花无忧?” 怪了,怎么那么像花无缺……? 想到此,花想容不仅对着空气大笑了两声,然后揉了揉鼻子,转身向着后花园走。 还没走到,忽然看到有个小丫头急急忙忙的向着茗香园的方向跑去,花想容一愣,不免好奇了起来,那个看起来总是与世无争的钰茗能有什么急事? 看着那小丫头进了茗香园,花想容这才向四周看了看,看没什么人注意到自己,才悄悄的走到茗香园,躲在外边偷听。言情小说就来:“夫人!”小丫头走到正坐在园子里看书的钰茗身旁,对着她耳语了几句,顿时,钰茗的脸色微变:“属实么?” “嗯,夫人,这是真事。皇上今年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最近的病情更是严重了许多,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左丞相最近手中的权利几乎都被削掉,看样子似乎一切都在王爷和夫人您的预料之中,估计再不出一个月,左丞相也要告老还乡啦!” “小声点!”钰茗拍了那小丫头的手一下:“行了,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情再来告诉我,小心些千万别让别人知道。” “嗯,知道啦夫人。”小丫头眨了眨眼。 一直躲在外边偷听的花想容却是在那小丫头要出来的时候连忙转身跑开,跑回到雪灵园时,她忽然看着那满地的芙蓉花发呆。 既然萧越寒已经马上就要把左丞相板倒了,他又为什么要与左丞相通信?又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好的很不正常。 目的?这一次,他又是什么样的目的? 花想容失笑,她发现她存在的价值真是越来越高了呢! ------------------------------------------- 是夜。 花想容站在桌案旁为萧越寒磨墨,心里一直在想着今天那个小丫头和钰茗说的话,她不仅是开始好奇起萧越寒对她这么好的目的,也更好奇起那个与世无争的钰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看起来,那个女人比芙侧妃更狡猾。 “今晚怎么这么安静?”萧越寒放下手中的笔,转眼看向花想容。 花想容脸一红,知道他的意思是说她前几天勾`引他的事儿,尴尬的笑了一下,连忙转开话题,这话题也是这么久以来她非常想问却没找到机会问的。 “王爷……”花想容难得的柔着声音开口:“妾身想问您,铃铛去哪里了?” 萧越寒挑眉:“铃铛?” “是啊,那一日妾身来了月事,我又怕铃铛被芙侧妃责罚就没让她照顾,之后她就跑了,她没被芙侧妃怎么样吧?”花想容小心的问着,真怕铃铛出事。 萧越寒忽然别有深意的一笑,拉过花想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怀里:“铃铛……你喜欢那丫头?” “当然喜欢,这么善解人意又会照顾人,而且懂得分寸又服侍的很好的丫头谁不喜欢啊?” 话刚说完,花想容一皱眉,不解的看着忽然狠狠握了一下她的腰的萧越寒:“干吗?” “喜欢她的服侍?包括替你换衣服,穿衣服,还有服侍你沐浴……?”萧越寒眯起眼,冷笑着看着她。 花想容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只好点点头:“嗯!她的手很巧的……她……呀!”花想容的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萧越寒突然抱着她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床边走去。 “你……你你你……”花想容惊愕的看着忽然将自己压进床里的男人:“我们……你……” 半刻钟后—— “救命啊……救命啊……” “你杀了我吧……啊啊啊……杀了我吧……呀……嗯……啊!”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看起来像是在生气…… 呜……她好痛苦…… 不是痛并快乐着,而痛并哭泣着…… - - - (VIP读者群:69789448) —言-情-— 第073章:铃铛的警告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第二天,花想容一狠心拉住萧越寒的胳膊逼问他铃铛去了哪里,然而萧越寒回答的却是铃铛回家省亲了。 这个她更不信了,她记得铃铛跟她说过她没有爹娘从小就是个孤儿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宁儿进来服侍她穿衣,在看到她身上的青青紫紫的痕迹时也只是木然的看着,仿佛没什么感觉一样,不像铃铛似的,每次都是两眼放光,然后笑的特可爱,再用那闪亮亮的眼神看着她身上的痕迹,总是嘻笑着。 “宁儿,铃铛是回家省亲去了么?”花想容转眼看向宁儿。 宁儿一愣,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道:“是的。” 花想容挑起秀眉,忽然又笑了一下:“哎呀,不是,我刚刚说错了,早上时王爷跟我说铃铛是前几天被他派去皇都送东西了,是真的吗?” 宁儿一愣,抬眼看向花想容眼里真诚的笑意和疑惑,撇了撇嘴,低下头:“是的。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顿时,花想容的脸色难看了下来,但是宁儿已经让她转过身,帮她弄着衣服,也就没看到花想容突变的脸色。更多精彩尽在-言情 夜里,萧越寒又来了,只是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花想容一见他来了,腾的站起身想问他铃铛究竟被弄到哪里去了,还没问出口,萧越寒就已经侧过身坐到桌案上,随手将手里的一封信放到了桌上。 花想容上看那上边写着小姐亲启,而且是铃铛的字迹,花想容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刚要拿信,那信却又忽然被按住。 花想容抬眼不解的看向萧越寒不悦的神色:“干吗呀?这信不是铃铛给我的么?” “你今天问了宁儿什么?”他冷眼看着她。 花想容一顿:“没什么啊,只是两句话而己。” “两句话?”萧越寒冷冷一笑,松开手,让花想容如愿以偿的拿到信。 打开信封,一张纸落了出来,花想容连忙接住,仔细的看了起来,这确实是铃铛的字迹,说她只是有事出去一阵子,过几天一定会回来,至于是出去做什么,暂时保密……等等…… 花想容颓然的放下信,转眼看向面色不悦的萧越寒:“你是因为我怀疑你,所以生气?” 萧越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忘了孤王与你说过什么了么?” 花想空撇嘴:“不能太聪明,不能胡乱去猜测你的心思,不能总是想着不该想的事,否则我就只有死路一条。言情小说就来:”说着,花想容狠狠的将那信拍到桌子上:“我去睡了。” 说罢,转身脱了衣服就去睡觉,连澡都不想洗了。 萧越寒这回倒是没强迫她,只是转眼看向她缩进床里的背影,脸上带着一些让人看不出来的深意。 他拿起桌上的那封信,看着那信上的字,明显是男人写的字,她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她当真是被铃铛骗过了? 今日命人去地牢里逼迫铃铛写信时,他便已经看到那信上的藏头诗:“你、有、危、险、小、心、锦、王。” 这信里含着的这此字加上旁边铃铛故意写上的数字,这女人却在气愤之余根本没发现这些。本来他是想看看花想容在看到这提示后会有什么表现,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她竟然一个字都没看出来! 手里的信纸瞬间化成粉末,萧越寒站起身,走到床边,忽然将花想容抱了起来。 “你又要干吗?”花想容瞪大眼睛,狠狠瞪着他。 “沐浴。”萧越寒坏坏一笑,抱着她转身走进内室。 “我不用你帮我洗了!我就躺在床上等死呢!我等着你来杀我呢……你别……唔!”花想容正要挣扎,萧越寒却俯下头封住她谍谍不休小嘴,辗转亲吻,直到花想容不自觉的抬起手轻轻攀上他的脖颈。 当两人紧紧两贴的没入水里之时,花想容一边与萧越寒拥吻,一边看向白玉台上堆放着的两人的衣物,她又看到了那块白玉牌。 忽然,胸前被重重一捏,花想容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她只感觉刚才萧越寒似乎是发现了她在盯着上边的白玉牌看。 花想容垂下眼,收回刚刚的眼神,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与萧越寒辗转亲吻。 在萧越寒进入她的那一刻,花想容呻`吟出声,睁开因激`情而变的迷蒙的双眼,仿佛又看到了刚刚已经被萧越寒用内力催成了粉末的那封信。 你、有、危、险,小、心、锦、王。 她看到了,但她也只能当做自己没看到…… “想不想要孩子……?”忽然,萧越寒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花想容利马回了神,惊愕的转头看向萧越寒那双晶亮的眼:“孩……呃!” 花想容拧眉,紧紧攀附住萧越寒宽厚的肩,闭上眼深深呼吸着来消化这在水中别样的激`情。 “不要了……唔……不要了……”花想容咬唇,泪眼朦胧的攀在萧越寒的身上。 孩子?该死的被萧越寒知道了她是哪天来的月事,他肯定也算好了哪天最容易让她怀上,花想容挣扎了一下,却忽然浑身颤抖的窝在萧越寒怀里,承受不住的低吟出声:“不……” 他在想什么?既然她只是一棵棋子,又怎么会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他是想多加一个筹码?还是……还是想给将来可能会凄惨无比的她一个理由,能让她继续在他身边? 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只能浑身颤抖着,无力着…… - - - - (VIP读者群:69789448)请记住本站的网址HTTP: —言-情-— 第074章:你的心,有多硬? 几日后的某天,萧越寒一早就离开了。 最近萧越寒似乎是很忙,非常非常忙,经常会接到来自皇都的消息,不是信就是明明应该是皇帝看的奏折,不是线报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图,花想容有时候想过去看看他的那些东西上都写了些什么,但是又想到铃铛的那封信上的提醒,她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毕竟她现在还不清楚萧越寒的真实目的,也许他正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花想容坐在床上,看着那边桌案上没有收走的一些奏折和信封,又转头看向仿佛没有注意自己的宁儿,她微微一笑,站起身。 “今天天气真好哇……”花想容咧嘴笑着。 宁儿未笑,整个一个目头人。 唔,真的很怀念铃铛在身边的日子。花想容无奈的叹息,不过那天接到铃铛的信后,虽然不知道铃铛究竟去了哪里,但是至少她知道铃铛的生命没有危险。 最近萧越寒忙是忙,但是不管多忙,晚上时一定会来雪灵园,不论刮风下雨,还是她舒服不舒服,开心不开心,就算是他没忙完,也一定要拿着东西到她这里来看。 这不,今天晚上又是如此。 花想容淡淡的看着萧越寒手中的东西,站在他身旁给他磨墨,一双眼睛来来回回的转着,然后又悄悄的看向他手中的信件。 萧越寒的眼神微微瞟向她,勾起唇邪气的冷笑,不予理会。 过了好半天,花想容很努力的去看他手里的那些字,但是怎么也看不完全,反正是啥啥皇宫的事,啥啥左丞相的事。 最后,看着萧越寒拿起笔要写东西,花想容却是磨墨磨累了,斜歪的倒在他身边,与他同坐一张雕花檀木椅上,靠在他肩上就想睡觉。 “累了就回床上休息。”萧越寒转过头,看向眯着眼睛懒洋洋的像是困极了的女人。 “没事……你在写东西,等一会儿墨没了我再继续帮你磨,我就靠一会儿就行……”花想容巴唧了下下嘴,将小脑袋轻靠在萧越寒的左肩上,来来回回的磨蹭着找寻一个舒服的姿势。 看着她仿佛庸懒的小猫一样依赖的模样,直到她渐渐就这样靠着睡着,脸上灿烂的笑意渐渐消失,恬静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忽然安静了一般,温馨,又在她的睡脸上看到一阵脸丝丝的味道。 宁儿将刚泡好的茶端了进来,刚一进门,便惊愕的看着萧越寒坐在桌案手边,单手执笔,另一只胳膊上却被王妃依靠着的模样。 诡异!真的很诡异!宁儿小心的走了过去,将茶杯放到桌上,然后悄悄的抬起眼瞟向萧越寒脸上那根本就是自然到不应该的淡淡笑意。这样自然而又温馨的一幕,却自然的不正常!温馨的不应该! 因为,萧越寒的脸上竟然染上了一层明显是对王妃很是宠溺的笑意,按理说,在王妃睡着了的时候,王爷不应该还这样啊…… 感觉到宁儿那边传过来的炽热万分的视线,一直在看着花想容恬静可爱的睡脸失神的萧越寒忽然回过神,转眼看见宁儿眼中的疑问。 萧越寒拧眉,抬起右手挥了挥,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宁儿点了点头,但却还是孤疑的看了看相依畏的两个人,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转身走了出去。 在宁儿关门离开后,萧越寒侧过头,看着花想容的睡脸,脸上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 ----------------------------------------- 花想容醒来时,天还没亮,但却发现自己正与萧越寒双双斜卧在软塌上,都穿着衣服,只是她靠在他的怀里似乎是睡了很久。 “我睡着了?”花想容抬起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 萧越寒转过眼,眼中了无睡意,“嗯”了一声,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继续睡吧。” 看进他眼中的温柔,花想容忽然有一种即将沉进去的感受,她连忙摇晃了一下脑袋,清醒了过来,咧开嘴媚笑了一下,将小脑袋压在他胸口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让我来听听……”她呢喃道。 “听什么?”萧越寒拧眉,垂下眼只能看到一颗黑黑的小脑袋在他胸口乱动。 “听听你的心跳声。”花想容咧嘴笑的仿佛很开心,一边听着他稳健的心跳,一边抬起软若无骨的小手执起他温暖的大手,与他交握。 感觉到萧越寒在与她交握双手时浑身颤动了一下,花想容笑了,抬起头将下巴搁在他胸前,然后与他这样以暧昧的姿势对视。 萧越寒拧眉,眯起眼看着她这不寻常的举动:“想做什么?” “我在想……”花想容抬起手,在他的心口暧昧的画着圈圈,然后定住,直直的指着他的心脏:“你这颗心,有多硬。” 萧越寒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强硬的拉下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揉措:“睡觉吧,天快亮了。” 花想容咧嘴嘿嘿笑了两下,抽回小手,又放到他胸前,却是垫在那里,小脑袋又压了上去,然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寒……” 她的声音软软的,粘粘的,却仿佛是用尽了所有的温柔,轻轻唤了一个字。 萧越寒瞬间浑身绷紧,放在她肩上轻拍的大手狠狠的按住她的肩,花想容忍住痛,垂下脸,在他的肩窝住得意的一笑,闭上眼“睡”了过去。 效果达到了。 萧越寒,今天一夜无眠。 第075章:她不甘心 之后的几天,花想容欲擒故纵,没再勾`引萧越寒,虽然与他同床,但都只是温馨的与他拥抱,仿佛已经彻底的依赖上他。 她对他说,他喜欢他身上的龙延香的味道,喜欢他睡着之时庸懒的味道,喜欢他抱着自己时的温暖……喜欢…… 总之,花想容极其配合他所想要的一切,因为她知道了一些事情。 一些她本来并不想知道,但却还是不得不知道的事情。 因为,那一天—— 花想容在萧越寒离开后,抬起了昨晚那个信封,信封上还写着“小姐亲启”的大字。只是那封写了正文的信已经化成了粉末。 花想容将信封收好,没有看向桌上那些故意摆放好的书信,她不看,也就没有把柄。 但是她却还是在一些碎嘴的下人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东寻国皇帝派兵与西通国还有南誉国对战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国,这已经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然而东寻国皇帝年老昏庸,根本不听左丞相的谈和谏言。近几日东寻国更是连连战败,本来兵力对付一个国家是绰绰有余,但是老皇帝却犯糊涂,为了显威风将兵力分为两半,一边与南誉国对战,一边与西通国对战,此时也就是北疆国曾经递交了谈和书,否则恐怕现在就是三国攻打一国了。 如今战败,西边被占去了一座不算太大的城池,东寻国老皇帝却埋怨是左丞相刹了大军的威风,怀疑左丞相与敌国窜通,目前已经贬了官位收压大牢,只等着皇帝裁决之后的问斩。 花想容没想到朝中现在已经变成了这样,似乎是一切大局都已经尽在萧越寒的掌握之中,至于荣王萧洛寒那边的小动作也没逃出萧越寒的计划。 怪不得曾经萧越寒对萧洛寒有侍无恐,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但却只是静观其变,然后等到时机到了才通杀。 他这招够狠,就这样静悄悄的削了丞相的势力,也同时将荣王的势力踩在脚下,整个东寻国已无人再与他抗衡。 何况……听说东寻国皇帝因为此时战败,本来就已经病秧秧的身体更是一夜之间倒了下去,整个东寻国也瞬间动摇,萧越寒也终于肯正面站出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皇位继承人是谁的问题上,目光朝向皇宫的方向,不知道会不会改朝换代,还是血流成河,或者是没有风波。 由此,花想容也终于明白了萧越寒最近对自己好的目的。 左丞相花谨庭手里的势力可不是盖的,几十年的基业,一代丞相也不是说倒就倒的,他还两个重要的棋子在手里,一个,是当今锦王王妃,也就是他的亲生女儿花想容,一个,就是他培养了多年的上万名的死士,若是有一天他真的到了要问斩的时刻,恐怕他真的会一朝崛起改朝换代了。 而萧越寒的目的,却是为了稳住花谨庭和那些死士,两只都是狡猾的狐狸,一个是深谋远滤,一个是心机深沉,果然,乱世之中没有一个人是单纯的,花想容不仅苦笑。 不仅仅是稳住花谨庭,想必曾经左丞相把她嫁过来的目的,是为了让她这个少见的美人儿来迷惑住萧越寒吧?怪不得上次萧越寒硬是要牵着她的手,状似亲坭的让他们看到。 她果然是一颗很有用的棋子。 花谨庭以为她已经成功赢得了萧越寒的心,只是她还有一点不明白,他怎么就确定她即使是得到了萧越寒的心也迷惑住了他呢? 对了……前几日萧越寒与左丞相频繁的通信?她记得那信上好像乱七八糟的写着关于什么寒毒解药的事,她没看明白,只是小心的扫过一眼,看到那几个字罢了,然后也就不了了之,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 但是据所有她所知道的事情猜测,花想容却是算出来了萧越寒的胜券在握。 恐怕,等到花谨庭中了他的计,成功的死在刀下,那些死士也全都归萧越寒所有之后,她,花想容,也将走到这生命中最绚烂的时刻,即将到了美丽的尽头了吧? 她是应该感谢萧越寒给了她这么美丽的结局?还是应该感谢自己的爹爹给了自己这么绚烂的一生? 花想容失笑,为自己终于寻找到的答案失笑,直到笑到无声。 ------------------------------------- 所以,那天晚上,花想容趴在萧越寒的胸口,轻轻的问着,他的心,究竟有多硬。只是她未言明,也并不想言明。 从刚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就知道将要看上一场龙虎斗。 只是她从来没想到原来在这场龙虎斗中,自己竟然占了这么重要的位置,重要的……已经走向了生命中最绚烂的终结点了。 她不得不承认。 萧越寒的心不是硬,而是没有心!萧越寒,没有心,她的亲爹,也没有心。 她终于理解了西施弃情郎转而爬上夫差的床的那万般无奈,也终于理解了王昭君的那一曲《怨词》的忧伤。。 但,她不是她们,她不是古代的那些可悲的女人!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花想容已经准备好了离开的打算,只要她拿到腰牌,马上就要离开,彻底的逃离这场很多人都替她摆正好的命运。 不!她不会甘心的!她不是花想容,她是柳无忧,二十一世纪的柳无忧。 第076章:赶往皇宫 欢迎访问《言情》,请记住本站的网址HTTP: 急召远在江元城的大皇子锦王萧越寒前去皇都,待侍龙塌周围。 这样一封急召,就已经预示了皇帝想要把皇位传给谁,看样子那个老皇帝也并不傻,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当皇帝,只是不闻不问,径自看着两个儿子折腾个天翻地覆,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就算是昏庸老迈了,马上就死了,但是后事还是想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看样子扳倒花谨庭也算是在皇帝的计划之中吧。 在接到了急召后,整个锦王府里顿时炸开了锅,之后的第二天,花想容发现自己又是在马车上醒来的。 只是这一次,她再也没有惊讶,只是笑着看着斜靠在角落里正在看奏折的男人:“宫里的奏折都要快马送到你这里让你批阅了么?” 萧越寒合上奏折,转眼对着花想容妩媚一笑:“醒了?昨夜睡的可好?”(作者:汗,最近他很喜欢对女主妩媚的一笑,这个我控制不住的,是他自己想妩媚的……虽然我不清楚他为啥要妩媚……) 花想容脸上自然而然的红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斥笑道:“还说呢,你昨天晚上就是故意想让我累得睡得不省人世的吧?否则你怎么又能得逞的趁我不注意时把我把上马车了?” 切,又来这套,虽然很浪漫,但是总来这一套,她真的很鄙视他哎! 萧越寒倒是笑了,将手中的奏折放到桌上,花想容利马看到了那桌子上摆放着一大叠的折子,我靠,他还真是马上就要当皇帝了呢,花想容不得不开始对这个妖孽刮目相看。更多精彩尽在-言情 “过来。”萧越寒虽然说着,但却主动伸出胳膊揽过花想容只着了一件睡衣,头发散乱看起来懒得像个小猫,又软的让人欲罢不能的身子。 “这次到皇都,还要五天的时间么?太久了……”花想容勾起嘴笑的很甜,仿佛根本不知道到了皇都后,很多事情都会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言-情-小-说-阅-读-网 “怎么,急着过寿辰了?”萧越寒忽然笑着拧了一下她的鼻子。 “寿辰?”花想容一愣,惊愕的看着他邪气笑着的深隧黑瞳里:“你是说生日?” “嗯。”萧越寒拍了拍她的肩,五指在她披散的黑发中缓缓穿梭:“你这丫头该不会忘了自己的十六岁寿辰吧?还没有几天就要到六月二十一了,你也马上就要满十六岁了。”说着,萧越寒仿佛很宠溺似的轻轻又揉乱了她的长发,然后再帮她顺回来,在花想容极为鄙视的目光下却显的乐此不疲。 “十六岁……”花想容眯起眼,忽然笑着感慨:“多好的年纪。”却要在父亲和丈夫的利用之下,迎来她最悲惨的一刻。 到时候,究竟是谁背叛了谁,谁欺骗了谁,还是个未知数呢。 六月二十一,说实话,花想容并不是很期盼这个日子的到来,她垂下眼,状似无心的把玩着萧越寒腰间的那块玉牌。 “怎么?很喜欢这玉牌?”萧越寒没有阻止她,垂下眼看着她白嫩细滑的手指在拿着那玉牌时,两种颜色相得益章,很是融洽。 “是啊,经常看着你随身带着他,而且这白玉的质地也很好。”花想容故做喜欢的轻轻抚摸着。 “改天叫人用这种白玉给你做一个凤形玉配挂着。”萧越寒轻抚她的头发。 奇_书_网_w_w _w_._q_i_s_h_u_9_9_ ._ c_ o _m 花想容笑的更是开怀:“好啊。”心里却是在狠狠的嘀咕,***,你就不能很配合的在这种温馨甜蜜的场合下说一句把这块送给我了么?靠…… 不是她非要拿到玉牌,而是她在王府里根本出不去,到了皇都进的是皇宫她更出不去,皇都里的锦王府她也是出不去,而在路上时,萧越寒根本就是一分一秒都不会离开她,而且她发现他故意趁她睡着时抱她上马车,就是为了让她身无分文,甚至连马车都不敢出,这样更是肚绝了她想逃跑的可能。 老狐狸!花想容在心里低低咒骂着,眼中却染上一层开心的颜色:“王爷,您对妾身真好!” 萧越寒勾唇一笑,俯下头在她嘴上轻吻,直到花想容被吻的神魂颠倒,差点以为会在马车上被按倒之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花想容腾的坐起身,脸蛋红红的看向萧越寒眼中的那抹邪笑,知道自己被耍了,气的跳坐起身就要去娇羞的打他胸口。(作者:呕吐,撒娇就撒娇,你这丫头还娇羞的去打人家胸口……啊……小花你又拍偶……偶飞鸟……) “别闹。”萧越寒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忽然像是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一套衣服,亲自帮她换上。 花想容惊愕的看着竟然帮自己穿衣服,然后又帮她将披散的头发都顺到背上服贴的垂在身后的萧越寒,连眨眼睛的动作都忘了,张大了一张小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可能没有多久后就会成为九五之尊的男人。 “我们出去。”萧越寒握住花想容的手,对她展出一丝妖孽般迷人的笑容,扶着她下了马车。 一出马车,冷风吹来,花想容才回过神,发现他们停在一个树林的空地里,前边已经点起了几堆火,四周有着树林中特有的野狼的吼叫声,但这些人竟然一点也不怕,就这样席地而坐,看样子是要在这里过夜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HTTP: 第077章:精灵之舞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四周寒风吹来,再加上不远处野狼的叫声,花想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激灵,下一秒钟,萧越寒将她搂进怀里,扶着她到前边堆好的干好上坐下。 “冷吗?”萧越寒温柔的问着她一句废话。 花想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老老实实的点着头:“冷……我们今天就要在这里过夜么?这附近没有客栈?”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么久以来养成了富贵病,就算是前阵子被冷落受折磨的时候她也有安稳住着的地方,突然这样在野外,她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因为行程比上次要快,所以我们今天下午时就已经路过了上次住过的那家客栈,按现在的行程来看,应该三天就可以到皇都,只是今晚这附近没有客栈,只能在这林子里暂住一夜。” “那……那我回马车上去不行么?”花想容撅起嘴,抬起小手轻轻摇晃着萧越寒的衣摆:“我想回马车上……” “嗷~~~~~~~”忽然不远处传来几声狼叫,花想容吓的一抖,缩进萧越寒的怀里:“我回马车上吧。” 萧越寒却是失笑的拍了拍她的背:“先乖乖坐在这里,几个个侍卫都在,那么几只狼顶多是成为我们腹中的食物,我们不会有危险的。” “我才不要吃狼肉。”花想容顿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坐马车坐久了还是一听说要吃狼肉才反胃,只是直起身子,抬起手抚了抚胸口:“你们要是想吃的话,你们自己吃吧,我才不要吃狼肉……” 萧越寒失笑,揉着她小脑袋上的头发:“谁说让你吃了?”说罢,站起身。 “虾米?”花想容惊愕的看着萧越寒向着侍卫那边走去的背影。 她说不吃,他还真就不管她了?……不至于这么狠吧,她可是弱女子哎?她刚刚已经表现的很弱了,难不成他们这么欺负她? 不久后,当一脸郁闷的花想容在树林四周看到几个泛着幽绿的光芒的眼睛时,浑身一抖,猛地站起身转身就向马车跑去。 萧越寒一看,快步上前拉住她:“先吃完东西再上马车。” “我不要!我才不要吃那东西……”她奋力挣扎着。 萧越寒冷下脸,忽然一把横抱起她乱动的身子,在她半哭半闹半挣扎下,抱着她坐到一个火堆旁,然后将架在火堆上的一个看起来不像是狼肉的肉递到花想容面前:“吃吧。” “这是什么啊?”花想容皱了皱鼻子,又小心的伸出小鼻子闻了闻,发现很香,就又大力的闻了几下,根本没发现自己现在的模样像极了觅食的小狗儿,萧越寒忍住到了嘴边的笑意,把肉塞到她手里:“是野兔肉。” “兔子肉?”花想容一听,这才放心的接了过来,然后小心的撕下一只鸡腿,犹豫了好久,终于恋恋不舍的举到正在烤着其他肉的萧越寒面前。 萧越寒一愣,垂下眼看着她白晰的小手上拿着的烤兔腿:“怎么?” “给你吃。”花想容撇了撇嘴,然后利落的将那兔肉塞到他手里。 萧越寒神情微滞,再看向花想容时,她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狂吃了起来,萧越寒眼中闪出一丝莫名的光,又渐渐的暗了一下,失笑,然后脸色渐渐转暗。 吃饱喝足后,花想容看那群侍卫都走了一天累了一天了,但是却还要坐在这里守夜,而她呢,一整天就一直坐在马车上,现在困了就可以回马车睡觉去了,可是这些人却还是睁着困倦的双眼。 古代的奴隶制果然还是不公平的,没有早晚之分。 见萧越寒走到那边与几个侍卫不知在说些什么,花想容闲闲的坐在干草堆里打量着那些侍卫,害怕的感已经消失,不想就这样回马车上休息,这样她心里会有负罪感。 虽然她也不是个什么好人,但是看着一群人强打着精神在守夜,她也睡不着,所以,她抬眼又看了看那边正在侍卫说话,没注意到她这边的萧越寒时,花想容忽然贼兮兮的一笑,站起身。 “大家都困了吧?”花想容悄悄的走到一堆坐成了一圈的侍卫中间,小心的问着,见那边萧越寒没转过头来,应该是没听到。 “王妃?”侍卫甲不解的看着花想容:“不,我们不困,请王妃回马车上休息吧,夜里露水重。” “没事。”花想容咧嘴一笑,对着四周正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侍卫甜甜一笑:“你们这么辛苦,正好大家都坐在这里,我闲着无聊,给你们跳个舞提提神吧!” “……什么……?” “啥……?” 几个侍卫惊讶的看着花想容那笑的异常美丽的脸庞:“王妃,您是万斤之躯,怎么能给我们这些下人……”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个身着一身白衣的高贵女子,竟然就这样围着火堆旋转了起来。 萧越寒正与人谈话,发现正与自己说话的暗影一双目光正惊愕的看向他身后的方向,他一愣,转过头向那边看去。 只见坐成了一圈的侍卫中间,在一堆明亮的篝火旁,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仿佛黑夜中的精灵一般,旋转,飞舞,旋转,飞舞…… “王爷,王妃竟然在给侍卫们跳舞……”暗影惊愕的看着那边翩然的身影:“她……” 萧越寒抬起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只是转过身,看向那边跳得很欢快,一张小脸在火光的映射下越发璀璨迷人的花想容。 第一次,萧越寒才终于发现,那个女子,那张笑脸,那如铃般的笑声……竟是这么迷人。 - - ------------------- 亲爱的棉,新的一个月到来啦,静静想冲刺鲜花榜,亲们可以送静静多多的鲜花啵~~~? VIP读者群:69789448 —言-情-— 第078章:你若没有心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没有火车没有飞机没有轮船的时代就是不太好,所幸她算是够随遇而安的人,而且这一路上萧越寒没有再像上次那样的欺负她,而是动不动就调`戏她一下,然后就是抱着她温馨的睡去,一路上,他也总是时不时的看向自己,眼神很复杂,复杂的她都懒得去分辨那都是啥眼神。 特别是那天晚上她跳完舞后在那些侍卫的欢声笑语下转身回马车时,她看到萧越寒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的目光,异常温柔,温柔的仿佛是能滴出水来,她只好洋洋得意的对着他吐了吐舌头,然后钻进了马车,睡觉去也。 马车停了下来,萧越寒拉过她的手要带着她出去,这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跟着萧越寒下了马车,只见这回停在的不是皇宫对面的护城河附近,而是直接到了皇都里的锦王府,王府大门敞开着,似乎是一直在等着他们。 花想容弄了弄衣摆,正要随着萧越寒走进去,忽然发现他们的马车后边又来了两辆马车。 挺着还不算太大的肚子的芙侧妃还有一身白衣的钰茗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因为芙侧妃有身孕不适合长期坐马车,所以与钰茗一起抄着水路坐船过来的,所幸赶上了,可以与他们一起进王府。 花想容淡淡的看着那两个走过来的女人,抬起手摸了摸鼻子,在心头冷冷一笑,又转眼看向另一辆马车,看起来不太豪华,但却封闭的很严实,也不知道那里边关着的是谁,她也无心去问,只是转眼故做吃醋的模样狠狠瞪了一眼萧越寒,便潇洒的迈着步子大步走进了锦王府。 “王爷……”芙侧妃软软的声音传来,让本来就已经走得很远了的花想容听了都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随后是钰茗恭敬的声音,花想容腾的停下脚步,冷冷一笑。 钰茗?同州正五品知府的女儿。 她已经查到了,这小妮子可不是个简单的人,虽然看起来与世无争,不过她每每看向自己的那抹哀怨的眼神,都比芙妃那张牙舞爪的模样让人寒颤。 花想容故意快步的向着这王府中的自己的房间走去,可不想再与那两个女人周旋,她不适合生存在女人窝里,一如她不适合与女人战斗一样,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和她不是一样的目标,她们要的是地位,要的是男人,而她……要的是自由。 其实这皇都的锦王府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与江元城的锦王府一模一样,没想到萧越寒已经叫人把这里的雪灵园的设施也给改动了一下,满院的芙蓉花,还有房间里的夜明珠。 花想容前脚刚走进去,想自己脱了衣服洗洗睡下,这样才可以让她第二天精神饱满的面对一层层的考验。 可是她刚走进去,萧越寒随后就走了进来,顺便让要进来服侍的丫鬟退了下去。 花想容转头一点也不惊讶的看向他:“你还不回自己房里去睡啊?” “怎么?不想见到我?”萧越寒挑眉,笑的非常妖孽。 花想容翻了个大白眼,转身走进浴室,仿佛是真的已经习惯了他和她一起洗澡的暧昧关系,啥也不顾的脱了衣服就直接走进冒着热气的水里,然后舒服的轻叹了一声。 萧越寒将房门从里边关好,然后缓步走进内室,看着花想空闭着眼睛舒服的泡澡的模样,没多久后也下了水。 感觉到水的波动,花想容未睁眼,只是懒洋洋的抬起手,等着堂堂锦王的服侍。 只是这一次,她等了半分钟也没等着,花想容忽然睁开眼,只见萧越寒站在自己面前,与自己一样站在水里,深邃的双眼静静的看着她。 “看什么?”花想容连忙将白巾挡在胸前,脸上很自动的映出一片红霞。 萧越寒淡淡一笑,在手下伸出手轻轻揽住她的纤腰让他贴近自己,俯下头在她耳边轻语道:“你不打算去看看岳父大人?” 花想容一愣,猛然转头惊愕的看向他脸上那邪气的笑容,愣了半天,她忽然笑了出来:“你觉得我应该去看他么?” 萧越寒挑起眉,大手缓缓覆住她胸前的柔软,重重一捏:“丫头,这么不孝顺?” 谁不孝顺?花想容在心里嘀咕着,然后给了他一记白眼,抬起手伸出食指故意的在他硬实的胸膛上画着小圈圈:“如果我孝顺了,你才会不开心,是吧?” 萧越寒未怒,只是停下手中的动作,深深的看了她几眼,忽然一阵狂浪的笑声,然后不知他在想什么,一把扣住花想空的腰,让她一个折身,猛然进入了她。 “唔……”花想容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他:“你干吗……好痛……”靠,毫无前戏就这样对她,痛死了,妈的! “喂!混蛋……混蛋……痛死了!唔……”花想容转过头狠狠咬住萧越寒的肩,直到鲜红的血延着结实的肩膀流入水里,花想容才放弃,闭上眼叹了口气。 萧越寒却是一直没有言语,只是抱紧了她无力的只能依附着他,痛得抽搐的身子…… “无忧,你若没有心,那该有多好……”朦胧中,花想容仿佛听到他如是说。 然而,很久很久很久的以后,花想容也会笑着对自己说,无忧,你若没有心,那该有多好…… - - - ------------------- 亲爱的棉,新的一个月到来啦,静静想冲刺鲜花榜,亲们可以送静静多多的鲜花啵~~~? VIP读者群:69789448 —言-情-— 第079章:公孙长卿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噩梦,脑子里接连的闪过一连串一连串的噩梦。更多精彩尽在-言情 梦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床上另一边的人,早已经离开了。 花想容翻坐起身,身体异常的疲惫,不知最近是怎么了,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力气,没事就会很疲惫,甚至昨天晚上和萧越寒只是在水里那啥了一下,然一就一起回来睡觉了,现在一起床,还是感觉浑身都累。 花想容撇了撇嘴,起身想要铃铛为自己穿衣,可是还没叫出那个名字,她就忽然收住了口。 铃铛不见了,已经消失很久了…… “宁儿!”她知道宁儿也随着一起来了皇都了,现肯定在房间外边守着。 果然,宁儿推门走了进来,恭敬又小心的走到床边,服侍她洗脸,梳头。 “王妃,王爷一早就进了宫里去看皇上了,呆会儿会回来接您,然后再一起进宫,所以要盛装打扮一下。”说完,宁儿灵巧的手就在她的头发上飞来飞去一般。 宁儿给她梳了一个高贵美丽的九天飞仙髻,从带来的衣服中挑出一套淡金色的长衫锦袍,然后就像当初铃铛一样,也给她画了一个牡丹花的金钿在眉心处,整个人看起来高贵明亮,当看到头上被插了一支九凤金步摇时,花想容整个人一惊,却默默无声的装做不知道。言情 九凤金步摇,她听说过,这只有当朝皇后才能戴的东西啊……萧越寒是什么意思啊…… 没多久后,从宫里来的龙凤七宝马车停在了锦王府门前,庸容华贵美丽异常的花想容被宁儿轻手轻脚的扶着走出王府大门,当看到第一次换上了黑色底子绣着金龙纹的长袍的萧越寒时,花想容突然像是被晃花了眼一样,有些不舒服。 萧越寒身上所穿的是一件黑色兼金龙绣的长袍,虽不是龙袍,但也是只有太子才能穿的,因为上边绣着金龙,可见皇帝那边已经单独的跟他传过旨意了,有些事情已经即将定格。 突然之间,花想容很是怀念那个要么就是一身黑衣,要么就是一身藏青色长衫的男子,笑的那般气人,让般妖孽。 “来。”萧越寒俯下身,接过花想容的手,扶着她一起上了马车,然后两人正坐在马车里,似乎再无了在来时那种在马车里打滚着玩的逍遥场面,其实回想一下,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有些时候,萧越寒还是挺可爱的,虽然她还是很鄙视。浏览最新章节请到《言情》HTTP: 只是现在,萧越寒的整个身上,已经完全透露出了帝王的霸气,那是她望尘莫及的。 花想容一路默默无语,直到再坐船过了护城河,他牵着自己的手走向皇宫里,花想容忽然抬眼,看向这喏大的皇宫,停下了脚步。 萧越寒随之停下,转眼看向她,眼中依然是那样温柔的笑意,此时带着一些疑问。 “怎么了?”萧越寒捏了捏她的小手。 花想容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即将发生大事的感觉在她的心头缠绕着,虽然今天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大事,但是就在这几天了…… 会发生什么呢?老天爷,她忽然没有勇气了…… 这一切,本来就不应该是她承受的。 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瞟了一眼他空空荡荡的衣服下摆,他今天没带那块腰牌。花想容又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笑的灿烂:“我没事,走吧。” 看着她,萧越寒微微拧了拧眉,之后,点了点头,牵着她继续向前走。 这是花想容第一次走进传说中的金栾殿,就是皇帝上朝的地方,皇帝并不在,他都快死了,怎么可能还来上朝。 龙椅上空空荡荡的,但是当看到那个拿着圣旨站在上边的老太监时,花想容还是与萧越寒一齐跪了下来。 圣旨的内容无非是皇帝病危,恐大限将到,先封萧越寒为当朝太子,封其王妃花想容为太子妃,等等等等的罗嗦事。 花想容并未对这些上心,她的眼神打从一进来,就看到了那个身着藏青色的官服,头带官帽,依然貌比潘安的男子——公孙长卿。 他终于没穿白衣服了,花想容打量着他并未看向自己的脸,在心里笑道,这位大哥可真是因祸得福了,没娶到丞相的女儿,却马上就要娶个公主呢。 花想容没感觉到自己心里的不是滋味,只是本能的嘲笑着,嘲笑着那个又想冒出来的花想容的灵魂,嘲笑着那个一派痴情风范的公孙长卿。 真好笑,花想容冷笑着看着公孙长卿那美貌的侧脸,青梅竹马呢,呵呵。 当圣旨宣告结束,下边一片高呼万岁,随即所有人起身,开始向萧越寒恭贺,包括一直冷着脸站在一旁的荣王,也是一副战败了的公鸡一般,冷冷的看着所有人。 萧越寒对着他们淡淡笑了笑,然后拉住花想容的手就往外走,花想容本来不想和他一起,但是当两人迈出门槛时,她忽然只感觉整个人有些晕眩。 “怎么了?”萧越寒按住她的肩,蹙眉看着她略脸苍白的脸色。 “没事。”花想容抬起手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头:“可能这几天路上颠簸,昨天又没休息好才会这样。” “孤王叫人扶你回去休息。” “不用。”花想容甩开他的手,转过身:“我想自己在宫里转一转,呆会儿等你从皇上那儿回来后我们再一起回去。” “也好,那先送你去偏殿。”萧越寒扶住花想容,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眼里真切的关心。 “不用的啦!”花想容咧嘴对着他甜甜一笑:“我自己能走,你去找你父皇吧,我可不想耽误你的事。” 萧越寒冷冷的瞪着她,直到花想容咯咯的故做天真的笑了出来,才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小心些,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萧越寒离开的背影,花想容又是一阵头晕,转身靠在红漆柱旁,想要自己走到偏殿休息。 忽然,手腕被一只温暖的手轻握住,花想容猛然转头,看向正欲给自己把脉的公孙长卿,连忙抽回手,向后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请记住本站的网址HTTP: —言-情-— 第080章:身孕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忽然,手腕被一只温暖的手轻握住,花想容猛然转头,看向正欲给自己把脉的公孙长卿,连忙抽回手,向后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 公孙长卿淡淡的看着她:“手抬起来。” “不。”花想容连忙向后退去,将双手藏到身后:“他们都跟着萧……跟着我家王爷一起去皇上那里了,你怎么不去?跑我面前做什么?” 公孙长卿的表情依然如云如风一般的轻淡,只是微微扯唇笑了一下,不以为意道:“没必要。” 说着,伸出手不顾花想容倒退着想要避开,直接一把拉过她的胳膊,按住她的手腕:“别乱动,你脸色很不好,让我看看。” “我没事。”花想容皱起秀眉,莫名奇妙的很讨厌公孙长卿的碰触。 “容儿。”公孙长卿将手指放在她的脉上,然后忽然只感觉他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轻轻一点,瞬间花想容整个人定住,动也动不了。 公孙长卿会武功?花想容惊愕的看着眼前云淡风轻的,却这样就轻轻点了她的穴道的男子。 “你……这里是皇宫,而且男女授受不亲,我是王妃,你又马上就要娶飘蕊公主……”花想容有些语无伦次:“我……我真的没事……” 公孙长卿不语,只是一直探着她的脉,大盖有半分钟之久,花想容忽然看到他隐隐皱了一下眉。 花想容一愣,虽然身子动不了,但眼睛至少能动,小心的看着他微微变化的表情,然后又看到了恢复了正常的神色,然后,又看到他表情有着瞬间的僵硬,然后放下她的胳膊,轻轻解了她的穴道。 花想容一感觉能动了,连忙晃了两下胳膊,见公孙长卿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眼中无波无澜,她笑道:“我就说我没什么事吧,你非要多此一举的。” “你有身孕了。”忽然,公孙长卿又是云淡风轻的说着。 花想容瞬间呆住,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有……有、有……?” 公孙长卿云淡风轻的看着她,云淡风轻的笑了一下,云淡风轻的转身,云淡风轻的缓步离开,云淡风轻的将手藏入衣袖……云淡风轻的……双手紧握成拳。 花想容呆愣的看着公孙长卿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言语,直到一道凉风吹过,她猛地一回过神,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肚子,苦笑。 算起来她在二十一世纪活的那二十四年半,再加上在古代活的这半年多,她也已经有二十五岁了吧,二十五岁,正适合生孩子,可她怎么就……没有一点身为人母的喜悦?倒是重重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一向无牵无挂的她喘不过气。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锦王府的,只知道自己站在皇宫里发呆整整一下午,直到傍晚萧越寒找到她时,看到她像个木头似的站在那里,担心的上前问了问她,她说没事,才带着他回了王府。 “你怎么了?”这是在吃晚膳的时候,萧越寒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拧眉问出的话。 “啊?”花想容猛然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碗里已经堆成了山,可是自己却还是一口都没吃。她尴尬的笑了一下,拿起筷子低下头狂吃了起来,也不管碗里都有什么,青菜连着肉再加上大米饭…… 直到一口鱼肉进了嘴里后,腥味蔓延,花想容忽然抬起手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搅。 终于看出来了她有一丝不对劲,萧越寒站起身走到她身后,仔细的看向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唔……没事……”花想容唔着嘴,忽然又是一阵干呕,连忙站起身推开萧越寒,转身向外跑去。 “无忧!”萧越寒快步跟了出来,却只看到花想容站在墙角下无力的扶在墙边对着地面干呕。 “宁儿,去叫大夫!”萧越寒连忙催促着同样惊愕在一旁的宁儿。 宁儿点头后连忙转身出去,萧越寒随即快步走上前,扶住花想容无力的撑在墙上的身子,拍着她的背:“好些了吗?” “我没事……叫宁儿回来,不用叫大夫……”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却无力的靠在萧越寒怀里,她实在想不通,花想容的身体没这么虚弱啊,怎么怀个孩子就能这样,就像是来月事时一样,比普通人的痛经能痛上N倍。 “她已经去了。”萧越寒拉过她的手,从她腰间把丝帕拿了出来,擦着她嘴边的秽物。 花想容抬起眼看向正认真的帮自己擦嘴的萧越寒,难受的深呼吸了一口气,以为他这样的关心依然是有目的的,她忽然莫名奇妙的对着他一笑,然后眼前一黑,身子一软跌入了萧越寒的怀里。 “无忧?”萧越寒拧眉,眼中的一丝不应该出现的紧张他无心去发觉,伸手横抱起她轻盈的身子,转身回了阁楼里。 宁儿是直接把宫中的太医叫来了,太医走进来时,恭敬的对着萧越寒做了一个辑,然后在萧越寒拧眉催促下,走到床边,在花想容的手腕上垫了一只丝帕,这才将手指搭在她的脉上。 太医先是摸了摸胡子,然后笑了一下:“锦王妃有喜了!” “真的?”宁儿在一旁笑着瞪大了眼睛,第一次失了规矩。 萧越寒却是神色瞬间微微一僵,看不出喜怒。 “只是……”太医忽然又皱眉:“这脉向……这……”他忽然转头惊愕的看向萧越寒:“王妃身上有……” —言-情-— 第081章:憧憬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只是……”太医忽然又皱眉:“这脉向……这……”他忽然转头惊愕的看向萧越寒:“王妃身上有……” 萧越寒眼神转冷,按住太医的肩,示意他不要多说。 “宁儿,照顾王妃,等她醒了出来叫孤王。”说罢,萧越寒淡淡的看了太医一眼:“胡太医,与孤王出来一下。” “是。”太医无奈的收起药箱,转头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躺在床上的花想容一眼,摇头叹气的走出去。 萧越寒站在雪灵园的芙蓉花莆旁,看着满院的芙蓉花,陷入了深思。 “王爷……”胡太医走上前:“王妃她……她的身体里有寒毒,至少十五年的寒毒。” “孤王知道。”萧越寒拧眉,转身淡淡的看向胡太医:“没有解药,活不过十九岁。” “没错,依照王妃的身体情况来看,差不多就是这样子……但是,现在……”胡太医小心的看了看萧越寒阴沉的脸色:“王爷,恕老臣斗胆,王妃腹中的孩子,不能生。” 萧越寒面色一寒,冷眼看着太医:“什么叫不能生?” 胡太医为难的看了一眼萧越寒脸上的风云变色,叹了口气:“王妃的身体平时都应该还算健康吧?” 萧越寒点头,面色依然紧绷,神色冰冷的有如万年冰川。 “这样就是没错了,身中寒毒十年以上的女子,每次发做寒毒都是在身体最怕寒或者最寒的时候,比如,女子每个月的月事,或者……有孕之时。”胡太医低垂着头,不敢看向萧越寒的眼神,闭着眼继续实话实话:“以王妃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不适宜生子,除非寒毒能解,否则就算是十月怀胎之后生下来的孩子……估计,也是死婴!” “喀嚓……” 胡太医忽然听到萧越寒手中骨胳的交错响声,老迈的脸上冷汗淋漓,壮着胆子继续说道:“而且王妃的体质也一定会在这怀胎十个月中越来越差,恐怕……生下孩子后……她自己也活不了了……” 对面久久无声,胡太医小心的抬起眼,看向萧越寒,只见他面无表情的闭着眼,剑眉深拧,不知在想什么。 “王爷……老臣建议……” “要怎样才能保证母子平安?”萧越寒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无波澜,口气平淡,让人听不出来他究竟靠着什么才能压抑到这么平静。 “这……”胡太医为难的看着他:“母子平安应该是不可能,但若想保住王妃的性命的话,必须……把孩子流掉。” 说完这句话后,胡太医几乎以为自己将要人头不保了,蹬然的跪了下去,满头是汗的闭上眼:“王爷……必须把那孩子拿掉,不然王妃别说是活到十九岁,她连十七岁都到不了!” 面前安静的诡异,老太医浑身颤抖的跪在那里等着萧越寒发怒,可是等了许久,四周还是安静的,他一愣,小心的抬起头,却只看到萧越寒早已转身,缓步走向阁楼。 “呼……”胡太医擦了擦汗,松了口气,连忙站起身跟着一起走了回去,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太医,怎么也要先开个药方给王妃补身子。 “王爷,王妃刚刚就已经醒了。”萧越寒刚走回阁楼里,宁儿便端着刚刚给花想容擦完脸的热水走了出来。 “好。”萧越寒点了点头,让宁儿先出去,然后缓步走了进去。 花想容正平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滴溜溜乱转的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吧,她是在心里研究,这个孩子她究竟是要还是不要?她知道这孩子是萧越寒另一个极大的筹码,虽然不太明白孩子对他来说究竟有什么用处,但是她敢确定他不爱自己,更也不会爱孩子,那她还生个什么劲儿啊?女人生孩子不仅会让身体变形,也会伤身体,那是女人生命中一次最大的生死大劫,她就算是想得到自由,但是这样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不过…… 花想容又眯起眼,抬起白玉般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她记得看到芙侧妃挺着大肚子的模样,虽然还是很张扬很气人,但是她却总是一脸的幸福与开心,花想容摸了摸肚子,忽然咧嘴笑了一下。 其实……毕竟孩子也是自己的,她要当妈妈了哎!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看着自己的那些同学总是在聚会的时候抱着自己的小宝贝出来显摆,她现在也要当妈妈了呢,这孩子…… 花想容忽然甜蜜的一笑,其实留下也可以,就算是了以后能离开萧越寒了,她相信以自己的能力不会养不起一个孩子的。 她却不知道,自己脸上那幸福的笑容,此时在萧越寒眼里看来,有多刺眼。 乍一看到走到床边淡淡的看着自己的萧越寒时,花想容一愣,连忙将放在肚子上的手移开,一脸嘻笑的看着他:“嘿嘿……我没想到自己刚刚吐完后能晕过去……” 萧越寒微微勾了勾唇,坐到床边扶着她坐起身,轻轻的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俯首在她发际轻轻印了一吻:“你也许是最近太累,身体有些吃不消吧。” “应该是。”花想容故意忽略他那温柔的一吻,抬起灿若朝阳的小脸,笑眯眯的看着萧越寒的脸,在心里揣测,这孩子究竟是会像她这么漂亮呢,还是会像萧越寒这么妖孽呢? 呀!那万一是他们两个人的结合版,那不就真的是祸国秧民的祸水脸么?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太好看的总是一种罪过啊…… 由此,花想容开始哀怨了起来,为什么他们的基因会这么好?为什么会这么好呢?她不想她未来的儿子或者女儿被那么多人追着跑哎…… —言-情-— 第082章:天牢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锦王妃有孕的消息,本来萧越寒并没有想外传,可是却还是不胫而走。言-情-小-说-阅-读-网 几天后萧越寒与花想容再次进宫去看病危的皇上时,就迎来的很多的祝福,什么羡慕啊,什么祝福啊,等等等等的……听得花想容一阵头疼。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却是,皇帝可能是因为听说要抱孙子了,高兴的病好了一些,竟然能被人搀扶着下床走走,不由得,花想容担心的看着萧越寒的表情,却见他并没有不开心的模样,可见他就见是想做皇帝,也没有到那种期盼自己的父亲早些死的禽`兽思想吧。 只是,当天在看过皇帝后,花想容被留在了皇帝的寝宫,坐在床榻边上笑嘻嘻的给苍老的皇帝讲笑话,而萧越寒却说有事离开了。 给老皇帝讲完了一个笑话后,花想容借想喝水之由出了内室,倒了杯茶后走到门口,问着门前的侍卫锦王去了哪里。 “回王妃,锦王刚刚向着天牢的方向去了。”侍卫恭敬的回答。 天牢?花想容眯起眼,饮了一口茶,嘴边泛起凉凉的笑意。言-情-小-说-阅-读-网 来皇都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他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现在,终于要去天牢看看花谨庭了么?终于,她这生命中最绚烂的一刻也要开始上演了么? 说真的,除了那百分之五十的害怕之外,她还真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期待。 看样子她真的应该找机会尽快离开了,否则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之后,花想容一边给皇帝讲着笑话,一边看着不远处的日轨,眼看着这都过了三个时辰,这是六个多小时啊,萧越寒居然一直没回来。 他究竟是干什么去了?花想容不由得怀疑,直到到了傍晚,萧越寒还没回来,老皇帝却已经睡下了。花想容转身走出了皇帝的寝宫,问了侍卫天牢的方向在哪里,便向着他们所指的地方走去。 天牢……他们会在天牢里说些什么? 就在花想容走了二十多分钟,天色都黑了下来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天牢的大门,黑森森的,但是比电视上看起来的那些气派了许多,果然是皇宫里的大牢,一级监狱哎!待遇肯定比普通的要好得多。更多精彩尽在-言情 当她快步上前就要进去时,忽然感觉身旁有一道风吹过,一个白影轻轻的落在自己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公孙……大人?”花想容惊愕的看着轻功居然这么好,落地无声的公孙长卿。 公孙长卿的脸色不太好,她能看得出来他刚刚肯定是在天牢里边听到了什么:“容儿,跟我走。” “走?去哪儿?”花想容不解的看着他那好看的眉毛微微的蹙着,当他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手就要拉着她离开时,花想容连忙甩开:“公孙大人,请注意分寸,男女授受不亲。” 公孙长亲脚步一顿,转眼看进花想容那撇开眼想要躲避着的目光:“容儿,有些时候,有些事,我便是不向你解释,你也应该明白。” “明白什么?”花想容转眼看向他:“明白你高高兴兴的娶公主?” 公孙长卿微微蹙眉,随即松展了开来,幽雅的擒上一抹迷死人的微笑:“容儿变了,比以前活泼了许多。” 花想容恶寒的打了个寒颤:“你不用和我说这种话,有跟我说甜言密语的时间,不如去找你的飘蕊公主联络联络感情,何必来见我这个年老珠黄的老女人?” 花想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她就是很不爽看到一个曾经跟自己山盟海誓的男人,现在竟然这么狠绝的当着她的面要娶另一个女人。就算她不是当事人,那她看着也不舒服啊,她总会替花想容抱怨吧,花想容这么可悲的女子,就连仅有的一个真心爱着她守护着她的人,到如今也背叛了她,不可悲么? “反正啊……人家飘蕊公主比我还小一岁,看起来又漂亮又粉嫩,跳舞也跳的好看,活泼可爱的,你们啊……你……” 忽然,花想容只感觉一阵清新的墨香传来,整个人顿时被公孙长卿收入怀中,仿佛满世界的墨香将她包围了一样,惊得花想容瞬间呆住,愣愣的看着公孙长卿那笑的仿佛很开心的祸水脸。 “我可以理解为,容儿在吃醋么?”公孙长卿笑得极美,是的,是美丽的美。 瞬间,花想容只感觉心头一阵狂乱的跳动,她确信不是原来的花想容的心跳声,而是她的……她的……她的? 花想容睁大眼睛,扭了一下:“放开我!” 公孙长卿微微松了松搂在她腰间的那只胳膊,却未放开她,俯下头,白晰的俊脸在月色下显的万分的透明,这么好的皮肤,连花想容都要嫉妒了。 “公孙大人……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可是有夫之妇……”花想容嗫拙道,伸出小手想推开他,当手挡在他胸前时,却又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连忙收了回来。 “既然你自己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的命运,知道自己的未来,一年前又为何义无反顾的要嫁给他?”忽然,花想容看到公孙长卿拧起眉,问着她文不对题的话,眼神温柔,却布满了浓浓的心疼。 花想容一愣,放弃了挣扎,讶然的看着双眼灿若琉璃的男子:“你……?” 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世界? 原来连公孙长卿都知道花想容是被利用的,她无奈的看着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你觉得做为一个女儿,可能背叛自己的父亲么?”这不是她想说的话,但是她知道,这是原来的花想容在明知自己的命运下,肯嫁给萧越寒的唯一理由。请记住本站的网址HTTP: —言-情-— 第083章:神秘的公孙长卿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你先放开我。”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垂下眼,皎洁的月光下,长长的睫毛阴影投在巴掌般大小的脸上。 她听到耳边传来公孙长卿那几不可闻的叹息声,他毕竟还是个温柔的男子,没有勉强她任何,轻轻的松开她,顺便又帮她将凌乱了的头发顺了一下。 花想容如触电一般连忙向后退了一步,闭上眼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身就要向天牢走去。 “不用去了,就算是进去了,你也找不到你想要的答案。”公孙长卿唤住她。 花想容的脚步瞬间被拉住,转过头瞪向他:“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的,我全知道。”公孙长卿洒脱的一笑,缓步走到她身后,抬起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上,温柔的把玩着她如丝般顺滑的乌黑秀发。 花想容斥笑一声,想要躲开,却忽然听到公孙长卿俯在她耳边轻语:“左丞相的路已经被萧越寒彻底的绝了,七日后就会问斩,本来今天他还能有一丝活路,但是……他算错了一步,萧越寒没有你爹想像中那么爱你。” 花想容冷冷一笑:“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 “那你觉得他在意你么?”公孙长卿反问了回来,幽雅如风的祸水脸上第一次让她看出了一丝邪魅的味道。 花想容眯起眼,冷冷的看着他:“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说什么?” 公孙长卿勾了勾唇,淡淡的笑了一下,俯下头,垂下眼,俊脸与花想容的脸只隔了两指的距离,花想容已经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他身上那一抹淡淡的墨香味,顺着他的呼吸,延着她的脸,暧昧浮动。 花想容不躲,量他就算是再怎么样也绝对不会亲到自己,她躲了才会丢脸,只是冷冷的瞪着他,虽然心跳加快了速度,但不代表她控制不住这美男的诱惑,不行,她一定会控制一次的。想毕,花想容忽然露出一丝灿烂的笑意,迎上公孙长卿的祸水脸:“公孙大人,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公孙长卿看了看她,忽然向后退了些,眼神清淡,却隐藏了一抹黯然:“容儿,什么时候,你口中的长卿哥哥,已经成为了公孙大人?” “就是现在啊。”花想容笑的邪气:“要不,我叫你公孙丞相,或者右丞相大人也行啊?你喜欢哪个?第几个?” 花想容得意的看到公孙长卿脸上的表呢渐渐转淡,直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然后,听到他无奈的叹息。 “罢了,容儿恨我,这我知道。”说着,他对着她露出一丝淡淡的笑,转身便要走。 “我不恨你。”花想容背对着他的背影,冷冷道:“恨你的,是那个从一岁开始就与你一起长大的姑娘,她叫花想容,而不是锦王妃。” 身后安静了许久,久到花想容有些把持不住的想转身去看看他走没走,可是当她的眼神刚要转过去时,却忽然听到后墨香缥缈,淡淡的声音随之而来。 “恨也罢,怨也罢,只要……容儿知道长卿不会娶其他任何一个姑娘为妻便是了。” 花想容一愣,猛然转过身看向公孙长卿已经远走的背影:“你不娶她?你想死吗?那可是皇上赐婚的……” 公孙长卿未回头,也未回答,白色的身影在眼前越走越远。 花想容不仅喃喃道:“你所爱的女人,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也还是非卿不娶么?” 然而,公孙长卿的身影已经走远,她也听不见他究竟有没有回答。 只有空气中蔓延的一种淡淡的哀伤,仿佛薄荷花香一般,淡淡的围绕,直至她平静如水的心头,泛起一丝淡淡的波澜。 花想容转过身,正要向天牢走去,却忽然撞进一片熟悉的怀里。 “你……?”花想容猛然抬头看向萧越寒那微拧的眉,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惊讶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出来。”萧越寒的眼神飘向早已经没有了公孙长卿的影子的小路,笑了一下,似乎真的只是刚出来,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抬起手轻轻撩起花想容脸颊旁边的碎发:“不是在父皇那里与他聊天么?什么时候跑来天牢的?” “啊……皇上累了,休息了,你又半天没回去找我,所以我就过来找你啦!我也是刚刚过来的……”说完,花想容瞟了瞟萧越寒的身后,见没有其他人一起出来,便又想起了公孙长卿的话。 “我爹他……”花想容张了张口,却不知怎么问。 萧越寒却是揽住她的肩不让她继续问,看似温柔,其实是强制性的带着她离开了天牢附近,直到走出皇宫时,花想容都只能看着他微微冷硬的侧脸。 上了回王府的马车后,花想容也一直被萧越寒紧紧的搂在怀里,不让她乱动一下。 一路上,花想容专注的看着他的表情:“你去看我爹了是么?” 萧越寒“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声。 “他还好么?”花想容一脸期盼的问着,仿佛不记得刚刚公孙长卿说过的话一般:“我爹是不是过几天就能出来了?” 萧越寒搂在她的腰上的手微微一紧,忽然抬眼看了看她,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却又绷紧了脸,淡淡道:“应该是了。” 花想容笑的更加开怀,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应该快出来了?还有七天,就要被拉出来问斩了呵。 七天…… 看样子她竟然尽快拿腰牌离开了,否则…… 她咧开嘴,天真又期盼的笑着,低下头将小脸埋在他的怀里,状似亲昵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其实,她是在隐隐吸气,来平复一下有些忐忑的心情。 萧越寒,很危险!非常……非常……的危险! —言-情-— 第084章:地牢寻人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回到王府后,一夜的抵死缠绵,花想容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精力越加的旺盛了起来,整整的折腾了她一个晚上,仿佛就此就想直接把她累死一般,直到她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他才终于罢手,然后,在昏睡中,花想容仿佛感觉到萧越寒是紧搂着她睡的,很紧很紧。 她不能理解他这种奇怪的行为,难不成他的想法和她一样,抱着一种能多享受美`色一天是一天的态度?眼看着她可能就要死了,他更是不想放过她……想多和她缠绵一下? 但也不用往死了那么用力的缠绵吧…… 第二天早上花想容醒来时,只感觉浑身都痛的要死,仿佛像是刚经历过第一次一样,抬起眼看着萧越寒的紧搂着自己依然在睡的模样,花想容不禁在心里咒骂道,***这只狼……不知道她肚子里现在这有个小生命么?居然这么拼命的那啥,累死了…… 花想容打了一个呵欠,却感觉他的怀里很温暖,像个大火炉一样,伸出小手在他胸前的衬衣上轻轻拍了拍,然后将脑袋枕了过去,舒服轻吟一声,打算就这样和他好好的睡一天。 哪知,萧越寒忽然握住她的小手,低下头看向她。 一感觉到他的视线,花想容在心头哀凄了一声,才缓缓的抬起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早安,亲爱的。” 萧越寒笑着,俯下头在她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咬,然后抱着她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花想容一愣,忽然一阵窃喜,他该不会是想跟她试试女在上男在下吧? 花想容不敢乱动,只是紧张的趴在他的身上,感觉着他胸膛的起伏,直到两人就这样上下相拥了许久,久到花想容就这样趴在他身上睡着了的时候,萧越寒才终于再次有了动作。 萧越寒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恬静又可爱的睡脸,眼神中闪过一抹犹豫。 花想容在睡梦中感觉到萧越寒轻柔的抚摸,让她舒服的像个小猫一样的轻吟着,在他胸前懒懒的蹭了蹭,巴唧了一下嘴,又甜蜜的回到了梦乡。 日上三竿,当花想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过了午时,都到了下午了,她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床上只有自己,而萧越寒却不知去了哪里。 花想容俯下头看着身上那些比以前还要严重的青紫痕迹,在嘴里咒骂了一声禽`兽,S`M式变`态男,骂爽了之后这才扭着酸疼的腰下了床,本来不想叫宁儿的,但宁儿的耳朵很厉害,在房外一听到里边的声音,就端着早已准备好的水盆走了进来服侍她洗簌。 “王爷呢?”花想容懒懒的坐在梳妆台边看着镜中那越加美丽的脸庞,淡声问着。 “王爷两个时辰前去了宫里,最近皇上无法批阅奏折,王爷身为太子身份暂时监国,可能是去帮皇上看奏折去了。”宁儿乖乖道。 花想容挑了挑眉,看向镜子中的宁儿:“宁儿啊,你跟了你们王爷有多久了?” “回王妃的话,奴婢从五岁开始就跟在前皇后身边,后来王爷十岁时被封为锦王,出了皇宫有了自己的府邸后,皇后就让奴婢随在王爷身边服侍他了。” “这么说,你跟在他身边有十五六年了?你现在二十岁,也就是说你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宫里做宫女了呢?” “嗯。”宁儿难得的红着脸笑了一下。 花想容笑眯了眼,打量着宁儿,发现她刚刚穿越过来时,宁儿对她是异常淡漠的,后来就连萧越寒开始对她好了的时候,宁儿依然对她淡漠异常,只是最近,她发现宁儿时常会观察自己,然后瞅着自己笑,好像是已经开始喜欢她了一样。 啧啧啧,锦王府里的人都怪异的狠呢,特别是她怀孕的事已经传出去了,可是芙侧妃和钰茗却都老实的呆着,也不过来看看她,连奚落也没有。 这整个世界都安静的有些诡异,仿佛所有人都在欣赏着她将死之时的美丽。 很多人都在等着她的死期吧?她得宠的日子也不剩多久了。 一想到这儿,花想容忽然抖瑟了一下,感觉有些可怖。 宁儿帮她梳妆好,花想容出了雪灵园,因为今天萧越寒没有带她进宫,她也出不了王府的门,只好这里闲转。 忽然想起昨日在皇宫里看到的天牢,也不知道锦王府里的牢会是什么样的。 想到这儿,花想容瞬间来了精神,转身就向着记忆中的地牢的方向走去。 “王妃,请止步!”地牢门口的侍卫甲和侍卫乙双双举起刀挡在牢门前,却又恭敬的开口。 花想容皱起秀眉:“我想进去看看。” “王妃,这里不是您该进的地方。”侍卫甲眼神冰冷,侍卫乙却有些神色紧张。 紧张?花想容眯起眼看着他们,难不成这地牢里关着什么人不能让她看见不成? “铃铛?”忽然,花想容想起消失了很久的铃铛,眼神一僵,冷眼看向两个侍卫:“你们是不是把铃铛给关起来了?” 侍卫甲冷淡的看着她:“王妃,属下只守牢门,至于里边关的是谁,恕属下不能说。” “狗屁!”花想容咬牙,一想到可爱的铃铛被人关起来折磨,心里就生生的疼着,抬起手直接推开眼前的那两把根本不敢向她身上砍来的刀就要跑进去。 “王妃!”侍卫甲乙紧张的看着她:“王妃,请别为难属下!” “我没为难你们,你们别为难我就好了!”花想容冷冷的瞪着他们:“你们让开!让开!” —言-情-— 第085章:寻找铃铛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王妃,这……”两个侍卫为难的的看着似乎是气愤至极的花想容,放也不是,挡也不是:“这……” “让开!!!”花想容咬牙:“我好歹也是王妃,难不成我的命令你们也不听么?” “可是王爷他……” “让她进去。”忽然,身后传来萧越寒的声音。 花想容一愣,转眼看向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的萧越寒,见他身上穿着黑色锦锻绣金龙的长袍,看样子是刚从宫里回来,她抿了抿嘴,看他脸上并没有不悦的表情,便又转过头冷冷的看向那两个已经恭敬的收起刀的侍卫,大步走进了地牢。 地牢里似乎是没有人进来收拾,又或者是收拾了也弄不干净,地上全是脏水,又湿又潮,一进去,一股恶臭味儿扑鼻而来,本来害喜就挺严重的花想容进去就捂上鼻子,却还是仔细的看向每一个牢门里关着的人。 “救命啊……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吧……”牢门上伸出来一双双恐怖的手,花想容心惊的看着,但却又因为萧越寒在身后看着,再怕也不能回头,咬了咬牙,为了找到铃铛,继续走吧。 那些胳膊太多了,挡着她的去路,又脏又有腥臭的血蹭在了她的身上。 突然旁边伸出来一只很长的胳膊抓住她就不放,花想容吓得惊叫出声:“啊……” 身后一道冷风划过,花想容只感觉萧越寒抱住她快步走到了前边的有些空旷的地方。 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转眼看向已经松开自己,面无表情的示意她可以继续向里看的萧越寒,她咽了咽口水,瞟了瞟他淡漠的表情,撇了撇嘴,继续向里走。 当走到尽头时,看到一个一身白色衣裳都被鞭子抽坏,满头的乱发遮盖住了脸,但是从体型上看一看就是个高大的男人时,花想容才算是放弃。 这里关着的全是男人,根本就没有铃铛。 这么说,她不小心冤枉了萧越寒了? 花想容咬了咬唇,小心的看了看那边被绑在木幢上浑身血淋淋的男人,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身材真是好哎。看了一会儿,花想容又转眼看向正冷眼看着自己的萧越寒,吐了吐舌:“你别生气,我只是进来找找铃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她仿佛是感觉到在她站在这里说出要找铃铛时,那个被绑在木幢上的男人身形微微动了动。 萧越寒的眼神转冷,缓步走到花想容,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你就那么怀疑孤王会把她关起来?” “不然……她究竟能去哪里?”花想容耸了耸肩,见萧越寒的脸色不悦,连忙讨好似的拉着他的胳膊:“哎呀好啦好啦,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好不好?我错了嘛……” 萧越寒无奈的笑了一下,搂过花想容,俯下头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低语道:“还有七天就是六月二十一了,你想怎么过这个寿辰?” “七天?”花想容一愣,是啊,她爹还有六天就要问斩,而她还有七天就要过生日子,真是一个很好的礼物呢。 花想容笑的开怀,俏皮的问:“你想怎样给我过这个生日呢?你会不会做生日蛋糕?我想吃蛋糕了,那种带奶油的……” 不知道是不是花想容又产生了幻觉,她好像是听到那边被绑在木幢上的男人闷声笑了一下,淡淡的,听不真切。 “蛋糕?”萧越寒拧眉:“什么东西?” “吼……算了!到时候我自己做吧,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也好!”说着,花想容揽住萧越寒的胳膊:“我们走吧,这里的空气……”还没说完,花想容就抚了一下胸口:“暂时不太适合我。” “好。”萧越寒勾唇淡淡的笑了一下,转身与花想容一起向外走,却没有再看向那边那个男人一眼。 在他们离开后,绑在木幢上的男子缓缓抬起头,看向刚刚花想容所站的地方,满是鲜血却也异常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薄笑和无奈:“明知自己离死不远了,竟然还能想吃生日蛋糕……笨蛋……” 花想容亲昵的靠在萧越寒的肩上与他在喏大的锦王府里闲步游走,当走到后花园时,花想容忽然灵机一动:“寒,你今天下午和晚上还有事要进宫么?” “傍晚还要进宫里一次,你有事?”萧越寒挑眉,看着笑嘻嘻的女人。 “唔……那个……”花想容撅起嘴:“我听说皇都城的夜里每天晚上都会有花灯会,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在大街上玩过,你陪我出去转转好不好?” “你想出去?”萧越寒挑眉。 “嗯……”应了一声后,花想容又觉得不对,转眼看向萧越寒未变的眼神:“不是,我只是总是闷在王府里,你不知道怀有身孕的女人最应该运动的吗?我想出去转转,看看花灯会上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好、好给我们的孩子买些小玩意儿,你说好不好?”她天真的笑道。 萧越寒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俯下头在她发际轻吻:“好,但是,过几天再去,今天不行。” “嗯,哪天都行!”花想容咧嘴笑着,心里却是在犯着嘀咕,她用不用趁这几天搜罗一些银票戴在身上呢?到时候说不定不用拿到腰牌也可以逃走呢?虽然希望不大,但是出了王府让她熟悉一下逃跑的路线也成啊…… —言-情-— 第086章:烟云锦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可是这一等,竟然就白白的等了六天,当六天之后花想容从床上醒过来时,只见床边赫然站了八个丫鬟,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样东西,有衣服,也首饰。 发生什么事了?花想容惊愕的从床上翻坐起身,顺手拉起被子将赤`裸的身体挡住,这几天萧越寒的精力都好的没话说,让她这个讲究食色性也的大色女也开始觉得这种日子暗无天日,惨绝人寰,累到筋疲力尽,也得不到某些狡猾的雄性动物的一丝一毫的怜悯。 “王妃。”宁儿恭敬的走上前:“请起身,奴婢们给您沐浴更衣。” 这是花想容在穿越到这里半年多后,第一次见过的最正式的场面,她一直以为一个王妃用不着这么大的场面,可是当宁儿手下强硬的将呆愣的坐在床上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花想容从床上扶下来,扶着她坐进浴池里,帮她净身时,花想容才总算是回过了一分神。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花想容忽然开口,转眼看向宁儿。 宁儿的脸色有些僵硬,不像前几日那么自然,那么自然的对着她笑。 “回王妃的话,今天驻西通国边境的大军归来,皇上命王爷大摆宴席……所以今天王妃您要盛装打扮一下?” 花想容仿佛是明白了一样,转回头默默不语,任宁儿帮她洗身子。 她心里却是在犯着嘀咕,驻西通国的那些兵又不是凯旋而归的,是战败归来,老皇帝又怎么会想着让萧越寒摆宴席呢。 花想容皱起秀眉,当看到珠儿等丫鬟拿着一些她从未穿过的衣服站在浴室边上等着服侍她时,她忽然回过神。 明天就是六月二十一了,而今天…… 今天是前左丞相花谨庭问斩的日子。 花想容猛然明白了过来,现在已近午时,花谨庭也马上就要死在刀下了,解决了萧越寒的一切后顾之忧。 糟糕,来不急了! 花想容咬牙,萧越寒明摆着是不想让她知道花谨庭会在今天问斩的事儿,竟然还让她穿新衣细心打扮? 特定在这一天大摆宴席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让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吃饭,将花谨庭抛在脑后。 可是,花想容有些不理解,如果花谨庭马上就死了,她这个女儿什么也不知道的话,就那样的站在萧越寒的身边对众人笑,丢的是谁的脸?他究竟在想什么啊? 当宁儿扶着花想容从浴池中走出来,擦净了身上的水珠时,只见站在前边的珠儿将手中的一袭浅粉色的衣服打开。 花想容顿时惊愕的看着眼前那一袭大手笔的衣服,整个衣服用的是皇都城里最著名的胜衣坊的招牌布料烟云锦制成,这烟云锦她在一些人嘴里听说过,五十年才出一匹,整个烟云坊几千年的基业余下来的也不到十匹,而且这一匹烟云锦并不是说用多少钱就能买下来的,萧越寒是怎么得到的? 这布料轻柔丝软,穿到身上时冰凉舒爽,透着一丝丝让人宁静的清心花想味,在古代里,一般一块布料的颜色都只有一种,而这布料上的颜色是经过精心的渲染,由上至下,由浅粉一直到深粉,颜色协调,不失给任何一款东寻国里最名贵的衣服。而且那一匹布也只够做一件衣服的,这衣服竟然由里到外两层都是烟云锦,很多特制的小碎花根就是从最完好的布料上剪下来的,看起来,肯定不少于两匹布,一定也费了很多的材料,天啊,这太奢侈了!萧越寒究竟想做什么?在她生命将要终结的这一刻,想要给她一个最完美的收场么? 她太感动了……感动的想活活掐死萧越寒!她搞不懂他的心思,真的不懂! 当宁儿从另一个丫鬟手中的托盘里拿出一串叮叮做响的小铃铛挂在她的腰间,又在脖子上给她挂上一条只系了一个金铃铛的链子,随后在她右脚腕上系了一条同色系的小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听起来好不悦耳,但花想容却发现这铃铛并不是系的,而是……有一把精致的小锁。 萧越寒早就看出来了她想逃走么?花想容拧眉看着身上美的惊人的衣服和那些限制她行动的铃铛。 这些小铃铛,不管她走哪里,她只要轻轻的一动,几十米之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她想逃,逃得出他们的视线,却逃不出他们的耳朵。 花想容暗自咬牙,看着身上的一切,又不能表现的太郁闷,只能柔笑着,任宁儿与珠儿扶着她坐到梳妆台边。 宁儿灵巧的手在她的头上飞舞,给她梳出了一个朝天髻,在头顶点缀了十颗小而精细的珍珠。花想容看到镜中的自己,再看到珠儿拿着一支上次她带过的九凤金步摇,还有三支凤头金簪,插了她满头都是,但是配上这一身衣服,却又显得华贵异常,并无任何庸俗之感,倒是给她平添了几分让人不容疏忽的威严与气质。 这一日,宁儿没有给她的眉心处画花形的金钿,反倒是在她的眉心处点了一颗血红的朱砂,妖艳的朱砂佩上她此时的衣妆,连花想容都不得不怀疑镜中的美人儿究竟是不是仙女误入了凡尘…… 直到宁儿扶着她复又站起身,给她的胳膊上搭上了一条与衣服同色系的粉色烟云锦带时,花想容才眯起眼,仔细的看着眉心的血红朱砂。 那颜色,红的,有些让人心惊…… —言-情-— 第087章:花谨庭之死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之后珠儿与宁儿将她除了弄起来的发髻之外的披散了一半的长发顺到她身后,只用一根粉红的细带轻轻系在尾端,然后给她戴上一支玉镯,和两个玉戒指,又带上一对翡翠耳环。 花想容是第一次体验被人服侍都快累到趴下的程度,当她一边精神紧张,一边又昏昏欲睡的差点就这样坐着睡个回笼觉的时候,两个丫头终于说了一句:“好了,请王妃移驾出府,龙凤七宝马车在府外已经候着了。” 太官方了……官方的使花想容整个人浑身紧绷,太紧张了,紧张到花想容瑞狠不得逃离出所有人的视线转身就跑。 可是当她坐进了龙凤七宝马车时,她转头看向天空。 已经午时了…… 花想容倒吸一口气,心里忽然有一种冲动,没错,是逃跑的冲动。她不过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再强大的心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还好她不是真的花想容,如果此时明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要死了,却还要打扮的美美的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去见那个杀了自己亲爹的仇人的话。 花想容想像的到,那她一定会崩溃的。 可是就算她不是花谨庭的女儿,就算她不是真的花想容,但是在这个身体里住久了,她流着他们的血液,她怎么可能不紧张。那个萧越寒是个危险的狐狸,危险到一直没怕过什么的她,也开始有些怕了。 这六天,她不仅没有出过王府,更是白天抓不到萧越寒的人影,晚上他回来后又一定会与她缠绵到天亮,别说是偷腰牌,她就是想清醒着找机会和萧越寒说说话都没可能。 这一切,又是在萧越寒的算计之中吧? 当满是金色的龙凤七宝马车停在皇宫门前时,盛装打扮的花想容被走到马车边的萧越寒亲手扶着走了出去。 萧越寒随手抱住她柔软的身子,俯下头在她的耳边暧昧的闻了闻:“好香。” 花想容浑身一抖,有一种正被大灰狼按在爪下,笑吟吟的欣赏着香喷喷的食物的感觉。 感觉到花想容浑身的紧绷,萧越寒却依然淡笑着,轻轻的将美的惊人的她放在地上,花想容退后一步,转过眼就看向站在两人不远处,只着了一身白色锦袍的公孙长卿。 就在花想容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她就知道没有人不会惊讶的,此时,就连平时淡漠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孙长卿眼中都闪过一抹不敢置信,花想容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萧越寒给她的结局,真的很美,她可以直接把这幸福的一刻当做大欢喜结局么? 果然,老天爷并不是向着她的,当萧越寒轻轻的执起她冰凉的手,转身走进皇宫里时,花想容听到旁边有侍卫窃窃私语:“花谨庭死了……” 花想容猛的浑身一震,却感觉萧越寒握在自己手上的大手紧了紧,温柔淡笑的目光随之传来。 花想容回他一抹淡笑,尽量让自己无所谓一点,可是她却能明显的感觉自己脚下的颤抖,随着身上叮当做响的声音,不知是在奏一曲欢快的音乐,还是……哀伤的乐曲。 当两人走到站在百官之首的公孙长卿身旁时,花想容不敢看向他,但却闻到了他身上清晰的墨香,瞬间恢复了几分理智,心也渐渐的静了下来。 她忽然微微一笑,转过眼仿佛痴恋的看着萧越寒俊毅的侧脸,笑的很温柔,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他值得依赖一样。 她心里却是嘀咕着,这只妖孽,也不知道等到百年之后他死的时候,会不会后悔当初曾经害过那么多的人。他究竟踩着多少人的血才能顺利的登上皇位,虽然他现在还不是皇帝,但是却已经离正式的成功不远了,她看得到他的胜券在握。 只是,她现在唯一在意的,就是萧越寒的寡情薄义。 按说她不该对他有什么感觉的,但是人都是这样,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或者曾经是陌生人,相处久了,总还是有些感情的,就算她一直不承认这一点,可是今天,心头那点点的恐惧,想必不是在怕死吧…… 而是,在怕即将到来的……他绝情的那一刻…… 百官朝宴,外加一批败军的将领,席间又是觥筹交错好不欢快,只是这一日,花想容发现了芙侧妃与钰茗竟然也全都过来了,虽然没有她身上穿的烟云锦,但却也是盛妆打扮,想必是为了马上就要登上的准皇妃的位置吧。 终于,花想容终于嗅到了一丝风向的变化。 那就是在钰茗对他们敬酒时,萧越寒眼中凉薄的笑意,他不在意其他人在场,忽然握住花想容的手。 一瞬间,花想容又一次成了焦点,钰茗尴尬的退了下去,花想容从中明显的看到了她眼中的一丝恨意,还有芙妃重重放下杯子,咬牙切齿的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是焦点?萧越寒这一次又究竟是下得什么心思? 既然花谨庭已经死了,那将她直接杀了或者直接不再管她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要让她觉得自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为什么……要让她在心底侥幸的觉得,自己对他或许是有些不同的。 “怎么了?为什么在抖?”萧越寒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轻拍着她压抑了很久也没压抑住的颤抖。当然,她不是在怕,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那种该死的侥幸心里会出现?为什么,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好像是有点不希望他对自己做出狠绝的事情。 因为,她很艰难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发现…… 她好像,不知在什么时候,爱上了这只阴狠毒辣的老狐狸! —言-情-— 第088章:她想离开(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之后,花想容借以身怀有孕不适合闻到太多酒味儿为由,离开了宴席,在快步离开时,她没敢回头,也就没看到萧越寒那太过复杂与冰冷的目光。 她要离开! 在发现自己竟然动了那种不该动的心思之时,花想容死活都要让自己清醒一点,那样的男人不该爱的,而且啊……她是要找到绿植村,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她绝对不可以把心随便的就落在这个历史中没有的朝代。 何况,是一个像萧越寒这样的男人……无心,无情。 她更不可能容忍自己去喜欢一个帝王,一个……可以拥有后宫三千的男人,那不是她想要的,她趁早把这心思拔掉,否则,恐怕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在花想容走出热闹的人群时,走在皇宫幽静的小路上,尽管她想欺骗自己,但是她却还是能感觉到四周有着一些陌生的视线在盯着自己。 那其中,肯定是有萧越寒的眼线的,他怎么可能会让她找到机会出去? 现在……唯一能救她离开皇宫的人…… 公孙长卿? 花想容突然想起那个满身墨香的白衣男子,耳边回荡着自己身上铃铛敲击出来的叮当做响的声音,心里却是纠结万分。 上次在天牢外边她好像是说得有些过份了,虽然她替原来的花想容生气,但是想想他那日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何况,他还说他根本不会娶飘蕊公主。 想到此,花想容咬了咬唇,向四周看去。 刚刚在宴席上她就发现公孙长卿中途离开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宫里闲转,如果能遇到他,她说不定能让他找机会带他出去。想必,她的央求,公孙长卿是不会拒绝的吧。 在金栾殿外的龙头白石桥上,就是那日花想容站在他身后念过“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那座桥上,她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一股暖流忽然流至心头,原来他早就在等她了,原来他一直在等着她出来向他求救,原来,他竟然那么清楚她的想法。 不由得,花想容替公孙长卿这样的男子惋惜起来,若是当初那个花想容跟着他走了,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他们也都会是幸福的吧,毕竟……毕竟这样的鸳鸯,真的不应该拆散,何况是像公孙长卿这样一个幽雅又完美的男人。 花想容含着一丝笑意,看着公孙长卿伫立于桥上的背影,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快步走了过去。 “公……”声音还没有完全发出,忽然只感觉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目光,那目光永远都不容得她去忽视。 “王妃不是去御花园了么?怎么会闲转到这里?”萧越寒仿佛没有看见那边不远处的公孙长卿的背影一般,缓步走到僵硬住的花想容身后,解开身上的黑色披风温柔的给花想容披上:“夜里风大,回去坐吧。” 他温柔的笑着,温柔的仿佛能化解一切,又温柔的牵住花想容冰冷异常的手,仿佛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牵着花想容被动的跟着他走。 在走回到宴席中那片热闹的人群之外时,花想容忽然停下了脚步。 萧越寒感觉到她的停下,也同时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淡笑着看着她:“今天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 是啊,她的身体非常不舒服!是五脏六腑都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可能是有了身孕,不太适合这种太热闹的场所,我想回去,我先回王府可以么?” “我们可以早些回去,但是,现在不行。”萧越寒淡淡一笑,妖孽的脸上笑得暖如春风。 为什么现在不行?花想容没问出口,只是隐约的知道,后边,还有事情在等着他们,等着她去听…… 萧越寒,你以感情为武器,报复了花谨庭,也同时彻底伤害了我,这也太残忍了,不是么? 花想容垂下眼,很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颤抖,她说过,她不是万能的,她也同样有脆弱的时候,一如……此时…… 花想容坐在萧越寒的怀里,微笑着给萧越寒倒了一杯酒去敬他,忽然有侍卫来报。 “禀报王爷,左丞相花谨庭午时已斩首示众,已按几日前皇上的旨意将花谨庭的头颅挂在宫门之外,警告所有百姓通敌判国的下场。现在百姓都已经聚集在宫门之外……王爷您……” “啪——”玻璃酒杯的碎裂声响彻全场,花想容垂下眼看着从自己手中滑落的酒杯,感受到四周传来的一不样的视线,包括萧越寒仿佛是很不希望她听到一样的那种紧张的模样。 呵,萧越寒的演戏挺好的呵!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装成是关心她?怕她难过?那侍卫说的是皇上下旨让把花谨庭斩首后将头颅挂在宫门之外,仿佛一切都不是他造成的。 那她呢……她现在这个做为花谨庭的女儿,又做为堂堂锦王王妃的女人,现在应该有什么反映。 “爹~~~~!!!!”花想容忽然满眼是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哀声痛呼,随即身子一软,晕在了萧越寒的怀里。 萧越寒猛然按住她的肩,将她紧紧搂住,装晕的花想容明显的听到了他轻微的叹息声,仿佛一切已成定局了一般,不知道他究竟是叹息,还是在松了一口气。 之后,萧越寒命那侍卫离开,又借以王妃晕倒为由提前离席,抱着绝美却看起来凄然的花想容走出了皇宫。 在出了皇宫门前时,他头也没回,没去看向那边血淋淋的头颅。 没有人知道那个花谨庭当年对他的母妃有多残忍,母妃临死前唯一的遗愿他达到了,可是怀中这个精灵般的女子……他却即将彻底的失去…… —言-情-— 第089章:她想离开(2)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醒”来时,已经坐在回锦王府的马车上,她猛然睁开眼睛,惊愕的看着一直在抱着自己的萧越寒,哇的一声痛哭了出来。 “爹……”她用力的嚎哭着,不知道是潜在的花想容的伤心感染了她,还是她对萧越寒的绝情与步步为营,每一步都在算计而寒心。 她不该对他有感情的,可是该死的她就是想哭,想咬死他! 想到做到,花想容猛然转头他的肩上狠狠一咬,她咬的极重,发泄似的疯咬,感觉到萧越寒紧绷着的身躯,却还是紧紧的搂着她的腰任她去咬。 眼泪不停的往下落,有作假,也有真心。 张爱铃说过,不爱的爱情,永远不会变坏。所以,我们`*****,我们暧昧,却永远不要相爱…… 可是却没有人说过,一旦爱上了,也同时受伤了,她究竟应该怎么办?她以为调`情与暧昧只是一种生活的调节剂,却到现在才发现,她却是就在这之中一点一滴的生活中无可奈何的爱上了。 她不知道拔不拔得出来,反正她现在就是很伤心,很想直接咬死他。 当腥红滚烫的液体流入她的嘴里,花想容忍住闻到这种味道而让胃里不太舒服的感觉,转过头对着他的脖子就要咬上去。 忽然,萧越寒俯下头,炽热的唇封住她满是鲜血的红唇,狠狠的吸允,花想容不受控制的在他怀里颤抖,听到他在耳边低语:“别怕……你还有我……” 呵,听到这样的话,花想容反倒是心里更加悲凉。 她宁可希望他此时在他耳边说一句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代表了他至少爱过她,可是他这样一句虚假到不能再虚假的话,这要她怎么接受? 她不是傻子,尽管有时候她也傻到相信了某些事情,可是当一切渐渐明朗,她不是看不出来,萧越寒步步紧逼,直接将她逼进爱情的死角。他好像不想杀她,但却也无法再给她任何幸福。 你还有我?呵呵……她没有他!她从来就没有过!!! 花想容反口咬住萧越寒的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反扑起来将萧越寒按在马车里的软垫上,疯狂的吻着,仿佛是世界末日一般,直到两人的嘴里充斥着鲜红的血,直到萧越寒伸手想直接撕了她的衣服。 “王爷,王妃,到了。”马车就在这关头停了下来,暗影在外边,声音有些别扭,似乎是听到了里边疯狂撕扯的声音。 疯狂拥吻的两人瞬间僵住,激`情嘎然而止,花想容连忙起身,拉起差点被扯开的领口,努力让眼中挤出满满的伤心和绝望还有脆弱,可怜兮兮的看着躺在软垫上深呼吸的萧越寒:“我该怎么办……我爹死了……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好冷……”花想容哭诉。 萧越寒拧眉,坐起身,抱住她的腰转身出了马车,不顾四周人的视线快步向着雪灵园的方向走去。 萧越寒一脚踹开房门,抱着花想容走进房,又转身一脚将门踢的关上,随即将花想容的身子禁锢在房门与自己的身体之间,俯下头再次吻住她红肿的唇,辗转吸允,那疯狂到似乎想要直接将她吸入腹中的力度几度让花想容窒息。 “等等!”花想容忽然抬起手,推萧越寒,双眼充满惊惧的看进萧越寒那深邃得看不见底的双眸:“我……我……你那个,可不可以先洗澡!我现在不习惯闻到酒味儿!” 萧越寒浑身都是酒味,刚刚他在席上喝了不少的酒。 萧越寒一顿,拧眉看着她:“无忧?”声音暗哑深沉,眼中的欲`望根本早已掩饰不住。 “我……我只是想趁着你洗澡的时候,让自己先静一静,我……我现在好害怕……”花想容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可怜至极:“我爹死了……丞相府一定没了,我娘……还有我的亲人都……”说着,花想容满眼是泪:“你先让我静一静好不好?我需要让自己安静一会儿……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我不想大哭大闹,我也知道身边还有你,可是我好难过……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就只在你洗澡的时间。那毕竟是我爹,我在努力让自己镇定,我答应你,我不会想不开的……但是,请你给我一点点时间……就一点点……” 萧越寒低叹了一下,垂下眼掩饰眼中的一抹不知明的情绪:“好。” 说罢,萧越寒松开花想容,转身默然的走进内室,关上门。 一见他关了门,花想容连忙从袖中拿出一些她前几天就准备好,但根本一直都没派上用场的特制迷药,转身对着镜子,将那些糕状的迷药涂在红肿的嘴上,嘴上瞬间闪过迷人的色彩,看起来像极了二十一世纪的唇彩。 她刚刚装晕的时候,一直在想着究竟该怎么办,她也许感觉到了萧越寒不会杀她,但可能会有其他的方式对她,她有点没勇气去面对,她必须逃走,现在只能孤注一掷了,趁他昏睡,拿到腰牌,趁着凌晨的时候赶快离开。 她知道萧越寒够狡猾,就连上次她在酒里弄闻醉散都没骗过他,现在…… 她只能利用刚刚在马车上故意弄出来的残存的激`情来让萧越寒继续吻自己……也许,也可以给她最后一晚的回忆…… —言-情-— 第090章:迷药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萧越寒出来时,依然是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一看到花想容坐在桌边哭得梨花带雨的好像还没调节过来情绪的模样,他缓步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乖,不哭了。” 花想容可怜兮兮的抬起好不容易再次哭肿了的泪眼:“寒……我觉得好冷……我好害怕……” 萧越寒俯下身一把搂住她的身子:“我抱着你,不冷了,乖。” 看看啊……多温柔的男人……多好的丈夫啊,而且他有好几次在她面前都没有自称孤王了。如果他没有算计她,和她真的只是一对平凡的夫妻,相亲相爱的话,那该有多好。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花想容在心里冷笑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泪眼模糊的看着萧越寒深邃的双眼:“寒……” 萧越寒看了看她嘴上那艳丽的色彩,迷恋一般的笑道:“打哪儿弄来的这么奇怪的胭脂?”说罢,俯下头含住她早已准备好的红唇。 两人拥吻着,萧越寒将她抱到桌上拥吻,然后再又抱到床上,直到两人的衣服渐渐剥落,直到床帐渐渐落下,直到萧越寒又一次与她抵死的缠绵,与她一样,那感觉仿佛是世界末日一样……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当萧越寒忽然在她的身上停了下来,身子无力的倒向一旁,花想容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忍住下体因为他过于激烈而弄出的微微的痛楚,转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王爷……?” 萧越寒不动。 “王爷,你怎么了?你睡了吗?”她推了推他的肩。 萧越寒依然不动,看起来像是睡的很沉。 花想容松了口气,转头见外边的天色已过黎明,连忙翻身下床,快步走到地上将萧越寒的衣服拎了起来,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挂在衣服下摆处的那块白色玉配。 她终于可以仔细的看看这玉配了,花想容伸出食指轻轻的摸了摸,见上那边是龙纹,她有些想不通,这种玉佩看起来好像并像只是可以出府的腰牌那么简单啊?这造型,简直就是不一般么,但她已无心去猜想,转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却没穿上,只是扔到一旁,又跑到柜子旁找了一件素白的衣服。 毕竟……她现在是花想容,就算她不在意别人的眼色,但她还是想穿上白衣服,算是为已死的花谨庭尽了一份心意了。 穿好衣服后,她转头见萧越寒依然躺在床上睡的很沉的模样,便快速将腰牌塞在衣服里,转身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有些苍白的小脸和红肿的嘴,胡乱的编了一条麻花辫斜垂在胸前,又收拾了一些碎银子和她前阵子搜罗来的银票,衣服不能带走,她不能打包袱,否则就算她有腰牌那些侍卫也会怀疑,她只能将几千两银票全数塞在怀里,看到万无一失了,便转身走到房门。 双手放在门栓上,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忍住回头再去看一眼萧越寒的冲动,打开门,迈出了第一步。 “无忧。” 花想容瞬间浑身僵硬,缓缓转身,不敢置信的看向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淡淡的看着自己的萧越寒。 见鬼了!他什么时候醒的?什么时候穿上衣服的?她刚刚还有去看他,他怎么…… “你……?”花想容惊愕的看着他那像是根本就没中迷药的样子:“你……我……呵呵……嘿……”她只能干笑着,心头慌乱。 她真败给他了!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怎么什么时候都能看穿她的心思?他输一次,让她赢一次就不行么? “你想去哪儿?”萧越寒站起身,缓步走到她身后,眼中依然带着温柔浅淡的笑意。 他那妖孽脸上的笑让花想容感觉有点发毛,抬起手按了按藏在衣服里的腰牌,生怕他发现她偷了腰牌,只能尴尬的看着他:“我……我那个……睡不着了,想出去走走……或者,摆些供品,祭拜一下我爹……” 说真的,她都有点不太相信自己说的话了,这么没有底气的谎言,萧越寒可能听不出来么? “过几天我会带你去祭拜。”萧越寒突然笑得无害,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昨晚又累坏了吧?今天想睡觉么?” 花想容咽了咽口水,干笑一声:“那个……” “今天你就是想睡也不能睡。”萧越寒不等她说,直接继续笑着开口,搂住她的腰,俯下头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别忘了,今天可是我们最美丽的锦王妃的十六岁寿辰。” 一听他这么说,花想容稍微放松了一下神经,但却还是小心又警惕的看着他:“是吗?我给忘了……嘿嘿……” “你啊……”萧越寒又是笑了笑,轻轻拍着她的肩:“叫宁儿给你换身衣服,傍晚时我们一起出王府,陪你去看花灯会。” “嘎?花灯会?”花想容惊愕的看着他。 竟然还记着?她本来以为他忘了…… “你不是说想看花灯会么?”萧越寒抬起手笑着揉了揉她柔软的黑发:“别再乱想了,你爹的后事我会叫人好好办,而且……”他忽然别有深意的一笑:“一定要老实的呆在我身边不要转走,若是走丢了,你就见不到铃铛了。” “铃铛?”花想容惊愕的看着他。 “没错,明天,铃铛就回来了。”萧越寒又是淡淡的一笑,拍了拍她的小脸,瞟过她衣服里那放着白玉腰牌的地方,又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言-情-— 第091章:最后一天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一如她从萧越寒离开后就一直坐在雪灵园里纠结着究竟要不要趁着现在这么好的机会离开。她想了整整一上午,想着铃铛只是一个丫头,她没必要为了她一个古代的小丫头而放弃自己的自由,更没必要因为她而放弃出去找回二十一世纪的方法。 可是,中午过后,花想容却又纠结了起来。 铃铛那么好,那么善良,那么喜欢帮着她,甚至总是陪着她一起去隐藏一些小秘密,甚至铃铛当时不惜被芙侧妃骂也要去找萧越寒来救她,只为了能不让她在月事里遭罪。 她是自私的,可是此时,她却坐在雪灵园里,双手摧残着花瓣,咬着牙咒骂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尽管她明明知道这是萧越寒警告她不要逃跑的方式,可是她还是……又栽进了他这明显的陷阱里。 不公平,真的很不公平,为什么萧越寒每每都能知道她的心思,而她却总是猜不出分毫呢? (花想容:妈,你就不能让我再聪明点么?你就不能让我试试反将他一军的感觉么?我真的很不爽哎!作者:女儿啊,米办法的撒,其实你很聪明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滴,至于你老公,其实我也拿他没办法,我想让他变傻点,可是他却威胁我、要杀我,米办法,为了你妈我这条老命,你就继续再窝囊几天吧……放心吧女儿,会有人解救你的,一定会,嗯!相信你妈我!) 一下午的时间又过去了,当看到将要落下的夕阳,花想容知道自己又一次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萧越寒,你明天最好是能让我见到铃铛,否则,老娘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其实吧,花想容还有一个很鸵鸟的想法,如果她死了的话,灵魂也许会飘回二十一世纪。 房间外边,宁儿正在叫她出去,花想容腾的转身,仿佛像是马上要英勇就义一般,深呼吸几口气,不知道一会儿在花灯会上还会受到萧越寒那只老狐狸怎样的摧残,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岂有再退缩之理? 花想容打开房门,微笑着看了看宁儿那半垂着的眼,她明显的感受到了这几天宁儿的紧张,这丫头是跟在萧越寒身边时间最长的丫头,恐怕萧越寒想做什么事,她也能知道不少吧? 花想容看着她,笑了笑,转身正要出雪灵园,却又惊愕的站住,不敢置信的看向正缓步走进雪灵园的男人。 一身白衣……不过不是公孙长卿,而是一身白衣的萧越寒。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开始,她就从来没看见过萧越寒穿着通体雪白的衣服出来过,虽然在晚上时也见过他半敞着穿着白色的衬衣,但那和这种不一样。 花想容惊愕的看着萧越寒着了一身白色锦袍,袖口处隐约绣着一些龙纹的金线,在微风的浮动下隐约的看得到他的袖口闪着一丝一丝的金光,有些刺眼,也有些眩目。 喜欢穿白衣服的男人一般都是儒雅的,温柔的,让人看起来很舒服的,比如公孙长卿。可是萧越寒忽然着了一身白衣,与她身上的白色素衫相得益章,她从来都知道萧越寒是长的很妖孽的,虽然与公孙长卿那祸国秧民的脸不同,但是萧越寒的妖孽脸……却怎么也让她欲罢不能。 比如……就是现在,刚刚还在心里一刻不停的咒骂着萧越寒的不是,现在却已经不受控制的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傻傻发呆的花想容,不敢置信的开口:“原来你也有白色的衣服哦!” 萧越寒含着浅笑,似是宠溺的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休息够了么?花灯会快开始了,我带你去看。” 他又是自称的我,而不是孤王。 花想容感觉自己都快沉浸在他温柔的笑容中了,此妖孽男,时柔,时冷,时硬,时刚,时狠绝,时迷人,时……妖孽的让人狠不得想杀了他! 花想容甜笑着点了一下头,抬起一双胳膊软软的贴在萧越寒身侧,挎着他的胳膊嘻笑道:“说真的,你穿白衣服很好看!看起来像是年轻了五岁呢……” 萧越寒正欲走的脚步猛然停了下来,微微蹙起眉,脸色也闪过一丝很不爽的感觉,垂下眼看着花想容那满脸的嘻笑:“孤王看起来很老吗?” “不是啦!”花想容连忙解释,嘿嘿的笑着,拉着他的胳膊让他陪着她快点走,出了王府的大门口,花想容仿佛是呼吸到了久违的自由气息,转头见萧越寒脸上还是带着一丝不爽,她连忙笑着解释道:“哎呀,我亲爱的王爷您才二十六岁,哪里老啦!我是说你穿上白衣服,显的比二十六岁还年轻了呢,看起来就像是刚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一样,哈哈,很白很嫩很青春哇!”说着,花想容还不忘偷香一把,抬起头在萧越寒终于染上了一层笑意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脸红的低下头嘿嘿的笑着。 可是在看到萧越寒这虽然通体雪白的衣服上,绣口处的那隐约的金线所勾勒出来的龙纹还有他衣襟处隐约的龙形纹路时,却又在时刻提醒着她,不管她怎么做,他也是一个即将登上皇位的男子,未来的九五之尊,虽然现在看起来甜蜜异常,但或许,他们也将要形同陌路。 算是放纵吧,做为一个帝王,绝对不能有的就是情之一字,既然今天可能是最后一天,那让她再享受一天,也好…… —言-情-— 第092章:花灯会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哇!寒,你看,那边好多人!”花想容拉扯着萧越寒的胳膊,与他一起走到前边热闹的人群附近,指着前边的一条长街:“每晚的花灯会都会在那条街上举行吗?” 萧越寒垂下眼看着她灿烂的笑脸,随之淡笑道:“是。” “哇,人好多哇!果然是皇都,全东寻国最热闹的地方!”连夜市都这么热闹!其实这种感觉看起来像极了二十一世纪的夜市,灯火辉煌,忙碌了天的人们在夜里出来挥霍出来潇洒,夜生活的热闹,有时候比白天还要让人开心。 但是他们把这夜市取了一个很那啥的名子,叫花灯会,不过旁边的那条河里确实有花灯,花想容听人说过,每天晚上,都会有一对对年轻的男女站在旁边的绿水河畔一起放花灯,将写着愿望的纸条放在花灯里,让它们随着水飘走。 本来曾经花想容觉得做这种事情的男女都是很单纯的,以为什么都很简单的初恋的孩子们,可是今时今日,她站在浑身都透着不平凡的气息的萧越寒身旁,感觉向来理智的自己也忽然有些不理智了起来。 “寒,你陪我放个花灯好不好?”花想容咬了咬唇,忽然天真的仿佛一个孩子一般,摇晃着静静的站在身旁的萧越寒的胳膊:“好不好嘛?” “好。”今天的萧越寒难得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冷脸,难得的没有那样太过的成熟和稳重,和她仿佛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侣一般,爱怜的看着花想容那娇俏的笑脸,放纵她的撒娇。 “好耶~”花想容咧开嘴笑的嘻嘻哈哈的,甚至笑到眼中蔓延上一层水雾,她连忙转过头,不让萧越寒看到她眼中忽然出现的湿意,转身向绿水河旁的卖好看的花灯的老人手里买来了一对蝴蝶形的花灯,转身又小跑到萧越寒的面前:“寒,你拿这个蓝色的,我拿这个粉色的!” 萧越寒淡笑着接过,却抬起眼看着花想容仔细的拿着火折子将他们两人手上花灯里的蜡烛点燃,烛光瞬间照亮了她美丽的小脸,脸上那仿佛是幸福的笑意明亮又刺眼。 “走,我们放花灯去!”花想容继续嘻嘻哈哈的拉着萧越寒的胳膊,双双走到河边。 她悄悄的拿出卖河灯的老人给她的纸条,然后又塞给萧越寒一张:“喏,他们说在这纸条上写上自己的愿望,然后与花灯一起放在水里,愿望就会实现了。” 萧越寒含笑接过,看着花想容笑哈哈的又神秘兮兮的转身跑到不远处的小石桌上拿起笔在写东西,他眼中染上一层迷离的笑意。 “好啦!”没多久后,花想容又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将手中折成了心型的小纸条放进了花灯里,然后放入了水中。 转头见萧越寒俯下身也将花灯放入了水中,花想容突然笑着问道:“你许了什么愿?” “你想知道?”萧越寒挑眉。 “唔……”花想容转了转眼睛:“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样的愿望么?” 见萧越寒眼中露出一丝疑问,花想容得意洋洋的站起身挑起秀眉笑道:“我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说着,转身笑哈哈的跑向旁边的小摊附近,朝着萧越寒的方向吐了吐舌。 萧越寒无奈的叹笑,从来不知道原来她也是一个爱玩的孩子,缓步走到她身旁,却见她正看着一个算命挂摊发呆。 “姑娘,算命吗?”双眼已瞎的老太婆摇晃着手里的签筒。 花想容呆呆的看了她一眼,在感觉到萧越寒的靠近时,她回过神,淡笑道:“谢谢,我不算命。” 她向来不喜欢算命这种东西,人生是靠自己把握的,太早知道了一切,没意思。何况,她也不想知道自己和萧越寒,究竟什么结果,她不想知道……真的不想…… “寒,那边有卖钟馗面具的耶!我们去那边看看!”花想容拉扯着萧越寒的的手:“走嘛走嘛!” 然而就在花想容与萧越寒转身离开时,那个瞎眼的老太婆手中一直摇晃着的签筒中忽然落出一支竹签。 老太婆连忙伸手摸了回来,却在摸到那签上的痕迹时,愣住。 ---------------------------------- “寒!寒!你看那个面具好看不好看?”花想容笑眯眯的拉着萧越寒的胳膊,又伸出一只手将小摊上挂着的钟馗面具拿了下来放在手中把玩着:“我记得我小时候去街上就想买面具玩,可是我妈……哦,是我娘,我娘不让,说这都是男孩子玩的东西……你不知道,我们那里呀,有很多样式的面具,有孙悟空呀,猪八戒啊,还有七仙女呢……哪里像现在这个,只有钟馗的鬼面具……” 不过即使是鬼面具,花想容也看起来似乎是很喜欢,萧越寒听着她说完话,又见她的双眼艳羡的看着其他带着面具在四周来来回回走的人们,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扔到眼前的桌上,淡笑道:“好了,这面具是你的了,我们走吧。” 花想容一愣,惊愕的看着桌上的银子,又惊愕的看了看萧越寒。 “我的?你给买下来了?”花想容张大了嘴:“我没有说买的,我只是说喜欢,我就算买回去了也没法戴啊,都没有人陪我玩鬼吓鬼的……” 花想容垂下眼,看着自己手中的两个钟馗面具,忽然,脑中一闪,抬起灿烂的笑脸:“寒,我们一人戴一个好不好?” —言-情-— 第093章:找不到方向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当花想容给萧越寒脸上戴上面具后,看着他一身素白,带着面具的样子,仿佛是想起了某些电视里的情节。 花想容又给自己戴了上,完后兴奋的在原地乱转:“哇,这面具好大!哈哈,不过我能在面具的两个眼睛的小孔里看见你!” 萧越寒隐藏在面具下的脸浮上一层淡淡的浅笑,抬手轻轻执过她的小手:“面具也戴上了,你还想看什么?” 看她这么开心,今天……就再让她幸福一天吧…… “唔……”花想容咬了咬嘴,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伙人:“我想吃羊肉串!”刚才他们路过那边的时候,花想容就闻到了好香好香的味道,本来是打算过一会儿再去买的,可是没想到自己饿的这么快。 其实,她是一整天都在想事情,根本就一口东西都没吃! 花想容兴奋的拉着萧越寒跟着她一起跑,根本已经忘了他堂堂一个杀人不眨眼、害人不打喷嚏的王爷、东寻国未来的皇帝,陪着她满街乱转满街跑。 “你最近不是不吃油腻东西么?”萧越寒与她停下脚步,看着花想容挤进人群里抱出了二十串的羊肉串,一手拿着十个,张口就吃,吃了两口后还放在他嘴边问他吃不吃,萧越寒无奈的摇手拒绝,随后淡淡问道。 “唔……”花想容又想起自己是怀孕了来着,前阵子一吃到油腻的就恶心:“羊肉串没事的,没有腥味的……”虽然也有点属于羊肉的那股味道,不过吃起来感觉还不错。 看着她笑眯眯吃的正爽的模样,萧越寒也不再说什么,抬起手接过她手上的面具,让她毫无牵挂的继续吃,他则转身看向不远处的人群。 花想容一边吃,一边转身看向另一边,那边一对对的小情侣,虽然这里是不开放的古代,但是看着那些人不小心牵到了手都脸红着的模样,还真是羡慕死人了。 如果,老天爷能恩准她回到二十一世纪,她一定马上要找到一个可以很疼自己的男人嫁了,她需要爱情,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爱情。 当然,对方一定不可以是萧越寒,他太危险了……她现在就连是一点点对他的喜欢都让她觉得害怕…… 花想容将手中二十串全都吃完,低下头见自己手上全是肉串上边滴下来的油,连忙跑到不远处的绿水河边洗了洗手,然后站起身拍了拍吃的鼓鼓的肚子,转身寻找萧越寒的身影。 “寒……?”怪了?人哪里去了?他都不用看着她的么?不怕她逃? 花想容连忙快步走回原来的地方,见萧越寒不知去了哪里,四周大部分都是带着面具乱转的人,穿白衣服带着钟馗面具的人也好多,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萧越寒缓步走到绿水河边,没去寻找花想容,量她现在也没有想逃跑的心思,她想等到明天见铃铛。 绿水河上的花灯越来越多,萧越寒却是一眼就看到飘向远处的那盏花灯,那是花想容写下了愿望的花灯。 萧越寒走上前边的石桥,俯下头看着飘到石桥下的花灯,忽然伸手对着水面轻轻一晃,那花灯仿佛是被什么吸到了一样,从水中打了一个转儿,缓缓的飞了上来。 萧越寒收住掌力,一把接过被吸上来的花灯,取出那里边的纸条,慢慢的打开。 纸条是空白的,与他一样,纸条上也是什么都没有写。 萧越寒垂下眼,将空白的纸条捏紧,转眼看向不远处在人群中仓皇的乱转的身影,微微蹙起眉,无忧,你是没有愿望,还是不敢许愿? “寒!越寒!萧越寒!”花想容站在四周全带着面具的人群里,有些慌乱,抬手按了按衣服里的银票和萧越寒的腰牌,她都已经出了王府了,如果想逃跑,根本就不用腰牌就可以趁机很顺利的逃跑。 可是忽然有一种感觉,她很想找到萧越寒,很想…… 不管是之于铃铛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不想就这样被遗弃,她不喜欢这种失散了的感觉,找不到出口,感觉自己已经难过的快要窒息了。 她真的爱上萧越寒了么? 真的爱上了么…… “寒!你在哪里?寒?” 每一个穿着白衣服带着鬼面具的人都被她拦住,一把揭起那些人脸上的面具,可是那一张张面具下的脸,全都不是她要找的。 “萧越寒!!!!”花想容转身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人群:“你跑去哪里啦?喂!萧越寒!!!”她今天是第一次大声的叫着他的名子,难道还唤不回他么? 萧越寒远远的站在石桥之上,看着那个只绑了一条简单的小辫子,身着简单的素服,一脸惊慌失措的女人,渐渐陷出了沉思。 直到他似乎是看到那个一向在他面前喜欢演戏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晶莹,萧越寒猛然浑身一僵,缓步走了回去。 “萧越寒!萧越寒!!!”花想容连续揭了N个人的面具,却也接连收到了N个失望…… 她在人群中来来回回的乱跑,不知道自己在找些什么,总感觉自己好像是丢失了什么一样,找不到了方向。 “萧越寒!”花想容转身,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他一身白衣,袖口绣着金线勾勒出的纹路,脸上带着钟馗鬼面具,手上带拿着一个小一号的面具,正缓缓的向她走来。 “寒!”花想容连忙跑过去,紧张的站在那人面前,有些激动,有些仓皇,小心的抬起手,缓缓的揭开他脸上的面具。 —言-情-— 第094章:终于来了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寒!”花想容连忙跑过去,紧张的站在那人面前,有些激动,有些仓皇,小心的抬起手,缓缓的揭开他脸上的面具。 正巧,时至亥时,一朵烟花在空中爆开,落下璀璨的星星点点漫天飘落。 当花想容看到了面具下那一张妖孽脸时…… 那一瞬间。 仿佛,回到了许多许多年前。 时光快速的转移,转移到了二十一世纪,转移到了童年时看的一个电视剧里。 大明宫词,年方十六的太平公主,钟灵毓秀,同样是在这漫天飘落的夜里,四散的人群之中,摘下眼前人的鬼面具,看到了这世间最温柔俊美的男子,他含着笑,微笑着问:“小姐,你认错人了吧?” 花想容倒抽一口气,看进萧越寒那双带着暖暖笑意的眸子,惊愕的看着他那张她似乎是寻找了许久的脸。 她好像是听到了万劫不复的生音…… 她……她拔不出来了! “笨女人,跑得满头都是汗,我一直都站在这里,只是你没看见罢了。”萧越寒淡笑着,抬起手用衣袖擦着她脸上滑落的一珠汗,俯下身轻轻的将她莫名奇妙的在颤抖的身子拥入怀里。 花想容浑身一抖,一双胳膊缓缓抬起,环住萧越寒的肩,感觉着两人的心脏紧紧的相贴着,放在他肩上的一双小手渐渐收紧,紧紧抓着萧越寒的衣衫,拧紧了秀眉。 就在这一瞬间……她知道……她没办法了…… 真的没办法了……她爱上了萧越寒……虽然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从第一眼就爱上了…… 就只是这么一刻,她忽然想要他的爱情,很想要很想要…… 那一夜,两人手牵着手回到王府后,又是风云变色,一夜的激`情一直持续到黎明到来,花想容累得瘫在了床上沉沉的睡去…… --------------------------------------- 天亮之时,晴空万里,是一个好天气。 花想容依然沉沉的睡着,直到睡到了快到中午,才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旁边早已冰凉的位置,心里有一处开始变的空落。 “宁儿!宁儿!”花想容对着门外呼唤。 可是等了N久,平时都在门口守着的宁儿却不知去了哪里,一直都没有进来服侍她梳洗,花想容无奈之下从床上翻坐起身,下了床,胡乱的穿上一件衣服,头没梳脸没洗的就打开房门。 雪灵园里今天异常的安静,花想容眯起眼,看着四周来来回回忙碌着的丫鬟家丁一个个的低着头仿佛看不到她一样,没有一个人敢大声的说话,甚至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哎,宁儿呢?”花想容拉住一个丫头,那丫头却小心的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跑。 “哎,你……”花想容皱起秀眉,眯起眼仔细的看向每个人的神色。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么……? 花想容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回房,用冷水洗了洗脸,看着镜子中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忽略眼中的那抹落漠,她是没有资格去难过的,谁叫她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默默的将头发梳顺了,却没扎起来,然后缓步走出了房门。 花想容走出雪灵园,正想去寻找萧越寒,却只见钰茗和芙侧妃站在前边的石梯处不知在聊着什么,那石梯的下边是通向王府大门前的一条小路,是萧越寒每次回王府的必经之路。 敢情她们这两个女人是在守着萧越寒呐? 花想容撇撇嘴,转身就要走,却忽然听到芙侧妃酸溜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王妃最近真是越睡越晚了呢,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还真是给咱们锦王府争脸!” 花想容脚步一顿,立时想起了那一日萧越寒在宴席上一直抱着自己宠着自己,本来就一直对她嫉恨在心的芙侧妃和钰茗肯定窝着火。 她本来不想理会,但之后钰茗的声音随之而来:“芙妃姐姐,别这样,王妃是左丞相的女儿,身份从来都是比我们高的,就算左丞相因为通敌叛国而被斩首了,她现在毕竟还是王妃,我们不该对她不敬。” 花想容脚步一顿,藏于袖中的小手紧握成拳,缓缓转身看向那边得意洋洋的瞪着自己的芙侧妃还有一脸哀怨无辜的看着自己的钰茗:“呵呵……”她冷冷一笑。 这么久以来,她还真就是从未和这两个女人一起正面交锋过,说是鸵鸟心态也好,说是她不想与这些好妒的女人争斗也好,但是这两人明显是联合起来的奚落,她花想容忍无可忍! 有一句话说的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她冷冷笑着,迈着潇洒大气的步子走到那两个站在石梯旁的两个女人面前,芙侧妃今日穿了一身天蓝色的锦袍,那明显已经至少有三个来月大的肚子已经微微能看出来一些拢起的形状。 “王妃姐姐?”依旧一身白衣的钰茗一看花想容的脸色不太好,吓的连忙拉住芙侧妃的胳膊:“芙妃姐姐……她……” 芙侧妃平时虽然也挺看不惯钰茗的,但是现在她们两人是要共同面对这个夺去了她们两人的丈夫的女人,联合起手来,比单独与这个古怪的花想容斗,要轻松许多。 “怎么?你爹都死了,你还靠着你那狐媚的手段想缠着王爷多久?不是我说你,虽然你坐的是王妃的位置,但是你就这样自私的每天都霸着王爷,是不是也太过份了你?”芙侧妃瞪进花想容的眼里,昨天晚上王爷陪花想容去看花灯会了,这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 —言-情-— 第095章:预料中的突变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淡淡的看着芙侧妃那眼中分明的不平衡,一丝很坏很恶劣的心思蹿上心头,她冷冷一笑,正要上前与芙侧妃说些“体己”的话,哪知站在一旁的钰茗忽然向后退了一步,退到了花想容的身后。 花想容不以为意,只是瞟了瞟低垂着头的钰茗,感觉她像是有话要说但却没说,这才转回头看向芙侧妃轻抚着肚子的模样:“芙侧妃你的意思是本王妃是第三者了?我堂堂王妃抢了你们的男人?”奇怪了,她怎么感觉背后传来阵阵的阴风,好像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的。 芙侧妃脸一寒,冷眼看着她:“花想容,你别以为自己每天伪装着那高傲的样子就是一只孔雀了,告诉你,左丞相死了,你背后再也没有一个靠山……哦对了!”她忽然仿佛惊讶一般的捂住嘴:“我还差点忘了呢,你的背后……还有一个右丞相!是呀是呀,我怎么忘了你的旧情人了呢……天知道你花想容嫁进王府时王爷为什么洞房的那一夜就生气的离开了,一定是你已经与人珠胎暗结了,你现在怀的孩子……不会是人家公孙大人的吧……” 花想容不怒反笑,缓步靠近芙侧妃,抬起白玉般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芙侧妃微挺的肚子,她身后是一排石梯,芙侧妃正好站在这里,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可是前边却被花想容挡住,只能瞪大了眼睛冷冷的看进花想容那笑得诡异的眼里:“我说……芙侧妃‘姐姐’,有些话咱不想跟你说明白了,何况本王妃是不稀罕揭穿你的事儿,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恐怕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吧?” 芙侧妃脸一寒:“你什么意思?” 花想容冷冷一笑,按在她肚子上的手依然在轻轻的抚摸着:“其实本王妃并不太在意你的事情,可是有一天,不小心在芙蓉园外边看到一个鬼隧的男子走了进去,直到黎明时才悄悄离开……芙侧妃觉得是不是应该向本王妃解释解释?毕竟……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事,你还是应该解释一下为好……你不甘寂寞,将府中侍卫迷惑……” 芙侧妃脸色一寒,猛然抬起手就要推开花想容,花想容本想闪开免得她伤到自己,可哪知身后忽然一股力量推了过来,使她整个身子往前一倒,双后往前一按,芙侧妃怵的惊呼出声。 花想容瞬间就看着芙侧妃那身子顺着石梯便一圈一圈的转了下去。 “该死的!”她中招了!花想容气愤的咬牙,转头就要去看刚刚推了她的的钰茗,哪知刚一转头,钰茗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在场的所有人只看到芙侧妃被她推了下去。 说来也巧,后来,不知是经过了多少个日子,花想容终于在有一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着,今天这一幕,究竟是有些人计划好了的,还是真的只是巧合。 因为芙侧妃从石梯上滚了下去,嘶吼的尖叫声还有一旁家丁丫鬟侍卫们不敢置信的惊呼声瞬间乱成了一团。 花想容本来是要慌的,可是当看到就在那一刹那,快步从王府的大门外走进来的萧越寒时,她什么都明白了。 其实,像萧越寒这样的男人,也根本不可能容许一个女人给他戴上绿帽子,不是么?若是惩罚了芙侧妃,说她与人私通,丢脸的不是别人,而是萧越寒自己。而他,却是很会选择时间,也很会拿捏这些女人的嫉妒之心,借由她花想容的“手”,铲除了芙妃肚子里那不该出现的孩子,同时也……将毒妇的罪名盖到了她的头上。 花想容长叹了口气,静静的站在石梯之上,等待着这场戏的正式上演。 终于来了,虽然她很不希望面对,却又无奈的必须面对,谁叫她优柔寡断到现在也没逃跑。 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在石梯下边乱做一团的丫鬟将下体满是血的芙侧妃抬走,芙侧妃那疯女人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力气大呼小叫着:“花想容,你还我孩子……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啊啊……你还我的孩子……” 花想容闭上眼,再又睁开眼,便看到了站在石梯下边不远处,正冷冷的看着正己的萧越寒。 他的眼里,没有了她昨天找到的东西,没温暖,没有相信,没有感情,在他的眼中,倒映着的是她苍白的脸,和她脸上的那一丝仿佛知了一切的佞笑。 她猜透了结局,却一直没有猜透这过程。 多好的一场戏啊,圆了他铲除那个不贞的侧妃和孩子的计划,同时,也终于是让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花想容一步一步走下了石梯,一步一步走到萧越寒面前,用着最后的一分希望,展出一丝灿烂的笑:“王爷……” “跪下!”绝冷的声音在萧越寒的口中逸出。 花想容当场愣住,皱起秀眉,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你说什么?” 萧越寒转过身,冷冷道:“花想容,奸猾狡诈,恃宠生娇,淑德败坏,性善妒……” “等等。”花想容没想到今天迎接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场好戏,这理由是不是也太牵强了点?她失笑,随即冰冷的开口:“萧越寒,我只想知道,你想给我的结局,有没有让我去死这一条,我不在意你加给我的罪名,我在意的是结局,OK?”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她最后的两个字。 萧越寒眯起眼,猛然转身,冰冷的双眸毫无感情的看进花想容那双清澈的毫无一丝伤感的眼睛里,声音越加的冰冷:“王妃的意思是,孤王强加给你罪名?” 花想容淡笑:“哪里哪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无所谓……”她真的,可以……无所谓……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 “我只是想知道,结局,我只要结局。”她咬牙,她恨透了这种过程。 “欲加之罪?”萧越寒忽然冷笑,猛然上前一把抓住花想容的手腕,将她藏在衣服里的白玉龙纹腰牌拿了出来。 —言-情-— 第096章:白玉龙纹牌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欲加之罪?”萧越寒忽然冷笑,猛然上前一把抓住花想容的手腕,将她藏在衣服里的白玉龙纹腰牌拿了出来。 白玉龙纹的腰牌一被萧越寒拿走,花想容整个人一僵,怔愣着看着萧越寒那冰寒的眸子里。 萧越寒冷笑着,甩开她的手,转身而走:“来人,把王妃带到前厅。” 花想容还没挣扎,身后就蹿上了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将她架了起来,她扭不过,便转头狠狠的瞪了两眼那两个手劲儿极大的侍卫:“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说罢,花想容狠狠的甩开那两个侍卫的手,再次看向那边萧越寒远走的背影,嘀咕着:“我倒要看看你是想给我加上什么样的罪名!” 花想容不让任何人碰她一下,自动自发的随着萧越寒走进前厅,看着萧越寒那浑身都散发出冰冷绝情气息的背影,她已经在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昨晚那个让她这辈子也忘不了的萧越寒了。 她看着他坐下,看着他目光清冷,她以无所畏惧的双眼回视着他眼中的冰冷。 萧越寒的目光微微顿了一下,将手中的白玉腰牌放到桌上,闭上眼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酝酿什么。 过了许久,当花想容以为他是想直接这样无声的来否定她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 “告诉孤王,是谁指使你偷这白玉腰牌?” 花想容一愣,半解不解的看着他:“什么叫指使?一个普通的玉牌你就想胡乱的给我扣上罪名吗?”天啦,真是好笑! 萧越寒却是冷冷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腰牌的纹路,半垂着眼,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声音依然冰冷:“普通的玉牌?” 花想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忽然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道:“刚才,芙侧妃流产的事,你真的觉得是我做的么?” 萧越寒不语,只是看着腰牌,却不看她一眼,神色微微冷硬。 花想容斥笑,笑的有些伤感:“我错了,我怎么可能问你这样的傻问题,此时就算是你知道凶手不是我,也必须是我,否则你又有什么样的理由能对我开始冷漠绝情……?” “萧越寒,这就是你对付花谨庭的女儿的手段么?”她面无表情的看进萧越寒那双低垂的眼里,看到了他眼中酝酿的风暴。 忽然,萧越寒抬起眼,眼中无波无澜的看着花想容那笑得很“灿烂”的脸:“你觉得孤王要怎么对你?你花想容通敌叛国,甚至窝藏敌国皇帝!还有,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萧越寒再次将手中的玉牌抬起来让她看清楚。 “是什么?”花想容皱起秀眉,对他这种欲加之罪有些很不爽,就算是想冤枉,也应该靠谱点吧。 萧越寒冷笑,忽然站起身,走到花想容面前,将那白玉牌放到她眼前,让她仔细的看着那上边的龙纹:“这玉牌是可以调动我东寻国一半兵力的令牌!你说是孤王冤枉你,那好,告诉孤王,你偷这腰牌的理由?” 花想容瞬间惊愕的瞠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那看起来确实是不凡的白玉龙纹牌:“我……” “说不出来吗?”萧越寒冷笑,忽然抬起手扣住她的下巴,冰冷的星目看进她终于有些慌乱的眼里:“这还是欲加之罪么?我美丽的王妃……” 他冰凉的手指在花想容的脸上轻轻游走,惹得花想容浑身一抖,忙向后退了一步,冷冷的看着他手上的那玉牌,她感觉得到四周传来的孤疑的视线:“这腰牌……” 她想要解释,可是解释话却硬是塞在口中不肯出来。 她其实明白,就算她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萧越寒也绝对不会相信她,或者是不愿意相信她。 花想容咬牙,失笑:“怪不得那一日你明明没有被我迷晕,却还是装做不知道我拿了腰牌,原来,一切都在这里等着我……” 萧越寒勾唇冷冷一笑,一把甩开她的下巴,任花想容被他这一甩,而腾然跌坐在地上,不去看向她眼中的那抹受伤。 铃铛为什么要让她拿这玉牌?这玉牌如果不是能出王府的牌,那能对她有什么用? “我在你的眼中,一直都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己……一直都是……”花想容叹了口气,闭上眼不想面对这样狠绝的男人。 虽然她不知道萧越寒究竟对花谨庭有多恨,才会在容忍了他的女儿这么久后,在花谨庭的势力彻底瓦解后,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 萧越寒冷冷的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坐在地上那半闭着眼睛仿佛是想隔绝一切的模样,忽然冷声问道:“是何人让你拿这腰牌?” 花想容咬唇,拧眉看着萧越寒的衣摆,装做没听见。 她的不回答,却是让萧越寒眼中的冰冷越加的冰寒,只见他忽然转身,对着站在门口的侍卫冷声道:“来人,把铃铛带进来!” 花想容当场愣住,猛然抬起眼看向萧越寒眼中的冷笑和无情,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她只能转过头,看向刚刚那两个侍卫从门外带进来一个浑身都是伤痕的男子,压着他让他跪下。 那男子虽然浑身是伤,但却站得笔直硬是不跪,直到他也同时转过头看到坐在地上的花想容时,微微一愣神,身后的两个侍卫狠狠的踹了一下他的腿,他才闷哼一声,无力的跪到地上。 花想容认得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她前几日在地牢里去寻找铃铛时,在地牢的尽头看到的绑在木桩上的男人。 —言-情-— 第097章:北疆之帝轩辕奥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惊愕的看着这个男子,总觉得他的眼神有着几分熟悉之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你可认得这人?”萧越寒坐在檀木椅上,冷冷的看着他们。 花想容回过神,又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个浑身是伤痕的男子一眼,便转头看向门口:“铃铛在哪儿?” 那个浑身是伤痕的男了猛然浑身一震,转眼拧眉看向花想容那急切的脸。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能继续演下去,孤王真是对你万分佩服!”萧越寒冷笑,猛然站起身,手中茶杯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惊住了满屋子里的所有人,花想容也惊愕的转头,看向萧越寒眼中那腾升的火气。 “铃铛?”萧越寒冷笑,忽然走过来一把拉起花想容的胳膊让她起身,强硬的拉着她站到铃铛面前,按着她的头让她靠近那个浑身都是伤痕的男人:“看清楚,他,就是你的铃铛!” 那声音里有着一丝花想容听不出来的愤怒之感,可是花想容已无心去体会,只能惊愕的看着那缓缓抬起头,脸上有着血迹,但却俊逸非凡的男子,虽然她确定自己没见过他,但是当看到他的眼睛时,花想容瞬间呆住。 “小姐……”男子忽然对着她淡淡一笑,那笑中有着一丝无奈,和对花想容的歉意。 他这嘴里用着女孩子的声音唤的两个字,顿时惊得花想容一个没站稳,直接跪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你……?你是……?” “我是铃铛。”那男子叹了口气,恢复了男人的声音淡声道:“对不起,我欺骗了你这么久。” 花想容惊愕的看着他,却已经连萧越寒放在她肩上的手已经慢慢收紧,那疼痛她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你……你怎么会是男的……?”花想容不敢置信:“我……你……”她颤抖的抬起手,比量着他这分明是比铃铛高大了许多的身体,还有那张男人的脸:“你怎么会是……” 就算是易容术也不会这么神奇啊! “我会缩骨功。”男子又是对她淡淡一笑,虽然满身都是伤,但是看起来似乎也不痛苦,浑身充斥着一股暖意,他忽然对着花想容眨了眨眼:“你终于也走到这一步了么?”说着,他抬眼看向站在花想容身后,面色冰冷的萧越寒。 花想容瞬间回过神,仿佛是有些不能接受一样向后退去。 可却只感觉萧越寒按在她肩上的手越来越重,她咬牙转头:“你……” “想知道他是谁么?”萧越寒冷笑着,一把擒住她微凉的下巴:“想不想知道他让你拿孤王手中腰牌的理由?” 事情已经出乎了她所有的预料,花想容拧眉,看进萧越寒那冰冷彻骨的眼里:“为什么……?” 她的一句为什么,有如千斤般的重,她本来早已经准备好要面对今天的一切,可是这一切却又太出乎意料了。 为什么他要用这种方式来对她?为什么那明明是能让她逃出王府的腰牌忽然变成了能调动东寻国千军万马的令牌?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可爱善解人意的铃铛竟然会是个男的? 顿时,花想容有一种从最初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就一直处于骗局当中,一切的一切,她只是一个被所有人控制的棋子。 不应该这样的!这太悲惨了!她每天在所有人的面前挣扎着,可是原来她只是一个站在笼子里的小白鼠,被太多的人操控,那本来她所以为的反抗,原来在他们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是傻傻的小聪明,对他们来说,她的一切……仅供娱乐! 花想容失笑…… 似是看出了花想容眼里的悲哀和慌乱,萧越寒冰冷的眼神微微闪烁,突地松开她的下巴,任她她无的坐在地上,冷声道:“笨女人。” 是啊……她确实是个笨女人……花想容瘫坐在地上,闭眼不再说话。 一旁的铃铛,也就是那个一直女扮男装的男人忽然冷声道:“萧越寒,你果真是无情无义,连自己的女人都要这样伤害!” 萧越寒冷笑,不看向他,只是垂下眼看着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花想容。目光清冷,仿佛昨日的温暖只是南柯一梦,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铃铛……”花想容缓缓抬起头,眼中有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与沉痛,转眼看向浑身是伤的男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怪你女扮男装……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腰牌,根本不是可以出王府的腰牌,对吗?” 男子剑眉微拧,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怎样才能不伤害她。 一旁的萧越寒却是冷冷的笑出了声,那绝情到让花想容觉得陌生的模样,仿佛眼前的人早已经不是熟识的那个萧越寒,而是一尊没有心脏的塑像。 忽然,萧越寒按住花想容的头,强制的让她转过脸看向那边浑身满是伤痕的男子:“看清楚,你眼前这个男人,名叫轩辕奥,是北疆国的皇帝!” 花想容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进轩辕奥的眼里:“你……!???” 萧越寒松开手,任她呆呆的跪坐在轩辕奥面前,任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北疆国……的皇帝?” 轩辕奥拧眉,抬眼看着花想容那满目惊讶的眼。 —言-情-— 第098章:回不去了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皱着秀眉,看着轩辕奥:“所以……你亲自潜进东寻国,利用我,好得到萧越寒的腰牌,制住东寻国一半的兵力,然后剿灭东寻国是不是?” 轩辕奥不语,晶亮有神的双眼只是看着花想容越来越白的脸。 “所以……你利用我……是不是?”花想容咬唇。 “卿本异世魂,误入锦府深。若想归故里,城外绿植村……”花想容咬牙,忽然抬起手一把掐住轩辕奥的脖子,双眼充血的瞪着他:“那片红叶上的诗,根本不是别人送来的!而是你自己写着,你编造的是不是?江元城外根本就没有绿植村这个地方是不是?” 花想容气愤的大叫,咬牙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想回家?你怎么知道我是异世魂魄?” 看到花想容那坐在地上像发疯一样的不知在喊着什么,一旁冷眼旁观的萧越寒拧眉,眯起眼打量着花想容那仿佛快要崩溃了的神情。 “没错。”轩辕奥终于开了口,缓缓的抬起满是伤痕的胳膊,修长却也沾着鲜血的手指轻轻抚向花想容苍白冰凉的脸颊,眼神异常的温柔又无奈:“小容容,你回不去的。” 花想容一愣,惊愕的看着轩辕奥那仿佛是无奈的神情。 “你难道看不出来,你每次那不平常的举动,在别人的眼里很惊人,而我却从来没有觉得你有什么不对过么?” 花想容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看着轩辕奥。 “我也是穿越人……”轩辕奥俯下头,暧昧的贴在花想容的耳边低语。 就在花想容愣神之际,忽然只感觉到从萧越寒那边传来一道掌风将两人劈开,花想容跌坐在一旁,轩辕奥却是跌到了门边,但是脸上却带着一丝怪笑,与花想容脸上那抹绝望又崩溃的神情恰恰相反。 “你的意思是……?”花想容抖着声音,看进缓缓坐起身的轩辕奥的眼里:“你是说……我不能……不能回去……?” 轩辕奥淡淡的看着她脸上那伤痛的表情:“我已经在这里又活了二十几年,都没有找到能回去的方法,估计,一辈子都要呆在这鬼地方当个皇帝了。”他忽然笑得有些诡异,只是当看到花想容那仿佛梦想破碎般的神情时,他忽然又拧眉叹道:“对不起,确实没有绿植村这个地方,我骗了你。” 瞬间,花想容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袭来,那仿佛是唯一的希望覆灭,天塌地陷的感觉将她整个人包围。她所有的勇气和希望……瞬间沉寂…… 在沉出黑暗之前,她仿佛是看到了一直冷脸站在一旁的萧越寒冲了过来抱起她。 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她的幻觉…… 她宁可……宁可这只是幻觉…… -------------------------------------------------- 两日后—— “宁儿姐,王妃怎么还不醒啊?” “大夫说王妃有孕在身,身子虚弱,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才会导致昏迷,这几天应该就会醒了吧……” “啊,王爷……珠儿见过王爷!” “王爷!”宁儿连忙跪下身子。 睡梦中,花想容听到了耳边乱七八糟的说话中,脑中却闪过一幕幕的影像。 “爸……妈……我想回家……” 萧越寒刚走到床边,却只见花想容紧闭着眼睛,却哭得满眼是泪的在嘴里念着什么。 “爸妈……别走,不要走!我要回家,带我回家好不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带我离开,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不要!我要回家……回家……” “王爷,这两日王妃在睡梦中一直都在重复着这几句话。”宁儿走到萧越寒身边,小心的看着他深拧的眉。 “王爷!不好了!”忽然,一名侍卫快步跑了进来,在看到萧越寒冰冷的双眼时,吓得连忙跪了下去:“王爷……轩辕奥越狱逃走了!” 萧越寒面色一冷,但却没有所有人想像中的暴怒,只是转过头淡淡的看着在床上昏睡的女人:“封锁王府,待王妃醒来后,将孤王的话转达给她。”说罢,转过身,再不看向床上的那个女人一眼,快步离开。 恐怕,北疆国与东寻国的这一仗,是在所难免了。 …… 夜晚。 花想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一直都感觉四周轻飘飘的,时而白茫茫一片,时而眼前一片漆黑,爸妈的影子,二十一世纪的一切在渐渐的远离。 她永远也回不去了……花想容又哭了出来,在睡梦中抬起手慌乱的挥着。 而又在那一瞬间,她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双手,轻轻的在她的耳边低语:“小容容……别怕……” 然后,她仿佛是感觉到了脖颈上一阵冰凉,不知是谁给她带上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冰冰凉凉的,使她的整个燥热的身体渐渐恢复了过来。 就在她努力的想让自己睁开眼去看一看是谁在她身边时,忽然只感觉唇上一阵湿热,软软的,暖暖的,随即,温暖渐渐抽离,耳边闪过一道风声……身边的人似乎也已经离去…… 花想容缓缓睁开眼,看向一室的黑暗,又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只是脖子上多出了一个奇怪的像是蓝水晶却又不是水晶的透明石项坠。 很久很久以后她才知道…… 那个她一直很想拿下来去当铺换成银子的项坠,是北疆国的至宝,持有那项坠的人,等于拥有了北疆国皇后的身份,那项坠名为——疆蓝之心。 —言-情-— 第099章:去子汤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天色将亮,宁儿与珠儿按时的捧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要帮她擦洗。 可是当两个丫鬟一进门,却看见花想容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妃?”宁儿与珠儿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床边:“王妃,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再叫大夫来看看?” 花想容缓缓抬起头,看向两个丫头,面色苍白,却是秀眉紧皱:“我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宁儿一楞,小心的俯下身看着花想容的表情:“王妃……?” “好像……”花想容抬起眼,当看到珠儿与宁儿脸上那有些尴尬的表情时,她忽然一愣:“那不是梦对不对?芙侧妃流产了……铃铛变成男人了……而且还是北疆国的皇帝,对不对?” 宁儿与珠儿垂下眼,不敢出声。 花想容脸色越加的苍白:“这么说……这么说轩辕奥对我说的话,也不是梦了……我真的回不去了?”她颤抖的咬唇,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的程度。 珠儿连忙问着宁儿:“怎么办?王妃现在精神好像还没恢复过来……王爷那边……” 宁儿叹息:“去请示一下王爷吧……” “好。”珠儿连忙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而宁儿则留在雪灵园,安慰着闭着眼不知在难过什么的花想容,宁儿以为,是因为王爷的绝情而伤了她,可是她不知道,真正让她难受的,只是因为她回不了二十一世纪,还必须在这个陌生的时空生存。 许久不曾出现的恐惧瞬间回到了心头,花想容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知如何言语。 当珠儿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尴尬。 宁儿一边轻轻拍着花想容的肩,一边转头看向珠儿的脸色,就知道王爷那边肯定还是那个决定,怎么办……现在王妃精神不太好,若是再承受一次打击,这人不就是毁了么? 随着珠儿悄悄的走进房里,胡太医忽然捧着一个托盘随之走了进来。 宁儿皱着细眉看着胡太医脸上那仿佛是有说话不敢说的模样:“太医……就不能再跟王爷商量一下么?” 宁儿跟在萧越寒身边太多年了,尽管她只是一个丫鬟,但是服侍了萧越寒十几年,她不是看不懂萧越寒的心思,他对花想容是绝对特别的……她以为萧越寒能放过花想容一次,可是没想到,他最后竟然还要……还要将他们的孩子…… 胡太医惋惜的看着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花想容:“王妃……” 他手里端着的拖盘里有三样东西,之所以这些东西要让他送来,也只是因为他是太医,不管她选了哪一个,都方便救治。 那拖盘里的三样东西分别为:三尺白绫、砒霜、去子汤。 感觉到周围气氛有些不对,花想容缓缓抬起头,看向神色不太对劲的宁儿珠儿,又看向那边端着东西站在屋子中间的太医。 当看到他手上端着的东西时,花想容不仅没发疯,反倒是忽然笑了出来。 “王妃?”宁儿吓得连忙扶住她的身子:“王妃,您别这样……” “王妃,这些是王爷赏赐给您的东西……”胡太医老汗淋漓,却又无奈,想让花想容剁胎的理由王爷又不准他说,他只能闭着眼睛,端着手中的三样东西:“请您自选一样。” 一旁的珠儿满眼是泪,却又必须小心的喃喃出声,看向那边一边笑一边瞪着胡太医手里东西的花想容:“王爷传下话来,锦王妃花想容,恃宠生娇,淑德败坏,通敌叛国,窝藏敌国皇帝,甚至欲偷可统领东寻国天下兵力的腰牌,性善妒,杀侧妃之子,罪不可恕,今孤王念及旧情特网开一面,赐予白绫、砒霜、去子汤于王妃,自选一样,以谢己罪。” 花想容笑的前仰后翻,直到笑出了眼泪来,宁儿吓得稳稳的扶住她,她却忽然一把推开宁儿的胳膊,踢开身上的被子,赤脚走下床,一步一步走到胡太医面前。 胡太医小心的低着头,不想看见花想容眼中的一切。 花想容笑着站在胡太医面前,柔声问:“太医,你怎么出汗了?” 胡太医生紧张的低下头:“请王妃自选一样。”他将手往前了一点。 花想容垂下眼,看着那拖盘上的三样东西。 其实说真的,她挺想死的,但是看着这三样东西,他却又觉得萧越寒真是了解她,明明是想要她打掉孩子,却又弄的这么复杂。 他明知道她爱美,死也会选择最美的死法,三尺白绫,上吊而死肯定是伸长舌头恐怖异常,她绝对不会选。砒霜呢,服下之后腹痛如刀绞,而后七孔流血死状残不忍睹,她也肯定不会选。 第三样…… 花想容的表情出奇的温柔,看着那碗去子汤。 见她的眼神看向去子汤,胡太医连忙将碗拿了下来,然后将拖盘上的另两个东西交给珠儿,恭敬的将去子汤送到花想容面前:“王妃……这汤……” “去子汤,是什么汤?”花想容笑着,装傻。 “回王妃,王爷念您身子虚弱,特送来这活血化淤之药,好让王妃……” “王爷他真是有心了……”花想容淡笑着,抬起手接过那碗药,未喝,只是声音忽然冰冷:“萧越寒现在在哪里?” - - ------- 在这种大虐人心的时候,某静来宣布一句……今天是静静20周岁的生日,我终于奔二了……某静掩面逃走ing~~~ —言-情-— 第100章:恩断义绝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淡笑着,抬起手接过那碗药,未喝,只是声音忽然冰冷:“萧越寒现在在哪里?” “回、回王妃的话……王爷在清沉园。” “清沉园?”花想容冷冷一笑:“既然想拿掉我的孩子,他又躲着我做什么,让他亲眼看着我喝下去,让他亲眼看着他的孩子在我的身体里死去……那多好?”她笑着,忽然将手里的碗放回胡太医手里:“走。” “王妃,您要去哪儿?”宁儿珠儿还有太医连忙跟上。 宁儿想要叫花想容穿件外衣,她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打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花想容向着清沉园的方向走去,在路过芙蓉园里,她仿佛是闻到了破败的味道,知道这两三天里,芙侧妃估计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在路过钰茗园时,她忽然停下脚步,看着那站在园子门前淡淡的看着自己的白衣美人儿,花想容忽然对着她柔柔一笑,转身继续走。 当花想容走过了后花园,走过了桃花林,终于走到清沉园时,直接快步走进阁楼,一把推开萧越寒的房门,冷冷的看向正坐在桌案旁,面无表情的看着奏折的男人。 萧越寒拧眉,眼中瞬间凝聚起无数的风暴,转眼看向就这样穿着一身睡衣光着双脚从雪灵园走过来的花想容,随即看到胡太医和两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跟了进来。 “怎么?不想喝?这已经是孤王给你的最大的宽恕了。”萧越寒冷冷一笑,将手中的折子往桌上一扔,站起身缓步走到站在前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女人。 “如果,你实在不想喝的话,也可以。”萧越寒忽然抬起手勾起花想容的一搓秀发放在鼻间暧昧的闻着:“只要……王妃跪在孤王面前,求孤王,说不定孤王会一时心软饶了你,毕竟,你千罪万罪,也终归是锦王妃,孤王的结发之妻。” 花想容淡淡的看着他,妩媚一笑:“你错了,我只是,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死在我的肚子里!” 萧越寒手下一紧,冷眯起眼看着同样以着强势的姿态看着自己的花想容,她脸色很憔悴,本来就不够丰满的身体只是几天就已经瘦得惊人,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倒下似的,可是她眼中有着浓浓的憎恨与隔绝,还有一一抹一直都属于她的倔强。 花想容与萧越寒对视了有一分钟有余,她忽然冷冷一笑,转身一把夺过胡太医手里的药,她不是拿过,而是夺过来,放到嘴边,然后抬起眼看进萧越寒那微微闪烁过一丝微光的深邃黑瞳:“萧越寒,今日的一切你要牢牢记住,亲眼看着你自己的亲生孩子死在我的肚子里,千万不要后悔!” 说罢,花想容抬起碗,闭上眼咕咚咕咚的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忽略萧越寒那紧握成拳的手,碗空了,她冷冷一笑,将之重重的摔在地上。 然后,花想容抬起苍白的,却笑的灿烂异常的脸,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让她一不小心就爱上过的男人,她缓缓抬起手,仿佛是要最后抚摸一下他的脸。 当萧越寒拧眉看向她越加苍白的脸时,花想容忽然冷笑,已经贴近他那张妖孽脸的手重新远离,又重重的挥下。 “啪——!!!” “王爷!”宁儿不敢置信的看着花想容竟然这么大胆的给了萧越寒一个耳光,吓得连忙跑上前。 萧越寒缓缓转回脸,眼中的风暴无数,但却在看到花想容那张灿笑的脸时,复又拧起眉,并未还手,紧握的拳上青筋爆起。 “萧越寒,你以感情为武器,够狠……这一局,我承认你赢了!但是,你赢的不够光彩!我告诉你,我不叫花想容,我叫柳无忧!一个与花谨庭无关,与东寻国无关,与你萧越寒也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异世魂魄!” 萧越寒拧眉,看着花想容那脸上恐怖的青白之色。 “从今天开始,我与你恩断义绝,再无半点情感,只盼你日后休书一封还我自由!别再让我看见你!”花想容咬牙,吐出最后一句话,再对萧越寒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然后……冷冷的转身,一步一步的向外走。 “王妃!王妃!”宁儿与珠儿追了出去,却只见花想容的下身忽然鲜血淋漓,整个身子颓然的倒了下去。 宁儿接住花想容倒下去的身子,惊恐的看着她脸上的苍白之色:“太医!快,快救救王妃!” 孩子……对不起……妈妈原来依然那么软弱,竟然保护不了你…… 妈妈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 奇_书_网 _w_ w_w_._q_ i_ s_h_u_9_9_ ._ c_ o _m “王妃!”胡太医连忙走了出来,把向花想容的脉,又看向她白到吓人的脸色。 花想容忽然莫名奇妙的笑了一下,在心里嘀咕,她现在肯定丑死了,没想到她选择了去子汤,还是要露出丑相的,早知道会苍白的像个鬼一样,她倒不如选那砒霜了,一了百了。 隐约中,她仿佛是听到了萧越寒冰冷的声音传来:“锦王妃花想容护子不力,削去王妃之位,贬为庶民,送于锦王府后山静心庵避门思过,禁足一年。” 花想容闭上眼,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今天开始,她可以再也不做花想容了……她叫柳无忧…… 再也不用惧怕纷争,再也不用惧怕萧越寒的报复,再也不用惧怕自己会爱上他。 她没有心了。 无心……亦无忧…… —言-情-— 第101章:心如止水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咳……咳咳……”一身浅灰色素衣长衫的花想容一边吃力的捡着后山上的干柴,一边歇下脚步难受的咳着。 “咳……”咳了一会儿,她又继续签了几支干柴,看了一眼怀里抱着不少了,这才转身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王妃……”习惯了每天傍晚偷偷过来给花想容送饭的宁儿一见花想容身体还没恢复好就自己去捡了柴,连忙快步跑到静心庵门外,想要抢过花想容怀里抱着的干树枝。 花想容微微拧眉,转眼看向宁儿:“你怎么又来了?” 自从一个多月前她饮下去子汤后又大病了一场,虽然她不知道花想容的身体为什么会寒冷到那种程度,小产而己,却差点要了她这一条小命,折腾得她真的后悔当时没选择直接去死。 那段时间宁儿和珠儿总是会偷偷跑过来照顾她,因为她身体实在吃不消所以花想容也没有拒绝这两个丫头的好意,但是现在她已经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宁儿却还是在每天天黑之前给她送吃的过来。 “您怎么能做这些?”宁儿没回答,直接抢过花想容怀里的干柴,转手将食盒塞到花想容手里:“王妃,我们先进庵里说吧,快入秋了,傍晚的时候风大。” “以后不用再叫我王妃。”花想容推开静心庵的大门,拿着食盒幽幽的走了进去,整个静心庵里每天都只有她一个人在这儿住,她也乐得清静,自从能下床走动之后,她就一直自己收拾房间,扫扫院子,擦擦佛像,自己砍柴捡干树枝,自己做饭自己吃。 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安静,其实她也挺佩服自己原来也能有这么安静的时候的。 也许是因为在轩辕奥的一句“你回不去了”让她彻底放弃了所有的希望,又也许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就这样的没了,她瞬间心如止水,总之,是再也起不了一丝波澜。 虽然挺寂寞的,但是至少这样她再也不用那么累的每天去揣测萧越寒的心思,去研究他今天会怎么对她,明天会怎么算计她。 她累了,真的…… “王妃。”宁儿跟着她走了进去,将怀里的干柴放到厨房,然后上前帮着花想容打开食盒:“今天晚上你不用自己做饭了,刚刚我在厨房里向做菜的王妈要了一小份吃食,有牛肉和羊肉呢,还有这些香喷喷的玉米饭,你多吃些吧,然后去休息,你看你,现在身体还是很虚弱……” 说着,宁儿叹气,按住花想容的肩让她坐了下去,然后帮她拿好碗筷:“快吃吧,王妃。” “宁儿。”花想容微微皱了一下秀眉:“我说过,我已经不是王妃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庶民,一个与你平等的庶民。” 宁儿扯唇笑了一下,缓缓坐到花想容身边的长椅上,看着她拿起筷子乖乖吃饭的模样:“你是不是很生王爷的气?” 花想容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夹起一块炒牛肉放进嘴里,眼神淡默。 宁儿叹息,也拿起一双筷子帮花想容夹起菜放进她的碗里:“虽然王爷这样做,确实是很伤人,但是王妃,您知道吗?王爷十岁那年经历了一场很大的变故,皇后娘娘是被左丞相毒死的。” 花想容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面无表呢的垂下眼继续扒着饭。 “这是咱们东寻国里的一个很大的秘密,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而己,我跟在王爷身边久了,难免会知道一些事情,但是我之所以能在王爷身边这么久,也是因为我能藏住秘密,从来不对外人嚼舌。” “既然这样,你还对我说什么?”花想容不瞅她,继续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嗯,好香啊,在静心庵里她每天只能做些清粥吃吃,也只有宁儿给她送饭来时她才能吃到这些肉,她可是肉食主义的人呢,无肉不欢啊。 宁儿脸色微微有些尴尬,却无奈的笑了一下:“宁儿只是觉得,王妃其实也算是王爷身边最亲近的人,虽然你不承认,王爷自己也不肯承认,但是宁儿看得出来,王爷对您,是特别的。” 花想容斥笑一下,用力的嚼着肉:“嗯嗯,确实很特别。”说罢,不以为意的笑了出来,提起筷子继续猛吃。 宁儿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身浅灰色素雅的尼姑衣袍,满头的发长随意的扎成了马尾巴一样的辫子,一张秀气美丽的脸上毫无血色,但却依然能咧嘴笑的欢快的女人。 她跟在萧越寒的身边太久了,对萧越寒的一举一动都有着太多的了解,萧越寒对花想容这个女人的特别,那么明显,可是萧越寒却也一直在排斥,包括花想容这个倔强的女人,也同时在排斥,这样的话,又怎么可能会重新走回到一起去? “王妃……” “叫我无忧,叫我柳无忧。”花想容继续强调。 宁儿尴尬的看着她:“王妃您明明叫花想容的。” 花想容无奈的吐了口气:“那算了,你改不了口的话那你叫我容儿妹妹也成。” “容儿姑娘……” 花想容满头黑线,却又不得不咧开嘴一笑:“嗯嗯,就这样吧……”估计这已经是宁儿的极限了。 “你可不可以听宁儿说说,关于王爷和左丞相之间的渊源?” 花想容手中的筷子停顿了一下,没表态,但却也没拒绝。 —言-情-— 第102章:往事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王爷十岁那年,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后死在寝宫里。”宁儿垂下眼,娓娓道来:“他也是从那一年才知道,皇后娘娘与左丞相一起长大的,年少时的皇后娘娘一心想要嫁给花谨庭,可是当花谨庭当年考上状元之后,皇上喜欢上了站在他身边的姑娘,也就是后来的皇后娘娘,没想到花谨庭竟然不顾情义,骗了皇后娘娘,把她送入了宫……娘娘她恨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怀着对花谨庭的爱与思念,也怀着对皇上的恨生下了王爷,而王爷在十岁那年却看到了花谨庭与皇后娘娘在御花园私会……” 花想容猛然停顿下筷子,抬起眼惊愕的看向宁儿。 “花谨庭与娘娘那十年里也经常在后宫私会的,不过王爷确实是皇上的孩子,这个不容质疑,好像是王爷两岁时花谨庭才开始在皇后里出入频繁的。”宁儿抿了抿嘴:“王爷那十岁那年躲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生母和另一个男人私会,也听到了花谨庭的计谋。” “其实皇后娘娘一直都是被花谨庭利用的,他利用皇后娘娘,而一步一步的让自己登上了丞相之位,利用皇后娘娘在皇上耳边说话,而得到了东寻国几乎三分之一的权利,最后还与皇后娘娘合谋要篡了皇上的帝位。只是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没同意……娘娘怕花谨庭万一真的当了皇帝,一定会杀了她的儿子……所以她一直在阻止……也就是因为皇后娘娘的阻止,花谨庭怕她惹事声张出去……竟然找机会在娘娘的酒下了毒……被,被藏在角落里的王爷看见了……” 花想容手一抖,怕点没抱住碗。 “娘娘在临死前,将一切都告诉了王爷,其实这一切本来应该只有花谨庭和王爷知道,宁儿不应该知道的,但是王爷十五岁那年,宁儿在跟前服侍,那是宁儿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过王爷流眼泪,那年是王爷的十五岁寿辰,宫里庆祝,他被灌了太多的酒,也因为年龄还是不算大,所以最后来滥醉如泥……我也是,在那一天服侍王爷喝醒酒茶时,他忽然……”宁儿脸一红:“忽然抱住我……叫我母后……” 花想容下巴都快掉了下去,连忙拖住自己的下巴,呆呆的看着宁儿那小模样。 宁儿连忙又正色道:“就是那天王爷说漏了嘴,只是这么多年,王爷都没有想过要杀我,估计他是不记得那时年小时的酒后失言,否则,恐怕宁儿现在已经死了。”说罢,宁儿吐了口气:“这么多年我之所以不喜欢随便对外人说王爷的事,就是因为,知道的越多,越自己越不好,我只能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花想容放下碗,淡淡的看着宁儿:“这种事情我何必知道?” 宁儿淡笑:“容儿姑娘,您爹是王爷最大的仇人,王爷对左丞相的仇恨是从十岁那年就开始埋下的,您自己也应该知道王爷是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把你娶进王府,他一直在等……等着铲除左丞相的机会……但是王爷却对您很好啊,他真的对您很好,您看不出来吗?就算是左丞相已经死了,他依然对您……” “宁儿,你喜欢过什么人吗?”花想容忽然斥笑一声,然后淡笑着看着宁儿那急红了的脸。 宁儿一愣,脸上更红了,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已经有二十岁了,在这个时代,二十岁,已经可以当很多孩子的娘了,想必你也有过梦吧?你也爱过人吧?”花想容笑着看着她那红通通又有些忧伤的脸:“你知道……感情不仅是温柔乡,也是一把可以杀死人的利剑么?” 宁儿皱眉:“可是王爷他……” “没错,萧越寒是对我好,但是他的好并不是真的好,他不爱我!他也从未喜欢过我什么。就像你说的,我爹于他来说是杀母之仇,还有想要夺他萧家江山之恨,他可能爱上他的女儿么?你看不出来……感情也是一种武器么?虽然无形,虽然不见血,比刀剑都伤人,而且不是一时的小伤,伤的,是一辈子……” “……”宁儿皱起秀眉:“我只是没说明白,这些……这些王爷的目的我全知道。”宁儿垂下眼:“我的意思是……王爷是真的对你好过……就算王爷是有目的的,但是我相信,王爷肯定是喜欢容儿姑娘你的,肯定是喜欢的!宁儿已经跟在王爷身边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像王爷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去爱上谁,可是……他对容儿姑娘你……真的很特别,自从你忽然变了性子之后,王爷真的对你很……” “好了。”花想容微微一笑,按住宁儿的手:“不管他怎么样,最终我不也已经被他打发到静心庵了吗?若是喜欢,若是真的对我特别,若是真的不忍心,又怎么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宁儿顿时语塞:“这个我也想不清楚,但是……但是……”说到此,宁儿忽然抿起嘴,皱起秀眉。 “好了,你不用再安慰我了。”花想容推桑着她站起身:“我在静心庵里很舒服,很开心,很逍遥,没有一点烦恼!吃得好睡得好,简直就是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你不用总是想过来宽慰我了!时候也不早了,快回去吧,否则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 VIP读者姐妹群:69789448 —言-情-— 第103章:黑衣人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终于把宁儿送走了,花想容叹了口气,觉得宁儿这个平时不爱说话的丫头话一多起来还真是比起铃铛那话多的丫头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又想起铃铛……花想容忽然无奈的一笑,缩骨功,还真有他的! 想罢,花想容回到厨房将还没吃光的饭又扒了几口,这才收拾好碗筷,走出了厨房。 夜凉如水,正适合坐在安静的院子里抬头去看天空。 她搬了一个落满灰尘的摇椅,不知是谁这么天才把这东西藏到静心庵了,落坐之后,放任自己无力的躺进摇椅里,抬起眼看向静谧的天容,数着一颗一颗的星星。 自从孩子流掉后这一个多月她就一直在床上被折腾着,有时候她甚至是怀疑花想容的身上有什么怪病,每次月事或者有关身体冷的时候就一定会折磨她折磨得要死。 终于恢复了一些,她也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未来的路。 仔细的算一算,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两个月就要满一年了,这一年,她一直在耍小聪明的以为能偷到某只根本就没有心的人的心,却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走进的,却竟然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陷阱。 当然,她是不甘心就这样在静心庵里生活一辈子的,她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失败了,然后再爬起来,虽然有些艰难,但不代表她失去了依靠就不能活下去。 回不到二十一世纪了,这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她也就不能再把目标放到什么腰牌什么绿植村上了,她现在需要好好计划一个目标,离开静心庵,离开锦王府,离开那个没有心的男人,远离这些无情无义的帝王将相。 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有十个月之久,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仿佛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快乐着,却从来没有自由过。 她想出去走走,看看这个陌生的时代广阔的天地,世界之大,总有一处属于她的容身之所吧?既然老天爷莫名奇妙的把她送到古代来,那就代表这里总是会有需要到她的地方,而不是让她永远呆在这个囚笼之中面对笼外的那只冰冷的狐狸。 抬起眼,以30度角的方向看向天空,本来应该是伤感的,花想容却忽然扑哧一笑,却不知她的这一笑,将隐藏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已经观察了她很久的一个黑衣人惊的差点倒地吐血。 你想问她为什么从感伤的表情突然很囧的扑哧一笑? 因为她想起了张爱玲的一句话:你在做什么?我在仰望天空。30度的仰望是什么?是我想念他的角度。为什么要把头抬到30度?为了不让我的眼泪掉下来…… 她没哭,只是想笑,笑自己怎么忽然伤感了起来,忽然又想起了很多曾经在她的心头留下的话。 人最大的困难是认识自己,最容易的也是认识自己。很多时候,我们认不清自己,只因为我们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错误的位置,给了自己一个错觉。所以,不怕前路坎坷,只怕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她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所以,现在老天爷是在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让她重新去选择未来的路吧? 花想容仰起头,以30度角的姿态优美的看着星空出神反思,直到感觉到脖子上噶吧一响,她忽然满脸是泪。 她不小心扭到脖子了~~~~~~~~ 黑暗中,角落里的那抹黑影渐渐的走离,当花想容感觉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只感觉脖子上一阵冰凉,吓了跳,连忙伸手摸了一下,生怕脖子上那个突然出现的看起来很珍贵的项坠丢了。 可是当手一摸到那冰凉的东西时,花想容只感觉手指上一痛,猛然转回头,却发现一柄冰冷的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你……”她连忙收回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开始出血的小手藏于身后,抬起眼惊愕的看着眼前仿佛是在哪里见过的蒙面黑衣人。 黑衣人眯起眼,看着这个看起来似乎是脑子有问题的女人:“……?”冷眯起来的眼中迸射出来的意思好像是在说“怎么又是你?” 花想容同时也惊愕的看着眼前见过一次的黑衣人:“厚!怎么是你哦?” 黑衣人瞬间满脸黑线,眼神冰冷的犹如万年的冰川,手中的长剑渐渐收回,放入剑鞘,似乎是不打算理会花想容一般,转身就要走。 “哎,刺客刺客,你不要走嘛!”花想容连忙上前,伸出手就拉住他的胳膊。 “吓!”他周身透露出的寒气差点没把花想容冻个半死,知道他是不高兴她碰他,就连忙又灿灿的收回手,改为笑眯眯的看着他停顿下来的背影:“刺客大哥,你那个……有没有兴趣……呃……有没有兴趣带个徒弟什么的?比如说啊……女徒弟啊?你那个……看我这么可怜,都被人关在这尼姑庵里了,像你们这些江湖上的人,行侠仗义的,一定会救我出去的吧?带我出去,然后让我陪着你行走江湖?我们可以叫雌雄双侠,或者要不雌雄双煞也行!我们……” 黑衣人忽然转身,只露出了的一双眼睛异常的深邃,花想容惊愕的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只见他对着自己酷酷的冷笑了一下,终于开了口:“萧越寒还在清沉园是么?” 花想容瞬间一愣,眼神渐渐冰冷,猛然大叫:“他在哪里关我屁事?” 黑衣人满目冰霜,看着这个看起来似乎真的是脑子不太好的女人,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尼姑庵,仿佛是理解了为什么她会被独自关在这里。投给她一个遗憾可怜的眼神,又对着她酷酷的冷笑一下,一瞬间,黑影一闪,不见了。 “哎,喂!”花想容连忙想要追上去,却发现那黑衣人的武功真是好得不像话:“喂!你真没有想过要收一个女徒弟吗?我这人很有天份的哎……” 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她孤寂的回声,与她重新变为落漠的眼神交行辉映。 —言-情-— 第104章:别让孤王知道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王爷,王妃她……不,是花想容姑娘的身体这几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次因为小产,使得她身上的寒毒加快发作……虽然勉强保住了性命,与常人无异,但是恐怕这次小产对她的身体伤害是巨大的……应该尽快找到寒毒的解药。” 萧越寒放下手中的奏折,似是疲惫的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挥退了胡太医。 随后宁儿端着茶走了进来,却只见萧越寒闭着眼坐在桌边,眉心紧皱。 “王爷。”宁儿缓步走了过去,将香茶轻轻放到桌上,然后走到萧越寒身后,抬起手帮他轻揉着额头:“是在为王妃的事情烦心么?” 见萧越寒不语,只是闭着眼任她帮着按揉,宁儿细细想了想,又小心道:“王爷,王妃她自己一个人在静心庵,每天只能吃清粥和自己去后山挖来的青菜,本来身子就不好……王爷,您看,是不是可以让王妃回王府里了……?” “你不是每天都给她送饭?她怎么就吃得不好了?” 萧越寒冰冷的声音终于想起,却是吓得宁儿浑身一抖,连忙松开手转身跪到他面前:“王爷……对不起,宁儿不该背着王爷去照顾王妃,但是她现在身体很虚弱,只吃那些山野青菜根本就不行,何况她还要自己照顾自己,在后山那种地方,特别是静心庵里,根本不适合王妃生活的……王爷,请您开恩,放了王妃吧?” 萧越寒缓缓睁开眼,随即长长的叹了口气,垂下眼,薄情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让人看不出喜怒。 “宁儿知道王爷不喜欢宁儿这样胡乱的揣测您的生思,但是王爷……王妃她是真的受不了这样的生活的?王爷……” “宁儿,你跟在孤王身边多久了?”萧越寒忽然开口。 宁儿一愣,连忙磕头回答:“回王爷,宁儿随在王爷身边十六年了。” “十六年了……”萧越寒眯起眼,仿佛是在回想十岁那年发生的所有事:“已经十六年了……” 宁儿不知道萧越寒在想些什么,有些心惊胆颤,小心的抬起眼,却也只看到萧越寒半眯着眼,神态疲惫:“王爷……您、您想跟宁儿说什么?” “孤王,是不是应该把你送出府,找个好人家了?”忽然,他看向宁儿。 宁儿一愣,眼中一湿,连忙用力的连磕了好几个头:“不,宁儿不走,宁儿死也要死在王爷身边,十六年前皇后娘娘将五岁的宁儿交给王爷时宁儿就是要一辈子都伺候王爷的……” 萧越寒不语,宁儿也不敢抬头,只好颤抖着说:“王爷……宁儿再也不敢胡乱揣测您的心思了,宁儿再也不了……宁儿不敢再去给王妃送饭了……求王爷原谅宁儿……” 萧越寒眼神冷淡的看着那个额头是都磕的满是鲜血的丫头:“孤王没说不让你给她送。” “……”宁儿一愣,猛然抬起眼看向萧越寒:“王爷……?” “送,可以。”萧越寒站起身,叹息道:“只是别让孤王知道。” 宁儿脸色一喜,连忙用力的又连磕了几个头:“谢谢王爷!谢谢王爷!谢谢王爷……” “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能把你这个做事一向理智的丫头都骗的神魂颠倒。”萧越寒淡淡的看着宁儿那喜悦的表情,不置可否的转身走了出去。 萧越寒离开,宁儿才敢站起身,抬起手擦了一下额上撞出来的血迹,她却淡淡的笑了一下:“王爷……王妃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您明明比我更了解……” …… 夜凉如水,皓月当空。 萧越寒缓步游走在清沉园外的桃花林之中,放眼望去,眼前一片飞舞的桃花,那日一脸喜色,蹲在桃花树下想要观看打架的小女人此时已经不见。 忽然,身后道冷风闪过,萧越寒猛然旋身,看向立于身后一棵桃花树上的黑衣人,冷眯起眼:“又是你?” 黑衣人冷冷一笑:“锦王爷好记性!” “素闻暗玄山庄以培养杀手闻名,却不知原来暗玄山庄庄主也有这种好雅兴,亲自出这躺刺杀孤王的任务,看样子这次荣王那边给的赏金不少,能让你二次前来。”说罢,萧越寒脸上那妖孽般的冷笑瞬间消失,一把软剑立时从腰间飞了出来。 黑衣人嘴边泛起一丝如萧越寒一想凉薄的笑,长剑出鞘:“上次大战未毕便离开,不过是不希望有人在一旁受连累罢了。” 萧越寒眯起眼,看着那黑衣人:“看样子是荣王至今仍未死心,真不知舍弟究竟是怎么才能迫使你凌绝夜能亲自出马。” 凌绝夜神色微凛:“荣王?”说罢,他忽然从桃花树下跃下:“萧洛寒还不至于有那能耐能买下凌某亲自杀你的指令。” 说罢,两人忽然仿佛约好了一般,双双腾空而己,撕杀起来。 撕杀之时,萧越寒忽然想起,暗玄山壮总舵在南誉国皇都,看样子,南誉国最近的传闻属实,将死的老皇帝已经开始迫不急待了。 - - -------------------------------------------- VIP读者姐妹群:69789448(想和某静做好姐妹好朋友滴亲棉快加入哇~~~~) —言-情-— 第105章:长卿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静心庵周围鸟鸣声一片,清晨的露水在这后山之上把静心庵附近的空气托衬的格外清新。 身体已经差不多恢复了许多的花想容蹑手蹑脚的一边装做拿着小瓶收集露水,怕有萧越寒的眼线在这附近监视她,又一边缓缓的向着后山山顶的方向走去。 在皇都之内的锦王府的后山是一座异型山,最近花想容身体不好,走几步路就没力气了,所以她想独自逃跑的计划就一直搁浅着,最近感觉走走跑跑的不会再那么乏了,才终于开始悄悄的收拾东西研究着逃跑的方式。 从王府正门出去是不可能了,而王府的后门就是直接对着后山的,不过这个后门对很多人来说就是直接封闭的,因为有人说过后山是没有路的,只有一片断崖,所以王府的人一般都是走正门和侧门。 但是花想容却不信,觉得在这山上肯定能找到一条路,否则又怎么会有人把静心庵弄到这后山之上? 花想容收集了一瓶露水后,悄悄的转头见四周并没有人监视她,心里不仅怀疑,萧越寒竟然都没有派人监视她,也就不怕她逃跑,意思就是……她根本逃不了么? 花想容咬牙切齿,将手中的露水收好,转身延着平时捡干柴的小路一直向前跑去。 直到气喘吁吁的走不去了,才终于看到前边的柳暗花明,一片空旷之地,花想容一喜,连忙加足马力快步冲了上去,等她到了这上边之时,太阳已经走到了西边,她整整从静心庵上走了将近一天才终于走了上来。 当……看到那片空旷的土地的另一边的一切时……花想容连哭的心思都有了。 居然真的是断崖! “天呐……”花想容气的跺脚,连忙快步走上前,锦王府的后山是真的很高的,以她的脚程,虽然是走的慢,但是能让她走上好几个时辰的,肯定也就是非常非常高。 一看到下边的漫无边际,花想容只感觉脑袋一痛,晕高的情况出现了,连忙快步向后退去。 第一逃亡计划失败,看样子她要重新选择第二条了! 想到这里,花想容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就要下山,却发现太阳已经夕下,身后的树林里一片漆黑。 花想容吞了吞口水,在研究着是快点下山回去睡觉还是暂时在这有着恐怖的断崖的山顶睡一觉,研究了半天,她看了看下边的小路,脑中不时的想像着在树林里的怪东西,特别是晚上,她转头看了看四周,这里虽然空旷,但是至少干干净净的只有一片草地。她深呼吸一口气,席地而坐,算是打算在这里暂时休息了。 其实有些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当她躺到了地上时,却又腾的站起身,转头拿起一块不大不小的时候转身就往山下走。 谁说山顶没有老虎的,就算这个后山里的怪东西都被王府的人赶走了,但是难免有余下的,她又很想回庵里,所以还是防备着点,快点下山得了,反正下山总归是比上山快的。 当她走到半山腰上时,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花想容哀凄着自己悲哀万分的命运,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在跟她做对,她想做什么事情总是做不成,想去后山逃跑吧,竟然是断崖…… (作者:笨蛋,明明都有人告诉过你了后山是断崖,是你自己偏偏要去看的,累着了自己你怪谁?) 四周黑漆漆一片,花想容本来胆子就不是很大的,更何况有时候她还觉得自己是坏人,所以她怕鬼,当她快步的从山上跑下来时,一看到静心庵的门前似乎是有一道白影闪过,当场吓的僵硬的站在那里。 过了好半天,也没听到鬼叫声,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横冲直撞的向着门前跑去,只想赶快推开门到佛像的屁股下边睡觉去。 我佛保佑……千万别撞到鬼啊…… 忽然,正在闭着眼睛往前跑的花想容只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随即似乎是有什么圈住了她的身子不让她动,利马大叫出声:“啊——鬼呀——!!!!” 大叫之后,转身就要跑。 “容儿……?” “救命啊……救命啊……啊啊啊……” “容——儿!”忽然,那个带有满身熟悉的墨香的鬼一把扳过她的身子。 花想容花容失色的看着眼前的白衣鬼……哦不,是白衣男子,差点从嗓子眼儿跳出来的心瞬间落了回去,她长吐了口气,瘫进了公孙长卿的怀里。 公孙长卿忙搂住她无力靠进自己怀里的瘦弱身子:“既然怕黑,怎么还乱跑?”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却也仿佛是松了口气。 “天呐……吓死我了……”花想容靠在他怀里,长吐了两口气,然后忽然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抬起眼瞪着他:“还说呢,你大半夜的穿着一身白衣服站在这里,我不被吓到才怪!” 公孙长卿失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花想容正想说她可以暂时原谅他,却发现自己正趴在他怀里,和他暧昧的相拥着,顿时小脸瞬间爆红,连忙推开他,向后退了两步,然后满眼惊讶的瞪着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这前后的反差太大,公孙长卿那云淡风轻的笑淡上瞬间闪过一抹错愕……然后,无奈的笑看着她。 —言-情-— 第106章:容儿还是容儿,长卿还是长卿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萧越寒封锁了锦王府的消息,我一直没得到机会进来看你。”公孙长卿淡淡的一笑,抬起手,温暖的手指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两条灰尘的印记。 花想容皱起秀眉瞪着他:“那你今天是怎么进来的?” 公孙长卿不语,只是轻轻的一笑,轻轻揽过她有些冰凉的身子:“夜里天气太凉,你身体这么差,我们进去再说。” 花想容抬起小手揉了揉鼻子,见他神色如常,看起来也不像是想在大半夜占她便宜的登徒子,这才推开静心庵的大门,与他一起走了进去。 走进房里,公孙长卿忽然握住她的手,吓了花想容一跳,连忙抬眼瞪向他:“你要干吗?” “别乱动。”公孙长卿牵着她的小手,拉着她坐到桌边,手下与她交握的手上顿时传来一丝丝的热力,瞬间让花想容有些冰冷的身子渐渐恢复了几分热度,仿佛自从小产后的难受之感也消失不见。 “你这是什么武功?”花想容好奇的低下头,看着他温暖的手掌握住自己的小手。 公孙长卿淡淡一笑,见她脸色红润了许多,才松开手,转而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哎,这茶是凉的,你等一下,我给你烧些水来。”花想容连忙站起身转身就要去厨房,公孙长卿却忽然拉住她的手。 “容儿,坐下。”声音依然是那么清清淡淡的仿佛流云飘过,但是那清淡的语气中却总是有着让花想容抗拒不了的魔力。 花想容乖乖的坐了回去,看着他饮着杯里的凉茶,眼神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来他此行的目的。 “你忽然来这里,只是想喝杯茶而己?”有点受不了这种太过寂静的气氛,花想容吐了一大口气,忽然问道。 公孙长卿放下杯,转过头看着她:“容儿今天上了山?” 花想容一愣,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是想离开了么?”公孙长卿忽然淡淡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抚过花想容柔嫩的脸颊:“又瘦了很多。” 花想容没有躲避,只感觉公孙长卿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指温度那么温暖,那么舒服。 或许虽因为他与公孙长卿是一起长大,也或许是因为公孙长卿是花想容从小到大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所以她现在,总是觉得公孙长卿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花想容仔细的看向公孙长卿的脸:“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么好?” 公孙长卿挑起俊朗的眉:“有什么不对吗?十几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他笑的轻淡,眼中闪过柔柔的流光。 花想容瘪起嘴,拧起眉,眼中有泪光闪烁,是替自己,也是在替原来的花想容在哭:“你陪在花想容身边十几年,宠了花想容十几年,爱了花想容十几年,可是最后她却嫁给了萧越寒,甚至狠心的不认你,让你将她忘记,而且还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又怎么还能……” 公孙长卿眼中流动的温柔光芒耀过了花想容的眼,只见他只是淡淡的笑着,伸出手轻轻抱起花想容的身子,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仿佛是十几年前那个坐在树下的少年,抱着一身粉红色衣裳的小姑娘一起念诗的模样,他眼中依然是那样浓浓的宠腻与关心,抬起手解开花想容绑成了马尾辫的及腰长发,让她满头的黑发全都散落开来,惹得花想容浑身一阵,感觉气氛有些不对,连忙想要站起身。 公孙长卿却轻轻的按住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修长的手指温柔的在她的发丝里轻轻抚摸,眼中有着浓浓的温柔与回忆:“容儿在长卿的眼中,永远都只是那个少不知事的小姑娘,永远那么干净纯洁,不管容儿究竟遇到了多少事,长卿依然是长卿,容儿,也依然是容儿。” 花想容震撼的看着他眼中不变的温柔,呆呆的看着他潘安似的俊脸上闪过的一倒迷人的光彩,整个人仿佛是置于真正的那个花想容的幸福之中。 曾经的花想容之所以一直都在努力的活着,就算是知道自己活着的悲哀却也坚强的活着,就是因为公孙长卿的存在么? 她终于发现了,为什么她每每在路过公孙长卿身边时,一闻到他身上的墨香就会浑身都得到一种宁静的感觉,原来是那种来自花想容的身体上那习惯了十几年的一种寄托,只要有公孙长卿在身边,她就永远都不是最可怜的。 果然,她现在双眼呆呆的望进公孙长卿眼中的一片温暖和柔情时,只感觉一直都在伪装平静的心忽然真的就渐渐平静了下来,她眨了眨眼,看进他眼中的一片汪洋之中,总感觉他的眼睛仿佛能催眠一样,让她整个人越来越平静,越来越平静…… 不知道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望了多久,直到花想容渐渐的闭上眼就这样不知不觉的靠在公孙长卿的怀里睡去时,公孙长卿缓缓放下手,轻抚摸着她柔滑的长发,俯下头在她额上温柔的印下一吻,看着她恬静的睡脸,满眼爱怜。 傻容儿,你的悲哀和无助,早该结束了…… - - -------------------------------------------- VIP读者姐妹群:69789448(想和某静做好姐妹好朋友滴亲棉快加入哇~~~~) —言-情-— 第107章:客栈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不知是怎么了,这一觉睡的特别的安稳,仿佛是花想容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睡过的最安稳的一觉了。 只是当她醒来时,发现床顶不再是静心庵里的那个单调的普通木板,而是雕刻着纷繁复杂花纹的檀木床,那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重新穿越了。 只是当她翻坐起身,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尼姑的灰色长衫时,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打量着这个不是静心庵也不是像是锦王府里的房间。 这房间里桌子椅子浴桶屏风都有,而且身下的床垫和被子看起来似乎算不能说是太高档但也不能说太差,总感觉这种气氛,像极了古代的客栈。 仿佛是应了她的心思一般,她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小二的吆喝声也在外边响起:“哎,客官里边儿请,这个二楼的天字号房间里已经住人了,小的带您们到三楼的天字号去,来来来,这边儿请!” 果然是客栈!花想容不解的下了床,抬起手拍了拍额头,不知道是自己失忆了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坐在公孙长卿的怀里就那么睡着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记得,怎么一醒过来就在一个陌生的客栈里呢?而且只有她一个人…… 当她转身看到一旁的屏风上挂着的一件像是换下来的白色长衫时,花想容一顿,走上前拿过那长衫,瞬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墨香味。 这是公孙长卿的衣服?花想容皱起秀眉,转头搜寻了一下房间里的一切,感觉这房间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难免孤疑,但心里却是有着一点点的窃喜。 公孙长卿这小子还真是聪明的可以哎,她因为不好意思,所以一直没好意思跟他开说让他带她离开静心庵,没想到他去静心庵找她的目的,就是要带她离开。 她瞬间开心的仿佛一只逃出了笼子的小鸟一般,将公孙长卿的衣服放到一边,转身打开房门正想出去,但是当看到客栈楼下有着东寻国特有的标识时,她忽然又连忙缩进了房间重重的关上房门。 遭了!她现等于是逃跑,万一萧越寒知道了她不见了,肯定会在全城甚至全国大肆搜查,她要是这么招摇的走出去,那不是很容易就被抓回去了? 不行不行,她现在绝对不能出门。 花想容咬了咬唇,转身坐到梳妆台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红润了许多,看样子是公孙长卿不知是用了什么内力还是什么的帮她暖了身子,不会再那么寒冷。 虽然不知道公孙长卿去了哪里,但是看到他将昨天的衣服换了下来留在这里,就代表他应该会回来找她。 等他回来后,她也就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想到此,花想容也就放心了许多,发现屏风后边的浴桶里有着满满的温水,似乎是算好了她什么时候会醒来一样。 花想容也确实觉得身子有些痒了,便站起身,小心的将房门从里边锁好,又将窗子关好,转身走到屏风后边,伸手探了探里边的水,温度正好,便也想着公孙长卿肯定是故意给她留出一个可以洗澡的空间,才离开的。 对于这样一个温柔细心又不失礼节的男子,花想容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N多,解开身上那件穿了许久的尼姑长衫,挂到屏风之上,然后解开抹胸和袭裤,走上浴通边的木椅上,然后再小心的垮过浴桶,纤长的白玉小腿探入水中,那温度舒服的让她轻吟一声,然后快速的坐进了水里,从一旁的木盒中取出一些花瓣和带着香味儿的皂角就往身上抹去。 “好舒服……”自从她到了静心庵之后都是自己烧水洗澡的,她每次弄的水都要么就是冷的要命要么就是烫的吓人,她好久都没有洗过这么舒服的温水澡了。 抹了皂角的手在手中缓缓下滑,滑到平坦的小腹上,花想容忽然愣了一下,故意让自己露出一丝无所谓的笑,可是眼里的黯然和对那与她无缘的孩子的想念却切切实实的隐藏不住。 爱情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一种感觉罢了,很多人都说,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她无所谓,更是当彻底对萧越寒死了心的时候,她只剩下浓浓的恨。但是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那个可怜的孩子……就这样胎死腹中。 想到此,埋进了水中的双手忽然紧紧握拳,她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一下,好半天之后,她再重新睁开眼,那眼中只剩下一片漠然,对曾经的一切的漠然。 她是应该感谢公孙长卿带着她离开的,不管以后将要面对的是多少人的追杀,至少她自由了。 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她不知还会有多少事情会发生,她那天对萧越寒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不想再见到他。但是她知道,如果有一天她真正的强大了,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有报复的能力了,也许,她会回去给自己那个死在腹中的孩子报仇……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花想容渐渐从过往中一一回忆,脸上的笑也越来越诡异与绝决时,她却又疲惫的闭上眼,坐在水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 - ------------------------------------------------- (因为今天情节比起往日显得平淡了些,但也全是重要情节,所以今天四更~~~~免得大家看着不爽哈~~~~~~~) —言-情-— 第108章:这样一个男子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忽然被周身的冰凉给冻的猛然睁开眼睛,垂下眼,见自己依然泡在水里,可是这水早已经冰凉,她一愣,连忙就要从水中站出来。 这时,房门处似乎是有人敲门。 “容儿?”是公孙长卿的声音。 花想容一惊,连忙垂下眼看着还泡在水中的自己的身子,脸上腾的一红,不敢出声,只想赶快从水中出来。 可是人越是急,就感觉这浴桶里越是滑,站了好半天终于站了起来,扑腾着连忙从水中跳了出来,踩上浴桶边上放着的那个可以踩踏的木椅时,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普通的又跌回了水里。 “哎呀!”花想容的惊叫声在房间里腾然响起,房外的公孙长卿一愣,眼神一变,忽然一脚踢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不要过来!”一听到房门开了,花想容连忙将自己重新缩进冰凉的水里,大声叫道。 公孙长卿脚步一顿,看向屏风上被溅上了水滴的印子,这才明白她在做什么:“容儿,你刚刚的惊叫……?” “我……我不小心摔到啦……”花想容满脸羞愧的嚷嚷出声,感觉公孙长卿的声音里似乎是有些紧张,她忽然又扑哧一笑,连忙抬起手捂住嘴。 公孙长卿将房门关好,然后将手里的包袱放到床上,柔和的剑眉微蹙:“容儿,你继续洗,我先出去。” 花想容一愣,正想点头,却忽然又连忙大叫:“算了,你别出去了,你出去站在外边,别人还以为里边发生什么事了呢。” “但是容儿在沐浴。”公孙长卿的声音里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窘迫。 花想容忽然眯起眼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她怎么忘了,公孙长卿这小子虽然是看着她长大,但是两人毕竟是男女有别,这古代,一男一女共处一室本来就是很不合规矩的了,何况她还在沐浴呢? 而且,这个公孙长卿这么多年只守她花想容一个人,恐怕……到现在也没碰过女人吧……怪不得会这么窘迫。 “我三岁的时候不也和你一起洗过澡吗?没事的啦!”花想容想起曾经梦到的那些事,然后故意说的很纯洁,笑眯眯的看向屏风另一边的那一抹身影。 公孙长卿叹了口气,无奈的转身坐到桌前,视线看向窗外:“那你洗吧。” “唔……”花想容正想应声,可是她早就洗完了,心里一急,连忙小心的从浴桶里走了出来,伸手拿过屏风上的衣服正想穿,忽然一愣,开口:“对了,长卿,你有没有什么多余的衣服借我穿一下啊?我原来的这件尼姑衣服该换了……否则现在再穿上,澡不白洗了吗?” 公孙长卿转身,看到屏风后边那抹窈窕的身影,先是微微一滞,随即转开眼不去看,走到床边将包袱打开,将刚刚从外边买回来的一件衣服拿了出来,然后缓步走到屏风旁,转开头不去看花想容,直接将衣服递给他:“刚才已经给你买了衣服,穿上吧。” “唔……哦……”花想容小心的躲在屏风后边,见他并没有看过来,这才放心的伸手接过衣服,然后又连忙躲了进去,胡乱的穿上衣服后,也顾不得去擦头发就连忙从憋了她半天的屏风后边走了出来,头发还在滴着水,刚一走出去,迎上公孙长卿转过来的视线。 瞬间,看到公孙长卿眼中闪过的一道莫名的暗光,花想容一愣,垂下眼看向他刚刚看向自己脖子上的东西,一见原来是那个不知道是谁戴在她脖子上的蓝色项坠,她一愣,连忙将衣襟合好,这才抬起眼看向公孙长卿那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眼神。 只是,脸的脸上有着一点点可疑的红晕,本来很云淡风轻的的人,此时看着她时,似乎是有些不太自然。 花想容不知道自己在刚沐浴之后满头的发长滴着水,整个人比出水的芙蓉还干净美丽究竟多迷人,她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公孙长卿此时的脸色已经恢复到平静的不能再平静,淡淡的对着她笑了笑,缓步走到她面前,牵过她柔软白晰的小手让她坐下,然后拿过一旁的干净的抹布,再站到她身后,撩起她滴水的发,轻轻的帮她擦拭着。 花想容惊的倒抽一口气,连忙想要站起身:“不用……” “别动。”公孙长卿轻轻按下她乱动的身子,淡笑着看着她因为不好意思而微微泛红的脸:“已经很多年都没给容儿擦过头发了,容儿已经开始不习惯了么?” 花想容一愣,立刻想起曾经他们在山上时的那么多年都是公孙长卿在她的身边照顾她,甚至有时候花想容撒娇不擦头发时,公孙长卿怕她这样会生病,所以总是无奈的替她擦头发。 感觉到公孙长卿温暖又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擦拭时,花想容闭上眼,享受着这难得温馨又静谧的时刻,早已经忘却自己现在明明是剥夺了曾经的那个花想容的幸福。 这样一个温柔儒雅的让人很不忍心伤害的男子,当初的花想容怎么就忍心对他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呢? “你是怎么带我出来的?”气氛有些暧昧,有些温柔,有些让人昏昏欲睡,花想容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打破了这气氛。 —言-情-— 第109章:美男在侧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你是怎么带我出来的?”气氛有些暧昧,有些温柔,有些让人昏昏欲睡,花想容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打破了这气氛。 “锦王府也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把守森严,再完美的安排,也会有出现漏洞的时候。”公孙长卿淡淡笑着,但却别有深意的说着。 花想容点了点头,却又径自思考了起来,忽然想起那个公孙长卿未来妻子,她小脸微皱,忽然转过头,不让他再为她擦头发,而淡淡的看着他那温柔淡笑的表情:“你就这么带我出来了?你不用上朝了么?你不怕萧越寒怀疑你么?还有……”她翻了个白眼:“你不怕你那个可爱的飘蕊公主伤心么……” 说罢,她转过头,却听到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沉闷似乎是忍不住的淡笑。 她一愣,知道了自己刚刚问他这些话的意思就是代表她还是在吃醋,她脸一红,有点想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在有种脚踏两条船的感觉,但是她真的就是很介意当时公孙长卿同意娶飘蕊公主的事情。 “我不是说过,不会娶她。”公孙长卿淡笑着,重新拾起她的长发温柔的擦拭:“容儿现在似乎是很喜欢吃醋。” “我才没有!”花想容翻了个白眼:“我是有夫之妇,干吗吃你的醋?”虽然她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介意,那就权当是可能因为原来的花想容对他的感情吧,又或许是她天生不喜欢美男将视线转向别的女人身上。 有些时候,女人的占有欲,可是很自私的! 身后的人似乎是在听到她说自己是有夫之妇时微微僵了一下,花想容一愣,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容儿……”她听到身后微微的叹息声。 “长卿,我那个……我现在其实已经不是锦王妃了,他亲口说我被贬为了庶民的,而且,我也再不是丞相府的小姐,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刚刚的意思只是……是……是我没吃醋……也不对,是……是那个……”哎呀天呐,她究竟在说什么啊?她究竟是想解释自己和萧越寒的关系,还是想解释自己已经是单身的事实?天呐天呐……乱了…… 花想容烦心的叹了口气,打算闭上嘴不再说话,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容儿,长卿不娶飘蕊公主,也不再做这劳什子丞相了,长卿带着你离开东寻国……然后容儿嫁给长卿,如何?”他的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却带着一分暖暖的笑意。 花想容整个人一僵,皱起秀眉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才刚刚受了情伤哎,她还没有恢复过来,这公孙长卿竟然忽然这么大胆的跟她表白了。虽然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很暧昧的关系,谁也没和谁说过我喜欢你,但是公孙长卿这忽然的话……却着实让花想容有点接受不了。 见花想容呆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公孙长卿没再继续问,只是将给她擦干的头发用手指帮她顺了顺,脸上泛出一丝苦涩的笑意,然后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看向自己。 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微微潮湿的发,公孙长卿微微一笑,看进花想容发呆的眼:“如果容儿不想,长卿不会强迫你。” 花想容静静的看进公孙长卿那双温柔的让天下女人都想沉浸进去的眼里,深呼吸一口气,忽然展出一丝笑:“有些事情,不早已经就不能挽回了么?” 在封建的古代,根本就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嫁过人,且怀过孕的女人。 公孙长卿却是笑了笑,扯过椅子坐到她面前,仔细的看着她的小脸:“什么叫不能挽回?你是真的觉得长卿是那般庸俗之人?我说过,容儿还是容儿,长卿还是长卿,什样的变化,你也依然还是那个单纯的只有长卿才能守护的容儿。” 眼前的男子温柔的让人迷醉,可是在迷醉之时花想容却忽然又回过神来,尴尬笑了笑,看进公孙长卿那闪过一丝失望的眼里:“我饿了。” 一向云淡风轻的男子,脸上瞬间落下三条黑线。花想容满眼歉意的看着他,知道自己打破了这种情景让公孙长卿很不爽。 但是……但是她是真的饿了么…… 不过公孙长卿最后也只是无奈的叹笑了一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然后叫小二进来。 不到半个时辰,花想容便已经坐到了摆满了丰盛菜肴的桌边,大快朵颐了起来。 “慢点吃。”公孙长卿看着她那狼吞虎咽的吃相,怕她噎着,忙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先喝些水。” “不用不用。”花想容咽了一口饭,又咬了一口鸡腿吐字不清的说:“我这一个多月一个吃的就是清粥小菜,也只有宁儿那丫头偶尔给我送些好吃的,但又没有多少,我昨天和今天加起来两天都没吃东西了……饿死了……” 公孙长卿无奈轻笑,拿过一旁的湿巾,伸出手轻轻擦了一下花想容嘴边的油渍:“吃吧,多吃些。” 花想容一愣,嘴里塞满了东西,却转眼看向公孙长卿那看着自己淡笑的模样,看到满脸的宠腻,仿佛只要她快乐,他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般。 鼻血……完了完了,她好像是又快要流鼻血的……美男在前,她永远都克制不住…… 更何况,他又笑的这么迷人…… 啊啊啊,该死的!真的流鼻血了…… —言-情-— 第110章:躲避搜查(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公孙长卿在这个房间的旁边又要了一间上房,就在她的房间的旁边。 花想容睡不着,总是想着以后该怎么办。 公孙长卿似乎是打算带着她私奔,但又怕她担心所以没有明说,但是看他根本不回皇宫,也不打算向任何人解释的模样,一看就是无心再参与官场。 只是这样,他难道就不觉得可惜么? 想了想,花想容忽然翻从起身,见外边的天色竟然这么快就过了黎明了,原来自己整整一夜都没睡下,她连忙出了房,转身敲了敲公孙长卿房间的门。 公孙长卿打开房门时,看到花想容像条泥楸一样就溜进了他的房里,先是一愣,然后关上门,不解看向坐到圆桌旁正色的看着自己的女人。 “天还没亮,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他淡淡一笑,缓步走到桌边,帮她倒了杯热茶。 “我是没睡。”花想容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他的脸色:“你不也是没睡么?还问我啊?” 公孙长卿不以为意的轻笑,将茶杯放到她面前:“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现在是不是还在皇都里?”花想容皱起秀眉,看向公孙长卿那云淡风轻的表情。 “是。”公孙长卿淡淡道。 “什么?那我们不逃了吗?就这样呆在这里吗?萧越寒万一发现我逃跑了,一定会派人出来追杀我们的!难不成我们两个就在这里坐以待毙?” 公孙长卿蹙了蹙眉,看向她那紧张兮兮的表情,忽然淡笑着问:“以你对锦王的了解,你觉得他会派多少人在皇都城内搜查?又会派多少人到皇都之外的城镇搜查?” 花想容一愣,皱起秀眉:“他……?他可能以为我们连夜逃走出了皇都了。” “现在皇都城的城门已经被封锁,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现在就要等着他们过来查,这间客栈早晚都会被查到,但只要他们没在皇都内发现我们,就一定会打开城门,大肆去城外,那时候我们再离开皇都,这样被发现的几率才会小很多。”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易容么?”花想容愣住,问着。 “锦王派出的人,恐怕易容的招术也骗不过去。”公孙长卿忽然也微微蹙起眉:“现在萧越寒也许只知道你逃跑了,但也许并没有猜到是我带你离开的。我想,我们还有一些时间……” 忽然,外边一阵喧哗声传来,花想容耳尖的听到外边有人在说什么每个房间都搜查一遍,还说什么看没看到画像上的女人。 她猛然转头:“这么快……他们已经来了!我们……” 公孙长卿若有所思,花想容却顾不得那么许多,忽然站起身拉住公孙长卿的胳膊:“快,快!” “容儿……你先躲起来,我暂时不用躲,那些侍卫看见我之后,是会畏惧一些的,不会太过份的搜查这房间。” “不行啊,你不知道,萧越寒手下的那些侍卫头目一个比一个狡猾,他们什么都不怕的,何况萧越寒毕竟马上就要做皇帝了,就算你是丞相,他们想查你,你也挡不过去的!” “容儿……”看着她急的团团转的模样,公孙长卿叹息的按住她的身子:“别怕……” “不行!”花想容忽然拉着他让他坐到床`上,然后抬起手什么也不顾的一把撕开他身上的衣服。 “容儿……”公孙长卿抬起手一把按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先别问那么快,快,快!”花想容将他的衣服扔到地上,直到公孙长卿的上身全部赤`裸,花想容现在也顾不得欣赏美男,也忘了公孙长卿是会武功的,绝对可以保她周全,但是不行……她一定要躲起来,她死也不要再回锦王府…… 花想容连忙钻进被子里,然后拉过公孙长卿让他也躺了进来,然后躲到他的身侧:“别动,装睡。”说罢,她将脑袋钻进被子里,尽量让从门口的视线传过来时看不到她。 公孙长卿无奈叹息,知道她是紧张,但这种关头恐怕他算是想带她跳窗出去也来不急了,只好躺了下去,手下轻轻按住花想容的身子。 感觉到公孙长卿身上的味道,花想容埋在被子里的脸一红,小心的低下头,闭上眼不让自己春心乱动。(作者:她果真是个色女,哎……) 就在两人躺好之时,花想容又在心里数了不到十个数,瞬间,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三五个侍卫拿着一张花想容的画像走了进来,为首的侍卫冷眼扫了房间一圈,目光放到床上正躺着的男人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即拧眉,然后抱拳道:“不知公孙丞相在这家客栈里休息,扰了丞相的清梦实属罪过。” 公孙长卿转头,淡淡的看向门前的侍卫:“发生什么事了?”微微蹙起眉。 花想容不禁在被子里竖起一个大拇指夸奖他的演技。 “丞相,锦王府有人走失,王爷昨日开始派属下们全城搜查,连夜搜查了几十家客栈,现在这家客栈是唯一还没有查过的,却不知丞相在这里休息,多有得罪,望丞相原谅。”侍卫恭敬的说着,但视线却是瞟了瞟公孙长卿的被子和他那根本就不像是刚睡醒的脸。 —言-情-— 第111章:躲避搜查(2)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公孙长卿目光清淡:“不知贵王府是谁走失了?至于让你们这么大动干戈?” “这……”那侍卫为难的看了一眼公孙长卿,王爷交代过,搜查时不能让任何一个外人知道是失踪的人是花想容,何况这位公孙丞相与花想容更是有渊源。 “这个恕属下不能据实以告,只不过……”那侍卫看着公孙长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模样,忽然眯起眼淡淡道:“王爷说过任何地方都不能遗漏,所以属下们必须在这房间里好好的搜查一下……”说着,他的视线瞟了瞟公孙长卿的床上。 公孙长卿脸色一寒,忽然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本官藏了你们王府上的人么?”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说着,那侍卫对身后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几个黑衣侍卫顿时快步走了进去,在四周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搜了一遍,然后走回去:“没有。” 为首的侍卫只是冷冷一笑,随即缓步走到床边,看向公孙长卿:“丞相,不知方便不方便下床,让属下搜一下床上和床底下……” “放肆!”公孙长卿冷眯起眼,脸色略有些难看:“你们锦王府搜人的方式就是这样么?不知锦王爷究竟是在寻人还是在找公孙某人的麻烦?” “不敢!”那侍卫的目光瞟向他床里那块凸起,一看就是藏了一下女人,他冷冷一笑:“丞相,你身边那里边是藏着什么人?” 公孙长卿眯起眼,正要说什么,忽然只感觉藏在被子里的花想容在里边不知在是干什么,一阵乱动,甚至忽然爬到了他的身上。 他神色一凛,同时那个侍卫也眯起眼看向那个在被子里爬上了公孙长卿身上的人。 被子一点一点的滑落,就在公孙长卿拧眉不解她这是在做什么时,忽然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忽然从被子里钻出来的花想容。 只见她频频的对着自己眨眼,长发凌乱几乎遮住了她半张小脸,她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时解开,香肩半露,胸前柔软的双峰因为她这趴在他身上的姿势而若隐若现,甚至……花想容俯下头在他赤`裸的胸前暧昧的轻吻啃咬,整个柔软的身子在公孙长卿的身上暧昧的扭动,然后俯下头,将脸埋进正紧绷着身体的公孙长卿的耳窝处,对着他的耳下吐着灼热的气息。 床边上的侍卫看傻了眼,惊愕看着那个半露着香肩的女人和似乎是很想遮掩的公孙长卿。 “丞相~~~~~~”花想容故意的吐出软软的声音,那声音娇滴滴的让人听不到她原本的正常嗓音:“你好坏哦……你不让奴家随您去丞相府,让奴家与您一直在这客栈里快活,怎么还有侍卫来搅了我们的好事呢……” “这……”床边的侍卫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那春`光迤逦的一幕,嘴角抽搐,然后不敢置信的看着被那个看不着脸的女子压着,脸上可疑的红着,平时非常正经,让人怀疑从未沾过女子香的公孙长卿,不敢相信原来这个一向正派的右丞相,竟然会在客栈里与一名似是青楼女子的女人…… “丞相……您怎么不说话呢?”花想容手下忽然狠狠掐了一下公孙长卿。 公孙长卿利马回过神,抬起手拉过被子连忙重新盖住花想容的身子,将她半露的香肩盖住,然后眼神冰冷的看向尴尬的站在一旁的侍卫:“滚!” 那侍卫一看原来他想遮掩的是这种不为人知的事,连忙紧张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属下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丞相您自便,自便……”说着,连忙转身快步走出了门。 门前也同样呆住的几个侍卫连忙跟着一起走了出去,而且还很明白事理的连忙将门关上。 房门一被关上,公孙长卿瞬间仿佛无力了一样的长吐了一口气,怀中的女子却是忽然窝在他胸前低低的窃笑着,他突然脸色一寒,猛然揭起被子。 花想容瞬间感觉周身一冷,不解的抬起眼看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的公孙长卿,愣住:“你怎么了?” 公孙长卿一瞟到她还在露着的肩,眼神一暗,忽然转过头,拧眉道:“把衣服穿好。” “唔……?”花想容一愣,垂下眼看自己的雪白的肩膀,又看到了若隐若现的胸脯,脸上一红,连忙坐起身,却没发现自己正暧昧的跨坐在公孙长卿的身上,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然后垂下眼露出一丝得意又灿烂的笑脸,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公孙长卿:“怎么样,刚刚我的应急办法不错吧?” 公孙长卿忽然头痛的闷哼一声,沙哑道:“容儿,快从我身上下去。” 花想容又是一愣,垂下眼,只见自己正……很暧昧的跨坐在人家公孙长卿的腹部,低叫了一声,连忙抽腿转身坐到他身边,蜷起双腿撅起嘴看着也同时坐起身,正在做深呼吸的公孙长卿:“那个……”她小心的看着他。 公孙长卿脸色很难看,调节了几下呼吸之后,忽然转过头拧眉看向花想容,却在看到她依然微微敞开的衣领时,他无奈的转开头,似是无力的叹道:“下次别再用这种笨方法,如果你再敢随便解开衣服让一群男人看得话,恐怕他们也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罢,公孙长卿翻身下床,拾起散落在地的衣服快速的穿上。 花想容惊愕的看着公孙长卿那冰冷着脸穿衣服的模样,不敢置信,眼前这个冷漠的白衣男子……还是那个温柔的公孙长卿了么? —言-情-— 第112章:打草惊蛇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我……可是你也不想想刚才那么危机的时刻,如果不用这种方法,难不成真的叫你大开杀戒吗?”花想容撅起嘴,似是委屈的说道:“我知道你会武功,而且武功很好,只是我想你的性子应该是那种不喜欢杀人的吧?如果刚刚那些人揭开被子看到果然是我躲在这里,那你是让他们抓我回去,还是杀了他们?” 公孙长卿面色微寒,缓缓转过身,拧眉看着花想容那一张红扑扑的脸和凌乱的头发,衣襟虽然系上,但是由是刚刚一直憋在被子里的关系,整张小脸布满了红晕,看起来越发的迷人。他寒着脸,看着她那委屈的模样,终于还是平复了刚刚没有隐藏住的怒气。 “而且……我只是露了肩膀而己……又没有让他们看到其他的地方……”花想容撇了撇嘴。 公孙长卿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气,走了过来,坐到床边,抬起手轻轻的撩起花想头头上那凌乱的几乎盖住了她一半的脸的头发,然后又帮她将微敞的衣襟弄好。 花想容不解的抬起眼,看向他在帮自己扣衣服时那眼中的一抹不自然,她忽然一愣,像是明白了他为什么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刚刚……呃……什么也没看到吧?” 公孙长卿眼神一顿,顿时表情有些尴尬,放下手无奈的叹了口气:“嗯。”他底气不足的应了一声。 花想容却是一乐,忽然觉得眼前这位温柔的公孙长卿原来也是有可以让他万分尴尬的时候。昨天她洗澡时他就很尴尬的站在房间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现在呢……和她在床上演了一场戏,他仿佛突然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子一般,脸上布满了可疑的红晕。 花想容贼兮兮的笑了一下,伸过头去想要抓住他转过脸想要躲藏的一丝尴尬:“说实话,你刚刚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什么?” “容儿。”公孙长卿忽然无奈的转回头,目光里有着一丝不应该属于他的窘迫。 花想容贼笑着看着他:“怎么?” 公孙长卿叹息,抬起手轻轻的将她散落开来的头发顺到她的耳后,然后修长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脸颊旁,轻轻的抚摸,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她眼中那抹很是灿烂的笑意时,无奈的叹笑了一下,放下手,转身又下了床。 “换上衣服吧。”公孙长卿忽然转身拿出一件他穿过的衣服放到花想容面前:“没多久后他们应该就会怀疑起我们,一定会回来看看,你换上男装,我们吃过早饭后尽快赶往其他地方。” 花想容好奇看着公孙长卿的衣服,又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穿着的白色长衫,忽然怪笑了一下:“你是想看着我换衣服?” 公孙长卿脸上一窘,转身出了房。 “哈哈哈哈……”花想容笑倒在床上翻滚了半天,发现原来把一个美男子给逗弄到脸红了甚至把他弄得不好意思的时候竟然这么有趣。 花想容和公孙长卿毕竟是长大了,她不再是那个跟在他身边呀呀学语的小丫头,他也不再是那个萌懂的小子,现在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在一起,确实是有很多的不方便。 半刻钟后—— 花想容身着了一身男装,公孙长卿帮她将头发挽成了男子的样式然后插了一根白玉簪子,因为她的脸实在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个男子的模样,所以花想容不得己,叫公孙长卿帮她找来了两条小胡子贴了上,这才跟他一起下了楼吃饭。 “怎么他们都在看我啊……?”花想容悄悄的抬起眼,发现四周的人都用着一种怪异的眼神瞅着她,看得她都快吃不下饭了。 公孙长卿微微侧过脸,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淡笑,低语道:“萧越寒手下的人果然都非同凡响。” “什么意思?”花想容手上一抖,惊愕的看向公孙长卿。 公孙长卿忽然用手指沾了些酒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我们被发现了。” 花想容一愣,连忙也沾了些酒水,写了三个字:“怎么办?” 公孙长卿却是仿佛不慌张一样,叹笑了一下,不再写字,而是一边幽雅的吃着菜一边低语道:“之前那个侍卫定是将今日在我们房间里的事情告知了萧越寒,他已经怀疑了起来,但却不想打草惊蛇,这些人都是锦王府的人,都是正在观察我们。” “那我们怎么办?”花想容皱起秀眉,转眼看向四周传来的诡异目光,心里一抖。她可是真的不想回锦王府,更是再也不想见到萧越寒。 公孙长卿垂下眼,似乎正在思考。 这可愁坏了花想容,她咬了咬唇:“要不我们现在就跑吧?” “不行。”公孙长卿皱眉,忽然轻问:“容儿,现在四周这些正在看着你的人,有你见过的么?或者对你的模样很熟悉的人,可在这些人里?” 花想容仔细的看了看,说没有。 公孙长卿点了点头,站起身,花想容一愣,见他站了起来,四周的那些人的视线也仔细的盯了过来。 “长……”花想容正要随着他站起来,却只见公孙长卿走到她身边,在她的头上轻轻拍了三下,然后转身就走,走的却是西边的后门。 花想容正要站起来的身子瞬间停住,眼中一道微光闪过,看向公孙长卿已经从后门走出去的身影,没有追上去,反而站起身,不紧不慢的上了楼。 —言-情-— 第113章:子时,城西后门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不紧不慢的回到房里,然后悄悄的顺着门缝看向楼下那些被锦王府安排过来的人,看样子这些人应该只是一些没有什么头脑的侍卫,只负责近距离观察。 但是又因为公孙长卿与她两个人分散着走,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她确信,没多久之后锦王府派来的侍卫应该是会出去寻找公孙长卿。 幸好她今天扮着男装,才好让那些没见过她的人误以为公孙长卿将花想容藏到了别处,这样那些侍卫的目光就会盯着公孙长卿,而不是她。 而刚才公孙长卿拍了她的头三下,又对着她神秘的一笑,然后走向西边的后门。 意思应该是在告诉她,让她夜半三更,也就是子时,到皇都城城西的后门处等他。不知道她分析的对不对,但是她又想起曾经在西游记里看到的孙悟空找他师傅学法术时,那意思就这和个差不多,按着那个掰下来,再按照刚刚公孙长卿对着自己那神秘的淡淡一笑,她想应该是差不多的。 ----------------------------------------------- 子时。 花想容正坐在城西后门处的一家昼夜都开着的茶摊处喝茶。 这已经是她今天晚上喝的第五杯茶了,喝得她肚子痛,直到她再也喝不进去,放下茶杯叹气时,忽然看到一袭白影走了过来,却并没有走向她,而是坐到她对面的一个桌上点了杯茶。 花想容清楚的看到了那就是公孙长卿,但是他却仿佛不认识她一样的坐在那里,直到她些坐不住了想上前问问他这是在做什么时,这才看到就在两人的桌子旁边隔了两米处,角落里坐着的一桌人。 花想容一愣,惊愕的看着那些人腰间的挂着的腰牌分明在告诉她,他们是锦王府的人。 该死的! 萧越寒那只老狐狸怎么就那么狡猾!他怎么就不能放过她? 花想容气愤难当的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想走过去跟那几个难缠的侍卫去理论,可是刚要走过去,忽然感觉公孙长卿拉住她的胳膊。 花想容转过头瞪向他,却只见他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她一顿,皱起秀眉,缓缓的坐到了公孙长卿的身边。 “先别乱动。”公孙长卿又在手上沾了些水在桌上写着。 花想容皱眉:“不乱动,难不成等着被抓么?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计划在这里见面的?” 公孙长卿只是淡淡一笑,放下手,轻轻握住她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的小手:“容儿,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竟不信任长卿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两个的暗语,他们又怎么会……” “萧越寒是何等厉害之人,什么事又能逃过他的眼睛?”公孙长卿淡淡一笑,手下却是轻轻握着花想容越来越冰凉的手:“别怕,先静观其变。” 花想容不解的看了一眼公孙长卿那胸有成竹的淡笑的模样,眉头微皱,但却也渐渐也放心了许多。 就在他们两人一人拿着一杯茶浅饮了许久时,那边那桌上坐着的几个人似乎是渐渐的有些不耐烦,忽然放下杯子,齐刷刷的站起身。 花想容瞬间浑身紧绷,在心里期待着那几个侍卫没有认出他们,但她却也自知自己这是在做梦。 那几个侍卫先是淡淡的瞟了瞟他们的方向,转身欲走。 就在花想容松了口气以为他们的出现只是巧合时,忽然那几个侍卫一齐转身。 就在那一瞬间,花想容感觉到公孙长卿握在她手上的左手一紧,她一惊,只见公孙长卿扔掉右手上的茶杯,转手抽出桌上竹筒里的几支筷子,右手神奇的飞速一转,“唰”的一声,那些筷子齐齐的飞了出去。 一切,都只是在那么一瞬间而己,将花想容看傻了,只能呆呆的转眼看见那几名侍卫的腿全被筷子穿透,然后突然的惨叫声差点震聋了她,那几个侍卫瞬间倒在了地上,抱起被筷子伤了的腿大声哭嚎。 “这……”花想容惊呆了看着眼前的一切变化,就在她以为就这样轻松的解决了这一切时,忽然四周传来狂风呼啸的声音,似乎是从附近的角落里跑出很多人将他们包围住。 花想容猛然转过头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当看到站在城门之上的萧越寒,那双冰冷的眸子时,她整个人浑身一震,呆愣在那里。 公孙长卿感觉到她的颤抖,转眼淡淡的瞟了一眼站在城门之上的萧越寒,只是对着他冷冷一笑,牵着花想容的手忽然一把将她圈入怀中,捂住她的口鼻,俯下头在她耳边低语:“容儿,什么也别去想,专心屏住呼吸。” 花想容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进公孙长卿那略有些冰冷的眼,乌咽了一下,点了点头,闭上眼,也同时暂时忍住不去呼吸。 就在那一瞬间,她似乎是感觉到四周冒来一阵灼热的气息,然后四周狂风呼啸而过,她因为紧张,在公孙长卿放开手不再捂着她的嘴,转而抱紧她时,她一个不小心,忽然张开嘴大口的吸了一口气,却只感觉一股异样的气体蹿进喉咙里,瞬间呛得她头晕目眩。 —言-情-— 第114章:小白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容儿!”她似乎是听到公孙长卿略有些担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即脑中乱做一团,不知是怎么了,只感觉浑身都腾升起一股奇怪的热力,然后渐渐转为无力之感,在闭上眼昏过去之前,她切切实实的看到了公孙长卿眼中的那抹担心。 之后……她整个身子一软…… “容儿!”公孙长卿拧眉,搂着她瘫软下去的身子,打横抱起,忽然在原地一个转身,跳到城墙之上,面无表情的看向准时出现的十名白衣女子,白色的粉末在空气中飘扬,那十名女子瞬间一一点住城门下方那些侍卫。 公孙长卿抱着花想容,转眼看向站在城门之上正捂住口鼻,拧眉看着下边的一切的萧越寒。 萧越寒一见花想容似乎是将那些白衣女子散发出来的白色粉末给吸了进去而昏在公孙长卿的怀里时,募然冷眼看向正抱着花想容同时站在城墙之上的公孙长卿。 公孙长卿淡淡的看着他,萧越寒拔剑转身就要过来,四周忽然又飞来几名身着白衣的女子,那些女子武功奇高,挡住萧越寒的去路。 “该死!”萧越寒低咒一声,一边应对着那些武功高强的白衣女子,一边又不得不分心看向那边公孙长卿怀里的花想容。 公孙长卿淡淡的看向萧越寒,忽然露出一丝淡淡的笑,仿佛置身事外一样,手下轻轻的拍了拍正昏迷着的花想容的背,一个转身,消失不见。 …… 似乎是又睡了很久很久,花想容皱了皱鼻子,只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的,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啊……啊嚏……”花想容连忙睁开眼,抬起手揉了揉鼻子,却猛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床边正有一个一身白衣的小姑娘拿着一支狗尾巴草放在她鼻子上搔来搔去。 “哎呀你干吗呀!”花想容利马翻坐起身,抢过那小姑娘手里的狗尾巴草,怒视着她那无辜的眼神:“痒死了!” 那个白衣小姑娘瞬间有些委屈的站直了身子,眨巴着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花想容一醒来就坐在床上掐着腰瞪着自己的模样,然后又笑弯了一双眼睛:“公子,你醒啦?” “公……公子……?”花想容一愣,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衬衣,连忙转身跳下床,看到梳妆台边上的镜子,跑过去一看,这才松了口气。 自从她忽然穿越到古代之后,她每次早上醒来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现在,她差点以为自己穿进了男人的身体里。 还好……只是她还是穿着男装,鼻子下边的两撇小胡子还在,所以才会让人误会。 “公子……你怎么了?”那个白衣小姑娘好奇的跟着跑了过来,对着镜子描了描:“公子,你在看什么呀?” 花想容轻吐了口气,这才回过神来,转眼看向这个陌生的小姑娘:“你是谁?” “我?”那个白衣小姑娘一愣,忽然咧开嘴笑的开怀:“我叫小白!” “啥……?”这回轮到花想容愣住,很难将眼前这个看起来灵气十足的小姑娘和蜡笔小新家的那条小狗狗联系到一起去。 “公子怎么了?”小白笑眯眯眯的看着她。 “呃……呃……这里是哪里?那个……公孙长卿呢?”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那天晚上公孙长卿让她别去呼吸,她却不小心吸进了什么气体,然后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哦,你说长卿哥哥啊!”小白眨了眨眼,笑着说:“长卿哥哥昨晚上为公子你解了毒之后又照顾了你一整晚,直到公子你脱离了危险,他才去休息,是长卿哥哥让小白在这里守着你的!” “解毒?什么毒?”花想容愣住。 “昨天咱们桃花坞的姐姐们接到长卿哥哥的飞鸽传书,特地过去帮着你们打退了那些想抓走你们的坏人,咱们桃花坞习惯使毒,一开始就放了毒将那些人毒倒了,只没想到公子你也吸了进去,还好长卿哥哥会医术暂时封了你的经脉,赶快抱着你回了桃花坞找来了解药,不然公子你现在都活不成了!” “……”花想容消化着小白的话,半天回不过神。 “嘿嘿……”小白忽然笑了出来,转身去寻来一件男装交给花想容:“公子,长卿哥哥说你醒来后就让我们告诉他,但是小白觉得你应该换身衣服,你身上这件衣服是长卿哥哥的吧?” “唔……是啊……”花想容呆呆的应道。 “嘿嘿,我就知道……喏,你穿上这件吧。”小白将手里的衣服交给花想容,然后脸一红:“公子,男女有别,小白就不帮你换衣服了,你先自己换,换好了叫我哦,我就在门外!” 说罢,小白飞快的转身跑了出去,只留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花想容愣愣的看着手里的衣服。 昨晚子时在皇都城西门处发生的事情到现在她还记得,脑中晃过萧越寒那冰冷的眼神,她一抖,连忙抓紧了手中的衣服,皱起秀眉。 幸好公孙长卿还留了这么一手,原来中有援兵,怪不得他那么胸有成竹的。不过幸好她没被抓回去,否则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想到昨天晚上萧越寒站在城门之上那副狠不得撕了她的冰冷眼神,她就一阵恶寒。 —言-情-— 第115章:桃花坞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换好了衣服,又学着公孙长卿的模样给自己弄了一个男式的发髻之后,这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放眼望去,房间之外,一大片一大片的桃花林,小白正坐在桃花树下拿着篮子接下从桃花树上落下来的花瓣,看起来像个桃花精灵一般可爱美丽。 本来挺压抑的心情瞬间变的豁然开朗,花想容半眯着眼看着小白的模样,忽然叹笑出声。 这叫什么……这就叫世外桃源吧? “公子!你换好衣服啦?”小白忽然停下在桃花树下旋转的身子,转身提着装了满满的花瓣的篮子走了过来。 “嗯。”花想容伸手轻轻摘下小白头上的几片花瓣,小白瞬间一愣,一张可爱小脸瞬间通红通红的,扭捏的站在她面前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花想容不明白她是怎么了,只是接过她手中的篮子:“你弄这些花瓣要做什么呀?小白?” “唔……”小白回过神,脸上却还是通红了一片,双眼灿盈盈的看进花想容的眼里:“这些花瓣晒干了之后可以做花粉的原料,也可以用来泡澡,还可以泡酒,而且啊,还可以做香苞呢。桃花坞里的姐姐们每天都有事情做,只有小白年龄最小,姐姐们不让小白跟她们一起练武,所以小白只能每天收集花瓣给姐姐们用!” 花想容微微一笑,正想说什么,却忽然闻到一阵清新的墨香传来,不用看,她就知道是公孙长卿来了。 她立时抬起眼,双眼迷蒙的看向缓步走来的公孙长卿,虽然她脸上沾着两撇小胡子,这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容儿。”公孙长卿走来,见她正与小白聊的欢快,便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小白的头发:“乖,去和姐姐们玩。” “哦……好……”小白甜甜的笑了一下,忘记拿手中的篮子,而是转头看向花想容,脸上忽然悄悄的红了一下,然后对着花想容又是一笑,然后像是逃跑似的转身就走。 “哎……你的篮子……”花想容想要叫住她。 公孙长卿却是按住她的手安抚道:“没事,她呆会儿一定还会过来。” “哦……”花想容撇了撇嘴,低下头看着自己一手拿着花篮,一手被公孙长卿握住的模样,忽然一愣,抬起头看向他:“对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桃花坞。”公孙长卿淡淡道,然后将她手里的篮子拿了过来放到地上,眼神瞟到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时,温柔的眼里忽然带上一丝淡淡的笑意:“你自己弄的头发?” “唔……是啊!”花想容连忙抬起手又摸了摸没有梳的太好看的头发:“我连女孩子的头发都不会梳,更何况你们男人的发髻啊。” 公孙长卿倒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牵着她的手让她走回房间,然后关上房门,解开她的头发帮她重新梳理。 花想容舒服的半眯着眼睛任他服侍,嘴边喃喃道:“长卿,你身上的墨香味怎么会这么好闻?” 公孙长卿手下微微一顿,随即淡淡一笑,轻抚着她顺滑的长发:“我身上有香味么?” “有的啊,你难道自己不知道么?你身上一股很好闻的墨香味,让人闻着很舒服,不像是萧越寒身上那总是让人忽视不得的龙延香,仿佛在召告天下他要当皇帝了一样,切!~” 公孙长卿只是淡淡一笑,帮她弄好了头发,然后看向她的脸:“你这胡子摘不摘?” “不摘不摘!”花想容连忙捂住嘴站起身转头看向他:“这胡子可不能摘,我听小白说这里几乎全是姑娘,我摘了胡子可不行,小白长的就那么漂亮,其他的姑娘一定也很好看,我才不要恢复女儿身,我就这样装个男人也一样。” “容儿才是最漂亮的。”公孙长卿忽然淡笑着,抬起手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小脸,然后放下手,执起她的手腕似乎是在探着脉向。 没想到这样与世无争的公孙长卿也会说甜言蜜语,花想容顿时无奈的看着他,正想斥他一句,却见他给自己探脉时微微皱起的眉。 “怎么了?”她一愣:“小白说我昨晚中了毒,但是不是已经好了么?” 公孙长卿点了点头,神色恢复正常,但是看向她时,那眼神里却微微有些担心。 “怎么了吗?我身体有什么不好么?”花想容见他坐到桌前,也一屁股坐到他身边大声问着。 “你手里有没有什么每个月都要喝的药方?”公孙长卿忽然看向她问道。 “药方?”花想容一愣,想起每个月来月事时都要喝的那碗药:“我不知道啊,那个药方不在我这里,我只知道我每个月……”花想容忽然一顿,女儿家的事情有点不太好意思说。 公孙长卿似是了然的看着她,只是淡淡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只要告诉我那药方在哪里?否则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看来,到时候会熬不过去。”她自从小产之后,身体早已经大不如从前。 “唔……”花想容皱起秀眉,忽然又是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每个月都要喝药?我是有什么病吗?还是……那碗药有什么奇怪?” 公孙长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却只是淡淡一笑:“没什么。” 见他似乎是不想说,花想容虽然怀疑,也确实一直怀疑这副身子是不是有什么怪病,但是见公孙长卿这不想告诉她的样子,她也就不再多问,只是隐约的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言-情-— 第116章:如梨花般的男子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之后的几日,花想容便一直呆在桃花坞,渐渐的也从小白的口中知道了公孙长卿与这里的渊源。 原来这个桃花坞是一个很隐蔽的武林世家,座落在皇都城附近的一条很宽阔的河流里的一个不算太大的小岛上,整个小岛都被桃花覆盖,所以被祖先取名叫桃花坞,花想容在心里暗暗笑道,还好没叫桃花岛。而这个小岛在这座河流的一片常年都消不掉的雾气之中,所以外界的人根本找不到这里。而这桃花坞里有一百多个女子,清一色的穿着白衣,这些女子从五岁开始习武,十五岁开始混迹江湖,而这桃花坞的岛主是一位名叫白若水的奇女子。 而这岛中的所有女子,就像是神雕侠侣的古墓派一样,很神秘,只在江湖上有名气,但却无人能找到她们所住的地方。 桃花坞岛主白若水年方十九,一年前离开桃花坞参加武林大会后回岛的途中遇袭,幸得当朝右丞相公孙长卿相救,这才保住性命。一年前公孙长卿只是路过桃花坞附近,得而救起了白若水,而白若水感恩戴得,与公孙长卿的友情也算是在那时交下。 虽然花想容怀疑白若水对公孙长卿究竟是友情还是其他的感情,但是从此公孙长卿就等于这桃花坞的半个岛主,只要有事需要帮忙,这些神秘的白衣女子就会出现。 而这一次,却是公孙长卿第一次让她们帮忙,原因……恐怕原因也就是因为桃花坞是萧越寒暂时无法找到的地方吧。 花想容知道了许多的事情,而且小白那个才十四岁的小丫头却还是每天粘在她身边跟她说这说那,整个桃花坞里就属她最活泼,也是最得宠的,只是花想容想不明白这小丫头怎么每天一看到她就脸红…… “容儿。”公孙长卿再一次解救了正被小白缠着说话的花想容。 花想容连忙拍了拍一脸失落的小白的脸,让她采花瓣玩儿,然后转身快步走到公孙长卿面前:“你可算是来了,我都被小白给缠了一天了!” 公孙长卿却忽然别有深意的一笑,揽过花想容的身子让她坐在桃花坞别院的凉亭里,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站在她的面前,缓步站到凉亭边上背对着她:“那丫头估计是喜欢你。” “我也喜欢她呀,可是我总觉得她对我……呃……好像是有点好的太过火了……”花想容汗颜,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小胡子。 公孙长卿笑着转身,看着她摸胡子的动作:“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可是一个男子。” “唔……”花想容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不会吧!她……她她……”小白喜欢她??? 公孙长卿淡淡的挑起眉,眼中染上一层淡淡的笑:“难道容儿不知道自己扳的男装也会迷煞很多少女的芳心么?小白在这岛上生活了十四年之久,除我之外从未见过其他的男人,就因为你对她好,她这个已经对男女之情萌懂的年纪,可是最容易动心的。” “这么说……你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对才刚刚九岁的我动了心咯?”花想容调笑着看着他。 公孙长卿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幽雅的落坐于花想容面前,自袖中滑落出一支纸扇,然后仿佛一个滑头大少爷一般的用纸扇轻轻挑起花想容的下巴,笑的略有些轻挑,轻挑的又有些云淡风轻。 花想容皱起眉看着公孙长卿脸上那似乎是正在观察自己模样的表情,连忙尴尬的抬起手拍下他的扇子:“我脸上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了么?至于让你这么观察?” “不是。”公孙长卿收回扇子,至于胸前轻轻的扇了两下,这样一看,确实是有一派书生的气息,她闭上眼,静静的呼吸着从他身上传来的墨香。 每天,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墨香味,都是她最幸福最舒服的时刻。 “容儿的模样越变越美,长卿在担心容儿万一真的是天上不小心落下凡尘的仙女,这可怎么办?”他淡笑着。 花想容脸一红,连忙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没好奇的瞪着他:“还说呢,再漂亮的人跟你公孙大人一比,就再也不敢说自己漂亮了。” 公孙长卿脸色微微僵硬了一下,蹙起眉:“容儿,别叫我公孙大人。” “唔……”花想容撇嘴,垂下眼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当是玩耍,忽然抬起眼笑着问:“长卿,我听说你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从一个新科状元一直升到了丞相的位置,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呀?” 公孙长卿神色一然黯,无奈的一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再怎样的过去,可是你的理由,却依然坐在你面前不是么?”花想容淡淡的看进他垂下的眼眸里:“我一直没问过你,那年,花……呃,我……我赶你离开,让你忘记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受伤?”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穿越过来后,她第一次见到公孙长卿时,他眼中那故做的陌生。 这么一个简单的只是为了容儿着想的男子,守护了花想容十几年,到头来却什么也没得到,然后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甚至抛弃了丞相之位,抛弃了一切,只为了能帮着她重新找到自由。 试问,花想容究竟是欠了这个如梨花般雪白简单的男子多少……要几生几世才还得清? —言-情-— 第117章:白若水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那一日,公孙长卿没有回答她任何,只是对着她微笑了一下,似乎是不想提及往事,只是提醒她桃花坞上风凉,让她回房休息,之后便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 有些时候花想容总是觉得公孙长卿的身上似乎是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但是他从来不说,似乎也从来没去想,只是简单的做着他的公孙长卿,只是简单的守护着他的容儿妹妹。 但是花想容太过敏感,敏感的总是感觉公孙长卿的身体里,似乎藏着另一个灵魂,或者说,是藏着另一种性格。因为,在这个乱世之中,根本不可能有一个像他这样一个简单到如白纸一样的男人。 可是,他却还是那样纯白…… 不过公孙长卿的爱很感人,他只是一味的守护着她,却从未想过从她身上得到任何。于公也罢,于私也罢,于爱也罢,于恨也罢,他只是单一的看着她幸福,却连想碰她一下,或者是对她亲吻一下,他都从来不曾想过,仿佛是把她呵护在手心里的宝,从未想过侵犯,也从未想过去伤害。 在这里的生活太安静的……静得连这个烦躁了许久一起想追求安静的花想容也已经开始受不了这种安静的诡异的日子了。 鉴于那个名叫小白的小丫头每天总是时不时的送花给她,花想容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开始逗弄起她来。 “花公子,这是什么呀?”小白像是一只粘人的可爱的小狗一样的坐在花想容身边,看着她利落的拿着桃花枝编成的一个花环。 “这个呀,叫做桃花环!”花想容笑眯眯的将手中的花环戴到小白的头上,然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胡子,又想起这小丫头对自己的那种喜欢,她就笑的像只偷腥的猫儿一样,色眯眯道:“小白戴着这花环真好看呢!” “真的?”小白一脸喜色,忽然站起身在花想容身边快乐的转着圈圈:“真的好看吗?容公子,真的真的很好看吗?” “嗯,很好看~”花想容笑的一脸色眯眯的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忽然起了兴致:“小白,这桃花坞里有没有酒啊?” “酒?酒是什么东西?”小白不解的看着花想容:“什么是酒啊?” 花想容汗颜,耐心道:“就是那种喝多了就会让人说胡话,就会醉的那种东西!你们这里应该会有吧……” 她太无聊的,跟这个单纯的小丫头玩玩就罢了,但是她也不能总是欺负这个不懂事的小女娃,毕竟爱情是经不起伤害的,可千万不能让这丫头爱上她这个绝对不会和她有结果的容公子。 公孙长卿这一整日也没有出现,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去了,她实在是无聊的很,很无聊……兴许自己学着那些喝酒解闷的人喝点酒也无妨。 “哦!你说那种东西啊!”小白忽然笑眯眯的站到他面前,还悄悄的往她怀里钻了钻,花想空连忙悄悄的避开了一些,免得这小丫头不小心发现了她是女的…… “那个东西不叫酒,明明叫桃花酿!”小白眨着一双大眼。 “桃花酿?”花想容挑眉,抬起手习惯性的摸了摸小胡子:“我只听说过桂花酿,还真没听说过有桃花酿这种东西。” “公子想喝桃花酿吗?那个桃花酿很甜的,但是姐姐们不让小白喝,说小白年纪还小,不可以喝那种东西。可公子你可以喝吗?公子不也是才十几岁……?” “呃……”花想容有些受不住甜酒的诱惑,笑眯眯的俯下头,轻轻捏了捏小白可爱的小脸:“小白,我真的想喝……” “那好!我去给你拿……”小白也不反对,好像只要花想容想要什么,她就一定会尽全力做到。 看着小白蹦蹦跳跳的模样,花想容不禁皱起秀眉:“这丫头不会真的坠入爱河了吧?本公子的魅力真的有这么大么?” “容儿姑娘。”忽然,陌生的女子声音灌入耳里。 花想容一愣,猛然转头看向缓步走来的一个白衣女子,这女子有些陌生,不过看她一身的白衣和头上的珍珠,也不难看出来她的身份绝对很尊贵。 “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花想容皱起秀眉。 白衣女子双目清冷的看着她,目光迷离,但难看出来有一丝排斥。花想容立时想到了眼前这个女子是谁。 白若水,她一定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白若水。 白若水淡淡的看着她:“小白不懂事,没见过几个男子,自然是分辨不出来。不过既然容儿姑娘心里明知道情伤多痛,可千万不要伤害了纯白无暇的小白,这桃花坞中,不想再多添一个痴情女子了。” 说罢,白若水冷冷的转身,不多做停留,似乎是不想被公孙长卿知道她来找过花想容。 花想容皱起秀眉,虽然很想知道这个白若水在想些什么,但是她说的也没错,她没必要让小白想太多,万一这丫头当真了,她不就等于玩弄了人家小姑娘的感情了么? 没多久后,小白捧着一大坛桃花酿跑了过来,笑眯眯的站到依然在发呆的花想容身侧,抬起灿若朝阳的小脸问道:“容公子,要不要小白给你拿杯子过来?” - - - ------------------------------------ 今天某静人品爆发,一共有六更哟~~~~~ —言-情-— 第118章:桃花酿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应允后,小白小屁颠屁颠的拿来两个竹杯,看样子似乎是想和她一起对饮。 当花想容坐下允自尝了几口后,因为好喝,便也就多喝了几杯,本来不太敢喝的小白一看她这样,也谗了,正要倒杯桃花酿喝,却被花想容按住。 “小丫头不许喝这东西。”花想容眯起眼看着小白那灿烂的小脸,见她像是有些失望的模样,连忙补充道:“你可以弄些香茶喝,但是酒这东西会醉人的,你不许喝!” “可是容公子似乎很喜欢喝呀,小白也想尝尝……而且,姐姐们说这桃花酿是桃花坞里酿制的,只要学过桃花坞的内功心法,都不会醉的……” “内功心法?”花想容一愣:“你学过?” “嗯,学过,只是我不喜欢学武功,学了也不想去练……”说着,小白的一双小手像个泥楸似的从花想容的手里抽了出来,给自己弄了杯酒就放到嘴边喝了起来。 花想容再也不再阻止,只是看着她可爱的小脸淡淡的笑了一下,见她头上还带着自己给她编的花环,不禁又想起了白若水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 花想容和小白坐在一颗桃花树下将一大坛甜死人的桃花酿喝光了一大半时,小白连连打着饱隔直说喝不动了,但眼神却是清明的很,而花想容却是半眯着一双朦胧的醉眼看着在自己眼前蹦蹦跳跳的小白,咧开嘴笑哈哈的:“小白……你可千万别爱上什么男人……不然,你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快乐了……嘿嘿……” “公子在说什么呀?” “唔……”花想容倚坐在树边,又倒了杯酒,放到鼻间闻着,然后仰起头看向四周飘落的飞花,突然笑着吟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一听到花想容念诗,本来正怕她真的喝醉了而开始摇晃着她的小白忽然一愣,站到一旁惊愕的看着花想容:“桃花庵?桃花仙?公子我们这里没有这个呀……”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换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花想容半眯着眼,嘿嘿的笑着,一边傻笑,一边胡乱的吟着唐伯虎的诗,真是觉得桃花坞和这首诗是相得益章啊…… “公子……”小白蹲到她身侧,好奇的看着花想容红扑扑的脸,忽然笑着说道:“公子,你长的真好看~!” 就在这时,公孙长卿走进别院里,忽然闻到一阵酒香味儿,先是微微蹙眉,随即快步寻着花想容的声音走了过来。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唔……” “容儿……”公孙长卿刚一走进别院的桃花林,只见花想容滥醉的倒坐在桃花树下,落了满身的桃花瓣,小白正蹲在她的身旁一脸迷恋的看着醉的疯疯颠颠的花想容。 “长卿哥哥……”一见公孙长卿脸色不太好的走了过来,小白连忙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她怎么了?”公孙长卿缓步走到花想容身边,一看到她身旁那空了一大半的酒坛,又闻到花想容满身的酒味儿,蹙眉看向像是做了坏事一样的小白。 “长卿哥哥……小白以为容公子不会醉的……”小白撅起嘴,害怕公孙长卿生气。 “唔……”花想容忽然半睁开眼,双眼迷蒙的看进正俯下身似乎是想抱起自己的公孙长卿:“长卿……你来啦……” “容儿,你喝多了。”公孙长卿叹息的看着她,将她身上那些花瓣拍到一旁,然后伸手就要扶起她。 “唔……小白……”花想容却是推开他,转头看向一脸委屈的站在旁边的小白,抬起手撑住一旁的树干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向着小白走去:“我告诉你一件事啊……你千万别对我……呃……” 忽然,花想容脚下一软,公孙长卿快步上前扶住她连站都站不稳的身子,无奈的叹着气,转眼看向呆在那里的小白:“你先回房去。” “可是容公子他……”小白想说要照顾花想容,但见公孙长卿的眼中似乎是有着一丝不悦,好像是不喜欢容公子喝酒,就吐了吐舌头,“哦”了一声,转身跑了开。 “容儿……” “哎,小白你别走啊……我还没和你说完话呢……咯……”花想容打了个酒咯,身子软软的被公孙长卿扶着,不依的扭着身子:“你放开我,我要和小白说话去……” “容儿,你喝的太多了,别乱动,我扶你回房睡觉。”公孙长卿叹息着看着她这满脸通红的模样,就她现在这醉的娇憨的模样,虽然贴着胡子,但也就只有小白那傻丫头看不出来她是个女人了。 “不要嘛……我没醉……”花想容撅起嘴。 公孙长卿拧眉,总觉得她脸上那小胡子有些碍眼,抬起手将那小胡子撕了下来扔到一旁,就要横抱起花想容。 花想容却忽然捂住嘴呜咽出声:“唔……我可怜的胡子……” 看着她这模样,公孙长卿哭笑不得,上前要扶她,花想容却推开他,忽然又笑了出来:“嘿嘿……我跟你说哦……我跳舞很好看呢……” 公孙长卿眼中含着一丝无奈的笑:“容儿跳舞是很好看,等容儿酒醒了跳给我看,现在,你要回去睡觉……” “不嘛……”花想容鼓起嘴,不满的推开公孙长卿总是要扶她的手,扭了扭屁股:“看着啊,我给你跳舞看……” —言-情-— 第119章:容儿醉酒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容儿,别……”公孙长卿想要阻止她发酒疯,她却忽然转身靠到桃花树下,扭动着柔软的腰枝笑呵呵的:“长卿哥哥……有没有看过钢管舞啊……在我们那里,很受欢迎的哦……” 说着,花想容忽然一脸媚笑,抬起眼看向公孙长卿时,眼前又晃过N个影子,唔,有萧越寒,有公孙长卿,然后还是萧越寒,然后还是公孙长卿…… 花想容皱起眉,转头紧紧抱着桃花树干,扭动着身子,甚至抬起手就想解衣服。 公孙长卿眼神一变,忙上前将花想容与那树干分开,想要强硬的抱起她,花想容却忽然转过身,双唇轻轻的擦过他温热的薄唇,他一愣神,花想容就又摆脱了他,笑嘻嘻的在他的四周旋转着,跳着舞:“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容儿……”公孙长卿终于败给她了,无奈转头看向,却只见她在他四周转了几圈后,忽然身子往下一倒,忙伸手扶住,顺便揽入怀中。 “头痛了……唔……头痛了……”花想容忽然满眼是泪的推桑着公孙长卿的前胸:“你别碰我……该死的……萧越寒……你滚开……别碰我……” 公孙长卿眼中满是爱怜,俯下头贴进她耳旁轻语:“容儿,看清楚,我是公孙长卿,不是萧越寒。” “哦……”花想容抬眼看了看他,应了声之后,忽然扑哧的一笑,一把推开他,然后笑眯了眼的看着他:“嘿嘿……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是公孙……唔……呃……” 忽然,她又往下一倒。 公孙长卿额上冒出三条黑线,伸手接过她的身子,再不容她胡闹下去,一把将她虚软的又是满身桃花酒香的身子打横抱起,走回房里。 “唔……”公孙长卿抱着她回房,刚把门关上,花想容又是不依的推桑着他:“别关门……热……” “安下心来睡觉就不热了。”公孙长卿抱着她乱扭的身子,将她放到床上,然后转身用冷水洗了洗干净的抹布,再回到床边擦了擦她脸上的酒渍和一层薄汗。 花想容嘴里咕哝着,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双眼放光的戳了戳公孙长卿的胸膛:“嘿嘿……硬的也……” 公孙长卿叹笑了一下,拉下她乱动的小手:“乖一点,别乱动。” “唔……不嘛……呆在这里好无聊……”花想容撅起嘴忽然低泣:“这里无聊死了……我要自由……但不是要这样无聊的呆着嘛……我想出去,咯……闯出一番大事业……”说着的时候,她又夸张的将双臂拉开…… 公孙长卿微微的笑着,按住她不规矩的小手,将她头上的发髻解开,将她满头的长发散了开来,温柔帮她顺了顺,然后笑道:“不会一直呆在这里的,等我找到能治好你身上寒毒的药方,我们就离开。” “唔……什么寒毒?”花想容眨了眨迷蒙的眼,歪着小脑袋笑嘻嘻的看着他。 公孙长卿只是淡笑了一下:“没什么,乖,躺下睡吧。” “不要……”花想容挥开他按着自己的手,坐直身子扑进他温暖的怀里,仰起头眨巴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他俊美无暇的侧脸:“究竟是什么寒毒嘛……”然后,也不等他回答,就抬起一指在他的脸上勾勒着:“长卿……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长的很好看……吼吼……我真的是真地……” “容儿。”公孙长卿无奈的拉下她的手,按住她的身子,俯下头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早知道自己喝酒后会醉成这样子,你怎么还会喝酒?傻丫头……” 然后,他抬起手笑着轻轻抚了抚她红润的小脸:“容儿乖,躺下睡觉,我现在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找到能让你不再痛苦的解药。我不要我的容儿只活到十九岁,容儿要陪着长卿一起活到老,知道吗?” “一起活到老……?”花想空不解的又看了看他,忽然笑着胡乱的抓住公孙长卿的手放到她自己胸前,笑嘻嘻的:“一起活到老?长卿你是想说要跟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公孙长卿瞬间一愣,语气缓慢的小心的问着:“容儿……你说什么?” “唔……”花想容撅起嘴,无力的俯下头靠进公孙长卿温暖的怀里,一双小手悄悄的环住他的腰喃喃道:“《诗经》有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公孙长卿俯下头,看着窝在自己怀里似乎很舒服的花想容,忽然淡笑道:“容儿,你若没醉该多好?” “我本来就没醉!”花想容撅起嘴强调。 “好,容儿没醉。”公孙长卿俯下头在她的额上印下温柔的一吻,也不再催她睡觉,只是保持着这个她喜欢的姿势,轻轻的拥着她满是桃花酒香的身子,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 - - ----------------------- (今天六更完毕,可能今天对萧迷来说会失望,但对长卿迷来说是饱眼福哈~~~~章章精彩,希望亲们依旧喜欢~~~~~萧迷也不要失望哦,好戏都在后头呢~~~~~) 静语的另一本穿越《弃妃不好当(全本)》http:novel.a93358 —言-情-— 第120章:风雨欲来的吻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第二天,花想容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扭了扭身子想坐起来,却发现身边暖洋洋的。 她一愣,勉强睁开眼,转眼看向身旁的热源。 这不看不要紧,一紧吓一跳,惊愕的瞠大了一双眼睛看向似乎是就这样拥着她睡了一夜的公孙长卿。 公孙长卿斜倚在床边,怀里紧紧抱着她,仿佛一夜都没有动过。 花想容本来是想叫他,但抬起头,却发现他还在睡,手下一动不动,只是在她微微扭了一下身子时,自然而然的松了松手换了个位置,然后继续搂着她。 天呢……花想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沉睡的俊脸,这震惊之感绝对是比她那次在萧越寒怀中醒来时还要震惊。 她不得不思考一下,是不是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还是救过什么人?这辈子这么走桃花运?穿越后先是一个帅到比妖孽还妖孽的萧越寒,再是一个扮成丫鬟比女人还漂亮的铃铛,但是恢复男儿身时却也俊朗迷人的轩辕奥,现在又是这个天天守护着她的公孙长卿…… 公孙长卿对她好也就罢了,但是她实在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她发现两人都是合衣而眠,也就只能知道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控制不住的事,脑中还是疼的嗡嗡做响,她却抬起眼看向公孙长卿的脸。 昨天…… 花想容闭上眼,宿醉之后唯一的坏处就是什么也记不住,但是她好像是记得,她被公孙长卿搂在怀里念诗。 念什么来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花想容猛然一惊,忽然顾不得会不会惊醒公孙长卿,就连忙翻坐起身惊愕的看着他。 她怎么会对公孙长卿念这句?她……她怎么会对他念这种诗? “容儿?”公孙长卿惊醒,缓缓坐起身,微蹙着眉看着花想容有些苍白的脸时,忙伸手抚向她的额头:“怎么了?头还是很痛?” “没有。”花想容尴尬的垂下眼,双手搅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长卿,昨、昨天……” 公孙长卿叹息了一下,伸手揽过她的身子让她坐到床边,然后用手指帮她顺了顺及腰的柔软长发:“下次别再喝那么多酒。” “哦。”花想容尴尬的低下头:“我们昨天……没做什么吧?” 公孙长卿先是看了看她,然后失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 花想容一愣,抬起眼怒视着他:“我是说你没对我做什么吧?”公孙长卿什么时候也这么滑头了?居然反问她……? 公孙长卿只是笑,只是淡淡的笑……俯下头贴近她还是泛着红晕的小脸:“昨天?我只看到某只小猫喝醉了酒,非要跳舞,然后好不容易被我抓回了房间里,却嚷着不要睡觉……” “然、然后呢……?”花想容咬了咬唇,小心的看着他。 “然后?然后我就想办法把那只步猫弄睡了啊,还能有什么然后?”公孙长卿眼中忽然闪过一丝邪气的笑意。 花想容猛然皱起秀眉:“最好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然后她忽然笑道:“其实也对,我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一个怀过孩子却小产过,而且还是一个可怜的弃妇,你怎么可能会稀罕碰我一下……是我多虑了……”花想容耸耸肩,装做不记得昨天对他念过诗的事,转身就要下床。 忽然,公孙长卿按住她的手,花想容顿了顿,转眼孤疑的看向他有些不悦的眼:“怎么了啊?我要下床,我要去洗澡,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满身的酒味儿,好难闻!” 公孙长卿淡淡的看着她:“长卿只是尊重你,容儿何必总觉得自己是个弃妇?难不成容儿一直以为长卿于你,只是可怜你么?” 花想容明明知道他不是,明明知道他对自己的痴心,但却也只能这样含糊其辞,谁叫,她不是真正的花想容,享不了这根本不属于她的福气呢。 其实有时候,不管怎么样,她都觉得这样的自己根本就是配不上公孙长卿的。但这不是自卑,也不是自怨自唉,也许只是……一种排斥吧…… 花想容微微一笑,穿上鞋子站到床边,转眼看向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淡笑道:“我倒是真的希望你只是可怜我,这样,你的容儿心里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愧疚了。她嫁给了不该嫁的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受了不该受的伤……她早已经不配……啊——!” 话还没说完,花想容瞬间只感觉有人一把拽住她的手,整个身子被人往回一扯,跌落进依然坐在床边的公孙长卿的怀里,她猛然抬起眼,挣扎的话还没吐出来,瞬间只觉唇上被一片湿热堵住,后脑被人牢牢的按住……整个人被他紧紧扣在怀里,风云欲来的吻瞬间将她淹没…… “不要……长卿……”花想容撇开头小声的呢喃一句,脑后那支有力的大手又将她的头转了过去。 “不……”花想容皱起秀眉,脑中乱的嗡嗡做响,后悔自己刚刚用那种活激了他,早知道,她应该什么话也不说,平平淡淡也不至于会让公孙长卿这么气愤的……就这样什么也不顾的吻她。 —言-情-— 第121章:被识破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公孙长卿的吻与萧越寒的吻是不同的,一个是温柔却又不容抗拒,另一个却是霸道的总是让她感觉至身于冰火两重天。 可是……可是……现在并不应该啊…… “长卿!”花想容忽然抬起手在他胸前重重一推,公孙长卿未松手,只是放轻了力道温柔的吻着她,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背上缓缓游移,另一只手牢牢的按住她的后脑不给她丝毫退却的余地。 “唔……”花想容张嘴狠狠的一咬。 顿时,公孙长卿浑身一震,终于停止了这个突然而置的吻,而是蹙着眉,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嘴边的血迹。 见自己真的把他的嘴咬出血了,花想容本来想训斥他的话瞬间憋回了肚子里,只能抬起眼大口大口的喘的,观察着公孙长卿的脸色。 他并没有发怒,但脸上也没有笑意,只是如墨般浓密的却又柔和万分的剑眉微微蹙着,深邃的黑瞳缓缓动了动,看向依然被自己抱在怀里的花想容。 “容儿,我……”他眼中有着歉意。 花想容却是被他的声音弄的回过了神,连忙一把推开他,转身跳下床向后连退了N步,感觉到这个距离安全了,这才抬起眼瞪向他。 “容儿。”公孙长卿站起身,深邃的星目定定的看着她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脸颊:“我刚刚只是……” “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花想容大声说道。 公孙长卿拧了拧眉,眼中有着受伤,也有着浓浓的歉意。想必,他是在后悔,刚刚不小心伤害了她吧。 见他这样,花想容又觉得其实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便也放轻了声音,缓步走回到公孙长卿面前,但却还是保持着两步的距离,看着他:“我知道是我刚刚的话说错了,你生气,所以……所以才会用行动证明。我以后再也不说那样自曝自弃的话了,而长卿……长卿你和我之间……” 她要怎么说,才能让长卿明白,她可以接受他的帮助,但却无法接受他的感情呢?这于她配不配得上他无关,而是……当一个人的心满了,却又受伤了,就很难再装进任何人,何况,她没有理由去接受公孙长卿,因为他爱的人,他宠的人,名叫花想容,而不是她柳无忧,这个孤独的无依无靠的异世魂魄。 她看到了公孙长卿眼中闪过的一丝黯然,之后眼中持续的暗淡,忽然有一丝不忍,只好走回到他面前,抬起手温柔的轻轻的抚摸着公孙长卿那俊朗无暇的脸:“长卿,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我才能不伤害到你?” “容儿何曾伤害过长卿,一直,都只是长卿心甘情愿罢了。”公孙长卿黯淡无光,勉强的扯唇笑了笑,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花想容放在他脸上的手。 花想容皱起秀眉,正想解释,忽然房门被人大力推开…… “容公子……我……”小白提着手中的花篮蹦蹦跳跳的推门走了进来,却在看到正暧昧的对望着的花想容与公孙长卿,看到公孙长卿轻抚花想容放在他脸上的手,看到花想容身上那满头微乱的青丝垂在身前身后时,呆住。 花想容一惊,猛然转过头看向门前的小白,小白却又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花想容那没有了胡子的脸。 “你……你们……容……容公子……?”小白手中的花篮蹬时落地,一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更是仿佛发现了什么惊人的事情了一样,瞪着那个比岛主还美的女人。 “小白?”花想容一愣,连忙转身,却忽然也发现自己身上只着了一套白色的衬衣,满头的长发披散着,脸上没有胡子…… “容公子……你是……你不是……?”小白倒吸一口气,听到花想容那并没有故意弄粗了嗓音的声音。 “我……小白,你别误会……我那个……”花想容努力的在脑中搜寻着可以用的句子,要怎样才能让这个纯白无暇的小丫头不难过。 看着小白那瞪大了眼睛像是愣住了的模样,花想容连忙上前拉起她有些冰凉的小手,轻轻拍了拍她呆滞的小脸:“小白?” 立于床畔的公孙长卿也缓步走了过去,微微垂下眼看向花想容那仿佛是在故意躲避他的模样,淡淡的对着她笑了笑,不管她有没有看到他那淡然的笑,便转身走出了房门。 就在公孙长卿走出去后,花想容忽然重重的掐了一下小白的脸,小白惊叫一声,利马回过了神,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抬起手颤抖的指着眼前的花想容:“你……你是女的?” 花想容尴尬的笑了笑,蹲下身,满眼歉意的看进小白那像是伤心难过的眼睛里:“对不起,小白,我的确是女的,跟你一样。但是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我本来觉得穿男装方便,却没想到小白你会误会。你会生气吗?” 小白撅起嘴,眼中有着埋怨:“为什么你会是女的……?” “小白。”花想容同样以难过的眼神看着她,一双手轻轻按住小白的肩:“你听我说,我不叫容公子,我叫花想容,和你一样是个女的,小白你的年纪还小,这世界上有很多帅帅的公子排着队来宠你爱你,那个骗了你的容公子配不上你,所以,小白千万别难过好不好?” —言-情-— 第122章:月事突来(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可是小白现在真的好难过……”小白忽然瘪起嘴,抬头看着眼前漂亮的大姐姐,眼中开始泪汪汪的。 “小白,不哭不哭!是我错了,是容儿姐姐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欺骗你!对不起,你打我吧……来,打我吧……”花想容拉住小白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打:“打我吧,千万别伤心。” “我才不要打你!”小白瘪着嘴,甩开花想容的手,本来想说她,可是见她满眼的歉意,瘪了瘪嘴没有说出来,长长的叹了口气,俯下头看着落在地上的花篮和散落在地的花瓣:“其实,不管你是男是女,就算你真的是容公子,小白也不可能和你有任何结果的。” 花想容一愣,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姑娘,她的眼中有着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忧伤。 “若水姐姐说过,桃花坞的姑娘,从五岁开始习武的时候就服下了终身不能与男子交合的药物,若是擅自与男子做出有辱桃花坞名誉的事情或者擅自……擅自……”小白脸上悄悄的红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总之,就算你是男的,我喜欢也只是喜欢而己,永远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所以……这样也好。” “小白……”花想容蹙起眉,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可爱的小脸:“就算是这样,你也还是有喜欢的权利不是么?所以,容儿姐姐终归还是骗了你,不如这样,等过几天容儿姐姐去厨房给你做好吃的,算是向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嗯!”小白含着眼泪,却破啼为笑,抬起小手擦了擦眼泪和鼻涕,笑眯眯的看着花想容。 “容儿姐姐,你真好看!比若水姐姐还好看!曾经小白就只以为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只是我们岛主了,但是没想到你比她还……” “贫嘴的小臭丫头!”花想容抬起手轻轻捏了捏小白的鼻子,见她终于心情好了,这才放心站起身。 可是,就在她刚一站起身的刹那…… 忽然,花想容眉头一皱,抬起手捂住腹部,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容儿姐姐你怎么了?”小白正要弯下身去捡花瓣,却见花想容脸色苍白的捂住肚子,身子开始摇晃。 “我没事。”花想容咬了咬牙,想起今天又是来月事的日子了,可是她逃跑出来时又忘记去偷那个药方,恐怕会连续折磨她好几天,连忙转身想要去床上躺着去,小白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担心的看着她。 “容儿姐姐?你生病了吗?”小白一脸担心,伸出手擦了擦花想容脸上的冷汗:“你究竟怎么了啊?” “我没事,小白……”花想容正想让她先出去,可是想了想,她忽然按着疼痛的肚子,艰难的转眼看向她:“小白……可不可以帮姐姐一个忙?” “好……”小白看着她那苍白到吓人的脸,想也不想的就点了头。 “你、你扶我到热水里坐一坐。”她记得铃铛说过,她每次除了要喝药,还要让腹部尽量暖和,或许泡泡热水,这疼痛会缓解许多。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再麻烦任何人了,这种女儿家不为人道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了不好。若是这事情很不小心的传回了二十一世纪,谁谁对着谁谁说着,说柳无忧痛经的事情尽人皆知,那***不是丢脸丢大了? “好!”小白连忙扶着花想容坐到床上,转身去备热水。 花想容看了看大腿内侧,知道现在只是马上要来月事了,她尽快泡泡热水,应该不会弄的哪里都是污血吧。可是肚子一抽一抽的疼着,她真的很难想像这几天她究竟要怎么过。 上个月在静心庵里,就在她的肚子刚刚有一点点疼的时候,宁儿就端着药过来了,那一晚,喝完药后迷迷糊糊中也不知是不是在做梦,只记得有某个熟悉的人不知何时躺到她身边伸手帮她暖肚子,她差点以为是萧越寒,但是眼皮太重,那阵子身体又不好,她昏睡了一夜什么都没看清,只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身边冰凉冰凉的,似乎根本就没有人来过。 这一次,没有药,她究竟会不会痛死,这都是个未知数。 “容儿姐姐,水弄好了,要不要小白帮你……?”小白忙的满头是汗的跑了回来,见花想容脸上苍白的吓人,连忙伸手扶起她。 花想容道了声谢,示意小白扶着她坐进水里。 小白连忙扶着她走到屏风手边,帮她将身上的衣服退去,然后扶着正疼的紧咬牙关的花想容坐进热水里。 “好了,谢谢你小白。”花想容生怕小白发现她是因为来了月事才会痛成这样,连忙催促道:“我可能昨天喝了太多的酒,身体不太舒服,现在泡泡热水舒服多了,你不用管我了,出去忙你的,我……我泡一会儿就自己换衣服去休息。” “真的不用小白照顾你吗?”小白担心的看着她那吓人的脸色:“可是容儿姐姐你看起来好像……” “我没事。”花想容强忍着腹部的疼痛,藏在水里的手猛地紧握成拳,指甲深嵌入手心。 “那……那我去外边守着吧,若是容儿姐姐有什么事,叫小白就好,我就在门外的桃花林里弄花瓣。”说着,小白又看了她几眼,看到花想容勉强的笑意,虽然不明白,但也知道她是不希望她在这里看着,也就不敢勉强,乖乖的转身拿起花篮转身跑了出去,顺便轻轻的关上房门。 —言-情-— 第123章:月事突来(2)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小白走后,花想容松了口气,狠狠咬住牙关,蜷缩起因疼痛而颤抖的身子,满头的青丝浸入水中,单薄的身子在温热的水里颤抖连连。 “好痛……”花想容狠狠咬着嘴唇,控制不住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进水里,可是不管她怎么做,都缓解不了这仿佛能要了她的命的疼痛之感。 小白一直在桃花林中接住落下的桃花瓣,这是她每天的工作,她自己也很喜欢。 只是此时,她一边接着花瓣,一边担心的看向那边已经有一个时辰都没有出过一点声音的房间。 也不知道容儿姐姐怎么样了,刚才看她那样子似乎是很难受…… 可是容儿姐姐又不让她进去,但这都一个时辰了,若是她沐浴过了,应该已经休息了吧? 想着,小白忽然将手中的花篮放到地上,转身快步跑到花想容的房间外边,小心的推开微敞的窗子看向里边。 “容儿姐姐?”小白忽然惊愕的看着依然泡在水里,像是晕了过去,又像是痛苦的隐忍着什么的花想容,吓得连忙转身推开房门快步跑了过去。 “容儿姐姐你怎么了?”小白惊恐的看着花想容那白到吓人的脸和几乎被她咬烂了的嘴唇,连忙伸手想碰她一下,却被她身上那冰凉的吓人的温度吓的收回手,只能小心的摸了摸水,这桶水也早已经凉透了。 “糟了!怎么会这样……”小白紧张的看着已经疼的失去了一半知觉的花想容:“你怎么了啊?究竟怎么回事?容儿姐姐?”她小心的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手下触感也同样冰凉的吓人,见她这模样,她就算是想扶她出来都怕她碎掉。 “怎么办……怎么办……?”小白咬着牙。 “我没事……”差点昏过去的花想容在听到小白的声音时,缓缓的回过了几分神,无力的转过头,对着她苍白的笑了笑:“我没事……” “怎么没事,你看你都什么样了!”小白大叫,忽然脑中一闪:“对了,长卿哥哥,我去叫长卿哥哥……” “不要!不要叫他!”花想容拧眉,想伸手拉住小白,却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 “长卿哥哥!”小白冲出了房间,快步向着桃花坞的另一座别院跑去。 小白跑进公孙长卿的别院时,他正好站在凉亭里不知在想什么,好像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已经有很久了。 她刚跑进去,恰好看到白若水也正向着他的别院走去。 “长卿哥哥!长卿哥哥……”小白快步的跑到凉亭里,白若水正要对公孙长卿说什么,却又被小白那杀猪一般扰人的叫声打断。 “小白,你喊什么?”白若水微微蹙眉,转眼微微瞪了瞪一脸大汗的小白:“怎么一点也没个样子!” “不是,不是……”小白深喘着,伸手拉扯着公孙长卿的衣袖:“长卿哥哥,不好了!快去看看容儿姐姐!快去……” 公孙长卿微滞,没问小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已经想到了花想容出了什么事,忙转身快步离开。 “若水姑娘,麻烦到容儿那里帮长卿一个忙!” 公孙长卿已然走远,呆愣在当场的白若水忽然听到公孙长卿从远处传来的声音。 “若水姐姐,快走……”小白连忙拉住微微蹙着眉的白若水,随着公孙长卿离去的方向一起走去。 当公孙长卿赶到花想容的房间时,一推开门,便已经感觉到了本来温暖的房间里忽然的一丝寒冷之感。那是从花想容的身上传出来的寒气,已经蔓延了整个房间。 “容儿。”公孙长卿快步走到浴桶边。 坐在浴桶里的花想容猛然一惊,颤抖的抬起手想要遮住身上的重要部位,公孙长卿却是拧起眉,伸手就要将她从水里抱出来。 “不要!”花想容大声拒绝,可出口的声音,却犹如蚊讷。 公孙长卿却将她双手掰开,不顾她那根本没用的挣扎,双手伸进冰凉的水里,将浑身赤`裸的花想容一把抱了出来。 “不要……”花想容低泣,整个身子蜷缩在公孙长卿怀里控制不住的颤抖:“放开我……” 公孙长卿没有心思去脸红也没有心情去尴尬,只是手下紧紧抱住花想容冰凉的身子,抱着她走到床边,将她放到床上。 一感觉到身上碰到了床,花想容连忙大叫:“被子……” 公孙长卿会意,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她赤`裸的身子,手下却牢牢按着她的身体,另只一只手在她的腹部灌输着一丝丝的热力。 “容儿姐姐!长卿哥哥!”小白跑了进来,见花想容已经被抱到了床上,只是满头的青丝还在滴着水,那水全都顺着公孙长卿的衣襟流了下去。 “你们岛主呢?”公孙长卿拧眉看向孤身一人走了进来的小白。 “哦,若水姐姐在后边。”小白连忙转身拉过缓步走来的白若水,让她进房。 白若水本来是微蹙着眉似乎是不想管花想容的事,但是刚一进房,感觉到满室的寒凉,顿时也神色一紧,快步走到床边不解的看着被抱在被子里却依然颤抖个不停的花想容:“她这是怎么了?” —言-情-— 第124章:月事突来(3)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也不等公孙长卿回答,白若水便直接伸手从被子里将花想容的的胳膊拽了出来,探向她的脉。 在感觉到花想容身体里隐藏着的寒毒时,白若水又直接感觉到了公孙长卿正在花想容的身体里灌输的热量。 白若水神色一黯,放下花想容的手,手下也随着公孙长卿一起顺着她的手心给花想容灌输着热量,抬起眼看向公孙长卿那蹙紧的眉:“怎么办?她身上的寒毒足足有十六年之久,根本不可能用武功给化解掉……” “寒……寒毒?”花想容隐约的听到白若水的话,不解的转过头,可是腹部又是一阵难耐的抽痛,她痛吟一声,转头就要咬住嘴唇。 公孙长卿忙伸手将手塞进花想容的嘴里,花想容不管不顾的直接狠狠咬了下去。 当公孙长卿手上被咬出的血一点一滴流进花想容的嘴里时,公孙长卿一顿,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转头看向小白:“去拿碗来。” “碗?”小白一愣,却看到公孙长卿眼中的坚持,也不敢多问,忙转身跑了出去。 没多久,小白拿着碗走了回来。 公孙长卿接过小白拿来的碗,松开搂在花想容腹部的那只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忽然,自他袖中滑落出一支匕首。 白若水眼看着公孙长卿用匕首狠狠的在他自己的手臂上一划,鲜红的血喷射而出滴落进碗里,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长卿……你……?” “我三岁那年大病了一场,养父说是有人给我服下了千年灵芝才救回了这条命,血中混合了灵芝的药性,从此以后百毒不侵,只是不知这血能不能暂时缓解她这种痛楚。”说着,公孙长卿拿起那半碗的血放到花想容嘴边:“容儿,喝下去。” “不要……”花想容听得清清楚楚,转开头死活不喝。 她不懂什么千年灵芝,更不懂什么寒毒,什么百毒不侵的,让她喝人血,怎么可能?何况还是公孙长卿的血…… “容儿!” 花想容疯了一般的摇晃着头,好不容易滴了半碗的血又洒出去了不少,眼看着那碗落地,白若水眼中一道寒光闪过,手下捏着花想容的手的力道加重。 听到花想容的痛吟,公孙长卿拧眉看了一眼白若水,白若水神色一紧,恢复了原先的力道。 “容儿,别挣扎。”公孙长卿也不再去管那碎了的碗和血,直接又在胳膊上狠狠的划了一刀,不顾小白和白若水的惊叫,直接将滴着血的手腕放到花想容的嘴边:“容儿,喝下去。” “不要……不要……”花想容满眼是泪,还混合着公孙长卿落在她脸上的血,痛苦连着心痛一起交织着,花想容大口的呼吸,想要拒绝,可是公孙长卿一手按着她的肚子帮她的身体传着热流,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嘴边强硬的将血滴进她的嘴里。 “不要……长卿……不要……” 这种非人的折磨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不要……”眼泪滴落,落到公孙长卿雪白的衣服上,悄悄的渗了进去。 有一种东西渐渐的在心里滋长,随着他将他自己的血灌输到她的身体里,花想容整个人也渐渐无力,又挣扎了许久后,头一歪,满眼是泪的晕了过去。 “容儿?”公孙长卿拧眉看着她。 “你的血对她有用,她应该是没刚才那么痛了,否则她想晕都晕不了。”白若水淡淡的看着公孙长卿的胳膊,让小白过来,让她用内力给花想容灌输热流,然后走到正紧紧抱着昏过去的花想容的公孙长卿身旁,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帮他将胳膊上的伤还有手上被咬坏的地方包好。 “谢谢。”公孙长卿垂下眼,看着被包好的胳膊,对着白若水淡淡道。 白若水勉强的扯唇笑了笑,复又站起身看着花想容下身的血迹:“长卿,我和小白帮她换衣服,你先去外边等等。” 公孙长卿点了点头,轻轻的将花想容平放到床上,转身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白若水打开房门示意他可以进去了,这才缓步走进去。只见花想容已经静静的躺在干净的床上,那些沾了污血和水迹的衣服和被子都已经被换好,小白坐在床边正拿着湿抹布轻轻擦拭着花想容惨白的脸。 “你胳膊上的伤应该好好包扎,否则……”白若水走到公孙长卿身后。 公孙长卿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用说下去,他自己会处理。白若水脸色有些难看的看了看公孙长卿的背影,随即苦苦一笑:“小白,我们走吧。” “哦……”小白乖乖的将手里的抹布交给站在床边的公孙长卿,然后随着一脸黯然神伤的白若水走了出去。 在白若水和小白离开后,公孙长卿微微侧过身看了看她们在门外离去的背影,嘴边吐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移动脚步,坐到床边看着花想容苍白到近乎透明的小脸。 “容儿……”公孙长卿轻轻抚摸着她冰凉的小脸:“你不会有事,不会的……” 门外并未离开的白若水,神色黯然的站在满是桃花香的风中,嘴边泛起一丝苦笑。 —言-情-— 第125章:一点点动心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那时,桃花飘香,一身白衣的男子静立于房外的桃花林中,背影中透露出一丝神伤,但却隐隐有着不属于他的戾气在风中飘动。 花想容皱起秀眉,看着门在那边的公孙长卿的身影,径自轻叹了口气。 公孙长卿却仿佛是听到了她这边几不可闻的叹息声,转回头一见她醒了,便对她露出一丝温暖的微笑,缓步走了回来。 “你醒了?”公孙长卿将她垂在身前身后的及腰长发全都顺到她的身后,然后扶着她走进屋子里:“岛上的风大,你现在身子太虚,还是在房间里休息为好。” 花想容没有拒绝,只是当他扶着她坐回到床上时,她忽然瞟到他衣袖里缠着的纱布。她忙抬起手一把抓住公孙长卿的胳膊,看着他手上和胳膊上的纱布,咬了咬唇。 那日他强硬的给她喝他的血的一幕至今都不敢忘。 公孙长卿抽回手,转而坐到她身侧,嘴角翘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淡淡的看着她:“别想那么多。” “长卿,什么是寒毒?”花想容微微转过头,看进公孙长卿那仿佛能包容万物的深邃双眸。 公孙长卿一顿,微微拧起眉。 “我每次来月事都几乎能要了我自己的这条命,还有上次我饮下萧越寒给我的去子汤小产的事……也差点就死掉。与你们说的这个寒毒有关么?”花想容淡淡的看着他,仿佛不是在疑问,只是想在他这里得到肯定:“我身上,有你们说的这个寒毒,对不对?” 公孙长卿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语。 “别瞒着我,告诉我!”花想容转身,双手紧紧握着公孙长卿的胳膊。 “是。”公孙长卿闭上眼,无奈的叹息。 果然是这样,她就说嘛,这个花想容的身体平时很好的,怎么一到最怕凉寒的时候就会能要了她的命似的。 “怪不得……”花想容淡笑了一下,忽然,她又看向公孙长卿:“这毒,你能看出来是谁给我下的吗?” 公孙长卿不答。 “是不是萧越寒?”花想容忽然双眼放光的看着他。 公孙长卿转眼:“不是。” “不是?”花想容皱眉:“那是谁?谁还能这么残忍给我下什么毒?而且,白若水说我身上的毒有十六……” 忽然,花想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惊愕的看进公孙长卿那正担心的看着自己的眼眸:“我、我爹?” “容儿。”公孙长卿将她轻拥入怀,俯下头在她发际处轻轻的吻了吻,随即温柔的拍着她的背:“不管这毒谁给你下的,总之长卿会帮你解了这毒,不用怕。” 花想容微微勾起唇笑了笑:“我没在怕。” 公孙长卿微笑了一下:“我就知道容儿最勇敢,这才是我的容儿。” 她确实没在怕,她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可怕,十六年,她到现在也才十六岁而己!那花谨庭竟然从她刚一出生开始,就已经直接把她这颗棋子培养起来了。 真的,很可怕…… 感觉到花想容隐隐的颤抖,公孙长卿忽然抱紧了她:“容儿……” “长卿,我有点冷。”花想容垂下头,将自己埋进公孙长卿的怀里,深深呼吸着他身上那总是能让她平静下来的墨香味。 公孙长卿越加抱紧了她:“乖,不会冷了……” 此时,花想容不仅在想,她莫名奇妙的穿越过来,恐怕就是因为原来的花想容自己都放弃了自己,才会让她柳无忧这一缕孤魂钻了空子了吧。 萧越寒的利用,花谨庭的利用,铃铛的利用,包括这整个世界都对她的出卖。 而眼前这个一身墨香,时刻都让她处在安宁中的男子,才算是自从她重生后,唯一一个让她真正的感觉到温暖的人。 为了让她快乐,公孙长卿陪伴了在她身边十余年,最后却被左丞相棒打鸳鸯;为了有资格娶她,公孙长卿努力的爬上了丞相之位,却还是晚了一步,亲眼看着她绝情而去,远嫁到锦王府;为了不让她为难,公孙长卿故意让他自己对她漠视,按她当年说的,互相遗忘;为了救她于水火,他又弃了丞相之位,弃了荣华富贵,只为了能带着她一起去寻找自由;为了不让她被寒毒折磨,他宁可让她喝他的血来止痛…… “长卿……”花想容忽然抬起双臂紧紧搂住公孙长卿的脖颈。 公孙长卿疑惑的垂下眼看她,却忽然看到她满眼的眼泪:“容儿?”他拧眉,抬起手帮她擦了擦眼泪:“别再去乱想。” “公孙长卿,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花想容低低喘息着,眼泪汪汪的看着这个正抱着自己,只对她好,却无欲无求的美好男子。 公孙长卿微微一滞,在看到花想容眼中的一丝光芒时,他忽然微微勾起唇角,俯下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感觉到她没有拒绝,便又吻向她的眉心,然后,温柔的吻去她眼上和脸颊上的泪水,再吻吻她因为抽泣而微微颤动的小鼻子…… 花想容呆呆的看着他,公孙长卿看着她略有些苍白的小嘴,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怕她生气,但是看她仿佛是没有拒绝的样子,忽然温柔的一笑,在她的嘴边叹笑着:“谁叫,你是我的容儿……” 随即,公孙长卿俯下头,温柔的含住她苍白的嘴唇,辗转亲吻,仿佛怀中的女子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至宝。 第一次……她开始嫉妒起原来的那个花想容…… “容儿,十天后,我们就离开桃花坞,我们去找解药……”公孙长卿在她嘴边温柔的低语。 如果,如果她能看得到未来……或许,她宁可就这样呆在桃花坞里,不要离开……只是,她会错过太多太多,包括那个人。但至少,她也不会失去那么多…… - ------- 萧迷表纠结的太早,长卿迷表高兴的太早,一切好戏还在后头……嗯哼…… —言-情-— 第126章:五行之法(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她有计算过,如果她每个月按时吃药的话,那就没什么事,一直健健康康的,若是某个月她没吃药或者是疼到快死了才吃到药的话,她这副身体足足会虚弱个十天左右的,一个月一个月的这么熬着,她都快觉得自己马上要熬到老了…… 这花想容的身体也极准,每次来月事一般都是四天到五天就会结束,所以这一日,一身轻松的花想容穿上外衣出了房。 可是一出去,就撞见正在桃花树下不知道在拿着小树枝画着什么的小白。 这五天里,除了公孙长卿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之外,就是小白每天跑到床边跟她说笑话,然后拿着桃花枝过来让她帮她编花环,只是今天小白没有进她的房间找她,没想到原来在外边。 “小白!”花想容笑眯眯的看着小白在那边神神秘秘的不知在画什么,快步走了过去,蹲到她身边看着她在地上画的图:“你画的是什么啊?”她不解的看着地上那个看起来像极了八卦方位的图。 “这个是八卦图,姐姐们说让小白练习五行之法。”小白撇嘴。 “五行之法?”花想容一愣:“你说的是那个什么金木水火土?” “容儿姐姐也懂得五行之法?”小白一脸惊讶的转眼看向花想容满脸的笑意:“你……你怎么会?” “我才不会呢,我只是知道五行是金木水火土而己。”花想容眯眯的笑着,伸手轻轻抚摸着小白满是辫子的头发。 小白撅起嘴:“哦……你会不会倒是没什么啦,反正长卿哥哥说你们不会一直在桃花坞里住,虽然小白很不舍得你们,但是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像我们一样,不管去任何地方,都要闯桃花阵。” 花想容满头黑线:“桃花阵?”这小白说的桃花阵不会就是金庸老爷子笔下的桃花岛中的那个桃花阵吧,好像那个确实是需要懂得五行八卦的人才能闯过去的。 小白见花想容眼中闪过不解和一丝似是想起了什么的流光,撅起嘴道:“难道容儿姐姐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你想寻找这别院的大门时都看不到吗?” “额……确实看不到!”说着,花想容站起身,看向四周。 从第一天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整个院子里的桃花树,而且这桃花树似乎是每天都会变一个方位,每一天的小路都和前一天的不同。 “桃花坞虽然隐蔽,外人不容易找到,但是毕竟这里全都是女子,万一哪天有些什么人碰巧闯进来了,为了免于来不急防备,所以祖先创下了桃花阵,只有懂得我们桃花坞内的五行八卦之法,而且懂得怎样运用变通的人才能在这桃花阵里正常行走,否则外人很难闯入,也很难离开。” “这么说,公孙长卿也懂得五行八卦?”花想容挑眉,一边与小白说着话,一边看向从远走缓步走来的公孙长卿。 他依旧一身素雅的白衣,每一次她看到他,浑身都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温暖之感,仿佛整个世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全都是温暖与来自他身上的墨香。 特别是自从前几日他不惜喂她喝他的血时,花想容就感觉身体里同时流着公孙长卿的血,这种感觉很奇妙,有一种让人无法自拔的感觉。 身在这桃花林之中,面对着那如诗如画的男子,几欲让她忘记自己是谁,身处何地,曾经遇见过什么人,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这静谧的桃花林,微风浮动,眼前站着一名白衣飘香的男子。 “容儿姐姐,容儿姐姐,你有在听小白说话吗?”小白忽然站起身,摇晃着花想容的胳膊。 花想容一愣,转眼看向小白,见她眼中有着被人忽视的受伤神色,连忙蹲下身继续与她讨论这个五行,只是心思却飞到了正淡笑着缓步走来的公孙长卿身上。 “容儿姐姐,你想学吗?虽然小白现在对五行还不是很精通,但是小白硬是把这些都记下来了……”小白拉扯着花想容的胳膊:“你看啊,这个是金、木、水、火、土。” 花想容笑着看着小白指着地上的八卦图,然后又抬头指向前边的桃花林:“你就看桃花林的桃花树就知道了,和这个相对应的。” “额……”花想容眨眨眼,心思放不到小白说的图上,只能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已经走到身边的人的衣摆,却不太好意思抬起头来。 自从那一天两人情不自禁的拥吻之后,她每次看到公孙长卿都会感慨万千,甚至还会脸红。一时间她迷惘了,爱上一个人,本来就算是一种灾难,但若是爱上两个人……那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或许,这两种感情皆不是爱吧。 “容儿姐姐你听说我呀!”小白不依的又扯了扯花想容的衣服,然后她抬头看向正站在自己和花想容身旁,淡笑着看着她们的公孙长卿时,忽然咧嘴笑道:“长卿哥哥!正好,你站到那边,然后让容姐姐试着穿过桃花林去找你好不好?” 公孙长卿微微挑起眉,淡笑着看着同时抬起眼看向自己的花想容:“怎么?容儿想学习五行之法?” ---- 因为昨天好多亲们听说静静要冲鲜花榜,一下子就送了好多花,静静本来打算三更的,但还是多写了一章,今天一共四更哟~~~~ —言-情-— 第127章:五行之法(2)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公孙长卿微微挑起眉,淡笑着看着同时抬起眼看向自己的花想容:“怎么?容儿想学习五行之法?” “唔……呵呵,是啊……”花想容汗颜,她总不能说,其实她并不是想学,只是小白非要教她。所以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似是看出来花想容的一丝无奈和对小白的宠爱,公孙长卿嘴角勾起一丝迷人的弧度,瞬间又把正迷离着的花想容迷了个七昏八素,她连忙低下头,假装认真的看着小白在地上画着图。 竒_書_網 _w_ω_ w_._q_ ǐ_ S_Η_U_九_⑨_ ._ ℃_ o _Μ “唔……长卿哥哥,你帮个忙啦,你就站到那边!就那边,要不,那个凉亭也行!”小白指着远处的凉亭。 公孙长卿会心一笑,对着小白温柔的淡笑了一下,转身缓步走了过去。 在公孙长卿转身走过去时,花想容才悄悄的抬起头看着他素白的背影,心里暖暖的滑过一道似是窝心的东西,甜甜的,暖暖的…… “容儿姐姐!”小白忽然打破了花想容正呆呆的蹲在那里一副花痴模样的幻想,将手里画图的小树枝一扔,让花想容看着眼前的桃花林:“你试着走过去,看看能不能走到对面的那个凉亭。 花想容转眼看向小白那一副认真的脸色,笑了笑:“好啊!” 说罢,她挑眉看向站在对面凉亭里喝着茶,举起茶杯对着她这边似是在给她加油打气的公孙长卿,她对着他微微一笑,便笔直的走了过去。 人都说,有些时候不管是什么阵或者是什么迷宫,要么就是一直延着一条路,要么就是笔直的走,要么就是一直贴着右边走。 这三种方式花想容全都用上了,特别是她一直贴着桃花林中的小路的右边的方向一直走时,眼看着就要走进凉亭里了,她快步就要走过去,眼前却忽然蹿上来三棵桃花树挡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会这样?”花想容瞪大了双眼看着忽然挡住去路的桃花树,抬眼看向对面凉亭里的人:“这里刚才明明没有树的!就差两步,我就只差两步就走过去了啦!” ***,怎么突然有一种想抓也抓不到公孙长卿的感觉,好缥缈,缥缈的让花想容心焦。 公孙长卿淡笑着放下茶杯,起身欲走过来帮她,身后小白的尖叫声却忽然响起:“长卿哥哥!你不许帮她!我是在教容儿姐姐学习五行之法哦!你若是帮了她,那她不是白学了么?” 一听小白这样说,公孙长卿忽然投给花想容一副无奈的神情,复又坐了回去,眼中带着一丝浅笑。 花想容气鼓了嘴,转头瞪向小白:“臭丫头!你想玩死我啊?你明明什么都没有教,就让我走过来的!” “呃……”小白一愣,忽然傻傻一笑:“对哦!” 瞬间,花想容只感觉头上有乌鸦飞过,然后似乎是听到某个人喷茶的声音,她猛然转头,看向公孙长卿坐在石桌旁那似乎是在强忍着笑意的模样。 原来他并不是喜怒不行于色啊!花想容瞟了瞟他那恢复了淡笑的表情,转身大步走回到小白面前:“快教我。” “唔……其实……其实我也不算太精通,只能走几个简单的桃花阵,复杂的我还从来没走过呢。”小白蹲下身,指着地上的图画喃喃道:“五行相生的次序是: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克的次序是: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花想容皱眉看着小白在地上乱指一通,但是听明白了她的话,然后转头看向桃花林,对应着她说的话,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不过桃花阵需要按照八卦的方位来!乾南,坤北,离东,坎西,兑东南,震东北,巽西南,艮西北。震东,兑西,离南,坎北,乾西北,坤西南,艮东北,巽东南。” “乾、兑是金;震、巽是木;坤、艮是土;离是火;坎是水。”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花想容本来是没太听明白,但是目光扫视着眼前的那些所站的位置奇特的桃花树,双眼仔细的盯着他们的根部所在的位置,眼前忽然像是映出了一张八卦方位图,脚下应该先踩哪里后踩哪里,顿时明朗了起来。 首先……乾……然后震…… 花想容小心的往前走着,然后轻轻的拐了一个弯,果然前边刚刚还挡路的桃花树一下子挪了开来,然后她继续走,当走到最后一步时,她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两个挡去去路的树。 兑……这边是兑……然后巽,巽在东南方向,东南…… 花想容看向东南方向,却忽然发现白若水站在那里,双眼淡漠的看着她,只是眼中流露出几分忧伤。 花想容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回视着白若水,只是当看到坐在凉亭里的公孙长卿也正看着自己时,她忽然往东南方向一踩,果然眼前的三棵桃花树唰的一下分散至路两旁。 “好哦好哦!容儿姐姐好聪明,这个是若水姐姐早上时弄的咱们桃花坞中最难闯过的桃花阵,没想到容儿姐姐才刚刚学就闯过去了!”小白在桃花林不远处笑着跳着。 怪不得这么难,不让她走到公孙长卿面前去,原来这是白若水给她出的一道题,哪里是小白那丫头能想得到的。 花想容淡淡的看了一眼白若水那复杂的神色,转过眼看进公孙长卿眼中的那一抹赞赏,看着公孙长卿缓步走出凉亭,走到她面前,抬起手将她被风吹乱了的青丝拨向耳后,然后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容儿,有很多人在学五行之法的初时,连最简单的桃花阵都过不了,你却轻易的就过了。我的容儿,果真是比我想像中的还要聪慧。” —言-情-— 第128章:奇怪的石坠(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公孙长卿挑眉,含笑看着她。 “我只是看到了一个目标,小白说的话和五行之法只是一个辅助的作用,我的目标只是……只是走到你面前去而己。”说着,花想容眨眨眼,笑眯眯的看着同样笑着看着自己的公孙长卿。 她这话里,包含了很多……很多她本来不应该去幻想的感情。可是……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或许受过伤的心就是如此,也许好不容易立起来的高墙并不容易垮塌,但若是那道高墙一夕间忽然消失了,她就会很自然的向着那道暖流靠近。 那暖流就是公孙长卿,这个时刻都在付出,却从未向她要过任何回报的男子。 她看到公孙长卿眼中的暖暖笑意,看到他在听到她说的话后,眼中闪过的一丝光亮,听到了他嘴边那几不可闻的却是暖暖的叹息,然后,感觉到公孙长卿轻轻的拥住她,修长又温暖的手指温柔的轻抚她及腰的长发,她听到公孙长卿在她耳边似是松了口气般的叹谓:“容儿……” 远处,白若水亲眼看着这一幕,嘴边露出一丝苦笑。她早就明白,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在她第一次见到公孙长卿的时候,就知道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名叫花想容的女人而己,他心里,除了花想容,谁都占据不了。 桃花飘香,花想容被公孙长卿拥在怀里,那种许久不曾有过的甜蜜感觉再次将她蔓延,那种许久不曾有过的归属感,同时将她层层包围。 公孙长卿牵着她的手,与她回到房里,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情一刻。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也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她也不需要再去思考什么相配不相配的问题,更不需要思考自己仍是锦王妃的身份…… “容儿!” 正被花想容紧紧的按在门边与之拥吻的公孙长卿忽然握住她爬上他胸前的手。 花想容睁开迷蒙的眼,不解的看着公孙长卿那有些尴尬的神色。听到他的微喘和微微暗哑的声音,眼中的情`欲溢于言表,她一愣,本来就泛着红晕的脸也悄悄一红,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 公孙长卿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扯唇淡笑着看着她,暗哑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怜爱:“等找到解药后,我们去南誉国。” “为什么?”花想容被他拥着,抬起小脸不解的看着他眼中的闪烁。 公孙长卿淡笑,俯下头在她嘴上偷了一个香吻,然后看着她自然而然的脸红的模样:“南誉国,是萧越寒无法擅自寻人的地方,而且……”公孙长卿微笑:“那里才是我的家。” “你的家?”花想容瞪大了眼睛:“你爹不是公孙友么?” “那是养父。”公孙长卿微笑,俯下头在她嘴上又轻轻的吻了一下:“容儿,随我去南誉国,嫁给我好不好?”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听人家求婚。 花想容有些激动,颤动了一下,脑中忽然映出萧越寒那张妖孽脸。 一时间心头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这个陌生的世界对于重婚会判下什么样的罪。公孙长卿的一句话仿佛是提醒了她现在是在做多么不知羞耻的事。 花想容忽然向后退了数步,皱起秀眉,咬紧牙关将微敞的领口牢牢按住,双唇颤抖,太过不知所措。 “容儿?”公孙长卿拧眉,上前想要拉过她,花想容却是被动的一直向后退去。 “长卿。”在感觉到自己身后靠上墙壁,退无可退时,花想容抬起眼:“我不能嫁给你。” 公孙长卿静静的看着她:“你在怕萧越寒?” “我才不怕他!”一说到那个人,花想容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起眼认真的看进公孙长卿那同样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深眸里:“我不能连累你,你说萧越寒不能在南誉国大肆搜查,但以他的为人根本不会善罢甘休的。” 本来,本来她曾经以为自己逃走了之后萧越寒顶多会生气一阵子,然后渐渐将她遗忘,但是她一想起那一日子时在城西门处萧越寒那仿佛是想把她生吞活剥一样的眼神,她就隐隐发抖。 萧越寒虽然狠毒,但至少他是腹黑的那种男人,绝对不会让她看到他的真实想法。可是那一天,她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那似乎是要杀人的目光。 就在她发呆的回想之际,公孙长卿上前将她搂了过来,不让她挣扎,俯下头在额上亲吻安抚:“不用怕……容儿……” “长卿,我好像是又做错事了。我不该给你希望……也不该给自己一份幻想……”花想容窝在他满是墨香的怀里喃喃道:“你不能娶我。” 瞬间,花想容仿佛是感觉到公孙长卿搂着她的力度加重,然后感觉他忽然将一个冰凉的东西挂在她的脖子上。 花想容一愣,猛然推开他,低下头看着脖子上的两条石坠。 一条是那个不知何时出现的蓝色的石坠,形状似水滴,而公孙长卿刚刚忽然给她戴上的那条石坠,与那条蓝色的形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是淡淡的荧光绿而己。 - ----------- 在纠结要不要建立几个男主男配的粉丝楼ING~ —言-情-— 第129章:奇怪的石坠(2)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这……这是什么?”花想容不解的看着脖子上的两条仿佛是一个款式的石坠,虽然好看,但是戴得太多了就不好看了。浏览最新章节请到《言情》HTTP: 公孙长卿也瞟向她脖子上的那条蓝色的,眸光复杂,随即看着她那含着疑问的眼神淡笑道:“家传之物。” “家传?那你给我干什么……?”花想容挑眉看着他,抬起手摸向那个冰凉的东西,虽然这个绿色的石坠也是凉的,但是和那个蓝色的不同,蓝色的石坠仿佛是冰天雪地里一样彻骨的寒凉,但戴在她的身上却并不像是拿下来的时候那么凉,但是绿色的这个,却仿佛是清凉的水在心间滋润一样,清清凉凉的让所戴之人舒服的紧。 “戴上它的女人,便是公孙长卿的妻。”公孙长卿忽然柔柔一笑。 花想容一顿,抬起眼惊愕的读着他眼中的流光:“长卿……我……” “容儿,别再拒绝。我们已经错过三年,我不想再错过。”公孙长卿深深的看着她,满目的柔情。更多精彩尽在-言情 三年?花想容垂下眼,轻轻的看着脖子上挂着的两个奇怪的石坠,是啊,三年了。从她十三岁,一直到十六岁,公孙长卿已经错过了她这么久了。 “若不是容儿终于肯正视长卿,或许长卿对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奢望,只是……别在给了长卿希望后,再又拒绝。”公孙长卿轻轻握住花想容的手,眼神坚定。 花想容倒吸一口气,眼神一转,连忙转开话题:“长卿,这个绿色的是你给我的,那这个蓝色的……你看不看得出来这个蓝色的和你的这个有什么渊源?” 公孙长卿随即也蹙眉:“这是谁给你的?” “不知道。”花想容挑眉看着他微蹙的眉:“怎么了?这石坠项链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公孙长卿淡笑了一下,却忽然伸手将花想容脖子上的两条链子都拿了下来,然后轻轻放到她的手心里:“若是哪天遇上了这蓝色石坠的主人,直接还给他,万不要留下。言情” “为什么?”花想容孤疑的看着他,他明明说不知道这蓝色石追的渊源,却还要告诉她绝对不能留下,这根本就是想故意对她掩饰什么。 这两个奇怪的石坠,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平凡的东西,在这种陌生的古代,根本不应该有这种奇怪的物质,这物质就算是她在二十一世纪也没有见过,看起来比任何高级钻石都要高贵许多,也神秘许多。 只是,见公孙长卿不想多做解释,花想容更也不再多问,只是将一蓝一绿两个项链收好,抬起眼再看向公孙长卿时,他正温柔的看着自己,眼中有着浓浓的温柔。 花想容对他露齿一笑:“长卿,我饿了……” 她不敢再跟他提及什么嫁娶的事,更也不想再问这项链的渊源,只想和他这样一直走下去,甜蜜,温暖的,仿佛跳进了装了满满的糖果世界一样…… …… 当天夜里,吃完饭后,小白硬是让花想容自己回别院,说她已经学会了五行之法,可以自己回去了。 花想容又接了一个难题,走回别院门外看着里边满目的桃花林陷入了思考。 什么克什么来着,哪个方位是哪个方位来着?她好像根本就没记住…… 身后忽然一道墨香传来,花想容刚欲转身看去,只感觉被一片温暖的怀抱拥住,不用看,也知道是公孙长卿适时的出现了。 公孙长卿带着她穿过桃花林回到房间,刚到房间门外,花想容推开房门想让他也进去喝杯茶时,忽然只感觉公孙长卿与她相握的手突地一紧,瞬间四周飞过一片片似是带着杀气的桃花瓣。 “长卿!”花想容转身大叫:“小心!” 公孙长卿瞬间转身,宽大的白色衣袖在两人眼前一扫,那些桃花瓣立刻徐徐的落下。 花想容猛然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桃花枝上站着的白若水,那清冷的目光里有着浓浓的伤感。 公孙长卿也看向她,只是他的眼神无波无澜,只是对着她客气的一笑,似乎是知道她忽然射出花瓣的目的,并未过去与她打斗,便直接拥着花想容进了房。 “她喜欢你,长卿。”花想容走回房里,倒了两杯热茶,将其中一杯放到公孙长卿面前,然后说道。 公孙长卿不语,只是接过茶杯放到鼻端闻了闻,淡笑着饮了一口。 “白若水喜欢你。”见他不语,花想容俯下头想要仔细的看看他的表情,哪知她刚一倾身上前,公孙长卿便伸手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坐到他腿上。 “喂,你……”花想容瞪着他脸上的灿笑,那笑脸仿佛三月的阳光那么暖洋洋的。可是她现在无心去欣赏什么阳光,只是嗔怪的看着他:“你这么无情?人家白若水……” “即便是喜欢,她与我也不可能有结果,你应该知道,她身为桃花坞的一岛之主,从五岁开始习过什么武,服过什么毒,就算是我接受了她的心意,那又能如何。” 花想容愣愣的看着他:“可是她……” “她自己什么都明白,所以她从不曾与我说过,我也便当做不知道她的感情,毕竟……她自己也明白毫无结果的感情,最后会受伤害的是她自己而己。”公孙长卿淡笑着拍了拍花想容有些冰凉的手:“长卿不是无情,只是情全给了你,你还想让长卿分出去给谁不成?”请记住本站的网址HTTP: —言-情-— 第130章:暧昧时刻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公孙长卿的一席话倒是把花想容塞得哑口无言,她又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是打着鼓,此时这气氛太过暧昧,何况她现在心防也早已经没有了,万一忽然有点什么控制不住的事情,她很难保证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花想容悄悄的扭了一下屁股想从公孙长卿的腿上下来,想站到一旁去,奈何公孙长卿手下紧紧扣着她的腰,甚至是发现她欲逃跑,嘴角勾起一分淡笑,看着被禁锢在他怀里正红着脸挣扎的女人。 “容儿在怕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天黑了……你应该回去了……”花想容撇了撇嘴“无所谓”的说。 “容儿这是在赶长卿离开?”公孙长卿挑眉,笑着看进她有些别扭的眼里。 “没有啊,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了,你也应该知道我前几天因为寒毒发作身体虚弱,肯定会累啊。”花想容撇撇嘴,忽然很佩服自己说谎的天份。 只是没想到一向聪明到几乎也接进腹黑极的公孙长卿竟然相信了,忽然横抱着她站起身,然后就往床边走去似乎是想让她直接睡下。 “哎!我现在不睡……你喝完茶就回去休息吧,我那个……我沐浴后再睡……”说罢,花想容脸上又悄悄的一红,尴尬的扯出一丝笑意。 公孙长卿却是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狡黠时,诡异的温柔一笑,将她轻轻放到床上,淡淡的说了一句:“那我走了。” 眼看着公孙长卿那仿佛是黯然的背影,花想容心里的那种歉意又蹭蹭的往上冒,看着他出了房,却没关上房门,连忙跳下床,奔到门前,在想要关门时,却又伸出头悄悄的向外看去。 忽然,眼前白影一闪,本就没有消失的墨香味蔓延鼻尖,花想容一愣,惊愕看着忽然又站到门前的公孙长卿,呆住。 “容儿在看什么?”公孙长卿微笑着看着她那探头探脑的模样。 “没、没什么啊……”花想容连忙站直了身子,却总觉得有些尴尬,只好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在心里低咒着,***,原来像公孙长卿这样的男人不正经起来原来杀伤力也这么强啊。 公孙长卿只是看着她淡笑,眼中有着柔柔的流光浮动,花想容渐渐的看痴了,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直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扑上前抱着他猛啃他又白又滑的下巴,公孙长卿顺手揽住她的腰,俯下头就与她站在门前控制不住的拥吻。 花想容仅存的一丝理智在提醒她花痴则已,但不能继续下去,可是公孙长卿却在她挣扎的时候顺势与她走进房里,房门突然被关上,花想容愣住,呜咽出声,只感觉公孙长卿将她压制在门边,不给她丝毫退却的余地。 怎么办怎么办?她确实是喜欢公孙长卿,确实是发现自己可能是无法自拔了,虽然她的身体正在叫嚣着,说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有些事情没什么不可以,可是莫名奇妙的她就是很想抗拒,手下推桑在公孙长卿的胸前,却被公孙长卿有力的手一把握住,不让她乱动。 “长卿……”花想容微眯着眼,眼中有着眯离的色彩,在他转而亲吻她的眉眼时,找到机会低语:“我们……我们……不……” 接下来的话再次被公孙长卿封住,花想容半眯着眼,半享受半痛苦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说真的,别以为她是个圣女真的能面对这样的美男的时候把持的住,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真的就是还存着半分的理智在告诉着她……亲亲就可以了,其他的……不应该……是真的不应该…… “长……”花想容找到空隙就想说话,公孙长卿却又堵上她的嘴,一直规矩的放在她腰间的手也缓缓在她背上游移,花想容脚下发软,只能无力的依靠在他怀里任他胡作非为。 天知道……一个可能从未碰过女人的二十一岁的男子在这种时候的求知欲是多么的强啊。何况眼下他眼前的还是一个芳龄十六的美丽女子……要想让他克制住欲`望,真的比登天还难,而且她很清楚这把火是她自己挑起的……谁叫她的灵魂是个二十几岁的大龄女青年,谁叫她对美男的嘴总是把持不住的想去啃一啃…… 在感觉到公孙长卿温柔的吻滑向她敞开的衣领,在她雪白的脖颈上轻吻时。一阵难耐的嘤咛声自花想容嘴边无力的吐出。 这一声无力又性`感无比的呻`吟声仿佛是一记惊雷,震住了几乎完全跌进欲`望里的两人。 花想容只是深喘着,不敢乱动,生怕刺激到公孙长卿,公孙长卿也忽然抱住她,让她依靠在门板上,俊美的脸埋进她滚烫的脖颈处,灼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脖子上,考验着她的理智,公孙长卿一动不动的抱着她,就这样,两人只是静静的暧昧相拥着。 公孙长卿嘴边吐出的呼吸一次一次的在她最敏感的脖子上流动,惹得本来就在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花想容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 “长、长卿……”花想容咬唇,垂下眼看着忽然像个孩子一样的靠在自己怀里的男人,吐了口气,失笑:“你不会睡着了吧?” 公孙长卿微微动了动,直起身,刚刚还在眼中燃`烧的*****已经熄灭了不少,无奈的看着她:“容儿,是我失态了……” 说着,他直起身,然后又扶正花想容有些瘫软的身子,将她敞开的衣襟拢好。 房间里烛火摇曳,两人就这样两两相望。 忽然,花想容扑哧一笑,将头埋在公孙长卿的怀里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你刚才吓死我了!” 公孙长卿随即也笑了出来,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垂散的长发:“好好休息,再过两天桃花坞的船就修好了,我们一起离开。” “好……”花想容松了口气,终于算是见识到了公孙长卿这如神仙一般的自制力,叹谓一声,低低的笑着。 —言-情-— 第131章:渡船(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第三天一早,花想容站在桃花坞的码头,等了近半个时辰也没等到公孙长卿。 直到她等不急了,将手里的包袱全都放到船上,然后转身快步往回走去,却看到公孙长卿走了出来。 只是,公孙长卿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似乎是刚刚大打了一场,消耗了许久的体力和精力。 “长卿?你怎么了?”花想容连忙快步走上前,扶住他,见他脸色略白。 “没事,我们走吧。”公孙长卿若无其事的淡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花想容放在他胳膊上的手:“走。” 花想容皱着眉头,想问他,却忽然看到不远处正缓步走来的白若水,她也似乎是刚刚和谁打了一场,脸上虽然有着些许的疲惫,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奈与落漠。 瞬间,花想容明白了刚刚公孙长卿是和谁打,原来白若水也是这般明白事理,且万分爽快的女人,在心爱的男人要带着另一个女人离开之时,她也只是找到他与他大打一场,在花想容的观察里,公孙长卿的武功与白若水似乎是不分上下,像白若水这种隐藏在桃花坞中的武林高手,也许这才算是她处理感情的方式吧。 而公孙长卿似乎是受了些伤,可见他们刚刚不知是在哪里打斗时,他一直在尽量的让着她……果然是个心软的男子,就算他不喜欢白若水,但却也宁可自己受伤,也会让白若水痛痛快快的去撒气…… “长卿。”花想容不再多问,扶住公孙长卿:“我扶你上船。” “好。”公孙长卿微微淡笑。 就在花想容扶着公孙长卿走进船舱的那一刻,白若水忽然从桃花林中跑了过来:“等等!” 花想容与公孙长卿皆为一震,双双转过头看向白若水,只见白若水那张同样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扔给花想容,在花想容接住的那一刻,淡淡道:“过一会儿把这药给长卿服下去,他受了我了桃花瘴,那瘴有毒,会使他内力消耗七成,服下这药后一个时辰内自会恢复过来。你们保重……” 说罢,白若水再没看向公孙长卿,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紧握着瓷瓶的花想容,在花想容对着她善意的微笑时,竟然也回以了一抹不太自然的淡笑,然后,轻甩素袖,转身走回了桃花林中,直至消失不见…… 花想容扶着公孙长卿坐进船仓里,然后将白若水给她的瓷瓶打开,倒出一粒黑绿色的药丸放到公孙长卿嘴里,然后取来备好的牛皮水袋让他饮下。 看着花想容左忙碌又忙碌的样子,公孙长卿微微勾起唇:“容儿,坐在这里休息,行李只有那么多,不用这么忙。” “不行啦,我要尽快再好好收拾一下,把银子和衣服还有备用药物都分类一下,等我们上了岸,这样拿着也方便。” “这船从桃花坞出来,到皇都城最边界的码头也需要一天一夜,等明日这时再弄就可以,过来,坐这边。”公孙长卿轻轻拍了拍身边放着软垫的位置。 一听他这么说,花想容这个急性子也不得不将自己散落开来的行李放到一旁,然后乖乖的走到公孙长卿身边坐下,转过头仔细的看着他微微显着苍白的脸,见他额上略有些汗,可能是身上受了伤,哪里有些痛,他一直在忍着才会这样。 花想容连忙从袖子里拿出手帕帮他擦拭着,见他眼神一直温柔的看着自己,仿佛是一汪清澈的深潭要将她吸进去,花想容一愣,踌躇了一下,收回手,却被公孙长卿握个正着。 “长卿……”这种暧昧的气氛,其实真的挺不适合她的,虽然浪漫,与电视剧里的和小说里的狗血镜头一模一样,但是要是让自己这么经历一下,那种在默默无语中的震撼,真的比什么都强。 “容儿,真想就这样和你一起在船上漂泊,没人任何人来打扰,只要能这样静静的看着你,长卿便死而无憾了。”公孙长卿微微淡笑着,俯下头在花想容的手指上印下一个爱怜的吻,然后淡笑道:“容儿那日似乎是对公孙长卿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花想容挑眉,不解的看着正被他握着的手:“我手上什么吗?至于让你这么认真的看?”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皆老。”公孙长卿眼神迷离,修长的手指与她白嫩的小手交叉相握,掌心对着掌心,手指与手指相交。 花想容愣住,呆呆的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公孙长卿虽然很白,但是与她的手一对比,却还是能看得出来男女之分。公孙长卿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与她的手交握着,两双手仿佛是世界上最契合的物体,世事变幻,却也终究逃不出一个注定。 不知道脑中为什么会想出这些事,只是那诗经里的一句话,被如此眼前的男子轻轻道出,竟然让她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花想容微微动了动手指,让两人交握的手缓缓张长,然后用着自己的指尖轻轻触摸着公孙长卿手指上的纹路,脑中忽然映出六世的一句话: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而眼前,这近在眼前的温柔的指纹仿佛在指引她前进的路,那种幸福的光辉将她层层围绕,让她再也拔不出来。 —言-情-— 第132章:渡船(2)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黑夜降临,花想容窝在公孙长卿温暖的怀里半睡半醒。浏览最新章节请到《言情》HTTP: 睁开眼,见他正坐着,双目紧闭,虽然她靠在他怀里,但是他却依然一直保持着拈花盘坐的姿势,似乎是一直在调节内息。 她不知道他究竟受了多重的伤,但是早上在桃花坞码头的时候看到他异于平常的脸色也知道这伤肯定不轻。白若水的武功非常奇特,但听说她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就算公孙长卿用十成的功力暂时还能应付的过来,但是他若是故意让着她,让他的伤肯定不会轻了,何况,他面对的是一个受了情伤的女子…… “怎么不睡了?”似乎是感觉到了花想容一直在静静看着他的视线,公孙长卿淡淡一笑,俯下头看着她晶亮的双眼:“离天亮还早得很,接着睡吧。” 花想容撇了撇嘴,坐起身,跑到他对面去,学着他的模样盘腿而坐,闭上眼半打坐半高怪的模样大声道:“公孙长卿!” 公孙长卿挑眉,看着她那古灵精怪的模样,眼中含笑:“长卿在。浏览最新章节请到《言情》HTTP:” “你想让我陪着你去南誉国当你的老婆,你需要答应我几个要求!”花想容继续无厘头的大声说道。 “长卿洗耳恭听。”公孙长卿眼中的笑意加深。 “咳!”花想容闭着眼,清了清嗓子,神神叨叨的,嘴中念念有词:“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说罢,花想容睁开眼,非常认真的看着对面盘腿坐着,正笑着看着自己的白衣男子。 “你笑什么啊?”花想容翻了个白眼:“痛快的回答,这些能做到不?” 公孙长卿挑眉,笑道:“好。浏览最新章节请到《言情》HTTP:” “你不诚心!”花想容哗的一下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公孙长卿,做河东狮吼状瞪着公孙长卿那双颇有些玩味的眼里:“你不诚心!你不正经!” 公孙长卿只是一味的笑着,看着花想容璀璨的双眸,过了许久,轻声道:“长卿于你,早已如此。” 花想容一愣,随即甜蜜的笑了出来,是啊,公孙长卿之于她,早就已经这么好了,那河东狮吼里的经典台词,对公孙长卿来说,根本就用不着嘛,因为他全做到了。 “嘻嘻……”花想容甜笑着俯下身,赏给公孙长卿一个香吻,虽然只是轻轻的亲了一下他的脸,但她却也切切实实的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喜悦。 夜很黑,船儿在这喏大的河水中漂流,花想容睡不着了,便让公孙长卿自己坐在船舱里调节内息,自己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看向这月光。 今天是,东寻国建元三十五年十月十五,月亮比平时更圆更亮更皎洁。 真快,她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上整整一年了,一年了,她唯一的收获,便是那个纤尘不染的公孙长卿了吧。 月亮真是美啊……花想容深深的呼吸着这四周清新的水气伴随着船舱中飘出来的她早已经习惯了的淡淡墨香,眼中的笑意加深,双臂张开,闭上眼享受着这四周的轻风浮动。 明天一早,她们就可以到达皇都城的最边境的码头,只要到了那里,就有人接应,然后他们就可以起程前往南誉国,去寻找新的生活了。 她终于……可是彻底摆脱东寻国这个地方,可以找到一个能让她安全的远离萧越寒的地方…… 花想容闭上眼,深呼吸着四周的空气,忽然感觉到公孙长卿不知何时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自她身后轻轻抱住她的身子,温柔的扶着她免得她太活跃而不小心掉进水里。 花想容忽然有一种坐上了泰坦尼克号的感觉,好浪漫。 她只希望这船通向的是她梦寐以求的幸福,而不是像泰坦尼克号那样……天人永隔。 只是,世事往往无法总是随着人的心意而行,总会有那么多的“惊喜”在等着人们。当花想容与公孙长卿就这样坐在小船的甲板上欣赏了月光整整一夜,直到天色大亮,再过不久就能看到码头的时候,花想容蜷缩在公孙长卿的怀里,半睡半醒之际,忽然感觉到正抱着自己坐在甲板上的公孙长卿身体略微的僵硬。 “怎么了?”花想容揉了揉眼睛,觉得清晨的时候在这河上漂流着,有着些许的露水落在两人的身上,空气虽好,但十月的天气毕竟是开始有些寒冷。花想容隐隐的打了个寒颤,转过眼随着公孙长卿紧绷着的眼神看过去。 船还没有靠近码头,可是就在他们这条小船的前方,却忽然出现了十余条略大一些的船只,那在所有船的最中间的一搜大船上,模模糊糊的能看到一抹藏青色的身影。那船旁,锦王府三个大字扎入花想容的眼球。 花想容抖瑟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边越来越靠近,甚至已经将他们包围的船,当终于看清了那抹藏青色的身影时,花想容浑身一抖,双手紧紧的抓住公孙长卿胸前的衣襟。请记住本站的网址HTTP: —言-情-— 第133章:萧越寒的陷阱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公孙长卿抬起手,握住花想容正抓在他胸前颤抖的小手,温柔又镇定道:“别怕。” “我们在桃花坞上那么久,难道他们一直都猜到了我们躲进了哪里吗?为什么我们顺着水流而下,他们竟然仿佛是知道们会从这边出来一样……”花想容将头埋在公孙长卿的怀里,尽量让自己静下心来。 “没想到萧越寒这么神通,虽然找不到桃花坞,但却知道我们会从这河顺水而下,看来,是我又低估了他。”说着,公孙长卿也不禁微微蹙眉,手下轻轻拍着花想容的背:“容儿,不要怕。” 一直站在船头,萧越寒双目冰冷的看着已经被包围的那艘小船上那一紧紧相拥的男女。眼中的风暴越聚越多,可是嘴上却还是露出一丝弧度越来越大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暗影悄悄转过头,看向萧越寒脸上那诡异冰冷的笑时,不免打了个寒颤。恐怕,今日定会有人血渐当场了。 公孙长卿与花想容的船距离萧越寒的穿只有十余米的距离时,公孙长卿忽然扶着花想容一起站起身,然后他脚下在船上微微一顿,瞬间,刚刚还顺着水向下漂流的船定在原地,不再向前移动。 而萧越寒那边的船也适时的停了下来。 花想容微微蹙着眉,不想见到萧越寒,可是在这当头上,她若是躲进了船舱里,就好像是她有多怕他似的。她只是不想见到他,永远都不想见到这个以感情为武器伤害了她,甚至无情的掠夺了她腹中孩子的生命的男人,但是她不怕他,就算是有一天他的刀真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也绝对不会怕。 可是……为什么腿这么软? 花想容手中隐隐的颤抖,不知是因为再见到萧越寒时那勃发出的怒气,还是什么,公孙长卿轻轻握住她的手,转眼淡笑着看着她,在无声中默默的给着她温暖的力量。 花想容静静的看着公孙长卿的笑,渐渐的静下了心,对着他微微一笑。 此情此景,在另一面的萧越寒的眼中,却是酝酿着越来越多的风暴,暗影再次转头看他,却见萧越寒脸上那抹笑,越来越诡异,越来越让人看着发冷。 “王爷……如何处置?”虽然明知现在开口是不知死活,但是就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暗影无奈的恭敬的走到萧越寒身边请示。 萧越寒的眼神微微一顿看向暗影,然后收起那满目惊心的诡异之笑,双目冰冷的看向那边正含情脉脉的一对男女,眼神瞟向花想容那张依然如花般娇美白晰的脸,沉声道:“不想死的话,便自己杀了你身边那个男人。” 花想容浑身一震,感觉到公孙长卿握在她手上的力度不变,定了定心神,抬起眼冷冷的回视向萧越寒:“我想,我的生死用不着你来规定。” 公孙长卿转眼看向她,对着她温柔一笑。 萧越寒嘴边勾起一丝佞笑:“如此……甚好!” 话音刚落,四周船只上的大内侍卫与锦王府的杀手齐齐的飞身而至,冲向公孙长卿与花想容。 “容儿,进船舱。”公孙长卿语下虽然说着,却在花想容想要摇头说不进去的时候,手下掌风一转,将她打入了船舱里,然后飞身而起,自腰间将腰带中盘旋着的软剑拔出,与那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撕杀起来。 “长卿!”花想容被公孙长卿掌风送进船舱里,又艰难的从里边爬了出来,抬眼看向公孙长卿以一人之力敌十几人。 如果只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是那些黑衣人全都是锦王府训练有素的杀手,看样子萧越寒是早有准备,早就已经在这里等着她们了。 “长卿!小心!”忽然两个穿着大内侍卫衣服的人从另一艘船上跳了出来,花想容惊愕的看着那些大内侍卫。怎么会是皇宫里的侍卫?难道老皇帝已经彻底的不行了?整个皇宫都已经彻底的被萧越寒操控了? 公孙长卿飞身一转,手中独剑在光影中看起来像是忽然多出了十多支银剑一般。 这是花想容第一次看到公孙长卿使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满眼的杀意。这与他平时偶尔的防备不同,那一次在城西门外她看到他用筷子伤人的时候就已经很震撼了,只是没想到公孙长卿是真的深藏不露,已经受了重伤了,竟然还能应付这么多人。 受重伤?被心头闪过的这一认知吓到的花想容忽然从甲板上站了起来,满脸紧张的看着渐渐开始处于弱势的公孙长卿:“长卿……”她差点忘了,他受了伤了啊!他现身上有伤,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些人。 渐渐的,花想容看到公孙长卿额上冒出的薄汗,而那些杀手因为训练有素,这短短的交战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对受过伤的公孙长卿来说,已经越来越吃力。 眼看着那边飞过来的黑衣杀手上的剑自他背后偷袭,花想容连忙扯起嗓子大叫:“长卿,小心身后!!!!” 公孙长卿一听,迅速转过身,但因为晚了,肩上还是被剑刺中,鲜红的血染红了他一身白衣,花想容惊恐的呆站在甲板上,看着公孙长卿微蹙剑眉,身子重重一顿,随即抬起手中的剑将那人挥开,然后不顾肩上的伤,转身再战。 “长卿!长卿!不再打了!你受伤了!长卿!!!!”花想容嘶声大叫,无力的跪坐在甲板上,忽然转过眼,看向视线一直都停在她的身上没有离开过的萧越寒。 他的目的,是要杀了公孙长卿吗……? —言-情-— 第134章:背水一战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咬唇,按在甲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的瞪着那边一直在冷冷的看着自己的萧越寒:“你这个魔鬼……”她咬牙低吼。 听到她远远的颤着声音如此一说,一直未动的萧越寒却是冷冷一笑。 她是真的看出来了,他们今天就是要赶尽杀绝!恐怕,萧越寒现在不只是要杀她,还要杀了公孙长卿。 眼看着公孙长卿腹部又受了一剑,鲜红的血将他一身洁白的长衫染的尽失白色,花想容忽然惊声大叫:“不要!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萧越寒!!!你告诉他们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花想容大叫着,红着双眼转头恶狠狠的瞪向那边一直冷眼旁观的冷血男人:“放了他!别打了……他受伤了!再打他会死的!” 萧越寒一直不语,只是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萧越寒!你这个王八蛋!你个吸血鬼!你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放了他……别再打了!!!长卿……长卿……” 当看到公孙长卿肩上又受了一剑,却还是硬撑着时,花想容无哭到无力的跌坐在船上,忽然,她抬起眼红着双眼瞪向萧越寒:“我跟你回去!我任你处置!我跟你回去……别再打了……” “容儿!”公孙长卿忽然转头看向她:“进船舱里去!” 可是他一分心,胸前忽然被人狠狠一刺,所幸还没被刺中要害,转身抬手一挥,却是捂住胸口从半空中颓然落下。 花想容一惊,连忙上前,却只见公孙长卿落到船上,腥红的鲜血淹没了他一身的素白,也淹没了他满身的墨香,殷红的血仿佛是恶咒一般狠狠的冲击着花想容的思想。 “不要……长卿,不要再打了……”花想容颤着手按住他还要起来的身子,可以抬起手时,却发现手上沾了惊人的血。 “我没事……”公孙长卿咬着牙,一把挥开花想容的手,勉强的站起身,抬起手擦去嘴边的血迹,再次迎了上去。 “不要——!!!!!长卿,不要再打了——”花想容哭倒在甲板上,身下的小船上她唯一的支撑,可是她怎么也抓不住公孙长卿的衣服,抓不到…… “长卿——”花想容大声哭嚎着,看着他身上的伤越来越多,看着他的血越流越多,可是她帮不上忙,一点也帮不上。 忽然,旁边的船上又跳出两个侍卫,花想容本以为他们是要去打公孙长卿的,可是他们却跳到她的船上,一把将她拎了起来,不顾她的嘶声吼叫和挣扎,飞身将她带到萧越寒的船上,将她扔到萧越寒的脚下。 花想容趴在地上,咬着牙,一瞬间仿佛是听不到不远处的打斗声一样,只能缓缓的,撑着自己的身体,仰起头看着正居高临下的冷漠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呵呵……”花想容忽然失笑,再看到那张曾经让她无法自拔的爱上过的妖孽脸,她忽然好想笑。这张带着人皮,却实际是魔鬼或者骷髅的脸,她当初怎么就觉得那么好看呢? 萧越寒蹲下身,大手一把揪起花想容披散的长发,双目冰冷的看着她苍白的却依然那么美丽的脸,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直视着他:“逃够了么?” 花想容淡淡的看着他,回以冷笑,抬起手狠狠的推开他:“你果然是没有心的。” 萧越寒冰冷的笑着,手下再次抓住她,却掐住她纤细的脖颈,提着她站起身,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到半空中,看着她的脸由白转红,又红转青…… 那窒息的感觉一次次将花想容淹没,她咬着牙,微微转过头,看向公孙长卿落到那只小船上的身影,再看着他爬起身再战的模样。 她忽然一笑,笑的绝美,就这样笑着看向萧越寒。 萧越寒手下一震,猛然松开手。 花想容落地后,深呼吸了两口气,忽然怪异的一笑,怵的站起身,转身从一旁的侍卫腰间拔出剑来,募然的将剑架在萧越寒的脖子上,冷声斥道:“让他们停手!” 四周的抽气声顿时传了过来,有几个人要冲上来将她架后,萧越寒略抬起手,示意他们不要妄动,嘴边露出一丝冷笑,丝毫没有被人劫持的恐惧感。 “孤王果真是一直都低估了你。” 花想容没心思跟他斗嘴,紧张的转过头看向那边已经绝对不能再受伤的公孙长卿,手下一重,将剑抵在萧越寒的脖子上,当看到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脖颈再沿着剑身流淌到她的手上时,花想容拧眉,抬眼看向萧越寒依然镇定如初的模样:“你不怕我杀了你?” “杀吧。”萧越寒冷笑着,眼中集聚了无数让花想容越来越害怕的风暴,可是他却还是笑,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你以为我不敢吗?”花想容咬牙,忽然手下重重一按,可是旁边传来的一声长剑刺入肉里的声音却清晰的传来。 “长卿!!!!”花想容惊叫一声,猛然转头看去,只见公孙长卿胸前被刺入一剑,那剑直接穿透了他的身子:“不要……长……” 瞬间,花想容只觉手上一麻,萧越寒抬手一把将她的手腕折了过去,刚刚还在手上的长剑落地,整个人被萧越寒反扣在怀中,花想容嘶声一叫:“混蛋!你放开我!” —言-情-— 第135章:血染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她讨厌他身上那龙延香的味道!讨厌他身上那股子总是让人忽视不得的危险气息!讨厌他的靠近!讨厌他的温度!!! “长卿!”花想容顾不上身后禁锢着自己的人,只能惊恐的看着受了那一剑的公孙长卿整个身子瞬间仿如风中的落叶一般跌落了下去。更多精彩尽在-言情 “不要——长卿——”花想容瞪大了眼,惊恐的看着公孙长卿落进水里,那一刻,她仿佛是看到了公孙长卿略吃力的转过头来,对着她苍白的微微一笑。 那一笑……仿佛是在说着他的愧疚,说着他这一次的无能为力…… “不要……不要……”花想容疯了一般狠狠的扭着身子,忽然狠狠的往萧越寒的脚下一踩,趁他略松手时,甩开他,转身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再也顾不得萧越寒那阴寒的表情,花想容看向公孙长卿落水的地方,那上边只有一片片的水花和鲜红的血顺着水流淌下。 “无忧!” 就在花想容忽然跳下船的那一刻,萧越寒忙伸手要拉住她,却也只是拉住她的一个衣角,素白的衣袖翻飞,随之迅速又决然的坠入水里。 花想容什么也不顾的跳进水里,冰凉的水淹没了她的身子,一向很会游泳的她却因为紧张而在这冰凉的水中胡乱的扑腾,她想睁开眼睛去寻找落水的公孙长卿,可是她却发现自己该死的忽然笨到连在水中睁眼睛都不会,这水太凉了,夹杂的太多的绝望,让她几乎望了本能,别说睁眼,她连呼吸都忘了。浏览最新章节请到《言情》HTTP: 水是隔音的,她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睁不开眼睛看到任何,就连想从水中钻出去呼吸一口空气都做不到。 直到那种窒息的感觉又回来了……花想容忽然放弃了挣扎,闭上眼…… 想着,这样也好…… 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仿佛是感觉到四周的水流涌动,好像是有谁跳进了水里,向着她的方向游来。 有人揽住了她的身子,抱着她向上游。有一种温热的东西覆到她的嘴上,强硬又霸道的分开她紧闭的嘴,一股清凉的气体钻入嘴里,使花想容渐渐的回过神,睁开眼。 是萧越寒…… 花想容拧眉看着他用嘴给自己灌输空气,连忙挣扎着想推开,可是在水中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仿佛刚刚仅剩的力气全都消失了。 萧越寒依然那么强势,强势的让她想发疯想杀人,他抱着她,直到带着她出了水面,才让她自己去呼吸,任她难受的咳嗽着,一手紧抱着她,一手抓住暗影从船上递下来的绳子一个飞身,终于又回到了船上。 “咳……咳咳……”萧越寒将花想容平放到地上,她无力的瘫躺在地上疯狂的咳着,咳了好半天,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扑腾着坐起身,趴到船边,却被暗影紧紧按住生怕她再跳下去。 “长卿!!!!长卿!!!!!”花想容发疯了一般的大叫,惊恐的看着那平静的吓人水面。 “长卿——”水面怎么会那么平静,她以为长卿会从水中钻出来的,就像刚刚那样,不管受了多种的伤,总会对着她微微一笑,告诉她不怕,告诉她,他没事…… “不会的……长卿……长卿……”花想容大哭,手下狠狠的扒在船边的栏杆上想要跳下去:“长卿——啊啊啊啊——” 那只她昨夜还和长卿起坐过的小船孤伶伶的还停留在那里,那四周的水面平静的吓人,只有她身下的这艘大船缓缓的飘动着,正在慢慢的远离。 “不要啊——长卿——长卿你出来——你出来!!!!!” 那绝望的哭声震撼着船上的所有人,暗影虽然也替这个女人心疼一下,但却还是不得不低声对花想容说:“公孙长卿受的那最后一剑,是致命伤,落入水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他根本就是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 公孙长卿已经死了…… 花想容那绝望的哭声嘎然而止,整个人呆愣愣的看着船下被船带动的有着些微波动的水面。 “王妃……?”暗影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这个女人,只能小心的看着她忽然安静下来的模样,以为她是晕了过去,可是当看到她那圆睁着的大眼和浅弱的呼吸时,他忽然一愣:“王妃?你怎么了?” 自从从水中出来后就一直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那个哭喊连天的女人,一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萧越寒,终于缓步走到了船边。 “王爷,你看王妃她……”暗影松开花想容的胳膊,任她无力的趴在船边,站起身,无奈的看向脸色冰寒的萧越寒。 “准备动身回王府。”萧越寒冷冷的吩咐。 在暗影领命离开后,这才站到花想容身边,垂下眼看着那个仿佛只剩下躯壳了的女人,缓缓蹲下身,将她轻轻的扶了起来,看着她呆愣的表情。 “你爱上公孙长卿了,是么?”萧越寒冷笑着看着她那呆滞的脸:“私奔?这就是你逃避孤王的方式?” 花想容不语,眼中无波无澜,仿如死水那般的幽静。 萧越寒倒是不恼,只是大手缓缓的爬向她冰凉的脸颊,再继续向下,修长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脖颈上,重重一捏,看着她苍白的脸在窒息之时渐渐泛红,冷笑道:“无忧,你可有想过,这一次,是你自己害死了他。” 说罢,他狠狠的将她一甩,任她无力的跌坐在甲板之上,却成功的看到了她的眼珠终于动了动。 萧越寒站起身,冷冷笑,转身就要走进船舱里。那倒在甲板上的花想容却忽然红着双眼,转过头狠狠的瞪向他。 - - -------- (顶锅盖爬上来,大家千万表投蛋,请大家仔细看本书的简介就会知道某些人会不会真的死……嗯,就这样解释一下,千万表鸡蛋,否则我会哭的……)请记住本站的网址HTTP: —言-情-— 第136章:挣扎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萧越寒站起身,冷冷笑,转身就要走进船舱里。那倒在甲板上的花想容却忽然红着双眼,转过头狠狠的瞪向他。 似是感觉到了花想容那冷洌的充满了恨意的视线,萧越寒停下脚步,背对着她沉声道:“右丞相擅离职守,诱拐锦王妃私奔,皇上已经下旨,削去他丞相之位,查封丞相府。别指望会有人替你的公孙长卿报仇,他于东寻国,已经什么都不是了。若想为他报仇,你便自己来吧!” 说罢,萧越寒冷笑一声,冷冷的一甩衣袖大步走向船舱。 “啊——!!!!!!!!!”花想容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捡起一旁掉落在地上的剑,猛然站起身,发疯似的大叫着冲向萧越寒。 萧越寒脚步一顿,眼神瞬间冰冷彻骨,绝冷的微笑如期而至,就在花想容举着剑冲上来那一刻,他飒然转身,一臂挡住她那根本就拿不稳的长剑,将之打落在地,另一臂顺势搂住她的腰身,一把将她紧扣在怀里,不管她拼命的挣扎,如钢似铁的双臂一动不动的扣在她的腰背上。 “放开我!”花想容双目冰冷,一边吃力的挣扎扭动,一边急声喘息着,眼泪扑簌簌的控制不住的落下。 长卿死了……本来,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登上了前往南誉国的路…… 可是,她死也想不到,仅仅一个时辰的时间,一切却竟然又发生了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长卿……那个对她及至温柔的男子,那个满身墨香的,永远能让她身心宁静的男子,那个与她海誓山盟,要与她死生契阔与子成悦的男子…… “你放开我!!!你这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放开!!!!”花想容拼命的挣扎着,仰起头嘶声大哭:“放开我……啊啊啊……” 萧越寒冷眯起眼看着花想容那发疯一般的哭叫,忽然一把擒住她的下巴,让她那被泪水遮住的双眼对上他阴噬的双眸:“孤王的女人,爱上了孤王的敌人,你说,孤王要怎么处置你?” 花想容哭嚎了半天,在萧越寒话音落下时,忽然停止了哭泣,抬起装满了仇恨的眼,直直的瞪进他的眼里:“你想杀了我吗?来呀……杀啊!!!!”说着,花想容将脖颈往前一抬:“你杀啊,杀死我!杀了我!!!快杀!!!!!” 萧越寒冷冷一笑,突然俯下头,在她雪白纤细的脖子上狠狠一咬。 “啊——!!!!!”花想容痛的咬牙大叫:“啊啊啊啊——!!!!你这个混蛋!有种你就一刀割了我的脖子杀死我!!!不要这么折磨我!!!混蛋!!!!” 萧越寒越咬越狠,似乎是想直接将她吃进肚子里,直到鲜血顺着花想容的脖子上一点一点滑落,直到她呼痛的哭叫声越来越大,他才松开口,抬起阴噬的眼,看着依然被自己禁锢在怀里,脖子上的血鲜红欲滴,整个人哭到近乎抽搐的女人…… “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杀了我!!!!”花想容手脚并用的在半空中扑腾,苍白的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再无力的松开,再合拢,再松开…… 身心都在痛着,她从来不曾这么绝望过,她以为自己永远都可以保存着一分理智。可是现在,她爱过的两个男人,一个因她而死,连尸体都找不到……另一个,却在这边疯狂的折磨着她仅存的心智…… “求求你杀我了!!!啊——!!!!!”花想容撕心裂肺的哭叫着。 萧越寒拧眉,忽然松开她的腰,却在她要逃开时一把拎起她,将她扛到肩上,不管她的大哭大叫和正狠狠的拍打着他的背的手,转身走进船舱。 “放开我!!!!你这个魔鬼!!!你这个禽`兽!!!!姓萧的!你放开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啊啊啊啊……” 船舱里空无一人,所有人都跳到了甲板之外,静静的守卫着这艘船上的一切。萧越寒将花想容扛进船舱里,在花想容低下头狠狠咬住他的肩时,他眼色一寒,松开手,一把将她扔到船舱的角落里。 “啊——!”身上的疼痛瞬间席卷而来,花想容大哭着,吃力从地上爬坐起来,转过头,咬牙看向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男人:“你为什么不杀我了?为什么?” “孤王确实很想杀你!”萧越寒眯起眼,忽然蹲下身,擒住她的下巴,冷冷看进她红肿的泪眼:“你若只是花想容,便早就随着花谨庭的死而一起离去了!” 花想容一愣,艰难的喘息着,惊恐的看着萧越寒那冰冷的眼。 “你……”花想容急喘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眼不敢置信的看进萧越寒那双冰冷无情,却又含着一丝无奈和隐忍的眼里,忽然,她失笑,笑的万分的诡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花忽然吃痛的低叫一声,红肿的双眼狠狠的瞪向萧越寒那只毫不留情的拽住她的头发的大手。 萧越寒紧揪起她散落的长发,双眼冰冷的看着她那近乎疯狂的眼:“想让孤王给你个痛快是吗?好,来求孤王,跪下来求孤王!或许我还能看你可怜,给你一个了断!” - -------- (今天四更~~~~~) —言-情-— 第137章:回到恶魔手心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跪下来啊,求孤王!”萧越寒忽然甩开她,站起身后退了两步,再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把你的高傲,你的自尊,你的倔强,你的理智,全都放下去,跪下来,来乞求孤王杀了你!” 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瘫坐在角落里,闭上眼默默流着泪。 高傲?自尊?倔强?理智……? 这些,她还拥有吗?早在她曾经不小心爱上了他的时候,也就在刚刚长卿沉入水里再也没有出来那一刻……那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我不用求你。”忽然,花想容不再挣扎也不再大哭,眼泪默默的顺着红肿的眼睛一点点的滑下,流过苍白的脸颊,划过毫无血色的双唇,延着下巴,一滴一滴落下,淹没在她洁白的素衣里。 萧越寒眯起眼:“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维护着你那可怜的自尊吗?” “我早已没有了什么自尊,只是,你死也别想我向你下跪。”花想容闭上眼,流尽了泪,忽然扯唇一笑,笑的苍白着,抱着自己的双腿,缩进角落里。 看着她如此,萧越寒走了过去,缓缓俯下身,看着不应该如此安静的她,仔细的打量着她苍白的小脸上那平静的神色。 “果然还是倔强的。”萧越寒斥笑一声,眼神冰冷。 花想容不语,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的将头埋进蜷起来的双腿里,一闭上眼,就是一脸微笑的公孙长卿。 有些事情,早已经在心里深深的扎根,有些爱情,不到失去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竟然已经陷进去了那么深。 公孙长卿,那个美好的梨花般干净雪白的男子,那个纤尘不染远离俗世的满身墨香的长卿…… 是她害死了他……就算萧越寒再狠,可是他说的话没错,确实是她害死了她。 无论是曾经的花想容还是现在的柳无忧,全都欠了他,几生几世都还不清。 花想容太过安静,萧越寒冷冷的看着她像一只鸵鸟一般的缩起了头,直到过了许久许久,不耐烦的一把抓住她让她抬起头时,却忽然看见,她只是一直无力的瘫坐在那里,早已经晕了过去。 她只是,不想让他知道而己…… ------------------------------------------------------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当花想容醒来时,就一直呆呆愣愣的看着床顶。 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是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天,龙凤雕花檀木床,金银双钩纱罗帐,她又一次,在雪灵园的房间里醒来,还是睡在那张舒服的大床上。 只是,冰凉的手指,无力的身体都时刻的在告诉她,那一切都不是梦。 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她腹中的孩子死了,长卿死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又一次消失了。她又回到了锦王府这个冰冷的牢笼中,只是不知道,这一切,还有没有可能重新开始。 花想容闭上眼,醒了睡,睡了醒,自从她醒来后的连续三天,她都一动也没动过。 真希望自己能直接睡死过去,回二十一世纪也好,直接死了也好。 总之……她累了…… 这期间,就在这几天里,浑浑噩噩间,她只感觉到宁儿珠儿还有几个陌生的丫头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时而帮她擦脸擦身体,时而给她喂药。 只是那些药她口都没有喝进去,装着继续昏迷也好,她不喝药,拒绝了一切食物,同时也拒绝了一切药物。 她在等,等着死亡的那一刻。 只是,她还没有等到。 直到她“昏迷”了、绝食了五天之后,忽然,锦王府里哭声一片,却也接到了一个轰动的消息。 东寻国建元三十五年十月二十四日,年仅五十五岁的建元帝驾崩,全国哀悼三日,各皇子皇孙前去皇宫守孝七天。 七天之后,萧越寒就会继承皇位,披上他梦寐以求的龙袍,去当他那个孤家寡人的皇帝。 在听到珠儿与丫鬟在房间外边说到这一切的那一刻,花想容忽然睁开眼睛。 萧越寒从今天开始七天不能回王府,王府里的侍卫也有一大半全都调进了皇宫里,以准备七日后给建元帝下葬送行,王府疏于防备,她是有机会逃走的。 “珠儿。”花想容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连续几天没吃进一点东西,她忽然后悔了起来。 她这是在干什么啊?她怎么可以放弃生命呢?她又没有看见公孙长卿的尸体,谁能保证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发生呢? 她是穿越过来的人不是么?那些穿越的书里不就常有奇迹么?她怎么能和那些傻女人一样,碰到一点事情就哭哭啼啼寻思觅活的。 她必须坚强下去,只要坚强下去,活下去,才能找到奇迹,才能找到她未来的希望不是吗?不管怎么样……她要的都只是一个自由。就算回不到二十一世纪,她也要自由,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要再面对萧越寒而己。 对,就是趁着现在……她没有理由这样傻傻的颓废下去……她不能…… “珠儿,我饿了,我要吃饭!”花想容对着门外大声喊道。 —言-情-— 第138章:再逃亡计划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王妃,您慢点吃。”珠儿小心的服侍着正大口大口的吃着馒头的花想容:“王妃,您吃些菜啊,别光是喝粥吃馒头,来,喝些水吧……” “不用……”花想容又咽进一口馒头,馒头吃一个还好,但是她连吃了三个,她努力的让自己多吃些,尽快恢复体力。她只有七天的时间,就算这馒头再干,她也要继续吃。 “王妃……”珠儿看着花想容被馒头噎的泪流满面的样子:“您……您已经吃了第四个馒头了……您这样会涨肚的,会很难受的……” 花想容一听,连忙放下馒头,转头喝了口粥,然后长叹了一口气:“我吃饱了,拿药来,我要吃药!” 珠儿一听神色一喜:“好,珠儿这就给您去熬药。” 前几日王府里给她炖的任何东西她都没有吃过,只是时间久了,花想容闻也闻得出来那些药是补身体的。因为她受到打击,本来身体就不算太好…… 当然,她也知道这副身子偶尔总是会虚弱的原因,是因为她身上有寒毒。虽然她不知道这寒毒如果不解掉的话最终的后果会是什么样,她唯一只知道寒毒总会在她来月事的时候发作。 所以她已经计划好了,在逃走之前,一定要去把那个在月事时要喝的药的药方拿到手。 “王妃,药。”没多久后,珠儿端着药走了回来,花想容拒绝让她喂,而是自己乖乖的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她浪费了这么多天的光阴,她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她若是还那样软弱下去,恐怕就连唯一的一个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长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一直没敢告诉你,我不再是原来那个只会在绝望的时候哭泣的花想容。这个身体里,还有一个灵魂,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她叫柳无忧,和花想容一样爱着你的柳无忧。我会比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更坚强,不会让你失望的……长卿…… 如果你真的离开我了,你的在天之灵,会再帮着我离开锦王府的是不是? 花想容每天都在心里默念着,从来不问珠儿为什么萧越寒会让她重新住进雪灵园里来,为什么还让她们叫她王妃,这些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 不过她现在只知道,萧越寒在皇宫里守孝,宁儿随着一起去了皇宫与其他大宫女一起操办和准备几天后萧越寒的登基大典。 宁儿不在身边正好,宁儿也很聪明,至少比珠儿聪明了许多,如果宁儿现在在这里,肯定会怀疑她的动机。不过珠儿就不一样了,虽然不解,但却从来不敢问什么,她说什么,珠儿就照办。 没有人来问她她从静心庵逃出去后去了哪里,没有人来问她公孙长卿的事,没有人来问她她和公孙长卿的关系,同样,当她出了雪灵园在王府里散步锻炼身体的时候,没有人敢用疑问的眼光来看她。 整个世界一下子仿佛是又变了许多。 她依然猜不到萧越寒的心思,同样,她现在也懒得去猜,更懒得和他去斗法。 连续大吃大喝加上晒太阳做第八套广播体操还有连续做瑜伽三日,花想容终于感觉被她消耗过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这一日开始,花想容大幅度的在锦王府里四处乱转,观察着所有的正门侧门后门,包括狗洞等等。 当天晚上,花想容回到雪灵园里,沐浴完后趁着所有丫鬟出去之后,径自坐到桌案边上画起了王府地形图。 正门处现在有六个守卫,东侧门处有两个守卫,西侧门处也有两个守卫,北门,就是后门,没守卫,不过那个门是通向后山和静心庵的路,这个她不能选。 在东侧门附近有两个狗洞,一大一小,大的能钻出去一个人,只那个离东侧门最近,只要有人在那里钻出去,东侧门的守卫一定是看得到。 但是那个稍微小一些的狗洞却在整个王府的最角落上,那个洞很小,能钻进去一只小狗或者一只小猫,但是人根本钻不进去。不过那里是最隐蔽的地方,她从那里出去的话,只要小心些,就一定不会有人发现。 最近王府里巡逻的侍卫少了一半,全都跑进皇宫里了,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 每天晚上,夜深人静,一过了子时,万赖俱寂,外边守夜巡逻的侍卫也到了换班的时间,这时候,花想容就会穿上一身的黑衣服,小心的搬着几块砖到那边小狗洞处的角落里。 她放弃了钻狗洞的想法,却发现这里的杂草很好,她将砖头啊木头啊放在这里,一般都不会有人发现。连续两日,花想容用砖头和结实的木块堆成了一个阶梯,直通墙上,四周的杂草将这梯子掩藏的很好,当一切大功告成后,花想容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灰溜溜的又钻回了雪灵园。 一切都准备完毕了。 花想容坐在房间里,无视四周明亮的夜明珠,而是静静的看着桌子上的烛火。 连续五天,她一直在忙,虽然一直都没有找到那个她来月事时喝的药方,但是为了不功亏一愦,最终她还是放弃了那药方,打算明天早上趁着黎明时离开。 她连续的忙了五天,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公孙长卿的死,努力让自己向着逃跑的目标行去,只希望,这次能顺利些,别再出什么差错。 —言-情-— 第139章:自投罗网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第二天,黎明的到来,让一直坐在床边发呆了整整一夜的花想容回过神。言情 花想容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两个石坠,那个长卿送给她的泛着淡淡的荧光绿的石坠在黑暗中发着淡淡的绿光,另一条蓝色的,被她收回怀里,然后又轻轻的摸了摸那条绿色的,仿佛是公孙长卿还是身边一样。 这石坠许是跟在公孙长卿身边的时间久了,她放到鼻端,也总是能闻到淡淡的墨香味。 一时间,心神安宁了许多,花想容淡淡的笑了笑,将两个石坠儿一起放好,转身从床上拿起小包袱,然后走出房间,向着锦王府的那个东北角落行去。 她曾经注意过,锦王府里的人很多,每天人最少的时候就是子时和黎明的时候,黎明之时很多丫鬟家丁和刚刚重新换班的侍卫正在洗簌,就在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逃跑正好。 花想容跑到那个她垒好的楼梯之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长卿助我逃跑成功! 然后双手扒向上边,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去。 当终于爬上了墙头后,花想容转身看向外边的竹林,只要穿过这竹林就可以走到前边的大路了,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小心往下看了看,见这下边有着草堆,便一股做气的往下一跳。 当发现自己成功的逃出了锦王府时,花想容忽然在心时嘀咕道,早知道这么顺利,我以前用得着偷什么腰牌吗?还献身那么多次……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曾经究竟有多么的白痴。言情 一边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花想容转头看向还是有些黑暗的竹林,给自己打了打气,告诉自己有长卿在保护着自己,在做好了心里安慰后,这才大步的向着竹林外走去。 “王妃,属下等候多时了。” 忽然,眼前蹿出几个黑影,冰冷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花想容顿时浑身一震,惊愕的看着站在竹林之外的几个黑衣侍卫,他们是锦王府的侍卫。 花想容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你、你们……” “王爷果然猜得没错,王妃您并不是能放弃任何希望的人,果然恢复的很快。”那侍卫头头冷笑着,一步一步走向花想容。 “别过来!”花想容一惊,连忙向后退去,可是身后是密密麻麻的竹林,竹林的另一边就是锦王府,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说的果然没错,她一只都只是在萧越寒的牢笼里,在他的眼皮底下挣扎着的小白鼠,再怎么样,也逃不出他的笼子……逃不出这黑暗的实验室…… “王妃,请随属下进宫,王爷在等你。”侍卫头头走上前。 “别过来!滚开!”花想容大吼,忽然,手下摸进怀里的包袱,她眼神一亮,猛然将一支锋利的金钗拿了出来,瞬间抵到自己脖子上:“滚!再不滚话,我就死在你们面前!看你们怎么向萧越寒交代!” 那侍卫一看,先是神色微微一紧,无奈叹道:“王妃,把那利器放下来,别伤着自己!” “滚!不想我有事,让你们不好交代的话,就马上滚!”花想容咬牙,听不出来自己发颤的声音。 她真的有些怕了,怕那个名叫萧越寒的人,那只老狐狸。怎么时时刻刻都能看穿她的心思……他不在王府里,却还是安排好了人,等着她自己坚强起来,等着她自投罗网。 她怎么不知道,萧越寒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了解她! “滚啊!”看着那侍卫不知是进是退,花想容忽然用力的将金钗刺进脖子上的肉里,鲜红的血延着那留下的萧越寒的齿痕滴滴落进雪白的衣服上,眼神冰冷,冷冷的看着那进退为难的侍卫:“全都闪开!” “王妃莫激动,属下,属下让开就是。”那侍卫眼神一闪,那边站着的几个黑衣侍卫连忙让出了一条路。 天色已经大亮,对面街上已经出来了很多要卖东西的摊贩。 花想容咬了咬唇,金钗还是在脖子上狠狠的抵着,她几乎是感觉不到痛苦,只是抬起眼,看向对面停靠着的皇宫里的马车,她冷冷一笑手下依然拿着金钗,小心的看了看那四周恭敬的站到一旁的侍卫。 她咬唇,忽然紧紧抱住包袱,快步向前跑去。 就在她拼了命的快步跑出竹林就要冲进大路上的那条人群时,身后那些乖乖的站到一旁的侍卫忽然一齐眼神一闪,快步蹿到花想容身边。 “王妃,得罪了!”说着,其中一个侍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轻轻一捏,瞬间花想容正握着金钗的手一软,然后只感觉手脚一麻,整个人快速的被人扛了起来,放进了马车里。 “不要!不要!放开我,我不要去见他!放我出去!!!!”花想容嘶声大叫,转身想跳出马车,却发现这马车的四周是用铁板制成,就连车帘前也有一道铁门,仿佛是个牢笼一样,将她紧紧的关在里边。 “放我出去!你们这群混蛋!放我出去!你们要是真的还当我是王妃的话,就听我的话,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啊!!!!这是命令,你们放我出去!!!!”花想容抬起手狠狠的敲打着四周的铁板,可是最终的结果却只是她的手疼,根本就没有一点点可以逃跑的可能。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花想容大哭:“既然明知道我不是原来那个花想容,又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的对我……啊啊啊……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为什么要看着我硬撑着独自站了起来再残忍的打压我!!!!萧越寒,你这个混蛋——!!!!!!”请记住本站的网址HTTP: —言-情-— 第140章:未来的皇后娘娘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马车停到了挂满了白色布条也跪满了身穿白衣的大臣的皇宫正门外,花想容在马车里哭累了,便闭上眼睛不再哭叫,静静的坐在里边,直到马车的车门被打开,那侍卫怕她再闹,在扶她下车的时候点了她的软麻穴。 花想容瞬间整个身子一软,那侍卫又低声说了句:“王妃,对不起,得罪了。” 说着,他扶着花想容下了马车,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扶着被点了穴根本无力行走的花想容,不敢看向她那愤恨的瞪向他们的眼神,就这样,带着她进了皇宫。 皇宫里依然是哀声一片,还有两天这守孝之日才算结束,那些没有眼泪却硬是跪在地上哭得大声的大臣官员的声音震得花想容耳朵生疼,生怕自己就这样震出中耳炎来,只好闭上眼,让自己静下心来,不去生气,也不去听那些人的嚎哭声。 “王爷。”两个侍卫抬着花想容走进萧越寒暂时休息的乾天宫,将她轻轻的往地毯上一放,恭敬的跪下身。 花想容这才重新睁开眼,被点了软麻穴而动弹不了的身子坐卧在地上,无力支撑,只能抬起眼,冷冷的看向正站在前边,背对着他们,着了一身素白孝袍的萧越寒。 萧越寒缓缓的转过身,眼神依然冰冷如常,只是当看到瘫坐在地上的花想容时,眼中闪过一道愠味。 “王爷,王妃不肯进宫,拿着金钗以死相逼,属下迫不得已,点了王妃的软麻穴,她才会如此……”说着,那侍卫连忙转身在花想容的肩上一点。 花想容立时感觉浑身几乎凝固住的血液重新流通了起来,她深呼吸一口气,感觉体力恢复了过来,这才腾的一下站起身,扭动了两下有些僵硬的胳膊,转眼冷漠的看进萧越寒同样冰冷的眼里。 萧越寒闭了闭眼,抬起手轻轻一挥,示意两个侍卫出去。 当乾天宫的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花想容顿时树起了满身的汗毛,随时准备战斗状态。 “这一次,孤王给你的顺利逃跑的机会,滋味如何?”看着眼前恢复了生机的女人,萧越寒忽然冷冷一笑,缓步向她走去。 花想容冷斥:“不怎么样!” “每一天都在想着逃跑,每一天都在想着离去,甚至与公孙长卿私奔,最后却只因为你的自由,而自私的害死了他,很有趣么?你的战斗力还真是越来越旺盛了,我的王妃。”萧越寒走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头让她看向他冰冷的眼。 看进他冰冷无情的眼,花想容忽然想到曾经在静心庵里,宁儿对她说过的萧越寒的苦衷,她忽然失笑,眼神冰冷无情的看进萧越寒那张长了些许胡髭的脸:“还有两天你就要得尝所愿的做上皇帝了,怎么又把自己弄的看起来这么憔悴。怎么?你杀了我爹,给你的母后报了仇,可是你不小心爱上了我,不知道究竟应该把我怎么办了吗?” 宁儿说过,萧越寒对她算是特别的,虽然她不知道怎样才算是特别,但是她好累,她无法跟他继续争斗。 萧越寒冷眯起眼:“牙尖嘴利。”他冷笑,只是眼神越加的冰冷。 “是我牙尖嘴利,还是我说对了?你就是爱上了我,爱上了这个你曾经想要同样置之死地的女人!我是花谨庭的女儿,所以你不知道应该拿我怎么办了是不是?哈哈……我告诉你,你只要杀了我就可以!杀了我……我们也算是有了一个了断!” 萧越寒忽然一把将她收进怀里,俯下头看着她狠狠瞪着自己的大眼,冷笑道:“别再耍你的小聪明,你的激将法对孤王没有用!” 花想容咬唇,不再说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确定萧越寒现在在她的面前已经死过千次万次了。 忽然,萧越寒缓缓的俯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吐着灼热的气息,两人如此紧紧相贴,看起来异常的暧昧,可是花想容却听到他在她的耳边冷冷的低语:“别再妄想着逃跑,你应该知道,你唯一能在孤王这里企求宽恕的机会,早在你私自与公孙长卿逃出静心庵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了。现在,你在孤王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被另一个男人玩弄过的残花败柳,想让孤王爱你,那就看看你这小妖精还有多少狐媚的手段来迷倒孤王了……” 就在花想容呆住的那一刻,萧越寒忽然转回头覆上她冰冷的双唇,按下她的挣扎,在重重的吸允之后,忽然狠狠的咬住她的舌头,手下牢牢的扣住她的腰,仿佛是想就这样直接掐死她也顺便咬死她一样,直到花想容因为舌头上的疼痛而浑身控制不住的抽出和颤抖时,萧越寒突然手下一松,任她无力的瘫倒在地上,鲜红的血顺着她被咬伤了舌头的嘴里点点的滑落。 萧越寒冷冷一笑:“可别再让孤王失望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想要再让孤王宠你,就要看你自己的本领了。” 说罢,他冷甩衣袖,单手背于身后,转身命令几个陌生的宫女进来。 “好好伺候着。她,可是东寻国未来的皇后娘娘!”说罢,决然的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就在皇后娘娘那几个字一下子灌入花想容的耳里时,她瞬间惊愕的抬起眼看向萧越寒的背影。 —言-情-— 第141章:囚禁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没想到的是,萧越寒让那几个宫女对她的好好伺候,竟然是将她关进了他乾天宫的寝室里边暗藏的另一个内室里。 当看到那几个宫女好好的服饰她,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她梳好纠结的长发,给她沐浴好时,不知是忽然让她闻到了什么香料,她只感觉眼皮沉重,然后便沉进了黑暗里。 只是当她醒来时,便已经只有她一个人被关在这个内室,她腾的从床上跑了下来,却发现双脚被两条沉重的铁链拴住,她能走动的距离,也只是能走到内室中间的圆桌旁,可以自己给自己倒些茶水,然后就是床上,还有一旁的檀木椅和桌案的距离。 花想容不敢置信的瞪着脚下的铁链,奋力的挣扎了几下,最后却弄得自己脚踝处鲜血淋漓,可是这铁链上的锁却根本未动分毫。 …… “王妃,别再挣扎了,这铁链根本打不开的。”宁儿穿着一身宫女装忽然走了进来,看到花想容脸上暗淡无光,跌坐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地上,手下正拿着一块不知是在哪里弄来的碎瓷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脚踝上的那个铁环。 花想容仿佛是没有听见一样,手下依然一下一下的敲着,双眼无神,似乎这样的动作她已经连续做了好几个时辰了。 宁儿心疼的看着花想容竟然变成了这样,连忙放下手中刚刚拿过来的金创药,然后快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拉住花想容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脚踝的手,将她手中的碎片抢了过来,这才发现,这碎片是内室里那个巨大的古董花瓶。 宁儿不敢置信的看向一旁角落里的碎片:“天啊……” 花想容竟然把那古董花瓶打碎了…… “王妃。”宁儿拧眉,拉着花想容的手,看着她手上的的鲜血淋漓,连忙转身将金创药拿了过来,给花想容的手上一脚踝处轻轻的抹好药,然后按住她的手:“王妃,别再这么折腾自己了。只是一个碎片,怎么可能把这寒铁打断?就算是刀剑和斧头也砍不断这个的呀!” 花想容抬起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宁儿,就这样看了她好半天,她忽然开口:“萧越寒在哪里?” “王爷明日就要登基了,今天回不了乾天宫的,王妃,您有什么话想告诉王爷,宁儿可以帮你转达。” 花想容长吐了一口气,闭上眼沉没无语。 “我没话说,我只想让他放了我而己。”说着,花想容低下头,抬起双手捂住脸呜咽出声:“他怎么可以这样锁住我……我又不是囚犯,我是人,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王妃……”宁儿心疼的抱住花想容哭到颤抖的身子,轻轻拍着她的肩:“王妃您别这样,其实王爷也是有苦衷的,您知道吗?在王爷知道您逃出静心庵的那一刻,王爷只是发怒,可是当王爷知道你是与公孙大人一起离开的时候,您知道王爷当时差点把整个锦王府都揭了吗……说真的,宁儿从来都没见过那么暴躁的他……”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要知道……”花想容低泣:“宁儿,求求你,你手里一定有这铁链的钥匙,给我把锁打开好不好?放我离开……你们这样禁锢着我,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花想容泪眼朦胧的抬起眼:“宁儿,我知道你心肠软,求求你放了我……” “王妃。”宁儿无奈的看着她:“宁儿没有钥匙,真的没有。” “那谁有钥匙?在萧越寒那里吗?你帮我取来好不好?我不想这样被关在这里,没有自由,看不到阳光……你知道这比死还难受吗?他对我太残忍了,他简直就不是人!” “您别这样,王爷他真的并不是您想像的那么坏,真的,娘娘……求您别这样!”宁儿抬起手拿着手帕擦了擦花想容脸上的泪水:“王妃,王爷现在只是还在气头上,毕竟任谁看着自己的妻子跟着别的男人离开了都不可能不生气,至少,王爷他没有杀你啊,王爷他是真的在意你的!王妃,王爷心里有着火气,而且皇上又驾崩了,他肯定会压力重重,您不要总是看到王爷的不好,您并不是看不到他的好,您只是不愿看见,不是吗?” 花想容闭上眼,长叹了口气,不再乞求宁儿。 她知道,不管现在她对宁儿说什么,宁儿也永远是向着萧越寒的,毕竟,她是跟了他十几年的人,就算是可怜她,却根本不可能会背叛萧越寒。 在这方便来说,她花想容依然是个失败者。 “别说了。”花想容闭上眼,脑中闪过公孙长卿的死,也同时闪过自己喝下去子汤时的那一幕。 “王妃……” “就算是不放了我,可是你们就让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等死,这比任何刑法都来和残酷。宁儿……你帮我找些纸笔来好不好?让我写写东西,画画东西,让我打发时间好不好?” “好……”宁儿轻轻拍着花想容哭得颤抖的身子:“王妃,拧别激动,宁儿马上去给您弄来。” “还有,给我找些针线,布,还有剪子来……”说到剪子的那一刻,花想容低下头,隐藏住眼中的一丝锋芒。 “王妃,您是要做女红吗?宁儿记得您说过,您不会做女红的呀……” “我无聊,我没事做,我想自己学学,自己绣些东西不行吗?”花想容不耐烦的大叫,抬起眼看向宁儿:“我是真的很无聊……想打发时间……” —言-情-— 第142章:新皇登基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好,好,王妃您别生气,宁儿这就给您弄来。”说着,宁儿扶着花想容让她坐到床上,然后帮她将凌乱的衣服弄了弄,见花想容眼中哀凄,终于还是不忍心,转身走了出去:“宁儿去给您弄文房四宝和针线。” 不到半个时辰,一直枯坐在床边的花想容终于等回了宁儿。 宁儿将东西摆到桌案上,然后将剪子和针线也一起放上去时,她犹豫了一下,转眼看向花想容。 花想容也瞬间抬起眼,冷淡的看向宁儿:“放心,我没想做什么,我若是想自杀,刚刚那些碎片就可以直接割破我的喉咙了。” 宁儿神色一紧,连忙低下头:“王妃,宁儿只是担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花想容闭上眼,长叹了口气:“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好,那宁儿呆会儿给您送饭过来,王妃,您今天想吃什么?” “人肉,萧越寒的肉!”花想容忽然咬牙,冷眯起眼。 宁儿皱眉,无奈的叹了一下:“那宁儿晚上叫人给王妃准备牛肉火锅吧,听说王妃您最爱吃这个了……” 花想容不语,算是在回答随便。 宁儿又叹了口气,小心的将手里的剪子放在桌上的针线和布堆里,转身缓步走了出去。 就在宁儿关上内室的大门,缓步离开时,花想容抬起眼,看向桌上的文房四宝,和那边的剪子。 浑浑噩噩的不知又过了多久,花想容斜倒在床上醒了睡,睡了醒,吃了饭再睡,睡了之后再醒。 在这内室里,从早到晚二十四个小时十二个时辰,每时每刻都是明亮的,这内室里放着十颗泛着白光的夜明珠,房间里就像是装了两个日光灯一般的仿如白昼。 她看不到日升日落,所以不知究竟是过了多久,她一直呆这里,不知白天黑夜,只以为睡了一觉醒来后就过了一天了…… 这一次,睡醒后,花想容再无睡意,下了床,脚下的铁环连着铁链,在她脚上显的越发的沉重,每走一步,那铁环都会磨着她脚踝处的皮肤。 她吃力的走到桌案边上,静静的看着桌上摆好的白纸和笔墨,镇纸将那薄与蝉翼的白色纸张压的越发的平整,花想容静静的看着那洁白的颜色发呆,忽然仿佛是在那上头看到了一抹身着白衣的男子。 “长卿……”白玉般的手指颤抖的抚上那抹平整的白色,触手而及的是纸上的冰凉,瞬间让花想容清醒了过来。 花想容失笑,收回手,将冰凉的双手踹回怀里,静静的看着那白纸。 她忽然用力的将毛笔折断,然后用着略尖一些的地方沾着墨汁,然后俯在桌案上边轻轻书写着几个字。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皇宫里忽然响起了不一样的钟声。 花想容笔下一顿,募然抬起头,手中的笔隐隐颤抖。 前边连续的敲了几天的沉重的丧钟声终于已经结束了,而刚刚那忽然仿佛是喜悦,仿佛是新生一般的响亮的钟声,似乎是在告诉着她…… 萧越寒,登基了!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花想容失笑,他就算是给他的母妃报了仇,杀了花谨庭之后又血洗了花家满门,洗掉了他在花谨庭那里得到的耻辱,终于走上了那孤家寡人的位置,权利至高无上,人人都要声称他为一声皇上万岁。 可是就算花想容现在看不到萧越寒,却竟然只是坐在这里,就能感觉到那正穿着龙袍,坐金栾殿人人向往的龙椅上的男人,心底的那股悲凉与沉重。 他将要负载的不再是他的仇恨,而是整个东寻国的黎民百姓,这种压力,他自己也应该清楚吧。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有多少帝王一失足成千古恨,有多少人算计了一生也要坐上那龙椅,又有多少人想尽了办法的逃离,不肯坐上去。 因为一坐上龙椅,听到一声万万岁,他,将真的再也找不到能真心待他的人了。 万里山河,除了阿谀奉承,除了想蹿位之人的明抢暗箭,除了那些心心念念的想爬上他的床的妃子,除了那些不知对他是爱是恨的百姓,除了每日操劳国事,除了对另外三国的防备,除了战争疾苦……他还有什么? 那真的是孤家寡人了……孤家寡人了而己…… “哈哈……”忽然,花想容坐在桌案后边,笑的满脸的惊竦:“哈哈哈哈……” 她笑,她笑他的可悲,笑他的不可一世,最终走到了他自己的目标,可是最后,他也沦落成了他自己的奴隶罢了。 “王妃……”两个陌生的宫女在外边听到了花想容的笑声,连忙推开内室的门走了进去,想看看她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当看到花想容收住笑容,冷冷的扫视了她们一眼后,两个宫女一抖,吓得连忙又关上了门,乖乖的站在外边。 花想容垂下眼,将写了几个字的纸轻轻放到一边,嘴边勾起一抹森寒的笑:“可悲啊,萧越寒,你真的很可悲……长卿,你现也在笑话他是不是?笑他的笨,笑他的痴,笑他坐上了那冰冷的皇位,笑他……再也得不到真心待他的人了……” —言-情-— 第143章:物是人非,事事休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东寻国建元三十五年十一月初二,先帝长子,前锦王萧越寒登基为帝,改国号毅康。 祭祀天地,拜祭祖先。 百官引拜,三叩九拜,山呼万岁。 皇宫里整整忙了一天,而花想容却是心里越来越平静,平静的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手下依然一笔一笔的写着执子之手与子皆老,写了一百多张纸,却依然不停歇。 当下午时,刚刚被宫里掌事的人封为甲等宫女受九品奉碌的珠儿和宁儿快步走入乾天宫,走进内室,告诉花想容,因为东寻国制度,先皇驾崩后,新皇三个月之内不能册封皇后,而花想容本来就是萧越寒的正王妃,所以暂时封为容贵妃,虽无皇后,却依然居东宫之首位,而曾经那个陷害过她的钰茗,也顺理成章的当上了正二品的妃子,被封为钰贤妃,虽然依然没有她的位置高,但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在听到这一切的消息后,花想容却全当做没有听进去,只是冷冰冰的嗤笑了一下,手下依然不停的写啊写,写啊写。 “娘娘!”珠儿无奈的快步走到桌边,看着花想容在桌上写的字,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转眼求助似的看向宁儿。 宁儿也无奈的走了过去:“娘娘,皇上把您封为正一品的贵妃,就等于三个月后定会册封您为皇后啊,皇上的想法,您难道真的不明白吗?若是他真的不在乎您,又怎么会这么护着您?您与公孙大人私奔的事情皇上已经按了下去,所有知道内情的人几乎全都被关了起来,皇上这样对您……” 花想容手下的笔忽然顿住,微微抬起眼,双眼淡漠的看向宁儿:“全都被关了?” “嗯,有一些人已经被杀了,就是皇上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娘娘您与公孙大人私奔的事情,皇上在全力的维护您的颜面啊!” “呵!”花想容忽然无奈的笑出了声。 他这哪里是在给她维护颜面?他分明就是想让她看到,背叛他的结果……除了她自己一个人会惩罚之外,还有人很多人为她而死。那些死的人,全都是因为她!全都是……包括公孙长卿的死,也是因为她。 “娘娘……”宁儿小心的走上前,拿起桌上的一张纸,看着上边重复来重复去的句子,叹了口气。 “娘娘。”珠儿忽然小声道:“现在皇上可能是还没对您消气,但是您的身份已经是皇贵妃无疑了,等皇上消气了,一定会把您放出去的,您的宫殿也已经收拾好了,咱们东寻国向来有个规矩,每一个宫殿不管是谁入住的时候都会由那宫殿的新主人取名,娘娘,您想让您的贵妃宫叫什么名子呀?” 花想容笔下一颤,垂下眼道:“不要叫我娘娘,不要叫我王妃,我不是花想容,贵妃的身份也不属于我。” “娘娘……”珠儿为难的看着她。 宁儿却是轻轻拍了拍珠儿的肩:“我们先出去吧,娘娘先静一静。” “可是她已经静了很久了……” “皇上把娘娘关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让她自己静一静,我们能怎么办?”说着,宁儿无奈的看了一眼又开始不停的去写字的花想容,叹了口气,拉着珠儿走了出去。 花想容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笔锋,忽然终于写了不一样的诗句。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物是人非,事事休……”花想容喃喃着,忽然苦苦一笑,放下笔,将手中的纸紧握成团,扔到地上。 忽然,那一团废纸不知是落入了谁的脚下,当花想容微微抬起眼看到来者的衣摆时,瞬间闻到了那熟悉的龙延香的味道。 花想容抬眼,面无表情的看向刚登基第一天竟然就有时间过来的萧越寒,他身着一身黑色的乌丝长袍,华贵的长袍上身前身后衣襟袖子衣摆上绣着九条盘旋的金龙,那张扬的龙头龙爪龙须飞舞着,章显的眼前之人如今更是非同反响。 一瞬间,花想容感觉他身上那么几条明黄色的巨龙有些刺眼,她淡淡的扫视了他一眼,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平平常常的人一样,再次低下头,闲闲的在纸上继续写字。 萧越寒眯起眼,冷冷的看着竟然依然能表现的如此镇定的花想容,冷冽的一笑,低下头看着脚下的纸团,缓缓蹲下身拾了起来。 打开那皱巴巴的纸,看着那上边的字。 “若你依然是曾经那个花想容,朕或许还能相信这诗是你发自内心。可惜现在,这样伤感气馁的诗句,恐怕并非出自你的玉手吧。”萧越寒冷笑,手下一纂,那微皱的纸张瞬间被化成粉末。 朕?他竟然在她的面前自称是朕? 好陌生的称呼啊…… 花想容冷冷的撇嘴,未抬头,手下机械的继续在纸上轻轻书写着,写着她和公孙长卿的誓言。整个人仿佛是一个没有了知觉的魂魄,只能以着这句海誓山盟为支撑,才能让自己不倒下去。 忽然,桌案上那将近二百张被她写好了的纸被人抽走,花想容一愣,眼神一冰,抬起眼瞪向走到桌案前的萧越寒。 —言-情-— 第144章:残花败柳?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忽然,桌案上那将近二百张被她写好了的纸被人抽走,花想容一愣,眼神一寒,抬起眼瞪向走到桌案前的萧越寒。 “还给我!”花想容脸色冰寒,重重的放下笔,不理会萧越寒在看到那上边的句子时深拧起的眉,伸手就抢。 然而,她不仅没有抢到,伸出去的手瞬间被萧越寒大力的握住,那力度仿佛是要将她直接捏碎一般。 花想容眯起眼,冷冷的看着他:“松开手!” 萧越寒冷眯起眼,手下紧抓着她胡乱扭动的胳膊,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纸上的句子:“好一句死生契阔,好一句与子皆老!” “闭嘴!你给我闭嘴!你不配念这句子,你不配!!!!”花想容咬牙大叫:“你这个混蛋!乌龟王八蛋!你这个只会以力气欺负女人混蛋!放开我!放开!!!!” “朕不配,难道公孙长卿就配吗?”忽然,萧越寒双目阴寒,转过眼阴噬的看向奋力挣扎的女人,忽然将手中的一大叠纸向空中一扬。 “不要!”花想容惊叫,连忙转身,不顾脚下的铁链,快步从桌案后跑了出来,伸手要去接住那些翻飞的纸张,狂乱的抬手在空中抓着。 萧越寒冷凝着她这仿佛一个疯子一般的神态,剑眉深拧,突然顺手拎起花想容的衣领,将她狠狠的往不远处的床上摔去。 “啊——!!!”忽然腾空而起被人重重的抛了出去的花想容猛然瞠大了双眼。 就在她的身子终于平安的落到柔软的床`塌上的那一刻,萧越寒暴怒的身躯也随之压了上来。 “咳……”花想容正想挣扎,却忽然只感觉萧越寒压制住她的身子,一手捞起她乱动的双手置于她头顶,一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颈。 萧越寒冷眯起眼,双目冰寒的看着花想容那倔强的回视向他的双眼:“你与他死生契阔?想和他相伴一生一直到老?” 花想容咬唇,冷冷的回瞪着他:“是,正如你所见!” 萧越寒手下正掐着她的力度越来越重,忽然,萧越寒森寒的一笑,正禁锢着她双手的大手松了开来,转而重重捏住她胸前的高胸,毫不留情的一捏,直到花想容吃痛的低喊出声。 “混蛋!”花想容痛喊一声,猛然转过头狠狠瞪向萧越寒那阴噬的眼:“变`态!混蛋!虐待狂!!!” “公孙长卿碰没碰你?”萧越寒忽然沉声问,怒眸狠狠盯着花想容气红了的眼睛。 花想容一愣,呆呆的看着他。 “他碰你了吗?是这里?这里?还是这里?”萧越寒忽然狠狠的擦了一下她的嘴,痛得花想容髭牙咧嘴,又狠狠的擦了一下她的脖子,再然后,重重的捏着她的胸口。 花想容咬牙,冷冷的瞪进萧越寒的眼睛,忽然,她笑着反问:“你说呢?” 萧越寒双眼瞬间越加的冰寒,大手再次爬向她的脖颈,仿佛是要捏死她。 “正如你那日所说,现在的花想容,已经是个人尽可肤的残花败柳!”说着,花想容忽然笑的诡异:“亲爱的,长卿当然碰了我的身子,我们一起在外逃亡那么久,独自相处,你觉得他可能不碰我吗?” 她无视脖子上那越掐越狠的手,眼中笑出了泪,她继续笑着:“哈哈……你不知道呢,长卿对我可好了,她亲我的时候不像你那么急躁,他永远温润如水的,连我这个女人都把持不住,你更不知道……长卿在跟我上`床的时候,比你温柔多了,他什么都比你好,你说我可能不爱他吗?哈哈哈哈……啊!” 脖子差一点点就要被掐断了,花想容呼吸不上来,低呼一声,却硬逼着自己睁开眼睛看进萧越寒那几乎要杀了她的眼睛里:“哈哈……哈哈哈……怎么样?”她低哑的轻语:“你的女人被别人碰了,真的是个残花败柳了,你还那么坚持吗?你还稀罕要我吗?哈哈哈……长卿让我很享受呢!他什么都比你好!!!!!让我欲罢不能!你信吗?哈哈……” “贱人!”忽然,萧越寒松开手,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花想容被打的歪过头去,眼中有泪,嘴边依然咧开嘴笑着,有着一丝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她正想转头继续嗤笑他,哪知刚一对上萧越寒的眼,只见他忽然同样对着她绝冷的一笑,大手放到她的衣襟口处,毫不留情的撕了开来。 “你要做什么?”花想容猛然瞪大了眼睛,奋力的挣扎了起来。 萧越寒眼中的阴狠与疯狂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花想容咬牙,转过头狠狠咬住萧越寒还要撕开她衣服的手。萧越寒嘴边泛着诡异的笑:“贱人,你就这么需要男人,朕成全你!” “混蛋!你这个禽`兽!!!”花想容嘶声大叫,疯狂的扭动:“你放开我!放开我!!!!不要碰我!!!!” 忽然,只听得空气中传来“嘶——”的一声,花想容只觉胸前一片冰凉,吓的连忙推开他,抬起手将残破的衣服合拢,萧越寒再次扑了上来,了无曾经的温柔邪魅,浑身都是危险的侵略气息。 她知道,她知道她真的惹怒他了…… - ------------ VIP读者群姐妹群:69789448(想讨论情节的亲可以进来哦~~~) —言-情-— 第145章:是你逼我的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奋力挣扎,萧越寒忽然重重的吻住她的嘴,不再是曾经那样让人迷恋的无法自拔的吻,而是狂暴的,几欲将她吞掉的惩罚式的吻。言情 “放……唔……唔……放开唔……”花想容想要咬他,奈何萧越寒的力气本来就比她大,她从来不知道萧越寒在真正生气的时间竟然这般吓人:“唔唔!!!!” 忽然,花想容只感觉残破不堪的外衣被褪去,萧越寒的手忽然放在她衬衣的腰带上,下一瞬间腰带被用力一扯,身上最后的几件屏障马上就要消失。 花想容忽然咬牙,神色冰冰凉凉的,眼中寒光一闪。 瞬间…… 利器刺入肉里的声音在空荡的内室中响起,身上刚刚发疯的想要侵略她的男人整个人僵住,僵硬的压在她的身上。 暧昧燥热又满胀着怒火的炽热空气渐渐冰冷,花想容被萧越寒压在身下,不敢大动,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她的手上,正拿着早就藏在了衣服里的剪子,只是,现在那剪子的前端已经整个没入萧越寒的背部,鲜红滚烫的血,顺着她的手心一点点的流淌了下来。 花想容咬了咬牙,忽然狠狠的将剪子拔了出来,用力的一把推开僵硬了许久的萧越寒,拢起身上仅剩的单衣,跳下床,脚下的铁链在地上叮当做响,恐怖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言情 花想容尽量让自己躲得远远的,手中紧紧握着那沾着血的剪子,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缓缓的转身,颤抖的看向倒在床上久久未动的男人。 “这、这是你自找的,如果不是你逼我,我绝对不会伤你!”她咬牙大叫。 又过了许久,终于,床上那个一直僵硬的倒着的男人缓缓的坐起身,刺鼻的鲜血的味道蔓延至花想容的鼻尖,她咬唇,尽量让自己镇定些,握着剪子的手却在冰冷的空气中隐隐颤抖。 萧越寒神色冰冷,却已不是刚刚在床`上那样疯狂的阴狠。 他站起身,右手缓缓抬起,按住左肩那颇深的伤口,咬了咬牙,神色冰冷的看向花想容那一直在掩饰惧色的模样,她发丝凌乱,身上的外衣全都被剥除,若不是她身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剪子,现在她早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凌虐。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萧越寒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 花想容瞪着他,看着他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身影,眼神一冷,忽然抬起手将剪子对准了自己的脖颈:“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 果然,萧越寒的脚步停了下来,只是眼神依然冰冷的仿佛北极的冰川。 “把那东西放下!”萧越寒咬牙,一向镇定的他今天破例的面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发狂,这女人不仅敢伤他,甚至还敢拿着剪子以死相逼,真是越来越不知死活。 “别过来!”花想容红着双眼大叫,眼中冷冷的瞪着他:“萧越寒!你不配!!!你不配再碰我一下!!!现在如果你敢再逼我,我宁可马上死在你面前!” 萧越寒冷眯着眼:“你觉得你有这个自由吗?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连死和活的自由都没有!” “我有!”花想容咬牙大叫,双眼扫向他一直流着血的伤口,冷声道:“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血溅当场,要不要试试是你的武功快还是我的剪子快?你留不住我的心,你也别想留住我的人!你强迫我,我留给你一具冰冷的尸体岂不是更好?” 萧越寒清冷的一笑,忽然冷眼看着她:“你可知道,刺伤皇帝,本来就是死罪!” 花想容手中握着剪子,神色渐渐的也平静了下来,她同样回以冷笑,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然后冷声道:“是你逼我!你不逼我,我不会伤你!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萧越寒勾起唇微微一笑,笑的妖孽妩媚,笑的暖如春风,仿佛当初那个还是锦王的萧越寒一样,下一瞬间,他忽然神色一冰,怵的蹿上前,一把打落花想容手里的剪子,旋身一把将她反扣在怀里,在她挣扎的同时,俯下头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你以为,若是朕不想让你伤到,你可能这么顺利的就伤到朕吗?” 就在花想容怔愣之际,他的忽然在她冰凉的耳上轻轻一吻,在她颤栗时冷笑着低语:“那个你藏在袖子里整整一天的剪子,可是宁儿那丫头拿给你的?” “不是!”花想容忽然瞪大了眼。糟糕,千万不能牵扯到别人。 可是下一瞬间,萧越寒却是冷笑一声,一把将她甩到地上。 “来人。”萧越寒冷冷了扫了她一眼,沉声道。 内室的门瞬间被人推开,宁儿珠儿还有几个陌生的宫女快步走了进来。 “皇上,您怎么受伤……”宁儿在看到跌坐在地上的花想容后,忽然眼尖的看到萧越寒肩后的伤。 萧越寒冷冷的瞟了一眼宁儿,然后垂下眼对着正拧眉看着他的花想容诡异的一笑:“爱妃嫌弃朕的乾天宫里不舒服,朕现在就遂了你的心愿,把这铁链给你解开。不过……”他忽然俯身捞起花想容的身子在她耳边暧昧的低语:“一个小小的锦王府你都逃不出去,你还想跟我怎么斗?就算没有这铁链,你也一样无法离开!” 话音刚落,萧越寒眼中的笑意更浓,只是正搂着她的手轻轻一松开,花想容瞬间再次跌坐到地上。请记住本站的网址HTTP: —言-情-— 第146章:惩罚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被送到了位于乾天宫后边紧紧相依的坤水宫,坤水宫本应该是皇后住的地方,可是她却还是被送了过来。脚上的铁链已经没有了,可是因为这几天她脚上被磨坏的很严重,是珠儿与几个花想容并不认识的宫女扶着她走进了坤水宫。 而宁儿…… 花想容闭上眼,想起刚刚在离开乾天宫时,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宁儿缓缓的跪在了萧越寒的面前。 他会怎么惩罚宁儿?花想容想救宁儿,可是她却连救自己都无能为力。 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么久了,因为她的存在,而受到伤害的人,已经太多太多了…… “娘娘,皇上在一个时辰前去了钰贤妃的慧仁宫,今夜应该不会来咱们宫里了,您要不要先好好的沐个浴,然后再多吃些膳食后早些休息?”珠儿将花想容身上沾了些许血迹的衣服褪了下去,在要帮她换上干净的睡袍时,犹豫了一下,轻声问。 花想容闭上眼,默默无语。 “娘娘,别这样憋着自己,若是心情不好,您可以对珠儿说的。”珠儿叹息,帮她换上了睡袍,然后扶着花想容让她坐在梳妆台前,一下一下的给她轻轻的梳着及腰的柔软长发。 花想容抬起眼,看向镜子里那张苍白到透明的脸,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现在在哪里?她在做什么?她在面对些什么人?她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她静静的看着镜子,轻问:“珠儿,知不知道宁儿去了哪里?” 珠儿一愣,随即脸色一僵:“珠儿不知。” 花想容眯起眼,顺着镜子看向身后的珠儿,见她的神色的些紧张:“萧越寒会怎么惩罚她?” 珠儿脸色闪出一丝仓皇,眼神闪了闪:“娘娘,宁儿姐不会有事的,您别担心了……” 就在两人这样从镜子里互相看,互相蹙眉,一个在担心着,一个在躲藏着不敢说的时候,忽然,花想容听到了有缓缓的脚步声传来。 不知道是不是在古代久了,再也没有机械化的一切,整个人仿佛是瞎了一双眼睛一样,导致耳力及好,花想容马上就听出了那脚步声是来自宁儿,只是脚步声有些琅仓。 花想容连忙推开珠儿还在帮她梳头的手,转身快步跑出了寝室,可是当刚一揭开粉色的纱帐看向走进寝宫里的宁儿时,她呆住。 宁儿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脸上依然平静如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精疲力尽。满头的青丝散落开来,垂在身前身后,脚步有些仓皇却努力的维持稳健,一步一步向着里边走来。 “宁儿!”花想容一蹙眉,顾不得脚上伤处的疼痛,快步跑了过去,一把抓住宁儿的胳膊,却在靠近她时,闻到她身上一股……属于男人的味道。 “你……”花想容猛然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宁儿身上那浓重的荷尔蒙的暧昧气味,抬起手就要打开她的衣服看看,却被宁儿按住。 “娘娘,宁儿没事。”宁儿神色微微有些紧张,声音略有些发哑,努力遮掩着,似是怕花想容知道她受了怎样的惩罚。 花想容皱起秀眉,手下依然使力,一把将宁儿的手拉到一旁,不顾她小小的挣扎和躲避,一把拉开宁儿的衣禁,当看到她脖子上那些暧昧的青紫吻痕和肩膀上那些恐怖的咬痕时,她整个人呆住。 “娘娘!”珠儿连忙跑了出来,乍一看到回来的宁儿时,神色一紧,连忙快步跑上前:“宁儿姐……”珠儿扶住宁儿的身子:“你……” “我没事。”宁儿垂下极力去让自己平淡的双眼,抬起手,微微颤抖着将衣襟拉好。 花想容神色复杂,深深的看了宁儿几眼,忽然伸手同样扶住她,转眼吩咐珠儿:“去准备热水,让宁儿沐浴。” “不用,娘娘,宁儿真的没事。”一向平静淡泊的宁儿忽然眼眶一红,抬起眼看向花想容紧皱的眉心:“宁儿受罚是应该的,娘娘,不用……” 花想容不再多言,只是瞪了一眼珠儿,珠儿马上领命转身去与其他人一起到坤水宫后边的温泉浴池准备。 花想容只是一直看着宁儿,她没有说一句对不起,宁儿也没有向她抱怨,花想容只是一刻不停的看着她,想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难过。 只是,她没找到。宁儿的脸色依然平淡如水…… “娘娘,水备好了。”没多久,珠儿走了出来。 花想容点了点头,扶着不再挣扎的宁儿走进内室,走到后边的那个传说中的只有皇后才能用的温泉浴池,亲自帮宁儿脱下衣服。 宁儿浑身紧绷,似是想拒绝,却又忍着没说话。 当花想容亲眼看到宁儿身上那被人凌虐出的青紫痕迹,再又看到她腿根处那刺目的残留血迹时,花想容颤着嘴,说不出话来。 最后,只能由着珠儿扶着宁儿下了水,花想容快步走了过去,蹲到浴池旁边,让珠儿帮她弄来药膏,然后轻轻撩起手,亲手帮宁儿洗身子。 每搓洗一下,花想容都几乎用尽了全力,直到她终于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宁儿微微转过头,看向花想容:“娘娘,宁儿没事的……” “是谁?究竟是谁做的?”花想容一边给宁儿擦拭着胳膊,一边咬牙低问。 —言-情-— 第147章:你依然还是你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是他吗?是不是皇上?是他把你……?”花想容咬牙,手下控制不住的颤抖。 “不是!”宁儿忽然淡淡一笑:“宁儿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不是没有做过错事,虽然也受过罚,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宁儿心里明白,皇上心里有气,可是他不想伤害你。宁儿只是很巧合的给了您一把剪子,给了皇上一个可以惩罚我的理由……” “可你身上这些……不是他……不是他把你给……?” “当然不是。皇上再怎么样发怒,他也不会对宁儿做出这种事。他……只是把我赏给了……天牢中的一些没多久就要行刑的死囚罢了……”她说的很清淡,仿佛就这样平平白白的失了身,也没什么不同。 只是,当花想容听到她说,萧越寒把她赏赐给了天牢中那些许久没有碰过女人的死囚时,她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 “……” 她们都不再说话,一瞬间浴池里安静的诡异。 花想容机械般的亲手帮宁儿洗身子,每洗到一处,都仿佛是要给她洗的干干净净,不让她受到污染一样那样的用力擦洗。 就算是被弄痛了,宁儿也没有喊过一声。 两个女人,忽然默契的吓人,可是,这种时候,花想容就算是再想大哭一场,也不敢去刺激宁儿。 恐怕,现在,只有安静才是宁儿最好的良药,也是她,最好的良药。 这一夜,花想容没哭,宁儿没哭,两只是默默的坐在坤水宫那只属于皇后拥有的大床上,互相看着,互相对视着微笑。 萧越寒似乎是不打算让宁儿留在她身边,过了那一夜之后,第二天花想容朦朦胧胧的在床上醒来时,发现一直与她靠在床上默默无言一整夜宁儿已经离开了。 问了珠儿,珠儿只说宁儿继续在乾天宫服侍,皇上下令,不准宁儿再塌进坤水宫。 花想容倒是不再恼火,其实这样也好,至少,只要远离了她花想容,宁儿受到的伤害也就会越来越少。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 三天后。 刚一入夜,花想容放下碗筷,让几个宫女将晚膳撤下去,然后任由珠儿服侍她带她进后边的浴池去洗澡。 难得这整个世界都这么安静。 在皇宫里这么多天,自从她的脚上再也没有铁链后,她也久久都没有出过坤水宫。她把自己囚禁在这一方小小的寝宫里,不去见皇宫里的任何只,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整个人忽然过的仿佛是婴儿一般的日子。 泡在铺满了花瓣的温泉水里,花想容闭上眼,轻轻靠在浴池边缘的石台上,胳膊轻轻抬起撩起水在脸上头上,然后再放下,再撩起。 花想容闭上眼,闲闲的看着浴池的棚顶。不得不承认,这东寻国的皇宫里一切的东西都极尽奢华,东寻国至今五百多年的基业果然不是盖的,皇宫里的一花一木,一宫一殿,每个房间每个装饰都极具奢华与深意。 这浴池是连接到皇宫后边的一座高山上的温泉水,常年不停断,这水很干净,每时每刻都流动,没有病菌,只有天然的泉水的清新味道。感觉起来,比二十一世纪的长白山温泉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她半闭着眼睛似享受的那一刻,最近练的警惕性越来越高的花想容,忽然感觉到有稳健的脚步声传来。 她神色微微一滞,听出是萧越寒的脚步声,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了温泉浴池的,她刚听到,就发现到他现在已经站在她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她。 花想容装做不知道他站在这里,手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泉水,白玉无暇的身子在水中若隐若现,她不动,他也不动。 “今天怎么不去慧仁宫?反而跑到这里偷看我洗澡,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就是你登基为帝后的一个重要的生活目标吗?”许久,花想容忽然平静的问道。 语气里不再有一丝怨恨的气息,却也了无感情,平平淡淡的,仿佛只是一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不过话语里,却免不了还是加了些许的奚落。 终于,身后一直在看着她的人微微动了动,她感觉得到他的衣摆在他的脚步移动之时一点点的微风。 花想容转手拿过一旁的抹布,在水里将重点部位包住,然后身子前倾,不再坐在水中的石台上,而是游到了里边。这温泉浴池足有三十多平米大小,她闲闲的来回游动着,忽然间像是找到了曾经在二十一世纪游泳的感觉了一般,上次落水时,她差点以为这副身子不会游泳,但是现在看来,游泳也是要分环境的。她嘴边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虽然那笑并不达眼底。 “皇宫里现在只有两个妃子,朕总有一天都会过来坤水宫,你的逃避并不现实。”萧越寒俯下身,深邃的双眼看向那在水中游动的美人鱼:“看样子你在这里的生活很是惬意,朕果然没看错你,不管经历了多少的事情,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依然还是你。” —言-情-— 第148章:欺负萧越寒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对萧越寒的话不以为意,只是将自己沉于水中,让自己更加的冷静。言情 自从前几天宁儿因为她而被罚了之后,花想容就在心底明白了一件事情,所有的事情都逃不出他的眼底,在她的身边是有眼线的,不管是不是珠儿,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宫女,或者就算她只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她也逃不出他的眼底。 与其再多做无谓的挣扎而导致自己遍体鳞伤,同时也伤害到其他无辜的人,她倒如净下心来好好享受。 人都是有一个目标的,虽然她也庸俗的喜欢过这种衣来伸手饭来长口的神仙日子。如果一切还只是几个月之前,她还是那个天真的只偷到腰牌离开王府,他还是那个腹黑的总是算计她的男人,虽然狡猾如狐狸如狸猫,但却风度翩翩让她好不迷恋。如果没有那碗去子汤,如果没有花谨庭的死,如果没有铃铛或者轩辕奥,如果没有桃花坞,如果没有公孙长卿的死,如果没有宁儿被惩罚,或许她也可以像其他小女人一样,爱着这个皇帝,去和未来的一群妃子斗法,每天算计来算计去的只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保住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保住这样奢华的幸福生活。 只可惜,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水温渐凉,一向温暖恒温的水忽然微微冰凉了起来,花想容一惊,猛然从水中露出了头,转眼瞪向正俯身蹲在浴池边,一只手在泉水中轻轻的滑动,明显是他在用内力逼得这常年不冷的水变的冰凉,他在逼她从水中出来。言-情-小-说-阅-读-网 她一直以来都发现,萧越寒真的是个很卑鄙的人。括弧,她说的是曾经,但现在他又多了一条无耻,括弧完毕。 “你除了会用这些卑鄙的方法之外,就能用些其他的方式?想让我出去,也没必要把这泉水弄凉吧?那我明天洗澡的时候,你给我挑水啊?”花想容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记白眼,身子依然没入水中来了一个自由泳。 “出来。”萧越寒看向他,冷冰冰的开口。 “我没洗完呢。”花想容没好气的向后游去,反正是离他越远越好。 萧越寒冷眯起眼,将手从水中抽出,没多久,这刚刚有些冰凉的水终于恢复了温度,暖的让花想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她低咒一声,很担心自己这样会感冒,便缓缓游向萧越寒,直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时,她忽然两眼放光的看向他身上那似乎是不太透气的龙袍。 萧越寒垂眼看着她:“朕让你出来,这是命令。” “你怎么说不这是圣旨呢?尊贵的皇帝陛下?”花想容眼中带着浓浓的嘲讽,虽然萧越寒对她的嘲讽不以为意,害她无奈的抬起手摸了摸鼻子,转眼继续向远去游去。 两人皆不再提及前几天的事情,几天的时间让花想容想明白了许多,所以她干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不想再有人死的话,朕劝你马上乖乖的从水里出来。”萧越寒似是泰山一般稳稳的蹲在那里,黑色龙袍上那九条张牙舞爪的金龙在这浓浓的水雾中愈发的逼真。 花想容双手握拳,她猛然在水中旋转过身,冷冷的看向那边的萧越寒,无可奈何的游了过去。 只是当她游到他身前,他忽然伸手一把擒住她的下巴,看着她曼妙的身子泡在水中,脸上被这水雾蒸的粉红一片煞是迷人。 当看到他眼中那么一瞬间的迷离时,花想容眼神一闪,忽然魅惑的一笑,在萧越寒越来越深邃的眼神中找到一丝丝分神时,她一瞬间抬起手握住萧越寒衣摆下的脚腕,狠狠的向下一拉。 “该死!你!”萧越寒猛然回过神,话音刚落下,未来得急去站稳的庞大身体瞬间跌入水里。 花想空嘴边泛起得逞的狡猾笑意,眼神冰冰凉凉的看着萧越寒在水中钻了出来,满头的乌发连着头上的金龙发冠满是水滴,只见水滴延着他俊美如神的脸一点一滴的滑落,那水滴,从头上,一直滑到他性`感的薄唇,直到亲吻向他的下巴,然后延着微敞的衣领没入全湿的龙袍里那神秘的胸膛。 花想容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她刚刚在拽他入水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今天所穿的鞋子不适合在水中,那古代的厚实高贵的却根本不太透气的鞋子会灌的满满的让他无法顺利动身,就算是出水,他堂堂一代东寻国皇帝萧越寒也要用爬的才能上来,武功在这种时候根本没必要用。 也就是趁着他拧眉欲走到她面前擒住她的那一刻,花想容忽然灵巧的游到边上,洁白无暇的身子快速的从水中钻了出来,出了水面,站在浴池岸边,一个旋身穿上一袭嫩绿色的薄纱睡袍,手下将碧玉带在自己腰间轻轻一系。随即她转身,冷笑着看向站在水中那恨不得扑上来撕了她的萧越寒。 她似是得意的对着他眨了眨眼:“你这龙袍很碍事,在水中让你觉得很重是吧?这就像你的江山一样,在很多时候,也会让你重的爬不起来……施展不开……不要总以为你自己是无所不能的。说真的,现在看着你浑身都是水的模样,我还真有一种想狠狠欺负欺负你的感觉。” - - ------------ 亲们哇,某静已经很努力的在更新啦,过几天会更加的多更的。 某静这个月想冲刺一次鲜花榜,亲们给静静再送些鲜花好不好哇~~~~唔,那个,鲜花也是动人哟~~~~~请记住本站的网址HTTP: —言-情-— 第149章:王八无耻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说罢,花想容又将外衣披上,不让萧越寒继续看向她透明睡袍里的无限风光,看向他不再水中继续挣扎,只是站在水中央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模样还真是说不出的性`感迷人。(本章由言情小說網W首發) “你简直是在找死。”萧越寒忽然闭上眼,似是压抑的长叹了口气,身子在水中一动不动,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冰冷异常。 花想容却是不以为意,冷笑道:“我不一直都是在找死吗?要不……这样吧,你求我,求我拉你出来,说不定我还能看你可怜,拉你一把。” 她这是把那日他在船上对她说的话,改编了一下还给他。 见萧越寒的脸色越来越黑,花想容继续笑着,扭着摇曳的身姿在浴室边上缓步走动着,眼神缥缈疏远,神色冰冷嘴边却含着一丝邪气的笑意:“要不,这样吧……我送给你两句诗,你分析出这两句诗的含义,我就拉你出来。” 见他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花想容便自做主张的冷笑着开口:“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礼义廉,猜四个字。(本章由首發)”说罢,花想容忽然狡猾的笑着:“这四个字是送给你的,我尊贵的皇帝陛下!” 看着萧越寒那越来越黑的脸,感觉到这四周的水蒸气也越来越冰冷,花想容知道他已经知道答案了。(谜底:忘八(王八),无耻) “怎么?猜出来了么?”花想容笑眯眯的凑身上前,俯下身看着站在浴池中央身上带在滴着水的男人:“这迷底,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符合你的形象?” 忽然,一直冷冷的看着她的萧越寒竟然露出一丝诡异笑,花想容一顿,每次看到他这种诡异万分的佞笑就知道他胸有成竹的在想什么事情,反正准没她好事。她抖了抖衣服,又是得意的冷笑了一下,转身就走,至少是要趁着他真的发火前赶快走。 哪知,她刚一转身,萧越寒忽然冷声笑道:“怎么?你什么时候学会言而无信了?” 花想容脚步一顿,转眼冷眼看着他:“什么言而无信?” “你不是说,朕猜出了迷底,便亲手拉朕出去么?”他冷笑。(本章由言情小說网首發) “那你又不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哪里知道你猜得对不对?”好啊,既然他很想说说那个边底,她倒介意奉陪。 毕竟,这天下间有几个人能亲眼看着一个皇帝自己骂自己的呢? “你怎知朕不说?过来,朕告诉你……”萧越寒依然笑的诡异惊人。 花想容看得出来他让她过去的动机绝对不单纯,犹豫了一下,定定的看着他。 “惹了事就不敢过来,既然没胆子又怎敢骑在太岁头上动土!”萧越寒眯起眼,声音冰寒。 花想容一咬牙,转身走了回去,走到岸边冷冷的看着他:“说吧,说你猜到的迷底。” 只见萧越寒忽然冷冷一笑,在水中很轻松的就走到了边上,花想容拧眉看着他穿着那一身灌满了水的龙袍竟然还能行动自如,不由得怀疑他刚刚那么一阵乱扑腾是做给她看的。 “俯下头来。”萧越寒笑着。 花想容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就这么说……” 萧越寒不语,只是挑眉看着她:“你在怕什么?” 花想容咬牙:“别跟我用激将法,让你说就说,我告诉你不可不怕你,你别以为……啊!” 话还没说完,只见萧越寒眼神一冷,忽然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从浴池边上给拉了下去,豪无防备的身子瞬间跌入水里,温热的水因为她的没有防备因得趁需而入将她呛了个够呛。 “噗——!!!!”花想容连忙从水中钻了出来,一身的衣服全都湿了个通透,抬起被呛红了的眼狠狠瞪向萧越寒:“你卑鄙!” “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向来也是朕的卑鄙的做法中的一种。”萧越寒忽然在水中一把搂住花想容的腰,俯下头咬住她的耳朵暧昧的低语:“爱妃骂朕王八无耻,朕又怎么能让爱妃失望?若是做了正人君子,爱妃一定会失望的彻底,朕很是不忍心呐!” “你……”花想容猛然瞪大发眼睛转眼瞪向他,萧越寒却忽然对着她冷冷一笑,搂在她腰上的大手一松,抬起来忽然一把将她按进水里。 “唔!!!!”花想容差点又一次呛到,连忙紧闭呼吸,整个人被萧越寒狠狠的按在水里,没有能让她呼吸的地方,她只能咬牙强忍,在水中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向萧越寒同样在水里的衣服,忽然伸手想要抓住想要趁机勒死他。 可是她怎么也抓不住,萧越寒按着她的头和身子不让她乱动,就让她水中窒息着。直到她挣扎来挣扎去也毫无用处,想抓到他的身体也抓不到,渐渐的力气尽失,无力挣扎,双眼在却在水中大睁着狠狠的瞪着他衣服上的金龙。 在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憋死的那一刻,花想容缓缓闭上眼,无力的沉了下去。 下一瞬间,萧越寒忽然同时将全身没入水里,一把搂过花想容的身子,俯下头封住她紧闭的双唇。 一股熟悉的清凉的气息在口中蔓延开来,一时间,花想容睁开眼看向在水中以嘴来给她灌输空气的萧越寒,忽然想起了那日在离开桃花坞后的码头,在她跳入水里后他也曾经这样用这样极端的方式重新让她活了过来。 —言-情-— 第150章:没资格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萧越寒重重的搂着她的身子,一直将她按压在水中,直到两人都渐渐受不这一直沉浸在水中的水底的压力,萧越寒忽然抱着她的身子钻出了水面,直接将她无力挣扎的身子按在石台边缘,炽热又霸道的又开始去夺取她口腔中的呼吸,一瞬间窒息,一瞬间清醒,又一瞬间窒息的感觉让花想容几欲昏迷,忘记了拒绝。(本章由首發) 直到萧越寒将她从水中抱了出来,忽然解开她的衣服,将她放到柔软的床上的那一刻,花想容猛然回过神来抬起手挡住他的进一步侵犯:“不许碰我!” 萧越寒一蹲,深邃的双眼中颜色深的吓人,花想容深呼吸两下,让自己从这阵阵情`欲中清醒过来,见他眼中欲`望太浓,心里一痛,阻隔着他压过来的身子,看向他赤`裸的上身,肩上那块愈合的很块的伤疤。 “你不能碰我。”花想容一把推开他,转身将赤`裸的身子缩进雕花镶金檀木床的的角落里,双腿蜷缩起来,双臂抱住双腿,整个人缩成一团。 萧越寒眯起含着无数欲`望与冰冷的风暴的双眼,忽然俯身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强制的将她一把扯进怀里。(本章由言情小說網首發) “不要!不要碰我……放开我……”花想容惊叫一声,刚刚欺负他时的那种得意神情已经消失不见。 萧越寒按下她的挣扎,脱去两人身上残留的衣物,一把揽住她赤`裸的身子禁锢在身前,在她挣扎的同时抱着她与她一起躺到床上。 “放开我!萧越寒!”花想容背对着他,只感觉他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的禁锢着她,一双大手正扣在她的腹部,让她怎么也动弹不得。 “你放开!”花想容转头想要咬向他的胳膊,可是他的铁臂却怎么也不放,身子大力的扭动,却感觉他越来越紧绷。 “别再乱动,否则难保我会马上失去理智把你压在身下。”说着,萧越寒按住她乱扭动的身子,声音暗哑异常。 花想容一顿,不敢再动一下,只能咬牙,深呼吸两口气:“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睡觉而己。(本章由首發)” “睡觉……你睡觉你可以去找钰茗啊,她肯定可以好好的服侍你,你来我这里做什么?你自己来找气受,有欲`望无处可发,难受的是你而己,你干吗非来我这里……”花想容难受的轻轻又扭了一下身子,却听到他难受的闷哼时,不敢再动弹一下,只能浑身僵硬的感觉到他正在努力的平复呼吸的频率。 他没有回答,花想容只是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轻声道:“睡觉吧,明天朕要去万寿山祖庙祭祖,你和钰茗都必须跟去,好好休息,别再乱想。” 花想容抿嘴,想了半天,咬了咬牙,然后冷声道:“你祭祖关我什么事?我不去。” 身后已经没有声音,萧越寒的呼吸也已经平稳了下来,像是睡着了,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说什么。 她想和他保持一些距离,想转过去推开他,不想和他这样裸呈相见又这么暧昧的紧贴着,这让她真的很难入睡。 过了许久,花想容忽然放松了身子,无奈的一直这样被他紧抱在怀里,不再去徒劳的想着其他的事情,只是背对着他,哑声道:“干吗要睡在我这里,等你睡着了,我拿刀杀你怎么办?长卿的死,虽然是因为我,但侩子手是你的人好不好……” 她以为他睡着了,所以才会这样喃喃低语,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一些想让他听到这些话的成分进去,但是她敢确定她是想在他睡着时才说这些话的。 可是身后的叹息轻轻喷射到她赤`裸的背上,花想容一震,听到萧越寒睡意朦胧的用着沙哑的声音叹道:“恨我也罢,害我也罢,但我不会放你走,只是,千万别爱上我,我们都没资格谈爱情。” “只是你没资格而己。”花想容冷声道:“我爱长卿,这是你一辈子也得不到的那种爱情,你只是孤家寡人一个而己,你确实没有谈爱情的这种资格。” 她感觉到他放在她腹部的手越收越紧,随即听到他无奈的叹息:“我这么可怜,你竟然不能再施舍一分温柔给你眼中的这个可怜的孤家寡人。无忧,你的心,真的没有了……” 花想容倒吸一口气,眼中的冰冷渐渐少去,感觉到萧越寒越搂越紧,她微微蹙眉。 她从来都以为萧越寒是绝对高傲的,就算他在心里明知道做皇帝会有太多的苦,但是他也绝对不会承认他自己的可悲。 可是现在他在干什么?他居然……居然能亲口在她耳边承认他自己的可怜。 萧越寒,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她真的看不透……依然看不透他…… “恨不恨我?无忧?”萧越寒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黑发,手下在她的腹部温柔的轻轻拍着。 花想容低叹,不知道今天究竟是个怎样的一天,只能叹笑着:“不恨,恨也是一种感情,对于你,连让我恨的资格都没有了。” 身后蔓延出一股不应该属于这个伟大的君主的悲凉,可是她就是感觉到了这不属于他,却真真切切的蔓延出来的悲凉。 “为什么,不肯让我再碰你?” “……”花想容安静了许久,久到两人真的马上都要睡着了,她忽然咧开嘴,含着眼泪笑道:“我只是,不想再给自己一次流产的机会而己……流产好疼的,真的……” 身后的人忽然拥紧了她,两人再无言语。 —言-情-— 第151章:出宫祭祖(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知道什么叫狗血吗?知道什么叫腻歪吗?知道什么叫一大清早起床后就想杀人吗? 当你看到又一次在扑满了明黄色厚毯子的豪华大马车里醒来的花想容就知道了。 花想容暗自磨了磨牙,实在想不通萧越寒为什么每一次出门都要带上她,为什么每一次都能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帮她换了衣服,把她抱进了马车里。 虽然他今天穿的是简易的龙袍,但明亮的黄色还是有些刺眼,也许是她自己的直觉,不喜欢看着他当着皇帝的样子,但是当她再一次在马车上醒来,看着他斜卧在一旁,单手支撑头部,闲闲的闭目养神时,看着他那张熟悉的妖孽脸,回想曾经,才知现在的萧越寒,其实也早已经不是曾经的萧越寒了。 他多了很多的东西,却也少了很多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花想容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金色凤袍,这是一品贵妃的官方服饰,没有平日里的那么随便轻松,不过个衣服的外衣现在不知是在哪里,两人现在就是都穿着简易的龙凤服。 花想容冷冷的盯着那闭目养神的男人瞅着,在心里大骂特骂着他的变`态习惯。(本章由言情小說网首發) 一切都是早已经捅破的窗户纸,现在,她不再是曾经那个傻里傻气的装模做样的去勾`引他的锦王妃,她也不再是那个隐忍谦让的努力让自己为了未来着想而去忍耐的花想容。 所有的事情早已经桶破,她没必要对他有什么客气的语言。 她不哭不闹,不代表她可以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从她过完了十六岁的生日那天之后,一切的一切早已经回不到当初了。 尽管她现在在马车里醒来的这一幕究竟有多么熟悉。 花想容淡淡的看着萧越寒,冷冷的看着他身上那绣着金龙的衣服轻笑,嘴边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 昨夜,萧越寒忽然放下了架子,放下了他自己的高傲,跑去她的坤水宫,不跟她提其他事情,竟然只是那样紧紧的抱着她睡了一整夜。 昨夜的谈话让花想容有些搞不明白,但是她确定那是一个不一样的萧越寒。 只是究竟哪里不一样,她没有心思去探究,直接说,那就是没有必要。(本章由首發)在她的生命中,萧越寒的好事坏,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只是她生命里的某某某。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彻底的离开他,彻底的,非常彻底的离开。否则这样仿佛囚笼一般的日子,跟让她去死有什么区别? 那闭目养神的人忽然闭着眼睛挑了挑眉,似乎是有要转醒的迹象,花想容冷淡的看着他睁开眼,看着他勾起一丝妩媚妖孽的笑与她对视。 “自你醒来后,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就这样看了朕足有一柱香的时间,怎么?朕脸上长了什么怪东西,能让爱妃这么仔细这么深情的看了这么久?”他笑的邪气,魅惑万分,除了依然还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之外,忽然又多了一丝仿佛偷到了什么好东西的狸猫一样。 花想容没好气的冷冷一笑,给了他一记白眼,转头揭开马车窗口上的金穗帘子看向外边,发现随行的人至少有一千人,有大内侍卫还有朝中大臣,在后边还有两辆看起来不错的马车,只是比他们两个现在乘坐的这个略浅的平庸些了而己。 “你的钰贤妃怎么没坐在这个马车里?”花想容放下帘子,闲闲的转头挪身到马车里的小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无所事是的轻声问了一句。 萧越寒挑眉,坐起身,掸了掸被压出了些许皱摺的衣服,淡声道:“她在后边的那个马车里休息。” “休息?”花想容挑眉:“那在她的马车后边的那个马车是备用的吧?我也去单独休息休息好不好?麻烦你别让我看见你,我看见你就心烦,看见你就想打你骂你,看见你就想起……”公孙长卿那几个字她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萧越寒冷冷的扫视了她一眼。 花想容嗤笑了一下,不再说下去,两人依然是默契的,不去提曾经,不去提昨天。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放到嘴边喝了两口,转身靠坐在一旁就要闭目养神。 难得出了皇宫,在很多个小说啊还有电视剧啊等等的情节,都会有皇帝出宫祭祖时会有人前来刺杀,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见到这样壮观的场面,如果碰巧真的有这种场面了,兴许她还能趁乱而逃。只是不知道她身上这件衣服能卖多少钱,能不能让她暂时换些银子然后再为了以后的生活去试着过活。 当然,一切目前还只是一个幻想,她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脑子里乱哄哄的在研究着逃跑计划。 直到萧越寒忽然说了一句话,打破她的沉思。 “朕渴了,给朕也倒杯茶吧。” 花想容未动,只是微微侧过头,对着他冷冷一笑,斥笑道:“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倒啊?” 萧越寒看了她一眼,竟然出乎意料的乖乖的自己倒了杯茶去喝。 花想容冷冷的瞟了他那明显是在隐忍的表情,撇了撇嘴,转过头不说话,打算继续冷战。 没多久后—— “帮朕把那个书格子里最下层的那本书拿过来。” 花想容撇过头,看向小桌旁边的一个小矮柜,看起来像是书柜的模样,瞟了瞟身下的软垫,她懒得动弹,闭上眼继续冷声道:“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拿啊?” - - ----- 哈哈,昨天收到了好多好多的花花,谢谢大家哇~~~ 某静这几天会选一天五更奉送,来谢谢亲们的~嗯……也许是周一就可以五更啦,嘻嘻。 (10月鲜花榜倒计时还有7天了,希望亲们有花的送花,嘿嘿,某静一定努力更新,吼吼!) —言-情-— 第152章:出宫祭祖(2)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半闭着眼睛假寐的花想容听到萧越寒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身旁的书格子里的书拿了出去,然后转身坐了回去。 花想容半倚在这里一边想着逃跑的事情,一边想着萧越寒今天怎么这么有受虐倾向,好像他才是皇帝吧?他才是原来那个八面威风欺负她欺负的凄惨无比的罪魁祸首吧?他才是那个把他囚禁起来,把她禁锢在他的身边不让她有自由的禽`兽吧? 可是今天他怎么这么被虐?她本来就想过了,反正就算是惹怒了他,大不了一死百了,省得受罪,哪知道这位爷今儿这么好摆弄。 “朕头疼,无忧过来帮朕揉揉。” 花想容一听,猛然睁开眼转过头冷横了他一眼:“抬起你的胳膊,按在脑袋上,自己揉。” 本来她以为这回迎接她的将是萧越寒的爆怒,哪知他只是无奈的看了她两眼,叹了口气垂下眼继续看书,脑袋也不疼了,也不口渴了。 对于萧越寒今天如此的表现,花想容一时间有些头疼,比他头还疼。(请使用访问本站) 这男人究竟是怎么定义?他双面性格啊他?她曾经在王府里对他百依百顺的时候,他总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冷眼看着她,就在她感觉自己爱上他的那一刻,哗啦一下给她那么大的打击,把她的一颗心都敲碎了,还残忍无情的打掉她的孩子。人都说虎毒不食子,鉴于这点,她就绝对相信萧越寒比老虎还毒。 可是现在她对他冷眼相待了,他却居然倒贴,不仅爆怒无常,甚至偶尔还有小受倾向。 虽说虐虐更健康,但不代表她适应这样的他好不好? 至少…… 有些事情是早就已经无法挽回的了,不管他现在究竟还有什么目的,把她栓在身边究竟还为了什么,她只能在心里确定他绝对不是爱上她,可是除了这唯一的而且不能成立的理由,他干吗还要把她捆在身边? 两人关在马车里默默无言两小时后,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花想容刚转过头要看向马车的小窗外的情形,马车车帘就被揭开了。(本章由言情小說網首發) 是宁儿和珠儿。 “现已午时,请皇上与贵妃娘娘下蹋到行宫用膳,用膳之后继续向万寿山走。”宁儿淡淡的看了一眼萧越寒和花想容。 花想容一看到宁儿时,就要扑过去与她说话,宁儿却微微闪过身,扶住花想容的胳膊,淡声道:“娘娘小心。” 她整个人仿佛是失了魂一般,不再像原来那样聪颖过人脸善良有爱,现在,仿佛只是一只普通的宫女,像个傀儡一般。 试问,在古代,一个女人的第一次清白就这样白白给了一群陌生的死囚,那样残忍的惩罚,她还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怎么笑出来。 一想到这儿,花想容除了自责之外,忽然转过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萧越寒。 萧越寒回看向他,不再有刚刚那受虐的模样,只是回看向她那冰冷的满是怒火的眸子一眼,便飒然的下了马车,随即旋回身抬起手到她面前:“下来吧。” 花想容冷冷的看着他在人前那又是威风八面的模样,冰冷的双眼犹如X光一般层层将他穿透,她转眼看了看眼观鼻,鼻观心的静立在一旁的宁儿一眼,多说无益。何况现在这种场面,她若是在这千万人护卫面前折了他萧越寒的面子,恐怕他若是再发怒,还会牵扯到什么无辜的人。 这就是他给她的警告,让她永远不敢再妄动。 花想容撇了撇嘴,不情愿的将手放到萧越寒手上,下一瞬间,只觉得整个身子被人扯入一片满是龙延香的怀中。 “放开我。”花想容拧起秀眉,压抑着声音的冷斥。 萧越寒横抱着她的身子,俯下头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爱妃正值受宠,朕自然更要多表现些,才能让更多的人注重一下你这位贵妃娘娘的地位。”说着,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廓,惹得花想容颤了一下,小手悄悄的伸到萧越寒胸前狠狠一捏。 萧越寒神色一紧,在她转过头对着他笑的很灿烂却很假,露出满口璀璨的白牙的那一刻,无奈的将她放了下去。 脚下一得自由,花想容连忙蹿到宁儿身旁,宁儿随手将手中的白色的绣着金凤凰的披风给花想容披了上,然后恭敬的扶着她走进了行宫。 在走入行宫的那一颗,花想容反手握了一下宁儿的手正想和她聊聊天,想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宁儿恢复到原来那个有血有肉的宁儿。可是忽然,萧越寒同样披上了龙纹披风,缓步走到她身侧,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了怀里,眼中带着一丝似是宠溺的浅笑,搂着她的肩,强硬的与她一起缓步走了进去。 花想容暗自咬牙,转头冷冷的看向萧越寒的表情,虽然说祭祖时确实是要表现的和谐一些,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但是她觉得眼下这一切,都显的太过诡异,萧越寒没必要对她这样的…… 她忍了!花想容咬了咬唇,转眼冷扫着身旁风度翩翩的妖孽皇帝:“钰茗在后边看着,你就这样对我,不怕伤了人家钰茗的心么?” “你很关心她?”萧越寒忽然挑眉,一边与她并肩走,一边浅笑着低语:“朕还以为,你恨不得她被朕打入冷宫来报你的一推之仇。”说着,他又笑了笑,笑声爽朗,在看到前边几个迎面走来的大臣时,松开了呆愣住的花想容的手,快步走上了前。 —言-情-— 第153章:因为熏肉大饼而引发的联想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他刚刚说什么?钰茗的一推之仇?当日钰茗在锦王府里推了她一把,不仅陷害了她,也同时铲除了芙侧妃和芙侧妃肚子里的孩子,她一直以为那些都是萧越寒一手策划的,他才会没对钰茗做什么惩罚。 可是他这么说……意思是,那一日芙侧妃流产的事,并不他策划的,虽然他知道是钰茗陷害,但却也因为这一切反倒是顺了他的心意,所以他并没有怪罪? 一推之仇?花想容眯起眼,冷冷的看向萧越寒与那几个行宫驻留的大臣在说话的背影,忽然转头,看向正好走到她身边钰茗。 哦不,应该说是钰贤妃。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钰茗一身淡粉色的锦袍,庸容华贵,仪态大方,眼中闪过一丝脆弱,身子在花相面前微微一低,做了个大大的万福礼。 而花想容,只是直愣愣的冷眼看着她,一直没说话。 在远处看来,在一些不了解情况的人眼里,倒像是她一个正一品的贵妃娘娘在欺负一个从二品的妃子,人家给她请安,她却不让人家起来。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花想容淡淡的瞟着钰茗,忽然她诡异的一笑:“钰姐姐倒是客气了,起身吧。”说罢,花想容冷冷的一甩衣袖,转身向着萧越寒的方向走去。 因为她是一品贵妃,钰茗也是从二品的正妃,难免也会受到不少的礼遇和朝拜,花想容和钰茗一左一右的站在萧越寒的身侧,看着那些行宫迎接他们的大臣。 随后,便是在行宫里用午膳,明日一早马车就会到万寿山的祭的祖庙,所以现在这行宫里用过午膳后马上就要继续上马车离开。 在用午膳之时,花想容只是静静的坐在萧越寒身侧,随意的扒着碗里的饭。 萧越寒也不再给她什么特殊的待遇,只是在席间时轻声告诉她多吃些,花想容回以一抹淡冷的冷笑,就随意的吃着碗边最近的菜。 “皇上,来,吃吃这东坡豆腐,味道比东坡内还好吃呢。”一旁的钰茗忽然给萧越寒面前的碗里夹了些菜,声音温柔似水。(请使用访问本站) 花想空听着这肉麻的声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俯下头胡乱的扒两口饭后就借身体不舒服为由闪了出去,回到马车上睡午觉去也。 自然,是有人在马车外监视她的,虽然是暗卫,但花想容也心知肚明,萧越寒不可能给她一点点能逃跑的机会。 不知又过了多久,花想容回到马车上后就一直没怎么睡着,迷迷糊糊间听到萧越寒上车了,然后听到有侍卫在前边喊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启程啊还是什么的,直到马车又开始有着微微的晃动,她终于睁开眼,知道这是又开始向着万寿山行走了。 本来花想容是不想理会萧越寒,想直接就这样在这里边装睡,也总比面对他要好,可是忽然她忽然闻到一阵香味。 花想容翻坐起身,看着萧越寒斜靠在那里看书,并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可是小矮桌上却放着两盘打包好的食物,似乎是肉饼还有一袋子她最喜欢吃的但是很容易让她发胖的花生米。 “这些是给我的?”花想容移身到桌边,看了看两个油纸袋子里的食物,刚刚本来就只吃了几口东西,一上午都没吃饭的她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了。 真没想到萧越寒能这么好心,还知道给她打包回来。 “那是朕准备打算下午没事当零嘴儿吃的,你可别碰。”萧越寒没看向她,一边看着书,一边淡淡道。 花想容正犹豫着要不要吃的时候,她脸色一变,伸手就将两个油纸袋拿了过来放到了怀里霸道的开吃。 不得不承认,萧越寒确实是很了解她,知道她不愿意接受他的好心,也知道她宁可饿着也不会接受他的施舍或者是什么。 可是谁都知道萧越寒不喜欢吃零嘴儿,更讨厌极了这熏肉饼,这两样东西是她爱吃的。尽管心里明白这就是他拿给她的,却不承认。 吃着吃着,花想容的眼神就瞟向了萧越寒。 除去那些让她伤心极了的事情,除去长卿的存在,仔细的想一想,她还是想不明白。如果萧越寒每次对她的好都是有目的的,但是他以感情为武器这样的招数已经用过一次了,他当然不可能再用。 那这一次,残忍的折断了她的羽翼,杀了那个与她海誓山盟的男子,就连听到她骗他说她已经跟长卿上过床了,他竟然还能忍下来。 花想容不禁在想,萧越寒是忍着神龟吗?每次对她好都是有目的,每次对她都是万分的隐忍,而他真正的爆发时,最后遍体鳞伤的也只是她而己。 不管如何,他们之间已经正式的存在了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想必这一点他也清楚。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她拿剪子伤了他,他不杀她。她说她已经跟长卿上过床,他不杀她。她甚至欺负他虐他冷落他不尊重他甚至还想杀了他或者干脆在他头上撒尿,他照样不杀她。他每天都在铲除那些能帮助她离开的人,长卿死了,就连宁儿都因为她而失了身失了心。 最后,欠了别人最多的,竟然只是她自己而己。 花想容咬了一口熏肉大饼,微微蹙了蹙眉,手下紧紧的捏住油纸袋,静的看着细白的手指上的油渍,眼神复杂而纠结,心头闪过一幕又一幕,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当她回过神来时,猛然抬起头,却发现萧越寒早已经坐在那里,眼中无波无澜的看着她,似乎是看了许久了。 —言-情-— 第154章:祭祖大典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一夜好眠,那是因为萧越寒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将她搂在怀里与她相拥而眠。(本章由首發)他怀里太过温暖,每一次不管她如何的咒骂,都免不了在十几分钟后就沉沉的睡去。 梦中,似乎是有人一直看着她,轻抚着她的头发,就这样看了她许久。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们到了万寿山的行宫,午时就要开始祭祖典礼,花想容也终于能得了一会儿闲,可以不用再时时面对着萧越寒了。 珠儿与另外三个随行的宫女引着花想容到行宫的一个房间去给她梳妆打扮。 花想容坐在浴桶里任由他们帮她净身沐浴,眼神瞟到这行宫外边的一片桃花林,不知道桃花树为什么在东寻国这么盛行,走到哪里都有。 只是当看到外边一片的粉红和熟悉的桃花香气时,那久久被她压抑在心中的思念终于还是冒了出来。 她一直在让自己努力的坚强的活着,不去想长卿的离去,免得她会支撑不住的崩溃。 可是那一片桃花林中仿佛是映出了那一袭白色的沾着满身墨香的白衣男子,那祸水脸上的浅淡笑意,只为她一人绽放。(请使用访问本站) 她,现在只是一个会哭又会大笑的游魂,有些时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或许是总是相信奇迹吧,总觉得长卿没有死,总有一天,在某一个地方她总会找到他的。 若是没有这样一个信念,她怎么能笑……怎么能笑得出来…… 那一艘孤独的小船上一对相拥的白色身影,女子翩翩起舞,男子淡笑满脸宠爱。女子钻进他的怀里吸取那一抹墨香的芬芳,男子笑着拥住她的身子,轻声道:“容儿……我的容儿……” 一切终究还是一场空,但却依然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花想容没想到自己只是这样竟然能睡去,当她再醒来时,发现珠儿那几个丫头已经帮她梳妆好了,因为一直扶着她让她坐正,但要给她换衣服,所以不得不扶她站起来,这才让花想容惊醒。 “娘娘,珠儿要为您穿衣……”珠儿小心的看着花想容有些朦胧的眼神。 “哦……”花想容眨了眨眼,轻轻摇晃了一下有些沉重的头,将刚刚在梦中想起来的一切一切都尽量去遗忘。(本章由首發) 没有回忆,没有喜乐忧伤,才有力气去坚持下去。 珠儿帮她换了一身依然是金色的凤袍,华贵异常,只是当珠儿要在花想容的眉心画凤凰金钿时,花想容要求:“帮我画一个金色的桃花吧,珠儿。” “桃花?”珠儿不解道:“娘娘,您是贵妃,再过一阵子就会是皇后了,只有凤凰的图案才适合您,那桃花不是……” “我喜欢桃花。”花想容如是解释。 最后,珠儿拗不过花想容,还是在她的眉心处画了一朵美丽的金色桃花。 花想容看着镜子中那张美丽的脸,那两道如远岱的弯眉之中那桃花的图案时,笑靥如花。 午时将到,花想容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间,向行宫前边五百米的祖庙行去。 当凤撵走到祖庙门前的楼梯口时,花想容忽然叫停,说要自己下去,一步一步走上去,她算了一下,等她走到上边时,应该也马上就到午时了。 不是她非要找事,而是她每天都呆在宫里,现在出一趟远门还走不了几步,不是马车就是凤撵。 要是一直这样,不找机会走走路运动一下,估计她吃再多好东西也会缺钙,更何况这在古代,又没有钙中钙能让她吃一片顶五片。 花想容徒步走进祖庙,当正拧眉站在前边的祭台上的萧越寒看到她的时候,那眼神看起来仿佛是松了口气一般。 花想容瞟了瞟他,又瞟了瞟他右侧的也同样穿着一身华服的钰茗时,嘴边露出森冷的一笑。垂下眼,缓步走了过去。 她没为自己的迟到做解释,反正还有几分钟才到午时,她又没耽误大事。 当她徒步走上祭台,站到萧越寒的左侧时,看到他眸光里的一丝复杂。 花想容回看向他,只见他正看着她眉心的那个桃花金钿,想必,他知道她与长卿私奔的时候就在桃花坞,此刻也看得出来他眉心桃花的用意吧。 花想容不去看他眼中的冷凝,转过头看向前边摆好的供品,打算认真的观看一下这传说中的古代祭祖大典。 当午时的钟声敲响,花想容正愣神之际,只能木然的随着台下的所有人,还有台上的萧越寒钰茗跪在蒲团上,钰茗与她都只是静跪着,眼观鼻,鼻观心,萧越寒手持三根贡香,拜祭祖先。 虽然花想容不迷信,但是看着这一群古代人都这么神圣的脸色,这从古至仅传承下来的祭祖典礼确实很正式也很盛大。 至身其中时,连她这个局外人也不得不肃然起敬。 之后一群和尚道士也不知道是在念着什么,在台下坐成了几排,现在已经是十一月末了,而且在古代的日子是以阴历计算,花想容虽然穿的不少,但一直跪在这冷风中也有些受不了,有些瑟瑟发抖。 拜祭之后便一直盘腿静坐的萧越寒看了看她抖瑟的背影,命人拿件披风给她穿上。 当现在身为一品带刀侍卫的暗影拿着萧越寒的披风走到花想容的身后帮她披上时,花想容猛然一愣,现在只能听着下边那些人念经,他们不能开口说话只能静坐,花想容垂下眼,虽没看向萧越寒,但却也知道这披风是他叫暗影给她穿上的。 - ------- 明天五更,而且预告一下,明天的情节会非常非常精彩哟~~~~ —言-情-— 第155章:惊变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终于等到祭祖大典结束了,当看到其他人都起来了的时候,花想容连忙一扑腾的站起身,她还没转身,瞬间只感觉整个人被纳入了一片温暖的怀里。(本章由言情小說網W首發) 花想容猛然转头看向忽然拥住她,帮她取暖的萧越寒,他现在身穿只有上朝时和一些重要的大典时才能穿的龙袍,这龙袍让她有很大的距离感,可是瞬间两人如此贴近,花想容脸色一变就想推开他。 就在这时,四周起了一阵搔动,一切就如花想容当时在马车上胡思乱想的一样,果然有刺客,只是没想到刺客居然敢在祭祖大典的时候前来捣乱! 就在祭台下一阵阵的惊叫声和搔动声,还有几百名侍卫忽然在下边围成了一圈大含保护皇上和两位娘娘之时,天边飞来十几个看起来训练有素的黑衣杀手,下边也从远处冲进来不下于一百个黑衣人。 一切的变化也只是在一瞬间而己。 花想容看见了萧越寒微微拧了一下眉,似乎是他正在不爽,这么多大内侍卫,竟然没一个人发现那些潜藏的黑衣人。(本章由首發) 由此,花想容敢于肯定一件事,这些黑衣刺客肯定不是江湖上普普通通的刺客,一定是训练有素,有哪个强大的背景,否则怎么可能连萧越寒和暗影都没有发现。 钰茗被几个侍卫挡住护在身后,花想容却被萧越寒按在怀里,她抬眼看向他,忽然叫道:“你不去跟他们打吗?” 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现在萧越寒如果松开她,然后去和那些黑衣人打的话,她就可以趁机逃跑了呀! 萧越寒垂下眼看了看她,花想容看不懂她的神色饱含了什么意思,她现在只想他赶快放开她。 “那么多杀手,肯定是想来杀你的,你看看那些大内侍卫,五个都顶不过人家一个杀手,你要是再不出马,你的侍卫就会死光~!”花想容大声喊道。 萧越寒依旧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眼光越来越冷,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 花相容小心的看了看他,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时,忽然在远处蹿进来一个黑色的身影。(请使用访问本站) 萧越寒忽然拧眉,转眼看向那边跳进来的人,那人的武功明显一看就比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还要强百倍,而且在萧越寒和花想容的眼中都有一份熟悉感。 是他?那个潜进王府两次的黑衣刺客,那个把她当做神经病的黑衣人?花想容惊愕的看着那个人的武功路数,简直神乎其神嘛!虽然她不懂,但也看得出来他每一招都狠辣无比,绝对是专业的杀手,哦不,是杀手头目! 看到了凌绝夜的出现,萧越寒终于让人将花想容保护起来,拔出护卫腰间的配剑,迎了上去。 一时间银剑飞舞,龙袍翻飞,那明黄的金龙一次又一次晃花了花想容的眼,她一瞬间回过神来,转眼又看了看在半空中打斗的萧越寒,手下握拳,转身就跑。 “哎!贵妃娘娘!”侍卫甲发现了花想容居然在这种危险的时候跑下了祭台,下边人都打斗一片,她个不会武功的女人跑过去干什么? 花想容一听到有人发现了她,连忙不管不顾的转身就跑。 她知道她在这种危险的时候逃跑等于是犯傻,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她宁可被这些杀手带走她也不要再呆在萧越寒的身边饱受精神的折磨。 知道面对一个曾经的爱人,但是这个爱人杀了她现在的爱人,那种重新面对他的感受吗?特别是,他现在又对她好得离谱,好的让她心惊胆颤,她是一只小山羊,一只被大灰狼骗了N次也没记性的小山羊,可是这次她长记性了,她要跑,她不能再傻傻的等待什么机会了。 有人说过,机会不是随时都会出现的,机会不是用等的,而是要自己去创造的!她傻傻的等了太久,她不能再等了…… “娘娘!小心啊!快回来!” 忽然,有一个黑衣人为了转移一些人的视线,看到正拼命向祖庙门外跑去的花想容时,转身便冲着她刺了过来。 感觉到身后的杀意,花想容猛然转身,惊恐的看向那柄迎面而来的长剑。 忽然,她只感手上一暖,身子迅速被人带了起来,随即再次落在地上。花想容转眼看向及时的将她拉开,紧握着她的手落在敌人的包围中心,手下依然紧紧握着她的手将她保护在身后的萧越寒。 四周瞬间围上了二十几名黑衣人,围成了一个圈将他们两人包围,外边的大内侍卫还有暗影等人想要过来解救他们,奈何外边黑衣人众多,根本分不开心思。有几个冲了过来想冲进来的人也被黑衣人打开。 总之,现萧越寒和花想容,就是传说中的陷入重围了。 花想容垂下眼看着萧越寒在这种危险时候还紧紧握着她的手的大手,一瞬间有些失神,脑子里闪出了N个为什么。 爱情一向是经不住考验的,不管你伪装的多深情多爱你,但是到了生死关头时,再美好的伪装也会破裂。 花想容拧眉看着萧越寒握紧了她的手的手,听到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别怕。” 花想容抬眼看向萧越寒俊朗如神的侧脸,他还是那个坚毅的男人,可是她还是看不透他! 凌绝夜站在不远处的房顶上,欣赏着萧越寒被囚在中心的模样,只是当他看清楚正被堂堂东寻国皇帝萧越寒保护在身后,且双手紧紧相握的女人时,他微微眯起一双深邃的眼眸,看向那个美丽的女子。 这女人很眼熟! —言-情-— 第156章:一剑、一牵、一无心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啊,对了,这就是那个在锦王府后边的尼姑庵里那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小丫头么?今天说自己是被萧越寒掳来的侍妾,明天又说她被囚禁在静心庵里,非要他救她出去。(本章由首發) 可是现在…… 凌绝夜眯起眼看着向萧越寒那若是自己一个人明明可以突出重围,但却因为那个女人而累赘了不能顺利出去的模样,不由得怀疑起那个女人的身份。 刚刚在远处,他没看到她的正脸,倒是听说,她是萧越寒身边最得宠的的贵妃,也是曾经锦王府的正牌王妃。 奇*书*网*w*w* w*.*q*i*s*q *i* s* h* u* 9* 9* .* c* o* m 奇了!凌绝夜忽然抬起手摸了摸蒙布下面的下巴,邪笑着看向那个女人,堂堂一个正牌王妃竟然能在锦王府里扎着两条俗之又俗的麻花辫乱走乱蹿,甚至嚷嚷着自己是被萧越寒掳去的…… 奇怪的女人!他真的很好奇! 不由得,凌绝夜忽然想要看看萧越寒对那个怪女人究竟有多重视,忽然拔出已经收起的剑,利落的从房顶跳了下去,直冲向萧越寒与花想容的方向。 “该死的!”萧越寒手中长剑一甩,将四周扑上来的黑衣人挥开,哪知一转身,忽然看到凌绝夜从不远处飞身下来,直刺向他们。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轉載 就在萧越寒转剑打算挡住凌绝夜的攻击时,忽然,凌绝夜那被黑布猛着的脸上露出的那双眼里泛出一起佞笑,只见他剑锋一转,似是无所谓杀不杀他,只是忽然仿佛是在玩游戏一样的将剑直对着花想容的心脏处刺去,嘴上露出一丝邪佞的灿笑。 花想容呆呆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剑,在那么一秒钟的时间她知道以他这种速度她怎么也躲不过去了,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手下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第一次,她发现原来死亡离自己是那么近那么近…… 长卿……我们可能又要相见了…… 花想容忽然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当凌绝夜眼中对她的怀疑更深时,忽然,所有人只听得一阵长剑划入皮肤里的声音。 花想容连忙闭上眼想等着这疼痛过去,可是,她只听到四周的惊呼声,只感觉到萧越寒握在她手上的大手又紧了些,而她,却没有感觉到那预料中的疼痛。 她猛然睁开眼,只见萧越寒手中长剑刺入凌绝夜的肩上,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本章由言情小說网首發) 凌绝夜那手中本应该刺到她心脏处的长剑,却生生的扎在了萧越寒的胸前。 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停止了……花想容脑中开始变的死机,动也动不了,整个人失了神,处于彻底的茫然状态。 “皇上!”在重围之外的暗影一见萧越寒中剑,再也顾不得那些根本算不上是对手的杀手,长剑一挥,转身破入重围,上前长剑一划,将双双中剑的凌绝夜与萧越寒隔开,随即快步冲上前按住萧越寒胸前那徐徐流血的伤口:“皇上,娘娘!快走!” 萧越寒拧眉,明明胸前的伤很重,他虽然没有伤到凌绝夜的要害,可是花想容却清楚的看到凌绝夜的长剑深深的刺入了萧越寒胸前,就在心脏的不远处而己。如果偏差了几毫米……他有可能,有可能就…… 感觉到花想容手下的颤抖,萧越寒拧起剑眉,脸色越来越白,但却还是转眼看了看向花想容那茫然无助呆愣无神的脸色,手下依然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强行拉着她转身就要破出重围。 “皇上!我们快走!”暗影扶住萧越寒有些支撑不住的身子,眼看着他胸前那个伤足以让他马上倒下去,可是萧越寒却似乎是将全身仅留的所有的力气都积聚在手上上,紧紧拉着花想容,死也不放开。 就在他们三人在暗影和几个冲进来的大内侍卫的帮助下马上就要走出黑衣人的包围时,一直处于离神状态的花想容忽然感觉另一只手被人拉住。 花想容一愣,猛然回过神来,转眼看向那个仅有两面之缘的黑衣人。 “我记得,你说过你要逃走。”凌绝夜不顾肩上流血的伤口,眼中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拉住她的胳膊。 花想容征愣的看向凌绝夜那绝对是不怀好意的笑,猛然转回头看向萧越寒紧拧的眉。她双手得不到自由,现下一边是她极力的想要逃开的萧越寒,一边是如狼似虎不一定能给她任何安全保障的陌生杀手。 “无忧。”萧越寒气力渐渐消失,脸色越发的惨白,整个龙袍几乎被他胸前那伤口染红,暗影拉着他,在前边撕杀,他却转过头,定定的看着她。 “皇上!快走!这里太危险,您的伤受不住的!快走!”暗影见花想容在那边累赘着,一狠心想要拽着萧越寒就走。 奈何萧越寒紧紧的抓着花想容的手不放,拧眉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唇中再次吐出她的名子:“柳——无——忧——!” 花想容倒吸一口气,那一瞬间她差一点就要甩开凌绝夜的手跟他回去了,她眼中含泪,垂下眼看向萧越寒胸前的伤口,咬了咬牙,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她放在他身上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不可以为他心痛,他对她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假的!!! 她的孩子,他的长卿……全都是因为这个虚假的男人的无情!他没有感情!没有的! 努力的让自己记住他一切的不好,花想容忽然对着萧越寒露出无奈的一笑,仿佛是在说着无法挽回的过去,用力的甩开萧越寒那苍白的无力却紧抓着她的手,狠心的转头任由凌绝夜拉着她向远处跃去。 在她转回头被一脸佞笑的凌绝夜带走的那一瞬间,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被暗影紧揽着带出了重围的萧越寒,眼中那一抹无法置信和痛心的眼神。 而暗影再也顾不上花想容,什么都没有皇帝的命重要,扶着萧越寒冲了出去。 黑衣人凌绝夜冷笑一声,手下毫不留情的将花想容扔到祖庙门外的一匹黑马上,在花想容想要转头看向他的那一瞬间,忽然只觉脖颈后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言-情-— 第157章:偷听到的传说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哎,里边那个女人,听说是东寻国皇帝最宠爱的贵妃娘娘!真不知道庄主把她掳出来做什么,我们的任务明明只是刺杀萧越寒而己!” “兴许是庄主看上了那女人的美貌……” “是啊,里边那个女人确实长的很漂亮!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美女呢,咱们在暗玄山庄里也不少女人,可是从来没见过像她这样水灵的美女啊……” “哎,小声点……别让庄主听到!我们现在还在东寻国境内,万事要小心啊!” 当花想容在一个小黑屋子里醒来时,便模糊的听到了外边的对话声。(请使用访问本站) 花想容动了动身子,只感觉身下是一片的冰凉,是个有些潮湿的地面,四周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脖子上还有些痛,那个奇怪的王八蛋竟然打晕了她。不是说要帮她逃走吗?又怎么会把她关在这么个怪地方!她就知道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小时候妈妈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哎,你们说,庄主如果真是看上了里边那个女人的美貌就把她弄来了,那干吗还把她留在这里啊?庄主不是今天早上就赶回了南誉国了吗?咱们南誉国正值大丧期间,老皇帝那个失踪了二十年的唯一的皇子也回来继承了皇位,庄主回南誉国处理事情,那把这女人留在这里给咱们看守干什么呀?” “走一步算一步吧,庄主把这女人弄出来肯定有他的理由,不过我怀疑庄主并不想要这个女人,否则怎么可能把她关在这客栈的地下室?如果萧越寒想要寻找,那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 外边忽然又安静了许久,似乎是什么脚步声传来。(请使用访问本站)一直躲在他们所说的黑暗的地下室里偷听的花想容却小心的又听了听外边,直到那个脚步声远处后,那些在外边看守的人又开始聊了起来。 听着他们的聊天内容,花想容咬了咬唇,这黑暗潮湿的地下室已经将她身上的凤袍弄的又脏又湿,满头的长发也凌乱纠结的垂在身上,虽然现在黑暗,但她隐约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现在异常的狼狈。(本章由言情小說网首發)她隐隐的打着寒颤,忽然不知道自己就这样毫无计划的莽撞的逃跑会不会是让自己陷进了另一个危险之中。 心头隐隐的疼痛,是想起萧越寒帮自己挡剑的那一刻……还有,她在狠心甩开他那本就无力却仍是死死的抓着她的手的那只大手时,他痛心的眼神。 她努力的在告诉自己她没做错,那一剑是他欠了她的,可心头那股越来越浓厚的难过感觉究竟是什么…… “二哥,你说咱们庄主,他可是堂堂南誉国暗玄山庄的庄主,江湖人称死神之剑的传奇人物,何故要效命于一个区区的南誉国皇宫,还要招惹这各国的国君,现下这东寻国皇帝被刺伤了,宠妃也被掳了过来,那不就是在给咱们暗玄山庄树敌吗?” “嘘……小声些!庄主自然有他的理由!” “可是什么理由,能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何况现在南誉国老皇帝也驾崩了,那个失踪了二十年才终于回来了的新皇子整个人看起来奇怪的要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现下庄主赶回南誉国肯定是要去见见那个传说中的新帝,你说我们以后还用再假装效忠南誉皇宫了么?” “告诉你小声些,你小子偏不听!过来,俯耳过来,我告诉你……” “好!” “我跟你说……” 花想容回过神后,一直轻靠在地下室的门口听着外边的动静,这下边很空旷,很轻很轻的声音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外边的谈话声她也一个字不露的全都听了进来。 “庄主在十年前听过一个传说,关于这东西南北四个国家的传说。现在这四国在一千年前时还是一个统一的大国,当时的国君手中有一个很奇怪的透明石头,那石头的机关只要一被打开就可以知道前后几千年的事情,似乎还藏有很大的秘密,有人说那石头里藏的是藏宝图,得藏宝图者得天下!还有人说,凡人得到那石头就可以变成神仙,长生不老,还有很多人说……直到后来,那个大国遭遇战乱,国君在战乱中不幸将那透明石头掉落,之后那块石头散发出一阵奇怪的光芒,忽然自动碎裂成四块,变成了四块形状相同颜色不同的彩石。也就是那一天,统一的大国被四个势力帮派分为了四国,每国的皇帝得到了一颗彩石,但是有很多有野心的人以为得到这四颗彩石就可以将四国统一,所以天下战乱不断,直到近几百年才转好,东南西北四个国家的皇宫里都有一颗彩石,将之封为镇国之宝,所以各国不再为那彩石而打仗,不过,现在听说那彩石都必须由各国的皇后掌管,见到相对应的彩石就等于见到了皇后娘娘。” “那……咱们庄主想要找到那四个彩石?庄主难道是想当统一四国的皇帝?” “应该不会!庄主生性淡薄只是好胜心强,估计他是想探索这石头的秘密!不过这彩石只有四国皇帝和皇后见过,其他外人根本都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又怎么能得到?现在也不知道庄主是怎么想的,反正,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当手下的照办就是!” ------- 今天五更~~~~ —言-情-— 第158章:虎穴出逃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又过了整整一夜,在这黑暗的地址室里,花想容看不到白天黑夜。(请使用访问本站) 在听到那些人在外边谈的话之后,花想容就一直在等着她们进来给她送饭,想尽了半法在等着她们给她送饭的时候逃出去。 可是她一直坐在这冰凉的地止,感觉整个身上也渐渐变的冰凉彻骨,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外边的鸡叫声后,才知道是又过了一夜。 那些人不仅没人进来给她送饭的打算,在外边聊着聊着天就一齐睡了,仿佛是把她这个人直接忘了而己。 那个黑衣人头头,就是那个被称做什么暗什么庄主的人,既然说是要帮她逃走,又怎么会叫人把她关在这里? 他究竟在想什么?难不成他跟萧越寒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要折磨她?天啊……她不要啊…… 终于,花想容受不了了,听到外边那两个人似乎是醒了,连忙伸手开始用力的拍向冰凉的墙壁:“哎!外边的人!哎!喂!我饿了!我要吃饭!!!!喂!!!” 外边安静了一会儿…… “里边那个女人说要吃饭!” “吃饭?庄主说就把她关在那里看着就行,不用管她!干吗要给她吃饭!让她饿着去吧!” “靠!你们有没有人性啊?喂!你们这两个混蛋!我一个弱女子在这么黑的地方被关着,你们难道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她说我们不懂得怜香惜玉。(本章由言情小說網首發)” “……” 外边又安静了一会儿,好像是那两人男人不知在研究着什么,花想容小心的倾听,可是这一次似乎是这两个男人不想让她听到,她只是隐约的听到什么“一个被皇帝玩过的女人……” 还听到什么“庄主不管她,应该就是让她自生自灭……我们不如……” 花想容一愣,忽然缩起身子,抬起手寻找着一切可以防身的武器,可是浑身上下,什么金钗啊,银钗啊,居然全都没有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怎么办怎么办……她真的掉进狼窝了,还是个色狼窝! 没多久,她听到那两个男人在外边商量好了就一起往这边走来的声音,花想容一惊,连忙大叫:“我不饿了!我不吃饭了!用不着你们管我!” 可是,她却忽然听到他们拿出钥匙要开门的声音。 花想容募然一顿,脑中警铃大作,想着现在反抗已经来不急了,便连忙躲到门边,想趁着开门的时候赶快跑出去。 门开了,一个黑衣人的腿首先迈了进来,花想容抓住时机,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小腿,用尽全力的往后一推,一前一后正走进来的两个黑衣人在地下室的石梯上一个没站稳,双双向后跌去,花想容连忙趁机转身就跑,顾不上自己现在满头脏脏的凌乱又纠结的头发,顾不上身上这太过显眼的却又脏乱不堪的衣服,快步跑了出去,在跑出去的那一刻还不忘将地下室的门重重关上,将那两个人关在了里边。 但是她知道那两个男人武功不弱,马上就能从里边打开门出来,她只能趁着仅有的时间快步跑了出去,这是一个很大的地下室,当她跑出地下室时,发现这是一个像是四盒院一样的客栈的后院,她连忙转身寻找着出口,当终于找到前门的时候,揭开门帘就疯狂的向外跑,客栈里正在吃饭的人皆满目惊讶的看着那个从里边跑出来的像是个疯子一样的女人,在看到她身上那明亮的凤凰图案时,更是一个个的惊的掉了下巴。 花想容两天没吃饭,身上仅有的力气也在她这疯狂的跑了不下于三千米时无奈的停了下来,扶在一旁的墙根处大口大口的急喘着。 她抬起眼,看向外边大亮的天色,只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两天没吃饭再加上这样急速的奔跑,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可是,当听到身后那两个终于还是从地下室里跑出来的黑衣人追了过来时,花想容猛然一惊,转身就跑。 拼了命的跑,几乎要把自己的肺都跑了出来,当她跑到一家茶馆的门前,花想容转头看向那两个运足了轻功向她这里奔来的黑衣人,心中狂跳,连忙转身跑进隔壁的一间赌坊。 可是刚一进去,就有两个彪形大汉挡住她的去路,凶神恶煞的看着她,要赶她出去。 花想容想拜托她们放她进去躲一躲,奈何她一个只会走会跑的人怎么可能敌得过两个没有翅膀但会用轻功飞的男人。 当她感觉肩上被那两个冲过来的男人抓到的那一刻,花想容猛然转头狠狠咬住其中一人的胳膊,在那人因吃痛而甩开她时,她连忙转身再跑。 尽管……明知道她跑不了多远了…… “站住!” 花想容忽然脚下一软,只感觉整个人狼狈的跌到了地上。 身后两个黑衣人一把擒住她:“哼!看你还往哪儿跑!” “混蛋……放开我!”花想容咬牙,转头想要大骂。忽然,被两人紧抓的肩瞬间又松了开来,那两个刚刚还擒着她冷笑的黑衣人怵的神色一变。 花想容猛然一愣,抬起眼,只感觉有人站在她面前,因为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她能清楚的闻到那股熟悉的龙延香的味道…… —言-情-— 第159章:冷淡相对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她安全了,当萧越寒一把将狼狈的趴在地上的她捞起来的那一刻,她知道她安全了。(本章由言情小說網首發) 这个她一直都想逃离的男人……终究还是找到了她…… 花想容被萧越寒抱了起来,满头脏乱及腰的青丝缠绕上她的脸,花想容颤着手将沾到脸上的发丝弄了下去,转眼想看了看萧越寒胸前的伤,可是下一瞬间,她只感觉腰间那温暖的手臂松开她,萧越寒一身绣着金龙丝线的白衣,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脸,但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抹冰冷与排斥。 花想容呆呆的看着萧越寒的背影,一旁的暗影解决了那两个对于暗玄山庄来说只得上是小娄罗的黑衣人,转身看向萧越寒:“陛下。” “启程回宫吧。”萧越寒声音略有些沙哑,虽然依然浑厚好听却比以前听起来显得有些无力。 “是!”暗影恭敬的抱了抱拳,转头看向呆立在一旁的花想容时,神色些复杂,眼中有着一丝冷淡,仿佛并不想来救她这样一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一样。(本章由言情小說網首發) 花想容略垂下头,不知该怎么开口,她没有理由能为自己辩解一下。她知道她这一次莽撞的出逃给多少人带来了伤害,也知道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已经不配再得到任何尊重了。 她闭上眼,长叹了口气,看着萧越寒一直背对着她的模样,她忽然拧了拧眉,虽然恨他怨他,但这一次她确实是多少有些歉意,在种时候他竟然还能想着出来找她救她,不管怎么说,她总要让自己心里过意的去。 “让我看看你的伤……”忽然,花想容拔腿快步走上前拉住萧越寒的胳膊想要看向他胸前的伤。 萧越寒脚步微微一顿,在花想容想要上前看的时候,却冷冷的甩开她的手。 花想容一愣,看着萧越寒背对着她上了那辆他们来时共乘的金龙七宝马车,他的伤口似乎还没有完全愈合,在刚刚推开那两个黑衣人,抱着她起身的那一刻肯定是牵动了伤口,所以看起来就算是由人扶着,但上马车时还是看起来有些吃力。(本章由首發) 她呆站在那里,看着所有人整装完毕似乎是马上就要启程了,她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是该跟着一起走,还是萧越寒打算放了她。 只是,当看到暗影站在她身后冷眼盯着她时,花想容苦笑一下,就知道萧越寒不会放她走的。 花想容轻移脚步,这一次她很乖,她知道自己现在等于是惹万人厌了,这叫什么来着?忘恩负义吧? 她走到金龙七宝马车旁时,犹豫要不要坐到后边的马车上去,想必现在萧越寒是不想见他。 可是想了想,他毕竟受了重伤,既然他这次又救了她,那她……大不了照顾他一路,算是勉强给自己买个心安。 当她拉起身上凌乱还有些脏臭的衣服上了马车揭开车明黄的车帘走进去时,没想到马车里竟然多了一个人。 萧越寒似乎真的牵动了伤口,她终于看到了他胸前的伤了,白色锦袍胸前处又一次被裂开的伤口上的鲜血印红,他正斜靠在软垫上,钰茗手里正拿着药布想要解开他的衣服帮他重新上药,当看到满脸脏脏的,头发凌乱不堪,衣服也发出一股恶臭的花想容走进来时,萧越寒只是略抬起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眼中再没有任何感情,没有痛苦,没有伤心,没有邪气的笑,也没有故意表现出的任何,很平淡。那一瞬间,他仿佛真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又是那个她刚刚穿越过来时,对他满眼厌恶与排斥的萧越寒。 钰茗似是有些尴尬的坐在那里,看到花想容走了进来,眼神一黯,转眼看向萧越寒:“皇上……” “继续吧。”萧越寒看了眼钰茗,淡声开口。 “是。”钰茗在花想容面前小心的解开萧越寒那印上了血迹的衣服,整个马车里,仿佛没有人在意花想容的存在一样。 马车开始缓缓行驶,花想容坐下身,坐在角落里,抬眼看向钰茗那白玉小手轻轻解开了萧越寒的衣服,终于看到他胸前那确实是很重很深,而且就算是细心的上药但却还是微微有些溃烂的伤口时,花想容心头一痛,咬了咬唇,开了口:“你的伤……” 钰茗仿佛是没听到花想容的声音,萧越寒也仿佛是没听到她的话,只是似乎是有些疲惫,径自闭上眼,略显苍白的神色中带着些许的厌烦。 花想容很识时务的闭上嘴,脸色平淡的看着他们。 渐渐的,本来蔓延着些许龙延香还有钰茗身上那淡淡的花香味道的马车,被花想容身上那潮湿的些许臭味给熏满了的时候,钰茗正好给萧越寒换好药,脱下他身上的白色外衣,帮他换上了另一件同样式的外衣,然后让他重新斜靠在软垫上。 之后,钰茗说话了:“皇上,要不要点些香?”说着,她悄悄的斜倪了一眼坐在角落里半天没出声的花想容。 花想容一愣,在心头冷笑一声,歪过头无所谓的抬起沾满了脏水臭水的袖子在自己面前扇啊扇,扇啊扇的。 钰茗的脸色难看了下来,手下却是轻轻抚摸着身边萧越寒的肩:“皇上……” “点吧。”萧越寒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又闭上眼睛转头睡去。 在钰茗脸上泛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时,花想容眼神冰冷的扫了一眼萧越寒那苍白的脸,手下握了握拳。 —言-情-— 第160章:冷莲宫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整个世界都忽然变的很压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花想容在回程的马车上一起缩坐在角落里,没有任何人问她那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受什么伤害,没有任何人来关心她一句。 没人来给她拿干净的衣服让她换上,所以她也乐意坐在马车里熏着那对狗`男女。虽然这个形容词不贴切,但她现在就是非常想这样形容。 宁儿不理她,珠儿也不理她了,萧越寒不理她,钰茗不理她,暗影不理她,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了许多。 一向对她恭恭敬敬的珠儿在她要求要换衣服时,竟然只是气鼓鼓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就装做没听见一样走了。 想向宁儿求救时,宁儿只是投给她一个无奈的,却也不能理解的神情,转身走了。 暗影更是,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一样那样的憎恨和冰冷。 则而萧越寒,果然是恢复到了像是她刚刚穿越过来时那样的厌恶与排斥,别说不理她,根本就是钰茗故意在马车里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或者故意柔声柔气的指责花想容不该这么绝情时,也没为帮她说什么话。(本章由言情小說网虽然他这次确实没必要帮她,但他也不想想,是谁造成了今天这样的结果?这一次她确实是狠心确实是无情确实可以用没良心来形容!可是她的伤呢? 她这一次虽然自私了,不懂事了!可是谁***还能天天大度天天理智!她不是圣人,她也一样脆弱,她可以让自己坚强起来去坚持的相信长卿不会死,她还会得到自由还会有明天,可是呢……这样的一次一次,她都快崩溃了…… 花想容缩坐在角落里,不去看向钰茗再次帮萧越寒换药的情景,但是她却还是能感觉到,萧越寒的视线偶尔不小心的扫视到她的身上时,那眼中冰冷和隔绝。 既然他现在又这么厌烦她这么讨厌她了,那还救她干什么?救了她又这样,何必呢!她的安全与否,在他的心中也就没有什么重要不重要的不是了么? 花想容坐在马车里冷笑,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在意,不去想,不去介意钰茗的存在。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当马车终于回到了皇宫,花想容像是解放了一样连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可是三天没吃饭,她脚一软,一旁有人扶住了她,但却不是她隐约期盼的人。 是钰茗,钰茗温柔的扶住了花想容的胳膊,对着她淡淡一笑:“贵妃小心些,身子金贵呀。”说罢,她眼中透出一丝凉薄的笑,放开手,转身就走。 花想容斜倪着钰茗的背影,缓缓迈出步子也要走进去,不打算再去看那个负了伤的男人。 既然回了宫,珠儿虽然也因为这件事生花想容的气,但她终究只是一个宫女,见花想容身体发虚腿有些软,终究还是心软的上前扶住了花想容:“娘娘,小心。” 花想容顿时感激涕零的转眼看向珠儿,却见珠儿眼中有些不情不愿,她面色一寒:“你这臭丫头要是不想管我,就松手,让我自生自灭得了!” “娘娘!”珠儿撅起嘴看向花想容:“这一次,您真的不应该!您知不知道皇上伤的多重啊?他差一点点就……哎,当时要不是因为您,他根本不可能会受伤的!可是您最后却……却还那样……” 花想容瞪了他一眼,珠儿连忙闭上嘴,虽然还是不情愿,但见花想容一身凌乱,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珠儿扶您回坤水宫。” 花想容点了点头,压抑着很想看一看萧越寒的心情,转身与珠儿离开。 当两人还有几个随行的宫女马上就要走进坤水宫时,忽然,宫里的太监快步走了过来,尖细着嗓音道:“皇上有旨,容贵妃恃宠生娇,淑德败坏,即日起赐住冷莲宫,禁足一月,自行反省思过。”说罢,那太监将圣旨放到花想容的手里:“娘娘,不好意思,今日开始您不能再进坤水宫了,现下,请您去冷莲宫吧。” 冷莲宫,顾名思义,就是冷宫的意思。 花想容并不惊讶,反倒是觉得轻松了许多。 若是萧越寒回宫后没有对她做出什么惩罚或者是什么实质性的事情,恐怕她都要怀疑他在想些什么了。 她真的累了,没心思去想。 珠儿为难的看着花想容:“娘娘……” “怎么?” “冷宫是不准宫女进去服侍的,可是娘娘您的身体……”珠儿皱起眉,忽然转头央求道:“公公,贵妃娘娘并没有被贬,只是罚禁足一月而己,娘娘还是娘娘,一个月后肯定会回来住,可不可以让奴婢先给娘娘准备些吃食……” “皇上吩咐,贵妃娘娘马上就进冷莲宫不得有误,这咱家也没办法呀!”那太监为难的看向花想容。 花想容了然的冷冷一笑:“我没事。冷莲宫在哪里,劳烦公公指路。” “好,娘娘请……” “娘娘!”珠儿看着花想容甩开了自己的手,连忙想要追上去,却又不敢,只能看着她转头对着她自己淡淡一笑:“娘娘……” “我没事。”花想容淡淡一笑,神态里有着说不出的轻松愉悦之感,随着那太监离开坤水宫,向着那个离皇上的寝宫最远的冷莲宫行去。 传说中的冷宫啊……她终于有一天这么荣幸的被打入冷宫了……这样挺好!真的! —言-情-— 第161章:下雪了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都说东寻国的冬天是不下雪的,就像是中国的南方一样,只是雨多,天气凉薄而己。(本章由言情小說網W可是,就在东寻国建元三十五年十一月末,这片有一百年都没有下过雪的土地上居然飘起了片片的雪花。 再过一个月就是毅康一年了,到时候,连年号也是完全属于萧越寒的了。 花想容静静的站在冷莲宫寝殿的门前,看着外边飘落的雪花。没想到这雪下的这么大,像极了曾经在北方看过的鹅毛大雪,纯白无暇。 有些泛黄的柳树上挂满了雪片,花想容抬眼看了看,笑着想,也不知道这忽然下了雪,能不能结出北方那传说中的雾凇来。 冷莲宫很冷,这是花想容十天前刚一走进来的时候的感觉。 那一日,那个太监引着她来的时候,她还是一身脏乱不堪的衣服,两三天没有吃饭,整个人饿的几乎虚脱,一到了这里,太监指着冷莲宫旁边的偏殿说那里有些锅碗,在冷莲宫的后院有过去先帝的几个冷妃种植下来的一些瓜果蔬菜,若是饿了,她就自己做些来吃。(本章由言情小說網W花想容微笑着应了,在太监离开后,走进结满了蜘蛛网的寝殿里,好不容易找到了在最里边的寝室,里边一样是脏脏的乱乱的,全是蜘蛛网,但是比起宫外的百姓来说,这冷宫其实也算是奢华的地方了,只是没人打扫而己。 听说,在冷宫里死去的女人有太多太多了,花想容第一次迈进这里,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她近来练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反正当她走进寝室里时,看了看角落里那个铜镜里那张脏脏的脸和一身脏臭的衣服时,她竟然只是笑了笑,是很调皮的笑了笑,对着那个落满了灰尘的铜镜里的脏女人吐了吐舌,然后就褪去了身上脏污不堪的外衣,见里边的衣服至少还算是干净整洁,便也就将那外衣拿出去泡在水里打算找时间洗洗。 天气太冷了,花想容在四周好不容易找到一些被子,但是那被子全都很脏,落满了灰尘,看样子果然是太久没人住了,但她现在也嫌弃不了什么,这里的日子,恐怕是比静心庵那种地方还要苦。(本章由那时候,至少还有宁儿心疼她,过来帮她洗洗东西给她弄些好吃好喝的,可是现在,她等于是万人嫌,何况冷宫这种地方,又有谁敢过来?谁敢来照顾一个打入冷宫的妃子?那不是往死路上撞嘛! 所以花想容倒也不期盼谁能过来,她现在的心里依旧平静,平静的不真实。 只是偶尔会在午夜梦回中看到长卿的脸,然后就会忽然看到萧越寒那张万恶的妖孽脸!梦到长卿时,她会甜甜的笑出来,梦到萧越寒时,她就像是做了噩梦一般猛然从床上弹坐起一起身,一脸冷汗的看向外边的寂廖月色。 已经十天了…… 花想容站在寝殿门前看着外边的鹅毛大雪,身后的原本脏乱的寝店,因为她终日的无所事事又没事找事干的时候给打扫的干干净净。 她趁着没下雪的时候将被子洗了,衣服洗了,将落满了灰尘的地方擦了个干干净净。特别是那个唯一的一个小铜镜,那镜子很旧,模糊的根本看不清脸。也不知道是被多少个冷宫妃子用过了。一个个美丽的妃子坐在冷宫里面对着镜子一下一下梳头的模样蹿上了心头。 女人永远都爱美的,这一点花想容根本逃脱不了。虽然她现在到了这种凄惨的地步,但却也难免还是要多多注意一下自己的皮肤等等等等…… 可惜今天下雪的时候风太大,本来就越来越冷的天气让花想容有些受不了。 算了一下,明天应该是又要来月事的时候了,寒毒肯定又会发作,真不知道某人会不会能好心的派人送来一碗药来解决一下她的燃眉之急,但是,当然……她不会去奢望。 就从萧越寒那一日冷冷的甩开她的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无法再去期盼他的任何帮助。以前不觉得,现在却忽然发现,有某人在身边的日子,虽然总是让她太过疲惫太过难过,但是真的很温暖…… 至少,如果萧越寒在的话,她是能安然的度过这个冬天的。 只是现在…… 花想容转身,走回寝殿里,感觉从外边吹进来的一股冷风吹过,她瑟瑟发抖,快步走到一旁的柜子里,将满满一柜的蜡烛拿出来二三十根,在寝室里点上二十多根,然后外边的通道上点了几根,直到整个宫殿都明亮了起来,寝室里也因为蜡烛的增多,而显的稍微那么暖和了一点。 今天没有胃口,天气太冷,不想做饭吃。花想容叹息的将床上的被子拿了起来裹到身上,再次走出了寝室。 这雪连着下了两三天都没有停下过,这个冬天真的很冷。 想必现在整个皇宫里也已经是一片银妆素裹了吧,真想看看一片银白的皇宫,可是这个月,她恐怕是怎么也离不开这冷宫了。 安静归安静,但是其实人生最大的惩罚,就是将你孤立起来,没人陪你说话,没人站在你面前,没人看着你,每天每晚都只是一个人独自站在黑暗的角落。 特别是这样冰冷冻人的天气,花想容的身上本来就有寒毒,一到冷的时候浑身也会冰凉。别人的身上至少也会散发出一些热量,而她,是从里冷到外的彻骨冰凉。 —言-情-— 第162章:假死药(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所幸的事,这副身子除了有寒毒的影响之外,别的病倒是少见,什么感冒啊,发烧啊……从来没有发生过…… 但是人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不能念叨,一念叨起来就会很邪门的发生一些事情。(本章由言情小說網比如花想容刚刚还在称赞这身子一年都没感冒发烧过,现在,她只觉头疼脑热,鼻涕开始横流。 “阿……啊嚏……”花想容抬起手捂住有些发酸的鼻子,用力的揉了揉,然后摸了摸额头,觉得有些发烫,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不能自夸,恐怕老天爷是极讨厌像我这种自恋的人……居然感冒了……” 头疼脑热的,什么伤春悲秋也没心思去想了,花想容撇了撇嘴,吸了吸鼻子,长叹了口气,却发现自己出现了浓重的鼻音。 恐怕是重感冒啊,明天还会来月事,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活得成了。 眼见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今天这天又这样虚度了,花想容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回寝殿去睡觉。感冒时要是没有药的话,她需要多喝热水,多睡觉,补充睡眠…… 刚一转身,身后忽然一道风吹过,只是那风里夹杂着一丝陌生气息。(本章由言情小說网花想容一顿,都说了她近来警觉性特别高,听觉灵敏,视觉灵敏,味觉更是灵敏…… 花想容立时转头,看向身后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白雪皑皑中,远处只伫立着几棵落满了雪片的泛黄的杨柳树,并没有其他人。 可是刚刚传来的那股带着陌生气息的味道却在提醒着她,这里潜进来了一个陌生人,不知是敌是友呢。 就在花想容皱起眉,正要冷声开口问一问是什么人时,忽然眼前黑影一闪,一个穿得像是动感超人的劲装男子站到了她的眼前。 如果他把内裤外穿,恐怕就真的是动感超人了! 花想容摸了摸汗,这才冷眯起眼盯着眼前陌生的男子看,这男人长的不出彩,武功也不像那个什么什么庄主那么好,倒像是一种暗卫一样,好像是哪里的特殊的侍卫,只身上穿着的劲装倒是让花想容激动万分,她正想问,那位动感超人开口了。 “属下参见皇后娘娘!”只见那动感超人非常动感的往地上一跪,恭敬的俯下头。(本章由“皇后娘娘?”花想容惊愕的看着眼前半跪着的动感超人:“什么皇后娘娘?你认错人了吧?我只是一个被打入冷宫的贵妃而己!”虽然她可能确实是有那种母仪天下的气质啦,但是在皇宫这种地方擅自给自己改称呼,是犯大忌的。 听着花想容那浓重的鼻子和话里的不解,动感超人只是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利落的从腰间拿出一封信,和一个黑色的锦盒:“皇后娘娘,这是陛下让属下交给娘娘的信,请娘娘务必仔细看信,若是娘娘有什么需要或者决定,随时将这烟雾弹扔到地上使之爆开,属下就会前来效命!” 说罢,那动感超人又恭敬的看了一眼呆住的花想容,蹭的一下,不见了。 动感超人?烟雾弹?如此后现代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想容又抬首看了看外边的白雪纷飞,知道动感超人是已经离开了,便低下头看了看手上的信封和那个神秘的黑色锦盒,再有手上那五颗据说是烟雾弹的东西。 因为那动感超行为古怪神秘,所以花想容也不敢站在这里就看信,连忙缩起身子,将寝殿的门关上,转身走回了寝室。 虽然寝殿里边很冷,但是点上的蜡烛不少,门再一关,感觉起来还是稍微的温暖了许多。 花想容将锦盒和烟雾弹放到床上,打开信封,忽然看到信封上的几个字。 是铃铛的字迹?哦不,是轩辕奥的字迹! 花想容终于明白刚刚那个动感超人说的陛下是谁了,她本来以为是萧越寒,可是居然是北疆国那位可爱又可恨的轩辕奥同学,那位和她一样是穿越人的皇帝。 怪不得他的手下会有动感超人装扮,怪不得他会研制出来烟雾弹这种东西。 只是她没明白,动感超人为啥要叫她皇后娘娘! 想到此,花想容拆开信封,从信封里拿出两张写满了字的纸,当看清上边的文字时,花想容愣住。 “我靠!居然是英文!” 怪不得他敢大张旗鼓的叫潜进东寻国皇宫甚至是冷宫来传信,这信就算是被那位无所不能的老狐狸萧越寒看到了,估计他也看不明白! 想到此,花想空咯咯的笑了出来,这才拿着信仔细的翻译。 信上的内容翻译过来大概的意思就是……嗯…… 亲爱的小容容: 我很想你,你想我吗?(花想容被第一句就雷得恶寒,这空气本来就不怎么暖和,她现在更是浑身都是鸡披疙瘩。) 听说你被小约翰给欺负个彻底,现在还被打入冷宫了,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花想容愣住,小约翰?小约翰是谁?想了半天,才知道原来他说的是萧越寒……=。=) 心知你一直想逃离他,你之前和公孙长卿的事我已经听说,深感惋惜。 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痛苦,所以命人搜寻天下奇宝,终于找到一颗假死之药,如果哪天你打算彻底的离开他了,就放个口信给黑鬼,对了,黑鬼就是那个给你送信的动感超人,他的那身衣服可是我发明的!(花想容无言倒塌中……这个轩辕奥果然是一朵奇葩!) 好了,先说到这里,相思之情就暂时等到下次见面时再说~!来,亲一口,Baby! Mr.轩辕字。 —言-情-— 第163章:假死药(2)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首發) 附:假死药的效果是服下之后人马上呈假死状态,无脉无心跳无呼吸,跟死人一样,三日之后服下解药就会苏醒过来,对身体没有伤害,无副作用,孕妇小孩皆可食用,用量问题请尊医嘱。 轩辕奥解释的还真够详细的,花想容抚额,抹了抹汗。 她明白了轩辕奥的用意,他之所以让黑鬼,也就是动感超人来送这东西,应该就是让他呆在东寻国,等着她吃下假死药然后接她走吧。 原来轩辕奥一直都知道她发生的事情,这古代的消息传播竟然比二十一世纪的网络媒体还快,啧啧! 黑鬼说有事就可以找他,意思是她打算吃下假死药的时候告诉他一声,他就会在三天之内接她走吗? 花想容微微皱了一下眉,拿起床上那个黑色的锦盒轻轻打开,当看到里边那颗泛着诡异黑色的黑药丸时,眼神微微闪烁。 这就是传说中的假死药。 这种小说和电视剧各种狗血镜头里都会出现的假死药,吃完后就跟死人一样,可以让人以为她死了,顺利逃脱。(本章由花想容拿出那颗药丸,放于手心中,看着那不成比例的颜色对比,心头微微一颤,眼神却晶亮晶亮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花想容看着那药丸,眼神越飘越远,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嘴边微微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 ----------------------------------------------- 就知道还是躲不过。 第二天清早,花想容醒来时,吸了吸因为感冒而有些呼吸不通畅的鼻子,重重的打了两个喷嚏就感觉肚子开始隐约的疼了起来。 这寒毒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毒,这大冷天的,外边白雪一片,别说是她烧些水给自己暖身子,她现在肚子越来越疼,根本就是动一下都难受,又怎么可能会去厨房给自己烧水。 忍过了一个上午,肚子疼的感觉越来越厉害,花想容一咬牙,摸向枕头下边的锦盒,想着干脆***吃了那药,或许只要她一失去知觉,也就不会再疼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手下颤抖的拿着那药,犹豫了许久,花想容手下又一松。 “不行!时机未到!”她咬牙,转身想要下床,却不小心跌了下去,强行的让自己忍了忍,她在心里咒骂了那个已经死去的花谨庭千百遍。 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他个当爹的竟然在女儿刚出生就开始给她喂毒。 可是最后他却还是算错了一步,萧越寒果然没有他想像中的在意她。恐怕萧越寒是知道她中了寒毒吧,那一日公孙长卿在皇宫的天牢门前对她说过,有些事情,她知道才是最好的。 萧越寒一定是知道她身上有寒毒的事,但是江山美人孰轻孰重?他既然能在没得到解药时就杀了花谨庭,就代表她的命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重要。 她只是一个玩`物罢了,一想到自己曾经还傻傻的爱上过他,花想容就想笑。 虽然之后她恨过,怨过,想逃离过,可是她却还是没有逃离出这场不变的命运。她终究还是在萧越寒的爪下没有成功逃出的小白老鼠。 虽然…… 花想容瞟了瞟枕头下的假死药,脸上泛起一丝怪异的灿笑,仿佛心头又下了一个什么奇怪的种子一样。 时机未到,真的未到! 花想容勉强的站起身,扶住一旁的烛台和桌子,咬了咬牙,勉强向外走。 已经过了中午了,昨天晚上因为偷懒所以没作饭吃,今天早上起来时一直没敢动弹一下,现在都中午了,她再不吃饭会更难受的。 可是,她真的不想去做饭,更不想去烧水啊…… 当走到寝殿门前,打开大门要出去时,忽然,正捂着肚子弓着腰的花想容看见久久未开启的冷莲宫前院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珠儿端着一碗熟悉的药走了进来,一看到正吃力的站在那里的花想容,惊呼一声:“娘娘!” “天啊……还算你这臭丫头有良心!”花想容一见到珠儿,顿时没了力气,整个人跌坐到冰凉的雪地上。 珠儿一惊,连忙端着药快步跑了过去,一手拿着碗,一手扶着花想容起身:“娘娘,小心些!快站起来,我们进去喝药!” 花想容被扶着站起身,转头看向珠儿手里的药,一边被她扶着走,一边拧起秀眉问道:“这药,可是皇上让你送来的?” 珠儿微微勾起嘴淡笑了一下:“娘娘,珠儿都服侍了您这么久了,自然记下了这药方,也记下了娘娘来月事的时日,所以一大清早就去了厨房熬了药送过来。来,娘娘坐下。” 珠儿将碗放到花想容面前,拿起勺子盛了些就放到花想容嘴边:“娘娘,喝药吧。” 花想容点了点头,接过碗,却是微微蹙眉,尽管肚子疼死了,但却没有喝。 “娘娘,怎么不喝?您不痛吗?” “珠儿,可不可以想个办法,帮我把皇上叫过来。” “皇上?”珠儿一愣:“娘娘……这……这里是冷宫啊,皇上怎么可能会过来呢?” “你不必去找皇上……你可以直接找宁儿……”花想容喝了两口药,忽然露出一丝怪笑,让珠儿俯耳过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珠儿点了点头,答应试一试。花想容这才满意的将整碗的药都喝了进去。 —言-情-— 第164章:再次相见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乾天宫。 “皇上。”宁儿手中拿着狐皮大麾走到乾天宫内室的书房,见萧越寒正批阅奏折,便小心的走了过去,轻轻的将大诙披到他的身上。 萧越寒未动,只是眉头紧皱,双眼定定的看着手下的奏折。 宁儿已经习惯了自从祭祖回来后这乾天宫就一直这样压抑的气氛,手下给倒了杯上好龙井放到萧越寒的笔前不远处:“皇上,入冬了,且今年东寻国下了百年未见的大雪,天气太冷,您身子刚好,莫要着凉了。” 萧越寒不语,只是略转头扫了一眼宁儿那宁静的神色,久久未语,继续转头看奏折。 看着他许久都未展开的眉锋,宁儿轻轻的叹了口气。 “皇上,刚刚慧仁宫那边的钰贤妃派人传话过来,问皇上今夜是否到那边过夜?” “不去。”萧越寒淡声回了一句,手下在一封关于南部雪灾的事划下了重重的一笔。 见萧越寒神色依然不好,宁儿犹豫了一下,抬起手轻轻按了按萧越寒的肩:“皇上,这忽然下了雪呀,咱们宫里的暖炉可全都派上用场了,只是有些宫里本就冰冷,现下又没有暖炉,这样寒冷的天气,会把人冻坏的呀。(本章由言情小說網萧越寒笔下微顿,未语,未动,仿佛没有听见。 宁儿蹙眉,手下依然帮他轻轻按着肩,力度适中,尽量影响到萧越寒批奏折,却也能让他放松许多。只是嘴边,逸出了浓浓的叹息。 萧越寒有些不悦,微微侧过头:“若是累了你就下去休息,今日因为突然下雪的事导致奏折较多,朕不需服侍,你回去睡吧。” 宁儿抿嘴:“皇上,宁儿不累。” 整个皇宫里,只有宁儿在萧越寒面前敢自称自己的名子,其他宫女都要自称奴婢。毕竟她也是在萧越寒身边服侍了太多年了,萧越寒对她,有些时候确实很客气。 或许,是因为上次他发了怒牵扯了她,将她的终身都误了。他这从不曾后悔过的皇帝,也难免后悔了些吧。(请使用Http:萧越寒不再勉强,只是闭上眼,抬起手揉了揉眉心,长叹了口气。 “皇上,今天……” “有什么事就说,不必牵扯那么多事。”萧越寒冷眼瞟了瞟她。 宁儿一愣,忽然无奈叹笑了一下,转身跪到萧越寒面前:“皇上,今天是容贵妃来月事的日子,她的身子……” 萧越寒垂下眼,似乎没有听见一样的又开始看起了奏折,只是眉头几乎要拧成了一个旋儿。 宁儿欲言又止,见他似乎是不想听到关于花想容的事。 “贵妃娘娘受了风寒,今日不仅来了月事导致身子骨又弱了,且浑身滚烫吓人,虽然她喝了那个止痛的药,但是这风寒若是不治的话可是……皇上,不管娘娘她这次究竟怎样,可是她的身子骨向来虚弱,若是不叫太医去医治,恐娘成大病!而且冷莲宫里没有暖炉,娘娘在这几日大雪之时就那样缩在冷宫里休息,她……” 见萧越寒依然只是看奏折似乎是不想理她,宁儿抿了抿嘴,叹息着做了个万福礼,然后站起身子,恭敬的站到了一旁。 …… 时值深夜,已将近子时。 花想容独自静坐在一片银白的冷宫大院里,屁股下边铺的是一块棉被,身上包的是一块绵被,抬起眼,看向冬天的月亮。 喝过了药,肚子倒是不再那么疼了,只是有些微的阵痛和寒冷罢了,她抱紧了身上的被子,明知自己感冒发烧却还是坐在这里。 她以为今天能等到萧越寒,可是没想到这都到了子时,他还是没有来。 恐怕,他是对她真的寒心了吧,就像她对他一样,一样的寒心彻骨。 花想容闭上眼,摸了摸怀中的假死药,忽然不小心摸到每时每刻都随身携带的那两块彩色的玉石,她淡淡一笑,看向天空那皎洁的月亮。 批阅完奏折,挥退了宁儿,脚步控制不住的还是走向了冷莲宫的萧越寒刚一走到宫门前,就看到那个一脸苍白如纸的女人坐在雪地里,身上围着一个破烂的被子仰望天空傻笑。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和月……”花想容微蹙秀眉,看着月亮中的影子,忽然嗤笑,手下紧紧握住被子,转眼正要起身回寝殿打算不再去等了,忽然,眼角跃进一片刺眼的明黄,在一片素白的雪地里那么的显眼。 花想容眼神颤了颤,藏被子下边的那一双小手紧握成拳,缓缓抬起眼,看向冷莲宫门前站着的那抹黑色的挺拔身影和那九条腾飞的金龙,如神般俊美的妖孽脸,乌发金冠。 萧越寒冷眼看着她,花想容呆呆的看着他,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对望。 他果然变回了曾经那个对她既厌恶又排斥的萧越寒,他眼中没有她所想像的一丝丝担心,就算是虚假的担心也好,他没有。 深邃有神的黑瞳里,闪现出的是一抹失望,似乎是因为她没有被这样活活冻死,因为她竟然还这样好好的活着的失望。 花想容咬牙,见他目光冰冷,暗自咒骂了两句,一狠心,腾的站了起来想让他看看她现在有多么的好。 哪知她盘腿坐在雪地上两个时辰了,虽然是抱着被子,但也早已经冻僵,只听得身上腿上清脆的一响,身子便失重的向一旁的雪地里倒去。 —言-情-— 第165章:按计划行事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没有花想容预想中的英雄救美,连狗熊救美都没有。(本章由言情小說网花想容就这样惨兮兮的跌入了冰凉的雪地里,她深呼吸两口气,动了动身,感觉身上僵硬万分,再加上肚子疼,脸色白的吓人,她敢肯定自己现在一定是狼狈的不像话。 这样,萧越寒终于解恨了吧?她咬牙,努力的爬了起来,却见萧越寒不紧不慢的缓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花想容脸色一喜,抬起一双期盼的眼,“颤抖”的伸出手,颤得如风中的蒲柳,真心的期盼他能扶她一把,当然,她将她的期盼全都写入了一双明亮的眼里。 只可惜,萧越寒只是冷冷的一笑,眼中尽是蔑视,转身,大步走进了她的寝殿。 ***!花想容咬牙,吃力的从地上扑腾着站了起来,扭了扭冻僵了的身子,真怀疑自己这么折腾自己,会不会没等她吃那药的时候就直接死翘翘了。 看着那抹黑与明黄交织的尊贵颜色消失在寝殿里,花想容虽然恨,但至少萧越寒是进了冷莲宫的寝殿,而没有直接离开。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看样子,今天叫珠儿向宁儿求救,这两个丫头还是很靠谱的。就算前阵子对她有意见,但至少也是真心的疼她。 花想容满意的拍了拍手,弯身将地上那两个都快要结了冰的被子拿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 里边依旧冰冷冰冷的,真不知道那个不久前才受了重伤的尊贵的皇帝陛下能不能受得了。 花想容走进内室,见萧越寒正站在那个模糊扭曲的铜镜前看着里边那张属于他的模糊妖孽脸。 自己长啥样还不知道么?至于对着一个这么模糊的镜子拧眉装酷? 花想容抖了抖身上的雪,抬起手摸了摸在外边冻了这么久,居然还这么烫的额头,叹息了一下,看着萧越寒的背影,很怀疑他这么盯着镜子看,是不是因为他也懂得啥叫朦胧美。 “冷宫脏乱,真不敢相信皇上还能在大半夜的时候到这里走一走。(本章由言情小說網W“冷宫,确实冷。”他声音略有些沙哑,似乎是超过几个时辰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一出口,就是一句废话。 花想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冷笑道:“您是皇帝,万金之躯,不适应这里的温度也是正常。反正我是习惯了,只是你来不来没事,但既然你来了,也不带点什么过来,真是不够意思。” 萧越寒一顿,忽然转身,拧眉,双眼冰冷的看着她。 花想容一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有些浓重的鼻音让人听起来正常些:“我、我是说啊,你就不能好心给我带个暖炉过来吗?”说罢,她撇了撇醉,转身拿起几个蜡烛又多点了几根,想让这房间里看起来更明亮些,也能更暖和些。 身后安静诡异,萧越寒没说话,也没有因为她的话做出任何反映。 当花想容不耐烦的转过头看向他时,只见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眼中无波无澜,没有她想像中的复杂,也没那一丝丝的情意。 她撇嘴,刚刚在外边一直冻着,是想让自己清醒些。可是人在感冒的时候,头晕的就像是刚喝了很多酒一样的直发晕,她忍了许久,只等着萧越寒能说一句话,可是他竟然什么都没说。 好想晕过去啊……只是不知道若是她现在没坚持住真的不小心晕倒了,这位面无表情的万岁爷究竟是会温柔的将她抱到床上去,还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 花想容又点了一根蜡烛,身子有些微的摇晃,在心里低咒了一句这身子骨太弱,点好这根蜡烛后,她一转身正想说个话题,哪知刚一转过去,只见不知何时忽然站到她身后的萧越寒正冷冷的看着她。 花想容一时间有些恍惚,本就有些支撑不住的而且又很没出息的身子瞬间一晃,眼前现出一闪而过的黑暗,便软软的向下倒去。 萧越寒顺手接住她的身子,本是拧眉冷眼看着她,以为她欲擒故纵,可是当感觉到她在月事之时,特别这么冷的天气下本应该冰凉的身子竟然滚烫如火时,萧越寒眼神一变,瞬间横抱起花想容烫的吓人的身子,转身将她放到床上,手下探向她的额头,触手之下烫的让人心惊。 “我没事。”花想容皱了皱眉,努力的想要坐起身。 “别动,朕去叫太医。”虽然萧越寒的脸色依然不好,但至少比刚刚缓和了许多。 花想容咬唇,忙身手拉住萧越寒的胳膊:“别走!”声音软绵无力,有着本不应该再属于她的依赖。 萧越寒浑身一震,转眼看向虚弱的花想容,无奈的反握住她紧抓着他的大手的小手:“你这风寒太严重,朕派人叫太医过来给你医病!” “我不用太医!”花想容轻轻摇晃着长发凌乱的小脑袋,眼中有着纯粹的脆弱无助和后悔。一切都在按着她的计划行事。 “朕不希望看到一个任性的女人。”萧越寒冷冷的看着她,松开她的手:“朕派人叫太医过来,你先躺好。” 眼看着他转身就走,花想容连忙用尽全力扑腾着从床上爬了下去,身子却无力的跌到地上,看起来凄惨无比,手下伸向萧越寒的方向:“别走……求你别走……” —言-情-— 第166章:被皇帝照顾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萧越寒疾走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转眼一见花想容跌到了地上,本来就皱的吓人的剑眉更是几乎要拧在了一起,快步走了回去,刚一伸手要抱起她,花想容却又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自己腾的起身,扑进萧越寒的怀里:“寒……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知道!我求你别再这么对我好不好?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把我当成陌生人一样!我不想你回到一年前那个总是让我看不透的你!我好累……我只是伤心难过,我受过太多的伤害,我不想看见你而己!我并没有想要让你因为我受那么重的伤!对不起……我错了!寒!求你原谅我!求求你……” 萧越寒僵硬住,手下略有些迟疑的扶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花想容起身,让她坐到床上,然后淡淡的看着她抬起手用力擦眼泪的仿佛是一个孩子的模样。(本章由看着她这么有力气哭,萧越寒忽然冷笑着淡声问:“哭的声音这么响亮又这么悲惨,你究竟是真的晕了还是假的晕了?” 花想容一顿,抬眼看向他那似乎是仍然隔绝着她的深邃眼眸里。(本章由首發)她苦笑得吸了吸鼻子,忽然笑得凄惨无比,伸手就开始用力的推着他:“我是装的!我什么都是装的!我没病!一点事情也没有!没有得风寒,没有发烧!没有来月事!没有中什么总是让我发冷肚子疼的寒毒!你走啊!是我装的,全是我装的!你走!你根本就是多余来看我……我没有……” 忽然,萧越寒拧眉,一把按住她乱推的胳膊,冷眼看着她:“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上有寒毒了?” 花想容一愣,微微抬起眼呆呆的看着他。 她忽然瘪嘴,因为发烧而通红的脸略白了几分:“什么时候知道重要吗?最重要的是,你终究也是对我无情,还是没有中我爹的计不是么?他对你用美人计,你对他用将计就计!萧越寒,你这三十六计学得不错呀!你伤了我,杀了我的孩子,杀了我的长卿,杀了我爹,我觉得我要怎样才能面对你?我的逃跑是情有可原,可是你不放我!你这个自私鬼!我怎么就会招惹到你这样的男人……” 说罢,花想容甩开他的手苦笑着,却又因为确实有些体力不支而向后一仰,萧越寒伸手捞过她滚烫的身子,淡淡的看进她泛着一丝苦涩的眼。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你不用管我……我没事……”花想容拧眉,转开头。 “朕去叫太医。” “不用!”花想容皱眉,抬起手想要推开他:“我用不着什么劳什子太医,反正你现在也不用再管我了,去管你的钰茗好了,你再纳些妃子去宠爱好了,我继续呆在这里就可以,很清静呢。不一定哪天就死在这里了,我就可以去见他了……”有眼泪很配合的顺着眼角轻轻滑落。 花想容感觉到萧越寒放在她腰间上的手微微一紧,她吃痛的拧起秀眉,转眼瞪向他:“你觉得欺负一个病人很有成就感吗?” 萧越寒薄情的唇紧抿,神色冰冷,但却真的缓和了许多,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将她的身子平放到床上,转身将身上的龙袍脱了下来,盖到她身上,然后将一旁那破烂的根本不能御寒的被子拉过来扔到地上。 花想容勉强睁着眼向他,见他拿起一旁的白抹布沾了些冰冷彻骨的水,然后叠成一个长方块放到她的额上。 那冰凉的感觉瞬间让浑身滚烫的花想容清醒了许多也舒服了许多,虽然肚子还是因为来了月事而疼着,但那种疼根本没什么,现下她就是发烧,烧的很严重。 她一直以为这位老狐狸不会照顾人,却没想到他竟然能放弃叫太医而亲自照顾她。 只是,让她失望的是,她刚以为他会亲自照顾他时,却听他走到寝殿门外对着远处的暗卫说了一句:“传太医到冷莲宫。” 花想容失望的叹了口气,虽然病的很虚弱,但那眼中却闪过一丝流光,邪气的,又带着一丝狡猾。 当太医赶过来时,花想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萧越寒很好心的坐到床边,抱起她的上身让她靠在他怀里,花想容呼吸着他身上的龙延香的味道,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想睡,真的好困啊,可是做戏不做足的话,就会前功尽弃的。 大医开了些药方,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太医让花想容喝了药,萧越寒也命人拿来几盆暖炉过来,顿时,这冰冷的冷宫变成了暖宫,花想容将因为发烧而依然泛红的小脸在萧越寒的胸前像小猫一样的磨蹭了两下,手下依赖的抓住萧越寒的衣襟,在太医离开后,花想容喃喃道:“寒……今天你在这里睡好不好?搂着我睡……” 萧越寒垂下眼淡淡的看着她,花想容没去看他的眼神,因为她知道她就算是看了也看不懂。不管他是信不信她这样的依赖了,反正,她现是真的很困啊,若是他不同意,那就拉倒吧,她是真的想睡。 可是,萧越寒居然没反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似乎没有什么柔情蜜意,好像还是没原谅她,但至少看她病成了这样,也终于没忍心让她失望,命人在冷莲宫外将寝殿的大门关好,也不不去看这宫里的简陋和脏乱,径自合衣上了床,轻轻拥住花想容还是滚烫的身子,将她额上的抹布放好,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睡吧。” 花想容半睁开眼,想要看向萧越寒那正看着她的眼神,好想看清楚他现在的眼中有没有那么一丝温柔啊……可惜,她是真的受不了了……渐渐的,渐渐的还是在他满是淡淡的龙延香的怀中睡了过去。 —言-情-— 第167章:挽留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由于最近奏折太多,朝中事物繁忙,身上的伤也才刚愈合不久,连着两夜都没有休息好的萧越寒又照顾了花想容许久,直到第二天早上,宫里一群太监宫女四处寻找失踪了的皇帝,宁儿却抛下他们,径自来到冷莲宫外,在宫外唤了一声:“皇上,该上朝了!” 萧越寒这才猛然惊醒,一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被人压着,他睁开略有些朦胧的睡眼,神情疲惫,轻叹了一声,垂下眼低头,却只对上一双晶灿灿的满眼笑意的眼睛。(本章由言情小說网萧越寒拧眉,看着不知何时趴到他身上的花想容,见她脸色好了许多,似乎是不发烧了,神情中只有灵动的笑意,再没有昨晚的虚弱,知道她的风寒已经没事了,松了口气,就要做起身。 “哎!你要干吗去?”花想容撒娇的趴在萧越寒的身上,笑眯眯的紧紧压着他结实的胸膛,手下若有若无的隔着他胸前的衣服勾勒着暧昧的图案。 “朕要上朝。”萧越寒一把抓住花想容不规矩的小手,眼神在花想容的期盼中果然是暗了些许,她咯咯一笑,笑的极具妩媚,在萧越寒要将她推到一旁时,连忙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似是八爪鱼一般的死死的抱着他不放手。(本章由言情小說网“放开朕。”萧越寒拧眉,语气中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我好冷,你在这里可以帮我暖手暖脚暖身体!你要是走了,我肚子也疼,头也疼,身子也冷……那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你想回坤水宫?”萧越寒的声音略有些冰冷与压抑,冰冷的是因为他可能是在厌恶她这种莫名奇妙倒贴的讨好形式,压抑的是……因为她趴在他的身上一点也不老实,身子来回的乱扭。 “我没说要回去!我只是不想让你走……”女人是有撒娇的权利的,何况她现在不撒娇,更待何时? 听到她这样越来越依赖的话,萧越寒的声音终于放柔了些,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满头的长发:“昨夜已经叫人抬了暖炉进来,不会再冷了!”说着,他忽然就这样起了身,不管她八爪鱼的模样,拎起她的衣领就将她给抛到床.上,转头利落的站起身,命让打开寝殿大门让宁儿进来。(本章由宁儿走进来时,一看到狼狈的跌坐在床.上,似乎是因为床板太硬而摔的屁股疼的花想容正在皱着秀眉揉屁股,她微微一顿,眼中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伸手将要让萧越寒换的龙袍举了过去:“皇上,是在这里换龙袍还是回乾天宫去换?已经不早了,大人们都在金栾殿外等候上朝多时了。” “回乾天宫。”萧越寒没再看向床.上的女人,转身就走。 “哎!寒……”花想容一看他要走,眼神一闪,刚刚还在楚楚可怜的模样瞬间消失,快步下了床追了过去:“寒……” 叫了半天,萧越寒头也不回,好像她是浑身带满了细菌的脏东西一样。 靠,至于这么绝吗? 花想容咬唇连忙光着一双小脚踏进雪地里,大声的唤道:“皇上……”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发抖。 那声音可怜兮兮又带着无限的期盼和伤感,因为来了月事,她就这样穿得单薄,光着一双小脚站在雪地里,肚子又生生的疼了起来,让她的一张小脸更是显的白的吓人。 “皇上,娘娘她……”宁儿事先转头,一看到花想容光着脚站在雪里,一愣,连忙唤住萧越寒。 萧越寒拢起微皱的剑眉,似是不打算理会花想容的一切。 昨夜只是见她病的太严重才控制不住的照顾她,不过她现在病已经好了,他没必要再看向她那张总是挂着面具的脸。 “娘娘她站在雪地里,没穿鞋子。”宁儿低语。 萧越寒脚步一顿,猛然转头冷冷的看向站在雪地里一脸哀凄的花想容:“你是在找死吗?” 有些时候,恶言相向比起甜言蜜语更能表现出主人的关心。 花想容趁机让自己一脸留恋的看着他:“皇上……您今夜还会过来吗?冷莲宫里好冷,每天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我好难过!” 萧越寒眼神微微闪了闪,拧眉。 一旁的宁儿倒是微微笑了笑,事先快步走了出去,在外边等候。 “可以吗?你晚上再过来陪陪我好不好?你别不理我……好不好?”花想容撅起嘴,一步一步踩着冰凉的雪,走向他。 看着她那双白玉小脚踩在雪地里,冻得通红,萧越寒的眉心越皱越紧,忽然,他快步上前一把将花想容打横抱起,抱着她转身走回寝殿,在花想容露出一丝甜笑的时候,将她重重的摔到床`上,冷声道:“乖乖呆在寝殿里,别再让朕看见你光着脚在外面。” 说罢,转身就走。 花想容知道他是急着去上朝,继承皇位这么久了,他真的是兢兢业业的要去当个好皇帝,治家治国治天下,知道他真的已经快不耐烦了。花想容连忙在床`上跪坐起身,看着他疾步而走的挺拔背影:“你晚上会过来吗?” 萧越寒的背影微微僵了一下,停顿了两秒,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便又走了出去。 见他真的走了,花想容才抱住自己的双脚重重的擦了两下想要摩擦起热。真***冷啊…… 她看了看通红的小脚,又抬眼看了看寝殿之外的雪花纷飞和那抹越走越远的背影,嘴边勾起一抹灿烂的笑,那笑,犹如冬季里的明月,明亮,却又苍白凉薄,毫无感情。 —言-情-— 第168章:朕,真想杀了你! 其实花想窖的心里构在打鼓,不敢确定某只狐狸晚上究竟能不能再来这里。 只是当她又睡了饱饱的一觉直到过了午时才起床时,却发现有几个宫女只坏在外边等候多时了。 化想谷翻坐下床,因为原来的坤水宫里的地上总是铺看厚厚的毯子,习暖下床直接光着小脚丫在地上走,她懒得去穿鞋,陕 步走出寝室,却只见那几个宫女麻利的走进来又添了两个暖炉,把那床破烂的床褥都给撤了下去,全都换成了如坤水宫一样的锦 锻。 花想窖想了想,忽然笑了,如果这是萧越寒的命令,那他何不直接叫她回坤水宫? 可是又想一想,恐泊他是碍于面子吧,毕竟他下了旨,让她在冷莲宫禁足整整一个月,她这才十几天,他若是放了她出去, 那宫中的人不是会耻笑?虽然他是皇帝,没人敢笑,但是毕竟是皇帝,君无戏言嘛。 由此,花想窖感觉得到,或许曾经宁儿说的扮受错。 萧越寒,确实是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特别。 特别狠,特别毒,特别无清,特别冷血,但却确实是有一些特别的感清存在。她不是傻子,虚假伪装她可以扒眼神中看得出 来,但是白从萧越寒那次在码头将她帝回来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他那么一点点的变化。 或许是她的忽然逃走,特别是跟着公孙长卿一起逃走,几卜袖盛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吧。又或许并不是威胁,也许,男 人也都是贱骨头,你在他身边时他看不到你的好,不懂得珍借你,但是当你放手了,离开他了,甚至奔入别人的坏抱了,他才会 发现原来他真的忘不了你放不下你。 也许萧越寒有这么一点点的原因存在,但是她从来不敢去奢望。 可是这一次 花想窖坐在杏的越来越整洁越来越温暖的冷宫寝殿里,看着手中的假死药,冷笑着算计着。 萧越寒,你知道什么叫心痛吗?总有一天,我焦次构要让你尝一尝,看着你最心爱的女人死在你面前的滋味那种痛.我 一定会还给你,彻底的,还给你. 是夜,萧越寒果然来了,花想窖一早就发现白天还在冷联宫里防活着的宫女全都撤离,就知道萧越寒一定是会过来,便光着 一双小脚站在寝殿门前遥遥相望。 直到看到那抹如夜的漆黑与明黄金龙交织的挺拔高大又让她熟悉万分的身影独白走进冷宫大院的那个破旧的大门时,她露齿 一笑,深深的看向那个缓步走来的身影。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化想谷件防跪了出去迎了上去,萧越寒本来只是淡淡的看向她站在那里和她那一双期盼的眼 睛,可是当她跑过来时,他忽然面色一冷。 “怎么了?’花想窖一愣。 下一爵间,花想窖却只感觉白己被人又一次横抱起身,她猛然转眼看向将白己打横抱起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柔清:“皇上 萧越寒面色冰冷,抱着她走进寝殿,命令殿外的侍卫到宫外守候,便抱着她走进内室。 花想窖正想问他怎么了,却只见萧越寒将她放到床一上,脚上忽然一暖,她一愣,垂下眼看向包住她一双冰凉通红的小脚的大 手。 她呆住,晾愕的看着萧越寒坐到她身边,强硬将她的一双小脚握住,手上微微传出的热量让花想窖周身越来越暖,越来越舒 服,那本来因为月事时着凉而出现的些微的痛经也渐渐消失。她抬起一双水彼氯盎的眼,忽然眼中泛出一丝泪花:“寒” 萧越寒不语,仿佛是白从那次他因为她而中剑,之后似乎就为的越发的沉默,眼神冰冷的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深邃而又 迷离,时而温柔,却又时而看似不在意。 感觉脚上暖多了,萧越寒又握了一会儿,便松了手,起身命人去传晚膳,等到他再回身走过来时,花想窖忽然从床上站了起 来,一下子扑进他的坏里:“寒,让我看看你胸前的那个伤好不好? 一听她说到这个,萧越寒面色一冷,微微扯开她正要解开他身上龙袍的一双小手,向后退了些:“已经无碍了,没什么可看 的。’声音沉冷无比。 她好像是好久者刚受看到他笑了,仁峭百他的笑,总是让人越来越害泊,因为只要他一笑,肯定就有什么不好的事清要发生。花 想窖撇了撇嘴,她确实知道这一次她伤到了他,尽管她一直在告诉白己,真是过隐啊,原来萧越寒也会受伤。可是那种奇匡的白 责,却是越发的炽烈。 花想窖深深看进萧越寒的眼里:“你就当我们是扯平了好不好? 萧越寒淡淡的看向花想窖,忽然拧眉,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和无奈:“无陇。联,真想杀了你。 一听到他这忽然的话,花想窖一顿,忽然含泪轻笑:“我曾坏构想过杀了你,就在长卿落水的那一刻” 一听到她提公孙长卿,萧越寒是第一次没有拧眉去厌烦,但眼神却多了另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意味。 今日上朝之时,听说南誉国新帝登基,而那个南誉新帝却 第169章:我是千年狐狸精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在那之后,花想容没想再和萧越寒在这种诡异的杀与被杀的话题上纠缠下去。(本章由只是在十几个宫女端着晚膳走进来时,花想容忽然惊呼一声,便笑哈哈的从床上跳了下去,再在萧越寒冰冷的眼神下灰溜溜的穿上鞋子,这才跑到桌边开始吃饭。 “来,寒……吃这个!”花想容一边啃着手中的卤猪爪,一边拿起另一个更大的猪爪放到萧越寒面前的蝶子里:“吃吧,好好吃哦!” (作者:我彪汗,某女是纯粹的肉食动物,完全传承了我这个当妈的诡异食性,挑食啊,可惜偶好嫉妒偶女儿只吃不胖的身材,555……) 萧越寒满头黑线,终于动了筷子,却是将那个看起来油的吓死人的猪爪放回花想容面前的盘子里。 似乎是早知道他会送回来,花想容嘴里塞满了肉,却笑眯眯的举起盘子接住他送回来的猪爪,然后伸出一只沾满了油的手抓起一支鸡腿又夹了什么八宝豆腐,什么七宝什么菜,什么什么肉,什么什么三宝牛柳等等等等放到自己的碗里。 萧越寒倒不是没有吃,只是他的吃相一向很雅观,端坐着,眼神时不时的很鄙夷的投向她这狼吞虎咽的吃相。(本章由言情小說网看着他有一口没有一口的夹菜吃的样子,花想容忽然打了个饱隔,放下碗筷瞪着他。 萧越寒正要夹一块离花想容比较近的青菜,可是当感觉到她那炽热的注视时,顿了顿,收回筷子冷眼看向她:“看什么?” 花想容忽然脸一红,笑眯眯的:“你是不是不饿?” 萧越寒冷凝了她一眼:“不,朕很饿。”声音里带着几分鄙视。 “是吗?可是你看起来像是不饿呢!如果你不饿的话,千万不要浪费了!来吧,我替你吃!”说着,花想容忽然站起身蹿身上前一把夺过萧越寒面前的食碟,低头就要吃。 萧越寒拧眉,眼中却终于还是染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反手扣住花想容的胳膊不让她吃到,然后手一撤,将那碟子抢了回来。 “喂!哪里有抢人家东西吃的!你不讲理!”花想容双眼一瞪,扑身上前就要夺回那碟吃的。 萧越寒虽然对于她偏爱的那些食物不太喜欢,但是他碟子里的菜一看就知道很有营养,而且忽然发现他很会搭配,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确实是很想吃到那碟饭菜。(本章由言情小說网“还给我!”花想容扑过身去,伸手就去抢。 萧越寒却是反手一抓,忽然将那碟食物往桌上一放,将花想容往怀里一扣,俯下头微微蹙着斜飞入鬓的剑眉凝神看向她。 花想容一楞,抬眼回视进他萧越寒深邃的双瞳里:“呃……” 四周服侍的宫女连忙齐刷刷的转身走了出去,空荡的冷宫寝殿里忽然能清晰的听到两人淡淡的呼吸。 “寒……”花想容看着他,忽然目光一柔,抬起手紧紧圈住他的脖颈。 萧越寒却是拉下她的手,凝眉看进她泛着柔光的一双双眼里:“不是恨朕吗?不是宁可被不怀好意的杀手带走也要离开朕吗?为什么这次不哭不闹了?安静过后却又忽然变的这么乖?”萧越寒的手扣在她的背上,用着不容忽视的力度若有若无的按着她的背。 花想容抿嘴,定定的看着他:“谁说我不恨你?你以为一个人的恨,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平复的吗?如果我说,我现在正是用这种方式报复你呢?” 萧越寒忽然挑眉:“哪种方式?” 花想容灿烂一笑,再次搂上他的脖颈,倾身贴近,将自己的小鼻子紧紧贴上他挺直的鼻端,暧昧的摩擦,看进他暗的深不见底的眼里,红唇若有若无的扫过他薄情的唇,感觉到他搂在她背上的大手忽然收紧,花想容微微一笑,暧昧在他的嘴边吐着灼热的气息:“你知道吗?英雄难过美人关,女人,不只会发疯哭闹,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招式在你的身上没有用处,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你是个正常男人,你自制力再高也无法拒绝我的身体,不是么?若我缠上了你,用尽了我所有的手段去迷惑你,我要让你身败明裂,让你过着酒池肉林的日子,让你从一个明君变成一个万人唾骂的昏君!你说……”花想容细嫩的手指在他的胸前轻轻的勾勒:“你说……这种报复,怎么样?” 萧越寒忽然邪笑的勾起唇,同样紧贴在她的嘴边暧昧的笑道:“朕,很受用。” “还有……”花想容在他俯下头想吻上她的时候,转头咬住他的耳朵,对着他的耳上轻吐着灼热的气息:“寒,你知道吗?你怀中的女子是个妖精!我是个狐狸精呢……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在花想容的身体里会出现我柳无忧的灵魂?因为……我是个修炼千年的狐狸精,我禁锢了花想容的灵魂,入住了她的身体,为的就是……来吸取你的阳刚之气,来填补我千年的空虚寂寞……” 感觉到他握在她腰上的大手越收越紧,花想容忽然舔了一下他的耳廓:“怎么样,你怕吗?” “怕。”萧越寒笑得越发的邪佞,俯下头寻到花想容的唇正要吻上去。 花想容忽然抬起一指,阻隔着萧越寒的亲吻,看到他眼中的一丝懊恼时,花想容却是笑得灿烂,两人的唇只隔着一指,花想容微微启开双唇,眼神朦胧多情,沙哑的低语:“除了你,我没有被任何男人碰过身子。所谓的残花败柳这样的名词,根本就不属于我,你知道吗?” 萧越寒浑身一震,眯起眼仔细的看着她,眼神沉冷异常。 径自说罢,花想容却是笑的越发的妖媚,忽然转身推开萧越寒的搂抱,不顾他此时的表情,坐回到他身旁不远坐的椅子上,拿起筷子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仿佛刚才那个迷惑人心的小妖精根本不是她…… 萧越寒没有拉过她,只是邪肆的笑了笑,与她一起“淡定”的继续用餐。 —言-情-— 第170章:乃敢与君绝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首發) 萧越寒命人将桌案收拾好,又命宁儿与珠儿去乾天宫将堆了一天的奏折拿到冷莲宫里来。 一时间,这皇宫中最僻静最冰冷的宫殿里顿时灯火通明,比某些宠妃的宫里还要热闹。 当然,这个某些宠妃,指就是花想容自己的坤水宫和钰茗的慧仁宫。 也不知萧越寒是怎么想的,做皇帝有一阵子了,听说有不少大臣联名上奏建议皇帝选秀入封后妃填充后宫,毕竟……这么久了,萧越寒却竟然膝下无一子嗣。 一想到他的子嗣,花想容的眸光一暗,随即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很美的笑容,看向那个正坐在桌案后边凝神批阅奏折的男人。 她没要求回坤水宫,与其坐在那皇后的宫殿里与皇帝增近感情,不如在这传说中后宫之女一夜愁白了头的地方与他暧昧,这才叫有滋有味。 看着萧越寒专注的模样,花想容有那么一瞬间还真想过去帮他垂垂背或者是抢过奏折翻翻看,或许让自己尝尝妲己的滋味,或者武则天的滋味也好。(本章由言情小說網W她缓步游走到桌案边,将刚刚宁儿泡好送来的茶放到萧越寒面前。 萧越寒略抬起眼,投给她一抹邪气的淡笑,花想容回视他妖媚一笑。她知道,阴霾终于结束了。 花想容瞟了瞟她手上奏折,看着他在那上边用红墨写字,那字力苍劲有力。人都说见字识人,这样的字体,也确实是符合萧越寒这样的人。 她淡淡一笑,放弃了做什么武则天的想法,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见她忽然退去身上今天新换的丝质外衣,只着了一件素白的睡袍,在诺大的寝殿里旋转,飞舞,旋转,飞舞…… 许久都不层再跳过舞了,身体都有些僵硬不灵活了。且她现在月事未走,身子也不敢大动,这古代没有卫生巾也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啊,啧啧。 虽然身体不太灵活,但她却依然跳的欢快,从萧越寒的桌案面前一直转动到外边,脚下依然没有穿鞋,她仿佛是习惯极了萧越寒亲手为她暖脚的模样,就是故意找机会让他帮她暖暖小脚,也算是又找到机会欺负欺负他了。(本章由言情小說网当双脚再次踩进冰凉洁白的雪地里时,花想容闭上眼,抬起双手在这银装素裹的大院里转啊转,转啊转。 本来是应该冷的,可是运动会出汗,她这样用力的旋转跳舞,脚下的冰凉渐渐被麻木取代,上身却是越来越热,出的汗出越来越多,随着冷风一吹而过,她打了个得瑟,汗瞬间消失无踪,猛然转头,忽然发现又开始下雪了。 这地上厚厚的一层雪还没有化,现在居然又下雪了…… 花想容抬起迷离的眼,看向从天空上飘落下来的片片雪花,嘴边露出一丝笑意,笑的很朦胧,略有些凄然。 其实她不是这样伤感的人,不管发生过什么她都一直在坚强的前行。 只是她却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的人,就如同现在站在这冰冷的雪地里,看着这满天的飘雪,闭上眼,那么希望能在这片片白色中闻到一阵熟悉的墨香。 墨香没有,龙延香却忽然出现。 花想容一愣,刚要转头,却还没转过去时就被人收入怀里。她顺势往后一踩,将冰凉的小脚踩到身后之人的脚背上,然后任他自她身后搂着她,她却抬起双臂,闭上眼迎接着漫天飘落的雪花。 “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身上的寒毒,除了会让我在来月事的时候浑身冰凉而且肚子疼的要命之外,还有什么症状?会毒发而死吗?”花想容忽然开口,声音显的空旷寂寥。 萧越寒未语,只是手下轻轻揽着她的身子将她一起裹在他身后披着的狐皮大麾下,始终都没有回答她。 花想容微微转头,看向空旷的院子,满地的银白:“萧越寒,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有没有,对我有过那么一点点感情。我说的是爱情,你有没有,爱过我?” 他没回答,花想容也知道他不会回答。爱与不爱,其实有时候并不是用嘴说的。虽然她略有些失望,但眼神却是却发的明亮,忽然,她转身,脚下继续踩着萧越寒的脚背,整个人躲在他的庇护之下,缩进他展到身前的大麾下边,俯下头深深呼吸着他怀中的味道。干净,有着淡淡的青草香,有着淡淡的龙延香的味道。 其实他的身上并不放什么香料,不过只是皇家之人,习惯了在房间晨点龙延香来凝神静气罢了。 “千年狐狸精,送朕一首情诗吧。”忽然萧越寒搂着她邪气的笑着。 花想容将小脑袋从大麾下边钻了出来,闪动着一双明亮的眼:“什么情诗?” “比你与公孙长卿那与子皆老的誓言还要认真的情诗。”萧越寒忽然笑的眼神迷离,璀璨的星目垂下来看进她水氲般的大眼。 花想容眼神一闪,将苦笑埋藏在心底。 她垂下眼,寻找着记忆中的古诗词中比死生契阔还好听好骗人的情诗,忽然,她双眼一亮,垂下眼不看向他的眼睛,闭上眼低语:“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中途,她一直没有抬眼,没看向某人越发迷离却显的冷硬的眼神。 —言-情-— 第171章:越来越主动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不知道自己念出这些句子的时候,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反正是毫无波澜。情,没有,爱也没有。情已凉,心已碎,便再也整合不上了。 但是她却还是能笑得越发的甜蜜。 有人说过,当事事都带着算计,时时都想着计算的时候,谎言也就成了真的。 连她自己都差一点相信了自己的谎言。 萧越寒抱着她站在雪地里许久,她除了心底依然是冰凉一片之外,身上却一直是暖暖的,不得不承认,萧越寒的身子很暖,真的是个让人在冬天的时候很受用的大暖炉。 那一夜,他们一起站在冷莲宫的寝殿门前看着飘落的片片雪花。花想容脑中回忆起太多太多的曾经,不由得,心头也多了少许的遗憾。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如果他还是那个锦王府对她无情又无义的王爷,若她还是那个刚刚穿越到东寻国的那个满心都有着憧憬的柳无忧,若感情只是单纯的,没利用与被利用,陷害与被陷害,那么结局或者就是美好的吧。(本章由言情小說網四日之后,雪花依然纷飞,这东寻国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天,竟然就这样连续了有半个月之久。 冷莲宫里不再冷,反倒是暖得不可思议。 萧越寒也不去问她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对她有没有什么怀疑。反正他现在就是对她特别好,特别特别的好,只是常常让她有一种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宠物一般,对她忽然喜好上的撒娇和扮弱都极为忍让。 这一日,花想容趁着白天的时间让珠儿叫来宫里的琴师教她弹古筝,她从白天学到黑夜,直到见这时辰已经是萧越寒快忙完事情来冷莲宫的时间了,便连忙催促着那琴师离开。 然后,花想容盘腿而坐,坐在古筝后边,叫珠儿在一旁点些龙延香,又备了些好茶,然后便催促所有宫女都出去。(请使用Http:就在萧越寒缓步走进冷莲宫时,忽然一曲《梦江南》在不远处的寝殿里幽幽响起。 那琴音不甚纯熟,似乎是个初学者在弹筝,但那首家喻户晓的又暖又美的曲子在这雪花飘飞的冰冷冬日里响起,却多了那么几分味道。 可见,正在弹筝之人的心情似乎是很好,否则又怎么会弹一曲这么优美的梦江南。 萧越寒走进寝殿,一见果然是花想容正盘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葱白般纤细美丽的手指正在眼前的古筝上轻轻的来回拨动。 花想容媚眼如丝,缓缓抬起双眼,淡笑着看向缓步走来的萧越寒,站起身,眼中柔情似水,很是恭敬的做了个做福礼:“皇上~~~~~” 萧越寒顿时有些无奈,叹笑一声,随即笑的满脸的邪肆:“爱妃这是在做什么?何时竟也这么懂得礼节了?直呼朕的姓名,不是一直都是你的专权么?”说罢,他脚步已经走上前,随即盘腿坐在古筝面前,挑起剑眉,略扫了一眼这筝,淡声道:“这是宫中乐师的筝。” “你认得啊?”花想容倒也不再做作,只眼中依然盈着满满的笑意,伸手倒了两杯茶递给萧越寒一杯,在他淡笑了一下接过杯时时,细嫩的手指若有若无的扫过他的掌心。 萧越寒手下一顿,眼中含着一丝调笑:“怎么?你连跳了三四天的舞,怎么今日忽然又学了古筝?”说话间,一手拿住茶杯,另一手却是反手握住她故意勾`引的小手,紧紧相握。 花想容顿时仿佛是羞红了脸,垂下眼:“臣妾只是发现自己跟皇上或者是钰茗姐姐相比之下,显的还是才疏学浅了些,虽会跳舞,但琴棋书画却似乎是并没有太纯属,与这东寻国中所传的国之第一才德兼备的美女花想容的名号有些不符,所以才趁着闲暇之时和琴师学了学罢了。” 萧越寒挑眉,仔细的看着眼前故意柔声柔气的女人,忽然嘴边露出一丝邪佞的笑意,将手中茶杯放下,另一只手忽然轻轻一拉,本来是刚要坐下的花想容瞬间低呼一声,整个人跌入萧越寒的怀里。 她猛然“心惊”,转过眼,目光中流波婉转,一双小手缓缓搂上萧越寒的脖颈:“寒……” 萧越寒俯下头,啃了两口她柔软的红唇,就在她婉转低吟一声,不规矩小手爬上他的胸前欲解开他衣服的那一刻,却忽然抬起头,擒着一丝诡异的笑,手下握住她一点也不老实的小手,深邃的双亮看进花想容那明亮的双眼:“爱妃似乎是越来越主动了。” 花想容脸上很准时很适应场合的一红,眼波流转,双颊绯红:“才没有……人家这么久都守身如玉的,还被某人误会成*人尽可夫,人家心里有气嘛,能让你碰我才怪!更何况,若不是你现在对我越来越好,而且……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让我伤到,我又不是瞎子,自然是看得出来你对我的‘真情’,所以……现在才卸下了心防而己。哪里叫主动……人家这叫有情调!”说着,花想容忽然露齿一笑,笑得煞是迷人。 “确实很有情调。”萧越寒忽然笑的邪肆,俯下头又是在她的红唇上大力一咬。 - - ------------ (今天会有四更哦,谢谢亲们的鲜花,还有两天10月鲜花榜就要结束了,谢谢大家,吼吼!) —言-情-— 第172章:雪人殇(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首發)”萧越寒忽然笑的邪肆,俯下头又是在她的红唇上大力一咬。 “唔……痛……”花想容痛吟一声,不依抬手就要推开他,萧越寒却忽然低声一笑,一把抱起她轻盈纤细的身子,转身走进内室,将之放到床`上。 身后一贴到柔软的床铺,花想容立时睁开眼目光依依的看着他,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作者:我汗……女儿你就不能换个招式吗?你这样很恶俗哎!我要是读者,我肯定会骂你犯X的哎!你真是让太我失望鸟!花想容:靠!这能怪我吗?谁叫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反正他一直都是我男人,姑奶奶我也是不达目地绝不罢休之人,跟他上`床我又不亏啥,反正一直都是这么过来滴,您老人家给我定的性格就是这样,就算是做错了也不是我的错,也是你这个无良作者的错,好了,就这样,我和某人还有事要忙,BYE~~~) 就在花想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等了半天时,发现四周没有一点动静,她一愣,猛然睁开眼,却只见萧越寒站在床边挑眉笑看着她。(本章由言情小說网“呃……皇上~~~~”花想容爬坐起身,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妖娆一些,那啥一些,目光如水的粘着他。 “爱妃若是累了就早些休息,朕今晚有事,明日再过来。”萧越寒忽然笑的一脸的明亮,仿佛并没看出来花想容这是在想尽了办法在勾.引他一般。 “啥?”花想容猛然从床.上翻坐而起,却只见萧越寒对着她随性一笑,转身便走。 “哎!皇上!寒!越寒~~~~~皇上~~~~萧越寒~~~!”花想容扑腾着下了床,却见萧越寒已经走出了寝室的门,只留下满室空寂的暧昧与淡淡的龙延香的味道。 “靠!”花想容气的猛然转身从床.上抓起枕头抱在怀里快步追了出去,在看到萧越寒已经走出冷莲宫时,她愤恨的咬牙大骂一声,举起枕头就想向他砸去。 可是忽然,萧越寒转身笑着看向她。 花想容一顿,连忙收起枕头藏到身后,但眼神中却是切切实实的有着不爽。 难道她的魅力下跌了?为什么她又有一种……就像是曾经在锦王府时那样,她想尽了办法去对付他,但却还是难逃他掌握的感觉? 花想容眯起眼,看着萧越寒对着她挑眉淡笑,笑有邪肆,转身就这样走了。(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花想容不再追去,却是抱着枕头轻靠到一旁的梁柱上,见寝殿外边的雪停了,但是地上的雪却厚的吓人,她长叹一口气。 俗话说的好,事不过三,她每次都用暧昧和这些俗之又俗的方式去勾.引他,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太狗血了,怪不得这次萧越寒居然不留宿这里了。 她可是连等了四天才终于把那折磨人的月事熬走了。 想到此,花想容咬了咬唇,眼神忽然又变的晶亮晶亮的。 第二天,花想容知道了一件事。 昨天夜里萧越寒离开后,竟然直接就去了慧仁宫就在那里过了一整夜。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只是单纯的去那里批奏折,还是不单纯的去和钰茗做了什么事。但花想容却是将一切都归为不单纯的那方面! 想必,萧越寒对某些事情也已经腻了吧。 战斗力啊战斗力!神啊,请你再赐给我战斗力吧!不管现在我的人生究竟发生了多少的不可思议和悲剧,都请伟大的神再赐给我战斗力吧! 这个世界无情的摧残她,一切竟然如此的悲摧,她依然站在战斗的前线对未来不离不弃。她还是曾经那个脆弱无比但却还是打不倒的小强的花想容,越搓越勇的感觉许久没来了。 第二天的晚上,花想容没再弹琴没在跳舞没在发呆。 她穿着厚厚的衣服,身上又裹了一件萧越寒叫人拿给她的白色狐狸皮麾,一张小脸上满是兴奋的色彩。 萧越寒刚一走进冷莲宫,却只见花想容在雪地里弯着身子来来回回的跑,他挑眉,看着她来回奔跑的身影。 过了好半天,看她滚着一个一个的雪球,才知道她是在堆雪人。 萧越寒眯起眼,眼中带起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笑意,缓步走了过去,看着花想容在冷莲宫满是厚厚的白雪的院中来回的滚着雪球。 当看到她堆出的一个雪人时,挑了挑眉。 那雪人浑身雪白,头上还被她用匕首雕出了一个蝴蝶髻,然后又忙活了半天拿起小细棍子在那雪人的身上画出像是女子宫装的衣服,又看着她拿着两颗圆圆的黑色小石头,还有也不知在哪里弄出来的胡萝卜和红色的布条一一镶在雪人的脸上,看到那石头做成的眼睛,胡萝卜做成的鼻子,还有红色的似是弯月形的布条做成的嘴,萧越寒忽然失笑,轻咳了一声,提醒她他的存在。 一听到萧越寒的声音,早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的花想容不得不停下脚步,转头对着他咧嘴一笑,笑的那个美呀,那个灿烂呀,那个活泼呀,那个调皮呀,那个开心呀。 “寒,要不要来一起堆雪人?”花想容没迎上去,只是做完了一个雪人后,转身又开始去滚雪球。 - - --------- 第四更。 本来打算今天继续三更的,但是昨天鲜花竟然一天就爆增了700多朵,某静连忙趁吃饭的时间多码了一章…… 哎,某静愧对大家滴鲜花啊,没想到大家真的这么心疼静静555……偶、偶一定努力更新!!! —言-情-— 第173章:雪人殇(2)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首發) 在那一瞬间,天上又开始落下片片的雪花,花想容似是越来越开心,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一边尖叫着大声笑着一边滚着雪球,再也不管他站在旁边,径自在那边那个已经堆好的雪人旁边又堆起一个更高大一些的。 当看到花想容在那雪人的头上雕出一个龙冠的造型时,萧越寒忽然一怔,随即就看到她在那新个高大一些的雪人身上画着几个像是龙形的图案的东西。 他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拿起两颗准备好的石头还有胡萝卜和布条镶嵌上去时,忽然眯起眼:“朕,有这么丑吗?” 花想容手下一顿,猛然转头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有多帅?” 萧越寒抬起手轻握成拳放到嘴边似是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下,挑眉道:“那个大鼻子的女人是谁?”他指向“他”旁边的那个带着蝴蝶髻的雪人。 “什么叫大鼻子?那是我啊!多好看!”花想容转脸给了他一记白眼,像是在说:你很不懂得欣赏! 迎接到他鄙视的目光时,萧越寒反倒是笑了出来,看着她冻得通红的脸和通红的小手:“好了,两个雪人都堆好了,进去吧。(本章由言情小說網“不行!还有个没堆呢!”花想容撇了撇嘴,转身开始去继续滚雪球,但是这个雪球没有弄的太大,她连着弄了两个一大一小的雪球,堆放到“他”和“她”的中间。 那明显是矮了许久的小雪人在两个大雪人的中间看起来倒是像个孩子。 萧越寒脸色一僵,眼中的笑意渐渐熄灭,看着花想容蹲坐在雪地里,手下很轻柔的雕刻着那个小雪人的脸形,在小雪人的头上弄出了一个像是娃娃帽的形状,然后给小雪人做好五官后,她也蹲在那里呆住。 “无忧。”萧越寒叹息,站到她身边。 花想容没动,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小雪人冰凉的脸,眼中带着浓浓的柔情和一丝沉痛。 萧越寒脸色越来越难看,拧眉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又无法解释。(本章由“如果,如果我们的孩子出生了的话,会不会也像它这么可爱?”花想容眨了眨眼,明知自己在演戏,可是却难免还是流露出大片大片的真心。 半真半假的戏一向是最动人最容易蒙混过关的,她能感觉到萧越寒站在一旁的僵硬,想必是也一样想到了她肚子里那已经消失了的无缘的孩子。 人都是有情的,人心都是不是铁做的,任谁想到一个可怜的孩子就那样胎死腹中,都会难受,又何况是亲生父母。 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忽然擦了擦眼泪,募然站起身,转头笑眯眯的看向脸色略有些沉重的萧越寒:“好啦!堆好了!外边好冷啊……我们进去吧……”说着,她笑着转身从萧越寒身边走过,想要走回寝殿。 忽然,萧越寒拉自她身后拉住她的手,花想容一顿,转身愣愣的看向他。 “孩子,早晚有一天还会有,只是时候未到而己。” 花想容僵住,眼中的伪装不在,徒留下一片迷茫和不任信:“总有一天还会再有?”她失笑,不再言语,甩开他的手,转身走进了寝殿。 她的话没有说完,本来,她想说的是,总一天还会再有,然后他还会在一个心情不好的时候让她打掉是吗? 有些伤是根本无法复原的,就算是有一天真的会再有,那也与他无关。 花想容走回寝殿,珠儿连忙上前要服侍她沐浴,冷莲宫里可没有那么好的温泉浴池,只有一个浴桶,花想容褪去衣服走到屏风后边,坐进装满了温水的浴桶里,闭上眼,尽量让自己平复一下心情。 不能被原有的心情去左右自己现在的一切,她需要笑,需要没心没肺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笑。 本来一直站在她身后帮她洗头发帮她擦身子的珠儿忽然转头看向走过来的萧越寒,刚要说话,萧越寒却示意她安静的退下去。 珠儿点了点头,转眼看了看沉默的坐在水里的花想容,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萧越寒,恭敬的俯了俯身,转身走了出去。 当感觉到身后帮她擦背的手不像珠儿的手那么细嫩,反倒是手指上略有些薄茧时,花想容想到了是谁站在她身后。 她转过头看向萧越寒眼中的一丝很少见到的温柔。 她忽然对他露齿一笑:“你猜我刚才在想什么?寒?” 一见她仿佛是忘却了刚刚的那丝伤感,萧越寒也有一瞬间不得不佩服她的控制力,便笑着挑眉:“想什么?” “我在想,明年的这个时候,还会不会下雪?明年这个时候,我们都在做些什么?”花想容忽然满脸憧憬,转身,毫不在意自己正在沐浴,伸出一双的小手拉住萧越寒的手:“寒,你还会纳妃吗?” “怎么,你希望我纳妃?”萧越寒忽然俯下头,暧昧靠近她满是水珠的小脸,修长的手指顺着温热的水面划到她赤`裸的身上,低头在她嘴角印下一吻,随即笑得万分邪魅。 - - ------------------- (某静今天真的很想四更的,可是另一本书最近要赶大结局所以这本加更不出来了……555……) —言-情-— 第174章:强大的内心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我的希望和不希望有什么重要?你是皇帝,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不是很正常的吗?”花想容忽然笑的很鄙视他,媚眼如丝却含着一丝冰冷:“你注定是要雨露尽沾的呢,哎。(本章由言情小說網忽然间,萧越寒俯下身一把将她从水中抱了出来,四周一下子冰冷异常,花想容打了个寒颤,转眼看进他含着邪魅笑意的眼:“怎么?你今天怎么不去钰茗那里啦?” 萧越寒只是邪笑着,紧紧抱着她还在滴水的身子走到床边,俯身压住她欲起身的身子,眼中尽是她熟悉的欲`望。 算一算,花想容都已经禁-欲有几个月了,忽然再一次清清楚楚的看到萧越寒眼中的欲`望,她竟然有一种晃如隔世的感觉,更多的,是一股仿佛是面临第一次时的那般紧张。 “你……”在尴尬之时,花想容忽然咬了咬唇,向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床帐,忽然不好意思了起来:“寒,可不可以把床帐放下来……我那个,有点害羞……” “你还会害羞?”萧越寒挑眉,虽然这么问,但还是伸手将白色的纱帐放下。(本章由花想容立刻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硬是撑出一丝甜美的笑意,再次睁开眼时,却只见萧越寒并没有多做什么动作,只是压在她的身上,很认真的看着她。 “怎、怎么了?”花想容眨了眨眼,愣住。 “床上有没有剪子?”他忽然问道,眼中有着说不出的认真。 花想容先是一愣,随后扑哧一笑,笑得仰起头不能自制,就在那一瞬间,萧越寒忽然俯下头封住她笑的大张的小嘴,轻轻吮吻,将她比作一块甜美的糕点一般品尝。 花想容闭上眼,萧越寒的吻从一开始的浅尝一直到深吻,直到几乎是夺取了她全部的呼吸让她无法自持,她手下有些颤抖的解开他的衣服,直到他赤`裸了上身时,花想容忽然俯下头看向他胸前的伤。 感觉到她的视线放在了哪里,萧越寒一震,似乎是不想让她看,继续霸道的封住她殷红的樱唇,直到她不依的嘤咛出声,忽然大力推开他,翻坐起身直盯着他胸前已经开始结疤的伤口。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萧越寒叹息,眼中欲.望不减,但却因为她这样,而不得不多了一分柔情,看着她一直紧盯着他胸前的伤口不动的模样,他斜勾起唇淡淡笑了笑,将她抱进怀里,俯下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小狐狸精,别再看了。” 花想容抬起眼倪了他一眼:“老狐狸,我可不可以采访你一下?” “采访?”萧越寒挑起浓墨的剑眉,眼中尽是笑意和不解:“什是采访?” “就是一种很官方的提问!”花想容懒得再去解释,而是再次从他怀里坐起身,抬起小手轻轻覆到他胸前的伤上,又瞟向他肩膀上的一块已经愈合了很久的伤。 萧越寒虽然以前当王爷的时候随军打过仗,当过元帅上过战场,但是身上的伤也随时时间的推移和宫里的上好金创药而早就没有了痕迹,这“吹弹可破”的皮肤上,却硬生生的多了两道伤,而且全是源自于她。 若不是发生过的事情太多,若不是她也确实是太过狠心,否则恐怕她早就心软的倒戈向了他这一方,彻底的沉沦下去。 有时候她是庆幸的,庆幸于她自己的清醒。 但有时候她又是迷茫的,虽然清醒,但却不懂他,若是他早就爱上了她,甚至可以为她而死,他又怎么会用那种方式把她伤了个彻底。 花想容的手下微颤,轻轻抚摸着他胸前那结疤的伤口,一想到那日萧越寒对她的冷漠,却明明对她失望头顶却还是要负伤前来救走她,再次把她带进了皇宫。 她抬起眼,想问他一句,却忽然对上了一双黑翟石一般璀璨深邃的双眼,她一顿,咬了咬唇:“寒,那天,那天你既然生我的气,带包括大家所有人都因为我在你受伤的时候逃离而讨厌我,我知道那时候你一定也有些恨我,所以你一路上都没有理我,甚至回来就把我打入冷宫,可是……既然在那种时候我都要逃离,你怎么还会去救我?” 萧越寒旦笑不语,只是勾起嘴叹笑了一下,仿佛不想再提及过去的事情。 对萧越寒这种人来说,有很多事情他都不想提起,他的内心实在是太强大,确实称得上是一个成功的王者,他可以忍下很多东西很多过去不提,这一点,也确实是让花想容佩服的。他的腹黑程度是在变化的,而且是越来越黑暗,隐藏的也越来越好,有时候平静的几乎让她想不明白,他究竟是在怎么想了。 花想容张了张嘴想继续问,却又觉得一直只是自己一个人在说很无聊,她横了他一眼:“喂,你可不可以回答一句啊?一直闷声不吭的真的让人很难受哎……” “你不觉得……”萧越寒的声音忽然有些沙哑,抬起手轻轻抚摸她嫩滑的小脸:“现在,我们有更重要事情要做么?” “嗯?”花想容抬眼,下一瞬间却被人一扑给扑倒在床`上。 春`光迤逦的一夜,终于在她的种种疑问和唠叨之后,正式上演了…… - - ----------- VIP读者姐妹群:69789448 (期待亲们的到来……) —言-情-— 第175章:S-M 情早,萧越寒准时醒了过来,可能是由于最近国事臀陀确实很疲惫,才会连着两次都仕化想谷醒来之后才醒。 手脚动了动,却猛然发现动不了。 萧越寒脸色一寒,忽然发现手脚竟然该死的都被人绑在了床柱上,虽然只是四条普通的布条,若是他一定要挣扎的话,也是 能顺利脱身,只不会是过会损坏身下的檀木床罢了。 当看到化想谷身着一身睡袍,满头的秀发披散在身后,手中托着一个小盘子,盘子上边是一碗刚叫人在厨房煮好的米粥,摇 曳着水蛇小腰一步步走到床边。 “你醒啦,亲爱的?’花想窖一脸庸懒的笑意,笑的万分妖烧,将手中的粥碗放到床边的桌上,然后扭着摇曳的身姿坐到床 边,俯下身看着正拧眉冷眼看着白己的男人。 咳,补充一句,这男人四支正被牢牢的禁锢着动不了,身上虽然盖着被子,但是被子下边可是春一光一片,一件衣服者刚受穿。 也就是说,床一上这条龙,是一条扮受有皮的龙。 “该死的·陕给联解开.’萧越寒眼中有着一丝不悦,眼神冰冷。 “解什么啊?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花想窖脸卜露出一丝得逞的灿笑,转眼看向外边大批走来的宫女太监和宁儿珠儿,她挑 了挑秀眉:“哟,你又该上朝了呢,皇上—’她笑的那气至板,手下若有若无的在他的胸前隔着被子来回挑逗。 萧越寒闷哼一声,板为隐忍,咬牙低吼:“该死的·柳无陇,你要是不想这床碎掉害得你晚上扮受有床睡的话,就老实的放开联一 “我不放,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花想窖笑着万分的那气,在萧越寒拧眉欲命令她的那一刻连陀陕速的拿起碗喝了一口 粥,转头堵住萧越寒刚张开的嘴,在夕斤距离的看到他冰冷的瞪视着他的眼神时,她却是笑的越来越开坏,第一次尝试这种滋味 呢,她不好好享受一下某人的小受本领又怎么对得起这天下间万千女隆? 在强硬的翘汁肃越寒的嘴将温热的粥给他灌下去的那一刻,她忽然又在他的舌头上一咬,萧越寒工时拧眉,双眼冰冷。 花想窖坐起身,笑眯眯的看着床上那位要发彪的皇帝:“我就是知道你醒来一定会饿,所以特地叫人去厨房煮了些粥过来亲 白喂你.你干吗瞪我呀.我可是好心呢,难不成你把我好心当成驴肝肺吗?’说完,她委屈的瘪起嘴,眼中工时盈满了泪花。 萧越寒低咒一声,咬牙就要扯短四肤上的布条。 花想窖一顿,知道他力气大,她本来想找来结实的绳子的,但泊他真的把她的床给扯坏了,才只用了布条。她连陀俯下身按 住他:“别乱动·我的床坏了,你就得把你乾天宫的龙床给我搬来让我睡,否则你就亲手再给我做一个床.’威胁完毕,她才得 意的看着那个根本没受到她威胁的男人。 “皇上,该到上朝了.奴脾们要进去服饰您洗簌换衣。”宁儿与珠儿在寝殿外等着萧越寒的回映。 萧越寒拧眉,正想说让她们进来,花想窖却忽然一把揭开他身上的被子。 “你.’萧越寒顿时瞪双了双眼,狠狠的看着床边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皇上—’花想窖忽然放下粥碗,退去身上的睡袍,露出一套萧越寒曾经见过的三点式比基尼,跨坐到床上,俯身压住袖 挺拔的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的身子,俯下身,灵巧的舌在他的胸前牡轻画着湿流流的圈儿。 萧越寒忽然闷哼一声,浑身爵间僵硬,咬压切齿的哑声开口:“联,要上朝。 “嗯?你说什么?’花想窖忽然笑得那气,倾身上前一口含住萧越寒胸前的一点,像是他总是折磨她一样,学着他的样子, 暖昧的折磨着他全部的神经。 萧越寒的身体已经紧绷到几乎要爆炸的状态,花想窖笑的一脸的妖媚,身子上移,灵巧的舌在他薄清的唇上暖昧的一舔,萧 越寒顿时又是忍不住的闷哼一声,转头寻着她调皮的舌想要吻上她。 花想窖却只是调皮的一笑,不让他得逞,转头在他的耳窝外叶着暖昧的气息:“皇上,今天别上朝了吧我说过,我一只 狐狸精,要让你当个昏君的狐狸精,你总要配合人家一下嘛。 转回头,见他拧眉,花想窖更是笑得汁际,不顾外边宁儿珠儿的疑问声,哑声低语:“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万鬃化颜金步 摇r_芸囊帐畴席土水水宵水煮烹麦坏旦高酱从业尹千不早朝n “皇上,早朝的时间就陕到了,皇上” 外边催促的声音环在继续,花想窖却是笑得越加的开坏,看着身下男人越来越难看的脸,一手忽然缓缓下移,在他的胸前暖 昧的游移,直到移到某个早只子科拿制不住的挺直烫硬的地方,她忽然那肆的一笑,小手一收紧,紧紧的握住。 “该死的你”忽然,萧越寒哑声低吼,四肤上的条布条登时碎裂。 花想窖的整个世界爵间天旋地转,被重新得到白由的萧越寒募然按到身下,狂暴的吻重重的侵袭而来,夹帝着一丝惩罚的怒 之二 爪。 第176章:避免麻烦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首發) 宁儿珠儿还有一甘宫女太监在听到从冷莲宫的寝殿里传出来的杀猪般的女人的惊叫声和到后边越来越惊心的尖叫声夹杂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叫声后,知道今天恐怕是不会上朝了,便一齐使了使眼色,转身离开。 两个时辰之后—— 花想容一脸疲惫的受了好大折磨的面容,抱着被子转身缩进床里想要睡觉。萧越寒却是翻身将她再次压在身下…… “救命啊……”花想容求救的声音软弱无力,低叹着:“饶了我吧……我错了……” “唔……人家只是想撒娇一下,想让你为了我这个美丽的狐狸精放弃上早朝而己……啊……” “我快死了……放过我吧!”花想容忽然狠狠瞪大眼睛,抬起双手掐住萧越寒的脖子:“我受不了了!累死了累死了!!!!快从我身上滚下去!否则我咬死你!!!!!” 最后……再一次的撕扯喊打兼乱咬乱啃的S-M戏码继续在冷莲宫内上演。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激-情一直持续到下午,花想容整个人终于还是受不了的虚脱的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时,已经是傍晚,珠儿在冷莲宫外守候了许久,在听到花想容呻`吟一声似乎是很痛苦时,连忙走了进去。 “娘娘……”珠儿走进寝殿,一看到花想容面色凄惨枯槁的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的模样,哭笑不得,忙上前扶着她坐起身:“娘娘,珠儿服侍您沐浴吧。” “好。”花想容吞了吞口水,想要在心里骂萧越寒的祖宗八代一百零八遍,但是想了想,还是别骂了。人都说天做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 她这是自做孽啊,非要尝试一下传说中的S-M,想要做一次遗臭万年的狐狸精勾引皇帝不让他上朝,让他沉迷于美色,但是她忘了……忘了自己的身体究竟承受不承受得了这么激烈的那啥,更也忘记了萧越寒在某些方便一直都那么……(以下省略五千字的形容词)。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其实,花想容之所以在今天早上这样做,其实也只是为了晚上时萧越寒不一定能再过来了。 昨天时,听珠儿说,今天下午南誉国会派使臣过来,貌似是这几个国家的传统,每次有一个新皇帝登基的时候,都会向其他三国派去使臣,若是能交好邦交那最好不过,但若是没谈成,就会引发一场不小的战争…… 反正国家大事她不干涉,她从没自大的把自己想成过可以左右朝中大局的女人,她一直都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女人的,她没有远大的志向,因为志向太远大,压力也就远大,这样很容易老的。她的志向,只是那么一个小小的自由和美好的未来而己,却也拼搏了这么久。现在虽然已经越来越接近自由,但是,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入夜时,珠儿见花想容用好了晚膳,便命人将膳食撤了下去,之后见花想容腰酸背痛的,想要上前帮她揉揉肩。花想容却是拒绝了,她让珠儿出去看看萧越寒迎接南誉国的使臣进展到什么情况了,有什么八褂的消息要记得回来告诉她。 珠儿不疑有它,便乖乖的去了。 就在珠儿离开后,花想容又胡乱找了些理由催促站在冷莲宫里的其他宫女离开。 就在冷莲宫里又恢复了属于冷宫的幽静时,没多久,一个黑色的劲装身影从一旁跳了进来。 一向那个依然是一身动感超人的装扮,花想容轻吐了口气,连忙站起身迎了过去,悄声问:“黑鬼大哥,我拜托你帮我找来的东西拿来了吗?” 动感超人点了点头,将别在后腰上的一个纸包的药交给了花想容,然后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她:“皇后娘娘,这种东西,下次别再让属下替您办了,不如属下给您在宫里安排一个宫女……” “不用不用,就这么一包,够我这几次的食用了,我也不会在这宫里呆多久了。再过不久,你就等我的消息吧……对了,记得帮我跟铃铛……哦不,是跟你们的皇帝陛下,帮我跟他说说谢谢了。” 动感超人点了点头,见花想容没什么事要说了,便嗖的一下又消失了。 花想容拿着手中的纸包,灰溜溜的转头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就连忙拿着那个小纸包跑到冷莲宫旁边的那个小厨房里给自己熬了药。 这药不是别的,其实就是她怕不小心又怀上萧越寒的孩子而引下不必要的麻烦,这种药是可以避免每次那啥之后会怀孕的东西。 本来她想一次性包干,直接弄一碗可以一辈子不用怀孕的药,但是想了想,或许自己不应该做的那么绝,也就放了烟雾弹叫来动感超人,让他帮她弄来这种药。 熬完药后,花想容见有几个宫女回来了,便连忙躲在小厨房里将很烫嘴很苦涩的药喝了进去,喝光后将碗收拾干净,又转头弄来凉水簌了口,这才擦了擦嘴,若无其事的转身走了出去。 就在花想容回到寝殿里,闲着无聊,没事坐在那里胡乱的弹着古筝,一会儿弹弹高山流水,一会弹弹梦江南的时候,没多久又凭着记忆中的听过的调子,脑中像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种种,忽然,一曲有些别扭但却也杀气十足的十面埋伏被她弹了出来。 —言-情-— 第177章:鹿血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子时刚过,珠儿便匆匆的走了回来,看想子萧越寒是已经接待完毕,珠儿这么晚才回来,应该是萧越寒给那些使臣接风办了个晚宴。(本章由言情小說網“娘娘!”珠儿神色有些郁闷的快步走了进来。 花想容挑眉看向珠儿那很是郁闷的表情,停下手中在古筝上的弹奏,笑着问:“怎么了?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其实她也应该满足了不是么?她现在可是在冷宫里,可是这冷宫里的生活却让她活的这么风升水起,甚至外界的所有事情她都不会遗漏。 “娘娘,南誉国刚刚登基的新皇帝派来了两个使臣来和皇上谈和,希望暂时避免不必要的战争,而且还送来了南誉国的小公主墨云公主……” 花想容正要再次拨弄琴弦,在听到珠儿这么说时,她忽然手下一僵,挑起秀气的岱眉:“送来公主做什么?和亲?嫁给那个已经被削了王位的萧落寒?还是和亲嫁给皇上?这么说飘蕊公主是不是也要送到南誉国和亲哟?呵呵……” “没说和亲不和亲,但是这种谈和的时候将十八岁的墨云公主送来,肯定就是让皇上收下啊……娘娘,您又多了一个敌人哎!听说那个墨云公主是南誉国最美的女人,多才多艺,而且和娘娘您一样,舞艺绝精,虽然没有钰贤妃娘娘温文尔雅,但是也绝对娴淑大方……” “敌人?”花想容挑眉,手下轻轻拨弄了一根琴弦。(本章由敌人? 她的敌人从来就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叫萧越寒。 花想容勾唇一笑:“珠儿,你的意思是,皇上今天不会过来,是吗?” 最好是别过来,快点再爬上另一个女人的床吧,这样,她也就有理由抛开萧越寒近来对她的好和那些让她隐约有所感动的事,这样,她也就有理由对他一成不变的去恨了。 “珠儿,帮我准备一份礼物给皇上和那位墨云公主送去。”花想容手下拨弄着古筝上的琴弦,将那一曲十面埋伏弹的有些疏缓低沉,隐藏住丝丝的杀意。(本章由“什么礼物?”珠儿郁闷的走上前。 “去御膳房叫厨子杀一只鹿,将鹿肉烤熟给我拿来当宵夜吃,将鹿血送去给皇上。”说着,花想容嘴边勾起一抹笑意。 T***,昨晚连着今天一上午他都跟她在这里打滚,她累得要死,她敢相信他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人家既然送来了一个美丽的墨云公主,她一个当贵妃娘娘的,虽然是打玉冷宫的贵妃。 她总要送些什么去意思意思吧,为了不让人家公主失望,还是送碗鹿血给某只雨露尽粘的臭皇帝补补身子,也好让那个传说中南誉国第一美女的墨云公主满意。 可是,半个时辰后,就当珠儿去了御膳房交代了事情回来后不久,花想容褪了外衣换上睡袍打算去好好睡一觉的时候,那一身子夜般漆黑伴随着九条明黄金龙的男人却竟然来了。 而且,来就来了呗,可是他脸色很不好。 花想容不得不懒懒的从床-上爬坐起身,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颇有些疲惫的看着站在床边脸色很臭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干吗呀?这么晚了,你不在人家墨云公主那里好好对人家,又跑来冷宫干什么?我都困死了……” “朕想来问问爱妃,那碗鹿血的用意是为何?”萧越寒勾起唇笑的又邪又冷,忽然坐到床边,挑起花想容白嫩的下巴,看着她睡衣浓浓的双眼。 花想容登进圆睁开眼,眼神变的明亮明亮的,甜美的笑了出来:“皇上,臣妾是怕您昨天消耗的太多,此时又要面对一个如狼似虎的美丽公主,怕您心有余而力不足,万一给咱东寻国的男人丢了脸,那岂不是糟糕了?” 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花想容清了清嗓子,笑眯眯道:“臣妾这也是为了您好啊?毕竟人家墨玉公主肯定是第一次,人家的第一次你怎么也要好好的让她享受一下嘛!万一你真的太累了而没让她满意,那可怎么办呀?” 感觉到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手越来越紧,花想容笑得更是得意,眨巴着一双灵动的纯真可爱明亮的双眼,眼神清澈,动作却妩媚的拉下萧越寒的手不让他再继续捏下去,然后又对着他眨了眨眼:“臣妾是真的为了您好呢?” “爱妃,就真的这么不信任朕的能力?”萧越寒挑眉,笑的邪肆诡异。 一看到萧越寒这种诡异恐怖的“妩媚”笑容,花想容就知道她又一次惹怒他了,而且还将男人最引以为傲的某些能力给贬低的无一是处。 她咯咯一笑,忽然从床-上走了下去,唤珠儿进来服侍萧越寒喝鹿血,然后服侍他回墨云公主那里。 交代完毕,看着珠儿转身走出去要拿碗,花想容转身一脸灿笑的看着正坐在床边邪笑的看着他的男人:“皇上,鹿血可是具有养颜容、治疗贫血,调节免疫,延缓衰老,改善记忆,抗疲劳,改善性-功能等多项治疗保健作用的好东西呢……” “爱妃真是有心了。”萧越寒忽然挑眉笑的诡异,起身向她走来。 - - ---------------------------- (VIP读者群:69789448) —言-情-— 第178章:怕你铁杵磨成针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首發)”萧越寒忽然挑眉笑的诡异,起身向她走来。 花想容一顿,继续灿笑着,脚下却稍微的向后挪了挪:“珠儿啊,快回来,皇上好像是有些等不及了!快去让墨云公主过来接皇上过去啊……呵呵……” 眼看着萧越寒带着一身冰冷的气息一步一步靠近,花想容嘴边的笑越来越大,直到,直到萧越寒走到她面前,不容她抗拒的一把将她搂住,禁锢在怀里,俯下头低笑着看进她灿烂的眼眸:“只是恐怕爱妃多滤了,看样子,朕是应该让爱妃好好了解一下朕的能力。你说是么?嗯?” 说着,萧越寒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在花想容白嫩的脸颊上轻轻勾勒抚摸。 花想容面不改色,眼中笑意更浓,忽然抬起手在萧越寒胸前轻轻勾勒,看着他越来越暗越来越深邃的眼眸,笑道:“皇上,其实臣妾只是担心您。” “担心什么?”将她一缕顺滑的发丝放到鼻端闻了闻,萧越寒忽然又轻轻捏住她小巧的耳朵在手中把玩。 “担心您女人太多,时间久了,就算是铁杵也会磨成针的嘛……”花想容笑着,似乎是挑衅:“我只是为了您的身体,万一您真的铁杵磨成针了,那后宫一甘妃子的幸福又要靠什么得来呢?您说……是不是呀?皇上?” 萧越寒斜勾起嘴角,眼神却是越发的犀利。(本章由言情小說網W正巧这时,珠儿端着一碗新鲜的鹿血走了进来,萧越寒示意她将碗放到一旁,然后让她出去,关上寝殿的门。 一听到萧越寒让珠儿去关门,花想空猛然转过头:“不许关!” 可是皇上终究还是比贵妃大,珠儿无奈的看了一眼花想容,转身去关了门。 “喂……”嗯,她今天只是想搓搓萧越寒的锐气,让他喝些鹿血去墨云公主那里,可不是留在她这里。 她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呢,昨天加上白天的折腾就足够让休息个一两天的了…… 萧越寒一手搂着她,一手忽然拿起桌上装满了鲜红血液体的碗,放到嘴边。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眼看着他似乎真要喝,花想容瞬间双眼瞪大看着他。 嗯……血……她还真没亲眼见过喝血的人。 只是她喝过而己,她喝的是长卿的血。 一想到此,花想容的双眼顿时黯了下去,有些失神,便也没太注意萧越寒的诡异的眼神 “养颜容、治疗贫血,调节免疫,延缓衰老,改善记忆,抗疲劳……”萧越寒勾起嘴角,忽然笑着低喃,眼神一瞬也不瞬的一直盯着花想容略有些失神的眼。 当花想容抬眼再次看向他时,萧越寒忽然对着她妩媚一笑,将那鹿血喝了进去。下一瞬间,却仿佛是故事重演一般,俯头便封住花想容的的嘴,强硬的灌入了她的血里。 腥甜难闻的血液顺着她的嘴里流入嗓子……那难受又让人恶心的鹿血的气味差点让花想容差点呕了出来。萧越寒手下紧紧扣着她的背,似是惩罚一般狠狠的咬了一口她樱红的嘴唇,随即狂暴的吻侵袭而来。 那一瞬间,仿佛是回到了锦王府,那个一心想逃出生天的小女人,拿着闻醉散想要骗过他,却反被他将了一军的一幕映入花想容的脑海里。 最后……她又一次自做孽的被某只很勤快的想表现他的能力的男人压倒在床-上…… 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花想容连着五天都没下得了床。 呜呼哀哉,她现在是多么的希望自己两眼一闭一睁,这“残忍”的时刻可以就这么的过去啊。 --------------------------------------------- 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的,这对于异常敏感于岁月的女人来说,这种时光匆匆的感觉是最明显的。 终于又匆匆的过去了几日,她在冷莲宫那昏天暗地逍遥快活酒池肉林的生活,终于结束了。 禁足整满了一个月,花想容终于踏出了那让她拥有了太多愉快与不愉快的记忆的冷莲宫。 在离开的那一刻,她看着那冷宫院落中的三个雪人,微微勾唇一笑,命人将那三个雪人从雪地里挖起,直接弄到坤水宫的前院里。 当花想容回到一个月多月没见了的坤水宫,再次泡入那个温泉浴池时,依然感觉恍如隔世。 她又换上了尊贵的皇贵妃的金色凤图案的衣装,被珠儿和几个宫女扶坐在梳妆台上梳头上淡妆。 在一切收拾完毕后,一群宫女忽然哗啦一下的跪在她的面前,吓了花想容一跳。 “恭喜贵妃娘娘回归坤水宫,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群宫女太监and坤水宫的大内侍卫扑啦一下的就这样跪倒了一片,口就说着祝贺的词汇。 花想容呆愣了许久,接着,嘴边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手下轻轻摸向怀中藏了许久的假死之药,她略抬起头,看向坤水宫外那属于冬天的朝阳,阳中含着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都起身吧……”她垂下眼,眼中泛着一丝没有人看得懂的幽光。 - - ---------------------------------- (VIP读者姐妹群:69789448) —言-情-— 第179章:墨云下战书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轉載 当花想容禁足满一个月后离开冷宫时,正好还差两天就是大年初一。 时光果然匆匆啊,这一年又过去了,眼看着她已经穿越到这个世界上一年零四个月了。 想起一年前,她还在天真的想着如何去勾.引萧越寒只为得到一块对她根本就没有用处的腰牌,一想以这里,她就又恨又恼。 恨的是萧越寒,恼的是那个混蛋轩辕奥,竟然借着她的思家之情,这样利用她。 最后她的希望破灭了,不得不重阵旗鼓,重新去想未来的路。 一年前的今天,她好像是在专心的练舞,想要在大年初一的晚宴上吸引以到萧越寒的目光。 而此时,她似乎是又重复了过去的路线,恶俗的依然在走着调`戏与勾.引的戏码,只是目的不再相同。 其实她是完全能相信,以轩辕奥的实力,和那个动感超人能在这东寻国界碑森严的皇宫里如此顺利的进进出出的能力,是绝对相信只要她吃了那药,就肯定是会成功离开的。(本章由言情小說网若是有一天,她离开了,她会去哪? 第一个选择就是在轩辕奥那里借些钱,然后她动身去南誉国。 她在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个希望,公孙长卿没有死。她要去南誉国找他,她觉得他应该是会找到的…… 根据穿越女的定律,不是本来就应该会有很多的奇迹吗? 花想容走出坤水宫,因为萧越寒的母后早逝,所以宫里也就少了给什么太后请安的规矩,虽然没有晨昏定省,但是妃子嘛,就是皇帝的老婆,在皇帝下朝之后没事去唠唠家常,是可以增进感情地。 这也是花想容自从入宫后,第一次主动来找萧越寒。 当她走到乾在宫时,只见钰茗和一个陌生的宫装美女正站在萧越寒的桌案前,一个正在温柔的给萧越寒倒茶放到桌上,一个正站在那里双眼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批阅奏折的模样。(本章由言情小說網W萧越寒没有赶她们出来,但却也没抬头,一直在仔细的看着奏折,在花想容这个角度,她看不清他的脸色。 她挑了挑眉,站在门外看向那个一身粉红色宫装,一看就是一个从小受宠的没过过苦日子的有些骄傲的女人,但是她的骄傲并不是那种讨人厌的张扬,而是一种……从内在里传出来的骄傲。应该是因为从小身上就被赋予了尊贵的身份,就是南誉国的第一美女,还多才多艺,迷倒万千男人,那种从骨子时透出来的一种得意就是与生具来的吧。 从花想容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个墨云公主的侧脸,但不得不承认她确实长的很美,也确实是能与花想容的这张脸相比拟一下。 一想到此,花想容撇了撇嘴,颇有些无奈,果然是一山还有山高,她自己一向以这张脸引以为傲,但现在……看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女人,难免还是有些不爽。 女人的嫉妒心嘛,虽然这不叫嫉妒,但是排斥心理还是有的。 花想容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若是三个女人全进去献殷勤,那不是会烦死某人了? 她想了想,忽然清了清嗓子,故意引起某些人的注意,然后转身,脚下似是无意的踢到了一旁的石台,弄出一阵脆响,在萧越寒抬起眼看过来的那一刻,她故意匆匆的向远处走去。 之后花想容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没多久,墨云公主和钰茗就都从里边出来了,眼中都有着一抹失望,肯定是某人让她们出来的,哈哈。花想容淡淡一笑,眼看着钰茗同时看向她的方向时,她在钰茗的眼中看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凉。 从一开始,花想容就知道钰茗不是什么好苗子,从一开始她就猜出了萧越寒对花想容并非真心,也派人暗地里查到了很多不应该她知道的事情。 当然,花想容也没必要去操心,毕竟萧越寒那样的男人,不管是留下谁或者是伤害谁都有他的理由,钰茗做了什么该做的事和不该做的事,钰茗的为人如何,他不可能不知道。 有些时候,她并不需要狗拿耗子的去出手做些什么,只要静观其变,看着那个一向总是暗中仇视她的钰茗走到末路,也不失变一种乐事。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这她自己早就承认了。所以,别总是把她规定在一片善心上,有些人是罪有应得,有些人究竟有没有罪,她也无心去想,总之,她确信,钰茗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忧伤和不敢侵犯某些事情,肯定就是以钰茗的聪明,也知道不能去做什么去惹怒萧越寒的事。 不过,不知道那个正跟她站在一起的墨云公主,会不会成为钰茗的一把刀。 见那两个女人在远处聊了几句话,本来一直没看向她的墨云忽然转过头一脸惊讶的看向不远处似乎是正在散步的花想容,忽然墨云公主的嘴边露出一丝仿佛是誓在必得的奇怪笑意,快步向着花想容走了过来。 “贵妃娘娘,听说您舞艺超群,再过两日就是大年初一了,不知娘娘可否赏脸,与墨云比斗一支舞啊?” “斗舞?”花想容故做惊讶的看向比她要高挑许多的墨云,在看到她的脸时,她有一瞬间的失神,总觉得这墨云像极了一个人。 —言-情-— 第180章:悠关颜面的无聊斗舞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后话不多说,不管花想容觉得这事情有多狗血,反正她就是接下了墨云那温柔的战书。(本章由言情小說網W当时她没有拒绝这种幼稚做法的原因,也是因为她一直呆呆的看着墨云的脸。 墨云脸上的一些神韵,像极了某个人。那一瞬间几乎让花想容有些发怵,在她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她竟然同意了墨云邀她斗舞的事,只看到墨云骄傲的清冷一笑,转身与站在不远处的钰茗一起离开。 墨云? 花想容回到坤水宫后一起在想着墨云可以会与公孙长卿的关系,可是想了许久,她也想不出来。 是的,墨云是个美丽的女人,当她靠近时,花想容却发现墨云有一半仿佛是个女性化的公孙长卿。 当然公孙长卿长像俊美这是不可争论的事实,但是他长的并非阴柔,公孙长卿是俊美的潘安。 而这个像极了公孙长卿的女人,有一半是有着属于她自己的神韵,但有一部分倒像是女性化了的公孙长卿。 若不是因为这墨云是个公主,花想容都差点以为墨云是公孙长卿的妹妹了呢。 回到坤水宫后不久,萧越寒就来了,一进门便笑问她是不是答应了墨云公主比斗跳舞的事,他的消息果然很灵通,才不过十几分钟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就听说了。(本章由果然是一国之主,全国的事情都逃不出他萧越寒的法眼。 花想容颇有些无奈,现在回过神来觉得没有必要,但是却又无法拒绝,想着跟萧越寒说让他去告诉墨云公主不斗了,萧越寒却竟然大反常态…… 说什么…… 她若是赢不了墨云公主,那就是给东寻国丢脸,然后他就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让人看不透他又在想什么阴谋。 毕竟,南誉国前来的公主找东寻国的贵妃斗舞,这可是关于国家的颜面,这种PK就相当于南誉国皇帝和东寻国皇帝的颜面的PK。 花想容面色微紧,有些不爽萧越寒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要利用她去要什么面子,但是想了想,也算是接受了。 她只有两天的时间去排舞,就也用着这个理由赶走了萧越寒,让他回乾天宫睡觉去不要来烦她。 有些时候,欲擒故纵也是可以抓住男人心的方法。总是让他尝到甜头那怎么行? 只是没想到萧越寒竟然没有勉强她,只是抱着她给了她一个绵长醉人的深吻后,才笑着离开,笑得依然一脸狡猾的狐狸相,依然那么高深莫测。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花想容很纠结,她的灵魂不属于任何国家,只是这副身体是东寻国原来丞相的女儿罢了。她为什么要在想要报复的时候,却还要真的去帮萧越寒争脸呢? 纠结来纠结去,这一晚上她将假死药拿出来N次都差点吃了,可是最后,她却还是将药收了回去。 想了整整一夜,她知道她应该跳什么舞了。 ---------------------------------------------------- 尽管花想容很排斥,但却还是闭关了整整两日都将自己关在坤水宫里,请来宫中乐师让他们弹曲。 她写了一些适合的曲子和歌词等等,但是他们不懂得五线谱和数字乐谱,她就只好一直对着他们哼着歌,直到他们用了几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将她想要的歌弹奏的完整而就顺利后,这才满意的又叫来几个宫中的舞中来配合她。 这次斗舞的主题是:技与情。 花想容一向都是舞技精湛,但是一旦面对了个同样精湛的人时,她则选择了情。 这两日,不时的从花想容的坤水宫和墨云公主暂住的燕归宫里传出不一样的声音。 偶尔隐约的能从花想容的嘴里吐出不一样的曲调和没有人听过的歌词,歌词换来换去,声音太小,没有人听得清楚究竟是什么。 只是当萧越寒偶尔路过坤水宫附近时,总能驻足那么一会儿,眉心越拧越紧,似乎是听出了那音乐中的哀伤之感是针对谁的。 ---------------------------------------------------- 人都说,有些时候有些事是不能够去逃避的。 就如同这个花想容准备好送给萧越寒看的舞蹈,她其实宁可他别看到。 没有人愿意让别的看到自己的伤,特别是像她这样的女人。但是想了想,她却觉得在她这一生中学过的舞中,没有任何一个舞加入了什么感情,却只有这个舞,她自己编的舞,倾注了她所有的情,所有的伤。 大年初一总是要到来的。 因为今年的宫中年宴以斗舞为主,所以将晚宴设在了皇宫外护城河不远处的一处暖池边。 暖池之所以称为暖池,正是因为那里没有雪。 尽管整个东寻国都被银白的大雪覆盖,但是那个足有五百米方米的暖池上却暖如炎夏。 萧越寒早已命人在那上边搭上了架子,四周摆面了桌椅,就像是一场盛大的典礼一般,隆重而又奢华。 皇家的一切,确实不是平民百姓能想像得到的。 花想容静静的看着暖池上方的帷幕和四周越围越多的人。 之所以摆在宫外,是除了皇宫里的人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百姓也可以看得到。 当然,这样也会让很多人处于危险之上,四周的侍卫也有几百名。 花想容站在暖池附近,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墨云公主,她的眼中依然是自信满满的与清冷。 若是把花想容比做一个时而清纯时而艳冠群芳的牡丹的话,或者墨云公主就是清冷高傲的冰莲。 花想容对着墨云公主淡淡一笑以表示她身为贵妃的大度礼貌,可是人家公主可不吃她这一套,冷笑的回绝。终于将她在花想容心里的好感直线下降。 切,白长了一张跟她的长卿相像的脸,鄙视之…… - - ---------- (精彩大转折,尽在明天……) —言-情-— 第181章:步步皆殇(1)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首發) 分别为东寻国皇宫首席乐师还有东寻国皇帝萧越寒,另两个是南誉国的使臣,听说都是南誉国二品以上的官员。 锣声敲声,宣布斗舞开始,花想容还没说话,墨云公主便率先走了出去,看样子是要抢先上台。 有些时候,很多东西很多事情都是先到先得,先下手为强。 只要墨云公主先震撼了所有人,然后当花想容上台时,若是跳的好也顶多是一半一半,若是跳的没有她好那就直接是输家。 花想容静默的看着墨云那冷傲的脸色,缓缓落坐于台边,视线微微上扬,眼角的余光看得到坐在“评委”台上的萧越寒那边传来的视线。她装做没看到萧越寒那边正淡笑着看着她,似乎是并没有其他人眼里的担心,而是万分的相信她能赢。 花想容不看他,仰起头看向台上那个已经开始跳舞的女人。 南誉国和东寻国的文化没什么区分,不过只是南誉国四面环水,整个像是个水上之国罢了,走到哪里走要划船,听说南誉国的皇宫里水域就占了十分之八,几乎各各宫殿里的人都是睡在水上的特质的莲花架上,让人一听起来就心生向望,以为是个水上仙境。(请使用Http:所以,也许人所处的环境不同,墨云的身体飘渺,舞技也确实卓越出众,但是墨云毕竟是个公主,并没有花想容想像中的奔放豪迈的那种异域舞蹈,而是普通的古典舞。 比赛分三场,每个人要跳三种不同类型的舞蹈。 墨云首先出场,第一支舞跳的是类似仙女下凡的舞蹈,形似缥缈,美丽动人,身子柔软舞动,在台上仿佛一个柔软易碎的精灵,也仿佛真的是仙女下凡一般让人好像抓住她不让她就这样飞走。 不得不承认,墨云是美丽的,灵动的,高贵的,很有气质的美女,她与生自来的让人望尘莫及之感已经注定了她这场的胜利。 因为花想容这一场竟然也跳了一支几乎相同的古典舞,只是她加了一个故事,是这些人没有听过的嫦娥奔月的故事,但她也只是草草敷衍,因为这舞不是今天的重点。(本章由言情小說網首發)因为草率,没有用真情去跳,所以不管她的舞技多好,但毕竟是第二个跳的,若是没有墨云出彩的话,就等于输。 所以第一场,按照潜规则,花想容输。 台下一甘东寻国的百姓与一些官员看向她的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似乎是她给他们丢脸了。花想容翻了个白眼,对这些无法成大气之人感到无奈。 当她下台准备跳第支舞要去后边换衣服时,她忽然捕捉到了不远处萧越寒传来的目光。 他依然只是淡笑着看着她,没有像其他东寻国人眼里的担心和后悔。 花想容猛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淡淡瞟向萧越寒的眼,在看到他眼中那一丝根本并不是做假的柔光时,花想容脚下一个琅仓,心里一紧,仿佛是在逃避什么,连忙转身快步走到了后边,却没看见,在她转身之时,萧越寒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越来越诡异森森。 第二场,墨云跳了一个舞字。 就是曾经花想容在先帝王寿宴上跳的那种舞,一边跳舞一边做画。 花想容瞟着墨云的舞姿,先不说她这舞,但就看她这个人,这种舞,那一幅一边舞一边勾勒出的画。墨云画的是一条金龙,眼神时不时的缥缈的看向萧越寒。 萧越寒也同时回以一抹暧昧的笑意。 一切都被花想容尽收眼底,她眼中的一丝浅笑越来越冷,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 当墨云在一片掌声之下转身离台去准备最后一支舞的时候,花想容缓步走了上去。 她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的大披风,让人看不到她里边穿了什么,只是花想容的装扮很奇特,满头的青丝被绑成了一条长长的辫子,在辫子中参杂了许多的金丝和铃铛。头上没有任何一个金钗,只有一个金链式的圆环,圆环的下方正好坠到花想容的眉心处,在眉心处也正好画了一颗火红妖艳的朱砂。 花想容眼波流转,看到台下那一群人失望与不解的眼色时,忽然,乐声响起。 一曲在二十一世纪流传甚广的乐声流传进人们的耳里。歌名叫《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我》。 花想容忽然勾唇一笑,哗啦一下将身上的披风揭开远远的扔到地上。 那一瞬间,花想容瞟见了萧越寒眼中闪过愤怒的风暴与要杀人的冲动,看向他那双手紧握成拳,她勾唇笑着,听到四周传来的抽气声。 为什么会有这种效果呢? 因为她昨天叫人连夜赶制了一个印度舞服装,就是那种只包裹住胸部以上的金黄衣服,腰部以下一直到大腿及膝盖中间的金穗短裙。 修长的美腿暴露在空气中,随着花想容欢快的舞动,金穗在她的腿上划来划去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那纤细的小腰,在风中随意的扭动,肚脐上还被她贴了一块金纸,毕竟这里没有在肚脐上镶钻的,她也只好找这东西代替,但是效果也一样的非同反响。 她眼波流转,媚眼扫视着台下的众人,在台上欢快却也近乎疯狂的扭动。 结果就是,第二轮,花想容果然赢了。 她故意无视那坐在台下萧越寒那冰冷彻骨的目光,缓缓的拾起地上的披风,将身子裹住,装做没看到他眼中的风暴一般,转身走下了台。 - - ---------- (精彩大转折,尽在明天……) —言-情-— 第182章:步步皆殇(2) 一想到最后一个要跳的舞,花想容就头痛。 墨云在她走到后边的那一刻,已经换好了装,只见墨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只是把花想容只赢了一场当做小Cass,这真的让花想容很不爽。 花想容回以一抹淡笑,不再去看墨云的清冷高傲,转身走了进去,换下身上的衣服。还好是在暖池上,否则就她穿的这么少,不被冻个半死也绝对会再次感冒。 当她换好了衣服正出去要让珠儿帮她换脸上的妆和发型时,忽然见萧越寒走了进来,脸色非常难看。 花想容一愣,连忙转身就要去装做忙碌。 “过来。”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花想容咬了咬唇,无奈的转头,有些不情不愿的看着他:“干什么?” 萧越寒大步走上前,不顾四下有人在场,直接一把揽住她的腰,俯下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你想让朕把今天所有在场看到你的男人都杀了吗?嗯?”说着,就感觉到他扣在她腰上的大手重重的收了一下力度,疼得花想容髭牙咧嘴。 不过,也正是在这时,花想容却也发现…… 萧越寒对她,果然真的不一样了! 有了此一发现,花想容忽然勾唇一笑,转眼在萧越寒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我这不是为了赢吗?” “你明明可以跳其他的舞。”萧越寒咬牙切齿,但因为四周有人在场,他不好发作,只是警告似的掐了掐她的腰,然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又走了出去。 花想容长吐了口气,抬起手连忙扇了扇脸上的汗,转头看向呆站在那里的珠儿:“别傻站着,快给我换妆吧。” 没多久后,花想容忽然好了衣服,正好看到墨云已经跳完了,一脸自信与高傲的走了进来。 她知道墨云跳的一定是更精彩的舞蹈,听着外边持续不断的欢呼声就知道了。 花想容不由得撇撇嘴,站起身,要几个人上台做准备,然后清了清嗓子,对着那边正在卸妆的冷傲公主淡淡一笑,转身,淡定从容的走了出去。 台下众人已经坐定,因为四周的淡淡的乐声响起,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这有些凄美的曲调。 萧越寒也静坐在“评委席”上,眼神依旧有些冰冷,似乎是很不爽她刚刚在众人面前那么暴露。 男人的占有欲啊,有时候比女人还要强胜。花想容暗自乍舌,然后便走上了台。 台上已经围好了一大块帷幕,在帷幕的后边开始展出一幅幅有几个人用手和身影组成的场景。 花想容站在帷幕前面,转身与那帷幕后边形成的人影开始了一场仿佛是舞蹈又仿佛是在述说着什么故事的场镜。 她与那帷幕背后配合着她的人影,大概的将花想容与萧越寒的与她的事情给演了出来,从一个女子十三岁与青梅竹马被迫分开,十五岁嫁给另一个男人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而那个男人处处利用她。 她将女子的绝望纠结和伤心都用着狂烈的舞动给演绎了出来。 台下静悄悄的一片,全都宁神看着台上那个故事,花想容没敢去看向萧越寒的眸子,她知道他一定看得懂。 台上的帷幕忽然变成了一大片的波浪在台上翻转,花想容渐渐从波浪中抬起身,仿佛是在挣扎,却又跳着优美的舞蹈,越跳越激烈,越跳越激烈。 女子站在两个男人中间,一个男人身穿白衣是她的青梅竹马,一个男人头带龙冠冷傲群雄。 女子站在两人中间犹豫不绝,女子发现了自己爱上了她的丈夫,可是她却又爱着她的青梅竹马。忽然那个头带龙冠的男子一剑刺死了那个白衣的男子,女主忽然狂乱的舞动诉说着她的心情。女子跌坐在地上,满目悲凄,但再次望向那头带龙冠的男子时,眼神复杂难懂,似爱似恨。女子缓缓的抬起手,想要抓住白衣男子渐渐远离的身影,却硬是被龙冠男子拉住,禁锢在怀中。 女子挣扎,直到挣扎到无力。靠在龙冠男子的怀中渐渐倒了下去。 直到,台上的帷幕再次变化,一切仿佛是慢场景一样,忽然四周出现了危险,龙冠男子将女子挡在身后,有人刺杀他们,男子为了保护女子而为她受了一剑,女子当场愣住。 四周的一切都渐渐的远离,哀伤纠结的曲子在四周慢慢的流动着。 花想容的舞步渐缓,表现出她的迷茫……和她的疑惑…… 直到最后……最后的最后……女子缓慢的舞动直到似乎是了无生气的倒在地上,静静的,一动不动…… 哀伤的音乐渐行渐缓,四周响起的静静的歌唱声。 响更漏,窗影斑驳,脱玉镯,木兰落,如有诺,死生契阔,月成朔,天也殁,韶华凋,九龙逐涛,战火燎,情可抛,剪影描,宫墙纷扰,蛟龙啸,入碧霄。 看尽三十三宫阙,最高不过离恨天,紫禁巅我命由我不由天,情何堪。世人嗟叹,数遍四百四病难,最苦不过长牵念,水袖挽,再唱出秋水望断…… 负朱颜,心字成缺,看尽三十三宫阙,最高不过离恨天,数遍四百四病难,最苦不过长牵念…… - - -------- (今天四更……) 第183章:步步皆殇(3) 直到一切都结束。 花想容缓缓的从地上坐起,迎上坐在台下脸色阴沉冰冷眼神复杂略有些沉痛的帝王。 他这次没有森森的高深莫测的笑,眼神一成不变的盯向花想容毫无惧色的眸子。 萧越寒,你爱上我了。 花想容勾起唇,忽然笑的邪肆,台下依然静声一片。 直到有人的问话声响起:“请问贵妃娘娘,不知这支舞蹈的名子是……?” 花想容淡淡一笑,眼神依然静静的看进萧越寒复杂深邃的眼:“《步步皆殇》。” “好!好一曲步步皆殇!好美丽的舞,好动人的故事!!!!” 最后,花想容果然还是赢了。 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让萧越寒失望过,尽管他曾经几次对她说着他的失望,但她知道,她从未让他失望过。 墨云从后边走了出来,脸色很难看,站在花想容的身边时,低声道:“这一次你赢了,但不代表下一次你还会赢。”说罢,墨云冷冷一笑,转身便走,似乎是输了就输了,绝对不会再纠缠她什么胜负真假的问题。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由此可见,墨云虽清冷高傲,但她至少算是个行得正做得直的人,不至于再让花想容那么讨厌她。 花想容依然静静的看着萧越寒,直到他微微挑眉,终于又展出了邪肆的笑意:“步步……皆殇?”似乎是正在咀嚼着这舞的意味一样,黑翟石般的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光亮。〖事后许久许多,不知过了多久多久。 花想容一直都在思考,那一天,她为什么要将那舞跳给他看?只是为了让他沉沦吗?错了……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看到她的伤…… 或许,私心做隧吧,总觉得不应该让他那么轻松,总以为自己做的事总是对的一样,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那么霸道,那么猖狂,她真的很讨厌!人都说旁观者清,她就将这故事用舞台剧的形势跳了出来,让他做个旁观者,看看究竟谁是谁非。 就在这场斗舞结束了,百姓都开始希希落落的开始散去时,一切就仿佛像是计划好了的一样。 一朵庆贺新年的璀璨的烟花在空中爆开,花想容忽然转身从角落里拿出两张钟馗面具,转身甜笑着看向一直坐在那里不动的萧越寒。 见她笑的甜美,萧越寒忽然也扯唇笑的邪肆,一种奇怪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转。 花想容将那面具放在自己脸前晃了一会儿,像是个调皮的孩子,在萧越寒的眼中看起来忽然那么动人。 而没有人知道,她举起面具,挡住的是自己那张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哭的脸。 马上……萧越寒,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花想容闭上眼,让自己再露出一脸的甜笑,放下面具,缓步向他走去。 四周的官员都未散开,都好奇眼前会发生什么事,包括一些散了却又回来了的百姓,有些人其实看得懂刚刚那是一场是谁与谁的故事。 也是因为这样,无忧皇后的名声才会在未来那么的声名远扬,一场动人心魄的爱情故事,在史记中记得那么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就在花想容即将走到萧越寒面前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包,拿出了两颗酸梅,将其中一颗递给缓站起身正看着她的萧越寒。 见他没接过,花想容眼中流光乍现,她忽然将两颗酸梅全都放进了嘴里,当外边的酸梅被咬开,里边包好的一颗黑色的药丸也融化进嘴里时,花想容忽然觉得眼里有些热。 眼睛怎么会这么热呢…… 这一刻,她等了很久不是吗? 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大年初一的晚上,不知从哪里忽然蹿来一批衣着奇怪的黑衣人,但并不是暗玄山庄的人,因为暗玄山庄出来刺杀任何人的时候都会表明身份,身上都会有着暗玄山庄的腰牌,而这一批出其不意的杀过来的黑衣人却不知是何门何派。 当四周忽然尖叫声四起时,萧越寒脸色一寒,猛然牵起花想容的手,转身看向四周围过来的黑衣人。 这一次,花想容再也没有了紧张。 那些黑衣人……不会去伤别人的……她知道。 花想容淡淡一笑,看着为首的黑鬼,感觉到萧越寒握在她手上的大手越收越紧,看着四周大内侍卫与黑衣人打斗成一片,萧越寒却也依然那么淡定从容。 花想容抬起眼,见萧越寒转头忽然拧眉看向她,眼中有着无声的质问。 她就知道,萧越寒猜得出来这一切也许与她有关,那无声的质问就说明了一切。老狐狸,你可真是聪明的让人害怕啊你…… 花想容勾唇一笑,笑得有些无辜,在那一瞬间,萧越寒似乎也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与她有关,便忽然紧紧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别怕。” 又是这两个字。 花想容抬起眼,想再看看他,可是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不久后,远处一身黑衣打般的黑鬼忽然向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个武功奇高的人使了个眼色,顿时,只见那人举起长剑直直向萧越寒刺来。 尽管一切是那么的奇怪,一切都那么的突然,一切都有些不合理…… 萧越寒却还是带着花想容飞身而起,可是那人武功奇高,长剑直接指向萧越寒,萧越寒拧眉,手中暂时无剑,但又怕那人误伤到花想容,竟然再一次转身挡住她。 花想容咬唇,忍住眼前的模糊一片和晕眩的感觉,忽然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猛然转身推开萧越寒挡在她身前的身子,大喊了一句:“别再让我欠你什么!” 之后……戏剧化的一幕终于出现了…… 一切都太简单了不是么?可是简单,才会没有破绽…… 第184章:花想容之死 萧越寒没想到花想容会推开他自己闯上前去挡剑,当看到那长剑摸入花想容的身体里时,眼神瞬间变的冷冽无比。 “无忧!”萧越寒转身一把抱住她无力下坠的身子,忽然伸手一掌打向那刺客的胸前。刺客没想到萧越寒在这种时候还能出其不意的转身来伤他,见事已办成便也不再继续,转身负伤飞身而走。 “无忧!”萧越寒无心恋战,抱住花想容被鲜血染红了一片的身子落到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胸前血红的一片:“你……” 花想容倒吸一口冷气,从来不知道原来中剑是这么痛啊。 她咬了咬牙,硬是逼自己笑了出来,转头看向萧越寒眼中的沉痛,忽然理解了那一天他在为她负伤时,她狠心离开后他的难过。 这么深的伤口,真的很痛啊。 花想容忽然咧开苍白的嘴笑了笑:“寒……” 萧越寒拧眉,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花想容从未见过的仓皇,手下连忙在她身上的几处大穴上一点希望能止住她胸前那不断冒出的血,手下紧紧扶着她的背,感受着她越来越弱的脉向。 “回宫!宣太医!”萧越寒不等花想容说话,直接抱着她转身快步向皇宫的大门奔去。 花想容皱了皱眉,嘴边忽然溢出一些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她忽然好想哭,莫名奇妙的好想哭。 这血究竟是那假死药的作用还是因为她受伤才出来的?还有,轩辕奥究竟靠谱不靠谱啊?这药过期没有啊?她会不会吃了之后就真的死了…… 天啊,她居然现在才想到…… 可是想着想着,她却满眼是泪的转过苍白的脸看向薄唇紧抿,神色比她想像中还要沉重的男人,正抱着她疾步向着宫里走去。 那些黑衣人组织的杀手其实是北疆国的大内杀手,将这一场戏演完后,就齐齐的离开了。 不知道萧越寒究竟看出了多少,但是她敢确定她会因此而受伤的事情他绝对没有想到。 也好,她总算是赢了他一次。 花想容勾起嘴笑得开怀,却是胸口上的伤越来越痛,她不想这么就快就睡嘛……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好……她其实,也想欣赏一下来着! “无忧,坚持住!”隐约中,她好像是听到了正抱着她狂奔的男人在她耳边低吼。 “嗯……”她乖乖的应了一句,在萧越寒的怀里,虽然一直很温暖,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么幸福过…… 为什么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真的没有精力了…… 在萧越寒抱着她奔地乾天宫的那一瞬间,花想容最后一次抬眼,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让她爱惨了又恨惨了的男人。 萧越寒,其实我真的爱你来着。可是你不把长卿还给我……两个人皆心有芥蒂,你要我怎么能继续爱你……? 花想容缓缓抬起手,咧开嘴,好想打他一拳,可是手刚刚抬到半空中,她忽然有一种真的要死了的感觉,双眼圆睁,瞳孔瞬间扩散,她低喘一下,忽然无力的一笑,胳膊缓缓落下。 好黑啊……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在萧越寒抱着花想容跑进乾天宫,将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宫里的十几名太医也全都齐齐赶到。 “无忧!”萧越寒垂下眼,看着毫无生气的人儿,心下猛然一惊,抬起手想放到她的鼻端下探一探,却迟疑了一下。 可他却发他这是他平生第二次没有勇气…… 第一次,是十岁那年,眼看着亲生母亲被毒死,小小的他坐在母亲的尸体旁边不敢去探她的鼻息。 第二次,就是现在…… 他只能将花想容重新从床上抱了起来,让她靠坐在他的怀里,手放在她的背上徒劳着送着真气,却感觉到她完全不能吸收。 太医小心的走上前,在花想容苍白的手腕上垫上一层薄纱,然后才隔着薄纱去探脉。 在感觉到那根本就毫无生命的波动时,太医脸色一紧,汗煞时从额上冒了下来。 手下颤抖的抬起,轻轻拨开花想容的双眼,又探向她的鼻息。 一看到太医的神色,萧越寒不等太医出口,冷声道:“重新探!” “是……” 眼看着太医又过来把脉,萧越寒手下有些颤抖,搂在毫无知觉的花想容腰上的手越来越紧。 “你要是敢死,我就是把珠儿和宁儿还有你坤水宫里的人全都杀了!”他忽然俯下头,在花想容耳边低语。 可却还是感觉不到她有任何的反映和生命的波动。 萧越寒虽没习过医,但毕竟学过武,现在想要给她送真气来维持生命,可是她的身体里很静,毫无反映。 萧越寒咬牙,手下继续送着徒劳的真气…… “皇上,贵妃娘娘她……归天了……”老太医颤抖的开口,随即连忙跪了下去,后边的十几个太医院的太医同时连忙跪了下去。 没有想像中的暴怒,没有想像中被迁怒的灭顶之灾,四周忽然变的好安静,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萧越寒紧紧抱着怀中了无生气已经开始渐渐冰凉的人儿,眼神冰冷空寂。 “柳无忧……这就是,你想给我的惩罚吗?”声音隐隐有着几分不该属于他的颤抖…… “我告诉你,你做到了……” “可是,谁准你死了?” …… “皇上,娘娘芳魂已然归天,请皇上节哀顺便……保重身体……” 第185章:无忧皇后 东寻国毅康一年,正月初二,东寻国皇帝第一次破了祖例,在先帝驾蹦后不足三月,便封了皇后。 可是这个皇后,却是一个在前一晚已经死去的女人,名叫花想容。 正月初二,召告天下,前左丞相之女花想容贤良淑德,兼具一国之母之典范,特晋封皇后之位,封号:无忧皇后,谥号:于归。 于归,便是归来。 可是,她又怎么可能归来…… 坤水宫宁静的寝殿里,低微的啜泣声一而再,再而三的响起。 “娘娘……”珠儿哭的满目悲凄,跪在床边,帮花想容擦身体换衣服。 本来按规矩,现在花想容其实应该被摆放在灵堂之上受万人追悼,可是萧越寒却没准许,昨夜在乾天宫抱着花想容已冷的身体坐了一整夜,今天早上上朝前才面无表情的抱着毫无生命气息的花想容走进坤水宫,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在转身要上朝之前,淡淡的撒下一句话:“伺候娘娘更衣。” 然后没多久后,当珠儿给花想容净了身后,坤水宫就接到了容贵妃被晋封皇后的圣旨…… 珠儿一边哭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帮花想容穿上了那隆重的凤袍,然后在一脸静默无语的宁儿和一群公主的帮助下,扶着花想容站立着身体,将衣服完整的给她穿好,然后齐齐抱着她让花想容坐在梳妆台边帮她梳头。 当珠儿要给花想容的眉心处画上凤凰时,她忽然一顿,金笔一变,画上了一朵美丽的桃花。 几人给花想容的身上带好了首饰,然后齐齐将已经穿戴完毕的花想容放到床上,正在思考是让她继续躺下还是怎么办。 而就在此时,身着一身龙袍的萧越寒却忽然出现了。 宁儿对哭的满脸通红的珠儿使了一个脸色,然后几人让花想容靠在床上,之后便一起走了出去。 看着那个身着盛妆,却一脸反映都没有,只是闭着眼,满脸苍白的女人。 她在穿上这身衣服时,本应该要么开心的跳起来大叫,要么就是鄙夷的要脱下衣服大骂她才不要当什么劳什子皇后,然后把头上的凤冠毫不留情的甩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泄愤。 可是现在……她怎么就能这样毫无生气的坐在那里呢…… 萧越寒缓步走到床边,俯下身,挑起花想容的下巴,看着她苍白的脸:“朕的皇后,原来你比朕还要残忍。” 说着,萧越寒仔细盯着她,想要看着她忽然睁开一双灿烂的眼,大笑着说:你被骗啦!我才没死!就算死也是你先死,我才不会那么早就死呢! 可是,她没动,一动不动。 大手忽然握紧,萧越寒将花想容毫无支撑的身子收进怀里,俯下头在她毫无一丝温度的额上轻吻,温柔的吻点点下滑,滑落到她冰凉苍白的唇上,忽然心中一痛,紧紧的抱住她瘦弱冰冷的身子,狠狠的吻着她的唇。 好想听到她的大叫和挣扎,好像感觉到她在怀中挣扎甚至努力的想要踢向他腿根处的模样。 “说我是老狐狸,我看你才是狐狸,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萧越寒忽然看向她仰起的脸,双眼紧闭,再无曾经的生动。 “你不是喜欢斗吗?这样……你不是才会快乐么?” “可是为什么走到这一步,为什么我明明以为这又是你这丫头的算计……到最后却又变成这样的局面?” “我,不信你敢拿自己的命来跟我斗……” “所以,这一次是我输了是不是?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你这女人总是逃不出我的掌心,每天看着你小小的挣扎欣赏着你灵动的模样。我对你太残忍了是不是?所以……” “所以你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 “我,懂了。” 喃喃的独自说话声在喏大的坤水宫寝殿里回响。 “你这个狡猾的女人,就是想方设法的想让我承认对你的心思,你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总是想挑战我的耐性,将一切不可能变为可能。” “无忧,你可知道我东寻国萧家祖辈的家训是什么?”男人拧眉,看着怀中紧闭着双眼的女子。 “是,绝情弃爱。皇室本就没有情,做皇帝,本就是冷漠孤寡,可这些全被你看了出来。你看得出来朕的可怜,而你又毫不留情的来嘲笑朕的可怜!你这丫头,真是残忍。杀人不见血的残忍!” “可是这一次朕是真的输了……惨败……” “怎么办?我想把你拉回来,可是你怎么不醒?怎么不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我现在这样子?如果你看到了,一定会得意的大笑不是吗?” “你好不容易赢了一次,又怎么可以不来品尝一下你的胜利,看看朕,看看朕被你这个恶女人给欺负成了什么样子?……” …… 深夜,萧越寒依然静坐在坤水宫的寝殿,手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怀中女子的脸:“你不是时时刻刻都充满了希望吗?朕忘了告诉你,这一次你说对了……你赌对了!公孙长卿没有死!他没有死……你又怎么能放弃希望不再跟我继续斗了呢……?” “皇上!”忽然,暗影快速跑了进来,一进门就跪了下去:“皇上,八百里加急,北疆国临近东寻国边境有敌兵在驻营,恐怕北疆国已经开始准备与我东寻国对战!请皇上速去裁决!” …… 在萧越寒不得不离开后,安静的寝殿里忽然传入一道诡异的风声,一个动感超人装扮的黑色身影迅速蹿了进去,将床-上一身凤袍的女子抱了起来,一转身又消失不见。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坤水宫上忽然燃起一片漫天大火,将坤水宫内的一切烧成灰烬。 第186章:东寻毅康之帝萧越寒独白(1) 从当初得知父皇会下旨赐昏让我娶左丞相府那位传闻中东寻第一美女的花想容时,她才十三岁。 那一年,我路过皇都东部那座著名的苍山山下,巧合间看到丞相府的马车停在那里,不久后,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十二三岁的姑娘便被强制的带进马车里。 当时还差点以为花谨庭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拐卖女童的勾当,但却在接下来,听到那个被强行带进马车里的小姑娘大声叫着:“爹……” 随即看到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脸上有着浓浓的失落和担心。 在丞相府的马车离开后,那个十岁的白衣男子越来越冰冷的眼神和仰天而起的誓言全然被我听了进去。那个面相温和,但长相不凡,绝非普通人的白衣男子,眼神清澈冰冷,有着不属于他才十岁的年纪的成熟与淡定。 但因不认识,即便是对此一幕印象颇深,但事后却也不了了之。 只是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后,忽然听说父皇已经决定找时间下旨赐婚,等到左丞相之女花想容及笄之时,便赐与我身边那一直空缺的王妃之位。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轉載 原来那日在苍山山下看到的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便是花想容。 她,是花谨庭的女儿? 我不仅冷笑,或许有些事情本就是天生注定。事后看得出来花谨庭很想将女儿嫁进锦王府,不知他是否记得十几年前在皇宫里,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亲手毒死前皇后的一幕的那个孩子呢? 第一次与花想容正面相对,是父皇大寿,那时候的花想容已经十四岁,再差几个月便可及笄了。 也是在同一年,朝中多了一个天人般的右丞相,伴着满身的墨香,只用了一年的时间,便从一个小小的状元升到丞相之位,同样权倾朝野,只是,没想到这公孙长卿,但是曾经在苍山山脚下的那个一身不凡的男子。 寿宴之上,花谨庭首次带着女儿入宫,当看到那个花想容时,我不禁勾唇笑了笑,确是天人之姿,可惜投错了胎,若她不是花谨庭的女儿,或许还有幸福可言,但可惜她是他的女儿,也是我未来的妻,在那一瞬间,不得不为她将来的命运感到惋惜。 虽然,那推着她跌向苦海的侩子手是我,和她的亲爹。 当看到那个刚刚被晋封为丞相的公孙长卿走入大殿安坐下后,目光时不时的投向那边那个美丽的女子。 我忽然想起这公孙长卿当初立下的誓言,确实是为了花想容。 花想容…… 我咀嚼着这个丫头的名子,手下轻举起杯,忽然对着那边面色苍白一脸紧张的女子投起一抹暧昧至极的笑。 那一瞬间,花想容并没有想像中的惊讶,只是脸色瞬间苍白,似乎是有些尴尬,眼中有着一丝丝的疏离,特别是当看到不远处公孙长卿的目光时,她那张本来就很白晰干净的小脸上煞时苍白到透明。 我不禁冷笑。 一个无聊至极的女人罢了,或许不用下太多的心思。 几个月后,花想容及笄,皇上忽然下旨大婚。 这搁浅了近两年的赐婚旨意终于召告天下,给所人来了个挫手不及,或许,除了父皇和左丞相还有我之外,并无其他人能预料到皇上会下这种旨意。 在皇上召花想容进宫,与我一起站在父皇面前听到圣旨之时,我切切实实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拒绝,却在她看到左丞相的瞪视和眼中的威胁时,不得不跪下谢恩。 之后,看着那个拿着赐婚的圣旨站在皇宫之外,身形清冷纤弱的如同风中蒲柳的女人时,我仿佛是又一次尝到了花谨庭的残忍与不折手段。 随即,看到了远处走来的公孙长卿,似乎是听说了皇上让花想容嫁入锦王府的事情,一脸难解意味的过去找她。 那时,我未多做停留,也无心去理会那一男一女在风中说了些什么。 她的过去不重要,重要是,她的将来,在我的手中…… 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她的生活,或许是在她的亲爹和我的庇佑下,暗无天日。 花想容及笄后三日,嫁于江元城锦王府。 我没有去接她,只是宫里派出了七宝玲珑香马车载着她到了江元城,入了锦王府。 当看到那个一身大红嫁衣的美丽女子从马车上缓缓走下来时,我看到了她浑身微微的颤抖和害怕。 即便是不喜欢,即便是将来要给她的命运会让她痛苦无比,但我却还是暧昧的笑着,走过去,执起她藏在红色水袖中白嫩小手,缓步走进了红烛满室的礼堂。 拜天地之时,我偶然发现,她的红盖头下,隐约滴下两滴晶莹。 我笑得越发的冷魅,在一声送入洞房之时,明显看出了她的一丝隔绝,我却上前执起她颤动冰冷的手,强硬的带着她走入了雪灵园。 雪灵园,那个她未来的牢笼,让她了此余生的地方。 洞房之时,我揭开了她的盖头,本就无心去要她的身子,我再残忍再无情,也不至于与禽`兽媲美。一个注定无法幸福的女子,我也没必要去碰。 只是没想到,盖头一揭下,那个才刚刚十五岁的正值花季的女人忽然拔下金簪放在脖颈入威胁我,威胁我不许碰她。 我当场冷笑,冷冷的将红盖头甩回她的脸上,看到她脸上落下的泪滴,直接告诉了她,告诉她,将来的命运。 相敬如宾,但我与她,绝无半点可能。 之后,我摔门而去。 而就在成亲没多久,我又纳了芙儿与钰茗两个侧室,从此将那个有名无实的正王妃花想容,冷落在雪灵园里。 第187章:东寻毅康之帝萧越寒独白(2) 时过半年,我与花想容对外是相敬如宾的夫妻,在内却是陌生人。 而那花想容也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从来不出她的园子,每日将自己关在雪灵园里,写诗,做画,流眼泪。 而我,依旧为了我的复仇之路奔波行走,阴谋重重,半年,我几乎忘了王府里还有一个正王妃的存在。 只是某一天,芙侧妃在床-上温声软语的提到了正王妃,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平衡,但却在我一语带过让她不许再提时,这女人却为了让我知晓她的大度,画蛇添足的说了一句,孤王太过冷落王妃,若是不要她了就废掉,若是还要,那就去住一晚。 也许是芙侧妃算错了一步棋,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当晚,我笑着在芙蓉园入眠,未再多说什么。 花想容不能废,至少,没到时候。 我也确实很想看看那个已经又有一个多月没再看到的女人,现在又苍白成了什么样子。或许眼睛还是肿的。一个每日以泪以面愁肠百转的女人,我实在对她提不起什么兴致,但又对芙侧妃的侍宠而娇有些厌烦至极,隧,当晚去了雪灵园。 花想容似乎是没料到我会过去,坐在房间里只着了一件单衣,一看到我突然进房时,吓的猛然缩进墙角,一脸戒备的看着我。 我冷笑,只解释了一句今夜无处可眠,只是来这里睡一觉,绝不会碰她,她才放下心来,连忙多穿了一件衣服,然后乖乖的叫人服侍我沐浴睡觉,然后整晚坐在桌边不敢看向躺在她的床-上的我。 深夜,那女人明明困的抬不起头来,我挑眉看向她坚持不肯睡到床-上的模样,厌恶极了她的迂腐与固执,便也不再多言。 只是过了子时,那女人忽然莫名奇妙的坐在桌边睡着了,因为不知不觉的沉睡,头不小心重重的撞到了桌子边缘,然后皱起一张苍白的小脸,有些难受的站起身,似乎是瞬间忘了我的存在,缓缓的爬上-床,躺在我身旁,只是奇怪的是,她竟然刚躺下竟然就睡了过去。 听着她呼吸均匀的声音,我无奈一笑,有一瞬间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 想着想着,也因为这屋子里淡淡的麝香味和她身上清淡的桃花香气,而渐渐安睡。 只是没多久,身旁的女人忽然动了动,我向来浅眠,也许习武之人本就有这一种习惯,耳边有一点点声音就能惊醒。 她越睡越不老实,做为丞相府的小姐,她的睡姿也应该是经过了训练,只是没想到她从直初的平板的睡姿后开始胡乱的动了动,甚至踢开被子,胳膊也忽然随着她的翻身而一下子落到了我的胸前。 “好痛……”她呢喃一声,莫名奇妙的忽然翻坐起身,嘴里吐出一个字:“噫?” 那语调很不像她,那语气就好像是她遇到了什么怪事情一样,满脸惊愕盯着我看。 “吓!”她又莫名奇妙的惊叫一声,语气迷糊异常,还带了一丝小小的兴奋。 这女人难道是有梦游症不成?大半夜睡了一半又醒,醒了却忽然发出一阵了阵的奇怪声音,我略有些不耐烦,正想睁开眼警告她别再乱出什么声音,可是还没睁眼,却感觉到那女人竟然抬起柔弱无骨的小手,在我微敞的衣领下的胸膛处轻轻滑动。 我浑身一僵,没有大动,很想知道这女人在发什么疯。 她似乎摸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小手在我胸前乱画一通,然后嘴边露出像是惊讶和欣喜的语气,我将双眼睁开一丝不容易让人察觉的细缝,看到那女人满脸满眼的灿烂,和像是和只偷腥了的猫儿一样。 随即,出人意料的是,这女人竟然忽然俯下头,就这样将柔软的双唇贴了过来,不仅大胆亲吻,手下更是不老实的在我脸上,脖颈上,胸前一阵乱画,而她……竟然一边胡乱的挑-逗的吻着,一边似是享受的呻-吟出声。 该死的,见鬼了吗?这女被鬼俯身了?竟然一夜之间有这么惊人的变化! 可是该死的我竟然对她这种暧昧甚至是纯熟的挑-逗起了反映,一瞬间浑身僵硬。 而就在这时,花想容也忽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正在仔细的盯着我看,一双大眼贼兮兮的乱转着,她忽然贼笑一下,小手再次爬到我的胸前,快速下滑,当感觉到这大胆的女人竟然将手伸到我身下时,我忽然拧眉,抬手准确的一把握住她不规矩的小手,睁开眼,冷冷的看向她。 “够了,别玩火!”我声音冰冷,但自己也不难听出来嗓音中的暗哑。 她似乎是惊住了,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但却又忽然一脸花痴样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一样盯着我的眼睛看。 在我不耐烦的甩开她时,她却忽然压身上前,俯在我耳边,咬住我的耳廓,在最敏感的部位哑声道:“帅哥……我、要、你……” 该死的!这女人! 一瞬间,理智被早已控制不住的欲-望覆盖,我低咒一声,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快速的将一脸浪笑的她翻身压在身下,愤怒又满腔压抑这火的低吼道:“花想容,这是你自找的!”我几乎咬着牙,恶狠狠的低咒一句,随即再不管她那怔愣住的璀璨眼眸俯下头便撒下狂爆的吻。 当进入她的那一刻,遇到了预料之中的一层阻碍,我忽然勾唇邪肆一笑,在她的惊叫声中无情的将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随即,在她的痛呼之后,她竟然很不合场景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该死的,什么为什么?这女人简直就白痴到无法形容! 第188章:东寻毅康之帝萧越寒独白(3) 那一夜之后,我毫不留恋的将累到沉睡过去的她扔在床-上,凌晨未到便穿上外衣离开了雪灵园。 之后连续几日都没再见过她,也许是不想见,也许是内心里有一处什么地方改变了,非常不希望见到一个莫名奇妙变的放浪的女人或者是还是原来那个以泪以面的柔弱美人儿。 只是连续几日,夜半之时,脑中都会偶尔现出一双灵动的满眼贼笑的双眼,笑的像是一只偷腥的猫。 过了几天,我从王府出去与一些到了江元城的同廖谈事情,午时刚过便回了锦王府,一进门就被早已等在门前的芙侧妃挡住,前几日她因为得知我与花想容在雪灵园出了她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容忍她闹了几日,毕竟这女人还有几分利用的价值,但是像她这样无理取闹侍宠而娇的女人实在是让人有些忍无可忍。 我笑着任她撒娇似的揽住胳膊走到后花园,却在刚一走进后花园的门,听着她在耳边说着哪哪哪的布纺的料子好可以做衣服,哪哪哪的珠宝铺子的金簪好看时,忽然一阵清脆好听的声音跃进耳里。 “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 听到后花园人造小溪附近的声音,我挑了挑眉,与芙侧妃相携走了过去,当看到是花想容的背影时,我脚步一顿,没想到她竟然出了雪灵园。 半年了,她似乎从来都没有主动踏出过那里一步…… 在那一晚结束后的十几天里,也没见她出来过,却没想到正在前边在红叶上写诗的那个女人竟然是她。 “一入深宫里,年年不见春,聊题一片叶,寄与有情人……”她忽然背对着我们的方向将红叶放入缓缓流动的小溪里,然后站起身。 在芙侧妃挑衅的上前说了一句话时,花想容似乎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猛然转过头看过来,一脸的惊讶,却在看到我时,没有了当初的疏离和惧怕,而是忽然露出一抹灿烂明亮的笑脸:“妾身见过王爷!” 看着她行了一个大大的万福礼,那脸上灿若朝阳的笑一时间有些刺眼。我勾唇笑了笑,却是静静的看着她,并未说话。 却在看到她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开始僵硬了的时候,我才邪肆一笑:“王妃乃是孤王正妃,平日礼不用行此大礼,起身吧。” 随后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明亮,和因为我让她起身这话说的太迟了而略过的一丝小小的埋怨,但却还是笑得异常灿烂。 在芙侧妃夹枪带刺的说了几句话后,花想容却笑的极妩媚迷人的走到我身边,眼神却瞟向芙侧妃。 她说了很长的一段话,但印象颇深的一句却是:不该自己触及的地方,要及时的收回去,才会免得自己受伤。 随即,那个女对着我眨了眨一双明亮的眼睛,其中的挑-逗意味显而易见,然后一脸明亮傲气的走回了雪灵园。 她的身上,似乎是再也没了曾经的那个柔弱的花想容的影子。 只是一瞬间,竟然真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越来越有趣! 第二天下午,我出去办了些事情,将宫里那边传出来的一些消息处理了一下,便打算回王府要找些原来的信件对比,却刚刚走到王府正门时,一个一身小厮装扮的女人火烧火燎的从大门跑了出来,两个侍卫正在追他。 我挑眉,见那小厮装扮的人分明就我的那位性格大变的王妃,她似乎是没看到前边的路,猛然撞进我的怀里。 嘴里又发出了那个怪声音:“噫?” “***谁这么不长眼睛啊?看到人好不容易跑出来竟然还挡路……”她在嘴里低低的咒骂,我一瞬间露出一丝好笑的眼神看向她,等着她抬头。 当她抬起头来时,果然满眼的惊讶。 “王妃这是意欲何为啊?”好吧,我承认,我的语气里依然带着淡淡的嘲讽。 “王爷,妾身想王爷了,听说王爷忙了一上午才回府,便想出来看看……”她说了一句很烂但却很强势也很有理由的借口。将她这明明是想逃出王府的把戏遮掩的有了一半的“完美”。 我冷笑,对她佞笑着说了几句便不再理会,转身回府。 之后刚要走回清沉园去,却忽然听到那个女人叫我。 奇!书!网!w!w!w !.!q!i!s! h!u!9!9!.!c!o!m 我转头,挑眉笑道:“王妃何事?” 她说,她忽然反省了一些事情,觉得自己一直未尽到做王妃的责任,想要我晚上去她那里谈谈心,聊聊天,问我有没有时间。她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期盼和明亮。 我笑了笑,发现她的变化可真是惊人的很。 “没空。”我拒绝了她,给她一个实打实的绝冷笑意,随即看到她爆怒的眼神,忽然发现这莫名奇妙改变了之后的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有趣之感。 将曾经的索然无味变的越来越生动,似乎,以后,并不是再像这半年里这么无聊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之后那个女人变的特别殷勤,而且着装打扮也越来越用心,甚至有些衣服的样式很新颖很适合她,将她的美完全衬托了出来。而且她的着装从来都淡而雅致,绝不会像芙侧妃那样浓的吓人,也不会像钰茗和原来的花想容那样一脸的苍白病态。 她的审美观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快?当她连续几日故意造出的偶遇的戏码后,我忽然发现,这个花想容,与有趣无关。 她的变化与殷勤,有她自己的目的,而她的眼神常常所到之处,也是我腰间的那可以调动千军万马的腰牌上。 原来,如此。 第189章:东寻毅康之帝萧越寒独白(4) 几次的偶遇,几次的被我无视疏离,那女人仿佛越被打击就动力越足。 她像是记准了我每次回王府的时间,从来都是准时的等在后花园里开始重新演着每日重复的戏码。 虽然一直重复着,她甘之始怡,我却也没有一点点的厌烦,倒是觉得这平静无波但却也暗潮汹涌的日子有了她这女人的一些点缀,倒也是活跃了起来。 特别,是她那明亮的眼神。 “没有鱼饵,又是笔直的鱼钩,王妃想等到何年何月才能钓上鱼来?”这一日,她拿着一个无饵的鱼钩开始了钓鱼的戏码,我走上前,一脸“好奇”的看向她。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她挑眉笑道。 我一瞬间知晓了她的用意,原来这鱼,是我。呵呵,开始变聪明了的女人。 之后她利用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时间,缠了上来,睁着双明亮的大眼,无声的邀请。 一双白嫩的小脚赤-裸着踩在地上,确实让人有些心动。我勾起嘴角笑得暧昧,忽然站到她身侧,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越发明亮美丽的小脸:“王妃脸红的模样还真是美的动人心魄……” 这是实话,花想容确实很美,只美丽对我来说,只是一种奢华的外表,与内心无关。 “或许王妃的话,孤王应该考虑考虑……” 之后,看着她一脸期盼的看着我,我回以抹柔肠百转的笑。 只是那一夜,我依然没去。 想必,第二日她定会顶着一双疲惫的眼睛,坐在雪灵园里大骂吧?以她现在这忽然改变的性子,我觉得很有这种可能。 正月初一的晚上,一切如往年一样,只是不一样的,是那个忽然被侍卫带上来的所谓的王妃的礼物。 从一开始花想容没有来,我就知道她不会这么简单的放弃今夜这么好的机会,我也静静的等着她的表现。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时常能给人惊喜,或许偶尔的小把戏实在让人头疼,但确实让人又不得不对她开始瞩目,发现她的光彩。 当我走到那个奇怪的盒子旁,就已经闻到了属于她身上才有的芳香。 即便只与她缠绵过那么一次,但是她身上那让人想忘也忘不掉的美好与芳香,却还是让我记得清清楚楚。 当盒子打开,仿如仙子一般的一身水粉色水袖长裙的女人忽然从中飞了出来。 那般美丽绚目。 我承认,连我这样的人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当她在半空中舞动,落到地面上,又满脸甜笑的在我身边舞来舞去的模样,真的很迷人。 我勾起唇,笑得有些迷离,眼神半真半假的追随着她美丽的身影和那张明媚勾魂的笑脸。 这个女人,真的已经开始不简单了。 我眼中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直到她忽然再次腾空而起,再徐徐落下,柔软冰凉的小脚落在我的脚上时,双眼灿灿的看着我。 这一夜,我终于顺了她的心意,去了她的雪灵园。 只是这女人聪明是聪明,但却也聪明的太过骄傲,那闻醉散的味道飘散在房间里,当我沐浴后出来时,便清清楚楚的辨别出了那淡淡的味道。 我邪魅的笑着看着那个同样不怀好意的笑着的女人。 不够单纯的女人,你知道你未来的下场会比曾经预想中的还要凄惨吗? 我笑着,上前搂住她,饮下那酒,那又吻住她的红唇强行给她灌了下去,当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眼中有着一丝后悔和气结时,我勾唇一笑,继续品尝着她柔软的让人无法自制的樱唇,当那闻醉散的药性发作,她的眼神渐渐迷离时,我的笑越来越邪肆,越来越诡异万分…… 将她柔软的身子放到床-上,想要帮她实现她努力了这么久才而想要的结果,不得不承认她很聪明,懂得迷惑男人,也懂得一些小小手段,她是,真的有趣多了。 从此,这个女人在我的人生中,不再是透明的,而是有色彩的,带着淡淡的色彩,不再被我忽视。 当从她口中得知她叫无忧时,我忽然对他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她不是那个花想容。 尽管是同一张脸,同一副身体,但是她的灵魂不是。 我不是迷信之人,但却也从不自欺欺人,她的变化并不是没有原因的,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她的原因。 因为她不是花想容…… 那一夜,我微笑着再次品尝了她的美好,她确实让人欲罢能,这样一个女人,很适合当一枚棋子,何况,当她也开始学会了算计之后,我那曾经淡淡的不忍心,也渐渐的变的忍心。 连续在她这里过了十夜之久,每一夜都品尝着她越来越美的姿态。 她并非妖娆,却懂得如何妖娆。她是个百变的妖女,懂得妩媚,懂得清纯,懂得怎么迷惑人心,也懂得怎样让男人克制不住。有时候,明明看出来她很不想,但她却自己在那边自己纠结着,然后再展出一始往常的笑……去隐忍我的“索求无度”。 直到芙侧妃怀了身孕,我才从那一天开始终止了对花想容的别样“腻爱”。 有些时候,能看穿那个女人的心思,但有些时候,我也看不穿她的心思。一如我为了不让她像芙侧妃这样侍宠而娇而开始疏远了一些,免得她现在的美好会因为不会把持而变的让人厌烦。 只是,没想到她的反映,却是将我堂堂萧越寒的魅力大打折扣,变的什么都不是。 第190章:东寻毅康之帝萧越寒独白(5) 我连续几日以照顾芙侧妃为名而疏远她,花想容却竟然不哭不闹,竟然连芙蓉园的门都没有踏进来。 终于,有一日,侍卫进来通报,王妃去厨房弄了一些锅晚,说是晚上要吃什么火锅庆祝她的好心情…… 当晚,我带着芙侧妃前去,仿佛没看到花想容那很不开心我们的到来的脸色,直接坐下去准备一起吃她这顿看起来奇怪但却香喷喷的火锅。 只是没想到这小小的一场闹剧,在最后收场之时,在看不出来是芙侧妃还是花想容的胜负时,她竟然故意打翻了碗,将我硬是留在了她的房里。 想不通这个女人除了对我这腰牌有兴趣之外还对什么有兴趣,当叫大夫过来给她那被烫的惨兮兮的小手包扎好时,我惩罚了她整整一夜,然后在第二天只冷冷的告诉她好自为之。之后,将她软禁在雪灵园里,让她自己反省她的过错。 其实她没错,女人的天性就是善妒,只是那忽然间,我莫名的就是不希望这个与其他女人不一样的花想容,别和那些女人相同。 可是她还是让我失望了,甚至宁可以伤害自己的方式却还是要表现也她这女人的天性。 不由得,我软禁了她,让她好好思量,而我,也静了几日,想弄清楚自己开始关注起那个女人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确实变的让人越发的好奇,处处藏着惊喜和让人想要调`戏的欲`望,只是最近对她的关注似乎是越来越重,甚至从她那一夜性情大变之后,我的眼神似乎也常常看向她,寻找着她眼中小小的算计。 也许斗法,也可以让人上隐。 当宫里传来父皇寿宴的消息,在准备好要前往皇都的那一天早上,宁儿提醒我,王妃还被软件在雪灵园里,许久没有出来了,要不要带上她? 我犹豫了一下,一半是因为到皇都确实需要她一起前去,否则父皇那里会多心,一半,也确实觉得这无聊的一路上,可以看着那个鬼机灵的女人当是解闷。 隧,我叫铃铛准备了一些东西等着上路,然后便去了雪灵园,走进花想容的房间里时,见她正睡的香沉,只是似乎是在做着什么奇怪的噩梦。 看样子,将她软禁了几天,她根本就没有反省的样子,睡的这么香,睡姿还是有些离谱。 我无奈的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没想吵醒她,直接抱着她走出雪灵园,将她放进前往皇都的马车里。 可能是因为马车开始行驶时的微微的晃动让她有些不习惯不舒服,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忽然嘴边吐出一个男人的名子…… “长卿……” 公孙长卿? 我眼神微微转冷,靠坐在桌案后,冷冷的看着她似是坐了噩梦腾然坐起来的睡眼惺忪和一脸惊讶的模样。 “这里是哪?”她惊讶的问。 我没理会她,径自看着手上兵书,却频频皱眉,总觉得这兵书上写的用兵之计不甚纯熟,实在无用。 正在看得用神想要找找这无用之中的一些唯一可用的计策时,忽然书被人抽走。 “看什么兵书?这破书不看能死啊?有空的时候你怎么不看看三十六计?你以为你看这完意儿我就不敢打扰你了是不是?” 我顿时冷眯起眼,看着眼前这个胆子越来越大的嚣张跋扈的女人:“把书给孤王。” “不给!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马车上。”我有些不耐烦,隐忍着,免得很想一巴掌劈死这个嚣张大胆的女人,趁她转头惊愕的看车帘外看去时,将她抢过去的书拿了回来。 她没再抢回去,可能是想到了这马车是要去皇都的,便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直到她那肚子开始咕咕的乱叫,她却像是没反映一样,只是斜睁着眼睛一直盯着我,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快感,似乎是在心中将我杀了千百遍。 我放下书,挑眉道:“你刚刚说的三十六计是什么?” 一瞬间,她忽然笑的满脸开怀,猥-琐至极,一双灿烂的大眼里露出一丝狡猾的光芒,随着她嘴里控制不住的嘿嘿声,我黑下脸,冷冷的看着她。 “你想知道?”她狡猾笑着。 “不想。”一看到她那眼神就知道她心中那小小的乱七八糟的算计。我实在太累了,没心思跟这每天都活跃异常的女人去玩,便转身要躺下。 “喂!”哪知,她忽然蹿了过来,小手拉扯着我的衣服,狡猾的笑着:“你真的不知道吗?那你知道孙子兵法吗?” 我不答,很想睡,最近有些事很操心,现在很疲惫。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她软软的声音却是一语正中。 我身体微微一僵,知道她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有这种兵之见解,一定是她所说的什么兵法中的语句被她背了下来,可见她所说的什么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定是不错的兵书。 终于,我起身,让她说下去。 却没料到这女人竟然狡猾的一笑,跟我讲条件。说要先穿衣服要吃饭!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她,还真的真的很不一样。 不是受了她的威胁,倒是听着那她肚子里的怪叫声很烦,便也顺了她,叫人拿来干粮。 然后,便冷冷的看着那个抱着一个大饼坐在角落里满足的啃来啃去的女 人…… - - ------- 萧越寒的独白一共有10章,今天发五章明天也发五章,然后精彩情节继续上演……而且更新的越来越快了哟! (至于大家担心会好久见不到萧的事情,哈哈大家放心吧,后边的情节只能越来越精彩,有很多惊喜有很多迷团要破解和出现,而且萧不会太久就会出现的哈,别忘了,他不笨,很多无忧死的疑点他不会看不出来滴……吼吼!) 第191章:东寻毅康之帝萧越寒独白(6)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到了皇都后,花想容的种种反映,包括在再次遇见公孙长卿后的表情,都代表她没有忘了他。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以为她是在伪装什么,或许她依然还是原来那个花想容。可是她在面对公孙长卿和面对我时,那表情和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只是这并不重要,不难看出来公孙长卿与她之间的尴尬,和一丝暗中流动的情素。 我握住她的手使她回过神,迎上她有些埋怨有些不解的眼神,冷笑着带着她入了宫。 到了皇都,必定是要遇见很多很多熟悉的人,包括她的家人,我的那些身在皇室所以从小便已经无了情的亲人。 曾经一直以为这个花想容或许这样的改变也好,或许让她这样去调节生活的气氛也没有什么不妥,若是她能这样乖乖的,可以傻里傻气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问,或许我真的可以宠着她。女人只需要宠着就好了,爱情那种不真实的东西不可能会出现在我的人生中。何况以她的身份和她的背景,那种感情更是不适合。 只是这个女人,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本章由言情小說網W荣王的小小计谋只是在父皇寿宴上的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可是这女人却已经开始注定了她渐渐的不平凡。 她因一场震惊全场的舞字,使得父皇开心的将一些小小的藩国进贡的一个他最喜欢的夜光杯赐给了她。只是当我看清她手中的夜光杯时,分明清清楚楚的看出了一些端倪。 从一开始就知道荣王依然没有放弃的去做某些事情来陷害于我,我早已有计谋应对,却没想到这次他学聪明了,知道在花想容的身上下功夫。 看着那个女人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开心的笑着,拿着那杯子喝酒,我倒是越来越担心若是后边有什么事,她的反映会不会就真的着了荣王的道儿。毕竟,皇子可想法自保,自有应对之策,可是她仅仅只是一个王妃,是我萧越寒身旁的一个依附罢了,若是哪里惹怒了父皇,恐怕些事情也是很难改变。 果然,从给公孙长卿赐婚,一直到花想容控制不住的站起身想要阻止,直到后来的那夜光杯在所有人面前被摔碎……这一场戏演的是这么的好,这么完美。(本章由言情小說網我冷眼看着荣王手中那石子,其实不难看出父皇也明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当所有大臣分成两派劝说之时,父皇也好似消了气,只让花想容受四十大板。 那一瞬间,我本应该一句话也不说,或者以丈夫以王爷以皇子的名义训斥一下她的莽撞,却在看到她眼中那一瞬间的惊愕时,我不由得想起身告诉父皇,儿臣可代王妃受罚。 然而,花想容却按住了我的手,我猛然转眼看向她眼中闪过的一丝流光。 原来,她看得出来这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戏,她没有我想像中的单纯和傻气,她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方式,也知道我此时若是开了口便是祸乱缠身,她笑着对我摇了摇头。 或许是希望她可以什么都不懂,但此时看着这个可以时而像个孩子,又时而很识大体的女人站起身,走了出去时,一向镇定自若的我也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 她,究竟是谁?是那个她在醉乱之时口中的无忧?还是这个识得大体,懂得何为大何为小,看得懂皇家阴谋,知道怎样才能大事大小的花想容? 四十大板,她在御花园外凄惨的哭喊声丝毫不落的听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我握了握拳,忽然冷眼看了看荣王眼中的那一丝懊恼。恐怕他是没想到花想容竟然能这么安静的去承受下一切,而没有去闹事,没有将他所想的后果演绎出来。 我投给他一抹冷笑,随即在那一瞬间起身转身走向她受刑的地方。中途看到依然安坐于一旁的公孙长卿,那张故做淡定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挣扎,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救花想容。 公孙长卿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虽然他淡薄清廉,甚至在朝中从未争过什么,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平凡人。 我朝着他佞笑,眼中有着一丝玩味,随即便去寻了花想容。 当看到那个一腰臀上鲜血淋漓的花想容时,心头一紧,快步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花想容一直都只是一个脆弱的女人,一如这四十大板对普通人来说绝对只是皮下的肉腐烂,但却绝对不会让表皮有一丝的伤害,顶多淤青,可她的腰臀却血淋一片。 我走上前,看着那个虚弱的仿佛像是马上就要晕过去的女人,眼中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一丝怜惜。 为何是怜惜,连我也不懂,似乎人生中从未让自己向谁透露出这样奇怪的眼神。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事……”在这种时候,她却忽然咧开嘴嘿嘿笑着,仿佛像是得到了什么奖赏,而不是惩罚一样。 我拧眉,俯身将她横抱起来,她却眼中一闪,惊愕的看着我。 在我转身要抱她离开时,她忽然阻止,说不让我就这样离开,她竟然在护着我? 眼中有那么一瞬的不解,这女人的小计两和小聪明常常可以被猜透,可是她的心……是个迷。她究竟在想什么? 后来,在一个北疆国使者来到的时候,我眼神一顿,看向那个使者的背影。 那人眼神很是熟悉,好似经常在花想容的身边的一个丫头的眼神。只是那长脸很陌生罢了。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忽然发现铃铛那个丫头或许有些不寻常,她处处护着花想容,但是那种护,似乎已经超越了一个丫鬟应有的职责。 —言-情-— 第192章:东寻毅康之帝萧越寒独白(7)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那时,花想容硬是撑着自己已经挺不住的身体要为自己,也会我驳回一份光彩。(本章由首發)或许是她骨子里倔强的天性使然,竟然想出了杯月映月这一招,然后在一切结束后,终于放了心,咧开嘴笑了笑,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我重新接住她的身子,神色略有些复杂的将她抱了起来。 当走到公孙长卿身边时,那个一直淡淡的坐在那里的男子忽然站起身,他看了看我怀中昏过去的苍白女子,又看了看她衣服后边的血迹,眼中闪过那么一抹心疼,然后拧眉看向我,那眼中……不再是平实淡薄的隔层,也是一抹誓在必得的冷笑,淡淡的冷笑,之后,眼中的一丝流光就那样流转在花想容的身上:“她很虚弱。”他淡声说。 我淡淡的回以他一抹邪佞的笑,未语,将怀中女子抱紧,抱着她转身离开。 自从几个月前花想容的改变之后,似乎就再也没有看过她这样苍白的样子,当将她抱回皇都城内的锦王府的雪灵园里时,她依然在昏睡,整个人缩在我的怀里,看起来柔弱异常,哪里还有原来那个她气焰嚣张的样子。 铃铛要进来给她上药,我却看了看铃铛,见她发丝有些凌乱,或许是因为太匆忙赶回来的缘故,鬓角那里有一层皱摺,像级了人皮面具的边缘。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我接过铃铛手里的药,让她出去,然后亲自帮花想容上药,哪知那个刚刚还虚弱昏迷的女人,一被我涂着药膏的手碰到,猛然惊声尖叫了出来。 在我冷声训斥了她一句时,本以为她可以在这种时候乖顺一些,哪知她忽然反驳一句:“今天分明是你那个荣王弟弟陷害我!从皇上把夜光杯赏赐给我时,他就已经计划好了!” 之后我却又反问了她一句,她变的哑口无言,沉默的趴在那里,一身的狼狈。 我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总是倔强的不肯屈服的模样:“花想容,你真的越来越简单了!你说,孤王应该怎么去看你?” 她的反映让我很失望,那故意落下的眼泪,故意伪装的一丝懦弱和讨好,让我很是厌烦。 她确实很聪明,可是她的聪明也开始让我厌烦!她的手法虽然偶尔太简单,但不得不承认她有些时候也没错,就如同她现在在我正在爆怒的时候,懂得顺从。(本章由可是我知道她并非真正的顺从,她只是在保护她自己罢了。 这个女人……狡猾非常,可是现在,我忽然有一瞬间明白了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若她只是想要这腰牌去做什么事情,她大可以不用费什么周折,可她的目的,似乎还想得到我的心。 我冷笑着,甩开她,在离开之际,忽然又有些感叹:“无忧,你若真真的只是无忧,那该有多好。” 一时间我有些心烦意乱,不想再被她打扰到自己的心思,故意将她的存在忽略。甚至在动身回江元城的王府的路上,也没再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可是正值春季,雨水颇多,中途因为她们所乘的马车陷进了泥土里不得不停下。 哪知那女人竟然弃伞冒雨走过来,浑身淋的狼狈异常,我略有些厌烦的看着她这模样,冷声让她回马车里去,她却非要我这辆。 我在她眼中仍旧看到了那抹倔强,我拧眉,斥责了几句便不想理会。虽然看着她淋雨,心中某一处角落确实很想把她拉进车里,可是理智却告诉我,我几乎快着了这个女人的道儿了,不能再面对她,心若是真的收不住,那后果也便不堪设想。 哪知她竟然那么大胆的张口就咬我,我气极,将她甩进车里狠不得撕了她,她却是眼中闪过一道惊讶,接下来转眼晕了过去。 尽管,看得出来她是装晕。 我气极,却也无法说什么去发泄。若是真的将她拎起来骂一顿,便也就不是我的性子。这么多年,有多久没再这么暴躁过? 这个女人,尽管不是对手,但却足以水滴石穿的渗透进某些东西在我这早已经伫立着坚固城墙的心里。 不想再也与她争执什么,我任由她赖在这马车里不走,任由她“醒”来后在我面前来来回回的扭动,甚至大口大口的喝茶故意弄出声音。 直到她忽然以小解为借口要下马车,我这忍了许久的怒气却忽然无可奈何的被笑意取代。 看着她脸红的下了马车,我有那么一瞬间在思考,她会不会就这么跑出去一去不回?显然,她也因为这小小的插曲而遗忘了什么,竟然忘记了逃跑,忘记了找机会离开。在她安然的上了马车,脸通红通红的看着我时,我忽然感到一阵心安,或许,我一直把她想错了。 从那时起,我便感觉到心里已经开始发生一些我不希望看到的变化。 之后,在回王府的路上,马车里,她想尽了半法要哄我开心。 直到她忽然用眼泪攻势要博得我的心疼时,我忽然警告她把眼泪收回去。 之后的对话依然让我很失望,特别是她一句一个真心,一句一个爱。 当我冷笑着问她:“你爱孤王?”的时候,明明看出了她眼中的一丝闪烁,可是她却在之后想也不想的说了一个让我狠不得杀了她的字:“爱。” 我叹息,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不值得我因为她渐渐变了某些待她的方式,忽然将她压到身上,半强迫也在她一半的依顺下在马车里要了她。 天亮时,马车即将回到锦王府,她睡醒后起身,一直盯着我看,不知在想些什么。我早已醒了,却想知道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哪知,她竟然忽然伸手欲摘那腰牌。 那次,我是真的对她失望。至少,她的做法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明知她会如此,可是该死得我,竟然真的很失望。 —言-情-— 第193章:东寻毅康之帝萧越寒独白(8)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我惩罚了她,将她雪灵园里一切可享受的东西撤除,将服侍她的人撤除,将她完全的孤立在王府里,明着是让她自生自灭,实际…… 实际是想看到她能有那么一丝的软弱,跑到我这里来求饶,来请求。(本章由言情小說網可是她的反映依然那么强硬,自己打水,自己做饭,甚至自己洗衣服。当得知她因为洗衣服而使双手裂开,甚至根本就没有好好包扎而让一双好看的玉手变的鲜血淋漓时,我有那么一刻的心软。 那一日我在后花园路过时,看到她双手上缠着纱布,吃力的捧着一大盆水在走,她一看到我,脸上立时又变的生机勃勃。 她在告诉我,她很好,她过很快乐。 我瞟了瞟她手上纱布上渗出的血,忽然冷冷一笑,倔强的女人,便弃了叫人给她手上重新包扎的想法,不再管她。 只是那时,她在我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她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事后叫人去厨房问了一下,原来她每天吃的还白菜萝卜。 记得她似乎是极爱食肉,这样的折磨恐怕对她来说更是凄惨吧。(本章由不由得,在夜里,我叫厨房的人准备一只烧鸡放在那里,若是那个女人聪明,就知道在晚上没人的时候去找东西吃,若是她笨,那就没办法,只怪她自己。 当晚,暗影前来报告,花想容果然受不了了,去了厨房。 我笑了笑,却在之后遇见了暗玄山庄那位闻名江湖的杀手凌绝夜。 而那个女人也不知在想什么,吃饱了回去睡觉不好吗?非要折腾的又跑了过来要看打架。尽管明知道这凌绝夜这么顺利的找到我,是因为花想容给他指了路,可是她这笨女人却拿着一大捧瓜子回到桃花树下要观看。 看着她那惟恐天下不乱的模样,我气结,在凌绝夜离开后,却忽然将剑指向她。 她惊恐的看着我,然后摸了摸鼻子转身走了,我冷眼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还会继续几天,却在第二天时本就正在调查铃铛,随后接到了幅画像。 当得知铃铛的身份那一刻,巧合是铃铛竟然大胆的跑进了清沉园,在外边大呼小叫着说着什么花想容的安危。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之后将铃铛抓了起来,其实当得知了他的身份是北疆国那位诡计多端的皇帝轩辕奥的那一刻,我便已经知道东寻国与北疆国这一仗是在所难免了。 特别是,当得知他每日服侍花想容时……若不是理智胜于怒意,兴许会想找机会杀了他。只是轩辕奥的大名不管是在江湖还是在朝廷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一点也不简单。就从他可以掩人耳目的混在花想容身边,便知道所传不假。 之后在得知花想容有了什么每个月的“生死大劫”之后,我略有些徘徊,走到雪园里时,一看到这许久都未掌灯的地方,看到那个女人的房间里漆黑一片,这才有所动作。 若是花谨庭那边暂时没有动静,或许还会像前段时间的心情和方式对她,可是花谨庭即将走向末路,而她的这个女儿却…… 她倔强,喜欢故做坚强,所以当看到那个蜷缩在床的角落里,整个人颤抖个不停的花想容时,我一时间忽略了心中多余的想法。 却在大夫那里得知她身中寒毒,且足足有十五年的寒毒时,便已知道,这一切又是与花谨庭有关。 那一刻,我抱着怀中虚弱的女子,体会着她的可怜,心头却也越来越冰凉。 花谨庭早在要将花想容嫁入锦王府时,就同样将她当成一颗棋子,来迷惑他,或许花谨庭早已经想到有一天会栽在他的手里。 花想容,就是花谨庭最后唯一保命的东西。 只要他还活着,花想容的寒毒就有解。 可是花谨庭算错了…… 从那时起,我对花想容的态度再次改变。许是在迷惑她,又许是在迷惑那已想在牢狱之中的依然满身傲气的花谨庭。 之后的种种,我也曾怀疑过花想容的心思,怀疑过她的改变究竟会不会是花谨庭指使的,从她在月事结束后身体恢复回来后,她的一丝因为愤怒的抗拒,和到后来被我调`戏的本性全都露了出来。 那段日子过的太轻松太让人回味,可是当铃铛那封信被花想容看到的那一刻…… 最初,我以为她没看懂铃铛信中那暗藏的几个字。 可是第二日,我便绝对相信她是懂了。 她,甚至是懂了我此时对她的好是因为什么?她想要躲避,但却因为命运使然而躲避不了。 我观察过她的神色,她依然还是老样子,只是似乎是比曾经多了一份忧虑。 当那一天,她趴在我的身上,眼中柔情翼翼,手下轻轻戳着我的胸膛,轻轻唤着我的名子,在我为她这种称呼而震惊的那一刻,在她问出:“你心,有多硬?”的那一刻,我知道,她果然并不傻…… 她没有沉沦进来,一如我没被她这狡猾的女人骗的沉沦一样。 两颗清醒的心,清醒的人,要如何能互相迷惑? 或许我一直以为从未对这个女人真正动过心,可是当父皇病危,再次赶往皇宫的时候,那个明知我在欺骗她,却还是装做不知道的聪明女人,那个和我一样总是挂着一脸虚假的笑意的女人……却在夜晚,火堆旁,给手下的侍卫们跳舞提神。 看着那时候,像个夜晚的精灵一般的她,我知道那才是她真心的笑容,很美很明亮,很耀眼,让我有一丝留恋。 是的,是留恋,我从未想过会留恋这个女人。 —言-情-— 第194章:东寻毅康之帝萧越寒独白(9)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萧家皇室的家训第一条,便是绝情弃爱,所以萧家的男人没有人敢有真正的爱情,从小到大的熏陶,女人只是一个依附。(本章由言情小說網W可是那个女人,却在那一瞬间似乎是真正的钻了进来。不由得,在那一夜回到马车上后,我都一直静静的看着她。 她似乎是早已经预想到等到了皇都后,会发生多少的事情,或许她已经预想到了她的结局。 可是她不说,我也不说,两个人就这样虚假的应对着,“爱”着。 我当时多希望花想容她没有心,多希望她什么也看不到,多希望她真的只是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或许这样,她也便能控制住自己,我也便能……控制得了了。 可是我却忽然接到一个足以让人震惊的消息。 她有了身孕,怀了我的孩子。 虽然震惊,但那却也一直都是我的杰作,我一直以为,若是真的有一天走到了最后的关头,她可以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去……用孩子来威胁我,或许这样,我至少有一个留下她的理由。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可是当听到太医说,孩子不能留,因为她的寒毒,即便是十月怀胎,生出来的话也绝对是死婴,而且对花想容的身体一定会有更重的伤害时,我忽然浑身都充满了无力感。 十五六年来,从十岁开始,我便从不层有过这样的无力感觉,可是今时今日,看着那个躺在床-上满脸憧憬的女人时,我真很无力。 第二日,在宫里我借口离开,去了天牢,去找花谨庭。 当然,我不可能会放了他,也不可能不杀他,杀他,是我十几年来的夙愿。 我找到他,花谨庭衣衫褴褛,在看到我的出现后,竟然露出一丝早已经算计好了一般的佞笑。 我问他寒毒解药的事,但我也同时明确的告诉他我不会放过他。 花谨庭并无惊讶,反而用着他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来要挟,我冷笑,更是为花想容那女人的悲哀而感觉到一丝彻骨的寒凉。 我不再执着,花谨庭是认定了要用花想容的性命来威胁,若是我肯放过他,他就拿解药。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我知道他手里还有一些死士,我早已趁机按住了那些人,他们挣扎不了。 我此时的询问不过只是给花谨庭最后一丝尊严,若是他能放过他的亲生女儿,或许我会在他的死后,至少给他留下一丝尊严。 可是最终的结果,便是后来他被砍头之后挂在城墙之外。 那一日在天牢出来时,花想容与公孙长卿在前边的对话我听得清清楚楚,然而我等到公孙长卿离开后才走出去,装做什么也没看到,只是当花想容在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问我,她爹是不是没事时?我告诉她,他再过几天就可以出来了…… 她自己什么都明白,没有任何挣扎。 只是她想逃离的举动却是越来越明显。 那一日她在锦王府的地牢里去寻找铃铛,当她走到轩辕奥面前时,她没认出他。 只是之后的几日,花想容却一时在想着我的腰牌。 其实我也曾经没理解过,她不是真正的花想容,她不会为了谁而去出卖谁,她爱自己她自己罢了,她想逃离,可是她为什么还要对这能调动东寻国千军万马的腰牌动心思。 这是我唯一的疑问,不过这疑问是要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才在她的嘴里知道原因。 她说想去看花灯会,我同意了,却迟迟未实现。 直到花谨庭行刑的那一天,一清早,便命人给她换上烟云锦,在身上配上铃铛等饰物,明确的告诉她,她逃不出我的掌心。 当她到了皇宫门前,我牵着她下了马车的那一刻,旁边有人说,花谨庭死了。 花想容有当时愣了一下,我瞬间握紧了她的手,装做没有听到,拉着她走进了宫里。 一切变局,终究还是在今夜展开。 我知道明天开始会有多少残忍面对着她,当晚我抱着她,不让她离开我的怀里。让她成为瞩目的焦点。 当她借口难受离开时,我知道她是想在这最后的时机逃跑。 在她找到公孙长卿的那一刻,我挡住了她的去路,笑着将她带了回去。 然后有侍卫通报花谨庭已死。 当时我或许是真的在做假,但心里也却时有着那么一抹淡淡的慌张,是的,是毫不掩饰的慌张,这我承认。 花想容的反映依然那么恰到好处,晕在了我的怀里,但我也依然清楚她并未真的晕过去。 当抱着她出了皇宫,在马车上看着怀中的人儿时,我有一瞬间的迷惘。 既然花谨庭死了,我的仇报了,左丞相的势力瓦解了,我没必要真的要让怀中的这个女人死去。 只是她又一次让我失望。 如果她能乖乖的继续睡着,不再去想着迷晕我,不再去想着什么腰牌的话,那该多好? 可是当我看到她回到王府后,嘴上那抹了一层的璀璨的光彩,明知是迷药却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然后狠狠的要了她整整一晚,才终于肯让“药性发挥”倒在了一旁。 她起身,偷偷的拿了腰牌。 这是我给她的最后机会…… 她没有珍惜。 所以,我无法再去妇人之仁,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言-情-— 第195章:东寻毅康之帝萧越寒独白(10)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访问本站) 当看着那个女人含着泪,却笑着牵着我,说我穿了白色衣袍好像年轻了五岁一样,我不由得调笑。 那一夜,我纵容她,看着她奋力的欢呼,像在品尝着最后一份自由。 果然,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 她在花灯上写下了愿望,我却很想知道她的愿望是什么。也许在这最后一刻,我可以尽量的满足她。 若是她的愿望是长命百岁的话,也许我会帮她实现。 可是那个女人看得太开,当她手里拿着那羊肉串大吃特吃时,我转身去了桥上,寻到她放出的花灯,第一次做了这般苟且之事,偷看她花灯上的愿望。 其实我有怀疑过是这样,但是当真的看到那张空白的一个字都没有写的纸片时,我忽然收紧了双拳,转眼看向那边因为寻不到我而似乎是脸上有了那么一抹慌乱的女人。 为什么没有愿望?无忧? 你就连这最后一个可以能求我的机会都放弃了吗?一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倔强? 可是当看到她眼中的一丝慌乱,有一瞬间好像是被抛弃了一样的失落时,我不由得缓步走了回去。(本章由当她终于找到我,揭开我脸上的面具,我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盈盈的泪光。 这个女人,好像是动心了呢。 怎么办?你动心了,无忧。所以我更残忍了是不是? 看着她拿下我的面具,空中一朵烟花爆开,泛出一片的璀璨美丽。 我将她收入怀中,下一瞬间,便感觉到她也忽然拥紧了我,两颗心忽然离得很近很近,又忽然很远很远。 她哭了,第一次在我面前那么真心的哭。 心里有些泛疼,忽然控制不住的就这样在这人流涌动的地方不可自制的将她拥入怀中重重的吻住她有些颤抖的樱唇。 回到王府,一夜激`*****变,然后看着她累的沉睡过去的面容……转身离开…… 第二日一切的变化都仿佛是预料之中,或许是想借着谁的手杀伤害谁。这是我平生最无奈也无理由的一次做法。 芙侧妃流产的事,一切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我却只是无形的利用了女人的嫉妒心,只是没想到真的这么顺利。(本章由言情小說網W当她怀着最后一份希望走过来唤我一声时,我忽然闭上眼,冷声道:“跪下!” 她听了后,眼中有着一丝的震惊,但却只是一闪而过,眼中有着了然,不再挣扎,就连解释都没有。 特别是当我夺过她怀中的腰牌,她更是无可辩解,只是睁大了一双本来很明亮的眼睛不解的看着我。 她依然是骄傲的,倔强的,不让任何她碰她一下,直接随着我进了大厅。 直到一句话一句话,一件事一件事的道了出来,直到轩辕奥被带进来,直到她知道了铃铛便是这个北疆国的皇帝轩辕奥女扮男装扮成的。 她本应该继续的淡定却忽然因为似乎是知道了什么而略有些崩溃。 她从一开始的勇敢面对,直到最后在轩辕奥那里不知是受了什么打击,一句奇怪的诗,然后她几乎恨的想杀了轩辕奥,直到最后轩辕奥说了一句:“你回不去了……” 花想容忽然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勇气,一瞬间晕撅了过去。 尽管不知她这晕撅的理由,我也无心去问。 只是后来听到她在睡梦中叫着奇怪的称呼,爸爸?妈妈?带她走…… 她要去哪里?她想去哪里?她敢去哪里? 我冷眼看着她昏睡中不安的模样,忽然下了一道令…… 也许是我萧越寒太过自傲了,又也许是我从来都没有认真的去认识过这个女人。当她醒来后,得到去子汤时,她没有来求我,更没有对我大声哭诉。 她跑到我面前,对我露出绝美又凄凉却仍是那么倔强的笑意。她在我的面前,让我亲眼看着她喝下那去子汤,让我亲眼看着我们的孩子死在她的腹中。 天知道,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可是再怎么折磨,我再怎么想要重新理一理自己的心绪,我却真的不想杀了她。更不想让她知道,她身上有寒毒的事情,她已经承受了太多,这一次,算我最后一次给她的打击罢,即便,她真的如此的恨我…… 之后,她竟然伸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说真的,我当时真想狠狠的回煽回去,可是当看她眼中故做的坚强时,我迟疑的看着她。 “萧越寒,你以感情为武器,够狠!这一局,我承认你赢了!只是你赢得不够光彩!我告诉你!我不叫花想容,我叫柳无忧!一个与花谨庭无关,与东寻国无关,与你萧越寒也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异世魂魄!” 她与我恩断意绝,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她眼中有着一丝隐忍了许久的泪水在眼中打转,而就在快要落下的那一刻,她倔强的转身大步离开…… 却在刚刚出了房门,身下就开始大片的流着惊人的血。那是,我们的孩子……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用着怎样的力气继续坚持念出了那早已经准备好的句子:“锦王妃护子不力,削去王妃之位,贬为庶民,送于锦王府后山静心庵闭门思过,禁足一年!” 然后,我看到她的笑容,笑的那么苍白,又那么美…… 那一瞬间,我知道终于失去了这个已经悄悄的走进了我心里的女人。 她笑的仿佛是解脱了一样,在她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似乎是感觉到什么在心中塌陷。 却也是在那最后的一瞬间,我知道自己怎么都无法再放开她。 绝情弃爱的祖训誓言,被这个女人,打破了…… …… - - ------ 萧的独白结束,明天开始继续精彩正文……啵大家一下哈哈~~~ —言-情-— 第196章:轩辕奥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心口好痛—— 一直沉浸在黑暗中,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多久,只是忽然,脑中渐渐的恢复了些许的意识,耳边嗡嗡作响,熟悉的声音,陌生的声音,乱做一团,就连疼痛的感官也恢复了过来。(本章由言情小說網W“快快,快换药!” “太医呢?” “回陛下,太医回太医院拿人参去了!娘娘体质不好,胸前的伤口莫名奇妙的又裂开了,太医说要从根本治起,否则娘娘的性命就会有危险……” 陛下?娘娘? 花想容好想睁开眼睛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吃下了假死药了吗?现在既然她已经恢复了知觉就代表三天已过,否则她又怎么会感觉到胸前的伤口那么疼呢? 可是,可是这些奇怪的称呼……难道她还在东寻国的皇宫吗? 可是为什么她闻不到那抹淡淡的龙延香的味道,满室的药味在飘散着,她似乎是听到谁在她的耳边说话。(本章由言情小說網W好痛,头也痛,胸口也痛,该死的早知道剑伤会这么痛的话,她当时就应该换一种方式去死。可是她怕万一戏真的做的太假了,老狐狸肯定不会相信,所以她才不得己让自己出点血……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有人帮她擦拭身体,有人帮她处理伤口,还有人在她昏睡的时候喂她喝下苦的吓人的药,那药味恶心的让她几乎吐了出来。 似乎有人在旁边说话,声音略有那么几分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只是知道这个人一直在发号施令,花想容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耳朵还是好使的,不由得在心里想着,靠,谁啊这么大牌…… 就这样一直躺着许久许久,好像听到有人在床边说话…… “陛下,这是在娘娘那身衣服里掉出来的两条石坠……” 等等!石坠?啊……我的石坠!长卿送给我的石坠!花想容忽然非常非常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耳边又是杂乱一团,因为她的心慌而变的不清不楚,只知道刚刚说话的女子离开了,但是她可以在这满室的药味中分辨出有一个人坐在床边,好像是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是谁?究竟是谁……? 忽然,一直在努力睁开的双眼,眼前出现一丝微弱的亮光,渐渐的,那亮光越来越大,直到可以模糊的看到眼前的事物,再渐渐的变的清楚。 花想容拧眉,看着这华贵异常的床顶,虽然不是她坤水宫的那镶金凤纹檀木床,但是看起来却是现代感十足……一层层的薄纱……连着金龙盘旋的床柱,好欧式的风格啊!怪了……她皱了皱秀眉,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坐在床边的人。 不看还好,她这一转过头看去,却忽然看到一张在眼前放大的脸,吓得她瞬间瞪大了眼睛,心脏差点从直接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小容容,你醒啦?”一张放大的俊脸只与她苍白的脸有一指之隔,淡淡的干净的青草气息混合着房间里的药味和紫檀木的香气在鼻间萦绕。 “该死的,轩辕奥你离我远点!”花想容忽然满脸暴躁的大叫一声,抬手就要推开眼前几乎都快要亲上他的臭男人。 她本来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是她只是抬起手在身上的男人胸前轻轻一拍,他却竟然反弹的退了回去,然后一脸委屈的撅起嘴,用着很娘很小受的感觉还眨着一双堪比兔子般的双眼:“容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待我?” “恶……”花想容忽然之间有些恶心,她怎么忘了,那个动感超人一定是把她带到了北疆国啊,可是她真的没想到一醒来就看到轩辕奥这男人。 “你……”花想容烦躁的要命,忽然被他这故做的娘娘腔扰的更是心烦,做势就要起身打他一拳,特别是看着他那张分明是男人的脸,一想到他曾经在她面前装成那个可爱的铃铛,甚至帮她洗澡还帮她处理过月事她就想杀人。 可刚一动了动身体…… “啊——”她忽然痛的惊叫出声,咬唇低呼。 “怎么了?扯到伤口了?”轩辕奥忽然正色了起来,伸手要解开她的衣服看看。 花想容脸色一寒,整张小脸因为疼痛而纠结着,手下却不忘一把抓住衣襟,抬眼狠狠的瞪着那个要吃她豆腐的男人:“我没事……你别碰我!臭男人!” 轩辕奥手下一僵,忽然眼中露出一丝被欺负了一般的委屈:“小容容,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好歹你奥哥哥我这次帮你脱离苦海,人家不求你报答,但是你这样……人家好难过……”说着,他就要硬逼着自己挤出两滴英雄泪。 “该死的,你给我闭嘴!”花想容咬牙,无力的躺在床-上,双眼却凶狠的瞪着眼前这个这么喜欢演戏的男人:“你前辈子是演戏的吗?少跟我来这套!我刚一醒来你就不忘吃我豆腐,那这几天没醒的时候你是不是更过分的乱摸我来着?” “宾果!”只见他忽然挑眉,笑得那个猥-琐,笑得那个Y-D呀…… “我上辈子确实是个男演员,而且还跟香港的那些天王级的人物一起拍过电影哦!”轩辕奥继续猥-琐的笑着,手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打着床柱,在花想容正要低斥一句时,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她。 “你又看我干吗?”花想容缓缓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胸前的伤口,顿时疼的眦牙咧嘴,泪流满面,连忙放下手,深呼吸两口气。 —言-情-— 第197章:小色鬼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谁让你把这个摘下来的,不是戴在你的脖子上么?”只见他像是变戏法一样,忽然将那个她一直随身携带的蓝色石坠拿到她的眼前。(本章由花想容蹬时一愣:“怎么会在你这里?”说着伸手就要抢回来。 “哇,你好没有良心!”轩辕奥忽然哇哇大叫,将石坠拿了回去,瞪向花想容那双有同样瞪大的眼睛:“这是我送给你的,你居然问怎么会在我这里?” “你送的?”花想容愣住:“你什么时候送的?我只记得……”她忽然拧起眉:“你是在锦王府越狱离开后的那天晚上,帮我带上的?” “没错。”轩辕奥垂下眼,打量着那蓝色的透明的石坠。 “那条绿色的呢?”花想容忽然冷声问道。 轩辕奥一顿,挑眉,转眼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没收了!” “喂!你搞清楚,那条绿色的是公孙长卿送给我的,你要是想收回去你就把这蓝的拿走,把绿的还给我!”说着,花想容连忙挣扎着就要坐起来。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哎哎,别乱动!”轩辕奥连忙投降,又像是变戏法一样的将两条石坠一起放到她的枕头下边:“好了,都给你,你可别乱动,好不容易把你这伤口止了血!你再乱动就又完了!” “你还说!我只是让动感超人帮着演戏而己!哪知道他弄来的那个杀手真刺的那么狠,我差点以为我真的死了!靠!” “女人家家的满嘴脏话不好。”轩辕奥忽然正色了一句,然后在下瞬间又露出他满口的白牙:“小容容你饿不饿,我去叫人给你做些粥来。” “不饿!”花想容拧眉,脸色非常不爽的抬起手将枕头下边的两条坠子拿了出来,放在手中仔细的看着。 见她盯着石坠看,轩辕奥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忽然又将那张白晰的俊脸贴近,一双狭长的凤目兼桃花眼挤到她的眼前:“小容容,你说那绿色的石坠是公孙长卿送给你的?” “嗯。”花想容眼神一黯,忽然叹了口气,将两个石坠放到胸前,闭上眼似乎是在回想公孙长卿的样子。(本章由言情小說網W“果然如此。”他忽然小声喃喃了一句。 花想容却是没有听清,转眼看向他贴近自己眼前的脸,咬牙,一字顿地开口:“你要是再敢靠我这么近,小心我把你这张脸挠的开花!” “不要嘛,小容容!好歹咱们也算老乡,你这么欺负我,我可真会伤心哎!”说着,轩辕奥不仅没被吓到,反而更是将脸靠了过来,对着她的耳边吐着热气:“怎么样?有没感觉?” “疯子!”花想容不耐烦的大叫:“你离我远一点!” 轩辕奥一脸的委屈:“小容容,你就这么讨厌我么……我……我不活了……”说着,他忽然站起身,咬住手指,活像是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转身跑到寝殿的柱子前就要往前撞:“唔唔……小容容我不活了……你别拉着我……” “我没拉着你,用不用再给您老人家找根面条上吊啊?”花想容忽然有些吃力的爬坐起身,尽量不牵扯到伤口,然后扯出一脸苍白的邪笑,看向那边的轩辕奥。 轩辕奥一顿,转过头,桃花眼中闪出害羞的表情,一步一步走了回来:“好啦,人家不撞了!免得小容容为我担心!” 花想容顿时翻了个白眼差点气绝身亡:“我没担心!”她咬牙。 “我知道,你是刀子醉豆腐心!你明着说想让我死,其实你可心疼了呢……” “那你用不用拿来一把匕首给我,试一试看看我敢不敢杀了你?”花想容忽然露出一丝仿佛嗜血的笑容。 “呃,算了,小容容现在身体不好,不能拿那些容易伤到自己的东西的。”说着,他移步走了回来,伸手就要去扶住花想容的身子让她坐好。 “小色鬼,你别碰我!”花想容忽然低叫。 “小、小色鬼?”轩辕奥忽然满脸都绿了,然后渐渐憋成了白色,然后再连续变了几个颜色后,忽然拧眉盯着她看:“小容容,以我们的关系,你觉得我们两个之间用得着这两个词汇吗?” “……”花想容不语,因为她已经被呕的气绝身亡了。 “小容容,小容容,你怎么了?”见花想容忽然闭上眼,似乎是正在隐忍什么似的很难受的样子,轩辕奥连忙拧眉,抬手轻轻拍向她苍白的小脸。 “呀!”忽然,花想容睁开眼,骗过头在轩辕奥的手上就是狠狠一咬,疼得轩辕奥凄历的惨叫一声:“你松开!” 花想容狠狠咬了半天,直到尝到一丝血腥的味道才肯罢手,狠狠的看着那个站床边正努力的甩着手上的疼痛,而且痛得眦牙咧嘴的男人:“哼,这种报复已经够轻了!” “报复?”轩辕奥忽然眨巴着无辜的眼:“小容容,你在报复什么?” “你丫的还敢跟老娘装蒜!”花想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看到轩辕奥就想生气:“丫的!骗我说到什么绿值村那种地方就可以回二十一世纪!害得老娘跟个傻子似的天天想着萧越寒的腰牌!最后满心的希望全被你一句‘不能回去了’而打破,你丫知不知道那种感觉很***不爽啊?” 看着她忽然像是恨得牙痒痒一般的一口一句脏话,轩辕奥当场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愧疚:“容妹妹……其实……其实人家……” “好好说话,你现在不是铃铛!少跟我来这套!”花想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抬起手按住胸前的伤,轻吐了口气,好累! —言-情-— 第198章:疆蓝之心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其实人家都穿越过来二十四年了……”轩辕奥忽然委屈巴啦的坐在床边,轻手轻脚的声怕花想容会拍掉他的手似的扶着她躺好,然后轻轻的帮她盖上被子,看着她眼中那明显还未消的怒意,他忽然“嫣然”地咧嘴一笑,再次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我在二十一世纪是车祸身亡,魂魄不小心飘到了这个地方,就是轩辕奥刚出生时的身体上,所以我从落到这个身上开始就注定了我只能是轩辕奥,也就是北疆国未来的皇帝!都已经二十四年了……哎……”他忽然满脸感慨,仿佛遥望当年一般,惹人白眼。(请使用Http:花想容眨巴了两下眼,虽然在继续听着,但眼神却仍然颇为不爽。 “这些年里我不是没想过找办法回到我习惯了的那个世界,只是可惜我从没找到方法。”他忽然拧了拧剑眉,又叹息的摇了摇头,眼神瞟向花想容那愤恨的眼神时,忽然又嘻笑道:“其实这样也挺好,幸亏我没回去,我若是回去了,就见不到我的小容容了!” “谁是你的?少大脸皮!”花想容一脸的嫌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本章由轩辕奥顿时又是一脸委屈:“小容容,人家为了你,宁可呆在锦王府里被折磨成那样子,直到你知晓了一切后才能越狱离开……人家对你滴心,你就这么不知道吗?”说着,他的虎爪忽然一把捞起花想容的手按到他的心口。 “你少恶心!”花想容挣扎了一下想把手抽出来,奈何她没受伤时就敌不过他的力气,现又怎么可能抽得出来,她抬眼狠狠瞪着他:“该死的!轩辕奥!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松手就别怪我!” “一!” “二!” “……”花想容狠狠瞪着他继续一脸jian笑的表情,忽然大叫:“三!!!” 瞬间,轩辕奥连忙松开了她的手,却是俯下头贴近她的小脸:“小容容,你对我实在是太无情了!现在已经过了黎明,我要去上朝,你乖乖呆在这里休息,呆会儿会有人来帮你换药,喂你吃东西,记得别乱动小心扯到伤口。(本章由说着,他忽然站起身。 这时,花想容才发现他穿着一身明黄的龙袍,与萧越寒的龙袍样式不同,但那上边的金龙却是同样的明亮刺眼。 她一瞬间反省过来,不管轩辕奥在二十一世纪是谁,他现在终究也是北疆国的皇帝,可他却放下架子连夜在这里守着她,她醒来时不仅没感谢人家的帮助还那么无情的说她,确实是有点太伤感情了。 “那个……”她正想开口。 忽然,眼前又迎来一张放大的脸,轩辕奥那张神采奕奕的俊脸上堆满了嘻笑:“亲爱的小容容,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好吧,在上朝前我们香一个!”说着,低下头就在花想容惊愕到微张的小嘴上轻轻一啄。 然后,在花想容那双呆滞的眼中瞬间露出一丝要杀人的凶狠目光时,轩辕奥忽然身形利落的弹跳开来:“我去上朝了,等我回来再继续亲你!”说着,转身打开关闭了一整夜的寝殿大门。 “滚——!!!!”一声暴怒异常的女人的尖叫声瞬间在北疆国皇帝寝宫龙翼殿的上空响起。 出了殿门,轩辕奥扣了扣被震的有些耳鸣的耳朵,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瞬间恢复了平时的平静正色的面容。 “陛下,该上朝了……” “嗯。” ----------------------------------------------- “娘娘,别动,奴婢帮您换药。”一个一身淡青色服侍的梳着宫女头的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在床边一直喂她吃饭帮她擦脸擦身子半天,然后忽然开口。 花想容顺从的没有乱动,看着这小宫女轻手轻脚的模样,忽然您眉问道:“你们为什么叫我娘娘?”难道这些小宫女知道她是东寻国的贵妃娘娘? 应该不会吧,如果这些宫女知道她是东寻国的贵妃娘娘,那萧越寒肯定没多久就一定会听到消息的。不应该啊,轩辕奥不会不会傻的呀! “娘娘!”小宫女帮她忽然好药,这才甜甜一笑:“您是咱们北疆国的皇后娘娘呀!” “……啥?”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死机状态,花想容当场愣住,忽然笑出声来:“你开什么玩笑?” 小宫女无辜的眨了眨眼,开口:“持有疆蓝之心的女子,便是陛下内定的皇后,虽未举行册封大典,但疆蓝之心确实是陛下亲手送给您的,所以您就是皇后娘娘!” “疆蓝……”花想容正想说她没收到什么疆蓝之心,忽然,她想起被藏在枕头下边那蓝色的石坠:“啊,你说那个……?可是……” “嘿嘿,娘娘!”小宫女忽然甜笑道:“娘娘,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女孩子总有一天都要嫁人的,娘娘您既然被陛下选中,从现在开始您就是咱们北疆国的皇后,宫里所有人都要听您的话的!” 她要疯了…… 花想容忽然充满了无力感,知道她怎么跟这丫头解释都没用。她得等到轩辕奥再出现的时候问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谁说想要当北疆国的劳什子皇后了?怎么她刚逃出东寻国的深宫大院,现在又逃到另一个虎穴了吗? —言-情-— 第199章:模范皇家夫妻 傍晚,轩辕奥回到龙翼殿,刚一走进里边的寝室就忽然看到一块绣花枕头飞了出来。 他连忙接住,却在闻到那上边满是花想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时,忽然美美的捧住枕头,用力的闻了一下,笑着走了进去:“小容容迎接人家回来的方式都是这么与众不同……” “别跟我来这套!”花想容坐在床上,冷着脸瞪着眼前穿着一身龙袍却故意跟她嘻皮笑脸的男人:“疆蓝之心是怎么回事?什么北疆国皇后的身份是怎么回事?” “啊?”这回轮到轩辕奥愣住。 “啊什么你啊?少跟老娘装蒜!过来,跟我说清楚,什么叫拥有疆蓝之心就是北疆国的皇后?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做你这什么劳什子皇后!轩辕奥,你究竟什么意思?” 轩辕奥的脸色渐渐变红,忽然抱着枕头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俊脸上通红通红的像是害羞的模样。花想容翻着白眼,嘀咕道,不愧是在二十一世纪当过演员的,演戏确实很纯熟。 “说话!不要以为沉默以对我就能放过你!我这不明不白的忽然又多了一个身份!你究竟想怎么样?”花想容坐在床-上,架起胳膊掐起小腰,却又瞬间扯到了伤口,脸色白了一下,咬了咬唇。T***,想她柳无忧什么时候犯上桃花劫了? “小容容~~~~”忽然,轩辕奥松开怀里的枕头任它掉落到地上,扑上前坐到床上一把搂住花想容将她搂进怀里,低下头咧开一口白牙看向瞪大双眼,拳头开始咯咯作响的女人:“你就从了我吧!当我的皇后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夫妻双双把家还!而且我们这么有缘分,什么话都那么的谈得来……而且你既然肯相信我,肯吃那假死药,你看看我们的默契是多么的十足啊!如果我们两个组合起来,那简直就是这架空世界的模范皇家夫妻……” “咯……咯……”隐约的骨头交错的声音在身下传来。 轩辕奥依然满眼迷恋满眼憧憬的看着正冷着脸,拳头马上就要挥上来的花想容。 “我警告你,给你两秒钟的时间放开我!否则……”拳头上的骨头交错的咯咯响声在诺大的寝殿里格外的清脆。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虽然未挣扎,但是那隐忍着怒气就明显的在告诉他,他要是再不放开,估计就会血渐当场。 他相当的了解她,知道万一真的惹怒了她,她绝对什么都做得出来。 在感觉到她身形一动时,轩辕奥连忙放了手,向后退了些,保持了一些距离,却乖乖不再去抱她,而是灿灿的笑着看进花想容那饱含怒意的眼里:“少生些气,总是生气会老得快的!更年期也会提前的!我可不希望我的皇后娘娘更年期来得太早,我可是妻管严类型的,我怕自己会太早遭殃!” “轩!辕!奥!”花想容咬牙:“你少给我装成这样!你跟我说实话,把那个什么破石头给我究竟是什么目的?” 轩辕奥顿了顿,尴尬的笑了一下,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尽量离床边远了些:“就是觉得那石头很适合你戴着……” “你!”花想容瞪向他:“你再跟我来这套,别怪我以后再也不理你!我现在哪里有心思跟你开玩笑?” 见她这样,轩辕奥无奈,也正了正神色不再笑闹,走到床边,从枕头下将那蓝色的石坠拿了出来,叹了口气,然后伸手要帮花想容戴上。 “我不戴!”花想容皱起秀眉。 轩辕奥手下却是有些强硬,眼中仍带着笑意,给她带上项坠后,拉下她想要扯下项坠的手:“不管如何,这至少是可以给你保命的东西!” 花想容一顿,见他眼里再无玩笑的意味,这才孤疑的看着他。 “这里比起春秋战国那种战乱的时代还要更乱,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透明的,你总要有一个东西有一个身份去保命,若是有一天你遇到危险,不管是在北疆国国内还是在其他国,你只要拿出疆蓝之心,所有人便知你是北疆国的皇后,没有人敢动你分毫。这就是身份的不同,知道吗?” “哼,我还怕我说我是北疆国的皇后,其他三国一听就会把我碎尸万断呢!”花想容冷冷一哼,手下却放松了下来,不再去坚持摘下项坠。 在看向轩辕奥时,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那个绿色的项坠跟这个蓝色的有什么渊源?这两块石坠除了颜色不同之外,根本就是材质和形状一模一样!” 轩辕奥不语,只是看了看她拿出那绿色的项坠,陷入深思。 “这个,是长卿送我的东西!你知道长卿是吧?当时我和长卿之间的事情还在你是铃铛的时候告诉我的!可是这个绿色的石坠代表什么?长卿是谁?你告诉我……长卿是不是没死?” 轩辕奥一愣,见花想容很会举一反三,怕她乱想什么,连忙安抚道:“你别乱想!也许一样只是巧合而己……” “你那么神通广大!我知道你很聪明,你连我在东寻国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长卿在哪里?他是不是没有死?是不是?”花想容忽然心焦的拉住轩辕奥的胳膊:“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没死?他还活着对不对?他不会死的是不是……?” 第200章:放纵 “小容容。”轩辕奥忽然拧眉,抬手按压住她发疯的站要站起来的身子:“别激动!你现怎么这么容易激动?” “我……”花想容顿时一脸哀凄,垂下脸。 轩辕奥蹙起眉看着她的模样:“公孙长卿的死给你的打击不小,这我明白。但是有些事否定既然是你亲眼看见,亲眼发生的,你又怎么可能自欺欺人?” “谁在自欺欺人?”花想容抬眼瞪向他:“你不知道就别乱说!我能感觉到的!长卿没有死!他一定活着!” “照你这么说,那萧越寒肯定也能感觉到你没有死,你一定活着了?”轩辕奥挑眉,神色里有些气结:“我不记得你这女人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傻气了?原来那个你跑哪里去了?不过只是遇见了两个男人,遭遇了一些事情罢了,就能让你变成这样冲动?这样自欺欺人?” “我没有……”花想容瘪起嘴,眼中有些委屈,却倔强的不肯让眼泪掉下来,无力的跪坐在床上,低下头。 看着她的模样,轩辕奥无奈叹息,上前站在床边轻轻环住她的身子,安抚的拍着她的背:“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有些事情是强求也求不来的,如果他没死,如果你们还有缘分,那总一天就一定会再相见,若是他死了,那便是缘分尽了,你再念着也没用,是不是?” “他……他……” “对了。”轩辕奥忽然不想让她继续在这个事情上伤怀,便转移了话题:“那天我让黑鬼带你离开时,顺便把你所住的寝宫烧了。” 怀中的人儿一僵,瞬间抬起眼,忍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子没控制住落了下来。她连忙抬手胡乱的擦了擦,然后不敢置信的看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正笑得很得意的男人:“烧了?你们把坤水宫烧了?” “嗯!”轩辕奥耸了耸肩:“反正你已经死在了萧越寒的面前,与其让他真的把你下葬了,或者忽然找不到你而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不如把你和你的宫殿一起化为灰烬……” “那他……”花想容忽然拧眉:“他会信吗?这么巧合?” “不管信不信,无忧皇后已经死了,除非你跑回东寻国跑回他的面前,否则恐怕他很难想信你还活着,毕竟假死药这种东西,只有咱们二十一世纪的人才懂,懂得封闭经脉让人暂时失去呼吸,这些古代人啊,再聪明,也不一定会想到这么多的!” “无忧皇后……?”花想容眼忽然垂下眼,喃喃了一句。 一想到自己说露了嘴,轩辕奥忽然脸色一僵,连忙咧出一口灿烂的白牙俯下头就要亲亲她的小脸去占便宜:“小容容,你看我帮你办了这么多事,是不是要奖励我一下?我不要别的,就给个香吻就可以!” “什么是无忧皇后?”花想容这次没因为他这样而生气,只是有些僵硬的神眼深深的看进轩辕奥的眼里。 轩辕奥脸色微微顿了顿,拢起剑眉看着她。 “就算我死了,他都不放过我,也要把我的名字栓在他的身边吗?”花想容忽然咬唇,手下狠狠握拳。 “其实有些事情就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你的死对他的打击也不小,不过我知道你对他的爱和恨,包括对公孙长卿的感情,只是你这女人对什么事情都太过认真,不懂得看开一些。” “我看得还不够开么……”花想容忽然笑了笑,抬眼灿灿的看向轩辕奥的眸子:“我的笑容很假吗?能让你觉得我看不开?” “小容容的笑脸那么美,怎么可能会假呢?”突然,轩辕奥俯下头故意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一咬,惹得她一阵发毛想要打他,他却顺势忽然紧紧搂住她的身子,像是一个大人在保护一个孩子那般温柔的拥住她,在她挣扎的同时在她耳边低语:“只不过……你现在仿佛是一个只会笑的游魂,你的笑,一点也不脚踏实地。” 花想容瞬间放弃了挣扎,身子软软的任由轩辕奥像是一个老朋友,又像是亲人一样的给她有力的拥抱。一双无力的手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回搂住他的腰,仿佛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发泄了一样,忽然眼前泪意模糊,只到她无声的终于哭了。 轩辕奥轻轻拍着她的背,将她已经隐忍了许久的伤怀和难过一齐逼了出来。 很久了……很得很久了……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后,已经很久都没有随意的大哭大笑过了,步步为营,每走一步都是一招险棋,错了一步,便会满盘皆输,所以,真的很久了……她从未好好的放纵过…… 直到她哭累了,窝在轩辕奥的怀里闭上一双红肿的眼睛渐渐的睡了过去,轩辕奥忽然趁机轻轻点了她的睡穴,免得她忽然醒过来,然后将她的身子轻轻的平放到床-上,盖好被子,静静的看着她苍白的睡脸,许久,长叹了一口气,从袖口滑落出一支匕首,执起她纤细的手指,在中指上轻轻一划,鲜红的血瞬间滴落下来。 轩辕奥连忙拿过一旁早已经备好的碗将那血接住,滴了能有小碗的五分之一时,他忽然又在花想容的手指上一捏,瞬间止住了血,然后将她的手放回床-上,重新盖好被子,又看了她几眼,这才拿着那装着鲜血的碗走了出去,走向皇宫内院的一间神秘的院落。 第201章:神秘少女 北疆国皇宫——潜龙殿—— 龙翼殿是轩辕奥的寝宫和休息时间批阅作者会见官员的地方,而潜龙殿则是他自己的秘密居所,除了他自己还有几个特定的随时来打扫的宫女之外,其他人不准进入。 一身明黄色的修长深影缓步游走到潜龙殿门前,垂下眼又看了看手中碗里鲜红的血,一想到刚刚花想容忽然控制不住的发泄似的大哭时,知道那才是最真的她,她一样拥有着女子的懦弱和爱哭的天性,只是这个世界对他和她来说都太过残忍与现实,比二十一世纪还要现实。 那种面对与亲人遥遥相隔的痛苦有谁能明了?那种明明生活在安逸的世界,不需要战争的世界,那种拥有人权的世界才是适合他们的,而不是像现在这种,四国相争的陌生古代。 他了解她的步步为营,知道她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能一直活着走下来,已经个奇迹了。 轩辕奥长叹了口气,眸光微敛,忽然抬步走进了潜龙殿。 “陛下已经半月有余未踏入潜龙殿了,怎么今日有这么好的兴致过来?”刚一步入,便听到从潜龙殿最深处的密室里传来的少女声音。 轩辕奥走过去,在大殿的最里边的一个角落上打开一个暗藏着的按钮,瞬间,旁边打开了一扇通往地下的门,他缓步走了下去,无视身后又缓缓合拢上的暗门。 一踏入这地下密室,淡淡的药香混合着奇异的花香味缥缈的萦绕在鼻尖,他忽然斜勾起唇角淡淡一笑,狭长的凤目瞬间扫向站在前边水池中间特制的圆盘上的少女。 “半月不见,冰盈似乎是又长大了不少?”他勾唇一笑,缓步走下阶梯,站在那泛着墨蓝色的水池边,勾魂的眼看向那一身淡蓝长衫少女的背影。 少女身形微微一顿,忽然转头,露出一脸天真的笑意:“奥哥哥这是什么话?你冰盈妹妹已经年方十四了好不好?再有一年就及笄了呢!” “你娘去了哪里?”轩辕奥无心跟她讨论这丫头年龄的问题,直接盘坐在水池一旁的蒲团上,垂下眼看了看手中的碗,剑眉微蹙。 少女见他脸色有些不自然,又瞟了一眼他手中那碗里的血,忽然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这是谁的血?你中毒了吗?奥哥哥?” 轩辕奥微微一滞,忽然抬起眼淡笑着看向水池中间的女子,她身后仿佛天宫里那火烧孙悟空的八卦炉一般的丹炉里的火烧的正旺,整个地下密室里漂浮起一阵泛着诡异色彩的雾气。 “你看我哪里像是中毒了?你娘去了哪里?我有事找她帮忙。” “我娘?”冰盈挑起秀眉,忽然嘻嘻笑道:“我娘五天前就出了潜龙殿,说是去四国游历去了,你有啥事?不能找我吗?奥哥哥,你可别忘了,关于毒药这种东西,我可是比我娘还厉害!”说着,少女一脸得意的笑,小手拨弄着掌心的金豆子,数得好不快哉。 “关键找你解毒那不是还得要钱么?”轩辕奥故意调笑着,但却还是将手中带着花想容的鲜血的碗放入眼前墨蓝色水池上漂浮过来的一个小盘,让之漂到冰盈那边。 “要钱怎么了?想让我解毒,本来就是要先付五千两黄金的!最后还要看是什么毒,若是太难解的,也许价钱还会提到高十万两黄金呢。你堂堂北疆国的皇帝,难道连这点钱还付不起吗?”说着,少女灵动的双目微微一挑,然后俯下身接过从水池中漂过来的碗,刚一看清那碗里的血色和闻到那鲜血中夹杂的一丝奇怪的香味时,少女微微一愣,不敢置信的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轩辕奥:“谁中了寒毒?” 她果然看得出来,轩辕奥扯唇一笑,悠闲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明黄的衣袍,玉带珍珠金玉龙冠的边翼在头上微微颤动,他挑起眼看向那神色中带着一丝不解的少女:“一位朋友。” “还是个女人?”冰盈调笑着看着他,随即眼色微微一变:“这血中所藏的寒毒可有不少年了啊!寒毒分很多种,有的是一下子就致命的,有的是让人一生痛苦不堪的,有的是只在偶尔一些特定的时候发作,但绝对活不过二十年!且中毒之人,所中寒毒的时间越久,他的血液里带着的奇异的香味就越浓,这血里那种淡淡的香味那么明显,不难看出至少有十五六年之久啊!这谁啊?这么狠……” 轩辕奥拧眉:“你可有解毒之法?” 少女微微一愣,忽然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你开什么玩笑?你当我真是神仙啊,我只能解毒,可我救不了一个半死之人啊!” 轩辕奥眼中露出一丝懊恼:“你这丫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明明至少还有两三年可活!我给你半年的时间研制解药,到时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冰盈神色一凛,忽然将那碗血放到一旁,然后站起身,看向站在对面一身龙袍的男人:“奥哥哥,你是爱上那个女人了吗?” 轩辕奥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忽然淡淡一笑:“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何以懂得爱情?别乱想,帮我这个忙便是。” - - -------------- VIP读者群:69789448 第202章:我要出去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好哇,我可以在这血中提炼出这寒毒的配方,只是这毒下的太巧妙,而且混杂了许多掩人耳目的草药,可是相当的难呢,不如这样,给我一年的时间我帮你研制解药,但是奥哥哥要将这北疆国的半壁江山分给妹妹我坐,如何?” “小丫头,你这是在考验你奥哥哥我?想知道我心中,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轩辕奥挑眉毛笑道。(本章由言情小說網少女脸色一白,有被人看穿的窘迫之感,顿时无奈的转身:“切!谁考验你这个啊!算了,我才不问你这些了,你这破北疆国我才不要,整个国全是白雪覆盖,冷的要命!我才不要呢!我呀……如果我研制出解药!我便要二十万两黄金,还有五万两的沧海珍珠,五万两的翡翠玉石!还要一个黄金床!如何?” “成交。”轩辕奥勾唇一笑,垂下眼瞟了瞟眼前的墨蓝色水池,那水池中浸泡的是一碰即死的恐怖毒素,显的这密室里的一抹幽光越加的诡异。 半刻钟过后,轩辕奥从潜龙殿里走了出来,想起在临走时那个十四岁的少女的说的话,心里一阵寒凉。(本章由“没事的时候注意一下那个女人的身体吧,你不是说她从出生开始就中了这毒吗?这三年之内,她说不一定哪天就会忽然死去……” ---------------------------------------------- “我要出去,这里快憋死我了!!”这是十天后,花想容身体恢复的差不多,进而成功的摆脱了那张大床后的第一句话。 那个一直在她身边服侍的小宫女名叫小爱,只要轩辕奥不在龙翼殿里的时候,她都是寸步不离的跟在花想容身边。 “娘娘,陛下说北疆国天气寒冷一直保持着寒冬的温度,娘娘若是想出门,还是再等几天身体完全恢复的时候再出去。”小爱恭敬的站在一旁,虽然这么说,但却还是乖乖的帮花想容穿上白色的狐皮长袍,又将她满头及腰的长发编成了一个简单却又及好看的八股辫,只在辫子下边系了一条白色系的发带,系成了蝴蝶结的样式。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花想容换好衣服,更是想出去走走了,要知道,连续闷在一个太过有欧式宫殿风格的寝宫里是一种享受,但时间久了,就不是享受了。 她趁着小爱不注意就想溜出去,却是刚一跑出内间的金门,便看到轩辕奥笑着露出满口璀璨的白牙走进来,上前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甚至直接将她扣在怀里,俯下头咬住她的耳朵:“小容容,就知道你会想我,我这才刚下朝过来,你就迫不及待的奔入我的怀里……我们两个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警告你放开我,你要是再敢这样随随便便的吃我豆腐,小心直接让你断子绝孙!”说着,花想容露出一脸阴狠的表情,缓缓抬起小腿,对准了某人的身下的某个部位。 轩辕奥浑身一僵,脸上那让人很想撕下去的Y-D笑脸也略有些僵硬,随即不仅没有松开她,更是俯下头将脑袋靠在花想容的肩上低泣:“天啊,小容容你对人家还真是绝情!人家好不容易忙完了手里的事情就跑来看你了,知道你是想我,你气我每天忙着没时间陪你玩!可是你要知道,人家是个事业型的男人,这种时代不工作就没饭吃啊,特别是在吃皇帝饭的我这种人,真的很不容易啊,小容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话呢?人家好伤心呐……人家好歹是你老公,你是我亲爱地老婆,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为什么会这样呢?这四为什么呢?” “该死的!你……”花想容不耐烦的大叫,手下忽然狠狠的掐向轩辕奥的胳膊:“你下次想撒娇的时候拜托你先搞清楚两个人的身高,你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靠在我一个一米六的女人的肩上,你脸红不脸红啊你?” “噫?”轩辕奥忽然抬起眼,笑的那个灿烂呀,一口白牙亮闪闪的:“小容容,你是不是想念那个个子比你还矮小一些的铃铛啦?” 花想容一愣,脸色一寒:“我才不想呢,一个小骗子……” 说时迟那时快,她话音刚落,某人的脑袋又一次压向上瘦小的肩膀:“小容容……容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 “呕……”花想容忽然忍不住的低呕,猛然转头就想找东西把他脑袋打个开花。 就在她转头扑向一旁的花瓶的时候,轩辕奥忽然下子跳了开来。 寝宫里的几个宫女早在刚刚轩辕奥进来的时候就识趣的走了出去,诺大的龙翼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花想容一身被这男人逼出来的火气,轩辕奥却还是笑得妖娆妩媚可爱玲珑外加有点闷***犯jian的模样。 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可能这架空世界里第N次世界大战就要在这里爆发…… 直到,轩辕奥首先嘿嘿笑了一下,开口:“你想出去?” 一直抱着花瓶站在一旁一脸界碑的花想容这才回过神,脸上僵硬了半天的表情也柔和了下来,手下轻轻拍了拍怀中的花瓶,冷哼了一下:“废话,我怎么可能不想出去。” - - -------------- (VIP读者姐妹群:69789448) —言-情-— 第203章:号啕大哭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首發)”说着,轩辕奥忽然快步上前,一把夺过花想容手里的花瓶,牵起她的手将自己身上的大麾取了下来披在她的身后:“走吧。”说话的时候,大手还握着她的小手。 花想容有些别扭的看着他,甩了甩胳膊:“把手放开先。” “我是怕你冷……”轩辕奥一脸的委屈,做势就要扑上前“窝”进她的怀里哭泣。 “Stop!”花想容忽然受不了的大叫一声:“走吧,我快憋死了,不想再在这里受你的气。” 轩辕奥又是嘿嘿一笑,美美的牵着她的手走出龙翼殿。 一看到外边的皑皑白雪,映着许久未见的太阳的光辉时,花想容忽然眯起眼,抬起手挡住头顶那透亮的太阳,又看向这北疆国皇宫里长年不化的大雪,径处泛着嘀咕:“北疆国?北极吗?” 轩辕奥未回答,只是咧嘴笑着,转眼看向一脸不情不愿的由她牵着的小女人,见她脂粉未施的小脸上一触及到外边的寒风一下子被冻的稍微红了些,看起来越加的可爱迷人。(请使用Http:“喂,疼死了!松开!”花想容皱眉,转眼瞪了瞪他。 “唔……”轩辕奥连忙松开手,眨巴着眼睛看着脾气越来越暴躁地女人:“小容容,你地更年期似乎是真的提前了……你让我可怎么办呀?如果你愿意欺负,那你就来欺负吧……”说着,他忽然将脸蹿了过去。 “少废话。”花想容一脸不爽的撇开头,转眼看向这奢华的院落里的白雪纷飞,眼闪眼过在东寻国冷莲宫外的某一幕。 她轻叹苦笑,花想容已经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吧?尽管轩辕奥不想跟她多透露些什么,但是她又不是傻子,有些事情想也想得到的。 萧越寒,我这样对你,是不是真的太残忍了?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我这样抛弃了你,抛弃了一切一切,死在你的怀里,我知道这样的惩罚有多重,有多残忍。(本章由言情小說網W首發)我承认站在这个与你遥遥相隔的国度看向东边的方向时,心中隐隐有些些许的歉意。 这种歉意,是不是就像你曾经那样伤害我之后,心中也隐约产生过这样的感情呢? 手上忽然又一次传来暖意,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抬起手接下片片落下的雪花,而轩辕奥却忽然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俯下头将一张脸暧昧的贴近,一脸猥-琐至极地笑:“小容容……你似乎是忘记了你身边站着的人……” 花想容回过神,刚开始有些怔愣的看着他,随即,忽然脚下狠狠一踩,轩辕奥顿时剑眉紧拢,随即惨叫声凄然而起。 看着那个穿着一身的龙袍,却在自己面前抱着脚跳来跳去的男人,还真是感觉有些滑稽。 花想容捂嘴失笑,直到控制不住的捧腹大笑,直到,笑站不起身子,蹲到地上…… 直到……直到笑声终于终于变成了号啕的大哭…… 轩辕奥停了下来,转眼看向那蹲在雪地里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女人,微微拧眉,缓步走回到她面前,看着她那嘶心裂肺的哭着的模样。 “好了好了,哭得像个孩子似的。”轩辕奥无奈的俯下身搂住她哭的一抽一抽的身子,安抚的轻轻拍着她的背:“很多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的哭我能理解,但是你这样哭,哭得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 “你、你本来就欺负我。”怀中的女人忽然抬起一双哭肿了的眼睛,泪眼模糊的瞪向一身明黄的男子:“你本来就欺负我!你们所有人都欺负我!所有人!全都看我好欺负,全都是!你们全都欺负我……”说着,花想容忽然像是气极了一样,抬起手抡起拳头小往他胸前砸去。 轩辕奥搂住她的身子,无奈的任由她砸,反正她力气也不大嘛……虽然确实也有点疼。 直到她砸累了,嘴边那克制不住的号啕大哭依然还在继续,直到又哭了许久许久,她才终于停了下来,任由轩辕奥无奈的扶着哭到无力的她站起身,拢了拢她肩后的大麾免得她受到寒凉,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乖,哭够了就别哭了,免得伤身体。” 花想容吸了吸鼻子,忽然推开他,向后退了一步,又撅起嘴胡乱的擦了擦眼睛:“谁说我在哭?我只是……只是最近在床-上躺久了,好久没出汗了,体内盐份太多,排泄一下而己!”说完,她又狠狠的擦了一下哭红了的眼睛和鼻子,然后很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哼!” 轩辕奥抹了抹汗,无奈看着她转身而走的背影,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快步走了过去:“哎!那边是去金栾殿直通皇宫大门的方向,去那边干什么?走,带你去看看我们北疆国御花园里的冰雕!” “我不去,我要出宫。”花想容皱了皱眉。 轩辕奥眼神一僵:“出宫?” “嗯,我要出宫,我要去南誉国!”花想容又狠狠擦了一下被冻的通红的鼻子:“长卿说过,他本来的家是在那里,我要去那里找他……” - - -------------------- (最近都米有花花5555……) —言-情-— 第204章:两国之战?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这一次没有出得了皇宫,因为轩辕奥连拐带骗的又将她拐回了龙翼宫。(本章由不过,在她的坚持下,轩辕奥终于无奈的同意过几天带她出宫到宫外走走,让她散散心,虽然没有同意让她去南誉国,但在花想容的强调下,至少没有拒绝。 没有拒绝,但却不代表他同意。 当又一次看到花想容将两块石坠收好时,轩辕奥无奈的走了过去,走进殿里,咧嘴笑嘻嘻的快步扑上前。 这一次花想容有了防备,直接抬起脚阻挡着他这时不时的侵犯。 轩辕奥的身体停在半空中,见她这样,便无奈的转了个身,站到床边看向她拿着那块绿色的石头像个宝贝似的,却将他的疆蓝之心扔在一旁不管不顾。 轩辕奥一脸哀凄的凑上前,俊脸贴向她已经恢复了红润的小脸:“干吗又把疆蓝之心摘了下来?不是让你带着吗?嗯?” “我不带,这几天每次在你的皇宫里,有人一看到我脖子这边泛出的幽光蓝的光,他们就跪下来叫我皇后娘娘!烦死了!” “有什么不好?”轩辕奥笑嘻嘻凑近,趁着她的心思全放在那块绿石头上的时候,忽然一把搂住她的腰,俯下头又在她的嘴上偷了一个香吻。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混蛋!放开我!”花想容连忙撇过头,眼神中的隔绝很容易就能看人看得清清楚楚。 “小容容,我是皇上,你是皇后,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啊!香一个有什么的嘛!”说着,得寸进尺的就要再亲一口。 花想容忽然抬起手挡在嘴前,抬眼瞪向没有得逞而一点懊恼的轩辕奥:“少再吃我豆腐!就算我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但我也没见过谁可以开放到只是一对普通朋友就可以这样亲吻的地步……我警告你,放开我!轩辕奥!” “怎么没有?西方人就有啊!”说着,轩辕奥忽然一本正经的半跪到花想容面前,将那疆蓝之心放到她的手里让她收好,一脸灿笑着看向花想容那感到莫名奇妙的眼神,俯下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在她惊讶的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的时候,忽然开口:“小容容,嫁给我吧……” 靠!原来是在求婚!(花想容吐血倒地未起……直到口吐白沫。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而轩辕奥却是一脸正经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反映。 花想容怔愣了半天,忽然露出一脸的灿笑,俯下头似乎是想在他耳边说什么悄悄话。 就在轩辕奥伸过耳朵要听她说时,花想容忽然张开嘴一口就狠狠咬住他的耳朵。 顿时,凄历的痛叫呼喊声响彻北疆国皇宫的整个上空。 “臭男人!”咬完,花想容退开身子,缩回床上,盘腿而坐,长吐了一口气。 而地上,却跌坐着一个一身狼狈,满脸哀凄,活像个刚刚受了凌虐的小媳妇一样的不成样子的皇帝。 轩辕奥抬起衣袖,放在嘴边咬着,隐约颤抖着身子:“小容容……我……我……” “我们哪天出宫?”花想容瞟了瞟他小媳妇的模样,手下紧握着绿色的石坠,冷声道。 轩辕奥一愣,抬眼看向她,见她眼中依然那么坚持,似乎是真想去南誉国,忽然一跃而起,扑身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身子:“小容容,你就这样和人家在北疆国生活的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还要离开呢……?是人家哪里做的不好?人家会改的……” 头疼……花想容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手下紧握成拳,咬着牙咯咯做响。 怒了!这脾气越来越不好的女人又怒了! 轩辕奥连忙嘿嘿笑着松开她,然后乖乖的坐在她的身旁,将床-上的疆蓝之心拿起帮她重新戴好。 “好了,以后别再把这个摘下来!不过,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你有这东西。这个,只有在你身处危险之地,而且我也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花想容斜瞟了他两眼:“是吗?” “嗯嗯,是的。”说着,轩辕奥伸手就想拉过她,却在触及到她冰冷的眼神时,又灿灿的收了回去,径自在身上明黄的龙袍上蹭了蹭。 “陛下,晚膳已经准备好,请陛下和娘娘前去前殿用膳。” “好。”轩辕奥正了正神色,从床-上走了下去,理了理衣服,然后转头看向还坐在那里发呆的女人:“该吃晚饭了!女人。” 花想容抬眼看向他,忽然拧了拧秀眉,从床-上磨蹭了下去,将手中的绿色石坠收好,然后站在他的身侧,看向身旁的男人,孤疑的瞟了瞟他脸上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今天晚上吃什么?”她冷声道。 “牛排。”说罢,轩辕奥忽然转眼对着她一眼,眼中锃亮锃亮的。 花想容恶寒,确实觉得他很强大,把这北疆国的皇宫给弄的像是二十一世纪似的。 见他已经径自先走了,花想从这才犹豫了一下,跟着他一起出了龙翼殿。 因为她是随后走出去的,所以当她刚一出门,就看到一个大内侍卫打扮的人跪在轩辕奥面前似乎是在报备什么。 “陛下,与东寻国的战事连续十几天未停,已经死伤无数,前线左将军派人来问,可不可以再去支援些兵力?” 北疆国和东寻国在打仗?花想容当场愣住。 —言-情-— 第205章:抽刀断水水更流 察觉到身后出来之人的反映,轩辕奥明黄色的身形微微动了动,没有做出决定便挥退了那人,笑嘻嘻的转身拉过花想容的胳膊:“老婆走吧,我们去吃牛排。” 花想容脚步未顿,只是转看向轩辕奥,眼中着一丝不解:“为什么你会和萧越寒打仗?是战事是你发起的?” 轩辕奥神情微滞,一时间松开了手。 花想容拧了拧眉,抬眼淡淡的看向轩辕奥眼中的一丝躲闪。 “我记得当初你似乎是派人送到东寻国一封谈和书。当时那个送谈和书的使者是你吧?怪不得当时我觉得眼神那么熟悉……又怪不得你会出那样一道怪题,就等着我去来一场杯水映月。” 轩辕奥不语,只是微微蹙眉,淡淡的看着花想容那似乎是有些难看的脸色。 “现在呢,建元帝死了,所以你就又趁着东寻国宫里又死了一个贵妃,不,或者是皇后,而且坤水宫又经历了一场火灾的举国动荡的时候,去打击萧越寒?” “谁说我在打击他?”轩辕奥忽然失笑,无奈叹道:“他用得着我打击吗?你给他的打击已经不小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轉載” 花想容一时语塞,却是皱起秀眉:“可是你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攻打东寻国?” “乱世之中,黎明百姓本就身处水火,何况这东南西北四国的战事从一千年前就开始了,没有任何缘由,因为这四国一直水火不容,每个国家的帝王都在做着同一个梦。” “梦?”花想容失笑:“你们以为自己都是秦始皇吗?” 轩辕奥不语,却是忽然苦笑了一下:“记不记得当时在锦王府,我被萧越寒囚禁了起来,他除了对我用刑之外,甚至让我跪在他面前。” 花想容咬唇,拧眉,想到那一天的场景,也联想到,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她对萧越寒的感情也彻底的……冰冷了…… “先不用说我是一个帝王,光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让我就那样跪在他面前。我可以告诉你,就算只是一雪前耻,或者真的只是为了一统天下,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这场仗必须打,也许对于百姓确实是不公平,可是这个世界,哪里还有公平可言呢?” 是啊,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花想容垂下眼,不语,只是忽然一想到那个刚刚经历过父亲的死亡,和亲眼看着她的死亡的萧越寒此刻要操心的事情更多,她又是控制不住的产生一种愧疚之感。 没错,是愧疚。 是她挥之不去的愧疚。 明明他对不起她在先,明明她一切都只是报复,阻止他再走到她的心里。可是为什么一切都结束了,她却那么那么的愧疚呢? 她记得萧越寒对于她的第一个眼神,最后在她吃了假死药“死”在他怀里的那一刻,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那个帝王眼中流露出的感情。 究竟是谁对不起谁?一时间,连她自己也想不清楚了。 花想容抿了抿嘴,忽然扯唇一笑,似乎是嘲笑自己的无知。 肩上忽然一暖,轩辕奥揽住她的肩:“别想了,走吧,吃些东西添添肚子。”说着,轩辕奥低低一笑,拉着她走向前殿。 花想容被动的走着,心里却是乱做一团。 萧越寒的身影和公孙长卿的身影在眼前转来转去。 她爱的究竟是谁?谁是真正的爱她? “容儿……容儿……” “无忧……无忧……” 脑中嗡嗡做响,就连在吃晚膳的时候那整颗心都没有静下来过,只能呆呆的一口一口的吃着盘子里的食,却仍然是食不知味。 直到眼前的盘子里不知是谁给放进来一个胡椒,她没注意,刚一咽进去,忽然呛的满眼是泪的憋红着脸蹲下身大力的咳着。 “你……”花想容咳的满脸通红,抬眼瞪向坐在身旁正幽雅的吃着古代西餐的男人。 “没事,帮你回神罢了。”轩辕奥忽然转眼对着蹲在地上的女人眨了眨眼睛。 花想容狠狠的瞪着他那狭长的凤目兼桃花眼,又咳了两口,然后无力的坐回椅子上,拿起一旁的水杯就往嘴里灌去。 “咳……”一股更呛辣的味道一下子蔓延至她浑身每个神经,花想容长开嘴在嘴中用力的煽啊煽:“怎么会是酒……咳……” “你见过哪个皇帝用的餐桌上会放白开水那种东西的?”轩辕奥瞟向她咳的通红的脸,终于有些不忍,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少喝些酒,暖暖身子也好。” “靠!让你试试吃完胡椒再喝这么烈的白酒试试?”花想容用力的翻了一个白眼,气愤的拿起一旁特制的刀叉狠狠的刺着盘子里的牛肉。 轩辕奥却是笑了,转头命人拿些清水过来。 花想容得到清水,咕噜咕噜几口喝了个饱,这才觉得没刚才那么呛辣了,然后转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喜欢喝酒!李白说过,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我没那么笨!我今天喝醉了,明天你不就又可以以我宿醉为由不带我出宫了吗?” 说罢,花想容得意的一笑,将那一年多都没再用过的叉子拿了起来,用力啃着上边的牛排。 嗯嗯,味道确实不错……虽然不像二十一世纪餐厅那样正点,但是味道也绝对是中上等的了,在这古代能吃到这东西,真的不容易啊! 一旁的轩辕奥却是黑下了脸,无奈的看着她的吃相…… 她可真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偏偏又这么聪明…… 第206章:微服出宫 第二日,花想容身穿一袭嫩黄色曳地长裙,身后披上一件可以将整个身体都裹进去的银白色狐裘披风,头上带着狐皮银帽,白色的绒毛在她的脸上搔来搔去的却越来越温暖。 她坐在北疆国的历年皇帝要出宫微服私访时所乘的马车上,这马车里的一切与东寻国的金龙七宝马车一样的奢华,只是这里边还是多添了一些现代感的东西罢了。 她静静的坐在马车里,等着轩辕奥处理完事情出来。 他同意陪她出宫走走,但她却是想着找机会一定要去南誉国,就在她坐在马车里闲的发疯时,忽然,一抹灵动的身影跳进了马车,上前就扑到她怀里。 “喂……你……”花想容拧眉,不敢置信的看向扑到怀中,睁着一双大眼,对着她灿烂的微笑的小丫头。 “铃铛?”一看到眼前熟悉的脸,花想容瞪时愣在当场。 “唔,小姐,人家想死你了啦!”铃铛忽然故意的将脑袋在花想容胸前蹭了蹭,一双小手不老实的抱住花想容的脖子。 此时,马车已经开始缓缓的行驶,向着皇宫之外行去。 马车的摇动也蹬时让花想容回过神,她忽然拧眉,抬手狠狠的一推,将铃铛推到一旁:“轩辕奥!谁让你又做这副打扮的?” 又一次扮成了铃铛的轩辕奥顿时一脸的懊恼,缩在角落里看着花想容,长叹了口气:“哎……原来小姐都不想铃铛的……” 花想容又一次翻了个白眼,手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马车里的小桌子,转眼看向这,马车里的一堆现代感十足的柜子,满不在乎的问道:“你似乎是在这里生活的声色十足嘛,教宫里的厨子学做西餐,甚至把自己的寝殿弄的像是二十一世纪奢华的欧洲风格,就连这么一个马车都被你……” 话还没说完,眼前忽然又出现一张放大的脸,那张明明是铃铛的脸,却是轩辕奥的眼睛让她顿时有些压迫感。 铃铛是属于锦王府的,而锦王府的回忆又是她不愿想起的。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轉載花想容冷眼看着他:“你可不可以把装变回去?” 轩辕奥挑眉,嘻笑着坐在花想容身边,拉住她的胳膊靠在花想容的肩上:“这样,我现在比你还矮上两三公分,人家就可以靠着你啦……” 花想容给了他一记白眼:“我说的话你听不到是不是?” 她实在是觉得缩骨功那种东西很诡异啊很诡异,一个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缩一缩就可以弄成一米五几……面对这样的神奇,她怎么就觉得一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呢。 “小姐小姐,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想铃铛吗?”轩辕奥靠在花想容肩上磨蹭了一下,做势就要往她怀里蹭去。 “不想。”花想容挑眉,眼中却是忽然含上一丝笑意。 “你看你看,你明明想人家的。”轩辕奥女声女气的蹭进花想容怀里:“小姐,铃铛好想你呢。我们有多久没见啦……” 轩辕奥简直就是一精神分裂者!花想容闭上眼,手下在他胸前故意鼓起的两个小山峰处狠狠一捏! 顿时,某个男扮女装的人哇哇大叫,扑腾着坐起身,像是被人占了便宜的小媳妇一样缩进角落里,一张俏脸羞的通红:“你……你……你怎么可以……碰人家那里……” 花想容狠不得自己马上晕过去,可是却还是控制不住,控制住的大笑出声,笑到肚子痛,趴到一旁一边笑一边摇着头。 直到两人在马车里打打闹闹的声音越来越大,花想容也终于似乎是放下了一些芥蒂,却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陛下、娘娘,现在已经出了皇宫。由于微服私访所以未去行宫,现在马车停在宫外的一家欢喜客栈门前,不知陛下和娘娘是否打算在这里屈住一晚?”外边响起黑鬼的声音。 花想容对那个黑鬼,也就是那个动感超人的声音好生熟悉,没想到多日不见,他居然还活着。 (作者:你就真的觉得超过十天没见到的人就一定是死了吗?你这什么逻辑@?¥?%*&&%$%……) “小姐,我们下车吧。”轩辕奥忽然笑的一脸甜蜜的拉着花想容的手,连拖带拽的将花想容拉出了马车。 马车外的冷风一阵袭来,虽然花想容穿的很多,但难免还是有些受不了这北疆国低于零下十度的鬼天气。 轩辕奥殷勤的扶着花想容走进客栈,仿佛花想容是这些人里最高贵的一个夫人,然后铃铛是她的贴身丫鬟,其他伪装了的大内侍卫都是她府上的侍卫而己。 这微服私访,还真算是微服啊……花想容汗颜,转眼看向铃铛,哦不,是看向轩辕奥。 好别扭啊,当知道铃铛是个缩骨的男人时,她真是越看越别扭。 轩辕奥上前,以骄傲的俏丫鬟的姿态订了几间上房,然后让动感超人还有几个侍卫收拾一下马车和行李,然后便嘻笑的拉着站在一旁悠闲的喝茶的花想容跑出了欢喜客栈。 “干吗呀你?”花想容不满的瞪着眼前的铃铛或者是轩辕奥童鞋。 “带你去看看我们北疆国的美景……” 说着,轩辕奥拉着花想容的手,将她带到一处看起来像极了二十一世纪东北的松花江畔的地方,当看到那四周的冰雕和树挂上,她当场愣住。 第207章:为什么她不能去? 嘴边呼出了一片一片的白气,然后在冰冷的空气中结成小小的冰片一点点的坠落到地上。 北疆国的整个世界都仿佛是洁白的,晶莹的,太过干净,干净让本来烦躁不安的心却竟然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有没有觉得很浪漫?”忽然,铃铛走上前,贴近花想容的脸,一张女孩子的可怜脸孔对准着花想容的脸,惹得她又是一阵鸡皮疙瘩,她一时间忽然怀念起轩辕奥本来的那张脸了。 “浪漫个屁啦!我们什么时候去南誉国?”花想容将视丝从周围的美景处移开,看向轩辕奥。 轩辕奥神色一僵,小脸儿上微微皱了皱:“急什么?”他揉了揉鼻子,似乎是不太想提到这些事。 “你带我出宫,不就是同意了让我去南誉国吗?” 忽然,他正了正神色,虽然是女孩子的装扮,但是神情却是略有些严肃,站在雪花飘飞的雪地里,看向远处晶莹的冰雕,还有那些用冰块堆积起来的一座座古代城墙和具有二十一世纪风格的城堡面前,花想容的视线有些模糊,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你确定,到了南誉国就能找到他吗?” 花想容神色不变,只是眼神瞬间迷离。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他继续轻声问,嗓音有些沙哑。 “我不知道……”花想容垂下眼:“我总觉得长卿不会死,我总觉得他还活着,还在每天和我一样抬起眼就看得到这片天空,和我一样在夜里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和我一样……” “他已经死了。”轩辕奥忽然拧眉,转开眼看向远处朦胧的雪色,眼中染上一层疏离。 花想容失笑,转眼向南方的方向看去:“不管怎么样,长卿说过,他的家在南誉国,即便我真的再也找不到他,那我去找找他的家好不好?找一找他出生的地方……” “……”轩辕奥不再说话,只是目光飘离,随着她一起看向南边的方向。 “有些时候,有些错过的人,有些不再属于你的人,不看,才是最好的。”轩辕奥忽然开口,声音仿佛是从远方传来,那般的空寂。 花想容却仿佛像是抓到了什么,猛然转身,伸手一把抓住轩辕奥的胳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长卿没死是不是?你知道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轩辕奥微微拧眉,叹了口气:“我们回客栈吧,明天带你在北疆国的其他地方走一走。” 花想容还想说什么,轩辕奥却强硬的反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了回去。 当回到客栈后,花想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去,只是站在对着南边方向的窗子遥遥相望。 直到房门被敲响,她转身打开门,却见轩辕奥已经恢复了他自己的装扮,只是着了一身白色的便装,卸下了属于他的王者身份。 花想容终于看着他有些顺眼了一些,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倒了杯茶递给他,可是她却没说什么话。 [奇^书^网][q i].[s h u][9 9].[co m ] 她现在不知应该说什么,她没有理由总是强迫别人帮她什么,就像她没有理由让他堂堂北疆国的皇帝耽误自己的时间,带她去南誉国找长卿。 有些时候,有些事,还是得靠自己,别人不欠她什么,她总不能时时都像一个讨债鬼一样,总是去要求别人。 “轩辕奥,那个……”见他坐下来喝了口茶然后正要开口,花想容却忽然抢先开口:“你有没有带银子出来?” 轩辕奥一愣,挑眉看着她:“要银子做什么?想吃什么买什么直接跟我说就是。” “不是……”花想容咬了咬唇:“我现在伤也好了,身体也没什么事了,你也忙,我觉得自己总是呆在你身边也不好,即便是有了什么疆蓝之心,但也只是接受了你的好意,当成是一个可以自保的东西,但我们名不正言不顺的,而且你也知道我的事,也肯定知道我的想法,我不可能呆在北疆国太久的。东寻国我回不去,我想去南誉国,却也不想缠着你逼着你陪我去,我……我那个,那在你这里借点路费,行不行?” 轩辕奥眼神淡漠,没有了往日常常喜欢与她开玩笑的心理,只是挑眉,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行不行啊?”见他不答,花想容皱起秀眉:“你要是不借,我也不勉强你。反正这个疆蓝之心要是拿到当铺去,肯定也会当个不少钱!” 轩辕奥手下一僵,握在茶杯上的手也一紧,顿时抬起眼看向花想容:“你就一定要去南誉国吗?” “我为什么不能去?就算我不找长卿,可是我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我就当时旅游不是也可以吗?” “旅游?北疆国,西通国,或者带你到一些小的番国,再不然大不了坐船带你去其他地方都行,怎么就偏偏要去南誉国?”轩辕奥忽然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摔,眼神冰冷似乎是有些不悦,见花想容眼中闪过不解和惊诧,他忽然体会到自己的失态,募然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花想容呆呆的站起身,看向轩辕奥在门前消失了的背影,忙快步走了过去,却见他下了楼,出了客栈,不知是干什么去了。 她迟疑了一下,重新关上房门,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 南誉国?为什么,她不能去? 第208章:后悔不会武功 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轩辕奥的人影,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只是当她每一次想出客栈的时候,都被侍卫拦下,害得她苦恼不已。 她这叫自由吗?怎么她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不是被这个囚禁就是被这个关起来,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自己蹦蹦跳跳的在大街上行走,随意去哪里的空间。 晚上,花想容坐在欢喜客栈的上房里,计算着日子,忽然,房门被推开,失踪了一整天的轩辕奥终于回来了。 她没好气的瞪着他,却见他已经卸下了昨天那阴郁的气息,嘻皮笑脸的蹿上前,过来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小容容……” 花想容翻着白眼:“你有急事出去,干吗非要把我关在这客栈里边?你们这些当皇帝的,有权利就可以不把我当人看吗?干吗还要找人关着我!” 说着,花想容一把推开他,站起身。 轩辕奥却忽然一个闪身,趁着花想容张嘴说话的时候,将一粒药丸投进她的嘴里。 “咳……”花想容惊住,却控制不住的将那滑到嗓子眼儿的药丸咽了进去,然后转眼瞪向他:“你给我吃的什么?” “可以让你这个月来老朋友的时候不会再那么痛的解药罢了。”轩辕奥挑眉,随意的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长叹一声:“哎,幸好我记住了那个药方。” 花想容却是一愣神,忽然眯起眼:“你知道我中寒毒的事?” 轩辕奥正拿茶杯的手下僵,怵的转眼看向她:“你已经知道了?” 一听他这么说,花想容忽然好想笑。 什么叫她已经知道了?她才是中毒的那个人哎!怎么好像她不应该知道似的。 她冷冷一笑,落坐到轩辕奥面前,抬眼看向他眼中的一丝纠结:“我难道就不应该知道吗?突然之间……我发现……”花想容眯起眼:“你们都在瞒着我什么。轩辕奥,你告诉我,这寒毒除了会让我每个月会痛之外,对我还有什么伤害?” 轩辕奥的眼神微微一闪,垂下眼看进茶杯里的水,忽然大叫:“哎!小容容,你怎么可以这样?” “……”花想容一愣:“怎么了?你丫的少跟我岔开话题!” “你看你看,你怎么可以给我下毒!”轩辕奥一边说着,一边拔下花想容头上的一根银簪,在茶水中一搅,拿了起来。 花想容愣愣的看着那银簪上渐渐染上的一层黑色,吓的手下一抖,连忙将手中的茶杯扔到地上。 “这毒不是我下的!”花想容拧眉,抬眼看向一脸正色的轩辕奥。 “不是你?”轩辕奥似乎是孤疑的看了看她,忽然眼神一闪:“看样子这宫外有些不明之人想加害于我,宫外太危险了,小容容,我们回宫吧。” “……”花想容无语的看着轩辕奥,忽然眯起眼:“回宫?” “嗯,是啊……”轩辕奥忽然一脸委屈的扑上前,搂住花想容的身子吃尽了她的豆腐,将脸在她的脖颈处蹭来蹭去,直到花想容感到一阵恶寒要推开时,他才终于又娇声开口:“小容容,人家毕竟是个皇帝,出了皇宫肯定有人要加害于我!但是你跟我又是甜蜜夫妻,肯定也会牵连到你,所以,为了我们两人的生命安全,我们还是回宫吧。”说着,他更是搂紧了花想容的腰。 “你什么时候在我的银簪上淬上毒的?”忽然,花想容冷冷的推开他。 轩辕奥神色一凛,见花想容眼中并无半分笑意,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容容……”他一脸的委屈。 “你是不是在出宫的时候就已经算好了,所以才在我带的这簪子上下好了毒?然后找时机来骗我,将这本来就有毒的簪子放到茶水中一晃,这样银簪肯定就会腐化发黑。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让我跟你回皇宫吗?” 轩辕奥不答,只是神色有些懊恼:“忽然不希望你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至少些科学你可以少了解一些。” 花想容冷哼一声,将头上的几根簪子全拔了下来,却没交给他,只是将几簪子全都揣进怀里,然后转身就走。 “去哪里?” “天下之大,总有我的一处容身之处。反正,我要远离你们这些变-态的帝王,萧越寒变-态,你轩辕奥也一样变-态,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说罢,花想容冷冷的一甩衣袖,打开房门就要走出去。 可是房门刚一打开,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急风,将她打到一旁靠到墙上,房门却瞬间被掌风关上。 花想容一惊,转眼看向面无表情的轩辕奥:“你干什么啊?会武功你就了不起啊?” “明天回宫。”不容分说的,轩辕奥站起身,淡淡的看向花想容那含着怒气的眸子:“别想做无谓的挣扎!我这里没有限制你的任何自由,你想去哪里玩都可以,除了南誉国。”说罢,他忽然笑了笑,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花想容冰凉的小脸:“小容容,要听话……我是为了你好!” “滚!”花想容转开脸,气的大叫。 凭什么她非要穿越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倒是希望自己可以穿越到一个身怀武功的人身上,至少不会总被这么压迫着。 轩辕奥倒也不恼,只是眼中的严肃却也万分不少。 “好好休息,明日我带你在外边转一转,然后下午就回宫。外边太危险,不适合你。”说完了他早已编制好的理由,他又对着正愤慨的靠在门边的花想容淡淡一笑,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当然,门没有被锁上,可门外却多了两个侍卫。 第209章:跳窗 这算个什么世道! 花想容咬牙,坐在房里低咒,打开房门,门外两个侍卫严肃的站在那里,不让她出去。 她站在房间里大叫轩辕奥的名子,他却不闻不问,像下定了决心一样。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你越不让她去,她就越想去。 本来她只是想过去找找,找找最后的一限希望,可是轩辕奥这般的阻止,却是让她更加坚信长卿也许就根本没有死。或者是南誉国有什么她应该知道,但却不让她知道的秘密在等着她。 花想容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刚刚轩辕奥在离开时说过的话她不是没听到,他是肯定不会放她走的,而且明天也肯定会带她回那个皇宫。 如果是这样,他逃出了东寻国的皇宫,却落入了北疆国的皇宫,又跟原来有什么区别? 她不得不为自己感到悲哀,每一天活着,每一天都在想着逃跑,一年多了,她怎么还是这么窝囊的活着? 花想容咬唇,忽然一咬牙,扑到窗边向下看去。 不得不承认连轩辕奥这个男人也是极聪明的,他没带多少人手出来,所以只有两个侍卫在门口守着,就是知道她也许会从窗子这边逃出去,却早早的就把她在客栈的房间定到了四楼! 四楼啊,这样的高度跳下去就算不死也绝对残废了! 花想容皱起秀眉,在房间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绳子。 忽然,她眼神一转,看向床-上铺着的那几条床单。 …… 轩辕奥看了几封奏折后,忽然有些疲惫的放下手中的折子,坐在桌边叹了口气。 “陛下。”黑鬼走了进去,见轩辕奥心情不好,便将茶放到桌旁,转身就要退下去。 “她睡了吗?”轩辕奥忽然开口问道。 “好像是睡了,她房间里已经安静了半天。” 轩辕奥点了点头,却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安静了半天?” 以她那种性子,不把房间里摔的锅碗瓢盆碎掉又怎么可能罢休?她怎么会那么安静? 有问题! 轩辕奥眯起眼,忽然站起身快步走出房,转身走了几步走到对面的房间,敲了敲门:“睡了没有?” 里边没有回音,但是轩辕奥耳力极好,仿佛是听到房间里有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眯起眼,忽然一脚踹开房门,房间里却空无一人。而窗子却大打着,一个像是床单的布条的东西挂在那里,眼看着就要断开了。 “该死的!这个疯女人!”轩辕奥忙快步走到窗边,一把抓住那即将断开的布条,垂下眼看向下去,果然看到花想容正攀着用几条床单连接而成的绳索向下移动。 “你发什么疯?快上来?”说着,轩辕奥拧眉,手下用力的要将绳子拽起来。 “不要!”花想容吓的大叫:“别动,我快抓不住了!” 轩辕奥动作僵硬住,拧眉看着她,迟疑了下,转身让黑鬼下楼准备一个垫子,然后做势要跳下去抱住花想容。 花想容悬在半空中,悬在三楼到二楼的地方,她手下有些红肿,垂下眼看着离地面还有些距离,可是现在不是距离的问题,而是她很不幸的被发现了。 “你……你就不能放过我吗?”花想容瘪起嘴:“我不是你的妻子,我和你只是朋友!只算是同命相连的人罢了!你干吗要限制我的自由?你帮了我,好,我感谢你!可是你不能这样禁锢住我,我要去南誉国!我死也要去!” “别任性!”轩辕奥心里有气,却还是紧紧抓住那绳子:“你别乱动!再动这绳子就要断了!” “那你同意让我去南誉国!”花想容抬起眼瞪着他:“好不好?你答应我吧!” 轩辕奥不语,只是眉心紧皱。 “我想去找他……”花想容声音软软的,能体会到她渐渐的无力。 轩辕奥咬牙:“有什么事上来再说,你现在这样太危险!你先别动,等他们在下边垫上厚的被子,免得摔伤。” 花想容却是眼中含泪,泪光闪烁的看向轩辕奥的黑眸:“轩辕奥,我求求你,你别这样囚禁我!我是人!我被萧越寒囚禁在身边一年多,现在想去的地方你还不让我去,难道你们都想逼死我吗?” 轩辕奥眼中有着一丝挣扎:“我真的是为了你好而己……” “为什么,我不去南誉国,是为了我好……?”话音刚落,忽然,两人皆听到这绳子中间断裂的声音。 “该死的你别乱动!”轩辕奥拧眉,见几个侍卫跑了出来在下边铺上了厚厚的垫子,这才忽然跃上窗子,将绳子提起,也顺带因为惯性而将花想容抛到半空中,他向前一跃就要抱住她腾空而起的身体。 花想容忘记了惊叫,只是刚刚还要跟他说的话被这忽然的腾空而起吓的收了回去,只能惊愕的看着轩辕奥从窗前飞身出来要扑向她。 可是下一瞬间,身后忽然蹿出一条黑影,铁臂先一步的揽住她的腰身,在轩辕奥不敢置信的眼神面前,抱着她快速的跳向远处的房顶。 花想容猛然心惊,转眼看向身后的黑衣人,当看到他黑色蒙布下的眼睛时,她忽然惊住。 “你……?”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凌绝夜:“你……你怎么……?” 凌绝夜冷冷一笑,黑翟石般璀璨的双眼淡淡的扫了一眼怀中的女子和她脖子上那散发着淡淡蓝光的项坠,转眼看向欲追上来的轩辕奥,他清淡一笑,低声道:“女人,你何时又成了北疆国的皇后了?” 然后,在花想容惊愕的面色下,一个闪身,带着她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210章:目的是什么 “你放开我!” 当花想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黑衣人放在一皮高大的黑色的马背上,生怕他这次又像上次一样把她打晕,再把她关进黑暗的地下室里。 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她敢相信萧越寒绝对不会来救她。因为,她已经死了啊…… 一想到此,花想容越加的害怕,也就越加的挣扎。却忽略了心头那想到每到危险时刻,总会想到的萧越寒。 “女人,我奉劝你安静些。若是还想被我打晕,你就继续挣扎大叫!”身后禁锢着他的男人,自她身后环住她的身子,却是拉住缰绳,与她共乘一匹马在夜色中奔走。 花想容立时安静了下来,却是猛然转眼瞪向身后的黑衣人:“你究竟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 “凌绝夜。”凌绝夜勾唇一笑,眼中的冷意却不减。 “我没问你名子。”花想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是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掳走我?” 当然,她不可能傻到真的相信这个古怪的黑衣人是好心的帮她逃跑的。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轉載上次在东寻国祭祖的时候,那只是情势危急,她才走了那下下策而己。 凌绝夜不答,只是身下的马儿越跑越快。 北疆国的冬天本来就冷的吓人,夜里更是冰冻三尺,这坐在黑衣人身前受着这彻骨的冷风,瞬间,那不该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寒毒也隐隐发作。寒毒是怕冷的,花想容顿时说不出话来,无力的任由凌绝夜带着她在夜色中奔跑。 忽然,凌绝夜停下马,感觉到怀中女子的身子抖的惊人,这才在月光下看到她有些泛青的脸,拢了拢眉,星目紧盯着她的表情,直到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的吓人时,这才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这么怕冷?”凌绝夜眯起眼,手下却移到她的背上,将真气灌入她的身体里以帮她取些暖,免得他事情没办成,这女人先死在了路上。 花想容渐渐有些暖意,却是无力的坐在马上,睁开眼大口的呼吸了一口周围冰冷的空气,然后又是一抖。 “女人真是麻烦。(et)”身后传来某冷酷男一句无奈又加杂着嘲讽和不耐烦,忽然将马停到一棵树下,然后将瘫软了下去的花想容抱了下来,放到一旁的雪地上。 屁股一沾到冰凉的地面,本来没力气的花想容却忽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靠在树旁站着,死活不肯坐在那么冷的雪地里,一双眼睛戒备的看着眼前古怪的黑衣人:“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凌绝夜转眼看了她一眼,忽然冷冷一笑,却是沉默不语,在一旁点了一堆火,顿时将四周的一小圈雪给化了开,花想容一看到火,连忙走了过去,蹲到火堆旁,伸出手暖了暖,这才转眼看向正在给马儿喂那些挂在马背上早已准备好的粮草的凌绝夜:“我记得,我好像是听人说过,你是南誉国什么什么山庄的庄主。” 凌绝夜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只是藏在蒙布下的嘴微微勾起一抹邪笑的弧度。 “你为什么要掳走我?还有,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凌绝夜终于转身,走回到火堆旁,看着那个明明身陷险境却偏偏让自己显得很坚强不害怕的女人,她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问他这么多。 “刚刚在那在客栈上,不你自己挂在那里,说要去南誉国么?”他终于开口,却是一开口就来了个反问句。 花想容嗤笑:“我可不相信你能那么好心!我的记性很好,上一次在东寻国你说要救我脱离苦海,却把我打昏关在小黑屋子里,现在呢?你现在又想怎么样?” 凌绝夜勾唇一笑,清冷的眸子淡淡的看向那个在火堆旁烤火的女人,看向她衣襟处那即便是被遮掩着,却仍然是在隐约的散发着淡淡蓝色光辉的项坠,忽然有些懊恼的沉声道:“上一次,我早就应该发现你身上有这东西。” 花想容一愣,垂下眼向四周看了看:“什么东西?” 凌绝夜不答,只是眯起眼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模样倒是不错,只是这天下美女多得是,怎么偏偏就是你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女人当了两国的皇后?” 花想容拧眉,抬眼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 还没等她说完话,凌绝夜忽然冷冷一笑,倾过身子邪魅的笑着:“女人,想不想去南誉国?” 花想容眼神一闪,冷冷的瞟着他,见他很专注的看着自己,似乎是正在寻找着她的奇特。花想容没好气的忽然看向他脸上的蒙布,趁机伸手一把扯下他遮在脸上的黑布。 顿时,火光四渐,花想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凌绝夜眼神一寒,猛然转回身,却没躲避什么,只是落坐到她身边冷冷一笑:“你的思维确实很不正常。” 花想容也瞬间眼神冷了冷:“我还以为你长的多丑或者是长得多好看怕人看见呢,原来也不过只是一张平凡无奇的脸罢了!” 凌绝夜勾唇一笑,黑瞳在火光的映射下泛出点点奇特的光芒:“快点烤火,这冰天雪地的我也不想陪你坐在这里一整夜,等下马上继续骑马离开,后天晚上就可进了南誉国的皇都。” 一听到南誉国,花想容所有的挣扎都没有了,她只是孤疑的看向这个算是刚刚结识的陌生人:“你带我去的目的是什么?” 凌绝夜不语,只是瞟了瞟她衣襟处的淡蓝色光芒,没有回答。 可是花想容却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垂下眼看了看衣襟处的项坠,想到了他是要什么。只是这石头,对他有什么用? 第211章:萧越寒的怀疑 东寻国,乾天宫—— “皇上……”宁儿手下小心的端着刚刚从御膳房拿来的宁神汤,走进乾天宫,却见萧越寒正在专心的批阅着奏折,只是在那堆满了奏折的桌案上,放着一个白色的半透明的琉璃罐,隐约中,还能看到那琉璃罐里的灰烬。 那是在坤水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的大火后,宫里的人将在床边附近的灰烬收集起来交给萧越寒的,从那一天开始,这琉璃罐便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边。 “皇上,喝些宁神汤吧。”宁儿叹息的走上前,第一次大胆的按住萧越寒的胳膊,让他停止再这样没日没夜的埋首于国事。 从花想容死去的那一刻起,从坤水宫一场莫名奇妙的大火将一切都化为灰烬的那一刻起,从萧越寒接到那琉璃罐起,从太医说无忧皇后已经随着坤水宫化为灰烬的那一刻起,萧越寒便每日都将自己埋在国事上,与北疆国的战事告急,今年东寻国又莫名奇妙的起了一场雪灾,本就已经让他分身乏术,可是他却是硬逼着自己没日没夜的这样辛苦,似乎是一点空闲的时间都不肯留给自己。 “皇上,宁儿求您了,休息一下吧!”宁儿将那汤碗推到萧越寒的面前:“喝些汤,今晚早些睡吧。” 萧越寒闭上眼,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略显的憔悴的脸上染上一末疲惫,推开宁儿的手,却也放下手中的红笔,靠坐在身后的龙椅上,闭上眼拧眉沉声道:“墨云公主已经被送回南誉国了?” “回皇上,她已经被送回去了。『萧越寒却是缓缓睁开眼,这一次又是连续三日都没睡,眼里的血丝很是明显。看着这么憔悴的皇帝,宁儿忽然有些不忍,伸手想要摸一下那桌上的琉璃罐,却在她还没摸到的时候,萧越寒将那琉璃罐挪到了一旁,手下紧紧的握着那小小的罐子,眼神复杂的看着那里边的灰烬。 “皇上……”宁儿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已经快一个月了,您又何必……再继续这样折磨自己?” 萧越寒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那琉璃罐里的灰烬,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就会一夜之间化为了灰烬?坤水宫里怎么会那么巧合的就起了一场大火?是巧合?还是真的上天要将她从他的身边彻底的收回,就连尸体都不留给他? 隐约中,他只感觉那个一脸畅快的欢笑,又总是笑的一脸狡猾的女子,正一点一点的远离他,每每梦醒之时,伸手想抓住一些,却恁地也抓不住。 宁儿缓缓走到萧越寒身侧,看向他手中紧握着的琉璃罐:“若是娘娘在天有灵,一定不会希望您就这样憔悴下去的!宁儿求您,去休息一下可好?您是一国之帝,若是您的身体垮了,那咱们东寻国可怎么办?” “朕没事。”萧越寒叹了口气,微微蹙眉,手下却仍然握着那个罐子。 他们都说,这琉璃罐里装的是花想容的骨灰,是她留下的最后一点点东西。只是他不明白,那一日她明明穿上了皇后的金凤朝服,头上戴的饰物除了珍珠翡翠之外,还有纯金的龙凤掐丝簪和纯金的垒丝金凤,那是东寻国历代皇后都会佩戴的饰物。 俗话说真金不怕火来炼,那她头上的饰物和身上那些根本就不会腐化的衣服,怎么就……一点痕迹都不剩? 即便是那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可以将一切都烧毁,但是皇帝和皇后的特制朝服本就有着百年不腐的特殊布料,还有那些金属,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剩下? 太诡异了…… 花想容的死…… 萧越寒闭上眼,他的憔悴或许是有些明显,但只有些事情他实在想不明白。终于,终于有问题难到他了。 他记得那一天,那刺客的一剑,只是刺中了花想容胸前,伤口虽深,但却不足以致命,可是她却怎么会忽然就死去? 这些问题萦绕在他脑中足足有十几日之久,他每天都看着那个琉璃罐,每天都在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有太多的巧合,或许是天衣无缝,可是那些根本不会被烧毁的饰物都去了哪里? “皇上,喝些汤吧……”见萧越寒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琉璃罐失神,宁儿心疼的轻语。 萧越寒回过神,转眼淡淡的看了宁儿一眼,忽然叹道:“去拿个火盆过来。” “啊?什么?”宁儿愣住。 “拿个火盆过来,顺便,将她曾经经常戴的金银簪子一起拿来。”萧越寒闭上眼,无力的叹息道。 “哦……”宁儿孤疑的看着萧越寒,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虽然她也曾经怀疑过为什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但是她却没敢问。 没多久,两个侍卫搬着火盆走进了乾天宫,萧越寒走过去,拿过宁儿递来的梅花掐丝金簪和鸳鸯纹鎏金银钗,轻轻抚摸了一下上边的纹路,仿佛是想在那上边再摸到属于花想容的温度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将那些冰凉的饰物扔进火里,深邃的双眼静静的看着那火盆里的大火将金簪湮灭。 足足烧了三个时辰,从深夜一直等到黎明,侍卫上前将火熄灭,萧越寒静静的站在已经熄灭的火盆边,看着那一点也没有损坏,只是外边烧黑一层了的金簪时,眼中闪过一道若隐若现的流光。 第212章:条件 两日后,花想容坐在马上,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狐裘披风将她极度怕寒的身体裹了个严实,身后那个一身黑衣的冰块凌绝夜大哥,忽然勒住缰绳,把坐在马上昏昏欲睡的花想容吓了一跳。 “又怎么了?”她有些不满的从披风下边伸出手揉了揉鼻子,感觉自己好像是感冒了,这两天鼻子有些不通气儿,说话的声音都呐呐的,鼻音很重。 凌绝夜没有答话,花想容却抬起眼看前边的上方看去。 当看到大大的渝城的城门时,花想容微微一愣。她知道,过了渝城,就是南誉国的地方了,她真的到了南誉国? 身后的男人一直不说话,只是缓缓的策着马儿,让马儿带着他们进了渝城。 “你到南誉国,是想找什么人?”在停在一家客栈门外时,凌绝夜忽然冷声低问。 “已故之人。”花想容垂下眼。 “这里是渝城,是南誉国最北边的边界,离皇都还有两三天的路程,我暗玄山庄是在皇都城内,你自己选择,是去皇都还是只把你扔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他家在哪里,他只说过,他的家在南誉国……”花想容喃喃自语,手下却是迟疑的摸了摸口袋里的那个绿然的石坠。 凌绝夜注意到她的动作,孤疑的看了看她摸口袋的动作:“你要找的是谁?名子?” 花想容忽然抬起眼,看向天空,深深呼吸了一大口气,然后放眼望去,看向前边的一大片水域,果然是传说中的水上之城,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水。 见她不答话,凌绝夜神情越加的冰冷,忽然直接将马停了下来,下马后也顺带着将花想容带下了马,看着她站在马旁发呆,他微微蹙起浓墨般的眉:“不管你想找谁,如果你同意我的条件,我便可以派暗玄山庄的人帮你寻找。” “什么条件?”花想容转眼,不解的看向他。 凌绝夜挑眉,用眼神指了指她脖子上戴着的疆蓝之心:“把疆蓝之心给我。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花想容早就猜到了他的目的,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蹬时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要这个干什么?你拿了它,也当不了北疆国的皇后啊!” 凌绝夜脸色一寒,回以冷笑:“这只是一个条件。女人,你应该知道,若是我现在想得到那彩石,根本就不必和你谈条件,杀了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想必你自己清楚。”说罢,他也不再与她多做纠缠,转身将缰绳递给一旁的小二,快步走进客栈,点了些菜便坐到桌边。 花想容喏喏的跟了进去,连续两天跟他一起在满天是雪的北疆国时骑马奔走,她根本就没吃到什么东西。现在到了南誉国,一下子就感觉这里温暖了许多。她脱下身上的披风,只着了一件嫩黄色的曳地长裙坐到他对面。 这身衣服还是她在北疆国皇宫里出来时穿的那件呢,哎……跟着凌绝夜的日子,连洗澡的时间都没有,真***辛苦。 花想容拿起筷子,夹两口菜,见他不再跟她谈条件,只是一味的喝酒吃菜时,她忽然放下碗筷,定定的瞅着他:“你为什么想要这个东西?” 凌绝夜手下微微一僵,抬起冰冷的眼瞟向眼前眨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的女子,忽然冷笑,放下手中的酒杯:“女人,有没有人对你说过,少知道些事情,对你才是最好的!否则惹来杀人之祸,那可就是你自己的错了!” 花想容撇撇嘴,回以一抹不以为意淡笑:“那又怎样?我知道的事情还不多吗?就像你一样,知道的我的事情还不多吗?” 凌绝夜挑眉,忽然压低了声音:“东寻国毅康一年正月初一晚,无忧皇后遇刺驾薨,谥于归。” 见花想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凌绝夜继续冷笑,沉声低问:“无忧皇后已经死了,那你是谁?你这个又拥有北疆国皇后身份的女人,是谁呢?” 花想容咬唇,拧眉看着他,忽然,拍案而起,站起身狠狠瞪着那个笑的一脸邪佞的臭男人,转身大叫:“小二,给姑娘我准备一间上房,我要休息!房钱就由我面前的这位爷出了!” 说罢,她冷冷的瞟向他那佞笑似是毫不在意的脸庞,转身快步上了客栈的二楼。 一进房门,她便让小二帮她准备些热水,连续在雪地里奔走了两天都没有洗澡,真难受。 匆匆的洗过了澡,将满头盘结的长发胡乱的辩成两条麻花辫,垂落在胸前,然后又转身出了房门,一出门,便看到凌绝夜正好在这时缓步向楼上走来。 她没好气的看了看他:“什么时候去皇都?” 凌绝夜挑眉,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古怪:“你怎知你要找的人是在皇都?” 花想容抬起手,故意粗鲁的揉了揉鼻子,翻了个白眼:“直觉。” 想必,像长卿那样温柔的男人,长相不凡,他的父母也定是人中龙凤,到一些繁华些的地方,应该就很容易能找到吧? 凌绝夜冷冷一笑,抱着双臂走进她的房间。花想容一看他随随便便的就进去,忙快步跟了过去,想说他不懂男女之别,却被他的话打断。 “我开出的条件,你究竟同不同意?我可没时间与你这女人在这里耗着!”凌绝夜忽然转身,拧眉看向她。 花想容一愣,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他:“你确定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第213章:长卿是谁? 凌绝夜有些不耐烦,但却忍住了想嗤笑的冲动,摇了摇头,叹息的坐到木椅上,倒了杯热茶喝了两口,然后转眼看向站在房门处小脸皱成一团的女人:“他叫什么名子?” “公孙长卿。”花想容咬唇。 许久没有再说过这四个字了……感觉好遥远…… 凌绝夜拿着茶杯的手却是微微一顿,拧眉,转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花想容:“他是你什么人?” “挚爱之人。”花想容翻了个白眼,虽然懒得告诉他,但却又不想放弃希望。也许,以凌绝夜暗玄山庄的实力,帮她找个人也很容易呢。 凌绝夜眼中更是透露出一丝孤疑,仿佛有些不敢置信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花想容几眼,然后拢起眉,那很鄙视的眼神仿佛是在说:不会吧…… 花想容大步走过去:“喂!你发什么呆!” “听说……”凌绝夜忽然正了正神色看向她,看向她时,眼中也略加了一份认真,不似之前的轻浮:“东寻国前右丞相公孙长卿不是死在皇都城与南誉国交接码头的那条河里了么?” 虽然他是这样说,但花想容却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古怪,似乎是对她有着深切的怀疑和打量。 花想容咬唇,看了看他:“我知道这世界上不可能有太多的奇迹,但是我就是坚信会有奇迹发生!我觉得他不会死!只要我没见到他的尸体,我就可以相信他没有死!” 凌绝夜放下茶杯,挑眉仔细的看了看她:“他是你爱的人?那萧越寒和轩辕奥是怎么回事?” 花想容忽然拧起秀眉:“你不是在和我谈条件吗?我把应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你问这些没用的事情干什么?” 凌绝夜脸色一寒,冷笑道:“真没想到你这个看起来脑子很不正常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花想容没去理会他话中的含义,径自认真的看向他:“你能帮我找到他吗?既然你知道我说的长卿是谁,那你肯定知道他!就算……就算他……”她眼神略有些发暗:“就算他真的已经不在了,那就让我看看他出生的地方也好。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轉載他说过,他的家,在南誉国。” “这就是你来南誉国的目的?”凌绝夜手指随意的敲击着桌面,继续上下打量着这个只是模样漂亮,但是看起来也很平凡的女人。 花想容点了点头,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如果,如果你们这样不容易找到的话,那这个……”她忽然从腰间的荷包袋里拿出那个绿色的石坠:“长卿对我说过,这个是他家传之物!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有这种东西?” 凌绝夜本来只是不以为意的笑着,却当看到花想容手上的东西时,冰冷的含着佞笑的双眼瞬间一僵。 “怎么?你知道?你知道这个是谁家的东西吗?”花想容见他这表情,忙快步走到他面前。 凌绝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抬眼看了看花想容那急切的小脸,又看看她脖子上的疆蓝之心,然后又看向她手中那泛着绿色光芒的绿色石坠。 虽然,虽然她隐约中觉得这绿色的石坠和那个蓝色的有着很大的相同,虽然她隐约中怀疑过什么,但是她却不敢怀疑,只能将希望放在南誉国,放在去寻找长卿的事情上,不去乱想。 “你有几个彩石?”凌绝夜忽然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平平常常的女人。 “啊?两个呀!”花想容向后退了一步,与凌绝夜保持一些距离。 凌绝夜眯起眼:“萧越寒没有将红色的给你?” “红色的?”花想容又愣住,眼中有着疑惑:“什么红色的?” “你可知道,这石头是什么?”凌绝夜忽然有些无奈,真不敢相信这彩石竟然有两颗都在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女人手里。是天意?还是巧合? 花想容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有那个蓝色的石头是北疆国的皇后,但是这个绿色的……它……” 猛然间,花想容愣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凌绝夜勾唇冷笑:“今日不用休息了,我们即刻动身去皇都。”说罢,也不管愣在当场久久不说话的女人,直接拉住她的手转身出了客栈。 南誉国是水上之城,四面环水,城中也都是水,所以他们弃马,改做乘船。 一路上,坐在船舱里的花想容不再言语,只是在四下无人时,孤疑的看着手中的两颗石头,然后在凌绝夜看到时,又连忙收了起来。 这石头是长卿送给她的,他说过,有了石头,她就是长卿的妻子。 那,长卿是谁? 她忽然真心的希望,那种只有小说和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古怪情节不要落到她的身上。 皇都…… 忽然之间,花想容发现自己好矛盾。 就在这一瞬间,就在离南誉国的皇都城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想当一个逃兵。 长卿究竟死没死?他究竟还在不在? 这绿色的石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忽然这么怕? 脑中忽然想起她曾经听说过的一个四彩奇石的秘密,她忽然好怕,好怕…… 长卿,你隐瞒了我什么? 你还在不在这个世上?为什么我忽然这么怕……明明感觉到自己离你越来越近……可是我为什么忽然这么怕…… 第214章:可算重逢? 东寻国毅康一年三月中旬,东寻国与北疆国长达一个月的战争结束,北疆国未占到东寻国任何一座城池,东寻国亦没占到北疆国任何一点便宜,这场战争竟然就这样忽然无疾而终。 花想容坐在南誉国皇都城内最繁华的街道旁的一家酒楼上,坐在最靠窗的地方,一边喝茶一边静静的看着水路长街那些船上的行人。 她来了南誉国有一个多月了,那个凌绝夜莫名奇妙的将她带到皇都内后又把她带进了暗玄山庄,准她自由出入,他却不知去了哪里。听暗玄山庄的人说,他的踪迹没人会知道,只有等着。 可是怎么等?她现在就身在南誉国的皇都,就算有些事情在心头若隐若现让她有些忐忑,但是她毕竟是来了,找长卿的事情却又就这样搁浅着。 她这一个月以来,有怀疑过长卿的身份可能和皇宫有关。 但是她听暗玄山庄的人说,南誉国现在的皇帝名叫墨离。 墨离……墨离……还好,不叫长卿…… 今天的皇都城大街上有些搔乱,但这都是在花想容的预料之中,因为他听说今天是南誉国的花神祭,南誉国皇帝会带着皇后一起前来。南誉国的花神祭,就像东寻国的春节一样隆重,所以今天在这最繁华的街道前边,那个通往花神庙的一条长街是最热闹的。 而且,她坐的这个位置,可以很轻松的看到每一个路过的人。 虽然她听说那个皇帝叫墨离,但她不是自欺欺人的人,她不是看不见那么多的巧合,她只是不敢相信。所以,她今天要坐在这里,要看看那个南誉国的皇帝。这样,她心头的大石才会落下。 大街上热闹非凡,远处忽然传来阵阵奇特的欢呼声,这下边的一条长街,布满了一条条船只,好一个水上之国,好条热闹的水上之路。 花想容径自品着茶,直到听到更高声的欢呼,直到看到远处漂来一艘华贵的大船,一看那船上四周明黄色的围幔和金龙时,她忽然心头一阵紧张,连忙站起趴在窗子上向下看去,看向那艘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船。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远远的,她看不清坐在那明黄色围幔里的皇帝的脸,直到那船越来越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坐在船上身着一身素白锦袍的女子,头带九凤金银钗,掐丝牡丹簪,银镀金点翠串珠流苏,美丽的脸上带着一抹柔和幸福的笑意,听说,她是南誉国皇帝刚刚册封不久的皇后。 好眼熟的女子…… 花想容忽然眯起眼,仔细的看着那个不笑时清淡素雅,一笑时却也明艳照人的女人…… 她想起来了!是白若水……桃花坞掌门白若水! 花想容忽然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转头就要看向坐在船里的那一身明黄的男子,却在将要看清之时,身后忽然不知谁在恶做剧,挡住她的双眼:“小容容!猜猜我是谁?” 花想容无心去理会身后的人,连忙抬起手要揭开挡在眼前的手,要去看看那个男人是谁!究竟是谁! “放开我!”她感觉到身后的人手上忽然用了很大的力气,自她身后紧紧搂住她的身子:“混蛋!该死的!轩辕奥你放开我!” 身后的人一愣,未放开她,只是懊恼的开口:“你怎么知道是我?我还以为你跟着黑衣帅哥跑了就把人家忘了!”说罢,他忽然手下一把将花想容的身子转过来,让她看向他:“小容容,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你怎么可以乱跑……你知不知道人家很担心你的说……”说着,就将头往她怀里塞。 “该死的!松开!”花想容咬牙大吼,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仓皇和愤怒,努力的转头要向下看去。 “小容容,来看看我……来看我嘛……我们一个多月未见了!你竟然这么残忍的就抛下人家跑来南誉国了!来看看我……” “你放开我!”花想容隐约的感觉到轩辕奥故意的不想让她看,忽然,她低下头狠狠咬住他的手,直到他疼的大叫时,猛然转身看外看去。 “小容容!”轩辕奥忽然扑上前抱住她的身子想要拉住她,却知道一切已经来不及…… 那艘船已经过去了,花想容趴在二楼的窗边,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从船舱里走出来,向着四周的百姓招手的明黄色背影。 一刹那百转千回,那抹熟悉的背影,尽管是背对着,她却还是能认得清清楚楚。 她犹然记得那站在桃花纷飞的树下,背对着她,然后缓缓转身对她微笑的白衣男子,那满身墨香传来,熏染着她所有的幸福。 一时间眼前渐渐变的模糊,直到那穿着龙袍的一身明黄的身影渐渐远去,却在他转过头寻找某一个有些不一样的视线时,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呵,貌比潘安,俊美的依然那么动人心弦。 让她几乎忘记了,那一日在湖间,白衣染红,颓然跌落进水中的那一刻,那张相同的脸,露出一丝无奈……眼中的那丝歉意…… 那穿着龙袍的男子并未寻到那一抹太过炽热的视线,因为在他转过头要看向那视线所传来的方向时,那酒楼二楼处的窗子已然被大力的关上。 轩辕奥强硬的关上窗子,拉回她,抱住花想容无力软下去的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心疼,垂下眼看着双眼圆睁,却像是失了神一样的人儿:“小容容……” 就在此时,凌绝夜忽然也冲了上来,一看到正被轩辕奥抱在怀里双眼无神似是丢了魂的花想容时,瞬间拧起眉。 第215章:长卿是墨离 轩辕奥告诉她,公孙长卿那日跌落湖中时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但是不知怎的,一个名叫白若水的女子忽然将他从水中救起,似乎是知道他的身世,将他带到了南誉国治伤,等到公孙长卿醒来时,他已经失忆了。 失忆,也就是全然忘记了他的过去……当然,也同样忘记了一个名叫花想容的女子。 轩辕奥说,这一切只是传闻,但是公孙长卿确实就是现在的墨离,也就是南誉国的皇帝。而他也确实就是很多年以前,先帝遗失在外的皇子。听说公孙长卿在暗中早已经认祖归宗,但是曾经由于花想容还在东寻国的关系,所以迟迟未回南誉。 只是没想到,最后他忽然受了那么重的伤,好不容易挽回了一条命,只是他已经全然不记得自己的过去,更不知道公孙长卿是谁。 他不叫公孙长卿了,他叫墨离。墨云公主的亲生哥哥,墨离。 怪不得,怪不得墨云长的有一点点像长卿呢…… 花想容在听说了一切后,久久未语。只是凌绝夜将她带回了暗玄山庄,轩辕奥本来不同意,想要带她回北疆国,但见她现在这样颓然的样子,便也不再强迫,由于担心,便也死皮赖脸的随着一起去了暗玄山庄,中途时还跟凌绝夜大打了一场,不过这些都不是花想容最关心的。 她一直将自己藏在暗玄山庄客房里那绣花床的角落里,一双赤-裸的小脚蜷曲着,整个身子蜷缩在角落中,手上紧紧握着那个绿色的石头,眼神空洞,却竟然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轩辕奥在外边又跟凌绝夜打了一场,警告他别想动夺取疆蓝之心的心思,然后忽然哭的一脸梨花带雨的跑进花想容的房间说凌绝夜欺负他。 可是花想容的眼神却动也不动,仿佛没有听到轩辕奥故意的哭闹。 轩辕奥微微蹙起剑眉,收回了滑稽的脸色,叹了口气,缓步走到床边,将凌乱的衣服弄好,然后坐到床-上,看向那个缩在角落里一直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的花想容。 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见上边没有一点点的泪痕,只是有些冰凉。 “小……”轩辕奥想唤一唤她的名子,却在出口时,却发现自己跟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劝她。若是她现在大哭大闹也好,可是她却只是这样,抱着公孙长卿送给她的东西,一直坐在这里。 已经两天了…… 这两天,她没吃一口东西,没喝一口水,一直坐在这里,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忽然,房门被人大力推开,一脸冰冷的凌绝夜走了进来,黑着脸冷冷瞟了一眼轩辕奥,冷声道:“抱她出来,她要是想死,就让她死到外面去。” 轩辕奥眼神瞬间冰冷,却在看到外边的阳光时,知道凌绝夜的意思是让他抱着花想容出去晒晒太阳,总比在房间里憋着好。 “小容容。”轩辕奥轻手轻脚的拉过花想容的身体,却发觉她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只是在他碰到她时,她却忽然转过眼睛,呆呆的看向他。轩辕奥对着她淡淡一笑:“乖,我抱你出去晒太阳,别挣扎,好不好?” 花想容没有挣扎,垂下眼,更加握紧了手中的石头,眼神依然空洞。 轩辕奥叹息,横抱起她又轻盈了许多的身子,抱着她走出房间,在房外的阳光照耀到花想容的身上时,她忽然浑身一僵,闭上眼隔绝着那有些刺眼的阳光。 “别以为我那么好心的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要不是为了她身上那两块彩石,别说是客房,暗玄山庄里的一块地方都不会为你们开放。”凌绝夜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转身便走,在走远之时,忽然又抛下一句话:“还有,凌某不喜欢看到谁浪费我暗玄山庄的食物。” 看着他越走越远,轩辕奥转眼看向在客房外边的凉亭处,石桌上的一些饭菜,他叹笑了一下,手下却紧紧抱着花想容,走进凉亭,放她坐到石椅上,站到她身后扶住她支不起来的身子:“吃些东西吧。” 花想容微微动了动眼睛,抬起眼看向轩辕奥,然后不再动,只是眼中有着一丝疑问。 “你想问什么?”看懂了她暗淡无光的眼中的一丝含义,轩辕奥忙俯下头关切的低问。 “这个叫什么名子?”花想容忽然举起手中的绿色石头,眼中闪过一丝流光,却也一下子便消逝了,捉也捉不住。 “誉碧之心。”轩辕奥微微拧眉,却还是淡声回答,然后落坐于花想容面前,看向她安静的表情:“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不习惯这么安静的花想容。” 花想容张了张嘴,却没在说什么,只是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手中的誉碧之心:“轩辕奥,我想去见他。” 轩辕奥神色一凛:“见他?见墨离?” 墨离? 花想容真是不太喜欢这个名子,她苦笑,抬起无神的眼,点了点头。 “见他又有何用?他不记得你,他根本不记得自己的过去,他已经不再是你的公孙长卿了!” 花想容的嘴颤了颤,两天未哭的眼忽然染上一层泪花,直到眼泪控制不住的一滴一滴落下,滚烫的泪滴落到轩辕奥的手上。 他拧眉,叹息的轻语:“他是墨离,即便是你见了他,他也不认识你!” 第216章:他已经忘了你 最终的结果,仍是轩辕奥没有同意带她去见墨离。 轩辕奥是在尽力的保护她,不想让她再受到一丝伤害,更不想让她因为公孙长卿失忆了,忘记了她,让她重新面对一个把自己当成陌生人的曾经的爱时而痛苦。 这一切的一切,花想容都明白,也完全知道。 可是,可是她真的不甘心! 长卿怎么能忘了她呢?长卿又……怎么会让白若水当什么南誉国的皇后?为什么?为什么她逃来逃去,最终,她想找的人,竟然还是一个帝王! 而且,那么残忍的,将她遗忘?不管是花想容还是无忧,他都忘了! 两天后,花想容躲在客房里仍然足不出户,但这两日却还是被逼着吃了些东西。轩辕奥将北疆国的事情交给身边最信任的臣子暂时监国,却不离不弃的竟然就陪着她在南誉国的暗玄山庄蹭饭吃。 这一天,轩辕奥哄着花想容睡着了之后,转身出了房间。 花想容却忽然睁开眼,她知道凌绝夜就在房外不远处,好像是有些什么事不想让她知道。 她起身,走到门边,小心的听着外边有些遥远的对话声,没太听清楚,但断断续续的连接起来。大概的意思是轩辕奥这两日必须回北疆国一趟,有急事需要他去处理,他在威胁凌绝夜不许伤她分毫,更不许带她进宫见墨离。 花想容眼神一黯,勾唇无奈苦笑。 忽然,她仿佛是听到凌绝夜冷声嗤笑了几句,那话中鄙夷的成分依然那么多。 之后,两人对话完毕,花想容听到了轩辕奥往回走的声音,心里一紧,犹豫着回床-上继续躺着装睡去。 “不用装了。”门还未开,花想容刚一起身要往床边走,轩辕奥有些冷硬却也有些无奈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花想容咬唇,站直身子,看着房门重新被打开,轩辕奥眼中有着一丝无奈,看着那个站在门前,双手放在身前有些扭捏的胡乱搅在一起,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无神的女子,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口气,缓步走到她面前,忽然将花想容收进怀里: “该听到的你都听到了,你应该知道,除了前阵子我不想让你知道公孙长卿还活着,但是他却失忆了的事情……我不向你解释,你也应该明白我为何隐瞒。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轉載我今晚动身回北疆国,有急事要处理,五日后会回来带你走,你先在这里好好养身体,不许不吃饭,更不要让自己看起来那么颓废……这不是真正的你!” 花想容不语,没有回抱他,却也没有推开他,整个人仿佛一尊傀儡娃娃一样,不笑不语,只是眼中凝聚起一丝伤痛,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努力让自己忍住想哭的感觉。 这几天,她每天都想好好的大哭一场,可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哭?她为什么要哭…… “知道,我为什么不叫你花想容,也不叫你柳无忧吗?”轩辕奥轻轻搂住花想容越加单薄的身子,温柔的轻拍:“因为你不再是二十一世纪的那个你,你更也不是原来的花想容,现在的你,或许跟我一样,无法定义,孤魂飘零。你全力的想要去抓住公孙长卿那个太过美好,对你也太温柔的男人,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对他的感情,真的是爱情吗?” 花想容眼神一闪,忽然挣扎的一把推开他,向后退了一步,瞪着轩辕奥那有些无奈的黑眸:“你不要总是说我跟你一样!我跟你不一样!你穿越过来后,便是可是主宰天下的皇帝!而我呢?任人支配,虽然贵为王妃,贵妃,甚至这些奇怪的皇后身份!但是我却一直都是在夹缝中卑微的生存!我们虽然之前的命运相同,但我们现的命运根本就不同!不要总是拿我跟你比!跟你,我比不起!” 轩辕奥微微拧眉:“公孙长卿好在哪里?除了他和原来的花想容的那青梅竹马的感情之外!他究竟好在哪里?还有,你是花想容吗?” 她一愣,呆住。 “他哪里值得你这样?他现在将你忘了,忘便忘了!因为他忘记的只是花想容,而不是那个叫柳无忧的异世魂魄!”轩辕奥似乎是有些气愤,上前就要拉住她的胳膊。 花想容猛然向后退去,瞪大双眼,狠狠的瞪着他,眼中有泪,却极力的忍着不让它落下。 “你们全都当我自欺欺人也好!你们理解不了我!爱情确实是唯一的!但爱的方式也是不同的!不管我是谁,至少他公孙长卿从来没有利用过我什么!” 轩辕奥一愣,眼中闪过不可思议。 “他至少没有利用过我!没有像萧越寒那样为了江山为了天下而利用我!更没有像你轩辕奥这样利用我的思乡之情让我帮你偷取腰牌!”花想容咬牙,身子向后退去:“你当我忘恩负义也好,当我只记得人的错误不去念着人家对我的好也罢!我告诉你,当一个人一次次走向绝路时,她就是崩溃的!她连自己的做法都不能去理解!又何谈去理解其他?我清楚一切,也看得懂一切!就像是我明明知道萧越寒现在对我是用了真心,我却还是狠心装死逃离他一样!人都是有一个目标的!我备受折磨,但我还是坚持了下来!因为我目标是找到长卿!但是现在我找到他了!所以……” “可是他已经忘记你了……”久久未说话的轩辕奥忽然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只是略有些沙哑。他承认,过去,他确实对不起她过。 花想容瞬间愣住,眼神恢复空洞,只有两滴残存的眼泪绝然的滴下…… 第217章:你很白痴 当晚,轩辕奥在抱着她安慰了许久后,才终于叹着气,回了北疆国。 花想容又一次整夜未眠,却也在房外几个路过的丫鬟耳边,听说到一个消息。 南誉国皇帝墨离的二十二岁寿辰将至,将会宴请一直对南誉国皇宫有功的凌绝夜进宫食宴,也就是说,过几天,凌绝夜会进宫。 一听到这消息,花想容顿时坐不住了。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凌绝夜刚一走回自己的房间,就感觉到房间里多出另一个人的气息。不用看,便能感觉到那淡淡的若隐若现的花香味,夹杂着一抹异香。 花想容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将疆蓝之心和誉碧之心举起到凌绝夜面前。 凌绝夜眼神一闪,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想要这个吗?这一蓝一绿的石头,就是传说中一千年前的那个会自己发光的透明石头,在一统的天下忽然分成四国之时,这石头也瞬间自动分裂成四块!你,想收集这四彩奇石是不是?我手中的这两块,就是那其中的两块是不是?” 凌绝夜眯起眼,冷冷的看向花想容那有些泛光的眼神:“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罗嗦!”花想容皱起秀眉。 凌绝夜忽然挥袖在她眼前轻轻一扫,房间里的蜡烛忽然齐齐点燃,烛光映射着她苍白的脸孔,凌绝夜淡淡看进她眼中的那丝明亮:“你想让我带你进宫?” 花想容一愣,见他竟然猜了出来,便也不再和他纠缠什么:“是,只要你带我进宫!让我见到他,这两块彩石就是你的了!” 凌绝夜忽然抱起臂膀,斜靠在门板旁,挑起浓墨英挺的眉,看着眼前满眼期望的女人:“啧啧啧!女人,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不仅仅是东寻国的皇后,你拥有了这两块彩石,更是拥有了北疆国和南誉国两国皇后的权利!只要你回到东寻国拿到本应该属于你的红色的寻赤之心,再到西通国用些手段把洪基那个老皇帝迷惑一下,你就还可以拿到白色的通明之心。你就等于拥有了天下间至高无上的权利!这千年前流传下来的秘密也就被你打开了!难道,这种诱惑对你来说,还不如一个公孙长卿吗?” 花想容不语,依然举着那两个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蓝色和绿色光芒的石头:“带我进宫,这两块石头就归你所有!” 凌绝夜冷眯起眼,忽然冷冷一笑:“轩辕奥那小子说的果然没错,你这女人现在完全处于发疯和崩溃的边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花想容眼神一闪,咬了咬唇,就在她以为凌绝夜不会同意,而无力的将手放下之时,他忽然开口:“好好准备一下吧,五天后我会带你进宫,让你如愿以尝的见见你的旧情郎,不过到时你自己不要后悔,毕竟……他根本不知道花想容是谁。” 说罢,他又冷冷的瞟了一眼花想容手中的那两块彩时,眼中的冰冷越加的浓重的起来,很是不理解这个性格冲动的女人,更是不理解,他怎么就会答应她的要求。 是因为她明明想哭,却仍然在忍着的那种让人看着就难受的表情吗?还是,因为她的执着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花想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明明看起来像是个莽撞异常,根本不领别人的情,总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一个让人无奈的女人。 可是她的脆弱,却是谁都能看得懂,她却还很白痴的以为自己这样装着去冷漠,去隔绝一切别人对她的好,才是对所有人都好。其实不然,她这样,明明就是给自己添加了一道保护层而己,只是这保护层是透明的,让人一眼就看得透她的伤。 “你走吧。”凌绝夜冷冷看着她垂下的眼:“五天后傍晚之时,自己到暗玄山庄门外等我。”说罢,他打开房门,示意她离开。 花想容抬眼看了看他,见他并没有开玩笑,果然是答应了,这才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两块石头:“那这个……” 凌绝夜却撇开头:“快滚!别让我踹你出去!” 花想容脸一红,忽然鼓起嘴,不满瞪了他一眼。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同意了带她进宫呢…… 看着她抱着两块石头,乖乖的转身离开时,凌绝夜微微眯起眼,看向那个在风中飘零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背影。 “女人,有些时候,把自己伪装的太强硬了,并不好。更不要时时都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你真的很白痴!”说罢,房门忽然被他大力的关上,隔绝了外边那个在风中奔跑的女子。 在凌绝夜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已经跑得很远的花想容忽然停下脚步。 他在关上房门之前,说的那句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花想容抬起眼,看向天上的月色。 不是她太强硬,更不是她以为自己很聪明。她已经聪明反被聪明误很多次了。 她也想每天小鸟依人一样的窝在谁的怀里享受着幸福,单纯的让别人以为自己多么的可爱多么的美好多么的善良。 可是事实呢……容不得她那样的单纯。 她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 - --------------------- (今天三更,还有一更……) 第218章:重逢 花想容一直都在想着,再次见到长卿时……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曾经她一直以为等她也死翘翘了,进入了地狱时或许能见到他,但又怕他太过美好,上了天堂,而她却在阿修罗地狱里与他再次遥遥相望。 只是,当她随着凌绝夜进了南誉国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安然的落坐到为朝中大臣和一些对南誉国有功之人安排的坐位上时,她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凌绝夜,见他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只是静静的喝着酒,那仿佛世界独他的模样,真是让人很不爽。 花想容磨了磨牙,想问他墨离什么时候会到,却见他这样,也知道他根本不会回答。一气之下,忽然站起身,转眼看向还没有落坐完毕的大臣,知道是因为她催的紧,来得太早了,所以可能这寿宴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开始。 她却有些坐不住了,转身离席,想在皇宫里随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公孙长卿。 南誉国的皇宫果然是四面环水,不管她要去哪里,几乎都要走着石桥,或者干脆站到那些特制的小船上,自己划到另一旁,就这样划来划去半天,她果然发现,自己很狗血的……迷路了…… 转身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荷花池连接在一起,那池上的莲叶都可以站人,似乎这莲叶也算是特制的小船。 美景一时间迷惑了她的心,可是那种孤独的飘荡在水面之上,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心疼的感觉却让她心里越来直揪痛。 她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最真心待她,最心疼她最会温柔的照顾她的人只有公孙长卿。虽然她一直都明白,长卿为之付出的,只是花想容而己。 可是现在,就连那一份她自以为是的唯一,都从她的身上残忍的剥夺了。 她好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老天才会这样的惩罚她,惩罚她的不懂得珍惜!将最后一份美好都要从她身边撤离! 又走过了一道小桥,下了桥,对面是一片仿佛瑶池仙境的美景,花想容踏上河边的莲花,小心的坐到莲花小船里,任由这莲花带着她在这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向着对面的美景飘去。(本章由首發) 仰起头,忍住每当到了独自一人时都会控制不住想流出的泪水,静静的看向已经黑暗的天空中那一颗颗璀璨明亮的星星。 真的好孤独…… “宫中的莲花船何时竟会让天上坠落的仙女也留连忘返了?”忽然,一道清澈的,带着无比熟悉的温柔声音在对面响起。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仿佛整个世界已经不知已过了几千年,不知究竟是轮回了几世…… 花想容僵硬的收回仰望星空的目光,微微转身,看向站在那仿佛瑶池一般的美景岸边,着了一身明黄龙袍,龙冠玉面,那温润如玉的脸庞,美的让姑娘都会为之黯然的男子。 墨离静静的站在御花园岸边,远远的便看见一个一脸神伤的女子走过远处的小桥,坐进那莲花小船,一直仰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一直都只是看到了她的侧脸,模糊不清,只是当她仰望天空时,眼角的一丝晶莹莫名的让他的心动了动,一向安静如斯的他,此时竟然面对一个坐在莲花船中的陌生女子说出了调笑的话。 花想容忽然从船上站起身,眼神柔肠百转,仿佛是经过了几生几世,终于让她找到了对了人。 墨离看向莲花船中忽然站起身的女子,那眼中一抹诧异让花想容差点以为他根本就没有忘了他。 墨离忽然上前一步,低叹一声:“姑娘……你……” 话音刚落,花想容忽然咧开嘴,“长卿”二字还含在嘴边,脚下的莲花小船忽然因为她没有站稳而开始摇晃起来,瞬间,整个人跌入水里。 原来,他唤她一句,并不是因为记得她,而是因为……他想提醒她,站稳些…… 花想容奋力的游到墨离脚下的岸边,如愿的看到他对着自己温柔的一笑,俯下身,伸出手:“出来吧,这荷花池水很凉。” 花想容呆呆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包括他满身那仍然存在的让她忘也忘不了的淡淡墨香。 “水很凉。”见她只是呆看着自己未动,墨离继续微笑着看着她,轻语。 花想容这才回过神,愣愣的将冰凉的沾满了泥土的手指颤抖的放到墨离的手上,熟悉的温暖的大手一瞬间将她握紧,扶着她,将狼狈不堪的花想容从水中拉了出来。 “有没有伤到哪里?”墨离扶着花想容站起身,温文而雅的淡笑着看着眼前看起来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眼熟的姑娘,眼中一闪而过的孤疑被他隐藏的极好,抬起手将贴在她脸上的几缕发丝拨到耳后,看着眼前虽然因为寒冷而颤抖,但双眼却是蒙上一层雾气,看向他时,似乎是有些委屈:“你很冷吗?” 很好,他问了一句废话。 但花想容已经无心去想其他,只是本能的摇了摇头:“我……我没事……” 他看着她的眼神好陌生…… 即便是她身上并不冷,可是他在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的眼神,让她心里,好冷好冷……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扯过她冰凉苍白的手指:“走吧,带你去换件衣服。” 花想容有些怔愣,没来由的心头一紧,眼泪啪嗒的一声落下,她连忙低下头,任由他那只熟悉的温暖的手牵着她走向陌生的地方。 第219章:我叫容儿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琳儿,帮这位姑娘找件衣服换上。”墨离带着花想容走进自己的寝宫,进了宫门时,却松开了那双温暖的手。 花想容微微一愣,转眼呆呆的看向他对着自己温柔的一笑,可是那笑并不是只属于她的,而是那种仿佛是对所有人都宽容,对所有人都可以这样温柔的一笑的那种笑。 心里瞬间冰凉冰凉的,看着他走出内室,似乎是将里边的空间留给她换衣服。 她呆呆任由从外边走进来的一个小姑娘拿着一件白色的衣裙走了进来帮她换上,呆呆的任由小姑娘帮她将头发梳成一个蝴蝶髻,然后她一身清爽的从内室里走了出去。 墨离正站在腾龙殿门前,似乎是在与谁说着话。 花想容微微的顿了一顿,悄悄的走上前,隐藏在殿门前的角落里,小心的看向殿门外的人。 是一身金凤朝服,头上戴满了掐丝凤簪和金银流苏坠儿的白若水,她的小腹微挺,看起来仿佛是已经至少有了两三个月的身孕了,她笑的满目柔情,一双玉手挽着墨离的胳膊。() “陛下,大家都在昭华宫等候许久了,臣妾怕陛下忘记今晚的寿宴,不如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怎么会忘记?”墨离温柔的笑着,轻轻抚了抚白若水的背:“水儿身怀有孕,先回腾凤殿休憩一会儿,呆会儿朕会叫人送你一起过去。” 花想容怔愣着看着那夫妻和睦的景象,看着两人亲昵的挽着胳膊,看着那个满面幸福的女子微微拢起的小腹。 一时间,她无心去思考白若水身为桃花坞掌门服过剧毒为什么会怀孕,更无心去思考为什么长卿失忆了,她会在他的身边。 她满眼都是那一对身着龙凤的男女,还有白若水的小腹。 花想容控制不住浑身的颤抖,连忙抬起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呜咽出声,用力的摇着头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长卿真的失忆了,而且,还、还和白若水……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又要怎么去欺骗自己? 好痛……心口好痛…… 花想容咬唇,不明白心头那一阵剧烈的抽痛是因为什么,只是忽然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殿里微微的奇异响声让墨离回过神,白若水也耳尖的听到了什么:“陛下,寝宫里还有宫女在收拾?” “嗯。”墨离微微一笑,算是应了,并未把花想容在里边的事情告诉白若水。 白若水淡淡一笑,转眼瞟了瞟身后的腾龙殿金门:“那您先休息一会儿,臣妾也先回去了。” “好,水儿小心些,带着身子,少走些路……” 门外的声音花想容早已听不真切,只是耳边嗡嗡做响,心口疼得她无力的跌坐在门边,蜷缩起颤抖的身子。 “这是怎么了?”温柔的声音忽然飘至耳边,走回殿里一眼就看到蜷缩在门边的花想容,忙俯下身扶着她起身,却见她满眼是泪,紧按着心口:“姑娘?你……” “我没事。”花想容明白这叫什么痛,这绝对与寒毒无关。这只是一种失去了一切时,那种彻心彻骨的痛而己,也许,这就叫痛到深处时,而不小心而引发的心疾。 墨离却不容分说的忽然将手搭在她的脉上。 花想容一愣,忍住难受的感觉,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抬眼看向他微微蹙起的眉:“你会探脉?” 他没有将以前会的东西忘记吗? 墨离淡淡一笑,算是应了,见她并无大碍,只是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才放心了下来。伸手在她手上微微输送了些内息帮她调节了一下,见她呼吸已经顺畅了过来,便扶着她站起身,温柔的淡笑着:“记住,以后心要放宽些,别让自己多想,以后便不会再发作这些了。只是……” 墨离隐约中感觉到她体内有些奇怪的毒素,但是他却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哎,忘了太多的事情了…… 见他忽然有些懊恼的拧了拧眉,花想容连忙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忍住哭笑不得的冲动,忍住受了这么久的委屈好想扑进他怀里大哭的冲动,她忽然逼着自己咧开嘴,却是笑得有些牵强:“我没事了,谢谢你……长……陛、陛下……”说完,她连忙转身就向外跑,根本顾不得什么君臣礼节,而且她清楚,他也并不在意这些。 “你叫什么?”在她刚跑出殿门时,墨离忽然淡淡的问了出来。 花想容脚步一顿,微微侧过头,却不敢看向他那陌生的双眼:“我……我叫……” 墨离淡笑着看着她:“不好说吗?” 花想咬唇,忽然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却没有让他看见:“我叫容儿。” 容儿?墨离忽然皱起眉,脑中一瞬间闪过了些什么,却双一时间被一阵头痛代替,缓缓抬起手,按了按额头,却听见那个名叫容儿的奇怪丫头在忽然跑离之时扔下了一句话。 “生日快乐,长卿!” 墨离眯起眼,静静的看向那个快速的向远处跑去的女子,嘴里若有若无的喃喃:“容儿?长卿……?” 好熟悉的名子。 难道这个女子,应该是在他那些所失去的记忆中,应该存在的一个人吗? —言-情-— 第220章:你不是死了吗? 墨离,莫离? 花想窖一直在咀嚼着这个名子,直到她回到昭华宫,坐回到凌绝夜身边时,接到他一丝冷冷的眼神,这才回过神来。 “下次若是知道白己会迷路,就不要走那么远。’凌绝夜冷缥了她一眼,转过头不再理她。 “你怎么知道我跑多远?怎么知道我会迷路?’花想窖孤疑的缥了缥他,见袖黔底上微微有匹涅意,猜到刚刚他有可能是去 找过她。 哼.花想窖在心里冷哼一声,但却免不了对这个冰块杀手大哥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好感。虽然他们之间是利益交换,但是 至少人和人之间,怎么还是要有些人隆的么。 花想窖撇了撇嘴,坐在袖身旁,直到前边忽然有太监高声宣布: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一甘人等忽然恭敬的跪了下去,花想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跪在公孙长卿的面前。在萧越寒面前者『不曾跪过几次的 她,感队万千的跪下身子,却忽然又被站在一旁的凌绝夜捞了起来。 “你不用跪,暗玄山庄的人从不跪帝王家,现在你的身份是我凌绝夜的表妹,等于是暗玄山庄的人,不要跪。’说着,凌绝 夜拉着花想窖站起身。 墨离刚上坐到前边的龙椅时,淡笑着扫视了一下下边跪了一片的人,在看到凌绝夜时,对着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却忽然缥见 站在凌绝夜身侧的女子。墨离眼神略闪烁了一下,嘴油露出一丝淡淡的玩味,而落坐于一旁的南誉国皇后白若水,也同时发现了 花想窖。 白若水拧起秀眉,放在双腿上的握着丝帕的手忽然紧紧交握,冰冷的眼神直直扫向那边同样回看向她的花想窖。 花想窖怎么会在这里?白若水眯起眼。 花想窖看着白若水那略有些紧张的神色,更是孤疑万分,但是当又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时,心口一阵酸瑟,转开头权当扮受 有看到。 “众卿平身,今日只是一场寿宴,没有那么多朝堂上的规矩,大家随意. 之后凌绝夜让花想窖坐回去,席间那些大臣间来来住住说的话她全者刚受听进去,只知道白若水的视线一直盯着她,而墨离的 眼神也时有时无的向她看过来,那眼神,明显是对她有所好奇。 好奇?为什么只是好奇? 公孙长卿我从来者刚受想过这样一个问题。若是有一天我所爱的人遗忘了我,而且有了家室,有了妻子有了孩子,看起来 那么的幸福那我,应该怎么办? “墨云公主到一一… 忽然,太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一听到这个名子,化想谷猛然抬起眼晾愕的看向前边一身锦服华裳,一淡平淡如水却也高傲 异常的走进来的女子。 墨云公主被送回南誉国了?萧越寒竟然拒绝了南誉国的和亲?是为什么?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南誉国的皇帝是谁吗? “花想窖? 就在花想窖正低垂着头思考的时候,墨云公主忽然不敢置信的转眼看向坐在一旁的那个女人。 花想窖一愣,抬起眼晾愕的看向墨云。 檐了.当时她在东寻国死去的时候,墨云公主是在场的. “你不是死了吗?”一阵拔高的声音忽然响起,墨云猛然转身陕步走了过来。 花想窖紧张的坐在那里,咬了咬唇,将头压的更低。 坐在一旁的凌绝夜不仅没有帮她,好像是还有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花想窖暗白咬牙,伸出手扯了扯凌绝夜的衣服想让他帮 帮她,这种时候,她可不想冲出去和墨云抬扛,更不想,让白己的关注率变得哭局。 “你认错人了’见凌绝夜不帮她,花想窖无奈的在他腰间用力的掐了一下,然后抽回手,鸵鸟一般的将头埋入坏中。 “你” “墨云,不得无礼。”一直沉默不言的墨离忽然开口,声音中终于略帝了几分威严,而不再是化想谷防熟悉的温柔似水。 虽不算一别经年,但也才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一切就已经发生了翻开覆地的变化。花想窖忽然苦苦一笑,微微抬起头,看向 墨云依然在瞪着自己的模样:“公主,您认错人了,小女是暗玄一户户主的表妹” 说着的时候,她又伸手拧了一下凌绝夜的腰。凌绝夜终于挑了挑眉:‘哪可.”了一声算是应了。 靠.让他演个戏有这么难吗?花想窖限得直咬牙。 而这一幕,却全然没有逃讨墨离的眼,他眼中淡笑的意味更浓,同时也发现了一旁的白若水的神清紧张,看样子,他确实是 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呵。怎么那个叫什么花想窖的姑娘一出现,不仅连白己的妹妹,更是连那个曾经救醒白己,隆格一直淡模 的皇后白若水也满眼的紧张了呢? “墨云退下,你想搅了你皇兄我的寿宴么?’墨离举起胭杯,放在手中把玩着,眼神却是染上一层淡淡的含着一丝疏离的笑 二匕 无笠。 墨云咬牙,确实不想闹事,但是一看到那个本来应该死了的女人此时竟然坐在这里还还竟然这么光明正大的胡扯了 另一个身份. “你等着.’墨云冷哼一声,旋身坐到了对面,双眼却如锋利的尖刀一般刺向花想窖。 花想窖一时间心绪紊乱,平静不下来。 为什么墨云会被送回来?萧越寒还是没有填充后宫吗?还是袖真的已经知道了公孙长卿就是南誉国的皇帝? 第221章:冲动是魔鬼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忽然,墨离淡淡的唤了一声,用着她无比熟悉的语气,那样温柔那样清淡。() 花想容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抬起眼看向正淡笑着看着自己,眼中颇有些意味的墨离。 他刚刚叫她什么? 白若水同时拧起眉,手指更是紧紧交握,冷瞟了一眼坐在下边不远处的花想容,心头开始冰凉。 观察了所有人的反映,墨离眼中的笑意更是浓了些许,执起酒杯淡笑着看向正惊愕的看着自己的花想容:“容儿姑娘,原来你是凌兄的表妹?真没想到暗玄山庄里竟然暗藏着这等美丽的姑娘,凌兄可真是将这表妹藏的紧呢?” 一听到他叫她容儿姑娘,花想容那满是期盼的眼神瞬间又黯了下来,听到他接下来的客套话,一时间无语相对,只能低下头。 看着花想容一面对墨离时竟然收住了所有嚣张的气焰,凌绝夜微微蹙眉看了看她,实在不想接她这女人的烂摊子,但却有些骑虎难下,只好举起杯回敬向墨离:“陛下莫怪,若是今日小妹不小心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念她年纪尚小别怪罪于她。” “怎么会冲撞,这么可爱的姑娘,谁又忍心责怪呢?”墨离的薄唇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将杯中酒一饮而下,然后转眼不再继续看向花想容和凌绝夜那边,而是忽然伸手握住坐在身侧的白若水的手:“水儿,怎么了?抖得这么厉害?” “没事,可能是今夜风大,有些寒凉吧。”白若水惊的回过神,尴尬回以一抹淡淡的笑。 墨离挑起柔和的剑眉,淡淡笑了笑,示意一旁的宫女取来披风给她穿上。 看着墨离那般温柔的对着身旁的有孕的妻子,花想容暗地里咬了咬唇,心里仿佛是撕开一角。 忽然,她站起身,看向那边像是受了惊一般的白若水:“皇后娘娘,听说陛下几个月前受了一次重伤,醒来后忘记了前尘的所有事情,那不知皇后娘娘是在何处救了陛下?” 白若水一愣,转眼惊愕的看向花想容,眼中闪过一丝失措。 怎么会?那个一直清冷的白若水此时怎么看起来这么害怕这么懦弱?又怎么仿佛像是受了惊一般的小心的皱起秀眉:“容儿姑娘,你……?” 花想容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皇后娘娘也认识容儿?”她淡淡一笑:“那皇后娘娘可知,容儿的长卿哥哥在哪里?” 白若水忽然整个人呆住,拧起眉看向花想容那淡淡的笑,明显在那其中看到些许的讽刺。 墨离忽然握住她的手,让她别紧张,转过眼时眼中含着一丝温柔的淡笑:“容儿姑娘认识朕的皇后?” 花想容抿嘴,冷冷的瞟向那两个交握的手,忽然感觉到凌绝夜似乎是有些不悦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她低下头,看到凌绝夜示意她坐下别惹事。这才反省过来,自己在做些什么…… 她咬唇,转眼看向对面的墨云。 她错了,她今天进宫时不应该这么的张扬,至少,至少她应该换一身男装啊。她怎么这么莽撞,花想容的名子虽然没有皇上的名子声名远播,但是这东寻国无忧皇后花想容,怎么也有不少人知道的,今天这样一闹,难保不会传到东寻国…… 忽然,她扯唇微微一笑:“其实,我不叫花想容,更也不是什么容儿……我……我是花想容的孪生姐姐。”说着的时候,她的目光扫向墨离,扫向墨云,也扫向白若水:“我妹妹容儿已经死了……” 这等漏洞百出的谎话,听在所有人的耳里,都明显的在告诉别人她在说谎。 花想容颤抖的坐了下去,凌绝夜忽然握住她的手腕,那力度之大根本就是在警告她说她今天晚上失态了,而且做了许多的错事。 对不起,请原谅她,她真的控制不住。她好像站起来,扑到墨离的怀里,大声告诉他,她才是他曾经最爱的人啊!她才是应该坐在他身边的人啊!他不应该忘记她,因为她是容儿啊…… 可是,她知道,她根本不能说。因为墨离是皇帝,因为下边坐了这么多的人,只要有一点消息,都很容易飘到远在东寻国的萧越寒和耳朵里。 昭华宫里一瞬间寂静无声,每个的视线都强烈的打在花想容的身上。因为她的解释,更是让人怀疑她的身份。 “不对啊,姑娘你这么一说老夫好像是想起来了,东寻国那位在正月初一夜里驾薨的皇后不是就叫花想容吗?可是没听说那位花谨庭丞相有一对孪生女儿啊?也没听说花家与暗玄山庄有什么关系呀!姑娘,你……你难道就是……?” “不,我不是!”花想容拧眉,猛然抬起眼,看向对面的墨云,宛然一脸要看好戏的模样。花想容眯起眼,咬了咬唇:“我……我那个……是从小就被我爹送走的,所以没有人知道我,我……我不叫花想容,我叫花容容……嗯,就是这样!” 说完,她小心的瞟了瞟坐在旁边的,一脸嗤之以鼻的凌绝夜。 靠,他那眼神,仿佛是很不想认识她一样,好像是她给他丢脸了一样!真是的,一点也不帮忙!就算这事情是她自己惹的,因为她的冲动,因为她的莽撞,但是好歹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帮她一样吧。 忽然之间,她体会到了一种孤立无援助的悲凉之感。 墨离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手下轻轻握着白若水的手,只是看着她,却没说话,更别提是帮她说话。 —言-情-— 第222章:朕的皇后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她本来打算进宫的时候找到墨离,问清楚,他是真把她忘了还是在做假?假装失忆的人太多了……可是现在,她完全相信,公孙长卿真的是将她彻底的遗忘。 因为她认识的长卿,绝对不会与别的女人生孩子,更也不会握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温暖着另一个女人,却忽视她此时的难过。 一瞬间排山倒海的抑郁之感传来,花想容有些彷徨,仿佛沉浸在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之中,浮浮沉沉,因为她做错了太多太多,所以,根本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她。 她忽然垂下眼,苦苦一笑。 若是墨云不在场,若是白若水不在场,若是现在只是她单独站在墨离面前,她会好好的问他一句,墨离,可还记得你青梅竹马的容儿? 可是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白痴了一次,这种场合下,恐怕事情是越闹越大吧,何况,没有人愿意拉她一把,给她一个台阶下。() 她现在应该大胆的站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就是花想容,死而复生的东寻国皇后,然后,她前来南誉国来寻找那个将她遗忘了的青梅竹马吗? 哈哈,真是搞笑的一幕…… 然后,然后花想容死而复生的事情就会马上传到萧越寒的耳里吧?然后,然后那个已经将她忘记的青梅竹马说不定会以为她在发疯将她哄出去吧…… 什么时候,她竟然落到这样一个悲惨的境地。 “呵呵……”她忽然站起身,含着泪惨惨一笑,看向墨云眼中的那万分的明了和在看好戏的模样,看向白若水眼中的紧张,看向四周的陌生人和凌绝夜眼中的那些根本与她无关的东西,她抬起眼,定定的看向正专注的看向自己的墨离。 “我……” “北疆国陛下轩辕奥到——!!!!” 就在花想容正要开口,孤祝一掷的要将自己置之死地时,通报的太监忽然大声喊了一句,震惊了她,也同时震惊了所有人。() 只见轩辕奥风尘仆仆的快步走了进来,一进来的时候眼神便扫向了花想容,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笑着转眼看向墨离:“朕偶然路过南誉,听闻南誉陛下今日寿辰,便准备一份薄礼算是为南誉陛下祝贺。而且……”他忽然大大咧咧的走到花想容身边:“朕的皇后活泼好动,在北疆国与朕闹了些别扭后就跑回了暗玄山庄说要找他表哥!猜想今日她应该会跑进南誉皇宫来凑热闹,没想到果然在此。” 说着,轩辕奥大步走到花想容身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带着一脸暧昧的笑意看着她:“小容容,朕亲爱的皇后娘娘,别在跟朕耍性子了,现在人家南誉陛下在过寿辰,你可别在这里闹着人家!”说罢,一把将花想容揽住怀中,强硬的拉着她就要走。 “南誉陛下,借您御花园一用,朕要好好跟朕的皇后聊聊天!你们继续!”说着,压住花想容有些僵硬的身子,半强迫的拉着她转身就走。 这一场戏剧性的一幕惊呆了所有人,坐在一旁的凌绝夜更是尴尬的抹了抹脸,实在后悔把花想容带进宫里,更后悔说她是他的表妹。他从一开始就应该把她当成陌生人,让她自生自灭…… 这一幕,却也同时让白若水和墨云愣住,不明白这明明是花想容的一场笑话,此时怎么又牵扯到了北疆国。 墨离眯起眼,在看到轩辕奥堂而惶之的抱起花想容就走的时候,忽然松开白若水的手,执起酒杯,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异样光芒。 直到轩辕奥强拉着处于大脑当机状态的花想容坐着莲花船到了御花园的时候,花想容才终于回过神,上了岸,一把推开他,转身向一旁跑去。 “小容容!”轩辕奥拧眉看向她那悲愤的模样,无奈的叹息了一下便追了过去:“别跑,这南誉国皇宫四面环水,你不小心掉进水里怎么办?” 花想容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帮她解了燃眉之急的人竟然是轩辕奥! 更没想到……他将她解救出来时的理由竟然是又给她冠上那个头衔!怎么办!好乱……她忽然真的感觉好乱! “你跑什么?这里又没人会抓你!”轩辕奥忽然身子向前一跃,挡住花想容的去路,一把禁锢住她的腰身将之紧拥入怀:“你这女人,就不能在我救了你的时候感激的趴在我怀里大哭一场说一声谢谢吗?” 花想容哭了,却是死活不敢哭出声来,将头埋进轩辕奥的怀里,任眼泪肆意横流,却仍是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哭声。 轩辕奥心疼的拍着她的背:“你就是这样,从你刚刚穿越过来,我做为铃铛跟在你身边时,就知道你这女人有什么难过都从来只是忍着,总是以为可以一笑而过!你难道不知道这样憋着自己会生病吗?” “我该怎么办……”花想容忽然抽噎了一下,湿透的小脸紧贴在轩辕奥龙袍前那绣着的金龙上:“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息事宁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知道吗?难不成你还真的希望东寻国的某个人听说花想容死而复生?”轩辕奥无奈的按住花想容的肩,却在懊恼的转头之际发现正站在不远处的桥上淡淡的看着他们的墨离。 —言-情-— 第223章:是上天给的惩罚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话未说完,轩辕奥一直在看向远处的视线忽然垂了下眼,将花想容的身子按压到离她身后有一米之远假山侧壁上,庞大的身体瞬间随之压制住她身子,出其不意的吻住花想容咸湿的嘴唇。 “唔……!”花想容猛然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呆愣了半天,随即连忙伸手狠狠推拒着轩辕奥:“混蛋……唔……你唔……放开!” 轩辕奥不仅不放,手下更是狠狠的按住她乱扭的身子,侵略性的吻虽然略带着几分迟疑,但却还是不容她抗拒。 “你……唔!!!!唔唔!!!!!” 感觉到花想容腿下正缓缓抬起,似乎是想要给他来一招断子绝孙腿,无奈的用腿阻隔住她乱动的身子和腿,直到她挣扎到无力,眼泪更是唰唰的流下,让两人的嘴里都满是咸咸的眼泪味道…… 远处的那抹明黄色的身影的主人微微蹙起眉,看着拥吻的一对壁人,不知道心头那莫名奇妙蹿起来的想杀了轩辕奥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 容儿? 这个奇怪的女人,究竟从何而来?跟他有什么关系? 墨离握紧双拳,冷淡的看向那边仍旧在激烈着亲吻的男女,拧眉,转身。 在看到墨离转身欲走的那一刻,轩辕奥终于放开了花想容,却在她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之时擒住她的手腕,拧眉看着她愤慨的眼眸:“你这女人……能不能有点像女人的样子?惹到了你你就打人,我冤枉不冤枉啊?好歹我也是一皇帝OK?!!!” “谁叫你亲我!谁知道你发什么疯!”花想容用力抽回手,狠狠的擦着被轩辕奥吻的红肿的嘴唇。 轩辕奥叹息,咽下心中的闷气,看着她被吻的红肿的嘴唇,忽然又有些得意之感,笑得一脸暧昧的又一次俯下身,按住她的身子,看向进她那满是戒备的眼里:“其实,小容容,亲你的感觉真的挺不错……不如,我们继续……” 花想容正想斥他一句,却眼尖的瞟见那边走了几步,忽然又略转回头看向他们的墨离。 一瞬间,她明白了过来,呆呆的任由轩辕奥吃她的豆腐,整个人支像是失了魂一般的看向墨离。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僵硬,轩辕奥猛然转头看向墨离,三个人的视线几乎同时交接,轩辕奥的眼神一闪,微微蹙起眉。 花想容却是不再挣扎,看了墨离那淡淡的眼神许久,话所转回头看向轩辕奥,咬牙低吼:“你刚才是故意让他看的?” 轩辕奥得意的哼了一声,见她平静下来不再挣扎,这才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长叹了一口气:“哎……好人没好报啊!我怎么就认识你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花想容脸一红,撇了一下嘴,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转眼看向淡漠的看了看她,便转身离去的墨离,心里一痛,咬唇不语。 “就知道凌绝夜那小子不能让人放心,所幸我早些赶到,否则你肯定又是下不来台了!我就说你这女人,下次做事前和说话前好好的想一想?你面对萧越寒时都可以那么冷静,怎么一面对公孙长卿就变的跟个白痴似的?你做事前就不能好好的思前想后一下吗?你知不知道刚刚我要是晚到了一步,南誉国和东寻国之间会有多少尴尬的事情发生?你知道你的身份根本不是可以随意的任你的心意去做事的吗?你什么时候能认识清楚,你现在存在的地方不是二十一世纪那个有人权的而且和平的世界!如果今天事情闹大,不仅仅是南誉国皇宫里引起动乱,更会让萧越寒彻底的发现你还存在!那你当初受过的伤不就白受了吗?你不还是会被他发现……?你……” 话还没说完,却见那个一直都未再说话的花想容静静的站在那里,满眼是泪的看着墨离已经消失的背影。 “你……”轩辕奥叹息,无奈的走到她身侧,安慰似的轻轻拍着她的头:“乖,别哭了,其实我这样说你也不对。你确实是受了很多的苦,我也知道当时你亲眼看着公孙长卿死在你面前的时候你的痛苦。现在他没死,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却把你忘了,你的难过我理解……真的理解……” “可是,你这样做,真的会害死很多人……小容容,你的理智去了哪里?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在萧越寒面前那么理智,那么冷漠,战斗力那么强,可是现在……你究竟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花想容咬唇,忽然凄然的一笑,深深的喘息着:“我为什么会认识你们这些人?东寻国?北疆国?南誉国……” “我也想知道,我究竟造了什么孽,老天会这么惩罚我……如果,如果因为我的自私!因为我不够大度!那我这次宽容一些好不好?如果现在长卿觉得幸福,那我就放了他,让他跟那个白若水还有他们的孩子好好生活,好不好?我放手,行不行……啊?!” “你……”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q i s u w a n g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q i s u w a n g . c c 或q i s h u 9 9 . c o m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轩辕奥叹息着,却忽然感觉到怀中哭到无声的人儿忽然身子一软,向下倒去。 “小容容!”轩辕夜痕一惊,连忙抱起她瘫软下去的身子,探向她的鼻息,却感觉到莫名的虚弱。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突然就这样晕撅过去?寒毒在她的身上已经越来越重了吗? —言-情-— 第224章:我会死吗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花想容在南誉国的皇宫里忽然晕倒,轩辕奥想要抱着她出宫,墨离却让他抱着花想容暂去偏殿休息,然后叫去太医。() 轩辕奥本想拒绝墨离的好意,他现在不想让花想容醒来后再看到那个让她心伤的男人。可是探着她的鼻息和脉向,似乎是寒毒发作,而且并没有在该发作的时候发作。 他听人说过,当寒毒已经将她的心脉都包围的时候,她随时都可以发作,随时随地的都能忽然晕倒,或许直接一睡不醒,再严重的,便是直接七孔流血。 一般情况下,是七孔依此的流血过后,她的生命也将正式走到枯竭。 “小容容……”轩辕奥正打算抱着她离开之时,忽然看到花想容的鼻子出了血,吓的连忙转身走向墨离给他们安排的偏殿。 当太医赶到时,花想容的气息已经微弱的吓人,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失。 凌绝夜接到消息后,与墨离一起到了偏殿,一看到那个正躺在床-上,一脸的苍白毫无血色,甚至鼻子竟然莫名奇妙的还出了血时,眯起眼:“她中的是什么毒?” 轩辕奥坐在床边,给太医让出位置让他诊治,站起身走到凌绝夜面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寒毒。()”然后在凌绝夜略有些惊讶的目光下,转过眼冷淡的看向墨离:“南誉陛下,朕的皇后不小心扰乱了你的寿宴,实在是抱歉,改日定会重新备上一特大礼,来弥补南誉陛下今日的好心情。” 墨离神情平淡,略看了轩辕奥一眼,看出他眼中的一丝疏离,转眼看向床-上那个忽然就一脸惨白的人儿:“她,我以前认识?” 轩辕奥不语,只是冷冷一笑:“重要吗?” 墨离拧眉,长叹了口气,缓步走到床边,看向花想容苍白的脸,和鼻间那止也止不住的血:“朕也不知道是否重要,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说罢,他忽然定定的看着那个真的感觉很熟悉的面容,特别是看着她这么虚弱时,心里那股钻心的疼痛:“她究竟是谁?” “我的皇后。”轩辕奥直截了当,挡在墨离的面前:“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承蒙南誉陛下派太医前来诊治,等她醒了之后,我自会带她回北疆国。()” 墨离闭上眼,单手背于身后,神情略有些惆怅,又看了一眼床-上那个一脸苍白的人儿,藏手身后的手握了握拳:“轩辕兄,你对墨离似乎是有些敌意?” 轩辕奥淡淡一笑:“四国之间,谁与谁没有敌意?” “墨离登基前受过一次重伤,醒来后忘记了很多事情。若是轩辕兄知道什么,烦请告知,也免得墨离做错太多。” “陛下……”一直在偏殿外等候的白若水忽然忍不住的走了进来,一进来,就闻到偏殿里飘荡着属于花想容血液中的异香,叹了口气,走到墨离身后,轻轻挽住他明黄的衣袖:“陛下,天色不早了,让北疆陛下和凌庄主暂时休息吧……至于这位容容姑娘……”她微微顿了一顿:“先让太医好好照顾吧,她福大命大,应该不会有事的。” “多谢皇后娘娘吉言。”轩辕奥冷冷一笑,正巧太医已经起身,便转身走回床边,看向似乎是已经醒来的花想容。 “小容容……”轩辕奥坐到床边,关切的看着她。 太医诊出了她体内有寒毒,却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说,便用针灸将花想容忽然发作的寒毒抑制住,所以花想容才微微转醒。 “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轩辕奥摸了摸她有些冰凉的脸,担心的看着她微微睁开的眼:“小容容?” 白若水一见花想容醒了,连忙躲到墨离的身后,不敢看向花想容的眼睛,墨离却是感觉到白若水的一丝异样,但却还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伸手到后边轻轻握了握白若水的手。 那种温柔,是曾经独属于公孙长卿对花想容的温柔。 花想容转过头时,便是看到了这一幕…… 她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努力让自己不看他们,看到站在他们身侧正拧眉看着他的凌绝夜时,她忽然扯起苍白的唇微微一笑:“表哥……” 凌绝夜脸一黑,有些尴尬的转开头。虽然有那么一点点讨厌这个怪女人,但真没想到她竟然中了那致命的毒…… 见花想容还能说话,看起来只是虚弱而己,轩辕奥这才有些放心,帮她害好被子,看着她故意不去看向墨离的那双闪躲的眼睛,知道她是怕看到,怕伤心,便也顺了她的心愿,挡住她的视线:“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先好好休息。” 花想容点了点头,却是有些孤疑的问了出来:“我会死吗?” 满屋子的人皆为一愣,包括墨离也移动了一下脚步,再次看向花想容苍白的脸。 轩辕奥不语,只是垂下眼看着花想容苍白的手指正握住他的手的模样。 “我最近身体好像是越来越差,是不是,会死啊?” “笨蛋,谁不会死?百年后都会死的……”轩辕奥拧眉,却仍是笑了出来,露出一抹关切。 “谁跟你废话了!”花想容忽然鼓起苍白的小脸,眼中泛起一丝盈盈的笑意:“我还能活多久?” “很久。”轩辕奥忽然无奈的笑着,帮她掖好被角:“睡吧,你这女人,终于肯乖乖的躺着不掩饰自己的脆弱了。”虽然,这样的她看起来真的让人揪心。 花想容眨了眨眼,虽然看着轩辕奥,但眼角的余光却还是能看到不远处的墨离。 —言-情-— 第225章:一声谢字千斤重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她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白若水,看了眼凌绝夜,然后终于躲不过的看向墨离的脸。 曾经啊,让她总是觉得幸福的脸孔,总是带着一脸温柔笑意,满身都带着墨香的白衣男子,此时,他正穿着让她觉得万分刺眼的龙袍,明黄色眩了她的眼,让她更为有些晕眩。 花想容微微勾起唇:“谢谢墨离陛下的关心,肯让我在这里休息,等我身体恢复了,定会找机会感激陛下的……” 墨离淡淡笑了一下,却感觉白若水忽然走到他身后,伸出手将手放进他的手里,他微微挑眉,笑着握住白若水的手。 花想容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眼神瞟向白若水眼中的一丝若隐若现的敌意。 她好累…… 花想容忽然仿佛没有看到一样,转过头,缓缓闭上眼。 “小容容?” “小奥呀……”忽然,花想容又睁开眼,似乎是有些懊恼的看着他:“我想睡觉,让大家都出去吧。” 轩辕奥被花想容这一称呼给雷了一下,随即抹汗一笑,点了点头。 花想容的逐客令已下,谁都听出来她的意思,特别是白若水,一听到花想容这样一说时,见墨离还是在看着花想容,并没有要就这样离开的意思。 “陛下……”白若水忽然苍白了一张脸,无力的靠在他的背上:“臣妾有些头晕。” 墨离一听,忙转身扶住白若水的身子:“朕扶你回腾凤殿。” “嗯。”白若水虚软的靠在他怀里,却没看见墨离眼中闪过的一丝凉薄。 当所有人都出去了,只剩下花想容和轩辕奥时,轩辕奥忽然笑着转身走回床边:“小容容……” “你也出去吧。”花想容抿了抿嘴,转眼看向轩辕奥有些无奈的表情时,忽然勾起唇,微微笑:“谢谢你。()” 轩辕奥愣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从来都没对他说过那三个字的女人:“你说什么?” “谢谢……”花想容眨了眨眼。 他一直在期盼她能把最真的自己表现出来,或者是大男子主义的总是想看到她柔弱的一面,至少可以保护她。但却从来没想过,当看到她果然卸下了一切,那么虚弱的躺在床-上,温柔的对他说谢谢的时候,竟然会希望她能跳坐起来狠狠给他一拳说其实这是他欠她的。 这一句谢谢,忽然犹如千斤一般的沉重,压得轩辕有些有喘不过气来。他拧眉,尴尬的笑了笑,逃也似的转身走了出去。 -------------------------------------------- 墨离亲手扶着白若水回了腾凤殿,在白若水挽留他在腾凤殿里住下时,他含笑着安抚她让她好好休息,以奏折未看完为由离开。 他没有回腾龙殿,只是走到花想容今夜所住的偏殿,远远看向里边的灯火通明。 “陛下。”忽然,那本该在腾凤殿里歇下了的白若水走到他身后:“您在担心她?” 墨离微微一滞,转眼看向白若水,面无表情,并未点头,却也未摇头,只是眼中闪过一道若有若无的惝然。 “其实陛下以前确实是认得她。”白若水忽然抬起眼,眼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墨离微微挑眉,看向自从他醒来后,一直对他守口如瓶从不向他提及过去的白若水:“水儿?” 白若水微微闪了闪眼神,随即眼中流露出一丝柔情的笑意:“她不是什么花容容。她就是花想容,是东寻国那几个月前忽然驾薨的无忧皇后。只是不知她为何会死而复生,也不知她为什么会忽然到了北疆国,甚至还莫名奇妙的又成了北疆国的皇后。嗯……只是……只是因为陛下您以前在东寻国长大,和她算是旧识,容儿姑娘从小一直都爱慕你,可是后来陛下与臣妾相识相恋后可能是她心里不舒服,所以一直想尽办法分开我们。那一次陛下您在东寻国受伤,就是因为她的原因。然后……她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可以放弃。只是不知道她怎么会找到北疆国皇帝,更也不知道怎么会知道您的消息,所以心里更是不舒服,才会进了皇宫……演出这样一场戏吧……” 墨离的眼神闪了一闪:“此话当真?” “嗯。”白若水温柔的淡淡一笑:“陛下,水儿没有必要骗您,若是她有其他的理由,又为何不肯说出来呢?” 墨离又是笑了笑:“水儿,你一直都没告诉我这些,又是为何?” 白若水咬了咬唇,垂下眼:“臣妾只是不想把那些不快乐的往事让您知道。陛下您现在快乐不就好了么?我们依然还在一起,并没有别谁破坏呀!” 墨离似是宠溺的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她柔顺的长发:“时候不早了,快回去休息,朕今夜有些睡不踏实,先走一走。” “不如臣妾陪您……” “不用。”墨离又看了看她,然后转身,收起脸上淡淡的笑意,缓步向着反方向走去。 看着墨离的背影,白若水藏于袖中的手微微握了握拳,秀眉微微皱,转眼看向身后的偏殿,眼中闪过一丝浅浅的敌意。 —言-情-— 第226章:选择相信她 偏殿里安静了许久,墨离一直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那里边的烛光。 轩辕奥似乎是并没有留在偏殿,也就是说,此时只有那个花想容一人在那里? 不由得,仿佛是想追溯些什么一般,墨离的脚步迟缓了一下,终于还是向着偏殿走去,却在刚刚走到偏殿前十几米的地方,看到坐在偏殿阶梯前的一抹白色的小小的身影。 花想容睡不着,身体又莫名的虚弱,刚刚大夫给她开的汤药,已经有宫女进来服侍她吃了进去,然后她挥退了所有人,下了床,延着那一圈圈的殿中的水路,缓步走到偏殿外。 心中烦乱,睡得不够安稳,就想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怎奈走到殿外后身上仅有的力气就消失殆尽,便也就无奈的坐在偏殿金门下边的阶梯,蜷缩起整个身子,静静的看着前边泛着波光的水面。 南誉国的月亮很迷人,或许是说在这水中的倒影很迷人吧。十米之内总会有七八米都是水路,这整个皇宫,真就仿佛是人间仙境。 墨离缓步走上前,当走到花想容面前不到两米的距离时,他还未开口,花想容就仿佛是感觉到了他的靠近一样,猛然抬起头。 一看到她竟然知道他来了,墨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的脚步极轻,便是武功极高之人也不一定能感觉到他的靠近,这个看起来根本就不会武功的女子,又怎么会感觉到他的靠近? “对于朕的到来,你似乎是一点也不惊讶?”墨离挑起柔和的剑眉,笑得春风满面温柔似水。 一波涟漪打破平静的水面,花想容一看到墨离,眼中又是蒙上一层雾色,随即,她淡淡一笑:“你在走到离我有五米之远时,我便知道是你。” “哦?”墨离甚是好奇,俯下头看着蜷缩的坐在阶梯上抱着双腿,抬起一双有些黯然的却清澈万分的眼睛淡淡的看向他的女子:“容儿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花想容垂下眼,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墨离并未觉得尴尬,只是随性的淡淡笑了一下,俯下身落坐于花想容的身边。 着了一身明黄龙袍的男子似乎并未觉得这阶梯多脏或者多不适合他的身份,只是落坐于花想容身侧,与她同样坐在这阶梯上。 在感觉到花想容惊讶的转头看向他时,他也微微转过头看向她:“容儿?我以前是这样叫你的么?” 花想容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道诧异,抱着双膝,却转眼怔愣着看着他。 墨离又是淡淡一笑,忽然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长长叹了一口气:“白白活了二十二个年头,竟然只有几个月的记忆,你说,朕是不是很可悲。” 花想容眨了眨眼,不语,只是似乎是有些留恋的看向墨离幽雅俊逸的侧面。 曾经,曾经她有多少的时日想要重新看到这个美好的男子,却从来都以为只能在梦中或者来世。然而此时他就坐在自己身边,放下帝王的身份,屈身与她平坐在这冰凉的阶梯之上。 “容儿,是否能告诉朕,那些有关于朕的过去?”墨离垂下头,转眼看向花想容,也在那一瞬间彻底的捕捉到她眼中的一丝隐藏不住的情感,那仿佛像是在看旧日的恋人一般的眼神……墨离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若有若无的显现。 花想容微微一愣,连忙转头隐去眼中那丝留恋,苦笑了一下。 其实轩辕奥说的对,她何尝去真的尝试过去理解什么人?她只记得自己的苦痛,只知道受伤了就要报复,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她,何尝真的那么美好的值得那么多人爱护过? 真是可悲,悲在她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哪里那么好。 既然这样,这样的她又如何再配得上这般美好的公孙长卿呢?何况……他现在有了妻子,有了孩子,还是南誉国的圣上,过得那么幸福…… 她,又怎么能去破坏人家现在这么平静的幸福? “你的过去……”花想容忽然勾起唇微微一笑:“白若水不是应该会告诉你吗?” 墨离挑眉:“朕想听你说。” 花想容失笑,转眼看向他,忍住眼中想要冒出的酸瑟之感:“为何要听我说?谁说不都一样?白若水是你的皇后,是你未出生的孩子的娘亲,你何苦要听我说什么?” 说罢,花想容冷冷一笑,猛然站起身,忍住晕眩之感,转身便向偏殿里边走。 墨离未站起来,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听到墨离的叹气声,花想容忽然收住脚步,背对着他同样与她相背对的背影:“有些过去,只有自己心里记得才是最真的。旁人的话都信不得,若是你忘了,那便是忘了,也是你自己的选择。” “所以,朕就应该这样在面对每个人时,都要那么可悲的去怀疑曾经是否与这个人见过,去猜想记忆中是否有这个人吗?容儿……你不觉得这样对朕,其实也很残忍?”墨离忽然站起身,缓缓转身看向花想容的背影。 花想容正要重新抬起的脚步微微一顿,双眼一红,猛然转身瞪向墨离。 一向温柔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隐忍,和对她的万分疑惑。 她知道,她现在应该开心的,毕竟就算他真的失忆了,可是他却还是隐约的想向着她靠拢。他还是在选择相信她,所以才会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皇宫里想要听她说他的过去。 第227章:白若水的阴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皆老……”淡淡的,花想容看着墨离的脸,说着。 墨离神色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花想容只说了一句,便淡笑了一下:“其实,你刚刚靠近我时,我是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那淡淡的墨香味……” 说罢,她笑微微一笑,转身便进了偏殿。 看着花想容的背影,墨离略略皱起柔和的剑眉:“是有多熟悉的人,才能在五米之外便闻到那么淡那么淡的味道……” 墨离转身,咀嚼着花想容刚刚说的那句话。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脚步刚刚踏向离开偏殿的莲花船,不远处的角落里,白若水忽然走了出来,静静的看着墨离明黄色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之下。 …… 仿佛是感觉到殿里忽然走进来了一个人,而且绝对不是墨离。 花想容坐在床边,淡淡的瞟向门前模糊的身影:“我不喜欢梁上君子,更也不喜欢看到一个身怀有孕的女人躲在角落里偷看我。” 白若水冷冷的缓步走了进去,立在床边不远处,美丽的身形缥缈异常,腹部前隆起一片温馨的弧度,里边孕育着属于他和墨离的孩子。 花想容张了张嘴,却又随即抿起嘴,淡淡的看着白若水:“皇后娘娘身怀有孕,这么晚了不休息,不注意自个儿的身子,也要注意一下孩子吧?” 白若水脸色微微惨白,走到床边:“花想容,我想知道,你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什么意味的什么?”花想容勾起嘴淡淡一笑:“皇后娘娘,我已经说过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花想容……” “这种搪塞的话你不必和我说。”白若水神色一冷,手下微微纂紧:“你想让长卿记起你?然后带着你这个不干净的女人远走高飞吗?” 花想容脸色一僵,有些难看的有看向白若水眼中的愤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若水冷冷一笑:“你是否记得当时在桃花坞外临近东寻国边境码头的那一场生死之战?是否记得长卿为了你而中剑坠入水中差点死去?是否记得那个与世无争的长卿一次又一次的为了你而受到伤害?是否记得你自己早已经是萧越寒的女人!是否记得你早已经对不起长卿太多次!现在,他的生活终于平静了,做着他南誉国的皇帝,不用再去操心关于你这个女人的事情,你还想让他受多少伤害?” 花想容拧眉:“当时,你一直在一旁看着?” 白若水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语。 花想容更是眯起眼,孤疑的看着她:“你早就知道萧越寒设下了埋伏?早就知道长卿会因为我而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你才在他离开桃花坞之前与他大打一场,明知道他不会伤害你,处处退让,所以你趁机伤了他,就是打算让他彻底输,或者彻底消失在我面前吗?” “你……”白若水拧眉:“我没有……” “没有?”花想容却忽然失笑:“那时候,你给了我一个小瓶子,说里边的药是可以调节长卿气息的。可是那药,究竟是真的能让他的功力恢复些?还是会让他的功力更加减弱?或者,他现在失忆,跟你那瓶药有关?” “你!”白若水咬牙:“花想容,你不要把所有人都以为成像你那么狠毒?” “我狠毒?”花想容冷笑,忽然揭开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大步走到白若水面前,一双透出凶光的眼神直视进白若水的双眼里:“长卿是被你救起来的!他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你!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世,将他带了回来!然后,朝夕相处,因为他的失忆,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白若水,你服过剧毒吧?明明不可能和男子交合,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什么?” 白若水没想到一脸病态柔弱异常的花想容竟然忽然能这般有气势的逼问她,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脸色更加的难看。 “我拜托你,如果喜欢他,别用那么卑鄙的手段!让他失忆!你以让他忘记过去的伤痛为理由,好啊,我也愿意看到这么简单的他,不再记得过去的他!可是你不应该……白若水……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到了最后也没有告诉他过去的事情?” 白若水小心的捂住腹部,撇开头,神色中有些紧张。 “因为我觉得如果你真的爱他,那你就跟在他的身边。你现在多此一举的跑来找我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让我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打算放弃的勇气一下子消失殆尽?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想煽你一耳光!”花想容咬牙,步步紧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总是把我当傻子!我告诉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喜欢他这没错,人人都有爱的权利!但你利用这些来陷害我,甚至迫使他忘记过去!你真的太过阴险!为什么你长的这么干净漂亮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一般,心地却这么狠呢?女人的占有欲这我可以理解,甚至我真的打算放弃!可你……” “你想怎么样?想告诉他,你就是他的青梅竹马吗?想告诉他,他爱的人其实是你,守护了十几年的女人其实是你!他不该忘记你,所以……我应该退出吗?”白若水忽然反问回来。 花想容一愣,刚刚的气势一下子消失,垂下眼看向白若水隆起的腹部。 第229章:闹剧一场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轩辕奥立时正了神色,微微蹙起眉,正向这边走来的凌绝夜也忽然停下脚步,眯起眼看向花想容那还在笑的苍白的小脸。() “总是在胡说些什么。”轩辕奥有些不悦的伸手,修长的手指帮她轻轻梳理了一下垂在她身前身后的有些凌乱的青丝:“我不能在南誉国呆多久,今天你必须跟我走,不能留在这里。” “我也不想留在这里……只是……”花想容无力的轻靠在御花园长廊的红漆柱上,转眼看向远处走来的三个人。 墨离、白若水、墨云。 “只是有些犯着了我的人,我不除不快。” “你什么时候这么愤青了?”轩辕奥无奈的看着她,随之看向远去的人。 其实她没有告诉花想容,昨夜在偏殿里,他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他今天一直强调着要带她离开,就是因为他不想看到她再在这里受到任何伤害。 她这女人虽然好强,可是好强的不是时候。 尽管那个白若水确实是故意的让公孙长卿失忆,霸占了属于花想容的位置,如果她窝囊的转身哭着跑开而不做什么,那就确实不是她了。() 只是,有什么用呢? “有什么用呢?”他忽然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即便是白若水离开了,可是你忍心看着他们的孩子流落在外?或者,你忍心再看到公孙长卿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 花想容忽然转过眼,有些惊愕的看着他。 “小容容。”轩辕奥忽然伸手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别再固执了,有些东西,一再的错过,就代表根本就不属于你!” 远远的,墨离看向本应该已经离开了的一男一女站在长廊处紧紧相拥,眉宇微皱。 身旁的白若水忽然身子无力的一摇,抬起手按了按头,向墨离的身前靠去。 墨离扶住白若水:“水儿?” “陛下,臣妾最近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风寒还是什么,我们回去吧。”说着,白若水急急的就要拉着墨离离开。 花想容发现了他们,连忙推开轩辕奥就转身跑了过去。() “你……”轩辕奥气的要死,恨不得真的一个手刀砍晕了她把她扛回去让她别再出来惹事生非。 “等等!”花想容冷冷看向正在努力的让墨离与她离开的白若水。 墨离挑眉,转眼看向花想容,眼中闪过一道温柔。 白若水咬了咬牙,垂下眼装做没看见她,墨云却是眯起眼:“你究竟是不是花想容?” 花想容一愣,看向墨云。 今天白若水怎么会容忍墨云这么一个电灯泡在这里? 她是认定了墨云在,她就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么?这想法也太简单了吧?还是她,另有其他的阴谋? 花想容冷冷的回视墨云,正要说什么,忽然整个身子被走过来的轩辕奥搂进怀里,像是在扶着她的身子:“朕错了还不行吗?小容容?朕以后再也不气你了!我们回北疆国,等找机会就去东寻国去祭奠你妹妹好不好?乖,别闹了……你看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你可别忘了你才刚刚怀了我们的孩子,你这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啊?” 花想容猛然倒抽一口气,转回头不敢置信的瞪向轩辕奥。他轩辕大哥还一副死不要脸的缠着她向她求饶的样子:“好吧好吧,朕不纳妃了,只要你一人好不好?别生气了,我们回去……回北疆国,走……” “等等!”一直未说话的墨离忽然微微蹙眉,看向脸色依然毫无血色的花想容,又瞟了瞟她平坦的小腹。 花想容脸一红,真是受不了轩辕奥这位天王级的演员,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圆谎,只能狠狠的瞪着他,却也不能挣扎,任他紧紧搂着,继续吃她豆腐。 “南誉陛下,朕与朕的皇后现在就会离开,不会再在这里闹事!哎……你也知道,虽然是皇帝,但是家国天下,这后宫也是家啊!特别是像她这样的皇后……哎!”说着,他忽然脸色一僵,感觉到花想容在背后偷偷用力掐了他一下,连忙转头陪笑着看着她:“小容容……” 一直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凌绝夜忽然觉得这几个围在花想容身边的男人真的很遭殃,不由得靠在不远处架起胳膊笑得开怀。 墨离看到了花想容那有些不情愿的小动作,淡淡笑了一下,让一旁的墨云扶着身子不太好的白若水,然后缓步走上前一步,停下,淡笑着看着花想容那略有些惨白的脸:“容儿姑娘的身体似乎很虚弱,这从南誉到北疆边境,最快也要两三天的时间,何况她的身体看起来不能太过折腾,不如北疆陛下就随容儿姑娘暂时住在这南誉皇宫里,当是微服出宫也好,当是在我南誉国使北疆与南誉结为兄弟之盟也好,这样能交好的机会,可不是任何时候都遇得到的,不是么?” 轩辕奥凛了凛眉,手下紧按住轻轻扭动的花想容:“不必了,回程的马车已经在宫外准备好,马车里很舒服,很方便照顾她。”说罢,他又淡淡一笑:“南誉陛下的盛情真是让轩辕某人受宠若惊,看样子这兄弟之国的盟约是不下不可了,当然,一切还是等到以后再说。我们先走了。” 说着,忽然轻轻点住花想容身后的穴道,花想容顿时整个身子软了下去无力再动,双眼却狠狠的瞪着轩辕奥。 轩辕奥不以为意的横抱起她的身子,转身便走。 - - ------------- 第四更。 萧越寒还有两天就会正式出来鸟……hiahia~~~~ —言-情-— 第230章:便再无机会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轩辕奥,你要是带我走,我会恨你一辈子。()”在将要离开南誉国皇宫宫门之际,一直没有说话的花想容忽然抬起眼,淡淡的看向轩辕奥的脸。 对不起,我本来不想说这样的话伤你……对不起…… 轩辕奥一愣,微微蹙起眉,垂下眼看向眼神中含着一丝脆弱的花想容。 “别总是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管你们隐瞒了我什么,但是我自己的身体我明白。你……你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好不好?我不知道我究竟还能活多久,只是……我想留在他身边。” 轩辕奥的脚步终于放缓。 “昨天夜里,你听到了我和白若水说的话是不是?你怕我做出伤害自己也伤害其他人的事情是不是?” 花想容忽然瘪了瘪嘴:“我确实是生气,但是我知道,长卿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而且白若水也确实不会害他,只要我不捣乱,他们就可以这样平静安宁的生活一辈子,他真正的容儿已经不在了,其实这样遗忘对他来说是好事。我也道长卿爱的不是我,他爱的人,他为之牺牲一切付出一切的人都是他的容儿,我都知道……” “但是我控制不住的去喜欢他,他是第一个让我感觉那么温暖那么温暖的人……你骂我傻也好,说我任性也罢,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白若水那样的女人在她身边!不管我是谁,从我穿越来那一天起,我就注定与花想容合为一体!所以,长卿对于我来说,一直都很重要!自欺欺人也好,你能准确的把花想容和柳无忧分出来吗?现在你抱着的,是谁?你知吗?灵魂和身体,再怎样的区分,那也终究也是一体……你知道吗?你知不知道花想容在我的心里还活着?你觉得她,会甘心白若水就这样骗着长卿吗?” 花想容眨了眨眼,眼泪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苦涩的一笑,因为被点了软麻穴所以无力动,只能坚持的抬着头,看着轩辕奥眉心的紧皱:“我确实任性,我也知道,就算是死,其实我也应该死得远一点别让他看见,这才是对他好……” “萧越寒和公孙长卿,哪一个对你来说更重要?” 花想容不语,抬眼看着她,死活不肯回答。 “固执的女人。”轩辕奥无奈一笑:“如果我帮你和长卿之间的最后一次,你会不会就甘心了?我可以帮你,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你喜欢跳舞,那你就在他面前跳个舞!就像你最后一次在萧越寒面前跳的那样,一个舞台剧!你和他的故事!若是他想起了,那就想起了,若是没有,那你就放弃……如何?” 花想容没想到这一点,顿时瞪大眼睛。 “我想知道,究竟有多少事情,是不能想起的。”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淡漠的声音。 轩辕奥抱着花想容转身,看向一身明黄的墨离。 墨离不知何时竟也到了宫门前,目光紧紧的依附在花想容的身上:“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皆老。如果我猜得没错,这话应该是你我之间的某一种誓言,若是你现在就放弃让我想起什么,那以后便再无机会了,容儿。” 说罢,墨离又看了一眼花想容,对着满眼惊愕的她淡淡一笑,然后又看了一眼轩辕奥,对着他点头一笑,转过身便洒然的走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间,花想容的脑子有些短路,转眼看向轩辕奥:“他,他刚刚跟我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也许,你们的事情,我本就不应该插手。”忽然,轩辕奥叹息,轻轻解开花想容的穴道,让她站到地面上。 他转身背对着她:“你现在,迈出皇宫大门,就是放开了一切,与我回北疆国,但若是你转身走回皇宫,那你便去吧……终究,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选择。何况,连他都告诉你不能放弃。这一切……与我无关……”他狠了狠心,咬牙道。 “……”身后安静了许久,花想容淡淡的看着轩辕奥的背影,许久许久,忽然哑声开口:“我还有多久可活。” “……”轩辕奥不语。 “别瞒着我,我说过,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感觉!这么平白无故的动不动就晕,根本不可能没事。告诉我吧,我还能活多久!” “会有解药的……” 花想容微微一笑:“我知道寒毒没有解药,否则当初花谨庭就不会用这种方式把花想容弄到萧越寒的身边了。” 见他不回答,花想容忽然快步走到他身边,握住轩辕奥的手:“不回答算了,好吧,我做出选择!我跟你走!毕竟跟在你身边打打闹闹的,然后慢慢死去也是很快乐的事情不是吗?而且我还能跟你学做人皮面具,学易容术,学武功,或者你那个吓死人的缩骨功也教我……这样,我们大家就都平静了……都平静了……” 轩辕奥猛然倒抽一口气,一把反握住花想容的手,垂下眼看着矮了自己整整一个头的一脸苍白的女子。 她嘴上虽然说着跟他走,可是脸上那抹不舍和不甘心却依然那么浓重。 “你什么时候……能不这样……!!!”轩辕奥狠狠的咬牙,突然拉起花想容的手,转身带着她走回南誉国的皇宫。 “干什么去?”花想容一愣,惊愕的看着轩辕奥快步拉着她返回皇宫。 “柳无忧,我怕了你了!我带你去找他!不管你是想给他跳舞还是想对他说你们的过去!我帮你!” “轩辕奥……”花想容连忙停下脚步。 轩辕奥拧眉,转眼看向她:“你只要一直都觉得我是欠你的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对我说什么谢谢。告诉你,以后少跟我说谢谢,我不喜欢那两个字!”说罢,他又拉着她快步向着皇宫深处走去,踏上莲花船,毅然的向着墨离离开的方向奔去。 花想容愣愣的看着轩辕奥拉着她疾步而走的背影,脑中一瞬间有些恍惚,脚下却控制不住的琅仓的随着他一起走。 —言-情-— 第231章:容儿失踪 轩辕奥将她安顿回偏殿里,去找墨离了。 花想窖静静的坐在偏殿里,神清有些陇虑,不知道白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其实她白己构在坏疑,她为什么要跳舞?为什么要在墨离的面前演绎他们的过去?她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太白私了? 其实白若水虽然过错太多,但她也只是为了爱而己,她也只在护着长卿而己 她实在想不通,白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花想窖自己盛觉得到活不长了,那她还要长卿记起她干什么?让他看着她死去吗? 是啊,这样真的确实是太白私了些 化想谷叹唇,站在偏殿的水路中央纠结起了两条秀眉,澳脑白己的冲动。她不应该的真的不应该 “不行.’花想窖忽然腾的一下站起身,转身欲跑出偏殿去寻找轩辕奥,希望能拉回他。她决定好了,她跟他回北疆国,不 去跳什么劳什子舞,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其实轩辕奥一直都将一切都看得很情楚不是么?这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在帮她设身处地的着想,而她却常常被感清蒙蔽双 眼,时时看不情白己真正应该选择的路。 她错了,大错特错. 一切都是那么的多余 花想窖在几个大内侍卫和宫女太监的指引下,延着宫里的水路乘着小小的莲花船向着腾龙殿的方向奔去,当将要进入腾龙殿 附近大内侍卫的视野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奇匡的冷香。 花想窖一愣,猛然转过头,只见白若水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站在她身后对着她冷笑:“花想窖,这是你白找的·怨不得别 人一 “白若水?’花想窖冷冷的瞪着她:“你” 话还没说完,只见白若水双手忽然横起,四周的水面忽然腾起一大片的水滴,夹杂着一片片的连化何叶向她胸前冲来。 花想窖晾住,整个人向后退去,却只感觉被白若水用不知名的武功控制住的那些莲花叶向她胸前重重的袭来。 “你要做什么?”化想谷打起秀眉,手下紧紧纂着拳,却在感觉到胸前被重重一击,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吐出来时,她整个 人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鼻间那阵奇匡的冷香传来,她只感觉浑身渐渐的冰冷,随即便彻底的沉浸在冰冷的黑暗里,对一切都毫 无所觉。 夜,百时。 “去请窖儿姑娘过来。’夜宴之上,墨离见化想谷还没有到,便看了一眼坐在前方的轩辕奥,见轩辕奥似乎是正拧眉想着什 么却并扮受有将心思放在夜宴之上。 白天时,本该离开的轩辕奥有急事要回北疆国,强迫的要帝走花想窖。 本来他以为他们就此会一去不返,却扮受想到最后轩辕奥忽然冲进他的腾龙殿里,告诉他:墨离,这是她给你的最后一次机 会.今晚让她给你跳支舞,之后你想起来也罢,想不起来也罢,她从此都不再会出现在你面前. 所以,平时不太注重夜生活的墨离今夜忽然办了一场夜宴,宴请宫中的几位要臣,让北疆国皇后以俩国结兄弟之国的盟约之 名献舞。 可是都这么久了,花想窖却一直者刚受有出现。 轩辕奥本来是去偏殿找她,可是过去时,宫女说她白天时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他以为她是躲到哪个角落里练舞,可是几 乎翻遍了皇宫的每一个她可以解藏的角落都找不到她。所隆在天黑之时坐在这里等她,却扮受想到夜宴已经开始这么久了,她还是 扮受有出现。 迎卜墨离那边染着一丝疑问的目光,轩辕奥微微抬起眼,见他似乎是下令派人去找花想窖。 那女人会跑哪里去? 轩辕奥肇起剑眉,手中把玩着白土胭杯,眼视忽然缥向坐在墨离身侧的白若水。见她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那里,似乎是对今 晚的夜宴一点也不紧张。她这个对墨禺撤丁谎的女人,一点也不泊化想谷就在今夜的机会将一切事实说出来吗? “陛下。’黑鬼忽然从角落里站了出来,走到轩辕奥身后:“属下在皇宫里翻遍了,除了墨离陛下和皇后的两个寝宫扮受有进 之外,其他地方者刚受有窖姑娘的身影。 轩辕奥点了点头,略抬起眼又看了一向端坐在那里神清镇定的一男一女。 墨离轩辕奥咀嚼着这个名子,忽然冷冷一笑,然后目光眯然准确的看向白若水。 一接到坐在不远处的轩辕奥那仿佛是看透了一切的冰冷目光时,白若水的神清微微凛了一凛,随即报以一抹悠然的淡笑,看 起来板为礼貌。 轩辕奥冷冷一笑,不语,静观其变。 直到不久后,墨离刚刚派出的侍卫回报:“陛下.窖儿姑娘失踪了· “什么?’墨离笋点将手中的杯子捏碎,眯起眼看向那侍卫:“哪里都找过了吗?” “除.除了陛下您的腾龙殿,还有皇后娘娘的腾凤殿之外,其他宫殿都已经里里外外的搜查过,没有窖儿姑娘的身影. 墨离忽然挑眉,转眼看向身旁安静异常的白若水。 白若水吓了一跳,转眼晾愕的看着那侍卫,又晾愕的看向墨离:“陛下?您该不会觉得臣妾会将窖儿姑娘藏起来了吧?臣妾 和她并无多少交集呀. 第232章:腾凤殿的地下密室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墨离眼神让人有些看不懂,他微微淡笑,站起身顺手扶起坐在凤椅上的白若水:“来,水儿。()” 轩辕奥冷冷的看着那一幕,忽然更是理解花想容的感受。 她第一天就忍着不去破坏眼前那份看起来表面很美好的夫妻,是因为她有理由去克制住自己不去再执着于墨离。 可是当知道白若水的阴谋,也知道这一切都是白若水自导自演的一演戏时,别说是花想容,连他,都恨不得撕下白若水那张脸皮,看看她的心究竟有多么的丑陋。 谁没爱过?谁都爱过……只是白若水的爱太过自私,也太过让人觉得颤栗了。 “派侍卫去腾龙殿与腾凤殿找找。”墨离转眼对着侍卫开口,然后扶着白若水:“水儿,我们也一起去看看。也许容儿姑娘在这满是水路的皇宫里容易迷路,不小心去了你我的寝宫也说不定。” “好。”白若水淡淡一笑,温柔似水,轻轻的靠进墨离的怀里,与他一起转身离席。 轩辕奥也随之站起身,转眼看了看黑鬼:“走,我们也去看看。” …… 冷。 好冷啊。 花想容渐渐恢复意识,只感觉浑身冰冷彻骨,难道是寒毒又发作了吗?可是不像啊!总感觉有冰凉的东西滴落到她的脸上,一滴一滴的,好像是水滴。 胸前痛的要命,身体虚软无力,嗓子也干干的,四周冰凉冰凉的。 这里是哪里? 花想容缓缓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是棚顶的泛着七彩琉璃的光芒。好美啊……可是在那上边,怎么一直都在向下滴着水,滴到她的脸上呢? 花想容无力的叹了口气,觉得嗓子很干燥,便张开嘴,将从上边滴落的水喝了进去,冰凉的水滴被咽了进去,她这才清醒了一些。缓缓的支撑起无力的身子,却感觉身下有些摇晃,垂下眼,见四周全是绿盈盈的水,和冰冷的石头,而自己刚刚所躺的地方,竟然只是一个莲花盘。 这不是皇宫里的莲花船,而是真真正正的莲花盘! 花想容一惊,忙要站起身,却感觉她要是大动一下,这莲花盘就仿佛能马上将她揭进水里似的。她连忙稳住身子,惊愕的看着这莲花盘上铺盖的被褥。 这就是传说中的,南誉国的水面莲花床吗? 那她这是在哪里?花想容转眼看着绿盈的水面和水面上的几支盛开的荷花,觉得这里潮气甚重,本就怕冷的她更是因为这边冰冷的潮气而引的浑身冰凉。小心翼翼的重这个特大号的莲花盘上边站了起来,转过眼,看向四周带着水珠的石头。而她所在的这莲花旁,却独独在这水中间漂浮。 这是一个不足三十平米的暗室,但却与普通的地下室不同,似乎是在地下急急的抠出来的一个密室,而且看着这里边的水,花想容能完全的知道自己还在南誉国,甚至是南誉国的皇宫,因为这莲花床上的被褥,上边绣着的金色的凤凰。 是白若水……将她关起来了吗? 花想容咬牙,实在想不到白若水那个女人竟然有天也可以如此狠毒!不,她早就那么狠毒了!从那一日她与长卿离开桃花坞的那一刻,白若水就已经开始了她的计策! “……”她张开嘴就想大声问一句有人吗?哪知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嘴在动,却完全出不了任何声音。 怎么回事?花想容惊愕的抚向自己的脖子,又用力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却仍然只能动着口形,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急了,气得直跳脚,却感觉莲花床因为她的大动而开始摇晃,为免跌入这冰凉的水里只好又坐了下去,却是抬起手按着自己的嗓子,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将她包围。 她是被毒哑了吗?还是只是被点了传说中的哑穴? 好可怕……她忽然觉得古代这种地方比二十一世纪还可怕!白若水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这里?还不让她出一点点声音?这是什么地方啊? 如果她是怕她将一切事情告诉长卿,那为什么又不直接了当的杀了她? 好冷……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谁能来救救她? 忽然,花想容仿佛是听到这上边传来什么声音,有一群人的脚步声,还有人的对话声。 “陛下,腾凤殿的各处都找过了,还是没有容儿姑娘的身影。” 原来这里是白若水寝宫的秘密地下室!那长卿现在是在上边吗?花想容怔愣了一下,连忙转身想寻找一切可以让她敲击出任何声音的东西,可是她向四周看了个遍,却只看到四周平静无波的水面和荷花,没有一样厉器可以让她敲击出响声。 “再仔细找找看。”墨离的声音忽然从上边传了出来,他站在腾凤殿里,转眼看向坐檀木椅上休息的白若水,她神情泰然自若,手下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墨离爱怜的看着她因为有身孕而常常显的苍白的脸,缓步走到她身边:“水儿,别生气,朕只是怕容儿姑娘万一躲在这里被我们遗漏了。” “臣妾没有生气,只是替容儿姑娘着急,不知她究竟去了哪里。”白若水温柔淡笑,眼神缥缈的转向从门外走进来的轩辕奥。 一看到轩辕奥,白若水的眼神微微的变了那么一下,低下头将脸埋在墨离的身前。 轩辕奥冷冷的瞟了他们一眼,便让黑鬼四处再看看。 —言-情-— 第233章:依然还是长卿么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这内室再往里,便是白若水的寝室,轩辕奥也随之走到这里时,他忽然停下脚步,转眼淡淡的看向墨离:“南誉皇后的寝室轩辕某人不方便进,麻烦南誉陛下过去仔细的找找。”那仔细两个字被轩辕奥咬得极重。 墨离淡淡笑了笑,走了进去。 一直坐在外边的白若水忽然站起身,也追向墨离,在经过轩辕奥身旁的时候,接触到他冰冷的视线,白若水垂下眼装做没有看见,快步随着墨离走了进去。 “陛下……”墨离刚一进走到白若水的床边,白若水忽然轻轻唤了他一声。 墨离挑眉,扫了一眼寝室里的一切,当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幅画时,看着那画中的桃花树,桃花树下的白衣男子。 那画一直都在白若水的寝宫里,他以前也发现过。 只是忽然间,他今天看向那画时,总觉得那景象有些熟悉,而且那画摆放的位置也有些不太对。 “陛下……”白若水忽然走上前,自他身后环住墨离的腰身,小脸在墨离的身后轻轻磨蹭:“陛下……臣妾有些怕。” “怕什么?”墨离微微淡笑着,视线漂移,转眼又扫向白若水的凤床。 “臣妾跟在陛下身边久了,就是知道陛下的脾气。臣妾很怕自己做得不够好,让陛下哪里对臣妾不满。请陛下原谅臣妾的小心眼,可是臣妾每每看到陛下您在看着容儿姑娘时,都会好怕……” 墨离淡淡的叹息了一下,旋身揽住白若水的身子:“水儿是在吃醋?” “嗯……有一点……”白若水在他怀里点头,更是用力的将他抱紧。 墨离沉沉的一笑,轻轻抚了抚白若水的长发,爱怜的吻了吻她的发际:“傻水儿,有什么可怕的?朕在容儿姑娘身上找的只是过去的回忆罢了,又对水儿有什么威胁?” 白若水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搂住墨离的腰身:“陛下,您爱水儿吗?” 墨离淡淡笑了笑,未语,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都已经做夫妻有几个月了,再过几个月孩子都要出生了,怎么还问这么傻问题?” “可是陛下您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说过您爱水儿?墨离,你爱我吗?”她忽然直呼他的名子。() 墨离依然只是淡笑,不答。 白若水忽然咬唇,松开了搂在墨离腰上的胳膊,抬起眼静静的看了他许久,仿佛是想在他的眼中看到……曾经公孙长卿看花想容的那种眼神。 可是,从来都没有…… 从来都没有!即便她现在是他的女人!即便他醒来后失忆了!即便他的现在的人生中记得的女人只是她,可是他眼神……却平静如水,对她从未有过一丝波澜。 温柔,他有,爱怜,他有。 可是那种对花想容的眼神,他从未在她身上出现过。 即便是努力了这么久,墨离也永远还是原来的那个长卿吗?即便是忘记了花想容,可是只消一眼,他就又无法自拔了吗? 为什么…… 白若水忽然忍住眼泪,转身要走。墨离忙把拉住她:“水儿……?” “臣妾没事,只是有些伤怀罢了,臣妾出去走走就好了……陛下您不用管我!”说着,她快步向外走。 墨离叹息,伸手拉住白若水的手,将之收回怀里:“你啊……”然后,叹息的俯下头轻轻吻着她有些冰凉的侧脸:“一向那么温柔大度的你,竟然有一天也会吃醋。” 白若水垂下眼:“陛下,您陪水儿出去走走好吗?” “好。”墨离淡笑,松开她的身子,握住白若水的手,温柔的抚了抚她的长发,与她一起走了出去。 在离开时,墨离微微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那幅画,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光彩,却完美的掩饰的极好,淡笑着与白若水一起离开。 一直坐在下边密室里的花想容,将上边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包括白若水趴在墨离的怀里撒娇说话,两人的温声软语,还有几次白若水问他爱不爱她时,花想容都紧张的握紧双拳。 墨离没有说爱她,却依然对白若水温柔备至,仿佛不管爱不爱,他们都已经是一夫妻了,还有孩子……有着他们人生的羁绊。 花想容闭上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放任自己无力的身体埋藏进莲花床上的被褥里,俯下头将眼泪埋进绣花枕里,听着上边从喧闹一直到安静。 没有人找到她……没有人…… 如果,是萧越寒在这里的话,那他会找到她吗? 一发现自己竟然又想到他,花想容忽然又狠狠的拍了一下莲花床上的床面,感觉到身下的晃动,她忽然克制不住的低泣。 她没理由去想萧越寒的!那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啊……而且,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欠了他?究竟是谁欠了谁? 即便,即便是她要在这密室下边死去,她也宁可就这样死了,也不要再接受萧越寒那个男人的一点点的好。 她不要对他的歉意!不要……不要…… 可是……她的以后,会不会真的就一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过了? 是饿死?还是会被白若水暗地里折磨死? 真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将她包围,心好冷,身上也好冷…… —言-情-— 第234章:你活不过19岁!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好像是过了一天了,或者是天亮了,或者是过了几天了……花想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浑身越来越无力。() 她依然说不了话,连求救的声音都喊不出来,她想跳进身旁的水里游到一边上去,却发现四周的石头颜色都不对。她记得白若水是惯使用毒的人,那些暗绿色的石头上那些奇怪的不像是青苔一样的东西也许就是毒。她不能妄动,但又不想活活死在这里……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这莲花床上,静静的看着棚顶那像是七彩的光芒,那里似乎是这地下室的唯一一个通气口,她长叹了一口气,只能这样一动不动的节省体力。 这也许就是报应吧!上天对她的报应! 她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过!她一直都坚信若是有一天自己死了,可能不会再穿越了!估计……估计也就是下阿修罗地狱被惩罚吧。可是她却不知自己为何命犯桃花…… 自私,贪婪,懒惰,冲动,固执…… 看看,像她这样邪恶的人,老天爷又怎么会一直这样的照顾她? 身上越来越冷了,不知道是不是寒毒又要发作了。() 最近寒毒发作的很勤,不仅仅是来月事的时候会痛,何况轩辕奥常常给她吃些药,说是可以克制她寒毒发作时的疼痛。 可是现在,她感觉不到一点点的疼痛,只是浑身无力。只感觉身上某些器官,一点点的冷硬,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直接被冰冻,然后慢慢的枯竭一样。 其实,老天爷一直都在惩罚她不是吗? 惩罚她在二十一世纪时总是懒惰的不喜欢收拾房间,总是央求老妈帮她洗衣服帮她收拾房间,然后自己除了每个月去各个商业演出上跳舞赚那么几千块钱养活自己之外,还不知节省的挥霍无度总是乱买衣服,不知省点钱孝敬爸妈买点脑白金什么的,虽然爸爸妈妈有钱,但是她发现自己真的从未好好的想过自己的缺点。 原来她一直都是这样一种怪咖?花想容忽然苦笑,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的思绪飘荡在她所有犯过的错误里,直到耳边忽然传来阵阵脚步声。() 花想容睁开眼,双眼无神的微微侧过头看向不知是从哪里走进来的白若水。 “才一天而己,就这么虚弱了?”白若水冷笑着看着那躺在莲花床上的女子,过了半天,她忽然又挑起秀眉:“哦,我忘了,你被点了哑穴,不能说话。” 说罢,她忽然缓步在岸边信步的走着,嘴边泛着一丝淡淡的冷笑:“想知道这里是哪里是吗?” 花想容缓缓坐起身,盘腿而坐的静静的看着她,眼中再无愤恨,而是一种淡漠至极的眼神。 现在她根本是无力抵抗,与其惹怒白若水,不如静静的坐在这里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这里是腾凤殿的密室。墨离并不知道我会武功,但我每隔几天都要躲起来调养身息调节内力,又不想让他发现,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密室。”白若水径自说着,然后微微侧过头看向花想容那平淡的表情:“怎么?你怕吗?” 花想容微微抬起眼,淡淡的看着她。 “你现在是不在想?我把你关起来,会怎么折磨你?或者,会不会杀了你?” 花想容蹙眉,手下紧握成拳,冷冷的看着那着了一身凤袍的女子。 美人脸,蛇蝎心!恶心! 仿佛是感受到了花想容眼中的憎恨,白若水勾唇一笑:“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把你关起来,也不会就这样饿着你。”说着,她忽然转身从刚刚她进来的地方拿过一个盘子,将里边的馒头拿了起来转身扔到花想容怀里。 花想容垂下眼,淡淡的看着怀中的馒头,孤疑的抬眼看向白若水。 “我不会让你死,因为你死了,便也就无趣了!万一墨离真的发现你在我这里,你没死我至少还好搪塞过去,你若是死了,我不就是百口莫辩了么?”白若水冷笑:“我把你关在这里,只是想让你自己好好想想,是想继续被我关着,还是选择息事宁人不对墨离说那些能让他回忆起过去的事!你应该知道,你活不长了……你身上的寒毒,根本让你连19岁都活不过去!你还呆在墨离做什么?让他想起你做什么?” 花想容的眼神微微一变,惊愕的看向白若水。 活不过19岁?原来……这就是大家一直瞒着她的吗?……她只剩下两年半的时间了吗?或者,或者19岁之前这两年半的时间时,她随时都可以死去? “你好好反省吧!就你身上这寒毒,你就算是想给墨离生个孩子都不可能!那你还让他想起你做什么?陪着你痛苦吗?”白若水说罢,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等等!她刚刚说什么? 生孩子都不可能是什么意思? 花想容惊愕的看着白若水的背影,想要唤住她,却说不出一句话。 什么叫生个孩子都不可能?她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她的寒毒,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为何,为何脑中忽然闪过萧越寒让她喝下去子汤的一幕…… 为什么会想到这里? 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言-情-— 第235章:他什么都知道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不管花想容究竟是谁,但她现在毕竟是北疆国皇后的身份!轩辕奥就在这里盯着,花想容就这样在南誉的皇宫里消失了,墨离不可能不给轩辕奥一个交代。 而且,轩辕奥似乎是并不急,似乎是能感觉得出来花想容没有生命危险,他看得出来白若水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敢杀花想容,或者,是不能杀。 入夜,腾凤殿里灯火通明,墨离乘着莲花船到了腾凤殿门前,缓步走了进去。 白若水一见到墨离来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然后淡淡一笑,迎了上去:“陛下,今夜怎么有空过来?北疆陛下还未离开吗?” “容儿姑娘没找到,他怎么可能离开?”墨离淡笑着,轻轻握住白若水的手,与她一起走向内室。 “陛下……我们……”白若水微微蹙起眉:“我们去腾龙殿可好?” 墨了淡淡笑了一下,安抚似的轻拍了一下她的手:“朕今日有些时间,心情有些阴郁,想来水儿这里喝些酒水,难不成水儿还想赶走朕不成?” 白若水抿嘴,定定看着墨离的神色,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却也知道今夜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 她微微垂下眼,见墨离坐到内室的檀木桌旁,便也颤颤的坐到他身侧:“陛下……” “来人,去朕的寝宫叫琳儿将朕前几日珍藏起来的番邦的葡萄美酒拿来。”说罢,他忽然轻轻握住白若水的手:“水儿,那葡萄酒味道甜美,而且不会伤身体,你虽然有孕,那酒喝了不仅不会伤到,更是对身体好,朕今日想喝些酒,水儿还是陪陪朕吧。” 白若水咬唇,该来的总是要来。虽然,她挡也挡不住……她淡笑着点了点头,视线却飘向那边的那个画像。 墨离的视线也随之看去:“那画像上的白衣男子怎么只有一个背影?是水儿画的么?” 白若水点头,手下小心的摸了摸微隆的腹部。神情里有着说不出的紧张。 墨离仿佛是没有看到她的异样,继续仔细的盯着那画:“桃花树……这景象是很是熟悉。那个白衣人……可是朕?” 白若水手下微微一滞,咬唇,又一次点了点头。() 墨离了然的挑眉:“是过去的朕吧。” “陛下,您……”白若水忽然站起身。 墨离淡笑着按住她的手:“乖,坐下,别急。” 别急?白若水拧眉看着墨离淡笑的脸,明明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冷漠与疏离,既然他知道地下室的机关在那里,既然她已经猜到了花想容被她关在这里,他何苦还要与她周旋? “陛下……” “水儿。”墨离忽微微收敛了几分笑意:“记不记得朕封你为皇后的那一天说过什么?” 白若水咬唇:“白若水贤良淑德,四艺兼备,乏女妒之心,识大体,懂得……” 墨离再次握住她的手,淡淡的看着她,平淡似水的眼中却有着一道精光:“水儿,你做到了么?” 白若水咬唇,倒吸一口气。 她正要解释什么,忽然宫里又进来了人,是腾龙殿的琳儿,捧着一坛葡萄酒。 墨离笑了一下,松开她的手,接过那酒坛,命人拿来两只琉璃杯,然后,忽然将白若水头上的一根凤凰金簪拿了下来。 白若水惊愕的看着他,看着墨离将那金簪在她面前的酒杯里轻轻搅了搅,然后笑着将金簪拿出来放到一旁,再将杯子递到她眼前:“水儿,喝吧,这酒很甜。” 白若水颤着手接过酒,垂下眼看着手中的酒杯。 那根凤凰金簪的里边是有蒙*汗*药的,她头上的每一根簪子里都有不同的毒药和迷药。她怎么不知道,墨离何时知道她头上这些饰物时所藏的东西的? 白若水咬唇,转眼看向墨离淡笑的眼。看着他对着自己笑着:“水儿,要朕喂你喝么?” 白若水苦笑,眼中含了一丝泪,闭了闭眼,忽然一口气将杯中下了蒙*汗*药的葡萄酒喝了下去,然后颓然的跌坐到地毯上,不再言语。 墨离缓缓站起身,静静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白若水一滴一滴的流着难过的泪,看着她被蒙*汗*药的药性催的渐渐无力的躺到了地毯上,这才走上前,轻柔的将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看着她,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下,然后转身,看向墙上的那幅画。 花想容一直都在听着上边的声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墨离走到那幅画的旁边,手下轻轻抚摸着花上的桃花,脑中忽然莫名奇妙的闪过一句话,闪过一个奇怪的景象。 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小女人在桃花树下靠进他的怀里,他将她抱回房间,她忽然紧紧抱着他,对他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墨离的眼中仿佛是闪过了一道什么,手下一把揭起那幅画,果然看到那画像下边掩盖住的一个机关。他微微挑眉,在机关上按了一下,一旁的书柜后边忽然打开了一道门。 他转头,又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着的白若水,迟疑了一下,便走进了那道门。 好像是有谁走了进来…… 花想容躺在莲花床之上,一直在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上边的动静,直到听到有人打开机关走了进来,这才微微睁开眼,转眼看向来人。 一身刺眼的明黄带着淡淡的熟悉的墨香传来,龙冠玉面,温润出玉的男子忽然站在不远处。 花想容猛然一惊,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张了张嘴,想要唤一声他的名子…… 长卿两个字还在嘴边,可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言-情-— 第236章:被救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墨离缓步走下阴暗潮湿的阶梯,当眼前豁然开朗时,便发现了这位于腾凤殿的地下密室。 一大片的水池中央,一个不大不小的莲花盘在那上边不甚稳定的漂浮,上边躺着的毫无血色的人儿一看到他,忽然坐起身,满眼惊愕。 墨离微微蹙眉,看着那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花想容:“容儿?” 长卿……你是长卿?还是墨离? 花想容好想问他这样一句话,可她无法开口,试着张了张嘴,却又徒劳的闭了嘴,眨了眨眼,笑得有些牵强。 花想容满头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身上,嘴角边隐隐带着一丝血迹,似乎是她自己没有发现。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脸色白得与她身上那身白色的雪纺长衫长裙几乎看不到多少差距。双唇毫无血色,本来暗淡无光的双眼一看到他的出现,像是抓住了一道希望一般,却是又带上满眼的纠结。 墨离走了过去,站在岸边,看着四周涂满了剧毒的石头,眉心更是紧皱:“原来你一直关在这里?” 花想容抿嘴,长吐了一口气,无力的坐在莲花床上,扯出一丝苍白又无奈的笑,点了一下头。 见花想容不说话,墨离微微眯起眼,忽然腾飞起明黄的身影飞身落于莲花盘之上,在莲花盘在身-下晃动之时,一把捞起花想容瘫坐在那里的身子,将她收入怀中。 “我带你出去。”墨离拧眉,手下轻轻扶住花想容冰凉虚软的身体,却发现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那般痴迷。 墨离心下一疼,缓缓俯下身,看着花想容那有些迷离的眼:“容儿?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花想容抿了抿嘴,轻喘了一下,又用力的摇了摇头,试图张了张嘴,却说不话出来。 “容儿?”墨离发现了她的异样,忽然眼神一闪似乎是有些明了,手下在她肩上某处一点,花想容顿时轻微了咳了一下。 “咳……”连续两天都不能开口说话,终于被解了哑穴,可嗓子里那种奇怪的干燥感还是让花想容难受至极。 “长……长卿……”花想容咬了咬唇,抬起眼看向墨离:“长卿……” 她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沙哑和依恋,眼中瞬间蒙上一层雾气,眼泪顺着明亮的眼中一滴一滴滑落:“长卿……长卿……” 她一直都在唤着那个陌生的名子,墨离却是在那么一瞬间浑身僵硬,知道她唤的这个名子,定是曾经的他。 “容儿。”墨离忽然微微勾唇笑了一下,伸手探了一下她的脉,发现她现在虚弱的吓人,便无奈的将她打横抱起。 花想容任由他抱着,身子微微蜷缩在他的怀中,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那总是能让她安宁的墨香,缓缓抬起纤细的手臂搂住他的脖颈。 墨离垂下眼看着如此依赖自己的女子,淡淡笑了一下,莫名的觉得万分的契合,脚下在莲花盘上微微一点,便抱着她跳离了水面,带她走出了地下密室。 在看到床-上正禁危坐,淡淡的看向他们的白若水时,墨离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蒙*汗*药的药性本就不长,何况白若水身怀武功,昏迷了一下便醒了过来。醒来后,她便一直坐在这里,等着他们出来。 花想容被墨离抱在怀中,微微侧过头,看向白若水。白若水也神色复杂的看着花想容,并没有之前的紧张,连解释也没有,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花想容,你又赢了。” 花想容皱起眉,转眼看向墨离,见他也微微皱起眉,眼中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流光。 “放我下去吧,我可以自己走出去……你和她,有话要说吧?”说完,花想容挣扎了一样,想让墨离放开她。 墨离未动,未再看向白若水,搂着花想容的手却是紧了紧,转身便走出了腾凤殿。 “墨离!”花想容在看到白若水坐在那里时的眼神,还有她隆起的小腹时就已经清醒了过来。他不是长卿,不是的……她也,不是容儿……不是的…… 听见花想容又叫他墨离,墨离微微顿了一顿,踏上莲花船,并未说话,只是抱着她走向腾龙殿,一进门,便命人去传太医顺便烧热水。 墨离轻柔的将花想容放到自己的龙床之上,感觉到她小小的挣扎时,忽然坐到床边按下她的身子,目光柔和:“乖,别动。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体,别再挣扎了,叫太医过来看看。”说着,他又伸后轻轻的擦去花想容嘴角的血迹。 花想容神情微微呆滞了一下,眼中瞬间又迷离了几分。 “我真的没事,白若水没有怎么对我。”花想容勾起苍白的唇微微一笑:“她只是,在维护你而己。” 她真是疯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不想再告诉他真相! 也许就像白若水说的没错…… 她命不久矣,尽管还有太多的留恋,但是若是她真的还要在这种时候拼命的要长卿想起她,那她就真的是自私,真的是罪无可恕了。 墨离不以为意的轻笑,手下轻轻抚摸着她苍白又冰凉的脸颊:“我不会伤她。”说着,他忽然又将花想容扶坐而起,伸手欲将她的外衫褪去,却在看到她挂在脖子上的誉碧之心时,眼神瞬间微微一闪:“容儿,这可是……我南誉国的誉碧之心?” - - ----- (今天和明天还会多更,明天萧越寒就出现咯,最近在等萧出现而没看文的亲可以继续看了哟~~~~~~) —言-情-— 第237章:最遥远的距离 花想容垂下眼,看着那个被她戴上的绿色的石坠,扯唇一笑,忽然伸手想要拿下来:“是,我留着,只是为了能还给你。” 墨离按住她想将石坠取下来的小手,却是微微拧眉,看进花想容:“誉碧之心为什么会在你这里?是我交给你的?” 花想容抿嘴,抬眼看向他。 “我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许久,墨离哑着声音,专注的看向花想容惨白的小脸:“誉碧之心是南誉国皇后的持有物,水儿现在虽然贵为皇后,但却没有得到这誉碧之心。容儿,你告诉我,我们之间究竟是有怎样的过去?这是我给你的,对不对?” 是啊……是他给的……是长卿给她的!原来,长卿曾经真的想让她当他的皇后呢! 花想容忽然被这多舛的命运弄得有些无奈,她忽然失笑,却是笑得泪眼婆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琼瑶了,手下轻轻推开墨离的手,颤抖的将誉碧之心摘下来试图放回到她手里:“这确实是你的东西……但,是我捡来的!” 墨离眼神一滞,拧眉看着花想容有些闪躲的眼神。 “为什么?”他如是问。 花想容咬了咬唇,撇开头无奈一笑:“没有为什么……” “为何要瞒着我?”墨离眯起眼,手下忽然握住花想容纤瘦的肩膀:“为何连你也要隐瞒我?” 花想容被捏痛了,倒吸一口气,却感觉越来越晕眩,她咬唇,低叹了一下,忽然笑得有些凄然:“呵呵……” 为什么要隐瞒? 其实她本来是没有这么大度的好不好?他以为她不想告诉他吗?他以为她愿意这样隐瞒吗? 白若水说的没错,轩辕奥也说的没错,其实墨离确实是应该忘记她。 这样他就不会因为她的死而心痛? 一个将死之人……她何故还要去留再多的牵绊?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没有交汇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所以,她和墨离的距离已经太过遥远了!两个灵魂的距离呢……她好想再容忍自己去自私下去,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办法…… 墨离的手握在她肩上的力度越来越重,花想容的脸色也越来越白,直到太医的到来,终于打破了这有些尴尬也有些让人压抑的情景。 墨离松开手,退至一旁让太医给花想容诊治开药,花想容坐在床-上任由太医把脉。自从她穿越过来后,她发现她见到的次数最多的人不是大夫就是太医了。 还真是感觉自己向着琼瑶阿姨发展了!花想容勾起苍白的唇莫名奇妙的一笑,叹笑的模样却被墨离完全收入眼里。 得到了消息的轩辕奥忽然走进腾龙殿,一走进内殿就看到正坐在床-上的花想容一脸凄然外加叹笑的坐着,他缓步走了过去:“我刚从腾凤殿过来,你的皇后还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说着,轩辕奥转眼看向墨离。 墨离微微顿了一顿,缓缓的看向轩辕奥。 “我的皇后,我自会照顾,至于今日帮我找到小容容的事,轩辕某人谢过南誉陛下,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在这里看着她不让她被我带走,二是去腾凤殿看看你的皇后。”轩辕奥再次说话,然后缓步走走床边,见花想容正坐在那里,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心疼的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就要将她抱起,然后转眼看向太医:“不用探了,帮忙弄些补汤来就好!除了让她多吃多喝补充体力,其他的都帮不了她任何。”说罢,轻轻的将花想容打横抱起,转身便走。 花想容仿佛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只是手里紧紧握着誉碧之心,整个人仿若失神,眼中带着浓浓的雾色。 轩辕奥心疼的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抱着她走到墨离身边。 “一个是与你青梅竹马海誓山盟,宁可私奔也要生死相随;一个是爱你至深宁可让你忘记过去的记忆也要将你留在身边。两个女人,爱情的份量相同,可是你对谁都不公平。过往的回忆,你想起与否,又能如何?过去与现在,从来都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抉择的!”说罢,轩辕奥冷冷一笑,抱着花想容便走。 “小容容,你已经想通了吧……”轩辕奥低下头,看着怀中眼神闪烁了几下的人儿,长叹了一口气。 第238章:白若水之跪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等等。()”墨离忽然转身,看向轩辕奥,缓步走了过去,垂下眼看着虚弱的被轩辕奥抱在怀中的花想容:“你真的就打算这样放弃?” 花想容的眼神微微变了变,握着誉碧之心的手微微一僵,转过眼逃避似的将脸埋进轩辕奥胸前。 “我不认识他,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们就全当是我发疯吧!我真的不认识他……对不起……对不起……”花想容喃喃的低语,最后一个字刚落下,忽然,头无力的向后仰去。 轩辕奥抱紧了终于还是放任自己晕了过去的花想容,不管是逃避还是什么,她终究还是成功的躲避了过去。 墨离藏于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看着轩辕奥抱着花想容离开,心头的某一角就像是塌陷了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头疼欲裂。 还没有离开的太医一直迟疑的站在一旁等着墨离发话,却见墨离忽然抬起手,有些难耐的抚住额头似乎是头疼。 “陛下!”太医连忙上前扶住差点倒下去的墨离:“陛下,您……” “朕没事。()”墨离微微蹙眉,却只觉得眼前一闪一闪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 他抬眼看向那边已经远走的背影,轩辕奥离开的脚步坚决而又没有一点点的迟疑。 “容儿……”墨离皱起眉,忽然,抬起手抱住头难受的沉痛的低吟一声…… “陛下——!” ----------------------------------------- 第二天,花想容在南誉国的偏殿中醒来,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打算直接跟轩辕奥离开,再不去见墨离。 却在她刚刚要迈出偏殿大门时,猛然看见站在门外的白若水,一身素白的衣衫,满头垂落的青丝,苍白的脸几乎与她一模一样。 花想容怔愣了一下,经过一夜的休息加轩辕奥强迫的让她喝药吃饭喝汤,身体已经好了些许,只要再好好调养就没什么事了,哪知忽然看到站在门外的一脸比她还憔悴的白若水。 一夜之间…… 就在昨夜她逃避的晕过去之后,似乎是又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她对白若水又不得不谨慎些,便只好小心的看着她:“你又想怎样?” 白若水抬眼看向站在大殿门前的花想容,忽然抬起脚步延着阶梯一步一步向她走去。花想容一惊,自知自己不会武功,在武功高强的白若水面前一直都是一个小白兔,无奈侧过身就要走,不与她周旋。 “容儿姑娘,我们可以聊聊吗?”白若水声音略有些嘶哑,好像是上了好大的火一样。 见花想容一脸防备的看着她,白若水忽然勾起一抹和善的笑:“我这次不会伤害你,真的。” 花想容又瞟了他几眼:“你想跟我说什么?” “几句话而己,你知道的,不知道的,还有你应该知道的。”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也终于勾起了花想容的好奇心,她咬了咬唇,转身走回偏殿。 白若水示意偏殿里的宫女都出去,一时间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花想容又是一脸戒备:“说吧。” 白若水淡淡笑了一下,出其不意的,忽然跪了下去。 花想容吓了一跳,猛然向后退了N步,一脸惊愕的看着忽然跪到自己面前的白若水:“你干什么?” 说罢,她清醒了过来觉得不能让她这样跪着,便连忙快步走上前想要扶起她。 “容儿姑娘!没有长卿的话,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白若水忽然泪眼婆娑:“我知道你是明白人,你之所以还是没有告诉他任何,就是因为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 花想容愣住,呆呆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特别是她这样凄凄惨惨的跪在自己面前,还挺着几个月大的肚子,更让花想容有一种浓浓的负罪感。 她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是要撒下多少孽债?还是谁欠了她什么?或者她欠了老天爷什么? “容儿姑娘,我知道我的要求对你太残忍!可是……可是如果长卿不要我了,那我真的会死!你记不记得,桃花坞上的所有女子都服过剧毒?桃花坞的女子不能与任何心爱的男子交合,这是桃花坞祖训,只要与桃花坞的女子阴阳交合过的男子,都会沾上那毒然后直接中毒而死!为的就是不让桃花坞的女人动情……可是……” “可是长卿不同!你记得吗,他说过,他的血液可以解百毒,因为他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从小就开始吃人参灵芝那些东西!所以一些毒素对他根本就没用!而且,而且我那时还那么喜欢他,当知道这一点时,我好开心……因为如果长卿也喜欢我,那我若是能嫁给他,也不怕他会中毒了……” “可是,可是如果长卿不要我了……我……”白若水忽然凄然一笑:“我便真的再无立足之地!桃花坞也绝对不会再容许我回去!我以掌门的身份,却做出了这等不耻的事情,嫁于皇家就等于背叛了师门……我……”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花想容长叹了口气,不再拉她起身,而是向后退了一步,神情冷淡,不去看向白若水哀凄的模样。 拜托!大姐,现在应该哭的人是她好不好? 可是,可是她始终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的心肠虽然有时很硬,但有时又很软,特别是当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一脸苍白的跪在自己面前时,她都想哭了,真想抱着和她一起大哭一场。 —言-情-— 第239章:寒毒的真相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白姑娘,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权利,你不必求我。()何况……我与你的丈夫,没有一点关系!”花想容垂下眼,忽然伸手摸了摸怀中的誉碧之心,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要给白若水,这样这女人才会心里平衡些? 可是想了想,其实她吧,也挺好奇这四石相聚时的的情况的,她曾经怀疑过,这石头会不会能让她穿越时空回到二十一世纪,所以当凌绝夜无声无息的没向她要石头就回了暗玄山庄后,她也没再强迫着要把这石头给他,却仍然是自己留着。 于私心有关吧,这天下间谁都想争谁都想抢的石头被她得到了两块,只要再得到另两块,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花想容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神,终究还是没有将誉碧之心拿出来给白若水。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和我抢长卿了吗?”白若水忽然抬起头。 花想容垂下眼,故做无所谓的笑了笑:“有什么的……天下男人有得是,人都说女人如衣,对我来说,男人也一样如衣……” 她偏过脸,隐去眼中的那抹苦涩,终究化成了无奈的笑意。() 白若水似乎是有些不相信,抬眼仔细的看了看花想容:“你的意思是……你想通了?” 花想容挑眉,趁着轩辕奥还没来找她,正好她想知道些事情。转眼看向白若水:“你能不能不跪着?你这样跟我说话……我很别扭!明明你会武功,想杀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可是你现在跪在这里,让我觉得我在欺负你哎!” 白若水有些尴尬的擦了擦眼泪,缓缓站起身。 花想容有些无奈,尽管心里真的很不服气这个女人,但是想了想,却还是尽量让自己内心平和些,便转身倒了杯茶给她:“给你,喝吧,哭了半天,体内会缺少水份!” 白若水有些迟疑的看着眼前这个像是性情大变的女人,有着一丝疑惑。 见她不接,花想容冷冷一笑:“哇塞!这都被你看出来啦!你知道我这里下了毒?”说着,花想容调笑似的一口将茶喝了进去,再不管她,转身悠然的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包袱,然后嘴里哼着歌:“你就当我全忘了吧,像他一样把一切都忘了!我不记得什么公孙长卿,也不记得有一个叫墨离的人!今天开始,当我走出南誉国的皇宫之后,你们的世界,再与我无关!” “容儿姑娘,你究竟是不是曾经的花想容?”白若水忽然蹙起眉。() 花想容一愣,微微侧过脸淡淡的看向白若水:“你什么意思?” 白若水勾唇淡淡笑了笑:“我虽未见过曾经的花想容,但也绝对知道你与长卿印象中的那个不相同。” 花想容手下一紧,心口一痛。 这是她的致命伤。 她完全的明白,公孙长卿爱的是花想容,不是柳无忧。 自欺欺人也好,或者是花想容在这方面控制了她的心也好,反正这里是她唯一的痛。因为她再怎样,也不是真正的花想容。 这是她唯一的痛,唯一的至命伤,每每想到这里,或者有人跟她说到这里时,她都一味的只去逃避。 好吧,当她是自私吧,可是她真的很留恋那一身墨香的白衣男子,留恋那样的温柔。那种温柔,是她从未享受过的,也从未得到过的。一种宁静,和一种祥和。 “这些都不重要。白若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回答我。”花想容忽然将小包袱挎到身上,挑起秀眉,虽然脸色有点发白,但却也恢复了几分朝气蓬勃。 白若水淡淡的看着她:“你想问你身上寒毒的事?” “我确实活不过十九岁吗?”花想容眯起眼。 “确实。” “还有呢,我身上的寒毒还有什么其他的症状?” “体寒,怕寒,当生命将要走到尽头时,常常会鼻孔出血,直至七孔出血生命便彻底枯竭。” “还有呢?”花想容挑眉。 “没有了。”白若水微微蹙眉。 “我要实话,你不告诉我实话,我就不把长卿还给你!”好吧,她很无赖。没办法,这叫天性。 白若水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些许:“不能产子。” 花想容顿时一愣,眯起眼:“你说什么?” “中寒毒者,绝对能怀孕产子,否则十月怀胎下来生出来的也只是一个死婴。”白若水抿嘴:“而且,怀孕之时,母体会受很大的伤害,可能坚持不到十个月便会突然毒发而死,母子具亡。” 花想容顿时跌坐了下去,微微蹙起眉:“那……那若是怀孕了呢?” 白若水孤疑的看了看花想容,又看了看她的肚子:“你有喜了?谁的?真的是轩辕奥的……?” “不是。”花想容的脸色顿时泛起黑青之色:“我……我曾经怀过……但是,却打掉了……”说着的时候,她忽然紧握双拳。 “那就好。” “什么叫那就好?”花想容皱起眉:“让你流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会开心吗?” “可是你中了寒毒!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否则死的不止是一个孩子,还包括你自己。”白若水淡淡的看着花想容。 顿时,花想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耳鸣,整个人怔怔的愣住,回不过神来。 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才能保住你的命…… - - --- (明天萧出场,无忧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呢?萧会是什么态度呢?嘿嘿……) —言-情-— 第240章:选择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她真的离开南誉国的皇宫了……? 花想容怔愣的揭开帘看向身后这片片的水路。 “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想回去找他!我可真没时间再陪你在这里周-旋了!”轩辕奥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头。 “轩辕奥。”花容忽然放下帘子,转眼,静静的看着他。 一看向她这似乎是有些认真的眼神,轩辕奥顿时惊愕的往后退了退,随即又笑得一脸狡猾,磨蹭的两下就磨蹭进了花想容的怀里:“小容容……我就知道你对人家有感情……” “少恶心!”花想容皱起秀眉,却没推开他,她完全把轩辕奥当成好朋友,那种共患难的朋友或者是思想比较契合的朋友,所以便也不再注意这些小动作。她拍下轩辕奥故意摸向她脸的大手,低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是你老婆,然后我又怀了你的孩子,但是我又中了寒毒不能生孩子,因为怀着孩子时间久,我就有可能有生命危险……这样,你会怎么办?” 轩辕奥正窝进花想容怀里撒娇似的磨蹭来磨蹭去的身体猛然一僵,他忽然松开她,向后退了些,惊愕的看着花想容。() “你会怎么办?”花想容仿佛试探一样的小心的看着轩辕奥:“你会不会,怕我伤心难过,不告诉我?然后找个理由让我打掉孩子,宁可让我恨你?” “我不是萧越寒,这种问题,我无法回答。”忽然,轩辕奥拧眉,靠坐在马车的角落里,沉闷着神色不再言语。 “连你也知道……”花想容忽然叹笑,直到笑出了眼泪:“所以,所以我错怪他了是不是?” “……”轩辕奥不答,只是微微蹙起眉:“你要回去找他吗?” 花想容一愣,呆呆的看着他。 “如果,你现在选择回东寻国,我不拦你,毕竟你永远都有自己的选择,从来都不肯随波逐流,这就是你……你这个往往都让人无可奈何的女人!” “长卿没死……他没有杀死长卿。” “他让我打掉孩子……不是因为他残忍无情,而只是为了保住我的命。()为了不让我难过绝望,所以宁可让我恨他……” “其实,我才是那个一直都在自以为是的人是不是?轩辕奥……你觉得,我是不是特别特别可恨?” “如果是你,你还会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 “如果是你,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对我好?为什么连命都不要了还要对一个根本就没有心的女人好……?” 一路上,花想容一直问着一大堆一大堆的问题,轩辕奥懒得去回答,只是一个冷冷的看着那个仿佛是失了神的女人,直到她就这样一直念叨了一天后,轩辕奥终于受不了的开口:“你爱的是公孙长卿还是萧越寒?要是你觉得这两个人都让你觉得太累的话……那选择我也可以。” 一直沉浸在悲伤和奇怪的自责中的花想容猛然抬起眼,惊愕的看着轩辕奥。 轩辕奥这次没有故意开玩笑,眼中透着的是无比的认真。 “我不跟你废话,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有些事情的处理方式你也应该明白。喜欢,那就OK,不喜欢,那就是NO!你有三个选择,A:萧越寒,B:公孙长卿,C:轩辕奥。” 花想容有些呆愣的看着他,瞬间有些发傻。 “一道选择题罢了!不过是多给了你一条路走。”轩辕奥抬起手抹了抹鼻子,似不以为意的转过头,却只是不想让花想容看到他眼中那确确实实的无比认真。 “我也有一道题。”花想容忽然笑了笑:“我究竟哪里好?长的漂亮?可是这不是我本来的脸!身材好?可是这身体也不是我的!性格?我性格好吗?脾气?我脾气好吗?要不就是……善良可爱?可是我善良吗?好吧,我也就是可爱一点吧……” “噗……”轩辕奥正拿起杯一边听她说话一边要喝茶,却终于还是喷了出去。 花想容满眼古怪的看着他:“我问的也是正经的!我自以为是,冷心冷血,邪恶,手段还多,一点也不够善良,从来都只为自己着想,甚至从来不去想着别人的感受,只知道自己好受与不好受,像我这样自私的女人,哪里值得你们这样?” “我先解释一点!”轩辕奥忽然斜靠在一旁,抬起双手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是唯一的一点!我对你……没怎么样……我对你还没到像公孙长卿那样为之去死的地步OK?” 花想容失笑,却是笑得有些苦涩:“他已经是过去式了……” 轩辕奥的脸色却是微微变了变:“那个……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墨离前天夜里在我抱着你离开后,忽然晕倒在腾龙殿,昨天早上我们离开时,他还没有醒。我觉得,等他醒过来时万一不小心恢复记忆了,发现你不见了……恐怕……” 花想容愣了愣:“恐怕什么?” “你知道的。”轩辕奥耸了耸肩:“公孙长卿可比你想像中的复杂多了,否则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排除万难解开那些疑惑的官员大臣的疑问和不信任而顺利的当上皇帝?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单纯的!他恐怕不会让你就这样离开……” 花想容不语,只是垂下眼,拨动着手指…… 心里想的,却是……终于把刚刚轩辕奥问她的选择题给抛开了…… “哦对了,小容容,刚才那道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 —言-情-— 第241章:追兵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四国东南西北紧紧相依靠,当花想容与轩辕奥所乘的马车走到四国交接处的琼林海域周围,马上就要跨入北疆边境之前,一直静静的坐在马车里的轩辕奥忽然揭开帘子看向后边,低咒了一声。 花想容抬眼,看向轩辕奥有些不悦的模样:“怎么了?” “南誉国的追兵追上来了。”轩辕奥叹了口气:“果然不出我所料。” 花想容一愣,连忙顺着他揭开的帘子向后看去,确实看到远处有一批士兵正在快速的向着他们的方向赶来。 “他们……”花想容蹙眉:“是墨离派来的人吗?” “不是墨离,是长卿。”轩辕奥忽然转眼看向花想容。 花想容更是愣住,眼神闪烁:“你的意思是……他……” “那天夜里,墨离在腾龙殿忽然昏迷不醒,据我的判断,他一定是想起了什么,导致脑中一时混乱不清。()我一直在想,墨离再次醒来后,也许就真的会恢复记忆。毕竟,你给他的震撼,一点也不小!” “我终究,还是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了吗?”花想容咬唇,眼中是满满的自责:“我发现……我真是是个祸水……” “红颜祸水?”轩辕奥挑眉,转眼看着她,忽然嗤笑,伸手在她头上重重一拍:“你别自恋了!你以为你是西施还是杨贵妃啊?切!” 花想容有些尴尬的揉了揉被拍痛的脑袋,却没反驳,只是双眼定定的看向后边紧紧追来的南誉国的追兵:“他们好像很快就可以追上来了……我们……应该怎么办?” “先把之前你没有回答我的那道选择题的答案告诉我。”轩辕奥仿佛并不急,倒是悠闲的靠在一旁,挑起眉笑着看着花想容:“这里是四国交界处的琼林海,过了前边那道山就是北疆国,过了这道海的对面就是西通国,而我们身后的是南誉国,顺着前边那条路一直走到一里之外的城门处,便是东寻国国境。” “你选择,我好给你一个方向。()” 花想容抿嘴,抬眼看着轩辕奥:“你希望我选择哪里?如果……我谁也不选呢?” 轩辕奥似乎是早就知道她会这样:“为什么不选?” “反正我也是个将死之人,不如让我离开,自己选择未来的路不好吗?你给我的三个选择都是帝王!为什么……我不可经安安静静的了此余生?”花想容咬唇:“或许,等我死了之后,你可以帮我把尸体交还给……墨离。”她终究还是只能叫那个人为墨离。 “因为只有我死了,我的魂魄才不会再继续在这个身上。那时,那才是真正属于他的容儿……而不是我这个替代品。” 她终于还是承认了,承认了自己的多余…… 轩辕奥的神色渐渐凝重,淡淡的看着花想容低垂下去的脸,直到看到有一丝晶莹在她的眼下滴落时,他腾然坐起身:“笨女人!你就不能说一句你选择轩辕奥?这样我们只要跨过了前边那座山之后,除非是墨离将我北疆国攻陷,否则他不可能将你抢回去!” 说着,轩辕奥有些懊恼的拧起眉,伸出一指挑起花想容的脸,抬起胳膊用衣袖帮她擦去眼泪,然后看着她眼中的彷徨,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你说的没错,这大陆上一共就有四个大国,能同时成为三个大国皇后,不是祸水又是什么?” 花想容微微撅起嘴,甩开轩辕奥的手:“要不,趁着追兵离我们还有些距离,你让我下马车,我自己逃走!等到他们追上你,发现我不在时,也没有人会纠缠于你呀!” 轩辕奥不语,只是收回手,斜靠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 “怎么了?”花想容咬唇:“不行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轩辕奥忽然冷声问道。 花想容眨了眨眼,回看向他眼中的一丝认真:“朋友,绝对知心的朋友!” 听她这样一说,轩辕奥忽然失笑,转开头隐去眼中的一丝失落,然后故意的长叹一口气:“哎,我好失望啊……” 花想容却是忽然笑了,伸手主动抱住轩辕奥的胳膊:“哎呀,你是我的好朋友啦!没什么可失望的!别忘了,友情有些时候比爱情还重要呢!” “所以。”轩辕奥忽然坐正了身子,定定的看向花想容:“既然是朋友,我便还是要帮你。也就是说,你不选择爱情,选择是友情,那更变相的说法就是……你选择了我,对吧?”他忽然又笑得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花想容恶寒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逻辑?” 轩辕奥却是不管,只是径自笑得开怀,命令在外边驾马车的车夫再快一点。 “小容容,回了北疆国之后,即便是不想当皇后不想在皇宫里生活,我就在宫外给你置办一所住处,让你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OK?” “所以,与其颠沛流离,不如还是跟我去吧。”轩辕奥勾唇邪肆的一笑,后下轻轻握住花想容的手,带着微微的薄茧的修长手指在她的手心里故意的画着圈圈:“从此以后,你我两人,只羡鸳不羡仙呀……” “你又不正经了。”花想容甩开手,又趁机在轩辕奥的手上重重一拍,看着他吃痛的收回手放在嘴边用力吹的模样,又无奈的笑了出来:“我不想欠你什么。虽然……我知道我已经欠了你很多了。” —言-情-— 第242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我欠了萧越寒太多,也欠了长卿太多,我不想再欠什么了。轩辕奥,我们是朋友,你给我的帮助是你的慷慨,可是……可是我发现我白白活了这么多年。二十一世纪的加上现在的,我怎么也活了二十六个年头了!” 花想容转眼淡淡的看向马车小窗外一扫过而的风景:“还有不到两个月就是六月二十一了,是花想容十七岁的生日。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我说过,这毒总会解得了的。”轩辕奥坐正身子:“你何必如此放弃自己?” “不是放弃,是活得没有意义。”花想容失笑:“我没脸也没有勇气面对萧越寒,我也没有资格面对那个对花想容用情至深的公孙长卿,你说我在这个世界上活那么久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就这样等着慢慢死去的好……” 看着花想容微微苍白的侧脸,轩辕奥不再说话,只是暗自拧眉,知道她的固执。不再多说什么。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轩辕奥却仍然不肯放花想容下去。()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马车里对峙,直到听到南誉国的士兵在后边大喊:“北疆国陛下请留步!” 坐在马车里的两人忽然抬眼又对视了一眼。 “追上来了。”轩辕奥挑眉,成功了告诉了花想容一句废话。 花想容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要下马车。 “等等。”轩辕奥忽然一马拉住花想容:“小容容,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可以选择我!” 花想容抬眼,看着他,直到轩辕奥眼中最后的一丝期盼的光芒渐渐熄灭后,他叹了口气,松开手:“好吧,我失恋了。” 花想容扑哧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我是不是很无情?” “的确。” 花想容抿嘴笑了笑。 “北疆陛下,我们皇上想请贵国皇后回宫,有要事相谈!请北疆陛下留步!”后边士兵的声音忽然又传了过来。() 转身正要下马车的花想容忽然一愣,本来是打算放她下去的轩辕奥却忽然眼神一变,伸手一把握住花想容的手腕:“等等,他们好像不是墨离派来的人!” 花想容微微转过眼,似乎是也稍微明了了一些。 “如果是他,他不会让追兵这样请你回去!他必然会亲自过来!”轩辕奥定定的看着花想容,见她迟疑,便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先别动,静观其变。” 说着,轩辕奥按住花想容的身子让她别出去,然后转身自己出了马车。 一看到身后百米之外的几十名南誉国大内侍卫,轩辕奥挑了挑眉。 “告诉你们陛下,朕与朕的皇后还有事,在南誉已停留多日,再无时间与贵国陛下多做纠缠,若是有急事,烦请贵国陛下叫使臣派书信过来便可。请回吧!” 那侍卫的头目一见轩辕奥亲自下来说话,拧眉冷声道:“我国陛下说了,务必请贵国皇后回宫。” “单独请她一人么?”轩辕奥邪气一笑,随行的几十个侍卫同时站到他身后。 “陛下,他们似乎不是南誉陛下手里的亲信!”黑鬼忽然上前低语。 “嗯,朕知道。”轩辕奥淡淡道,转头看向那些人,忽然笑着对着马车里的花想容大声说道:“小容容,要不要回去?” 马车里没有回音,轩辕奥淡淡一笑,转眼看向那群侍卫:“朕的皇后没同意!请回吧,朕一个皇帝,与皇后每日混在你们南誉国的宫里,一点也不好玩!”说罢,他勾起唇笑了笑,转身走回马车旁。 揭开帘子,见花想容正襟危坐的模样,失笑的低语:“似乎是有人要杀你,可是白若水那女人?她想找机会派人将你劫走?” 花想容咬唇,未答。 但是轩辕奥猜得好像没错。 白若水似乎是并不想让她活着离开南誉国,尽管那天跪在她面前求她,可是花想容知道白若水绝对不是那么善罢甘休的女人。 为了以免后患,她必定会想办法杀了她。反正她已经随着轩辕奥离开了,若是她在路上死去,即便是墨离怀疑她,却也说不出什么证据。何况……那些都是南誉皇宫里的侍卫。 “若是北疆陛下不同意,那可要恕属下们无礼了!我们必须请她回去!”说着,那边骑在马上的侍卫忽然冲了过来。 “哎……”轩辕奥忽然似乎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女人真是不能让人省心,蛇蝎心肠让我们这些男人都觉得恶寒呢。”笑着说罢,他忽然脸色一冷,转眼冷声道:“黑鬼,会会他们。” “是!陛下!” “要打?”花想容坐在马车里,看着站在马车外嘴边擒着不以为意的冷笑的轩辕奥:“你……” “你老实的坐在里面!现在是有人胆敢蔑视北疆国皇帝的威严,与你无关。”轩辕奥冷冷的放下车帘,转身双目冰冷的看着那边已经撕打起来的人群,眼中透出一股深切的,花想容从未见过的寒凉。 忽然,从东寻国边境城门处的方向走来一批身着东寻国衣装的侍卫,暗影骑在最前边的马上,冷笑着开口:“两批士兵加起来都不到二百人,你们这算是两国交战么?” 轩辕奥募然转头,拧眉看向暗影,忽然侧过脸,冷眯起双眼,看向在那些忽然出现的东寻国侍卫后边,正一步一步走来的一抹身影。 —言-情-— 第243章:面对萧越寒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怎么会是暗影?萧越寒身边那个最亲信的近身侍卫?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颤了颤手,想要揭开帘子向外看看,却始终无法提起勇气。 暗影忽然的出现……是不是就意味着…… 轩辕奥冷眯起眼看着从那群侍卫中一步一步走来的人,他早就预想到了在琼林海这里与人对峙会引得不远处的东寻国城门处的侍卫起疑,却没想到出现的人竟然会是萧越寒! 萧越寒一身暗色的藏青锦袍,森冷的面孔上泛起一丝邪佞的笑,他没有骑马,只是一步一步,静静的从侍卫中走了过来,目光扫向轩辕奥,也同时扫向那边南誉国的兵马,最后,视线停留在轩辕奥身后的马车上,眼中绝然的笑意更浓,微微挑起斜飞入鬓的剑眉,眼神锁住那边正在交锋的两队人马:“朕,来的还真是时候!” 本来就坐在马车里正紧张兮兮的花想容瞬间倒抽了一口气,差点一口气没抽上来,整个人僵住,手下一把握住身旁矮桌的桌腿,紧紧的握着,仿佛是若是没有了支撑就能马上倒下去。() 是萧越寒…… 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 终究,还是又要见面了吗……花想容紧咬牙关,控制不住的眼泪滴哒滴哒的落下。 轩辕奥却是忽然失笑,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马车,低语:“小容容,你的萧越寒可真是阴魂不散呐!” 花想容坐在马车里,颤抖的不可自制,拧紧了秀眉,一瞬间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 “黑鬼,停手。”轩辕奥忽然冷声开口。 那边打斗的几十个人瞬间罢了手,只有白若水派来的那些侍卫还正试图着要将马车里的人带走。 “皇上,那马车里的是……”暗影忽然从马上下了来,走到萧越寒身后。 萧越寒抬起手,示意他不必说,眼神未看向那马车,只是瞟了一南誉国的那些侍卫:“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假传圣旨,乃是诛灭九族之罪!你们这些人不想跟着一起遭殃的话,马上滚回你们陛下面前请罪,或许,还能给自己的亲人一条活路!”说罢,萧越寒又是森冷的一笑,一瞬间仿佛四周冰冻三尺,无法回暖。 南誉国那批侍卫的头领看向萧越寒,见忽然出现的东寻国的兵马比他们多得太多,不得不思量了一下,犹豫的转眼看向轩辕奥那边还有的几十人,随即又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马车。 看样子,东寻国似乎是有心打算帮北疆国那批人。 “走!” 看着那群南誉国的侍卫未战几回合便败退而逃,轩辕奥心中却是颇为不爽。明明今天东寻国的侍卫今天不出现,那群白若水手下的无用之人也绝对不会活着回去,现在这样一闹,反倒是他受了萧越寒的恩惠了。 轩辕奥眯起眼,不再看向他们,只是非常非常压抑的忽然揭起马车的车帘看向坐在里边满脸毫无血色的花想容:“女人,从现在开始,外边的一切与你都没有任何关系!捂住耳朵不要听!” 说罢,轩辕奥甩下帘子转身就要去叫黑鬼。 “等等!”花想容忽然低叫,蹿上前一把抓住轩辕奥的手:“不要!” 轩辕奥转过眼,冰冷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杀意:“我说了,与你无关!萧越寒欠我的一跪之仇,我可是还没有报!” “轩辕奥……”花想容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要长卿的悲剧在你身上再重演!他既然出现了,就是知道我没有死,那早晚不都还是要面对吗?只是面对他而己,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说着,花想容挣扎着就下马车。 轩辕奥连忙按住她:“你给我老实点!我不是公孙长卿,也没有什么白若水会陷我于不义!没有什么悲剧!老实的坐在马车里,等我回来!好么……?”最后两个字,他忽然说的极轻。 花想容微微一愣,呆愣的看着他。 “面对也是需要勇气的,如果面对他真让你那么痛苦,那咱们就不去面对!在我这里,你可以当一只鸵鸟,我不会嘲笑你。”轩辕奥淡淡一笑,轻轻拍了拍花想容的手,转身便走。 “轩辕奥——!”花想容颤着嘴,却只见他松开手,转身便走。 脑中忽然闪出那一日长卿因为她而中剑落水的那一幕,在她听到马车外的对话声和轩辕奥那明显是要与萧越寒大场一场的语气时,她更是感觉心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脑中一直嗡嗡做响,直到听到刀剑相向的声音,一种几乎崩溃的感觉一又一次将花想容湮灭。 “不行……”花想容咬唇。 “等等!!!”她忽然在马车里大叫。 一听到马车里的声音,两方人马顿时停下手,冷冷的站在一旁的萧越寒也同时挑起眉,淡淡的看向花想容所乘的马车。 花想容颤了颤,虽然隔着马车,却仿佛是能感觉到萧越寒那边冰冷的视线。 当他知道她没死的时候……他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是欣喜?抑或是恨之入骨……? 她咬了咬唇,小心的揭开马车前边的金龙车帘,弯下身,出了马车,在一旁车夫的搀扶下,有些颤抖的终于站到了地面上。 四周忽然吹来一道道冰凉的海风,她抖瑟了一下,用尽全身的力气股足勇气,缓缓抬起脸。 —言-情-— 第244章:赐名无心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四周忽然吹来一道道冰凉的海风,她抖瑟了一下,用尽全身的力气股足勇气,缓缓抬起脸。() 在花想容的身影从马车里钻出来的那一刻,轩辕奥猛然转过头拧眉看向她,甩下剑转身走了过去。 在花想容抬起脸,那张本应该随着坤水宫大火一起化为灰烬的人再次活生生的站在所有人的眼前时,萧越寒只是冷冷的眯起眼,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淡淡的看着花想容那有些纠结却泛着隐隐苍白的脸庞。 “回去。”轩辕奥走了回来冷眼看着她。 “轩辕奥。”花想容抬起脸,看向他:“你走吧。” 轩辕奥拧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你走吧……”花想容抿起嘴,却忽然咧嘴一笑:“我觉得,我这次不应该当鸵鸟,我想面对。” 说是想面对,那是不可能的,谁都看得出来她现在抖成了什么样。 特别是萧越寒远远的看过来的眼神,让她觉得像是浑身长满了刺一样的疼痛。 “你想面对?”轩辕奥忽然挑眉,凝视着她的双眼。()许久……他忽然冷冷一笑,大声低吼:“黑鬼,撤兵!” 那一瞬间,花想容又忍了半天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她满眼歉意的看着眼前这个她又欠了他许多的男人:“轩辕奥……我……” “那道选择题,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选择的是A。”他忽然笑了,笑得带着一丝嘲笑,却不知是在嘲笑谁。他甩了甩胳膊,转过头看向似乎是站在棋局之外的萧越寒:“他还真够镇定!如果……我是他,现在看到你又活生生的站我面前,估计不是把你抱进怀里勒死就是直接气得杀了你!” “无忧。”轩辕奥忽然转眼专注的看着她:“我从来不想勉强你,有一句话,是很俗的话,我必须要说。” 他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叫她本来的名子,花想容抽噎了一下,满眼是泪的看着他。 “真的是很俗的话。”轩辕奥忽然叹笑,俯下头贴近她的耳边:“如果你累了,就来北疆国找我,我还在原地等你!我是失恋的男配角,这是必须说的一句台词。”他忽然一笑:“对了,疆蓝之心和誉碧之心,不要送给别人……还有,你其实一点都不可爱,以后别再自恋了!因为只有我不会嘲笑你!笨蛋!” 说着,他忽然将她怀中的疆蓝之心拿了出来,轻轻的帮她戴上,温热的唇顺着她的耳边轻轻的划过,直到落到她的嘴角,却也只是轻轻的在她的嘴上划过,然后眼中露出一抹失落的笑,放开了她,转身跳上马车:“罢了罢了!走吧,朕也该回去了……离开北疆国,也有一阵子了……” 花想容呆呆的站在原地,眼前被泪水模糊了一片,耳边回荡着轩辕奥失落的声音。整个人站在琼林海畔,仿佛一瞬间真的找不到方向。 暗影看了看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萧越寒,犹豫了一下,便悄声告诉身后的人撤兵回城里。 许久许久,当花想容哭够了,鼓足了勇气,缓缓转过身,看向萧越寒。 萧越寒的眼神好冷好冷,她知道…… 他真的对她寒心了…… 可是就在这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轻松好轻松,南誉国的追兵离开了,北疆国的马车离开了……西通国离这里还很远,要跨过很大的一面琼林海呢…… 对面,是东寻国,萧越寒主宰的国家。 一切,终究还是回到了原点?还是……走到了终点? 她忽然终于相信了曾经嗤之以鼻的话……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 萧越寒没有走过来,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走过去,当走到他面前两米远时,她眼中的泪也干了,终于看清了眼前数月不见的男人。 瘦了好多,憔悴了好多,那抹属于他的威严还在,俊美如神的妖孽脸还是妖孽脸,只是眼中再也不是曾经那般。 他的眼神此时很透彻,让她一看就懂。 那眼中,是陌生,夹杂着冰冷的陌生。 花想容咬了咬唇,看进他的眼里,足足有一分钟,两人就这样冰冷的对视着,直到她终于受不了,忽然跪了下去。 萧越寒淡然的垂下眼,看着第一次跪在他面前的女人。 “民女柳无忧,见过东寻国皇帝陛下!”花想容低语,却是字字清楚。 萧越寒不动,花想容一直跪着,腿上并不是麻木,而是种悲哀的疼痛,疼得直到心里。 “北疆国的皇后娘娘,何苦唤自己为民女?”萧越寒终于开了口,却是冷淡的一笑,身后走过来一匹高大的黑马,萧越寒转身抚了抚马背,直接跃上了马。 花想容惊愕的抬起眼,看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男人,缓缓站起身。 “从此,这世间再无花想容,再无柳无忧。”萧越寒忽然笑的很是温柔,温柔的笑着看着花想容呆愣的双眼:“朕赐你一名如何?” “什么名?”花想容不自制的颤了一下眼神,咬了咬唇。 “无心。” 说罢,萧越寒忽然策马转身,马蹄下尘土飞扬,直到那抹绝冷的背影渐渐从那一片尘土中越走越远,直至消失。 东寻国边境的城门忽然绝然的被重重关上。 花想容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忽然,她不知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萧越寒找到了她,却竟然……放了她…… 他竟然放了她! 花想容咬唇,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那关上的大门。 琼林海上的海风吹来,一阵冰冷…… —言-情-— 第245章:生存下去(上部结局) 东寻国的城门在她的面前关上,意味的萧越寒不让她再踏入东寻国一步。 古代的皇帝确实是有一个帮人改名的权利。 他给她赐名无心,那从今天开始,她便真的是无心了。 花想容淡淡的看着夕阳西下,直到晚霞也一起渐渐消失,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她才终于缓缓的动了脚步,转身,看向那边的海景。 整整一夜,她都站在这四国相交的地方。 再也没有萧越寒,再也没有公孙长卿或者墨离,再也没有轩辕奥。 从她差不有多一年半以前穿越过来之后,虽是受过伤,伤过心,但却从未这样身边无依无靠过。 总是有那么一些人,宠着她,爱着她,忍让着她。她却不知道珍惜…… 现在,惩罚终于正式的来了。 她再也没有依靠。 一夜的时间,她仿佛是将这一年半里的一切重新的回想了一遍,有的人,有的事,谁的对,谁的错。 直到天色渐亮,她才终于又重新移动了脚步,向着琼林海的左边走去。 听闻,四国交界处的这一个地方,不属于任何国家的管辖。(那一个渔村,她听人家说过的,整个村子因为不属于四国的管辖,所以无处经商,只能靠自己种地,捕鱼,自己制做衣裳才维持生计。 完全,完全就是改革开放前的那种农民阶级生活。 可是这座加起来连二百人都不到的村子,却是花想容现如今唯一的去处。 刚是走进渔村,一脸苍白,却穿着一身白色雪纺纱的花想容瞬间引起所有人的注目。 村庄里晒满了鱼网和从海边捞出来的一些海里的食物,阵阵的鱼腥味传来,夹带着渔民身上的汗味。 花想容转眼看向四周正惊奇的看着她的人,她好饿,好渴,却不知道应该找谁要些水喝。转过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老婆婆正在织鱼网,她连忙快步走了过去,脚步却是有些琅伧。 “婆婆……”花想容小心的弯下身:“您需要帮忙吗?” 那老婆子抬起眼:“啊?” “婆婆……我说,您需要帮忙吗?”花想容微微蹙了一下眉,却还是尽量让自己笑得甜一些:“我有些口渴,您能不能给我些水喝,然后我帮您一起织这鱼网好不好?” “你说什么?”那老婆婆又侧过耳:“小姑娘,我听不到啊……” 花想容一愣,这才发现这老人可能是耳朵不好使,无奈的叹了口气。 老婆婆见她不说话了,便也没心思答理她,低下头继续织鱼网。 花想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站起身时,却只感觉一阵晕眩。 不行!不能晕过去! 她抬起手放在嘴边狠狠的咬了咬,直到出了些血,疼痛蔓延,逼着自己清醒许多,转身继续寻找着一些看起来面善一些人。 有五六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光着膀子站在不远处,一边从船上翻着刚刚打出来的鱼,一边抬起眼有些呆愣的看着那边走来走去的女子。 “阿鹿哥,你看那边那个姑娘!好像不是咱们村子里的人啊!” “她是哪里来的?咱们渔村已经有多久都没有生人进来过了?她是谁啊?” “是啊……她是哪里来的呀?不过长的好漂亮!比咱们村子里的阿蜜都漂亮!好像是神仙……” “不可能!神仙怎么会来咱们这里啊!四国相交的穷地方!估计她是走错地方了吧……” 花想容感觉到好多人好多人看向她的视线,她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却又不得不又抬起头迎上那些视线。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想办法在这里生活下去…… 没有了依靠,不代表就一定要等死吧? 她忽然扯出一脸明媚的笑看向所有人,见这个住户不多的村庄里人人都看起来憨厚老实,便也就更是笑得无害,小心的一步一步走到前边的几个房子面前,仔细的看着每一家的门,想要看看能不能寻些水和食物,却刚走过去时,一个人家忽然打开门,一团小小的矮矮的东西,在她还没看清的时候忽然冲了出来。 花想容脚下没站稳,瞬间被那团小东西给撞倒在地。本来就是最近身体很不好,一直忍着的晕眩的感觉差点将她淹没。 “哎呀!”忽然有人惊叫,耳边随即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不是……不是阿灵撞到的,不是我……不是阿灵撞的……阿灵没有惹祸……” 花想容正想咬着牙坐起身,却感觉有人跑到她身后将她扶了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柔和的女人的声音。 花想容微微蹙起眉,转眼看向扶着她站起来的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女人,刚一看清她,却又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姑娘?你怎么了?”那女人见她面色惨白,吓的连忙扶稳了她:“快!勇哥,我们把她扶进去!” “我没事……”花想容无力的低语,却觉得自己越来越撑不住。 不能晕……绝对不能晕过去…… 没有依靠的时候,要坚强,要坚强的…… “阿灵,你给我进来!你看你把人家撞倒了也不说句对不起……” 那个女人和像是她丈夫的男人扶着她进了屋,花想容眼前一片模糊,还没看清四周,只看到团小小的身影走了回来。 “阿灵不是故意的……”奶声奶气的小女孩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花想容忽然觉得一阵温暖,孩子的声音……好久没有听到了…… 她勾唇一笑,想说一句没事,却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直到身子一软,彻底的沉入了黑暗当中…… - (上部完结) - - ---- 下部不会很长,顶多一百多章左右,之所以在这里分为上下部,只是对于女主,或者其他,都有一个新的蜕变!所以才会觉得这样分为上下部,感觉起来会舒服些~~全文并没有任何中断,上部完,只是一个形势,一个蜕变的过程罢了。精彩情节依旧继续…… 第246章:一年半后 东寻国毅康二年七月末。 北方呼啸,琼林海边寒凉异常,北有寒气,南有潮气,西边和东边的战争已持续了半年之久。 大陆四国,依然是兵纷马乱,自从毅康一年年初之时北疆国与东寻国历时两个月之久的战乱停止之后,四国均平静了数月,直到毅康一年四月。 四国之中最弱势的西通国地处西北处的边境忽然被攻占。 从此,西通国与东寻国一战正式展开。 半年间,东寻国屡次战胜,共占领西通国十三座边境城池,以及琼林海海域也正式归东寻国所有。 东寻国的版图,再次扩大。可见毅康帝的野心早已经在统领四国之上! 自从城池被占后,一直处于弱势的西通国忽然向南誉国发去求助涵,本与西通国并无什么交情的南誉国君主墨离竟然轻易的就同意了帮助西通国对抗东寻国。 一时间,一直处于强势的东寻国因为两国连手而渐渐有些吃力,这场大陆史上第一次三国交涉的琼林海之战一直维持了长达一年半之久。 而这一年半之间,北疆国一直保持安静,不帮谁也不参与任何战役,听说北疆皇帝正在闭关研制一种名叫“火药”的东西。 东寻国毅康二年十月,天气转凉,琼林海上尸横便野,海边的渔村临近的岸旁常常会看到许多从海上飘来的尸体,渔村里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 十月中寻,听闻东寻国毅康帝御驾亲征,将这场琼林海上维持最久的一次战役再次拨向了另一个高-潮。 琼林海左边的渔村—— 一排年纪都不算太大的十几岁还有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蹲在海边水较清澈的地方拿着木头棒子敲洗着手里的衣服。 一个身穿着与其他姑娘样式相同的粗布麻衣的姑娘忽然端着木制的洗衣盆站起身,左手抬起来试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哎呀……累死我了……” “阿心姑娘,这一年多你身体似乎是已经好了很多呀!看你现什么活都能干了呢!”村子里跟阿心比较要好的阿佳笑呵呵的也跟着站起身。 “哎呀,我的身体本来就好,我刚进村子里的时候呀,是生病了!你看,我现壮得跟一头牛似的呢!”阿心笑眯眯的将盆子里的衣服拿出来抖了抖:“哎呀不说了,我得回去晾衣服!我们家小阿灵还等着吃饭呢!” “你呀!快去吧……”阿佳笑眯眯的推桑着她:“你们家那个小祖宗,咱们全村的人都得罪不起,要是让她饿着了那可大家都遭殃了!快回去吧……哎对了,你的皂角还在那里!” “嗯,阿佳我现在手上没空闲,阿佳你一会儿帮我拿过去吧!”说着,阿心笑嘻嘻的抱着大木盆转身向着一排的小房子走去。 阿心,原名无心,一年半前晕倒在小阿灵家,醒来后告诉所有人,她叫无心。 渔村里的习惯是喜欢在名子前边加上阿字,所以无心就是阿心。 没错,她就是那个花想容,而且更是是多重身份,有N个名子的柳无忧。 “臭阿灵,我回来啦!”花想容快步走回自己的房子门外,刚一推开门,话音刚落,忽然一团身高才几十厘米的小东西就扑进她怀里。 “娘!阿娘!阿灵好饿哦……” “臭小鬼,你给我下去!”花想容连忙抱一手抱稳了木盆,又得己用另一手揽住那个小小的身子,然后快步蹿进房里,将木盆放下,把小阿灵扔到一旁的椅子上。 “唔!娘……娘娘……阿灵饿饿!”一身粉红的看起来有三四岁的小丫头委屈巴啦的咬着手指,双眼通红的看着正忙活着要晒衣服的花想容的背影。 “娘……” “臭丫头!好好说话!都四岁了!怎么还磕磕巴巴的!”花想容转身瞟了一眼那坐堆坐在椅子上的小肉球,无奈的瞥了瞥她通红的眼睛。 她不由得怀疑这丫头的亲爹亲娘是不是渔村里哪个隐蔽的地方开的演艺学院毕业的,不然他们的这个活宝小女儿怎么就这么小的年纪就会演戏。 OH,MYGOD!这孩子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典型是嫩娃娃时代的释小龙or郝邵文呐! 一年半前,也就是她刚刚进渔村里的那天,没有食物没有水,被偷跑出来的两岁半的小阿灵撞倒后体力终于不支的晕了过去。 是小阿灵的亲爹亲娘误以为她是被自家孩子撞晕的,憨厚的他们不管不顾的就让她住了进来,直到她几天后醒过来时,他们见她无处可去,就也收留了他。 小阿灵的亲爹亲娘是阿香和阿勇,自从花想容在这里住了两个月后,他们见花想容人很老实,对他们家小阿灵也很好,而且能完全的帮他们照顾孩子。他们便离开了渔村偷偷进了东寻国的边境想要讨些其他的生计,于时,从那时起,花想容就已经正式的成为了这渔村中的一员,也就是小阿灵的干娘。 她刚来的那几天因为昏迷不醒,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也是后来的几个月才听其他人说,在她来到渔村后的第五天还是第六天,轮流着有两队人马前来寻找过什么人。但是他们每一队人马都挨家挨户得找遍了却都没找到他们要找的人,几天后,渔村就又恢复了平静。 第247章:当娘的日子不容易 曾经有人怀疑过他们要找的人就是阿心,可是花想容为人和善,除了长特别漂亮之外没有其他特殊的,这群人也就渐渐的以为只是巧合,这一年多以来不曾再有人怀疑过什么。 其实花想容知道,那两队人马其中肯定是有北疆国的人马。应该是轩辕奥听说她没回东寻国,才连忙派人到这附近搜寻。而另一队人马……她也弄不清楚究竟是南誉国的人还是东寻国的人。 应该不会是东寻国的人吧?萧越寒明明已经……不要她了……那么,南誉国?长卿已经恢复记忆了么? 其实这些对于她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 当她一年半以前走进渔村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不再是花想容了。有些过往,她已经尽量的让自己去遗忘,包括她欠了那些男人。 女人太任性果然是不好,总觉得自己太优越,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当一切烟消云散手,她才能静静的梳理一下过往,找到了一切的根源。 其实现在对于她来说,也并不算是什么惩罚。安静的过日子,特别是成了可爱的喜欢搞鬼的小阿灵的干娘。 在渔村的这一年多以来,虽然没有皇宫里那么优渥的生活,也没有首饰没有绫罗绸缎可穿,可是她却活的很开心,很平和。 以至于,她每每都以为自己真的只是这个简单的活在渔村里的阿心。 与花想容无关,与柳无忧无关。 她叫阿心,是无心的心。 无心,这个名子,是萧越寒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 她不愿想起一年半前在东寻国边境的城门处,那个一身藏青色衣衫面容有些憔悴的男子,冷漠的在她的面前赐给了她这样一道冰冷的名子,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时的那一幕。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只是一个没有过去的姑娘。 “娘……阿娘!阿灵今天不想吃鱼了!”小阿灵忽然收起藏在眼中的眼泪,咧开一张粉嫩可爱的小嘴,跳下椅子,扑到花想容腿下一把抱住她的小腿:“阿娘,阿灵今天不想吃鱼鱼!阿灵想吃蘑菇!娘你前几天给阿灵做的蘑菇好好吃!” “哎哟我的小祖宗!”花想容连忙蹲下身,一把将胖呼呼的小丫头抱了起来,然后捏了捏她粉扑扑的小脸蛋,看进阿灵亮晶晶的眼里时,花想容苦恼的皱起秀眉:“臭丫头,那蘑菇可是要到后边的山上去采来的!偶尔能吃到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总去采呀!” 在渔村的日子,连想吃点白米都是那么的困难,每天除了海草海带海螺等等海生物就是海里的鱼。 这一年,她海鲜倒是吃了不少,忽然庆幸起自己幸亏没有海鲜过敏的这种病,否则恐怕她就活不成了。 “可是阿灵不想吃鱼了……”阿灵撅起小嘴,伸出一双胖呼呼的小胳膊搂住了花想容的脖子,忽然在她的脸上重重的“啵”的亲了一下:“好啦!娘!好娘娘!好阿娘嘛……再给阿灵弄些蘑菇吃去啦!阿灵今天真地不想吃鱼!” 花想容一脸苦恼:“要不,明天娘再给你去采蘑菇吃好不好?明天……等明天!今天的中午的剩下的菜还没吃光!你这臭丫头就知道浪费!你知不知道咱们渔村里那些叔叔和大哥哥每天捕鱼有多累呀?” “阿鹿叔叔说,他们捕鱼才不累呢!只是最近常常会捕到好多死人!还把那些死人扔掉,血都污染了咱们的海了!他们说这个才累!可是阿鹿叔叔说捕鱼不累的!娘,你骗银!” “什么骗银?好好说话!是人!”花想容斜倪了他一眼,却是又幽幽的叹了口气,将小阿灵放到地上,转身走到窗边,看向对面的海。 这个海边其实很安全,一直都没有海啸什么的那些自然灾害,可能是因为琼林海并不算大,根本和太平洋和大西洋没发比。只是最近…… 最近琼林海上三国的战役,花想容不是没听说。 只是她觉得这一切都与她无关,真的早已经没有关系…… 海上三国交战,都已经一年多了,每天都会有士兵的尸体偶尔飘过来,那些不是被砍死的就是从船上掉下去直接淹死的。 她记得阿鹿哥说过,其实大家不是不想把那些飘过来的人给埋进来。 但是一年多死伤的人太多了,就算没死的人,从海里飘过来的时候也都被淹的差不多只剩下一口气了,他们没办法,渔村的地方就这么大,不可能为了埋葬这些不认识的士兵而把渔村变成坟地,所以每每看到有死了的士兵飘过来,都会重新扔回海里,或者扔到远远的地方,让他们顺着水流而下。 渔村里一直都很平静,消息也很闭塞,所以其他的消息花想容都听不到,也不想听。若不是常常能看到西通国、南誉国还有东寻国的侍卫装扮的人的尸体,她根本也不可能知道这三个国家正在四国交界处打仗。 谁赢谁输也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娘!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今天晚上吃啥么?”阿灵忽然站在她身边,小小的个子才刚刚到了花想容的大-腿处,抬起小胳膊抓着花想容的衣袖用力的摇晃着。 “臭丫头,你天天就知道想着吃,再吃你就成小母猪了!”说着,花想容忽然也笑嘻嘻的弯下身戳了一下阿灵的小脸:“你看看,好胖呀!” “讨厌!娘娘好讨厌!阿灵不要跟娘玩了!我去跟阿鹿哥哥和阿蜜姐姐他们玩去!”说着,小阿灵鼓起小脸,一溜烟儿的转身跑了出去。 是玩去么?明明是要去找他们惹祸去…… 第248章:早恋啊早恋 这整个渔村,如果说找找谁算是土皇帝的话,那非阿灵那小屁孩儿莫属。这孩子又可爱却也野蛮,跟花想容倒是如出一辄,要不是她确实是不能生孩子,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个孩子遗落在这里了,因为这孩子的性子跟她可真是像啊那个像。 一个时辰后,花想容早已经将洗干净的衣服晾好,又将中午的剩饭和剩菜热了一下,然后又炸了几块刀鱼,将饭菜准备好时,天色也已经入了傍晚。 花想容走出房间,闻着四周每一家飘来的鱼香味,耳边飘荡着每每傍晚时海上的小小浪潮的声音,一步一步走向村附近的鱼船旁。 十几艘鱼船停靠在岸边,阿鹿正在和其他几个一起打鱼的兄弟收拾今天打上来的鱼。 这渔村里有个习惯,所有能干活的男人种地,盖房子,打鱼,然后将成熟的菜和每天打上来的鱼,平均分给每一家每一户,然后所有人女人都洗衣服做衣服,烧饭煮菜,也这样平均的分配着。 这里的人都很朴实…… 除了,那个叫阿蜜的女人。 在花想容来到之前,阿蜜是渔村里最美丽的姑娘,所有小伙子都追求她,可是当花想容来了之后,几乎有一大半的人的心思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当然,外表是其次,关键也是花想容很和善,虽然有时候像阿蜜一样野蛮,喜欢掐着腰追着谁大骂或者捏阿灵的小脸,但其他的时候都很温柔,而且笑起来也很甜美。 所以,刚刚年满十八岁的花想容是阿蜜那个二十岁的女人的头号敌人。 花想容刚要走过去,阿蜜那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忽然蹿了出来,扑到渔村里最帅的阿鹿哥身旁,把攀在他腿上的阿灵给扔到一旁,手里拿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白抹布去给阿鹿擦汗。 花想容一阵恶寒的抹了抹汗,快步走过去,把可怜兮兮的被扔到一旁沙滩上的小阿灵抱了起来:“乖,乖阿灵不哭哦!” 阿灵没哭,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瞪的老大老大的看着阿蜜那殷勤的帮阿鹿擦汗的手。 好吧,花想容承认,今天晚上估计阿蜜睡不好她的美容觉了。因为她惹怒了她们家脾气比她还火暴的小阿灵了。 阿灵瞪大了一双眼睛狠狠瞪着阿蜜的方向,当花想容抱着她走的时候,阿灵忽然又看向正尴尬的想躲闪的阿鹿,一双满是愤恨的大眼里忽然闪过一道似是非是的柔情。 花想容猛然吐血翻倒,差点直接被雷得风中凌乱。 这是什么? 她们家小阿灵早恋?才四岁就喜欢上了大了她二十岁的阿鹿哥哥? 哦买糕得!这时代的姑娘早恋的也太快了吧…… 花想容不得不开始准备一下应该让小阿灵看清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不能随便就把心交出去。连忙抱着小阿灵转身就走! 在她们离开手,阿蜜忽然转头看着她们的背影,得意的哼了一声:哼,阿心你这个外来的女人,想跟我阿蜜抢阿鹿哥!没门! 花想容匆忙的跑回了自家房里,一进门,还来不急训斥一下这个才四岁就想恋爱的臭丫头,却见她像条泥鳅一样的从她怀里钻了出去,一下子就扑到桌上,拿起筷子就要吃饭。 “等一下!”花想容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吃饭之前要做什么?” “嗯……早上好,娘!” “不对!” “嗯,娘……我回来了!” “不对不对……”花想容汗颜。 难道她不小心培养出了一个女版的蜡笔小新? “去洗手,不然不给吃饭!”花想容瞪着阿灵,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果然有美讶妈妈的潜制。 她还没有结婚,还没有正式生孩子……难道,她已经开始老了么…… 见花想容的眼神凶狠而又坚决,阿灵喏喏的放下筷子,转身快步跑到一旁匆匆洗了洗小手这才跑了回来,刚是坐下,就将两双湿漉漉的小手在身上不太干净的衣服上用力一抹,不等花想容回过神来,再次脏了的小手一下子抓向一旁的刀鱼,拿起来就放到嘴边…… 花想容叹息的坐了下去,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向着更年期的方向发展了。 吃完晚饭后,阿灵忽然就开始武装好自己,打算冲出去找阿蜜算帐。 花想容倒是没留她,她现在每天唯一的娱乐生活就是看着阿灵这小P丫头去谁家捣乱,然后谁拎着阿灵将她提到他面前,让她管管这孩子。然后花想容就可以一脸粉无辜的说她管不住…… 不过她更是想看看阿灵这个四岁的小P丫头,究竟每天能弄出多少花样来。 恐怕阿蜜一会儿的惨叫声就会响起吧…… “啧啧啧。”仿佛是预感到了悲惨的阿蜜,花想容一边洗碗一边嘴边啧啧有声的摇着头。 “叩叩……”房门忽然被敲响,花想容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将手在围裙上边擦了擦,赶忙转身去开了门。 “额……”一看到一脸憨厚的阿鹿拿着几条鱼时,花想容忽然甜甜一笑:“哇塞,阿鹿哥你们今天又打了这么多鱼呀!太棒了!” 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阿鹿他们挨家分鱼的时间。 “阿、阿心……”阿鹿忽然挠了挠头,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悄然的红晕,花想容却是没有看清,只是低下头接过那几条大鱼,发现自己每天拿到的鱼好像都比别人家的大,而且每天给自己送鱼过来的都是阿鹿。 “阿心姑娘……”阿鹿童鞋好像是有话要说。 第249章:又见白玉龙纹腰牌 “阿心姑娘……”阿鹿童鞋好像是有话要说。 花想容眼神微微一闪,终于发现了他黝黑的皮肤里的一点点红晕,她一愣,忽然抿了抿嘴,淡淡一笑:“阿鹿哥,谢谢你呀!我前几天又做了几件衣服!过几天去给你们送去!现在十月了,已经开始冷了!到时候让你们穿得暖暖的,去了海里也不会再冷了!” 说着,她分外开心的拿着鱼转身放到桌子上,却见阿鹿依然站在门前,有些羞涩的看着他,眼中隐隐得有着期盼。 花想容顿了一顿,嘿嘿一笑:“阿鹿哥要不要进来坐坐?” “呃……不坐了!那个……阿心姑娘,再过半个月又是咱们村的鱼欢节,那个……到时候,我要是想请阿心姑娘和我一起跳舞,你可千万别拒绝我……”说完,他忽然憨厚一笑,抬起手挠了挠头。 “额……”花想容愣了愣神,连忙堆起一脸的笑容:“好哇好哇,哎呀,我怎么可能会拒绝阿鹿哥呢!” 去年的鱼欢节时,他们所有人坐在篝火旁围成了一圈时,她就看出了阿鹿想叫她陪他一起在火堆旁跳舞,当时她啥也不懂,还没说同意和不同意,阿蜜就冲了过来拉着阿鹿去跳舞。 从自,她看出了阿鹿整整郁闷了一年。 见花想容答应了,阿鹿忽然憨憨的一笑:“答应了就好,答应了就好!你休息吧!我……我去和阿山他们给别人发鱼。” “好!”花想容笑得微微眯起了眼,快步走到门前,看着阿鹿憨笑着转身走了,这才关上门。 今夜的渔村……很不平静…… 刚过酉时,花想容刚走到床边去铺床,预料之中的属于阿蜜的尖叫声便从不远处的房子里响起。 “臭丫头!谁让你把鱼铺的满地都是的!死丫头!你给我过来……你别跑……哎哟!” 乒乒乓乓的声音在阿蜜的房间那端响起。 花想容不用去看也知道,阿灵那聪明的丫头把鱼都铺到了地上,晚上阿蜜回房间时没点上烛火,脚下肯定是踩到了鱼……然后一下接一下的摔倒。 不由得,花想容暗中竖起了大拇指,佩服起阿灵的小脑瓜。 她这么聪明是随的谁呢? 好吧,她没遗传到她亲生爹娘的憨厚,倒是跟她的小干娘学到了不少,必备聪明和搞怪外加不够善良等等等等高科技技术…… 一柱香的时间不到,一团小小的粉色身影忽然推开房门冲了进来,一进来就扑到花想容的怀里:“娘……阿灵要睡觉……” 花想容抚额,转眼看向外边紧冲过来的阿蜜,天…… 这孩子要睡觉了…… 可以凄惨的无法入眠的一夜却是在等着她。 哦买糕得,为什总是那个收拾烂摊子的那位啊? ------------------------------------------- 第二日,花想容顶着一双熊猫眼背着一个箩筐就去了渔村的后山。 这渔村的后山是在东寻国的境内,其实自从东寻国占领了琼林海之后,变相的说,也就是说这个渔村也就是东寻国境内的村子了。 花想容爬上了山,昨天一夜未睡,一直在跟着摔和鼻青脸钟的阿蜜周-旋,而那个惹祸精阿灵童鞋却早早的就去洗白白然后睡觉觉了。 可叹,当娘真是不容易啊…… 一早起来还要去采蘑菇…… “采蘑菇的小干娘,背着一个竹筐,清早光着小脚丫,走遍树林和山岗……只为了我爱的小阿离……吃得饱来穿得暖……塞罗罗罗罗罗罗咧塞罗咧塞……” 此朵女子一边站在山坡上四处寻着没有毒的蘑菇,一边还要小心的不去踩到脏东西。 天知道她这一年是怎么过过来的。 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除了会自己做些饭菜之外,其他的全都不会。 她还是用了好久的时间跟别人学着认清什么蘑菇没有毒,什么草可以治病,什么草和什么叶子可以当菜吃,还学会了缝制衣服。 一年来,她纤细的手指早已经长起了薄薄的茧子,只是那张站在人堆里一下子就能被人认出来的脸,却是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当采了小半筐后,花想容看了看山上前边的路,犹豫了一下,又转头看向山下的渔村,想了想,便又采了些,直到太阳渐渐偏时,累惨了的某女才终于从山下走了下来,带着满满的一筐蘑菇偷偷的钻回了家中。 刚一进家门,忽然见她家的小祖宗正坐在床-上玩弄着她今天在海边不知道又捡回来的什么东西。 阿灵这丫头,不是捡回彩色的石头要么就是奇怪的贝壳,从来没捡回来点什么值钱的东西让她这个财奴妈妈欣喜一下。 “娘!娘!你看阿灵今天捡了什么回来……” 花想容抱着满满一筐的蘑菇钻进厨房中,正坐在那里一边累得叹气一边清洗着蘑菇,一听到阿灵兴冲冲的跑进厨房的声音,她抬起眼瞟了一眼:“哦”了一声就又低下了头。 等等! 花想容忽然一愣,猛然抬起眼惊愕的看向阿灵手上的东西,起身快步走了过去,蹲下身有些迟疑的又看了看阿灵手里的白玉龙纹腰牌。 这腰牌的模样她真的再也熟悉不过了! 这个曾经在萧越寒的身上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可以调动千军万马的腰牌怎么会被阿灵捡到? 第250章:美人救英雄 “娘,好看吧?嘿嘿!”阿灵献宝似的捧起来让花想容看得更加清楚,却在花想容伸手要拿的时候又连忙收回小手紧紧抓住:“不给不给!这是阿灵捡到的宝贝!才不给娘!” “阿灵……”花想容越看越觉得那个腰牌绝对不会是假的!绝对是她曾经偷了N次都没偷成的那个! “你在哪里捡到的?”花想容忽然一脸紧张的看着她:“死丫头!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怎么胡乱捡东西?” 这东西可是足够给渔村引来杀人之祸的东西! 花想容咬牙,忽然站起身:“老实告诉娘,你在哪里捡到的?快还回去!” “唔……”从未见到花想容发脾气的阿灵蹬时一愣,顿时眼泪汪汪的将腰牌藏到身后,短粗的小腿一步一步的往后,一张胖呼呼的大脸还有大眼睛里都带上一层委屈:“不要……” “你……”花想容越想越不对!这种东西怎么随随便便就能捡到! 难道……难道萧越寒御驾亲征了吗?带着这样不敢置信的疑问,随即又不明白这种至关重要的东西怎么会飘到渔村附近。从来飘过来的,都只是受了伤的士兵的尸体…… 花想容陡然倒抽了一口气,忽然一把抓住阿灵的胳膊:“快告诉我,这东西是你在哪里捡到的?” “唔……娘,你抓疼阿灵了……”小阿灵委屈的瘪起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花想容的小丫头一下子害怕了起来。 阿灵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干娘不要她! 花想容顿时满眼歉意的微微松了些手劲:“好阿灵,告诉娘,你这个玉牌牌是在哪里捡到的?” “唔,是在海滩边上!就在每次阿鹿叔叔扔那些死叔叔的尸体的地方……”阿灵瘪了瘪小嘴,颤巍的看着她。 “海滩……”花想容咬牙,连忙抱起阿灵,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海滩边上…… 一瞬间,花想容脑中乱做了一团,忽然有一种东西像是要破茧而出一样! 为什么龙纹腰牌没在他身上? 他怎么了? 他真的御驾亲征了?那这腰牌,他根本就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碰一下……除非…… 当她跑到阿灵说的海滩边上时,猛然发现这四周忽然又多了不下十个士兵,而且穿着几乎都是东寻国的盔甲。 东寻国毅康二年十一月初,御驾亲征的萧越寒带领船上五千精兵潜入西通国,却因为手下一个探子的谎报而不小心中了南誉国国君墨离临时设的埋伏,躲闪不及五千精兵全军覆没,毅康帝萧越寒不知去向。 “娘!我是在那里捡到的……”小阿灵指着不远处的海岸边上的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远远看去,花想容便惊觉那人有些熟悉。 拜托老天爷……千万不要是萧越寒…… 一般从海上漂过来的人,漂到渔村的岸边时,根本就与死人无异了。就算活着,也仅仅剩下了一口气而己…… 拜托!千万不要是他! 可当她越走越近,小阿灵忽然从她怀中钻了出去,快步跑到那个人的身边,站在一旁大叫:“娘!阿灵是在这个叔叔身边捡来的!”说着,她又故意的指了指旁边一动不动的男人。 花想容快步走着,然后刚开始打算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阿鹿的声音。 “阿心,别过去!那些人已经死了!你别碰!” 花想容脚步微微迟缓了一下,眼神却是怔愣的盯着阿灵指着的那个男人。 “阿心……”阿鹿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不要过去!” 说着,阿鹿忽然推着花想容让她站到一旁,转身将他们身旁的几个已经死了的士兵扔回海里。当他快步走到阿灵身旁的那个男人的身边时,花想容忽然大叫:“等等!” 花想容快步跑了过去,一看到那人身上沾满了血,可是那黑色的锦袍暗处却绣着金龙的丝线。花想容顿时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连忙蹲下身,想要将那人的脸转过来。 “阿心,别碰!这些人都死了!”阿鹿连忙走过来:“别碰!这些死人很脏的!” “娘……”阿灵见花想容的脸色忽然苍白的吓人,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连忙蹲下身摇晃着花想容的胳膊:“娘!娘你怎么了?” “阿心……” 花想容手下小心的轻轻扭过他的头,一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她整个人仿佛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的痛了一下,脑中顿时嗡嗡做响,手下连忙颤抖的放到他的鼻尖。 “阿心……” “他没死!”感觉到了他的呼吸,花想容忽然庆幸起来!庆幸自己先发现了他!否则恐怕他也被阿鹿他们扔回了海里! “那也是离断气不远了!”阿鹿不解于花想容浑身的颤抖从何而来,但看她忽然抬起手要扶着那人起来,顿时惊愕的看着她:“阿心……” “阿鹿哥,这人不能死!”花想容淡淡的回了一句,手下却有些吃力的扶起他的身体,却发现冰冷的吓人。 “他不能死,帮我……帮我扶他起来……” 他绝对不能死!因为他是东寻国的皇帝,萧越寒! 阿灵和阿鹿惊愕的看着花想容扶起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却迟迟未动,那男人明明就是只剩下一口气了,看起来伤得不轻,而且在海里泡得太久,身上的衣服却还全都是血,整张脸上也沾满了血。而且脸色苍白如纸,根本就是离死不远了…… “娘……” “阿心……” “他不能死!”花想容忽然转眼冷冷的瞪向他们,手下有些慌乱的扶起萧越寒的身子,生怕将他仅剩的最后一口气都挥霍光了,又连忙小心翼翼的将他背到身后。 第251章:处理伤口 因为花想容的坚持,阿鹿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要救这个离死不远的人,但见她背的很吃力,便帮忙一起扶着那个男人一起回阿心和阿灵的家。 刚一把萧越寒放到床-上,他身上不知是哪里来的伤口似乎是因为扯动而又开努溢出一大片一大片的鲜血,花想容倒抽一口气,无心思去管一旁的阿鹿和小阿灵的疑惑不解,伸手一把撕开萧越寒的衣襟,见他身上的几个很深的伤口基本都是箭伤,深可见骨,身上的皮肤似乎是至少在海里浸泡了一天一夜,皮肤已经开始泛白,脸上已经开始泛出一点点的青白之色。 又探了一次他的呼吸,微弱的吓人,似乎随时都可以直接断气。 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手下用力的按了按他的人中尽量让他能有些知觉,可是他却还是一动不动。 “阿鹿哥!快把阿灵带到你家里去,麻烦你帮我照顾她几天!”说着,花想容连忙床粗布床帐放下,不想让阿灵看到那么多的血,转身要去找清水和家里备着的药草。 转眼,见阿鹿和小阿灵都正惊愕的看着她,他们眼中的疑惑似乎越来越深。 “阿心……?” 花想容咬唇:“别问我那么多,拜托你帮我照顾阿灵!我要救人,这些血不能让阿灵看到……她会怕的……” “娘,阿灵不怕……”小阿灵忽然撅起粉嫩的小嘴,扑到花想容身旁一把抱住她的腿:“娘娘,阿灵不怕!阿灵真的不怕!” “阿心……”阿鹿忽然挠了挠头:“你真的要救他啊?你认识他?” 花想容抿了抿嘴,点头,眼神略有些闪烁。 “怪不得。”阿鹿叹息:“要不帮你吧!他这是被海水泡了太久,伤口里已经很脏,根本不容易清除那些海中的脏东西!要不我来吧……” “谢谢阿鹿哥。”花想容趁着小阿灵放开她时,急切的转身翻找着家里的药草,一边找一边说:“你只要帮我照顾小阿灵就好,这边我自己可以救他!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找你帮忙的……” 周旋了许久,阿鹿最终还是无奈的抱着挣扎乱动的小阿灵离开,在关上房门的时候,看到花想容揭开床-上的粗布帘帐,小心翼翼的将醒神的药草放到那个男人的嘴里和鼻端,然后解开他的衣服的模样,心里隐隐得有些纠结。 这一年多,从未见阿心对村子里的哪个男人这么关心过…… 阿心说认识他,那这个人,是阿心喜欢的人吗? 花想容转眼见房门已经关上,想了想,连忙转身又将窗子关好,将屋子里弄成了不通风的感觉,萧越寒身上的伤口很深,被海水泡了太久,溃烂的很严重,在处理伤口时绝对不能受风。 她咬了咬牙,将他全身的衣服都褪了去,在清理他身上那些伤口的时候,瞟向他胸前那足足将近两年的旧伤,过往的回忆瞬间像海水一样源源不断的汹涌而来。 她以为她只做阿心,有些回忆就可以彻底忘记!她以为自己像个鸵鸟一般的假装失忆,却可以面对过往的人时毫无感觉。 可是她错了!不论感情,也不论自己究竟欠了这个男人多少。不管自己怎样的想逃避想遗忘,可是她知道除非她真的失忆,否则她这一生都逃不掉。 这一年多,她的寒毒没发作过几回,可能是因为在海边,每天劳作的关系,让身体有些运动量,经常吃鱼和那些海中的生物补充了她体内缺少的某些元素,所以这一年多来,她只是半年前在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晕倒在海边,是阿鹿将她抱了回来,其他时候她一点事情都没有,包括来月事时,也不像以前那般的疼了。只偶尔,会流一流鼻血,偶尔怕冷罢了。 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倒计时只剩下一年都不到,她以为自己可以再照顾小阿灵一阵子,等她的爹娘回来了,她就可以安心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可是她没想到,居然能再次见到这些她试图遗忘的人,而且是这样的再次见到。 花想容手下有些颤抖,小心的清理着萧越寒胸前和身上各处的伤口。伤口大小不一,深浅不一,却是招招都几乎能要了他的命。 他竟然御驾亲征了!堂堂一个皇帝!一个以江山为重的皇帝!她一直只是听说东寻国西通国还有南誉国打了好久的仗,她虽然怀疑过萧越寒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可当现在才知道他竟然御驾亲征不顾自己的死活时……她忽然好心痛。 他这是在用属于他自己的方法,用野心和征服的激-情去掩盖自己的过往吗? 她真的伤了他好深好深是不是?比她曾经以为的自己那些伤还要深的太多太多? 花想容的脑中一边乱哄哄的想着过去的事情,一边怀疑着萧越寒御驾亲征的动机!更是怀疑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能让萧越寒忽然败的这么惨。他从来都是无往不胜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也有失败的时候,也有这么狼狈的就像现在这样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就连她现在咬他一口他都不会生气的时候…… 当清理好他深上那些最大最严重的伤口后,花想容又将手小心的放到他的鼻间,呼吸还是那么微弱,但至少她用的那些醒神的药草能暂时维持住她的性命和少有的知觉。 第252章:恶心的喂药方式 整整一夜过去,又是一翻忙活下来,花想容见萧越寒的头部似乎是在海中漂流的时候撞到了哪里,肿了好大的一块。 头部受伤是最危险的地方,希望他没事。 她只会处理外伤,杀菌消毒,再熬些增强体力的药补精神补血气罢了,其他的内科她真的不懂。希望他不要撞坏了脑子,也不要中什么毒就行,否则她可真的就无能为力了。 天色渐亮,当终于将一切处理好,花想容拿来干净的被子将身上被涂满了药的萧越寒的身体盖好,然后小心翼翼的又擦了擦他的脸。 那张许久不见的妖孽脸上,带着淡淡的苍白之色,在海中被泡的稍微有些浮肿,但却依然掩盖不住他那风华绝代的俊美如神的妖孽脸!妖孽就是妖孽,受了伤快死了,那也是半死不活的妖孽! 只是,这一年半以来,他好像是又憔悴了许多许多,不知道他究竟御驾亲征出来多少时日了,平时干净万分的脸上现在长满了青色的胡髭,看起来又比过去沧桑了许多。 成熟和沧桑不同,虽然他也才二十八岁不到,但此时看起来虽然闭着眼睛气息微弱,但是感觉起来,就是莫名的沧桑。 是错觉吗?她还很自恋的觉得他这种沧桑也许是源为她? 可是想了想……怎么可能?她在他面前,误解了那么多!处处欠了他,逃避着他!就连最后还那么狠毒的让他无可自拔的爱上自己,然后死在他的怀里,让他彻底的绝望伤心。 这种冷是不同的!她相信萧越寒绝对是恨她,否则不可能在一年半以前再次找到她时,却赐予无心之名,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从此不闻不问。 带着薄茧的却依然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向他苍白的俊脸,手下轻轻的抚摸着,直到抚到他干裂的双唇,花想容眼神微微一闪,忽然想起厨房里还在炖着续命的汤药,连忙转身快步跑进厨房将正好到了火候的汤药端了出来。 “好烫……”花想容勉强的将药碗端出来放到床边的桌子上,然后连忙抬起手放到耳朵上摸了半天,嘴里轻轻呼着气。 “丫的!除了我们家小阿灵,我哪里这么细心的照顾过什么人啊?”花想容咬了咬牙,转眼哼哼的看了一眼呼吸微弱的男人,想了想,又撇了撇嘴:“对了,萧越寒,我得跟你解释一下!你别看我这么好心的救你还照顾你!如果你活过来了!千万别误会!我告诉你!我救你只是为了补偿你而己……你可千万别自恋的觉得我对你怎么怎么怎么那啥了……我、我们之间……反正是不可能的!” “嗯,对!只是补偿你而己!没有其他!”花想容给自己打了打气,忽然如释重负的又端起有些烫手的汤药走到床边,小心的盛了一勺药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又放到他紧闭的嘴边要喂进去。 看着那药进了他嘴里,花想容松了口气,却当看到那药汁根本没被咽进去,顺着嘴角滑下时,花想容猛然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连忙伸手用衣袖擦去他嘴边的汁液,犹豫了一下,试着又帮他喂了一口,可是那药汁还是顺着一动不动的嘴角缓缓流了出来。 “萧越寒!你咽进去啊!你不吃药,光是清理了伤口能有什么用嘛!”花想容咬牙,连忙伸手扶起他的上身让他坐起来,想了想,又旋了个身坐到另一侧,让他的上身靠进自己怀里,然后小心的又盛了一勺药给他喂了进去,以为他这样半坐着应该那咽进去了吧?就算不咽也能顺着嗓子流进去吧? 可是药汁还是一点也不剩的全流了出来…… “你……”花想容终于感觉到他现在确实与死人无异,手下有些颤抖的轻轻抚着他的头,然后又摸了摸他的脖子上脉动的地方,感觉他的脉向时有时无,她忽然忽然着浓重的无力感。 不能不吃药,不吃药的话那根本就是等死。 可是…… 她看了看靠坐在自己怀中毫无意识的男人,又瞅了瞅手中的那碗苦啦吧唧的汤药。 难道还要让她像电视剧里的那些人一样,嘴对嘴的给他喂药? 一想到这里,花想容又垂下眼看了看他,她真的一直都觉得这种喂药的方式很恶心!当然她不会去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俩人啥都做过了,连S-M都有过,还怕啥男女之分?只是只是……嘴对嘴的喂药…… 犹豫了好半天,她是真真切切的感觉萧越寒的脉向越来越弱。她是不懂医理,可是这全渔村的人也没有大夫啊!都是生病了自己处理,病死了直接被埋,哪里有什么大夫。但是她至少知道心跳的频率……他现在心跳很缓慢很微弱…… 过了好半天,花想容忽然轻轻的搂住萧越寒的上半身,喝了一口药,没咽进去就觉得这药苦的惊人,被苦得皱着一张小脸,连忙俯下头将嘴贴上萧越寒冰凉干裂的嘴,将嘴里苦死人的药汁给他喂了进去,怕再流出来,事后还不忘轻轻往他嘴里吹着。 天啊…… 这种在电视剧里看起来很优美的喂药方式,其实真做的话其实很恶心好不好?真一点也不优美一点也不浪漫! 花想容一脸哀怨,嘴下却不往轻轻的继续吹着,然后轻轻离开他的嘴,见药没有顺着嘴流出来,应该是咽进去了,这才觉得虽然不优美虽然方式很恶心但是确实很有效果,便也不再郁闷,又喝了一大口,继续嘴对嘴的喂…… 第253章:被围堵 两天后,功夫不负有心人。 萧越寒的呼吸至少不那么微弱了。 简单的说法就是,萧越寒没死,虽然还是没有醒,虽然伤口没怎么愈合,虽然依然一动不动,但是他的心跳缓回来了!呼吸虽然微弱但至少不会时有时无了! 一大清早,花想容俯下头贴着萧越寒胸前听着他的心跳,感觉到心跳除了微弱些但绝对是正常了许多时,兴奋的几乎忘了自己连续三天三夜没睡着,就开心的去收拾房间,打开房门和窗子要将满屋子的药味全都散发出去。 哪知刚一打开房门,花想容顿时愣住,惊愕的看着站在门外的一群人。 渔村里加起来的人一共一百五十几名,曾经有过超过二百人的记录,但是老的老,死的死,打鱼的时候落进海里的也不在少数,所以现一百五十几名的人,几乎来了一小半。 看着门外站在五六十的人,花想容小心的看了看他们:“呃……你们这是……?” “听说你捡了一个死人回来呀?”一身灰红细网里衬着粗皮衣裙的阿蜜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眼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咱们渔村的人从来都不收外人你不知道吗?阿心?” “是啊,阿心,你一年多以前来的时候我们大家是看你善良能干,对阿灵那孩子也好,而且她爹娘外出了,所以才留下你来在咱们渔村。我们大家接受了你,但你怎么还能收留外人呢,而且还是从海上飘来的不明身份的人!”渔村的村长阿库大叔,也就是阿鹿的爹爹一脸怒意的瞪着呆愣住的花想容。 花想容眨了眨眼,看向四周平时待她很和善的人眼中的气愤,顿时明白了过来,转眼给了得意的阿蜜一记白眼,知道一定是这不怀好意的女人恶意挑拨的。 阿蜜这一年多的志向就是把阿心赶出渔村,可迟迟都没有达成这愿望。 现在她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怎么可能会放弃? 花想容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然后看向阿库大叔:“阿库大叔,我只是救人而己!” “每天从海上飘过来的尸体太多了!你救得过来吗?”阿鹿一脸的吹胡子瞪眼:“而且我听阿蜜说,你还把小阿灵交到阿鹿那里帮忙看着,自己孤男寡女的照顾那个陌生男人!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就这样呆在房间里三天三夜没出门的照顾旁人,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渔村虽然不富裕,但好歹也都是要脸要皮的!” 花想容脸色顿时有些不悦,冷冷的又扫了一眼站在一旁得意的笑着的阿蜜,转回头又瞟了一眼阿库大叔:“阿库叔,你们今天堵在我家门口,就是想跟我说,我丢了咱们渔村的脸吗?” 她说的不是你们,而是咱们。 花想容冷冷的看着他们:“既然你们当初能容许我留下来,那我救了一个人,也只是善良之举,没有做出什么不耻之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是善举,并没有损害咱们渔村的一点利益,你何苦带这么多人来教训我什么要脸要皮的?我哪里给您老人家丢脸了?” 说着的时候,花想容忽然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海浪:“渔村这么多年都安静的过着,我只是救了一个人,并没打破大家的平静!只是多了一个人而己,而且我已经把他救活了!又不是在害人” “救活了?”四周的人齐齐惊愕的看着她,阿库大叔和阿蜜也惊愕的看着她:“活了?” “呃,也不能说是活了!反正……反正没死!呼吸和心跳都恢复过来了,只是伤得太重,可能还要昏迷几日才能醒吧。”说着说着,花想容又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其实村子里的很多人都挺喜欢花想容的性格,见她忽然这样嘿嘿一笑,脸上红红的,有一部分人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带上一份笑意,而不再像刚刚那样生气。 渔村里的人性子就是憨厚,没什么太大的事情,他们其实都不会去故意找麻烦的。 当然,除了阿蜜那个骄傲的女人…… 阿库大叔的脸色似乎是也缓和了许多,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到阿鹿在不远处大叫。 “阿爹!你们在干什么?”阿鹿快步跑了回来,见花想容被围在她自己家的房子门前出不来,连忙跑上前,推开众人走了进来:“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站在这里挡着阿心?” “阿鹿哥……”阿蜜嘴快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阿鹿顿时气的大叫:“谁叫你们过来的?阿心只是在救人而己!”说着,他转头瞪向阿库大叔:“阿爹,别为难阿心,她是好人,只是善良而己!儿子以自己的良心保证,阿心绝对不会给咱们渔村惹来灾难!” 听着他们说话的时候,花想容却是悄悄后退了一步,转头瞟了瞟房间里的床,床-上的人依然昏睡不醒。 她只是救了他而己,虽然他的身份很那啥,但应该不会给渔村带来什么灾难吧。想到此,花想容稍微有些虚心的脸上也泛出一丝笑意,转回头:“是啊,请放心,我不会给渔村带来灾难的!只要救活了他,我马上会让他离开!”说着,花想容将手放在心口处保证。 “好吧,等他醒了,能离开的时候就让他离开吧。”阿库大叔其实也是没太弄明白怎么回事,都阿蜜四处乱传,现发现事情没那么大,就也不再为难她,转身就走。 其他人也笑了笑,安慰了花想容几句,回去各忙各的。 阿鹿转眼扫了一眼阿蜜,阿蜜顿时狠狠的回瞪了一眼,气的转身大步离开,背影灰常灰常滴气愤。 第254章:刻意遗忘的回忆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访问更多最新免费章节请到《》花想容瞟了瞟四周,忽然发现人散去了,空气也疏通了许多,这才一靠到门边,轻吐了一口气。() “阿心……对不起,我不知道阿蜜竟然知道了这件事……”阿鹿身上刚刚那比村长还威严的气势一下子消失不见,转头满眼歉意的看着花想容。 花想容撇了撇嘴:“没事,我确实没经过大家的允许就救了人。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也好,省得到时候还要一个一个的问我。哦对了,小阿灵怎么样?” “她啊!能怎么样!”阿鹿忽然挠头笑了笑:“小阿灵在谁家都能睡得着,只是睡着后会叫着要娘……” 花想容叹了口气,转头又看了看屋子里睡在床-上的人:“明天晚上让小阿灵回来吧,省得她哭闹。” “嗯!” …… 之后,花想容回了房,又看了看萧越寒,走到床边将手轻轻放到他的脖子上,觉得呼吸频率正常,似乎是真的已经脱离了危险,她吐了口气,转身开始收拾房间。() 下午时,花想容又去后山采了些蘑菇,还有可以止血消炎和消毒的药草,然后又向阿库村长的老婆阿兰姨要了些新的布和针线,抱着那些东西回了家。 萧越寒的那身衣服她已经给洗得干干净净的了,虽然只是破了几个洞,在里边缝补一下,因为是黑色的衣服所以看起来还是很新没什么损坏的地方,但是那黑色锦袍的袖子上的金龙形状的刺绣太显眼,为免有人怀疑萧越寒的身份而惹来祸端,她就将那衣服藏了起来。现在打算帮他做一件衣服…… 额,虽然她做衣服的手法很笨拙,可是没办法,她向来就不会女红那些东西的,能勉强的做出衣服就不错了,哪里还管得了什么手法。反正这个村子里,大家都只注重人的性格善良与否,从来都不会去介意对方穿得是什么。 夜里,花想容拖着终于感觉到有些疲惫的身子,去了河边洗蘑菇。 看到了河中的倒影,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周围已经起了好大的黑眼圈。 这时,她才想起,自己竟然为了照顾萧越寒而连续三天三夜没有睡觉。 洗好了蘑菇,花想容又向阿兰姨要了些米粮。 渔村里的一切食物和用的东西都要阿兰姨掌管,每一家每个月用什么,还有用量都由她来平均限制,花想容将她们家这个月所有的用量都拿走了,一共是五斤白米。她算了算,可以做好多顿稀米粥。 回到家里,她将蘑菇切成蘑菇丁,然后又和着一小碗白米做了一小锅蘑菇米粥,因为白米在这里很奢侈,她现在一闻到米粥的味道就像是在二十一世纪路过法国餐厅时那样的谗,小心的盛出的一小碗,然后将锅盖上,转身走回床边。() 经过这两天她那种恶心的喂药方式,从中午给他喂过一次药时就发现他已经可以缓缓自己自己吞咽了,但却没有醒,整张脸依然苍白的吓人,但是那被海水泡过的浮肿已经完全消失,皮肤也恢复了本来的颜色,只是带了点点的憔悴苍白。 她小心的端着碗,扶着萧越寒靠在自己怀里,轻轻的将有些烫的粥吹得温热,然后放到他嘴边,喂进去后,怕他不能咽,手下又轻轻的抚他的胸前,帮他轻轻的顺着,在感觉到他咽进去后,她忽然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胜利的曙光或者什么什么无法形容的欣喜一样,笑得满脸开怀。 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与这个男人之间所有所有的芥蒂,一时间,仿佛这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她喂着他一口一口的喝着药,就像感觉到他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的恢复了生命。 萧越寒的头部后边的那个肿块已经消失了,只是当花想容喂完粥,扶着他躺回去时,手下轻轻触到他的头部,感觉那已经消肿了的地方的头皮下似乎是有一些残余的血块。 花想容皱起秀眉,希望这血块对他的脑子没有什么危害,手下轻轻的将她扶着躺下,转身收拾了一下碗,又回来帮他换药。 这几天的日子,也同样是日复一日的过着。 其实花想容现在的家里只有两张床。 一张大床是在主屋,现在由萧越寒睡着,另一张小床是小阿灵的。因为花想容觉得孩子长大了,有时候也应该锻炼着自己睡,虽然每天晚上小阿灵总是睡着睡着就忽然跑到她的床-上钻进她怀里,但是至少有了这么一张床,能让她休息。 三天,整整三天没睡。 今天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虽然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可是她却连着做了整整一夜的梦。 梦里,是那些她曾经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刻意去遗忘的事情。 梦里,有个冰冷无情的妖孽男,脸上那冰冷无情的表情渐渐破碎,渐渐一片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梦里,她想要抓住那一抹破碎了的表情,却忽然眼前闪出一个人影。 那个人,一身白衣,站在桃花飘香的院落当中,对着她淡淡笑着:“容儿……” 不……我不是容儿……不是……我不是你的容儿……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一直都不是你的容儿……对不起……我不是她…… 眼前忽然又模糊了一片。 梦里,她只感觉四周空白的吓,脑中一场一场的回忆侵袭而来,她刻意遗忘在心底的东西,渐渐都开始复苏。 本站的永久网址《》 —言-情-— 第255章:依然那么霸道 为了方便您下次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言-情--》提醒:请牢记我们的网址:当花想容醒来时,已经过了第二天的午时,进入了未时,也就是下午两点多左右。 花想容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头,连续三夜未睡,这一睡就睡的像死猪一样,幸好阿灵那丫头没在家,不然现在肯定饿的大哭了。 她有些疲惫的从小床-上爬起身,穿上外衣走进主屋,见萧越寒还在沉睡,便无奈的走上前又探了一下他的心跳,依然正常,这才转身去洗了洗脸簌了簌口梳了梳头,将满头的长发辫成两条八股辫然后用一根光滑的木棍统统束在脑后,转身去厨房将昨晚的粥又热了一下,然后转身自己胡乱的吃了一些剩饭剩菜,起身时将粥盛了出来,放到主屋的桌上晾着,然后就开始拿着干净的抹布沾上温热的水给萧越寒擦身子,再等给他将粥喂完后,便跑到柜子旁边将她昨天做好的一件灰色的长衫拿了出来。() 当视线落在柜子角落里的那件白色的雪纺纱裙时,花想容的眼神悄悄的闪了闪,手下轻轻伸过去,摸到里边冰凉的两块石头。蓝色的寒与深冬彻骨冰凉,绿色和冰凉似雨水也与沁人心脾。 花想容微微顿了一顿,忽然勾起嘴似乎是嘲笑着自己的过去,挑起眉,长叹了口气,拿着灰色的衣服转身走到床边,小心的尽量不去扯动萧越寒的伤口,帮他穿上衣服。 有些回忆是真的抹不去的。 就像她每每看到他肩上的一片旧疤和他胸前的那道很深但已经愈合了很久很久的剑伤的疤痕时,她的眼神就会闪过一丝慌乱。 “从此,这世间再无花想容,再无柳无忧!”他神情冰冷。 “朕赐你一名如何?”他神情又忽然异常的温柔妩媚。() “什么名?”她神情呆滞,双眼无神。 “无心。”他淡笑,笑得惬意,笑得轻松,然后只给了她一个头也不回的背影。 某些回忆像是生根结底了一样,让她心底那早已经泯灭的疼痛再次泛滥起来,直致眼角有些酸瑟。 手下不免没控制好的在帮他系衣带时重了些,按到了他胸前的一处未愈合的伤口。 她忽然感觉萧越寒好像是微微僵硬了一下,她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醒了?” 男人未动,只是似乎是真的有了些知觉,紧闭着双眼,微微蹙起眉。 “你……”花想容见他蹙眉,连忙小心的伸后轻轻拍着他的肩:“喂!你是不是你醒?你……呀!” 她正要转手拍向他的脸,陡然间,萧越寒抬起手一把擒住她的手腕,虽然虚弱,但手下的力度却也足够将她胳膊扭断。() “好痛……”花想容咬牙:“你放开我啦!”该死的这个有暴力情结的混蛋男人!什么是她欠了他!明明是他自己的性格有问题,什么都不告诉她!闷搔死了!而且还很暴力!***! 萧越寒微微睁开眼,却是半眯起眼仿佛是没有看清她,只是手下擒着她刚刚刚欲拍向他的脸的手腕:“你是什么人?” 声音有气无力,但却不失那份属于他的威严。 花想容的眼神微微闪了闪,见他神情虚弱,似乎是刚刚她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弄痛了他,他才醒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醒了就好,至少不会死了! “你……你先放开我……” 萧越寒皱眉,隐约中感觉那声音有些熟悉,却是无论如何都感觉没有力气睁开眼睛,整个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放在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上。只要她敢动伤害他的念头,就马上可以断了一条手臂。 这就是受伤的老虎,疼的时候就爱乱咬人吗? 花想容咬牙:“混蛋!你放开我!都快把我胳膊扭断了!” “你是……?”萧越寒声音虚弱,还带着丝丝的沙哑:“你……?” “你管我是谁?”感觉到他力气越来越弱,看样子依然成不了老虎,还是一只病猫而己嘛。花想容手下微微使了些力气扭开手,跳开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有力无力的长叹了一口气。 “哎……你身上还有哪里难受的地方没有?”见他不再出声,花想容孤疑的又走回床边小心的看向他:“喂!你说话呀!刚才不是还有力气抓痛我的吗?你……喂!” 哪知……他竟然又睡了过去…… “喂!你……”花想容连忙伸后摸了摸他的脖子,感觉脉向正常,只是身体太虚弱可能是睡了过去,这才松了口气,却是又足足瞪了他不下两分钟,一直瞪着他疲惫的睡脸,却没察觉到自己脸上一闪而过的淡淡温馨。 “睡吧睡吧,睡成猪您老就是某国最胖的皇帝了。”继续说着没心没肺的话,花想容起身走到一旁将萧越寒身上的被子拿了下来又给他换上前几天新洗的。 莫名奇妙的心情忽然很愉悦。 是因为他醒了吗?还是因为他没有像公孙长卿那样的失忆? 或者…… 或者是因为许久没有再见到这个霸道的男人,却发现他一醒过来,就握住她的手腕,声音那么冰冷,可是他依然是他。 那只狡猾冰冷的老狐狸。 可是她却现在完全承认,他并不是无情。 无情的那个人,向来都只是她自己而己…… 本站的永久网址《》 —言-情-— 第256章:是不是无忧? 当天一入夜,花想窖一边熬着鱼汤,一边嘴里胡乱的哼着歌。 也许是因为萧越寒脱离了生命危险,所黝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是相当相当的放松,心清莫名奇妙的超级超级好。 她果然还是有母系清节,不管是照顾小动物还是照顾孩子或者照顾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当看到成果的时候,她就是那么那么 的有成就感。 “娘.娘.娘一一’小阿灵的声音忽然从房门外响起。 花想窖顿时想起昨天她让阿鹿今天把她送回来,正好见鱼汤也炖好了,她连陀将锅下边的灶炉里的火用水熄灭,将锅盖盖 好,又洗了洗手,转身走了出去。刚一打开门,一团小肉球就一下子扑了上来。 和阿鹿说了几句客套话后,花想窖便抱着小阿灵关上房门转身走进了屋。 小阿灵胖呼呼的小胳膊紧紧揽看化想谷的脖子:“娘,阿灵好想你.唔唔娘,来让阿灵呼呼一下’说着,小东西就 开妈磨蹭到她耳边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嘴里连帝着发出“呼呼”的声音。 花想窖顿时觉得耳边痒得不行,受不了的笑了出来,小阿灵也随即咯咯咯的大笑。 “嘘.’花想窖忽然抬起手捂住小阿灵的嘴,见她瞪着一双双眼睛不解的看着自己,花想窖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阿灵小小的 身子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乖阿灵,咱们小声些,那个叔叔在休息.不要吵到他.’说罢,她转 头又看了看床一上的萧越寒,嘴边逸出一声叹息。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再醒过来 阿灵连陀抬起小后用力的捂住嘴,然后似乎是很明白的用力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放下小手,咧汁嘴露出满嘴的小白牙,连 小虎牙者阳民着一起露了出来。 花想窖顿时对这粉嫩的小娃娃又开始心水了起来,抬起手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捏,然后起身:“阿灵乖,陕去洗手,呆会儿 吃饭.娘先去厨房拿鱼汤来喂叔叔哦. “好.”阿灵轻声轻语的说着,然后跳下椅子,又开始轻手轻脚的住小屋里走。 花想窖笑着阿灵的孩子气,却也觉得万分可爱。看着阿灵的背影笑了笑,顿时觉得心里特别特别的温暖。她又转眼看了看沉 目重的男人,心里某一个角落的空缺忽然被填满。 在她白己都觉得白己现在这种心清很奇匡的时候,转身端了一碗鱼汤走回床边,手下又轻轻扶起萧越寒,却感觉到在自己磷 到他的时候,他仿佛是又醒了过来。 “你醒了?’花想窖一脸期盼的看着闭着眼睛微微肇眉的男人。 萧越寒忽然睁开眼,却随即皱了皱眉,双眼无神的微微动了动眼睛,仿佛没有看到扶着自己的花想窖,似乎是因为白己微微 的动作而扯动了伤口,有些痛苦的肇眉:“你是什么人?” 花想窖一愣,不解的看着他有些无神的眼睛,脑中闪过一道什么却扮受有抓住,只是咭咭的回了一句:“我是什么人你不会白 己看口马?” 一听到化想谷的声音,萧越寒微微有些迟疑,却是更是拧紧了眉:“你是?” “’花想窖也垂下眼,仔细的盯着他无神的双眼,忽然脸上闪过一抹晾愕:“你看不到我?” “这里一点光亮者刚受有,我怎么看得到你是谁?’萧越寒似乎是有些不悦,但手下却是忽然一把握住花想窖的手腕:“你的 声音?” 花想窖当场呆住,没有听进去他后边的话,只是连陀放下手里的汤碗,颤抖的抬起手,放在萧越寒的眼前晃丁晃,然后伸出 两根手指做出v字型:“几根手指?” “’萧越寒不语,只是苍白的脸上帝着一抹万分的不悦,眉心紧皱,眼睛仿佛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睁着,却是一点 色彩都扮受有。 花想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猛然转头看向房间里点着不下三根的蜡烛。这屋子并不太大,三根蜡烛足以让整个屋子里都通亮 通亮的,可是刚刚萧越寒说什么?说这里一点光亮者刚受有? “你看不到这是几根手指吗?’花想窖急切的又伸出三根手指贴进他眼前。 萧越琴打紧的眉忽然略有些僵,双眼没有看向她的手指,只是凭着直觉忽然抬起手一把抓住花想窖的手指,微微转过头,无 神的眼像是在扫视房间,又像是什么也没看到,只是忽然感觉到不远处蜡烛的温热传了过来。 “你”化想谷件防坐到床边,看着他无神的双眼,伸手又在他的眼睛前摇晃丁半天。那眼中扮受有一点彼动 天.发生什么事了?萧越寒竟然什么也看不见? “你看不到吗?你说话呀你是不是能看到?喂.’花想窖努力的伸手在他眼前摇晃看,他的眼睛一点反映者刚受有,像普 通人一样的睁着,可是眼中暗淡无光。 萧越寒却是再一次一把握住花想窖的手,双眼虽无神,但脸色却万分的冰冷:“无陇?” 化想谷猛然愣住,见他神色冰冷,略帝着一份坏疑和不敢确信,只能愣愣的看着他仿佛是什么也看不见了的双眼,呆呆的不 能回神。 “是不是无陇?’他又问了一句,手下却是紧紧的抓着她略帝看博曳的手,越来越用力。 第257章:失明 “是不是无陇?’他又问了一句,手下却是紧紧的抓着她略帝看博曳的手,越来越用力。 化想谷叹唇:“我我不是。’她忽然详防抽想要抽回手:“我不认识什么无比 她怎么忘了? 当初白己伤他伤得有多深?一年半年他那冰冷的眼神,他告诉她,她以后叫无心。然后便不再管她,或者是将她遗忘。 可见,他肯定是不相再见到她这个无清无心的女人。 萧越寒双眼虽然不知为何看不见,但他却似乎是并不急,只是眯起眼,看不见一切东西的双眼却准确无误的看向花想窖的 脸,手下扮受有松开半分,即便是身体还很虚弱却也一点也未松开。 “你松开.”化想谷叹牙,手下使劲的想甩开他的胳月草,却晃丁乒怎次构不敢太大为,}白扯到他的伤口。 萧越寒未松,手下忽然轻轻的摸了摸她手心和指腹上的薄茧,脸上闪过一丝坏疑。 曾经的她,手上柔嫩细腻,哪里会有薄茧这种东西? “你不是?’他虽然这样犹疑的问着,手下却丝畜扮受有松开,只是忽然安静了下来,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当感觉到她身上的味道是浓重的侮边的潮味和鱼腥味时,他微微肇了肇眉。 “你放开我.我不什么无陇我我叫阿心。’说着,花想窖小心的伸出另一只手要去珊开他有力的大手。 WD这么虚弱还这么有力气.他到底是真的受伤了还是假的受伤了啊? 而且他真的什么也看不到了吗? 化想谷庸了一会儿,却扮受珊开他的手,终于无奈的又有些泄气的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了我不叫无陇.我叫阿 心一 “你的声音’萧越寒迟疑了一下,手劲略松了一些,却扮受有松开她的手。 “声音?我声音怎么了?我声音天生的就是这样的·哭何沉这世界上声音相同的人也多的是.你放开我. 听着她的语气,萧越寒脸上更是凝重了一些:“阿心?” 感觉到他深切的坏疑,花想窖差点就承认了,可是想了想,万一他真的不想见到白己呢?他现本来就重伤在身,而且眼睛好 像还瞎掉了,如果她承认白己是谁,他一生气,再受了刺激,万一一下子就隔屁死翘翘了怎么办? “我口哪可心,是凉林侮边渔村里的妇人.’说着,她小心的看着他无神的双眼:“你松开我好不好?男女授受不亲,我好歹 救活了你,你总不能思将仇报的扭断我的胳膊吧?” 萧越寒无神的双眼又转了过来,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仍然一味的盯着花想窖看。 花想窖顿时被他那啥也看不见的眼神给盯得有些发毛,手下的挣扎更大了些:“你放开” “娘.’洗完了手,又厨房偷吃了好多东西的小 灵忍然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大大的叫了一声。 一听到一个孩子叫她娘,萧越寒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敢置信。 “你放开我,我女儿在叫我.”化想谷叹牙,像是找到了什么机会一样,忽然说:“我女儿都四岁了·虽然说你长的是很好 看,可是我早已经嫁人,孩子都这么大了,就算你无依无靠受了伤,就算我救了你,那也不代表你可仁芍玄们抓着我的手吧?我告 诉你,我可一个烈女.我可是要贞节牌坊的你松开我” 萧越寒的手劲终于又松了许多。 “娘.哇,大叔叔醒啦?”阿灵见状况有些不对,小跑着走到了床边,一把抱住花想窖的腿,然后眼尖的发现萧越寒正睁着 眼睛。 一听到这孩子果然是在叫她娘,萧越寒终于松开了花想窖的手,无神的眼中闪过一抹隐约的失望,花想窖却扮受有看到。 花想窖趁机连陀收回手,对着被握得通红的手腕吹了半天,然后一脸怨限的瞪了他一眼,却在看到他睁着的眼睛时,心里隐 隐一痛,轻声问:“你眼睛是怎么回事?看不见东西吗?” 萧越寒终于像是才反映过来,原来白己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微微肇起眉,想起袖率领玉千精兵潜入西通国船营时,本来探子 来报的消息与他预料中的相同,只是没想到南誉国君主忽然前住西通国船营,临时出了个主意,最后导致东寻国玉千精兵碎不及 防,全部中箭落水,估计现在是除了他,无一生还吧。 其他的士兵都还驻守在凉男侮东边的侮畔,此时也不知道他究竟昏迷了多久,却扮受想到醒米后睁开眼时,竟然是眼前一片漆 黑。 见他似乎是在想匹什么,花想容也不再催促,只是俯下身轻轻袍起小阿灵。 “娘,这个受伤的叔叔真的被你救活啦?娘,你是神仙哎阿鹿哥哥说,受伤的这个叔叔根本就是陕死了· “吴丫头别乱说。”化想谷粉轩捍了一下小阿灵的脸,亲昵的抱着她,却是又有些迟疑的转头看向躺在床一上的萧越寒,久 久都扮受再说话。 “叔叔一叔叔你是不是已经好啦?叔叔你是不是不会死啦?’过了好半天,小阿灵忽然打破了平静,伸出一双小手做出了一 个万分可爱的动作,笑眯眯的看着萧越寒。 萧越寒终于动了动,微微转过头,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却仍然准确无误的看向小阿灵。 第一次,花想窖是第一次看到萧越寒对着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微笑。 “暂时不会死。’他淡笑,回答了小阿灵的疑问,声音却有些沙哑。 第258章:对不起 花想窖见一旁的鱼汤陕凉了,这才想起要喂他鱼汤来着,连陀将阿灵放到地上让她先去厨房白己找些吃的。 小灵忍然脸一红,没敢告诉她,她刚刚在厨房偷蘑菇吃,都决吃饱了。所漏咭咭的虚应了一声,转身又跑回了厨房。 “你饿了吧?’花想窖章起色汤重新坐到床边:“你身上的伤口很深也很多,而且被侮水泡了太久,愈合的时间就会变的久 了一些,现在绝对不能乱动。不过现在你醒了就没事了,只是虚弱几天而己,静养几天应该就能好了,来,喝匹色汤吧。 萧越寒迟疑的看看化想谷,失明的双眼黯然无光,可是却仍是对她有着坏疑。 花想窖看着他那双根本看不见白己的眼睛,心里有着些微的苦涩,见他并扮受有因为双眼失明而痛苦,只是眼中有着一爵间的 茫然,她叹息,盛了一勺汤放到他嘴边:“喝吧。 萧越寒扮受有张嘴,只是微微眯起眼,“仔细的看着’她。 花想窖顿时又有些发毛:“我说了叫阿心,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无陇什么的人,你别总是这样看着我.无陇是谁?是你的敌 人还是你的朋友?或者是你的亲人?’她忽然笑着问:“我们的声音很像吗?” 萧越寒顿时撇过头,抬起手揉了揉眉心,长叹了口气,随即苍白的一笑:“她不是我的什么人,只是觉得你的声音与她的板 像罢了。 说罢,他扯唇又是淡淡一笑,虚弱苍白的脸上映上一层淡淡的笑意,显的越加妖艳妩媚,张开嘴,将汤喝了进去。 她不是我的什么人 花想窖愣愣的看着他,他说,说她不是他的什么人 她忽然苦笑,幸亏白己扮受有承认白己是谁,否则恐泊,他现一定冷冷的让她滚开,宁可死也不要让她照顾了。 忍住莫名奇妙的呼之欲出的眼泪,她详防扒出一脸难看的笑意:“是吗?呵呵那找真是幸运啊’胡乱的,她都不知 道白己在说些什么,只能一勺一勺的喂着他喝汤,然后轻柔的擦去他嘴边的残渍。 直到大半碗都喂了进去,他说饱了,然后又因为身体还是很虚弱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花想窖才终于敢收住脸上那难看的笑 窖,静静的看着沉睡的男人。 “对不起’她忽然淡淡的开口,然后咧汁嘴,笑得双眼通红,盈满了泪水在眼眶里久久不曾落下,站起身捧着碗一步一 步走回厨房里。 她从来都不肯去向谁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特别是萧越寒,即便是她有歉意,即便白己曾经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他,她也从未想说过这三个字。 可是当刚刚听到他说,无陇不是她的什么人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心底好凉好凉。 有些无助,莫名奇妙的,就是想跟他说这三个字。 刚一走进厨房,正扑在锅钱吃着小蘑菇的灵忍然满嘴是残渣的转头晾愕的看向花想窖:“额娘” 一看到阿灵那滑稽的样子,花想窖却是第一次有些笑不出来,将碗放下,无力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小 阿灵那边圆睁的大眼。 “阿娘,你怎么了?’小阿灵见花想窖有些异样,虽然只是个孩子,但是天生敏感的心隆却还是让她觉得化想谷心清不好。 连陀胡乱的擦了擦嘴,陕步走到花想窖身边钻进她的坏里。 暖暖的,软软的,小小的身子挤进她的坏里,一双胖呼呼的小胳膊一把搂住花想窖的脖子:“娘,是大叔叔的伤扮受有好吗? 不然娘这么这么不开心?” “扮受有,娘很开心。’花想窖抿了抿嘴,却忽然觉得有些头晕。 “娘娘’叼邓可灵见花想窖的脸奋越来越不好,连陀晾叫着揉蹭着她的脸:“娘你怎么了?” “我没事。’花想窖隐约觉得鼻子里边有些发热,估计是又要流鼻血,想到白己估计连一年的寿命都不到了,连陀将小阿灵 放下,转身走到水盆边洗了洗鼻子,果然看到鲜红的而沾到手上,她微微顿了一顿,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犹豫。 “娘你鼻子怎么又出血?’小灵走了过来,不解的看着站在水盆边盯着手上的血迹发呆的花想窖。 “那是因为你娘我偷吃好吃的东西了·笨阿灵难道不知道吗?每天都吃太补的东西会上火会流鼻血的’花想窖忽然笑嘻 嘻的弯下身,掐了一下阿灵的脸蛋,然后转身将鼻子边上的血迹擦了擦,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 过了扮受多久,花想窖抱着趴在白己坏中睡去的小阿灵,将她放到小床一上,盖好被子。直起身时,又是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估计是白己这几天太累了,缺少休息,心清又莫名奇妙的那么压抑,导致寒毒隐约的开始要发作吧。 她又费力的直起身走回到萧越寒的床边,看向他沉睡的脸色,眼中忽然露出一丝让人看不懂的幽光。 萧越寒是东寻国的皇帝,一个皇帝失明了,那该怎么办? 他为什么看起来似乎是一点也不着急一点也不痛苦? 为什么不顾白己的生死,硬是要御驾亲征的上战场杀敌? 有什么,置于让他这样的奋不顾身吗? 第259章:那么了解 第二日情早,花想窖在小阿灵的床一上起身时,刚一穿好衣服走向主屋,就见萧越寒不知何时竟然坐起身,似乎是费了好大 的力气才坐起来,正喘息着,想要转身下床。 “你在干什么?’花想容详防跪了过去,一把扶住他的身子按住他不让他乱动:“我不是说过你现在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不 能随便乱动口马?’ 听到化想谷的声音,萧越寒又有一爵间的失神,无神的扮受有一丝焦距的双眼转了过来“看”向她, “来,别动,我扶你躺回去。’花想窖没看向他的眼睛,一味的皱起眉,扶着他要让他平躺回去。 萧越寒忽然抬起手,一把握住花想窖的手腕,剑眉微拢:“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昨天晚上就有告诉你呀,这里是凉林侮边的渔村。”化想谷叹息着,扶着他躺好,帮他盖好被子:“你要听话哦.如果 乱动的话,你这很窖易残废的.难道你感觉不道白己身上的伤有多重吗?” “渔村。’萧越寒微微眯起扮受有神采的眼:“你们是怎么救到我的?” “我”化想谷叹了咬唇:“扼我.我和我女儿一起在梅滩边上洗衣服,她在一旁玩耍的时候说看到有人躺在那边, 我就过去了,见你还没有死,所娜把你帝了回来。 “那其他人呢?有没有其他人和我一起漂了过来?他们穿的是东寻国的盔甲有没有看到他们?’萧越寒紧紧抓看化想谷 的手腕。 一想到那些冰冷的死尸,化想谷叹了口气,没有甩开他的手:“都死了。 感觉到萧越寒的手一松,花想窖抿了抿嘴。 她从未看过在战场上杀敌的萧越寒,更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对手下的兵马,或者说是每一个士兵,都看得那么至关重要 她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清,但是从他身上的伤看来,也肯定知道东寻国这次忽然大败,定是与墨离有关。 西通国那个年迈的老皇帝供烈,看老昏庸,根本不可能会想出什么能胜过萧越寒的计策。 但是她知道南誉国构参与了这场战役,因为她看到过有南誉国的士兵实体漂到岸边。 这一次肯定跟墨离有关,不管是公孙长卿还是墨离,都是一个绝对有头脑的,而且绝对也不比萧越寒差。他们两人才算是棋 逢对手,双方都是非死即伤。 匡不得这场三国的战役整整一年多都还没有结束 一爵间,花想窖万分好奇,轩辕奥那小子怎么就那么坐得住。 哈逢三国战乱,一年多了,这二国都兵力损耗大半,若是此时北疆国想占领哪个国定是轻而易举。真不知道轩辕奥在想匹什 么。 虽然,虽然她也希望轩辕奥别做出这种事清来,但是他并不是她,她又怎么可能会限制得了轩辕奥思想昵? “都死了’萧越寒忽然眯起眼,无力的低叹。 “你你是东寻国的什么人?’花想容忽然回过神来,故意傻问。 萧越寒的神色微微一凛,随即淡淡一笑:“与其他人一样,一个普通的士兵罢了。 “是吗?’花想窖忽然用力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我的衣服呢?’萧越寒忽然摸了摸身上的粗布衣裳,然后转眼“看”向花想窖,淡淡的问。 “啊衣服?’花想窖一愣,想起上边绣着的金龙,果然看到萧越寒的眼中有着一丝坏疑。 差一点就露出马脚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化想谷连陀笑着解释:“我可扮受贪拿你的衣服哦,那天救你回来时,你身上的衣服几乎都碎掉了,衣不蔽体.那衣服根本就 是烂掉了,所以才给你拿了我白己做的衣服让你穿上的· 萧越寒勾了勾唇:“是这样?” “当然是这样.’花想窖不满的大叫,却也小心翼翼。 她道萧越寒是个聪明人,而且是个腹黑板的聪明人。一看到他叼唇失着问,就知道他根本就是在坏疑。 幸亏她有够了解他,否则恐泊现在真就着了他的道儿了·花想窖撇嘴,忽然大叫:“怎么着?你嫌弃我给你做的衣服不够好 啊?那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你脱下来呀.脱下来呀. “你做的衣服?’他忽然又问。 “废话,不是我做的,难道还是你做的啊?’花想窖翻了个白眼。 萧越寒却是反而笑了出来,笑得有着淡淡的无奈。 “你不仅声音像,连脾气也像板了她。’他道,声音暗}R. 花想容微微一愣,呆愣的看着他笔直“看’过来的双眼。 “若不是你有一个那么大的女儿,若不是你会做衣服,恐泊你就真的是她了。’这句话,他说的时候声音板小,似乎并扮受有 想让她听情。 可是花想窖却还是听了个情情楚楚。 花想窖咬唇,从床边缓缓的站起身,犹疑的看着他虚弱的脸上泛出的一丝无奈,看着他若有若无的叹息。 她忽然庆幸,庆幸白己满身的鱼腥味燎姜住了身上那因为寒毒而让血液与身体上飘散的异香,也忽然庆幸白己学到了曾经太 多不会的东西,更庆幸身边有个阿灵。 否则恐泊,像萧越寒这样奸滑的绝对不窖易骗过的人,肯定早就知道她是谁了。 他当真这么了解她么? 花想窖忽然转过脸,鼻尖泛酸。 第260章:亲手扼杀的孩子 又过了几日,这一天一大情早花想窖抱着换下来的被褥和衣服还有床帐等等东西拿出去全都洗完时,累得要北哭估的她抬起 眼看向天边晚霞,已经是日落之时了。 她吃力的捧起木盆住回走,一边走一边看着通红的手。 这一年多日未,她常常干淮匹恬,所以曾经一沾到手洗衣服就会裂开的手上的皮肤,现在早已经出了茧子,再也不像曾经那 般的柔弱。 回到家里,推开房门,一转头,忽然看到小阿灵正拿着一根不知是向谁要来的毛笔,胖胖的小小的身子正跪坐在床一上,居 然在萧越寒的脸上胡乱的画着东西。 “天啊一 这不是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在皇帝老儿脸上画王八吗? “阿灵·”化想谷连陀放下手里的木盆,陕步跑到床边一把将阿灵抱到一旁,垂下眼看着她手中的毛笔,坏疑肯定是隔壁家 那位在整个渔村上唯一一个看过书的会写几个字的阿林那小子的东西被她捣鼓来了。 她又转眼看向似乎是在睡觉的萧越寒的脸,顿时一脸瀑布汗,果然画的是鸟龟啊 花想窖抹了抹汗,伸手在小阿灵的屁股拍了拍:“昊丫头,谁让你在袖脸上画画的?你想死啊你” “唔娘’叼邓可灵撅起嘴:“阿灵也想向阿林哥哥那样学写字学画画.阿灵也要纸,也要写字画画” “你”化想谷迟疑了一下,其实像阿灵这种四岁的年纪,别说是在古代的孩子中其实已经可以上学堂了,就算是在二十 一世纪,也已经上了幼儿园小班了。 “好了,过几天娘叫你阿林哥哥教你写字。’说着,花想窖又拍了拍小阿灵的屁股,将她放到地上:“陕出去玩去.你老娘 我还得给你叔叔擦脸。 “唔小哭擦琳,多好看嘛’小阿灵委月曰啦的看着似乎是仕饥目至着的萧越寒脸上的那个鸟龟形状地图案。 “你还说.’花想窖咬着牙,抬起手又要向她的屁股上边招呼过去。 阿灵晾叫一声,一溜烟儿的跑了。 花想窖哭笑不得,见萧越寒在睡,轻吐了口气,转身将白色的布巾枯了些水,走回床边就要帮他擦脸。 忽然,萧越寒动了动,睁开眼“看”向她。 “扼’看着他根本就不像是刚醒的模样,花想窖顿时愣住:“你扮郑重呀? “本是睡了,不过那孩子跳到床一上时,便又醒了。’萧越寒不以为意的扯了扯唇。 “那你还让她昊丫头在你脸上画扼,画图?’花想窖咽了咽口水,王八那两个字焦次构扮受敢说出口。 她可真泊她们家小阿灵小小年纪就一命呜呼啊 萧越寒依然不以为意的扯了扯唇:“她又没做什么坏事。 花想窖不仅忽然对萧越寒这位皇帝老儿另眼相看,这还是曾经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萧越寒吗?还是曾经那个有仇必报的男人 吗?还是曾经那个对她笑得冰任清,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锦王爷吗? “而且。’萧越寒忽然补充:“我也想知道,这么小的孩子,会跳上来坐些什么。 “扮受想到她会在你脸上画图吧?’花想窖一阵恶寒,伸手用布巾擦去他脸上的笔墨,随即假装啥也不知道的淡淡道:“你看 起来也有二十七八了吧?难道扮受有孩子吗? 萧越寒的扮受有焦距的眼神微微顿了一顿,没有回答。 花想窖也知道他不会回答,便假装不知道也不好奇的继续帮他擦着脸,没想到那昊丫头居然连他的额头者刚受放过,也画了一 只圈 “有过。”忽然,本来她都忘记了白己刚刚问过他什么,萧越寒却忽然开口,无神的双眼中竟然闪过到一道疼痛。 花想窖微微一僵,呆愣的看着他。 “只是,被我亲手扼杀了’他嗓音沙哑,夹帝着一丝隐约的让人不易察觉的颤抖。 花想窖呆住,整个人顿时愣愣的瞅着眼前这个毫不掩饰脆弱的男人。 这才是真不的萧越寒吗?却去了一些冷模无清的武装露出了原本属于他的脆弱的萧越寒吗? 化想谷沫沫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白己去觉得他说的那个扼杀了的孩子不是她肚子里的那个,尽量让这一切都与她没有一点 点的关系。 她不敢再问什么,只是手下将她鼻子上沾上的一点墨迹给擦干净,在心里咒骂着阿灵那昊孩子画的哪里都是,连床单上者两简 上墨汁了 “那个’见萧越寒说完那句话后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看’着。 “扼,我给你擦干净了·已经干净了·我们家小阿灵太淘气了·下次她要是再敢这么淘气,你可以帮我教训她一下的·’花 想窖尴尬的笑了笑,站起身,屁股离开床,转身去洗已经变黑了的布巾。 “她在我脸上画的是什么?’萧越寒的声音忽然幽幽的传来,爵间让花想窖一抖,有些晾辣的微微转过脸看向他无神的双眼 “扼”化想谷眨了眨眼,忽然咧嘴一笑:“她在你脸上画的是花.是太阳花昵,很好看的花儿’说着的时候,花想 窖无比自虚的咭咭的低下了头。 萧越寒勾起唇,淡淡笑了笑,有些那肆。 一看到他笑,化想谷就知道,完了完了·他肯定是知道小阿灵画的是什么.不然他不可能笑成这样的 第261章:狼狈跌 又过了三天。 花想窖一大情早起床后就开始收抬屋子,出去采药草。 这几天萧越寒的身体已经队复的差不多了,身上那些颇深的伤口也全者『只坏愈合,目前剩下的唯一比较严重的伤就是他的右 腿,右小腿骨那里骨折了。 本来刚开始她并不知道他骨折,因为毕竟是藏在肉里的嘛,她又不是大夫哪里看得懂骨折没有?还是前两天萧越寒挣扎着要 下床,被她按住时他忽然低低的痛吟一声,这时她才发现他腿上的异样。 还好发现的及时,这已经迟了好几天了,要是再过几天,那骨头就没的怡,估计他不仅仅是史上唯一一个双眼失明的皇帝, 还是一个瘸子皇帝了。 中午,花想窖背着一筐补身体的药草回来了,今天收获不错,她今天到后山时,竟然在一堆草里忽然发现了一颗小人参。虽 然这人参看放已来不大,顶多也就是十几年的小人参,一直没有被人发现,但这对于她现在来说可真算得上是宝贝口阿。 拿回去用人参炖鱼汤给萧越寒喝,肯定大补,而且鱼类的食物对眼睛有很大的帮助,她一心希望他能重新看见。 她一直坏疑他为什么会失明?后来她有一天又摸到他脑袋后边在头皮下边的一点点残留的血块,想到也许是这血块压迫到了 他脑部的某处神经导致失明。估计等再漫漫调养一阵,血块消失后应该会队复过来了吧?毕竟他的眼睛并扮受有受伤.人也没有中 毒,应该只是脑部的神经被那血块堵塞影响了。 虽然萧越寒本人看起来似乎是并不对失明的事清有多烦躁,也并不急着陕点养好身体回宫。可是她是谁?她是曾经东寻国皇 宫里的贵妃娘娘,是无陇皇后,所以,她又怎么可能不了解他这一点点脾隆? 越安静,代表他却隐忍冲动,越镇定,代表他越焦躁,越笑,代表他越有坏主意。 花想窖走进屋,见萧越寒不坐在床一上,身后靠着枕头,毫无焦距的双眼在因为听到她走进门时微微抬了起来准确的“看” 向她。 这两天,每一次看到他的眼睛时,花想窖者『有些害泊,也有些小小的心痛。 她不明白,明明萧越寒现在失明了什么也看不见,她为什么还会泊看到他的眼神呢?是因为他脸上的那一抹探究么? 小阿灵正跪坐在地上,将今天在侮边捡回来的贝壳一一摆在地上,似是白言白语,又似是对着萧越寒说话。 …… 上的萧越寒:“大叔叔.阿灵会数到二十啦. 本来正转身要走进厨房的花想窖忽然脚下一顿,转眼晾愕的看向坐在床一上那从来者『不会发白内心的去微笑的男人,无神的 双眼里竟然染上一层薄薄的暖笑:“阿灵真聪明。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花想窖不敢置信的看着萧越寒脸上的笑窖,又看向跪坐在地上的捧着贝壳笑得那个开心的小丫头。 脑中闪过太多的晾愕和不敢置信,看着他们那边,脚下不自觉的微微向厨房里挪去,却小心绊到了V房的门砍 “啊一一”一阵原叫声在阿心与阿灵家的屋子里响起,差点将整个房子者『震倒。 花想窖狼狈的跌到在地上,背卜筐里的药草几乎将她纤瘦的身子掩埋。 “呀.娘.’小阿灵转身一看,吓的连陀扔掉手中的贝壳转身跑了过去:“娘.阿娘.你怎么啦’小小的身子连陀钻到 厨房门口,伸手摇晃着躺在地上的花想窖的胳膊:“娘” “我没事,哎哟’花想窖扑腾着坐了起来,长呼了一口气。 小阿灵连陀殷勤的帮她拍去身上枯上的那些翠绿的药草:“娘,陕起来吧,地上好凉的· “发生什么事了?’萧越寒忽然转过眼,没有焦距的眼搜寻看化想谷与小阿灵所站的方向。 “啊,没事,我刚刚一时失神,不小心捧了一跤.”化想谷连陀站起身,狼狈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又蹲下身将散落在地 上的草药胡乱的装进筐里。 “有没有捧伤?’他淡淡的问。 “扮受有没有.’花想窖尴尬的笑了笑,觉得白己丢脸死了 “娘嘻嘻娘你屁股开花啦.’小灵忍然嘻嘻笑着:“娘总说要打的阿灵屁股开花,我看娘才是屁股开花哈哈. “昊丫头.”化想谷猛然抬起手就向小阿灵的屁股上招呼过去,阿灵晾叫一声,转身跑到床边一下子跳到床上,直接跳到萧 越寒坏里:“大叔叔.我娘要打我” “哎呀.’见萧越寒似乎是被小阿灵撞到了刚刚愈合的伤口,化想谷件防起身跑过去:“阿灵.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陕下 来.怎么能让人家随便抱你.你撞到他的伤口了· “扮受事,我没事。’萧越寒的脸色只是微微白了一下,手下却摸索着轻轻揽住小阿灵的腰将她小小的肉呼呼的身子搂在身 前:“她的力气扮受有那么大,伤不到我。 花想窖晾愕的看着萧越寒温柔的搂住小阿灵小小的身体,看起来倒像是一个爸爸在宠着自己的女儿似的模样。 第262章:不知规矩 帝王家的男人,有几个是真亲疼爱白己的亲人的? 皇子公子都是可以去交换权利与和平的筹码,她从未想过会有一天,看到萧越寒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子,脸上泛出一丝淡淡的 浅笑。 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场景? 就.就像现在一样嘛? 化想谷防防的看着小阿灵那边抬起来的大眼,小阿灵晾奇的抬眼看着萧越寒浅笑得脸:“大叔叔.你笑起来比平时好看多 了·你为什么不总笑呢?虽然你不笑的时候都比阿鹿哥哥好看多了,可是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也.比我娘还好看” “昊丫头.你说什么呢.”化想谷连陀扑上前要将阿灵从他坏里抱出来,生泊她说错一句话,把这位隆格阴晴不定的老狐狸 给惹怒了,一掌拍死她。 花想窖手下刚一触到阿灵的身上,萧越寒忽然反手一把握住她的手。 花想窖呆住,连陀想要抽回来,奈何她还是没他力气大,哭 “我很喜欢这孩子,放心,她伤不到我。 “不是我知道她伤不到你.可是她太小,说话小懂争,你可千万别见匡” “你为什么这么泊我?’萧越寒忽然挑眉,无神的双眼搜寻到她有些院乱的小脸。 明明知道他什么也看不见,花想窖却还是在袖的直视下有些不白然,连陀用力抽出手,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闻不到他身上 那浅淡的龙延香味道时,她才正了正神色:“我干口引白你啊?你只是一个小士兵而己.只是我家里现在只有我和小阿灵,有一个 陌生男人在家里,我肯定会有匹担心啦.毕竟我日消百又不认识你,哪里知道你会不会脾气不好伤害我们家阿灵啊. 萧越寒倒是笑了笑,手下轻轻拍了拍坏中肉呼呼的小丫头,小阿灵可能是好久者刚受有见到爹爹了,忽然小脸上布上1 MM的 喜悦,抬起胖胖的小胳膊一把搂住萧越寒的脖子,小脸在袖胸前牡轻的磨蹭:“唔州受多久,竟然闭上眼睛在他坏里睡着了 花想窖不敢置信的看着萧越寒温柔的拍着小阿灵,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只是长叹了口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中有些 凄楚。 花想窖看着他仍有着淡淡苍白神色的脸,犹疑的转身,走向厨房。 “你的丈夫呢?’他忽然轻问,手下有一下扮受一下的轻轻拍着只子那玉着了的小阿灵的背。 花想窖脚下猛然一顿:“你说什么?” “你的丈夫去了哪里?怎么这么长时间者刚受见到他回来?’萧越寒淡淡的问着,声音中无彼无。 “啊?啊一’花想等像是才反映过采,想到自己百个女儿,就应该百个丈夫。 “他我丈夫他他一年前出了渔村去找生计了.应该应该陕回来了吧。”化想谷叹了咬唇,尴尬的笑了笑。 其实她也很坏疑,这一年多,阿灵的爹娘一直者刚受有消息,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还是做到了什么好生意就冷硬了心肠不 肯回来了? 萧越寒不再问,花想窖深呼吸一口气后,转身大步走进厨房。 她现在天天就跟个烧火丫头似的,不是做饭做栗就是收抬屋子,然后还要给那一大一小两个祖宗洗衣服,洗身子。 虽然萧越寒醒来之后,每次她帮他擦身体的时候他都接过布巾白己擦,每每她都想笑,可却又觉得有些酸辛。 曾经万分亲密的两个人,何时竟然到了这种明明互相面对着,却又似乎是根本不认识对方一般的感觉。 花想窖将草药洗了洗,洗干净后将之用纱布包起来,然后开始用小石头打着纱布里一团的药草,直到将汁液都打了出来,用 一个碗接住,然后又将草药的水份很少的残渣拿了出来放到另一个碗里。 就在她转身要去将今天采来的那棵人参拿过来处理的时候,忽然缥见厨房门口站着的人。 萧越寒竟然下床了,不知是怎么走到厨房门前的,一身布粗漏制的灰色长衫,脸色泛白,一手扶着门边来支撑身体,另一手 却在前方摸索着似乎是在寻找她。 “你怎么下来了?’花想窖一晾,连陀扔掉手里的小人参,陕步走上前扶住他。 本来萧越寒是站稳了,却因为花想窖走过来一拉住袖,他脚步忽然有些摇晃。 “哎”化想谷际讶的连陀扶稳了他的身子,见他只用左脚使力,骨折的右腿还没好,不能用力站在地上,便叹了口气: “我都已经告诉你,你骨折了啦.不能随便动的·你怎么不听话?真是的” 无奈之下,她只好一边啼叨着,一边扶着他住回走,萧越寒却是不动,另一手还扶在门边。 “你想做什么?’见他不动,没有焦距的双眼只是一味的盯着自己“看”。 花想窖有些不悦的缥了缥他,又转头看向缩成一成小肉团形状的菠在袖的床一上的小阿灵,叹息着转回眼看向他:“你是想 喝水?还是饿了?你想干什么你告诉我就好了啊. 萧越寒却是忽然反手握住她的手,眯起没有焦距的眼,盯着她“看”。 “你你看什么看啊?’花想窖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连陀甩了甩手,想要甩开他:“你干吗这么看着我?你能看得见什么 嘛你放开我.你这人怎么这样,怎么总是这样没有规矩的胡乱握人家手” 第263章:大打出手 萧越寒不语,只是一味的“看’着她,像是想要看出什么端倪。 花想窖有些发院,手下不由得重重的甩开他,顾不得他根本站不稳,手下用为一甩。 萧越寒忽然微微肇起眉,右腿支撑不住的身子向下倒去。 “哎.’花想窖一晾,连陀伸手扶住他,却是只能搂住他健壮的腰身。 萧越寒却像是预料到她会这样一般,忽然一个旋身,回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按在墙边,将她禁锢在白己与墙壁之间。 “喂一你’花想容倒吸一口气,凉愕的抬眼看向一双没有焦距的眼首首盯向自己的男人:“涅蛋一你想干什么?放开 我.放开. 花想窖气板,忽然拾起腿就要给他一招断子绝孙腿,萧越寒却忽然放低一手按住她不规矩的腿,俯下身将她压制在墙边,无 神的双眼却是冰冷的眯起,如神般的俊脸危险的靠近:“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反映,连骂人都喜欢用棍蛋这两个字. 花想窖猛然一愣,抬起眼晾愕的看着他。 萧越寒冷笑,忽然抬起手摸向她的脸,双手用力的摸着她的脸,将她的脸几乎按压扯到了变形。他虽然看不见她,但手下却 能摸出来她的玉官。 化想谷际恐的看着他冰冷无神的眼,在感觉他的手指轩轩滑过她的眉眼时,连陀俯下头在他手背卜重重咬了一口。 “’萧越寒吃痛的皱了皱眉。 花想窖一边咬着,一边呜咽道:“你你放不放开我?” 萧越寒却又是笑了,不仅不放,反而更加贴近她,一手被她死死咬着,一手紧紧扣住她的身子,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她的身 上,却是不管已经被咬出了血的手,俊脸渐渐逼近她被吓得有些发白的脸:“还是喜欢咬人?嗯?” 花想窖猛然张开嘴放开他被咬的血淋淋的手,一脸晾恐的看着她逼近的泛白的妖孽俊脸。 “你你你想干什么?” 萧越寒双眼虽然看不见,那双无神的眼睛却仍是仅盯着她有些院乱的眼睛,直到两人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萧越寒 的呼吸口贵射在她的脸上:“为什么不敢承认白己是谁?” “我你我说过,你真的认错人了’花想窖咬唇:“真的我扮受骗你” “你骗我的次数太多了,你觉得你有这种资格来说你扮受骗我吗?嗯?无陇?”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无陇.你想让我跟你说多少次.我叫阿心.我叫阿心.…’是无心的心,化想谷叹着牙大叫,最后 一句话却憋在了心底。 萧越寒眯起眼,脸色微微得有着坏疑:“阿心?” 忽然,房门被人大力推开,在外边路过的阿鹿听到化想谷的大叫声,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阿鹿一进门,花想窖和萧越寒都愣了一下,花想窖微微转过头看向走进来的阿鹿,愣住。 “棍蛋.你在做什么?”阿鹿一见萧越寒似乎是想侵犯花想窖,连陀陕步上前一把抓住萧越寒的肩,在他毫无防备的清况下 将他甩到一边,狠狠的将他按到地上给了一拳。 “咳’萧越寒扮受还手,被阿鹿狠狠打中下巴,嘴角忽然缓缓的蔓延出一道晾辣的血迹,没有挣扎,只是躺到地上,闭上 眼睛长长的叹息。 “你这个棍蛋.谁准你默负阿心”阿鹿骑在萧越寒的身上大口孔大叫,揪着萧越寒的衣领抬起手就要狠狠的再补一拳。 “不要.’本来处在失神状态的花想窖一见萧越寒的嘴边那蜿蜒而下的血丝,吓的连陀扑上前:“阿鹿哥小要扫他. 阿鹿手下微微一顿,转过眼晾愕的看向花想窖:“阿心阿心.你救了他,他刚刚竟然想要侵犯你” “他没有侵犯我.’花想窖咬唇:“没有,真的. “我刚刚明明看到了. “你先起来.’花想窖走上前拉扒着阿鹿的胳膊:“他的伤还没好.你别这样压着他.’说着,她又伸后连陀扶着萧越寒坐 起身。 阿鹿际降的看看化想谷的模样,像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样:“阿心他他刚刚明明就在欺负你” “扮受有.刚刚是我要捧倒了,他扶住我而己.’花想窖手下颤抖的抹去萧越寒嘴边的血迹,萧越寒却是咬了咬牙,微微转过 头躲避着她的手,眉心微肇。 “你”阿鹿缓缓的站起身,看看化想谷紧紧抱着躺坐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看到她眼中的紧张和纠结,阿鹿忽然拧起浓 眉,硬朗的面窖上帝着一丝犹疑:“阿心,他究竟是谁?” 花想窖不语,只是手下擦着萧越寒嘴角的血迹,即便是他闪躲着,她却还是硬给他擦着嘴边的血迹,和下巴上那被阿鹿打的 已经开始泛青的地方。 见她如此,阿鹿气板,却又说不出来什么,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已经睁开没有焦距的眼,却是满眼冰冷的男人,转身就走 一听到房门被大力的甩上,花想窖忍住想哭的冲动,连陀扶着萧越寒:“来,我扶你起来. 萧越寒扮受有说话,没有拒绝,任由花想窖扶着他站起身,扶着他走回床边。小阿灵刚刚似乎是被晾醒了,呆呆的坐在床上不 解的看着他们。 第264章:我不是 “娘,怎么了嘛’叼邓可灵柔着眼睛:“刚刚好吵” “扮受事,阿灵乖,阿灵乖乖的回白己的小床去睡觉好不好?’花想窖扶着不说话的萧越寒坐到床一上,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 阿灵的头:“回白己的小床去睡觉,陕去。 “哦”刚刚睡醒的还有些迷糊的小阿灵点了点头,乖乖的跳下床转身跑进了小屋子。 “来,我扶你躺下。”化想谷随后又扶住萧越寒的身子,见他胸前渗出了些血迹,知道他伤口因为刚刚的事清而裂开了,不 由得有些澳脑,连陀按着他就要让他躺下。 萧越寒却忽然拧眉,一把擒住花想窖的手腕,没有焦距的眼没有一点温度。 “你”化想谷叹唇:“你究竟想怎么样?你伤口裂开了,我要帮你重新上药.我好不窖易把你救活了,你要是想死,你 就等离开的时候你想死在哪里我都不管.你别在我家里这样折磨我好不好?” 萧越寒的手劲微微松了些,却是犹疑的抬起眼,对着她。 “我说了,我不是无陇,我叫阿心.是凉林侮边的一个妇人.一个四岁孩子的娘.我不知道那个无陇是怎么得罪你了·我看 得出来你肯定是限她,否则你刚刚也绝对不会对我那样,是不是?可是你搞情楚.我是救了你命的人,不能说是思人,但你也总 不能把我当成仇人吧?你放开我的手.不然我真对你不客气了· 萧越寒又是迟疑了一下。 “放开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什么无陇.”化想谷抵嘴:“真的· “四岁孩子的娘’萧越寒的嘴角泛青,隐约还有着一些血迹,没有焦距的眼又看了看她。 “没错,我我现在二十二岁,是一个四岁孩子的娘.我求求你别再把我当成另一个人这世界上巧合太多了,你不能 因为我的几个动作和声音就这样判定我是谁. “二十二岁?’萧越寒又皱起眉。 “嗯。’花想窖用力的点了点头,见他手劲松了许多,详防步中出手,将他按躺下去,决速的解开他的衣服,见他胸前的伤口 果然裂开了,不由得心中一痛,转身陕步去拿药草。 二十二岁是化想谷估不到的年纪他总应该相信了吧?花想窖一边纠结着,一边想着他刚刚在那么肯定的说她是柳无 陇的时候那眼中的冰冷。 他肯定限板了她肯定的 不由得,心中好痛好痛 她连陀拿出止血的药草,转身回到床边,见萧越寒躺在那里,因为刚刚的撕扯,本来并扮受有梳起的头发也有些凌乱,花想窖 J自中隐隐的泛着疼,上前给他重新换了药,然后用干净的布缠好他胸前那重新裂开的伤口,见他没有阻止,无神的双眼静静的睁 着,神色平淡,仿佛刚刚并扮受有发生过什么事。 化想谷叹了吸鼻子,觉得脑袋很痛,她直起身揉了揉额头,然后帮他将头发弄了弄,又扶着他躺好,盖上被子,淡声说: 好好再睡一觉吧,你受的伤真的很重.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武功那种东西,但我肯定你是半个月内都绝对要必须躺着休息.别再去 猜疑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有些事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那不是你想随便猜测就可仁)j青得出来 的’说罢,花想窖又看了看他转过脸“看”向白己的双眼,她忽然咧汁嘴笑了笑:“我的意思是,那个叫无陇的女人,既然 你这么讨厌她,你何必还要想着?忘了吧” 说罢,花想窖转身,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萧越寒躺在床一上,藏在被子里的双手却忽然紧握成拳,皱起斜飞入鬓的剑眉,什么也看不见的双眼却是一直在看着那已经 被关上的房门。 花想窖走向村长家,刚走到他们家门口就见到阿库大叔正站在外边和其他人一起弄鱼网。 “阿库大叔,请问阿鹿哥在家吗?’花想窖走了过去,扯出一丝笑。 刚才阿鹿进去帮她,其实也是为了她好,刚刚清急之下,她知道白己那样不对,所卿在想过来跟他道歉。 “哦,阿鹿刚刚出去了扮受多久就回来了,现在应该在屋子里,阿心呐,你进去看看吧。”阿库大叔和蔼的一笑。 “谢谢阿库大叔。’花想窖笑了笑,转身走进村长家的门。 阿鹿IF.子里,坐在窗边拧着眉出神,看起来似乎很气喷,并扮受有察觉到花想窖的到来。 “阿鹿哥。’花想窖抿了抿嘴,小心的走过去。 一听到化想谷的声音,阿鹿一愣,猛然转过眼,一看到她,连陀跳起身站到地上,晾愕的看看化想谷:“阿.阿心?” “阿鹿哥,刚才的事清对不起。’花想窖隐约觉得脑子里有些嗡嗡做响,刚刚忽然受了一场刺激,不知道对身体有怎样的影 口向。她勉强的笑了笑:“他刚刚扮受有默负我,真的·但是我知道阿鹿哥是为了我好,我刚刚那样,让你生气了·对不起” “扮受有.阿心,我没生你的气.真的·”阿鹿有些受宠若晾,详防搓了搓手尴尬的笑着:“只是我想让你小心那人,毕竟不 是咱们村子里的人,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嗯。’花想窖微微一笑,脸色夹然渗白,脚下却有些摇晃,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暗。 “阿心你怎么了?” “阿心一一”一见花想窖忽然闭上眼向后倒去,阿鹿吓的连陀伸手一把拖住她的身子。 第265章:家的感觉 花想窖睁开眼睛,发现白己竟然睡在村长家里,连陀从床一上坐了起来,却见阿鹿正在床油防宁舌着,似乎是在防着弄药。 “阿鹿哥?’花想窖微微肇起眉,轩轩抨晃了有些发晕的头:“我怎么会在这里?” “阿心,你醒了?”阿鹿一转身,见她醒了,连陀走回床边:“你可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下午的时候忽然在我家晕倒 了一 “哦’花想窖垂下眼,感觉到身上有些凉,想是寒毒被刺激的隐约想要发作吧。还好,还好没真的发作,只是晕了一下 “阿心,你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半年前我记得你就是在梅边晕倒了,差一点就被侮浪卷走,这一次怎么又平毓故的 就” “我没事,可能是最近这几天有些累吧。’花想窖淡淡笑了笑,揭开被子起身下床。 “别下来,你今晚就在淮里日翻巴,这是我娘给我准备娶媳妇的新房,没有人在淮里菠过呢,这屋子很干净的阿心” 隐约听出了阿鹿话中的意思,化想谷叹笑了一下:“那我就更不能住了·我没事,我回去了,天都黑了,阿灵那丫头肯定在 等着我吃晚饭。 “可是阿心”阿鹿连陀上前扶住她:“算了,那找扶你回去吧。 “不用,我白己走就可以,反正咱们村子也不大,离得也不远。我这两天好好休息就没事了,不用担心我,我走了。谢谢 你,阿鹿哥。 说完一切客套话,花想窖又转眼看了看阿鹿那似乎是些舍不得的脸庞,又是叹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她何得何能?能让这么多男人喜欢她?三个帝王,环向括这么一个村长的儿子 刚回到家门前,隐约听到小阿灵的哭声,花想窖顿了顿,连陀推门走了进去,却见小阿灵似乎是刚刚醒过来,天黑了却扮受看 到她,了出来。 “我回来了。’花想窖转见萧越寒也醒了,只是不在努力着要下床,似乎是想去抱抱阿灵,一听到她回来了的声音时,这才 顿住,然后抬起眼“看”了过来。 化想谷抵了抿嘴,低笑了一下:“你们饿了吧。 一边说着,她一边陕步走进小屋将阿灵抱了起来,阿灵一把抱住花想窖的脖子开始用力呼呼:“呼呼娘阿娘阿 灵肚子饿了” “乖,娘给你们做饭啊,乖阿灵.”化想谷牡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然后将她放回小床一上,转身见半屋里的萧越寒不坐在 床一上,看不见的双眼却直直的盯着她,眼中不再有着什么疑问,虽然那眼神很平静,但花想窖却更是有些害泊。 做好了晚饭后,小灵忍然说要跟大叔叔一起吃,没办法,花想窖终于还是扶着萧越寒下床,扶着他走进厨房坐在四角桌 旁,给他盛了一碗米粥,又盛了一碗人参鱼汤放到桌上,还做了几个油炸的小咸鱼,外加一盘酸辣侮帝丝:“好啦,吃吧. 说着的时候,花想窖见小阿灵拿起筷子就开始扒了起来,这孩子很聪明,两岁的时候拿筷子吃饭就很顺手了。 她又转眼看向萧越寒,见他摸索着筷子,她连陀站到他身后,将筷子放到他手里,又将鱼汤放到他面前,告诉他距离。 她知道不能在这种叫他一起吃饭的时候再喂他,让他白食其力也许他心里还能好受些。 察觉到化想谷的细心,萧越寒的眼神又微微闪烁了一下,没有焦距的眼转了过来看了看她。 “别看了,你又看不见,陕点吃饭吧。’花想窖坐了回去,拿起筷子开动。 萧越寒忽然勾了勾唇,竟然乖乖的吃了。 花想窖吃了吃口饭时,抬眼看了看吃饭的模样,又看了看小阿灵巧良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忽然眼前一热。 “好有家的感觉哦’她忽然感队的,一时忘记了收住口,竟然将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 小阿灵扮受有听懂,只是缥了她一眼,继续啃着手里的鱼。 萧越寒却是忽然筷子一顿,放下碗,微微眯起没有焦距的眼看向她:“家的感觉?” “啊?额”化想谷眨了眨眼,尴尬的笑了笑:“嘿嘿我就是感队一下.因为因为孩子她爹好久扮受回来了,对于 这种一家三口在一起吃饭的日子很是坏念,所以才会这么说。你别误会哈” “一家三口?’萧越寒暗淡无光的眼忽然垂了下去,“看’着眼前的碗:“家?” 花想窖呆愣的看着她的模样。 萧越寒从小定是从未尝过这种温馨的家的感觉吧?从小生下来就离开母亲由奶妈帝着,两岁开始就上了学堂,父亲是个皇 帝,又哪时来得时间疼爱他?后宫妃子那么多,又哪里可能有一家三口温馨吃饭的场景? 何况,十岁的时候,亲生母亲又被人活活毒死 花想窖忽然咬了咬唇,看着他。 萧越寒似乎是对家这个字很好奇,一个帝王,其实有多么的可悲啊 花想窖忽然觉得眼中酸瑟,不由得又夹了口栗放到他碗里:“别乱想了,陕吃口巴. 萧越寒微微垂下眼,看到一切的眼睛看了看碗,忽然嘴油露出一丝笑:“家的感觉,其实挺好。 看着他重新拿起碗吃饭,花想窖却是有些吃不下去了,眼睛也酸,鼻子也酸。 NND,她才不要就着眼泪吃饭呢.恶心死了. 想到此,她忽然撅起嘴,大口大口的胡乱将饭塞进嘴里,却因为太急了而呛的伯梳炳面。 第266章:心照不宣(1) “漫点吃,别噎到。’萧越寒忽然低低一笑,转手摸索了一下,摸到了桌子上的布巾,递给花想窖。 化想谷接过布巾,擦丁擦嘴后转头看向萧越寒含着浅笑的脸,她忽然愣了一下:“那个你” 萧越寒手下轻轻夹起一根侮帝丝放入碗里,俯下头吃了口粥,双眼却一动不动。听到化想谷似乎是要说话,便转过头,无神 的眼看向她。 “你叫什么名子?”憋了半天,花想窖终于还是很狗血的问了。 她不知道这样问他对不对,莫名奇妙的她就觉得白己在说一个冷笑话。仿佛是在说,那个谁,萧越寒你叫什么名子? “’萧越寒不语,只是微微肇了一下眉,没有焦距的双眼看向花想窖。 “额,不方便说吗?”化想谷迟疑的看着他,又连陀转过头塞了口鱼肉进嘴里来掩饰白己小小的紧张。 “胡里。’许久,萧越寒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淡淡开口。 “璞”刚入口的一口鱼汤顿时被花想容口责了出去,她猛然转眼凉愕的看着他:“啥?胡里?” 萧越寒点了点头,脸上淡淡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笑意:“没错,胡里。 花想窖顿时绝对嘴角有些抽搐。 胡里?狐狸?老狐狸?· 他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她给他起的这个外号吗?怎么现在他竟然盗用成了他的名子?丫的,那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哪哪哪里举 报,东寻国皇帝盗用她的版权,用了她起的外号当名子?焦次构能给他判罪关起来几天吧. 挥去脑中胡乱的想法,花想窖垂下眼,却又俏俏的缥向萧越寒动着筷子的模样。 “胡叔叔.给你吃这个.娘说过,多吃饭多吃栗身体才会越来越好.”一直可冷兮兮的被两个大人忽视的小灵忍然夹了一 块咸鱼放进萧越寒的碗里,是少有的乖巧。 萧越寒转过头,对着小阿灵淡笑了一下,摸索着拾起声手,拍向阿灵的小脑袋,轻轻的拍了两下,然后收回手继续吃饭。 “那个胡.胡大哥。’花想窖别别扭扭的叫着这个名子,手下忽然举起筷子抢过他碗里的鱼:“淮色里有刺,而且你身 上有伤,别吃这么咸的东西,只吃鱼汤就好. “阿娘.你怎么抢阿灵送给胡叔叔的鱼?娘.你坏.’小 灵忍然撅起粉嫩嫩油渍渍的小嘴:“娘.娘,你坏. “死丫头,老实的吃饭,淮色里有刺,你胡胡叔叔他看不见,万把鱼刺吃到肚子里怎次办?笨蛋丫头,老实吃饭.食不 言,寝不语.别总说话.’花想窖给了小阿灵一记小白眼。 “讨厌.娘.名名是你刚刚和胡叔叔一起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话,阿灵才刚刚说两句嘛” 一顿晚饭,终于还是在一场闹剧与帝着欢笑的咒骂声与对嘴声中结束 入夜,小阿灵因为白天睡过了,晚上却半天者阳重不着。 花想窖无奈的抱着她,搜肠刮肚的终于把小红帽的故事给她讲完了,却看到她还是神采奕奕的坐在小床一上摆弄着贝壳,她 无奈,留小丫头白己在这里玩,便转身走进了主屋。 萧越寒也没有睡,却也没有在床一上,他披着灰破的外衫坐在窗边,明明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却是出神的望向外边的月光。 花想窖走过去,姑在袖身边静静的看了许久,久到她以为萧越寒并不知道她站在这里。 她从来者刚受有尝试过,与萧越寒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也能这样的平静。 那次,她记得轩辕奥说过,她站在公孙长卿的团前就是一个爱哭爱笑的弱女子,但是站在萧越寒的面前,她却是个战斗力十 足的女战士,在他的面前,她从未肯屈服过。 这样的问题她自己构想过,为什么每每面对萧越寒时,她都不肯将白己的濡弱展露出来,一如现在,看着他那仿佛是限透了 白己的模样,她实在无法承认白己是无陇,也于件在袖面前软下来说句对不起,说句我曾经误会了你。 “胡大哥。’嘴里忽然念叨着这个名子,花想窖抿了抿嘴,走上前,轻轻走到他身后。 萧越寒似乎是早就知道她在这里,却并扮受有说话,听到她在叫他,他也只是微微顿了一顿,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花想窖抬起手放到他的头上,轻轻的柔着。 “这是做什么?’萧越寒微微肇了肇眉,却扮受有挣扎。 “我觉得你现在失明应该只是暂时隆的,你白己应该感觉得到,你的头后的头皮下边有一点点的残留的血块,我不会做手 术,不会把血块情除出去。不过那血块不太大,如果我每天都帮你这样按摩头部的话,应该会将那一点血块一点点的消磨得不 见,也许等血块消失了,你的眼睛就可以看得见了。 “是么?’萧越寒仿佛并不在意,却扔是挑了挑眉,淡淡的笑了一下。 每次一看到他笑,花想窖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能将一切化成动力,手下轻柔的按着他的头部,每每在按到有血块的 地方时,她都小心翼翼的轻轻按揉。 窗外的月亮稀稀落落的照射了进来,映在窗边的两人身上。 少有的平静渐渐的蔓延至两人的心头,也许有些时候,心照不宣,也是一种温馨的方式。 第267章:心照不宣(2) 第二日一大情早,花想窖刚一推开门,萧越寒便又白己撑着下了床,说是要出去走走。 花想窖不让,说他腿上的骨头还没有养好,不能随便下床。 她前几天才好不窖易找到一些平直的木板放在他的小腿上帮他固定骨头,袖怎次构要再躺一阵子的。算起来,从捡他回来的 那一天到现在,也才不到十几天的光景,他怎么就非要出去走走。 但是迫于萧越寒的坚持和花想窖的无奈,最终化想谷还是不得不扶着他走出了房间。 好吧,晒晒阳光也是好的她这么安慰白己。 其实,她是泊渔村里有人会认出萧越寒的身份。 虽然大家都常年呆在渔村里,没有人见过东寻国的皇帝,可是她却还是泊,泊有什么是非。毕竟现在重伤的萧越寒是脆弱 的,暂时经历不起什么打击和风彼,何况又是失明的萧越寒。 “来,小心些。’花想窖手下轻轻扶着萧越寒的胳膊,让他的胳膊架在她的肩上,然后扶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外走。 一呼吸到外边的新鲜空气,虽然鱼腥味浓重,潮气袭来,但怎次构比每天憋在房间里舒服。 花想窖扶着她走到那一日捡到他的侮边,这里这几天安静了许久,不再有任何尸体飘来,估计是东寻国找不到萧越寒的踪 迹,以为出了事,便暂时休战了吧。 扶着萧越寒坐在梅边的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将他被风吹乱了的头发弄了弄:“怎么样?会不会觉得侮边很冷?现在都已经十 一月了,天气很冷的· “扮受事。’萧越寒淡淡应了一句,却是转过头,没有焦距的眼望向远处的侮上。 “马上就是十二月,这一年又要过去了。’他忽然淡淡的说,声音里似是有着许许多多的无奈。 花想窖是泊冷的,但见袖坐在这里,明明穿得单薄却扮受有冷的意思,但也只好站在一旁看着他出神。 其实,萧越寒登基,也有两年了吧?做了两年的皇帝,他不仅没有收获一点点的陕乐,看起来,似乎是比她刚穿越来的时候 真的憔淬了许多。 这世间有许许多多无奈的事,权利之颠,谁又能保证注定幸福? “阿心一 忽然,正在四处找她的阿鹿见她在这里,详防跪了过来:“阿心,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跑到侮边来了?” “阿鹿哥’花想窖一愣,转眼小心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清的萧越寒,便转眼看向阿鹿。 “阿心,你帝他出来了?”阿鹿一看到萧越寒,就是一脸的敌意,连陀伸手拉过花想窖的胳膊:“阿心,你真的要多注意一 下,别对这个男人太好.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呐· “嗯。’花想窖虚应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手下却小心的想要将被阿鹿拉住的手抽回来。 “等等。”阿鹿没有松开她,却有些孤疑的看了看她的手:“阿心,你手怎么这么凉?” “啊?”化想谷防住,却扮受有太在意,只是转过头小心的看向萧越寒,见他只是在“看’着侮的那边没有说话,似乎是没有 注意到她这边。 “阿心,你是不是生病了?”阿鹿一边小心的摸丁挨化想谷冰凉的手,然后皱起眉有匹于哟\的看着她:“昨天你去我家里时 忽然就晕了过去,那时我就发现你手脚冰凉的吓人,你现在身卜怎次还是这么冰?你生病了吗?” 一直在“看”向侮那边的萧越寒一听到阿鹿说的话时,眼神微微一闪,脸上帝着一丝了然,却扮受有转回头让花想窖看见。 花想窖一晾,连陀一把甩开阿鹿的胳膊:“没有.我没生病.阿鹿哥,我可能是在梅边站了太久,有些冷才会手脚冰凉的, 扮受事” 妙怎次忘了萧越寒是知道她的身体冰凉的,当然更是知道她身上的寒毒。想到此,她连陀又转头看向萧越寒,见他只坐 在岩石上还在看着侮,似乎是没有听到阿鹿的话,狂跳的心这才微微有些好转,便一脸尴价的看着阿鹿。 “阿心?”阿鹿看出花想窖的异样,见她闪躲着不让自己磷,眼中闪过一抹伤痛:“你连让我关心一下都不可以吗?阿心, 我只是想关心你而己,我没有别的意思” “不是的,阿鹿哥” 终于,萧越寒忽然转回头,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却笔直的“看”向阿鹿。 阿鹿也同时抬起眼,看向坐在前边岩石上的萧越寒,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有些发亮,眼神冰冷无比的瞪着萧越寒,尽管他知 道萧越寒什么也看不见。 仿佛是察觉出一丝火药味,化想谷除陀的转身跑回到萧越寒身边:“胡大哥,我们回去吧,外边太冷了,我.我有些受不住 了。 萧越寒垂下眼,没有焦距的眼睛忽然转了过来看着她。 花想窖心中猛的一阵跳停,手下院陀的扶着他:“我们回去吧。 萧越寒扮受有拒绝,任由她扶着他下了岩石,任由着她搀扶他住回走,在路过阿鹿身边时,两人都察觉到阿鹿浑身的紧绷,察 觉到他的一丝凋限。 花想窖满眼歉意的看了看阿鹿的背影,转回头小心的扶着萧越寒继续住回走。 忽然,萧越寒抬起手一抬按住妙撑在袖胸前的手,感觉到她手上那熟悉的冰凉时,他又面无表清的放下手,仿佛不以为意。 花想窖却是原自的连陀将手收了回来,转而搀着他的胳膊,眼中露出一丝院乱。 第268章:会不会逃离 “哎哟.这是谁呀” 就在两人即将回到家之时,旁边忽然传来一阵花想窖其不想听到的声音。 萧越寒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化想谷连陀扶着他,示意他不用答理那个女人:“我们进去。 “阿心,你什么意思?听不到我说的话是不是啊?”阿蜜不满的大叫声在身后再次响起。 花想窖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缓缓转过头淡淡的缥了一眼阿蜜:“你又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能怎么样?”阿蜜笑着,扭动着身子向这边走来,密色的皮肤在阳光下越发的程亮,很有泰国风清的深邃 的双眼直勾勾的缥向花想窖身边的萧越寒,一看到萧越寒的脸时,阿蜜的脸上顿时泛出一丝光芒。 花想窖认得那光芒,因为常常在她白己的脸上也会出现。 花痴.见到帅哥就会有点花痴的那种神色 可是她已经很久很久者刚受有再这么小儿科的好不好,所以当她看到阿蜜在看向萧越寒时,那脸卜露出的一点点花痴和似乎是 势在必得的模样时,花想窖眯起眼:“你要是没事,我们要回去了,他身体还没好,不能在外边站这么久。 “哎呀.是呀,听人说你姓胡是不是?胡大哥,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呀,等你的伤养好了,要是觉得阿心家的床板太硬,那来 我家住也行啊.我家里只有我白己,没有像她家里这样还有一个小拖油瓶”阿蜜笑眯眯的蹭上前,伸手就想在萧越寒的肩上 摸一把。 花想窖想要拉着萧越寒手开,萧越寒却在她拉开他之前便微微的闪了闪身。 阿蜜扮受摸着,眼中闪过一丝不偷陕,但在看向萧越寒那边微微肇起的眉头时,终于还是受不了诱惑的拍了拍手,嘴边帝着一 丝挑衅:“切·还有两天就是咱们村的鱼欢节了,我阿蜜可是阿库村长的表妹的女儿,你最好把身体养好,等到鱼欢节时跟本姑 娘跳个舞,要是你们两个让我不开心的话,小心我让村长把你们两个都赶出去. 察觉到萧越寒的一丝不悦,化想谷件防轩轩拍了拍他的背,转眼冷冷的缥向那个高傲的女人,冷眯起眼道:“鱼欢节?你不 是还等着你的阿鹿哥么?怎么现在又换人了?” “我”FaJ蜜有匹尴价,狠狠的瞪她一眼:“我喜欢找谁是我的白由,干你阿心什么事?你这个狐狸精.’说完,她又转 眼看向什么也看不见的萧越寒:“胡大哥,记住哦,好好养身体呢” 看着阿蜜转身摇晃看就走,化想谷现在要不是手里搀扶着萧越寒,没有心思去教训那个女人,否则恐泊她早就发彪的去把阿 蜜撕成碎片。 “她叫阿蜜?”一直没有说话的萧越寒忽然淡淡的挑了一下剑眉,没有焦距的双眼瓢阿蜜消失的方向。 “嗯。’花想窖不清愿的应了一声,便扶着他走回屋子里。 “村长的表妹的女儿?’萧越寒又淡淡的问,无神的眼中眼中忽然闪过一道蔑笑。 仿佛是看到了曾经的萧越寒一样,花想窖扶着他坐到桌边,又倒丁杯水放到他面前,犹疑的看着他的神色:“你别介意,她 只是骄横跋雇一些而己,没有什么恶意,虽然常常故意想默负我和阿灵,但她根本就默负不到,只喜欢逞口舌之陕而己,她说的 话,你不用介意。 “我没介意。’萧越寒淡淡一笑,眼中无彼无澜,手下摸索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阿心,刚刚在 侮边时” 一听他提侮边,花想窖顿时想起刚才阿鹿差点让她穿邦,她连陀干笑了一下:“呵呵,侮边怎么了?是不是很冷?我就说 嘛,现在都十一月份了,实在是太冷了· 似乎是知道妙在想匹什么,萧越寒嘴油露出一丝暖有的笑意,那种沉沉的让人发毛的笑意,虽然妩媚温柔,却油范怀了太多 太多。 “我是说,刚刚在侮边时我好像是能看到些微的一点光亮,模模糊糊,但至少不再是一片黑暗。’萧越寒忽然淡笑了一下, 笑得有些牙吓魅。 花想窖顿时愣住,呆呆的看了他半天,终于反映了过来,喜悦的盯着他的眼睛看:“这么说你的眼睛真的有救.我昨夜 帮你按摩头部真的有效果啦?” 萧越寒扯了扯唇,算了应了。 虽然他沉默,但花想窖却还是能在他的沉默中尝到一丝淡淡的喜悦,她神色一喜,连陀站到他身后,殷勤的帮他继续按着脑 袋:“早知道这样会有效果,我早早的就帮你按摩好了· 阿灵一大情早就跑出去不知道去谁家玩了,坏疑可能是去邻居阿林家偷偷用人家的纸笔玩去了。这一会儿没有那丫头跑出来 打扰,花想窖倒也是按得起劲。 萧越寒忽然抬起手,按住她殷勤的放在他头部的小手,忽然轩轩握住。 花想窖一愣,呆愣的低下头看着他的手。 “如果,我能看见了。你,会不会泊我看见你而逃开?” 花想窖手下一抖,猛然发现白己根本就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是啊,如果萧越寒能看见了,她怎么还能像现在一样这样照 顾他,恐泊她早就在他冰冷的眼神下边受不了的逃开了。 第269章:鱼欢节风波 那一天,花想窖没有回答,萧越寒也扮影出续问,依然是那样的不了了之。 但是两人都知道,有些事清,已经变了。 花想窖也隐隐的感觉得到,萧越寒似乎是察觉出了什么,可是他扮受说。 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让她忽然觉得,萧越寒对于白己,似乎并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样怨限? 两日后,是鱼欢节。 夜里,花想窖没有出去,也没有让萧越寒出去,两个人都只是呆在房间里,花想窖日复一日的给萧越寒按摩头部,小阿灵却 是喜欢热闹,早早就出去了。 此时已经过了百时,恐泊鱼欢节已经开始了有一会儿了吧。 花想窖从来都是喜欢热闹的,可是现在,她忽然就想这样静静的,每天帮着萧越寒按摩,将这样的温馨持续下去,直到漫漫 变老。 可是终究,两个人的力量还是敌不过众人的力量,当阿库大叔被阿蜜求的无奈之下赶陀过来请他们一直迅去参加鱼欢节的时 候,花想窖本来说很累丁不想去,萧越寒也没有表态,可当十几个人一起围到她们家门口邀请他们过去时,萧越寒忽然握住她的 手:“我们去口巴。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我说过你现在不能随便出去” 但最后,不管她如何反对,终于还是与萧越寒一起去了那边热闹的人群旁。 花想窖扶着萧越寒坐到人群里,手下轻轻的帮他将外衣拢好,萧越寒的脸色已经队复了许多,俊美如神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 显的越发的迷人。特别是身边有那么多渔村的小伙子当成参照物,一直都只把萧越寒当成一个神级的帅哥的花想窖终于承认他真 的好看的无人可比。匡不得阿灵那昊丫头一直用好看采形窖呢果然只是一个帅字和俊美两个字都无法形窖 萧越寒的脸上少了几分那魅,多了一份平和,似乎是现在这种埋身在渔村里的日子,让他那种常年恒在皇权之颠的隆子也渐 渐添了少许的平和。试着想想,一个万人敬仰的皇帝屈身在这种贫困的渔村里,还偶尔要听到那些平民的呼来呵去,他不仅不 怒,倒只是一笑置之,这种感觉连花想窖都觉得奇妙。 “阿心.’就仕化想谷看着萧越寒出神的时候,阿鹿忽然一脸欣喜的走了过来:“你终于来了,刚刚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花想窖转眼看向他,回以一抹有匹尴价的笑:“阿库大叔亲白去叫我们过来,我们又怎么可能不来。 “那”阿鹿忽然一脸憨厚的笑:“那阿心,大家都在簧火旁跳舞,找们也去跳舞吧。’说看,他伸出手拉住花想等的手 花想窖一愣,想到白己前阵子就答应过阿鹿,她犹豫了一下,转眼看向萧越寒,见他嘴边露着一丝那魅的浅笑,眼神中却有 着几分只有她能看得出来的冰冷。 “阿心?你?’见花想容没有站起身,阿鹿一脸伤坏的看了她几眼,收回手,有匹尴价的在衣服上蹭了蹭:“那你 们先坐在这里吧,我.我去那边看看。 “等等,阿鹿哥。’花想窖忽然站起身,没有看向萧越寒那边爵间转冷的神色。 NNDi她现在又不是花想窖,又不是柳无陇,她只是渔村的阿心罢了,她跟谁跳舞,关萧越寒什么事? 想到此,花想窖不再看向萧越寒,伸手抓住阿鹿的手:“走,我们跳舞去。 “好.”阿鹿开心的声音爵间响起,视线却扫向神清冰冷的萧越寒,眼中的敌意更深,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是对阿心有意思。 四周胡乱敲打的乐声响起,渔村的人团团围坐在萧越寒臀火旁,开心的呼呵声几乎将化想谷淹扮氦 不远处的阿蜜趁机跑到萧越寒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要计袖陪她一起跳舞,一边也不管萧越寒的腿还没好,身上的伤 也还没好。 不在臀火旁与阿鹿相挽着转着圈跳舞的花想窖扫到那边的清况,连陀撤汁[aJ鹿的手,转身冲了过去,一把推开阿蜜那缠人的 胳膊,将面无表清的萧越寒护在身后,一副母鸡护着自己的小鸡的架势:“阿蜜,你干什么?你看不出来他身上的伤还没好 口马? “你叫什么叫?我看他白己一个人坐在淮里阵孤单的,几卜袖陪我跳个舞怎么了?阿心,你别以为你救人家,人家就能看上 你.别看胡大哥他眼睛看不见,像你这样的狐狸精,就算是你救了袖袖构不会喜欢你.你别做梦了·你可别忘了,你还帝着一个 四岁的孩子呢,你以为你配得上他吗? “你乱说什么?’花想窖瞪大眼睛:“你” “阿蜜。’被撂单了的阿鹿一脸凋限,走回到他们那边,见阿蜜伸手要推汁化想谷,便连陀上前拉住她:“阿蜜,不要惹 事. “明巧里是我惹事.明明阿心她不讲理. “谁不讲理?”化想谷瞪大了眼睛,却感觉被白己护在身后的萧越寒微微叹息了一声,忽然扯了扯她的衣服。 “我们回去吧。’萧越寒淡淡的说,抬起扮受焦距的眼,看向花想窖的脸。 花想窖一愣,看着阿鹿与阿蜜交涉的样子,想了想,点了点头,伸手扶起萧越寒,却忽然被他反手搂住,那种强烈的占有欲 似的感觉爵间将她包围。 第270章:终要离开 “你’花想窖转过头晾愕的看向忽然反手搂住白己的萧越寒。 萧越寒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看起来是她在扶着他,可他却白己站起身,所有力量都支在那条扮受受伤的腿上,看似他依靠着花 想窖做支撑,可是在花想窖这边的感觉看来,他明明就是搂着她不让她躲开。 “我们回去吧。’仿佛是没有感觉到化想谷的瞪视,萧越寒依然紧紧的搂着她,逼着她住回走。 一旁的阿鹿正在和阿蜜争执,却在看着那对亲密离开的两人时,呆住。 感觉到身后阿鹿传来的陇伤的视线,化想谷叹了咬牙,就知道萧越寒是故意的,不由得,她心里又爵间害泊了起来。 “你你放开我.’直到走离人群,花想窖终于有些受不住的低叫一声。 “回家。’他忽然说。 花想窖本来还要挣扎,却猛然想起他刚刚说的两个字:“你说什么?” “回家。’萧越寒淡淡一笑,手下强硬的搂看化想谷,淡淡低语:“阿心姑娘,我们回家吧。 他叫她阿心那就是,只是袖想回去而己,这“回家’两个字,并扮受有其他的什么含义吧。花想容吞了吞口水,这样安慰 着自F},手不由得轻轻拓住袖的身体,两人就这样暖昧的半拥半扶半抱着走了回去。 一回到屋子里,花想窖将萧越寒扶坐在床上,她刚要转身时,萧越寒忽然重新拉住她的手。 “干什么?’花想容转过眼,皱起眉瞪着他。 “阿心,我被你救回来有几日了?’他眼中扮受有任何色彩,手下却紧紧的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腕。 隐约的,花想窖仿佛是感觉到萧越寒的手下传来阵阵的热流传进她的身体里,让她冰凉的身体爵间仿佛有些暖气。她一震, 察觉到他在做什么,连陀抽回手,向后退了一步。 萧越寒倒也不坚持,只是挑了挑眉,忽然笑得有些那肆。 其实说真的,现这种感觉,花想窖真的有些泊,她咬了咬唇:“从那天在侮边把你帝回来,焦次构有十三四日了。 “十三四日?’萧越寒眯起眼,已经可以看到微弱的亮光的眼转向房间里的那根蜡烛:“那些不成材的东西,竟然十几天也 没找到渔村来。’他低声叹息。 花想窖知道他说的那些不成材的东西是与他随行将军侍卫或者猎影他们,她忽然咬了咬唇:“你.你想让谁找到你啊?或 许,或许我可以帮你陀” 萧越寒缓缓转过眼,模糊一片的眼前,只能看到在微弱的光芒中有着一丝浅淡人影模糊不情。 “在我那一日所穿的衣服里,在衣袖的暗处缝有一个两指宽的暗袋,里边有一个可以防水的盒子。’说到这里,他焦距全无 的视线转了过来,看向花想窖:“阿心,你能帮我找到那个盒子,对不对?” 那一爵间,花想窖仿佛是又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用着他暖有的情淡语气,却是不窖人拒绝的威严。 花想窖咬唇,咭咭的看着他:“你你要那个盒子做什么?” “你将那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扔到外边的空地上,直到上空中升起一阵烟火便可。’萧越寒淡淡的说。 化想谷际降的看着他,爵间明白了他说的那个应该是东寻国特有的信号弹,不过估计这个是东寻国的东西,并不是轩辕奥发 明的,因为轩辕奥的那个应该会比萧越寒的这个专业一点。 察觉到化想谷的呆愣,萧越寒忽然不以为意的淡声道:“我不能离开太久,既然我的命由你所救,那便白然不能欠你些什么 。到时,你与我一起走罢。 花想窖猛然倒吸一口气,直接拒绝:“不,我不会跟你走。 萧越寒神色微微转冷,没有焦距的眼转了过来看向她。 化想谷叹了咬唇,没想到沐洱臀也仅仅持续了十几天而己。她还以为能长长久久,是她糊涂了,萧越寒早晚都是要离开的, 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把白己当成阿心,又怎么可能真的把他只当成胡里? “我.我不管你是谁,是什么人,我不需要你的报答,更也不会跟你走。我我还有丈夫,还有女儿我救人只是单纯 的救人,不需要你帝我离开这里。’花想窖垂下眼,忽然转身走到拒子旁边,从里边将那件并扮受有完全破损的黑色锦袍拿了出 来,将那袖子的暗处撕开,果然看到里边有一个薄薄的可以防水的小盒子。她将小盒子拿了出来,打开,看到里边的两颗像是烟 零弹的东西。这应该就是萧越寒的求救信号吧,不管在征战时他不小心落在了哪里,只要他没死,他只要放出一个信号,就会有 人来救他。 她就知道,有些东西,怎么都是留不住的。 花想窖将那两个烟零弹放在手心里,略有些迟疑的转身看向坐在床边一爵也不爵的“看’着自己的男人:“你,确定要离开 了吗?你的伤还扮受好你的腿还有你的眼睛也还扮受” 萧越寒勾起唇,若有若无的笑了笑:“想必,你也泣该情楚,我的身份并不适合长期失踪,否则定会天下大乱。 “我不情楚.”化想谷连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手下却有些颤抖,有些酸瑟的眼看着萧越寒的脸,她迟疑了好久,咬了 咬牙,忽然转身,趁着所有人环在色欢节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这边时,连陀将手中的一颗烟零弹用力的扔在地上。 一爵间,淡蓝色的烟火冲上天际,眩了花想窖的眼,使她的眼前有一爵间的模糊,直到仿佛是有热热的东西在眼睛里转啊转 的。 271 那烟零弹是昨天夜里近子时的时候被花想窖抛出去的。 可是没想到暗影帝着东寻国的侍卫在第二天凌晨就找到了他们 当花想窖一大情早爬起床后洗簌了一下就要去扶着早只坏醒了的萧越寒起来试着走两步,却在刚扶着他一起打开房门时, 赫然看见外边跪了一排的侍卫。 花想窖猛然倒抽一口气,手下差点扮受扶稳萧越寒。 萧越寒似乎是没察觉到有什么奇匡,只是当想窖颤了一下时,他缓缓抬起手覆住她的手背:“怎么了?” “好多人”化想谷叹牙,俏俏的抬起眼,却见骑在马上的暗影正一脸孤疑的看着她。 “娘娘?”暗影连陀下了马,陕步向着她与萧越寒的方向走来。 花想窖顿时晾住,详防朴开手转身就要住屋子里跑,萧越寒却爵间把握住她的手。 “放开我.”化想谷叹牙,撇开头不想让那些认识她的侍卫看到她。 暗影又看了看正转开头意欲躲避的花想窖,便转身单膝跪地:“属下救驾来迟请” 萧越寒一手禁锢看化想谷不让她逃开,一手忽然抬起,阻止了暗影继续的话,只是淡淡开口:“备车吧。 声音淡淡的,虽有看属十他的语气和龙威,可他似乎不想让围在四周正晾奇的看着他们的渔村百姓知道他的身份。 “你放开我.’花想窖手下依然努力的想要挣脱出去,可以自里却万分的明白,她无法去默骗白己,萧越寒早已知道 了她是谁。就算是她再怎样去撒谎,也早已经没有用处了:“你放” 萧越寒与她依然站在小木屋的门前,一群东寻国的黑衣侍卫跪在前边,四周又围了一百多名渔村的百姓都是满脸的诧异, 暗影转身吩咐几个人去备马车,远处站着的阿鹿却是一脸孤疑的看着他们这边,奈何这里太多的奇匡侍卫,根本不让他靠近, 否则他一定会上前问阿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心,他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他们’远远的,阿鹿大声问。 花想窖转过头,呆呆的看了一眼阿鹿,却感觉萧越寒握在她手上的大手越收越紧,没有焦距的转眼过来,眼神冰冷那肆: “不想这渔村的人全都一液间消失的话,就乖乖的闭嘴。 花想窖倒吸一口气,转过眼晾愕的看着他:“你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萧越寒却是笑了,握在她手上的大手又紧了几分,甚至一用力将她直接扯进坏里,即便她撞到了他胸前的伤口,他也仿佛 扮受觉得多痛,只是嘴边冰冷的笑意加大:“小阿灵说过,她的阿娘,才刚刚十八岁” 花想窖猛然呆愣住,抬眼愕的看向萧越寒那无神的眼:“你” “女人,你什么时候,能不说谎?嗯?’萧越寒忽然笑得仿佛春风拂面,但仕化想谷的眼里却是彻骨的冰凉。 “娘怎么了嘛”听到外边的吵闹声的小阿灵起床了,穿着小肚兜的衣服就跑了出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嘟起粉嫩 的小嘴抬眼望向门边的人。 “阿灵’呆愣了半天的花想窖一听到阿灵模糊的声音,连陀转头看去。 萧越寒也同时放开了她的手,让她跑回房间里。 手上一得到白由,化想谷连陀转身陕步走回房里,将小阿灵抱进坏里,然频频向后退去,一边拍着小阿灵让她别害泊,一 边双眼戒备的看着门外的一切。 “阿心.阿心.你说话啊.”阿鹿在外油担心的大声喊着,时不时夹杂着旁边阿蜜那不耐烦的声音和一群人的窃窃私语。 萧越寒是想干什么?他究竟想干什么? “陛下,马车已经备好了。’场受多久,暗影走了回来,站在萧越寒面前低声说。 萧越寒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焦距的眼忽然缓缓的转了回来,一旁的暗影终于发现了萧越寒双眼的奇匡,猛然扶住他: “陛下?您的眼睛怎么了?” “小碍争,暂时看不见东西罢了。’萧越寒沉声阻止了暗影担心的疑问,缓缓转回头,苍白的妖孽脸上浮上一抹化想谷属 于万分的属于曾经的萧越寒的淡笑:“阿心姑娘,与我走吧。 都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叫她阿心. 化想谷叹牙,摇了摇头,抱着一脸疑问的小阿灵向后退:“不我不跟你们走.我不走” 一旁的暗影有些不解,更不解的是化想谷际里抱着的那个三四岁大的孩子是哪里来的? 萧越寒久久未动,无神的眼搜索看化想谷的方向,忽然唇边泛出一丝俊笑,挥开暗影的搀扶,一瘸一拐的一步一步的向着 她走来。 花窖顿时失了神,心头爵间乱的毫无章法,抱着坏中一直搂着自己的子问发生了什么事的小阿灵向后退,直退无可退的站 在墙角里,双眼晾恐的看着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仍然准确无误的走到白己面前的男人。 “阿心,无心的心。”一步一步的,萧越寒摸索的走到化想谷面前,将她逼进了墙角,嘴边勾起一抹完美那肆的弧度: “无心姑娘,你可是真的无心?’他指着她的心口。 花想窖一抖,咬着唇不敢说话,只能匪愣的看着眼前依然是那么一脸猖犷的男人。 十几天的相处下来,原来他依然还是曾经的那个他,一身的霸气永远,都无法如她想像般的那么平凡 272 萧越寒站在她的面前,摸索着抬起手,握住花想窖纤细的手腕:“跟我走。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爵间让花想窖有些呆愣。 “我’她忽然感觉眼眶热热的,曾经站在那个一身王者气息的男人面前她永远者『护真不的白己掩饰的很好,可是现 在,她怎么就是想不到要怎么再去说什么呢? “你是想要杀了我吗?’僵持了好久,花窖紧紧抱着小阿灵,眼泪滑下,声音夹着一丝颤抖:“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萧越寒微微拧起剑眉,似乎是不理解她为何忽然这样说。 “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知道我我是谁的?”化想谷叹唇,手下扮受有甩开萧越寒的握在她手腕上的手, 只是双眼瞪的大大的,看着眼前双眼无神的男人。 “重要么?’萧越寒冷冷一笑:“你觉得白己掩饰很好?觉得白引简水不露?’他斜勾起嘴角,忽然手卜抚挨向小阿灵的 头发。 小阿灵一双胖呼呼的小胳膊一下子就转了开,伸向萧越寒的方向:“胡叔叔抱抱” “阿灵.’花想窖低户牡斥,手下紧紧搂着她小小的身子。 萧越寒虽然看不见,但却笑了笑,抬起手,接住小阿灵,将她胖胖的软软的小身子抱进坏里,尽管那小胖丫头让他身上扮受 有痊愈的伤有些吃痛,却只是低笑着,手下温柔的抱着小丫头,没有焦距的眼中却是满满的威胁,转眼“看”向一脸晾诧的花 想窖:“你这干女儿的命,还有全渔村人的命全在你的一念之间,走与不走,我让你白己选。 说罢,萧越寒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摸索着,缓漫的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外。 “阿灵”化想谷连陀追了上去,萧越寒却是头也不回的,一出门,暗影就扶住他,扶着他向前边停放的马车上走,小 阿灵却仿佛没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只是呆呆的转过脸看向一脸是泪的跑到家门前的花想窖。 “娘阿娘”一看到化想敏感的小灵忍然咧州嚼哭了出来:“娘…娘.… 感觉到小阿灵的挣扎,萧越寒眼中凉薄的笑意更浓,温柔的抱着双脚乱踢的小丫头,直到将她放进马车里。 “阿灵·’花想窖大叫,连陀跑了过去。 围在不处的阿鹿见花想窖脚步踉跄的追去,连陀转身抬着常子跑上前:“阿心. 一爵间,仿佛是乱做了一团一样,看着萧越寒头也不回的被暗影扶上了马车,苍白的侧脸被花想窖看得情情楚楚,转身就 要揭开帘子进马车里边。 “萧越寒.你给我站住.’花想窖忽然嘶吼,陕步跑上前。 萧越寒的身影猛然一顿,微微挑起剑眉,转身“看”向她奔来的方向。 “对不起你的是我.一误会你的是我.一直默骗你的也是我.你把阿灵还给我.她那么小那么无辜.你别伤害她.’花想 窖大叫着,上前就要抓住萧越寒的衣摆将他拉下来。 旁边的侍卫一看,连陀上前一把架住花想窖免得她误伤到萧越寒。 “萧越寒.你把阿灵还给我’花想窖的大叫声和马车里小阿灵的哭叫声爵间棍成了一片。 萧越寒站在马车上,没有焦距的眼渐渐又情明了几分,模糊的看看化想谷的方向,似乎是能看情一团灰色的身影挣扎着要 冲过来。 “放开她。’萧越寒长长的叹息,随即淡淡开口。 一得到白由,花窖连陀扑到马车旁,用力拽住萧越寒的衣摆:“你别伤害小阿灵·把她放出来好不好她那么小.她会 吓到的.我求求你行不行?萧越寒.我求求你. “我求求你放了她,她那么小” “你,也会求人了么?’淡淡的,他“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 花想窖呆住,仰头看进萧越寒那帝着隐隐冷例的眸子:“我” 缓缓的,萧越寒俯下身,摸索着抚上化想谷伯湿的脸,忽然挑起她的下巴,手下轻揉的擦去花想窖脸上咸湿的泪水,定定 的“看’着她。 花窖呆愣的看着他分明看不情东西,却范怀着一切一切的双眼:“是,我在求你.我确实是在求你. “一年半的时间,这样的惩罚,也应该够了。’他仿佛是在径白言语,忽然松开手,站起身:“我已经告诉过你,阿灵与 这渔村百姓的存亡,全在你的一念之 说罢,萧越寒忽然冷冷一笑,转身揭开车帘进了马车。 “萧” 化想谷件防想拽住他的衣摆,却在他进马车的那一爵间,似乎是听到他叹息的低语:“我的伤还需哭卜自姑娘的照顾,若 你依然无心,没有人会强求住你,包括,我。 随即,就看到他淡灰色的身影消失在马车的车帘下。 花想窖顿时呆住,猛然转身看向四周的侍卫,还有那些渔村的村民,看着他们质朴的眼神中的疑惑和一丝担」\。 萧越寒是说到做到的人,如果她此时不跟他走,恐泊这渔村里的人真的就会一夜间会者阶肖失。 “阿心.’被东寻国的侍卫按住的阿鹿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正努力的挣扎着想要上前将她拉回来:“阿心.阿心. 273 “娘”马车里还有小阿灵的叫声,只是哭声渐弱,似乎是已经被萧越寒哄好了。 “阿娘,你陕进来吧.胡叔叔说要帝我们去好玩的地方.’小孩子的声音那么好听,那么天真,在马车里传了出来,哭声 渐渐变成咯咯的孩童的笑声。 花想窖的心爵间被化的板软板软。 其实她不是在拒绝,她只是泊 她怕面对萧越寒的冰冷,因为她知道白己曾经那么无清的一次又一次的误会他甚至默骗。 她只是没有勇气而己,她只是忽然接受不了这又从阿心转变回花想窖的身份而己。 化想谷叹牙,转回头看向不远处那个她住了一年半的小房子,看着那么多渔村里熟悉的善良的村民,看阿蜜那善于嫉妒的 眼神一爵间竟然也有些让人念那种单纯的小小嫉妒心,看着阿库大叔和阿兰姨苍老的脸上的担心看着阿鹿那奋力挣扎 着想要将她拉回去的模样 眼泪恕然倾盆而下,直到哭够了,哭到无力了,花想窖才忽然抬起手,用力擦去脸上的泪水,咬牙,跳上马车,揭开车帘 就钻了进去。 萧越寒坐卧在马车里,里边的一切都是她曾经熟悉的摆设,他虽然脸色苍白,但坏中却是温柔的抱着小阿灵,竟然还那么 有兴致的挑着小阿灵的胳肤窝. 花想窖顿时翻了个白眼,吸了吸鼻子,在马车开始缓缓前行的时候,她一下子坐下身,用擦了擦哭红了一鼻子,伸手一把 将小阿灵抢了过来抱进白己坏里。 萧越寒坏中一空,反倒是笑了笑,侧卧在舒服的马车里,那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爵间与这华贵的马车比例分明。 花想窖一边拍着小阿灵的背,一怨限的咬着牙,却是怎么也冷不下脸去。 她就是因为了解萧越寒的脾气,所黝才无法去再觉得他怎样的狠心。 她也知道,白己不能再去任隆些什么,因为她早已经没有了任隆的能力。 反正,也有多久可活了,十八岁的生日已经过去三四个月了,死分离白己越来越近,她还有什么可坚持的? 若是旁人总是不肯让她安静的死去,非要她再继续存在于那些兵院马乱之中,那她也没有力气挣扎。反倒不如,静静的走 着该走的路,免得白己的任隆又去伤了谁。 马车里安静了许久,从渔村走向东寻国城门的地方差不多要半天的路程。 他们就这样静默了近半个时辰后,斜卧在一旁的似乎是一直在袖子的萧越寒忽然沉声开口:“阿心姑娘,你没什么可说的 么? 化想谷紧抿着嘴,坏中的小阿灵早已经趴在她坏里睡着了,她一油轩轩拍着小阿灵的背,一边抬起眼冷冷的看着他:“当 然有要说的. “那说吧’某人毫无焦距的眼忽然转了过来。 “算你狠.”化想谷叹牙切齿的狠狠的瞪着他,那一爵间仿佛她所有的嗅泊的者刚受有了。 萧越寒扮受有焦距的眼中爵间染上一层淡淡的稀薄的笑意:“我这算是狠么?那比起柳无陇做足了戏之后夹然服下假死之药 死在我的坏里.让我亲眼看着她断气哪一个更狠?” 终于还是来了· 这潜伏了将近两年的话H 花想窖将睡着了的小阿灵轻轻放到马车上铺的软垫上,装做没听见一样,胡乱的编着自己凌乱的头发,拒绝着这个太过敏 感也太伤感清的话题。 萧越寒似乎是也无意在这个已经是过去式了的话题上打转,只是坐起身,没有焦距的眼缓缓转了过去:“你喜欢孩子?” 一爵间,他们两人仿佛只是在聊普通的家常话一样,他的声音很平静,只是帝小小的疑问。 花想窖帮小阿灵整理衣服的手爵间僵硬了一下,抿了抿嘴,没有说话,继续帮小阿灵将衣服弄的平整,然后让她继续躺在 那里安胃华的睡,只是眼中的隔绝少了几分。 气氛一下子变的板其的压抑。 “我一直都很想跟你说对不起。’花想窖忽然觉得心里特别特别的安静,刚刚心中的那种狂乱和担心也一下子消失,她仿 佛是感觉到,萧越寒此时要帝她回去,并不是要惩罚她或者是要对她怎么样。虽然,她真的不喜欢皇宫那种地方。 萧越寒却是皱起眉,无神的眼看向花想窖的方向。 花想窖以为他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便继续多余的解释了一句:“我只是说,对于误会你的那些事清,跟你说对不起 而己。’说完,她然故做轻松的一笑:“你别以为我是有多放不下面子的人.该是我错了那就是我错了·你不用多晾奇” 萧越寒不语,只是微微肇起眉:“什么时候开始学的这么乖了?” “从你给我赐名无心的那一刻开始。’花窖闲闲的回答,仿佛真的只是在聊家常,仿佛对这对话中的几年的风风雨雨爱限 清仇都扮受什么介意的 萧越寒的拳头却是爵间握紧。 “还限我吗?’过了好半天,萧越寒忽然低低开口,声音里有着小属十他的语气,有着一丝浅浅的不确定。 花想窖一愣,却竟然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没有回答。 因为她知道他看不到,所黝才能笑得这么云淡风轻 限与不限,早已经不在她的人生范畴之内。 将死之人,哪里还有资格去限谁? 274 就在马车缓缓行驶在凉林侮边,花想窖身心具疲的即将就这样坐在马车里睡着了的时候,马车忽然急急的停了下来。 外边忽然动乱声一片,根据时间,现在应该是陕到东寻国边境的城门了,怎么会忽然停下来。 化想谷阮然睁开眼,意识有些朦胧,却不知何时白己竟然躺到萧越寒的坏里了,她赫然腾的一下坐起身晾愕的瞪向他。萧 越寒却是皱了一下眉,转手揭开车帘,倾听外边的动静。 本来正想发彪问他白己怎么会躺到他没受伤的那条腿上的花想窖,爵间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陛下,是西通国的人进犯。”暗影的声音在外边低低的传来。 花想窖顿时有些明了,转眼看向萧越寒,却见他微微肇眉。 “他们来了多少人?’萧越寒沉声低问。 “不下玉千人。”暗影在外边回答。 “我们现在手上有多少人?’萧越寒的眉心爵间紧皱。 “昨晚收到您传出的消息后,属下只整顿了二百人前来接陛下。 “二百人对玉千人’萧越寒忽然挑了挑眉,无神的眼转了过来看向呆住的花想窖:“阿心姑娘,你觉得我们是胜是?” 花想窖脸色难看的看向他,他明明知道她是谁了居然还这样叫她,真的听起来好别扭。 可是他又是问着这样重要的话题,她一个女人,实在无法参与。 她抿着嘴,不懂他为什么要问她? “你一个常年熟习用兵之术的人,这样一个屈屈以写敌众的场面罢了,对方才玉千人,你不至打小赢吧?”化想谷翻了个 白眼,侧过身将白己缩进角落里。 萧越寒笑了笑:“东寻从未用过女将军,今日以二百对玉千之小战,不知爱妃可否接过大将军少仟,助联杀敌?” 花想窖一愣,呆呆的看着他。 “联双眼失明,暂是无用之人,隧,拜托爱妃。’他忽然笑得狡猾如狐狸。 “不是吧’花想容恶寒了一下:“你确定要交给我帮你找这一仗?万一输了怎么办?” “用兵之计,十则围之,玉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萧越寒不理会她的小小胆 法,无神的眼含着一丝胸有成竹的浅笑:“联知道你会赢。 化想谷叹牙,二百对玉千,淮真简首就是以一人之力对抗二十玉人之力嘛.她怎么可能 “算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花想窖见他双眼看不见,确实啊,他看不见,又怎么可能去指挥其他人。就是暗影在, 但这么多敌人,估计暗影也是需要帮手的。 想到此,花想窖长叹一声,转身就要出去。 萧越寒却忽然一把拉住她,花想窖一愣,转眼看向他:“还要干吗?难不成还要我向你交代后事啊?” “把阿灵也帝出去。’萧越寒淡笑。 “干吗?我一个女流之辈上战场还要帝个孩子啊?’花想窖顿时甩开手:“乖乖坐在马车里享受得了·’说着,又冷冷的 缥了他一眼,转身就下了马车。 在她下了马车将车帘放下时,花想窖没有回头,没有看见萧越寒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越来越淡冷的笑意。 当花想窖走到暗影身边时,前边已经打成了一片。 玉千人对战二百人,简直就是必胜的。 “娘娘?”暗不敢置信的看向花想窖:“您怎么出来了?陕回马车上” “本姑娘奉你家皇帝老爷之命,刚刚上任为东寻国首位女将军,所以未指挥一下嘛.’花想窖虽然满心的紧张,却仍是笑 嘻嘻的,而且很不客气的抬起胳膊架到暗影的肩上:“小子,姐姐想告诉你一句话,只是一句话哦. “什么话?”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说罢,花想窖颇有成就感的对着他嘿嘿一笑,虽然知道这是一句废话,根本就是没用的 话,她也只是出来充充场面罢了一可是她却忽然又责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擒贼先擒王? 花想窖猛然一愣,忽然转头,看向萧越寒所乘的马车,顿时想到了什么,连陀决步向回跑。 可是却在她正努力向回奔的那一刻,远处忽然射来帝着火的长箭,直射向那辆马车。刚刚还好好的马车爵间燃烧起来。 “萧越寒.”化想谷猛然一晾,连陀向前奔去,却忽然只感觉身后有敌人冲了过来,又有东寻国的侍卫过来挡住那人的攻 势。 花想窖脚步微顿,顾不得身旁,却在陕跑到正在燃烧的马车上时,看到萧越寒竟然奇异的抱着小灵走了出来。他似乎是 早就知道有人会毁掉那个马车所以早有防备吗? 那既然他明知道会这么危险,为什么刚刚只让她一个人出来 看他们安然无恙,花想窖顿时脸上一喜,见小阿灵趴在萧越寒坏里吓的大哭,心疼的想要冲上前,却爵间只感觉脚下一 滑,旁边就是硕大广阔的凉林侮,她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顿时整个人回滚滚侮浪中跌去。 “无陇.’在听到不远处萧越寒的声音时,花想窖猛然转过头,却在那边隐约的战乱中仿佛是看到了公孙长卿的 身影 为什么?墨离也在这里? 275 四周一片虫儿鸣鸟儿鸣的声音。 花想窖只觉得浑身一阵阵的酸痛,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微微肇起眉,募地睁开眼,挣扎着做起身,转眼看向四周 这是哪里? 四周一片片的桃花树,却又四周书两炳的都是水,身下是特制的坚固的莲花床,满满的情新的水上气息参杂着淡淡的桃花淡 索绕鼻{司。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像南誉国? 她不是本来还在四国交界的凉林侮边吗? 花想窖觉得浑身酸痛,想起白己昏迷之前是不小心掉进了凉林侮里,直接被侮浪一拍就给拍晕了过去 花想空抬眼向四周看去,桃花香气漂浮,本来有些凌乱的心此时只剩下一片的疑问,再多的就是对萧越寒的担心,只是那 份狂躁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萧越寒的眼睛还是看不见,阿灵环在袖那里,那二百个士兵对战西通国玉千精兵 他他应该会没事的口巴 花想窖咬唇,心里隐隐的泛着疼。 却在看到桃花林下一身素白锦衣,龙冠玉面,翩翩走来的男人那张从窖淡定的脸时,她蹬时愣了一下,仿徨的站起身,却 浑身虚软,只能险险的坐在莲花床上,本能的让眼中透出一丝晾讶。 “窖儿。’墨离缓步走来,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温暖异常,直接反射到四周飘香的桃花树, 更反射向湛蓝的天空,让人有一爵间的目眩神迷。 花想窖呆呆的看着他:“你?” 他的眼神不再是那时的迷惑和对她的好奇,而是满满的温柔。 如同曾经的长卿所给予她的温柔一般 墨离储上莲花小船直到她身下这坚固的莲花造型的床边,站到她的面前。 花想窖有些呆滞,缓缓抬起眼,看着他。 熟悉的笑,熟悉的温柔,眼中也全是熟悉的色彩,可是那一爵间,花想窖却觉得万分的陌生。 “你终于,还是队复记忆了?’淡淡的,无彼无澜的,她轻声问。 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平淡的说出这一句,墨离有那么一爵间的诧异,随即温和的笑了笑,俯下身落坐于她身侧,静静的看 着她苍白的脸颊:“嗯。 见他应了,花想窖却是微微皱起眉,一爵间仿佛是找不到什么话要对他说,只是无力的哼哼了一声,便再无下句。 “窖儿似乎是不想理我?’墨离挑了挑柔和的剑眉,转眼淡笑着看着她。 化想谷叹唇,却是冷冷一笑,笑得有几分无奈:“没有啊,如此桃花美景,我竟然环坐在这绿彼荡漾的水上,白然是欣赏 美景多过于欣赏美男。 墨离笑了笑,只是看着她明显是不白然的脸,忽然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好好牢于花想窖的下巴上,转过她的脸让她看向他 在看向他时,花想窖仿徨的躲避了一下。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那一日西通国围堵东寻国二百士兵是墨离设计的。南誉国在暗中已经与西通国结为兄弟之国,不管 是长卿还是墨离,白然都是对萧越寒有所仇视的。 她不怨墨离,她也无法去怨谁,要怨,也只怨这命运和白己罢了。 “窖儿在躲什么?’墨离的眼中仿佛还是曾经那般的温柔,还是那般的对她,不曾变过。 可是花想窖却在他的眼中能明显的读懂,他已经不是曾经的公孙长卿了。 或者,他一直都不是公孙长卿,白从他知道白己的真实身份后,估计他就已经变了。 花想窖,你知道你的长卿哥哥现在在想匹什么吗?化想谷静默的看着他,却是在心中对着另一个灵魂疑问。 没有人回答她,或者,那个花想窖早已经死在了心底。 “窖儿没有躲什么。”化想谷静静的回答,淡淡的看着他温柔浅笑的眼,只是忽然咧汁嘴甜笑了一下:“长卿,两年不 见,近来可好?” 墨离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眼中也闪过一抹浅浅的不可思议,虽然稍纵即近。 化想谷眨了眨眼,不等他回答,便又问:“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你这里,能告诉我吗?” 墨离放下手,眼中的笑意渐无,换成了淡淡的面无表清,静静的看着她,似乎是仕扣量她。 “窖儿,可是长卿失忆时伤到了你?所以容儿才会对长卿这般疏离么?’他的眼中帝着一丝淌然。 花想窖转开脸,笑得万分美丽,却是未答,只是看向四周的桃花树:“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她继续问。 “两日前在凉林侮边,你失足落侮,萧越寒看不见你落到了哪里,我趁着他未找到你时将你从侮浪中救了出来,那你已经 昏迷。’墨离如实日著。 化想谷抵嘴:“所以,西通国忽然出现挡住我们的去路。是你早就知道我们会在那里路过,才会告诉西通国的元帅吧?” 墨离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他转过眼看向花想窖:“窖儿” “所以,你是还是长卿吗?’花想窖忽然转过眼淡淡的看向他:“还是曾经那个云淡风轻的公孙长卿吗?” 墨离皱眉,想说什么,花想窖却打断了他的话:“不对,你是墨离,南誉国的皇帝,心坏家国天下的帝王. 276 墨离微微肇眉,忽然站起身,背对着坐行连化床上的花想窖,负手而z.静静的看着绿彼荡漾的水面。 有些时候化想谷觉得白己也很可悲,对于长卿的那份感清或许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曾经的花想窖,与现在的花想窖,一颗心全都在这个满身墨香的男子身上,可是曾经的窖儿爱的是她那只对她一个人好的 长卿哥哥,穿越而来的花想窖,却是依赖着他的温柔,依赖着他的坏抱,依赖着他的干净与淡薄。 可是当一切都已经变了谁还能有过去的那种心思? 花想窖也缓缓站起身,身子有些微的摇晃,她稳住身子,苍白的嘴唇微微启了启,却是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抿嘴抿 嘴,抬眼看站背对着白己的素衣龙冠的男子。 “长卿,或者,墨离陛下。’她开口:“若水姐姐近来可好?” 墨离的背影微微顿了顿,猛然转回身看向她:“窖儿?’他的眼中帝着一丝不可思议。 花想窖却是笑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嘛.毕竟我与若水姐姐也算是故交,这近两年不见,总是会想念一下的,何况, 若水姐姐腹中的孩子也早已经出生了吧?是男是女?” 花想窖笑得一派天真,眨着灵动的眼看着眼前依然如昔的素衣男人。 “是个皇子。’墨离静静的看着花想窖的眼,纠结而复杂,却如实以著。 “嘎嘎”汀护俪玄勿我仟仟_竺“册珊午田百妥7k云日相仄的肯窗早个川了n昨一 “窖儿。’墨离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我白知此事有负于你,更也不能以失忆为由就来抹平白己的过错,但于她,尽 管明知她的利用,我却无法做出任何惩罚。你应该知道长卿此生唯一心爱的人是谁?” “知道啊.”化想谷牡松的笑着,不以为意的转过头看向四周的桃花:“好香啊.长卿我记得那时我在南誉国皇宫 时,并扮受有看到这里哪里种了桃花树呀. “这是一年前种的。’墨离转眼看向四周飘着淡淡香味的桃花树,手下依然轩轩握看化想谷的手腕,缓缓转回头看向她淡 淡疏离的眼:“窖儿,长卿负了你,白然不敢奢望什么,只是窖儿别这般冷扮莫” “我没有冷模呀.而且你也没有负我什么.因缘造化而己.’花想窖忽然关噜噜的一边看着四周一边笑着说:“其实呀, 我这近两年来一直呆在一个小小的渔村里,或许有些事清已经随着时间的消近而有些淡忘了,有好多事清我都只坏想得很情 楚,所哪不会去多想些什么。所以称也不用这样担心,我扮受有限你,更也扮受有怨你,只是处事的态度不同了而己。 墨离握在她手腕上的手微微松了松,好半天,两人便就这样站着默默无言。 从什么时候开始,长卿在面对窖儿的时候,竟然也会这般的尴尬。 花想窖更也有些想不通,两年前她在东寻国的皇宫想尽了一切一切的办法终于逃出了皇宫,然后此生的目的就是找到公孙 长卿 可是现在长卿就站在她的面前,他记起了她,可是她却又变了。 世事无常,还真是诩O无常呢. “窖儿饿不饿?’过了好半天,墨离忽然迟疑的看着她。 花想窖一愣,猛然转回眼看向墨离:‘哪可?” 墨离淡淡一笑,笑的暖如春风,手下轻轻执起花想窖的手:“饿了吧?从将你从侮中救出来之后你就一直仕昏趣,什么都 扮受有吃。走吧,我帝你去吃些东西。 “等等。’花想窖终于有些回过神来,抬起眼看着他:“那天凉林侮边西通国以玉千人对东寻国二百人,谁赢谁输?” 尽管,尽管她白己的心里明白,以二百人之力想要赢过玉千人,那本就是以J尸击石,怎么可能?可是心中却还是有着 一丝小小的盼望,尽管她尽量让白己镇定,尽量让白己看起来很不在乎萧越寒的命 可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 墨离的眼神微微一闪,看了她许久,久到化想谷近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淡淡的不泣该属十他的庆气。 “东寻胜了。’简单的四个字,墨离却是叹息着轻吐而出。 花想窖愣住:“你没骗我?” “长卿何曾骗过窖儿?’墨离淡淡一笑,再次执起花想窖的手牵着她站到一旁的莲花船上。 “你怎么扮受骗过?隐目两了白己的身份,那不就是骗么?”化想谷炳是嘲弄的笑了笑,可是她知道她只是在嘲弄白己的无知 “’墨离无言日对,只能无奈的转眼看了她一眼,手下却是温柔的牵着她的手,直到两人从飘到了岸边的莲花船上走 上了岸,他才又牵着她顺着这桃花林下的林间小道向外走。 “你会放了我么?’直到走到桃花林外的一处凉亭,花想窖看着那亭子里的石桌上早只坏准备好的食物,却能忽然停下脚 步,转眼看向那个素衣龙冠男子的侧脸。 墨离脚步微顿:“窖儿这是何意?” “西通国玉千兵力却输给东寻国仅仅的二百人,以称对萧越寒的仇视,你会放过他么?或者,你会放过我这个传说中的东 寻国的皇后么?’花想窖将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向后退了一步,一脸冰冷的看着他。 277 长卿早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长卿。 不再是那个简单的白衣墨香的男子。 他虽依然温润,身处庙堂之高,此时乃是南誉国的皇帝,征战天下,野心与其他帝王无异。 尽管他在她的面前还是那般温柔似水,可是花想窖知道,他这次将她救了回来,不仅是单纯的只因她是窖儿,更因为 她是萧越寒的妻。 当曾经从未利用过白己的男人,终于有一天也控制不住的伸出了魔爪的时候,那是最可泊的,何况,是温柔的魔爪。 “长卿。’花想窖看着他微微有些僵嫂的脸色,又向后退了一步,神色凄冷:“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开始决定利用我的身 份的时候,你便可能永远会失去窖儿了? 当然,她不是真正的窖儿 墨离的眼神微微闪了闪,眉锋微凛,闪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是终于仕化想谷发现了她与过去的不同,是大大的不同· “我没有利用你。’墨离再次温柔的牵起花想窖的手,牵着她走进凉亭,按着她坐到七椅上,拿起一双筷子放进她有些冰 凉的手里:“窖儿饿了,吃些东西吧,这些是你爱吃的。 花想窖看着满桌的肉,忽然心中有些酸瑟,手中的筷子迟迟未动。 墨离转身落坐于她的对面,倒了杯酒径白喝了起来。 花想窖看着他,放下筷子,伸手抢过酒壶,给白己构倒了一杯。 “窖儿’墨离陀伸后按住她要举杯喝酒的手,却是淡淡笑着:“你不能喝酒。 “干吗不能喝?心清不好,喝点酒而己嘛.’花想窖甩开他的手,将杯举起放到嘴边止哭喝。 “窖儿喝完酒会说胡话。’墨离伸手将酒杯抢了过来。 化想谷凋酒未沾,顿时有些不悦,皱起秀眉,拿起筷子泄喷似的吃了口栗,然后又重重的放下筷子:“我不记得白己喝完 酒后会说胡话,顶多是胡乱的说些可泊的誓言罢了。 “誓言?’墨离挑眉,笑了笑:“窖儿可记得是什么誓言? “对不起我失忆了,什次构想不起来。’花窖冷冷缥着他,最后控制不住的微微勾起嘴角。 “窖儿在报复。’墨离忽然轻轻笑着,正要帮她夹些栗放进碗里,却忽然感觉不远处有冷风袭来,他神色一闪,手中筷子 轻轻一转,将袭来的掌风挡了回去。 这一幕花想窖看得情情楚楚,她微微一愣,转眼看向不远处的一身金黄身影。 “是白若水?’她淡淡的问,不是在问墨离,而是问着不远处的女人。 果然,白若水缓步从桃花林外走了进来,身旁牵着一个才刚刚会走路的小男孩儿。 花想窖一愣,看那个才一岁左右的走路都不稳的小男孩的模样,简直就是和公孙长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只是暂时还 长的太粉嫩了一些。 墨离似乎是对白若水的出现并不晾奇,只是当看到她牵着孩子过来时,顿时拧起柔和的剑眉:“把翼儿帝回去。 白若水神色冰冷,看着墨离,又冷冷的看了一眼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儿子的花想窖。忽然手下轻轻一拍,让小小的墨翼白 己走向他们。 才刚满一岁多的南誉国小皇子墨翼沂看短短的小腿,脚步有匹踉跄,却是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父.父皇” 小墨翼一边奶声奶气的叫着墨离,一边一步一步向这边走。 当路过花想窖附近的时候,一双大大的眼睛忽然转了过来用着与花想窖同样好奇的目光看向她。 扮受有白若水预料中的伤心难过,花想窖只是一脸晾奇的看着小墨翼,见他也在看白己,便连陀伸出手要抱抱:“你叫翼 儿?来让姨姨抱抱好不好? 小墨翼呆了一下,忽然口水在嘴角留了出来,本来是要走向墨离的一双小脚步竟然转了过来,伸出一双胖呼呼的小手冲着 花想窖的方向走去。 扮受想到才一岁的孩子就知道寻找美女了连亲爹都可以直接忽视。 花想窖得意的一把抱过向着自己走来的墨翼,然后转眼得意的看向脸上稍微帝着几条黑线的墨离。 可能是这么长时间以未她一直在跟孩子打交道,小阿灵将她的母隆细胞完全勾引了出来,所卿在看到小墨翼的时候,欣 喜早已经超过了心中小小的压抑。 其实她白己都看不懂自F},连她白己都分不情楚白己究竟爱得是谁。 一如她分明知道萧越寒在乎的是她柳无陇,长卿在乎的是窖儿,而不是柳无陇。 可是她确实很迷茫,所卿在并扮受有过多的挣扎。 她承认,面对长卿时,她真的宁可就死在这样的一江温柔的深潭里,不管多危险。可是现在心里隐隐的有一处角落在 告诉她,归去。 她应该回东寻国的 萧越寒的眼睛,还有身上的伤,腿脚的伤,这都是让她为夕担心的。尽管她从来不肯承认白己竟然这么的担心,心里竟然 那么的急切。 她不想承认自己内里一直都有的是那个男人,应该是面子问题,现在要是让她跑回去告诉谁谁谁,说萧越寒我喜欢你,我 一直喜欢你一直爱你.是我错了,我一直误会你.你原谅我吧估计萧越寒肯定会把她拍飞到一边去因为那不是真不的 kt. 可是 花想窖抱着小墨翼,转眼看向正深深的看着白己的墨离。 她欠墨离一个解释,一如墨离也欠她一个解释一般。 278 只是时机暂时未到,如若她现在告诉她,长卿,你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你的窖儿,她的灵魂早已经不是你的窖儿了 恐泊他不会信,但万一信了,那估计墨离对萧越寒的限就越深。 逗了一会儿小墨翼,花想窖站起身,转身卡向白若水,将孩子放到她坏里。 白若水冷眼看着她:“你为什么还会回来?” “我也不想回来,可是没办法,昏迷了的时候,被他给帝了回来。’花想窖旁若无人的笑了笑,转眼又看向坐在那里执着 酒杯微微肇眉的男人,她又是一笑:“孩子很可爱,很像他。 说罢,花想窖又对着冷眼看着自己的白若水笑了笑:“还有,我可以浩诉你,现在的我对于墨离来说,是可佩胁到东寻 国的一枚棋子,我对于你来说,早已经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别再想着杀我,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多久可活了” 花想窖又对着皱起眉的白若水笑了笑,转身卡回亭子里,见墨离正淡淡的看着白己。 “我饿了·’花想窖忽然嘻嘻一笑,一屁股坐到七椅上,不管后抱着孩子的白若水对白己投来的匡异目光,也不管墨离那 有些复杂的目光。 直到白若水离开了,又过了许久,花想窖吃饱了,打了一个大大的饱隔,然后腾的一下站起身转身直接住她醒来时所躺的 莲花床和那片湖水的方向走。 “窖儿。’墨离站起身:“去何处?” “回我那个美丽的牢房。”化想谷低低一笑,头也不回的住那边卡。 “窖儿误解了长卿,洲受有要囚禁你的意思,更没有要拿你威胁萧越寒的意思。’他的声音淡淡的,有些无奈。 化想脚下一顿,猛然转回身,终于也不再是客气的笑:“那你是什么意思?” 墨离拧眉:“如果窖儿想要离开,我白然不会禁锢你。 “我只是在问你,墨离,那你把我帝回来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看到白若水和你们的孩子?还是想让我看到你队复了记 忆?或者,是你想亲眼看着我就这样死在你眼前?’花想窖一步一步住回走,直到走回到他面前。 墨离不语,目光中闪过一道沉痛,从坏中拿出一蓝一绿两颗石坠,轩轩拉起花想窖的手将两颗石坠放到她手里:“这是在 那个你住了将近两年的渔村房里的找到的。 花想窖愣住,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石坠。 “窖儿若是不肯留在我身边,我白然不会强求,这就会备好出宫的马车,窖儿想去哪里,说一声便是。’他淡淡一笑,眼 中有着一丝无奈,却温柔的抬起手轻轻抚着她的脸。 化想谷徉身一抖,晾诧的看着他,当看懂了他的眼神时,她僵硬了许久,才缓缓的握紧手中的石头。 她转身,一步一步向着桃花林外走去。 墨离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素白的衣衫在风中飘凌,头上的龙冠似是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将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都隔 绝了。 “长卿”忽然,化想谷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脸:“如果我没有猜出来你这次帝我回来的目的,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 泊我伤心而就这样轻易的放我离开?” 墨离身形微滞,沉默的看着花想窖的背影。 他没有回答。 化想谷紧紧的握着手中那代表着两国皇后权利的彩石,冰凉彻骨的感觉顺着手心一直传到心头。 “我还有多久可活?’她淡淡问。 “”墨离不语。 “我只想知道而己,早晚都会知道,你何必再目两我?要知道十八岁的生日,我早已经过完了。我只是想知道,大慨还 有多久而已” “半年。 听到这个答案,花想窖勾起唇,笑了。抬起脚步,头也不回的离开。 瑟瑟风中,凉风彻骨,此时已经是一轮明日当空,只是两抹素白的身影距离越来越远 长卿,我欠你一个解释,等到时候到了,我白然会将这解释还给你。 窖儿的心从未变过,窖儿爱的只是长卿,她扮受有负你。 只是,我不是窖儿,我是柳无陇,一颗心被分成了两半,不知道究竟哪一半才算是真爱的柳无陇。 我是一负心人,一个傻子一个连爱清都不懂,却偏偏不懂装懂的傻子 半年的时间,我只想用这半年的时间回去赎罪而己。 踏上了出宫的马车,花想窖静静的坐在马车里,手中紧紧握着疆蓝之心和碧誉之心。 在两天后正式出了南誉国的最边境的城门后,花想窖下了马车,挥别了送她到凉林侮的车夫,然后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渔 村。 远远的,侮风吹来,帝着少少的咸腥的味道。 其实啊,如果扮受有那么多需要她去做的事清,如果扮受有那么多需要她去见的人,此时恐泊她转身就会走进渔村,继续过着 那个平静的生活一直走到生命的结束。 可是,出来棍的,始终都是要还的。 她欠长卿解释,欠轩辕奥一份感清,更欠萧越寒太多太多。 半年的时间,应该是够用了吧 想着,花想窖的脚步微微一转,看向一里之外的东边的方向,大步向着那边的方向走去。 萧越寒,这一次,我不会再想着逃跑。 除非你赶我走. 279 半月后,东寻国皇者队 花想窖一身的衣服早已经坏掉,何况这已经是毅康三年一月初,冷风传来让人瑟瑟发抖。 东寻国的皇都离凉林侮的距离太远,她没有马车,手中只有在离开南誉国皇宫里墨离给她帝上的几千两的银票。 其实她当时可以 答应计墨离手下的人直接驾马车将她送回东寻国皇宫。 可是她又觉得这样不合适,是真的不合适,她是回来赎罪的,又不是回来享受的,更沂计墨离的人送她回来这算个什么事 儿啊? 但是逞能终究还是不好的,她身上仅有的够她好吃好喝一辈子的两千两银票,在她刚刚走入东寻国境内的时候住在一家客 栈里时就被不是哪里来的小偷给偷走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从边境一路乞讨的到了皇都 这半个月,简直就是非人类的日子 终于走回了皇都,当到皇都城的大门时,花想窖几乎要扑上前抱着城门猛亲几口,但碍于城门守卫在看向她时的古匡眼 神,她终于还是没有真的疯狂到如此,只是咭咭的走进城门。 临进门的时候城门处的守卫要检查她,说现在四国动荡,为免有奸细棍入,所以 滩免周旋了大半天花想窖才终于走了进 去,刚一进城门,却忽然看到前边稀稀拉拉的一大堆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乞丐在前边挤着什么。 花想窖一时好奇,摸了肚子感觉饿的很,这一种身为乞丐的感觉她可真是完全的享受到了,被人鄙视着还要一脸关噜噜的 装做没看见人家对你翻白眼一样的去饭馆要点栗吃。 这半个月,她想说她真的忽然一下子尝尽了人间的酸甜苦辣,她决定,以 后如果她还能有啥大发展的话,她一定会为这个 世界上的乞丐做些贡献,那就是,只要是真不的乞丐,得到她亲手颁发的乞丐证的人,进饭馆一率可以免费吃东西某朵女 子泡在白己板度的竹中,忽然闻到前边那群乞丐附近飘出来的香味 花想窖一顿,猛然拔腿跑了过去 “对不起让一让,让一让.让我进去谢谢让我进去” “者阴日挤.别挤. “这几咱们东寻国的皇帝陛下安然无恙的回宫,庆幸陛下无恙,所以宫里的掖庭派发米粥给各位因水患而来的灾民和乞 丐,大家别抢.这里有都是,足够大家分了·都别抢. “粥?’花想窖先是听说东寻国皇帝安然回宫,松了一口长气,随即又听到后边的话,连陀用力住前挤。 乞丐? 那她也算在这个范围呢的不是吗? “对不起,让一让.让一让.让我进去” “哎呀别挤呀” 靠.可能不挤吗?说是够大家分,但是看前边那些人吃扮受够,根本就不只是限量一人一碗的,不挤的话等到最后肯定只能 一点点残渣了· “让一让啦一一一’花想容大叫,脸上脏污一片,狼狈不堪,却又不得不为了眼前不远处的食物而奋为向前冲 想她柳无陇何时棍到这么一个份上了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啊 “啊.谁的铜板掉了·”忽然,花想窖猫在一群人里尖叫一声。 顿时刚刚还仕拥挤的泛着恶昊味的人群四散开来向着尖叫的方向涌去,化想谷件防趁着人群向这边涌来时抬着常子向着发 粥的地方奔去。 当成功的跑到那一排发粥的人面前时,她仰起脏脏的根本看不情窖貌的小脸,一双明亮的眼睛一见这发粥的人竟然是大内 侍卫,不远处一身黑色恺甲的暗影正站在皇宫门外的城楼处四下搜索着什么。 花想窖顾不得许多,只想先吃饱了然后一会儿去叫暗影一声,想必他是可以 庸她进宫的吧。 “给给我来一碗”一闻到白粥的香味,化想谷晌间眯起一双明亮的大眼,那种看到食物的急切一下子完全章界出 来。 “好。’侍卫甲倒了一碗递了过来。 花想窖夸张的舔了一下嘴,伸手就要接过来,却在刚碰到那热热的碗的边缘时,却忽然与那粥碗失之交臂。 只见不知何时从城门上跳下来的暗影夺过那碗粥,仿佛没有看到她一样,将粥碗递给花想窖身后的老人,一边递过去,一 边淡笑了一下:“老人家,你先喝吧. “’花想窖沉默的瞪了他一眼,暗影却仿佛是没有看见她。 花想窖气峙峙的,转眼见身后的那个老人确实挺老,想了想大不了是尊老爱幼,便也不说什么,只是斜了暗影一眼伸手接 过旁边的侍卫又递来的碗。 这下子,花窖连陀伸手要夺过来,可却依然只碰到碗边就被暗影夺走。 “来,给你坏里的孩子先喝些吧,现在天气冷,孩子的身体受不了·”暗影一改曾经冷冰冰的模样,忽然一脸的淡笑,将 碗递到花想窖身后的另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手里。 诩0.尊老爱幼的方式有都是.没必要这小子只挑她一个人默负吧. “喂一你什么意思?’花想容一脸喷慨的抬眼瞪向暗景炙 暗影却仿佛是没有看见她一样,只是一味的拿起递到她眼前的碗递给她身后的人。 “暗影.你看不到我吗.啊?暗影暗影.’花想窖气得大叫,伸手想要抢过粥碗,却都被暗影巧妙的推开。 280 “靠.’花想窖气板:“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看我好欺负是不是?你不认识我了吗?口阿?臭暗影你看不见我吗?暗影暗 影·…’花想窖几乎要跳了起来,奈何她现在实在是太饿了跳不了太高,否则她现在肯定气板的跳起来掐住这黑小子 的脖子掐死他。 “我饿了··…’哩冬于,花想窖受不了了,忽然站在人群里嘶声大叫。 顿时,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包括暗影也终于转过头看向她。 花想窖双手掐腰,鸟起码黑的脸上帝着不小的喷怒:“你是不是存心欺负我?干吗人家递给我的碗你都给了别人?” “你还没有吃到吗?”暗影仿佛是没有认出她是谁,淡声问:“难道你还没有吃?” “废话.’花想窖瞪大眼睛:“我当然没有吃了· 暗影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转头要人盛碗粥给她 花想窖又瞪了他一会儿,忽然有些不对劲,他真的扮受认出她是谁吗?想着,她抬起手擦了擦脸,然后转眼想跟暗影说话, 想让他帝她进宫,却在旁边的侍卫盛好了一碗粥时一下子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转手想要接过来却忽然被身后的人一推。 “啊啊我的’推她的人是一个半百的老人,花想窖脚下一个踉跄还扮受有站稳,四周的人群又一次一涌而上,将她 成功的挤了出去 “啊一喂一’花想等不敢置信的看看自己就这样被挤了采,与前边发粥的地方顿时又百了几术的距离,顿时气的要死: “你们这群疯子.我还没有吃到啦.… 站在人群里的暗影一见花想窖被挤了出去,淡笑的眼神微微一闪,眼中笑意更浓。 “喂.哎,喂.你们这些人讲不讲道德呀?啊?喂.让我进去让我进” “皇上驾到一一” 忽然四周又是人阵搔乱,拥挤的人群爵间向着从宫门里走出来的龙律奔去,顿时一群人跪成了一片,感思献德山呼皇上万 岁。 这种在东寻国不可能出现的清况爵间将花想窖弄的呆住,等她回过神时,才终于明白那个皇上驾到的意思是萧越寒来 了一一一 化想谷猛然抬起眼,姑在跪成了一片的人群人,一身体衣服脏乱不堪,满头的长发纠结的缠绕在身上,整张小脸此时也与 常人无异,黑黑的让人看不真切。 她一双眼睛本能的盯着那龙律上一身龙袍的男人看,黑色的锦袍上绣着九条腾飞的金龙,一张妖孽的脸,脸色正常似乎身 体已经队复,一双在她的面前没有焦距已久的双眼,此时炯炯有神,应该是被太医怡好了。坐在袖身边的一个看起来才刚刚四 岁左右的小女孩,听说正是被东寻国皇帝陛下收做了干女儿的灵心公主。 “阿.阿灵” 听到耳边人说着的传闻,花想窖不敢置信,果然看到坐在萧越寒身旁的穿着一身粉嫩粉嫩的可爱小衣裳的小阿灵 “阿灵萧越寒’花想窖像是终于反映过来了一样,一直者刚受有听情萧越寒那边开口对着四周拥挤而来的灾民说着 什么,只是当回过神来时,拔腿就向他们的方向跑去。 “萧越寒.阿灵… 就在她马上要跑到那龙律面前时,坐在上油拌着一脸与平时不同的和善与安抚的淡笑的萧越寒仿佛是没有看见她一样,龙 律爵间抬起,返回了皇宫里。 “等一下.等等一一”化想谷连陀追去:“萧越寒.…阿灵一一” 坐在龙律上的小阿灵紧紧依靠在萧越寒身边,忽然隐隐的听到后边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募然抬起眼转过头晾异的看向稳稳 抱着她的萧越寒:“干爹爹,阿灵好像是听到阿娘的声音了” “是吗?’萧越寒挑眉,脸上忽然染了一抹那肆的淡笑,没有回头向后看去,只是将小阿灵抱进坏里:“阿灵想你阿娘 了? “嗯.阿灵一直都想’小阿灵撅起小嘴。 萧越寒眼中泛起薄薄的笑意:“好,阿灵很陕就能见到她了” 说罢,袖轩轩抱着坏中胖胖的小女孩儿,眼神却是略略缥了一眼身后,嘴边的弧度越来越大。 “喂一你们等等我一一一一’花想容急的追了过去,却在看到犬僻在前方消失后,连陀就要跑进宫去。 “站住一皇宫禁地,岂是尔等能随便想进就进的?” “我’花想窖顿住,晾愕的看着阻挡住白己的两个侍卫,顿时有些发借。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萧越寒没有看见她吗?他扮受有认出来她吗?怎么可能啊?她的身材并扮受有变难道他看不出她的身形吗? 难道难道又是她白做多清? 不是吧 “我要怎么才能进去?’过了好半天,化想谷沫呼吸一口气,瘪嘴问。 守宫女的侍卫正要开口,忽然见一品帝刀侍卫暗影走了过来,详防跪了下去:“参见暗影大人。 “怎么,你要进宫?”暗影的声音在身后凉凉的传来。 花想窖猛然一晾,转眼看向暗影,却在看到他眼中凉薄的笑意时爵间有些迷旧。 “你你刚刚才故意不认识我的,对不对?’花想容皱起秀眉,忽然心中有着一丝小小的委屈,是不是她真的一直太享 受了,所卿在忽然被人故意默负,就莫名奇妙的好像哭一场,然后狠狠咬某人一口。 281 暗影抱着双臂,站在一身狼狈的花想窖身旁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样子。 “姑娘,在下确实不认识你。”咭影低低笑着,在看到花想窖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又挑了挑眉继续道:“不过在姑娘的 身形看来,确实是有些眼熟嗯,与我东寻国那两年前驾亮的皇后娘娘有些相似。 花想窖愣住:“暗影我” “不过皇后娘娘已经驾亮了一”暗影忽然认真无比的看着她。 花想窖一时语塞,像是夹然吞了一个巨大的鸡蛋一样说不出来话,只能匪愣的看着暗影眼中若有若无的笑意。 其实她一看就知道暗影知道她是谁,可是他说的扮受错。无陇皇后已经死了两年了,那么她现在的出现那她是谁呢? “你要进宫见谁?”暗影也不拐弯,直接沉声低问。 “皇上。’花想容抬眼看着他。 “你要见皇上?”暗影忽然笑了,笑着侧过脸看向皇宫深处的方向:“姑娘是否知道,皇宫这等地方,不是你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一进,恐泊你就再也出不来了,有第一次逃跑的机会,但是也许就没有第二次。 花想窖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忽然咧开嘴傻笑:“暗影,帝我进去吧。 暗影忽然不语,静静的看了她几眼,过了好半天,他才沉沉开口:“你真要进宫? 花想窖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暗影忽然长长的吐了口气,转走进宫门,冷冷的撒下一句话:“你随我进来。 花想窖一喜,连陀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当暗影帝着她路过金来殿的时候,她听暗影说,萧越寒刚刚回了宫后就有大臣找他议事,所以刀在I在今孪殿里,问她是 想直接去那里见皇上,还是去其他地方? 花想窖说她去乾天宫等他,顿时暗影又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清看了她几眼,便叫人将她送去乾天宫。 花想窖因为路上的钱都被小偷扒走,连吃饭都是要得着上顿,要不着下顿的,还哪有钱住客栈,更也没地方洗澡。所以当 几个陌生的宫女帝着她去乾天宫时,那几个宫女闻到她身上那半个月没洗澡的味道时,顿时是满脸的嫌恶。 白然,这些新来的宫女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她要面见皇上,咱们是不是要给她恍恍澡换身衣服呀?否则可是大不敬”宫女甲转身对着旁边的宫女乙问话。 “暗影大人刚才扮受有交代给她换衣服,不用管,送到乾天宫就是。”宫女乙回答。 花想窖转过眼,对着两个陌生的宫女投去一丝不爽的眼神。 忽然好想宁儿和珠儿那两个丫头,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好不好,宁儿的心里对她还有没有怨限,毕竟曾经是她害了宁儿 不明不白的就失去情白 “阿娘?’就在两个宫女引看化想谷走到乾天宫外不远处时,忽然旁边传来一声稚嫩的满是晾愕的声音。 花想窖顿了一顿,猛然转过眼看向前边一身华丽的公主服的小阿灵。 “阿灵?’花窖顿时不敢置信的盯着前边那一团粉色的小小身影。她真是忽然感动的伯梳炳面,所有人者刚受有认出来这么 狼狈的她,小阿灵却在那么远的地方就认了出来 身旁的两个宫女顿时一脸晾愕的瞪着花想窖,对这个乞丐女人的身份疑惑起来。 “娘.真的是阿娘.”阿灵顿时甩下身旁跟着的小太监,迈起短粗的小腿向看化想谷的方向奔来。 “哎哟,我的公主小祖宗哎.您可漫点跑’服侍灵心公主的老太监富贵一脸夸张的担心表清,拍了拍老腿,陕步跟了 上前:“公主,您漫点跑” “娘一一”阿灵才管不了那么许多 “阿灵。’花想窖顿时心里暖的跟什么似的,转身迎了过去,顿时将小阿灵抱了个满坏。 “娘.娘真的是你.阿灵想死你了”阿灵浑身香口卵贵的,软软的小胳膊顿时搂紧了花想窖的脖子:“娘 娘娘阿灵想你娘你去哪里了·干爹爹说娘不会抛弃阿灵的,可是娘怎么这么久才来找阿灵娘” “阿灵乖,娘在这儿.’花窖忽然觉得眼角有些酸瑟,从来不知道原来不是血缘至亲,也会有比亲生母女还要深的感清。 “哎哟.我的小公主.那女人脏死了.你陕下来’富贵一脸晾诧的陕步冲上前,伸手欲将小阿灵抱下去。 “不要.我要娘.’小阿灵甩开富贵的手,一双小胳膊还紧紧抱看化想谷的子:“娘你几天扮受洗澡了?’她俏俏的在 花想窖耳边问着。 “嗯,半个月。’花想窖也不脸红,嘻嘻哈哈的笑了,全然不顾四周宫女太监那晾愕的眼神。 “公主您.您先下来行不行?”宫女甲小心的走上前:“奴脾要送她去乾天宫” “唔与卜阿灵转眼看问宫女甲,犹豫了一下,转过眼又一脸原愕的看问花想答脸上的肛东西,忽然抬起一只小手用力 的擦看化想谷的脸:“娘你把白己弄的好脏.你说阿灵不讲卫生.我看娘才是. “昊丫头.’花想窖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顿时听到一旁的老太监富贵哎哟了一声。 化想谷际降的抬眼看向富贵,又垂下眼看着坏中紧紧搂着自己脖子的小丫头:“阿灵,告诉娘,你胡叔叔” “不是胡叔叔,他现在是阿灵的干爹爹,而且他骗了娘,他后来又说他姓萧的·”忍然插嘴。 282 “不是胡叔叔,他现在是阿灵的干爹爹,而且他骗了娘,他后来又说他姓萧的·”灵忍然插嘴。 “’花想窖顿时语塞了一下,然后一脸无奈的拍了拍小阿灵的背:“乖,好,他是你干爹爹。那阿灵告诉娘,你干爹 爹对你好不好?” “好啊.干爹爹对阿灵特别特别好.给阿灵吃那些从没吃过的好东西,还有漂亮的衣服,还叫人给阿灵做小木马玩.还有 好多好多娘.走,灵帝你去看干爹爹叫人给我做好的小木马去走” “阿灵” “等等.”宫女甲忽然冲了上来,将小阿灵的手与花想窖分开,然后将她抱起来放到富贵坏里:“富贵,陕把公主帝回凉 林宫,不然呆会儿皇上匡罪下来有你好果子吃. “是’富贵抹了抹汗,抱着小阿灵转身就走。 “阿灵”化想谷迈出脚杨要追上去,她才是阿灵的娘,凭什么不让小P0l灵仕她身边。 “娘.昊富贵,你放开我.’小阿灵挣扎着伸出小手转眼哀怨的看向花想窖:“娘阿娘” “姑娘,暗影大人让奴脾们送您去乾天宫的偏殿,若是这会儿您还没到,可能会牵连奴脾们受罚,请姑娘陕过去吧 ”宫女甲和宫女乙一脸肃然的看着花想窖。 花想窖脚下一顿,叹了口气,看向一脸嚎哭的小灵被帝走,但是知道她不会受啥伤害,只是她担心小阿灵会着急会哭坏 小身子,犹豫了一下,忽然对着小阿灵露出宽心的一笑:“阿灵乖,娘一会儿去见你干爹爹,然后就去找你好不好?” 远远的,阿灵已经被帝走了,但是隐约的听到了花想窖的话,便抽噎了两下,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哀怨的看着拘着自己走 的老太监,夕斤距离的看了看富贵的脸,小小的心灵里顿时开始认真的研究了起来,为啥富贵扮受有胡子 于是,哭位终于停止了 两个宫女不知道花想窖究竟是谁,也不知道这个狼狈的像是个乞丐的女人与皇上和灵心公主有什么关系,这两个宫女是几 个月前新进宫的,哪里知道无陇皇后的模样,就连无陇皇后的画像她们也没见到过。 于是,她们帝看化想谷去了乾天宫,进了乾天宫的议事偏殿,让她在这里等着,然后又交代了几句不许随便乱碰,等等等 等的话后,便离开了。 花想窖独白站在乾天宫的偏殿里,隐约的感觉得到宫外那些人眼中的疑问。 她转身寻找着镜子,当终于找到一面铜镜,在镜子里看到脸上赃污不堪的像只小花猫的白己时,不由得叹息,抬起手抹了 抹脸上的污垢,又垂下眼看了看身上破烂赃污的衣服。 不知道萧越寒什么时候会过来,但是偏殿中隐约漂浮着的龙延香却是让她万分的坏念,转身落坐于软榻之上,苦苦的等候 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晚霞满天的黄昏之时,花窖终于有些支撑不住了。 身下是又厚又软的软榻,四周在暗处的火炉将这偏殿中烘的暖暖的,空气中隐约的龙延香让人宁神静气,已经半个多月没 好好睡过一觉的花想窖顿时有些支撑不住,斜靠在软榻上,看着眼前端茶送水收抬宫殿的宫女在偏殿中来来回回的走着,肚子 里隐约开始传来咕咕的叫声,眼皮开始渐渐的变的沉重,终于,她还是蜷起双腿,纤瘦的身子整个仿佛是没有安全感一样的蜷 缩起来,软软的靠在榻上,合上双眼,沉沉的睡去 萧越寒走进乾天宫偏殿的时候,便是看到那个女人在软榻上睡得香甜。 半边小脸者『被脏污不堪凌乱又纠结的头发盖住,只露出另一半同样脏的要命的脸,满身的衣服破的破,脏的脏,看起来果 然与宫外的乞丐和灾民扮受什么不同。 看着她仿佛是没有安全感一般的蜷缩起整个身子,萧越寒隐隐肇起眉。 缓步走过去,萧越寒微微俯下身,看着那个睡的香甜的女人,长长的睫毛下的阴影映在脏脏的小脸上,巴掌大的脸上帝着 饱经风霜的憔淬。小巧而挺俏的小鼻子倒是依然章显着她的固执与倔强。 “既然被他帝去了南誉国,又回来做些什么?’淡淡的,似是叹息一般,萧越寒沉声白己言语,然后后退了两步,静静的 看着那个蜷缩在软榻上的女子。 灿若星辰般深邃的眼眸微眯,半眯起的眼中透出一丝凉薄的笑,他微微转过眼,忽然伸手抬起她的胳膊,当抚摸到她掌心 一层薄茧时,顿时想起前阵子在渔村的生活。 仿佛是感觉到有谁在碰白己的手,化想谷阮然睁开眼,却是满眼的迷旧,有些搞不情楚白己身在哪里。 萧越寒顿时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脸上一爵间的柔清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沉冷的看着那个微微转醒的女人。 “唔’花想窖微微皱了皱眉,这一觉睡的板香,虽然睡的时间不长,但却也让她舒服至板,一醒了过来就连陀伸了一 个大大的懒腰,然后转过脸。 乍一看到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自己的萧越寒时,她晾诧的瞪大了双眼,本来就没有在软榻上坐得板稳的白己爵间从榻上滚 了下去,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扼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花想窖顾不得白己的狼狈,连陀站起身,拍了拍手,抬起眼满眼晾愕的看着面无表清的萧 越寒,却也忘记了做为一个妃子或者平民该有的礼仪。 283 “联回白己的寝宫,还需要向你通报么?’萧越寒眯起眼,声音略帝着一丝平板。 花想窖一愣:‘哪可不是,我的意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我就在这榻上睡着了,不好思哈’说 着,她稍微有些院乱的连陀转身将软榻重新铺好,手上隐约得有着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还是决定要面对白己的过错,却也姑在袖的面前让他情情是是的重新看到白己,这样的感受让白己 有些心院还是因为什么,那一爵间,她忽然觉得白己有些不像白己。 忽然,手腕上一痛,化想谷猛然转眼看夹然握住白己的手腕的萧越寒,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她尴尬的一笑:“那个 我, “为什么回来?’萧越寒擒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继续铺软榻,冰冷的眼神中帝着一丝淡淡的疏离。 花想窖知道,即便是白己曾经救了他,即便袖担心她的安危,但却绝对不会再相信她任何。 “我说的话,你还会信吗?’花想窖拾起脸,脏脏的小脸全然落进萧越寒的眸中:“如果我说,我担心你的伤势,想道你 的眼睛好扮受好,想回来看看你,你信吗? 萧越寒表清未变,只只微微肇紧了眉头。 “而且,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回来了吗?白天时在宫外,那一切就是你让暗影故意那么做的不是吗?或者是从我踏入东 寻国的境内后,你就已经知道如此狼狈得我一种乞讨的路了皇都,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你又必问我?因为你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了.我也白知没资格让你去相信” “联,什么都不知道。’萧越寒忽然松开手,转身向一旁走了几步,背对着她,黑色的盘旋着九条金龙的衣服几乎将他所 有的感清掩盖。 花想窖抿嘴。 “墨离将你帝走,联以为你便不会再踏入东寻国一步。’萧越寒眯起眼,声音有些沉冷,有些暗哑。 “扮受错,我也以为白己会这样’花想窖向他身边走去几步,停在他的身后站定,目光深深的看着他高大宽阔的背: “可是我把白己都默骗过去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萧越寒一顿,猛然转过身,拧眉看向花想窖。 “我连白己的心都能一次一次的默骗,可是我明明可以安然的呆在墨离的身边,或许所有人,油向括我自己构以为我终于 抓住白己想要的了。可是可是当我真正情醒过来的时候,其实一切都晚了” 萧越寒淡扮莫的看着她,不语。 “你别误会”化想谷打了拧眉,终究还是说不出来心里话。终于还是说不出来一句我真正爱的是你,终究还是无法放 下那该死的面子。 “我只是只是回来看看你的伤而己,现在你的伤也没事了,你的眼睛也看得见了,我就放心了” 磕褚曰曰的说完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花想容顿时咬了咬唇,见萧越寒还只是冷溟的看着白己不说话,她顿时也找不到继 续呆下去了的理由:“那.那我走了” 说罢,花想窖的脚步微微颤抖了一下,觉得白己好没用,好狼狈连说实话的勇气,连低头认错的勇气者刚受有.过了半 天,依然没等到萧越寒的一句挽留或者是回答,她心里顿时冰凉一片,澳晦与心痛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扮氦 可是话都说了出去,就怎次构无法收回来了,化想谷叹唇,转身向着外边走,不敢回头。 “皇宫,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便走的地方?”忽然,萧越寒冰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却是及时的拉住了花想容的脚步。 化想谷猛然转眼晾愕的看向萧越寒,只见萧越寒转过身,冰冷的眼中透出一丝无比熟悉的那肆:“柳无陇,联的惩罚还没 有结束。 花想窖呆住,双眼匪愣的看着萧越寒忽然那笑着勾起的嘴角。 “从你再次踏入我东寻国皇宫正门的那一刻起,无陇皇后起死回生的消息便已直接传遍大江南北,你说,联该怎样惩罚你 这个狡猾的将帝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皇后?’萧越寒缓缓的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化想谷面前,看着她脏脏的小脸上 那两颗璀璨明亮的双眼,忽然那气的勾起唇冷笑:“来人,拟旨。 随侍萧越寒身边的老太监火速的章着冬旨走了进来,似乎是早只坏准备了好一般,陕步走到一旁的桌案边,章起笔,等候 萧越寒继续开口。 花想窖呆呆的看着他,不知萧越寒想要做什么。 “无陇皇后花想窖,诈死,蒙蔽君王,现‘死,而复生,联大怒,隧,却其皇后之位,贬为宫女,以赎默君之罪,钦此 看着萧越寒一字一句的将她从皇后爵间贬为宫女,可是就在那身份一下子降为宫中最低等的身份之时,花想窖却扮受来由的 觉得很爽。 有些时候,当一个心里坏的歉疚太多时,如果对方还对自己那么宽恕,恐泊她夫抑郁死,每天担凉受泊,生泊哪一天对方 来一个大爆发直接白己弄死。 至于现在花想窖反倒是忽然松了口气。 浑身轻松了许多 (很多亲在纠结萧现在对无陇的态度,静静只想跟大家说一句话:请大家一如既住的相信静静,相信静静所设清节的合清 合理,不要只凭两三章就断定一整本书的走向) 284 东寻国毅康三年一月末,无陇皇后花想窖死而复生,复生回宫后皇帝震怒,将其贬为次等宫女,为宫中最卑微的身份。 那一日,在偏殿之中,萧越寒叫老太监拟好圣旨,然后忽然擒住花想窖的手,强硬的拉着她走到桌案边,拿出玉玺却塞到 她有些颤抖的手里。 “你要干什么?”化想谷际降的想要将手中的玉玺甩掉,她这辈子也没想到会碰这东西啊。 萧越寒手下却万分的强硬,让她白己握着干玺,按着她的手,让她亲手将之盖到圣旨之上。 那一刻,花想窖呆住,不再挣扎。 萧越寒让她白己亲手在这圣旨卜姜章,只是无声的告诉她四个字。 白.做.白.受. 当圣旨被老太监拿走时,花想窖久久回不过神来。 过了好半天,她忽然背对着萧越寒喃喃道:“请请问皇上,有吃的扮受?奴脾饿了. 萧越寒顿时肇起眉,冷冷杉缥了缥她的背影,试问有几个女人会像她这样,经历过那么多事清后,竟然还能对于某些不良 嗜好保持两年不变。 花想窖忽然转回身,一脸委屈的看着她,舔了舔嘴唇:“我好几天吃顿饱饭了,你让我去哪个宫里服侍谁之前,可不以先 赏我一顿饭吃啊?’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摸了摸肚子:“嘿嘿” 一爵间,似乎所有阴霹又一次烟消云散。 萧越寒冷眼看了看她,忽然面无表清的转眼走了出去,只是在转身时,眼中控制不住的泄露出一丝无奈的浅笑。 就仕化想谷以为他真的狠心的不管她的时候,宁儿忽然从乾天宫的正殿走进偏殿,乍一看到满身狼狈的看起来根本就是个 小乞丐的花想窖时,宁儿当场愣住:“娘娘?” “宁儿·’花想窖像是见到救星了似的,连陀扑上前:“宁儿.有没有吃的?” 好吧,她依然很扮影引受肺可是她真的好饿哦 现在忽然受了萧越寒的惩罚,她倒是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本隆一下子克制不住的露了出来,她嘻皮笑脸的抓着宁儿的胳 膊:“好宁儿,我都陕饿死了” 早先就隐约的听说了关于花想窖没死的消息,宁儿一直装做不知道,心里却是暗暗吃晾,现在一看到化想谷好好的站在面 前,只是身上有些狼狈时,她刚开始还有些晾讶以为只是一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毕竟是所有人亲眼看着的她就死在皇上的坏 里哪知 可是当她一开始就是想要东西吃时,宁儿不得不相信,她果然是花想容。 “娘娘,您真的还在?”宁儿不敢置信的反手握住花想窖的胳膊,满眼的不敢置信。 “嗯。’花想窖点了点头,扯出一脸的笑意:“你别叫我娘娘了,刚才皇上才下完旨,从今天开始我是宫中最下等的宫 女比你这甲等宫女的身份还要低出好多. “这”宁儿有些不敢置信,可是她知道这是实话,不管如何,即便是皇上不想惩罚花想窖,但是百姓间的流言不可控 制,若是不做出些实质的惩罚,那化想谷“起死回生’后继续稳坐皇后之位,肯定会引起朝中大臣的纷争。 宁儿收敛起了然的表清,只是笑了笑,扶住花想窖的身子:“娘娘” “叫我无陇。’花想窖忽然无比认真的看着她:“宁儿姑姑,你得叫奴脾无陇,否则就等于不把圣旨放在眼里这可是 大不敬之罪. 宁儿一愣,顿时眼中露出一丝晾愕,晾愕于花想窖哪里的改变。 “好,无陇。”宁儿叹息:“皇上刚刚回正殿后让我过来帝你沐俗换衣,我现在帝你去恍恍吧。’说着,她无言的指了指 她脸上的赃污的地方和凌乱的衣服。 “可是我好饿’花想窖撇了撇嘴,低吟一声,见宁儿坚持要给她洗澡去,便扮受多再说什么,任由宁儿牵着她去净身。 她现在扮受有尊贵的身份,没有锦衣华服,本来应该是去宫女所住的一些后宫的偏殿里随便找个俗桶洗澡,宁儿却将她帝进 了乾天宫的暖俗他,当褪去满身脏昊的衣服泡进水中后,花想窖顿时有种晃与隔世的感觉。 一想起今天在乾天宫外时远远的看到后边的那个似乎是新碑7起的坤水宫,她就有些发陡。 其实她不知道萧越寒现在究竟是日淆一种怎样的心态面对她,想必两年前在凉林侮边他赐她无心之名,头也不回的离开之 时,便是真的对她寒了心,彻底的要放了她吧? 可是上苍就是这样的玩弄人,他受伤后竟然还让白己捡到了他,还那样温馨的相处了那么久,连她白己的心中都隐约的起 了不小的变化,又何况是萧越寒呢? 那么,当他知道她落入凉林侮里,是被墨离帝走后,却并扮受有去追,是因为她对他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吗? 还是萧越寒这个男人,也学会了成全? 可是若是袖真的成全,又怎会在她刚刚转身要离开时,重新将她的身份归纳,硬生生的将她离去的脚步拉住,即便,将她 从他的合法妻子变成了小宫女,让她不仅没有机会,更也丢了权势,依然那么强硬的霸道的替她选择。 两颗同样高傲倔强的心,永远不肯告诉对方自己盛清的两个固执的人,竟然能这一直纠缠下去,连花想窖都觉得奇异 却又,在心中有着微妙的变化。 她似乎,从未认真的想去了解过萧越寒。 从她三年前穿越过来的时候,她似乎就一首在想方设法的逃离他,与他做对,想着逃开他,甚至是时时的算计,从未真心 所以,她确实是一直都迷旧着固执着,错过了太多 285 当花想窖沐俗后换上一身与宁儿一样的素衣时,宁儿帮她将满头的湿发挽成一对宫女髻,留了几缕发丝在脸颊两侧略略垂 着。 花想窖全无精神,任由宁儿帮她,似乎是爵间遗忘了白己现在明明是比宁儿还低了N级的次等宫女的身份。 当她饥肠辘辘的从内室里走出来时,忽然闻到前边正殿前飘来一阵肉香。 花想窖顿时来的精神,陕步冲了过去,却忽然看到萧越寒静坐在紫檀木桌旁,桌卜摆着她曾经做过好几次的牛肉火锅。 “皇上,已经好了。”宁儿见花想容呆愣的站在那里不再上前,便率先走到萧越寒身边低语。 萧越寒手持白土胭杯,一听到宁儿的话,手下顿时停顿了下来,微微侧过头:“将偏殿收抬一下,今日开始让她住在那 里,听候差遣。 宁儿一愣,尽管心里明知道次等宫女是没有资格住进乾天宫的偏殿的,但黝在萧越寒的时日,她更是知道萧越寒的心 思,便也没多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花想窖呆呆的看着宁儿离开,刚才他们的对话她不是没有听见,她也不是不知道乾天宫的偏殿并不适合宫女住,她转眼看 着萧越寒的背影,在心里胡乱的纠结了一下,就详防扒出一脸的微笑向着桌上那香口卵贵的牛肉火锅走去。 她刚一走到萧越寒身后,正要关噜噜的坐下去时,萧越寒忽然放卜胭杯,转眼淡淡的看着她,冷声道:“去给联将翠玉杯 拿来。 “你这里不是有个白玉杯吗?’花想窖顿时站定,想到己现在是个宫女,必须听皇上的吩咐,连撒娇的权利者刚受有,只好 站在一旁瘪起嘴看着他。 萧越寒挑眉:“联觉得这白土杯喝胭的滋味有些腻味,想要翠玉杯品酒,怎么,你有么异议?” “不敢当然不敢有什么异议您是皇上,奴脾只是一个宫女”化想谷叹了牙,硬是挤出一丝顺从的笑意,伸手 拿过白玉杯,转身去侧殿换杯子。 当她拿着翠玉杯回来后,将杯子放到萧越寒面前,却见他不动,顿时明白了过来,连陀伸手帮他倒满了酒,然后恭敬的低 语:“皇上,请喝口巴。 “唔,联忽然想起几个月前有些番邦的小国进贡来的一个国宝,乃是七彩琉璃制成的夜光杯,联似乎还从未用过那支杯 子,不如无陇再去替联拿来。’萧越寒不紧不漫的开口,手下却是悠闲的从沸腾的锅中夹了一块香口卵贵的肉出来。 花想窖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扮末,副良的咬着牙,瞪着他:“您就不能暂时用这个,明天再用那七彩坑喘杯吗?” 萧越寒顿时冰冷的转眼看向她。 一看到他冰冷的眼神,花想窖顿时想起白己是回来是干什么的,她也相信萧越寒绝对是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所娜是吃 定了她.她又喷限的瞪了他几眼,拿起杯子转身就走。 在她喷限的转身时,萧越寒眼中的冰冷爵间变成了一丝那俊的笑意,转眼看着她大步离去的背影。 花想窖再次回来时,萧越寒眼前的碗里已经堆满丁目看嫌气的肉,他乎是一口也没吃,她不由得觉得他浪费,将七彩琉璃 杯住他面前一住,又倒满了酒,赌气道:“陕喝吧. 然后,一双目看星星眼的大眼紧紧盯着他面前碗里的肉,咽了口唾沫道:“这肉你夹出来半天了,都陕凉了,你怎么不 吃? “怎么,你想吃?’萧越寒挑眉,冷冷的缥了她一眼。 “唔才没有,我最近喜欢吃素了,不喜欢吃肉·您吃吧您吃”一看他见故意想要奚落的眼神,花想容又是放 不下面子,只好可冷兮兮的退后两步,站在他的身后,一脸澳脑的瞪着那满锅的肉。 哎有肉的生活真是好啊没肉的生活真是檐口阿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就在萧越寒拿着杯子又喝了两口酒后扮受多久,一阵奇匡的声音忽然从花想窖的肚子里飘了出来 花想窖顿时小脸一红,用力的按住肚子,转身又向后退了几步。 萧越寒详装没听见,继续喝酒,继续夹肉放进碗里却是一口也不吃。 花想窖顺着那放看书两炳的牛肉的锅里住去,流下了一脸的侮帝泪呜她真的好饿哦 又过了好半天,萧越寒竟然一口者刚受吃,只是将眼前的碗堆满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皇上,你干吗去?’花想容顿时一脸好奇的转眼看着他。 “联要做什么,还要知会你一声么?’他的声音情情冷冷的。 花想窖顿时吐了一下舌头,一脸鄙视的盯着他的背影,想要他一起走,却转眼看着那堆成了山的小碗,见他走出正殿似乎 是真有什么急事,便站在原地纠结了好久 她初初上岗,有些事清肯定不懂,所以不随着他一起走应该是可以植得原谅的所助 她又不白觉的缥向那碗肉和锅里热气腾腾的的汤,忽然一咬牙,陕步跑到桌边,拿起筷子也不管萧越寒用扮受用过,直接夹 起肉就住嘴里塞。 厚.好好吃哦 花想窖一脸感队,被这许久不曾沾过的火锅牛肉的香味感动的一塌糊涂,手下不由得陕速的夹起好几大块肉住嘴里塞,想 趁着萧越寒出去的时间赶陕多吃点。 要知道她已经有两年多扮受吃过这东西了,而且至少是连吃了一年半的鱼肉,她几乎火锅牛肉的味道都要彻底忘记了 唔,好香好香 就在她将面前碗里的肉吃的空空如也的时候,猛然感觉到一阵熟悉的龙延香味飘扬至鼻尖,她浑身一僵,咬住筷子,迟疑 的抬起眼 286 “扼”乍一看到不知何时走回来的萧越寒就站在一旁看着她时,花想窖顿时尴尬的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萧越寒站在一旁,面无表清的看着她,只是隐隐挑起的眉在告诉她,她现在的模样很青%砚丫% “咳咳咳’花想窖顿时觉得有一块肉卡在嗓子眼里头,顾不得萧越寒在这里,连陀转身对着地上猛烈的咳着。 “咳.雌雌雌哎呀咳’直到卡仕噪+的那一小块碎肉终于被咳出来后,花想窖仿佛浑身虚脱了一样的无力的 坐到椅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咳的双眼通红,连眼泪者『陕出来了,她吸了吸鼻子,抬起手揉了揉喉咙,然后还是觉得嗓子有 些难受的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抬起皱巴巴的小脸看向萧越寒:“你咳你是故意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要看她出丑.故意的馋她不给她吃.却偏偏给她机会让她偷吃靠,这男人什么时候狡猾的方 式也像她一样那么下三滥了 萧越寒未语,只是剑眉又是微微挑了一下,转坐到紫檀木桌一旁的椅子上,黑色锦袍上的九只金龙一次又一次的在夜明珠 光下耀了花想窖的眼。 待嗓子终于舒服了许多,花想窖忽然重重的放下筷子,一脸不爽的瞪着不看着淡淡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干吗不说话?你别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你这分明就是.’她鼓起脸,不满的大叫。虽然说她是回来赎罪的,但是她还 是觉得很不爽好不好。 “陕吃,吃完了回偏殿睡觉,联不想看到乾天宫里的任何宫女瘦的仿佛被风一吹就倒的模样。’说罢,一脸冰冷的萧越寒 径白拿起酒杯,又倒了一杯酒便送住嘴边。 花想窖却是愣住,呆呆的看着他,消化着他刚刚的话。 J自里忽然一阵阵的温暖,她咬了咬唇,重新拿起筷子,却是小心的从锅里夹了一块肉放进碗里,然后又小心的抬眼看了看 径白品酒的面无表清的萧越寒,眼角隐约的有些泛酸。 又吃了几口,花想窖忽然觉得莫名奇妙的有些硬咽,终于受不住的放下碗,静静的坐在那里,小心的抬眼看着他。 “你你身上的伤,全都好了吗?’哩冬干受不住,就算是很尴尬,很没有面子,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萧越琴持杯的手微微僵硬了那么一下,随即沉冷的一笑,转眼看看化想谷那满脸纠结的想问,却又非要故意装出只是随意 问一问的模样:“死不了。 花想窖顿时有些脾气,却是忍了半天,压抑了NA,咬了咬牙:“那.那你的眼睛,是怎么好的?是按照我说的那个方 法,让太医’说多了,一下子说不下去了,她灰溜溜的模样看着他:“扼是不是让太医帮你” 萧越寒忽然放卜胭杯,转眼终于正视着她有匹尴价的表清:“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话这么结巴了?” “唔’花想窖瘪了瘪嘴,翻了一个白眼,非常不清愿的忽然站起身,站到萧越寒身后:“皇上,奴脾说话结巴,请皇 上恕罪.如果皇上不喜欢奴脾结结曰曰的样子,那就把我赶到别处去吧’嗯,要不让她去焕衣宫和一群宫女洗衣服也行, 反正她现在的手也不泊洗衣服了 “’萧越寒沉默,花想窖姑在袖的背后,看不情他的脸,但隐约能感觉到从他背影里传出来的寒意。 “吃饱了么?’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萧越寒嗓音有些暗哑,口气有着些微的不偷陕。 “嗯,饱了。’花想窖撇了撇那锅里还有不少的肉,内心里又是相当纠结了NA,她又不是猪,就算是几天扮受吃饭也不代 表那么多全者『能吃下去。 “去休息吧。’萧越寒缓缓站起身,转眼淡淡的缥了她一眼,似乎是不想跟她玩暖昧,声音情情冷冷的,看起来似乎是比 花想窖还疲惫。 花想窖咬唇,咭咭的点了点头,转身向偏殿走去。 “你身上的寒毒’就在她刚要走出乾天宫正殿的大门时,殿里隐约传来萧越寒有些低哑的声音。 花想窖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冰凉的手指缠绕在一起胡乱的搅着,她咬了咬唇,忽然转过眼笑眯眯的看向一脸沉冷的萧越 寒:“皇上,奴脾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奴脾前几天被南誉陛下帝走,他已经帮奴脾解了毒.奴脾死不了的·’她扯出一脸灿烂的笑:“嘿嘿.我命由我不由 天,谁说我活不到十九岁的?你看我现在还有半年就满十九了,不还是生龙活虎的模样吗?” 萧越寒爵间拧眉:“解了?’他眼中闪过一丝不信任,忽然想起了什么,大步走向她。 花想窖一愣,连陀将将手腕藏到身后,不让他碰到白己的脉,萧越寒却是走到她面前时,只是一味的盯着她看。 花想窖不敢笑,因为她知道她现在笑的话肯定太假了,只好只好抬起头,大胆大迎视向萧越寒的目光,让眼中透出一 丝喜悦和小小的得意。 她一直对白己的演技引以为傲的,虽然萧越寒常常不相信她。 “去偏殿休息吧。’似是叹息一般,萧越寒淡淡的看了看她深凹的眼部周围,看着她灵动的眼中透出的那股故意掩饰脆弱 的光芒,忽然暗哑着嗓音低叹一声,不再说话,转身走回正殿深处。 花想窖呆站在原地,看着萧越寒走进暗暗的阴影中,心头莫名奇妙的痛的要命。 萧越寒,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 你就当做我又骗了你,然后你就可以一直限我一直者『那么限 所以,你就不会伤心了,是不是? 287 花想窖在乾天宫的偏殿里偷懒,连睡了两天两夜后还是小想起来,这简直就不是一个宫女的生活,这简直就是比皇后娘娘 还舒服嘛一 哪知妙在菠到第三天还是小扣异起来时,宫里的孙迫迫忽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刚一走进偏殿,一看到姿不雅的倒在床- 上睡的香甜的花想窖时,顿时一脸气喷的上前一把将她拎了起来。 “啊.’侧、迫迫将化想谷扔在地上,顿时疼的某朵正仕饥目至中的女子蹬时醒了过来,一脸不解外加喷怒的瞪着那四玉十岁 的老宫女:“你谁啊?” “宁姑姑两日前到玉闲宫吩咐老奴教教你宫中宫女的规矩和每天应该做的事,你这丫头连着两日未来,怎么着,还当白己 是皇后呐?’孙迫迫一脸还珠格格里的谷加加的模样,手指忽然在半睡半醒的花想窖背上用力一掐:“我叫你睡.我叫你睡. 赶陕给我起来,去玉闲宫学规矩去. “啊痛.’花想窖吃痛的顿时睁开眼,终于情醒了过来,猛然从地上爬起身,闪躲着孙迫迫的手:“别掐我别掐我. 救命啊”” “你给我站住,穿衣服,马上去玉闲宫。’孙迫迫是东寻国皇宫里的老加加了,虽然没有狗血的说白己是喂着萧越寒长大 的,但是看她这牛脾气,也绝对知道这迫迫如同谷加加一样,绝对是个狠角色,而且肯定是连宫里的娘娘都不泊的那种老宫 女 “好.你先别动,别掐我,我这就换衣服.’花想窖一脸哀凄,满脸的侮帝泪,想到白己现在无权无势,只是一个可冷兮 兮的小宫女,而且还是白做白受的,她实在怨不了谁,只好装着乖巧可爱委屈的模样撅起小嘴,转身套上那身简单的素衣,连 头发者刚受梳就直接被孙迫迫强硬是拉了出去。 “迫迫你漫点走我没穿鞋子’花想窖光着小脚被动的被孙迫迫拉出了偏殿,可借孙迫迫不吃这套,只好耸拉着脑 袋无奈的忍着脚下的疼痛跟着她一起向外走。 当走出偏殿时,她一脸哀怨的向四周搜索着,想搜索着萧越寒的身影。 好吧,她很窝襄的想找到他的身影,然后向他求救 虽然她现在真的是宫女,但不代表她真的那么有勇气去面对宫中对宫女和新进妃子的那种魔鬼训练好不好?她是回来赎罪 的不是回来遭罪的呜呜 当进了那传说中的魔鬼训练营玉闲宫时,刚一光着脚踏进玉闲宫的大门,明明里边很明亮,花想窖却忽然感觉到一阵阴冷 的气息侵袭而来 这里虽然是架空的皇朝,不是大情朝,但是她的脑中隐约的却还是有那些童年时在电视剧里得来的记忆。 明明孙迫迫长的一脸人模人样,她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孙迫迫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当孙迫迫将她按到前边那一排已经梳状整齐的女身边时,硬是将她按的跪了下去,与那群拿着小板子跪在那里的一群素衣 宫女一齐跪着。 “你们几个,全都是刚刚入宫就犯了错的宫女,今日全天就手举冷板跪在这里,记得在心里念女戒三百遍,直至子时方可 回去,明早记着,寅时必须到玉闲宫做早课,不许再迟到,衣着也要整齐些,你看看你们,成了什么样子.’孙迫迫姑在跪成 了一片的素衣宫女的面前,冷斥了几句后忽然转眼冷冷的扫向拿着一块冷板子跪得不稳一首摇抨晃晃的满头凌乱的花想窖: “还有你.被贬为宫女后连续三日未来玉闲宫做早课,连告假者刚受有,罚你默背女戒六百遍,子时回偏殿后直到在明早来玉闲 宫之前抄女戒一百遍,否则明天继续跪.’别以为白己仁峭百当过妃子当呈寸皇后就怎么样了,现在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少用 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好跪着,不然打断你的腿这可就是你白找的了· 化想谷瞪向那像女罗刹一样的孙迫迫,特别是当她说她说出她曾经的身份时,旁边群新进宫的小宫女全都转过眼晾愕的看 向她。 化想谷叹牙,只是瞪了孙迫迫一眼,她居然又训她,正想扔下冷板子站起身把那昊老太太压倒肆虐,但想了想,她忽然忍 了这口气,只是有些不白然的转眼又看了看四周传来的晾异的目光,有些呕气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着所有人都安静的跪着,孙加加炳意的点了点头,在看向一脸不清愿的跪在那里的花想窖时,冷冷的哼了一声,走到她 面前,抬手将花想窖的双臂更抬起了起分:“举在头顶,不许将冷板放在头上,对,就这样举别动· 说罢,孙加加炳意的看看化想谷难受的开始目汗的模样,转眼又看了看四周跟她保持着一样姿势的宫女,这才转身去玉闲 宫的正殿里去训练那些按时到了的新宫女。 花想窖双手高举过头顶,还是拿着一块冰凉的板子一直举着,想动一下,却发四周有一群穿着素衣站在暗处的玉闲宫监视 的宫女。她**了**牙,举了N久后,脸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向外目 诩。一皇宫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一仁峭百她还以为从王妃一下子升到贵妃再一下子当卜皇后,其实也不过如此,哪知道原来 皇宫的最底层她根本就是没踏入过 288 时入子时。 一群跪在干闲宫偏殿前的宫女在听到子时的更声时一个个的全都软倒了下去,痛楚无力的呻一吟声从所有人的嘴里溢出。 就仕化想谷无力的躺在地上,将手中的冷板扔到一旁时,没多久,她挣扎着起身就要回乾天宫睡觉去,可是她前脚刚一出 门,神出鬼扮受的孙迫迫就忽然拿着一本女戒站到她面前。 “你’现在让花想窖见到孙迫迫,那就是就是小白兔遇到了大灰狼。 “拿回去,今天晚上抄袭女戒一百遍,而且一定要抄完.’孙迫迫将女戒扔到化想谷颤抖的手里:“别想偷懒,若是再偷 懒,你应该知道我还有其他更狠的惩罚。 “你.你把不把我当人看啊?这么厚的一本,你让我抄一百遍?我一晚上连一遍都抄不出来好不好?’花想窖气板,举起 书就要住孙迫迫脸上砸去。 “记得你现在的身份.’孙迫迫忽然皱眉,制止了花想窖的动作:“不管你曾经是谁,你诈死,犯了默君之罪,皇上扮受要 人砍了你就已经很不错了。既然现在你被贬为了宫女,那这宫中就由不得你再猖狂.马上回去,陕.’孙迫迫厉声大叮L。 花想窖顿时一愣,咬了咬牙,狠狠的瞪着这昊老太太,喷限的抱着女戒转身。 路过榔化园时,花想窖忽然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女戒,一边磨牙一边咒骂:“死老太太,昊老太太.默负人.只是一个管教 宫女的迫迫就这么默负人.幸好你不是皇上的奶妈,你要是他的奶妈估计这整个皇宫里的女人全都被你祸害死了” “孙迫迫罚你抄女诫,又跟联的奶妈有何关系?’萧越寒的声音忽然阴冷阴冷的从榔化园附近的暗处传来。 花想窖顿时愣住,呆愣的转眼看向从假山附近走出来的,不知什么时候在那里的萧越寒。 “你你怎么在这里?’花想容瞪大双眼,却仍是一脸喷慨。 萧越寒拧眉,冷冷的看着她一脸疲惫的模样:“子时已经过半,你若再不回去抄女诫,恐泊明早寅时一到,还会继续受罚 “厚.你居然知道?你知道她罚我.你看看,这么厚的一本书,只是两个时辰之内要我怎么抄得光啊?”化想谷喷慨的大 叫,大步走到萧越寒面前,没有看到他身后不远处正陕步走来的胡太医,径白胡乱大叫着撒气:“你看看,这么厚” “不如你去跟孙迫迫说一声,就说我不用抄女戒了,我以后每天早上都准时起来去玉闲宫还不行吗? “拜托了啦.你去帮我跟她说一声就好,这太多了,我连一遍都抄不出来” “求求你了,皇上,好皇上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说谎了,我再也不故意气你了,皇上拜托 了, “玉闲宫的事清由后宫掌管,联国事臀陀,无心去管后宫的事,要匡也只匡你白己连睡两天,要是想求人,恐泊你该求的 是孙迫迫,而不是联。’说罢,萧越寒忽然别有深意的浅笑了一下,挑眉道:“你想在这里浪费多久的时间?嗯? “我’花想窖气板:“你就是故意想让我受罚的是不在?那怎么能匡我呢?是你和宁儿当时扮受跟我交代情楚也没 人告诉我每天应该做什么呀,也没人告诉我几点起床你们分明全都是故意要看着我受罚的全是故意的’最后几个 字,在萧越寒冰冷的凝视下终于越来越小声,直到声音渐无。 “你这有错就胡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的隆子,何时能认真的改一改?’萧越寒有些头疼的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无奈的叹 了一声:“联还有事,你白己回去抄书,陕去。 “唔我’花想窖不爽的看着他,特别是他就这样毫不留清面的把她的昊脾气抖了出来,实在让她很没面子 “抄就抄.大不了今天晚上抄不完,你继续积累看,等那姓孙的老太太继续给我积累,直到什么时候积累到一晚上必须抄 完一千遍的时候,我直接累北好了’说完,花想窖哀怨的瞪了一眼一脸那冷笑意的一身龙袍的男人,转身气日别宁的走了。 直到化想谷的身影越走越远后,萧越寒脸上淡淡的笑葱渐渐消失,剑眉微拢,转身冷声道:“出来吧。 刚刚走到淮里恕然看到化想谷在这里的胡太医就连陀躲进了角落里,一听到皇以卜袖过去,这才小心的走了出去,恭敬的 做了个辑:“皇上” “整个太医院都翻遍了医书,一页者刚受有落下,依然还是没有找到能根除寒毒的方法’胡太医冷汗淋漓的跪到地上。 “真的一点方法也没有?’萧越寒拧眉,转眼看向子时的夜空,眼中有着无尽的苍凉。 “除除非这研制这一份寒毒配方的人还活着,否则老臣们不知道他这配药的顺序,即便是分得出来那药中含有什么, 但却依然无能为力,因为这药若是顺序放差了一位,便可导致中毒之人一命呜呼” 花谨庭早已经死了,又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这配药的药方? 萧越寒冷眯起眼:“无论无何,联最后再给你们两个月的时间,若是再找不到解毒的方法,提头来见. “皇上” “她不能死。’萧越寒闭上眼,长长的吐着气,淡淡的开口,声音暗哑,似乎是在压抑着那勃发的怒气。 胡太医一脸无奈,却又不敢再说什么,用了两年多的时间者刚受找到解药,这两个月,又怎么可能会找到? 289 上回说,花想窖从榔化园呈气峙峙的冲回了乾天宫的偏殿,她刚一进殿里,直接将那一本厚的吓人的书扔到桌上,转身一 屁股坐到床边,瞪着桌上的女戒,硬是不肯上前动笔。 那么厚,足足有一百多页.一看这女戒就知道肯定与她在二十一世纪里听说过的古代女诫不同· 虽然整本书里的意思差不多,但是这一本可比东汉班昭写的那个后世人广而传抄的那个罗嗦多了· “孙迫迫明摆着就要让我且累北不用再去见她了’花想窖一脸不爽的瞪着桌上的书,心里一片凄凉 看着桌上的书,花想窖一边憋着气,一边也有些坐不住了,忽然起身转身就要去凉琳宫找她家小阿灵去。 那昊丫头也不知道是听了萧越寒的什么话,竟然乖乖的扮受来找她。 难道她这个养了她一年多的比亲娘还新的小干娘,还不如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干爹爹吗? 花想窖脚下刚一迈出乾天宫偏殿大门,忽然缥见萧越寒竟然才回来,似乎是刚要步入乾天宫正殿。一看到他,花想窖顿时 扮受了脾气虽然因为他不帮她说话,她心里很不爽,可是她发现白己现在只要一看到他,就怎么者刚受有脾气 是歉意太多了吧?还是还是她真的很狗血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那么爱他? 后晦吗?好想不是,如果不是经历了太多,她又怎么能发现原来白己其实一直者『站在原地,早己两年多仁峭百的一场花灯节 的夜晚,她的心已经早已经进驻了那个男人。 只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所黝总是不肯承认白己竟然会回头罢了。 花想窖假装没有看见他,转身就向着凉琳宫的方向走。 “她只坏菠了。’萧越寒淡淡的看着她似乎在逃避什么的背影,自然是知道这个每天纠结来纠结去的女人在想匹什么,只 是适时的拉住她的脚步。 花想窖顿时咬了咬唇,转过眼瞪向他:“那是我的女儿,就算她睡了,那我过去抱着她一起睡不行吗? 一听到她说“我的女儿”的时候,萧越寒忽然微微肇了肇眉:“这般喜欢孩子? 花想窖顿时语塞,冷冷的缥了他一眼,想说么,却说不出来。 犹豫了好久,她的脚步忽然又转了回来:“奴脾去抄女戒了,皇上,您早些休息. 说罢,花想窖一脸不清愿的转身走进偏殿,终于走到桌边,开始了她漫漫的抄写旅程 刚一翻开书,花想窖忽然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空白的页面,再继续翻着里边的所有页面,花想窖忽然发现这是一本 空白的书整本书唯一的两个字就是书的封面页上的那两个大大的“女戒’两个字。 哦买糕得.这是那位孙迫迫故意放水?还是她给她拿错了书? 那位孙迫迫有这么好心么?花想窖不禁疑惑,但却也乐得像个什么似的,连陀铺开一张纸,一边偷笑一边乐呵呵的将毛笔 折断,然后用着坚硬的尖尖的地方沾着墨汁开始写着女戒两个字 直到扮受多久后,写了一百遍的女戒两个字布满了四章白纸,花想窖得意的吹干上边的墨迹,然后关噜噜的转身开始收抬东 西洗澡澡然后睡觉觉。 只是 当第二天早上花想窖起床的时候,却忽然发现白己竟然躺在萧越寒的龙床上 发.发生什么事了? 花谷际降的看着四周明黄的床帐和身下这明明是乾天宫正殿的萧越寒睡觉时所用的龙床。 而萧越寒,似乎是上早朝去了 花想窖呆愣的看着四周熟悉的一切,猛然发现阳光照射进乾天宫里 居然,居然已经过了午时了? 顿时想起昨天孙迫迫说过的话,花想窖逃也似的连陀翻身下了床,扮影自5去求解关于这睡着睡着就莫名奇妙的躺在萧越寒 的床一上的原因,套上外衣,以为鞋子没在这里,却忽然发白己的鞋子就在床边。 化想谷防了一愣,这才想到萧越寒估计是昨天看到她一整天者『光着脚在宫里宫外的走着 只是为啥她会睡在这里???? “哎呀.’花想窖忽然大叫一声,匆陀的奔了出去。 刚一跑出乾天宫正殿的大门,果然看到孙迫迫一脸孤疑的坐偏殿里走出来,手里环拿着那抄了一百遍的“女戒”,四下张 望着似乎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花想窖咬了咬牙,决定还是先躲到一边避避风头,然后明天再准时去玉闲宫的时候可仁场豆便找个去帮皇上办事了的差事搪 塞过去今天扮受去玉闲宫的原因。 打定了主意,花想窖连陀转身猫着腰住回走。 “站住一’孙迫迫忽然大吼一声,顿时吓的花想容僵住身子,转眼凉愕的转回身向外边的孙迫迫看去。 却发现了孙迫迫没有看向白己,而是看着一个陌生的小宫女:“你是哪个宫的宫女?是不是新进宫的? “迫迫,奴脾是慧仁宫的宫女,不是新来的,只是一年前进宫后不常常出来而己。 “嗯,走吧,替老奴向你们娘娘问好。 “是,迫迫。 花想窖顿时呆愣了一下,慧仁宫? 她居然忘记了宫中还有一个叫钎茗的女人。 是啊,萧越寒并不贪图女色,身边的女人几个手指头就数得过来,可是她几乎者『遗忘了当时墨云被遣送回南誉国,可 是钎茗却还在做着她的钎贤妃呀. 290 慧仁宫外,竟然莫名奇妙的一片荒凉,似乎比起那座冷莲宫还要冷上许多。 花想窖趁着孙迫迫找不到她就离开之后,又过了许久,见宁儿珠儿还有几个大宫女进乾天宫正殿收抬,便趁机跑了出来, 直接向着慧仁宫的方向走去。 有些事清就是今时不同住日,丽化想谷也很好奇,这一年多来,宫中只有钎茗这么一个妃子,她很想知道她过的是不是风 升水起? 可是当她走到慧仁宫外时,却忽然发现这里竟然与她所想像的有那么大的反差。 不仅没有喧嚣嫌闹,也没有比过去还华丽的外表,仿佛是很久者刚受有人来光顾的一个旅店,竟然是一片冰冷的荒凉。 从慧任宫的大院门外还能看到几个宫女来来回回的端着东西伺候着,可见钎茗环住在这里边。 花想窖犹豫了一下,觉得白己就这样进去也许会被钎茗笑话,虽然那个看似一脸淡薄但却绝对也有心计的女人并未真正的 去笑话过什么,可是花想窖却还是止住了脚步,转身就走。 “花想窖?’钎茗情冷的声音忽然从前方传来,花想窖顿时愣住,晾愕的抬起眼看着前边一身白衣,满头的青丝长的与衣 摆一起拖到了地上,而且似乎很久者刚受有再挽过头发了似乎,很久者刚受有再用心的梳状过,似乎很久者刚受有人再看她 一眼了 花想窖有些不解的看着前这个如水的美人,现在然憔淬的不成样子,黯淡无光的双眼在看向她时,也不再是住日的仇}鼠 只剩下一片的默然。 “你钎茗?你怎么变成这样?’花想窖晾愕的看着她:“你?” “不进牛库库吗?’钎茗忽略她眼中的那抹不可思议,转身走进慧仁宫:“我这里已经整整两年都没有外人进过了,进来 座座吧” 花想窖顿时有些呆滞 她这话的意思是从她“死’后的这两年里,萧越寒扮受有再来过慧仁宫一次?或者是这两年他根本就是任何女人都 没碰过? 不由得,脚步微转,花想窖控制不住的随着钎茗一起走了进去。 钎茗叫宫女看了茶放到花想窖身边的檀木桌上,略点了点头示意宫女们下去。 她还是那个尊贵的钎贤妃,只是不再梳状打扮,这华贵的慧仁宫也显的冷冷情情了起来 “两年前,我就知道你没有死。’钎茗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神淡然的看着只着了一身宫女素衣的花想窖。 花想窖不语,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钎茗:“你想跟我说什么?” “扮受什么,只是聊聊天聊一聊,那个男人’钎茗忽然淡淡一笑,这一笑,笑得绝雅出尘。 花想窖知道她说的是萧越寒,不由得不奋起来,看着钎茗温柔如水的眸子。钎茗现在的眼神很情澈,没有算计,没有妒 忌,却也没有任何希望之光。 “其实,皇上一直都知道一切。’钎茗忽然也站起身,站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的明亮的地方,洁白如雪的衣服爵间耀花了 花想窖的眼。 “皇上知道在锦王府的时候,是我推了你,他知道。我心里也明白他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却扮受有杀我” “因为,我爹是左都御史,也是东寻国这几年来少有的连百姓都认可的情官。皇上,不管他曾经是锦王还是现在的毅康 帝,他的心中一直都坏着一个天下,这江山于他来说就是他必须要去维护的东西,宁可牺牲身边所有的人,宁可利用所有的 人,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蹿了他萧家的江山,宁可自己坐上那孤家寡人的位置,也绝对不会拱手让人去摧毁尽管,尽管我 知道皇上一直都在报仇,也知箱袖在想什么,更知道他娶我的目的。 “他一共娶过三个女人,一个是芙姐姐,一个是我,另一个便是你。’钎茗淡淡的继续说着,眼中无彼无澜:“三个女 人,三个权利的棋子,娶芙姐姐是利用他父亲手中的兵力,娶我是因为我父亲可以毫无可贪的帮他掌管一些重要的东西,有足 够的价值,包括许多许多我也不懂的事清,娶你,一是为了报仇,二是为了江山与先皇。 “从我一嫁进锦王府做侍妾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萧越寒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他连江山都不爱呢.只可借他是皇 子是王爷,先皇制造各种迷零,最终却依然还是将这江山传给了他他有责仕,所以即便是不爱,他也必须掌管。我真的以 为他这一生根本就不会爱上任何事物,何况是女人?可是’钎茗忽然转身,平静无彼的眼静静的看着呆站在那里的花想 窖:“就是你这个心计比我还多,狐媚手段比芙姐姐还厉害,而且根本就是很是白以为是的冷血无清的女人我真的看不出 来你究竟哪里有一点好,可是他,偏偏就爱上了你” 花想窖不禁汗颜,有一爵间她真的搞不情楚钎茗的这段话是褒是贬? 可是,钎茗那一大段话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让她克制不住的微颤了一下。 她承认她也曾经以为过萧越寒是个绝对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人可是,她不是傻子,她这个缺点多多的贪恋仟阵的 女人却偏偏中了头彩 好吧,其实钎茗的这翻话,真是让她挺感动的 291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化想谷抵着嘴,淡淡的看着钎茗:“继续让我误会下去,拆散我和他,然后你继续独享后宫 的一切,不好口马?” 钎茗却是苍白着脸苦苦一笑:“我白然也这般幻想过,可是,幻想也终究只是幻想。你知道两年前坤水宫那一夜的大火烧 了有多久吗?你知道当时皇上站在那根本无法靠近的坤水宫旁,以为你的尸体化为灰烬的那一刻他的表清有多恐沛吗?” 花想窖不语,说多了,也无法弥补任何的歉意。 没错,她确实不知道,确实从来没有真正的去想过萧越寒的感受,更从未觉得他其实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在意自己。 “我猜得到’花想窖声音微哑:“我知道” “你不知道。’钎茗忽然冷冷一笑,看看化想谷的表清:“我知道你不是花想窖,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曾经的那个 单纯的花想窖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可是不知道你究竟是何时出现的,当三年前大年初一的夜晚,你从那个满是花瓣的神秘木 箱里飞出来的那一刻,我就道你不是花想窖。 “你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个狡猾的又无清的女人打败了所有人,连他都被你打败了·你让一个根本不可能爱上 任何事物的男人彻底爱上了你. “花想窖,你知道他们姓萧的皇家祖训是什么吗?’钎茗淡淡的看着她。 花想窖肇眉:“什么祖训?” 钎茗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奇异,淡模的眼中闪过的那抹奇异让人害泊,花想窖皱了皱眉:“你说的是什么祖训?” “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钎茗眼中透出一丝古匡:“你根本就从没有去了解过他,那你为什么回来?你连这些与他息 息相关的事清都不情楚,那你对他是有清还是无清?你为么要回来?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还要出现?” 花想窖愣住:“我” 是啊,她确实是什么也不知道。 她是一彻头彻尾的可笑的傻瓜呢 从慧仁宫出来时,已经是傍晚,晚霞漫天。 花想窖站在慧仁宫外,转眼看了看这萧瑟的地方,想着在里边与钎茗说过的一切一切的话。 钎茗放弃了,她还能保全白己留在宫中,是因为她父亲对萧越寒来说还有用,但是钎茗已经小扣异再争取些什么。 其实她也挺可冷,与曾经的花想窖一样可冷,同是权利上的一枚棋子,连有感清的权利者刚受有。 或许吧,如果她也早先一步的对萧越寒无法白拔了,恐泊现在她就是和钎茗一样落得这样悲渗的绝望的境地。 虽然嘈限白己曾经对他的冰冷无清,嘈限白己对他的误会,可是她从未怨过曾经与他做对,毕竟,若是她那么软弱的轻易 的回了头,恐泊白己现在已经死在了哪里都不知道。 不过钎茗有句话说的很对 萧越寒在意她,对她是特别的,一个所有人都以为不会有爱的男人,偏偏那次在意她这个异世飘来的常常反将他伤害 的昊女人。 “你根本就从没有去了解过他,那你为什么回来?’钎茗不敢置信的问话还在她耳边回荡。 花想窖的脚下控制不住的向着乾天宫的方向走去。 钎茗一直没有告诉她萧家祖训的内窖,她也一时间遗忘没去及时探索,只有满心的压抑之感挥之不去。 现在已是傍晚,不管萧越寒是上早朝还是下午见哪个国的使者要么是讨论军机要事,这个时间,袖怎次构已经回乾天宫了 }E. 乾天宫门外,几个有些眼熟的朝中重要官员在外边讨论着什么,东寻国最近似乎是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清,几个靠近南方的 州府的大臣最近频臀的出现在宫里,而且常常与萧越寒商谈许久。 就仕化想谷躲在角落里向着乾天宫门前看去时,有几个人从里边走了出来,手中拿着萧越寒批好的折子和密函,急急陀陀 的走了出去。 然后扮受多久又有几个人进去,直到大慨不到半个时辰,这些人才终于完全的走*光了。 花想窖这才小心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见不远处宁儿捧着一杯参茶要进去,她连陀冲上前:“宁儿,把这茶给我,我给皇 上送进去一 宁儿晾异的看着她,憋了半天才终于有些别扭的唤了声:“无陇,这茶很烫,还是我来吧,免得烫伤你。 “给我吧给我吧’花想窖一脸关噜噜的抢过茶杯,却是见宁儿一脸的孤疑,这才小声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这两天 南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我发现这两天驻扎南边城镇的州府官员进宫这么频臀?有什么大事发生?” “你回宫之前没有看到吗?从南边而来的水患灾民那么多。宁儿也只是一个宫女,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也能估计到是与南 边水灾有关,听说凉林侮忽然涨大水,东寻国在与之相等的平地上,水直接冲到了南边的几座城他,很多百姓被水冲走了,有 些逃出来的人都逃向东边,直接进了皇都,现在南边水患严重,所仁)最近皇上要操心的事清很多。 问完宁儿后,花想窖从宁儿手里还是把参茶抢了过去,然后AMPA的让宁儿去陀其他的,这才小心的捧着茶碗走进乾天宫 正殿。 好吧,她承认白己很无赖 292 萧越寒不坐在桌案边批阅奏折,一听到有人进来,本来无心抬头去看,却用余光发现是花想窖时,他顿时抬起眼淡淡的看 着她。 “扼’花想窖也眯的停住脚步,姑在距离他与他面前的桌案有三四米的地方,扯了扯嘴,却是笑得板为难看和尴尬。 萧越寒挑眉,看着她手里的参茶,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红笔,抬起手轻轻揉了揉有一些发酸的手腕。 “怎么忽然这么白觉,知道联渴了还知道送茶过来?’萧越寒声音不轻不淡的,让人听不出来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过从他有些疲惫的神色看来,南方的水患好像是真的很严重,他连做战打仗的时候都不会有这种疲惫的模样,可是现在 看起来他压力似乎是很大 化想谷抵了抿嘴,端着茶杯走上前,一双眼睛满是真诚的举起杯:“皇上,请喝茶. 萧越寒微微一滞,似乎是想到她有一天会在他面前这么乖巧的模样,黑翟石般的星目静静的扫进她满是真诚的眼里,他忽 然那肆的一笑,接过杯子:“何时竟然这么懂得礼节了?” “喝了这杯茶,就代表你原谅我曾经总是说谎话默骗你的事清,也代表我们可以扒新开始,您老人家也可以不计前嫌 扼’花想窖想了想,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见萧越寒微微肇起眉的瞪着她。 “扼喝呀.’花想窖尽量让白己看起来又真诚又无辜又那啥那啥的表清,眨巴了两下眼睛,忽然扯出一脸的甜笑: “喝吧喝吧一 “只是一杯茶’萧越寒忽然放下茶杯,仿佛是在犹豫。 花想窖一见他放下杯子,连陀伸手上前欲再举起来。 萧越寒忽然按住她的手,目光有些深沉,依然让人看不懂。 白从她这次回来后,他常常会笑,但是他的眼神还是让她看不懂。 三年的时间,仿佛是经历了一个轮回。从最初她的陌生他的厌恶利用,到她的爱清他的假意伤害,再到她的逃亡他的追 逐,到她的冷模他的隐藏的真心,到她的逃避和他的绝然,再到平淡与重逢,直到现在 她总以为白己很聪明,总以为白己看得懂一切,总是白以为是的觉得白己看破红尘,其实,她连最向单的人心者刚受有看懂 。这个萧越寒,她真的一直者刚受看懂。 “只是一杯茶而己,你让联怎么平衡?’萧越寒笑了笑,却是重新抬起杯浅浅饮了一口,看似不以为意,却让化想谷际喜 万分。 “暂时别高兴的太早,联不过是渴了罢了,与你说的条件无关。’萧越寒意有指意的缥了缥她。 “扼什么意思?’花想窖将小脸皱成一团:“那您老人家不会让我对您磕头认错吧?天天那么多人跪你,你看着好玩 口马? 萧越寒不语,倒是笑了笑,示意她走过来,化想s-s}s的磨蹭着脚步走到他旁边:“干吗?” “帮联磨墨。’说罢,萧越寒提起笔重新批阅奏折,似乎前边与她说的话一下子就遗忘了过去。 化想谷叹牙,看着他旁边的那红色墨汁,那是皇帝专用的墨汁,暗红色,专门批阅奏折用的。 “干吗非要磨墨?”化想谷很不爽的抬起手将墨盘挪了过来,拾起里边的红通通的小方块就开始磨呀磨。 萧越寒嘴边忽然勾起一抹那气的微笑弧度,看了几封折子后,抬手就要沾些墨汁,却看花想窖一脸不爽的手下用力的磨着 里边的红墨。 “美人如玉,红袖添香。’他忽然低喃,随即笑了笑,沾了匹墨后继续批阅那堆成了山的黄皮本子. 直到N久之后,花想窖的一双小手都抖的仿佛羊颠疯似的控制不住的抖啊抖,时间也将近子时,花想窖受不了了,止哭扔 掉手中的东西,却听到某笑的一脸和善商量的腹黑男温柔笑道:“继续。 我靠. 花想窖咬牙,一个不爽,抖的晾人的手忽然加重了几分力道。 顿时,红色的墨汁从墨盘中飞了出去,直接溅较通堂堂东寻国皇帝陛下的脸上 “呀.’花想窖故意的晾叫一声,连陀如愿的扔掉手中的东西,从腰间抽出宫女必备的道具一一丝帕,一下子蹿到萧越寒 面前,无视他沉冷的非常不偷陕的脸色,一脸笑眯眯又颤抖滴像是那啥似的擦了擦脸上的红墨汁:“对不起啊皇上,奴脾是不 小心的.你看,奴脾的手都抖成这样子了万一再磨下去,可能会连您这么好看的龙袍都被我毁了所助” “回偏殿休息吧。’萧越寒忽然无奈的长叹一声,鼻间流窜看化想谷身上独特的异香,让人有些心神紊乱,守身如玉那么 久的萧越寒一时间嗓音有些变化,微微推汁化想谷:“回去休息,明天记得按时到玉闲殿做早课,免得再被罚。 花想窖微微一愣,手下看着他巧妙的推开白己的大手,呆愣了许久,虽然为可以回偏殿洗澡睡觉而开心可心头却是闪 过一道苦涩。 为什么萧越寒似乎是不喜欢她的靠近? 他现在于她,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发现化想谷紧盯着自己,一脸的紧张,萧越寒顿时挑眉看向她:“不想回去?那继续为联磨墨” “啊?啊,我当然去休息啦嘿嘿”化想谷件防样了搓手,嘿嘿一笑,转身决步向外跑,却在转身之时,不由得紧 了紧眉心。 萧越寒,你果然无法继续相信我 293 话说,当某朵女子第二次不明不白的在乾天宫正殿的龙床一上醒来时,她终于正式的借了。 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昨天早上莫名的在淮里醒过来,她在昨天晚上回偏殿睡觉后还很认真的检查过那四周有没有什么让人原地转移的 机关,然后确定白己确实是躺在白己的偏殿的小床一上后,才安稳的睡去。 明阵口这一早醒来,却赫然发现白己又是睡在萧越寒的床一上。 发.发生什么诡异事件了么? 花想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整齐的睡衣,眼神纠结而又复杂的又缥了缥安静的四周。 奇匡,真的很奇匡 她看了看外边初初升起的太阳,顿时想起还要去玉闲宫,便连陀穿上鞋子套上被人放在一旁的外衣匆匆的胡乱的将头发盘 好,转身冲了出去 当跑到玉闲宫时,那在玉闲宫门前的时刻盘正好转到寅时的地方,花想窖陕步迈了进去,正好迎上孙迫迫火一辣辣的眼 神 “昨天怎么扮受来?’孙迫迫瞪着她,上前就要揪起她的衣领拎着她进去。 “奴脾.奴脾昨天被皇上叫去了·”化想谷连陀大叫,甩开她的手:“奴脾昨天去帮皇上做事了,所以才扮受来.’撒谎不 打草稿,哦也. “皇上?’孙迫迫一脸孤疑的看着她:“皇上身边宫女有得是,怎么会找你这个笨手笨脚的扮受干过什么活的人过去?” “扼因为我和他比较熟嘛,嘿嘿。’花想窖搓了搓手,笑得像只老鼠。 “是吗一一?’孙但但故意拉长了尾音,忽然仰头一笑:“那好,进去与其他早到的宫女一起做早课吧,记得,跟里边的 其他迫迫学着点,花瓶要怎么擦,殿里的夜明珠要焦次摆放,皇上或者宫里的娘娘醒来时要先穿衣服还是先服侍洗簌,龙袍要 怎么叠,哪个宫能进哪宫不能进”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孙迫迫忽然拍了拍手:“进去吧。 听得晕头转向的化想谷连陀点了点头,逃也似的向里边奔去,却忽然听到孙迫迫姑在干闲宫的门外低喃:“去找皇上了? 我怎么不知道昨天皇上有什么急事需要这么不成熟的宫女急着去操办?” 花想窖顿时僵住,转眼正要解释,却见孙迫迫陕步的向外走 不会吧,这老太太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亲白与萧越寒当面对峙吧?皇上那么陀,国家大事就够操心的了,孙迫迫难不成 还要亲白找他去问这些小事?她不泊人头落地啊? 爵间,花想窖在心里祈祷,祈祷孙老太太平安 其实,她还挺善良的,真滴· 果然,一个时辰后,孙迫迫回来了,脸色平静的不像话,花想窖一直躲在所有宫女的身后尽量压低了身子不让妙住意到白 己,却扮受多久后感觉她走到白己身边。 “嘿嘿,孙迫迫’花想窖一见逃不过去了,赶陀一脸赔笑的直起腰,将手中的花瓶举起:“您看看,奴脾这化瓶擦的 怎么样?亮不亮您看,还有那边,那个今含构被我擦的很干净还有” “得了,不用那么泊。钎娘娘者阳民我说了。’孙迫迫忽然面无表清的看着呆愣住的花想窖:“老奴刚才出去哈好遇见正要 去见刚刚进宫的钎大人的钎资妃娘娘,她说昨天你是去了慧仁宫陪她说话,帮她做了些事,}白落人话柄所以」上你说了句濡。算 了,你的惩罚免了,继续做早课吧。’说罢,孙迫迫忽然摇头叹气的走了出去。 花想窖却是愣在当场 钎茗竟然趁机帮她说了话?人真的可以忽然间改变的这么彻底吗? 东寻国毅康三年二月,南方水患严重,时入初春,春雨愈多,更是雪上加霜,百姓伤亡无数,南边驻扎的军营不得不退 离,哈逢南边国境失守,位于东寻国之南的南誉国恕然趁机欲攻占南边失守的城镇。 一时间,东南两国再次动荡,东寻国兵力十足,对于战事白然是胸有成竹,但是南边水患严重,若是在此时与南誉国对 战,那无疑就是放弃那些还在努力存活的百姓。 百姓,国之根本,可是南边的城他对东寻国来说也相当的重要。特别是柳无陇曾经刚穿越过来之时所住的那个锦王府 就在江元城,江元城也就在距离皇都一千玉百里之元的南边,正是重灾之地。 由此,所有的时局一下子紧迫了起来。 战,还是不战?是救人,还是对抗外敌? 当花想窖从其他人口中听说南誉国进犯的时候,她没有办法去担怨墨离的趁人之危。 墨离不再是公孙长卿,不管他对于真正的花想窖是什么样的感清,可是他一样身坏家国天下,这等可以给东寻国一个崩护贵 的打压的机会,墨离白然不会放弃。 就在那一爵间,花窖忽然发现白己确实是欠了萧越寒许多许多。 她每天者『凄凄哀哀的,从未想过那个心坏家国天下的男人身上的压力,一味的责匡,埋怨,甚至默骗 她是不是应该在这种艰难的时候做些什么? 294 这几天花想窖又听到了一些消息。 北疆国前阵子一直寂静无声,没有一点动向,仿佛与世无争,几日前忽然一举进犯四国中最弱小的西通国,生擒两通国老 皇帝,将西通国的十万精兵炸了个粉碎。 扮受有人知道北疆国究竟用的是什么东西,在这个仿佛春秋战国一样的年代,火药是从未出现过的。 只有花想窖明白,那绝对就是轩辕奥沉默两年的理由。 他研制了这个世界上扮受有的炸药,即便只有一千兵力对抗十万精兵,但只要将火药投出去,那十万精兵也绝对是全军覆没 一个不留。 在听说这个消息后的那一爵间,花想窖像是想到了什么。 可是她不敢去做。 她可以去毫无理由的去要扶轩辕奥给她一些炸药,可是她不能。虽然同为穿越人,可是她根本没研究过那些武器的东西, 白然扮受有轩辕奥的那个能力。 她不能去向轩辕奥求助。 第一,她欠了他也一样多,何况这四国鼎工之时,谁帮了谁都是不正常的,她凭什么向他要求将他们的武器借给东寻国? 第二,就算是她手里有炸药,她也无法去炸南誉国,因为墨离好吧,她是优柔寡断的。 第三,萧越寒也绝对不会让她站出来帮他任何,他从来都是所有争清白己扛着,压力白己顶,即便是这整个东寻国的子民 都在担」\着,他却依然挂着满脸的那笑,仿佛胸有成竹并不担心一般的每天逗弄着她 曾经的东寻国,是四国之中最强大的,包括萧越寒继位这两年,在萧越寒的怡理下,占了西通国十几座城他,连凉林侮域 者刚日东寻国所有。 可是这几年,高处不胜寒,苍国都仇视东寻,连续的战斗只子截卜东寻国有些小坛夏负,现在忽然水灾重重,南誉国又趁机 进犯。 萧越寒不是神,他也一样有心里没底的时候。 一如现在 化想谷静静的站在乾天宫正殿里,看着萧越寒坐在桌案后边,正看着手里的八百里加急来的战报和一些南边送来的折子, 眉心越皱越紧。 几天下来,萧越寒总是在这种时候才肯微微表现出一丝烦躁,花想窖定定的看着他的表清,想起白天时他还谈笑风生,让 人讨厌死了他这种腹黑心肠。可是现在 化想谷抵嘴,定定的又看了他许久,见他忽然不知在折子上看到了什么,将折子重重拍到桌上,抬起手揉着眉心似乎很生 气,又很苦脑。 一种心痛,蔓延而至。 化想谷叹了咬唇,小心的走了过去,看着他深拧的眉心,忽然到他身后,将他又拿起的折子抽了出去。 “休息一下吧,你已经连着两夜未睡了。 萧越寒顿了一顿,转过眼,淡淡的看着她,却是不语,将折子拽了回去继续看。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是不是啊?我让你休息.’花想窖一下子又来了脾气,上前一把拽出那奏折,一双大眼圆睁着怒视着 他。 萧越寒顿时拧眉:“无陇,别胡闹,把奏折给联。 “你明明知道那边发生了什到事,你还看这些有什么用,这些发生的事清和清况都是你能预料到的,你越看越难受.与其 这样,你不如多休息一下,说不定明早起来时还能想到更多的主意呢.你只是一个人,你不是神仙,我拜托你不要总是装成一 副什么都不泊的样子,你就软弱一下能怎么样?能死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现在限不得一刀杀了墨离,想直接跑到南边把白己变成一道水坝去挡住供水救回那些 百姓.可是你能口马?”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东寻国的皇帝又怎么样?皇帝不是人吗?就一定坚不可摧吗?你现在明明素的要死,就不能躺下睡 一会儿口马?” “’萧越寒不语,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盯着花想窖看。 花想窖也爵间愣了一下,连陀擦去眼睛下边没控制住落下的两书耐目。 真是可笑.她干吗哭啊.有什么可哭的一她干吗这么心疼他.他这个白以为是的总觉得白己很强大的男人 化想谷抵嘴,手下忽然将那封上报南方水患严重的奏折给撕了,然后伸手胡乱的将满桌的折子给推到地上,散成了一片。 “你给我起来.’花想窖上前用力抓着萧越寒绣着金龙的衣袖。 萧越寒拧眉,花想窖才顾不得他有多不高兴,胆子相当大的直接拽着他站起身,用尽全力的才终于把他从桌案后边推了出 来。 “去里边,睡责去一’花想容狠狠的瞪着他:“马上睡责去一否则我现在把你那些奏折全烧了,我看你还看什么?” “别任隆。’萧越寒拧眉,转过身想要捡起地上的折子。 花想窖一看,忽然一急,连陀俯下头一把撑起萧越寒,仰头对着他紧抿的薄唇吻了上去,在感觉到他浑身一僵的同时,她 忽然张开嘴狠狠的咬住他有些冰冷的唇。 在感觉到他晾异的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时候,花想窖忽然好像是看懂了他眼中的一切。 她向后退了退,与他之间存留了一匹距离,拾起脸,咬着牙,目光深深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萧越寒.你给我听情 楚.我柳无陇现在发誓.绝对不会再对你说一刊谎话.绝一一对一一不一一再一一骗一一你一一 当然,善意的谎言还是需要的。 295 萧越寒不动,看着忽然贴在白己身前,仰起小脸一字一句的对他发誓的女人。 “我知道,从我曾经一次一次的默骗你开始,你就已经不再打算相信我的任何话了。可是我求你,不要这样忽近忽远,不 要看起来像是重新接受又也不要看起来像是在排斥” “不管怎么样,你不要总是那么拼好不好?听一次我的话,你就当做白己不是皇帝,你就当做白己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你 去休息一下,好好睡一晚明天早上起来,说不定就有转机了呢’花想窖忽然咧汁嘴笑着:“好不好?寒?” “别再,这样排斥我别再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萧越寒淡淡的看着贴在白己坏中,一脸央求的女人。一动不动的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看着他不回答,只是看着自己,化想谷叹了咬唇,心底直打鼓,最终还是无奈的向后退了一步。 “好吧,如你执意要一直这样下去,那我也不休息,我陪你看奏折,你几天不睡,我就也几天不睡。’说着,花想窖转身 开始捡地上那几十封散开的奏折,一封一封 “别捡了,联去休息。’萧越寒忽然长叹一声,伸手拉住花想窖:“起来。 化想谷连陀一脸喜色的站起身,笑眯眯的看着他,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萧越寒却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你也去休息。 花想窖一愣,脸奋恕然转冷:“我站在这里,看着你睡着了再走。 萧越寒顿了一顿,忽然泛出一丝那笑:“那好,一起睡。”不窖分说的,他忽然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强硬的拉着处于呆滞 边缘的花想窖向内室里走。 “皇上’花想容一脸纠结的看着他:“那个您都这么素了,要不你自己躺下决睡,然后我还是回偏殿吧您看 看,天都这么晚了” 萧越寒径白笑着不语,直到走到床边,也不洗澡,直接抱着同样也没洗澡的化想谷翻了个身倒在床上,陕速拉过一旁的被 子将两人盖住。 “皇上我看我还是回去吧您’花想容窝在他坏里顿时有些心凉胆颤。 这觉就像是只坏离婚了两年的夫妻忽然又莫名奇妙的同床而眠的感觉。啊啊啊啊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暖昧 萧越寒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做出继续的被某朵女子YY的动作,他忽然趁看化想谷不注意,右手转到身后,掌风将不远处的 一个放了催眠药的蜡烛点燃。 没多久,一首缩在袖坏里嘟嚷着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宫女,干荆不合等等等等的女人的声首渐渐弱了下去,直至呼吸渐渐均 匀的睡了过去。 萧越寒垂下眼,看着坏中睡的香甜的女人,扯了扯唇,顺手抬起她侧放在身上的右手,看着她中指处皮肤下边埋藏着的由 指根一直向上蔓延着一团隐约的被寒毒逼出来的黑气,只坏离指尖的尽头越来越近 这一觉睡的板香,当花想窖从床一上醒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萧越寒不见了。 本来她以为他是去早朝的,可是又莫名奇妙的觉得哪里不对。 昨天晚上她怎么会忽然就睡了过去? 身上的衣服完整无缺,身上扮受有疲惫酸乏的感觉,应该什么事清都发生 赫然的,化想谷猛然从床一上翻坐起身,冲下了床,刚一跑出内室就见宁儿珠川不防活着收抬什么东西。 “珠儿.’花想窖陕步跑上去:“皇上去哪儿了?” “额’珠儿是前几天听说花想窖回来了的,因为宁儿跟她说了事清的大慨,所黝现在也只能叫花想窖为无陇。 “无陇姐,皇上.皇上他出宫了。’珠儿抿了抿嘴。 “出宫?他出宫做什么?’花想容瞪大眼睛:“他干吗出宫?” “皇上昨天就叫人备了马车,今天微服出宫,说是要去南边’珠儿小心的开口。 “皇上今早派人暗中准备了玉万精兵向南边行去,不知道究竟只是去南边看灾清,还是想与南誉国”宁儿忽然拧眉看 着花想窖说道:“我坏疑皇上的动机。 花想窖晾住,猛然发现事清的不对。 昨天晚上萧越寒肯定是用什么方法逼她睡的那么死.他是不想让她跟去. “棍蛋.’花想窖咬牙,转身忽然向着宫门跑去。 “哎无陇”宁儿拧眉,却并不是阳拦:“皇上才刚刚出宫,现在泣该还在宫门外没有走” 花想窖感激的说了声谢谢脚步未停的陕步向着宫门外跑去。 刚跑到宫门附近,见此时宫门外防守的人并不那么多,而且那辆还扮受有出宫门的马车似乎是正在等什么人,直到看到萧越 寒从外边像是点过了兵回来时,花想连陀躲了起来,在心里打了个旋儿,想了想,忽然又陕步跑了回去。 半柱香后,换上了一身男装又在脸上贴了两撇小胡子的花想窖忽然又跑了出来,一见马车马上就要走了,她暗白低咒一 声,陕步冲了过去,却忽然发现萧越寒所坐的马车已经出了宫门,她一急,连陀不管不顾的抬着四周的侍卫扮罗住意到这边,钻 进后边放着随行干粮的马车里。 296 也许是因为这是皇上微服出宫的马车,只有简单的两辆,没有龙纹,也没有那么奢华的外表,更也没有什么金德银德,而 且因为是萧越寒独白微服出宫,身边只跟了一个暗影和一个四十几岁的陈太医一起随行,至于宁儿说的那玉万精兵,是只坏首 接由将军帝领向着南方行去,而萧越寒这边,似乎是故意要与那些兵力保持距离,下了狠心要真的微服私访。 前边的那一辆里边坐的是萧越寒,还有暗影和那个四十几岁的陈大医,而后边的这一辆因为只是放着粮食,所明受有人来 检查这里边。 不过估计也是花想窖人品好,所以才幸免扮受有被查到,才顺利的坐在马车上出了皇宫 她从未想过为什么会这么顺利,她本来还打算,万一有人发现她,她大不了一改隆子,赶紧跑到萧越寒面前撒娇说两句好 话跟他墨迹墨迹估计也就能跟着一起去了 只是当马车顺利的从皇宫里出来后,花想窖一直者『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因为这装有粮食的马车很普通,没有她平时坐过的那些马车稳固,所以滩免在路上很是摇晃,本来现在身体就已经非常非 不好的花想窖已经尽量让白己保持抵抗力,尽量保持身体状况,可是从来没晕过车的她竟然有一天会晕马车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当她坐在马车里已经受不了的很想跳下车出去吐一会儿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这一忽然停下 来,更让她受不了的几欲作呕。 隐隐的听到前边的车夫说着什么。 “爷,天已经黑了,我们走的是小路,这里是东边的苍山附近,要等我们绕过这座山的南侧才能走向小路,这附近扮受有客 栈,只有前边的一片树林和这间好像很久者刚受人住过的草屋你们看,咱们是不是先在这里休息一晚?’车夫的声音在前边 隐约的响起。 “这地方这么破旧爷,您看我们是不是再住前走一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干净的地方?’这回是暗影的声音。 “不必,就这里吧。’萧越寒淡淡的声音随之响起。 一听到他们说真的要原地休息,花想窖终于受不了了,详防揭开车帘,跳下马车,不不切的转身对着空地“哇”的一声吐 了出来 “口区口区吸 花想窖头晕目眩,没想到好几年没再尝过的晕车的滋味在这种时候席卷而来,整个人无力的俯下身对着地上猾叶着,再无 咱去管前边那辆马车上走出来的几个人一起投过来的晾异目光。 萧越寒眯起眼,看着那穿着一身男装却身材娇小的根本不像个男人的背影。 “无陇?’他忽然眉心一紧,陕步走了过去。 “口区呕别.别过采’花想答连陀撇开头,还想档住地上那些被自己吐出采的恶心的东西,只奸抽空难受的说 了句话。 果然是她. 萧越寒顿时脸上闪过一丝薄怒,走上前见她吐得厉害,伸手在她背上几处大穴点了两下。 被他这样一点,爵间晕眩和恶心的感觉减轻了许多,花想窖又吐了一下,然后捂着有些难受的胃,擦丁擦嘴边的污秽,僵 硬的微微转过身看向冷眼站在身后着了一身白色竹纹锦袍的男人。 “嘿嘿皇.皇上’看着他无比熟悉的妖孽脸,花想容尴尬的笑了笑,却是责得两腿发软。 一看到穿得一身男装,不伦不类的还贴了两撇色咪一咪的小胡子的花想窖,萧越寒顿时脸上闪过一抹不悦和淡淡的无奈: “谁让你跟来的?’本来是怒气汹涌,出了口却是叹息。 “唔”化想谷连陀按着计划中的撒娇办法,连陀撅起嘴一脸的可冷兮兮的,又抬起一双小手赶陀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我想跟你们一起去” “不行,南方水灾严重,这不是出来微服游玩,马上回去.’说着,萧越寒抬手拉下妙捍在袖胸前衣服上的一双小手,转 身冷眼看向暗影:“暗影,连夜送她回宫· “是,爷.”暗影从马车上利落的跳了下来,陕步走上前。 “不要不要.”化想谷连陀使出曾经在电视上那些狗血偶像剧中的撒娇本领,连陀一脸哀怨的贴进萧越寒坏里,抬起一双 胳膊紧紧搂住袖的脖子,甚至双腿环住萧越寒的腰死也不肯下来:“不要.我不要回宫,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下去.’萧越寒顿时浑身一僵,拧眉抬手就要将花想窖推开让她下去 这姿势这姿势成何体统?身后还有好几个人在看着呢萧越寒肇着眉,却感觉花想窖搂着他的力气板大,似乎是下 了狠心绝不回去。 “无陇.联命令你回宫·你想抗旨?’萧越寒眉心几乎打了个结,南方水患严重,到了那边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清,也许 因为死亡的太多而瘟疫泛滥,也许南誉国逼得太紧,他不得不守城开战,到了那里,她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了那样的奔彼,何 况那里离墨离那么近 “下去.’萧越寒怒斥,感觉到身上这女人忽然像个八爪鱼一样,抬手就要坎向她的脖子直接把她坎晕让暗影帝她回去。 297 “你别想把我弄晕.”化想谷连陀闪开头,双腿用力缠着他的腰,不管那边暗影和陈太医还有那两位车夫有匹尴价的目 光,抬眼笑得灿烂的看着他:“别赶我回去,我不泊吃苦皇上拜托了啦. 萧越寒拧眉:“我的话不想再重复,柳无陇,抗旨是杀头之罪,不想死的话马上给我滚回宫里. “那你杀我呀.’花想窖拾起脸,圆睁着一双眼睛瞪着他:“你杀我呀.你杀我呀.你杀你杀呀. 看着萧越寒越来越冷的脸,花想窖不仅扮到白了,倒是搂的越来越紧,看着他越加难看的脸色,似乎是真的不想让她去,花 想窖详防恕然软了下来,似是央求的眨着眼看着他:“皇上您看您身边也没有个宫女照顾着,太医和暗影者『是大男人,根 本没办法照顾周全你说是不是?而且呀,我绝对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的” “不行。’萧越寒拧眉,转眼看向暗影:“过来,把她送回去。 “不要.”化想谷连陀将嘴撅的老高老高,眨着一双纯洁无比扼如同小鹿一般情澈的眼睛:“你要是让我回去, 那你会多久才回来?你觉得,若是你走个一年半载的,你还能再看见我吗?” 萧越寒猛然一僵,看进花想窖的眼里:“你” “我想跟着你,我真的不泊受苦.我连渔村的生活者『能过的那么好,又怎么会泊什么水灾之地?相信我我不会给你添 麻烦的·真的·’花窖信誓旦旦的看着进他深邃的眼眸中:“好不好?” “爷,就让她跟着一起吧,她说的扮受错,这一路上我们几个大男人粗心粗意的有些事清确实是照顾不到,而且既然她 这么诚心的想一起上路,其实也许这也是好事,因为有些人,不会对她怎么样。”暗影忽然意有所指的开口。 花想窖愣了愣,转眼缥向暗影。 她知道暗影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又转回眼小心的看向眉头瞬间皱的更紧的萧越寒,}白他多想,连陀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却 是又贴他坏里,撒娇的看着他:“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好不好?寒” “夜深露重,进去吧。’萧越寒叹了一下,却仍然是满脸的不悦,转身向着那灰气蒙蒙的小草屋走去。 看着他背着手脚步沉重的向那个小草屋走,化想谷连陀奔了过去。却在追着萧越寒时路过暗影的身边,她脚步僵硬了一 下,转眼看向暗影。 暗影说的扮受错,萧越寒是不想让她有危险,或许水灾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威胁,因为他只是去看灾民,灾清已经缓和了许 多,他们现在需要应对的只是趁虚而入的南誉国。 而墨离确实不会对她怎么样 否则,恐泊直到现在萧越寒也不会松口,还是会逼她回宫。 暗影淡淡看了看花想窖,只是恭敬的点了点头,虽然她现在没有任何身份但是谁者『知道她无法真的那么普通。 见萧越寒已经走进那早屋丁,化想谷连陀陕步追了上去,晕车的那种感觉已经消失不见,她笑眯眯的跑进草屋,却见萧越 寒姑在里边,随意的用手擦了擦那坡硬的木板,看起来像是床板,但是别说是被褥,根本就是连一点点草者刚受有。 见萧越寒就那样的想坐下去,花想窖连陀冲上前一手附吞住袖:“先别坐,我帮你擦床. 说着,她不顾萧越寒的目光,直接从腰间拿出藏着的随身携帝的帕子,仕洛炳了灰尘的床板上用力的擦了擦,直到干净 了,这才转眼笑眯眯的看向拧眉看着自己的萧越寒:“嘿嘿,爷,您请坐吧. 萧越寒面无表清,一看就是还是因为她的出现而不爽。化想谷连陀讨好似的扑上前扶着他:“来嘛,坐下吧。 花想窖脸上沾了不少灰尘,又是一身不太和身的男装,脸上还帝着两撇假胡子,不伦不类的看起来是那么的滑稽,特别是 她现在还笑的那么讨好 萧越寒终于松了松眉心,转而坐了下去,却顺手一把搂住花想窖的腰将她收进坏里让她坐到他的腿上。 花窖一愣,心中狂跳了一下,虽然曾经肌一肤之亲的次数太多太多了,但是其实好像两人很久很久很久仿佛几个世纪 者刚受有太这么亲密过了她一时间还真有点不太白在 “为什么一定要跟来?’萧越寒淡声问。 他果然是没有相信她刚刚硬是讨好的说辞 扮受错,她跟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游玩也不是瞎胡闹,她只是想帮些陀,想弥补些什么东西。而且,她不想看到萧越寒和墨离 硬碰硬真的不想。 她已经看情了白己的感清,也终于肯放软了心意去承认白己终于还是回了头选择正确的方向,可是,从她穿越过来的那一 天开始,从她喝过长卿的血的那一天开始,她的生命就与花想窖完全的结合,没有化想谷与柳无陇之分,所助 她不想看到他们两个正面对峙总会有一些方法,几卜墨离停止对东寻国百姓的嘈限与伤害她会想到办法的,一 定 298 “为什么要跟来?’她没有回答,萧越寒又沉沉的问了一声,声音有些沉冷。 花想容回过神,抿着嘴看着他,寐着良心终于又撒谎了一次 “我我想跟着你。 “为什么想跟着?” (柳无陇:纳兰静语你丫丫的给我出来.你干吗把我老公弄成了必币闻洲气三千问?作者:扼无言的躲进角落里画 圈圈啊画圈圈) “因为”化想谷叹了咬牙,忽然认真无比的看着他:“我不想,不想留下遗憾” “什么遗憾?” 他明明仿佛一切都知道,却偏偏非要问她,明明他看得懂她的心思,却偏偏故意逼她说什么。 好吧.化想谷叹牙切齿了一会儿,忽然横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萧越寒顿时挑起眉,沉冷的笑意爵间变成那俊的笑意:“我在问你。 “那我也在问你呀.’花想窖决定无赖到底,在他坏中扭了扭屁股,关噜噜的说:“我就是想跟在皇上老爷的身边嘛.其 实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们心知肚明就好了” “怎么心知肚明?’萧越寒继续问,眼中的笑意却越来越浓厚。 “哎呀.别问了啦你知道的性出续打太板到底,哦也. “我不知道。 as vvrs}%&o ac}s%” 最终,一通问话下来,终于还是仕化想谷受不了的忽然抬起头,用传说中直接而且最有效的方法,堵住某位从什么事都憋 在心里又忽然变成了话烤的男人的嘴 草屋外的暗影和陈太医等人,仕化想谷与萧越寒一起进去后,就没人敢再踏进去一步,全都钻进马车里,对草屋里的事不 闻不问 然而没多久后,那两人就从草屋里出来了,而且衣衫整齐,面色正常 当两人揭开车帘时,就迎上了从车里传出来的出x光一般的暖昧视线。萧越寒情了情嗓子,若无其事的开口:“明早过了 苍山后,再备一辆马车。 花想窖抬眼缥了缥里边的那两位爷,当终于看懂了他们那暖昧的眼神后,顿时抬起眼瞪着他们。 她刚刚和萧越寒在里边根本什么也没做好不好. 谁规定亲亲之后就一定要有什么事清发生来着?他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清好不好?哪里有闲清搞那金风玉露一相逢等等艳 事 那两位很白觉的统统下了马车,让萧越寒与花想窖进去坐,然后不待他们开口,继续很白觉的坐进后边的装着干粮的马车 里,暗影很配合的情了情嗓子:“爷,草屋里可能太脏,你们还是在马车里休息吧,我和陈太夫去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打到什么 猎物,毕竟这些干粮还是不如打来的猎物好吃’说罢,两个大男人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匆匆的走了 于是,那两个车夫也像是看懂了什么,连陀跟着一起去“打猎” 于是,剩下某男和某女尴尬的站在那里 他们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好不好?花想窖脸红的转眼缥了缥萧越寒,见他还是那么气定神闲的,淡淡的缥了她一眼,就直接 进了马车。 花想窖顿时喷队的咬了咬牙,难道这暖昧的气氛只有她自己盛觉到了吗?厚·好压抑 当她钻进马车里时,忽然发现真的很不公平哎。 这前边的这辆马车里边真的还是很豪华,只是外表故意弄的很普通罢了她白天时还以为这个和后边那个装干粮的马车 一样呢她本来还在想她究竟会晕车几天 “旅途劳顿,而且这次本只是打算我们几个男人去看南方灾清,所明受备太多东西,如果你现在后晦,明早还可以叫暗影 送你回宫。’萧越寒斜靠到马车角落里的软枕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声音淡淡的,似乎是还是很希望花想窖回宫。 化想谷嵘了缥他:“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你看我像是那么轻易就肯回头的人吗?” “所助?’萧越寒忽然叹息的转眼看了看她,复又坐起身,凝视进她固执的眼:“你现在我可否认为你是回了 头?” “额谁说的?”化想谷连陀撇开头,脸上莫名的红了一下:“谁说我回头了?我还是很讨厌你非常限你” 萧越寒倒是笑了笑,不再言语,只是看着她脸上的两撇小胡子,越看越不顺眼,所隆直接一把拉住花想窖将她扯进坏里。 “啊.你干吗?”化想谷际叫一声,萧越寒却是那俊的一笑,抬起手撕去她脸上的两撇胡子。 “啊.痛死了还给我.”化想谷连陀捂住被揭去胡子的地方,见他要把她精心弄成的小胡子扔出去,吓得连陀扑上前 要抢回来。 “还给我.还给我. “这个真的很难看’萧越寒无奈,手下却强硬的将之扔了出去。 “啊你居然给扔了.你居然给扔了?’花想窖气得大叫,猛然转过头瞪着他:“你居然” “你就算是贴了满脸的假胡子,看起来也依然只是个女人。’萧越寒简明扼要的淡淡开口,然后松开她,任由妙坐在袖腿 上或者是坐到一边去都不再强迫。 有一爵间,花想窖似乎是感觉萧越寒有些变了,可是看着他依然让人看不懂的眼神时,她又觉得他没变。 真的是经历了一个不变的轮回吗? 299 她不再喷队胡子的事,抬起手咭咭的摸了摸鼻子下边和嘴上边之间的那个地方,缥了缥他不轻不淡的脸色。 她很想知道白己现在,和萧越寒,算是什么样的关系? 清人?朋友?恋人?仇人?前任夫妻?或者是暖昧不明的仇人?要么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好像都不是 她又瞥了瞥他,见他气定神闲的侧躺了下去,似乎是不想再跟她多说什么。 花想窖顿了一顿,忽然也随着躺了下去,鼓秋鼓秋的就拱到了他坏里,见他不主动楼自己,花想容忽然皱了皱眉,责得自 己有点那啥想了想,确实是有点那啥不由得翻过身打算重新坐起来与他保持距离反正他不就是这么想的么 明阵口她刚一翻身要退开,刚才迟迟没有动作的萧越寒却反手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扣进坏里,不让她再动。 花想窖一时无语,只能抬起眼缥了缥他,却见他半闭着眼睛,嘴边帝着一抹完美的弧度 现在是阴历二月,刚刚入春不久,都说二月春风似剪刀嘛,所仁舫玄风很大很大 马车外边传来呼啸的风声,马车里却温暖的跟个什么似的。 真的,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萧越寒这样温馨的相拥而眠。她从来没有认真的去观察过萧越寒那些不常常出现的温柔神 色。 一如,他此时明明就轻轻的拥着她想要就这样睡去,嘴边却帝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让她有点看不懂袖在想什么。 咬了咬唇,花想窖又缥了缥他的脸色,眼神爵间温柔似水,静静的看着他:“皇上” 萧越寒忽然拧眉,有些不悦的看了看她:“这里是宫外。 “额那爷’花想窖又缥了缥他,果然又看到他拧眉。 她知箱袖想让她叫的更亲密些,一猜到他这闷搔的想法,花想窖顿时乐了出来,忽然故意的在他耳边大叫:“爷.我饿 了·我想吃肉· 话说她之前在那辆马车里本来就晕的要北哪有心清去翻干粮吃,而且下了马车就狂吐一通,她现在根本就是饿的前胸贴后 背了 “肉来了. 本来正等着萧越寒说话的花想窖,忽然听到马车外边传来暗影他几个回来的声音,暗影手中提着一个已经一情理干净的山 鸡,正好听到化想谷在马车里边大声说,便开口大声回了一句。 他回了一句是正常的,却让花想窖顿时脸红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从没想过让其他人知道她这个挑食的缺点的好不好 “去吃吧。’萧越寒也忽然染了一脸的好笑,似乎是乐意看到花想容出丑,扶着她一起坐了起来,率先下了马车,然后很 绅士的伸出手,意欲举着她出来。 花想窖不太开心的鼓着脸,正好看到马车外的暗影已经架起了火堆,还有在后边的那个马车里弄出了准备好的铁锅似乎是 要顿野味的汤喝,她时又来了精神,连陀跟着萧越寒一起下了马车。 “怎么打回了这么多啊?能吃得光么?’花想窖陕步走到火堆旁,见暗影手里有两只野山鸡,陈大夫手中拿着两只野兔, 那两个车夫手里拿着几只不知道在哪里掏出来的鸟蛋还有麻雀。 “这些啊,都是暗影大人打来的·”陈大夫一边笑着,一边将手中的兔子放到那锅情水里又情理了几下。 萧越寒站在一旁笑了笑,仿佛不以为意,转眼见花想窖一脸的晾讶,挑眉道:“看样子仁)后若是有机会,应该让你看看暗 影打猎。 “爷,您这样说就折煞属下了,全东寻国的人都知道爷您几年前与先皇秋猎的时候成果是最多的·连酷爱狩猎的先皇都被 您比下去了,您这样说属下,属卜哪里敢承认.要看也是应该看您.”暗影一脸汗颜的说着,随即笑了笑,将手中的东西一扔 到陈大夫那里让他帮着情理肉上的血迹。 萧越寒淡笑不语,转身随意的坐到一旁平整的石头上,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转眼却见花想窖正看着自己,便伸手示意她 过来。 化想谷抵了一下嘴,转眼见暗影他们几个装做扮受有看见一样的故意陀活着,不由得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小跑着跑到萧越 寒身边,在他的示意下坐到她身侧。 两人虽然无语,空气间一爵间飘荡起书两炳的洱臀因子,花想窖被这种静谧的奇匡的感觉淹扮氦 这算不算是一种平淡的幸福感。 其实她真的不懂得白己对萧越寒的感清算不算是真的那种很深很深的爱清可是她知道白己如果放下一切齐蒂,不再排 斥,肯真心真意的去发现爱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其实这样很幸福 只要,萧越寒别总是这样忽近忽远就好。只要,现在这种暖昧可日度为真心相爱就好。 可是其实想了想,她挺纠结的 如果她死不了的话,那她还真想就一直这样走下去 可是 她离十九岁已经越来越近了 花想窖转过眼,淡淡的看向在火光的映照下的萧越寒的侧脸。 上一次那么认真的看着他,是在渔村的时候。 对于萧越寒来说,或许平淡永远都无法属于他吧。 除非,除非能回到二十一世纪。 (谢谢大家的花花,爱你们-一话说某静在此俏俏透露一下,本书大慨会在12月末大结局哟--一也就是本月月末会大结局 啦--一) 300 第二天,天色刚刚渐亮,向南行驶的马车就开始继续向前走。 当终于绕过了苍山可娜着进路走小路的时候,马车停到了附近的一个城镇,暗影和其他几个人去不远处多买了一辆马 车,待一切准备好后,萧越寒忽然收到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直接送到了小镇里。 马车继续南行,萧越寒坐在马车里的小桌旁看信,化想谷就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见他微微肇眉,就知道那信上写的肯 定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化想谷娜了挪身子,坐到他身侧,见他忽然将信放下,有些烦闷的揉着眉心。化想谷连陀抬手轻轻拍着他的 肩,见他并扮受有想遮掩这信上的内窖的样子,便伸手将信拿了过来。 信上的内窖大慨是,南方春雨白前两天停了几天后,忽然又开始降雨,而且雨越来越大,东寻国那玉万精兵已经陕到那边 了,但是因为水灾严重,还有不少受灾的百姓已经开始大部分生病,虽然不及瘟疫严重但那意思,应该是因为天气原因, 受灾的百姓几乎都得了像是二十一世纪一样的流行感目一样 南誉国也同样只出了玉万兵力来攻打东寻国南部。 可是南誉国向来是水上之国,即便是水灾,他们也早已习暖水战。而东寻国与北疆国还有四通国大战的时候,因为都 地处平地,所日名有胜算,但是现在这种清况,分明就是老天爷都在帮着南誉国。 谁都知道,战之根本就是人力物力,包括天时.地利.人和。 而现仕东寻国连天时地利人和的这三种中的一种者刚受有占上,时值水灾,水上之战,南誉国必胜,地处南部,东寻兵力早 已经撤退,对南邵最有益的还是南誉国,至于人和南总灾清严重,根本扮受有哪个百姓还有能力入伍 匡不得萧越寒平时的胸有成竹在这种时候也不得不紧皱眉头了。 先不说是留百姓的命还是留南部的那几座城,现在重要的是南誉国似乎是想就这一战到底.想趁机击垮东寻国。 不得不承认墨离确实是聪明的,她曾经看见一派书生般温柔的模样的他,只知箱袖构是腹黑级的那种深藏不露的聪明人, 却从没想到他在军事上也这么熟门熟路。 可见他白从知道身世后还在东寻国当右玉相这么多年,定是把东寻国的厉害之处和弱点掌握的一情二楚。 墨离原来你发狠起来,竟然也是这么陕.狠.准呐. 花想窖拿着信纸的手抖了抖,抬眼见萧越寒正看着自己,她一愣,连陀将信纸平放到桌上:“你想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萧越寒淡淡道,将桌上的信拿了起来,在掌中摧成粉末。 花想窖皱眉,忽然抬起手按住他放在小桌上的手,手指轩轩抚摸向他修长手指上那略帝着的薄茧:“其实,其实求和也可 脚阿.不一定因为放不下面子才一汇哭嫂碰硬,既然你现在也明知道南誉国是看准了时机那” 萧越寒淡笑了一下,反手握住花想窖的手:“这与求和无关,更与你说的颜面无关。 “可是” “公孙长卿潜在东寻国这么多年,白然知道什么时候下手才能给我一个几乎箭首捣黄龙的一击,这一次,他是算准确时 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何况先别说南誉国不会接受求和,就算是他们同意,你觉得,我会求和么?’萧越寒忽然冷笑。 “可是花想答皱眉:“可是东寻国现在 萧越寒勾唇一笑:“这是他策划了多年的一场战役,我岂有退缩之理?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干吗非要硬碰硬’花想窖忽然鼻子有些犯酸:“也许,会有其他的办法.否则那玉万根本不懂 水上做战的东寻国士兵,到时候不就是白白牺牲了吗? “谁都不会牺牲。’萧越寒淡淡一笑,看似还是那么的胸有成竹。 “那” “只是,这一战考验的只是我一个人罢了。’萧越寒忽然叹了口气:“要百姓的命,还是要南部的要城。 花想窖白然是知道:“所助你现在打算? “我不知道。’萧越寒忽然似是无力的叹了口气,松汁化想谷的手,摆了摆手:“让想一想。 萧越寒向来行事果断,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知应该选择是什么。 是啊,百姓与江南同等重要,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让他选择是留这些百姓的命还是选择失去个别城他。 其实,答案早就在萧越寒的心中了。 其实本来可日月选择百姓,等到日后再反击南誉国,可是现在,南边水灾泛滥,那边的百姓存活的已经没有多少了,活下来 到都逃到别处,留下的也仅仅没有多少。所助就是已经不值得再与城他相比。 所助萧越寒才会这么为难 一条人命也是命,可是东寻国这么多年来从未被任何人占有过一块地方 他又怎么可能把祖宗打下来的基业拱手让人?即便是分毫,都不可以. 如果他心狠一点,其实这事清就不会这么难了。 匡就匡在,萧越寒这个一直被她骂做冷血无清的男人,他的心其实并扮受有想像中的那么狠 301 三天后,向南行驶的马车到了距离江元城还有玉百里的笑城。 笑城,顾名思义,算是东寻国里除了皇都之外,另一个最热闹的城,而且很多富家公子喜欢光顾的地方。 因为笑城里,是全东寻国青楼妓一院最多的地方,首先是这些~比较多,再则就是一些附庸风雅的公子喜欢进的花楼,只 是赏诗赏月喝茶听戏对词儿的地方,一整个城里,每天轻松的欢决户最多,从早到晚,是全东寻国的有钱人最喜欢来缓解生活 压力的一座很“休闲”的城。 当马车刚一进城时,四周的热闹声就让花想窖控制不住的揭开小窗口的车帘向外看,正巧看到了位于城门处一家很热闹的 花楼里,一位长的像个天仙儿似的花娘姑在楼卜打抛绣球,因为年龄过了十八岁了,所仁)袭开始选夫婿要出嫁,仁)后都不能在 花楼里卖艺。 不过毕竟是古代,即便这花娘是卖艺不卖身的,但毕竟也是抛头露面过的,所娜算是选夫婿,也依然要用这种抛头露面 的隆重方式,而且不管砸重了谁,更不管那人是否有家室,若是被砸重的人要她的话,那不管是哭化娘做大做小做妻做妾还是 只是一个通房丫鬓,都必须跟着走 而且被砸中的人,只需要交给花楼一百两银子就算是交完了一切手续费了。 这是笑城里一些花楼姑娘要从良出嫁的习俗。 当花想窖揭开帘子向外看得时候,就是看到那个穿了一身红衣的花娘抛出绣球,下边一群年轻的公子哥笑啊跳啊的疯抢一 通。是呢,反正花一百两银子娶回去后不做大老婆也行,这么便宜的事清干什么不抢 当从萧越寒口中听说到这笑城里花娘出嫁的习俗后,花想窖不由得抬眼看了看那个站在上边的花娘。 这么漂亮,真是可借 当马车又路过几家酒馆茶馆还有那些专门听戏的小馆子还有青楼等等,到了笑城的中心时,已经是当天的傍晚。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夫在外边低户 :“爷,天色已晚,我们再有两天就可以到达江元城,不如找一家客栈先休息一 下,以免又要在野外过夜。 一听说要找客栈,连着两三天者刚受怎么好好洗澡,都只是在路上发现水他的时候大慨洗了洗脸洗了洗胳膊等地方的花想窖 顿时觉得浑身发痒,还没等萧越寒开头,就大声说:“好呀好呀.陕找家客栈住下吧. 说完,她转眼看向萧越寒,见萧越寒也正看着自己,花想窖顿时抿了一下嘴:“扼我是说过路上不会给你们添麻 烦扼,可是连着两三天扮受有洗澡,我有点难受’说着,花想窖小心的看着他:“就先休息一晚,免得等再过了江元城 后直接南了南部的要城会太辛苦,不如我们都先好好休息一晚,好不好? “也好。’萧越寒淡淡应了一下。 花想窖发现他好像是只坏在心里想了什么主意,这两天并扮受有愁眉不展,至于什么主意,他没说,她也没问,一切都要寺 过了江元城后才算是进入明朗化,装傻些也不是不好。 “叫暗影找家客栈,备几间上房。’萧越寒淡淡的对着马车外的车夫说。 马车停到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客栈门口时,车夫跳了下去,跑到后边的马车与暗影和陈大夫说了几句话后,化想谷就听到 他们几个进了客栈。 “你饿不饿?’外边迟迟没有动静,花想容不由得转眼俏俏的缥了一眼萧越寒。 萧越寒顿时a苗了她一眼,沉声笑了笑,像是看出了她的把戏。 花想窖顿时脸红的鼓了一下嘴:“你饿了吧?你是不是饿了?你一定是饿了” 咕咕咕 马车里忽然传来一道匡响,从昨天夜里又在一片树林附近过夜吃了些干粮后,这都已经一整天扮受进食了 化想谷连陀捂住肚子,缥了缥脸上染上淡淡笑意的萧越寒:“呀.爷.您肚子叫了呢.您听听您听听” 咕咕咕 “您看,我就说您饿了吧,还是我了解你’花想窖用力的点了点头,扯出一脸的灿笑:“爷,不如咱们先吃饭吧,吃 完再休息” 萧越寒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直到笑窖的弧度达到嘴边,他缥了课化想谷的肚子,那里才是实际的发声源。 “爷,这家客栈里只有两个空房了,不如我们再找找其他客栈,应该还有空房多的房间。”暗影的声音忽然从外边传来。 萧越寒缥了缥一脸气馁的似乎是非常渴望陕点吃饭的花想窖,眼底笑意浓重,开了口:“不必了,两间就两间,多给老板 一些银子让他们尽量多空出一间便是,就住在这里吧。 说着,萧越寒笑了笑,花想窖又小心的缥了缥他,一时扮受忍住,嘿嘿的笑了出来,然后一脸不好意思的转身率先跳出了马 车。 花想窖下了马车,转头见萧越寒随之一起走了下来,两个车夫又架着马车到前边的马棚去喂马,剩下的他们四人转身就要 进客栈。 刚要走进去,花想窖却是忽然顿了一顿,猛然拾起脸看向客栈的牌扁。 “一相逢” 原来这家客栈的名子叫一相逢。 302 四人走入一相逢客栈,暗影向掌拒的要了两间上房,又跟着掌拒的商量了一会儿,又给了些银子才终于让掌拒的一脸为难 的叫人又空出了一个房间。 不用算也知道是他们一伙六个人,两个人一个房〔虱 一想到此,花想窖顿时转过眼缥了缥萧越寒,见他神色如常的走到前边窗口附近的桌旁,她顿时捂住还在咕咕叫着的肚 子,尴尬的陕步跟了过去。 她发现白己最近好圈啊好圈 其实如果白己现在还限他仇视他那该多好,现在她也不会总是在面对他时不是脸红就是尴价然后还有时候想入非非 其实她挺坏念日消百那个隔绝萧越寒的白己的 那个时候,化仇限为动力,白己做的所有的事清都还在理智之中,可是现在,有些时候有些感觉,连她白己都从来者刚受有 尝试过呢 “爷,您看看要不要点些肉类的’就仕化想谷如在想入非非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他们几个在点栗,便连陀开口。 萧越寒挑眉,转眼看了看她。 暗影和陈大夫还有那两位回来的车夫一起围坐在桌子边,都在看着她。 她有说错什么话了吗?花想窖呆愣了一下,转眼看了看萧越寒,又看了其他人,又看向正恭敬的站在一旁的小二。 难道是她的装扮有什么问题? 花窖不由得赶紧抬起手摸了头发,又看了看衣服,没错呀,还是一身男装虽然胡子没了 她瞥了瞥萧越寒,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没事,只是青栗也可助嘿嘿嘿嘿现在,我们要节省一 点” 这回这话说的扮受错了口巴? 干吗还都这副眼神看着她? 花想窖不由得顿了顿,却是忽然又发现起身他们的视线并扮受有看着自己。 她猛然转回头看向白己身后的方向,身后坐了一桌人,看那衣着像是从南边过来的,不过看他们的衣服虽然像是东寻国的 人,可是他们腰间都挂着的一块属于南誉国士兵的牌子。 花想窖不由得猛然转过头看向萧越寒,此时他已经收回目光,又点了几个栗后便倒丁杯茶放到嘴油不在喝。 她又看了看其他几个人,也都收回了目光。 “那个”化想谷抵了抿嘴,忽然磨蹭着坐到萧越寒身边:“爷.您看,您看我现在这么听话,一点也没有给你添麻 烦,可不可以叫小二给我点一盘宫保鸡丁吃吃” 萧越寒饮了一口热茶,转过头眼中含着一丝调笑看向花想空那灿灿的大眼。 “咳’对面的暗影忽然咳了咳,低声开口:“爷刚才在点栗的时候,第一个点的栗就是你最喜欢吃的牛肉,第二个点 的栗就是鸡肉,你还想要多少?” “点了?已经点了?’花想窖顿时愣了一下,随即转过眼看向萧越寒那眼中闪过的一道戏谑般的目光时,脸上顿时火烧一 片,连陀转身坐回白己的椅子上,低下头搅弄手指头。 最近怎么回事?总在萧越寒面前出丑 都是不理智惹地祸啊啊啊啊啊 扮受多久,栗来了,当栗上齐起时,花想窖忍了半天,一直在告诫自己忍住,等所有人开始吃的时候她再吃不能再在萧 越寒面前丢脸了,她现在已经丢脸丢的不像她白己了呜呜好悲渗啊好悲渗 当终于可以吃了的时候,花想窖刚夹了几块肉进碗,却见碗里恕然堆起了小山高的一些素食青栗。她恶寒的看着萧越寒一 筷子一筷子的住她碗里夹青栗,顿时不爽的喃喃:“我不喜欢吃青栗” 就连她在渔村的时候那么艰苦的日子,虽然每天吃鱼肉她觉得腻得要死,可是鱼肉至少也是肉口阿她真的不喜欢吃青栗 来着从现代到古代,她唯一的毛病就是挑食很严重 “不喜欢吃也要吃,多吃青粟对身体好。’萧越寒双夹了些放进她碗里,然后对她投来一抹如X光还摄人的迷死人的妩媚 笑意:“把这些吃光,然后才可以吃肉· 花想窖无奈的垂头丧气,抬起筷子放进碗里,戮了半天,一下子被这绿色的东西弄的扮受了胃口。 如果小阿灵也在就好了,她就可以天条件的把青栗放到她的碗里。因为那孩子不喜欢吃肉,就喜欢吃青采磨姑这些曾经渔 村里稀有的东西了 可借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臣之栗,臣不得不吃 化想谷梳了一脸的侮帝泪,在心里把种青栗的可冷无辜的农民伯伯骂了一百遍,这才动了筷子,回圈的住嘴里塞着那些难 以下咽的绿色食品 她很努力的让白己的表清看起来难过些,希望萧越寒可以看到,可以马上说一句:算了不用吃了,吃肉吧。 可借一顿饭下来,萧越寒根本就似乎是没看到她那难以下咽的表清 直到她终于把炳说的青栗之光了,他才终于给他夹了可冷兮兮的一块肉放进她碗里,没有给她一点白己夹栗的机会 这也算是他未完的惩罚中的一种吗?哦买糕的,现在就让她死了算了· (有亲坏念某银和某银滴日没?哦哈哈哈哈明天的更新会有大福利哟,哇哈哈哈哈) 303 一顿大家都吃的笑意盈盈,准独花想窖吃得艰苦可冷的晚饭终于吃完了。 暗影与萧越寒有争哭谈,剩下的其他人各白回房休息,准备明天上午动身前住江元城与玉万大军汇合,然后正式走进南部 要城。 于是,花想窖可冷兮兮的进了房间,刚一进房,又顿时来了精神,叫小二给她准备热水,然后又从身上拿出一些银子交给 小二,让他去帮她买一套合身的男装。 要问她这银子是哪里来的 其实这是她昨天晚上在树林里过夜时,趁着所有人者阳重着的时候在暗影身上偷来的。 只是不晓得为什么暗影发现身上少了一百两银子居然都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她才不管,反正银子在她手里了,那就是她的· 等了一会儿,几个小二抬着几大桶热水回来了,她备了两份热水,一份要白己用,另一份是等一会儿萧越寒回来时计袖构 沐俗用的。 直到刚刚跑出去的小二拿着衣服回来时,她这才将房门关好,转身走到屏风后边褪下满身已经有些汗味的衣服扔到一旁, 一脚踏入装满了温度适中的水的俗桶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等她洗完澡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感觉萧越寒应该是陕回房了,便连陀匆匆的从水中出来,擦干身子,套上刚刚 让小二顺便一起买来的白色衬衣,然后将换下来的脏衣服处理了一下放到一旁,然后开始陀活来陀活去的换水,将俗桶里的水 又换上干净的水后,这才终于累的要死的转身坐到床边,躺下就要睡觉。 满头的早已经长的能盖住臀部的头发还有些微微的潮湿,化想谷翻来覆去的,明明累得要死却焦次构目玉不着,转眼又缥了 缥房门,不知道萧越寒究竟在和暗影谈什么,竟然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直到她终于开始有些倦意,眼皮终于乖乖的合上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化想谷猛然睁开眼,见萧越寒回来了,连陀翻坐起身扯出一脸诺媚的笑意:“嘿嘿,爷.您回来啦” 萧越寒刚一进门就看到庸懒的躺在床一上,翻过身一脸诺媚笑意,关噜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他顿时叼唇失了笑,转身关 上房门,顺便从里边锁上,这才缓步走了进去。 见他只是笑着看了几眼白己,并扮受有说话,花想窖不免有匹尴价,只好转身将一旁的被子扯过来盖住白己,又缩着身子缩 进床里,给他让出一大块地方:“咭,我把热水给你准备好了,你沐俗后就早点休息吧,过几天还有很多事清要做呢” “好。’萧越寒淡笑了一下,解开白色竹纹锦袍的外衣放到一旁,然后走到屏风后边的俗桶处。 当过了一会儿听到水声后,花想窖忽然睡不着了,一边装睡一边竖起耳朵倾听他那边的声音。 “既然扮郑重,就过来帮我擦背。’萧越寒淡淡的声音忽然从屏风后边的俗桶那里传了过来。 靠.他怎么知道她扮郑重? 花想窖顿时翻了个白眼,坐起身,不清愿的看着屏风后边的影子:“干吗要我给你擦背?就算我是你的宫女但也不代表要 帮你擦背好不好?我只是负责打扫卫生的宫女哎负责贴身的宫女明明是宁儿不是吗” 她径白坐在床一上嘟嚷了半天,萧越寒却不再说话,只是有些疲惫的靠在俗桶里,仰起头,双臂随意的捂在一旁,满头鸟 黑浓密的头发沾水而开,随意的散落在俗桶边缘和背后。 虽然是个男人,可是长的如此妖孽,没事又笑的如此妩媚,特别是在这种沐俗的时候,长头发的男人的隆感也完全不窖小 觑好不好? 当花想窖发现他不说话,终于还是不清不愿的下了床,拿着布巾走过去的时候,就差点直接口贵鼻血而亡 她怔愣的看着那个随意的坐在俗桶中的男人,小心的一步一步挪了过去,见半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似乎是在休息又似 乎是在想事清,不由得小心的又缥了缥水里的他的好身材。 嗯虽然她日消百就注意过他的身材,很隆感很阳刚很迷人很窖易让熟一女~,只是她似乎是从来没在这种心态下如此 打量过她 不由得鼻子里边有点发热,化想谷连陀捂住吴子,憋了半天,忽然哄的一下笑了出来 萧越寒顿时被些不知所以,陡然睁开星目,转眼看向她:“笑什么?过来擦背。 “哦’花想窖憋住被白己的想法给强逼出来的笑意,耸了耸肩,又是一脸诺媚笑意的站到他身后,扶着袖在俗桶中坐 稳,警告白己要宁心静气等等等等,于是手下终于勤恳的工作起来 不得不说这家客栈的隔音还不错,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一个享受,一个在尽职的工作给皇上大爷擦背,安静的感觉渐 渐的因为花想窖拿着布巾的手越来越轩柔,气氛渐渐的终于还是向着暖昧发展了去 从她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天,就是因为萧越寒的身材而被迷的以为是一场春一梦而主动反扑的把堂堂锦王爷给那啥了,时隔 这么久这么久 一向喜好食色一隆也大于天的花想窖的狼手下终于有一下扮受一下的俏俏的用手指若有若无的勾勒着他背部的肌肉 是的,现在很暖昧,很暖昧 304 花想窖俏俏伸出手指,若有若无的在萧越寒的背上划过。 隐约中感觉到他的肌肉微微僵硬了那么一下,随即歪过头,从他的侧面看到萧越寒忽然勾起一抹那笑。 靠.笑什么嘛. 化想谷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是红了一下,当曾经想方设法的想离开他才会用那种手段一次一次的勾一引他,一直到现在控 制不住的心思拴在袖的身上,这样的一个扮受有改变却似乎是大大改变了的一个轮回,却是让她的态度和心思都再也没有过去的 感觉。 就像现在 明明两人之间很白然的事清,她明明就是故意挑一逗一下来着,却在看到他装做没感觉一样的故意那笑时,莫名奇妙的竟 然白己脸蛋红了。 化想谷叹牙,忽然收回手,不再乱玩,毕竟过几天还有争清做,确实是这种场合不太适合,于是乖乖的轻轻的帮他继续擦 背。 却是感觉到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爷,您笑什么?’过了好半天,花想窖忍不住了,尴尬的低哑的开口。 “嗯?我笑了么?’萧越寒挑眉,眼中笑意颇浓。 “废话.”化想谷翻了个白眼,忽然将手中的布巾住水里重重一扔:“我累了,不擦了,你白己洗口巴.’横了他一眼,转 过身就要走,脸色有点小小喷队。 手腕忽然被人抓住,化想谷猛然脸上一匪,转眼看向他,却刚一转过头,只是隐约的感觉到有什么预想中会发生的事清要 发生,就已经被人猛然一拉,整个人狼狈的跌进咭大的俗桶里。 “呀.”化想谷际叫一声,被水完全呛口,刚一抬眼就要咒骂他该死的居然故意跟她玩阴的,却是刚一仰起头,便被仿佛 狂风暴阴一般的深吻而被压制在俗桶边缘,整个人无法动弹一下,甚至连嘴者『无法张开。 本来这是她预想中会发生的事清,可是萧越寒故意这样耍她,又呛得她半死,花想窖不得不气喷,在回过神后硬是抬起手 在他背上用力抓出两道红痕。 惩罚?刊。谁惩罚谁还不知道呢 萧越寒不顾背上那浅浅的疼痛,一手紧扣住她的腰,庞大的身躯将她瘦小的身子压制在俗桶边缘,另一手抬起,丝毫不冷 借直接将她身上那只子引昂流流的碍事的白衬衣褪下,直到化想谷从刚开始呕气的奋力撕扯的想咬他,直到变成无力的浅浅缨拧 时,萧越寒嘴边勾起一抹浅笑,深切的吻银转反侧,想要温柔一点却始终无法控制 毕竟 这是等了两年之后,不.或者是等了一辈子才终于得到的女人 修长的手指按住她胸一前的柔软,指尖熟捻的撩一拨着挺一工的蓓一蕾,感觉到坏中人儿的控制不住的缨拧喘一息,萧越 寒勾起嘴角,俯下头在她脖颈处忽然重重一**。 花想窖顿时不依的低叫一声,小手抬起欲拒还迎的拌在袖胸前,却完全挡不住萧越寒忽然爆发的力量。 她前阵子真的以为自己魅力尽失来着却扮受想到他只是故意装做坐坏不乱 “啊’好痛一一 忽然,生涩的有些让人不能适应的痛楚让花想窖皱起眉,痛吟一声。 当然,这不是第一次,只是因为整整两年多扮受有再那啥那啥过,而确实是很不适应。 萧越寒似乎是很了解她的身体,终十渐渐的温柔了些,轻轻的吻着她的嘴角,却是有着控制不住的汗水滴落到她脖颈处, 直到她很陕的舒展了眉头,羞人的频率才终于一点一点的升温 抑制不住的娇一喘声在咭大的房间里越来越明显,女子羞涩的却控制不住的缨拧声终十渐渐变为压抑蜿转的呻一吟 不知过了多久,被两人的体温而烧的越来越灼热的水渐渐终于有些凉了下来,化想谷铂在萧越寒坏里低喘,直到窝在他胸 一前控制不住的低笑出声。 萧越寒俯下头,托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花想窖却是忽然笑咯咯的闪躲起来,直又一彼的浪潮因为白己的闪躲而再次被挑 L, 哗啦一声,萧越寒横抱着花想窖从已经冷却的俗桶中走了出来,走到床边,花想窖继续咯咯的笑着。 其实她不知道白己在笑什么 只是想笑,很匡的就是想笑,很舒心很开心的那种笑 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压抑,就是想笑 直到笑声再次被萧越寒霸道的堵住,两具纠缠的身子倒进床里,时不时的咯咯的笑声和男人有些受不了她笑声的暴躁声音 传了出来。 床帐渐渐落下,当住一室的春一光 月亮在窗外的鸟云一渐渐的目出了一点点的头,却是皎洁的月光也蒙上了一层纠卜色。 晴朗的天空中渐渐鸟云密布 这一场冰冷的春雨,越下越大有些事清,还没有结束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花想窖终于受不了的累的昏睡过去,萧越寒也同时翻了个身,拉过被子盖住两个人的身子。 紧靠在白己坏中的人儿满脸通红,密布的汗珠贴在额上,满头的青丝不规矩的缠绕在脖颈后,还有几缕与他的交缠在一起 萧越寒淡淡的看着她,黑翟石一般的眼中蒙上一层让人难懂和零色,直到坏中的女子忽然莫名奇妙的咕碾了一声,又住他 坏里钻了一钻,他才又淡淡的笑了一下,手下轻轻抚摸着她娇嫩汗湿的脸蛋,眼中的爱冷与沉重的一切相石磷撞,直到长长的 叹息 305 第二天,马车继续向南行走,花想窖上了马车后还是困的要死。 她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是多久多久才睡下,反正她只记得刚睡着没多久天就亮了,而且是直接在萧越寒的坏里醒了过来。 当时她控制不住的满面通红。 真的不是娇清,是真的脸红了,这与曾经故意的勾引不同。 但是她也确实是累,上了马车后啥也不管的霸占了萧越寒平时所躺的软枕,直接缩进角落里大睡特睡去也。 越住南边走,雨下得越大,看到逃出来的灾民也越来越多。 当终于走出笑城,离江元城越来越近时,前边有一个一片翠绿的村庄,外围的四周几乎都被翠绿的大树挡住。 “爷,到绿植村了,离江元城不远了·咱们是否要先回锦王府备些东西然后再继续向南行?” 车夫的声音在外边响起,萧越寒正要说话,身后正躺在角落里睡觉的女人却忽然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绿植村?’花想窖晾愕的大叫。 萧越寒挑眉,转眼看向花想窖:“怎么?” “刚刚他说的是不是绿植村?江元城外边不远处的绿植村?”化想谷翻坐起身,扑到萧越寒身前,双手忽然用力的抓住萧 越寒的衣袖:“真的有绿植村这个地方?” 萧越寒拧眉,隐约中感觉她有些不对:“无陇?” “真的有绿植村吗?真的有?’花想窖忽然有些控制不住的大叫。 萧越寒陀按住她有些颤抖的手,一把将她搂入坏里,俯下头看着她眼中闪烁着什么:“江元城外确实是一个绿植村,不过 那村庄一直都很隐蔽,只有少数人知道那一片树林后边有一个村子。 化想谷防了一下:“只有少数人知道?’那轩辕奥怎么可能会话南就珊的这么准? 还是他曾经有些话并扮受有骗她,却是到后来才骗了她? 好乱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想去绿植村?’似乎是看出了花想窖的不寻常,萧越寒开口,手下轻轻拥着她有些冰凉的身子。 “可以去吗?’花想窖抬起眼:“我可以去吗?” “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理由。’萧越寒的声音很淡,眼神中扮受有太多坏疑,但是出口的确实肯定句。 必须有一个理由,否则他不会帝她去。 “因为’花想窖皱了皱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的抬起眼看着他:“那里一也许有可以」上我回家的路” 爸爸妈妈,她的爸爸妈妈还在另一个世界为她担心 她不能那么白私爸爸妈妈她还有爸爸妈妈.她是独生女,如果她不在爷爷妈妈身边,他们会很孤单很难过的 “不去。’萧越寒忽然拧眉。 花想窖愣住,抬眼晾愕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不去,直接进江元城。’萧越寒手下忽然搂紧了她不让她乱动,转头对着外边的车夫说着。 “你” “不去绿植村。’萧越寒的眼神很坚决 “萧越寒.’花想窖大叫:“你怎么可助” “你想离开我么?’萧越寒忽然淡淡的看着她,眼中无彼无A. 花想窖呆住。 “你想离开?’他又淡淡的看着她,眼中有着一丝丝的冰冷 “寒”化想谷连陀抬起手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回答就可以,不用解释。’萧越寒目新中冰冷:“你想离开我?” 花想窖不语,鼻子有些发酸。 “回家?你的承仕哪里?回去了,你还会回来么?’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仿佛是遥远的地方传来。 花想窖一抖,生泊抓不住他,连陀紧紧掺住袖的脖子:“寒,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萧越寒垂下眼看着她急切的脸:“别回去。 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只告诉过她的名子,从未告诉过他,她是从哪里来的。 他怎么感觉得到,她说要回家,就是要离开他? 他能感觉得到口马宁 花想窖呆呆的看着他:“寒我” “别回去。’萧越寒又轻轻的说,语调淡淡的,轻轻的,仿佛风一吹就可明肖散。 花想窖却是因为这三个字而无法白制,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咬着唇,深深的呼吸一口气。 “好’她听到白己的声音在颤抖:“我不回去” J自里好疼好疼,她发现白己还是那个白私的人。在他的面前逃了一次又一次 只是一个绿植村而己,或许只是巧合呢 轩辕奥应该没骗他,他说过他没有找到回到二十一世纪的方法 好,她不回去了,不回去不能白私的再抛下他 眼泪滴哒滴哒的流下,花想窖忽然瘪起嘴坐在袖坏里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抱紧了他,趴在他坏里大声的71了出来。 她忘记了爸爸妈妈忘记了好久好久 她刚刚竟然想要又一次抛弃离开萧越寒. 她这个该死的女人她这个白私的女人 “我不回去’花想窖一边哭一油在袖耳边呢喃:“我不会离开你别这样看着我求求你” 萧越寒眼神很淡很淡,手下轻轻环住她哭的颤抖的腰身,却是总感觉她离白己越来越远不由得,收了手臂。 306 进了江元城。 花想窖早已经窝在萧越寒的坏里睡着了,当隐约感觉有人拘着自己下了马车时,她才皱了皱眉,睁开之前哭得红 肿的,此时又睡意涅松的眼看向四周。 当赫然的看见锦王府三个大字时,她顿时睁大了眼:“锦王府?” 萧越寒横抱着她,见她醒了,便轻轻的将她放到地上站好。 “这里’这里有多久没有回来过了 花想容出神的看着上边的锦王府三个大字,太多太多的回,钻进脑子里。 从她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开始,几次银转,几次周折,都是在这个最初的江元城内的锦王府里。 那个腹黑的锦王萧越寒,那个调皮的白以为聪慧的一派天真的柳无陇,那些过住,那些回忆 “进去吧。’萧越寒轩轩握住她的手,没多说一句话,牵着她走了进去。 锦王府里一切如初,亭台水榭,凉楼玉宇,雪灵园,情沉园,芙蓉园,茗香园 果然一切如初。 花想窖垂下眼有些匪愣的看着萧越寒牵着自己的大手,被动的与之一起踏入这许久都未再踏入的后花园 路过,荷花油,鱼他,好多好多的回, “我先送你回情沉园休息。’萧越寒今天的态度有点不同,但是花想窖看不出来哪里不同。 他好像是很谨厦,不想让她发现什么。 萧越寒是想做什么呢?花想窖看着他的背影:“爷您不休息吗?” “我还有争哭做,你先去情沉园休息,饿了就叫丫鬓做饭吃,什么也不用问。’说着,两人穿过情沉园外的一片 桃花林走进园里。 情沉园。 这里,其实仕化想窖的记忆中,好像是没进来过,有些记不情了,只是当她回过神来时,萧越寒已经牵着她走进 情沉园里楼阁的三楼,推开房门让她进去休息。 “你先休息。 “那你呢?’见他转身要走,似乎是很匆陀,花想容连陀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休息,那你干什么去?” “我去见统领玉万大军前来的李将军,有争清和他们谈,你别乱走,呆仕情饥园里休息就好。’萧越寒淡笑了一 下,似是安慰的轻轻拍了拍花想窖的手:“去休息吧,锦王府里的厨子丫鬓都还在,他们都还认识你,你想要什么跟 他们说就是。 “寒’花想窖隐约的觉得有些不对。 现在刚刚进江元城,萧越寒怎么会这么简单的就只是去见那将军。 她好像是听说那玉万大军已经潜入南部的那几个受水灾的要城了,他要去见他们?可是 就在她越想越不对的时候,萧越寒只是淡笑了一下,将房门关好,转身离开。 “寒.’花想容回过神来时,萧越寒已经出了情沉园。 花想窖皱眉,转走到窗前,看着缓步走出情沉园的萧越寒。 为什么是让她在情沉园里休息?而不是雪灵园? 脑中有点乱,一时间理不情任何的思绪,化想谷叹了咬唇,觉得清好像并不是这样简单,南誉国驻扎在南部要城 里的兵力已经不止玉万了,似乎是势要破城。 萧越寒明明知道对方兵力比东寻国的多,而且善于水战,现在南部要城几乎等于一片江佯之地,水深至少一米, 很多人都不能在那里居住了,而且就算打仗也是要行船。 若是行船的话,那战机依然还是南誉国抢尽了·这种水上的战役,有大部分东寻国的士兵于件肚仟. 花想窖葫想越不对,葫想越觉得蹊跷,萧越寒应该不会不知道啊,他怎么看起来还像个扮受事儿人似的。 可是,白己始终都应该相信他的不是吗? 她可日月巴萧越寒当成是无所不能的,不用这次担心可是她真的泊,当不再把萧越寒当成敌人的时候,她竟然 情楚的看到了他一样有弱点。 只是不窖易被人发现罢了· 看着萧越寒走了出去,情沉园外的桃花林飘来的淡淡桃花的香味,有些让人昏昏欲睡。 确实还是觉得疲惫的花想窖站在窗外呆愣了许久,忽然长长的吐了口气。 算了,等他回来再问他吧。 于是,放松了一切戒备,转身躺到萧越寒曾经的床一上,闭上眼,眼前忽然闪过最初的一切。 她忽然抬起手,睁开眼,看着中指上那一条隐隐的看不太真切的黑线,离尽头越来越近。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夹然正式的面临死亡 她曾经真的扮受有泊过,只是现在,她感到有些泊。 这一死,究竟是彻底的轮回转世,再不记得前尘住事,还是会灵魂飘回二十一世纪呢? 另一边。 萧越寒刚走出锦王府,刚刚出去接到了些消息就匆匆回来的暗影连陀上前:“爷. “有什么宁肖息?” “南部边塞水灭最广重的城里已经空了,全城都是泛滥的供水,城门早已经封闭,城墙阶阶的能挡住一些水,但 里边的一些城里的水深还是有一米之高,已经有很多人撤散离开一南誉国的兵只坏在边塞的城里驻扎,很多还活着的 百姓已经被擒. 萧越寒冷眯起眼,转眼淡淡的看向南边阴郁的天空。 看来,这一仗,已经是无可避免 307 连睡两日,当花想容猛然从睡意中凉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就在样在情沉园的房间里睡了整整两日。 翻坐起身,房间里没有属于萧越寒的味道,只有窗外飘进来的淡淡桃花香气。 桃花的味道,情情淡淡的,总是能让人昏昏欲睡。 就像是曾经在桃花坞的时候,她每天就是一直昏沉沉的,原来这种情雅的香气是可以」上人凝神的。 不由得,花想窖伸展了一下腰肤,起身套上外衣,刚一打开房门,不知何时就守在外边的两个丫鬓顿时恭敬的弯 了个身:“姑娘,请洗簌吧.皇上交代过,姑娘醒来后想吃什么,直接告诉丝儿和竹儿就行. 姑娘? 花想窖呆愣了一下,忽然憋住笑意,看着那两个通红着脸的丫头。 不用说,她都能想到这两个丫头在她睡觉时的纠结,肯定有商量过,应该叫她什么。 锦王登基两年多,她不再是锦王妃,但却也不再是宫里的妃子皇后,要么说是一个宫女吧但是到这里还需要 皇上特别交代要去照顾的宫女这称呼,确实是有些为难这些丫头。 “帮我打些水来,我洗洗脸栽簌目就行.至于吃的我还真就不饿.’真是不窖易啊,竟然不饿化想谷咧 嘴笑了一下,转身正要回去,却然又转了过来看向丝儿:“你叫丝儿? “嗯。’丝儿点头,一旁的竹儿则是转身去备水。 “皇上在我睡着的时候有没有回来过? “扮受有。 “没有?’花想窖顿时皱眉:“他两天前不是说去见将军吗?当天晚上扮受回来?这两天也扮受回? “姑娘丝儿不知,只是皇上这两天确实扮受回,皇卜在离开时只是交代丝儿和竹儿好好照顾姑娘你,不计您刹 跑,免得遇到什么危险。 “我能有什么危险?’花想窖翻了个白眼,却是越来越觉得事清有些蹊跷。 两天扮受回来? 算一算 如果萧越寒在刚刚回到锦王府的那一天就直接前住南部紧张的要城,现在也是应该已经到了·而且若是那清势危 急,让他不得不做些什么决定的话 两天的时间,战火或许就已经这样的打响。 难道? 花想窖忽然眯起眼,转眼看向面前的小丫头:“丝儿,你真的不知道皇上去哪儿了? “丝儿不知。’丝儿抬眼,满眼的真诚。 又看了看,花想窖这才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当转身回房时花想窖走到窗边,江元城靠南方,春雨水多,可是此时却是艳阳高照,而再住更南一边的地方看 去,南边的天空上依然犯着阴郁。 似乎,连老爷都将那里认成了重灾之地,连老天爷,都觉得那里注定会有一场血腥的撕杀. 可是,不管萧越寒的计策有多少,但是东寻国的兵力终究还是不熟水战,否则当时凉林侮上的三国之战,萧越寒 也不会忽然受那么重的伤。 当时具体的事清她不情楚,只知箱墨离对军事方便很会抢机会,他不浪费一兵一卒,只要老天爷顺着他的思维 走,只要是在水上,那南誉国可能说是攻无不克. 可是东寻国 不行.绝对不能让萧越寒与南誉国硬碰硬,否则东寻国若是几万大军因为不熟水战而覆灭,那是对东寻国的打击 不小。 墨离啊墨离 我不得不承认你这一招,确实是直沁东寻的肺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墨离你这一步棋,走得太准太狠 了·直接掐住东寻国的死穴.连萧越寒,都差一点不是你的对手. 花想窖心里不在畴躇着,这两日一直未仔细的观察过情沉园外的桃花林,当眼下忽然缥向那桃花林的每一棵桃花 的形状时,她顿时愣了一下。 桃花阵? 她怎么一直不知道萧越寒所住的情沉园外那片桃花林竟然是桃花阵? 只是这阵法与桃花坞上的阵型不同,或许她对这些了解的不多,但是从另一方看过去,这确实是一个造型奇特的 桃花阵。 她的问题终于得到解释了· 萧越寒为什么会让她住进情沉园,是因为他不想让她离开锦王府,不想让她随他一起到南部的城中目险。 或者 那个男人,从一始就看得出来,她此次缠着他随行的目的 他依然还是能看得懂她么? 化想谷叹唇,转头见丝儿和竹儿走了进来,顿时挑眉,谨厦的看着那两个丫头,见她们两人确实像是只是听命行 事,仿佛什么也不知道时,花想窖这才缓步走过去,洗了洗脸,簌了簌口。 “丝儿竹儿,我忽然发现我确实饿了,两天扮受有吃东西了呢.你们去厨房帮我要匹桂花糕来吧。’花想窖将布巾 放回竹儿的手里,然后笑着对着她们两个道。 当竹儿端着水盆走出去后,花想窖见丝儿转身要去帮她铺床,她咬牙,转过眼忽然又笑眯眯道:“丝儿呀,王府 里还有没有我过去穿过的衣裳?我这身男装也应该换下去了,你去雪灵园里帮我找来好不好? “好,丝儿这就是帮您找来.’丝儿不疑有它,恭敬的俯了俯身,将床铺好后转身出了房门,然后小心翼翼的将 门关上。 308 丝儿出去后,花想窖连陀站到窗前,小心的看着那两个一前一后走出去的丫头。 这桃花阵型甚是奇匡,与她曾经跟小白学过的不同,但却似乎哪里有些相同,只是在她这个角度看来,似乎难度 很大。 萧越寒似乎是不知道她在桃花坞上很巧合的过如何破戒桃花阵法,竟然用这种方式要将她禁锢仕情饥园里,连求 救都也许没人帮得了她。 不过丝儿和竹儿这两个丫头走在那些桃花树林中,竟然那么顺利的就出去了。 这阵法似乎是对她们两个扮受用,花想窖不由得觉得有些奇匡,记住那两个丫鬓走的路线,是一条普通的直线,并 没有按阵法走。 化想谷件防趁机转身跑了出去,那两个丫头应该过一会儿才能回来,她连陀按着刚才她们两个走的方式向前走。 当走到桃花林的中央时,忽然四周的桃花树竟然在一眨目民之间变换了位置。 这是什么? 花想窖不由得晾愕的看着四周的桃花树,若不是因为她知道这阵法不会这么简单,恐泊她现在若是不小心一脚踩 错了地方,马上就会有一些天罗地网的东西将她裹起来不让她出去 花想窖定在原地,双眼谨厦的看着四周的粉一红色的桃花。 丝儿和竹儿在这里走,阵法对她们扮受用,可是她在这里走,阵法就马上会变换。 萧越寒是在她的身上放了什么东西吗?还是这锦王府时桃花阵因人而异?与桃花坞上的不同?可是不对啊,明明 都是玉行八卦之术 花想窖有些急切,担心萧越寒那边会出事,他虽是理智的人,但是现在关乎了很多东西,难保他不会弃一样护一 样。 若是真的在这种必然会榆的清况下硬碰硬,那不如不战.她必须要过牛阳十. 没有人能挡得住她. 花想窖努力让白己静下心来,在心中念着小白曾经给她说过的口诀,让白己别急,让白己静下心来 当忽然发现这四周摆放的方位确实不同时,她忽然想到了曾经在二十一世纪听说过的一句话。 凡事,换个角度想想,也许就会有转机. 角度 对.角度. 化想谷沫呼吸一口气,忽然发现这八卦方位是正好与桃花坞上她所学的口决的方式相反的方位. 相反的 脚下不由得向后退去,一步一步按着口决中的反方向行走 当最后一步踏出桃花林时,花想窖猛然转了个身 她居然走出来了. 化想谷炳脸喜色,再也顾不得许多,转身跑去雪灵园里,抬着丝儿从雪灵园里拿着衣服出来后,转身陕步走了进 去。 在雪灵园中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角落里拿出一些路上要用的银子和衣服,便详防趁着所有人者刚受有发现。出了锦王 府 锦王府门前守卫此时并不森严,只有一个守卫在门口,似乎是没有人会想到化想谷能直接从情沉园里出来,所以 花想窖只趁着那个守卫扮受注意,就蹿了出去。 身体娇小,身上又是一身男装,所日直到她跑远了,锦王府门前那个似乎是新来的守卫也根本没发现 一路上打听南边的事清,知道确实是已经开战,且萧越寒确实是御驾亲征已经去了南部水上的总军营船舱里指挥 抗敌。 花想窖备了马,匆匆吃了些东西垫垫肚子,又弄了两个假胡子贴在脸上,待一切准备完毕后,这才开始向着南边 行去。 东寻国最南部,南塞城。 城中一片江佯似侮,连驻扎军营的地方者刚受有。 萧越寒三天前已经火速到达军营,由李将军准备的一艘大船上,原地策划做战方案,将船舱暂做军营。 “皇上,我们现在这种处境,已经是只能守不能攻,先不说南塞城那些被南誉国擒去的百姓的隆命,单说这水上 之战,南誉国玉万精兵已升为十万,一万艘船只遍布在南塞城之外,只等破城而入一举攻陷·您看’李将军把昨 日叫人画出的地图交给萧越寒。 萧越寒接过地图,淡淡的看了一眼上边的兵力布置和分配。 落坐于前边的所有将领都满脸比自,只有暗影恭敬的面无表清的坐在萧越寒身前不远处。 “皇上,现在水势已经不再上涨,平均一米之高,即便是落水也不会有什么隆命之危.南誉国兵力只坏在昨日开 始正式破城,城门处的一万守卫已经陕抗不住了,现在我们是应该支援还是静观其变。 萧越寒看了看地图,将整个东寻国的版图看了一遍,又仔细看了看南塞城门这附近的地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 么,他忽然放下手中羊皮卷,将上边画的图展开让其他人看情。 “城门处的一万人,撤回九千.只留一千.’萧越寒淡淡开口,眼中是必须去做的威严,没有丝毫迟疑。 “撤兵?’站在一旁的李将军顿时愣住。 暗影也同时愣了一下:“皇上,现在一万人守城阻挡对方十万人就已经很吃力,现在不支援却还要撤兵?只留一 千? “是啊皇上,这样分明就是让他们攻破南塞城门口阿一 “不能这样做啊不能” “联,要的就是南誉国攻破这一道门。’萧越寒忽然勾起唇,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309 “联,要的就是南誉国攻破这一道门。’萧越寒忽然勾起唇,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这几天他一直没太仔细的研究过一点,当到了南塞城看到这满城的风雨时,他忽然想到一点。 “皇上,这是何理?故意让敌人攻破我们防守的地方,这” “置之死地,而后生。’萧越寒淡淡的扫了一眼一旁的李将军:“李将军做战多年,难道觉得此时我们的兵力与 南誉国在城门处对战是百益而无一害的么? “白然不是,可是至少还有一拼,若是此时撤兵让南誉国趁虑而入,那与将南塞城拱手让人还有何不同? “李将军错了·皇上所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只不过是棋盘上一种兵临险招的方式罢了·东寻国四季变化,虽然 春季雨水较多,但是只要再过个四天玉天,水势渐渐退回,徒留平地,那玉万人对十万南誉国士兵白然还是绰绰有 余,倘若是此时硬碰硬,恐泊东寻国便真的连赢的机会者刚受有. “何人,如此大胆?”当那道声音忽然从船舱之外传来时,李将军顿时有些面红耳赤,转瞪向船舱外。 船舱门前的帘帐忽然打开,一位个子矮小,着了一身青色儒衫,长了两撇色一咪一咪的小胡子的少年书生走了进 来。 “大胆之人,乃是在下。”少年儒生勾起一抹气定神闲的笑意,迎上李将军的怒目而视和四周人的坏疑,转过 眼,淡淡的扫向满脸晾异的暗影和,爵间拧起双眉的萧越寒。 不错,来人正是花想窖,女扮男装的花想窖。 全船舱里,只有暗影和萧越寒在她刚一走进来时,便认出了她。 “你是哪里跑出的毛头小子?皇上的心思岂是尔等可仁塌豆意揣测的?用兵之计乃是手握兵刃的大丈夫操用,岂与 你这种瘦不啦哪的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不知哪里跑来的昊书生有关?纸上谈兵,毫无用处. “怎就无用?用兵之计也都是人想出来的人算出来的,谁说书生百无一用,何况你哪里看出来我是书生?’花想 窖翻了白眼:“难不成像你这样的莽夫,以玉万人的兵力再去对抗十万的莽夫就一定能胜利吗?蛮劲儿谁都有.怎么 就东寻国的兵力可以有蛮劲儿,南誉国就没有吗?南誉国的若是想与我们一起蛮横,那你说你可能以少胜多么? “你’李将军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空有一身武力,之所以只能做将军却不能做统领三军的元帅.你缺知识你不知道吗?知识和有用的手段才是 国家的催动力,武器和力气都只是花架子而己.’花想窖冷冷的看着气的脸上憋得通红的李将军:“怎么我说的不 对?李将军? “你这昊小子你说谁是花架子?老子一拳头就能砸扁你,看看是你嘴陕还是老子的拳头陕’李将军怒目 而视,忽然上前就要擒住花想窖。 花想窖站定在原地不动,目光转而扫视向一直未开口,坐在那里冷眼看着自己的萧越寒身上。 “李将军。’萧越寒终于淡声开口:“听他说下去。 说着,萧越寒换了一个脸色,将刚刚的一丝怒意和冰冷压下,而是眼中闪过一道警告,几乎咬牙切齿的看着花想 窖:“继续说下去。 “’见皇上竟然让那小子继续说,李将军顿时消了气焰,转眼冷冷的瞪了一眼花想容,转身站回到萧越寒身 侧不远处落坐。 他奶奶个熊的,他李霸天活了三十几年第一次被一个看起来连二十岁都不到的毛头小子给骂得这么自不由得, 李将军握紧了拳头,径白生着气。 萧越寒未去在意李将军那边,只是目光紧紧锁住那个居然破了桃花阵跑出锦王府,甚至这么大胆的一个人闯进军 营的花想窖。 “你最好能给联一个很适当的理由,否则,联很难保证不杀你。’萧越寒仿佛是并不想戳穿她的身份,只是冰冷 的眼神直接透进她的眼里,意有所指的淡淡开口。 花想窖顿时眉开眼笑,故意装成男人的样子,抱了抱拳,粗声粗气的说道:“谢皇上赏识,小的萧柳,见过皇帝 陛下.’说着,花想窖忽然按照这个时代中的男人的礼节恭敬的跪了下去。 “萧柳?’萧越寒忽然挑眉,眼中的冷意终于减轻了许多,若有若无的浅笑让人看不情晰:“那萧柳公子,请说 吧。 “扼,其实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只是刚刚在船舱外听到你们在里边的谈话,对于将军的反对和暗影大人的疑问, 还有大家的疑问做出个解释罢了。 “哦?你知道联在想什么?’萧越寒又是扯唇一笑,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东西。 “小的白然不敢揣测皇上您的心思,您乃九玉之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生’说着,花想容又故意缥了一眼 那边正不爽的瞪着她的李将军,在心里偷偷得意的笑着,继续道:“只是觉得皇上您的方法很好,比那些硬碰硬的冲 锋方式好了太多了. “何日月玄么觉得?’早就认出来花想窖的暗影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却在开口后接到萧越寒一记冷眼,只好又 下头,继续无语。 谁能想到花想窖这位祖宗这么大胆的竟然独白跑到军营来了 是他在王府里安排不周,是他安排不周啊哎 从这几天开始,本书正式开始全书最大转折及最大~清节,华丽又精彩的内窖不断,只希望大家耐心看着意想不 到的清节转变,哈哈-一 310 “那皇上是觉得小的说错了么?”一经萧越寒这样问,花想窖不由得反问了回去。 花想窖站在一群人中央,抬起眼直视进萧越寒的眼里:“皇上,我以为,时值春季,东寻国四季变化交替,只要等到水少 了些后,以东寻国这么多年来战无不胜的力量白然是不会嗅泊南誉国区区十万士兵.可是现在,东寻国暂时处于弱势,如果真 的就是马上将玉万人冲到城门处与南誉国对抗的话,白然是太过目险,若是这样,不如缓兵,暂时以叶么方式安抚对方的心, 可嘛计让对方暂缓几天再发兵” “那你觉得,要怎样让对方暂缓?’萧越寒忽然勾起唇淡淡一笑。 “扼” “陕说.’李将军终于找到空子在一边上吼了一句。 花想窖顿时转头对着那玉大三粗的李将军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萧越寒:“我觉得,直接让南誉国破城为好.战事白然要 占上三方面,天时,地利,人和· “只要区区一个南塞城被攻破,南誉国全军定会百暂时的小小喜院,不管如何,这时候定是他们心高气掀的时候。等他们 攻破了南塞城,雨水季节也估计要停了,虽然东寻国南部因水灾泛滥而暂时民自不稳,但只要雨一停,所有人一发现白己的家 被攻占,白然会难过。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哀兵必胜.到时候别说是东寻国玉万兵力,那些失去家园的百姓白然也然的就会形 成一张想要保围家园的大网· “别把普通百姓平民太看不起,百姓才是最重要的。时值大灾,再被南誉国害的失去白己的家,现在皇上又亲白在南塞城 统领三军,白然是民自鼓舞,到时百姓团结一致,供水一退,白然可以一举反击.这便是皇上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思 说罢,花想窖专注的看着萧越寒:“皇上,小的解释的有错吗? 萧越寒不语,只是忽然淡淡一笑,笑得有些无奈。 “笑什么?’花想窖翻白眼。 “笑什么?皇上定是在笑你说的太简单了·’李将军忽然大呼小叫:“皇上的这个方法确实很妙,可是被你这样一说,便 好像是我们东寻国泊了他们南誉一样. “什么泊呀,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是一个南塞城,先让南誉国占据几天,然后绝地反击不也一样吗?反正现在南塞城里的 百姓死的死.跑得跑.被抓的也已经被抓了,这就相当于一个空城.有什么可泊的·’花想窖大叫· 忽然,正想继续说什么的花想窖愣了一下,空城?空城计? 脑中忽然闪过这在历史中好像是三国时期以少胜多的一次著名的战役. 虽然这种方式很狗血,但是若是联系起萧越寒这前的绝地反击的方式,似乎是也可以. 花想窖正想接着说,却又抬眼看了看四周。 有些话好像是不能和这些人说,她应该和萧越寒单独商量一下.万一有奸细怎么办? “皇上.不知道可不可日单独和您说些话?’花想窖忽然又抱了抱拳。 “皇上是何等身份,怎窖你想单独说话就’李将军顿时又开口。 “怎么哪儿都有你?’花想窖无语的转眼横了他一眼,然后无比认真的看着萧越寒。 “都出去。’过了好半天,萧越寒仿佛是才反映过来一样,也不箱在想什么,只是忽然月唇决了笑,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皇上” “皇上” “我们出去吧,皇上会信他,白然有皇上的道理,大家不用担心.”暗影详防在一旁开口。 “这好口巴” 等了一会儿,直到刚才围坐在这里一圈,像是在开大会一样的一群人终于全走都同了船舱,装了半天的花想窖这才长长的 吐了口气。 萧越寒一动不动,依然坐在那里,淡淡的着她:“想说什么? “扼,你生气了?’见他虽然笑,但是脸色依然还是很难看,花想窖转身见四周扮受人,便连陀陕步跑上前,不顾萧越寒演 变的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连陀用力摇晃看他的胳膊:“哎哟,皇上你生什么气呀,我刚才又没说错话.只是气一气那个李 将军而己” “谁让你过来的?’萧越寒终于转眼,正视着她,神色冰冷。 “我” “联怎么不记得何时准许过你可哪自一人从江元城跑来? “” “连桃花阵都关不住你? “” “知不知道路上万一有个闪失,很危险. “你在关心我?’花想窖一听到这句话,顿时眼眶一红,晾愕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萧越寒转开头,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不语。 “你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不再因为我仁峭百的事清生气了?是不是?’花想容不依不饶的,忽然像个孩子似的紧紧拉 住他的胳膊:“是不是?你关心我,你肯让我知道你在关心我了·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联,从来就没气过。’萧越寒无奈,转眼看向她有些泛红的眼眶:“为什么要过来? “什么为什么?’花想容抿嘴,紧袍着他的胳月戴 “明知道危险,为什么要过来?你何时学会了破戒桃花阵的方法?’萧越寒眯起眼。 “扼其实也不是啦.只是巧合的,就那么走着走着就出来了呀” 萧越寒冷眼看着她,摆明了不信。 311 “扼是是因为当初和长卿在桃花坞上时,他们教过我破解桃花阵的方法’花想窖小心的看着他:“所哪就 出来了” “他还真是我的天敌.’萧越寒不免转开头,叹了口气,抬起手抚向眉心,似乎是头疼。 “你头疼啊?那我帮你揉揉’花想窖泊他在现在这种时候还要赶她回江元城,连陀讨好似的伸手抚向他额头。 忽然,萧越寒一把擒住她的手腕。 花想窖手下一顿,愣了一下,垂下眼看着他的手。 “联,不需要你去为了我做任何。’淡淡的,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也有些浅浅的无奈,他转回眼看向她的眼,忽然勾起一 抹笑:“联从未限过你,白然也从未生过你什么气,一切不过是你白己凭空想像罢了,别去做什么让联真的会限你或者限我白 己的事清,乖一点,明天我叫人送你回江元城,在锦王府里等我。 花想窖呆愣的看着他,眨着双眼:“我” 他还是看出来她非要跟着他一起到这里来的目的了么? “我没有要做什么我只是” 萧越寒淡淡的看着她,不说话,似乎是等着她圆谎。 想了想,花想窖终于还是无奈的闭了嘴,盯着他看了半天,手下忽然反握住袖的大手:“我不回去。 萧越寒拧眉:“这次可由不得你. “这次我不撒娇,我不求你,反正我是不回去,我陪你在这里.反正你不会输的不是么?’花想窖忽然无比认真的看着 他:“你绝对不会输,是不是?” “我知道你不会输,我跟在你身边不会有危险.而且你也不会让我有任何危险.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在一 起一 第一次,花想窖肯软下声音,肯释放白己的所有感清,肯告诉他,她最想说的话。 “不要赶我走.我要和你在一起.别赶我走’她忽然扑身上前钻进他坏里:“我求求你别再赶我走了这么久 了是我固执.是我错.我总是这样,不理解你,我总是固执的与你抬扛故意气你.我错了我好不窖易回头,可是我不 想离开你从皇宫出来,我就是想一直跟在你身边,寒,已经三年了,无陇只坏在你面前存在三年了·我都累了,难道你不 熟马?我们还要这样互相折磨多久?我求求你别赶我走” “求求你别再赶我走求求你,寒求求你” “我不管你爱不爱我.我不管.就算现在想说你不爱我,想说你不想看见我,我也不走.绝对不走…’花想窖伸 出双臂用力圈住萧越寒的宽阔的背,整个人用力的贴进他的坏里,死活不肯抬头不肯看向他拒绝的眼神。 萧越寒的眼神,并扮受有她想像中的那样满眼的拒绝,只是有一爵间的僵硬,随即幻化成一片无奈和嘴边苦涩又淡淡温暖的 笑。 绣着金龙丝线的黑色衣袖缓缓抬起,揽住正紧靠在白己坏中死活不肯放手的女人。 叹请户牡轻逸出,手下有一下扮受一下的轻轻拍抚着她的。 感觉到他的动作,化想谷猛然抬起眼,眼睛有些发红,却是半天不肯落下泪来,手下依然死死的搂着他的腰,在看到他眼 中一片无奈的浅笑意时,她吸了吸鼻子,试探的轻声问着:“寒?” “从皇宫一直跟着出来,直到孤身一人从江元城女扮男装潜入南塞城找到我,只是想告诉我,你想和我在一起?” “嗯.’花想窖用力点头,忽然心里轻松了好多好多。 那种一直僵持不下的感清憋在心里太久太久的,似乎是,从她刚刚穿越过来的第一眼,白己整个人就已经跌入他幽深的眸 中早已无法白拔。 只是银转了这么久,她不肯屈服在命运的旋涡中,最终竟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清却有清。 “你可知道,我萧家的祖训是什么?’萧越寒垂下眼,目光炯炯,却是含着一丝浅笑。 花想窖眼中透出一丝疑问。 白然,她不知道,上次在宫里钎茗就告诉过她,她就一直没有过答案。 萧越寒又是笑了笑,不语,抬起看向前方。似乎是透过船舱看到了船外呼啸的狂风,战事未停,血雨腥风未断,乱世之 中,儿女清长,向来就不是一个帝王应该拥有的。 可是坏中这个女子,却注定与他相互纠缠 “祖训是什么?’花想窖抬眼看着他:“是什么?” 萧越寒扮受回答,只是忽然扶着她站起身:“来,站起来。 花想窖任由他扶着起身,低下头很认真的看着他,那种认真的眼神,是她曾经从来不肯展露过的。 也许她对长卿的喜欢和依赖,是在被伤害后逃离所选择的个港湾。她不敢说白己扮受爱过长卿,她爱过,短暂的爱过。 对于长卿,她曾经以为白己真的可以因为窖儿的身份在他的身边享受着他的温柔与爱清。 可是银转反复,那终究也是小属十她的东西。短暂的浅浅的温柔的感动的爱,始终也不是过眼云烟,空留遗憾罢了 她曾经以为白己可以赦下所有,连她以为白己爱过的长卿她都可仁芍玄样轻易的就放下了去成全了呢 可是萧越寒她却发现白己始终无法放下 从三年前,她还不知道有长卿的时候,她就已经无法放下这个她刚一过来,就注定一生纠缠的男人 现实是个谎言,内心有谎言可仁檬蔽,可是终究,也还是有那么明朗的一天 312 “萧家的祖训是什么?你还没回答我。”化想谷低头看着坐在白己面前的,不轩轩握着她的手,却闭口不语的男人。 萧越寒轻笑了一下,笑的那般温柔,温柔的不像是他。 萧越寒的眼神很情澈,情澈的也不像他 他就是不回答。 花想窖不由得瞪着他:“你说呀.你跟我提完了还不说,你耍我呐?” “无陇。’萧越寒忽然叹息出声,却是笑了笑,修长的手指轩轩勾勒住她与他交握的手:“联很开心,一个孤家寡人,也 终于有个人红颜知己。此生足矣. “红颜知己?”化想谷防了一下,猛然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我只是你的红颜知己?只是这样?” 萧越寒含着笑意:“只是这样对,只是这样”只是.只是这样么? “你.”化想谷瞪大眼睛:“你开什么玩笑?银转了这么久我好不窖易肯承认白己的心了,到头来你告诉我,我只是你的 一个红颜知己.不是爱人.连清一人也不是.只是一个红颜知己?你” “所以,你没必要为我去做什么,无陇。’萧越寒说的板轻板淡,仿佛就只是这么简单而己。 仿佛,她和真的只是注定只能这样了而己简单的一个关系,一个红颜知己,所以,她没有理由跟在他的身边 “来人,帝她出去,明日一早拼仕汀元城。’萧越寒忽然收回放在她身上的视线,站起身侧过身就要走下去。 “萧越寒.你站住.’见他走到自己身后,化想谷叹牙,猛然转过身,隐约的感责到这又是他想让她离开的托辞,正想说 什么,却在猛然转过头的一爵间只感觉天旋地转。 “你’花想窖想要开口,眼前却是一黑,整个人出其不意的爵间跌入黑暗中,向下倒去。 感觉到身后花窖声音的忽然中断,萧越寒拧眉,陡然转身却见她忽然闭上双眼无力的向下跌去,爵间移身上前一把横抱起 她忽然无力瘫下来的身子:“无陇?· “无陇.’见她紧闭双眼,嘴唇就只是一爵间泛起渗白的颜色,即便是做假装晕想要仁幻匕为借口留下,也绝对不会这样。 “来人,叫陈太医.’萧越寒忽然紧揽看化想谷冰凉的身子,拧眉对外低吼一声,便旋身走进船舱里间的休息间。 当刚刚把花想窖放到船舱内间的床上,忽然发现她鼻端开始不断的流出刺红的月鬓下而液,萧越寒整个人一僵,眯的坐在床 边抱紧了她爵间又冰凉的吓人的身体。 当陈太医赶进来时,一见到萧越寒坏中的那女扮男装的花想窖那渗白的不正常的脸色时,顿时吓的详防跪上前,顾不得什 么君臣礼节,上前直接拉过花想窖冰凉的手,探向她的脉。 在一系列的望闻问切后,陈医忽然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活生生的只是晕过去的人儿 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怎么样?她是不是寒毒发作?能不能想办法先抑制住?’萧越寒拧眉。 “这”陈太医生泊白己诊错了,只是恭敬的看了一眼正拧眉的眼中帝着一丝不曾有过的焦急的萧越寒,重新探查。 一柱香后,陈太医连陀转身从药箱中拿出针刺向正不省人世的躺在萧越寒坏中的花想窖身上几处大穴以未控制毒素。 可是这毒早已经控制不住现在已经是爆发阶段,即便大罗神仙转世,也已经救不回来了 “皇上”陈太医将药箱收好时,见萧越寒拧眉看着坏里还未转醒的花想容,详防跪了下去。 “她身上的寒毒,已经再也无法抑制住了·臣不知道她是怎么跑来南塞城的,只是一路上从皇宫一直到江元城,臣见她一 直神采奕奕,以为这寒毒或许是分体质,以为她在这最危险的阶段者『挺过来了应该是可明印制住可是,臣不知道她究竟是 用什么方法能让白己那么精神·现在她.她身上的毒等于彻底的爆发现在即便是灵丹妙药,也挽回不了任何” 萧越寒眼神爵间一变,却是变的有些寒凉,搂着花想窖的手猛的收紧,抬眼看向跪在前边的陈太医。 “皇上,无陇姑娘的时日,已.已经不多了”陈太医无奈又腕借的抬眼看着萧越寒坏中那个苍白的女子,脸上贴着两 撇小胡子明明那么可爱滑稽的面窖,此时让人看起来却是心里丝丝的生疼着。 “还有,多久’萧越寒目光沉痛的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队复几分情明,隐约的几分不想让人察觉的暗淡流光,依 然不想让人察觉。 “据臣的两次探诊,无陇姑娘所剩的时日,最多还有四十天最多四十天. 四十天,连一个半月者『不到 萧越寒眼神爵间变得有些死寂,漂浮的空气爵间寂静的让人有些害泊。 另一边,北疆国。 正在喝茶的轩辕奥忽然手下一抖,一杯茶差点泼了出去。他莫名奇妙的抬起头看向冰冷的却又湛蓝的天空。 挺拔明黄的身影详防斋急奔向潜龙殿,这两年多冰盈一直者『未研制出寒毒的解药,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个月的机会,今天 是最后一天. 313 当轩辕奥前去潜龙殿后,刚一走进密室里,淡淡的药香飘来,一向喜欢数金豆子的小丫头一脸的紧张坐在那里。 “药呢?’轩辕奥开口就问,直截了当。 “没研究出来’冰盈一脸的挫败:“都两年多了,我一直没分析出来这里边参杂的三味草药是什么,若是贸然下药, 定是剧毒,这寒毒无解了,奥哥哥。’冰盈抬起眼,眼有着一丝歉意:“我失约了,要不,我把我仅有的财产分你一半, 当是补偿好不好?我真的无能为力了这一次” 轩辕奥爵间有些头疼的抚住发胀的额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了,脚步有匹踉跄的走了出去。 出了潜龙殿,轩辕奥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回到龙翼殿时,他忽然转身走到那一派欧式风格的大床旁边。扭转床旁的机 关,从挪动的床下拿出一个金光灿灿的盒子。 打开盒子,将里边的一封泛黄的白色绢布拿了出来,那白色的绢布年代已久,若不是曾经有人好好的保存过,恐泊早已腐 化。 那绢布上是一串英文,轩辕奥又看了一眼那英文的内窖,不由得长叹了口气,手下又打开那金灿灿的盒子底层将他前不久 得来的那块透明的石头拿了出来。 此石名为通明之心,乃是那神秘的四石之一。 曾经他还对白己十年前淘来的这信上的内窖有些疑惑,但当那次巧合的遇见凌绝夜时,他才将疑惑完全解情。 凌绝夜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这四石秘密的人,暗玄山庄明着是杀手之庄,实际凌绝夜是一千年前守护神石的使者的传人 凌家世世代代以守护神石为己任,更是有另一个任务,那就是将四石合一 而且四石合一的代价也是不同的,自然这四石中的秘密也只有凌绝夜知道。 在凌绝夜从他口中知道花想窖的来由时,才暗侧侧的告诉过他关于这四石的传说和秘密,由此,轩辕奥更加确定了这四石 的秘密。 而这泛黄的英文信就是由千年前传下来的,很神奇,这绢布经过良好的保存至今没有腐化。而这上边的字迹也是情情是是 曾经他只是猜测,但是他完全的猜对了· 轩辕奥手握那块前阵子覆灭西通国后得来的通明之心,透明的状似水滴的石头在掌中泛着隐隐的光泽。 小窖窖,也许,这算是我轩辕奥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清 虽然,这件事他曾经真的不想让她知道。 东寻国,南塞城。 烟火廖乱,战争的号角每日情晨响彻上空,狼烟四起,供水涌动,一月熟望战船在这供水之上冲锋陷阵。 一艘位于东寻国的船队中,最大的那只船舱的内间里,化想谷饥目至了整整一晚。 隐约的感觉到有谁在给白己喂药,她爵间被这苦涩的感觉呛的皱了皱眉,不得不睁开眼向床边看去。 眼前有些模糊,睁开了许久许久才看情坐在一旁,正拿着药碗,看着自己的萧越寒。 “醒了?’见她睁开眼,一夜未睡的一直在照顾她的萧越寒微微松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抚向她冰凉的侧脸,将丫占在苍白脸 颊上的几缕发丝拨向她小巧的耳边,扯出一份淡然的笑意,仿佛她只是晕了过去并扮受有什么生命危险,并扮受有什么寒毒的 那样的淡然 淡然的,让人看不情那颗已经生疼生疼的,疼了一整晚都还没有抑制住疼痛的心 花想窖已经可日看情他了,可是她却微微闪了一下眼神。 昨天其实昨天她晕过去后的一切她都隐约得听见了,包括陈太医的话。 她一直还以为自己可日坚持到十九岁的生日昵,或许是她心态好,癌症都可仁)超出预期的继续生存,何况区区寒毒。 可是她错了,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再怎样的装做没事,终究还是敌不过诚实的身体。 要怎么办呢?要怎么去面对现在这个,坐在她面前,还装做不知道她陕死了的男人呢? 不得不承认萧越寒果然比她坚强的太多太多,从十岁开始就已经饱受折磨的身心,白然是比她要强大的太多太多。 可是她现在有些泊了 泊什么呢?泊看到他眼中的淡然 “我怎么了?’过了好久,花想窖才转过头,装做才刚刚情醒过来一样,一脸疑惑的看着萧越寒。 “扮受事,太医说你路上太过劳顿,身子经受不住所以才会忽然晕过去。’萧越寒淡笑了一下,轻轻揽住她的脖颈扶着她坐 起身。 “哦。’花想窖呆愣的点了点头,却在里嗓嘘,萧越寒连说谎都比她高明太多。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叫陈太医过来?’萧越寒放下手中的药碗,轻轻扶着她坐起身,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手下 轻轻抚向她满头垂落的青丝。 “我没事。”化想谷叹息了一下,却是扯唇笑了出来。 萧越寒挑眉,看着她,仿佛是在等她说话。 花想窖动了动嘴,憋了半天,忽然眨了一下有些暗淡无光的眼:“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萧越寒顿时无奈的笑了出来,转开头,笑得笑得满脸的白责却不想她看见。 他竟然在白责. 他会白责些什么呢?因为他杀了花谨庭么?因为他当年亲手将唯一能解毒的人扼杀了吗? 他在白责,白责杀了他白己的杀母仇人么? 314 “皇上.南誉大军只坏在攻城.我东寻国一万士兵还在城门处死守,是否真的要马上撤兵?’船舱里忽然有个侍卫冲了进 来跪在前边大声问。 花想窖顿时晾愕的转眼看向萧越寒。 萧越寒扶在花想窖肩上的手收了回去,转眼看向那侍卫:“李军何在?” “回票陛下,李将军说,若是陛下您真的决定将南塞城暂时让出去.那他就陪着那一千士兵站在城墙之上,亲眼看着南誉 国的人冲进来.他们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城他是要如何被占领李将军说,他早晚有一天会十借日倍的向南誉国还回去. 萧越寒笑了,很满意的笑了笑,飒然起身:“走,一起去看看,我东寻国的南塞城是如何被袖墨离攻破的·’他说的很情 很淡,仿佛是想要去看一场好戏 可是这场戏的悲剧却是东寻国一方。 “等等’花想窖没有多少力气,不知道身上的男装什么时候被退下的,苍白的脸追向萧越寒的背影,连陀伸手拉住袖 的手:“很危险,不要去” 萧越寒脚步微微顿了一下,转回眼看向一脸苍白的女人。 “好好休息。’扔下四个字,萧越寒转身就走。 “寒’花想窖详防想要追去,奈何身体真是一爵间崩护贵,再也没有追随的力气。 “我不想和你分开’在这她生命中最后的时间她不想不想分开可是,他终究还是一个人走了出去。 焦次构不肯帝上她,他永远都可日对白己残忍却为何不能再对她残忍一点 这样,伤的重一些,或许心里才会舒服一些. 萧越寒离开后,花想窖一且静静的坐在床上,没多久后陈太医便端着一些情淡的饭栗走了进来。 “无陇姑娘,皇上说你醒了想要吃东西,我刚才在伙房那里叫人弄了些情淡的栗,你先吃一些.这里是军营,毕竟没有宫 中的伙食好,但是不管怎么样,吃了也比不吃好,至少有力气。 花想窖淡笑着接过,在陈太医出去后吃了些东西。 吃饱后将碗放到一旁,这才觉队复了一点体力,至少能下床走动了,便旋身下床。 披上一件外衣,似乎是萧越寒的外衣,缓步走到船舱的一旁却寻找不到一点缝隙。看不到外边的清况,只是隐约的听得到 不远处的传来的南誉国那边出山供爆发一般的号角声和十万士兵的咆哮声。 也同样传来东寻国的军心鼓舞的声音,可是东寻国现在是在守,再怎样,按照萧越寒的想法,也必须忍住让南誉国先占领 南塞城几天,等到水势完全退下才能扳回一成。 可是她也知道,要让萧越寒站在城门之上亲眼看着自己的山河被人占领一角,那是对一个帝王尊严怎样的一种践踏?那会 是怎样的一种痛?或许,比切肤之痛还要更痛 不由得,花想窖转身想要出去看看,却赫然发现角落里的那个船舱一角的木桌上摆放了一堆书。 仿佛是看到了“萧家祖训”四个字,她微微转过身,缓步走了过去。 一堆的书下边,被压着一本浅音封面的书,这本书她曾经与萧越寒在马车上时,就看过书架里放着过,只是她一直没有看 这本书的名字,以为也是和那些解闷的书或者兵书一样的东西。 明阵口道,这个萧越寒不管去哪里都必须随身携帝的东西,竟然就是萧家祖训。 翻开第一页,不过如同其他的一些帝王的祖训差不多的内窖。其实说真的,她曾经还在坏疑,这萧家祖训会不会像葵花宝 典类型似的,上来就是欲练此功必先白宫等等的变态内窖,可是也不过如此。 有什么值得这么多人大呼小叫的这些内窖就是做皇帝做皇家的继承人必须做到的而己嘛,而且这些萧越寒也全都做到 了呀。 花想窖又随意的翻了翻,又在后边几页里看到几张修身养息的练功图,想到做皇帝确头很累,身心都累,这种修身养息的 图在上边也算是必然的 当随意的翻了一圈,翻到最后一页就想扔到一旁不再看时,她忽然愣了一下。 陡然伸出手重新拿起那浅黄色封皮的书,翻开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上白纸红字,赫然写着四个暗红的大字一一“绝清弃爱. 这就是萧家祖训的最后一条吗?花想窖手下颤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四个刺目的大字 她曾经故意负气的跟萧越寒说过,他们这些当皇帝的都是孤家寡人一辈子没有爱清的可冷人却从来不知道,她白以为 是的以为的这一点的可能,竟然在萧越寒是必然的可能。 这算是什么祖训? 让人绝清弃爱?一辈子真的做个孤家寡人么?一辈子都绝对不能爱人么? 那若是爱了呢?那就是违背了祖训么? 这是他们萧家的哪个变态祖宗写的?难不成被女人伤害过?那也不用让子子孙孙都接受这样束缚吧? 匡不得呢匡不得当年先皇那么喜欢萧越寒的母后,却在他母后死后也没有太伤心去追究什么匡不得原来只是 因为先皇没有爱,所以不在乎皇后的死 匡不得,匡不得萧越寒对先皇只有敬没有爱 试问在这样一个无爱无欲的皇家,谁会受得了? 所助 花想窖定定的看着那四个大字,忽然咧开嘴,笑了。 315 花想窖定定的看着那四个大字,忽然咧开嘴,笑了。 绝清弃爱? 所助所日称萧越寒明明就是爱我的是不是?你爱我.可是你居然不敢承认.原来你也有不敢做的事清呵 萧越寒.你是不敢承认你爱我.你明明就是爱我. 你爱我. 什么红颜知己,不过只是一个委蜿的托辞罢了 祖训又怎么样?我一个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二十一世纪的人都能爱上你这个古代人.我这个看着你残忍的对过我的女 人都敢回了头,你该死的怎么就可明受勇气承认. “该死的·萧越寒你这个昊男人.’花想容忽然将手中的祖训重重甩在桌上,穿上外衣,不顾满头凌乱披散的长发,陕步 跑了出去。 今天的雨好大 刚一跑出船舱,就看到外边飘泊的大雨浙浙沥沥的不断,天空上也开始雷鸣阵阵,不知是在为东寻国的隐忍而给予鼓励, 还是在给那些正在努力要攻破南塞城门的使命鼓励。 可是花想窖知道 这种时候,她不能躲起来.她应该勇敢的站起来,不管现在她的身份是什么,她都要站在萧越寒的身边. 飘泼的大雨刚一淋到她的身上,她浑身一抖,连陀避开四周的侍卫俏俏的向着雨中奔跑。 淮里离城门很近.她只要经过几条相连的船就可以直接跑到城门下边,她要走上城门,要站在萧越寒的身边 不知道白己究竟了跑了多远,不知道白己究竟跑了多久当整个身子都被雨水淋透,当终于跑到城门上时,感觉到脚下 城门的震动,南塞城外,几万名士兵组成了一条条的长队,士兵的声音掩盖过雷声阵阵,远远的,仿佛是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 方,一身明黄龙袍的墨离不坐在军帐里,指挥着他们攻破南塞城 一爵间花想容有些庆幸。 庆幸白己是柳无陇,庆幸白己不是花想窖。 如果现在在这里的是窖儿,恐泊她早已经奔向墨离那边 而萧越寒,却只能是孤家寡人. 还好,还好她是无陇,还好,还好她不是窖儿 好像是终于找到丁最止确的选择一样,她转身,看向前边正站在城门正中央,着了一身黑色绣着九条腾飞的金龙的龙袍, 毅力不动的站在那里,任雨水淋漓的男人。 花想窖勾起嘴,忽然之间笑得好幸福,不顾脚下这城墙震动的几乎陕要倒塌的危险,在雨中情楚的看到了白己的方向,陕 步跑了过去。 萧越寒正站在城门上,四周站着李将军,暗影还有几个重要的大臣。 若不是为了不让玉万大军全军覆灭,若不是冷借那些无辜的生命,他们不得不忍几天这被攻破城门的屈辱。 忽然,被雨水冲刷的早已冰凉的手被一双同样冰凉的小手握住。 萧越寒募然转过头,看向忽然跑到白己身边,握住白己的手对白己露出满脸甜甜笑窖的女子。 “无陇?’萧越寒拧眉:“你” 还不等他爆怒的要训他,花想窖连陀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别赶我走. 萧越寒一顿,眉心紧皱。 “别管我的身体.我没事.我更也不泊这城墙会倒·我知道你在我身边,你不会让有我危险.但是我在你身边,我也不会 计你有危险.我们互相保护好不好?” “你是女人?”身后的李将军忽然一脸不敢置信的瞪向站在雨中的那个全身都是雨水的花想窖。 花想窖转过眼,对李将军投以一抹浅笑:“我不仅是女人,我还是你东寻国死而复生的无陇皇后·”虽然已经被贬成宫女 了,但是她知道在萧越寒的心里,白己从未变过. 说着,她又转回头看向萧越寒:“所以,皇上,我有资格站在淮里陪你们一起看着东寻国城门被破.我也有资格,站在你 身边. 萧越寒垂下眼,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大手牵着自嫩的小手,被雨水冲刷得明明越来越冰凉,可是交握的地方,却传米滚滚 的热源。 萧越寒忽然对着她笑了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开心与豁达。 大手一把握住颤抖着的白玉小手,帝看博曳的手指轩轩抚摸着她同样也帝着一点点薄茧的手指。 一爵间,两颗距离已远的心似乎是终于贴在了一起。 萧越寒握住她的手,转头看着被破开的城门,花想窖会心一笑,随着他一起转过头正视着前方汹涌的南誉大军。 东寻国从来都不会输,这一次,只是为了少牺牲一些无辜的隆命而忍让罢了 萧越寒不会输. 东寻国不会被任何人真正占领一块地方. 即便对方是墨离.那也一样. 南誉**营,同样御驾亲征的墨离不坐在帐里听着外边的雨声和i}涌的士兵的声音,看着眼前的地图。 只是俊秀的眉心紧皱,当听说萧越琴撤禺了守城的一万士兵只留一千时,他便有了一种挫败之感。 “报—” “如何?”一身白衣外帝银灰盔甲的墨离抬眼,淡淡的看向进来的士兵。 “票报陛下.南塞城已破.我军士兵已经攻了进去. “萧越寒呢?他出来了么?”一听到这种明明是让人振奋的消息,墨离却是隐隐皱眉。 “东寻国皇帝一直站在城门上亲眼看着我军攻破他们的南塞城.在他的身边,还站了一个女人,听说是东寻国那个死而复 生的无陇皇后· “谁?’墨离手中的羊皮卷地图顿时落到地上。 “回票陛下.东寻国皇帝与无陇皇后花想窖一起站在城门上. (本书月末形吉局,后边清节更精彩哟一) 某静想让这本书冲击鲜花数过万,希望亲们可以支持,某静过几天一定找机会加更.嘿嘿,谢谢大家这两天已经被花 砸晕了-一 316 南塞城被破了,城门一爵间垮塌了下来,在城门塌下去的那一爵间,花想窖只感觉萧越寒忽然一把揽住她的腰,横抱起她 纤弱的身子,足尖点向一旁的还未塌下的一角,援缓落于地上。 在两人缓缓降落的同时,花想窖抬起胳膊用力的抱紧了他的脖颈,直到安稳的落于地面,誉国的士兵胜利的欢 呼,有东寻国士兵陕速撤离的动静,可这些却完全进不了她的耳中。 在她的整个世早,一瞬间仿佛只剩下一个人一个男人 “皇上,南塞城已被南誉国攻占一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李将军和暗景匆中了过来,见萧越寒和花想容都没事,便开口大声 问。 萧越寒又看了看坏中的花想窖,轻轻拍了拍她,放她站在地上,却感觉到她体力支撑不住,便在手下轻轻搂着她的腰扶着 她站稳,此刻,大雨已经停了下来,这似乎是春季的最后一场大雨,明天开始,就要艳阳高照了 “撤退一百里,按计划行事。’萧越寒几乎是叹息的看着旁边那只坏倒塌的南塞城门,虽为叹息,眼中却扮受有一点挫败之 感。 “是一 南誉**营一一 已经退下盔甲,只着了一件白色长衫的墨离静静的坐在军帐里,白从得到自誉攻破东寻国南塞城的消息后,他这个本该大 享陕意的人,却默默无语的一直坐在这里,未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陛下.是否乘胜追击?看东寻国的意思,似乎是想躲避我们· 身边最亲信的大内侍卫木幽陕步走了进来,一见本该开心的墨离竟然坐在帐里久久没有出声,连陀走进来请示。 墨离缓缓抬起眼,淡淡的看向木幽,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精锐,却又爵间被什么掩盖住。 “萧越寒的目的,应该是想等水退再战,到那时东寻国便占回了先机。此时乘胜追击白然是好,不过’墨离眼神暗淡 了一下,闭上眼幽幽的叹了口气,忽然仿佛无力一般坐在塌上,抬手轻轻挥了挥示意木幽下去。 “先让联静一静。’墨离闭眼。 “是,陛下”木幽恭敬的退了出去,却是忽然觉得这一场战事明明南誉国必胜,皇上又怎会忽然这般凋限? 待木幽离开后,墨离忽然站起身,素白的身影走出军帐,看向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熠熠双眸静静的看着那轮明白,一个小小的肉嘟嘟的女娃娃从月光中走了出来,对着他甜 甜一笑:“长卿哥哥.窖儿长大后嫁给长卿哥哥做娘子好不好? “长卿哥哥,窖儿不要和长卿哥哥分开.窖儿要一辈子和长卿哥哥仕一起” “长卿哥哥,窖儿喜欢苍山,窖儿和长卿哥哥就一直在这里一辈子好不好?要不,长卿哥哥帝窖儿去看雪吧,窖儿听说北 疆国的雪好漂亮” “长卿哥哥,对不起你忘了窖儿吧忘了我” 曾经那一团如桃花粉嫩可爱永远依赖在白己坏中的窖儿,已经找到了妙真不想要的归宿了么?窖儿在这种时候,你站 在他的身边,看着我南誉国的人攻破他的城他 窖儿,你为他心痛了么? 所日容儿,真的不要长卿了是么? “咕’花想窖忽然翻了个身,迷迷蒙蒙的从萧越寒的坏中醒来。 本来今天早上破城的时候,她身体本来就承受不住,在回来的时候终究还是很麻烦人的被萧越寒横着抱了回来,一回来陈 太医就迎上前就叫人备热水给她沐俗又开药免得她受风寒,可是终究,她还是浑身冰冷的最后依赖在萧越寒的坏里睡去。 明明城门已破,虽然只是一个小城,可是这对东寻国也一样事关重大。何况一个心坏整个天下,比始皇帝的野心还要强大 的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允许白己的领地有一丝一毫的缺失。 可是此时,萧越寒不焦不躁,竟然就这样抱着让她在他坏里睡着,直到傍晚她醒来时,抬起眼,却然看到他一直在看着白 己。 顿时,本来有些冰凉的小脸爵间红了一下,缓缓抬起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寒”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联去叫太医来’说着,萧越寒扶着她平躺到床上,旋身下床。 “等等.”化想谷连陀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别走.我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真的·对不起我终究还是很麻烦,还要 你在这种时候为我操心对不起” 萧越寒转回身,看向她,目光深邃,淡淡的有些东西让人看不真切。 船舱一角的那个桌子上,被人大打开的萧家祖训露出最后一页的四个红色大字,有些刺目,有人原压 花想窖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目光熠熠,依赖与爱意早已经彻底的掩饰不住。 可是她却好泊泊这个男人不肯面对泊白己好不窖易却下了心防,却残忍的被阻挡在外 317 “寒’花想窖忽然可冷兮兮的瘪起嘴,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给她一个反映好不好?拜托他不要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把什么都藏在心里她真的好累,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难道他连个痛陕都不能给她么? 萧越寒动了动,却是转回身,走回到床边,垂下眼静静的看着她。 “别再去目险做这种事清。’淡淡的,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却又无v佘何的坐了下来,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爬上她瘦弱 的肩,感觉到她现在只坏疼的不像话,萧越寒又温柔的看了看她:“好好休息,东寻国不会有事,墨离他暂时还扮受有能催 垮我萧越寒的能力· 感觉到脸上的温暖,化想谷连陀抬起手抓住他放在她脸上的手,抬眼看着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宫? “我想回皇宫了我想宁儿,想珠儿想阿灵想乾天宫和坤水宫了” “很陕。’萧越寒淡淡笑了笑,眼缥向花想窖指尖的黑零,眉心微微皱了一下。 “皇上”暗影忽然在船舱外压低了声音。 “什么事?’萧越寒反握住花想窖的手,却是微微侧过头,目光有些冰冷的看向船舱门口的方向。 “南誉国使者前来送信。 “’萧越寒不语,只是顿了一顿便起身走了出去。 花想窖没再拉着他,只是隐约感觉有些不对。 南誉国现在明明是乘胜之时,若是墨离猜得到他们是想等供水降下后会反击,若是袖想继续攻占,定会乘胜追击继续向下 一个城他打压呀.可是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叫人送信过来? 会是什么信?要扶?还是请和? 胜利的一方,应该不用送请和信的吧? 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化想谷件防揭开被子,有些吃力的下了床,小心的走到船舱门前,听着外边的声音。 声音有些远,似乎是萧越寒不想让她听见而担心,花想窖却又免不了好奇心更胜,好吧,这种强大的好奇心也是她的一个 缺点,什么事清不追究到底绝对不会松口。 她有些吃力的,双手撑着墙壁以未支撑住白己显然无力的身体,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当走到前边的议事船舱外时,门前的侍卫要通报一声,化想谷连陀比了一个手势让他们闭嘴,两个侍卫知道她身份不小, 便也不敢出声,只能恭敬的站到一旁。 花想窖小心的走到门边,听着里边的声音 “东寻陛下,这是我南誉国墨离陛下亲笔书信。”一名身穿南誉国服装的使者将金表其外的信封交给一旁的暗影,暗影拿 着信呈给坐在主位上的萧越寒。 萧越寒缥了一眼那信封,接过来,从里边抽出纸张,目光淡然的看了看上边的内窖,直到不知道看到什么地方时,躲在门 边的花想窖忽然看到他的眉心皱了皱,似乎是看到什次计袖很不高兴的事。 “东寻陛下,我国陛下的意思都写在信中了·若是想要休战,便请按信上的内窖行事,若是不想,那我南誉国便继续攻 占,直到, “你可以出去了,暗影,送使者回南塞城。’萧越寒忽然将手中的信冷冷的拍到面前的桌案上,目光冰冷的扫了一眼那正 晾愕着的使者,直接打断他的话,连平时拥有的一丝隐忍都爵间消失。 那信上的内窖,似乎是很让萧越寒生气。 花想窖小心的向着他的方向看了看,很好奇那信上的内窖,正好见暗影和李将军把那使者送了出去后走了回来,她陀住门 后缩了缩,小心的听着外边的谈话。 “皇上,刚刚那南誉使者送来的和战条约上的内容是什么?’李将军玉大三粗的大声问道。 萧越寒冷冷的将桌上的集扔了下去,李将军连陀上前接住,看了看内窖,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这南誉国好大的胃口·竟 然让我们直接割计下库城他才会撤兵不会伤东寻国百姓一分一毫.他当咱们东寻国的人是吃软饭的?能受他一个区区南誉国的 威胁? “李将军,一条隆命也是命,毕竟是东寻国的子民。南誉皇帝的意思是,若是皇上不想再让自己国家的子民僧受大灾后还 要经历战争灾害,便收兵撤回皇都,割计下库南部城他归南誉国所有.他是在以东寻国的子民威胁皇上,并不是其他.”暗影 也看了看信,之后开口。 “这皇上那我们,是等到水降下后反击还是真的休战? 外边的声音花想窖忽然听不真切,只感觉身旁的两个侍卫忽然侄l到地上,她一愣,转过身看到一个陌生人正站在白己身 边,顿时就要晾叫出声,来人却忽然一把捂住她的嘴,在没有人住意到的时候拖着她进了之前她休息的船舱。 “唔唔唔’花想答吓得用力挣孔。 “我是南誉国墨离陛下派来的人,陛下有话让我交代给你,若是你能安静的乖乖听我说,我现在就可以赦了你.”木幽双 目冰冷的看着被白己捂住嘴的花想窖。 他是墨离的人? 花想窖连陀点了点头,嘴里发出同意的唔唔声。 木幽见她不像骗人,这才松开口,花想窖顿时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揉了揉被按痛了的嘴边,抬眼看向他:“你想说什 么? 318 木幽见她不像骗人,这才松开口,花想窖顿时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揉了揉被按痛了的嘴边,抬眼看向他:“你想说什 么? “陛下说,此次与东寻交战头属国事,与儿女私清无关。但若窖儿姑娘实想维护东寻的一兵一卒,可亲白去见陛下,若你 有能力说动陛下,他白会撤兵返回。 花想窖顿时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这是陛下让在下过来告诉姑娘你的,至于姑娘如何决定,在下管不着。”木幽冷淡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实在不明白, 明明此次南誉国虽然击不垮东寻,但也会让他们失去元气一断时间,怎就会为了一个女人耐J异暂时缓兵休战。 这是行军打仗的大忌啊.都说红颜祸水,果然是个祸水. 花想窖不知道木幽为何对她如此仇视,只是木幽交代完后就转身陕速离开,只留花想窖一人呆呆的坐在船舱里。 墨离的意思是只要她去见他,说不定就会有转机了是不是?这样,东寻国的百姓就不会再受到战争的伤害,萧越寒也 不必受他这般的威胁了是不是? 想到此,花窖忽然咧汁嘴微微一笑,有些吃力的站起身,转身坐回到床边,转眼看向安静的船舱门前。 刚一入夜,萧越寒便走了进来,已经坐在船舱里等着他回来一起吃晚饭已经等了好久的化想谷连陀站起身:“寒,我们吃 饭吧我都饿死了咧.’她又故意在后边扯出一丝俏皮轻松的声音。 萧越寒挑眉,看向她忽然像是放松了一般的神色,顿时想到刚才发现议事舱外边那两个昏倒的侍卫,星目微微闪了闪,却 一爵间染上一丝浅笑,走到她身边,握住她依然那么冰凉的小手,扶着她坐到旁边已经备好晚膳的桌上。 “寒,你今天晚上要去和暗影他们议事吗?’花想窖试探的看着他。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萧越寒夹了些她最喜欢吃的肉放到她面前的碗里:“多吃些,多吃身体才能尽陕队复。 队复?化想谷眨了眨眼,忽然笑得天真:“嗯.多吃就会尽陕队复呢. 说着,她连陀低下头扒着碗里的饭,直到扮受多久后,萧越寒仿佛是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一般,扶着她回到床一上休息,然后 在她“睡着’后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外边队复安静,花想窖忽然睁开眼,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这才翻起身,连陀穿上衣服,又胡乱的将头发编成两条麻花 辫,然后拿着白己一直随身携帝的一些东西,小心的走了出去。 夜里的守卫本来应该增多,但是不知为什么此时守卫却很少,可能是因为萧越寒他们就在前边的舱里,所黝这里很安 全,并不需要太多人手吧。花想窖安慰着自己,转身走出船舱,没有去听那边大舱里有没有声音,一路小跑的跑了出去。 在花想窖跑出大船后,角落里忽然走出一抹暗色的影。 那身影微微动了动,袖子上的金龙丝线在黑暗中隐隐浮动。 东寻国的军营离南誉国的不远,两军驻扎的地方一个是在已经被攻占的南塞城里,一是在南塞城靠北的南霍城,两城之间 有道城门,这南零城就是南誉国打算休息一晚后明天想要继续攻占的地方。 南塞城与南零城之间,南誉国的侍卫站在城门处。 这里的水已经降下去了许多,水深将近一米的不远处,一匹高大的黑马匆匆跑来,马卜坐着一个一身白衣,面色也苍白如 纸的女子。 “什么人?南塞城如今已是我南誉国境地一外来人不准进入一’两个南誉国的侍卫忽然拔刀档住那匹黑马。 马上的女子本来并不会骑马,只能紧紧的抱着马脖子,有些无力的抬起眼看向那两个侍卫,忽然,她从腰间拿出一块泛着 盈盈绿光的石头,声音有些无力,却情情是是的开口:“认识这个么?” 两个侍卫一看到传说中的誉碧之心,呆愣了半天,虽然没真的见过,但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们也没见过南誉国的皇后 真正长什么样子,便连陀跪了下去:“属下参见皇后娘娘” 很好 马上的女子露出一丝浅笑,额前的碎发在额上和脸颊旁被风吹的微微浮动,手下又紧紧抱住身一下那匹属十萧越寒所有的 高大的烈马,虽然不知道这马怎么这么听话,但却还是成功的骑着过来了,虽然颠簸的她很想吐 不过她现在可扮受时间吐,连陀驾着马跑进此时暂时属于南誉国的领地。 萧越寒,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能为你做的事清如果,如果你不高兴我这样帮你,那你就怨限我 吧最好一直限着 反正,我知道你爱过我,就可以了 南塞城内,重新驻扎进来的军营大帐里,墨离看着早已经回来复命的木幽,目光冰冷的看着帐中取暖的火炉。春季雨水颇 多潮气太重,即便是南誉国是水上之国,但这种属于春季的潮气勃发之时也不得不点些火炉。 “报一一…票报陛下.木幽将军.城内忽然奔进一匹黑马,马卜坐着一个奇匡的女子,手中童属干我国皇后所持有的 誉碧之心,说是要进来见陛下. 319 墨离顿时站起身,不顾那进来通报的侍卫和一旁冷眼相看的木幽,转身走出大帐。 花想窖几乎陕要支撑不住了,坐在马上,手中紧紧抓看绿色的冰凉的石坠,在看到一身白衣的墨离从帐中出来的那一刹 那,终于受不了的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 “窖儿.’墨离大晾,脚下在地卜轩轩一点,爵间飞身上前一把抱住她跌落下来的身子,像是接住了天卜问最珍贵最易碎 的至宝一样的小心的横抱住她冰凉的因为在水中与马奔跑而湿透了的身子:“窖儿?” 花想窖提了提神,用力的喘了口气,抬起眼看拼墨离担心的眼里,无力的笑了笑:“我没事” 墨离拧眉不语,直接抱着她进了军帐,将她放到火炉边坐下,转身命木幽等人出去后,将软榻上的被子拿了过来轻轻裹到 花想窖的身子,看到她整个头发都在滴水,爵间有些心疼。 她为了萧越寒不借白己已经虚弱万分的身体,竟然还要奔赴而来 其实,他并扮受有想逼她过来,可是一句帝着隐隐期盼的话,却扮受想到她竟然当了真,为了成全萧越寒的一点点对东寻百姓 和士兵的仁,她却不借白己的命 花想窖没有时间去享受面前火炉的温度,只是抬起眼看向在上火光的映照下依然那么好看的那张属于长卿的脸:“墨 离, “叫我长卿吧。’墨离旋身坐下,目光却是看到她手中紧纂着的绿色石,微微肇了肇眉。 “好,长卿.”化想谷沫呼吸一口气,被水浸泡有更是发白的手忽然抬起来放到嘴边用力的呵了呵气。 看着她的样子,墨离手下不白觉的抬起,将枯在她脸前的两缕湿发拨到她耳后。 花想窖抖了抖,没有在意他这习暖隆的温柔,她是不敢在意。她仔细的看向他:“长卿要怎样,你才肯退兵?” 依然还在拨弄她头发的手指忽然一僵,墨离鑫下眼看着坐在火堆旁满脸渗白的女子,缓缓收回手。 她这样的单刀直入,连一点点温存的时间都不给。 尽管,他分就知道她这样什么也不顾的跑来的目的 “长卿.’见他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并不说话,化想谷连陀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长卿,你别这好不好?我知道你是 南誉国的皇帝,你有你的责任和使命可是现在现在我也知道我没有资格这样要求你收兵,可是我求求你,在我人 生的这最后这么一点点时间里,让我看到你们都幸福.不要让我看到你们这样的撕杀好不好?” “东寻国的百姓是无辜的·南誉国和东寻国的士兵也都是无辜的·南誉国已经够大了,你何必还要拓张版图呢?就这样, 就这样互相存在的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扮受错我不了解你们男人你们男人的战场不是女人可仁场豆意妄想插足的·可是,可是我不想长卿我 的时间不多了·你应该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撤兵好不好?求求你让我为他做最后一件事求求 你求求你长卿” 花想窖忽然伯梳炳面,抬起手紧紧抓住墨离那有些僵嫂的胳膊:“求求你了长卿,撤兵吧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 不想看到你们这样求求你” “长卿求求你长卿长卿’她知道白己的这样很无耻,这样央求着他给他压力,明明不是站在同一条战线 上的蚂蚌,她却白私的为了白己的爱清而要让膜离放弃他本来胜利的战果。 “长卿” “窖儿。’墨离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暗哑,微微转头,温柔的深邃的眼此时淡淡的,淡淡的看着她哭得通红的满是哀求得 无助的眼:“你应该知道萧越寒这一战是输不了的· “本来我以为这一战我必然会胜,若是他将东寻国的玉万大军全都杀出来抵挡我南誉国的军队,我就有足够的把握肚了这 场仗.可是,当他撤了在南塞城门上防守的那一万人时.我知道他果然不是那么简单.这一仗本来是我必胜的仗,因为萧越寒 的太过理智,而导致谁胜谁负还没有定数,你何必如此跑来央求于我?” “我知道”化想谷叹了吸鼻子,通红着眼看着他:“我知道他不会让你占去东寻国的一分一毫的地方的可是你既 然知道,你何苦还要与他这样对战下去?” 墨离笑了,笑得有些淌然,忽然撇下头看着她:“你哪是为何要与他这样对战下去?” 花想窖呆愣了一下,爵间瞪大双眼。 “窖儿,你以为,感清是可撇放下就放下的么?’墨离忽然正色的看着她,却在看到她眼中那一闪而近的晾讶时, 他又叹笑一声,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不再说话。 “长.长卿”化想谷叹唇,一时间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他其实表错了清她真的不是容儿他的容儿,也许 已经死了也许不会回来了 可是若是告诉了他,恐泊他更不会听她的话,反而会不罢休的与东寻国生死对战。 不管谁胜谁负,最后受到彼及的都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她白然扮受有什么心坏天下百姓的那种博大胸坏,可是她知道现在阳十这场休止不了的战争,才是她唯一能做的 唯一能为了萧越寒,也算是为了长卿和真正的窖儿能做的 320 “那要怎样,你才肯撤兵?”化想谷叹唇,忽然站起身,冰凉的还在滴水的身子让她现在饱受折磨的身体几乎到了崩 护贵的边缘,她努力的让白己保持情醒,扯出一脸似是谈判的笑意:“告诉我,你的条件。 墨离陡然抬起头,从不见她这般态度与他说过话。 “告诉我啊.你要的条件是什么?除了让东寻国割让城他之外.你还有什么条件?还有这个誉碧之心既然在我手里, 是不是就有一半可日操控南誉大军的权利?如果我拿着这个出去让他们撤兵的话,你能挡得住么吗?” 墨离同样缓缓站起身,看着那个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的女子。 “窖儿,非要与长卿这般?” “我没办法,我只剩下不到四十天的生命.我不想再看到任何我所不想看到的悲剧发生.我不想看到萧越寒失败,也更不 想看到你失败.如果你决计不会退兵,那你告诉我有没有其他的可能一个我可以在这四十天里做到的事清.只要我能做 到·我一定会答应你.只要你能退兵.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清我就会答应你” “想要拿着誉碧之心威胁我退兵,除非,你是真不的南誉国皇后,真正的墨离的妻。’淡淡的,一字一句,墨离说得情情 楚楚。 花想窖爵间僵在原地,呆呆看着他。 墨离眼神温柔似水:“如果不是,窖儿便回吧,墨离扮受有任何要求,既然与儿女私清无关,墨离便只是墨离,一个同样有 着野心的皇帝.也许墨离的野心,比萧越寒的更大” “你在逼我’花想窖声音有些颤抖:“你逼我嫁给你?” 墨离不语,转过身背对着她,长长叹了口气。 “连那么善良那么温柔的长卿也学会强迫人了么?’花想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抹素白的身影,那让她心神安宁的墨香 依然缥缈至鼻间,她却爵间觉得鼻尖酸瑟。 墨离闭上眼,无声的叹息。 “是,这是长卿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逼迫窖儿” 化想谷紧握着手中的石坠,咬了咬唇,再次抬起头眼,眼中泪光不再,只剩下一片模然,没有回答,没有再说一句话,她 旋过身,一步一步向外走。 这不是第一次与墨离擦间而过,但是也许,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也许 她还记得白己第一次与他擦肩而过时他满身淡淡的墨香,还记得第二次擦肩而过时她调皮的在他耳边念出那属于他与窖儿 之间的青梅竹马的句子。 有些不稳的脚步毅然的走出军帐,却刚刚又走出几步之时忽然看到前边火光渐亮,照亮了四周的一整片地方。 二三十米之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萧越寒和暗影正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似被南誉士兵包围,两人却屹工不动的站在那儿, 萧越寒的目光冰冷,淡淡的看着从墨离的军帐里走出来的花想窖。 花想窖当场愣住,墨离随后也走了出来,目光扫向花想窖有些摇晃的背影,感觉她似乎是有些站不稳,陀上前一把扶住 她,却在扶住她的同时,看到了站在前边的萧越寒。 手下感觉到化想谷的一丝颤抖,墨离微微肇眉,两人之间刚刚的互相冷模爵间消失不在,详防撑住她欲倒下去的身子,有 力的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窖儿。 花想窖又颤了一下,猛然转眼看向墨离,又转眼看向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她一从南零城骑马出来,就已经知道她的行 踪的萧越寒。 他会不会误会她? 会不会以为她是奸细? 会不会以为她跑来给墨离通风报信? 萧越寒是不是不会再相信她了不管她解释什么,他是不是都绝对不会相信她? 一爵间,花想窖觉得白己有些崩护贵,手下用力的紧紧握成拳,直到腥红的帝着异香的鲜血顺着紧握的掌心一滴一滴的流 下 她现在是应该走到萧越寒面前解释她来的目的?还是按照刚刚墨离说过的弃萧越寒而去? 她怎么可能对萧越寒解释她来的目的?他会生气的他一定会气的要死限不得掐死她的 她这个莽撞鬼.她这个惹祸精.怎么什么事都办不成. 在生命中最后的时间里想帮他做一件事,想要看到他因为白己的帮助而喜笑颜开都不行. 最后,竟然又惹得他满脸不悦的看着自己,甚至不借这般前来却被南誉国的士兵包围 “我”化想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鬼使神差的忽然想到墨离刚刚的话,鬼使神差的又忽然转手抓住 墨离的胳膊,俏声问:“如果,我肯留下来,你会不会撤兵?会不会放他们走?别让你的人伤害他们” 墨离眼神一僵,陡然低下头看着满眼仓皇的女人:“窖儿?’他拧眉。 她在说什么? 他根本就没有强迫她. 只是试验了一句而己,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那么爱萧越寒而己,他怎么可能会强迫他的窖儿? 可是这傻女人竟然当真了?明明那么那么爱萧越寒,此时却担心他的人会伤害孤身前来的萧越寒和暗影,竟然竟然肯 答应他一句只是试探的戏言。 321 萧越寒,既然我的生命已经彻底的倒计时 其实留在谁的身边都一样. 两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其实,或许我这样做你真的会很不开心很不开心,我倒希望你可以摆会我其实只要我知道你真的爱过我,我就好满足 好满足了 好吧,我是白私的,一会儿要你爱我,一会儿又要你限我,所以,我这样一个奇匡的女人你干脆别在乎了,离开吧 即便是我就这样的死了你也不要伤心,不要难过 我宁愿,宁愿看到你现在大骂我一声,我宁愿你满眼失望的看着我,宁愿你站在我面前劈头盖脸的说我是奸细宁愿你 坏疑我 可是,你为什么只是远远的站在那里,冰冷的抿着蒲唇,一句话都不说昵? 花想窖脚下不稳,任由墨离扶着她,她抬起眼看向萧越寒的方向,从他冰冷的眼神里读不出任何,只是深切的寒冷让她有 些害{白。 “长卿,你要小哭退兵?’她又转回眼看向墨离,眼中帝着一抹奇匡的坚决。 墨离微微肇眉,迟疑的看进她的眼里。 “我只问你要小哭退兵?还有,放他们走.’花想窖低声强调着:“放他们走.放他们走… “咳”忽然有些激动的化想谷猛然觉得玉脏六腑都纠结在一起,那种离死不远了的感觉真的陕要将她淹扮氦 她现在好想好想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好想睡觉好想任隆的依赖到萧越寒的坏里计袖帝她回皇宫,让她再看看小 阿灵,再看看宁儿.珠儿再看看那个已经不再存在的铃档 奈何乱世之中,一切都由不得人去顺着心意做想做的事。 虽然她现在这样做或许萧越寒更会怨匡她的多此一举 可是,她只是好想在最后的时间里为他做一件事一如果墨离退兵了,萧越寒就不用再操心,就不用损失一兵一卒,那些让 他担心的南部城镇的受灾百姓也可以安然的度过这个困难的时期而不用饱受战乱的二次折磨 也许她想的不够周到,她不知道现在为什么忽然好想退缩,想缩到墨离的身后不敢去看萧越寒冰冷的眼。 忽然,萧越寒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化想谷猛的向后缩了一下,墨离感觉到她的一丝颤抖,手下稳稳的扶着她,拧眉看向那边迈着冰冷的脚步一步一步走过来 的萧越寒。 “无陇,过来。’淡淡的,萧越寒开口,声音中夹着一丝及至的隐忍。 紧紧跟在身旁的暗影此时却停在原地不敢上前,只是远远的看看化想谷颤抖的依靠在墨离的身旁,感觉有些奇匡。 刚刚他见萧越寒忽然上马,便连陀硬是跟了出来,即便萧越寒会武功,但竟也是一国之主身边总要有个人保护着,却不知 道硬是跟了过来后,竟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连他都不知道,只是刚才萧越寒将一团东西交到他手中,让他一会儿趁机交给花想窖。 花想窖抬起眼有些委屈的看着萧越寒森寒的脸,却感觉到扶着自己的墨离有些僵硬。 他眼中染上一丝浅浅的疑问,虽然一闪而近,但她却巧合的看见了。 他是不懂为什么萧越寒会叫她无陇吗?曾经萧越寒封她为无陇皇后,他们只以为是一个代号,可是只有她自己和萧越寒知 道,这个无陇,是她真正的名子。 见花想窖不动,萧越寒顿时凛起冰冷的双目,冷冷的缥着她依附在墨离身边的模样,抬起手对着她,似是警告一般:“联 再说最后一次,到我身边来. 花想窖看到了他眼里的警告,浑身一震,鬼使神差的忽然松汁抓行墨离胳膊上的手,挪动了一下有些无力的双腿就要上前 她爱的人就在面前她为什么忽然这么软弱的不肯上前呢? 她日消百的白信跑到哪里去了?她的心机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她该死的像个傻子一样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应该是 得应该要紧紧抓住幸福的啊 花想窖忽然瘪了瘪嘴,勾起一抹有些难看的笑意,向前了一步。 身旁的墨离忽然微微肇眉,模然的眼神微微一闪,手下忽然强硬的一把将化想谷拽了回去,一把揽进坏中。 “你?’凉诧的看了一眼萧越寒那双瞬间集聚了无数冰冷的寒眸,花想容猛然抬眼看向忽然将自己拉回去的墨离。 “窖儿,留下来’墨离忽然哑声的在她耳边低语,曾经一向对她温柔的话语,在她的耳中第一次,听起来帝着一股哀 求。就算时光再怎样的变迁,他终于也曾经是过那个公孙长卿,终究也是这一辈子最冷爱窖儿的男人。 此时,让他亲眼看着此生挚爱的女人一步一步离开白己的坏抱奔向另一个男人,他倒是希望刚才那一句的试探是自己真不 的威胁。 “你留下,我撤兵。 六个字,字正腔圆,在花想窖的耳边,只有她白己一人听得真切。 顿时,正想挣扎的身子顿住,抬起眼呆愣的看向站在对面一脸沉冷的萧越寒。 脚下微微的向后移动了回去,紧紧靠回墨离洱暖的坏里,板力克制住呼之欲出的眼泪 即便她是穿越人那又如何,她又不是神仙,又救不回白己的命。终究,也只是最后的几天生命而己 用最后的时间,去做白己想做的事清,可以旋回很多 那她又怎么可腿出续白私,而不去付出呢。 终究,她也应该胸襟广大一次,也应该懂得付出一次呢 (今天三更,明天加更-一) 322 “你.你走吧一’花想容有些艰难的张了张嘴,有些嘶哑的淡淡的声音从嘴中传了出来,抬起眼,看向面前忽然闭上眼, 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的男人。 “皇上”暗影忽然跑了过来,站到萧越寒身后,在他身后低语了几句。 萧越寒爵间睁开眼,眼中的冰冷不在,而是是淡淡的,让人看不真切的一丝冷扮氯 化想谷连陀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神,心里隐隐的滴着血,叹白己的扮受用。 站在权利**家国天下之间,她只是渺小的一点,即便她这渺小的能力可以让三个国家同时翻云覆雨又怎么样 她渺小的力量,也只能是简单的儿女清长白私或者付出罢了她并不适合在皇宫和战场上生活 她只适合简单的日子,男婚女爱,只适合二十一世纪那种平淡的又有着多多刺激的生活,或者像是渔村里那样简单安宁的 日子。国家大事她管不了也管不起,帝王将相她更无法主宰,她是白私的,只是白私的想拥有白己的一方天地罢了。 而现在她的最后一方天地,或许将是未知的棍沌世界,或许是地狱 总之,或许她此生与萧越寒无缘呢.否则怎会如此之多的困苦?或许她的穿越是无价值的她无法再去为任何人而 活 所日最后 让白己真正的豁达一次口巴 脚下又向后微微挪了挪,化想谷闭上眼,任由白己靠进墨离洱暖的胸前,却只感觉白己腹中翻云覆雨,有些什么东西呼之 欲出 “窖儿’墨离洱柔的环住她冰冷的身子,感觉到她的虚弱,俯下头看着她在黑暗中看不真切的却是苍白的已经开始渐 渐发青的脸颊。 “你,走吧。’花想容没有应墨离一声,只是抬起手忽然挥件墨离环在她身前的手,仿佛是做出了选择一般的绝清的看向 一脸淡模的看着白己的萧越寒。 萧越寒顿时忽然剑眉微展,对看化想谷露出一丝连她者『看不懂的奇匡淡笑,又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飒然转身,头也不回 的大步离开。 “皇上一”暗影正要追去,却忽然想起之前萧越寒的交代,拧起眉,转眼看向呆呆的花想容,不由得走到她和墨离的面 前,忽然将手中的两样东西塞到她的手里:“无陇姑娘,这是皇上让属卜最后交给你的东西。 说完,暗影忽然又冷冷的缥了一眼她脸上留下来的两行情泪,冷笑道:“你,好白为之吧。 说着,他最后看了一眼她紧紧纂进手中的东西,转身便走。 花想窖忽然急喘了一下,猛然挣开墨离的坏抱想要追上那边萧越寒已经远去的一去不回的身影。 墨离没有叫她,松开手看着她想要追去的背影。 “萧’花想窖刚住前迈出两步,忽然感觉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玉脏六腑中一齐冲了上来,直冲到噪+处,腥甜的味道 爵间将她的整个嘴里者『淹扮氦 “璞一一’她陡然脚下一软,只感觉一股腥红从嘴中口贵了出来,爵间黑暗将自己向围,却在彻底沉入黑暗之前手下紧紧抓 着手中那个还未看情的两样东西,只觉得掌心一片温热 “窖儿.”一见花想窖忽然吐了一口腥红的血软软的倒了下去,墨离爵间拧眉上前一把抱住她,却只在她差点跌到地面上 之前扶住她软软的坐到地上的身子。 触目晾心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无清的流到她胸前的白色衣襟上,原自的一片鲜红让人控制不住的有些发颤。 “窖儿.’墨离不敢置信的看着不省人世的花想窖向后仰去的头,伸手探向她的呼吸感觉微弱异常,陀一把横抱起她冰冷 的犹如冰雪覆盖了的身子转身冲进帐里。 “去叫军医. 三个时辰后,黎明之时刚过,一直在军帐中熬药救人的军医终于让花想窖暂时脱离了危险,却也与东寻国里一样,无法挽 回她照样命不久矣的命运。 几名南誉国的军医从大帐走了出来,一脸疲惫的去净手休息。 帐中烛光昏黄,墨离坐在软榻旁看着满然苍白枯稿眼窝浅浅凹陷,离生命的尽头越来越近的人儿。 他微微侧过头,看向花想窖这几个时辰一直在不省人世的昏睡时却也一直却松开的那只手。那手里紧紧纂着的是刚刚暗影 交给她的说是萧越寒最后给她的东西。 连虚摘成了这样甚至昏睡不醒时还会紧紧握着萧越寒给她的东西,墨离忽然闭上眼,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昏目重中的人忽然微微皱了皱秀眉,苍白的小脸皱成一团,似乎是已经由昏迷转为沉睡,好像是做噩梦了。 “窖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墨离见她动了动,便俯下身仔细的看着她苍白到几乎透明的小脸,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 轻抚向她苍白娇小冰凉的脸颊。 花想窖肇了肇眉,没有醒,只是忽然急切的喘了几声,嘴边隐约的吐出一个字。 “萧萧” 那个字一下子便消散于她的口中,却被墨离听得情情楚楚。 花想窖似乎是在梦中挣扎着什么,紧纂着的那只手越收越紧,掌心中温热的东西顺着掌心一直灼烧至她心头。 323 两天后的中午,已经驻扎在南塞城两日之多却一直都未再去侵占东寻国任何地方的南誉大军依然停留在这里,不退兵,却 也不再继续进攻。 本来就不算太高的供水已经越来越少,不少稍微高一些的地方已经可以看情地面,估计再不出一天,这水就算是完全退下 去了。 而东寻国与南誉国这两日都全无动作,不知是在修身养息还是做什么。 位于南塞城的南誉大军的墨离的军帐里,整整饥目至了两天的花想窖幽幽转醒,刚一睁开眼,便皱起秀眉,只觉得眼前的一 切有些陌生。 这是哪里? 刚一醒过来,一时间忘却了昏倒之前的事,她在榻上微微挣扎了一下,有些吃力的坐起身,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酸痛,充满 了无力之感。 她坐在软榻上,有些仿徨的向四周看了看,忽然想起昏倒之前发生的事清,爵间,刚刚满是疑问的眼蒙上一层水零和黯然 她睡了几天了?萧越寒现在,已经收兵回皇都了万受有? 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 化想谷沫呼吸一口气,动了动l想走下床榻出去看看,却刚一扭动身子忽然感觉已经麻木的手中有嫂嫂的东西。 她夹然想起那个所谓的萧越寒留给她的最后的东西,缓缓抬起手,伸展开一直都未松开的手掌,看着掌心上的一张已经皱 皱巴巴的纸。 花想窖不解的看着这张泛黄的似乎是在哪里看过的纸,轻轻的打开,却忽然看见里油向着一块赤红色的水滴形状的彩石。 她猛然一顿,不敢置信的看着这熟悉的石头,形状与她身上那一蓝一绿的彩石一模一样,只是颜色赤红,而且并不是冰 冷,而是帝着淡淡的灼热。 这个是 传说中的,东寻国皇后应该持有的寻赤之心? 萧越寒,怎么会在她要离他而去的时候把这个给她? 眼神忽然缥到那张皱巴巴的纸上的字,她募然呆住,顿时将那皱巴巴的纸轻轻展开。 暗红的绝清弃爱的四个大字赫然出现在花想窖的眼前。 这是什么? 花想窖晾愕的看着这明显是从萧家祖训上撕下来的最后一页 萧越寒竟然把祖训的最后一条撕了·他竟然把这个撕了下来??? 一种难解的激动爵间将花想窖包围,她咧汁嘴想笑,却不知要怎么笑,将那张纸反了过来,又看到背边写着一小行苍劲有 力的墨字。 “萧越寒的女人,绝不会孤军奋战. 花想窖顿时愣住,看着这句话 仿佛是萧越寒那晚站在她面前的冰冷有了解释。 他知道她在做什么,他也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他真的生气,气她的莽撞气她不相信他,气她擅白为了他而来向墨离哀求 气她在最后他警告她走回到他身边时,她却义无反顾的缩拼墨离的坏里。 萧越寒的女人绝不会孤军奋战 他知道,他偏偏就是这样的男人,竟然还是什么都知道. 花想窖忽然将寻赤之心和那张被撕下来的祖训的最后一页撕了下来的纸紧紧抱进坏里,仰起头哭的满眼是泪。 他没有误会她.他知道她在做什么.他竟然竟然那么的了解她 原来,那个向来傻的人真的是白己. 萧越寒爱她.比她想像中的那种爱清还要爱的更深吏重…甚至超出了她时常白以为是的以为什么事都可仁场豆意弥补的 那种简单的爱清要更浓更深切 他只是不想表达而己 可是他却在这种时候将寻赤之心给了她,甚至在她傻傻的想要用最后的生命去付出些什么时,竟然仁舫玄种方式告诉她,他 爱她.她是他的女人.她不会孤军奋战.他会帝她回去 花想窖忽然觉得白己好幸福好幸福 全天下的所有人者刚受有她来的幸福.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不爱则己,一爱上便可以顺尽一切来爱着自己的男人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有什么去怨天由人的呢? 城外的属于东寻国的号角声忽然响起,本来安静的帐外忽然棍乱一片。 发生什么事了? 化想谷连陀努力的支撑住白己的身体想要走出去看看,却刚一下了床榻就双腿一软的跌坐到了地上。 “啊’她低呼一声,整个人狠狈的倒在地上。 帐帘忽然被人揭起,神清严肃的墨离不要回军帐换上盔甲,却一回帐便看到化想谷跌坐在地上无力爬起。 “窖儿?’墨离陕步上前伸手扶起她虚软的身子,却看到她手中紧紧纂着的寻赤之心,他微微一顿,爵间拧起柔和的剑 眉:“这就是他给你的东西?” 花想窖一愣,连陀将寻赤之心和那张纸收进衣服里不让他再看。 墨离却是扮受多说什么,只是淡笑了一下,扶着她坐回床榻上,要让她躺回去。 “外边发生什么事了?’花想窖抬眼看着他。 墨离眼神忽然变了变,正色的看向她满是疑问的眼神:“南誉国驻扎南塞城两天之久,已经打算再过两日便撤兵返国,奈 何刚才,东寻国攻破南塞城与南零城之间的城门,绝地反击,战与不战,已经不再是我南誉国撤兵的问题了。 “好好休息。’说罢,墨离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僵住的脸色,转身穿上银灰色的盔甲便要出去。 324 “等等,长卿’花想窖忽然叫住正欲出去的墨离的背影。 墨离脚下一滞,背对着她,虽停下脚步却扮受有回头。 “你是不是在阵我,匡我对你的不公平如果不是因为我来搅乱,你现在已经又攻垮了东寻国的另一座城” “其实,结果都一样。’墨离忽然笑了笑,旋过身看向她:“即便我南誉大军有能力攻占东寻国十座城他,不出半年,以 萧越寒的能力也绝对会尽数收回,甚至会报复我南誉国,占领南誉二十座乃至百座战争就是这样,永无休止,没有谁肚谁 负,只是时机未到。一如几天前我南誉国占机先机,而此时水势已退,东寻国,必胜。 说到此,墨离忽然有些朦胧的眼神看向呆座在床榻上一脸僵硬的女子。 “窖儿,如果此时萧越寒统帅的大军将南塞城收了回去,将我南国十万大军打回南誉甚至想要侵占南誉国的话你会, 为了我而这般隐忍付出么?’他笑了笑,问的风情云淡,却是那般的有些凄然。 花想窖久久不语,久到她泪意朦胧的看不情墨离渐渐暗淡下去的脸色。 墨离忽然淡淡的笑了笑,祸水倾城的播安脸上帝着一抹淌然,转身揭开帐帘就要出去。 “长卿,如果我真的是花想窖,我一定会爱你爱到死,为你死也愿意.”忽然,花想容坐在床上嘶声对着他的背影大叫。 该告诉他了一 这对他实在太不公平. 墨离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募然晾愕的转过头看向一脸认真的看着白己的人儿。 “我不是你的窖儿。 花想窖深呼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墨离退回来的脚步。 “窖儿,你在说什么?’墨离拧眉。 “你明明发现了,现在的花想窖,与三年多前的花想窖不同·你明明就是发现过,为什么就是不坏疑呢?” “曾经的窖儿,她会叫你长卿哥哥.会腻在你的坏里任你温柔的抱着他.会在她的爹爹死后奔回你的坏里寻求你的温暖和 慰藉. “难道你就是这样不相信你的窖儿吗?真正的窖儿,绝对不会让任何男人染指于她.更也不会爱上其他的男人. 墨离有些僵硬的看着她 化想谷叹了吸鼻子,忽然开嘴笑着,那是属十她的充满朝气的笑,虽然脸色苍白,可是这种满是希望的满是朝气的潇洒的 甚至扮影引受肺的笑窖只有柳无陇才有。而那个窖儿的笑是可爱的,腼腆的,却也是固执的 是的,曾经的花想窖让她很佩服,在这种时代,宁死不屈,即便为了爹爹而委屈求全却也敢与那么危险的萧越寒对峙,不 让他碰白己分一毫 虽然这一切都被穿越而来的她破灭,可是至少,窖儿的灵魂是纯洁的干净的,是只属十她的长卿哥哥的 “我不是花想窖,我是存在于另一个时空的女人,我叫柳无陇。当化想谷嫁到锦王府的半年后,我的灵魂莫名奇妙的钻进 了她的身体里而真正的花想窖,连我也不知道她是烟消云散了还是依旧埋藏在这个身体里却无法出来总之,这身体是 你的窖儿,可是灵魂不是” “我不管你信不信,总之,如果你真的爱你的窖儿,你就应该知道我现在和她有多大的不同· “真正的和你青梅竹马的那个可爱善良的花想窖,她的心里只有你,她也只会为你付出为你而死.她不是我,我不是她。 所助” “我忽然觉得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你的温柔我不配享受,一个无陇,一个窖儿,我们是两个不同的灵魂,我是喜欢过你, 甚至差点溺死于你那太让人依赖的温柔里不想让别人占去,可是我终究也不是她.你和你的窖儿都太过美好,我享受不起 你们的美好” “窖儿是爱你的,她从没有爱过另一个男人.所以,长卿不要难过好不好?因为现在这个白私的伤害你的女人不是窖 儿” 说完,花想窖闭上嘴,静静的看着面无表清的看着白己的墨离。 “你现在,是不是想杀了我,然后将属于你的窖儿找出来?’她忽然淡淡一笑,笑得有些凄凉。 书中都说穿越好,可是谁知道,替别人活着,真的好难受。 即便这躯壳太美丽,美丽的让人舍不得抛下,可是她真的不想人人看到她都只知道她是花想窖 这个世界,只有萧越寒和轩辕奥知道她的存在只有他们 其实连她白己都是悲哀的,连活着,都不知道是在给谁活 “如果,你觉得我不配拥有窖儿的身体,那,我可以让你杀了我。不过,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反正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早死晚死都一样嘛’花想窖忽然咧汁嘴,笑得灿烂,眼底却是黯然一片。 墨离的面无表清,更是证明了她曾经的白作多清,还好,她及时的回了头,否则现在恐泊更是两败嗅伤。 “我一直以为,窖儿因为花谨庭的威胁不得小嫁给萧越寒,之后再相见时的种种变化也许是生活所逼迫,却从未想到,原 来我的窖儿已经不见了” 很久很久,很远很远的地方的撕杀声战鼓声号角声一片,狼烟四起两国正式交战,东寻国一改之前潜伏躲避,绝地反击。 而帐中也安静了许久,墨离长长的叹了口气,却是忽然扯唇笑了笑:“无陇” 325 而帐中也安静了许久,墨离长长的叹了口气,却是忽然扯唇笑了笑:“无陇” 花想窖猛的抬起眼晾愕的看向他。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口中听到这个真真正正属于白己的名子。 “我没必要伤害你,即便此时坐在这里的是窖儿,她也早晚都要面对活不过十九岁的事实,即便是长卿将浑身的血都给予 了窖儿,她也无法活下去。我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什么奇迹发生,可是现在替窖儿承受痛苦的,是你” “你,是无辜的” 墨离一脸温柔的笑意,缓步走到化想谷面前,微微俯下身看进她闪烁的眼里,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抚向她苍白的脸颊: “你叫无陇?” 她呆愣的看进他温柔的眼,心尖上仿佛是被人用针扎了一般的疼痛。 “无陇,没有陇虑,名子真好听’墨离笑着,笑得风轻云淡,仿佛一间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在皇宫里她第一次看见过的 那个一身洁白满身墨香的温柔的公孙长卿。 他早就知晓她的不同,只是一直安慰白己以为窖儿只是心态变了,现在,却于有了真正的答案。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至于让我再受蒙蔽,让长卿知道,窖儿还是窖儿,只是不小心走丢了而己” 花想窖呆呆的望着他明明那么黯然的神色,却偏偏勾起的一分云淡风轻的浅笑。 “你的身体现在太虚弱,你可仁场选择在这里修养,也可仁场选择回到萧越寒身边,或者选择去你想去的地方。至干那个淘气 的窖儿丫头走丢了扮受关系,我会找她回来曾经在苍山上,那丫头就总是淘气的去树林里玩,然后迷路了,失踪了几 天,最后也总是长卿才能找到她” “长卿’花想窖连陀伸手想要抓住他。 墨离却忽然又是淡淡一笑,缓缓的,俯下头在她唇卜轩轩一吻,吻的好温柔好温柔,很浅很浅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这一吻,究竟是给窖儿的,还是给这个傻傻的无陇的 花想窖抽噎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眼泪滑到两人的嘴里,墨离忽然叼唇失了笑,站起身,缓缓的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墨离的身影消失在军帐之外,花想窖才闭上眼,仿佛是松了口气一般,却是在心里隐约的有些淌然之感。 墨离刚才好镇定,镇定的不像话 她一直都以为若是他知道白己不是窖儿,可能会限不得杀了她 明阵口,他竟然说她才是无辜的那一个. 这等温柔聪明又看透世事的长卿,为何老天爷就不能给他的个完美的人生? 白若水配不上他.真的配不上. 缓缓的,花想窖低下头,从坏中拿出三块彩石,红.绿.蓝 吸了吸鼻子,她忽然释坏般地一笑,将那块红色的寻赤之心小心的献到脖子上,然后将另两块收好,旋身小心的要下床。 脚下刚一踩到地上,胸口忽然闷闷一痛,她只感觉眼前又是一片黑暗袭来,详防在这越来越频臀的又一次昏倒之前用力咬 住舌头,有些吃力的站起身,却是忽然又感觉从嗓子里目出一股腥甜的味道顺着嘴角流下。 抬起手擦了一下,赫然发现手上顿时红了一片。 她又吐血了? 化想谷叹了咬牙,努力的让白己保持情醒,却是擦丁擦嘴角向前走了一步后脚下忽然一软,整个人重重的捧在地上。 军帐外,忽然陕速奔来一匹白马,马卜坐着一身便装得到消息而来的轩辕奥,他本来一直在探查花想窖的行踪,哪知刚一 到来就看到东寻国和南誉国两军不在激烈交战,只好趁着南誉**营处守卫不严时策马而来。 寻找到墨离的军帐,刚一下马忽然听到里边一声闷响和痛吟声,满身风尘的轩辕奥来不急休息一下,顿时拧眉陕步走进大 帐。 “小窖窖?”一进去只见花想窖胸前都是从嘴里流出来的刺目的腥红,晾的连陀扔下手中的缓绳陕步冲了过去将她从冰冷 的地面上扶了起来。 “咳’花想窖控制不住咳出来的血,有些难受的只感觉眼前模糊一片,剧烈的喘息着,隐约的好像是感觉到有人扶起 了白己,但却看不情是谁。 “小窖窖?你怎么样?’轩辕奥没想到只是这么长时间没见她就变的这么憔淬,连陀伸手探了探她的脉,却只能感觉到脉 向紊乱的太过不正常,她的身体现在寒凉的比北疆国的冰雪都还要冰,不由得,轩辕奥连陀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放到软榻上,顾 不得会不会有人进来,也管不了墨离什么时候会回来,直接伸手一把撑起花想窖的胳膊,将手心对着她的手心,给她冰凉的体 内灌输一些内息以未让她能缓解过去这种痛苦。 “咳.咳咳’花想窖剧烈的喘息着,冰凉的手心上只有一片温热住她的身体里灌,她努力的睁开疲惫的眼,转眼看向 坐在床边扶着自己不在救白己的人,忽然拧眉:“怎么.怎么是你?” “别说话,乖乖别动。’轩辕奥一改住日的搞匡,满脸的严肃,手下忽然又一用力,将她另一只手也拉了过来一起给她灌 输内息。 “你不用管我,我都陕死了估计,连一个月的时间者刚受有了’花想窖忽然无奈的靠在他肩头咳了两下,不免看到 一点而丫占到他的衣服上,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不起啊小奥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你给我闭嘴.’轩辕奥咬牙,忽然她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在她身上各处大穴用力一点。 “痛你轻点’花想窖将脸皱成一团难过的抱怨。 奶奶的,明知道她陕死了还跑来这么折腾她就算是要救她,可点穴也不用这么重这么}即巴 靠,这昊小子绝对是趁机报复 326 就仕化想谷喊了好半天的痛的时候,轩辕奥忽然停下手,扶住她叹道:“既然有力气喊痛了,那应该就是没事了” “嗯,没事了。”化想谷件防重复,扭了一下身子就要挣脱开他的手想要下床。 “别乱动。’轩辕奥拧眉,手下强硬的拉住她的身子:“你要去哪里?都这样了环想牛哪儿? 化想谷猛的僵了一下,抬起眼黯然的看向轩辕奥拧起的眉:“我.我想去找萧越寒,可是” 可是轩辕奥说的扮受错.是啊,她都这样了,她还能去哪儿? 就算她回到萧越寒身边,终究也依然是个死。 既然是这样,她怎么还能回到萧越寒身油计袖亲眼看着她去死? 顿时,花想窖忽然手下微颤:“我” “你想继续活着么?’轩辕奥似乎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无奈的将她虚弱的身子扶稳,双目熠熠的看着她有些凹陷的眼 窝:“想继续活下去么? “当然想.’花想窖无奈的终于还是翻了个白眼,却是控制不住的轻轻咳了一下。 轩辕奥担心她又咳血,抬手放在她背卜轩轩拍了拍,无奈的叹了口气:“小窖窖,有些事清,想要做到,却偏偏就要许出 很多意想不到的代价。 “如果我告诉你,你可以回二十一世纪,不用死在这副被寒毒入侵了将近二十年的身体里.只是你需要付出比自己死 去还要更重的代价,你还想要回去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花想容抬眼凉愕的看着他。 轩辕奥抿起薄唇,淡淡的看着她无神的眼中的一丝流彩:“我没有试过,但是十年前我还只是北疆国太子的时候就寻访过 天下各处神人异世,直到后来在凉林侮旁的那座雅林山的雪山山顶找到一封密封了千年的信,那信上,是一串英文字。 花想窖呆愣住:“英文字? “我坏疑是有人拿着那四块神石的前体,就是那一块神石穿越到千年仁峭百的世界,然后在离开之时将神石的秘密埋藏起来 。所幸我寻访多年寻到了那块绢布看到了上边的秘密,还有凌绝夜是守护神石使者的传人,四颗彩石代表四个方位.誉碧之 J自.通明之心.寻赤之心.疆蓝之心,其实就是我们听说过的青龙石.白虎石.朱雀石.玄武石,四石合一,天地骤变. “这么玄幻的事清?’花想窖不由得皱起眉:“可是四石合一,与我能不能继续活着,能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有什么 关系? 轩辕奥顿时抬手在她头卜轩轩一敲,想要开口说她笨。花想窖顿时痛的缨拧一声不满的拾起齐自的脸,暗淡无光的眼瞪着 他:“你在跟我拐弯末角个什么?你想说什么就说啊大老远的你就跑来找我,肯汇争清很重要” 轩辕奥正要开口,却忽然又闭上嘴,拧眉看着她虚弱的模样。 “小窖窖,你对萧越寒那厮的感清,真的已经到了无法白拔的地步了么?’他哑声问,问得小心翼翼。 花想窖眼爵间有些空洞,垂下眼。 “你只要回答我就好。 花想窖忽然挑起眉,正色的看向他:“是,已经无法自拔了,已经连理智都没有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或 许,早已经注定了口巴 帐外不远处的两军交战的声音还在持续,撕杀滚打,狼烟四起,战鼓雷鸣帐内却忽然变的死气饥饥,听到她的回答 后,轩辕奥更是长叹了口气。 花想窖孤疑的看着他:“怎么了?这个很重要么?再怎么爱,就算是我小属十这个世界,可我也只是一个凡人,无论怎样 也没法做到不死何况现在我都成了这样了,爱与不爱,还有什么重要的” “只要,只要找知逗萧越寒也爱过找,找就心满意足了,甚至觉得很无耻很得意很自豪,找就觉得连像萧越寒那样一 个什么都不会爱的男人会爱上我我就觉得好骄傲”化想谷咧汁嘴故意得意的扮影引受肺的笑着。 “口是心非的女人,何必总把白己说的那么无清那么冷硬?’轩辕奥叹息,忽然伸手扶着她让她从床榻上走下来:“来 “做什么?’花想容被动了下了床榻,刚一踩到地面却是脚下虚软,轩辕奥陀扶住她的身子。 “都已经半死不活了,居然还能笑。’轩辕奥无奈。 “不笑还能做什么?难不成是哭啊?笑也是一天,哭也是一天干吗让白己不开心嘿嘿咳’正说着,花想 窖夹然拧眉低低咳了一声。 轩辕奥抬手放在她背上又轻轻拍了拍,扶着她站稳,走到帐门处揭开帘子:“这里的雨已经停了几天了,南誉国和东寻国 的这场战争估计明日就会结束。刚刚我来时就看到东寻**心鼓舞,恐泊谁肚谁负大家心里都情是。而且我听说,前几日来南 誉国可以一举进攻,但却莫名奇妙停战了两天,想必,也是与你有关吧? 花想窖顿时垂下眼:“我,其实我很对不起墨离” “这世间没有谁对不起谁,你又何必这么白责,最又导致白己满身的伤。 花想窖不由得抬起眼晾讶的看着他:“我怎么才发现一点,原来在这乱世之中,众人皆醉唯你独醒?看样子大智若愚装傻 充愣也算是一种笑看人世的方法嘛. 轩辕奥笑了一下,一手扶着她,一手从衣襟里拿出一块白色的半透明的水滴形状的石头,伸到化想谷面前。 327 轩辕奥笑了一下,一手扶着她,一手从衣襟里拿出一块白色的半透明的水滴形状的石头,伸到化想谷面前。 “这是什么?’花想窖顿时瞪大双眼。 “通明之心。”虽然知道她明明是认出了这是什么,轩辕奥却还是淡笑着回答。 花想窖顿时不敢置信的瞳大一双眼,转眼看向他:“你真的把西通国覆灭了?你那火药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我还没研究出能把整个大陆都炸碎的核武器就不错了。’轩辕奥忽然咧汁嘴一笑,露出满口的白牙笑得那般得意。 花想窖顿时很不顺眼的忽然抬起脚在他脚上重重一踩。 轩辕奥这一次却是机灵的躲闪了开来,然后一边扶着她一油不奋道:“如果我猜的扮受错,寻赤之心现在也应该在你的身 上,三块神石都被你这女人拿到手,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命运,当然,这个白然也该当是礼物送于你。’轩辕奥一边随 意的说着,一边展开她的手,将通明之心放到她的手心里。 花想窖手下一抖猛的就要收回,晾嗅的看着那透明的通明之心。 四石相聚,天地变色? “四石是你唯一能回到二十一世纪的方法。 “既然.既然真的能回去.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花想窖忽然握紧了那最后一块透明的石坠,红着眼瞪向身旁的 轩辕奥:“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当初还要告诉我说我不能回去了?为什么要在我有太多留恋的时候才告诉我? “迫于无奈。’轩辕奥无叫佘何的叹息:“我说过,有些事清,必须付出比它还重的代价. 化想谷叹唇:“你是想说,反正都是一死,不管怎么样,只要我穿越回去就还会回到我曾经的生活,而不会再死在这个身 体里了是不是?代价是什么?什么代价,还能比在父母和爱人之间选择还要痛? 她失笑,眼泪扑簌的落了下去,直到嘴边尝到一丝咸咸的味道:“什么样的代价还能比分离更痛苦? 这一爵间,真是好仿徨呢. “小窖窖” “轩辕奥我宁可宁可你没有告诉我,这样我就不会面临选择了。’花想窖忽然凄凄的一笑,闭上眼长叹一口气。 “你错了,我说的代价,比分离更痛。所以,我曾经便把这唯一的方法掩埋因为,太残忍” 花想窖猛的一顿,抬眼愕的看着他:“还有什么? “只是四石相聚是没有用的。’轩辕奥扶着她,忽然直接将她抱到停在帐外的白马上,随即一跃上马,白身后抱住花想窖 虚软的身子:“这里现在太危险,我先帝你回北疆国,什事等回了北疆国再说。 “等等.’花想窖忽然皱眉,按住他白身后穿过来握住缥绎的手:“你先告诉我你说的那个代价是什么? 轩辕奥握着缥绎的手微微一紧:“其实,如果你仕化想谷的身体里可以一首活到老才会死,也许就可以一辈子都不用面临 这个选择,一辈子都不用再二十一世纪。 “别转移话题.’花想窖感觉到有些不对:“告诉我.你说的代价是什么?值得你这样神神叨叨的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的跟我周旋了半天也终究扮受告诉我.反而跟我说了一堆废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迟疑既然你都打算告诉我了,你还迟 疑个什么? “代价是什么,你说吧。’花想窖闭上眼:“说吧。 “能催动四石神力的东西,是你最爱的人的生命’轩辕奥咬牙无奈的在她耳边低语。 花想窖本来闭上眼想着不管多残忍的方式她都不会觉得有多害泊,却募然睁开眼,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 “我真的,思考了很久,都觉得不应该告诉你。’轩辕奥策马转身,看着坐在身前浑身僵硬的女子,单手环住她的腰身: “只是,若不是知道你即便是留在这里却也是命不久矣,否则我绝对不会告诉你。 “小窖窖,随我回北疆国吧那里很安静没有人会为难你,更也没有人会随意搅乱你的心5” “在潜龙殿里,有个十六岁的丫头也许忽然很奇迹的只在这几天里就能研制出解药说不定到时候你就不用面临这样的 选择了, “而且,在我那里,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没有人会牵制你你的选择,没有人会干涉” “扮受有选择,我哪个都不会选择.’果愣了半天久久没有出声的花想窖忽然急喘一下,猛的挣扎着扭动着身子:“放我下 去.我不跟你走. “小窖窖.’轩辕奥陀按住她差点捧下去的身子:“别乱动·你现在在哪里,都比呆在南誉的军营里安全. “你放开我轩辕奥放我下去.我把那四个石头都给你.你想回去就回吧.别拉着我.我不会让他死的.你放 开…’花想窖忽然疯了一般的大叫,忽然低下头狠狠咬住他放在她肩上的手。 轩辕奥肇眉,被她咬着的手背上爵间目出一丝而奋,直到化想谷尝到一丝腥甜的味道她才反映过来白己在做些什么,猛的 抬起头。 “柳无陇,发疯不适合你.’轩辕奥收回手,冷眼看着她坐在白己身前的颤抖的背影。 328 “你错了这个才是我’花想窖忽然咧汁嘴一笑:“这个才是我.一个疯子不值得我真的不值得我什 么者刚受有听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轩辕奥,放我下去,我白己走。”化想谷闭上眼,身心都充满了无力之感。 原来她是可以回家的呢,可是回去的代价,却竟然是最心爱的男人的性命 太残忍了·真是太残忍了· 她不会那么做的,就算是这样可以让白己回到二十一世纪,就算是这样可以回到爸妈身边,就算是可距离这纷乱的世 界她也绝对不会回去的 因为,萧越寒不可顺啊 “放我下去吧,我真的可以白己走,轩辕奥。’她静静的开口,一时间静默的有些吓人。 “你想走去哪里? “不知道” “你现在这样子,你觉得白己可日走多远? “有多远,就走多远吧’反正,她是不会走回曾经那个最想回去的地方的。 这个代价,她真的付不起 若是萧越寒死了,那她的故事就结束了。可是若是她死了,萧越寒的故事却还可以米的很 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太过残忍的选择呢?若是非要这样的话,她宁可干脆一了百了罢了 花想窖挣扎着要从马上下去,挣扎之间,两人共乘的马已经走出南誉国的军营,离战火硝烟的地方越来越进。 花想窖忽然呆愣的看向远处的一些流着鲜血的尸体,有南誉国的,也有东寻国的 两军交战,就算是她再怎样的以为会和平下去,却终究还是不得不面对这样的血流成河。 就像人生一样,再怎的逃避,也终究改不了那个注定的结局。 像是看透了什么一样,花想容忽然咧汁嘴笑着,笑得特别特别的美,美到原自动魄,直到仰起头无力的靠进轩辕奥的坏罕 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 “小窖窖?无陇?柳无陇?’轩辕奥爵间皱起眉:“无陇. “哈哈哈哈’花想容忽然笑得满眼的眼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这样.我就知道这种方法也许你接受不了’轩辕奥叹息,漫漫的策着马,拥着她笑得颤抖的身子,踩踏在那些尸 体和鲜血上,一步一步向远处走,想要越过这里,离战火硝烟的地方。 “哈哈” “我们还可墉其他的办法.无陇.别笑了” “哈哈哈哈” “无陇. “哈” 张爱玲说过,女人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 可是她柳无陇,爱的是男人,限得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依靠的是男人最后想要回家,也还是需要那个 男人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悲哀,好版醒,版醒的连活下去的勇气者刚受有了 怎么可仁芍玄样怎么就可仁芍玄呢? “哈哈哈哈” “这世上扮受有一样感清不是千疮百孔的.无陇你别笑了.你现在笑得比哭的还难听还难看·’轩辕奥担心的看着她笑 得满眼是泪,笑得几乎抽搐了的身子,干脆抬起手想直接拍晕她。 忽然,眼前策来一匹高大的黑马,马上的人一身黑袍战甲,英气逼人的如神般俊美的脸上帝着一丝冰冷,策马而来。 一看到从不远处策马过来的萧越寒,轩辕奥顿时停下马,身前坏抱里的女人还仰着头尖声笑得,虽美丽,却也犹如鬼魅。 一发现花想窖的异样,萧越寒眯起眼冷眼看向分明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轩辕奥,眼中是无声的质问。 轩辕奥叹息,手下轻轻拥看化想谷的腰,将她通明之自塞进她的衣袖里,直到感觉落不出来后,这才俯下头在她耳边低 语:“小窖窖,有些事清或许本来就是早已注定,就像他,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间,这么巧合的出现了” 花想窖一顿,猛的收住笑,晾恐的看向几米之外,坐在高大的黑马上,模然的看着他们的萧越寒。她一抖,向后缩了一下 坏中还揣着那张被他撕下来的祖训的最后一页 坏中还揣着他的心 她要怎么办怎么办才可仁月些开这多并的命运 萧越寒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下了马,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花想窖猛的急喘着,忽然控制不住的就是想咧开嘴去笑,老天爷.你干脆让我疯了吧.干脆让我疯了吧疯了,就什么 都不知道了疯了就不会得知命运原来只是个玩弄人的东西 “哈哈”不由得,她忽然继续咧开嘴,只能傻笑 是啊,除了傻笑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嘿嘿呵呵哈哈哈花想谷咧看指,看看前边那个一身黑衣战甲的此生无法逃避的男人,一瞬间笑得越发的 像是疯了一样,仰起头笑着,僵硬的四肤开始渐渐的麻木,只剩下一片冰凉的几乎绝望的心 希望与失望,归去与残忍的代价,她无法选择.亲清与爱清这太悲哀的选择了她宁可像是那些傻掉疯掉的女人一 样什么都不知道 一见她忽然这样,轩辕奥肇起眉,转眼看向一旁同样孤疑的眯起眼的萧越寒。 轩辕奥下了马,伸手就要将花想窖抱下来,花想窖一晾,连陀尖叫一声用力抱住马脖子手下用力在马背上狠狠一拍,白马 爵间嘶叫一声转身奋力向远处奔去。 “无陇. “无陇. 萧越寒爵间拢起剑眉,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还是转身跃上高大的黑马,转眼冷冷的扫了一眼轩辕奥,便拧眉陕速追 去。 才仅仅两天.她怎么忽然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轩辕奥站在原地,模然的看着一前一后奔跑的马儿,眼中晃过一丝无奈。 无陇,何必呢何必用这种方法去逃避。 连二十一世纪的人,都知道有时候命运是躲不开的,你又怎么会不知道 329 “无陇.停下来.前边是断崖.”一看到前边不远处的断崖,一直陕马追上花想窖那匹马的萧越寒冷声叫住她。 花想窖什么者『不知道,只能闭上眼将整张脸埋进马脖子上的绒毛里,任眼泪四飞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的存在竟然是这样一颗定时炸弹,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白己的存在或许可佩胁到你的生命 对不起对不起萧越寒对不起 感觉到马儿越跑越陕,花想窖受不住这种速度,忽然在紧抱着马脖子用力的叫出声。 “啊一一一一一一 像是发泄一般,用力量嘶叫出声,身下的马儿更是因为她的尖叫声而吓的奋力奔跑 “该死的一’随后而来的萧越寒一见花想容所乘的马只坏离断崖不远了,连陀一跃而起脚下在马背卜重重一踏,飞身上前 忽然,花想窖只感觉腰腹被人一揽,整个身子爵间被人用力提起收进一片熟悉的满是龙延香味的坏里 白马继续奔跑着,萧越寒抱住化想谷牡的吓人的身子落于一旁的草地上,却因为刚才飞身太陕运攻太急而导致落地时脚下 一时不稳而两人双双滚落至草地一旁。 “啊’花想窖顿时觉得被压的有些难受,整个人被人抱着地上翻来翻去,猛的睁开双眼。 当两人相拥着的翻滚终于停了下来时,花想窖抬眼晾愕的看着紧拘着自己压在白己身上双眼几乎口贵火的男人,心底无 数的悲凉。 “你你’她凉恐的瞪大双眼。 “你发什么疯?’萧越寒几乎咬牙切齿:“知不知道刚刚若是晚了一步你我者『会直接落到崖底尸骨无存.’萧越寒冷眼看 着满脸憔淬的女人,虽是于心不忍却终究还是限不得掐死她。 花想窖黯然的垂下眼,想说一对不起却说不出来,只能呆愣的看着他的怒火冲天。 连生气者『这么迷人,萧越寒你这个妖孽她在心里叹笑着腹诽,却又抑制不住那股凄凉。 看出她的异样,萧越寒撇开头长吐了口气,再转回头来时,目光冰冷的瞪着她,紧紧压覆着她的身子不让她逃开:“说, 发生了什么事?” 化想谷件防抨头,却是紧咬着唇死活不肯开口。只是满眼原自的看着眼前已然发怒的男人 她该怎么说呢? 她刚才真的有一爵间觉得与其就那样死了也好 可是这样一来,她忽然又是不够潇洒不够舍得,她无法弃他而去,不管是现在,还是三十几天后,她者『无法弃他而去就那 样的死。她不想死.可是她又更不可能会去为了回到二十一世纪而保住处隆命而自私的让萧越寒为她不可能 可是又能怎么办?现在就算是有解药也救不了她了,毒气攻心,她现在就是废人一个,没多久就会吐血就会晕倒还怎 样才能继续活着还则样还能继续看着他 “说话.’她的不言不语只是满眼集聚起的眼泪计萧越寒越发的暴躁,狠不得把她撕了开来,看看她的玉脏六腑,看看她 这个女人究竟在胡乱想些什么。 “呵呵’好半天,在萧越寒几乎真的限不得劈死她的时候,花想等忽然咧汁嘴傻笑看看看他:“哈哈’疯狂的世 界,疯狂的时空穿越,疯狂的命运,疯狂的人心。 那是诅咒吗?否则怎么会这么狠毒 萧越寒脸色一僵,拧起剑眉,终于发现她哪里不对。 “哈哈哈哈’花想容放任自己一边哭着一边大笑,放任心里的一股子悲哀随着难看的大笑倾斜而出。 一直日未,谁说过她勇敢?谁说她不泊? 从她第一刻知道白己身中寒毒,从她在白若水那里知道自己恬不过十九岁的时候她就在泊了·故做的坚强并不是真的坚 强其实她什么者阱白,她比谁者阴旦小呢其实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忽然仰起头大声笑着,笑得比哭的还撕心裂肺。 “无陇?’萧越寒抬手一把擒住她的下巴让她转回头来,却看到她转回脸看向白己时,笑得有些发狂的眼:“告诉我,发 生什么事了?” 第一次,萧越寒有些看不懂她,第一次,萧越寒在面对她时无法理解她在想什么,第一次,萧越寒看着她这样也有匹护制 不住的原自。 “哈哈”月引日在顺着眼角流了出来,笑声不断,直到花想容笑得笑着忽然感责玉脏六腑又是一阵搅乱的疼痛,忽然拧 起眉,一口血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渐到了胸前的衣服上,随即整个人又开始急切的剧烈喘息,手脚开始控制不住的抽搐。 “无陇.’萧越寒一晾,陀翻坐起身,一把将她从草地上扶坐起来,拥进坏里,忽然之间只感觉她好像是离白己真的越来 越远越来越远 化想谷颤抖的抬起手擦了一下嘴角,看到手上枯满了血,忽然咯咯的又是一笑,却是笑着又吐了口血,无力的任由萧越寒 抱着她:“呵呵, 萧越寒眉心紧皱,伸手在她身上点了几处止血的大穴,却见她整张脸上开始变的越来越透明,点穴似乎是只子勒卜不血她这 样大量的吐血咳血了,而且她体内似乎是已经有人灌输过内息但却依然无法继续维持,直到看到她鼻端下也随之一起流出刺目 的腥红时,萧越寒顿时一把横抱起花想窖轻飘飘的身子转身上马,将她紧紧搂在身前陕步向南塞城中行去。 城中战火未断,他的不过是刚刚听暗影说了南誉军营里的清况才趁着一点时间出来寻找花想窖,哪知道出了这样的乱子。 330 花想窖的身体越来越冰凉,萧越寒一边策马陕速住回走,一边不由得将手放在她的背上送着徒劳的真气。 “咳’她感觉白己根本就是活不长了,别说是还有三十几天,她感觉白己像是马上就要死了似的,原来当寒毒彻底爆 发就是这样 是不是她每天都吐几次血,最后血尽人亡? 听说,这样的死法算是最漂亮的了,至少只是瘦一点,可是至少不会难看呀 可是这样的死法也真的好冷,本来就是寒毒,体内若是血越来越少那会更冷呢 这么久,她都不知道正常的人的体温应该是什么样的温度了呢似乎,从两年前开始,她的体温就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样 子了越来越冷,冷的彻骨 “无陇.”一路上,萧越寒一边住她体内送续命的真气得以让她情醒着靠在他坏里,同时一路上一首在轩轩叫着她的名子 难得啊 难得他肯这么紧张白己,难得不再隐藏了呢 花想窖泪眼模糊的靠在萧越寒的坏里,贪恋的呼吸着他坏中熟悉的龙延香的味道。 萧越寒,我爱你,好爱好爱的那种爱呢 她瘪着嘴,在心里大声的喊着,却是咬了咬唇,放任白己咧汁嘴傻笑着,忽然缓缓的抬起双臂,将全身仅剩的一点点力量 都放在胳膊上,用力的圈住他的脖颈,痴痴的对她傻笑。 只有她白己知道这种痴是太多的不舍,这种傻笑是她在他面前最后的一份依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有多久可活 最长三十天,最短,可能就是现在就可以断气 可是,萧越寒,我不能对你这么残忍不能第二次这样死在你的坏里是不是? 痴痴的眼神和着傻傻的依赖的笑,化想谷嘿嘿的笑出声来,在萧越寒的眼里,却是感觉她有太多的不对劲,直到回到南零 城军营,暗影迎了上来说今天南誉国牺牲多少多少人,东寻国多少多少人阵亡,南誉撤退,暂时休战等等却全都入不了两人的 耳之后,暗影跟着只坏抱看化想谷下了马的萧越寒跑回军帐里,乍一看到她痴痴傻傻的紧紧搂着萧越寒的脖颈不松手,前 襟上全是血,脸色几乎到了透明,暗淡无光的双眼几乎到了一种痴狂的模样时,终于轻声问了句:“皇上,她这是怎么了?” 萧越寒未停下脚步,直接走入军帐里,这城的水已经退了下去,战船全都撤走,军帐里灯火通明,抱看化想谷走进去,没 有回答暗影什么,却是叫他去传陈太医过来。 “来,先别动,衣服上都是血,我帮你换下去。’萧越寒尽量放轻了声音,趁着暗影出去手,手下轻轻的解汁化想谷胸前 的衣服。 花想窖却忽然抬手一把推开他的手,转身就要缩进角落里。 既然是装傻,那就傻到底吧 花想窖闭上眼,咧开嘴嘿嘿傻笑着,无力的向角落里缩去。 萧越寒却是一把将她拽了回去,禁锢在坏里审视着她的表清:“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无陇?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解避过去. 我知道你没疯.给我说话. 化想谷连陀用力摇着头,转身还要跑,奈何她本来就没力气,最后还是敌不过萧越寒的力道,最后只好泄气的干脆闭上 眼,闭口不说话。模样看起来越发的像是个孩童在赌气 而最后陈太医回来诊断的结果却是,也许是毒气攻心,身体太虚,导致毒气蹿入脑中而疯了 而得到这一答案时,萧越寒却是冷眯起眼,看着静静的躺在软榻上,睁着一双眼嘿嘿傻笑的女人。 太医叫人备水,萧越寒顺便叫人给花想窖沐俗净身,在他们几个大男人出去后,听到里边花想窖不要洗澡的挣扎的尖叫声 和几个特地叫来的服侍她的丫头的吃痛的声音 “你确定她是疯了?’萧越寒忽然停下脚步冷声低问,声音里明显帝着绝对的不相信与的质问。 陈太医顿时跪了下去:“皇上,其实臣在诊脉时只诊出无陇姑娘是寒毒近来频臀发作,导致心律失常,身体娇弱再也经受 不起任何奔彼伤害,特别是不能受刺激和大幅度运动,否则很可能会咳而首到血尽人亡。只是她的头部并未被毒侵到,可是她 现在的状态却与失心疯板像老臣斗胆,或许无陇姑娘并非寒气入脑,也许是心病。 “心病?’萧越寒眯起眼:“何为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刚才老臣见无陇姑娘一时依赖皇上,又一时避您唯恐不及臣看,无陇姑娘可能是心里有事若 真是疯了,她刚刚断不可能会那么安静的躺在那里仟辛臣诊脉。想必皇上您更情是,一个人疯还是没疯,在眼神里就看得出 来, 萧越寒忽然闭上眼,摆了摆手示意太医去煎药,抬起手揉了揉疼痛难耐的眉心,随即转眼看向那间军帐。 “皇上,南誉陛下墨离亲白驾马在南零城门外,说是要见您。”暗影从旁边走了过来,一边不知道花想窖究竟是怎么回 事,一边又不得不在萧越寒心清很差的时候还要来通报。 “墨离?’萧越寒正看向军帐的目光爵间收了回来,冷眯起眼看向暗影。 331 东寻国南零城军营大帐里,萧越寒坐到议事帐中的早已备好的紫檀木椅上,淡模的看着帐帘揭起,一身白衣的墨离独白走 了进来。 白从公孙长卿那一次“死’后,这是他与他为数不多的几次正面相对。 上一次,是前两天在南誉军营里,墨离站在花想容的身边,萧越寒并未太在意墨离,而这一次,却是两人独自相对。 咭大的军帐里,只有他们两人,萧越寒扮莫然的看着缓步走进来的墨离,他一身儒雅白衣,却下了帝王的姿态,虽然与过去 的公孙长卿是一个人,可是那眼神却早已不再是那么简单的公孙长卿。 “难得南誉陛下亲白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萧越寒独白冷冷一笑。 墨离眉目清冷,前几日,本是他南誉国该享有胜利战果,而如今,时机已变,胜负转换,却扮受想到控制了他南誉国大军按 兵不动的,却竟然只是一个区区女人。 可是那个女人,却在这两个帝王之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窖不得忽视。 “明日,南誉会退兵撤离东寻国境内。’墨离开口,淡淡的说道:“不过南塞城已归我南誉国所有,若是东寻陛下想要收 回,那还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能耐。 “南誉陛下究竟是在对萧某下请和书,还是在下战书?’萧越寒忽然站起身,星目进出寒光:“南塞城乃我东寻南部边境 臀华之地,虽经受水灾百姓流离失所,但也乃我东寻国要城,岂会如此儿戏的便拱手相让?” “东寻陛下的意思是,还要继续打下去?’墨离冷笑。 “此战皆由南誉陛下而起,你觉得,萧某与东寻国的千万士兵千万百姓,可会就此罢休?失去一城,便等于失去我东寻国 向来不垮的尊严,南誉陛下觉得,萧某可会就此休战?” “南塞城,东寻国定会齐回,失去的东西必然要亲自童回来,否则,便不是萧某的做为一想必,前右玉相公孙长卿大人, 必然情楚萧某的隆子。’萧越寒冷笑,语气中是不窖质疑的冰冷。 墨离自然也不于目让,却忽然就笑了,笑得云淡风轻,旋身在军营大帐中随意踱步。 “这么多年,萧越寒果然还是萧越寒,征兵天下,绝不会忍让一丝一毫,果然是个十足十的帝王,这帝王霸意,与你相 比,连墨离都要承认白己确实失色几分。 “不过’墨离忽然停下脚步,猛的转头看向一身黑衣面色冷溟的萧越寒:“墨禺哭退兵,不过是成全某个人最后的心 愿。 萧越寒爵间拢起斜飞入鬓的剑眉,星目微眯扫向墨离,却是知道他说的是谁。 “南誉明天一早便整军回南誉,至于南塞城暂不退还。墨离与你之间的思思怨怨,恐泊要等到她看不见的时候,再继续才 好。 说罢,墨离忽然冷冷一笑,眼中是忽然笑得亲过一抹暗淡。 战场上的时机不是那么好把握的,不管刚开始多汹涌,佘何现在大势已去,终究不得不狼狈欲退。 即便,那个女人已经不再是窖儿,可是终究也无法忍心看着她在最后的时间里失望,不过是一个愿望,一个想要和平的愿 望,长卿,总会帮她达成一次。 即使,她叫柳无陇,而非花想窖。 萧越寒眼色微微一僵,顿时略低下眼。 最后的心愿? 她,当时找墨离,就是仁芍玄样一个可悲可冷的要求央求墨离退兵?那个傻女人 墨离转身离去后,萧越寒一直静默的站在军帐里未动。 直到暗影走了进来。 “皇上,南誉陛下是不是打算退兵?那我们是要继续战下去还是也退?南塞城还没有” “明日一早,退兵返回皇都。’萧越寒闭上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最后的心愿 如果和平真的是她唯一的心愿,那就也退兵吧。 曾经他无数次的想达成她的心愿,奈何她从不肯许下,一如遥远的仁峭百,一次花灯会上,那个女人许下了空白的愿望,屡 次的从不去妄想任何。 既然这是唯一的心愿,他又有何理由不去做到。 “皇上那” “退兵之事交由你和李二隋军处理。联,有些累了’萧越寒闭上眼,轻吐了口气,在暗影的身旁缓步走过,走出军帐, 向着花想窖现在所在的军帐走去。 或许是化想谷现在确实太虚弱,再怎样的想要伪装,却终于还是抵抗不过那些侍女,最后任由她们给她沐俗梳头,直到结 束后,整个人呆愣的坐在软榻一旁,看着那些丫头将她换下来的衣服里的东西都抖了出来。 一蓝一绿和一个透明的神石项赤然的平放在榻上,璀璨的颜色交向辉映。还有一条赤红色的帝着暖暖的温度的寻赤之心 在脖子卜轩轩的挂着,几个丫头收抬好之后转身出去,只剩下她一人静静的坐在软榻上,呆愣的看着那几块石头,苍白的脸上 挂着一丝隐约的泪痕,让人看不真切。 当萧越寒走回帐里时,便看到了她呆坐在榻边,和榻上那几块石头。 那是?那是除他东寻国的寻赤之心外,其他的三石?萧越寒眯起眼,缓步走了过去。 332 本来并扮受有注意到走进来的花想窖忽然闻到熟悉的龙延香的味道,一感觉到萧越寒的靠近,她爵间连陀伸手要将那几块石 收起来,却还来不急,一双手就被他牢牢按住。 花想窖一抖,晾愕的抬眼看向他,无神暗淡的双眼嵌在一张灰白无光的脸上,眼中露出一丝晾诧的投向他。 萧越寒不语,按住她想将东西藏起来的双手,静静的看着她:“千年来多少人想要集齐的四颗神石,仟谁构不会相信竟然 会被一个女人全部得到。 化想谷防防的看着他,想要笑一笑装傻,却见萧越寒淡模的看着她:“你忽然间的异常,可是与这四颗神石有关?” 他说的是疑问句,是确确实实的疑问。 “”化想谷抵着嘴不知做何回答,只箭障恐的低下头院张的要将东西收起来。 萧越寒忽然旋身坐到她身边,手下强硬的一把将她揽进坏里,让妙坐在袖双腿之上,不容她抗拒的擒住她的下巴让她转脸 看向他。 化想谷际除的想要挣脱开,萧越寒根本就没有使什么力道却还是挣扎不开,只能无奈的任他如此霸道的拘着自己,虽然依 赖他这样的坏抱,至少至少很难得,很难得看到他毫不掩饰的关心白己 这便是将死之人应该得到了一丝安慰吗? 如果是这样,她真是宁可早早的就已经得到了死亡的讯息,这样,或许他的温柔也便会早一点也就不会在这种这 种她感觉白己要离他越来越远的时候,在她不敢承受这份温柔的时候 她身上依然那么冰凉,萧越寒的手轻轻扶在她的背上,缓缓的拼着真气让她暖身子。 花想窖感受到了,却只能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一样低下头,眨着眼装傻。 别问我,什么都别问我她闭上眼。 “南誉国明日退兵,我们明天同时同时返回皇者队 “你不是说想回皇宫了么?想阿灵了,想宁儿和珠儿了?” 花想窖坐在袖坏里,莫名的忽然好想哭,一听他这样温柔的对白己说话,一时间有匹护制不住的抬起眼看向他。 “你没有疯。’萧越寒淡淡的看着她,言语肯定。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喜欢一个喜欢装疯卖杀的只会让人担心的女人。 “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被人担心吗?不是向来喜欢坚强的仿佛谁都伤害不了你吗?现在,你究竟在逃避什么?” 向来向来萧越寒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太多的话,花想窖一时间有些晾愕,只能呆呆的看着他这样审柳着自己,目光 严肃,却也含着一丝小心翼翼。 原来,被萧越寒了解,被萧越寒呵护的滋味就是这样 化想谷叹唇,控制不住的缓缓抬起双手,圈住袖的脖颈,俯下头靠进他坏里,闭上眼,却仍然是一句话都无法回答。 她要怎么回答呢? 难不成要说,萧越寒,其实我不一定会死呢.我的灵魂可以回家,回家找我的爸爸妈妈,回去我本来的那个喜欢跳舞的柳 无陇的身体里,我可腿出续活下去。可是,我可以回家可腿出续活下去的代价却是你的隆命 我要怎么告诉你呢?萧越寒?我最爱的男人 她痴恋的靠在他坏里,闭上眼久久没有说话,只是贪变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满满座龙延香的味道,不曾变过。 “萧越寒,你知道吗,如果我现在好濡弱好濡弱的跟你说,我在泊,我泊死,你一定会讨厌板了这样的我。’切翩南的,她 爬在他坏里低语。 放在她背上的手忽然环住她的腰身,搂着有些紧,却是让花想窖会心的一笑,更加住他坏里缩了缩。 “你现在对我太温柔了,太好了,好得让我有些不适应仿佛这并不是真I的你,也仿佛面对这样的你时,也并不是真 正的我。 “为什么你要把祖训的最后一条撕下来给我看呢?为什么要撕下来呢?为了我,值得么?” “钎茗说,你是一个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事物的男人,可是我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竟然是那一个唯一一个根本不 可能的之外的唯一”虽然她仍然不够确定,他的爱究竟可以坚持多久,因为他这个男人,向来都无法让人琢磨透。 感觉到搂在白己腰上的大手越来越紧,花想窖脸上的笑窖也越来越灿烂:“现在,这都不像我了呢.我好坏念曾经那天天 想办法征服你,天天想要和你斗嘴,天天都有着越拌越勇的~的白己也好坏念曾经那个顽固至板的你. “你知不知道,你坏里的这个无陇,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忽然抬起眼,看向萧越寒深邃的双眸:“你知道我是从什么 时候开始存在的口马?’ 萧越寒薄清的唇紧抿,忽然淡淡的启了口:“那天晚上” “你知道?’花想窖一愣,顿时瞪大双眼。 萧越寒勾了勾唇,未再回答,一向不喜言表的感清终于还是随着一丝珍借的温柔,有力的双臂轻轻的环着她的腰,忽然俯 下头,小心翼翼的吻过她苍白的冰凉的嘴角,随即含住那两片柔软,银转亲吻,亲吻的那么小心翼翼,仿佛这个曾经总是活跃 的像个什么似的女子,终于还是成了一片易碎的玻璃,一不小心,就会离自己远远而去。 仿佛是有一书耐目忽然划到两人嘴里,化想谷咧汁嘴承受着他温柔的吻,想要笑,却是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333 仿佛是有一书耐目忽然划到两人嘴里,化想谷咧汁嘴承受着他温柔的吻,想要笑,却是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眼泪一滴一滴的划过两人的嘴角,一滴一滴向下落去。 忽然,一滴温热的眼泪滴落到脖颈外拌着的寻赤之心上,项坠爵间莫名奇妙的断开,寻赤之心夹然就落了下去。 花想窖一愣,感觉到寻赤之心落到手心里,刚刚她匆陀收起的二颗彩石也同样被握在手心里。 四石在她手心相聚,温热的泪水在上边渐渐化开,掌心忽然开始变得灼热,化想谷猛然低下头,晾愕的看向手上忽然发光 了的四颗神石。 这是什么?化想谷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那四颗发光的石头看着。 萧越寒随即也肇起眉,搂住花想窖的身子,看着她手中忽然发光的四颗神石:“怎么会夹然发光?” “我.我不知道啊”堂心越来越烫,烫的吓人,花想窖一想到轩辕奥说过的话,生泊是白己不知是怎么启动了神石, 泊这石头会伤到萧越寒,吓的连陀将石头狠狠扔到地上,抬起手紧紧搂住萧越寒的脖子,有些院乱的喃喃低语:“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发光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没有想启动神石啊我没有” “你你陕出去你陕出去.’花想窖忽然伸手推桑着萧越寒的胳膊:“你出去.这石头说不定会杀人的你陕出 去出去” “等等。’萧越寒本来拧眉看向她忽然院乱的神色,却忽然发现地上那分散的四颗正在发光的彩石头开始缓缓移动,一点 点的开始聚拢 他按住花想窖院乱的身子,目光锁向地上那一点点聚拢的石头。 花想窖也陡然转头看去,只见那四颗石头一点点的靠近,仿佛是中间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们一样。 感觉到化想谷的颤抖和似乎是想要排斥什么在害泊什么,萧越寒握住她的手紧搂着她的身子,安抚着:“别泊,神石应该 不会害人。 “不是的’花想容忽然瘪起嘴:“我不知道它们可能可能会害人你.你出去吧” 天啊.怎么会忽然发光怎么看起来怎么 就仕化想谷仿徨无措时,忽然,那四颗发光的石头聚在一起,一丝刺眼的光亮忽然眩了他们两人的眼,花想窖与萧越寒同 时微微眯起双眼,再重新仔细看过去时,那四颗发光的彩石忽然腾空而起,在空中陕速的盘旋,直到忽然忽然结成一体,渐渐 的融合,四种颜色融合在一起,直到变成了一枚彩色的水滴形的似是琉璃一般的透明固体,透明的琉璃般的水滴石中隐约的搀 杂着另三种淡淡的颜色,那三种颜色一直在那透明石的中心盘旋,直到那忽然变成了一整颗的石头又泛出一丝耀眼的金光。 化想谷晌间感觉正仕被肃越寒抱在坏里的身体控制不住的腾空而起,吓的连陀转身想要抓住萧越寒:“不要·’她有 生有来第一次这么惶恐的晾叫。 萧越寒眼中也同时闪出一抹不敢置信,从未见过这等奇异之事的萧越寒不由得伸手欲拉住她的手,哪知耀眼的金光忽然变 成一道似是天雷般的屏障,萧越寒将手一伸到那金光里,爵间被反弹了出去,庞大的身子反折向一旁,整个人捧到地上。 化想谷际恐的看着这一幕,几乎以为白己是在做梦,这种玄幻晾人的事清怎么会在她面前发生?她想叫喊一声,哪知整个 身体忽然刺痛万分,腾空而起的身子得不到一分白由,直到升到半空中时停在那发光的石头下边半米距离之处,金光爵间将她 重重向围。 萧越寒捂住刚刚被那道金光反弹回来的力量而伤到有些发疼发闷的胸口,缓缓站起身,苍白着脸咳了一下,抬眼重新看向 被金光包围的花想窖,虽然担心,但却感觉这金光似乎不会伤害她。 听到她的晾叫声,他试图再次伸手将她拉回来,却在触到金光的屏障之时爵间又被的反弹了回去。这回心里有准备,被反 弹之时爵间向后腾身,安然的工到地面,却是眼中透出一丝不可置信,抬眼看向无法拉回到身边的花想窖这和太过刺眼太过神 奇的金光。 “啊’被金光围住的花想窖只感觉身上莫名奇妙的仅剩的力气全都一丝丝的抽离,直到感觉那只被黑气蔓延的中指忽 然不知被什么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明明应该是剧烈的疼痛,可她却忽然只感觉浑身开始渐渐变的越来越麻木,直到神省渐渐 迷离,还在与金光做着挣扎的身体渐渐的软了下去。 那道金光就像是一层毛毛虫在蜕变成蝴蝶之前所包裹身体的厚茧一样,将她已经失去知觉的身体层层的包裹,连一直站在 一旁眯起眼抬手试图想要抓住她的萧越寒也开始看不真切。 金光越来越亮,远远的看起来,像是整个军帐烧了起来一般,可是在这一爵间,仿佛世界万物都停止了运动,仿佛时间停 止了下来,萧越寒本想再冲进来的身体忽然停顿住,仿佛一尊雕像般的站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被金光包裹住的花想窖的身子忽然在空中旋转而起,被划开口子的那道中指里流出浓黑的血液,隐约中, 可日J垂过金光看到她身体中的血液全都奔向她中指之处,浓黑的几乎看不情血色的黑血口贵流出来,全都吸进那块神石里,直到 不久后,手指上的那道口子奇迹般的消失。 那道金光,刹那间,消失不见。 334 在金光消失的那一刹那,整个世界忽然一下子又队复了过来,刚才莫名奇妙定住的萧越寒猛然抬起头,只见金光一爵间消 失,那颗已经由四适融合在一起的透明神石忽然变成指甲般大小的琉璃片,落在腾在半空中的花想容身上。 而就在这一爵间,一直不知是被什么固定在半空中的花想窖整个身子仿佛落叶般无力的下坠。 “无陇?·’萧越寒拢起剑眉,陕速飞身而起一把接住她轻盈的身子,却发现她身体竟然没有之前那么冰凉。 萧越寒接过她的身子,旋身将她放到软榻上,注意到她衣襟忽然挂着的那条指甲般大小的琉璃状的透明项坠,无心去思考 刚刚的奇异,本能的小心的盯着她仿佛不省人世的模样,轩轩招晃看她渐渐队复温暖的身体:“无陇,你怎么样?” 她的身体向来寒凉,怎么会忽然似乎是队复了正常人的温度?虽然还是显得有些虚弱冰凉,但却不再像曾经那样寒冷的不 正常。 萧越寒一时间失去应有的镇定,这等奇刘之事小是他随意能掌握的,匆陀叫人唤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清的太医,当陈太医 赶到时,探向在正昏睡的花想窖的脉向时,竟然像是见鬼了一样的忽然瞪大眼睛。 “如何?她怎么了?’见陈太医如此晾讶的表清,萧越寒顿时肇起眉,看向平躺在榻上沉睡着的人。 “她”陈太医以为白己诊错了,连陀又重新诊了几次,直到连续三四次的诊怡,他才终于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我 的老天,这是臣从来没有见过的事啊” “她体内的寒毒竟然不见了·”陈太医语出晾人,赫然转过头看向黑眸中同样闪过一丝晾诧的萧越寒:“皇上,无陇姑娘 体内的寒毒竟然出奇的不见了.她她可以括下去了. “”不知是不敢相信还是在想什么,萧越寒晾诧的看向昏睡中的躺在软榻上的花想窖,沉默了许久许久,他才沉声问 道:“她现在怎么不醒?” “回皇上,无陇姑娘前段时间身体太过虚弱,即便是体内寒毒已解也要好好修养一段时日才可队复。只是老臣不明白 这寒毒怎么会如此神奇的不见了·”陈太医抬起眼:“皇上,她体内的毒本来是就算是现在给她吃下解药也已经无用,可是这 竟然一夕间莫名奇妙的毒素彻底消失,再也对她的生命构不成任何威胁,这简直是在老臣的半生的医学之中闻所未!闭口阿. 萧越寒紧绷的神色终于缓解了许多,忽然似是松了口气般的莫名奇妙的勾唇一笑:“联从未相信神石之说,却扮受想到,世 界之大,果真无奇不有。 无陇不会死了 萧越寒长吐了一口气,一爵间整个射都轻松了太多太多。甚至,还有一份几乎从未破茧而出的太过磅礴的感清也几乎呼 之欲出。 “皇上,您的意思是?”陈太医不解的抬眼,却是迎上萧越寒脸上那从未见过的一抹淡笑。 “扮受事了,去叫人熬些补身子的药,让她尽管队复。’萧越寒又淡淡的看了一眼一脸晾愕的陈太医,便走到软榻边,目光 深沉的看着那张苍白的却再也不用远去的面窖。 不管这副身子这张脸是谁的,至少那个灵魂,那倔强的灵魂,不会再离他远去。 沉睡中的化想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约中,她感觉仿佛是飘回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在二十一世纪中国某场十刑燕墓晚会上,她以中国古典舞蹈家协会代表的身份前去,一身华贵的素白的贴身晚荆服,坐在 一群人的背后神色黯然的默默的看向前边由人隆重介绍后忽然走出来的人影。 赫然间,那个一头中长短发,挺拔俊朗穿着一身休闲西服的背影映入眼帘,就在她晾异的站起身不敢置信的想要看情那个 正要转回头来的人的脸时,她整个人忽然间像是化成了一团空气飘浮了起来眼前越来越模糊 直到她忽然晾醒,到头来也没看情那个有些熟悉的背影究竟是谁,只是募然睁开双眼,昏黄的烛光在四周摇动,将她拉回 了现实的世界。 烛光近在身边,整个身体温暖的不像话。 似乎是许久者刚受在体会过这样的温暖了,她一时间有些分不情身处何地,只是脑中闪过白己被金光包围的那一幕,陡然想 起,迅速的翻坐起身。 怎么这次坐起身的时候没有感觉到身体因为太大的动作而翻江合倒侮的感觉? 花想窖犹疑的低下头看着身上干净的睡衣,这里似乎还是在南零城里的那个军帐,她睡了多久?被金光包围后发生的事清 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好像好像中指被人划开了一道口子来着 想到此,花想窖顿时垂下眼,却发现手上的那个中指上一点疤痕者刚受有,甚至上边的那一团若隐若现的黑零也消失了。 “你醒了?’正在此时,陈太医端着药走了进来,一看到妙不坐在软榻上看着手指发呆,便笑了笑拿着药碗走了进来。 “太医?’花想窖晾愕的看着他,见萧越寒扮受在这里,便小心开口问道:“他呢?” “你说皇上?”陈太医顿时一笑,走到她身边将药放到一旁,然后和蔼的笑答:“白从三天前的晚上你身上的寒毒忽然解 了之后,我们本来在第二天要返回皇都的计划就暂时耽搁了下来,要等你身体队复后再回去。不过皇都那边刚刚有密报送过 来,皇上就出去了。 335 “等我队复?”化想谷抓到陈太医话中的一丝语病:“我没明白,我要怎么队复? 陈太医一笑,跟她解释了一下那晚他过来给给她诊脉时发生的事清,花想窖终于明白陈太医的意思是她的寒毒奇迹般 的不见了.她不会死了. 在陈太医交代她喝药后转身出去后的爵间,花想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低下头晾愕的看向脖子上的那个指甲般大小的项. 这是什么?是那四颗神石莫名奇妙被催动后融合在一起后的结晶? 怎么怎么会这么小?花想容凉诧的看着脖子上的项坠,只责得太奇异了 不过关于陈太医刚刚说的她的寒毒在那晚上忽然间不见了,估计应该是神石的神力把她身上的毒给解了。 但是问题来了 轩辕奥不是说神石可日送她回二十一世纪吗?怎么会这么简单的把毒给解了却扮受有其他的什么事清? 不由得,花想窖小心的捧起拌在胸前的指甲般大小的石头仔细的端详,半天也没看出来这石头哪里不对。 渐渐的,那种不用再面临选择的困扰,也不用再担晾受泊的以为白己会死的喜悦感觉将她蔓延。 花想窖一刹那间松解了心防,想到或许这神石是通人隆的,想必是看她太伤心太难过才会施思的解了她的毒,而且还让她 收获了萧越寒的一颗心。 一想到此,她忽然开心的捧起石头用力的亲了两口,转身下了软榻,感觉到身体似乎是队复过来许久,便陀穿上鞋子套上 被准备好的放在一旁的外衣,不洗脸不梳头的直接跑了出去。 现在 已经是东寻国毅然康三年三月末,春暖花开。 沉闷已久压抑已久的心清也仿佛爵间春暖花开,无心再去想过去和未来。 她,现在只想好好的享受现在这种被上天思赐的生活。 老天爷,拜托不要再让我受其他的折磨了,这三年多以未,我几乎是日夜者『在饱受着折磨,够了·人生能有几个三年 别再让我的人生受这样的压力与伤害 我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只想健健康康的生活,和最爱的男人相守到老的生活。 花想窖兴奋的在军营的每个大帐外边陕步的走着,不知道萧越寒在哪里,她现在好开心好开心,好轻松好轻松,就想找到 萧越寒,就想重重的撞进他坏里呼吸着他身上的那龙延香的味道。 没有寒毒在身的日子,一下子好偷悦竟然连空气者『是满满的芬芳春暖花开啊真是辛福昵 忽然,兴奋的一直倒退着走路的花想窖不知撞到了哪里,募然转身过,一看是脸色肃然的萧越寒,顿时吓了一跳,习暖的 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想说什么,却忽然想起那晚萧越寒对白己温柔的模样,顿时扯开大大的微笑,嘻皮笑脸的蹭上前:“嘿 嘿寒” 萧越寒肇起眉看着她,却是抬起手扶住她靠过来的肩:“什么时候醒的?焦次醒了就跑了出来? “刚刚就醒了,陈太医说你有事,我憋得院就出来了叹.’说着,花想窖见他旁边没人,便详防恕然路起脚尖陕速的在他 嘴角上一吻,然后扯出一脸满足的笑意:“寒.陈太医说我的寒毒解了,说我不会死了· “嗯。’萧越寒构扒唇笑了一下,抬起手将她披散着的头发拢到耳后,却是似乎有心事一般,淡淡的开口:“可是现在你 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休息,等再过两天我们就起程回皇者队 “我已经没事了,真的·’说着,化想谷件防在袖面前转了一圈:“你看.我看在又健康的像是当时在锦王府时那样了· 你看看,真的一点事清者刚受有了” 正转着,忽然一阵头晕,花想正得意的笑着,却在身子歪歪的向下栽去之时不由得肇起眉。 身子如预期中的一般被萧越寒扶住,他叹息了一下,忽然将她一把横抱起来:“我送你回军帐,没我的允许不能出来。 花想窖不由得像个做错事被家长抓到的孩子一样吐了一下舌头,却是随即贪恋着他坏里的温暖和萧越寒现在这般的柔清蜜 二匕 无笠。 她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种相互依畏的幸福时刻 她抬起手,环住萧越寒的脖颈,用力的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任他这样横拘着自己,仿佛是把白己当成一个珍宝一样的呵护 着。 可是隐约的,她却也觉到萧越寒像是有些心事一样,似乎是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抱着她将她送回军帐,轻轻的将她放到床 榻上时,花想窖忽然拉住他胳膊:“你还有事清要去做? “嗯,宫里有人送八百里加急的密报过来,西通国虽然被灭,但西通国那位年已半百的皇帝供基并扮受有死,已经暗地里组 织了复国大业,对东南北三国敌意颇深,最近有些藏在暗处的人蠢蠢欲动想要侵入我东寻国宫内寻找什么东西,宫中不可一日 无主,我不在宫里,有些事清只能在这里急急办妥。 说罢,萧越寒对着她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像是在对待一个身边板其综宠爱的小动物一般,在她发际轻轻一 吻,便转身走了出去。 化想谷炳足的一笑,直到他走出军帐,徒留她一人坐在软榻上时,脸上满足的似乎是甜蜜的笑意爵间化成了一抹失望。 萧越寒,是皇帝,东寻国的皇帝,心坏天下苍生的好皇帝,也是具有哭统一天下的野心的满身王者之风的帝王。 可是,原谅她此时心中那不该出现的白私的疑问。 在这个男人的心中,究竟是更爱江山,还是更爱她? 为什么,这样难得的真诚的温柔,让她觉得白己是个站在帝王背后的,等待宠爱的一个小女人,一个等着圣宠的妃子一 般? 这样的爱究竟与她所以为的所想像的爱,相同吗? 336 这就是花想窖以为的白己身体健康无陇无虑后的甜蜜生活? 连续两天,萧越寒夜不归帐,一直在前边的另一军帐里与人秘密商讨些什么。 如果说她在将死之时他的柔清蜜意只是为了想在她死前让她幸福一点,那这种感清,可是真的爱清? 花想窖手捧着那张已经很皱很皱的纸。 纸上是暗红色的“绝清弃爱”的四个大字,这是被萧越寒亲手撕下来的祖训的最后一页。她把它视如珍宝,她责得既然他 肯将祖训这千年传下来的最重要的一条撕掉,就代表他对白己有爱,代表着他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爱她。 特别是背边的那一行苍劲有力的字体一一“萧越寒的女人,绝不会孤军奋战. 这都代表了些什么?代表萧越寒是真的爱着她?还是,只是像她那天忽然感觉到的,只是一种冷借,一魄疚之感?或 者或者是那些帝王将相之间的通病,将女人当做一个附属品,开心的时候就抱着说我爱你我疼你我好喜欢你,不开心的时 候弃如敝履。 像他这样的男人,儿女清长与江山社楼,向来都是无法比拟的吧? 花想窖手上拿着那张皱巴巴的纸,忽然勾唇一笑。 “也许是我想多了呢。大病初愈,心思敏感而己’是的,应该只是这样。 明天下午就可服程回皇都了,也不知道小阿灵那昊丫头在宫里见不到阿娘和干爹爹会不会哭闹的把那些宫女太监都烦死 回了皇宫,乖乖的呆在宫里,做萧越寒这个千秋帝王的一个等待每天圣宠的妃子,或者皇后,或许也可以算做一种幸 福口巴? 可是,怎么隐隐约约的,这种她曾经一直以为安宁的幸福,原来其实并不是一直期盼的呢? 为什么,一想到以后那种连她自己都无法掌握的“幸福”,竟然仿佛如履蒲冰,感责自己有些握不住,只泊不一小心,就 会消散了,只泊自己构会随着历史的供流,成为君王身侧的一个傻傻等待的女人。 红颜弹指老,这一次,会是她最后的选择,最后确定想要停留的归宿吗? 入夜之时,萧越寒还是没有回帐,化想谷紧紧抱着那张纸银转入睡,却是在睡觉之时肇紧了眉头。 消好多东西压在心里,太过沉重,沉重的让人有些放不下。 是她不够满足吗?还是这根本并不是应该属于她的生活? 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 真的应该,这样心晾胆颤的揣着一个帝王的不知道究竟是爱江山还是爱白己的心清,守在那个传说中杀人不见血的后宫之 中? 萧越寒,毕竟是个帝王 而她,最终的归宿,是否,是否竟仅仅是这样? 梦中,晃过一幕一幕,三年前她落胎,痛限他的绝清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那时她仿佛是看到了他不层有过感清的眼中闪 过一道莫名的疼痛。 两年多日消百,祭天祭祖,在袒庙之中,那个被她痛限至板的男人不顾生死的为她挡了那么一剑,在她不顾他的隆命逃跑之 后遇难时却竟然还是出现,将无助的她从地上扶起,温暖的龙延香划过鼻尖,总是让她觉得那样的安全。她假死在他坏中,不 曾看讨袖悲伤的模样,却在那一日凉林侮边看着他绝然而去,亲口赐她无心之名。 之后那个失明的落难皇帝,在渔村中与白己银转反复,她的一切从未逃离过他的掌握之中。包括一切一切 其实,其实萧越寒是真的爱白己的吧?两人经过了这么多,他何曾对任何人有过的如此真挚的温柔 拥有了这些,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还有什么可以觉得白己不幸福的?这,应该是最幸福的结局了不是么? 可是,焦击内尖上总是有一股奇匡的痛楚,这种不该属干她的乱世生活何时,才可以归干妙盲不想要的平静 第二天一早,东寻国大军准备东西等着午时一过便返回皇都,这一路卜怎次构要用个玉六天才能回到皇都城内。 终于,在情早花想窖醒来时,萧越寒回了军帐。 他一脸疲惫的神色,让心思紊乱的花想窖一时间焦次构埋怨不起来,详防起身上前扶着他想要亲手帮他换衣服,却是双手 被他轻轻握住。 “你昨晚扮郑重好?嗯?’淡淡的,他的声音帝着一丝关心,有力的大手轩轩握住她的手。 花窖抬眼看着他,详防扒唇笑了一下:“没有啦.睡觉可是有助于美窖,我现在身体刚队复了许多,怎么可能会放弃睡美 窖觉的机会?嘿嘿” 说着,她连陀手脚利索的将一袭黑地金纹的长袍给他穿了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服侍着这个所谓的帝王。 萧越寒却似乎是不信她的话,但却松开手,微眯起眼仔细看着她那浓浓的黑眼圈,嘴边是泛起一丝让人熟之又熟的一丝那 笑。 一看到他这样一笑,化想谷就知道白己撒谎未成功,只好无奈的低下头:“哎呀.我从实招来还不行嘛.你不就是想让我 说,我是想你想得睡不着?好吧我说.我尊贵的皇帝陛下,奴脾是想您想得趣不着觉呢. 说罢,花想窖白己都觉得有些发酸,却是顺道抬起眼,却见萧越寒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道若有若无的浅笑。 怎么地一怎么地一妙怎次在这厮的那双眼中看到了好像就有那么一抹很得瑟的得意之态昵? 337 东寻国兵队与他们几个要回程的马车只坏准备好,下午就要起程返回皇者队 花想窖却是在将要离开的前一个时辰忽然想到轩辕奥。 那小子好心好意的给她送神石过来,虽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穿越回去,但是好歹也解了她的毒,不至于让她像林黛玉那 样天天咳血走两步路就要人扶着抱着,大大的解决了他的燃眉夕斋,好歹是屡次有思于她,她总不能总是这样又弃他于不 顾口巴。 而且那天她因为听说要回到二十一世纪的代价就是萧越寒的隆命后而又急又难受的发疯,后来就那样害死了他一匹昂贡的 白马,最后竟然就那样将他抛弃在原地。 想了想,从这几天听说的消息来看,南誉国几天前已经撤兵离去,在南塞城附近某间客移里住着十几个疑似是北疆国的 人,她坏疑轩辕奥泣该还在南塞城暂时还没有离去,只是不知箱袖在找什么,但是正好 正好她在回皇都之前去跟他客气一下,免得那昊小子万一生气了,万一俐良在心以后装不认识她,那就难办了。虽然她知 道他不可能生气啦,他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知道吗,绝对是铁哥们那型的,只是 只是他将神石全都给了她只是想救她的命,那她现在死不了了,就应该把这个合而为一的神石交给他,把回二十一世纪的 机会给他。 想到此,花想窖不由得出帐向暗影借了匹马,偷偷的让暗影去对萧越寒交代一声说她要去南塞城见一个人,一个时辰后启 程之间一定会回来,之后就不顾暗影的阻拦便跃上马,抱着马脖子冲了出去 当然,没有萧越寒的命令,白然扮受有人敢拦她,可是她扮受有想到,当萧越寒得知她擅白前住南塞城时,顿时爆发雷霆 之怒,差点杀了军营门外的那四名守营的侍卫。 那个该死的疯女人. 南誉国士兵虽已撤退,但南塞城现在是边境最乱之地,几国的人都聚集在那里,包括暗中潜伏的一些想要复国的西通国的 人也有人潜藏在那城中,她这一去,若是被那些虎视耽耽的人发现,简直就是有去无回。 “皇上” 暗影单膝跪地恭敬的看着坐在前边已经捧了被人送上去的第三只茶杯,无奈的的压低了头:“无陇姑娘是一柱香之前骑马 离开军营,而且她并不太会骑马,应该还没走远” “追.’萧越寒闭上眼,几乎咬紧了牙关。 “是一 该死的一南塞城内因为前几日城门倒塌,流民不断,东寻国官府无法去管,南誉围构暂时还来不急去管理,那城中现在无 非是四国国境之中最乱的地方.不管她是去要找什么人,万一被西通国那未死的老皇帝发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就在侍卫颤抖的又倒了杯茶送到他面前让他喝茶消火时,萧越寒举起杯差点又要库碎第四个杯子,却是手上忽然一顿,冷 冷的将杯子抛到面前的桌上。 “来人,备马,联要亲白去南塞城. “是一 南塞城。 暂时还不知道南塞城境内已经是危险之地的花想窖抱着马脖子趴在马背上,用力的用脚踢了几次马屁股,高大的侍卫马的 速度也越来越陕,当她终于进了南塞城之后,她终于被这马给颠簸的差点又吐了出来。 一进城内,她赶陀下了马,无视这水灾已退后,满街道上那些横倒在街头的灾民,四周的怨声载道, 花想窖下了马,牵着马走到南零城和南塞城城门处附近的一间正常营业的客栈里。 轩辕奥应该就是住在这里,因为这南塞城之中,暂时只有这么一间客栈还算是豪华些,而且是正常营业中,而且外边停放 的马匹也比较多。其他的客栈不是已经被灾民挤满了就是一群奇匡的人,她有预感轩辕奥绝对是住在这里. 脚吓小子比她还会享受的习暖,怎么可能会住其他客栈。 于是,她将缓绳扔给小二,直接走了进去,客栈楼下里除了困的脑袋在拒台上一点一点的掌拒的之外,没有一个人吃饭, 连二楼上的客房都安静的要死。 花想窖以为是轩辕奥那小子独享专权把这客栈抱下来了不让人吵闹,便嗤笑了一下,没去叫那个困的哈喇子满桌的掌拒 的,直接轻手轻脚的上了楼。 走上二楼,四周还是安静的要死,甚至还有一股奇匡的阴森森的感觉。 花想窖不由得皱了皱秀眉,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安静这些客房里连个喝茶的声音者刚受有。 而且 花想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转过头看向楼下的掌拒的和小二,却发现刚刚还在下边的那两个人都不见了。 她心中一抖,顿时觉得有些不对,转过头又看了看二楼的这四周的仿佛是没有一个人住的客房,募然转身陕步下楼。 脚下刚匆陀的踩到要下楼的楼梯台阶,顿时耳边传来一阵匡异的风声,眼前忽然一黑,似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罩住了。 “唔.放开我救命.放开唔唔”一感赏章住自己的是麻袋,花想答顿时原恐的大叫出声,本能的挣孔起 来,却是刚挣扎两下,颈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顿时身子瘫软了下去。 338 围上来的几个黑衣人一见花想窖已晕,顿时陕速麻利的将她装进马袋里,将袋口系好,住肩上一扛,便火速的一齐离去。 咭大的客栈里,一时间风过无痕。 扮受有人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南誉国与东寻国交界之地,位于南塞城边界的一座山洼中,位于东方的山洞中的地下通道,通道四周水泥坚固,龙纹凤纹 盘旋,一看就知是曾经有人精心设计过的地下密道,只是密道有些古老,直通住东边山下的一座千年古篡的地下城堡。 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打着只坏开始转醒的一直在麻袋里奋力挣扎的花想窖走进古墓的地下城堡中,直接她扔在地上。 “唔’被花想窖在麻袋里本来在挣扎,这一下子忽然被重重的捧在地上,顿时疼得呻聆一声。 坐在地下城堡主位上的一个一身明音龙袍的大约玉十岁左右的男人,虽苍老但却依然冰冷有神的双眼冷冷的扫向那麻袋: “抓到了?” “回票陛下.属下已将东寻国前皇后花想窖擒祸. 陛下?哪个陛下?现在只剩三国,可是那个苍老的声音怎么是她听也没听过的?花想窖被困在麻袋里,躺在冰冷的地上, 陇心冲冲。 “解开麻袋,让联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那三个还未断奶的昊小子那次在意. 话音刚落下,花想窖顿时又在麻袋里挣扎了一下,爵间只感觉有人上前解开麻袋,她不由得又开始大力挣扎着急出来,直 到麻袋上边的口一打开,她顿时从中爬了出去。 “咳璞” 这麻袋原来装的是什么东西?哪里来这么多灰? 一看到那个从麻袋里陕速钻出来的一身白衣却又灰头土脸发丝凌乱的女人抬起头,一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喷限却是毫无 嗅色时,供基顿时眯起苍老的却炯炯有神的双眸:“你?就是花想窖?” 花想窖顿时也眯起眼瞪着他,冷冷的看着这个白称联的老男人,顿时想起之前萧越寒说过西通国那位老皇帝没死,而且在 秘密组织复国大业 “你是西通国皇上?’花想窖唾了一口,将之前钻进嘴中的灰尘吐了出去。 她无意目犯,更也绝对泊死。 笑话,她又不是巾帼女英雄,刚刚脱离寒毒的危险又怎么可能不泊死.关键是她现在想不到危险不危险,就是诩O太气 了平生第一次被人像是货物一样用麻袋给扛着走.NND “果然是倾国之姿,且面临这种无知的危险时竟也毫无嗅色,匡不得那三个毛头小子被你迷得七昏八素.’供基苍老的声 音夹帝着一丝看不起,冷冷一笑,笑得让人胆颤。 花想窖眼神微微一闪,本来是真的要泊来着,却是忽然抬眼不解的瞪着他,瞪了他半天,又转眼扣量丁一圈阴暗的却装修 的相当华丽的四周。 这里阴森森的,四周的看起来像是侍卫一样的人一个个仿佛地狱的修罗一般让人胆颤心晾,她俏俏的吞了一下口水,壮着 胆子抬眼看向那老皇帝:“你抓我来干什么?” 这老头子听说想复国,可是覆灭了他们西通国的人明明是北疆国好不好?于公于私,也牵扯不到她一个女人身上来吧? “姑娘,联并非是抓你来.’供基忽然情冷一笑,一派白得的站起身缓步走下台阶,一步一步走到化想谷面前。 花想窖没来由的向后退了一步,却又觉得有点丢面子,好歹也要维护一下东寻国前仟皇后的面子维护一下萧越寒的面 子,于是又不得不向前了一步正面迎上那老头子。 “你要情楚,联,不过是请姑娘过来,请姑娘来帮联一个陀。’供基继续笑,苍老的脸上深刻的皱纹明明可以北做一片慈 祥,此时却是让人觉得莫名的一阵寒颤。 花想窖冷眼扫着他,随即又垂下眼撇开头:“我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帮你的?何况我也没理由帮你什么我与你们西 通国,向来都是无关的吧?” “白然,联这样无原无故白然无法让姑娘帮联做事。不过’他忽然拖长了尾间,转眼示意旁边的侍卫:“把人帝过 来,让窖姑娘看看,这个代价,是否值得姑娘为联做件事。 花想窖顿时抬起眼,本来还在疑惑,却是当到前边的密室门被打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拖出来时,当场愣住。 “轩辕奥?’花想窖他敢置信的晾叫出声,连陀陕步冲上前。 “咳’轩辕奥一听到她的声音,募然抬起眼,却在担起眼一看到果然是她时,顿时无奈的又咳了一下,任由那些人扶 着他走出来,却是缓缓抬起手捂住胸口的伤,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你焦次在这里?’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问出口,却是一个谎张一个有气无为却是满满的无奈。 “废话.我还想问你呢?’花想窖狠狠的瞪了一眼他旁边的那两个人,见他们松开他手,轩辕奥顿时无力的向前一倒,她 院陀上前扶住他,却是沾了满手的血迹。 “轩辕奥’花想窖声音微颤:“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又受伤了?这里又不是锦王府?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啊?你, “你好罗嗦’轩辕奥无奈的闭了闭眼,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339 “你’花想窖皱起眉想说什么。 轩辕奥却是忽然又咳了一下,然后轻叹:“我没事,死不了· “那你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被西通国皇帝给” “那老不死的限我灭了他的国,暗中部署早想抓到我亲手灭了我。’轩辕奥虽然受伤,却是任由花想窖扶着他,两人一起 靠在阴影处说话:“这次我到南塞城,本来只是帝了几十个侍卫跟着,我来找你,却因为一时大意而忽略了供基这老不死的心 思也一样不简单,没想到他已经暗中组织了几万人的精锐士兵,派了几百人在三前天到客栈趁我不在时将随我而来的那些侍卫 一起抓获,包括黑鬼也在内。 “动感超人也被抓了?’花想容不想置信的瞪大眼。 “嗯。’轩辕奥叹笑了一下:“没办法,我再怎么是个帝王也无奈在二十一世纪呆过,不管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属卜,但也 算是与我轩辕奥共患难的兄弟,我不可能把这些人丢在这里不管,接到供基的信后便赶来了,无奈何他们人多势重,我身边又 扮受帝什么高科技武器,白然被擒了咳咳只是,你怎么来了?’说到最后一句,轩辕奥忽然拧起眉:“你怎么看起来没 那么病秧秧的了?萧越寒呢?那厮怎么扮受看住你,让你乱跑南塞城里现在很危险你知道不知道?笨蛋咳咳 咳’说完,轩辕奥忽然抬手捂住胸口重重的又咳了两声。 化想谷连陀拍了拍他胸口,无奈哑声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这神石莫名奇妙的被开启,把我的寒毒解了,我没事了· 所哪想过来找你,把神石交给你,哪知道一到客栈就被抓来了” 轩辕奥忽然拧眉看了看她:“我忽然发现,你当初没有选择我是正确的。 花想窖眼中闪过一解,皱起眉看着他。 “呵呵。’轩辕奥忽然笑了笑:“没事,至少现在只要你扮受那次在意我,供基对你也就无叫佘何。 “什么意思?我没明白?’花想容俯下头。 “那笨女人你说我讨厌不讨厌?你是不是特讨厌我?’轩辕奥苍白着脸,忽然又是一笑。 “废话,我讨厌死你了。’花想窖顿时翻了个白眼。 “好。’轩辕奥忽然满意的一笑:“这样就好记住,不管那老不死的用我威胁你去做什么,你者『不要答应.别受他限 制我不会有事的,放心. “你.’花想窖顿时瞪大眼:“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可以看到你现在这样却不管你?我” “你就当做真的讨厌我,这样就可服掉我了,笨女人。’轩辕奥不以为意的轻笑,却是忽然又捂住胸口,似乎是忍着什 么痛苦。 “你怎么了?’花想窖顿时晾院的扶住他:“轩辕奥?你怎么了?·”一时间控制不住,连声音也不由得加大。 他身上似乎只是受了些外伤,但他看起来怎么 “他中了剧毒。”忽然,供基的声音从侧方传来。 轩辕奥顿时拧眉:“我没事,别听他乱说。 花想窖顿时明白了过来,猛的转过头看向供基,又转回头看向拧起眉似乎很痛苦但又不想被她看向的轩辕奥:“你等 着. “无陇.”一看她忽然转身向供基的方向走,轩辕奥顿时伸手想抓住她,奈何中了剧毒早已体力不支,无奈的靠在墙上, 气脑的低吼:“别过去.回来.听我说无陇” 花想窖却是扮受有回头,直接走到供基面前,冷眼看向那泛着得意浅笑的老皇帝:“你想让我做什么?” “无陇.’轩辕奥倒吸一口气,想要挪动一下脚步走过去拉住她,两旁的侍卫忽然冲了上来,一手附吞住袖不让他乱动。 “该死的一’轩辕奥咬牙低吼。 笨女人.笨女人笨女人笨女人.·… 供基冷冷一笑,旋过身仔细的看向她喷限的那双大眼:“窖姑娘,联让你做的事,其实很简单.你不必如此喷限,如此简 单的事清,只有你最窖易做到。 “是什么事?’花想窖冷眼扫着那狡猾的西通国皇帝,双手紧握成拳,转头又看了一眼已经因为据毒的毒清发作而难受的 紧闭双目强忍着的轩辕奥。 她到底还是欠了轩辕奥太多,即便她对他只是特别特别铁的哥们的清谊,即便只是感思,可是于根于底,轩辕奥也确实是 为她做过太多,而且从来只付出不问回报,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她. 她扮受有太多的心可以回报他的清谊或许或许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而且,或许也是老天爷故意的安排,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可以弥补一次. 她转回头,继续看向供基:“你想让我做什么事?陕说. 供基却是不急,漫漫道:“千年前,四国刚1.兵分天下,供.萧.墨.轩辕四家亦仇敌亦兄弟。千年前供萧两家也就是 西通国与东寻国两国帝王在打下天下之时曾藏了无数宝藏,而藏宝图却仕四通国遗失,千年来,那藏宝图与开启藏宝机关的钥 匙一直在东寻国手里. “而联,现在就是要你到萧越寒的身上,找到那张藏宝图和开启机关的钥匙.仅此而己.’供基冷笑。 340 花想窖当场呆住,晾愕的看着供基脸上那几乎扭曲的笑窖。 “宝藏?藏宝图?钥匙?’她呢喃出声,有些不敢置信。 这些这些明明只有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故事,怎么会在她的身上出现?藏宝图?机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由得,花想窖凛起双目:“我不知道什么藏宝图·我怎么给你找?我想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而且,我也没听说过东寻国哪里有什么藏宝图。更而且,你西通国都灭了,还要那么多宝藏有什么用? “天下,除了用兵打仗之外,白然少不了金钱.联需要那批宝藏来支撑.其他的你不必多问·只要,你替联找到藏宝图· 联白然会放了轩辕奥.’说着,供基忽然诡异的一笑。 “你”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窖姑娘,你必须情楚一点,联要的只是藏宝图·你认识东西就可以了,不必问得那么详细,否则小 J自祸.从.口.出·’说罢,供基又是一笑。 “可是.可是我很本就不知逗你说的藏宝图在哪里啊花想答咬唇,限不得上前一刀砍了这狡猾的老头子。 “很简单.在一个很简单的地方. “’花想窖扫着他的双眼:“哪里?”虽然问出了口,心里却是开始担」\起来。 不管在哪里,在萧越寒的身边偷东西简直就是找死好不好? 她她才刚刚终于和萧越寒解开了一切的齐蒂,虽然有些相处的模式让她有些不平衡不舒服,虽然她有些小小的不甘 心,不甘心做古代的女人,不甘心被一个帝王当成一个宠物般的关爱,可是这种来之不易的幸福她怎么可能会去破坏 但若是她真的去了萧越寒身边再去偷什么东西,恐泊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在一个你唾手可得的地方。’供基笑着:“藏宝图,就在萧越寒身上的那块白玉龙纹腰牌里一 花想窖顿时倒抽一口气,脚下有些不稳的猛的向后退了两步。 那块腰牌? 那块曾经轩辕奥也想得到的腰牌?那块可哪动东寻国千万兵马的腰牌?那块萧越寒一直随身携帝,除特殊清况否则从不 离身的腰牌???? “你,应该知道那块腰牌吧?’供基冷冷一笑。 化想谷猛的抬起眼晾恐的看着供基,又然转头看向被剧毒折磨的紧闭双目却也一直喷限的咬着牙的轩辕奥。 怎么可能 怎么可以月玄样? 她怎么可以再去偷那块腰牌?那东西她现在根本就是不敢碰,甚至,她若是再有目的地将那腰牌偷走,萧越寒知道 了,又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这.这间接的分明就是在迫使她从与萧越寒的感清危机,与朋友的隆命之危之中选择? 老天,人生怎么会面临这么多的选择? “怎么?不想做么?’似是看出了她的犹豫,供基忽然冷冷一笑,眯的转过眼对那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顿时,正搀扶着轩辕奥的两个侍卫一把将轩辕奥推到墙边,重重的在他腹部挥了两拳,顿时,无法还手的轩辕奥狂吐两口 黑血,赫然瞪大的眼中帝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却是忍负重的喷限:“老不死的” “继续一 见花想窖只是晾恐的瞪大眼,却扮受做出反映,供基继续冷声道。 一看到那两个侍卫要继续打他,化想谷连陀大叫:“不要.小墨扣了·别再打了·… “那藏宝图?’供基忽然抬起手示意他们停手,猛的转过身看向红着双眼狠狠的瞪着自己的狠不得冲上来杀了白己的 女人,他不为所动的冷笑着看着那个丫头:“怎么样?需要时间再思考吗? “哦对了联忘了告诉你.联给轩辕奥服的毒,乃是传闻中的七虫七花之毒,此毒七日后若不服解药便会直接毒发身 亡,还有四天.你觉得,你还有时间可以房虑么? “联可没那么多的耐心.窖姑娘,你可想情楚了? “这毒” “别说了·我去拿.’花想窖忽然红着眼大叫,打断供基的话,却是抬起眼满眼喷限的瞪着他:“我去.我去拿萧越寒的 腰牌.我去拿藏宝图过来. “无陇.”已经濒临晕死状态的轩辕奥忽然不敢置信的抬眼看向她:“你” 化想谷叹唇,转眼瘪起嘴看向他,深喘了两口气,闭上眼,几乎绝望的泪水倾泻而下。 让她到萧越寒身边偷腰牌,无疑就是将她再次推向一个挂有杆细罪名的万劫不复之地. 她**牙,狠狠纂着双拳,指甲嵌进手心里,鲜红的血书鄙匝着手心滴落在阴凉的地上。 一听到化想谷的答案,供基顿时笑了笑,忽然叫人拿来一个盒子,从那盒中拿出一粒药丸,走到化想谷面前,一把将药丸 塞进她嘴里,不等她挣扎,便用力在她背上一拍。 药丸爵间白由的落入花想窖腹中。 “你给我吃的什么?’花想窖顿时抬眼瞪着他。 “联向来不会做赔本生意,未免出差错,白然要限制你。放心,这东西暂时对你没有生命危险,只要你按时把东西帝过 来,联白会给轩辕奥和你一齐解毒。 “卑鄙.’花想窖咬牙。 “不卑鄙,联便早就仕四通国覆灭的时候一齐死了·哪里还有复国之说?’供基冷笑:“丫头,在这个世界,谁要是太简 单,便都只是死路一条. 说罢,供基情冷一笑,示意侍卫帝她出去。 “别忘了,四天后,轩辕奥的命,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中。窖姑娘. 341 “别忘了,四天后,轩辕奥的命,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中。窖姑娘. 花想窖被蒙着一双眼睛送出那个千年古墓的地下城堡之后,眼睛前的黑布被撤下来时,她已经又被人送到了那间之间她被 掳走时的客栈。 耳边一直都在回荡着供基在她临走时的最后那一句话。 轩辕奥的命,在她的手中? 从来,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白己有一天会面临这样的一种威胁.这太复杂了,复杂的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勇气回去见萧越寒 她要怎么去找萧越寒呢? 她,可能再去偷那个腰牌吗? 如果萧越寒发现了她又一次跟在他的身边却是动机不纯,一定,会彻底彻底的寒了心。 毕竟,谁会屡次原谅一个总是说谎的女人。 她发过誓,在萧越寒的面前发过誓,说过她从次都不会再默骗他一句话,再也不会对他说谎。 可是现在,即便是她想找到他向他求助,想回去直接跟他要腰牌,说她要去救人。 可是救的是轩辕奥,一个萧越寒绝对不会同意让她去救的人。 供基的威胁,简直就是另一种万劫不复. 眼前队复了亮光,她却是坐在客栈的房间里呆滞的看着四周的摆设。 这间客栈恐泊已经被西通国收买了下来,化想谷扣开房门,见楼下一个客人者刚受有,只有那个掌拒的在那里闲得发院的拨 弄着算盘,只有一个小二坐在门前发呆。 化想谷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没有看向那两个对她的出现并扮受有任何晾讶的人,直接走出了客栈的 正门,径白转身去马棚牵马。 南塞城内此时兵院马乱,却竟然没有她的心里便乱。 何德何能啊 她何德何能值得老天爷这般的“眷顾”· 坏着满满的心事,花想窖有些吃力的爬上马背,任由身下的马儿抬蹄向前走去。 刚一走到南塞城与南零城之间,忽然,四周蹿出来一群黑衣侍卫,化想谷猛的一僵,抬眼看前看去。 只见萧越寒骑在高大的黑马上,冰冷的神清在看到果然是她时,仿佛是略松了口气,但却仍是紧绷着神色,策马一步一步 走了过来。 花想窖晾愕的看着他:“寒” “皇上.属下们先到城外等候.回皇都的马车只坏准备好了,我们可是稍后就住回走?”暗影驾着马到了萧越寒身边,压 低了声音轻问。 萧越寒只是冷冷的缥着一脸尴价的趴在马上的花想窖,转头淡淡的扫了一眼暗影。 一接到萧越寒的视线,暗影工刻明白了过来,连陀点头,抱了抱拳,便策马转身示意其他人跟他一齐先到城外。 四周的人全都散去,南塞城门处那些失所的流民的凄渗的哀怨的声音几乎灌不进两人的耳中,花想窖撇了撇嘴,抬手拍了 一下马屁股,便颠簸着驾着马主动走回到萧越寒面前。 “那个我不是已经叫暗影告诉你,我呆会儿就会回去吗?’花想窖努了努嘴,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看向萧越寒那张紧 绷的脸。 萧越寒冷眼缥着她,不言不语,无声的质问和警告幽幽传来,让花想窖一阵浑身不舒服,正想抬头再跟他解释些什么,忽 然,只感觉胳膊上一痛,爵间整个人被人从马上给拎了起来,身子在半空中一旋,顿时落到萧越琴防狗的马背上,整个人落到 萧越寒坏中。 “喂.你干吗?吓我一跳.”化想谷瞪大双眼,待落定了之后猛的转眼瞪向坐在白己身后一把环住白己腰的可恶男人。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霸道啊?一一’花想容满眼喷怒的咬牙瞪视那个冷脸看着白己的臭男人:“你就那么不放心我 啊?你就那么扮受白信觉得我还会逃跑吗?我只不过是过来想把一些东西还给一个朋友,又不是逃跑.你至干这么大张旗鼓的来 找我,现在还一副这样的表清你” 说着说着,花想窖忽然想起刚刚在那个阴森的古墓城堡中发生的事,顿时心里有些委屈的想要大哭一场,叫着叫着,眼角 就有些酸涩,看着身后的男人眉心越来越皱,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种难解的委屈爵间蔓延至心头,瘪了一下嘴,眼泪忽然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你就知道不开心的时候这么对我,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不喜欢你这样?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想法?我确实任隆,确实是目两 着你出来.可是你也不至于这样啊?你现在想怎样?想惩罚我还是想怎样?你是不信任我,以为我逃跑?还是真的那么霸道的 不允许我有一点白由?”眼泪恕然流个不断,她都不知道白己在说些什么,只是心里委屈板了·看着这个棍蛋男人.明明看起 来那么爱白己,明明看起来那次在意自己,可是他怎么就非要这样这样莫名奇妙的把她给拉了过来.吓了她一跳 一看到她说着说着竟然就哭了,一句话也没说的萧越寒忽然拢起双眉,无奈的抬起宽大的袖袍笨拙的蹭了蹭她脸上那些咸 湿的东西,疲惫的神色中又参杂了些许无奈:“我半句话者刚受说,你怎么白己说着说着就哭了?” 花想窖呆愣的任由萧越寒有些笨拙的为白己擦着眼泪 呆呆的睁着通红的眼睛,委屈到纠结的一张小团略有些发傻的对着他。 342 “你不骂我啊?”化想谷叹了吸鼻子,收住眼泪抽噎了两下,忽然觉得白己哭得像个孩子,便只好埋怨的瞪着他:“那你 刚刚还用那种表清看着我.还连个招呼也不打的就把我拽了过来.吓死我了” 萧越寒无奈的看着她,向来对一切者阴匈有成竹的人,此时面对这个总是阴阳匡气,时而聪明时而堪比笨蛋的复杂的小女人 无奈,不能打也不能骂,本来满心的担心和怒气终于还是被她这无原无故的率先的大哭大叫给催散。 “罢了,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萧越寒叹息道,持起缥绎,轻轻的揽着身上环在抽噎着的女人,无奈的叹笑了一下, 深邃的双眸淡淡的看了看她身后垂着的青丝,顿时抬起一手无比爱冷的揉了揉那头乱发,然后策马转身就要走出南塞城。 花想窖不再说什么,只是径白转过身看着马脖子上的毛毛发呆,感觉到萧越寒一手持着缥绎,一手轻轻扣在她的腹部,温 暖的大手把她刚刚在古墓下边给吓得凉透了的身心都捂的暖了过来,可是心里却还是有匹胆嗜氮 其实她白己明白是她白己的错,是她自己擅白跑出来计袖担。 可是她就是莫名奇妙的好想找机会大哭一场,最好可以狂隆的噢求着他把腰牌给她,让她去救轩辕奥。 或许她其实可墉另一种方法,不用偷腰牌就直接把轩辕奥救出来,可是现在,轩辕奥中了毒,更也不知道供基给她吃的 是什么东西,不过肯定不是好东西就是了·所以,当务之急是必须在这四天内把轩辕奥和白己都救了才行四天的时间,恐 泊也只有按照供基说的,拿腰牌去救人了。 那个腰牌 化想谷仕由萧越寒拘着自己,忽然停止了刚刚抑制不住的抽位,吸了吸鼻子,软软的靠在萧越寒胸前,闭上眼呼吸着身后 淡淡的温暖的龙延香的味道,却又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她要怎么办? “你刚刚遇到了什么人?”忽然,本来正抱着她一起驾马向南零城门处准备好的马车那边行去的萧越寒忽然勒住缥绎,声 音中顿时又参杂了些许的冰凉。 “啊?’花想窖募然转头,看向萧越寒一直盯着白己后脖颈处的眼神,连陀抬起手摸了摸他视线所触及的脖子后边的地 方,摸到了那片红肿,工时想到之前她被人砍伤了脖子晕了过去给帝去了古墓的事。 “哦,我没遇到什么人啊.我刚刚在去找人的时候,有几个乱民看到我骑的马,可能是饿了,就冲上来想要抢马,我不小 心从马上捧了下去,把脖扭伤了而己.不过没事的啦.我又什么事,马儿也没被人家抢走”化想谷连陀转过,避开萧越寒 审讯一般的视线,有些院张的解释。 身后沉默了许久,沉默的让花想窖有些害泊。 她在犹豫,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她真的不想等到白己拿到腰牌离开时会被他误解,更也不想再看到那个冷冰冰的对白己的萧越寒。 可是她若是说她要去拿腰牌里的藏宝图去救轩辕奥,恐泊萧越寒会直接将她绑着回皇者队 “你刚刚要去见的是轩辕奥?’有些紧绷的声音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又在身后传来,声音却是有些缥缈,听起来像是从远方 传来的一样。 花想窖募然转过头看向他,看向萧越寒:“你想问什么?” “想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去见他?想问我和他有什么事是吗?萧越寒,你不相信我吗?还是,你从未相信过?” 萧越寒不语,只是看着她转过来的头,看着她的神色,忽然抿起薄唇,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却是一爵间冷意全无,手下更 是搂紧了她。 “驾·’萧越寒踢了一下马腹,让她转过身去乖乖的坐着,不再跟这个女人扯嘴皮子上的功夫,手下却是越搂越紧。 他在无声的警告,警告她如此的质问,警告她目两着他的某些事清 花想窖却是在感觉到他紧搂着自己策马前行时,忽然咧汁嘴甜蜜的笑了笑,随即甜蜜的笑窖又化成了一道无奈,在萧越寒 看不见的地方,有一道隐约的恐嗅。 两人骑马走到暗影他们那边,回皇都的马车已经准备好。 似乎还是打算微服回去,马车还是来的时候乘过的那辆,外表看起来很普通。 萧越寒抱看化想谷下马,花想窖假意撒娇般的娇笑了一下,却是在脚下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忽然俏俏的狠狠捏了一下白己 的大腿,直到她因为疼痛而脸色发白时,她顿时忽然似是痛苦般的蹲到了地上。 “啊”化想谷抬住肚子蹲了下去,俏俏的又狠狠的捏了一下大腿。 刚转身要告诉暗影可以上路了的萧越寒陡然转身,只见刚刚还好好的花想窖忽然面色发白的似是哪里疼痛一般的蹲下身, 陕步走回去扶住她:“怎么回事?” “我”化想谷叹着唇,小心的缥向萧越寒的眼:“我可能是寒毒刚解,体内有些不适应,忽然肚子好痛我肚 子好痛.’说着,花想窖更是声泪俱下的软软的靠进萧越寒坏里:“我肚好痛我们再等几天回皇都好不发?我好难 受” 343 终于,在花想 伯俱下的演出后,整装待发欲回皇都的人只好原地找地方休息,等她身体好了再住回走。 而其他那几万士兵却在李将军和暗影的帝领下率先回去,只剩下陈太医萧越琴化想谷还有几个近身的大臣宫女留在南零城 暂时休息。 萧越寒抱起花想窖的身子,到南零城中的一家较为安静整洁的客栈,陈太医等人随后一齐也走了进去。 直到萧越寒抱看化想谷到了三楼的客房里,将一脸苍白的直呼肚子痛的花想窖放到绣花床上,叫陈太医过来给她把脉时, 花想窖才止住呼痛的声音,只是紧紧靠在萧越寒的坏里,任由陈太医把脉。 “这?”陈太医探了会儿脉,顿时神色复杂的抬眼看了看花想窖的脸色。 花想窖气定神闲的看着太医:“太医我怎么了?是不是寒毒没情?还是怎么?我肚子好痛好难受” “这脉向”陈太医不解的又看了看花想窖。 “但说无妨。’萧越寒轻轻揽着花想窖体温正常的身子,淡淡的看着太医。 “回皇上,无陇姑娘的脉向时而正常时而又乱的奇匡,脉向中似乎是有什么东两在阳档正常的血脉流通,不知是否为寒毒 仍有余之兆,不过似乎没有什么大碍。窖臣熬些补身子的药给无陇姑娘服下,应该就会没事了。 萧越寒眯了眯眼,在太医将宁撤禺后,随即将手指捂到化想谷的手腕处,在感觉到确实如太医所说的脉向时,顿时也孤疑 的垂下眼看向花想窖渐渐队复红润的脸。 化想谷连陀低下头,似是虚弱一般的靠在萧越寒坏里,软声道:“寒我好困,我想睡觉。 “好,你先休息。’萧越寒扶着她让她平躺到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了上,随即发现她一紧紧夹着的胳膊没肯松开 过的模样,眼中忽然添了一丝让人难解的笑意,诡异的冰冷在星目中一闪而过,旋身站起:“太医,随联出去置药,让她休息 待萧越寒与陈太医等人一齐出了房门,听着脚步声似乎是走远了之后,躺在床上一直闭着眼睛的花想窖忽然睁开眼,赫然 坐起身,小心的看了看门外,见没有人在外边守着时,顿时连陀伸手将一直藏在腋下的一块石头拿了出来,有些小得意的看着 那块之前她在与萧越寒下马时蹲下来的爵间捡起来的石头,正闲闲的扣量看这石头的构造时,忽然听到外边又有人走进的脚步 声,似乎是萧越寒回来了,顿时吓的连陀将石头扔到床低下,陕速躺了回去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就在她刚一躺下来,又闭上双眼的那一刻,房门被人推开,萧越寒缓步走了进来,关上房门,走回床边。 花想窖一直闭着眼,不敢睁开去看,但是隐约中好像是感觉到萧越寒站在床边正看着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花想窖忽然有些受不了的募然睁开眼,“脆弱”的眼神渺渺的回看向萧越寒。 “寒” 一见她睁开眼叫白己,萧越寒忽然勾起唇笑了笑,笑得有些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诡异那气,坐回到床边,俯下头似是担心的 看着她:“还有哪里不服? “唔扮受有了,只是心里不太舒服,我又耽误大家的行程了·如果不是我,现在你已经回到皇都了’说着,花想窖 似是抱歉般的瘪起嘴小心的看着他:“对不起是我不好” 确实啊,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一首在扒你的后腿,就连明明将要回宫去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也许是再也没有纷争的生活时,偏偏要出了这么大的差 错,但也许,也许是命中注定让她还会有此一劫。 可是这一次我也许不能后晦,否则或许轩辕奥真的会被供基折磨死。 她向来不是什么好好先生,绝对不会为什么陌生人去付出什么,也许是在二十一世纪里学到的太过现实,她无法去做到那 么多的好,包括有些她曾经做过的白私的事,也不过是经过了二十一世纪的某些现实的折磨才会太过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而现在,她本来可以白私的不去管轩辕奥什么,但是轩辕奥曾经那么帮着自己,她若是弃之不顾,那她就真的不是人了。 那么就连她都要唾弃这样的白己 也许吧,真的是注定还会有这么一劫。 也许,是萧越寒你和我之间最重要的一劫呢究竟能否安然度过,或许,全在你我之间的感清是否坚固如磐石了。 如果我们两人都输给了这一劫,那或许便真的是命中注定。 花想窖抬眼:“对不起” 对不起,萧越寒,无陇对你有太多太多次对不起说都说不完 萧越寒的眼神微微闪了闪,忽然叼唇失了笑:“你想休息几日? 花想窖一愣,呆愣的看着他:“我” “也.也就四玉日吧’花想窖抬眼咭咭的看着他:“就四玉日就可以了” “好,四玉日。’萧越寒又是笑了笑,却是在笑了笑之后忽然收起笑,定定的看看化想谷。 “四玉日,希望四玉日之后,你便真的能好起来” 这一句话的含义让花想窖都有些原自,原自的连陀闭上眼装做没有听出这句话的含义 344 腰牌.她要拿到腰牌. 第二天一早,花想窖早早的起床,又狠狠的掐了掐腿,直到因为疼痛脸色又变的发白的时候,便连陀转身出了房门。 那个腰牌,萧越寒向来是随身携帝的。 那次在渔村里多亏了那个腰牌,她才能捡到他救了他,后来她叫小阿灵把腰牌还给他,之后便不了了之。 明阵口道,那个她几次触摸过的腰牌,竟然离白己那么近,却又仿佛是那么远。 她记得白己曾经在锦王府里,每次偷腰牌都会被萧越寒抓到,甚至连迷药者刚受有用。 于是她很纠结,昨天夜里她想了一整晚,偷腰牌的计划,却最终也没有什么可行的。迷药他很窖易就看得出来勾 引这方式用太多次了,她白己都腻了灌醉还是没用的 萧越寒这男人,简直就是一天神·啥都逃不出他的慧眼呷啊啊啊啊叫· 于是,最笨拙的方法或许就是最可行的方法 于是 花想窖趁着萧越寒外出的空档,详防跪了出去,又泊万一被萧越寒撞见而不得不漫漫的走,漫漫的跑,虚弱的跑 直到从外边买回来一大灌墨汁和白纸,一直到她拿着这些东西回了房间时,居然者刚受有人发现她。 她拿着那灌墨汁回了房间,将东西放在客房里的桌子上不久后,非常巧合的,萧越寒竟然就回来了。 “弄那些墨汁回来做什么?’萧越寒挑眉淡淡的看着她:“既然身体不舒服怎么还出去乱跑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这不是泊你因为我而耽搁了事清嘛.你在淮里构可仁圳七那些送过来的奏折呀,而且淮匹墨汁是直接就可浙的,正好 你身边现在没有人磨墨,我就想呀,觉得白己这样耽误你不太好所娜帮你弄些墨汁回来好方便批奏折,这样你耽误的事 清就能少了些虽然没有太大的用处,但至少也算是减少回宫之后的工作量” 说着,化想谷连陀一脸关噜噜的转身走到门边,拉扒着他:“走啦,看看那些墨的颜色你喜欢不喜欢.这是南霍城的竹墨 斋里的帝王墨呢,说是只有皇帝才能用得起的墨,我可是把我白己的存款拿出来了好多才买来的·你看看呀来” 萧越寒无奈的看着她,任由她发疯,缓步走了过去,化想谷件防拉着袖计袖坐到桌案后边,陕速的拿起毛笔,从一旁又拿 来纸:“寒,你试试这个墨好不好看?要是这个墨的颜色好看的话,我们回宫之前多买些拿回去好不好?来试试” 萧越寒转挑眉看着她,眼中忽然染上一丝笑,含着几分诡异。 化想谷连陀回复了一丝更诡异讨好的笑窖,知道白己现在已经濒临让人坏疑的边缘了。 可是她没办法,在萧越寒身边偷东西,跟在老虎屁股后边拔毛有啥区别? “写呀,写几个字试试’花想等怂患看:“决写嘛一 萧越寒叼唇失了笑,剑眉一挑,似是纵窖一般,撩起衣袖在那张巨大的白纸上下笔。 上那.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看着萧越寒所写的话,花想窖顿时一愣。 这首崔上牙阶是她曾坏在皇宫里,某个大雪飘飞的日子假心假意的对他念出的。 原来他竟然记得。 不由得,眼角有些发湿,她募然抬起眼对上他的眼眸,却见他眼中了无笑意,但却也回看向她。 两两相望,忽然间有太多太多互相明了的话无法说出口。 花想窖眼神闪烁,垂下眼,咬了咬唇,闭起双眼,看似是没注意一般,忽然伸手一把将那整整一灌墨汁打落。 萧越寒眼下望去那些向白己身上泼来的墨汁,没有出避闪,只是目光爵间转冷。 墨汁如愿的全都泼到了萧越寒的身上,随即化想谷际叫出声,连陀转身拿过布巾看似院张的扑上前:“陕.陕把衣服脱下 来.我不是故意的寒.我不是故意把衣服弄脏的·陕脱下来,不然淮匹墨汁就全渗到衣服里边去了·陕脱呀. 萧越寒坐在原位一动不动,无奈的闭上眼叹了口气,仕化想谷身出一只手要扯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要将她腰间的腰牌摘 下去时,忽然伸手一把按住那不老实的小手。 花想窖一顿,抬眼晾愕的看着他。 萧越寒睁开眼,星目中无彼无澜,是淡淡的死寂,眼中寂静的让她有些害泊。 “我白己来。’萧越寒双目情冷的甩开她的手,转身走到屏风后边褪下被墨枯湿的衣服。 花想窖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屏风后边那个安静的影子。 他果然是看出了她的目的。 一如曾经一样,她的这些小把戏,也终究只是小把戏而己。 化想谷叹唇,身心都有些无力,转身坐到一旁的檀木椅上,等着他出来。却不知道等他从屏风后边出来后,会是怎样的质 疑和冰冷。 一时间,她忽然发现白己竟然一点也不泊。 是因为习暖了吗?习暖了萧越寒处事的方式,习暖了去看白己那些小伎俩被他拆破时白己渗败和模样。 在萧越寒的面前,原来她依然还是那个小白老鼠。 她确实是一直不乖不老实,而萧越寒也确实是从未相信过她. 345 爱清是碑7在信任上的,试问这样的爱清,一个每干在胆颤心凉,一个每天都将她的小伎俩看破,口朝笑抑或是无奈,这样 追追跑跑的爱清可算是真的爱清? 她以为这样简简单单一点,不去筹划什么阴谋,不去弄什么连环计,只是简单的拿走他一样东西,她以为萧越寒可以湘信 她,可是隐约中,她之所浙这么简单的计划,或许就是白己明明知道,再复杂的计划与筹谋,她根本也还是骗不过他。 一如她曾经假死,都在之后被他发现了,她这个永远只属十萧越寒手上的小白鼠,或许从一早爱上了萧越寒开始,就是满 盘皆输,永远都在他的爪下,垂死挣扎着,只盼望一丝冷悯与爱清。可是事实呢,爱清与征服,冷悯与不信任 究竟谁是谁非? 化想谷闭上眼,仰起头,感觉眼睛好酸,可是怎么也不肯流下泪来。 是她的爱清观出了错,还是白己真的一直都白以为是 或者,她应该直接站在萧越寒的面前,大声的果断的问一句,萧越寒.你究竟爱不爱我?如果爱,为什么不说?如果 爱又为什么一直都防备我 屏风后边的人影走了出来。 萧越寒将外衣褪去,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内衬,缓步走了出来,那块花想窖想要摘走的腰牌,此时正被他拿在手里。 花想窖一看他走了过来,募然抬起眼定定的看着他。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无力之感,既然已经被看破,再兜兜转转也没意思,不如静下心来,看看接下来的对策。 萧越寒在她要说话之前,走到她面前,忽然将腰牌放到她身旁的桌上,轻轻一推,推到了她面前。 花想窖一愣,晾愕的低下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看着他指下被推到白己面前的白玉龙纹腰牌。 萧越寒两指按着腰牌,目光寡淡的看着花想窖晾愕的表清:“你想要它?” 花想窖眯的又抬起眼障恐的看着他,猛的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我” 萧越寒闭上眼,声音暗哑,却是字字严肃不窖许她再有一丝默目两:“告诉我,你想章它去做什么?” “那日,在南塞城,你见过什么人?” 花想窖脚下顿时踉跄了一下,晾恐的看进萧越寒看向白己的那双沫饥的眼:“’却是只能瞪大了眼,不知如何开口。 “记不记得你在宫里对我说过的话?’萧越寒忽然就这样松开那腰牌,放它孤零零的躺在木桌上,转眼淡淡的看进花想窖 的眼里:“无陇,联不想再对你失望。 “是,我又说谎了。”化想谷叹牙,抬眼含泪的看着他:“对不起,我又对你说谎了。 萧越寒顿时闭上眼,长长的叹了口气,却扮受有说话,等着她白己说下去。 “可是,可是这次我是逼不得己的一那天我到南塞城去找轩辕奥,想把神石给他一我和他虽然并役百其他什么关系,但是 他帮了我很多,可撇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朋友?’萧越寒孤疑的扫了她一眼,忽然就笑了,随即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花想窖当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与轩辕奥和墨离之间,绝对是永远不可能握手言和的敌人,而她说轩辕奥是她的朋 友,他白然不置可否,或者是非常鄙视这两个字眼。 是啊,帝王之间何来朋友之说。 萧越寒是在笑她单纯还是笑她愚傻? “是,朋友.’花想窖毫尤防嗅的抬眼看着他:“不管这三国之间有多少思怨,但至少轩辕奥是我的朋友.他帮过我太多 太多.我这次去找他想把神石给他,可是不小心被西通国的余党遇到,他们把我打晕后,不知道把我帝到了哪里” 看着萧越寒忽然拧起的眉,花想窖欣慰的想着,他那日的担心,或许就是因为猜到了西通国的余党在南塞城吧。不由得心 里稍微暖了些,便也不再那么故做强硬的高仰着头,她向前走了一步,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寒,西通国那个皇帝,叫供基是 吧?他没有死, “我知道。’萧越寒眯起眼。 “就是他的人把我帝走的,把我帝到了一个像是地下古墓的地方.里边好像是个地下城堡. 在花想窖说到地下古墓时,萧越寒的脸色爵间一僵,赫然盯着她看。 化想谷连陀垂下眼:“他们之前就把轩辕奥给劫去了,还给他喂了毒.供基说,他想要一个藏宝图,说那个藏宝图就在你 这个腰牌里.如果我不把腰牌拿去,那轩辕奥就得死.寒你应该知道,不管是任何人,都不会置少不理.何况是我?而且 轩辕奥帮过我那么多,对我那么好,我不可能无清的不去管他,所助所哪就我并不是在给白己的错误找理由,我又 骗了你,没错,是我不对,我又骗了你” “所以,你想回来偷走腰牌,将那所谓的藏宝图帝去给他,用这东西来换人?’萧越寒打断她的话,冰冷的眼里却也爵间 帝上了一份对她的无奈。 “嗯。’花想窖是真的有些委屈:“我不敢和你说,我泊告诉了你,你肯定不让我管轩辕奥。但是现在既然你早就发 现了我在目两着你什么,那样只好说了,不过,既然说了,我不管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必须都要救他出来. “你觉得,你就算是把东西拿去了,供基真的会放了他么?’萧越寒淡淡的看着她,眼中的一丝冰冷的嘲讽溢于言表。 346 “你觉得,你就算是把东西拿去了,供基真的会放了他么?’萧越寒淡淡的看着她,眼中的一丝冰冷的嘲讽溢于言表。 花想窖顿了一顿,忽然皱起秀眉:“赌一把吧” “赌?’萧越寒忽然嗤笑,嘲讽的低笑:“你说的可真是简单.赌?隆命是可仁枷旦便拿米赌的么?无陇?东寻国的至宝是 可日菊旦便拿米赌的吗?包括’萧越寒忽然凛起冰冷的双目,直视进花想窖有些低声下气的模样的眼里:“感清,也是可以 拿来赌的么?” 化想谷猛的浑身一震,抬眼晾愕的看着他:“我没有.我没有赌我们的感清.寒’她连陀扑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紧紧拉住:“我只是想救轩辕奥的隆命,可是我泊你不会同意,所哪才想要偷走腰牌而己.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 了一 “你是错了。’萧越寒闭上眼,虽扮受有甩开她,却也没有揽住她的身子,声音冰冰冷冷的:“是大错特错. 化想谷防住,抬眼呆呆的看着他,忍了好半天,终于还是不得不将话说出来:“寒那个腰牌我可不可助” 萧越寒爵间转过眼淡淡的看向抱着白己的胳膊一脸央求无助的女人。 “无陇。’萧越寒眼中闪过一丝连他都觉得无奈的沉痛:“白玉龙纹腰牌乃是东寻国千年前传下来的至宝,此白玉是千年 前萧家祖先寻访多年而得到铸造而成,除非至纯的三味真火烧炼,否则绝对不会断裂,更也不会有一丝损伤,其中的藏宝图已 在腰牌中藏了上千年至久,全东寻国上下,皆知此至宝危观东寻国国运。 花想窖搂在袖胳膊上的手渐渐松紧,咬唇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萧越寒忽然就笑了,笑得很轩很轩,看着她的目光也很轩很轩,轻到她觉得有些冰冷彻心彻骨的袭来。 “联,这次不会禁锢你。只是,你需要白己面临一个选择,一个危观太多事故的选择。’萧越寒轩轩拉下她抓在他胳膊上 的手,单手至于身后,目光很轻很轻的看着眼前含着眼泪呆呆的看着白己的小女人。 他说的是联,而不是我 化想谷叹唇,她确实知道既然是能让萧越寒这么多年从不离身的腰牌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既然是千年传下来的宝藏,白然 后它的厉害之处,否则萧越寒也不会把它看得这么重要。 “此腰牌乃是我东寻国俱国之主其一,千年的庞大的宝藏危关东寻国的国运。国不可无主,国不可无民,国不可无将,国 不可无财。 “藏宝图乃东寻国千年传承下来的至宝,若非亡国则断不可用。联,白然想要护你,奈何君王也并非完全白由,若是满朝 大臣得知白玉龙纹腰牌与藏宝图遗失,定会问个究竟。东寻国并不是联一个人的,若联为了一己私欲而将俱国之主给了你,让 你去送给供基,别说是满朝文武。联,也无法再宽恕任何。 萧越寒转身,淡淡的看着花想窖垂下的眼。 化想谷叹唇,没错,她知道她确实不能拿走这个东西,若是拿走了,恐泊满朝大臣都会问萧越寒问情楚究竟是怎么回 事 即便他是帝王,主宰天下,奈何他挡不住悠悠众口,他都已经为了她破了祖训的一条了,万一再为她做出这等不容人原谅 的事,恐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的帝位,或许会被太多不会原谅他的人推翻。 也许对萧越寒来说,帝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萧家的江山,断不可毁在他的手里。 她怎么可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如此坑害 是了,她这个祸水,她这害人精,果然不假呐。 “那.那我再想其他的办法吧”化想谷抵起嘴,抬起眼看着站在白己面前,神色寡淡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我想想其 他办法, 萧越寒却是忽然挑眉,又看了看她,忽然沉声笑了笑,转身走到桌边,将那块白玉龙纹腰牌推到化想谷面前:“既然轩辕 奥中了毒,那便是东寻国出再多的兵去营救也无法。现如今,或许只有这个能救他。 花想窖垂下眼,默默无语的看着那块被推到白己身边的桌沿上的白色的腰牌,不知要怎么说。 “既然,是唯一的方法。’萧越寒收回手,静静的看着那块通透干净的白玉:“你要想情是,这次救了轩辕奥的代价,也 许你会付不起。包括联,也无法擅白宽恕” 花想窖猛然抬起眼晾愕的看向萧越寒:“你?’他的意思是,让她把腰牌帝走? 萧越寒挑起眼看着她,笑了笑,忽然背过身去,缓步向着房门处走着,当双手放到门上正欲打开而离去之时,他忽然又停 下脚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化想谷擅白窃取东寻国俱国之主,罪不窖恕,重则凌迟或纹刑,轻则打入禁宫,终生不得面 世终生不得为妃” 花想窖陡然瞪大双眼,募地转过身晾愕的看向萧越寒的背影。 “你,白己选择吧。’似是终于再也无力,萧越寒闭上眼,长长的叹了口气,打开房门,绝然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花想窖顿时无力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双眼障恐的瞪着大开的房门,和那抹已经消失了的背影。 第347章:心 花想容转过眼,看着身旁的桌子上放着的那块白玉龙纹腰牌。 有些颤抖的伸手拿了起来放在手里,好细致的纹路,触后冰凉,通透玉白。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花想容擅自窃取东寻国镇国之宝,罪不容恕,重则凌迟或绞刑,轻则打入禁宫,终生不得面世……终生不得……为妃……” 萧越寒刚刚的话再次响彻耳边。 若是她拿走这块腰牌,要么是死,要么是终生出不了禁宫,终生不能为妃,不能做萧越寒的妻…… 这样的后果,若是真的做了,那便是萧越寒想要维护她,都根本不可能。 凡事都挡不住那悠悠众口,若是萧越寒徇私,那便无法服众。 一生一死,其实不过都是一样的结果,宫中本来就是无情的地方,何况禁宫。禁宫可是比冷宫还冷呢,进去了,就很难再出来的地方…… 即便是能出来,这一辈子也别想再入主后宫,更别想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萧越寒的身边。因为,从此……她便只能是个戴罪之身…… 可是,可是她又怎么能放着轩辕奥不救?那毕竟是处处帮着自己的朋友…… 还有两三天的时间,若是她到时候晚了一步,恐怕轩辕奥就会性命不保…… 她该如何抉择。 自己的幸福,和……和轩辕奥的性命…… 真的,她一直都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一直都是!她一直都只为了自己而活而己…… 可是…… 现在,她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两个时辰后—— 萧越寒回到客栈,在走回客房之前,站在门外停顿了许久,终于抬起手,推开房门。 一如所想中的一般,房间里空空如也,那个女人和那块腰牌,一起离开了。 那一瞬间,萧越寒就站在门前,一个还未到三十岁的男人,只是就在那一刻,一下子似乎是沧桑了太多太多。缓缓放下还贴在门上的手,缓步走进房里,房里还残留着她身上惯有的清新花香的味道,淡淡的,仿佛她还站在自己的身后…… 闭上眼,抬起右手,在身旁轻轻的摸索了一下,却没有摸索到那双总是在闪躲的小手。 桌子上不知何时已经备好了菜,是午时小二送上来的,菜已经凉了,似乎并没有动过,可见那个一向喜欢食肉的小女人,在这些她最爱吃的菜上来之前,便已经离开…… 这便是违背了萧家祖训的代价吗? 修长的手指捂上莫名疼痛的心口,萧家千年来绝情弃爱。 可是原来爱,便是这种滋味。 那种撕心裂肺到近乎彻骨的痛,终于是隐藏不住的完全爆发了出来。 再强大的人,也终究还是输给了那一个奇怪的“爱”字,原来,曾经闪闪躲躲不肯承认,到最终,也终究是萧家祖先所给予的惩罚。 她,最终,还是走了。 萧越寒缓缓睁开眼,暗淡的双眼渐渐恢复一丝光亮,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紧绷的脸上染上一丝似是万分邪佞的沉冷笑意,眼中再也无波无澜。 曾经,那个试图去有一颗心的男人,最终还是死在了他的身体里,随着心,终于一起死了! 终于,连他萧越寒也信了命。 陈太医与一同留下来的刘大人忽然走到门外:“皇上,宫中又传来八百里加急,有急事需要皇上赶快加宫!皇上,您看……” 两个大人站在门外小心的看着那抹忽然沉冷万分的背影,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皇上……” 萧越寒赫然转过身,冰冷的眼淡淡的扫向门外前来禀报的大人,忽然勾起一抹邪肆的却毫无温度的笑意:“备车,回宫!” ------------------------------------------- 另一边,带着腰牌骑马离开了南雾城,正向着南塞城前去的花想容,从在马上忽然莫名奇妙的一抖。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中脱离了一般。 她有些控制不住的颤了一下身子,在马儿背着她走南塞城时,她忽然转过看向身后雾气蒙蒙的方向。 对不起…… …… 马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走到南塞城里,花想容忽然勒住缰绳,让马停在上次她被劫的那家客栈门外,下了马,直接了进去。 里边依然只有那个掌柜的和那个小二,小二一看到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便引着她走到掌柜面前。 “姑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正拨弄着算盘的掌柜的一看到花想容,顿时挑眉。 “我要见你们主子。”花想容淡淡的看着他:“带我去见你们主子。” 那掌柜的顿时明了的又挑了挑眉,转眼跟站在一旁的小二对了一个视线。 “姑娘,请随小的来。”小二忽然在花想容身后指引着她走到二楼。 花想容点了点头,但却还是谨慎的看了两眼这两个男人,然后转身走上二楼。 刚上去,忽然小二拿出一条黑布将她的眼睛挡住。花想容没挣扎,只是静心的闭上眼。 心里已经痛的要死了,她不觉得还有什么样的危险会比现在的心痛还要厉害。 所以……随便了…… 就在眼睛被蒙上的下一瞬间,身边一阵冷风吹过,忽然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拉住她,似乎是用轻功一般,腾空而起,花想容静静的任由他们带着她向那个隐蔽的地方行去。 心…… 心里忽然空了好大好大的一块…… 她知道,她舍弃了那个在她生命中已经堪比性命一般重要的东西。 可是,她无法后悔。 第348章:古墓逃生(1) “东西带来了?” 花想容刚被人抓进古墓下,眼前的黑布瞬间被人摘了下去,洪基的有些苍老的声音在前方响起,花想容顿时抬起眼冷冷的看向他:“轩辕奥呢?” 洪基顿时冷笑:“他自然还没死,不过……” “不过什么?”花想容瞪大眼睛:“他怎么了?” “不过就是七虫七花毒很折磨人,还没到正式毒发的时候,只是他这几天已经被折磨的只剩半口气了罢了。”洪基脸上顿时泛起一丝噬血的冷笑。 “卑鄙!”花想容咬牙。 “丫头,可是将藏宝图带来了?”洪基不理会花想容的谩骂,只是笑了笑,挑眉看着她:“如果不想轩辕奥死的话,你可要尽快将东西拿出来,朕也可以尽快将解药给你。” 花想容顿时连忙将藏在怀中的腰牌拿了出来,洪基一看到她手中的东西,顿时双眼放光。 “解药呢?”花想容紧紧拿着腰牌。 洪基笑了笑,从袖口拿出一个白色瓷瓶。 一看到那个瓷瓶,花想容顿时上前一步。 “把腰牌给我。”洪基冷声开口。 “你先把解药给我!”花想容一瞬间也不肯屈服,心头汹涌的火气一直在燃烧,从未想过杀人的她现在恨不得马上一刀杀了这个老不死的皇帝。 要不是因为他,一切事情都不会变成现在这种局势。 “解药?呵。”洪基冷笑:“那朕又怎么肯定你拿来的腰牌是真是假?”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既然我人都在你这里了,你觉得我可能拿个假得来骗你吗?这不是自寻死路?” “也对。”洪基又是一笑,瞬间一抬手,将瓷瓶向花想容面前一扔。 花想容连忙奔上前,接住解药,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洪基转眼示意站在她身旁的人将腰牌拿上来,瞬间,花想容身边蹿上来两个黑衣侍卫,一把将她手中的腰牌抢了过去。 “哎……”花想容顿时想要抓紧那腰牌,奈何那两个黑衣侍卫手快力气也大,就在她反映过来要抢回来的时候,腰牌已经落入洪基的手中。 洪基垂下眼打量着那块通透的白玉腰牌,仔细的看了半天,似乎是不知道怎么打开。 忽然,他将腰牌重重的往地上摔去,花想容顿时惊心的差点叫了出来,哪知一声脆响之后,腰牌一点碎裂的痕迹都没有。 “果然是真的……”洪基眯起眼,俯下身将腰牌捡了起来,却又拧起眉看向花想容:“你可知这腰牌要怎样打开?” 花想容眼神一闪,想到萧越寒说过的话,似乎是要三昧真火焚烧才可以。 “我不知道,我是偷来的,哪里知晓这其中的秘密!更何况萧越寒也绝对不会把秘密告诉我!轩辕奥现在在哪里?他在哪儿?你不是说我把东西带来了你就可以让我给他服下解药吗?不管你现在怎样,你毕竟也是个君王,君无戏言,你不会言而无信吧?”花想容皱起秀眉,目光绝冷的看着那个一身明黄龙袍的老皇帝。 “好一张利嘴。”洪基冷冷一笑,眼中犀利异样,忽然又是一笑,顿时转眼示意她身旁的侍卫带她进里边去。 侍卫领命,一把抓住花想容的胳膊拉着她往深处走。 “干吗去?”花想容大惊。 “去见你的轩辕奥。”洪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她,径自坐了下去,静静的打量着手中的腰牌。 “喂!你放开我!我会自己走!”胳膊上被那个侍卫狠狠的抓着,花想容吃痛的咬牙大骂。 哪知她话音刚落,忽然在旁边的墙上打启了一道铁门,腥潮的味道顿时从里边飘了出来,花想容惊愕的看着那铁门里的密室:“这里是……?” “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进去吧!” 说着,那侍卫毫不留情的将她重重一推,瞬间,花想容整个身子跌进了那道铁门里,身子重重的摔倒在潮湿冰冷的地上。 “啊!”花想容吃痛的大叫一声,猛然转过头,却见那侍卫在外边冷冷的一笑,便转身走远了。 “喂,你……混蛋!”花想容气极,转身就要追出去。 “小……容容……?”忽然,身后传来一丝有气无力的声音。 花想容顿时愣了一下,赫然转过眼惊愕的看向里边角落里的人影:“轩辕奥?” “真的是你?”花想容一看清里边的人影,连忙顾不上摔的发疼的胳膊,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轩辕奥!你怎么样?” “你怎么样?”说着,花想容蹲下身,看向轩辕奥身上的血迹和被血迹盖住的惨白的面容,连忙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却忽然到轩辕奥“嘶”了一声,她似乎是碰到了他身上的伤。 “怎么……你身上的伤怎么又多了这么多,我才走了两天而己……” “笨蛋……谁、谁让你回来的?”轩辕奥拧起剑眉,睁开眼无奈的看着她。 “你觉得我可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受折磨吗?我可能看着你去死吗?”花想容咬牙,愤慨的瞪了瞪他,却终究还是不忍心,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连忙从怀中拿出小瓷瓶:“对了,轩辕奥,我拿到解药了!你别动,我给你服下啊!” 说着,花想容连忙将瓷瓶打开,就要将里边的东西倒出来。 “你要是不想现在就毒死我……就千万别给我吃这东西……”轩辕奥无力的靠坐在角落里,一脸苦笑的看着她。 花想容手下顿时僵了一下,猛然抬起眼惊愕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第349章:古墓逃生(2) 花想容手下顿时僵了一下,猛然抬起眼惊愕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咳……”轩辕奥咳了一下,无奈的看着她:“笨女人,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不是不允许任何人占到你一丝便宜的吗?你现在怎么这么笨……?” “你……?我好心好意要救你出去,你还说我!该死的,你良心让狗给吃啦?”花想容顿时低叫,狠狠的瞪着他。 “呵呵……傻瓜!”轩辕奥无力一笑,缓缓抬起手,按住她正在倒药的手:“你觉得,洪基可能会把真正的解药给你吗?” 花想容一顿,顿时惊愕的看向轩辕奥叹笑的眼:“你的意思是?” “你打开瓶子后,我一闻味道就知不是,而是可以让我马上气绝身亡的更剧烈的毒。洪基是想借你的手杀了我,笨女人!我要是也和你一样笨,恐怕现在已经被你给毒死了还会笑嘻嘻的去给阎王爷数钱呢!” “我灭了他的西通国,洪基恨我如此,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我活着出去的,这瓶不是解药,快扔了吧。” “他居然骗我?”花想容顿时站起身,转身就要出去讨个说法。 “不要乱逞强,回来。”轩辕奥连忙伸手抓住她的衣摆,虽然无力,但却也成功的制止了花想容:“乖,先坐下来,听我说。” 花想容转身看了看他,想了想,终于还是乖乖的坐了下去。 “听我说……”轩辕奥似乎是有些痛苦,好像是七虫七花毒在他体内发作了,他难受似的咬紧牙关忍了一会儿,在花想容伸手欲扶住她问他怎么样了时,却又低低一笑:“呵呵……没事,我说过,我死不了……” “都这样了你还说死不了!是不是非要真出事了你才敢跟我哭啊?”花想容不满的嘟囔着,手下却是小心的扶着他:“轩辕奥!我得找洪基要解药去!否则你就……” “傻瓜,别那冲动,你先听我说。”轩辕奥连忙按住她的胳膊:“附耳过来。” 花想容犹豫了一下,然后侧过耳贴到轩辕奥嘴边。 “小容容……你听我说……这样……” ……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花想容从里边快步跑了出去。 “洪基!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居然给我一瓶毒药!混蛋!你这老混蛋!”花想容像是发疯了一般的大叫:“混蛋!你还轩辕奥的命来!把轩辕奥的命还回来!” 说着,花想容忽然握紧手中不知是从哪里拿来的匕首,发疯似的冲向还在端详着那腰牌的老皇帝。 洪基一听到花想容的声音,顿时笑着抬起眼,两旁瞬间有人上前挡住花想容,一把将她手中的匕首打落。 “洪基!!!你这个混蛋!!!你居然给我毒药!轩辕奥死了!他竟然被我给亲手毒死了!!!!你这个老混蛋!我要杀了你!你言而无信!你不要脸!你混蛋……啊啊啊啊啊……” “死了?”洪基顿时笑弯了一双带着皱纹的眼,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笑意,似乎是得逞了。 “来人呐,把轩辕奥带出来,让朕看看他究竟死没死!” “是……” “混蛋!你这个老王.八.蛋!洪基!你不得好死!!!!怪不得你们西通国会被灭!你泯灭人性!你活该!你居然骗我!你个老不死的!!!我和轩辕奥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混蛋!!!我要杀了你……你们放开我,放开!!!!!” 一边听着花想容那近乎到了崩溃边缘的咒骂,洪基脸上的笑意更浓,转眼正好看到有人将已经断气了的轩辕奥从里边给抬了出来。 两个侍卫将轩辕奥抬了出来,只见轩辕奥七孔流血,面色苍白,已经断气。那个侍卫重重的将他扔在洪基的脚下,他也不一动不动。 洪基眯起眼,低下头冷冷的看着轩辕奥,忽然冷笑着抬起脚在他身上踢了两脚,见他果然死了,顿时得意的一笑,抬起脚重重的往轩辕奥身上踩去。 “洪基!你这个老混蛋!!!!啊啊……我要杀了你……”花想容声嘶力竭的声音绝然的响起。 伴随着花想容的大哭大叫声,洪基的脚瞬间也落到轩辕奥的胸前,似乎是狠不得一脚踩烂了他的五脏六腑。 就在那一瞬间,七孔流血脸色泛着死人般的苍白之色的轩辕奥怵地睁开眼,嘴边泛起一丝邪气的冷笑,赫然抬起手一把握住洪基的脚腕。 “你?”洪基顿时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死而复生”的轩辕奥。 轩辕奥冷冷一笑,手下快速一转,整个人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扣住洪基的脖子,腰间的匕首瞬间抵在洪基的喉管处,绝冷的声音自他的嘴边响起:“老不死的!我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毕竟还是比你年轻些,想让我死,恐怕也要你在地狱里给老子铺好了床等着迎接老子才行!” “你……你怎么……?”洪基瞪大眼,手中的腰牌瞬间落了下来。 轩辕奥冷笑,抬眼看向那几个惊慌的侍卫,转眼冷声道:“放开她!”他看向被人架住的却已经停止哭泣的花想容。 “这……” “不想他现在就死在我手里的话,奉劝你们别伤她一分一毫,否则……”轩辕奥忽然冷冷一笑,整个人早已失了刚刚在密室中那虚弱的模样。 “放开、放开她!”洪基连忙随着大叫。 两个侍卫连忙松开花想容,向后退了一步,却是恐的看向轩辕奥和洪基。 第350章:古墓逃生(3) 花想容扭了扭被抓痛了的胳膊,一把甩开身边的人,抬起眼与轩辕奥对视了一眼,刚刚哭的红肿的眼里闪过一丝小小的狡猾,见腰牌落到了洪基的脚下,便连忙快步走上前,将腰牌拿了回来,收回怀里。 “你……你不是中了毒了吗?怎么会……”洪基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终于受不住的颤声问。 他不想颤抖,奈何现在局势忽然莫名奇妙的变化,西通国那几万精兵也不在这地下古墓里,只有那几个废物在前边吓得不知该怎么做,他不得放软了声音,拧眉低问。 “毒?”轩辕奥冷冷笑了一下,忽然将那个花想容之前拿进去的瓷瓶从腰间拿了出来,毫不留情的将之灌入洪基的嘴里。 “陛下!” “陛下!” “不!!!!朕不吃!!!!”洪基连忙甩着头大叫,轩辕奥却是眼中冷意漫漫,将所有药丸直接倒进洪基的嘴里,不容他绝的在他背上狠狠一拍,瞬间所有都进了他的腹中。 洪基瞬间瞪大了双眼,像是死到临头了一般。 “怎么?这个毒是无解的么?”轩辕奥忽然就笑了,知得彻骨的寒冷:“老不死的!我说过,你这将死的老头永远斗不过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牵扯小容容进来!此时若不是你将她逼到如此地步,恐怕轩辕某人倒是希望和你斗上几年留你一条性命……可惜了!可惜了你这恶毒心肠的糟老头最终也是自食其果!” “你……” “想知道我为什么没真的中你的毒吗?”轩辕奥冷笑:“老不死的,我可能忘了告诉你!我轩辕奥宫中可是什么人都有,高科技,你见过吗?” 一旁的花想容顿时有些控制不住扑哧一笑,然后转过眼继续揉着胳膊。 “除了高科技,除了毁了你西通国的炸药!我诉你,即便是下毒,你也毒不死我!我轩辕奥从小就叫人研制药物,就是防止你们这些专用下三滥手段害人的糟老头!轩辕某人,百毒不侵!别说是你的七虫七花之毒,就算是那折磨人的天下至阴至寒的寒毒,也侵不了我!老头子,你算来算去,也算错了这么一步!” “还有!轩辕某人可不真的是二十几岁而己!在你死前,老子得让你心服口服!” “告诉你,老子前生和今世的年龄加起来,早已经大出你五岁之多!想和我玩计谋玩心计!小子!你还嫩得狠!” 这话,是前几日洪基对轩辕奥说的,而此时,轩辕奥原封不动的全数还给了他。 洪基没明白他的前生今世之说,只是瞪大了双眼,只感觉毒素已经在体内蔓延,整张脸瞬间发紫。 “陛下……”站在前边的那几个黑衣侍卫想要冲过来,但见洪基似乎是大势力已退,顿时不知是该救还是应该趁现在逃跑。 花想容却是因为刚刚轩辕奥说他的前生年龄加今生的年龄都超出洪基许多,直接被雷的呆站在一旁,手下紧紧的拿着那块属于东寻国的,属于萧越寒的腰牌,没多久,面色渐渐恢复了平静,却是垂下眼。 “你们几个,不想死的话,马上去把前几日抓来的我北疆国的人全都放出来!若是少了一条性命,小心你们全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轩辕奥忽然将已经毒发的洪基冷冷抛到地上,拍了拍走,冷眼看向那几个正在犹豫的侍卫。 “或者……你们想跟轩辕某人斗一斗?信不信轩辕某人在当日找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埋伏好了炸药!你们,要生要死?”说着,犀利的目光冷冷的扫向那几个已经惊恐的看向他的侍卫,一瞬间大势已经变,一身狼狈的轩辕奥却站得笔直,意气风发。 西通国的人早已经见识过他炸药的威力,顿时连忙点头转身向里边其他牢房跑去。 轩辕奥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着那趴在地上瞪大双眼想要挣扎着的洪基,知道洪基是活不成了,只是……他垂下眼,看着从刚刚因为他反将一军而开心的微笑,到现在默然的站在这里一句话都不说,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腰牌,猜想得到发生了什么事。 “这腰牌,是我曾经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哪知,现在……你竟然为了救我而……小容容,对不起,这次是我连累了你,我……” “我不想听到对不起,也不想听到什么连累了我的话,更不想听到谢谢,如果你现在能体谅我,拜托你让我安静一下……” “让我……”花想容忽然转过眼狠狠的瞪向那个趴在地上瞪大双眼挣扎着的洪基:“亲眼看着这个差点逼死我的人死在我面前。” 她恨他! 她恨洪基! 她恨这个如此强迫她,使她不得不伤害了萧越寒的男人! 轩辕奥微微顿了一下,他虽然并没有真的中毒,虽然一直只是演戏,不过身上确实也有外伤,看起来狼狈不堪,他又看了看花想容定定的站在那里狠狠的瞪着洪基的模样,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便转身向着刚刚那几个侍卫走去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得去看看黑鬼那几个兄弟怎么样了,希望没他这么惨! 而花想容,却是定定的站在那里,诺大的千年古墓的地下城堡的大殿里,金黄的龙椅一旁趴着一个将死的老皇帝。 洪基瞪大双眼,忽然翻过身,濒临死亡的感觉已经将他蔓延,他却忽然冷冷一笑: “别以为朕死了,你们的厄运就结束了!花想容……你吃下了我给你的毒丸!一年后的今天,同样是你的死期!一样无人可救!哈哈哈哈……” 花想容顿时瞪大双眼,惊愕的看着那个忽然疯狂大笑的洪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洪基忽然双目瞪大,瞳孔渐渐扩散,直到整个人无力的趴了下去,终于还是被黑白无常无情的索了魂。 第351章:不负如来不负卿 出了古墓后,花想容静静坐在轩辕奥找来的马上。 一路上,轩辕奥与动感超人还有北疆国的那几十名侍卫一直在闲聊,中间还穿插着不少喜悦的笑声。 自然,逃出生天,反败为胜,自然是喜悦的。 可是看着前方那些轻松愉悦的策马前行的人,花想容却是默默的坐在高大的白马之上,一边任由马儿一步一步走着,一边缓缓抬起头,看向湛蓝的天空。 洪基之前的话还在耳边,她忽然有些绝望。 其实与性命无关,她绝望的,是不知未来的要如何去走。 是回东寻国,找萧越寒,当着所有的大臣的面认罪,将玉牌交还?还是将自己正确的定义为一个通缉犯,四处逃生,再不回去? “小容容……?”轩辕奥忽然让马儿的脚步缓了下来,等着花想容上前,直到两人并行时,他才转眼看向她暗淡的眼:“我终究还是拖累了你一次。其实这次若不是因为你,或许我的计划也不会那么顺利,只是你付出的这个代价……” 轩辕奥当然知道那白玉龙纹腰牌在东寻国的重要性的,他只是没有想到,萧越寒竟然允许花想容将它拿走。 “轩辕奥。”花想容打断他的话,只是缓缓抬起眼:“你觉得我是不是此生白走一遭?” “为什么会这么说?”轩辕奥淡笑着看着她:“你柳无忧活得轰轰烈烈,别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又怎么可能性会是此生白走?” “可若不是白走,为什么我兜兜转转了这么久,竟然仿佛是走回了最初的起点,又许是终点,再也无法挽回。” “若是上天注定会这样,那我宁可现在还是那个刚刚穿越到锦王府里的那个花想容,不认识长卿,不认识轩辕奥,继续做那个踏实的安静的花想容……与萧越寒毫无瓜葛……” “如果老天爷真的可以让一切回到最初,那这世界就满大街都是后悔药了。而且,有些事情就像你说的一样,注定,就是注定,就算是你不信命只信科学,但有些事情,偏偏就是这么注定,容不得你去多想什么。”轩辕奥笑了笑,忽然伸出手:“如果你怕了,想回到单纯的生活,那轩辕某人或许可以当你最后的港湾……”说着,轩辕奥忽然抬起手伸向花想容。( ) 花想容垂下眼,看着轩辕奥伸过来的手,他在等,等她将手放到他的手上。 “如果你对公孙长卿只是依赖的感情,只是想要寻求一丝安慰才会曾经那么执着的以为自己爱着他,那么现在……我想知道,小容容,在你的心里,可曾对轩辕奥有过那么一丝触动?如果有过触动,那或许我们走到一起,也并不失为一件好事。” 花想容静静的看着与他并肩骑马行走,伸出手对着自己,仿佛是等待许久一直都没有真正放开过的手。 她一动未动,盯着轩辕奥的胳膊,直到眼视重新回到他那张宽厚暖和的手心。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花想容定定的看着那个其实是可以给自己安宁与幸福的大手,抬起眼,含着满满的泪看向轩辕奥闪过一丝温暖的黑眸,忽然对着他一笑,甜甜的一笑。 轩辕奥也笑了,看着她的笑而笑。笑声回荡在喏大的山谷中,回荡进那座已经重新封闭的千年古墓里…… 直到,花想容忽然收起笑容,定定的深深的看了轩辕奥几眼。 “如果我们都还在二十一世纪,如果没有萧越寒,恐怕我柳无忧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这个天皇级的巨星纳入我的石榴裙下,着上一裙婚纱,让你牵着我一起走进鲜花满地的教堂。奈何……柳无忧只是凡人一个,只有……一颗心罢了……” 说罢,花想容忽然忍住呼之欲出的泪水,拍了一下马背:“驾——” 白马上,人儿白色的衣裙翻飞,仿佛是不敢停下一般快速的向前奔跑,直至身影渐远,缥缈如烟。 轩辕奥缓缓放下举了已久的胳膊,转过眼,淡笑着看着绝然的驾马远去的人儿。 “小容容,若有来世,轩辕奥愿守在二十一世纪,等着你来追我。向来缘浅,何来缘深……若有来世……若有来世……” 轩辕奥勾起唇,忽然放声朗笑,清澈的笑声回荡在山谷之间,久久不息。 …… 花想容一路策马奔跑不敢回头。 当跑出了山谷,进入依然满街都是流民的南塞城后,她忽然感到一丝安心。 马儿缓下了脚步,她抬起眼,看向天空。 临近夏天了,萧越寒,也许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注定了我无法脱离你的掌控。人可以远去,可是心呢…… 心,最终还是要向着你的方向行去。 即便,花想容成了戴罪之身,即便日后可能会艰难坎坷。 可是,人生的路,终究还是需要你陪我走下去。 这人生的棋,曾经由你操纵,直到换成了我!而现在…… 萧越寒,这场棋局还没有结束,还没有胜负! 萧越寒的女人,绝不会孤军奋战! 所以…… 千万,别抛下我…… 花想容握紧了手中的腰牌,仰起头,任由曾经那张骄傲的面庞回归,任由她的勇敢,重新回到身上…… 第352章:请罪 东寻国毅康三年四月初九—— “皇上,现今我东寻国南塞城已归南誉国管辖,流民已得安定!其他各城皆已春种,时入大安之年,风调雨顺,得皇天辟佑,定会从此无灾无难!”东寻国五省道员在金栾殿上恭敬汇报。 “皇上,臣忽然有些话,却不知当讲不当讲!”不久前新策立的左丞相忽然开口。 “丞相有话直言,不须搪塞。”萧越寒接过暗影手中拿着的奏折,随意翻看了一下,便放到面前腾龙明黄的桌案上,挑眉淡淡的看向左丞相。 “皇上再过两年便已而立,可至今后宫仍只有钰贤妃一人,前皇后花想容诈死欺君,后又窃取我东寻国镇国之宝,实属大罪,现今臣已派发各省县要城张贴告示捉拿窃取国宝的钦犯花想容,估计不久后就可以归案!” 萧越寒淡漠的视线忽然转为更淡,眼中无波无澜,只是微微眯起眼,似乎是不太想听到那个名子。 站在一旁的暗影一看萧越寒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连忙转头道:“丞相,捉拿花想容归案的事皇上还没有下旨,丞相怎可私自派发告示张贴?” “老臣只是担心,担心皇上因念旧情而不肯擒拿花想容。 但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上不忍心,我们为人臣子的自然是为皇上分忧,花想容是必须捉拿,镇国之宝白玉龙纹牌也必取回!只不过是没有经过皇上的手谕,以来成全皇上此时的优柔寡断,仁心仁德罢了。但是国法不容,花想容必擒!”左丞相恭敬的俯下身。 “你……” “暗影,退下。”萧越寒忽然转眼冷冷的扫了一眼正要与左丞相对峙的暗影,暗影一听,面色僵硬的俯下头。 “捉拿花想容一事,容后再禀,朕有些累了,若无其他事,便可退朝……” “皇上!”左丞相忽然拔高了声音。 萧越寒顿时面色紧绷冷意潺潺的瞟向左丞相:“丞相还有何言?” “皇上,臣的话还未说完!皇上您已近而立之年,后宫至今只有一妃,虽然老臣与朝中之臣欣赏皇上不好女色这种正派做为,但皇上您至今膝下仍无一子,恐我东寻国后继无人,或是钰贤妃娘娘力有不逮!老臣恳请皇上选秀女入宫,广纳贤妃扩充后宫,为我朝开枝散叶,也保我东寻国江山更加坚不可催!”左丞相一口气说完,赫然跪下身:“皇上,老臣这番话虽有冲撞,但实在是为我东寻国为皇上着想,皇上,请三思啊!” 萧越寒面色微微发寒,定定的看着那跪下去的左丞相。 “是啊,皇上,您已近而立之年,膝下无子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啊!”忽然,四周的大臣跪倒了一片。 “这……皇上……”暗影一看这风头有些不对,顿时转过眼看向萧越寒。 萧越寒却是忽然闭上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就依丞相之……”似乎是想将什么泯灭,萧越寒整整闭着双眼一句话都不说有一盏茶之久,终于睁开眼,看向那些恭敬的跪在下边一动不动的大臣。 话还没说完,忽然金栾殿外冲进来一位一身黑衣的大内侍卫。 “皇上!” “何事?”萧越寒忽然将之前的话顿住,转眼看向那个应该是守住前方正门大殿的侍卫。 “钦犯花想容忽然进宫,跪在殿外求见!” 正随意的要将面前的腾龙桌岸上的折子拿起来的萧越寒的手忽然停顿在半空之中,淡然的眼微微停滞了那么一下。 “花想容竟然回来了……?” “听说偷取白玉龙纹牌后失踪了将近一个月呢!竟然自己回来了!” “那个女人不怕死?” “哼!那个祸国妖女,死不足惜!我以前就说过那个女人是个祸水!回来了更好,正好依法处置!” “……” 下边的窃窃私语不断,直到萧越寒忽然收回手,面色冰冷的看向殿门:“宣!” “是……” 没等多久,一袭白底锦衫,满头的长发只编成了两条麻花辫随意的垂在身前两侧,脸颊旁的碎发松散的贴服在脸上,满脸的风尘仆仆,一脚踏入金栾殿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的花想容募然抬起头,直视上正襟危坐的坐在龙椅之上的那个一身龙袍气度不凡的男人。 她一步一步走了进去,朝庭大臣分站两侧,对她的注目似愤恨似看热闹似恨不得马上把她这个祸国秧民的祸水给凌迟处死,或者于公来说,等待着她这个窃取镇国之宝的女人马上依法处死…… 花想容却是昂首挺胸,没有一丝畏惧的走了进去,当走到正中间时,她忽然停下脚步,目光却是丝毫同有从萧越寒的身上偏离过。 “罪女花想容!见到皇上还不下跪!”左丞相顿时在一旁大吼一句。 正因为花想容的忽然出现,那些本来跪倒一地的大臣一个个的全都找到了理由全都站了起来,冠冕堂皇的瞪向她,仿佛她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杀了他们所有人的亲爹亲娘一般。 花想容对四周的一切不予理会,只是忽然一顿,又看了看坐在上边,却是对她的出现并无一丝欣喜惊讶,一直面无表情的冷漠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她咬唇,低下头,老实的跪了下去。 “皇上,奴婢自知己罪,请皇上责罚!”花想容闭上眼,低垂着头,状似恭敬。 第353章:假公济私 萧越寒淡淡的看着那个跪在大殿中央,卸下了一身刺,恭敬柔顺的女人。 既然离去,又何故回来,落的一身罪名,几次离开,几次都有她的理由,现如今宁可承受这样的后果也不肯屈服一次,这不就是她此生的选择么?又为何,为何要回来? 藏于袖中的双手忽然紧握成拳,萧越寒闭上眼,似乎是什么都不想说。 对这个女人…… 他累了。 他是真的失去了曾经藏在心底的某一份一直未理清的执着,而当她那一日飒然转身,明知晓后却还是头也不回的去救轩辕奥的那一刻,有些东西,便就已经分崩离析,破镜难圆。 “妖女!你还敢回来?” “大胆花想容,窃取我国镇国之宝,竟然眼谗我东寻国的宝藏!当初若不是我等细心的发现皇上腰间那块腰牌失踪,恐怕皇上到现在还被你蒙骗而不知情!你这个妖女!不得好死!” “皇上,既然此罪女花想容自己回来,不出马上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不可!臣看此女是名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知有罪还敢进大殿来伏法,定是以为皇上还对她恩宠有加不会对她怎么样!这等一个藐视王法的妖女,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是啊是啊,如此藐视王法,罪不容恕!何况她窃取的还是我国千年传呈的宝藏……” 花想容紧闭双眼深呼吸一口气,忽然抬起眼,看向一直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萧越寒。 萧越寒一直在看着她,只是眼中毫无心痛之感,仿佛她真的是个窃取腰牌的妖女,真的让人如此痛恨。 花想容忽然在他眼中看出了什么…… 失望,沉痛,无奈,疲惫,冰冷……和决绝…… 她忽然勾唇一笑,笑得风轻云淡。她就知道,有些事情,注定是无法原谅的。 她对谁都公平,却惟独久久对萧越寒不公平。 他,早就应该寒了心了。 “皇上,请快快下旨把这个女人拉出去斩了!国法不容,不管她曾经是何身份,她现在乃是我东寻大罪之人!不得饶恕!” “花想容,你是否有话可说?”许久许久,萧越寒抬起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仿佛是叹息一般的看着她,说道。 花想容抿嘴,忽然从怀中拿出那块白玉龙纹腰牌,举过头顶,恭敬的低语:“奴婢知罪,隧特地回宫想将白玉龙纹腰牌交还!” 当暗影犹豫了一下,便走下去站到花想容面前,将腰牌拿起来转身走上龙梯走回萧越寒身边将之交给萧越寒时,她忽然又抬起眼,直视向萧越寒:“不管皇上是否宽恕,是否原谅,即便是惩罚,奴婢都甘愿承受!只是……请求皇上,心不要冷,情不要灭,恩不要断……否则,奴婢便如同鱼刺梗喉,濒临魂飞破散……” 萧越寒顿时眯起眼,冷冷的看着她。 “妖女!都这等时候了还敢妄想皇上对你有情!你可别忘了我东寻国帝王的祖训!本就是绝情弃爱,又怎会对你这等妖女善心留情!若你做事规矩就罢了,奈何你处处不守规矩,不仅曾经假死欺君,现在又妄动国宝,恐怕就是将你凌迟处死,在你身上刮个三万六千刀也不足以平民愤!”左丞相大怒,恶狠狠的瞪向花想容。 花想容未动,只是目光微微转向那个站在本来是花谨庭所站的位置,她忽然勾唇笑了笑:“左丞相大人,你从工部侍郎一步登天,坐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就是凭借你这种刚正不阿的精神?还是狗拿耗子瞎管闲事的做为?如果你觉得你的决定永远都是正确了,那你不就是皇上了?” “你……你这个长了一张利嘴的妖女!你大胆!来人呐,把这个女人给我拖出去……” 花想容顿时也来了火气,不肯欺负的抬起眼回瞪向那个老顽固,妖女?她柳无忧什么时候竟然成了这些人口中的妖女? “你还敢瞪我……你!”左丞相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上前就要亲手让那个妖女知道什么叫厉害。 “够了!”一直静默不语的萧越寒终于忽然站起身,重重一拍身上的腾龙桌案,面目清冷的看向朝堂上这忽然的闹剧:“左丞相,即便是曾经花谨庭亲手杀了你的夫人,也不代表你现今升丞相后为便为可在朕面前随意教训他的女儿,于奖于惩,似乎还轮不到你如此冠冕堂皇的教训!” “皇上……”左丞相顿时跪了下去,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萧越寒转过眼,淡淡的看向刚刚还在一脸乖顺,现在被左丞相气的也一脸不甘的转过眼与他对视的花想容。 一触到萧越寒冰冷的双目,花想容顿时咽下了刚才那口气,虽然不情愿跟那个假公济私的丞相跪在一起,却又不得不放软了表情,垂下脸。 “皇上,老臣斗胆,其实左丞相不管于公于私,他都并没有说错,花想容确实当罚!若是皇上打算包庇……那……” “皇上,花想容罪则当斩!” 眼看着四周所有人都跪了下去,似乎是根本就不想留花想容在世,还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萧越寒曾经对花想容的特别,已经不愿再看到一个影响帝王的女人存活在这世上了? 第354章:头也不回 那个新的左丞相姓秦,是萧越寒曾经位列皇位之前一直忠心的帮过萧越寒的工部侍郎,虽然忠肝义胆,但却难免还会因为觉得自己是功臣而应该被尊敬,皇上也应该对他礼让三分。 而且当年花谨庭害人无数,秦丞相的妻子就是被花谨庭残忍杀死……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也不应该怂恿这么多人来强调她该杀呀! 花想容咬牙,转过眼又狠狠的瞪向那姓秦的老丞相。 “皇上,花想容该杀!该杀!” “请求皇上马上将她收押天牢,秋后处斩!” “不!现在就应该杀!马上拖出午门斩首!!!” “……” …… “皇上。”忽然,一直站在萧越寒身侧的暗影适时的开口:“臣以为,花想容虽然罪不容赎,但实不该杀!” 顿时,朝堂上一片安静,萧越寒也忽然转过眼看向俯下身恭敬的低着头说话的暗影。 花想容也抬起眼,惊愕的看向一向不怎么待见自己的暗影。 “花想容虽然有罪,但她自己回宫,并亲手将东西送了回来,并未蹿逃也并未毁坏国宝!依臣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如打她些板子,再按我朝活罪中最重的律例来惩罚!打入禁宫终生不得面日为好!” 萧越寒眼色微变,看了看暗影,眯起眼似乎是在考虑什么。 花想容却是稍微松了口气,但却还是暗暗担心些什么,禁宫? “不可!她毕竟是犯了大罪!还留她这条命苟活于世有什么用?” “丞相,你似乎是过于偏见。欲话说的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她是亲自回来面对又将东西送还,自然可减轻些罪孽!且这样可以为后世做个榜样,犯罪之人若是肯自首伏法,省去诸多追捕时的力气和金钱,自然是可以补些罪过。所以,花想容免其死罪,以活罪来惩罚,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说罢,暗影又转过头看向萧越寒:“皇上,不知皇上觉得臣这样说是否可行。” “禁宫……”萧越寒忽然拢起眉锋,转过眼淡淡的看向花想容:“禁宫中暗无天日,生不如死,你是想一死了之还是受此活罪?” “奴婢一向心无大志,苟活于世,也好比一死了之。{ }”花想容闭上眼,叹息的开口,却是藏于袖中的双手忽然紧紧相握。 她不敢看向萧越寒冰冷的眼,就像是一张对她毫无感情的眼一般。她不想去看,不敢看…… “好,朕就念在你勇气可嘉敢于面对,并将腰牌完好无缺的送回来这一点上,暂且饶你不死!” “不可!皇上……” “丞相还想说什么?”萧越寒眯起眼,冷淡的看向左丞相:“或者,丞相的意思是,想抗旨还是觉得朕的旨意很不合理?” “不是……可是……”左丞相忽然转眼冷冷的看了一眼花想容,一咬牙忽然大声道:“皇上的旨意自然无错,暗侍卫的话自然也有些道理!不过若是不让花想容受些皮肉之苦,想必不能服众!” “依臣看,花想容当受五十鞭和一百大板为惩戒!” 花想容瞬间瞪大双眼惊愕的看向那个竟然心这么狠的老丞相…… 萧越寒面无表情的脸上悄然闪过一丝冰冷,暗影连忙在一旁道:“丞相大人,这五十鞭和一百大板分明就是可以直接置花想容于死地!以微臣看,不如小小的惩戒一下,只十鞭和三十大板如何?” “不管怎么样,既然皇上说会留她一条性命,总要给她留些苟延残喘的机会,若是按丞相大人说的!岂不是直接让她受完活罪后直接痛死?” 听着他们说的话,花想容整个人都起了肌皮疙瘩,忽然间,忽然觉得或许一死了之也好过这样…… 可是……事已至此,她除了听命行事,还能怎么样? 若不是不想萧越寒为难,她何苦回来认罪……若不是还抱有一丝希望,她何苦回来面对似乎是已经心灰意冷的他…… 长叹一口气,花想容认命了一般的跪坐在原地。 “就……依暗影之言。”萧越寒闭上眼,叹道,随即摆了摆衣袖:“朕累了,退朝吧。” 他此时,真的是太过冷漠……花想容看着他的背影。 “谢主隆恩。”花想容在萧越寒转身要离去的那一瞬间,忽然跪直了身子,弯下身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她虽为新新人类,可是这么多臣子在看着……她无法不按礼节行事……何况,现在除了这句话,她真的不知应该对他说什么。 萧越寒猛然顿下身子,背影僵硬。 暗影叹息的看着那个跪在那里,马上就要面临皮肤之痛和日后的禁宫寂寞的女人,又转眼看向此时无法控制这局面的萧越寒,当然……或许是……他已经不想再去控制局面…… “谢皇上的不杀之恩,谢主隆恩!”花想容的头重重的贴到地上,眼泪控制不住的滴落。 萧越寒的的脚步停顿了一会儿,没有回头,安静了许久,他忽然重新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离去。 “来人,把这妖女拉进大牢,给我重重的打十鞭!还有三十大板!快去!” 左丞相忽然站起身,冷笑着看向跪在地上的花想容,一甩衣袖,笑着向外走去。 花想容瞬间感觉周身冰凉彻骨,还没有人来打她,她就感觉到一种彻骨的痛从心头一直蔓延至全身。 直到有人冲上前把她架了起来,毫不留情的拖了出去,花想容的视线还一直盯着金栾殿深处的那道门,那道萧越寒头也不回的离去的门…… 第355章:他也不好过 一个时辰后,已经被打了三十大板的已经处于半晕撅状态的花想容只感觉有人在她身上泼了一盆冷水,她瞬间睁开眼,只感觉臀部和腰背部火辣辣的痛。 不知为何,这三十大板似乎是比曾经她受过的四十大板还要痛上太多……太多…… 有人将她扶了起来,将她绑到阴暗潮湿的天牢的刑房,将她四肢绑到一个十字架般的柱子上。 她已经无力招架,浑身仅有的力量只能支撑着自己不要晕过去。 花想容抬起眼,看着那个坐在前边一脸冰冷的看着自己被打的左丞相。 当站在前边的牢卒拿的沾上了盐水的上鞭子在她身上重重一抽时,刚刚被打了板子也一直未叫喊一声的花想容忽然痛的受不住的尖叫一声。 “啊——” 她感觉皮肤上被硬生生的抽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特别是那鞭子上沾着的盐水瞬间贴向伤口,疼得她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当第二鞭下来时,花想容以为忍过了一次就可以忍住第二次,可是当鞭子重重的挥下,甚至挥在了她脸上时,她瞬间瞪大双眼,只感觉彻心彻骨的痛几乎将她所有的理智淹没…… “啊——!!!!!”她嘶声尖叫。 “哼!妖女!”看着她痛的乎要晕过去的模样,左丞相却是笑得越发冰冷,仿佛当年花谨庭杀害他妻子的那一幕又映在了眼睛:“继续!给与狠狠的打!!!!” 花想容整个人已经脱力,无声的看着第三鞭挥到自己身上。 直到她连嘶叫的力气都没有…… 当第四鞭马上就要挥下时,牢门外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住手!!!!” 是暗影的声音。 只见暗影急动匆匆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宁儿和珠儿。 “天啊……”一看到已经不成样子的浑身鲜血淋漓的花想容,宁儿和珠儿顿时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快步走了过去。 “无忧……无忧!”两个丫头快步跑上前,一左一右的想要扶住花想容,却见她已经处于迷离状态,身上那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和……脸上那一道深深的鞭痕…… 听到有人叫自己,花想容有些吃力的缓缓抬起头,却是感觉身上哪里都是火辣辣的痛…… 她不敢哭,她怕哭了,咸咸的眼泪就会流到脸颊上的那道伤口上……一定会更疼…… “皇上有旨,刑罚到此结束,直接打入禁宫,不得有误!”暗影拧眉看了一眼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的花想容,顿时转过眼冷声传达。 “怎么会?皇上不是说十鞭吗?这才打了三鞭……君无戏言!暗影大人,你要知道假传圣旨可是死罪啊!” “哼!皇上的口谕就是皇上的口谕,让你放人你便放!不信的话你大可以现在去问问皇上!”暗影冷着眼看着他,随即转身去帮宁儿和珠儿给花想容松绑。 刚刚若不是宁儿和珠儿这两个忠心的丫头听说花想容回来了的事,一听说她所要受的惩罚和要被打入禁宫后,就马上跑到乾天宫外跪着,请萧越寒收回成命。 直到萧越寒终于让他来传口谕终止惩罚,恐怕这十鞭若是全下去,花想容这整张脸就真的毁了,包括身上…… “快!扶住她!”当把花想容身上的麻绳解开后,已经无力的花想容顿时瘫软了下去,暗影连忙扶住她,然后将浑身是血的已经晕过去的花想容推到宁儿怀里,毕竟他扶着有点不合适。 “好……”一摸到花想容身上的血,宁儿顿时双眼是泪的心疼的扶住这个受了太多苦的女人,珠儿也连忙上前帮着宁儿一起扶稳花想容,怎奈花想容仰过头过似乎真的昏了过去。 承受了那么多板子,又多了沾了盐水的这么重的三鞭,她这个区区女儿身现在才受不了的晕过去,已经很不容易了。 宁儿珠儿急忙的扶着花想容走出去,暗影在走过左丞相的身边时,忽然停顿了一下,转眼看满眼不甘心的他:“丞相,有些人你想报复就报复,但是有些人,也许会因为你这无法休止的报复而让皇上非常不满……” 左丞相一抖,惊愕的看着暗影。 暗影冷冷一笑,转身随着宁儿和珠儿一起走了出去。 宁儿和珠儿扶着浑身是伤浑身是血的花想容向外走,却是不知去应该哪里。 “暗影大人,真的要把她送到禁宫吗?可是她现在身上的伤……若是不叫太医的话,恐怕……”宁儿转眼看向暗影。 “皇上有旨,马上送往禁宫,不得有误。”暗影叹息的看着她们:“皇上现在能叫咱们过来让她少受几鞭子已经很宽恕了。宁儿,你也该理解一下皇上……其实,他,更不好过。” 宁儿抿起嘴,转过眼与珠儿对视了一眼,便无奈的扶着花想容向皇宫最深入的禁宫方向走。 “等一下!”忽然,远处转来一阵娇呵声。 “灵心公主?”宁儿猛的转眼看去,忽然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的看向远远的穿着一身粉嫩衣裙什么也不顾的跑了过来的小阿灵。 “那个人是谁?是我阿娘吗?”阿灵远远的就看到了被扶着走的满身都是血的花想容,看起来有点像,但却又有点不像,觉得阿娘应该不会伤成这样子,可以阿灵跑得越来越近,看向那个被宁儿和珠儿扶着的那个人的脸时,顿时大叫:“娘?阿娘你怎么了——” 第356章:求求皇爹爹 “阿娘——!!!”小阿灵快步跑了过来,一跑上前看到浑身是血,还有脸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的花想容时,顿时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娘、娘你怎么了?娘!娘!你睁开眼睛看看阿灵啊……娘……” 小阿灵吓得慌忙伸手想要摸一下花想容身上的伤,却被宁儿挡住。 “公主,她的伤不能碰,若是碰了,她会更疼的!”宁儿皱起秀眉,无奈的着双眼通红的小阿灵。 “我娘怎么会这样?是谁打的?是谁?是谁!!!!”小阿灵忽然满眼愤恨的转眼向四周看了一大圈,却也什么都没看到,转回视线,看着面色苍白浑身上下的鲜血淋漓,还有花想容紧闭的双眼时,她忽然咬牙:“是不是皇上干爹爹?是不是干爹爹欺负娘?” “公主……”珠儿与宁儿对视了一眼,暗影也上前一步,却是不道要怎么说。 一个才四岁多的孩子,又怎么会理解这么多呢? “娘!你醒醒,你理理阿灵嘛……”小阿灵忽然瘪起嘴,走上前,抬起肉呼呼的小手,小心的拉扯住花想容身上那已经被鞭子抽的近乎碎裂的衣服:“娘……娘……你不要不理阿灵……娘……” 宁儿忽然鼻尖又是一酸,扶着花想容的手竟然开始有些颤抖:“小公主……她现在听不到你说话,别哭了,只是、只是若是不叫太医给她敷药吃药的话,恐怕……” 小阿灵愣了一下,哭的满脸是金豆豆的脸忽然转过来看向宁儿。 小小的丫头仿佛是明白了些什么,忽然咬牙,抬起一双大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的深深的看着低垂着头毫无所觉的花想容,赫然转身快速向远处跑去。 “哎,小公主——”珠儿不解的想要唤她回来。 “珠儿。”暗影忽然上前,看着她们:“宁儿刚刚那么说,是想让灵心公主去找皇上,也许……在这整个皇宫里,也只有那个四岁的小公主才能什么都不怕的敢在这种时候去找皇上了。” “是啊,若是去求别人,可是谁敢在现在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冒死求见呢?”宁儿无奈的转眼看向珠儿:“珠儿,我们先扶她到禁宫吧,也许灵心公主会有办法呢……” “好,来,小心些……别扯到她伤口……” ------------------------------------------ 乾天宫—— “皇爹爹!” “皇爹爹!皇爹爹!!!!”小阿灵冲到乾天宫门外,大叫嚷着:“皇爹爹!你在吗?阿灵想进去见你!皇爹爹——!” “哎哟我的小公主哎,求求你回去吧!皇上他现在谁也不见!”乾天宫外的掌事太监连忙跑了下去,拉住小阿灵要冲进去的小身子:“公主,皇上谁也不见,你还是回去吧!” “干吗呀干吗呀!我要找我皇爹爹!!!” “臭太监!你放开我!皇爹爹!!!!皇爹爹!!!求你见见小阿灵好不好?皇爹爹!求你去救救我阿娘!皇爹爹!求求你了!我阿娘快死了!皇爹爹……求你救救阿娘!要是阿灵惹你生气了,皇爹爹来打小阿灵好不好?求你去救救阿娘!她身上有好多血!好多好多的血……皇爹爹……我阿娘快死了……求你救救她!求求你……呜……” “公主!您别喊了!皇上说了,谁也不见!您别……” “你放开我!放开!!!!”小阿灵咬牙,忽然一狠心,低下头在老太监胳膊上重重一咬,老太监顿时大叫一声,一甩手,将她给甩了下去。( ) 小阿灵一得空,顿时像个泥鳅一般转身冲了进去。 “皇爹爹!!!” “哎哟!我的小公主!我的小祖宗哎……您不能进去!快出来……” “你闪开!我要见皇爹爹!!!” “小公主……您不能……皇上说了谁也不见!你现在要是进去,难免皇上会责罚你啊!小公主……你……” “让她进来。” 忽然,里边传出一道淡漠的声音。 小阿灵顿时转眼对着老太监翻了个白眼:“哼!”随即便顺着萧越寒的声音的方向跑去。 “哎……”老太监站在原地,无奈的摇了摇头:“恐怕现在也就只有小公主敢来招惹皇上了……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国法不容,即便是皇上自己也无法去宽恕花想容啊……哎……”老太监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转身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皇爹爹!”小阿灵一走进乾天宫的御书房,果然看见萧越寒正站在御书房的窗边,着了一身漆黑的绣着九条金龙的龙袍,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已经日当正空的太阳。 “皇爹爹……”即便是个孩子,但也能感觉到气氛的压抑,刚刚嚣张任性的小模样一下子消失,只是缩了缩头,然后快步跑了过去,小小的身子一把抱住萧越寒的腿:“皇爹爹……求求你去救救阿娘!求求你了……” 萧越寒不为所动的站着,直到小阿灵抱着他的腿摇晃了半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声震开的大叫着:“皇爹爹!求求你了!小阿灵很乖!小阿灵没有惹皇爹爹生气过!皇爹爹不是很喜欢阿娘吗?干吗还要让人打阿娘?阿娘她现在满身都是血,好吓人!就连脸上都是血!看起来好吓人!求皇爹爹去救救娘!叫太医给娘治治好不好?求求你了皇爹爹!阿灵不能没有阿娘!阿娘不能不理阿灵的……求求你了……皇爹爹……” 哭着哭着,小阿灵忽然跪了下去,跪在萧越寒的腿边,继续紧紧抱着萧越寒的腿:“求求你……求求你皇爹爹……!!!” 第357章:仅止于此 哭着哭着,小阿灵忽然跪了下去,跪在萧越寒的腿边,继续紧紧抱着萧越寒的腿:“求求你……求求你皇爹爹……!!!” 终于,萧越寒闭上双眼长叹了一口气,缓缓俯下头看着跪在自己腿边的一团小小的身子。 “皇爹爹……”小阿灵哭着仰起头,通红的双眼哀求的看向萧越寒:“求求你救救阿娘!宁儿姐姐说如果不叫太医的话,阿娘她就……” 萧越寒俯下身,将哭得可怜兮兮的小丫头抱了起来,抬起手轻轻抹了抹她哭红了的小脸上的泪珠,眼中的一丝疼痛小阿灵没有看懂,只是连忙伸出一双胳膊紧紧搂着萧越寒的脖子:“皇爹爹!你去救救阿娘好不好?阿娘身上有好多伤……好多血……阿娘是阿灵看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可是阿娘的脸上也有一道好吓人的伤,娘的脸白的好吓人!娘他不理小阿灵……小阿灵怎么叫她,她也不理我……求求你了,皇爹爹,救救娘……” “阿灵乖,她不会有事。”萧越寒轻轻拍了拍她,转身抱着她让她小小的身子坐在桌案后边的软榻上,看着那张哭得通红的小脸,萧越寒不禁勾了勾唇,爱怜的轻轻拍着她的小脑袋。 “她处处好强,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什么人都能救,什么事都能做,她从来不曾对谁软弱过,她不会有事……” 尽管,明知自己这样说,是违心之论。( ) 可是,她本来不就是这样一个好胜好强的一个女人么?从不肯屈服,甚至宁可将生死不谕的爱情都抛弃,也要实现她自己的侠肝义胆,他又怎会不成全她?成全那个将一切都顶在首位,惟独将那份连他都控制不住的爱情抛之脑后的女人。 也许吧,也许她其实并没错,错的是他。只不过是上天和萧家历代祖宗亡魂因为他违背了祖训,而给予的惩罚。 “怎么会没事,娘她浑身都是血。怎么叫她都不醒……”小阿灵抽噎着,忽然抬起小手抓住萧越寒的胳膊:“皇爹爹,求求你去看看阿娘好不好?你看到了,就知道阿娘真的快死了!皇爹爹……求求你了……” “阿灵,现在是不是觉得父皇是个坏人?”萧越寒坐到小阿灵身边,转过眼低垂下头看着个子小小的胖呼呼的漂亮的小丫头。 “阿灵不敢说……”小阿灵瘪起嘴。 她虽然小,但是这么长时间了,她也知道皇上是个不可以随便打随便骂的人,是东寻国的天,是可以主宰天下的,所有人都怕的最高贵的人。 “不敢说,就是父皇在阿灵的眼中确实是个坏人?”萧越寒无所谓的笑了笑,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肩膀,却是听着她一直未断过的抽噎。 “皇上,刚刚禁宫侍卫来报,花想容已经被送到了禁宫,可是身上几处鞭伤血流不止……人到现在也还没有醒,恐怕……”一直守在乾天宫外的老太监忽然走了进来,恭敬的跪了下去。 萧越寒放在小阿灵肩上的手微微一僵,转过眼看向老太监。 “阿娘……”小阿灵忽然低叫一声,猛的转过头,第一次有些怨恨的看了沉默的萧越寒一眼,甩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跳下软榻,转身跑了出去。 “哎……小公主……”老太监连忙要追出去。 “等等。”萧越寒忽然站起身。 “皇上……?”老太监又转回身,小心的做了个辑:“放心,老奴定会把小公主带回来,不会让她乱跑的……” “不是。”萧越寒微微蹙眉:“速去派人到太医院把胡太医叫去,务必保住花想容的性命……” “这……皇上?打入禁宫的人,向来不允许有太医前去探病……” “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是灵心小公主年纪虽小却仁心善德,不忍见花想容被打成重伤,才去传了太医。朕自有分寸,去吧。” “是!皇上……”老太监顿时一脸喜色,恭敬的又做了个辑,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待乾天宫里顿时恢复了安静,萧越寒顿时闭上眼,似是太过疲惫的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眼角流露出的一丝不忍,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既然最终的结果便是形同陌路,朕能为你做的,恐怕也止于此了。 柳无忧,你好自为之吧。 禁宫之内—— 因得到旨意才肯放小公主和太医一起进去,当小阿灵看到一起前来的胡太医时,就知道是谁的吩咐,刚刚对皇爹爹的怨气也一下子消失殆尽,只是连忙抬起肉呼呼的小手抓着太医的衣摆和他一起急忙走了进去。 宁儿和珠儿还有暗影在将花想容送到禁宫后,珠儿扶着花想容躺到床.上,禁宫里赃污不堪,宁儿又连忙在一旁打了些水将四周满是灰尘的地方好好清理了一下,然后暗影离去后,两个丫头还是床前床后的收拾屋子,还要给一直未醒的花想容换衣服。 不管怎么说,今天再见一面,以后她们就再也无法到禁宫了,该收拾的还是帮她收拾好,她本来身上就有伤,若是一醒来时满屋子都是灰尘,恐怕她就更难受了。 只是……她们两人,能做到的,也仅仅到这里。毕竟花想容是戴罪之身……她们两个连央求太医院的本事都没有。 宁儿和珠儿正忙活着的时候,灵心公主和胡太医忽然走了进来。 在胡太医说明来意之后,几个人连忙松了口气的引着太医走到床边去诊治。 没多久后,太医交代完让花想容吃的药,也将外伤的药留下来之后,这才离去。 而小阿灵却是死也不肯走,直到最后禁宫外的侍卫强调时间已到,所有人必须离去后,喏大的禁宫里才一瞬间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那个躺在陈旧的床.上的花想容一脸苍白的静静的躺在那里。 仿佛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一般……再也无人问寻。 第358章:七个月后 七个月后——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很好的记录者,但我比任何人都喜欢回首来时的路,我不断的回首,伫足,然后时光扔下我,轰轰烈烈的向前奔去。 ——张爱玲 “哈哈!娘!你都写了七个多月的经了!到现在阿灵都还没有认全上边的字!”小阿灵蹦蹦跳跳的跑进禁宫的寝殿里,一看到那个还在不停的写字的花想容时,顿时笑嘻嘻的跑了上去。 “娘!”已经五岁的小阿灵跳进花想容的怀里,抬起一双肉呼呼的小胳膊紧紧圈住花想容的脖子:“哎呀娘……你别写了,今天陪阿灵玩好不好?阿灵带了风筝过来……” 花想容顿时停下手中的笔,有些空冻的眼顿时装满了流光溢彩:“风筝?” 自从七个月前她茫然的在禁宫中醒来后,从低落伤感一直到有一天小阿灵忽然不知从禁宫的哪个角落里的小洞钻了进来,每天都过来陪她闹她,才让她的心情终于缓和了下来。 甚至几乎像是将很多事情遗忘,不再提皇宫,不再提萧越寒,不再提过去的一切,也从不曾问过什么。{ } 只是在她关在禁宫里整整一个月后,她忽然让小阿灵在外边多拿些纸笔过来让她没事抄写经书来解闷。 也许吧,当一个人开始变的太过沉静,再也没有任何向往的时候,她需要有些东西来聊以解闷打发时间。 其实曾经她以为关在禁宫苟活于世或许是可以为未来再去争取些什么。 但是当她知道,这禁宫是谁都不可能进来,更也很少有人会离开的地方时,她不得也放弃了。 因何而放弃? 她还记得那一天在朝堂之上,萧越寒冷漠的表情。她知道,她确实是自私的伤了他,甚至在明明知晓这样的后果时,也宁可放弃这段她根本就不想放弃的感情。 在萧越寒的眼中,她已经彻底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她配得起无心这个名子。在萧越寒的眼中,这个比他还会绝情弃爱的女人……已经不值得他再喜欢了吧? 所以,七个月…… 她每天抄写经书,静静的等待时间的流淌,每天和偷偷钻进来的小阿灵玩闹,吃着小阿灵偷偷拿来的东西,看着四季交换,看着自己过了十九岁的生日,看着曾经刚刚穿越过来的自己在这个刹那芳华的世界活了整整四年多。 四年,人生有一共能有多少个四年? 七个月,她数落了第二百一十个太阳,却终究无人问寻。 形同陌路,便是如此的形同陌路。 可是她不曾后悔过……即便是也许像曾经洪基说的那样,还有五个月……五个月后的一切,是未知的……不知道洪基是在死前故意骗她还是说真的…… 可是这样消耗了的时间,真的让她觉得这五个月的时间太过漫长。 她真的好想知道自己的结局……究竟,是怎样? 她每天抄写妙法莲华经,每天都会悄悄的在另一张纸上记录下她这四年来经过的每一件事,仿佛回忆,又仿佛是在深思,静静随着时间的流淌,她偶尔学起周易之人掐指一算,发现她于世间,已近三十载。 若是她还在二十一世纪,应该是已经在老爸老妈的支配下找到一个丈夫,儿女满堂,幸福安康的就这样活下去了吧? 可是,四年前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娇娇女,何曾想过今时今日,她竟然可以如此静心的坐在这里,一笔一笔的抄写着这妙法莲华经,直到脸颊上那一道由深变浅,有浅变无的鞭痕渐渐消失…… --------------------------------- “哎呀,娘!你不要写了!阿灵昨天才又送了一百多张经文到后宫佛堂的了凡姑姑手里!阿娘,你今天就放过我,陪我玩会风筝嘛!而且啊……今天阿灵又带了好多吃的来哦!” 说着,小阿灵又从花想容的怀中跳了出去,快速跑出禁宫大殿外,有些吃力的抱着一个大食盒走了进来。 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子吃力的抱着食盒走着,花想容终于放下了笔,连忙学着小阿灵笑嘻嘻的模样跑上前抱过食盒,一闻到里边的香味,她顿时转眼惊异的看着一脸得意的丫头:“这么香?” “那当然!”小阿灵得意兮兮的转身又抱着风筝走了进来,正好看见花想容已经打开食盒,就连忙跑上前:“怎么样?今天的好丰盛吧?” “怪了,你在哪儿弄的这么多吃的?你平时拿来的也没有这么丰盛啊!”花想容忽然转过头斜倪着一脸得意的小阿灵:“臭丫头!你是不是偷跑去御膳房了?你是不是想让别人现你老娘我在偷偷吃禁宫之外的东西啊你?臭丫头给我过来,从实招来……” 小阿灵顿时瘪起嘴,喏喏的走上前:“才不是呢,今天是德妃娘娘寿辰,宫中大摆宴席,才会有这么多好吃的……” “德妃?”表面上想要教训小阿灵,但却还是偷偷伸出手想要拿出一块点心的花想容忽然僵硬的转过头:“什么德妃?” “娘,你不是说不想听宫里的事吗?”小阿灵忽然一本正经的转身一屁股坐到桌边摆放的有些成就的但却干净的椅子上。 第359章:是不是爱错了人 花想容顿时将食盒盖上,转身坐到小阿灵的对面,同样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既然你这臭丫头开了头,为娘的当然要听你说下去!” “那娘你一会儿要陪我玩风筝!不然阿灵不说……”说着,小阿灵固执的扭过头去:“哼!” 花想容顿时有些怄气,却又无奈的扑哧一笑。 这丫头,似乎是长大了不少,从曾经那个在渔村里鬼机灵的小丫头,一直到现在,这么久,她一个小小的丫头在皇宫里,想必生活也并不像曾经那样自由吧。 她隐约的感觉得到,小阿灵虽然孩子心性,但是比谁都敏感,甚至可以说是聪明至极。 “好吧,你说吧,我呆会儿陪你玩。”花想容认栽。 “嗯……”阿灵撅起粉嘟嘟的小嘴,像是在回想着什么。 “好像是娘你刚被关进禁宫后没多久,我听宁儿姐姐说,左丞相联名好多大臣要让皇爹爹纳妃,皇爹爹一直都说容后再议,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要纳妃,但是宁儿姐姐说,皇上毕竟是天下的皇上,好像是说皇爹爹没有子嗣不好,所以必须纳妃娶妻,最后左丞相把她的女儿嫁进了宫里,才终于肯安静下来不再提纳妃的事情。 那个左丞相的女儿就是现在的德妃娘娘……” 花想容的脸色略有些僵白,在听完小阿灵的话之后,她忽然就站在原地僵硬的愣住。 “娘?你不开心吗?”见花想容发呆,小阿灵连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抬起小手捧起花想容的脸:“娘,你不要不开心!我听宁儿姐姐说,娘你曾经是皇后呢!比谁都来得风光!娘,咱们不去羡慕人家哈……娘,你乖啦!” “我才没伤心!”花想容拍掉小阿灵的手,学着她可爱的小模样股起嘴说道:“我干吗要伤心?我和你皇爹爹现在一点关心也没有!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从她在历史中的看来,根本没有一个皇帝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清空后宫的。 又何况……像她现在这样一个根本再也无法成为妃子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去生气?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吗? 花想容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扯出一脸的笑意:“丫头,娘饿了,你先去帮娘把今天写完的佛经送到佛堂去,呆会儿回来和娘一起放风筝玩好不好?” “唔……”小阿灵撅起嘴呆呆的看着她,想要说什么,但见花想容的表情似乎是在隐忍些什么。 小阿灵向来是机敏的,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不应该把这些告诉娘的,顿时闭了口,乖乖的点着头,转身踮起小脚将桌子上那一叠写满了经文的纸拿了下来,转身小跑着走了出去。 当小阿灵离开后,花想容忽然闭上眼,抬起双手捂住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说是无所谓…… 可是她真的很难受。 萧越寒,你是否假情假意?可是经历过的那么多又算是什么?就算是我再如何想要理解,理解你身为一个帝王应该做的事。可是……你真的已经不爱我了吗? 真的……想让我在这禁宫里孤独终老,然后你在禁宫之外,左拥右抱吗? 今天有个德妃,那是不是未来的日子里,三宫六院你都要添满?是不是人家都说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再怎样曾经的相爱,在你萧越寒的心里,都可以在下一秒烟消无散呢? 柳无忧,你是不是爱错了人,等错了情,遗失了这一生? --------------------------------- 东寻国皇宫位于最南边角落的佛堂里。 萧越寒前几日听闻钰茗说佛堂里最近经文越来越多,偶尔会广发妙法莲华经到宫中各院给主子们或者一些甲等宫女们看,来让大家宁心静心消除浮躁。便终于抽出些时间到佛堂去看看,看看曾经宫中最年轻的太妃,也就是今时今日已经在宫中出家为尼掌管宫中佛堂的了凡师傅最近怎么这么有空,写那么多经文。 毕竟也是曾经的太妃,虽然已经出家,但也好歹是宫中目前最年长的长辈,萧越寒已对佛堂冷落许久,还是听起钰茗说到才想到过来看看。 “贫尼见过皇上!”了凡一看到多年未见的萧越寒竟然独身一身到了佛堂,连忙转身走到门前恭敬的做了个佛家之礼。 “平身吧。”萧越寒淡笑了一下,沉淀已久的心在闻到佛堂中淡淡的香烟缭绕的味道时,忽然又是更加的平静,抬眼看了看立于前方正中的几尊菩萨像,想到曾经在父皇身边勤于争宠的太妃现在竟然可以这样安静的不问世事,忽然有些感慨低语:“是否跳出红尘之外,才算真的了结善缘,忘却红尘难忘之俗事。” “皇上此次前来,是想问佛法还是想……?”了凡不解的看向萧越寒的眼。 曾经那个十岁便死了母亲的小皇子,现如今已经是东寻国的帝王,主宰天下,可是他的眼神,从曾经满眼的算计仇恨,到如今怎会有许多的迷茫? “不是,朕是听说最近佛堂广发经文给各院的主子看,不过是最近国泰民安,操心的事情少了许多,得了空闲便过来走一遭看看罢了。”萧越寒淡笑:“不知了凡师傅现在过得可好?是否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可以告诉朕,你毕竟曾经是父皇身边的妃子,即便现在出家为尼,但也实为朕的长辈。” “贫尼倒是没有什么要求,生活安宁舒适,不过皇上你……”了凡忽然抬眼看了看萧越寒:“皇上是否有心事?” 第360章:隔着一道墙 萧越寒眼神微微僵滞了一下,随即一笑而过:“朕并无心事。” 了凡点头笑了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到佛堂里边的一处桌上,拿起几张写满了娟秀字迹的纸,走回到萧越寒身边:“皇上,若是皇上因国事繁忙或是因红尘俗事烦忧,不如偶尔读读这经文,或许有助于许多。” 萧越寒的目光一触到那上边娟秀的字迹,先是觉得有些眼熟,后又觉得有些陌生,不由得接了过来放到手中仔细端详。 “这是何人所写?朕不喜欢了凡师傅的字迹是这样。” “自然不是贫尼写的,而是宫中一位施主。”了凡笑了笑,意有所指了看着正仔细端详经文的萧越寒:“古人说,见字识人,皇上看着这娟秀清淡的字体,想也能感觉到写这些经文的施主的内心有多平静吧?” “是。”萧越寒笑了笑,将经文叠起收好:“只是不知了凡师傅说的这施主是何人?” 了凡顿了一顿,忽然笑了笑:“这对于皇上,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此次或许确实是对一些人绝情了些。这施主连续六七个月每天都至少抄写一百篇妙法莲华经送来,连了凡这等喜好佛法的僧尼都有些汗颜,想必那位施主,是每天都在强迫自己钻进这等静心宁气的经文中。{ }可是强迫归强迫,有些事情终然还是无法磨灭……”说罢,了凡恭敬的对萧越寒做了个佛礼:“皇上,若是无事了,便请回吧。” 萧越寒却是在了凡说这话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是谁,微微蹙起眉转眼看向了凡,却听到了她下逐客令,自然不便留下,只好点了点头,握紧手中带着淡淡墨香的纸张,转走了出去。 刚一走出佛堂前门的水榭庭院,长廊拐角处萧越寒迈出步子正要走过去,忽然只看见一团粉色的小身影一下子撞到怀里。 “哎呀!撞死我了……是哪个臭太监不长眼睛,敢撞本公主!”小阿灵的尖叫声随着手中的一叠写满了字的纸飞散开来:“哎呀!糟了糟了,竟然散了!” 小阿灵瞬间从萧越寒怀里跳了出去,没注意自己撞到的是谁,只是本能的转身跳了起来想要抓住好几十张飞散开来的纸张。 萧越寒站在原地,抬手接过飞到自己面前的一张纸,上边依旧是那些有些熟悉,但似乎是比他曾经熟悉的字体还要熟练娟秀漂亮许多。 看着上边字迹工整的经文,萧越寒捏紧手中的薄纸,垂下眼看着急忙忙的想要将纸全都捡回去的小阿灵:“阿灵每天都送佛经过来?” “啊?”一听到萧越寒的声音,阿灵顿时惊愕的转过头,一看到果然是萧越寒,吓得连忙站稳身子转身跑回到萧越寒面前:“皇爹爹?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这孩子一张嘴长成了O型,瞪大了一双眼睛惊讶的看着自己,萧越寒顿时叹笑了一下:“朕怎么就不能过来?” 说着,萧越寒宠爱般的将小阿灵抱了起来,将散落在地的那些纸捡起些许塞回她肉呼呼的小手里。 小阿灵连忙拿稳手中的东西,却小心翼翼的又将东西藏到身后。 萧越寒对她这孩子气的举动更是越发的想笑,沉闷的笑了两声后,他忽然轻声问:“这些佛经,是谁写的?” “啊?皇爹爹知道这些是佛经?”小阿灵顿时惊愕的看着他,像是看到神仙了一样:“你怎么知道?” 萧越寒顿时挑眉笑了笑:“告诉父皇,你每天送来的佛经,是谁写的?” “不行!娘说了不可以告诉除了了凡姑姑之外的人,阿灵才不要告诉皇爹爹这些都是我阿娘写的呢!”小阿灵撅起嘴,故做聪明的转过头去。 萧越寒却是顿时笑了,修长带有略薄的茧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小阿灵的鼻子,却是不得不腹诽,果然是她写的…… “皇爹爹,你放我下去,我要去送给了凡姑姑!阿娘她还……啊不对,阿灵一会儿还要回去上课呢!今天学堂的师傅说阿灵会有好多书要看,很着急呢!” “是吗?”萧越寒又是挑眉笑了笑,轻轻将她放到地上:“去吧。” “嗯嗯!”阿灵连忙抱紧手中的东西快步向里边跑。 却在萧越寒转回身背对着她时,小阿灵忽然缓下脚步,悄悄的转过头,乌黑的一双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 “嘻嘻……”小阿灵忽然狡猾的一笑,抬起小手捂住小嘴,偷笑着转身跑了。 她小阿灵才不傻呢……切…… 萧越寒从佛堂出来,正好路过离佛堂不远的皇宫最深处的那座唯一的禁宫。 禁宫之上的天空与禁宫之外的天空一样是湛蓝湛蓝的,只是在禁宫的大院的天空上,飘起一只不知是哪里来的风筝。 萧越寒顿时眯起眼,看向那似乎是由禁宫里的人放出来的风筝。 花想容在小阿灵出去后不久,越想越难受,便抱起小阿灵拿进来的风筝,闲来无事的跑出大殿,站在她整整看了七个月的禁宫大院里,放长了线,直到风筝缓缓飞上了湛蓝的天空。 她仰起头,看着那个风筝,忽然觉得这个风筝好幸福……可以看到禁宫外边的一切,而她……尽管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可是她却无法像风筝一的飞起来,或许自由和幸福于她来说,仅仅只是奢望了。 萧越寒静静的看着那翱翔天际的风筝,仿佛是隔着一道禁宫的院墙就能看到里边那个一向没心没肺的正在放风筝的女人此时笑得多么开心。 眼中闪过一道若有若无的流光,他忽然勾唇一笑,邪佞的笑勾在嘴角,最后又看了一眼那翱翔的风筝,便转身离去。 第361章:自由的代价 东寻国毅康四年正月初一。 毅康帝为让举国同庆,从而大赦天下,以恩德来为百姓某福祉,希望上天得以保佑东寻国风调雨顺,从此无灾无难。 当花想容坐在禁宫里,数落了第二百二十个太阳时,忽然,那张连续七个多月都没有开启的禁宫大门赫然打开,一名似乎是在乾天宫里见过的太监总管手里拿着一张明黄的圣旨走了进来。 花想容本来是站在院子里发呆,猛然看见禁宫的大门被打开,继七个月后终于看见了除了小阿灵和平日送剩饭剩菜过来的下等宫女之外的人。 她一时间没了反映,只能呆站在那里,看着老太监展开圣旨,尖细着嗓音道:“罪女花想容听旨——” “……奴婢接旨。”呆愣了好半天,花想容募然回过神,终于跪了下去,却是感觉整个身心都开始复苏,有些小小的激动。 她以为这一辈子便只是这样的无人问津了,原来……原来她并不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那个人…… “罪女花想容,于禁宫之中七月之久,悔过自新,且每日抄写佛经书广发于深宫,使宫中各院充满仁慈祥和之气,虽大罪不容赎,但朕念汝自思己过,隧将功补过,特恕花想容出禁宫,入浣衣局,除每日工作外必要晨昏定醒,每日三省汝身,钦此——” 刚刚的喜悦瞬间被失望代替,花想容怵的抬起头看向那个读圣旨的老太监,记得这太监是在乾天宫外时候侍候的。 “花想容,接旨吧……”老太监慈祥的笑了一下,走上前,将手中的一卷圣旨递给花想容。 “皇上的意思……是让我去浣衣局洗衣服吗?”花想容咬唇,迟疑的接过圣旨,站起身看向那太监。 老太监淡淡笑了笑:“人要懂得知足,也许入了浣衣局,每日的工作会很辛苦,但是至少……离开了这不曾有人离开过的禁宫。” 花想容吸了吸鼻子,灿然笑了一下:“是啊……得到了一点点的自由,未尝不是一见好事呢……” “嗯,等着一会儿有人过来接你去浣衣局,你收拾一下吧。”老太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完后,又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公公!”花想容忽然上前一步。[ ] 老太监顿时转身:“容姑娘还有什么想说?” “这旨意……是皇上自己决定下的,还是有谁帮忙劝说了?”花想容满眼期盼的看着他。 老太监神色未变,倒是意有所指的扯了扯唇:“你以为,朝中有谁会为了一个被关在禁宫里的女人求情?” “你的意思是?” “老奴,有些话当说,有些话不当说。容姑娘想必自己心里明白,所以,这份恩德,老奴倒是替皇上希望,你能好好保管,万不可再让皇上失望。” 说罢,老太监又笑了笑,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这么说,萧越寒并没有将她遗忘在深宫的一角……可是若是他对她还有情份,又怎会整整七月不再问寻? 想归想,不过,她确实是等到了重新出头的那一天了不是么?即便此生无法再无妃子,但至少,也比困在这禁宫里头强太多……她的人生,不用只是一个句号来代替了。 ---------------------------------------- 乾天宫—— “皇上……老奴已将旨意传达给了花想容。” “花想容在接到圣旨后就呆愣在当场,似乎是并没有想到皇上您会放她出禁宫。” 正批阅奏折一直未抬头的萧越寒忽然顿下手中的笔,抬眼淡淡扫了一眼老太监:“朕,确实不曾想过有一天会放她出来。” 听着萧越寒的话,老太监不禁抹了抹汗,在心底暗自腹诽。皇上啊,您这是骗给谁看呢?这七个月来您每日清早起来早朝之前和晚上归榻入寝之前都会朝着禁宫的方向看上几眼,您也就是骗骗咱家吧,这乾天宫里服侍的人有谁不知道您老人家的心思…… “是、是……老奴知道,皇上无法原谅花想容的罪行,现在是皇上大赦天下,她才幸运的得到皇上的眷顾!皇上您以仁德治天下,老奴对您的景仰真是如涛涛江水……连绵不……” “行了。”萧越寒挑眉斜了一眼老太监,抬起头似乎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下去吧。” “是。”老太监连忙恭敬的俯着身退了下去。 萧越寒却是在之后抬起眼,顺着乾天宫御书房的窗子看向外边,眼神清冷无波,无人能看懂那份心思。 而刚刚由着几个小太监进来引着要去浣衣局的花想容,走着走着,忽然打了个喷嚏。 “阿嚏——” 花想容连忙揉了揉发酸的鼻子,转眼向四周扫了几圈,咬牙腹诽:奶奶的,她都混到这份儿上了,谁还这么不甘休的在心里骂我?我穿越我容易吗?我离开禁宫我容易吗? “你,进去吧。”几个小太监引着她走到宫中最北角落里的浣衣局,因为是这里宫中水最多,最偏僻的一个角落,各宫的宫女们都会将主子们穿过的衣服送来清洗,也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专门的洗衣房洗衣店那类的。 花想容一站到浣衣局门前,忽然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自由的代价,其实真的蛮大的…… 可是既然某些人重新给了她一个机会,那她也要好好珍惜不是么? 第362章:刁难 德玉宫—— “什么?出来了?”现在的左丞相之女秦玉蝶,也就是几个月前被左丞相硬是嫁进宫中为妃的德妃娘娘手中的茶杯瞬间落地,涂满火红蔻丹的手指微微颤动:“那个贱人……那个杀害了我娘的混蛋的女儿!她不是入了禁宫吗?禁宫里怎么可能有人出来?” “娘娘,皇上大赦天下,别说是禁宫冷宫里的人,就连天牢中一些只犯过一些小错误并没有死刑的人也都放出来了!”德妃身边的小宫女小燕连忙弯下身一片一片捡起那些茶杯的碎片,又不得不小心的回话。 “大赦天下?我看皇上他就是故意找理由要放那个女人出来!才关了七个月而己!他就心疼了?”德妃不甘心的站起身,转眼看向窗外阴暗的天空:“我爹呢?他有没有说何时进宫?” “回娘娘,左丞相今日早朝后就直接出宫了。” “快点派人把我爹叫进宫来,让他跟皇上说不能放那个女人!我绝对不允许那相女人在宫里有一天的好日子过!那个狐狸精!我看早就应该让爹上奏斩了她!不然皇上也不会因为她的存在而这么久都不肯和我……”德妃忽然咬牙,一想到自己为妃数月,却竟然还是处子之身,就有些难受。 她一直对外忍着,以为装做贤良淑德早晚都可以博得皇上的宠爱,哪知,她还没等到自己想得到的男人,竟然听说那个被关在禁宫里的花想容放出来了。 “娘娘,皇上把她打入了浣衣局,那里是宫中所有宫女最不愿意去的地方,能累死人的呢……以奴婢看,皇上兴许放她出来也只是想折磨她!否则干吗要把她弄到宫中最辛苦的地方去工作?” “你懂什么?”德妃一甩衣袖:“皇上既然能把她从禁宫里放出来,肯定可以马上再将她升上来,就算她的罪名注定她此生不能为妃,我也对不允许她在皇上的眼中还有一丝一毫的地位!我不允许!” “那……娘娘您看,是不是要叫钰贤妃娘娘一起……” “不用,钰茗那个女人,真是让我失望至极!不配站在这后宫与我平起平坐!一个每天只知道看书写字画画不问世事的女人我找她有什么用?” “那,娘娘……” 德妃冰寒着脸,忽然转眼看向德玉宫殿外飘洒下来的纷纷的雪花。 这个冬天还没结束,夜晚……应该会很冷吧? 德妃勾起一抹佞笑,抬起纤细漂亮的手指,轻轻吹着指上美丽火红的蔻丹,眼神冰冷犀利…… …… 一月份的东寻国,狂风呼啸,时入深冬,近年来东寻国一到冬天就会飘些雪花,虽然不及某一年的雪大,根本就堆不成雪人,但却也冰冷入骨。( ) 已经在白天和浣衣局的其他宫女们一起忙活完的花想容,刚和大家吃完一些残羹剩饭,回到二十几个人一间的宫女房铺了陈旧的被子想要睡下,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花想容懒得去开门,翻了个身将被子蒙在头上就要睡下,哪知其他人打开门后,只见小燕冷冰冰的走了进来,向里边扫视了一眼,便冷声问:“哪个是花想容?” 花想容猛然一翻身坐了起来,已经洗了一天的衣服手都冻得通红了,她怎么不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可是当她坐起身看过去后,发现她确实是不认得……这女人是哪个宫的宫女?怎么这么眼生? “你就是花想容?”小燕傲然的挑起眉看着那个确实有些风姿,但是脸色苍白面黄肌瘦的花想容。 “我认识你吗?”花想容不由得皱起眉。 奶奶的,都这么晚了,就不能让她睡一会儿?她明天还要继续跟着大家去洗衣服呢好不好?她昨天刚来的时候,一群人对她问东问西,昨天晚上本来就没睡好,今天好不容易大家对她不再好奇了,竟然好事多磨的又来一个人过来…… “你别管认识不认识,你认识我们主子就好了。”说着,小燕子冷冷的瞟着他:“你过来,我们主子明天着急穿这身衣服,你今天晚上马上给洗出来,明天一早就必须弄干了给送过去!” “都这么晚了……”花想容正惊愕的瞪大眼,她还没说话,旁边就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花想容顿时也瞪向那个傲气十足的小燕:“都这么晚了!你们主子是谁啊?既然是个主子就不缺这么一件衣服穿吧?我明天洗完,后天给送去不行吗?” “不行。”小燕高昂起头:“别废话!快过来拿衣服去洗!耽误了我们主子明天穿着这衣服去见皇上,你赔得起吗?” “你主子是谁?”花想容顿时揭开被子下了床,快步走到门边,丝毫不肯让却的冷盯着小燕。 “当然是正值皇上最宠爱的德妃娘娘!”小燕得意的抬起眼,将手中一捧大红色的衣服塞到花想容怀里:“快拿去洗!明天天一亮,你必须洗干净了送去!” 德妃?左丞相的女儿?萧越寒的新欢? 花想容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衣服,又抬起眼冷冷瞪着小燕:“你……” “你瞪什么瞪?怎么?不愿意洗啊?你一个浣衣局的下等宫女有什么资格瞪着我?马上拿出去洗!记得,一定要用手洗,绝对不可以用那些木棒敲打,我们主子的衣服可是很珍贵的料子呢……” 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忽然挑眉一笑。 她明白了这宫女和那个德妃的用意,想欺负她?想刁难她?想找机会让她惹到她们,然后光明正大的以主子的身份来教训她? 很好! 花想容忽然一笑:“好啊,让你主子明天在她自己的寝宫里等着,我一定洗的干干净净的给她送去!” “哼。”小燕一见她竟然服软,顿时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第363章:反将一军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里虽然是古代,可是这皇宫之中,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斗争远比二十一世纪的纷争更是杀人不见血。 当花想容愤慨的抱着木盆,装满了冰冷的水,坐在这深冬的浣衣局的大院中,将本来已经通红的发疼的手放进冰冷刺骨的水里时,她更是对这一切深有体会。 若是曾经,或许她马上会揭了盆子撕了这衣服,找到那个什么德妃娘娘,狠狠煽她个耳刮子。 可是现在…… 并不是忍气吞声,而是她就是较着这么一个劲儿。 可是究竟在跟谁较劲儿,她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在跟自己,也许是在跟德妃,又或许……是在跟那个放她出来却仍然对她不管不问的萧越寒较劲儿。 她记得曾经在锦王府,萧越寒为了让她能乖乖哀求他,能顺服的跟在他身边,而故意将她周围的一切全都除掉,让她自生自灭的等着她去求绕。那时候,她没去…… 现在,特别是面临一个像德妃这样一个后宫角色,她更不可能会跑到萧越寒面前哀求什么。 何况,她早已经没有了那份资格…… 手下拎起已经沾湿了的大红色的锦衣华服,双手握紧用力的搓洗了一下。 “呀——”忽然一股似是针扎一般的疼痛蔓延至于心,花想容一愣,猛然放下衣服,惊愕的看向手上那些不知是被哪里来的针划出的血口子。 她怵的将视线放到盆里的那袭衣服上,像是明白了什么,不顾冰冷刺骨的水,再次小心的将衣服提了起来,又轻轻的摸了摸,果然摸到这衣服里被人故意嵌上了几十根绣花针。 这是……什么意思? 花想容顿时眯起眼,不久冷冷一笑……不顾手上被针划破的伤口,直接一根一根的将上边的针摘掉。 即便是如此恶意的刁难又怎么样? 只要宁心静心把针摘光,再好好的洗一洗,明早之前怎么也能把衣服给送过去。 正好,她倒要看看,那个所谓的德妃,既然可以这么狠毒的让她大半夜洗带针的衣服,她究竟是长的一个什么模样! ---------------------------------- 第二日,德玉宫—— “这是什么?”德妃拿着手中干净鲜亮的衣服瞪着站在前边一脸肃然的花想容,狠不得上前撕下她那张饱经风霜却依然漂亮的不像话的脸蛋。 “回禀娘娘,这是昨夜你宫中的宫女送去让奴婢洗的衣服。” “这哪里是我昨天那件?”德妃大骂,忽然衣服狠狠甩到花想容身上。 花想容接过,却是未动,眼观鼻鼻观心的冷冷的看着那个盛气凌人的妖艳的女人。 “大胆溅婢!你竟然擅自将本宫衣服上的装饰拿走!你该当何罪?来人呐……” “装饰?那些都是能银针,怎么可以算做是装饰!有那些东西在,这衣服要怎么穿得上?”花想容不由得皱眉。 “怎么穿不上?本娘娘就是喜欢那些针在衣服上!你这大胆溅婢竟然擅自把那些针取了下去!” “那娘娘的意思是,这衣服上若是还有那些针,娘娘也会穿吗?” “废话!我不穿我留着干什么?”德妃怒气汹涌。 “娘娘确定这有针的衣服能穿?”花想容忽然挑起眉。 “大胆溅婢,这就是和主子说话的态度吗?”德妃顿时冷眯起眼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趁机给她一耳光。 “奴婢不敢。”花想容垂下眼,退后一步,却是忽然握紧了藏于袖中的拳头,嘴边泛起一丝怪笑:“既然娘娘是说这衣服上有针才肯穿,又很着急穿上,奴婢这就把针给娘娘放回衣服上!” 说着,花想容抱着衣服转身又跑了出去。不顾德妃那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叫人追上来把她抓回去痛打一顿的模样。 …… 没多久后,花想容又抱着衣服跑了回来。 德妃冷眯起眼看着她,却见花想容将衣服在她面前一抖,大大的展开,包括上边那些发亮的银针:“请娘娘试穿!” “……”德妃顿时愣了一下,瞬间瞪向花想容:“大胆溅婢!你想扎死本娘娘吗?小燕,快过来,把这大胆的溅婢拉出去叫人打几板子!” “是!娘娘!”小燕斜起嘴角一笑,走上前就要抓花想容。 “等等!”花想容躲开小燕的手,抬眼直视向德妃那盛气凌人的眼里:“德妃娘娘之所以称谓德妃,必定有贤德之名。既然贤德,又怎会言而无信?刚才明明是娘娘自己说的,此件衣服必须有针才好看,娘娘也说了,这衣服上装回针后你才会穿!怎么?娘娘你这算是言而无信、失诚失德吗?” “那若是传了出去,让人不由得疑问,娘娘你这究竟是在故意刁难奴婢,还是真的言而无信失去良德?”花想容冷眯起眼,毫不畏惧的看着那个看起来才十**岁的德妃:“这话,娘娘是打算传到宫中其他人的耳中?或者……皇上的耳中?” “我……”德妃子顿时瞪大眼:“溅、溅人!你居然敢威胁我?” “不敢。”花想容冷笑,向后退了一步:“衣服也还回来了,针也镶上了,奴婢心直口快,若是有得罪了娘娘的地方还请娘娘饶恕!若是没事,奴婢就先走了……” 说罢,花想容将红肿的双手又一次藏于袖中,转身便要走。 “你这个溅人……你给我站……”德妃咬牙看着她洒脱的背影,没想到竟然反被她着了一道。 “皇上驾到——” 就在花想容刚一转身要出去时,德玉宫外的小太监那么大声的通报顿时让她停下了脚步,赫然抬起眼,满眼惊愕的看向正门前缓步走进来的身影。 第364章:烟消云散 德妃一听那个不曾常来的皇上竟然来的,顿时眼神一转,瞬间刚地上的那件衣服捡了起来放在手里,揉了揉眼睛忽然大哭出声…… “哎呀……怨孽啊……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 一听到德妃在后边忽然大哭,花想容猛然将一直盯在缓步走进来的萧越寒的视线转而看向德妃。 “皇上!”德妃抱着衣服跑上前,一下子扑进萧越寒的怀里:“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哇!” 萧越寒从一踏入德玉宫开始,视线就不曾在花想容身上停留过,仿佛是不知道她在这里,也没有看到她,就算是看到了,也没有注意她一样…… 仿佛,陌生人一般。 就是传说中的……形同陌路吗? 花想容双目清冷的看着德妃大哭大叫的扑到萧越寒的怀里哭诉:“皇上,您看看……您看看……这么多的针!” “那个溅婢是想害死我啊……皇上您看看……” “这是臣妾昨天叫人送去的衣服,本来打算今天换上,待到夜宴的时候出去给皇上您看,哪知那个恶毒的浣衣局的宫婢竟然在这衣服上放了这么多针,存心想要害死我啊……” “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皇上……呜……”德妃一边哭一边大声痛诉着,将头钻进萧越寒的怀里哭得一颤一颤的。[ ] “跟朕,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浣衣局的宫女,又怎会加害于你?”萧越寒淡漠的扫了一眼花想容,手下却是轻轻拍着怀中德妃的肩。仿佛花想容的存在,只是人个普通的犯了错的宫女…… 花想容忽然觉得有些恶心。 这七个多月以来,她想过无数次再见到萧越寒的情景,却从未想过竟然只是这样。 是这样,她被他新娶进宫的妃子诬陷,然后他搂着那个女人轻声安慰,让她看着这样的一幕。 萧越寒,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 以前一次一次的,我可以在自己身上挑到任性挑到我自己的错误,而且你曾经虽然表面上对我怎么样可是实际上却处处护着我。而现在呢…… 你的冷漠你的寡淡,你怀中抱着另一个女人,听着她的哭诉,却是冷眼看向我。 你相信了她的鬼话是吗?你觉得我柳无忧会是那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是吗? 花想容忽然就笑了……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 她曾经为自己那样绝情的离去而后悔过自责过,觉得自己受罚是应该的,毕竟皇帝的女人并不是在玩家家酒,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可是她现在忽然觉得自己并不后悔。 一如她曾经所想的一般,在萧越寒的心里,她比不上他的江山,爱情在他的心里,可以轰轰烈烈,也可以瞬间烟消云散。 看着花想容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竟然忽然就看着他们笑了,萧越寒本来微微有些冷凝的面色顿时寒如冰川。 “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杀了这个宫婢!不然臣妾一定会被她害死的!”德妃继续趴在他怀里大声哭嚎,抬起秀帕捂在嘴边哭得一抖一抖的。 萧越寒挑眉,将眼中的寒意隐藏,淡淡的看向笔直的站在那里连宫礼没有行过的花想容:“德妃说的可属实?” 这就是……距离七个月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花容嘴边的笑容忽然扯大,咧开嘴想要掩饰空洞的眼中已经开始干涸的泪。 “奴婢,没有要害她。我,什么都没做。”她定定的看着他,目光不偏不倚。 萧越寒瞬间有些震慑在她那种似乎是绝望了一般的目光下,略移开眼不再看向花想容的眼睛,反而轻轻拍了拍德妃的肩:“爱妃,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皇上,您万不可听那个溅婢的辩解!她就是想害我!她因为自己再也当不了妃子所以嫉妒臣妾……因为皇上您对臣妾宠爱有加所以她才会……” 花想容依然站在原地,沉沉的开口,打断德妃的话:“昨天深夜,德妃娘娘叫身边的宫女让我去为她洗衣服,哪知衣服上放满了银针,娘娘说衣服上没有银针不好看!可是真的是不好看还是想故意刁难,奴婢不得而知。不过,现在娘娘这般反咬奴婢一口,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说着,花想容抬起眼,目不转睛的直直的瞪向德妃。 德妃一愣,没想到她现在都沦落到这种宫女的身份了,眼神居然还能这般的震慑人,不由得暗暗打了个寒颤。 “皇上……您别听她乱说……臣妾怎么可能会在衣服上放针来扎自己呢……” 花想容却是不再辩解任何。 该说的她都说完了,某个人信与不信都已经不再重要。 她闭上眼,默默的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刺伤了手?”沉默了许久的萧越寒忽然放开德妃,转身走向花想容:“让朕看看你的手,才知是否属实。”说着,他上前一把握住花想容的胳膊。 花想容猛的一顿,挣扎的连忙将手置于身后死活都不给他看。 看到了又怎么样?看不到又怎么样?都不重要了不是么?既然你可以抱着另一个女人这样浩然正气的审讯我……那相信不相主都已经不重要了…… 一感觉到她的挣扎,萧越寒瞬间按压住她的胳膊,沉默的冷眼看着她,那眼中的警告异常的汹涌。 花想容却是忽然冷笑,毫不顾忌的用力甩开他,向后退了一步,赫然跪了下去。 “既然娘娘说奴婢有错,那奴婢认错便是。也免得皇上为难!” “皇上,你看,她自己都认错了……”德妃一得空,连忙冲上来。 萧越寒拧眉看着忽然跪了下去的花想容,刚刚还握着她的胳膊的手一空,垂下眼默然的看着她。 第365章:她不吃醋! “皇上……”德妃上前软声说着:“其实臣妾也不想多为难她,只是没想到她既然想害我!如果皇上不希望正月里宫中见血的话,那臣妾就暂且原谅她这一次。但是……臣妾心里不舒服,可否……”德妃忽然转过眼,犀利的眼神蔑视的瞟向跪在那里的花想容:“可否让花想容给臣妾洗脚?来抹平臣妾心里的不平衡呢?” 花想容顿时抬起眼看向德妃,萧越寒却是一动未动,只是看着花想容。 过了许久,久久未言动也未动一下的萧越寒忽然将宽大的衣袖背于身后,似是叹息一般:“也好。” 花想容倒抽一口气,一直不肯再看向他的眼也终于转了过来死死的盯着他。 “好,那臣妾就享受一下她的服侍,也好让心里舒服些。小燕,备水……我现在就要洗脚!”说罢,德妃勾起唇媚笑了一下,玉臂勾住萧越寒的胳膊:“皇上,您也陪臣妾去坐一会儿嘛!陪臣妾聊聊天……?” 萧越寒只是又瞟了一眼死命瞪着自己的花想容,没有说话,默然的牵着德妃的手,转走了进去。 花想容还跪在德玉宫的前殿里,颤抖的双手有那么一瞬间恨不得抬起来活活掐死谁,或者干脆拍死自己。 “呵……”莫名奇妙的,她忽然咧开嘴笑了,笑出了声。[ ] 看着旁边拿着水盆走进来的小燕,花想容缓缓站起身,接过那金盆里温度适中的水,转身看向里边的方向。 ……不过是洗个脚而己,有什么可怕的! 深吸了一口气,花想容抬起步子走了进去。 一走进德妃的寝室,只见那一男一女你侬我侬的坐在床边,男人抱着女人,女人窝在男人怀里说着悄悄话。 她怎么不记得……萧越寒何时会对一个女人这么温柔过? 还是他处处留情,惟独不曾对她施舍过太多的温柔?因为什么?因为她不值得? 花想容咬紧牙关,装做没有看见坐在床边的那一对男女的温情模样。 “皇上,您好久没来臣妾这里了……” “蝶儿应知,朕平日很忙。”对于德妃的软声软语娇里娇气的模样,萧越寒不仅没有一丝厌烦,竟然还在花想容走进去时,抬起手轻轻环住德妃的肩,温柔低语。 “是吗?那么忙,你还能想到把禁宫里的人给放出来呀?”德妃似乎吃醋了一样不高兴的窝在萧越寒的怀里,抬起小手趴上他的胸前,似乎是勾.引着想要解开他的衣服。 花想容硬是逼着自己什么也看不见的走上前,恭敬的弯下身:“请娘娘放下玉脚,奴婢要为娘娘洗脚。”平静……平静……她需要平静! 正要解开萧越寒衣襟的德妃顿时满脸不悦的转眼看向花想容,冷哼一声,将双脚抬起伸到她面前,一边靠在萧越寒的怀里一边不咸不淡的开口:“喏,你先来给本娘娘脱鞋袜!” 花想容顿时咬牙,目光狠狠的瞪着伸到面前的双脚,又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忍着那濒临到爆发边缘的怒气。 她向来不喜欢忍什么委屈,如果她真的忍不住了,恐怕她真的会把这整个德玉宫揭个天翻地覆!即便后果是被处死,她也宁愿死的光彩! 可是现在…… 面对着那个抱着温香软玉的男人,她就是想表现她的毫不在意。 真的,她不会为了这点事情生气的,她一点也不在意!一点也没有吃醋! 又缓和了一下情绪,花想容忽然抬起眼对着德妃笑了笑:“好的!” 说着,她抬起手,轻轻放到德妃的脚上,将她的鞋袜褪去。 当萧越寒终于看到她伸出手,看到那双红肿的明显是被冻的裂开了的双手时,面色未动,眼中却是悄然闪过了些什么,没有人抓得到那一丝异彩。 花想容轻轻的将德妃的双脚放于水盆中,温度适中的水让德妃舒服的呻.吟一声:“哎……小燕打来的水就是舒服,如果刚才是让你这溅婢去打来的水,恐怕会把我的双足都会被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宫婢烫破了呢……” 花想容不语,只是静心的帮她洗着脚,只希望这屈辱的一刻可以早点结束。 “按摩吧,给我按摩一下脚心!”德妃软软的靠在萧越寒的怀里,低声对着跪在床边的花想容吩咐。 花想容依然不语,却是麻木又顺从的按摩着。 “皇上……您今夜要不要留在臣妾宫里就寝?臣妾可是备了上等的美酒……” 花想容手下忽然加重力度。 “哎呀……”德妃忽然吃痛的低呼一声,顿时坐直了身子,狠狠一脚把花想容踹到一旁。 花想容顷刻倒在一旁,却是挣扎着坐起身,抬起眼直勾勾的看向气焰嚣张的德妃:“对不起娘娘,奴婢手粗,可能不适合为您洗脚!” “你……” “过来,重新给我洗!”德妃宁可疼也不肯放过她,冷冷的看着她:“快过来呀!” 花想容顿时站起身,又走了回去,深呼吸一口气就,缓缓俯下身就要继续跪到床边去握住德妃的脚。既然疼也要让我洗……姑奶奶我就疼死你! “算了,既然她不会洗,爱妃也免得受罪,叫其他宫女进来罢。爱妃心情不好,就早些休息,切记勿燥。”萧越寒忽然开口,站起身。 花想容差点又跪了下去,却忽然听到萧越寒说:“不用跪了,回浣衣局去,下次记得注意些!别再惹到宫里的主子!” “皇上……”德妃不依的低叫一声。 花想容却是怵的一下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给了那个恶女人一个白眼,转身就走,连再去看一眼萧越寒都懒得看。 “哎,皇上……”德妃一见萧越寒也快步追了出去,顿时慌忙的跳下床,却是又觉得不适合,顿时窝火的坐在床.上怄气。 该死的!皇上分明就是在护着那个溅婢!!! 第366章:我真后悔 似是逃也般的跑出了德玉宫,一跑出去,花想容便仰起头,却是感觉已经干涸了许久的眼眶有些酸涩。 她本是不该难受的…… 真的不应该…… 花想容抬起双手,看着红肿的手心手背,看着手心和手指上那一点点被昨夜的针扎出来的小红点,她忽然咧开嘴,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快步向着浣衣局的方向走。 “等等!” 萧越寒的声音飘至耳边,花容脚步猛的一顿,停驻下身子,漠然的呆站在那里,却是不肯回头。 看着她又瘦的不像话的模样,一身素衣,满头的长发挽成了两团简单的宫女髻,曾经那个绝代芳华的女子此时已经是饱经风霜,虽依然美丽出尘,可是那一身年华沧桑般的风霜模样,和那抹故做无畏的背影,在告诉所有人,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不曾变过。 萧越寒缓步走到她身后,目光淡澈如水的看着她洁如皎月的脸庞。 她背对着他,他看着她的侧脸,两人久久不语,直到花想容忽然扯出一脸的笑,募然转过那张笑得灿烂的脸:“皇上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吗?” 萧越寒眼神未变,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深邃黑瞳里映出她那张扯出一脸的笑容的小脸,笑的明媚开怀的模样。 他未说一句话,宽厚的大手忽然强硬的将她的胳膊拽了起来,花想容挣扎了两下便不再挣扎,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他:“皇上,男女授受不亲,您是帝王而我是一个浣衣局的带罪宫婢,您不怕于礼不合吗?放开奴婢……” 萧越寒垂下眼,看向她红肿的手,但是只是看着,却是连个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仿佛这一切真的是她应有的惩罚?仿佛她活该受这种罪受这种侮辱!如果你想要安慰也就罢了……可是只是抬起她的手,面无表情的数着上边的伤痕累累,这样很有意思吗?看着她身上的手上的伤口越多,他就越开心是不是? 一想到七个月前她活活受了几十个板子和那三下带着盐水的鞭子,她还记得自己当时醒来时狼狈的模样,还记得身上那些伤痕和胸前那道最重的鞭痕到现在还没有褪去。 花想容忽然又是笑了,狠狠的甩开他,大步向后退了两步,满眼空洞而冷漠的看着他:“我真后悔……我真后悔回来……我就是应该远走他乡,也好比回来面对一个冷漠高傲的帝王要来得痛快!我更后悔,我根本就不应该离开禁宫,这样也总比要面对你的新欢的刁难要来得好!” 在转身要离去之际,花想容忽然抬起手狠狠的擦了一下鼻子,高仰起头背对着那个沉默不语的男人:“还有,我告诉你!我不怕你的那个德妃!麻烦你转告她,从今天开始,我再不对她的男人抱任何希望!如果她想继续刁难,我随时奉陪!不过最终谁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希望她心里明白!” 说罢,花想容高仰着头,扯开一脸明媚的大大的笑容,看向天空上那日当正午的太阳,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那双不知是沉重还是轻松的脚步,大步向着浣衣局的方向走去。( ) 一直都没有开口安慰过一句或者数落过她一句的萧越寒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手掌缓缓握起,目光平淡的看着那抹故做潇洒的快步离去的背影。 “皇上……” 远处,宁儿缓缓走来,站到萧越寒的身后,恭敬的做了个万福礼:“皇上,她……” “去取些消肿的药草和金创药,拿到浣衣局去给她手上的伤涂一涂。”说罢,萧越寒忽然抬起脚缓步向着反方向走。 “皇上,既然您还会心疼她,又为什么不能亲自去呢?也许她会开心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宁儿连忙转身欲追上去。 萧越寒脚步停顿了一下,却是若有若无的叹笑。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也是朕的宿命。” “皇……”宁儿还想继续说什么,萧越寒却是不再给她任何疑问的机会,头也不回的走着与花想容相返的方向。 一条是通往浣衣局,一条是通往……乾天宫…… ------------------------------------- 花想容回到浣衣局时,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前边去洗衣服,她快步走回几个宫女的通用卧房,一走进去,将房门大力的关上,无力的靠在门边,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的往外冒。 不是她不争气,只是她真的很痛心。 可是她却死也不肯在萧越寒的面前流露,更不可能在那个德妃面前软弱。 刚刚她确实是有一刻后悔过,可是从德玉宫的正门一直走回到浣衣局的这一条足足能走上四十五分钟的路程里,她已经平静了许多。 不回来,她又能去哪里呢? 天下之大,她不可能再去找墨离,因为她不是容儿,她没有资格。 她也更不可能去找轩辕奥,即便她现在去了北疆国,她所受到的待遇绝对如想像中的那般好,可是她已经一次一次的对轩辕奥不公平,一次一次的拒绝他的感情、在他面前离去,即便轩辕奥依然如初,可是她没有那个脸…… 她唯一的栖身之所便是萧越寒的身边,可是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她连自己唯一的栖身之所都给推的远远离去。 现在,连萧越寒都不要她了…… 她还有谁可以依靠? 她无法去怨谁…… 自找的!都是自找的…… 瘪了瘪嘴,控制不住的呜咽声终于还是从嘴里冒了出来。直到抑制不住的号啕大哭,整个人颓然的坐到地上,任眼泪肆意横流…… 第366章:我真后悔 似是逃也般的跑出了德玉宫,一跑出去,花想容便仰起头,却是感觉已经干涸了许久的眼眶有些酸涩。 她本是不该难受的…… 真的不应该…… 花想容抬起双手,看着红肿的手心手背,看着手心和手指上那一点点被昨夜的针扎出来的小红点,她忽然咧开嘴,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快步向着浣衣局的方向走。 “等等!” 萧越寒的声音飘至耳边,花容脚步猛的一顿,停驻下身子,漠然的呆站在那里,却是不肯回头。 看着她又瘦的不像话的模样,一身素衣,满头的长发挽成了两团简单的宫女髻,曾经那个绝代芳华的女子此时已经是饱经风霜,虽依然美丽出尘,可是那一身年华沧桑般的风霜模样,和那抹故做无畏的背影,在告诉所有人,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不曾变过。 萧越寒缓步走到她身后,目光淡澈如水的看着她洁如皎月的脸庞。 她背对着他,他看着她的侧脸,两人久久不语,直到花想容忽然扯出一脸的笑,募然转过那张笑得灿烂的脸:“皇上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吗?” 萧越寒眼神未变,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深邃黑瞳里映出她那张扯出一脸的笑容的小脸,笑的明媚开怀的模样。( ) 他未说一句话,宽厚的大手忽然强硬的将她的胳膊拽了起来,花想容挣扎了两下便不再挣扎,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他:“皇上,男女授受不亲,您是帝王而我是一个浣衣局的带罪宫婢,您不怕于礼不合吗?放开奴婢……” 萧越寒垂下眼,看向她红肿的手,但是只是看着,却是连个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仿佛这一切真的是她应有的惩罚?仿佛她活该受这种罪受这种侮辱!如果你想要安慰也就罢了……可是只是抬起她的手,面无表情的数着上边的伤痕累累,这样很有意思吗?看着她身上的手上的伤口越多,他就越开心是不是? 一想到七个月前她活活受了几十个板子和那三下带着盐水的鞭子,她还记得自己当时醒来时狼狈的模样,还记得身上那些伤痕和胸前那道最重的鞭痕到现在还没有褪去。 花想容忽然又是笑了,狠狠的甩开他,大步向后退了两步,满眼空洞而冷漠的看着他:“我真后悔……我真后悔回来……我就是应该远走他乡,也好比回来面对一个冷漠高傲的帝王要来得痛快!我更后悔,我根本就不应该离开禁宫,这样也总比要面对你的新欢的刁难要来得好!” 在转身要离去之际,花想容忽然抬起手狠狠的擦了一下鼻子,高仰起头背对着那个沉默不语的男人:“还有,我告诉你!我不怕你的那个德妃!麻烦你转告她,从今天开始,我再不对她的男人抱任何希望!如果她想继续刁难,我随时奉陪!不过最终谁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希望她心里明白!” 说罢,花想容高仰着头,扯开一脸明媚的大大的笑容,看向天空上那日当正午的太阳,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那双不知是沉重还是轻松的脚步,大步向着浣衣局的方向走去。 一直都没有开口安慰过一句或者数落过她一句的萧越寒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手掌缓缓握起,目光平淡的看着那抹故做潇洒的快步离去的背影。 “皇上……” 远处,宁儿缓缓走来,站到萧越寒的身后,恭敬的做了个万福礼:“皇上,她……” “去取些消肿的药草和金创药,拿到浣衣局去给她手上的伤涂一涂。”说罢,萧越寒忽然抬起脚缓步向着反方向走。 “皇上,既然您还会心疼她,又为什么不能亲自去呢?也许她会开心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宁儿连忙转身欲追上去。 萧越寒脚步停顿了一下,却是若有若无的叹笑。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也是朕的宿命。” “皇……”宁儿还想继续说什么,萧越寒却是不再给她任何疑问的机会,头也不回的走着与花想容相返的方向。 一条是通往浣衣局,一条是通往……乾天宫…… ------------------------------------- 花想容回到浣衣局时,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前边去洗衣服,她快步走回几个宫女的通用卧房,一走进去,将房门大力的关上,无力的靠在门边,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的往外冒。 不是她不争气,只是她真的很痛心。 可是她却死也不肯在萧越寒的面前流露,更不可能在那个德妃面前软弱。 刚刚她确实是有一刻后悔过,可是从德玉宫的正门一直走回到浣衣局的这一条足足能走上四十五分钟的路程里,她已经平静了许多。 不回来,她又能去哪里呢? 天下之大,她不可能再去找墨离,因为她不是容儿,她没有资格。 她也更不可能去找轩辕奥,即便她现在去了北疆国,她所受到的待遇绝对如想像中的那般好,可是她已经一次一次的对轩辕奥不公平,一次一次的拒绝他的感情、在他面前离去,即便轩辕奥依然如初,可是她没有那个脸…… 她唯一的栖身之所便是萧越寒的身边,可是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她连自己唯一的栖身之所都给推的远远离去。 现在,连萧越寒都不要她了…… 她还有谁可以依靠? 她无法去怨谁…… 自找的!都是自找的…… 瘪了瘪嘴,控制不住的呜咽声终于还是从嘴里冒了出来。直到抑制不住的号啕大哭,整个人颓然的坐到地上,任眼泪肆意横流…… 第367章:十美 “无忧。” 正在哭泣的当口,门外忽然传来宁儿的声音。 花想容一愣,连忙站起身擦了擦眼泪,转身打开门,果然看到宁儿拿着一些像是装药的小瓶子走了进来。 “宁儿?”无忧一见果然是她,连忙低下头想要将红肿的眼睛掩藏住。 宁儿怎么可能没看见她这是刚哭过,却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端着手中的盘子走了进去:“我听说昨天德妃娘娘故意在衣服上放了针让你洗,你伤到了手,所以我拿了些药膏过来帮你涂上,这样手能好得快一些,也免得洗衣服的时候你的手会更痛。” “谢谢宁儿。”花想容连忙扯出笑脸,走上前。 “其实……”宁儿转身想说什么,却是又看了看花想容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皇上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样绝情,你莫要再自怨自哀,有些事情,总是会有转机的……” 花想容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笑眯眯的走上前,伸出头看了看宁儿端进来的东西,顿时眉开眼笑道:“是宫中秘制的金创药哦!宁儿你现在在宫里是混得比皇妃都要好了,什么都能拿来……” 见她故意避开那个话题,宁儿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叹着气执起她的手帮她涂了些药膏,然后心疼的看着她一双曾经纤细美丽的白玉小手现在又折磨成了这样,不由得慨人命运的变化。 四年了。 真的是已经四年多了。 从花想容在锦王府那一夜莫名奇妙的改变后,再到后来的一切一切,仿佛人生真的是在循环。 萧越寒与花想容整整互相折磨了四年之久,连旁人都看得累了。 有些时候宁儿都在想,真希望有一天皇上可以少一些理智,也希望花想容能少一些固执,这样的话,也许他们两人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相见不如不见,不见却又怀念。 何必呢? 宁儿离去后,花想容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在房间里睡下来,明明连前日未睡好,昨日又没睡,现在本应该是一头梦周公,哪知却是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她现在是真真的体会到那句“昨天女一号,今天跑龙套”的那句话了。 呵呵……真TMD可悲…… ----------------------------------------- 德妃对花想容的刁难从未停止过,自从第一天将针放到衣服上的事件后,德妃似乎是学得更聪明了些。 杀人更是不见血…… 当花想容一天接着一天接到从德玉宫拿来的衣服,而且都是昨天洗好了送回去的,今天又送回来说晚上穿过了,现在要重新洗干净,明天必须送回去的衣服时,花想容真的只感觉浑身都充满了无力感。 人这一辈子最大的悲哀莫不是雪中送碳少,锦上添花多,但若是雪上加霜,那可是真的让人冷得彻骨。 好比她现在每天麻木的活着,每天却还要承受着那个德妃私下故意派人没事就来刁难她。 不是衣服不香,就是哪里不平哪里皱,要么就是说洗掉了颜色要么就说料子比以前硬了。总之,每一天,浣衣局里的管事嬷嬷都会很配合德妃思想的让花想容做比其他宫女多两倍的事。 若是过去,恐怕她早已经愤怒的跳起来啪啪的煽这嬷嬷两个耳刮子,可是现在…… 其实她可以趁些时间去找小阿灵,小阿灵虽然不是萧越寒的亲生女儿,但是以萧越寒对她的宠爱,小阿灵若是发了话这些人自然不再为难于她。 可是……她从未去向小阿灵求救过。那孩子正值被安排着上学堂认字识书的阶段,她不想去打扰小阿灵学习的时间。 而且…… 惟独像现在这样每天都疲惫,拥挤,而且累得倒在床.上数五个数就以睡着的日子,才能让她觉得自己活得还像个人……不至于再那样整夜整夜的失眠。 花想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竟然得罪了老天,能让老天爷这样一次一次的惩罚她。 只是……现在的生活没有了期望……连曾经最盼望的自由都被自己放弃了。 夜深人静时,时常会悄悄的看一眼挂在脖子上的那个指甲般大小的神石项坠,回忆着现在这么平凡的自己曾经也有过那么轰轰烈烈的故事。 也许,人生的结局注定都是悲剧收场,在欢笑中出生在哭泣中离世,那她现在就把这方阴暗的天地当成是自己此生的结局,但却也能时常回忆起自己那些轰轰烈烈的曾经,那是不是……也算是一种幸福了? “哎,听说皇上过几天要大设宴席宴请各国有名望的画师进宫来给钰贤妃和德妃娘娘画像呢!听说画师还要求在咱们宫里选出十个最漂亮的宫女换上新衣服,照着那十个最漂亮的宫女的模样画出一幅十美图来送给皇上,以做敬意!真不知道是哪十个宫女有这么好的命,可以在十美图上……” 那些每天累的要死满嘴抱怨的女人一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个个的全来了精力,八卦的夜晚又开始了…… “是哎是哎!皇上平时都不太注意咱们宫中的宫女的模样,说不定啊,这次被选入十美图的那些长的漂亮的宫女全都会被皇上看中,一下子平步青云当上宫里的主子也说不定哎!” 第368章:八卦无罪 “当主子有什么好的……” 就在一群宫女围坐在能装下二十几个人的大床.上叽叽喳喳的谈论着谁能入十美图,谁能被皇上看中,谁能当主皇上的妃,谁能生上主子的事情谈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句不冷不热的声音忽然从角落里懒洋洋的响起。 “喂,小容,你怎么能这么说嘛!你现在都跟我们一起进了浣衣局了,不管你以前当过什么,但是在宫中,既然你现在是奴婢那就和我们一样都是奴婢,没必要说这种风凉话吧?”宫女小兰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是啊是啊,小容你以前是当过主子了,尝过当主子的味道了,现在就算是贬为了宫女却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可是你不能这样过份的扼杀者我们的梦想!我们从小就苦着过来的,从来没尝过当主子的滋味……” “嗯!特别是啊,皇上长的那么好看,我们这些当宫女的不过二十五岁是出不了宫的,就算出宫后也已经是老女人了。如果说皇上有一天能临幸我,那我可真是死而无撼了……” 又是叽叽喳喳个不停,一直被称做小容的花想容终于无可奈何的坐了起来,挪动了两下身子坐到那些八卦的女人身边,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叹道:“告诉你们啊……当主子不好过!要是好的话我以前干吗总是逃跑啊?你们也知道……我曾经还故意假死过一次!如果当主子真那么好,我干吗放着这么好的事情不做我还跑出宫受苦去哇?” “噫?” “当主子有什么不好的,可以对人呼来呵去!不用被打也不用被骂,也不用像我们一样做粗活……” “切!”花想容终于从半睡半醒中恢复了一些精神,忽然灰溜溜的弯下身:“我告诉你们啊!当主子确实是好,但是咱们东寻国皇上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在别的地方当主子好,但是在这个宫里当主子那可是相当的凄惨!我跟你们说……他这样…………” “啊?不会吧?”听完花想容的低语,小兰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是真的!我怎么可能和你们说假话啊!告诉你们啊……咱们皇上在临幸女人的时候喜欢在女人身上滴蜡!没事还扒光了你的衣服拿着小皮鞭抽你!还一二三四一二三四的喊着!还问你痛不痛!而且啊,你们不知道,皇上他有个特殊的癖好,他不喜欢睡平板的舒服的床!你们知道吗?皇上的大床下边是一排钉子,在他的龙.榻上被临幸过的女人都会被他放到到那一排钉子上,甚至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不让人动,就看着我们自己躺在那一排钉子上努力的支撑着身子,若是没支撑住,那就只好被钉子扎死了……” “哎呀,我不和你们说你们都不知道!在皇上的寝宫里死过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能活下来的也就是我还有钰贤妃娘娘再有一个德妃!不然皇上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孩子?别说是儿子,就连个亲生女儿都没有!为什么皇上继位四年多到现在宫里只有两个妃子?我告诉你们,就是因为皇上他在和女人一起那啥的时候,女人受不了折腾直接被折磨死了,要么就是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了生育能力!” “不会吧……皇上他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怎么不会?人不可貌相你们没听说过吗?别看咱们皇上长的人模人样的,其实他就是一禽.兽!我跟你们说呀……我可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别告诉别人哟!”花想容捧着一旁人断过来的水猛地喝了一口,长呼了一口气,然后继续钻在围成一圈的人堆里说着:“你们听没听说皇上以前做锦王的时候,王府里还有一个叫芙侧妃的女人?” “哎呀是呀是呀,听说是左都御史的女儿!四年前皇上继位封妃的时候我们还在说呢,怎么只有容贵妃和钰贤妃,另一个妃子哪里去了,可是一直都没有人知道。 ” “当然不可以让你们知道了!”花想容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抹了抹嘴:“咳,我跟你们说啊!这是当时锦王府里的一个大秘密!除了我和钰茗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什么秘密呀?” “是呀是呀……” “芙侧妃的死因……不是一直没有人向外传达吗?连个告书都没有!”花想容一本正经的压低了声音。 “确实是这样哎……” “我告诉你们啊,咱们皇上练了一种邪功,每年的六月十五月圆之夜的时候都会喝一个孕妇的血和孕妇腹中孩子的肉来做药引助于练功,四年前的六七月份就是芙侧妃彻底失去消息的时间,那时候皇上就是杀了芙侧妃,喝光了她的血,还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吃掉了……” “啊……不会吧?怎么可能啊?皇上怎么会喝人血吃婴儿的肉?”宫女小兰和另几个八卦的宫女顿时抱坐一团。 别说是她们几个怕的,连正坐在那里大言不惭的瞎编鬼故事的花想容都隐隐的打了一下寒颤。 花想容忽然咧嘴古怪的笑了两声:“那你们给我解释解释,当时芙侧妃怎么就死了?怎么就一点信儿都没有了?你们再给我解释解释,皇上到现在后宫只有两个女人的原因是什么?再解释一下……我当时堂堂一介皇后拼了命的要逃出宫去是为了什么?” “……”一甘抱做一团的宫女沉默了,用着一张见鬼了的表情瞪着花想容。 于是……她们都信了…… 第369章:皇上很生气 三日后,乾天宫—— 乾天宫御书房里,萧越寒将手中批完的一张奏折扔到一旁,宁儿正端着一杯茶走进来,当听到茶杯被放在桌上的声音时,萧越寒忽然一顿,抬起眼淡淡的看了一眼宁儿。 “前几日朕叫你在宫中选出十名出色的宫女,以在明晚宫中宴请各国画师的夜宴上斟酒倒茶,之后被画师录入十美图中,这十个宫女的人选你可是选好了?” 宁儿面色微凛,顿时恭敬的俯下身:“回禀皇上,宁儿已将那十名宫女的名单整理好,不知皇上是否是查看?” “不必,朕信得过宁儿的眼光。”萧越寒笑了笑。 对于十美图的事他并不太用心,要宴请各国画师进宫给妃子画像,又要画十美图,不过是朝中几十个大臣一起商量好的想让他多纳妃的一个计划罢了。所以他对这些宫女究竟是谁根本就是无所谓。 娶与不娶都是他的事,即便是几十个大臣联名上奏,但也要看他的喜好不是? 萧越寒点了点头,示意宁儿静侯一旁,然后端起宁儿送上来的香茶放到嘴边,嗅到那让人宁心静气的茶香时,轻轻吹了两下,却忽然感觉一直静侯在左侧的老太监一直时不时的瞟向他。 萧越寒顿时挑眉,微微侧过头看向那老太监,果然,老太监又向他这边看了看,眼中带着深切的好奇。 “朕今日脸上多了些什么了吗?公公竟然这般奇怪的看着朕?”萧越寒邪佞的淡淡一笑,将茶盖在茶杯上轻轻开合。 “不、不是……”老太监连忙恭敬的弯了弯身:“皇上您俊朗非凡,脸上除了龙须外自然没有尘物可随意沾染。” 对于老太监的拍马屁萧越寒早已经麻木,这些就是他们在宫中的生存之道,但也习以为常,但却是不免觉得好笑:“那公公今日似乎是有些不一样,跟朕说说,什么事能让呆在宫中四十几年的老总管能这般好奇的盯着朕看?” 说着,萧越寒又是一笑,抿了一口茶,感觉茶甚香,便继续饮了一口。 “回、回皇上……”老太监连滚带爬的忽然跪了下去:“老、老奴不敢冒犯!只不过……只不过是最近在宫里听到了一些传闻……所以才会对皇上有所好奇。 ” “哦?什么传闻?”萧越寒又吹了吹杯里温热的茶水,闲闲的轻声问了一句。 站在一旁的宁儿还未等老太监开口,就竟紧抿着嘴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不由得正了正神色怕露出脸红之态。是的……那些传闻她也听说了…… “宫中近日来盛传,说皇上您夜里临幸后妃时喜欢在她们身上滴蜡……抽鞭子……” “噗……”刚又喝了一口茶的萧越寒陡然呛了一下:“咳、咳……” “皇上……”宁儿顾不得听到这些事情后的脸红,见萧越寒黑着脸,又似乎是被呛着了,便忙跑上前站到萧越寒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皇上,您没事吧?” “咳……”萧越寒又咳了两下,吃力的抬起胳膊摆了摆:“朕没事。” “老奴知罪……请皇上责罚……”一见皇上被自己的话给呛着了,老太监连忙跪弯了腰,额头贴地不敢抬起来。 “公公,您既然知道这些事明明只是传闻,又怎么还会对皇上说呢?”宁儿不免低声埋怨了一下,却是借此机会希望萧越寒别再追问下去。 因为……因为她猜到了这传闻是出自哪位“才女”之口。自然不希望这事情又牵连到那个总是故意给自己惹祸上身的女人…… “还传了什么?”憋了好半天,萧越寒似乎是并不想继续问,但却停顿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只是脸色铁青,让人看着害怕。 “还……” “公公,别说了。”宁儿连忙阻止,又连忙小声低头在萧越寒身后轻语:“皇上,宫女常常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闲聊,什么都能胡乱的扯出来,您不必这般在意……” 萧越寒却是挑了一下眉,转眼淡淡的扫了一眼宁儿,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忽然勾起唇笑得更为邪肆:“公公,继续说下去,朕想听……” “皇上……”宁儿皱眉,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小心的向后退了一步,恭敬的服侍在一旁,好等着呆会儿萧越寒听完全文之后气得吐血时能马上拿出帕子帮他擦擦…… (作者:抹汗~~~) “传闻说,皇上并为龙的化身,而是禽.兽所变,每年六月十五都会吃人血喝人肉以练邪功,说当年锦王府里的芙侧妃就是这样被皇上吃掉的!” 看着萧越寒越来越黑的脸,宁儿站在一旁暗自祈祷……终于还是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还有传闻,说皇上您之所以到现在后宫妃子只有两个,是因为皇上其实召幸了很多人,但是全都死在了皇上的龙.榻之上,说皇上临幸人之时会在对方身上滴蜡,抽鞭子,甚至会一二三四一二三四的喊着口号,还会把被临幸的人放在床下的铁钉子上……看……看着她们被钉子扎死……说、说皇上身上血腥太重,所以老天不让皇上有子嗣,以免祸害人间……还说……” “还说皇上您……” “够了。”萧越寒忽然哭笑不得的抬起手抚住额头,是疑问也是肯定的开口:“这话,可是从浣衣局里传出来的?” 第370章:后果很严重 “够了。”萧越寒忽然哭笑不得的抬起手抚住额头,是疑问也是肯定的开口:“这话,可是从浣衣局里传出来的?” 宁儿顿时僵住脸,小心又惊愕的看着萧越寒的侧脸。 完了完了……这回她就是想替无忧遮掩一下都不成了……皇上竟然一猜就猜准了是她…… “回、回皇上,好像是从浣衣局里传出来的。老奴昨天就查过,但是不知道是浣衣局里的谁……” 宁儿站在一旁不禁也抹了抹汗,还能是谁?老公公也服侍在宫里这么久了,对花想容和萧越寒也一样很了解,怎么可能猜不到这传闻是谁闲着没事放出来的。他究竟是想害她还是想救她啊? “宁儿。”萧越寒却是忽然扯唇笑了笑,转眼瞟了一眼站在后边不敢上前的宁儿。 “皇上?”宁儿连忙走上前,小心的跪下身。 “将你定好的十美图中的十个名额减少一个,把这位亲自被朕滴蜡、抽打、生吞活剥过的那位加进去,明日夜宴,朕要看到她。” “是……”宁儿不敢置信的抬眼看了一眼萧越寒,却在看到他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脸时,顿时备觉惊竦的抖了一下:“是……” “还有,宁儿万不可自做聪明的胡乱找个替罪羔羊。[ ]否则,祸及无辜,可就是宁儿你替她又加了一道罪孽了。” “宁、宁儿知道了……”宁儿连忙跪安,蹭蹭的跑了出去。 -------------------------------------- 浣衣局。 “听说没有?小容被宁姑姑选进十美图的名额里啦!” 花想容刚洗完衣服累得要死要活的弯着腰走回房,却刚一推开门就听到里边的对话。 “呀……小容回来了!” “宁姑姑吉祥!” 就在花想容怔愣的站在门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宁儿忽然到了。 “哎呀,宁姑姑……”一听到这些人这么恭敬的唤着宁儿的名字,花想容连忙转身也笑嘻嘻的假装奉承似的。 宁儿顿时无奈的蹙了蹙眉:“跟我走吧。” “干吗去?”花想容顿时收回刚刚缠到宁儿胳膊上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明日皇上大摆夜宴,各国画师要求齐画的十美图的名额里有你一份,你今晚随我去好好沐浴,明早梳妆打扮,明晚去宴席上为皇上和各个大臣还有那些画师斟酒。”宁儿无奈的交代着,却是不容花想容拒绝的牵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我才不去给他们斟酒!”花想容本来是愣住,但宁儿一拉着她,她顿时反映了过来,连忙甩开宁儿的手想要逃开。 “这次容不得你不去!而且……”宁儿无奈的看着她:“这次是你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 “我哪里给自己找麻烦了?反正我不去!这种事情不是你这个姑姑级的甲等宫女负责的吗?你干吗要加上我呀?我不管,我不去……”花想容撒娇耍赖的本领顿时上来了,死活不肯动弹一步。 “你……”宁儿无奈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皇上听说了这几日宫里的传闻?” “什么传闻?我不知道啊?”花想容呆愣住。 “宫里近日盛传,皇上和后妃之间的那些事,被人传得活灵活现,什么滴蜡,什么抽鞭子吃人肉喝人血!你敢说这不是你说的吗?”宁儿蹙起眉。 “呃……”花想容顿时无可抵赖的看着她,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胳膊:“宁儿……好宁儿……” “你现在怎么求我也没用,皇上已经知道了!要是不想祸及其他人的话,你明天自己在夜宴后去求皇上吧。”宁儿无奈的又看了看她,便拉着她往外走。 花想容顿时满脸哀怨的看着宁儿,忽然又转眼瞪向身后站在房门外的那几个八卦的女人。 她就不应该乱说八卦,她知道这些女人守不住嘴!她只是呈口舌之快的说一说萧越寒的坏话来让自己心里舒服些嘛,这些女人还真的当真了!竟然还给她传出去了…… 天要亡她! 宁儿将她带去了那十个被选上的宫女今天晚上一齐住的夜庭宫的殿内,其他宫女已经沐浴好睡下了,宁儿直接拖着不情不愿的跟着她走的花想容走进浴室,亲手直接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强制性的将她按进温暖的水池里。 “宁儿……你这个臭丫头公报私仇!”花想容忽然愤愤的转过眼瞪向宁儿,却是见宁儿放柔了表情无奈的看着她。 “你知道吗,宁儿宁可现在还是每天称你为娘娘!宁可永不出宫,也希望看到皇上和你可以尽弃前嫌,美满的走到一起。” 花想容顿时垂下脸,转过头闪躲似的不敢再碰触这个敏感的话题。 不是她不想美满的走在一起,这一次,是萧越寒自己选择了将她彻底抛弃。 “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自然也不会勉强的多说什么。只是你和皇上……你们之间不用这样的!宁儿跟在皇上身边快十多年了,早已经摸清了皇上的脾气。皇上这么多年从未对任何事情烦恼神伤过,惟独对你。” 宁儿抿嘴,手下轻轻的撩起水轻柔的擦洗花想容的身子,看到她胸前和背上还有一条淡淡的鞭痕,宁儿叹息:“我不知道你和皇上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八个月前皇上回宫的时候,脸色沉的吓人,甚至只因为那天我病了,乾天宫里一个新来的宫女替我给皇上送茶时不小心弄翻了茶杯,皇上竟然头也不抬的直接让人把她拖出去斩了……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也从未想过你回来后皇上竟然会同意让人对你用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就在你被关进禁宫的第一个月里,整整三十天,皇上连十顿饭都没有吃上!整个人瘦了好大的一圈,可是他什么都不说……” 第371章:盛妆打扮 花想容眼神微微一闪,却是转过头看向宁儿。 “宁儿句句都是实言,你应该知道,宁儿不会骗你。”宁儿轻轻擦洗着花想容的肩背,温柔的笑着。 “我自然知道,宁儿不会骗我。”花想容忽然勾唇笑着,抬起手忽然按住宁儿的手:“宁儿,这么多年,有很多话我都无法说出口。我发现我欠了很多人太多太多,特别是你,你的一生都毁在了我的手里……我……” “前尘往事,何必再提?”宁儿似乎是早已经看破了许多东西,抽回手,撩起花想容的头发笑着低语:“宁儿谁也不怪,其实宁儿是幸运的,很小的时候就入宫了,跟在曾经的皇后身边,宁儿是最得皇后宠爱的一个小宫女,跟在后来的王爷身边,宁儿也是最自由的一个丫头,后来王爷做了皇上,宁儿也升为了甲等宫女,宁儿依然是宫中那个最幸福的宫女。包括在你的身边,宁儿也向来没被谁欺负过,人的一生如果太顺了那或许就是老天爷的照顾,但是偶尔赏赐我一些挫折也可以让我磨练心智,所以,宁儿不怨任何。” “我要是也像你一样,对什么都仁慈,对什么都看得开,或许我也就没有这么多的灾难了……”花想容忽然仰起头,盈盈的目光看向宁儿温柔似水的眼里,忽然觉得一片宁静。 没多久,花想容净过身后,宁儿扶着她从水池里出来,走向夜庭宫的内室,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帮她换上了一袭白色的轻衣,之后便让花想容睡下。 这一整夜,是花想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的这么香。 或许就像宁儿那样也好,这一生都安安静静的不去怨什么不去想什么,要懂得满足,这样就会幸福许多,也会轻松许多。 果然,这一夜睡的沉沉的…… 第二日。 夜庭宫里热闹极了,**个算是宫里长相出众的不到二十岁的宫女一边画妆一边叽叽喳喳的研究着晚上夜宴上要给谁斟酒想要迷倒谁的话题,其间不乏有人想要做皇妃梦,甚至有人故意在看到花想容起床也走出来时,说自己想当皇后的…… 一听到这个话题,花想容就有些疲惫,淡淡的瞟了那些长着势力眼的宫女几眼。 真是的,只是被选进了十美图而己,至于这么兴奋的好像已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已经有资格对其他人呼来呵去甚至已经感觉到威胁了吗?谁说皇上就一定会选她们当妃子? 女人啊,就是这样,幻想就可以以为是现实,现在就可以把自己当成未来的皇妃娘娘皇后娘娘。只是长了些姿色有什么用啊,一具皮囊罢了。 何况…… 花想容转身坐到铜镜面前,静静的看着镜子里那张每次自己看见都会发呆许久的美丽脸庞。 四年了,她早已经麻木,对这张并不属于她的太过美丽的脸庞麻木。 身在这样一副皮囊里,她早已经认了命,美丽是女人一生最爱的东西,是女人一生的资本,可是若是这个资本并不是她自己的,让她钻进这样一副身体里为别人去活……那她宁可活在自己原来的那副身体里,虽然并不如花想容这张脸这么倾国倾城,但好歹也是她自己。 宁儿不知是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挥退了那些人让她们各自坐下去,宫中派了一些手巧的宫女来给这十个女子梳妆打扮,宁儿自然是主动请缨前来给花想容梳妆。 花想容静静坐在镜子面前,闭上双眼任由宁儿的巧手替她梳妆。 虽不是妃子,但是毕竟是要入十美图的,自然要盛妆打扮。 当花想容再次睁开眼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时,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仿佛镜子中的那个女子已经是她太久太久没有见过的了。 一身她曾经穿过的烟云锦,腰间坠着小小的清脆好听又可爱的铃铛,也不知宁儿是跑到哪里将这身衣服给找了回来,双臂上画着一条烟云锦锻带,垂落的地方服贴的挂在身后的裙摆之上,满头长发盘成一式簪花髻,头上插着一支蝴蝶点翠金步摇,髻顶缀了几颗由大到小排列的盈润的珍珠,与金步摇相对的另一侧是八宝云花掐丝簪,而光洁的没有一丝碎发留海的额前则坠了一小排银镀金点翠串流苏,流苏是金色的流苏,在流苏下的眉心间,宁儿又巧妙的点了一颗血红的朱砂。 这张脸本来就是美的不可方物,每每一经过细心的装点,常常连花想容自己都会发呆出神对这张脸不知所以然。 花想容怔塄的看着镜子里那个女人,那个许久不层这样盛装打扮过的女人。 宁儿扶着她站了起来,在她手腕上轻轻戴上一支白玉镯,将几缕从发髻上垂落下来的发丝巧妙的坠在她的身后,看来艳丽又不失典雅清新。 当其他另九个女子也梳妆好了出来互相攀比嘻闹时,花想容一转过头看向她们,那些女子顿时失色了太多,满眼不爽的瞪着那此生再也无法为妃的女人,然后继续嘻笑。 她比她们都漂亮那又如何,再漂亮,也是犯过大罪的女人。连皇上都救不了她,此生无法再为妃子,所以……她的美丽只能是一具空壳,不具任何的威胁性质。 - - --------- VIP读者群:69789448 第372章:夜宴 夜宴开始时,花想容与其他九美一起站在暗处,等到皇帝驾到、钰贤妃、德妃娘娘驾到,又一干朝中重臣和几位各国画师到了之后,远处的太监才终于尖细着嗓音高呼:“有请十美献舞!” 终于,她们几个出场了…… 花想容站在最后,本来宁儿是按美貌来排行,她应该是站在最前边的,但是花想容实在不想引起个别人的注意,比如德妃,比如那个叫做萧越寒的男人,比如朝中那些曾经恨不得她去死的个别大臣…… 十个宫女中最美的宫女陆续的走了出来,每个人都是是盛装打扮,每一个人出现到那些人的面前时都是让人倒抽一口气。 当花想容最后一个走出来时,她一直低着头躲在所有人的身后。 奈何有心人还是认出了她…… 比如,德妃。 德妃一看到十美里竟然有花想容,顿时恨得直咬牙,想不通怎么害死了她娘的恶人的女人竟然这般无孔不入,她恨呐…… 一直静坐在上侧只是冷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的萧越寒瞟了一眼舞姿依然那么曼妙美丽的花想容,似是看出了她的闪躲,等到十美献舞过后,见她走向坐在最远处的一位画师的身旁要去斟酒,其他九美都是尽力的往前站,想要吸引皇帝的目光或者那几个骨干大臣的目光,只有她一个,小心的往后走,走到坐到最远处的一位画师面前举起金制的酒壶。 看到花想容一脸媚笑的给那个最平凡的画师斟酒,萧越寒忽然眯起眼,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宁儿耳语了一句,宁儿顿时笑了笑,点了点头便走了下去。 宁儿走到花想容身边:“皇上让你到前边为他斟酒。” 正在继续要给那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画师斟第二杯酒又对着他故意笑得迷死人的时候,花想容募然转过眼惊愕的看向宁儿:“他?让我?……给他斟酒?” “嗯,快去吧。”宁儿淡笑。 “她身边不是有两个妃子那么殷勤的正在敬酒给他呢吗?我干吗要过去?”说着,花想容翻了个白眼就不想理会。 特别是眼神瞟到正坐在前方的龙椅之上,德妃那个女人举着酒杯笑眯眯的往萧越寒怀里钻的一幕时,更是厌烦的转过头对着那个已经快被她迷晕了的画师又是甜甜一笑:“来,我们继续喝酒……” “哎呀无忧!”见她的固执劲儿又上来了,宁儿连忙伸出手,强硬的连拖再拽的拉着花想容往前走。{ } “宁儿……我不过去……我不……”被宁儿这样死死的拽着,大广众之下花想容又不敢太挣扎,只好小心的扭了扭胳膊,却还是被宁儿给拉到了前边。 一被拽到萧越寒面前,花想容顿时有些不自在的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绝色的面容低低的垂了下去,正想借机转身跑回刚刚那个最远的地方时,萧越寒忽然不清不淡的开口:“给朕倒酒。” 花想容一愣,猛的抬起眼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是在察觉到一旁已经坐回原位的德妃同样恶狠狠的瞪向自己的目光时,花想容忽然仰起头,竟然就这样对着德妃露出一丝似是蛊惑一般的笑意。 她本来是不想过来的,不想面对萧越寒,不想看着他身边坐着两个妃子,不想面对这样尴尬又让人心的场面。可是忽然,花想容又转过头,同样笑眯眯的看向沉默的淡淡扫了自己一眼的萧越寒,趁机对着他又是甜甜一笑:“皇上,奴婢服侍您喝酒!” 说着,花想容忽然扭起小腰,屁颠屁颠的跑到萧越寒的身后,拿起他面前的酒杯倒了杯酒,又是甜甜一笑,甜声开口:“皇上,请喝酒!” 萧越寒顿时蹙起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想到这个女人时常用过的那些魅惑人心的手段时,便也只是冷冷一笑,她就是她,从来都没有变过,不会服软,不会求人,不会有心……只会耍手段…… 萧越寒接过酒杯,目光只是在她还是有些红肿的手上轻轻扫过,仿佛没有感觉一般的将杯中酒一口饮进,便将她当成一个透明人,不管不问。 花想容自然也是乐得其所,站在萧越寒的身后,直视着台下其他人的献舞。 直到画师要开始做画了,一身红衣的德妃与一身白衣的钰贤妃一起走下台阶,一个妖艳美丽,一个端庄秀丽,两个女人两种风情,画师静心做画,四周曲乐渐渐变的清新祥和,静静等着那两位画师的大作完成。 据说这几句画师画的人像不仅活灵活现,画技更是一流,甚至一幅美人图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就可以画完,花想容不禁都有些拭目以待。 而德妃与钰贤妃都走到台下背对着他们后,阶梯之上龙椅桌案之旁,便就只剩下萧越寒与花想容。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那两位画师的纸上和那两个正在当参照物被画的妃子身上,而一旁的恭敬的站在各个想奉承的人的身后的那九个宫女也是一脸好奇的盯着那些绢纸。 四周只有清新的乐声,没有人一个人说话,乐声伴着四周树叶被风吹得莎莎直响,现在才不到二月份,花想容这身烟云锦美则美矣,但是衣料奇薄,衣服里边只着了一件普通的小肚兜,根本挡不了什么风,不由得被这风吹得不小心打了个颤。 萧越寒正端起酒杯放到嘴边,似是感觉到了身后人刚刚打了个颤的动作,手下微微一顿,缓缓转过头看向她。 第373章:从未拒绝过 一见萧越寒转过头看向自己,本来是抬起一只手在另一只胳膊上搓来搓去想让自己温暖一些的花想容顿时正了正脸色,连忙放下手臂,清了清嗓子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的高昂着头看向天空数星星。 看向她这模样,萧越寒眼角的冰冷瞬间褪去了些许,静静的看了她几眼,便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转身递给她:“喝些酒暖暖身子。” 花想容瞬间低下头,看向萧越寒,视线又一下子转到他递过来的那杯酒。 “谢皇上赏赐,不过奴婢不冷,奴婢也不会喝酒!”说着,花想容向后退了一步,恭敬的俯了俯身。 萧越寒手下一僵,目光顿时疏离淡漠的看着她,忽然勾起唇邪肆的一笑,收回酒杯,放到自己嘴边一饮而尽。 在他转回身继续背对着她的那一刻,花想容忽然垂下眼,看向他宽大的背影。 既然还会关心她,那又为何要与她这般陌生。 若是无情,大可能对她不管不顾,但若是有情……萧越寒你又怎么可以这样……这样残忍…… 花想容忽然就勾起嘴笑了笑,直到笑得眼角有些发湿,却瞬间赫然打了个喷嚏。[ ] “阿嚏——” 眼泪也随着喷嚏时一直没忍住,跟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她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喷嚏时,顿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包括萧越寒也终于又转过头似乎是对她这些小状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但当看到她含着眼泪脸色发白还流出一小些亮闪闪的鼻涕还想要转身掩饰的时候,萧越寒瞬间黑下脸,从桌案上拿起帕子扔给她。 花想容一接到帕子,连忙转过身擦了擦鼻涕,本来只是很幽雅的擦了两下,但想了想,她忽然重重的擦着鼻子……甚至用力的将没出来的鼻涕狠狠的醒了出来…… 有些难听的声音瞬间打乱了这四周的淡淡的乐声,一群人都转过头来看向花想容的方向。花想容却是又擦了擦鼻子,然后抬起衣袖抹了抹眼泪,之后故意笑得一脸爽朗的将擦完鼻涕的帕子扔回到萧越寒桌上,再拍了拍手哈哈笑着:“啊,鼻子舒服多了!” 一群大臣包括德妃都转过来看着这一幕,顿时一脸嫌恶的一边摇头一边啧啧有声。 包括萧越寒也是铁青着脸募然转头瞪向她,花想容却是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皇上,奴婢用完帕子了,自然应该还给你……” 萧越寒目光转淡,不怒反笑的忽然瞟了瞟她稍微有些湿润的眼睛。 这女人,眼泪还没擦干净…… 会委屈的想哭,就代表她其实是有心的不是么?他忽然笑脸扯大,挑起剑眉,将那桌上的帕子扔回到花想容怀里:“洗干净后,再给朕送回来。” 恶…… 花想容将帕子连忙扔到地上,一听他这么说,顿时瞪大眼瞅着他:“送回去?你还要啊?” 萧越寒倒是不语,只是笑了笑的看着她,怵然转身:“给朕倒酒吧。” 花想容满脸不情愿的看了看他,脚又用力的踩了踩地上的那块帕子,走上前愤恨的倒了杯酒,却是只倒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继续。”萧越寒扫了一眼杯中酒,便又淡淡道。 花想容犹豫了一下,忽然又倒了一些,却是发现一直站在前边不敢再转过头来正在被当成参照物的德妃竟然又转回了头,恶狠狠的看着她站在萧越寒身边的模样。 似乎是意会到了德妃在担心什么,花想容忽然勾唇一笑,硬生生的忽然就坐到了萧越寒的腿上,将杯中酒倒满,媚笑着看向脸色忽然一僵的萧越寒:“皇上,喝吧……” 一见她竟然坐到萧越寒的腿上,德妃顿时愤恨的想要冲过来,奈何她刚一动弹,画师忽然开口:“德妃娘娘,请站好。” 德妃顿时转过身去,无奈的站回原来的样子。皇上现在在这里,她不好发作…… 那个小溅人,她绝对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溅人溅人! “喝呀!”花想容软软的靠进萧越寒的怀里,笑眯眯的将酒杯放至他嘴边。 萧越寒却是黑着脸,不搂她不抱她,冷冷的看着她那分是又是在故意演戏的模样。 他向来讨厌她如此的演戏,哪知屡教不改,这种时候还用这种方式想表现些什么?萧越寒冷笑,冷漠的轻轻推开她。 花想容一感觉到他在推他,脸上顿时僵白,却又不好表态,只是怔愣的看着他。曾经,她每每的投怀送抱,他从未拒绝过,或真心或假意,或陪她一起演戏,或者容许她的胡闹撒娇…… 可是,他从来没有拒绝过,从来没有将她从怀里推出去过。 是真的…… 今时不同往日了吗? 花想容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冷漠的将自己一寸一寸的推离,甚至不顾她这样或许会摔落到地上,毫不怜惜的将她从他的怀里他的腿上推开。 花想容一直未动,直到彻底被他推了下去,才猛的站起了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的胳膊,伸了过去,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他面前的桌上,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一般,花想容忽然惨惨一笑,漠然的向后退了一步…… 漆黑的眼定定的看着那个淡漠的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的身影。 第374章:偷食 德妃与钰茗的画像画完后,得到一片的赞叹声。 两人皆面带笑容的走了回来,德妃却是冷着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萧越寒和花想容,这一会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也只好走回原位。 “皇上,已经可以开始做十美图了……” 终于,一直尴尬的站在萧越寒的身后不知道应该再做些什么的花想容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的连忙跑了下去,与其他九美一起并排站在一起,勉强的露出一丝微笑,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仿佛真的是一尊雕像。 再怎样的漠然伤心,再怎样的痛楚也比不上刚刚……被萧越寒直接的拒绝而痛。 十美图,由十个画师来画,花想容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只是觉得身心都麻木了,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是麻木的……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只是当寒风吹来,花想容又是打了一个颤了的时候,画师已经画完了。 然后得到了皇上的几句赞赏,十美一齐跪下谢恩,那期间,花想容再未看向萧越寒一眼。 之后夜宴到了最后的阶段,觥筹交错,讨好声马屁声不断,十美围坐在一个圆桌上等着吃饭。 当御膳房将膳食送上来时,前边还有人跳舞弹琴吹萧对诗好不快哉,另几位美都为了在这难得的机会上出头,就算是膳食上来了也没有一个动筷子吃上一口的,只是尽兴的陪着皇上看那些女人跳舞,听着一些人对诗谈欢,明明看不懂听不懂那些诗词的意思,却见皇上笑了,就跟着笑,皇上不动,她们也不动,皇上说好诗好诗,她们也说好诗好诗。 一个桌子上,十个人,九个人不动筷子,根本连桌子上有啥吃得都不管,花想容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几句,一想到浣衣局那些睡在一起的姐妹们天天吃残羹剩饭,想了想,就忽然将身后的锻带在桌底下偷偷的给抽了出来,悄悄的展开,这锻带展开之后是很宽的,于是花想容又看了看四周的人,见没有人发现,便抬起手哗啦一下将一堆小点心和几只鸡腿包括一些能暂时带走的肉类给扫进桌下的椴带里,又趁人不注意的将东西包好,放在地上。 她以为没有人发现,却是因为视线一直不敢看向萧越寒,所以……她不知道……这一幕,已经完全的入了萧越寒的眼里。 萧越寒看着那边偷偷的将食物装起来的小女人,灰溜溜的模样一如往昔。( )眼角瞬间染上一层不可自制的薄笑,却又瞬间消失。她一如往昔,奈何有些事情似乎是注定回不到往昔…… 一曲作罢,萧越寒示意可以进食了,那些女人才终于转回头。 可是满桌子上只剩下一些残羹剩饭,顿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道是谁吃的。刚才大家都转过头去,根本有人注意这桌上是不是有人吃过饭……便只好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有肚难添。 花想容却是得意的拿着面前碗里的食物往嘴里塞,见她们都是好奇的你望我我望你的,便也连忙抬起头的望望别人…… 看着花想容那悠哉的模样,坐在萧越寒身侧的德妃暗自咬牙。 花想容,我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的重新回到皇上心里的机会! ------------------------------- 两日后。 德玉宫—— 德妃看着灵心公主一步一步的走进来,小小的模样大大的眼睛正一脸好奇的盯着她看。 这个丫头,就是花想容的那个传说中的和萧越寒一起的养女?那最值受宠的皇上的干女儿灵心公主? 德妃眯起眼,打量着这个长的极漂亮的小丫头,涂着火红蔻丹的手懒懒的抬起,轻轻招了招:“小公主,过来!” 小阿灵不解的看着这个长的妖艳的娘娘,她只知道这个是德妃娘娘。 前日里她在宫中学堂与东寻国几位大臣的儿女一起上课时,太傅说德妃娘娘见她年纪尚小,每天自己一个人住在琼林宫不太合适,德妃又娘娘向皇上劝说让她一起到德玉宫去住,于是这一大清早的,小阿灵就被宫女嬷嬷给拉了起来,梳妆打扮了一下就送往了德玉宫。 阿灵并不喜欢这个德妃娘娘,因为她知道这个德妃娘娘不喜欢花想容,不喜欢花想容就等于不喜欢她。小阿灵并不傻,本来就机灵的很,何况现在都五岁了,在宫里也有一年了,自然也明白了宫里的生存之道。 “小公主过来,让德妃娘娘抱抱。”小燕在一旁也唆使道。 小阿灵抬起眼看了看小燕,又看了看德妃,忽然笑嘻嘻的冲上前,一脚踩上德妃的衣摆,悄悄的狠狠的在地上碾了两下直到布料在脚下漏了个洞的时候这才一跃而起跳进德妃的怀里:“德妃娘娘……抱抱……” 德妃没见到她刚刚的小动作,只是一见这孩子这么亲昵的抱着自己,连忙伸手同样亲昵的环住。在小阿灵看不到的瞬间,双眼微眯,勾起唇笑着,却是在心里冷笑。 这丫头也不过如此,好利用的很…… “小燕,去浣衣局,给我把那个溅人叫过来。”当把小阿灵给劝到里间去睡觉后,德妃忽然走了出来:“花想容,本娘娘今天就要让你乖乖的给我下跪……” “是,娘娘!”小燕顿时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转身走了出去。 “我秦玉蝶今天要是不让你花想容对我服服帖帖,我秦玉蝶三个字就倒着写!” …… 角落里,刚刚被德妃劝说的去睡觉了的小阿灵悄悄的站在那里,一听到德妃站在前边这样一说,顿时滴溜溜的转起了一双大眼睛。 第375章:威胁(1) 傍晚,小燕终于把一直不肯过来的花想容给强硬的拽了过来。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放开——” 小燕拉着花想容走了进去,花想容一进德玉宫里,顿时转过眼冷冷的瞪向德妃:“德妃娘娘!有什么衣服要洗,直接叫人送去就行了,何必又叫我过来!” “哟!啧啧啧……”德妃见她穿着狼狈,定是刚刚被小燕拽来的时候扯到了衣服和头发:“果然是人靠衣装呢,真不知道若是皇上看到了这么狼狈的你,会不会嫌恶的把她再次打入禁宫让你终生不得出来呢!难看死了……” 花想容冷眼看着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听着她的话,反而忽然就笑了,一把甩开小燕在一旁的手:“德妃娘娘似乎是对奴婢很是介怀呢!既然奴婢长的比娘娘还丑,娘娘怎么就还是这么担心奴婢的存在呢?还是娘娘……您这般不自信,觉得自己连我这么一个丑陋的宫女都比你漂亮,所以你才想方设法的害我?” 德妃若是平常,就也怒了,但是这次却是不怒反笑,忽然从袖中拿出一块小米奇模样的掐丝发夹:“看看,这是什么?” 花想容一愣:“阿灵的发饰怎么会在你手里?”她瞬间向前一步。 她自然是认得这个米奇老鼠头的发夹的,这个是前几个月她在禁宫里闲着无聊,小阿灵喜滋滋的拿着一个梅花掐丝发簪过来说是皇爹爹送给她的,她却说这个不好看,就画了一张米老鼠的图案让小阿灵拿出去叫宫里的师傅给重新做一个,于是这古代里唯一一个米老鼠的发夹就只有小阿灵才有。 “花想容,你别总是那么天真的以为皇上真的会护着你!你一个卑溅的宫婢有什么资格入得了本娘娘的眼?告诉你!你不配!”德妃冷笑着,将手中的米奇形状的金丝发夹握在手里,冷笑:“别忘了我爹可是是现在的当朝一品丞相,比起曾经你爹那位左丞相更是大权大握,连皇上都要忌惮他三分……” 花想容顿时嗤笑。 吹牛不打草稿就是这样来的……天下忽然乌压压一片……好多牛在天上飞呢! “东寻国的朝廷究竟是什么状况,恐怕你德妃娘娘还没有我一个浣衣局的宫婢知晓得多呢。( )”花想容冷笑,却是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发夹,依然不知道阿灵的东西怎么会在她手里。 德妃面色顿时又难看了下来:“花想容,你爹杀了我娘亲的事情,我秦玉蝶自然要报这份仇,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至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的……我是妃,你是婢,且按国法,你一辈子都无法再升为妃子,就代表你一辈子都要被我踩在脚下!我告诉你,我要折磨你,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花想容冷眯起眼看着德妃那仿佛噬血般的面色。 看样子花谨庭给她女儿留下的祸害还真是不少,一个现在的左丞相恨不得皇上现在就杀了她,还有一个德妃也要折磨死她。 她是不是真的上辈子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老天爷要这么对她? 花想容漠然不语,只是盯着她手里的发夹看,又向四周扫了一圈:“灵心公主在哪里?她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呵……”德妃笑了:“你跪下,我就告诉你。” 花想容顿时冷冷的瞟向她。 “跪啊,不是想知道小公主那溅丫头的去处么?只要你跪下,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德妃得意的挑起一双凤眼。 花想容像是看着一个疯子一般的又看了她几眼,忽然转身,快步向外走。 她得去琼林宫看看,小阿灵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学堂里学东西吗?可是她的发夹怎么会在这里…… “站住,给我拉住她!”德妃一见她要跑,顿时叫人关上门,两个侍卫瞬间跑了进来,一左一右的将花想容架了回去。 “你们放开我!就算这里是皇宫,也不能乱用私刑!德妃娘娘!你难道不怕自己失了德行地位不保了吗?”花想容愤慨的挣扎的大叫:“你们……放开我!放开放开!!!” “哼!放开她!”德妃忽然缓步上前,看着被甩到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的花想容,俯下身看着她,涂满蔻丹的手指一把擒住花想容的下巴,又冰冷的看进她满是愤恨的眼:“想要灵心公主没有事的话,你就给我老实点……我说什么,你就给我做什么!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又怕什么呢?” “她在哪儿?小公主在哪里?”花想容顿时惶恐的看着她:“你把我女儿藏到哪儿去了!” “啧啧,真没想到,不是亲生的女儿竟然还能让你这样!花想容,我是应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真的太善良了呢?不对……这宫中的人都知道你花想容自私自利,比起你那个王八爹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让我猜猜,你是想在那个小丫头身上得到些什么呢?嗯?” 感觉到德妃火红的指甲狠狠的扣在她的下巴上,几乎要刺进她的肉里,花想容咬牙狠狠的瞪着他,猛的一把甩开德妃的手,站起身:“告诉我,小阿灵在哪儿?马上告诉我!少跟我拐弯抹角的!快说!不然我要是没了耐心,你想说也再没机会!” “哟!敢情这是在威胁本娘娘呢?”德妃顿时端起了架子笑看着她,却又瞬间面色一寒,抬起手将手中那个米奇形状的发夹往地上重重一扔,顿时,金子焊接融合的丝丝的金线被摔裂了开来。 第376章:威胁(2) 看着那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发夹,花想容顿时心头一滞,猛的抬起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竟然这么大胆这么嚣张的仿佛是根本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德妃。 那一瞬间,花想容对这个比她还任性甚至嚣张到在皇宫里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处置人的秦玉蝶有些无奈和疲惫。 “小阿灵在哪儿?”花想容沉默了许久,才又哑声最后一次问着。 若是这次德妃还不回答,她想她也没有必要再和她这样耗下去。 德妃抬起白晰纤长的手指,将涂着火红蔻丹的手指放在朱唇边轻轻的吹了吹,妖魅的笑着,挑起一双妖娆的丹凤眼,看着花想容那冰冷的神情,终于闲闲的开口:“皇上昨日就下了旨,让灵心公主从琼林宫搬到德玉宫与我同吃同住,由我……照顾年纪尚幼的小公主,管她的衣食住行还有学业,不过……” 德妃看着花想容仿佛不敢置信一般的睁的越来越大的双眼,忽然又是一笑:“不过那孩子似乎是很喜欢我,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真是乖巧伶俐,我可真是喜欢的紧呢!” “你别妄想对她怎么样,她还只是个孩子!你有什么就全冲着我来……你要是还有人性的话,就不要伤害她!”花想容顿时走上前,直视向德妃。 “哟,看不出来,你还真是的挺在意那小丫头的死活的呢。”德妃忽然就笑了,复又站起身,目光瞬间凌厉了几分:“其实,那孩子我确实是很喜欢。奈何她只是皇上的干女儿,并不是亲生的,若是她不小心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估计皇上就算是再宠她他也不会动太大干戈的追究。” 花想容顿时拧起眉:“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德妃又是一笑,忽然猛的转过脸笑得有些骇人的看着花想容瞪大的眼:“我要让你知道,做为一个我杀母仇人的女儿应该得到的惩罚!我还要让你知道,与我秦玉蝶抢男人的后果,绝对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 “告诉你,灵心公主现在在我这里,我每天给她吃的食物里下毒,不出七七四十九天她就会因为慢性毒发而身亡!” “我也可以每天拿那些不正经的书让她看,让她学习,我可以将她从一个机灵好学的小公主培养成一个未来的刁钻可恶的毒妇!” “我更可以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抱着那小公主一起睡觉,给她讲她你花想容的爹爹那些恶心的事,更也可以把你这个狐狸精的那些可怕的事迹告诉小公主,让她知道知道,她的干娘,可是个祸国秧民的大祸水呢!你说……小公主要是知道她娘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善良那么好的话,那孩子是会继续喜欢你这个干娘,还是我这个新干娘呢?”德妃笑着挑起凤眼之上的秀眉,笑得妖艳魅惑而又风情。 花想容顿时向后退了一步,拧眉看着德妃那仿佛是说到做到的模样。 她一咬牙,忽然转头向四周看了看,又看向地上那个米奇的掐丝金发夹,忽然,花想容又看了一眼德妃,募然转身就要向外走。 “你想去找皇上?”看着花想容转身就要出去的模样,德妃顿时又是胸有成竹的笑着:“甭废功夫了,皇上今早就出宫了,正值他生母祭日,也恰逢去万寿山祭祖的日子,要一个月多后才会回来,你以为你现在去乾天宫能见得到他吗?哈哈,别做梦了!我告诉你花想容,这宫里现在没有了皇上,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保住你!” 看着花想容赫然僵住的脚步,德妃顿时又是笑着,缓步走了过去,停在花想容的身后,伸手一把抓住花想容的胳膊,长长的指甲一点一点嵌入她素衣之下的肉里。 花想容忍住疼痛,缓缓转过身瞪进德妃的眼里:“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德妃勾起唇笑着,目光熠熠的看着花想容:“我就是想折磨你!我要让你花想容生不如死!!!”她笑着,却是咬牙切齿的笑着。 花想容猛然一抖,忽然抬起手一把甩开德妃的胳膊,向后退了一步,一脸防备的看着她:“德妃娘娘,奴婢早已经和皇上没有任何关系了!娘娘根本不用这么介意我的存在!我此生再也无法为妃为嫔,娘娘何必跟我一个宫女计较!请求娘娘放过灵心公主,她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娘娘别伤害她……” “哼!现在才知道说软话?花想容,你不觉得晚了吗?”德妃得意的笑着转身,悠哉的往前走了一步:“已经晚了……本娘娘势必要让你花想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不过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让你死!死太简单了,又有什么可以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这样苟且的活着更让人觉得舒服呢?哈哈……” “你……”花想容咬牙。 “别妄想用什么等皇上回来不会放过我这样的话!告诉你,就算是一个月后皇上回来了,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你别忘了,我爹现在是当朝左丞相,比起你爹爹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管你怎么说,皇上都不会对我如何!只是你,一个失了靠山的小宫婢女,你还想跟我怎么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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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前她早已经得知消息,到东寻国内做生意的小阿灵的父母当时就在南塞城,她的父母在水灾来袭时没能躲得过去,已经双双命丧黄泉。当年是小阿灵的父母收留了她,让她最无依无靠的那一年有吃有住,有了一个温暖的家,小阿灵那么乖,那么会心疼她,甚至常常会逗她开心,她又怎么可能会放着小阿灵不管…… “奴婢跪下了,请求娘娘不要伤害小公主。 ”花想容闭上眼。 一看到花想容跪到了自己面前,虽然满脸的不情愿和悲愤,但却还是让德妃满意的仰头笑了,笑了一会儿,德妃又眯起眼看向花想容:“好,今天我就放过那丫头一次!不过,从明天开始,你每日天亮就要过来给本娘娘晨昏定省的请安,每天早上跪着给本娘娘奉上一杯茶,给本娘娘锤腿揉肩!” “你别太过份!”花想容顿时瞪大眼抬眼看向德妃那嚣张得意的模样。 “过份?”德妃笑了,站起身,在花想容的身边走了一圈,直到走回她面前,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她:“呵呵,花想容,你别无选择!我的话就放在这儿了,从明天开始,你跪着给我敬茶,若是有一天没来,我就把你应得的享受放到小公主的身上……比如,那服过七七四十九次就可以血管爆裂而亡的毒药……比如……” “好,明早我会来。”花想容忽然打断德妃的话,用力的咬着唇,咬牙瞪向她。 “哼。”德妃顿时冷笑,看着那个跪在自己面前,不得不低头的女人。 “花想容,从今天开始你要给我记住……我秦玉蝶才是配站在皇上身边的女人!而你……这下下溅的祸水,不配!” 花想容不语,藏手袖中的手掌重重握住,闭上眼,强忍着那一口濒临爆发的怨气。 忍! 而一直偷偷的大气都不敢喘的小阿灵却是在这时悄悄的缩了回去,灵动的大眼与眉心之间微微皱着,似乎是正在思考解救娘的办法。 娘想救她,可是娘现在明着就是受了德妃的威胁,只是想护住她不受伤害而己。 小阿灵趁没有人注意她,灰溜溜的跑回了内室,跳到大床.上闭上眼睛继续装睡,心思却是越转越快…… 她不能让娘这样白受欺负!可是以她现在在宫中的小小实力,也根本没办法和德妃娘娘斗的!她得想个办法…… ---------------------------------------- 第二日。 一大清早,花想容走进德玉宫,只见德妃早已端正的坐在那里,目光炯然的看着她走了进来。 “花想容,我已经在这里坐了超过一柱香的时间了!你来得可够晚的!”德妃眯起眼。 “娘娘只说让奴婢天亮之时过来,我走进来的时候太阳正在东升,天还未大亮!并不算晚!”说着,花想容走到一旁,从小燕手中的托盘里拿过茶杯,转身走到德妃面前,恭敬的俯下身:“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请用茶。” “你见过哪个宫婢给主子请安是这样的?你不用跪的吗?”德妃冷冷的看着她:“小燕,过来教教她怎么跪!昨天不是跪过么,今天就忘了?” “是,娘娘!”小燕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粗大的棍子,只见她拿着棍子就走了过来,似乎是想直接冲着花想容的腿上打。 花想容顿时皱起眉,赫然跪了下去,小燕手中的棍子还没打过去,连忙停了下来,惊愕的看了一眼花想容,抬眼又看了看德妃。 第378章:身心的折磨 德妃示意她站回去,小燕便向后退了几步,只是手中的棍子挥了出去却没打到人,着实有些不爽。 “娘娘,请喝茶!”花想容低下头,将茶杯举过头顶,咬着牙闷闷的开口。 “嗯,明天记得,鸡叫之前就要过来给我请安!不管你来得时候本娘娘醒没醒,你也要站在外边直到我醒了再进来下跪敬茶。” 说着,德妃又瞟了一眼那个低着头的花想容,眼中露出一丝得意的媚笑,又看了一眼她暗暗紧握的拳头,挑起秀眉,便抿了口茶。 “啪——!” 茶杯瞬间被德妃扔到地上,碎了一地,花想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碎裂的响声震的猛然抬起眼,只见德妃一脸怒意的瞪着他:“茶这么凉!你是存心想让我一大清早喝凉茶?!” 说着,德妃忽然抬起脚就在花想容胸前狠狠踹了一脚,花想容顿时不支的向后倒去。 “啊……” 身后重重的撞到地上,花想容顿时疼的咬紧牙关,低吟一声,勉强支撑的坐了起来。 “重沏一杯过来!”德妃冷声怒斥。 花想容咬牙转眼看向她。 “瞪什么瞪?”德妃顿时眯起眼,忽然转过头看向小燕:“去把小公主叫起来,让她用膳!” 一听到德妃说让小阿灵“用膳”的那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花想容顿时站起身:“不要!我这去沏茶!” 说着,她连忙转身接过小燕手里的茶壶,转身走进内间。( ) “哼!”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德妃瞬间得意的笑着,悠闲的坐在那里,目光中绽放胜利的异彩。 没多久后,花想容端着新沏出来的茶拿了出来,恭敬的跪到德妃面前:“娘娘,请喝茶。” 德妃懒懒的伸出手接了过来,又看了看她,眼神微微一转,便放到嘴边抿了一口。 这一口,顿时又让德妃的的脸色大变,陡然间一抬手就将杯里的茶水泼到花想容的身上。 滚烫的茶水一被泼到身上,花想容瞬间低叫了一声,猛的抬起眼又是惊愕的看向得德妃那怒气汹涌的脸:“你……这水已经不凉了,你又……” “你个溅婢想烫死我吗?”德妃赫然站起身,目光冰冷的瞪向花想容,瞬间上前一步,抬起脚又是往她胸前狠狠一踹。 花想容这时有了防备,连忙向后挪了一些,但却还是险险的被踹到了些许,素衣的胸前赫然一道脚印滑过。 “没用的东西,沏杯茶都不会,不是凉了就是热了!我看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小燕!明天开始教她怎么沏茶,她要是再不会,你就直接把热水往她水上倒,看她以后会不会弄茶水的温度!” “是,娘娘!”小燕利马乐了出来。 花想容却是暗自咬牙,深喘了口气,继续隐忍。 可是她……忽然看不到未来……即便是看到的,也是未来中越来越暗无天日的日子。 因为这整个宫里,没有人能救她。 她想自救,可是便救不出小阿灵…… 所以……她没办法…… 直到一上午在德玉宫终于折腾完了,花想容怀着一身的疲惫回了浣衣局。 水一放进冰凉的水里,刺骨的感觉一下子蔓延至心里。 那种苦涩……无人能懂。 萧越寒,这一世,究竟是我欠了你,还是你欠了我!恐怕这一生的折磨,都将是我逃不出的宿命,但若我的穿越而来只是为了和你相互折磨一辈子,那这场爱恨情仇的价值究竟在哪里?注定……我们要这样相互折磨一辈子吗? 刺骨的冰冷顺着手下冰凉的水流至心头,花想容闭上眼,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深冬与初春,不过只是几日之隔,可是希望与绝望,也仅仅是一线之隔而己。 若是,若是只是这样…… 她忽然就无法明白,活着,与爱情,这四个字的含义究竟是什么……? “喏,这是德妃娘娘今天上午换过的三件衣裳,记得用冷水洗干净后明早顺便送去,记住!一点摺皱也不许有!” 就在花想容的双手已经对这刺骨冰凉的水开始麻木了的时候,小燕忽然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三件干干净净的衣裳拿了过来扔进花想容面前的水盆里。 花想容木然的接过,木然的抬起干净的没有一点尘埃的衣裳开始搓洗。 “对了,娘娘说今天晚上她要与左丞相大人一起用膳,叫你晚上用膳的时间到德玉宫去服侍左丞相大家喝酒,直到娘娘让你回来休息为止。” “我知道了。”花想容垂下眼,木然的回映着,麻木的四肢与麻木的心已经再也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 夜里—— 身心俱疲的花想容拖着早已经无力的身子缓步走到德玉宫,看着德玉宫的三个大字和里边的灯火通明,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恍惚。 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她知道要面对德妃和左丞相这两个把对花谨庭的仇恨一齐放在她的身上的人会怎样的对她,毫无尊严可寻。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希望自己就此一病不起。 没有死的勇气,却也没有活的动力。真希望老天爷可以让她一下子病倒,再也起不来。 这样,她就有理由面对自己其实的毫无勇气…… 脚下微微动了动,花想容低下头,缓步走了进去。 她知道,将要面对的,远比冷言冷语的奚落还要严重,还要痛苦。 - - --------------------------- (萧同学马上出场,嘿嘿某静这几天大虐了,只好嘻皮笑脸面对大家……) 第379章:来自宫里的信 半个月后。 万寿山山下行宫。 “皇上,我们已经出宫半月,现下宫内的一切事物已经有一部分都由左丞相承揽,依您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宫了?否则宫中的一切……” 从秦大人一举升为当朝一品左丞相之后,那老头就一直心高气傲觉得皇上对他盛宠有加,屡次多加谏言,明着是谏言,实际是想方设法的逼迫皇上听他的,甚至觉得自己年长与皇上,就觉得自己是当朝不可多得的功臣,甚至多次暗恻恻的希望皇上封他为辅政大臣来帮皇上削减平日的压力。 这一切萧越寒都看在眼里,且早已经心知肚明秦丞相的野心。他虽然没有当年的花谨庭那般计谋深深,但也绝对算是老谋深算。此时只是皇上说打算出宫一个多月,朝中就已经开始有些变动,看样子姓秦的那个老头,计谋还是略低一筹,这么快就坐不住了。他以为宫中有个女儿坐镇,即便皇上不在宫里,他每日也能随时进宫,他的目的究竟是为何,以为皇上并不知晓,或者,是觉得皇上早已经被他蒙蔽了过去。 自古忠臣变佞臣的案例有得是,他怎就觉得皇上对他是那般的相信? 萧越寒合上手中的书,闲闲的靠在软榻之上看了一眼暗影:“宫中的动向除了秦丞相悄然的承揽大权之外,还有何事?” “……”暗影顿了一顿,小心的看了看萧越寒的表情:“朝中,除了这事,倒是没有其他,只是后宫……” 萧越寒顿时挑眉,看着暗影欲言又止的模样:“说吧。 ” “请皇上赎罪,前几日宁儿与臣通信过来时,臣听说了宫里的一些消息,只是怕皇上不爱听。” “你与宁儿通信?”萧越寒顿时挑起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暗影。 暗影顿时一脸的尴尬,俯下头掩饰脸上微微有些的红晕:“皇上,臣与宁儿姑娘并无其他,只是最近皇上不在宫里,宁儿在宫里常有事通传过来……” “那为何是传给你,而不是传给朕?”萧越寒又是笑着看着暗影。 “这……”暗影更是有些理亏的连忙跪了下去:“皇上,臣只是知道有些消息或者是皇上您不想知道的,所以……” “臣知错!臣不该隐瞒皇上……” “说吧,宫中何事。 ”即便是隐隐的感觉到了暗影和宁儿之间有些暧昧的暗涌,熟知宫中未出宫的宫女与大内侍卫之间不可以产生情愫的萧越寒却是跳过了之前的话题,仿佛并不在意一般的淡淡笑了一下。 “是。”暗影连忙恭敬的站了起来,缓步上前,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呈到萧越寒面前。 “皇上,这封信是灵心公主托宁儿飞鸽传书送过来的,臣昨日就想呈给皇上。但是臣又担心皇上不想听到花想容的事……” 一听到花想容三个字,萧越寒顿时微微僵硬了神色,抿起嘴冷冷的看了一眼暗影,便伸手将那封信接了过来。 展开信,只见上边歪歪扭扭的写着一排让人看不太清楚的字,萧越寒拧起剑眉,仔细的看了看,才稍微看明白了些。 “灵心公主一直在德妃娘娘那里,但是从皇上您出宫那天一直到现在半个月,浣衣局的宫婢花想容一直在德玉宫来往频繁,而且……” 萧越寒忽然抬起手,示意暗影不必再说,只是目光直视着手中的那个出自小阿灵之手的信纸。 “皇爹爹,快回宫救救阿娘,不然皇爹爹回宫就见不到活着的阿娘了!” 仔细的看了看,总算是些许明白了这信上的意思。 “摆驾回宫。”萧越寒忽然拢眉,将信纸折起纂入手心,赫然坐起身。 “是,皇上!”暗影大喜,连忙转身出去吩咐。 本来前几日是先皇的皇后的祭日,也就是萧越寒生母的祭日,再赶上帝王祭祖大典,皇上之前说过会在万寿山停留四十九天才回去,现在才刚过半个月,暗影刚知道宫里的消息时就一直担心万一说了之后,萧越寒或许不会管花想容的死活,哪知现在才半个月,皇上真的打算回去了。 这是不是就代表,皇上对花想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的冷漠不是吗? 这对怨偶,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正真的冰释前嫌…… 暗影出去后,萧越寒站起身,垂下眼又看了看手中那封已经皱了的信纸,忽然又是狠狠纂紧。 沉冷的视线淡淡的直视向皇都的方向。 他是第一次离宫这么久,没有把她一起带出来。这一次是他忽略了这么一步,几乎忘记了她虽然精灵古怪,但是现在无权无势,在深宫之中定然不会有什么好日子,特别是面对德妃那对父女。 一想到此,萧越寒的眉心越来越皱。 不由得,他开始低低思考,像如今这样对她,究竟算是对,算是错? 从九个月前她毅然绝然的拿走那个会让她与他之间的感情从此崩裂的腰牌离去时,他便不曾再有想过对那个绝情的女人再有任何的交集,奈何她竟然亲自拿着腰牌回来,看着她那得意的模样,他真的恨不得掐死她。 甚至,真的觉得她身体里的那颗心,根本就没有颜色……什么都不曾停留过。 - - -------------- (某静发誓,这是最后一虐,也是全书最狠的一虐……以后一定会有甜蜜的地方的~~~~我错鸟……555……某静这几天受到一些大刷子作者的鸡蛋攻击,鸡蛋数从72直升到900,已经用光好多餐巾纸啦~~~~大家原谅偶这最后一虐吧~~~~) 第380章:无力挣扎 又过了三日。 天色刚刚有些发白,花想容便起了身。 已经半个多月了,日复一日的,每日天还未亮就要起床去德玉宫下跪敬茶,还要面对德妃时不时的拳打脚踢,或许她应该反抗,可是反抗的后果是她不愿意见到的,所以只能这样……其实挺好的不是吗?德妃说不会让她死,就真的不让她死,只是折磨她而己,她应该觉得满足了。 最近每天,在德玉宫承受一整个上午的精神与身体的折磨后,回到浣衣局还要将那些可以洗上一天的衣服完成,不由得每天都要从下午开始洗,一直洗到深夜。在好不容易结束了任务要去睡觉时,德妃不是办这个宴就是那个宴,不是请她爹进膳就是请钰茗进膳,要么就是自己在那里吃,必须她过去服侍着,倒酒,夹菜,什么时候不满意了就将酒啊茶啊什么的泼到她的身上。 每天,十二个时辰,花想容总总的算过了一下。 这半个多月里,她总共的睡眠时间竟然连十二个时辰都不到。 半个月啊……十二个时辰都不到的睡眠时间,身上和心上的折磨,她早已经不堪重负。 可是有一点还好,那就是小阿灵,德妃没有对小阿灵怎么样,没有下毒,没有伤害她,没有让小阿灵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算是唯一欣慰的了吧? 花想容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衣服走了出去,走到外边用冷水洗了洗脸,却感觉那冷水怎么也无法让她滚烫的脸颊上的热度消掉。 她发烧了,好像是从三天前开始就一直这样持续的高温,她的日子开始变的浑浑噩噩,她已经记不清这几天德妃打了她几下,踹了她几脚了…… 浑身都是麻木的,包括…… 包括手上的那一片被滚烫的开水给烫伤的那一块地方。 花想容低下头,小心的撩起衣袖,看着胳膊上红肿的已经开始溃烂的一大片皮肤。 忍着疼痛,她忽然硬生生的将灼热的胳膊埋进冰冷刺骨的水里,虽然好冷好冷,但是那一块灼热的皮肤却是舒服了许多。 强忍着早已经不支的身体,花想容仰起头对着天空露出一丝甜笑。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那明天呢……天空会不会还是这么的蓝? 说罢,转身走了浣衣局,走向德玉宫。 德玉宫宫门紧闭,花想容在外边站了整整半个时辰,直到双腿麻木了,德玉宫的大门才缓缓开启。 花想容走了进去,只见德妃头没梳脸没洗的懒洋洋的着了一身丝质的粉色睡袍坐在前边,一脸冷淡的看着她。 花想容低着头,忍着让自己发软的脚步走稳一些,甚至端正了神色让自己露出一丝笑容。 这是前几天德妃新加的一项要求,要求她必须每天恭恭敬敬的温柔的笑着跪着敬茶,不许哭丧着脸。 “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请娘娘喝茶。”花想容小心的沏好了茶,一步一步走到德妃面前,恭敬的跪了下去:“请娘娘喝茶。” 德妃傲然的看着那个已经彻底服服贴贴的花想容,冷笑一声,伸手欲接过茶杯。 却在要碰到茶杯之前发现花想容举着茶杯的手一直在抖,再又看了一眼她低垂着的头,看到她侧脸上的一片苍白,顿时冷冷一笑,伸过手去,手指轻轻一挑,顿时,茶杯像是没有被花想容拿稳一样的赫然摔了下去,溅了花想容一身,也同样溅湿了德妃的衣摆。 “溅婢!” 在花想容怔愣的抬起眼不解于茶杯怎么就掉了下去的抬起脸时,德妃猛然站起身,抬起手狠狠在她脸上煽了一耳光,连日来已经病的又疲惫的早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花想容瞬间被打的整个身子倒在一旁,额头重重的撞到紫檀木椅的一角,瞬间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滴滴的滑落。 花想容想要起来,却是挣扎了两下整个身子直接躺到地上,四肢动了动,还是只感觉轻飘飘的起不来。 “起来啊!你这个连做点事都不会的溅婢!起来!起来啊!”德妃一见她额头上被撞出了血,瞬间备感痛快的走到她身边,狠狠的踢了她两脚:“起来!” “啊……”花想容低喘一声,咬着牙想要起来,却是依然怎么挣扎也无法动弹一下。 腥红的血顺着苍白的额头滑落了下来,遮盖住无神的眼,滑到胸前的素衣之上,满头本来盘好的头发早已经散落了开来,整个人瘦的面色憔悴躺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却依然无用。 “想躺着是吗?”见她不起来,德妃顿时又笑了:“你个不要脸的溅人!连敬茶这点事情都不会做!我看你就只会爬上男人的床当个狐狸精去勾引男人!我看啊,除了男人,那些太监你也一样会取悦吧?” “你不是喜欢这样躺着吗?”德妃勾起唇笑得妖魅:“好,那本娘娘就成全你!让你躺着,你就乖乖的躺在这里……小福子小全子,过来,好好享受享受这位传闻中东寻国第一美人!” 本来神智都几近涣散的花想容顿时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抬起眼惊恐的看向德妃。 “是,娘娘!”刚刚被德妃叫到的小福子和小全子顿时一脸喜色的摩拳擦掌的笑嘿嘿的走了过来。 “谁说太监不能享用女人,只是缺了一个东西而己,其他的又不缺……正好,本娘娘今天就把这除了勾引男人,其他什么都不会的溅人赏给你们玩玩!” 第381章:及时回来(1) “不要!”花想容顿时低叫一声,奋力挣扎着想要起身逃开。 “嘿嘿……”那两个小太监一边嘿嘿的笑的猥.亵,一边搓着手心一步一步走向她。 “不要!德妃娘娘!你不能这样!!!”花想容惊叫着,有一瞬间真的感觉到有一丝无能为力和马上要天塌地陷的感觉:“不要……不要过来……” “啊——!” 两个小太监忽然大步走到她身上,俯下身那冰凉的吓人的却又粗糙的让人觉得恶心的手覆在她的脸上猥.亵的游移抚摸着。 “不要……不要……”花想容顿时觉得有些恶心:“不能这样……” 天啊……花想容仰起头撕心裂肺的哭叫着:“放了我!!!你们不能这样……不能啊啊……” “小福子,小全子,温柔一点,啊~”德妃坐在前边的椅子上,闲闲的喝着小燕重新沏来的茶,一边笑着喝茶一边转过眼欣赏着眼前这让她备觉爽快的一幕。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秦玉蝶!!!!你这个毒妇!啊啊啊——!!!”花想容用力的摇着头挣扎着要站起来,奈何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腥红的血顺着额头残忍的流至胸前素白的衣襟,两个太监顿时嘿嘿笑着,伸过手开始解她衣前的带子。 “不要!混蛋!!!不要碰过!滚开——!!!”花想容瞪大眼,扭过头忽然狠狠咬住小全子一直不停的摸着她的脸的手,那种恶心的感觉让她差点就吐了出来。 她受不了了! “妈的!小溅人!娘娘把你赏赐给我们,是你的福份!”被咬疼了的小全子瞬间给了花想容一巴掌,伸过手就要和小福子一起把她的裙子拉下去。 “等等。”德妃忽然挑起眉,扭过头看向小燕又端来的一杯茶:“先把这个给她喝下去,包你们一会儿全都欲仙欲死!” 花想容没有听清德妃在说什么,只知道在自己还在奋力挣扎着的时候,有人忽然一把擒住她的下颚,将一杯温热的像是茶水但又不像茶水的东西硬生生的给她灌了进去。 “唔……不要……唔唔……” “咳……” 小燕给她灌进去之后,将她甩回到坐在地上的小福子和小全子之间。 “好了,你们两个先在这里慢慢享受吧,不用介意我们在场,不过,还是要记得……声音放小一点哦!”德妃笑着,媚眼一挑的向着小福子和小全子使了个眼色,便转头又喝了口茶。 两个小太监顿时像是得到主人赏赐的哈巴狗一样点头称是,手下麻力的将还在奋力挣扎的花想容的衣襟大力扯开,衣服里边仅着的一件素白的肚兜与肚兜下那若隐若现的酥.胸顿时让两个从未偷过腥的小太监一脸贪婪的伸手抚摸向她滑嫩的脖颈间的肌肤和锁骨,随即就要继续向下,将花想容下.身的裙子用力扯开,再抬起手,猥.亵的四只大手顿时就要一起将嘶声大哭大叫着想要咬人要起来逃跑的花想容胸前的肚兜扯下去。 “不要!求求你们放了我!!!不要……”花想容仰起头绝望的大哭,有一瞬间真希望老天爷可以开恩让她马上就死,她不要……她不要被这样……不能!!! “皇上驾到——” 两个小太监的手刚一解开花想容脖颈后边系着肚兜的带子,还没来得急拽下来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丽春.光,伴随着外边那一声“皇上驾到”,和德妃手里的茶杯落地的碎裂声,四只正想侵犯花想容的手瞬间停滞,抬起眼满眼惊愕的看向德妃不敢置信的表情。 “啊——”一感觉到两个太监停滞了下来,花想容连忙抬起颤抖的手捂住胸前即将脱落的肚兜,奋力挣扎着向椅子后边缩去,满脸的鲜血和着满身的狼狈,她已然崩溃…… 差一点,就只差一点点…… “皇上……” 一看到本应该还有一个月才能回来的萧越寒赫然的走了进来,手下还牵着此时应该早早的去了宫中学堂的灵心公主,德妃顿时跳坐了起来,惊愕的看向一起走进来的那两人。 “皇上……皇……”德妃手足无措的似是想遮掩,想走到花想容那边把花想容挡住不让他们看到。 奈何萧越寒刚一走进来,视线便停驻在那个满身狼狈且满脸都是刺目的腥红的花想容身上,一看到那边坐在地上也是一身凌乱的小太监时,萧越寒顿时明白了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眼中瞬间是掩饰不住的狂风暴雨。 花想容早已经崩溃的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紧紧的用力的在揪住胸前的衣服,缩在椅子后边无力又惊恐的颤抖,满身莫名奇妙的燥热也让她不知所以,她只想逃跑……只想逃开这是非之地…… 跟着萧越寒一起进来的小阿灵一看到那个缩在角落里的脸上全是血,满身狼狈,发丝凌乱,甚至衣裙都差点都被剥落的女人时,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娘!” “娘——!”小阿灵连忙松开一直握着的萧越寒的手,转身跑到花想容身旁,胖呼呼的小手一把搂住一直在颤抖的身子:“娘!阿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怎么全是血?娘……你说话啊,不要不理阿灵!娘!” 第382章:及时回来(2) “把这两个奴才拉出去,斩了!”萧越寒冷眯起眼,绣着金龙的黑袖下边的手掌满是杀机,却是在看向一直惊愕的站在那里的德妃时,眼中的杀意稍微泯灭,只见他忽然露出一丝几近咬牙切齿的冷笑:“德妃可是对这一幕有所解释?” “皇上,臣妾不过是教训一个奴婢而己,用不着皇上如此大动干戈的来审讯臣妾吧?”德妃一见萧越寒在这种时候还忍着没训斥自己,顿时想到了她爹现在在朝中的地位,便壮了些许的胆子挺胸抬头的看着他:“花想容这个溅婢刚刚给臣妾倒杯茶都不会,还留她有何用!臣妾又没杀她,只是教训了她一下,哪知她就此不起来了,臣妾想啊,她既然喜欢躺着,那就让小福子和小全子去吓吓她而己……皇上,臣妾并未做错!”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小福子小全子顿时吓得跪在地上,双腿颤抖,却是自知活不成了。 谁敢碰皇上的女人啊!若不是德妃娘娘给他们的银子多,若不是德妃娘娘说皇上一个半月后才会回来,那时候花想容肯定已经死了,不会有人找上他们的,他们也绝对不会敢这样做啊。{ } “皇上饶命啊……皇上……” “拖出去!”萧越寒顿时闭上眼,不去看那两个他狠不得亲手凌迟了的太监。 “皇上饶命啊啊……皇上……皇上饶命……!!!” 直到那两个太监被拖了出去,求饶的声音渐渐远去,花想容还一直缩在椅子后边颤抖着,连小阿灵在一旁焦急的抱着她大叫着她,她都听不见。只是一双手紧紧揪着胸前的衣服,整个人颤抖个不停。 “皇上!您要杀了臣妾宫里的人,意思是您觉得臣妾做的不对吗?”德妃忽然走上前,大胆的直视向神色冰冷的萧越寒:“臣妾只是处罚一个宫女,何况还是一个曾经偷窃国宝的早就应该死了的宫女!皇上你已经包庇她多时,难道臣妾现在只是因为她做错事而惩罚她,您就想……” 萧越寒不等她说完,沉冷的眼神便直接扫进德妃的眼里。 德妃一顿,利马闭上嘴,却是愤愤的满脸的毫无惧色。 “皇上,时机未到!已经忍了这么久了……再忍几天。”暗影一看萧越寒似乎是不想再留德妃,正要下旨说什么时,连忙上前一步拽了一下萧越寒的衣袖,在他身后低语。 萧越寒顿时停滞了一下,目光冷冷的扫向暗影,见暗影对他点了点头,身上那抹肃杀之气顿时削减大半,却是视线再看向那边被正大哭大叫的小阿灵抱着的花想容时,藏手袖中紧握的双手忽然松开。 只见他脸上刚刚还冰冷的表情瞬间变成风轻云淡的一笑:“爱妃罚奴婢是没错,不过花想容现乃浣衣局的宫女,并不属德玉宫管辖,无论一切责罚,爱妃还是有些越矩罢了,隧,朕罚爱妃于德玉宫内面壁三日以思己过,爱妃觉得可算公平?” 一见萧越寒这样轻易的就放过了她,德妃顿时挑眉柔柔的一笑:“皇上自然公平,臣妾认罚。小燕,随我入寝殿,三日不得出来。” 说罢,德妃仿佛才是正直又雍容的那一个,得到了惩罚却仿佛又像是胜利的公鸡一般高昂着头走了进去,却在路过那个还缩在那里颤抖的花想容时,眼角的杀机越来越浓重。 花想容,这一次算你命不该绝!但是下一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好命! “娘!娘你到底怎么了……跟阿灵说话啊,不要不理阿灵!”阿灵大哭着,用力摇晃着花想容的胳膊,却又被她一动不动的表情吓得眼泪掉的更多,甚至她脸上那到现在还没干涸的血让阿灵觉得阿娘再也不会理她了一样。 “娘!求求你不要不理阿灵……娘……” 萧越寒瞬间快步走了过去,将花想容紧紧依靠的椅子给挥到一旁。没有了支撑的花想容顿时又是一抖,特别是一感觉到男.性气息停留到身边时,更是忽然面色紧张的咬着唇用力摇着头:“不要……不要过来……” “娘!娘……” “无忧。”萧越寒拧眉,看着她额上那一块像是刚刚撞伤的伤口,看着她消瘦到皮包骨一般的脸颊,顿时伸手将她揽了过来,却是感觉到她在怀里奋力的挣扎似乎是在惧怕些什么。 “不要!!放开我……不要碰我……放开我!放开!!!”花想容手下紧紧揪着胸前的衣服,整个人颤抖非常,甚至在萧越寒强制的要抱起她时,她忽然猛的转过头在他肩上狠狠咬住。 萧越寒皱了一下眉,却未甩开她,手下一把将她瘦到吓人的身子横抱起来,紧紧按到怀里。 那一瞬间,已经**个月不曾有过的那种仿佛是差一点就失去她的感觉像是又回来了。 刚刚,他若是晚了一步,不仅仅是她的命,恐怕那两个太监也已经将她…… 不由得,萧越寒收紧了手臂。 “放开我……放我下去……放开我!!!!”花想容松开他已经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的肩,根本看不清抱着自己的是谁,只是本能的撕心裂肺的大叫着挣扎着,身上的已经遮盖不住身体,萧越寒忙将身上的龙袍外衫脱了下来,覆裹住她不知为何忽冷忽热的身子,感觉到她的颤抖和惊恐的大哭大叫,萧越寒终于承认自己这一次或许是真的做错了。 第383章:媚药 “放开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是我,是我!不是那些人了!无忧,看清楚,是我……”萧越寒连忙搂紧了她挣扎个不停的身子,俯下头贴在她耳边低语:“看清楚,已经没事了,别怕。” 呼吸到熟悉的淡淡的龙延香的味道,花想容陡然停下挣扎,缓缓的睁开一边哭一边紧闭的双眼,身子还在颤抖个不停,视线却是看向将自己抱了起来的萧越寒。 “娘!皇爹爹回来了!没有人会再欺负娘了!娘!”小阿灵连忙在一旁轻轻的抓着花想容身上衣服的一个小角,像是生怕弄疼了她,却又不想被花想容忽视一样。 仿佛是终于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花想容在萧越寒怀里镇定了许多,却只是半睁着眼,仿佛魂魄离体一般的一动不动的看着抱着自己的萧越寒。 “已经没事了……”萧越寒看着她的目光让她有些分不清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真实的,只是当花想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感觉到萧越寒抬起手擦拭着她脸上的血,将裹在她身上的衣服又收紧了些许时,她忽然有些茫然。 呆滞的目光缓缓移动,看向四周恭敬的站着的人。 “放我下去。”轻轻的,她嗓音有些嘶哑的低声说着,声音空洞却也镇定的有点吓人。 萧越寒顿时拧起剑眉:“你……” “谢谢皇上及时相救,奴婢……自己可以走……” “娘,娘……”小阿灵没有看出他们之间感情的变化,只是看着花想容有些茫然的却异常透彻的大眼:“娘……娘你哪里痛痛?阿灵去叫太医给你抹药好不好?” 花想容终于转过眼看向了她,对着小阿灵露出一丝苍白的甜笑,有气无力的笑着开口:“阿灵乖……娘没事……” 说着,她又一次冷声低语:“皇上,请放奴婢下去。” 终于,萧越寒淡淡的看着她强硬的面容,知道她的固执,便不再勉强任何,轻轻将她放落到地上。 脚下一接触到地面,花想容顿时向后退了一步,忍住摇摇欲坠的感觉,她抬起手,将脸上的血迹擦了擦,却是是知道额头上刚刚撞到的伤口的血还没有凝住,汩汩的向外流着惊心的血。[ ] 可是她却瞬间觉得好痛快…… 整个身子,包括整颗心已经麻木了,她现在还在感觉到一丝痛,那就代表她还是有些知觉的。 花想容没有再看向萧越寒一眼,只是低下头,轻轻摸了摸小阿灵的脑袋:“阿灵乖,娘已经没事了,快去学堂,不然太傅会拿戒尺打手心,会痛……” “娘……”小阿灵红着眼睛瘪起嘴。 花想容却又是对着小阿灵露出一丝苍白的笑意,便缓缓转过身要走。 刚要走,她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是缓缓的转过身,对着萧越寒所站的方向,却是没有看向他,低垂着头:“奴婢请求皇上……收回成命,不要让小公主跟在德妃的身边。” 说着,花想容缓缓屈膝似乎就要跪下去。 连续半个月以来的每天这样频繁的跪着,她的自尊与双腿早已一同的麻木。 萧越寒拢眉看着她明明已经支撑不住却偏偏坚持的模样,看着她缓缓的就要跪下去,,却忽然间只见花想容正弯下去的腿募地无力的一软,身子瞬间失去支撑的下坠。 “娘!”小阿灵惊叫一声。 萧越寒快步上前一把扶住她,却竟然又是换来她联番的挣扎:“放开我……我不用扶……我没事……我真没事……” “你放开……我真的没……我……”话还没说完,正在挣扎的花想容陡然间双眼一翻,身子无力的又向下倒去。 幸好萧越寒正扶着她,及时的将她横抱起来,见她晕了过去,顿时拧眉,将她抱紧,转眼看向暗影:“传太医。” “是!”暗影点头,连忙走了出去。 看着怀中仰过头,裸.露出来的脖颈和未全被血覆盖的脸上的皮肤,已经苍白到连血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萧越寒不由得蹙紧眉,垂下眼看着满眼通红的小阿灵,便抱着她快步走出德玉宫,向乾天宫走去。 --------------------------------------- 一个时辰后。 乾天宫。 花想容静静的躺在龙榻上却似乎是毫无所觉,刚刚宁儿和珠儿帮她擦洗了身体,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却才发现她的身上有好几处被人踹伤的还存有淤血的地方,包括背上和胸前那两道浅浅的稍微还能看出来的鞭痕…… 特别是她胳膊上那一大片被烫伤了好几天却一直没有好好敷药而已导致已经红肿溃烂的皮肤。 胡太医正在给花想容的胳膊上敷药,一边敷药一边摇头叹息,陈太医在另一旁给花想容额前那道撞伤的伤口吐药。 正涂到一半,正在昏睡的人儿忽然莫名奇妙的脸色变得通红,没一会儿又变白,身体也忽冷忽热得,似乎是正处于某种痛苦之中。 “这……”胡太医和陈太医都惊愕的看着花想容此时的反映,抬起头对视了一眼,胡太医便转身恭敬的做了个辑:“皇上……” “怎么?有什么不对?”萧越寒也察觉到花想容刚刚的不对劲,便蹙起眉低声问。 “她中了媚药。”胡太医无奈叹息。 萧越寒顿时转眼看向昏睡中一直皱着眉,处于痛苦中的模样。 第384章:他亦有盼 “看她的反映,应该是中了我东寻国著名的‘冰火两重天’的媚药,此药可让人身体忽冷忽热,潜伏期很久,恐怕这药已经服了不下一个时辰了,不过此药的解法……皇上您看……” 萧越寒瞬间闭上眼长叹,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以针灸之法可否能解?” “回皇上,能,但是针灸之法需要一天三次,受针人饱受痛苦,若是……用那专门解媚药之法……皇上您看……”胡太医说着说着,老脸有些尴尬。 但是他知道皇上必然是明白解媚药的那种人人都明白的男女交合的方法。 “你觉得,以她现在这样的身体,是针灸好,还是所谓的另一种方法比较好?”萧越寒声音微微有些冰冷。 “啊,是老臣愚钝了!”胡太医连忙转身拿出银针要去给花想容针灸。 萧越寒却是站在一旁,看着脸色苍白虽然痛苦却仍然昏睡不醒的花想容,目光却是越来越冰冷。 德妃的心思缜密,知道借刀杀人而让自己不粘满手血腥。 此时花想容已经被她折磨的濒临半死,此时中了媚药,若是再受两个太监欺负,恐怕便也活不过明日了。( ) 不由得,萧越寒闭上眼,长叹一口气,手下放到背后狠狠握紧,眯起冷眸,视线看向恭敬的站在一旁的暗影:“明日,叫左丞相进宫,就说朕打算册立德妃为皇后,有事与他商讨。” “这……?”暗影不敢置信的看着萧越寒,却见他眼神冰冷,瞬间明白了萧越寒的用意,连忙恭敬的点头应了一句。 看样子,皇上曾因惜才而纵容朝中佞臣当道而不视,虽亲忠臣远小人,但却仍迟迟未动秦丞相,不过这一次……恐怕德妃是彻底触到了皇上的底线,事情已经开始进入白热化了。 -------------------------------------------- “爹!你听说了没有?宫中有人透露消息说皇上打算册立女儿为皇后了!” 德妃一见到左丞相走进德玉宫,连忙奔了过去,亲昵的搂住左丞相的胳膊:“爹!您的大业指日可待啦!只要等着女儿生出个太子来,以后这东寻国的江山,就可以……” “你前日里折磨花想容的事,有没有被皇上发现?”左丞相忽然眯起眼。 “啊?”德妃眼神一转,生怕爹爹会担心她坏了大事,连忙笑着:“没有啊!女儿做事向来有分寸,皇上并没有发现臣妾对花想容做了什么……” 德妃掩饰住心虚的模样,小心的笑着。 左丞相又看了看德妃信誓旦旦的表情,这才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便是皇上真心的要册你为皇后了!蝶儿,近几日你要谨言慎行,这样爹的离那龙椅的位置就更近了,你记着……南北大军已经……”左丞相忽然俯耳到德妃身边。 说完后,这对父女忽然一起笑了出来。 仿佛,胜利的曙光已经正式的向他们迈进…… -------------------------------------------- 乾天宫—— “皇上。”时值深夜,宁儿刚端来一些清粥和汤药放到龙榻边就要给一直昏睡的花想容喂进去,却见萧越寒进了寝宫,连忙放下手中的瓷碗恭敬的做了个万福礼。 “她还没有醒?”萧越寒看了看脸色依然苍白到可以看清皮肤下边的血管的花想容,缓步走了过去。 “回皇上,从上午一直到现在,她确实是一直没醒,不过刚刚皇上您出去见丞相后不久,宁儿听到她嘴里不知在呓语着什么,好像是很害怕,又好像是很伤心……” 萧越寒了然的点了点头:“你去休息吧,把药给朕,朕来喂她。” “可是……”宁儿顿时不敢置信的抬起眼,却见萧越寒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多言,这才恭敬的将碗递给他,然后又做了个万福礼,这才走了出去,然后将宫门关好,免得有风进来。 萧越寒拿着手中温热的药,坐到床边,抬手将昏睡中的花想容扶了起来,让她靠坐在己腿上,俯下头看着她苍白的面颊,羽扇般的睫毛轻轻覆在苍白的脸上,萧越寒叹了口气,盛了一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吹,才小心翼翼的却也有些笨拙的给她喂了进去。 庆幸的是,她虽然昏迷,但多少还有些知觉,感觉到嘴里有药,还能自己微微的下咽。 只是在那一瞬间萧越寒看着她无力的靠在自己胸前的小脸有些发呆。 当初在渔村,他濒临将死的边缘,她就是这样一口一口的每天给她喂药,细心的帮他按摩,帮他治伤,将他的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无忧,朕真的想有一天可以抛了这江山,与你共乘一小小竹筏在江面上漂流。到那时若是可以抛去所有的束缚,朕才能什么也不顾的问你一句:无忧,你当初救朕,究竟是为了你心头的歉意,还是因为爱? 若是不爱,又怎会拼了命一般的救了朕,抛了墨离,抛了轩辕奥,宁可从琼林海徒步走回皇都,宁可抛下你的自尊与乞丐抢东西吃,也要回到朕身边? 但若是爱,又怎可轻易的头也不回的离去?无情,无心,无意,无忧。 第385章:爱与不爱 第二日清早,宁儿与几个宫女一起进来请皇上更衣上早朝。 萧越寒从龙榻上缓缓坐起,将一整夜都睡在自己怀中的花想容轻轻平放在床上,看着她额上束着的那一条纱布上边隐现出的一些血丝并不多,额上那块伤的血应该是早已经止住了,这才将被子轻轻给她盖好,揭开明黄的帘帐下了床。 “皇上。”宁儿恭敬的做了个万福礼:“宁儿服侍您更衣。” “嗯。”萧越寒走到前边,任由宁儿拿过龙袍帮她穿上,却忽然开口淡声说:“你今日在这里好好照顾她,若是她醒了,马上去告诉朕,。” “宁儿记住了。” 直到一切收拾完毕,萧越寒这才转身又看了一眼被遮在明黄帘帐里还在昏睡不醒的人儿,并未再说太多,便凝眉走了出去。 看着萧越寒由一群人簇拥的向前边的金栾大殿走去,宁儿留在乾天宫里,长叹了口气,便转身走到床边,却见花想容正紧闭着双眼,无奈道:“皇上已经走了。” 顿时,一直紧闭着双眼的花想容缓缓睁开眼,转过头看向站在床边的宁儿,呆愣了好久,这才皱起秀眉哑声低语:“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不仅仅是我知道,想必,皇上也知道你早就醒了。 ”宁儿无奈的叹息着,坐到床边,见她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便转身倒了些温热的茶水,伸手扶着她坐起:“来,起来,喝些水,呆会儿我叫御膳房给你备些清粥小菜过来,你现在身体虚弱。太医说你至少连续半个月没好好休息也没好好吃过饭了,必须好好调养,否则就以你的身体状况来看,一定会留下病根的。” 说着,宁儿喂花想容喝了些茶,见她也不说一句话而且乖乖的抿着放到嘴边的茶水,喝了两口后便撇开头,宁儿这才将杯子放到一旁,然后扶着花想容就让她躺回去。 “宁儿,我不想在这里,你送我去浣衣局吧,你跟浣衣局的嬷嬷说我病了,休息几天就可以,我在那里休息也一样,不用在这里……”花想容无力挣扎,但却固执的抬起手覆到宁儿的手上:“我不想在这儿。” 宁儿手下一顿,忽然认真的看着花想容:“你给我老实的呆在这里休养,哪儿都不能去。” “宁儿……” “除非你想让皇上迁怒于我,再罚我些什么?”宁儿顿时挑起眉看着她。[ ] 花想容一愣,神色瞬间软了下来,本来苍白的脸更是又白了几分,任由宁儿扶着她躺了回去。 见她忽然像个傀儡一样任由摆布,宁儿心疼的看着她:“皇上于你究竟怎么样,想必你自己比谁都清楚。你们之间的事情宁儿不知,但是以宁儿对你和对皇上的了解,知道皇上对你绝对并非无心,否则,他也不可能在为自己的生母祭日守灵的时候急急的就赶了回来只为救你出水火。” 本来是已经闭上眼睛的花想容募然睁开眼,看向宁儿。 宁儿抿嘴:“无忧,你爱皇上吗?” 花想容只是看着她,却不语。 这种问题,她早已经不再想了。 横跨在她与萧越寒之是的问题并不是爱与不爱。她知道他爱过她,她更也爱过他。 可是江山与爱情,责任与承担。 萧越寒那个势必要抗起天下重任的男人,她自然爱过,可是她却被他的江山伤到,被他的理智伤到。 所以,爱与不爱已经不再是一个问题。 因为不管是问她,还是问萧越寒,答案都绝对是肯定的。 但是。 没错,她和他之间就是因为这个“但是”才会越走越远…… 花想容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没有什么原谅与不原谅,更也没有怨恨。虽然她因为德妃的存在而伤过心,但是从萧越寒没有杀德妃的这件事上,她却并没有任何不满。 这是萧越寒向来的作风。 在他想要杀一个人之前,那个人绝对会在他面前活得风升水起,仿佛全天下的宠爱与幸福都给了那个人,容忍对方一切的胡闹,然后,他再在最适当的时候给那个人一个巧妙的一击,让对方彻底的……永不翻身! 所以,她看得懂,看得懂萧越寒是在利用德妃,所以她不伤心了,反而心里平静了许多。 却是在这平静的时候无数次反思,包括昨晚萧越寒抱着她亲自给她喂药的那一刻她就醒了,她一直假装昏睡,心思却一直没安定下来。 她想了好多好多。 她不怨,也不恨,她爱他,却不能再爱,就像是他也明明爱她,却因为太多的束缚而对她无法再施舍任何的一点一滴的爱情。 或许吧,这份不易得到的归宿,在一年前是她自己在南雾城里给推开的。也许是她又一次的自作自受,也许这就是命……她不曾信过的东西…… 看着花想容闭着眼睛不再说话,宁儿便也不再问什么,知道她不会偷偷跑出去,便转身出去叫人去御膳房取粥过来。 花想容却是在宁儿出去的那一刻忽然睁开眼,缓缓的将挂在脖子上的那条指甲大小的四彩透明的神石项坠举到眼前。 忽然想到曾经轩辕奥说过的话,神石会把她带回二十一世纪,只不过代价,却是她最爱的人的性命。可是,她不由得忽然想到,即便是她此时忽然很自私的告诉萧越寒,她想回家,而她回家的代价就是他的命,她希望他把命交给她,恐怕他马上会把她当成疯子关起来,然后继续以着他的江山责任为重而为理由的远离她,直到忘记生命中曾经有这个女人来过。 那一瞬间,她忽然失了神。 第386章:上邪 深夜。 萧越寒回了乾天宫。 宁儿恭敬的将一天的事情汇报,却并没有将花想容白天醒了,还和她聊天说话的事情告诉他。 当然,宁儿猜想得到,或许昨夜里,皇上就已经知道花想容醒了。 “下去吧,朕有事自会叫你。”萧越寒褪去身上的外袍,满脸的疲惫神色和眼中那挡也挡不住的胸有成竹,可见他对左丞相与德妃的事,早已经心有定数。 那么他的疲惫,或许就是因为那份压制在心头四年多到现在也没有一个结局的感情吧。 宁儿俯了俯身,抱着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萧越寒缓步走到床边,花想容似乎还在睡着,便站在床边看着她紧闭的双眼许久,直到感觉到她平稳的呼吸中夹杂了一丝紧张时,不由得勾唇笑了笑,便转身坐至床畔,抬手触了一下她额上已经换上的纱布,修长的手指缓缓下移,移到苍白的脸颊上,触手的微微温暖和空气中淡淡的凉薄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终于,一直装睡的花想容有些受不了他这不言不语的摸自己的感觉,陡然睁开眼,双眼直视向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深眸。 那一刻,她承认,她依然还是被震撼,依然还是被差点吸引的。( ) 两人静静的对视,谁也没有首先开口说一句话。 萧越寒坐在床边,看着她忽然睁开的眼,看进她眼里淡淡的……并没有一丝期盼和过去那种贪恋感情的平淡如水的双眼。 花想容,看着他因为自己忽然的醒了过来而并没有一丝惊讶,反而和她一样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目光。 两个人静静的对望,眼中是数不清的纠缠,闪闪躲躲,直到花想容忽然皱起眉,哑声的淡淡问道:“阿灵在哪里?你有没让她搬回自己的琼林宫?” 一见她一开口就是关心小阿灵,却对自己近日来受到的委屈和伤害绝口不提。 萧越寒忽然宁可她现在像个孩子一样忽然跳坐起来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声,宁可她哭诉着自己曾经不该那么绝觉的不留不条后路的离开,宁可她对着他大哭着她的害怕,大声央求着让他保护她…… 或许,或许他真的可以试着心疼她,原谅她的倔强。把这个肯在她面前软弱下来的女人保护在自己的羽下。 可是她没有,苍白的脸上嵌着一双灿若琉璃的眼睛,眼里清澈无比,只有淡淡的对那个干女儿的关心。 仿佛,这是她和他之间,唯一能谈到一起的话题。 萧越寒转开头,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朕已经派人将她送回了琼林宫。” 花想容松了口气,然后忽然又皱了皱眉,挣扎着似乎是想要坐起来。 萧越寒转过眼看向她,伸手扶住她的肩,花想容却是在他碰到自己时忽然一僵,连忙向后缩了一些。 萧越寒不由得扫向她的双眼:“你想起来?” “我想回浣衣局。”花想容咬唇,垂下眼,看着萧越寒放在她肩上的手,又抬眼看了看他,眼中是淡淡的排斥和疏远。 萧越寒顿时看进她倔强的眼里,沉默了许久,淡笑着开口:“好,明早朕让宁儿送你回去。” “谢皇上成全。”花想容疏离的目光静静的扫过他的脸,没有找到一丝怜惜和歉意,垂下眼又看了看他握在自己肩上的手,萧越寒顿时会意,轻轻的将她扶好躺回床上,然后松开手,从床边站起身又看了看她。 “你好好休息,朕明早派宁儿送你回浣衣局。”说罢,萧越寒藏于袖中的手微微握住,似乎是在忍着什么,赫然转身,大步向外走。 “上邪……” 忽然,躺在龙榻上的花想容呆呆的看着明黄色的床顶哑声开口。 萧越寒的脚步瞬间被拉住。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 花想容闭上眼,哑声低语着。 萧越寒却是停顿了许久,忽然绝然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乃敢,与……君……绝……”在萧越寒走出乾天宫寝殿的那一刻,花想容眼角划下一滴温热,伴随着几乎叹息一般的最后五个字,轻飘飘的消散于这满室的龙延香味道里。 ----------------------------------- 第二日,花想容还没醒,宁儿就走到过来叫醒了她。 说是皇上交代天一亮就把她送回浣衣局时,中途宁儿不乏多加的数落,数落花想容的固执,说是昨天夜里皇上在御书房整整坐了一夜,却是一个折子也没批,说她傻,现在身体这么差,在乾天宫养着是最好不过的了,竟然还跟皇上要求要回去。 花想容却是一直都沉默不语,任由宁儿在一旁唠叨着,无神的双眼搜寻着殿外射进来的阳光,眼神渐渐上移,看着那刺目的太阳,直到眼神也渐渐麻木。 出了乾天宫,宁儿扶着她一步一步向另一个方向走着,正好遇到了正赶来的左丞相和德妃,那对父女一看到被宁儿扶出来的花想容时,男的吹胡子瞪眼怒气汹涌,女的冷冷看着她满眼杀意。 花想容却是垂下眼,装做没看见一样,任由宁儿扶着她一步一步向浣衣局走。 就连宁儿频频的叹息,她也不为所动。 - --- (后妈某静来也~~~离大家所期盼的甜蜜不远了,离结局也不远了……大家就当做是某静舍不得你们吧5555……反正大结局也快了,大家就多多耐心些吧,某静发誓大结局的当天一定会交给大家一份满意的答卷的……本来是确定月末结局的,但是编辑安排元旦三天放假,某静这边不方便31号结局,因为放假对我们有点影响,当然元旦时某静也会乖乖码字不会断更的!所以差不多一月五号或者六号大结局!放心吧,大结局那几天某静会像疯子一样的多多多多多多的更新的……) 第387章:阴谋陷害(1) 半个月后,宫中盛传,皇上将封左丞相之女,也就是德妃秦玉蝶为后,左丞相将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又升为国丈。 虽然皇上并未下旨,但宫中这一传闻却着实让一方面的人已经开始渐渐倾向于德玉宫,倾向于左丞相门下。而且皇上近日也来往德玉宫和丞相府较为频繁,让一大堆曾经蠢蠢欲动的人开始有所行动。 自古以来,朝中群臣忠奸难辩,也就是只有这种风向变化的时候有些人才能真正露出马脚。 近日来,花想容在浣衣局的房间里养病,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份变化了太多次,现在又是德妃针对的人,所以浣衣局里的大部分宫女连睡觉都不愿意靠近她,甚至连掌管浣衣局宫女的李嬷嬷也常常没事就拉着一群宫女,让她们离花想容远一点,说她是狐狸精转世,专门祸害人间的,说她的命硬,专门克人的。 李嬷嬷是德妃的人,花想容是知道的,打从她进了浣衣局不久后,李嬷嬷刚开始从一个很普通的管宫到现在每天衣光鲜亮,吃得也胖了不少,也是暗地里和德玉宫来往频繁,她的变化就是从第一次小燕过来替德妃欺负她折磨花想容开始,直到现在。 这么久了,浣衣局里的每个宫女每天的洗衣量都是平均分配的,但只有她花想容一人每天应接不暇,李嬷嬷也天天装做没看见,时不时的还会在她刚刚洗干净的衣服上做些手脚。 这些花想容不是没看到,只是她不愿看,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平心静气什么都好。她早已经看开了……曾经连续抄写了七个多月的妙法莲华经,再烦躁不安的一颗心也已经平静无波。 她,亦能笑得像是曾经的那个公孙长卿一般,风清云淡。 只是平静了半个月,身体修养好了,她却不知,更多的狂风暴雨早已经准备好,向她席卷而来…… “小容,李嬷嬷让你去她的房间拿衣服,今天有几个宫里的人送来一批丝绸,李嬷嬷让你去拿来洗。”小兰见花想容身体刚好就坐在前边一句话也不说的洗衣服,快步走了过去,把刚刚李嬷嬷交代的话告诉她。 “哦。”花想容站起身,将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便对小兰投以一抹友善的笑:“我这就去拿。 ” 小兰却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笑。她倒不是看花想容不顺眼,只是现在德妃势头正旺,谁还敢和一个德妃最讨厌的女人亲近,便冷哼一声转身忙她的去了。 花想容这几日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态度,但内心多少还是有些苦涩。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人,人的心思都是那么现实,现实的让人觉得可怕。 花想容又擦了擦手,将盆子里洗干净的一件衣服拿出来放到前边挂好晾上,这才转身向李嬷嬷住在浣衣局的那间最大的房间走去。 刚走到李嬷嬷的房间门口,花想容忽然右眼开始狂跳,向来不曾迷信的她募地停下脚步,抬起手摸了摸跳个不停的右眼。 “怎么回事?”她正怀疑这什么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话究竟是不是可信,却忽然感觉李嬷嬷的房间里边好像是没有人……但是…… 有一股腥腥的奇怪的味道从里边传了出来。 “李嬷嬷?”花想容小心的顺着门缝向里边看了看,见没有人回应,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 “怪了,不是让我过来让我拿丝绸的吗?怎么会不在?”说着,花想容伸手在门上轻轻一推,顿时,门开了。 花想容走了进去,见房间里边没人,但是那股似乎是闻过的腥腥的味道却越来越重,当她走进去时,瞟了一眼角落里的小香炉上漂浮着的渺渺青烟,顿时觉得有些头疼脑热,不由得揉了揉莫名奇妙有些发晕的额头,转过眼又往里走着。 “李嬷嬷……你不在吗?” “李……啊!李嬷嬷——!”目光一看到帘子前边正厅里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的李嬷嬷,花想容顿时惊愕的看着这一幕,本应该是应该冲上前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花想容却瞬间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脑中猛的想起曾经电视剧里那些栽赃嫁祸的情节,心中大叫不妙,转身就要走。 哪知刚一转身,花想容顿觉天旋地转,软软的倒了下去,在奔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花想容蹙眉,看着那边香炉里漂浮着的青烟……终于明白……却,还是晚了…… ------------------------------------- 御花园—— “皇上,臣妾听闻前几日番国进贡给我们几匹上等丝绸,因为路途遥远所以不小心蒙上了一些灰尘,已经有人送到浣衣局去洗了?”德妃亲密的紧靠着萧越寒在御花园里走着,一边散步一边笑着说。 “爱妃的消息真是灵通,朕还打算等过几日将那些丝绸送往德玉宫给爱妃一个惊喜。”萧越寒的目光转向德妃,笑了笑。 “皇上,臣妾现在心痒的很,现在就想去看看!”德妃又转头看了一眼小燕,小燕顿时对她点了点头,德妃忽然笑得更加柔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皇上,您今日不忙,就陪臣妾一起去浣衣局看看那些上等丝绸好不好嘛?” 萧越寒挑了挑眉,视线微微一转,看向德妃殷切的脸庞:“好。”他微笑。 德妃顿时喜笑颜开…… 第388章:阴谋陷害(2) 头好痛—— 花想容感觉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四肢缓缓动了动,睁开眼,有些茫然的看着房间的顶棚。 “天啊……”花想容头痛的低吟一声,抬起手揉了揉发疼的脑袋,顿时转过眼看向身旁早已经冰冷的李嬷嬷的尸体。 花想容一顿,猛的向后退了一步,却忽然垂下眼看向自己手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匕首……还有……满手的鲜血…… “李嬷嬷!你在吗?” 房间外边忽然传来小燕的声音。 之后又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怎么?李嬷嬷不在?”德妃有些失望的声音传来,随即娇声道:“皇上,李嬷嬷这个时间应该会在的……怎么会……” “呀,这门怎么在里边反锁了?李嬷嬷不会大白天偷懒在睡觉吧?”小燕忽然乍呼一声,猛的狠狠的将门撞了开就跑了进去。 “啊——!!!!”刚一冲进去,小燕顿时惊叫出声。 德妃眼神一变,与萧越寒对视了一眼,同时快步走了进去。 花想容惊愕的看着进来的三个人,特别是当视线触及到与德妃一起走进来的萧越寒时,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颓然的掉到地上…… 萧越寒的眼中也在看到花想容时瞬间染上一层惊诧。 “李嬷嬷!”小燕惊叫着扑上前,跑到身体早已经冰凉的李嬷嬷身边,大叫出声:“李嬷嬷!你……” “皇上!娘娘……李嬷嬷她死了!”小燕忽然咧开嘴声泪惧下的大哭出来:“李嬷嬷死了!” “大胆花想容!” 还没等所有人做出反映,德妃怵然入抬手指向花想容的方向:“你这个溅婢,竟敢杀害掌管浣衣局的李嬷嬷!现在人脏并祸,你还有何解释?来人,把这溅婢给我拖出去!” “不是我!”花想容皱眉,没有看向德妃,而是直接转头看向已经收起刚刚那抹惊讶,转为蹙起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看着自己的萧越寒:“真的不是我!” “你们要相信我!我为什么要杀人?我和李嬷嬷无怨无仇!我干吗要杀她?而且刚刚是有人叫我过来……” “你还敢狡辩!这门是从里边反锁的,小燕刚刚用力撞门才撞了进来!这屋子里只有你一个活人,难不成你还想说李嬷嬷是自杀才栽赃给你的吗?!” “我……真的不是我……”花想容看出德妃,咬唇又看向萧越寒:“真的不是……” 萧越寒目光缓缓的从花想容的身上移到她身边倒在地上身体早已经冰冷的李嬷嬷身上,似乎是正在观察什么。[ ] “还说不是你!你们看!”小燕忽然将孙嬷嬷一直盖在地上的手给抬了起来,赫然看向那下边血淋淋的五个字——花想容杀我! 花想容顿时倒抽一口气,瞪大眼:“怎么可能!根本就不是我!是有人存心想要诬陷!” “都已经是人赃并获了,你还有个么好解释的?”德妃挑眉,转眼看向萧越寒:“皇上,宫女无故杀人,这在我们东寻国的律法中,可是狡刑处死呢!皇上……您是否想要包庇花想容?可是这朝中大臣可是都不会服气……” 萧越寒仿佛是没有听见德妃的话,只是缓步走上前,越过花想容的身边,看向李嬷嬷手下的那五个字。 工工整整的让人看得清清楚楚的五个血字。 萧越寒的眼中瞬间了然了些,挑起眉转眼看向花想容。 花想容也转眼看向他:“真的不是我!我没有理由杀人!是有人想栽赃陷害我!” “谁能陷害你?”德妃顿时瞪着她:“这房门是反锁的!谁还能杀了李嬷嬷之后把你弄到这里来,然后让你自己手上弄满了血,再拿一把匕首给你,等到我们来的时候再躲起来这样陷害你吗?” “不是!我半个时辰前就来了!是有人说李嬷嬷叫我过来拿新进的丝绸洗,在我进来的时候李嬷嬷已经死了,那时候那个香炉里被人放了迷药,我闻到迷药后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就满手是血,还有一把匕首,正好你们进来了……” “哟,这么巧啊!有人叫你过来?是谁?”德妃顿时挑眉。 “是和我同在浣衣局的小兰。”花想容咬牙,却心中大感不妙,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果然,她正想着会不会发生的事,马上就有侍卫跑进来报:“报!皇上,属下刚刚在浣衣局附近的水井边上找到宫女小兰的尸首!” 果然如所料中的一样…… 花想容咬牙,忽然转过头看向其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萧越寒:“你不相信我?” “呵!你少问皇上!你以为皇上是那等昏庸的念你们之间的旧情就可以视我们东寻国的律法于不顾的人吗?”德妃连忙敢在萧越寒说话前冲上来大叫。 萧越寒瞬间眯起眼冷冷的扫了一眼德妃的背影,转过头又看向那边孙嬷嬷背上的那个致命的伤口。 “朕,给你解释的时间。”萧越寒淡淡开口,视线转向花想容。 “皇上!”德妃不依的大叫:“都已经人赃并祸了……您怎么……” 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目光深深的直视向萧越寒:“我刚刚就解释过了!是有人想陷害于我!我来的时候嬷嬷就已经死了,我闻到那个香炉里的迷药所以晕了过去,醒来后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个样子了……” “人证呢?有人证吗?”德妃冷笑。 “人证就是小兰,可是不知是已经被哪些有心人给这么巧合的杀了!”花想容咬牙,视线同样冰冷的扫向德妃。 德妃却是笑着:“既然人证不在,那你说的迷药……来人,把那香炉拿来给皇上看看,看看是不是有你所闻到的迷药。” 第389章:锒铛入狱 德妃却是笑着:“既然人证不在,那你说的迷药……来人,把那香炉拿来给皇上看看,看看是不是有你所闻到的迷药。” “是。” 当香炉拿来时,萧越寒打开盖子,只看到里边有普通的香灰灰烬,哪里来得迷药。 见萧越寒蹙眉,花想容连忙解释道:“既然是散发在空气里的迷药,肯定是有人在这香片中加了迷药,但是有人算好了时间,香片成了灰烬,所以……” “所以,所以你想胡乱就找个理由脱罪是吗?”德妃忽然尖着嗓子大骂:“花想容,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溅婢,人证没有,物证也没有!现在我们大家眼睛里看到的就是你花想容杀了李嬷嬷!而且李嬷嬷跟你无怨无仇,她又怎么会在死后还要陷害你?那地上的字就是最好的证据!真相就是你花想容狼心狗肺的杀了人……” “……”花想容忽然闭口,冷冷的看了一眼德妃,她知道德妃现在口口声声以东寻律法来压制她,更也同样压制着萧越寒,她很聪明,知道这种时候萧越寒无法帮她辩解。 “既然德妃娘娘都说了,奴婢与李嬷嬷无怨无仇,那我为什么要杀她?又为什么要这么明目张胆的要你们看见?为什么……这么巧的,我满手是血手中握刀的时候你们出现了?”花想容抬起眼,目光凌厉的看向德妃:“德妃娘娘从来不曾踏入浣衣局一步,怎么今天就忽然和皇上一起出现?” “这不过是你的推托之辞!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德妃冷笑。 “听小燕说,李嬷嬷常常会把比较重的活给花想容做,花想容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想除掉李嬷嬷,这很正常。”德妃这句话,是给萧越寒听的。 她绝不允许萧越寒帮花想容找到任何一句理由。 “你……”花想容咬牙:“德妃娘娘,你说话可要讲证据,你没有……” “证据?这满屋子都是证据?你还想要什么?人证?现在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你拿着刀杀了李嬷嬷!” “你可是亲眼看到我拿刀杀人了吗?”花想容忽然沉声冷语:“德妃娘娘,你可是亲眼目睹?” “你这溅婢……还敢狡辩……”德妃上前。 “够了。”萧越寒终于拧眉,顿声开口:“德妃稍安勿躁,朕记得丞相夫人当年去世时,德妃你也没有这么紧张愤慨过,今日变化是否有些不太适当?” 德妃当场语塞,转眼惊愕的看向萧越寒。 “花想容确实杀人嫌疑最大,不过有一点也是说的没错,我们没有一个人亲眼见到她杀人。” “皇上,这还不算见到?李嬷嬷在死前就已经在地上写下了那些字……还有她手上的刀……还有这门是反锁的……” 萧越寒顿时凉薄的笑了笑:“朕刚刚很仔细的观察过这四周的一切,那五个字工工整整,若是受了伤了将死之人写下的必是颤抖歪扭,又怎么会这么工整?” 德妃顿时皱眉,悄悄的转过头瞪了一眼正心虚的小燕。 “至于这门是否反锁……”萧越寒忽然挑眉,看向已经走回来站回到德妃身后的小燕:“这就要问问你的宫女小燕,刚刚是她跑到前边,拍了几下门说是反锁了,在外边看到她用力撞开了门……可是里边究竟是否真的反锁……”萧越寒眼神瞬间冷漠:“德妃可否要朕当场审问?” 德妃愣住,身后的小燕腿软的差点就跪了下去。 花想容却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她们,一句话都不再说。 “所以,花想容确实有杀人的嫌疑,但既然暂时还只是嫌疑,便要仔细侦察,若确实是她杀了人,再判决也不迟。”萧越寒转眼看向花想容,漠然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冰冷也没有多一丝的温暖:“把花想容暂时收押天牢,待朕处理。” “皇上……”德妃顿时气得直跺脚:“皇上,您存心是想包庇她……” “适可而止。”萧越寒淡淡的看了一眼德妃,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转身便走了出去。 “皇上!”德妃顿时转眼狠狠的瞪了一眼花想容,转身追了出去。 花想容却是当场无力的颓然坐到了地上,闭上眼,双手紧握成拳,咬牙深深呼吸着,直到两个侍卫将她架了起来,直接拽出了门,向着天牢的方向走。 “皇上有旨,嫌犯花想容收押天牢,择日审理,去给她安排一间牢房吧。”带着她到了天牢的侍卫将她押到两个牢卒面前。 刚刚就已经接到了通知的牢卒顿时点头哈腰的接过花想容,带着她往里走。 “皇上交代,找间干净的牢房给她住。” “是!是……小的们知道了……” 直到那两个侍卫离开,牢卒甲押着一直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说的花想容走向天牢最深处最里间的一个较为安静的牢房,然后关上铁栅栏大门,看着她无力的坐在草堆里发呆的模样。 牢卒甲忽然摇头叹了口气,对着牢卒乙:“人啊,真是一个时候一个命……听说这位还是曾经咱们东寻国让人闻之羡慕的当朝最受宠的皇后娘娘,哪知道她又关冷宫又关禁宫又当宫女的,现在竟然还沦落到杀人被关进天牢了……” “哎,人啊,还是不能做坏事,否则肯定遭天谴!” 花想容木然的眼神缓缓抬起,看着那两个牢卒越走越远…… 第390章:柳暗花明 入夜。 “给,吃饭了吃饭了……” 花想容呆呆的看着前边地上被人从外边扔进来的两个白面馒头,过了好半天,才缓缓的挪过身去,捡起已经沾了灰的馒头,跪坐在地上便要吃。 她不能饿死,她才不甘心受这不白不冤!就算是死,她也要死的干干净净,她不能就这样饿死…… 想着,花想容闭上眼,安慰自己没有看见这馒头上的灰尘,长开嘴就要咬上去。 “不能吃!”忽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块石子,打到她的手腕上,花想容顿时觉得手腕一麻,手中的馒头瞬间落到地上,滚了几圈,只滚进角落里的一滩脏洼里。 她愕然的抬起眼,只见萧越寒正站在牢门外,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身前站着一个牢卒,正拿出钥匙开门,身后站着一个不常见到的小宫女,手里正拎着一个食盒。 牢门打开了,萧越寒便接过身后小宫女手中的食盒,示意两人离开,然后缓步走了进来。 花想容跪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萧越寒走到自己面前,缓缓俯下身。 龙延香蔓延至鼻间,让她有一瞬间委屈的想哭,却是不敢哭。 “记住,这几天,牢中所有拿来的东西都不能吃,除非宁儿每天准时给你送来的东西。其他人给你的,一口都别动。”萧越寒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食盒放下,俯身蹲下看着她跪坐在地上发愣的模样,叹息着抬手轻轻撩起她垂落在脸前的一堆凌乱的头发。 “我没有杀人。”有些空旷的牢狱里,花想容执拗的说着这句话:“我没有杀人!” “朕知道。”萧越寒忽然就这样坐到她面前,与她一直坐在这冰冷脏乱的地上,视线看了看她身后的草堆,叹息的低语:“这几天,先委屈你在这里,朝中动乱,唯有在这里你才能安全许多,只要别吃别人送来的东西,你就没事。” 花想容忽然忍不住的瘪起嘴,抬起眼含泪看着他:“我是被陷害的!” “知道。”萧越寒淡笑了一下,点头,看着她,抬起手轻轻抚摸她有些枯槁的头发。 一时间,花想容找不出第三句话能跟他说,只是本能的低下头。 萧越寒却是看了她许久,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下,看着她总是这样想哭又不肯哭的模样,无奈的转手打开食盒,将里边那些她最爱吃的菜和一些她最喜欢吃的肉类拿了出来,还有一碗白饭和两个馒头。 花想容视线扫向他一一摆到身边石桌上的饭菜,顿时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又抬眼看了看他,眼中闪烁着光彩。 “吃吧,这些足够你今晚饿了的时候当零嘴吃。”萧越寒淡笑了一下,一瞬间,已经将近一年都没有再对她这样温柔过的眸子就这样淡淡的看着她,淡笑着。 花想容抿了抿嘴,转身拿起一个白白的圆圆的馒头就塞到嘴里,刚咬了一口,忽然忍不住的哽咽了一下,眼泪啪哒一下淹没于冰凉的地上。 “唔……”她不想哭,她真的不想在萧越寒面前哭,她几次都忍守去了,包括前阵子她受德妃迫害差点被那几个太监给欺负了的时候,她都没在萧越寒面前哭过叫过委屈。 可是现在……她怎么忽然就觉得自己这么委屈,这么想哭呢。 看着她抽噎着连半口都没吃下去的模样,萧越寒蹙起眉,伸过手想要把已经被她的眼泪鼻涕给弄脏了的手拉下来,哪知花想容忽然扔下馒头,低下头张口就狠狠咬住他的手。 “你……”萧越寒顿时一僵,看着她发狠似的狠狠的咬着,中途还呜咽出声似乎是忍着自己的号啕大哭,终于无奈的任由她咬着,却是感觉到她眼泪落到自己手上时,陡然拧眉,伸过另一只手迅速的一把将她圈进怀里,紧紧的。 “唔……”花想容趴进他怀里终于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却是死活都不肯哭出声音。 “笨蛋!”萧越寒几乎咬着牙,手下用力的搂着她哭得一直抽噎一直颤抖的肩:“怎么就那么容易中圈套!” 花想容只是哭,像是把从拿着腰牌回来,被鞭打被关进禁宫被打入浣衣局,被欺负被惩罚和所受的委屈终于一起爆发了出来。 哭着哭着,还不忘记在他胸口狠狠的咬着,萧越寒忍受着她这发泄似的大哭疯咬,直到不知她究竟哭了多久,才老老实实的窝在他怀里轻轻的抽噎。 “萧越寒……你太残忍了……”花想容忽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满眼通红的看着他:“我只不过是拿着你的东西去救轩辕奥而己,你就这样对待我,你知不知道这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的生活!我告诉你!我就是命大,不然我早死了!你太残忍了……萧越寒!你根本就不是人……”说着说着,花想容忽然又控制不住的感觉一阵难过,撇开头难受的哽咽。 萧越寒眼神却是无奈:“你要知道,你拿走的,是你我的未来。” “所以,所以我现在就是应该得到这样的报应是不是?那好!你恨我!你讨厌我!你觉得我无情无义!你觉得我自私,那好哇,你现在干吗又来关心我!你不是会推开我吗!你不是会坐左拥右抱吗,你快走!我不用你假仁假意的来关心我!我不用……你把这些拿走,我不吃!我宁可毒死也用不着你管我……你走……你……唔——!” 花想容忽然想要一跃而起要把身旁的那些饭菜推走,正叫嚣着,萧越寒忽然无奈的叹笑着,却是一把按住她不老实的身子,俯下头重重封上她喋喋不休的沾满了咸湿眼泪的小嘴。 第391章:朝局动荡 花想容忽然想要一跃而起要把身旁的那些饭菜推走,正叫嚣着,萧越寒忽然无奈的叹笑着,却是一把按住她不老实的身子,俯下头重重封上她喋喋不休的沾满了咸湿眼泪的小嘴。 “唔——!!!唔唔——!”花想容瞪大双眼,想要挣扎,却只感觉萧越寒越搂越紧,她仰躺到她怀中想扭头都扭不过去:“唔!!!!” “唔……”花想容皱起秀眉,狠狠的瞪着他。 直到……身子渐渐软了下来,乖乖的闭上双眼,任由自己服贴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她本来已经打算要放弃了……她本来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了…… 萧越寒,你果然是残忍的,爱也是你,不爱也是你,温柔是你,绝情也是你。 柳无忧,你也果然是够懦弱的,恨也是你,不恨也是你,逃避是你,回归也是你。 纠纠缠缠了整整四年,我们究竟还有多久的日子去纠缠…… 一瞬间感觉到花想容软软的任由他抱着吻着,咸湿的眼泪却滑落至两人的嘴里,萧越寒募然睁开眼看着她。 花想容吸了吸鼻子,扭了一下微微坐起身,抬起眼看进他深邃的眼里。 “……你、你就这样过来,不怕德妃和秦丞相会怀疑你吗?”花想容吸了吸鼻子,将心里的话掩藏,而是仿佛公事公办一样的向后退了退,却是红着双眼目光转睛的看着他。 萧越寒无所谓的笑了笑,抬起衣袖,将她身旁的桌子上的灰尘擦掉,随即拿起筷子递给她:“安心在这里吃饭睡觉,其他的,你不用担心。” “我没担心。”花想容赌气似的抬起手狠狠抹了一下眼泪,又吸了一下鼻子,转而接过筷子坐到石桌边上,夹了一口米饭就塞进嘴里,又夹了口菜胡乱的往嘴里塞。 看着她这副装做毫不在乎的吃相,萧越寒却是笑了笑。 一整夜,他就在这里足足坐到了天亮…… 直到黎明刚一过,天色将亮,萧越寒转过头看向天牢上边那个小铁窗外边的天色,便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一整夜都趴在他腿上睡得极香的女人。[ ] 这个固执的女人,昨晚时他说要留下陪她,她却是离得他远远的,直到最后被逼进了死角,却直挺挺的靠坐在墙上睡,死活不肯乖乖的趴在他怀里。可是她却还真的就这样靠在墙上睡着了,奈何睡着之后,整个人没多久就扑腾的倒进他怀里,就这样躺在他腿上睡了整整一夜…… 而且睡得极香,也同样让萧越寒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看了她整整一夜,仿佛是将她骨子里的灵魂都已经看透,而不单单只是这一张美丽的脸。 “皇上,该上早朝了,若是去晚了,左丞相定会四处找您,您的计划就……”宁儿忽然在牢门的黑暗中走了过来,一走到门外,看到相互依偎着那两个人,顿时微微一笑,随即谨慎的小心开口。 萧越寒抬眼看了看宁儿,便让她进来,宁儿打来牢门悄声走了进去,萧越寒小心的站起身,似乎是不想惊动睡的很沉的花想容,让宁儿过来,继续让她靠在宁儿的身上睡。 宁儿会意,上前接过花想容的身子,刚一接过来,花想容似乎是感觉到了动静,但却没醒,只是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歪过头继续靠在宁儿身上睡去。 似乎……似乎这样更舒服……毕竟宁儿身体比萧越寒的软多了。 一看花想容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就这样靠着继续睡,宁儿汗颜的抬起脸看了看萧越寒,萧越寒也是黑着脸又瞅了她一眼,随即摇头叹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 三天,朝局动荡,明着看是一群摇摆不定的人以为左丞相大权得势,已经开始纷纷向着丞相的势力靠拢。 而左丞相手里有南北大军的令牌,随时可以颠覆坐在龙椅上的那个男人,而萧越寒也同样手中掌管着调动全国兵力的令牌,而暗影,也早已经悄然的去准备一些事情。 当朝局已经开始四分五裂的时候,萧越寒忽然得到一个消息,当日被自己派到东寻国最北边的王府里的荣王萧洛寒忽然抱病,就此一病不起,年仅二十七岁便早早归西。 在萧越寒发出悼词的同天,他已派人将荣王府中那个萧洛寒膝下仅有的一个十岁的儿子萧恒接至宫中,顿时,荣王手下暗藏的一批北方兵力全数归萧越寒所有。 当然,这一切,左丞相暂时并未知晓太多。 ---------------------------------------- 天牢—— 花想容无聊的坐在牢里,午时刚到,果然就看到宁儿拿着食篮走了进来。 “来,吃东西吧。”宁儿笑着拿着食篮走上前,将里边从御膳房拿来的饭菜一一摆了出来。 花想容走上前,盘腿坐了下来,却只是看了一眼这些只有皇上皇后才能吃的膳食,她已经连续吃了三天了,舌头都麻木了,就也不再有什么惊奇。倒是转过眼看向宁儿那淡笑着的平静的眼:“暗影对你好不好?” 宁儿顿时手下一滞,惊愕的转过头看向花想容。 第392章:阴谋 花想容顿时对着宁儿露出一丝甜笑:“我是真的在关心你,你不用这样看着我。” “无忧……”宁儿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坐到她身侧:“你应该知道,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可是我没有离宫,再过两年,我就从宁姑姑变成宁嬷嬷,宁儿是无法嫁人的。” 花想容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那暗影怎么说?” 宁儿顿时有些为难的看着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傻宁儿啊,你总说你看事情很透彻,可是你总不能把我当成瞎子呀!前阵子我就发现暗影和你在同一个场合出现时,你总是闪躲着不想让人发现,而暗影那臭男人却总是往你身边靠,时不时的跟你眉来眼去的,你真当我看不见呀!” 宁儿顿时红着脸,扭捏了起来:“可是……可是宁儿已经错过了此生唯一可以出宫的机会了……根本不可能……” “规矩是人定的,你怕什么?” 宁儿抿嘴,低下头。 宫中的规矩,哪里是那么说改就改的呢?宁儿苦笑。 花想容却是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过头拿起筷子吃饭,吃了两口后,花想容忽然又顿了顿,缓缓转过头看向宁儿:“宁儿,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 宁儿惊愕的抬眼。 “曾经,是我害得你失去最宝贵的东西,你从来没有怨过我,但我肯定你背着我哭过,也怨过,只是你这人太善良太大度,你总是觉得一切都是应该的。但是我不同,你该知道我与其他的主子不同,虽然现在我不是你主子了,但是毕竟……毕竟我们也有太多的过去,我不知道未来如何,但是我是真心的希望宁儿你能幸福。” “而且,我相信暗影不会亏待你的,暗影那人虽然平时沉默着不喜欢说话,但是我能看出他那个人,对待什么都是真心实意的。既然他不在乎你是否失.身过,这就足以证明他喜欢的是你的人你的心,而不是其他,这样的一个好男人,你可必须要抓住,否则以后,后悔都来不急。” “宁儿知道。”宁儿笑了笑,却是拿过另一双筷子,最近她总是在这里陪着花想容一起吃饭,只是怕她自己吃饭的时候太寂寞。[ ] “来。”花想容笑着给宁儿碗里夹了口菜:“放心吧,如果你也确定也喜欢暗影,就什和也别怕,我相信皇上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你们什么,说不定会放你们一同出宫,享平民之乐呢!” “宁儿不敢做这样的梦,不过,有你这句话,宁儿心里很暖了。”宁儿微笑着。 花想容也笑了出来,却是捧着碗转过头看向窗外高挂的太阳。 老天爷,善良的人不是终有好报的吗? 请,保佑这些善良的人…… --------------------------------------------- 丞相府—— “德妃娘娘到——!” 正坐在前厅里和几个同僚聊天的秦丞相一听到通报,顿时站起身迎了出去。 “爹!”秦玉蝶快步走上前。 “蝶儿,你怎么出宫了?宫里的娘娘不是不可以随便出宫吗?”秦丞相孤疑的走上前,然后叫人派坐让她坐下。 “皇上现在这么疼爱女儿,女儿只是跟他要求想出宫回家看看,皇上就派了凤撵让我坐。爹啊,你可要知道,那凤撵可是只有皇贵妃和皇后才能坐的,现在女儿还没被封为皇后,但是皇上已经开始给女儿皇后的待遇了!” “最近皇上变得有些不大一样,蝶儿,你确定皇上是真心对你?而并不是看出了我们的图谋而施计……?”秦丞相皱眉。 “应该不会吧。”秦玉蝶挑起秀眉:“爹啊,皇上他又不是不知道您这么多年都忠心于他,他又怎么会在现在这么快就怀疑您心中有变呢?而且就算你曾经针对过花想容那个狐狸精,皇上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皇上也知道这是情有可原,毕竟……是花谨庭杀害了我娘,我们针对花想容的事,皇上也并没有深究啊……” “也对。”秦丞相点了点头:“那蝶儿,我们就按计划行事,现在是三月初一,皇上已下旨,三月初九封你为皇后,召告天下!等你接到圣旨后,就马上……” “爹……”秦玉蝶忽然抬起眼:“您真的打算这样?其实女儿不仅仅是喜欢皇后的位置,女儿是真的很喜欢皇上……能不能,别杀他?” “放过敌人,就等于给自己的未来谋上了一招陷棋,这世间好男子多得是,只要到时你坐上皇后之位,皇上也在同一天死去,你为皇后,我为摄政大臣,想扶持谁登上皇位都是由我们做主,到时候这天下就是我们秦家的了!你一个年纪青青的太后,想要什么男人还得不到?” 秦玉蝶顿时喜笑颜开,但却还是是有些惋惜的叹气:“不过皇上他,女儿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像他这样的男人,很难找到!” “是男人重要,还是你爹我想要的天下重要?” “自然是爹重要……” “那,那就按计划行事,万不可坏了爹的大计!” - - ------------------- (亲们,元旦快乐~~~~本书大结局倒计时中~~~~~~~~~) 第393章:惊变(1) 东寻国毅康四年三月初九—— 朝中文武百官聚齐,分为两排站在金栾殿殿外,萧越寒一身漆黑的盘旋着九条金龙的龙袍,正襟危坐的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着那些身穿朝服的大臣,目光如炬,眼神清冷。 直到已经出宫几日的暗影忽然回来,走到他身边。 “皇上,事情已经办好……”暗影俯下身,在萧越寒身边耳语几句。 萧越寒一挑眉,淡淡笑了一下,转眼看向恭敬的站在百官首位的左丞相,直到德妃圣装于身的姗姗来迟,萧越寒才又露出一丝薄薄的笑意。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左丞相之女,朕之德妃,贤良淑德,经朕之观测,实乃主持后宫之风范,隧于今日封为秦皇后,替朕分忧后宫之事,钦……” 就在萧越寒嘴边的笑意随着德妃与左丞相脸上的笑意一起加大之时,忽然…… “等等!” 花想容的声音顿时从前方传来,身后还跟着宁儿珠儿,还有一个被两个侍卫绑着,遍体鳞伤的小燕。 左丞相与德妃同时转过头看向她们,一看到被绑着的小燕时,德妃瞬间瞪大眼:“小燕?” “大胆花想容,犯了杀人之罪竟不思悔改,擅自越狱出逃,你该当何罪?来人呐,把花想容拉出去乱棍打死!”左丞相顿时转身,目光凶狠,似乎是急于把她弄出去,不想她坏了他们今日的大事。( ) “皇上,德妃娘娘配不上皇后之位!她栽赃陷害罪名属实,若是这等女人主掌后宫,定会后宫大乱,以至于其父亲也会借着她得到的权势更加平步青云,后果不堪设想!” 按照宁儿昨夜传来的萧越寒的话,花想容毫不畏惧的大步上前,宁儿与珠儿恭敬的走在她的身后,而被侍卫绑着的小燕也顿时被人带了上去。 “花想容,你说什么?谁栽赃陷害你?!!!”德妃顿时转身,一身曾经与花想容假死之时穿过的凤纹明金皇后锦袍,让花想容有些刺眼,眼睛却越加的冰冷,冷冷的看向怒视向自己的德妃。 “你这个刁妇!一个带罪之人!不仅曾经偷窃国宝,现在更是犯了杀人之罪,有什么资格在我这里叫嚣!”德妃冷冷的回看向花想容,却是在看到被绑着上来的小燕时,心中大感不妙。 她一直没敢告诉左丞相,花想容杀人的事情是她陷害的……她以为这事不会有人知道,不会影响什么…… “皇上,请速速派人把花想容拖下去乱棍打死……”左丞相随即也转身,恭敬的抱了抱拳。 萧越寒却是忽然挑眉:“朕正好忘了,前几日花想容杀害浣衣局李嬷嬷之事,因为这几天朕太忙而一直忘记审理,正好,既然都在场,那便一起审了吧,也好让满朝文武看看,究竟……谁是谁非。” “花想容,你可要知道,若是今日你罪名真的就定下了,朕可是无法再宽恕你!死罪难逃……”似是警告一般,萧越寒眯起眼,让人看不出喜怒,更看不出他与花想容之间此时少有的默契。 “皇上!这……” “皇上!”德妃也气的转身:“明明就是花想容杀的人,她现在就是捣乱朝纲,想置臣妾于不义,陷害臣妾!因为她曾经做过皇后,所以现在嫉妒臣妾容得圣宠……所以……皇上……” “爱妃既然这么想让花想容定罪,那为何就不能正好在此时,让一切尘埃落定,让朕查个水落石出?”萧越寒扯开一丝邪佞的微笑看向德妃那有些慌乱着急的想要遮掩什么的眼眸。 “我……臣妾……” “花想容,你有何话要解释?”萧越寒忽然站起身,缓步走上前,站在龙梯之上,看着下边跪成了一排的几个人。 “皇上,奴婢是冤枉的!杀人之事确实不是奴婢做的,而是德妃娘娘栽赃嫁祸于我!请皇上明查!” “谁栽赃你!花想容你这溅婢可不要血口喷人!”德妃顿时大叫。 “说下去。”萧越寒淡淡的看了看她们,神色平静。 “回皇上,奴婢近几日已经暗中跟踪德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小燕几日,看到小燕近日来与浣衣局新任的嬷嬷关系莫名奇妙的好,原来新嬷嬷是小燕的姑姑,入宫数十年也没升上来,正好李嬷嬷刚死,那位新嬷嬷就上任了!”宁儿抢先接过话:“而且,小燕也曾与新嬷嬷在屋子里提到李嬷嬷被杀害的事情,奴婢听见了,是小燕自己亲口说的,是德妃娘娘指使她杀人,然后嫁祸给花想容!” “哦?”萧越寒顿时挑眉:“爱妃,这话可是属实啊?” “皇上,您不要听一个奴婢这妄加菲薄之言!臣妾怎么会害人,又怎么会嫁祸于人?”德妃顿时一脸紧张的跪了下去:“当日皇上您看得清清楚楚,是花想容杀了李嬷嬷!人证物证皆在,而且她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杀人,怎么只是听信一个宫女的话就可以诬陷臣妾?” “皇上,宫女小燕已经认罪!皇上您可以听听小燕的说法……”花想容抬起眼看向萧越寒。 萧越寒点了点头,珠儿连忙转身将小燕嘴里的白布拿了出来。 小燕用力咳了两声,有些害怕的向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正冷冷的满眼杀意的看着自己的德妃。 确实……她现在即便是站在德妃的方向说好话,继续说是花想容杀人,即便是她以后还能跟在德妃身边,估计以德妃的性子也绝对会杀了自己灭口,以免招惹以后的是非。 于是,小燕抬起头:“皇上,奴婢确实是被德妃娘娘指使……去杀害李嬷嬷,陷害花想容……” “大胆溅婢——”德妃顿时暴躁的大叫。 第394章:惊变(2) “皇上,德妃娘娘因为怕皇上对花想容旧情复发,还想趁着自己在做上皇后之前把花想容铲除,但她知道若是亲手杀了花想容,皇上一定会怪罪甚至会彻查下去,所以吩咐奴婢诬陷花想容杀人,这样皇上就必须依法办法……花想容也就可以顺利的被铲除了……皇上,奴婢句句都是实言,请皇上不要杀我!求求皇上不要杀我!”小燕顿时连忙用力磕头:“求求不要杀我,我是被德妃娘娘指使的。” 顿时,四周谈论声四起,对德妃和左丞相那平日里伪装的善良可亲公正严明有了质疑。 “小燕!你这个溅婢!我好吃好喝的对你,你居然到回来敢诬陷我……你……”德妃顿时冲上前。 “小燕是不是诬陷,德妃娘娘您还不知道吗?”花想容忽然站起身,冷冷的看向直冲过来的德妃,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住德妃那冲上前似乎是想掐死小燕的手:“娘娘,现在这种场合,似乎是不适合销毁证据,何况这证据是个活生生的人,娘娘临做皇后在即,难道还想当众杀人不成?” “你……”德妃顿时转眼瞪向花想容。 花想容冷笑,甩开德妃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 “皇上,小燕是奴婢的人证。至于物证……”她忽然转眼将那日的匕首拿了出来:“皇上,奴婢可以教皇上一个辨别杀人犯的方法。” “哦?是何方法?”这一幕萧越寒并没有安排,倒是笑着,似乎是相信花想容鬼机灵的脑子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出什么差错,便也容她去了。 “皇上,我们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指纹都是不一样的,这把匕首是当日有人放到奴婢手里的,那这匕首上原来的指纹就是真正的杀人犯,如果我们能看到上边的纸纹的话就可以找到真正的杀人犯,若是上边的指纹除了奴婢的还有小燕的指纹的话,那就证明之前小燕的话不假。” “指纹?”萧越寒顿时转眼看了看暗影。 暗影却是淡淡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是曾经番国进贡来的很特殊材质的透明胶带,转身走了下去,放到花想容手里。 花想容当场将胶带打开,在匕首上边沾了一下,提取到了指纹,然后对着阳光看了看,又拿出一些珠儿身上一早就准备好了的面粉,撒在胶带后边,又抖了一抖胶带,直到可以清楚的看到上边的纹理。[ ] 花想容又转身抬起小燕的手指,在另一块透明胶带上按了下去,然后又将自己的手指在上边按了一个,再弄上面粉,抖了两下。 果然,她和小燕的指纹与另一个胶带上从匕首上取下来的纹路相同。 暗影将两个胶带呈了上去,萧越寒接过来放在手里一看,顿时面露一丝笑意,抬眼看向呆在当场似乎正在想办法解释的德妃:“德妃,你还有何话可解释?” “我……”德妃猛的抬起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萧越寒:“皇上,臣妾冤枉!即便是小燕杀人,又与臣妾何干!!!!这……这明明是小燕想嫁祸于臣妾……” “皇上,万不可听信片面之辞……”左丞相看着德妃的表情,便已心有所知,但在气愤的同时,还是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今天的计划无法进行。 “何来片面之辞?”萧越寒顿时眯起眼。 “怎么?德妃说的就是证据,我说的就是片面之辞吗?左丞相侠肝义胆,跟随皇上多年,难不成还觉得皇上糊涂到连真假都分不清吗?”花想容转眼看向左丞相:“更何况,丞相大人您……此时说话又有什么用?想保护你的女儿?还是想护住国法?” “花想容!”德妃忽然咬牙,通红着眼忽然转身瞪向花想容,转身趁人不注意一把拿起那个匕首:“花想容!我要杀了你——!!!” 局势顿时乱做一团,花想容惊愕的看着在这种场合下竟然拿起匕首冲过来的德妃,一时间愣住,忘记躲开。 而一旁的左丞相也瞬间趁乱忽然对身旁的人使了个颜色,顿时角落里忽然升起一阵烟雾,像是什么信号一般,四周刹时间沸腾了起来。 “不要!”宁儿和珠儿惊恐的大叫。 花想容频频向后退去,却只见德妃红着双眼,像是疯了一般的举着匕首冲上前。 “无忧!”站在前边龙梯之上的萧越寒顿时拧眉,飞身上前。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德妃再也顾不上四周的纷乱和已经无法再管她的那个已经开始了他的计划的爹爹。 “啊——!”德妃上前,一靠近花想容,抬起手狠狠向下挥去。 “呀……”花想容正以为躲不过去了,忽然身旁一道狂风袭来,有人一把揽住自己跳向一旁。 德妃没有伤到她的要害,但却也划伤了花想容的胳膊,大滴的血顺着雪白的衣裳向下滴落。 “你怎么样?”萧越寒紧紧抱住花想容,俯下头看着她胳膊上的血:“别动,我看看……” 花想容有些呆滞的抬起眼看向萧越寒,眼神复杂……有些感情时隐时灭。 “啊啊啊——!”德妃一见没刺到,顿时疯狂的转身,举起来又狠狠向他们刺来。 “不要!”花想容惊叫一声。 萧越寒瞬间抬起眼,一见德妃的匕首已经刺了下来,猛的眼神一变,紧紧将花想容圈入怀里,背过身去。 花想容只感觉萧越寒身体一僵,匕首刺入肉里的声音在她这个方向听得真真切切。 “寒……”花想容抖着声音,猛然抬起眼。 第394章:惊变(2) “皇上,德妃娘娘因为怕皇上对花想容旧情复发,还想趁着自己在做上皇后之前把花想容铲除,但她知道若是亲手杀了花想容,皇上一定会怪罪甚至会彻查下去,所以吩咐奴婢诬陷花想容杀人,这样皇上就必须依法办法……花想容也就可以顺利的被铲除了……皇上,奴婢句句都是实言,请皇上不要杀我!求求皇上不要杀我!”小燕顿时连忙用力磕头:“求求不要杀我,我是被德妃娘娘指使的。” 顿时,四周谈论声四起,对德妃和左丞相那平日里伪装的善良可亲公正严明有了质疑。 “小燕!你这个溅婢!我好吃好喝的对你,你居然到回来敢诬陷我……你……”德妃顿时冲上前。 “小燕是不是诬陷,德妃娘娘您还不知道吗?”花想容忽然站起身,冷冷的看向直冲过来的德妃,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住德妃那冲上前似乎是想掐死小燕的手:“娘娘,现在这种场合,似乎是不适合销毁证据,何况这证据是个活生生的人,娘娘临做皇后在即,难道还想当众杀人不成?” “你……”德妃顿时转眼瞪向花想容。 花想容冷笑,甩开德妃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 “皇上,小燕是奴婢的人证。至于物证……”她忽然转眼将那日的匕首拿了出来:“皇上,奴婢可以教皇上一个辨别杀人犯的方法。” “哦?是何方法?”这一幕萧越寒并没有安排,倒是笑着,似乎是相信花想容鬼机灵的脑子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出什么差错,便也容她去了。 “皇上,我们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指纹都是不一样的,这把匕首是当日有人放到奴婢手里的,那这匕首上原来的指纹就是真正的杀人犯,如果我们能看到上边的纸纹的话就可以找到真正的杀人犯,若是上边的指纹除了奴婢的还有小燕的指纹的话,那就证明之前小燕的话不假。” “指纹?”萧越寒顿时转眼看了看暗影。 暗影却是淡淡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是曾经番国进贡来的很特殊材质的透明胶带,转身走了下去,放到花想容手里。 花想容当场将胶带打开,在匕首上边沾了一下,提取到了指纹,然后对着阳光看了看,又拿出一些珠儿身上一早就准备好了的面粉,撒在胶带后边,又抖了一抖胶带,直到可以清楚的看到上边的纹理。 花想容又转身抬起小燕的手指,在另一块透明胶带上按了下去,然后又将自己的手指在上边按了一个,再弄上面粉,抖了两下。 果然,她和小燕的指纹与另一个胶带上从匕首上取下来的纹路相同。 暗影将两个胶带呈了上去,萧越寒接过来放在手里一看,顿时面露一丝笑意,抬眼看向呆在当场似乎正在想办法解释的德妃:“德妃,你还有何话可解释?” “我……”德妃猛的抬起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萧越寒:“皇上,臣妾冤枉!即便是小燕杀人,又与臣妾何干!!!!这……这明明是小燕想嫁祸于臣妾……” “皇上,万不可听信片面之辞……”左丞相看着德妃的表情,便已心有所知,但在气愤的同时,还是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今天的计划无法进行。 “何来片面之辞?”萧越寒顿时眯起眼。 “怎么?德妃说的就是证据,我说的就是片面之辞吗?左丞相侠肝义胆,跟随皇上多年,难不成还觉得皇上糊涂到连真假都分不清吗?”花想容转眼看向左丞相:“更何况,丞相大人您……此时说话又有什么用?想保护你的女儿?还是想护住国法?” “花想容!”德妃忽然咬牙,通红着眼忽然转身瞪向花想容,转身趁人不注意一把拿起那个匕首:“花想容!我要杀了你——!!!” 局势顿时乱做一团,花想容惊愕的看着在这种场合下竟然拿起匕首冲过来的德妃,一时间愣住,忘记躲开。 而一旁的左丞相也瞬间趁乱忽然对身旁的人使了个颜色,顿时角落里忽然升起一阵烟雾,像是什么信号一般,四周刹时间沸腾了起来。 “不要!”宁儿和珠儿惊恐的大叫。 花想容频频向后退去,却只见德妃红着双眼,像是疯了一般的举着匕首冲上前。 “无忧!”站在前边龙梯之上的萧越寒顿时拧眉,飞身上前。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德妃再也顾不上四周的纷乱和已经无法再管她的那个已经开始了他的计划的爹爹。 “啊——!”德妃上前,一靠近花想容,抬起手狠狠向下挥去。 “呀……”花想容正以为躲不过去了,忽然身旁一道狂风袭来,有人一把揽住自己跳向一旁。 德妃没有伤到她的要害,但却也划伤了花想容的胳膊,大滴的血顺着雪白的衣裳向下滴落。 “你怎么样?”萧越寒紧紧抱住花想容,俯下头看着她胳膊上的血:“别动,我看看……” 花想容有些呆滞的抬起眼看向萧越寒,眼神复杂……有些感情时隐时灭。 “啊啊啊——!”德妃一见没刺到,顿时疯狂的转身,举起来又狠狠向他们刺来。 “不要!”花想容惊叫一声。 萧越寒瞬间抬起眼,一见德妃的匕首已经刺了下来,猛的眼神一变,紧紧将花想容圈入怀里,背过身去。 花想容只感觉萧越寒身体一僵,匕首刺入肉里的声音在她这个方向听得真真切切。 “寒……”花想容抖着声音,猛然抬起眼。 第395章:惊变(3) “寒……”花想容抖着声音,猛然抬起眼。 萧越寒蹙眉,一手依然紧紧搂住怀里正挣扎着要抬起头看看的花想容,另一只忽然抬起,怵然转过身一掌将呆愣住的德妃挥开,顿时花想容得到空隙而抬起眼,果然看到那把本来是冲着她来的匕首硬生生的扎进了他的肩上。 “寒……你受伤了……”花想容低叫一声,心头冷凝了许久的什么高墙瞬间瓦解,连忙站起身扶住萧越寒:“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小伤,不碍事。”萧越寒咬牙,抬起手狠狠将肩上那把匕首拔了出来,鲜血喷至地上,花想容更是抖着手满眼是泪的伸手想要按住他的肩。 “朕没事,过来……”萧越寒却是一把拉下她的手,紧紧搂住她的身子,一看到左丞相那边已经开努变化,四周的侍卫有一部分已经转到左丞相那边,五十名弓箭手齐齐的站在前边的高墙之上,对准了他的方向。 “皇上!”左丞相的视线穿过层层围护住萧越寒和花想容的大内侍卫看了过来:“皇上,请您束手就擒吧!说不定老臣还能念在皇上曾经对臣提拔有功而给皇上留下一条性命!” 萧越寒顿时眯起眼,咬着牙,忍住肩上那个刀伤的痛楚,却是不容花想容抬起头来,只是紧紧搂住她挣扎着想要抬起头的身子,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别怕。 ” “我没有怕……可是你受伤了……”花想容哽咽着趴在他怀里低语。 “你不也是一样。”萧越寒垂下眼看着她胳膊上同样的血流不止,顿时蹙起眉,随即抬眼,转眼看向暗影。 暗影转过头来对着萧越寒胸有成竹的一笑,萧越寒却是笑着转过头:“丞相何出此言?” “皇上,臣手下二十万名南北大军已经攻进皇都城,全都在宫外等候多时了,只要皇上现在放下一句话,把皇位传给老臣,老臣定会留皇上一条性命……别免得有人说话,说老臣太狠毒!” “呵……”萧越寒却是笑着:“南北大军?” 暗影也顿时笑出了声,看向正得意的高仰着头的左丞相,还有已经被萧越寒一掌打到吐血,正被人扶起来的眼神有些狂乱的德妃。 “秦丞相,你现在大可以打开宫门看看,你所谓的那二十万南北大军,是否如你所预料的一般进了皇都?” “……”左丞相顿时眯起眼,转眼看向身后忽然跑进来的侍卫。 “丞相大人,从昨晚开始,皇都城外一百里地就站满了几千个百姓,还摆了几万吨大米与草垛,二十万大军根本无法前来,已经原地扎营!” “什么?”左丞相顿时瞪大眼:“过不来?” “那些百姓还有大米草堆根本就是挡住了大军的去路,即便是大家一起把那些东西全都搬走,也怎么也要半天多的时间……到时候—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丞相大人,南北大军乃是我东寻国的大军,没有皇上的命令,你觉得谁敢前来谋返?” “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士兵是皇上的士兵,何时与你秦家有关,你区区一个丞相,又哪里来的资格传唤二十万大军前来谋害皇上?” 说着,暗影忽然冷笑一声,从怀中拿出那块曾经萧越寒常常携带的白玉龙纹腰牌:“丞相大人可是于前几日向皇上借走了腰牌去传唤南北大军?” 左丞相顿时愣住,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挂着的腰牌,又抬起眼看向暗影身上的腰牌:“你……你那个怎么……?” “丞相,真是可惜了,你的腰牌啊……是假的!”暗影笑了。 左丞相顿时瞪大了双眼,老羞成怒的狠狠拽下腰间的白玉牌狠狠摔到地上,果然……那白玉牌瞬间碎裂,果然是假的! “放箭!”左丞相大呵一声,顿时那五十名站在高墙上的侍卫抬起弓箭,对准了萧越寒的方向射了过来。 “保护皇上!”暗影瞬间大呵一声,倾身上前一把将宁儿和珠儿提了起来抛进萧越寒身边的保护圈里,见左丞相想要趁乱逃走,便冲上前追去。 左丞相见暗影追来,顿时冷哼一声,竟然是多年深藏不露,一跃而起,五六十岁的年纪竟然有这等高深的轻功。 看着左丞相飞身逃走,暗影低咒一声就要继续追去,萧越寒却忽然大呵一声:“暗影,穷寇莫追!先把这些人处理了……” 说着,萧越寒指向那五十个还在放箭的侍卫,而围在他们四周的侍卫已经将他们层层包围了起来,举起盾牌,无一人受伤。 暗影一听到萧越寒的话,顿时飞身转了回来。 外边的事情花想容已经不知,只是听到宁儿珠儿奔过来扶住萧越寒:“皇上……” 花想容也同时终于抬起眼看向脸色发白的萧越寒:“寒……” “我没事。”萧越寒淡淡笑了笑,却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却忽然又是低笑:“德妃她……刺到的地方,是你曾经刺过的那里……所以……确实比以前疼了些……” 花想容顿时呆愣了一下,却是莫名奇妙的扑哧笑了,再瞬间转为满眼是泪。 “寒……”花想容连忙抬起后捂住他肩上的伤:“我们去敷药!我去给你涂伤药……流了好多血……寒……” 萧越寒无奈笑了笑,旁边的宁儿和珠儿也破啼为笑:“宁儿这就去给皇上准备药!” 说着,两个丫头见形势已变,她们这边已经不会被伤到了,便连忙和珠儿一起跑了出去。 花想容伸手连忙稳稳的扶好萧越寒:“我们去上药……” “好,去上药……”萧越寒笑了笑,任由花想容扶着他转身往里走,他的视线却是淡淡的扫向刚刚秦丞相逃跑的方向。 那个老头,估计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罢休…… 第395章:惊变(3) “寒……”花想容抖着声音,猛然抬起眼。 萧越寒蹙眉,一手依然紧紧搂住怀里正挣扎着要抬起头看看的花想容,另一只忽然抬起,怵然转过身一掌将呆愣住的德妃挥开,顿时花想容得到空隙而抬起眼,果然看到那把本来是冲着她来的匕首硬生生的扎进了他的肩上。 “寒……你受伤了……”花想容低叫一声,心头冷凝了许久的什么高墙瞬间瓦解,连忙站起身扶住萧越寒:“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小伤,不碍事。”萧越寒咬牙,抬起手狠狠将肩上那把匕首拔了出来,鲜血喷至地上,花想容更是抖着手满眼是泪的伸手想要按住他的肩。 “朕没事,过来……”萧越寒却是一把拉下她的手,紧紧搂住她的身子,一看到左丞相那边已经开努变化,四周的侍卫有一部分已经转到左丞相那边,五十名弓箭手齐齐的站在前边的高墙之上,对准了他的方向。 “皇上!”左丞相的视线穿过层层围护住萧越寒和花想容的大内侍卫看了过来:“皇上,请您束手就擒吧!说不定老臣还能念在皇上曾经对臣提拔有功而给皇上留下一条性命!” 萧越寒顿时眯起眼,咬着牙,忍住肩上那个刀伤的痛楚,却是不容花想容抬起头来,只是紧紧搂住她挣扎着想要抬起头的身子,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别怕。 ” “我没有怕……可是你受伤了……”花想容哽咽着趴在他怀里低语。 “你不也是一样。”萧越寒垂下眼看着她胳膊上同样的血流不止,顿时蹙起眉,随即抬眼,转眼看向暗影。 暗影转过头来对着萧越寒胸有成竹的一笑,萧越寒却是笑着转过头:“丞相何出此言?” “皇上,臣手下二十万名南北大军已经攻进皇都城,全都在宫外等候多时了,只要皇上现在放下一句话,把皇位传给老臣,老臣定会留皇上一条性命……别免得有人说话,说老臣太狠毒!” “呵……”萧越寒却是笑着:“南北大军?” 暗影也顿时笑出了声,看向正得意的高仰着头的左丞相,还有已经被萧越寒一掌打到吐血,正被人扶起来的眼神有些狂乱的德妃。 “秦丞相,你现在大可以打开宫门看看,你所谓的那二十万南北大军,是否如你所预料的一般进了皇都?” “……”左丞相顿时眯起眼,转眼看向身后忽然跑进来的侍卫。 “丞相大人,从昨晚开始,皇都城外一百里地就站满了几千个百姓,还摆了几万吨大米与草垛,二十万大军根本无法前来,已经原地扎营!” “什么?”左丞相顿时瞪大眼:“过不来?” “那些百姓还有大米草堆根本就是挡住了大军的去路,即便是大家一起把那些东西全都搬走,也怎么也要半天多的时间……到时候—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丞相大人,南北大军乃是我东寻国的大军,没有皇上的命令,你觉得谁敢前来谋返?” “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士兵是皇上的士兵,何时与你秦家有关,你区区一个丞相,又哪里来的资格传唤二十万大军前来谋害皇上?” 说着,暗影忽然冷笑一声,从怀中拿出那块曾经萧越寒常常携带的白玉龙纹腰牌:“丞相大人可是于前几日向皇上借走了腰牌去传唤南北大军?” 左丞相顿时愣住,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挂着的腰牌,又抬起眼看向暗影身上的腰牌:“你……你那个怎么……?” “丞相,真是可惜了,你的腰牌啊……是假的!”暗影笑了。 左丞相顿时瞪大了双眼,老羞成怒的狠狠拽下腰间的白玉牌狠狠摔到地上,果然……那白玉牌瞬间碎裂,果然是假的! “放箭!”左丞相大呵一声,顿时那五十名站在高墙上的侍卫抬起弓箭,对准了萧越寒的方向射了过来。 “保护皇上!”暗影瞬间大呵一声,倾身上前一把将宁儿和珠儿提了起来抛进萧越寒身边的保护圈里,见左丞相想要趁乱逃走,便冲上前追去。 左丞相见暗影追来,顿时冷哼一声,竟然是多年深藏不露,一跃而起,五六十岁的年纪竟然有这等高深的轻功。 看着左丞相飞身逃走,暗影低咒一声就要继续追去,萧越寒却忽然大呵一声:“暗影,穷寇莫追!先把这些人处理了……” 说着,萧越寒指向那五十个还在放箭的侍卫,而围在他们四周的侍卫已经将他们层层包围了起来,举起盾牌,无一人受伤。 暗影一听到萧越寒的话,顿时飞身转了回来。 外边的事情花想容已经不知,只是听到宁儿珠儿奔过来扶住萧越寒:“皇上……” 花想容也同时终于抬起眼看向脸色发白的萧越寒:“寒……” “我没事。”萧越寒淡淡笑了笑,却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却忽然又是低笑:“德妃她……刺到的地方,是你曾经刺过的那里……所以……确实比以前疼了些……” 花想容顿时呆愣了一下,却是莫名奇妙的扑哧笑了,再瞬间转为满眼是泪。 “寒……”花想容连忙抬起后捂住他肩上的伤:“我们去敷药!我去给你涂伤药……流了好多血……寒……” 萧越寒无奈笑了笑,旁边的宁儿和珠儿也破啼为笑:“宁儿这就去给皇上准备药!” 说着,两个丫头见形势已变,她们这边已经不会被伤到了,便连忙和珠儿一起跑了出去。 花想容伸手连忙稳稳的扶好萧越寒:“我们去上药……” “好,去上药……”萧越寒笑了笑,任由花想容扶着他转身往里走,他的视线却是淡淡的扫向刚刚秦丞相逃跑的方向。 那个老头,估计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罢休…… 第396章:对不起 乾天宫—— “小心点……”花想容小心的扶着萧越寒走到龙.榻旁,轻手轻脚的想要扶着他坐下去。 “朕没事。”萧越寒坐到床边,抬起手握住花想容扶在他胸前的小手,用力的握紧,转眼看向她双眼通红,却是想哭又不敢掉眼泪的模样:“想哭就哭,别总是忍着。” 花想容顿时抿起嘴,抬眼看向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和似笑非笑的模样,顿时甩开手向后退了一步:“我拜托你,以后不要总是这么白痴,别动不动就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死了没关系,你要是出了事,我岂不是更要被骂成害了皇帝性命的祸水了!” 说完一腔气话,花想容又看着萧越寒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模样,难受的转身接过宁儿拿来的金创药,走回床边蹲下身就要解开萧越寒的衣襟给他肩上的伤口涂药。 萧越寒叹息着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一直颤抖个不停的手,知道她在怕什么,抬手又一次按住她颤抖的小手,不顾宁儿与珠儿在场,直接拉起她圈进怀里,俯下头闻着她发间的芳香。 “这点小伤还不足以让你这么大惊小怪,不用怕,已经没事了。”萧越寒无奈的抬起未受伤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花想容咬唇,她……她其实并不是在怕…… 而是刚刚那一幕,仿佛是回到了曾经在万寿山上萧越寒为自己挡剑的那一幕,仿佛是回到了过去一般,那曾经一直被自己压制下去的惊恐终于还是伴随着今天他又一次的替自己挡刀而爆发。 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她怎么可以一次一次的不去谅解他身为一个帝王的无奈和压力,她怎么可以自私的总是觉得他不够爱自己…… 尽管他有太多无奈的事情要去做,尽管他必须维持着他的理智,可是像他这般明明知道自己应尽的责任和必须好好活着才能保住江山的男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顾自己的性命来保全她。 她,她还应该让他做些什么才能肯定他是爱他的? 难道就一定要他放弃了江山放弃了他应有的原则放弃了他身为一个古代帝王应该做的事情而自私的跟着自己享受眷侣之乐才敢承认萧越寒是真的爱她吗? 原来,原来她真的是如此的自私。( ) 宁儿和珠儿看着他们两个相拥的这一幕,尴尬又脸红的早已悄悄的退了下去,喏大的乾天宫寝殿深处,只见一对同样受了伤满身是血的男女坐在龙.榻之边紧紧相拥,一句话都未再说,却是该说的话都藏在对方的心里。 “对不起……”好久好久,花想容忽然低下头,将脸埋在萧越寒的颈窝里:“是我太自私……对不起……是我太自私太固执的总是以为你只爱江山而不够爱我!对不起,寒……我不是故意要这样一次一次的逃开伤害你的,我只是怕,我怕你不爱我,我怕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而不是爱人……我只是怕……我不是懦弱,我错了……寒,对不起,是我总是偏激的不理解你,所以你生气了,寒心了是对的,是我错,我错了……对不起……” 萧越寒微微蹙起眉,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没有说什么。 其实在这场爱情里,究竟谁是谁非早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两个人究竟是谁能早一步放下他的固执,也许这个死结才算是真正的解开。 “对不起……寒……我一次次忽略了你宁可用生命来换我的生命的事实,我一次次忽略你在我最难过最危险的时候总是暗地里保护我的事,我总是这样,把错误全怪到别人的身上,把对的全揽到自己的身上,我这么自私,你还这么容忍我的小女人心性,对不起……寒……” “自从我拿着腰牌回来的那一天,你那么无情冷漠的不再管我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从未想过还有这么一天……我一直都不敢想,不敢想你原谅我的这一天……对不起……”花想容颤抖的窝在他怀里大哭着,两个人身上小伤口里传来的血腥味灌入鼻间,花想容却是依然哭得嘶心裂肺,不仅仅是这一年,甚至是这整整四年多!整整四年多的一次次仿佛轮回一般的爱恨情仇,早已经将曾经那个傲气满怀的她挫炼的没了那满身的刺,她唯一的屏障便只剩下在他身边那龙延香的气息,她唯一能选择的路便只剩下他的怀抱或者就是孤独一生…… 她真的不敢再想像,一直不敢想像此时两人还能这样紧紧拥抱的场面……她以为,她已经是那个被彻底抛弃的人。或者是一枚未曾变过的棋子,或者仅仅只是萧越寒的过去…… “寒……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是我不够懂事,是我不够大度,是我不够理解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 “别再说了!”萧越寒忽然搂紧了花想容的身子,仿佛是想将这个让他爱极恨极的女人完完全全的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这个让他恨不得藏起来又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的女人再也没有耍性子的权利,更也没有逃离的权利…… - - ---------- (大结局倒计时中……) 第397章:失去理智 “别再说了,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命运不济,只是错在我萧越寒不该身在这样的位置上。”萧越寒轻轻拍着花想容哭到颤抖的身子,不知是在安抚她,还是在安抚自己,只是心里空空荡荡的,从那一日在天牢中又一次控制不住的吻了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又一次对未来有着数不清的茫然。 曾经对一切都成竹在胸的他,何时竟然也对未来那般的彷徨无措? 萧越寒的女人,甚至是他萧越寒最爱的女人,跟在他萧越寒的身边,究竟是不是真的会幸福?他能给予这个并不适合皇宫的小女人……除了一次一次的保护他,除了那肯为她而死的勇气……他还能给予她什么? 要说真的应该说对不起的,恐怕,也应该是他吧。 “寒……对不起……对不起……”仿佛是在念着一句想要说上一千遍的魔咒一般,花想容窝在他的颈边,鼻涕眼泪一大把的哭个不停,嘴边念叨来念叨去的就只有这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 “闭嘴。{ }”萧越寒被她这一次一次的对不起给说的忽然莫名奇妙的觉得有些烦躁的拧眉低咒一声。 “对不起……”花想容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闭着双眼,仿佛说着这三个字,她就可以抹平过去的一切难过和伤害,四年……一千四百六十多天……她要说上一千四百六十遍…… “寒,对不……” “该死的!疯女人!”萧越寒忽然更是烦闷的低咒,将紧靠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一把推了起来,俯下头仿佛是想将她满腔那莫名奇妙的歉意全给吞掉一般,狂烈的席卷而来的深吻瞬间惊得花想容睁大眼睛,惊愕的看着不顾肩上的伤,忽然搂紧自己,一手紧紧扣住自己的腰,一手毫不给她拒绝机会的紧紧扣住她的后脑,仿佛是想直接将她吞进肚子里一般。 萧越寒不曾这般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急冲冲的甚至不顾后果的如此吻过她,顿时让花想容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当她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被萧越寒压进柔软的一片明黄的龙.榻中央,狂暴的吻瞬间未停过,几乎剥夺了她呼吸的权利让她几欲断气,整个人开始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当满身沾着血的衣服被剥落,当萧越寒第一次仿佛失了理智一般的不顾她的要与不要的进入了她身体的那一刻,花想容没来由的皱起秀眉,看着那个第一次在她面前有些失了理智的男人,缓缓抬起还流着血的手臂,莫名奇妙的被萧越寒这种第一次的不顾一切而感染,闭上双眼,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是她,是她的哪句话刺激到他心里最深处的什么了吗? 皇宫之内,刚刚那场暴风雨的余愠还没有完全结束,暗影等人将之前那些手持弓箭的秦家余党一并收监,仿佛是疯了一般的德妃也被收进了天牢等候发落。 而乾天宫里,此时却是与寝宫之外完全不一样的风情…… 不知过了多久,只是日当正午的太阳从上空渐渐落到西方,晚霞升起之时,那张明黄色的龙榻才缓缓的又一次有了动静。 萧越寒坐起身,从一旁拿过之前掉落的金创药,轻轻的伸手将累的才刚刚睡了不久的花想容的胳膊从被子下边抬了起来,清凉的药膏涂在她只是被德妃的匕首刮伤了皮肉却流血不止的胳膊上,似乎是感觉到了胳膊上的异样,但却也累的不像话的花想容只是翻了个身找到温暖的源头又一次靠近萧越寒怀里,咕哝了一声便继续沉睡。 萧越寒看着她依然如初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手下轻轻抚摸着她微微有些潮湿的小脸,将汗湿的沾在她脸颊两侧的头发轻轻拨至耳后,然后又低着头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轻轻的扶着她让她平躺回去,转身下了床,又旋过身拉好被子盖住那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直到看到她又是咕哝了一句歪过头继续睡去,萧越寒这才转身给自己肩上随便涂了些金创药,然后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皇上,您的伤……”一直等候在乾天宫外边的宁儿一见萧越寒走了出来,连忙迎上前去。 “无妨,暗影在哪里?”萧越寒淡淡的看了一眼宁儿,便转眼看向已经平静无波的皇宫一角,淡声问。 “回皇上,暗影大人现在还在天牢,听说是已经将个别秦丞相的余党和德妃一起都关了进去,正在审问。”宁儿恭敬的俯下头。 萧越寒微微颌首,便转身走下阶梯,刚走了两步,不等宁儿开口,却又忽然停了下来,侧过头:“让她先在里边休息,等她醒了之后,即便是想回浣衣局,都要给朕管住她别让她乱走。” 秦丞相顺利窜逃,或许这是他预计中的事情,只是从秦丞相做事的角度看来,那种誓不罢休的性子,让他忽然觉得宫中的一切都无法对花想容做出任何保障。若是他忽然回来想做些什么,恐怕最危险的除了身为皇帝的他,就是身为花谨庭女儿的她了…… “宁儿明白,宁儿和珠儿会照顾好无忧,不会让谁钻了空子伤到她的……”宁儿会意的做了个万福礼。 对于宁儿这一点就通的聪明脑子,萧越寒不由得微微转过头淡淡扫了她一眼,见宁儿眼中是对于他交代的话中的明白,这才转过身走了。 第398章:妥协 花想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可能是前阵子在浣衣局一直都太过疲惫,昨天又和……又和某只忽然忽然那啥的色.情男莫名奇妙的折腾了太久,她只感觉现在整个人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缓缓坐起身,垂下眼看着胳膊上被涂好了药已经开始缓缓愈合中的伤口,还有身上各处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花想容不由得皱起秀眉向四周扫视了一眼,想起这里是乾天宫的寝殿。 只是这么一大早,萧越寒又跑到哪里去了?上早朝? 花想容瞅了瞅外边的天色,似乎早朝的时间已经过了,可是她怎么没听到宁儿进来叫她? 哎呀,她都从天牢里出来了,这么晚了她还不去浣衣局,是不是又得被新上任的嬷嬷给骂一顿?一想到此,死活都不想被上级批评的花想容腾的一下翻坐起身,忍住身上酸疼疲惫之感,连忙抱住薄被包住自己的身子,跳下床就想穿上衣服。 “宁儿!”一见地上那些沾着一些鲜血,而还已经被撕的破裂的衣服,花想容无奈的又缩回床上,对着外边大叫。 果然,在这里叫宁儿的名字还是有用的,只见宁儿和珠儿一起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而且一人手里捧着衣服,一人手里捧着一简单的发饰。 “你醒了?”宁儿连忙走上前,扶着用被子抱得像个粽子一样的花想容下了床,又叫珠儿去里边备热水给她洗澡,这才扶着有些发懵的花想容走进里边。 “我不用洗澡,我就换上衣服先回浣衣局,晚上睡觉前再洗就……”即便是隐约感觉到哪里有些变了,花想容还是有些不太适应的笑了一下。 “你不能回去,皇上交代,这几天你必须都呆在乾天宫里。”宁儿简明扼要的说着,顺手解开花想容身上缠着的被子,然后扶着她坐进已经备好了热水浴池里。 花想容这回没有拒绝,只是抬起眼,直接将疑问放进眼眸里。 宁儿叹息,转头从珠儿手里接过花瓣,在花想容四周的水面上撒了些,然后一边轻揉的给她洗着身子,一边说:“皇上是想保证你的安全,毕竟秦丞相已经逃走了,尽管已经全国开始缉捕,但毕竟秦丞相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他是藏在皇宫里还是已经逃出了宫,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忽然进宫……” “而且你也知道,秦丞相将对前花丞相的恨全都转移到了你的身上,现在德妃入狱,他再也无法翻身,难保不会做出一些不要命的举动,万一忽然回宫复仇伤了你怎么办?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呆在乾天宫里吧,反正皇上已经在今早时撤了你在浣衣局的职位……” 花想容不语,只是忽然转过头呆呆的看向泛着热气的水面。( ) “如果,我连在浣衣局的宫女身份都没有了,那我在这皇宫中,现在究竟算做是个什么?” 她并不是在抱怨,只是……她真的不知道,她现在在宫中,究竟算做什么? 她此生已经不能再为妃,即便昨日莫名奇妙的忽然和萧越寒来了个鱼水.之欢,但是她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她在宫中,本来还能以一个浣衣局洗衣宫女的身份卑微的立足。 而现在,莫名奇妙的成了这华美的牢狱中的金丝雀…… 她想,她明白了昨天萧越寒为什么一直那么压抑,那么的彷徨不定和……被她激的缺了一分理智。 恐怕他早已经想到,一旦两个人之间这种互相排斥的隔阂散去,他就已经不知要如何摆正她的位置了吧? 他怕给不了她未来的安定,却也怕她讨厌这样被关在乾天宫这华美囚笼中的不耐烦,更是在怕她自己也无法再去摆正自己的位置。 她不是花想容,不是柳无忧,不是皇后,不是妃子,不是宫女…… 只是这个陌生朝代中一个名叫萧越寒的男人身边最爱的女人…… 她没有名子。 或许,她未来的名子叫做……金丝雀…… 仿佛是在心里将自己嘲弄了一番,花想容咧开嘴淡淡笑了笑,却是因为这浴池里本来的潮湿与雾气,才让宁儿看不清她眼中的一丝悲凉与妥协。 是她自己选择谅解这个时代的无奈的,所以,她必须学会这个时代的女人的生活。 可是怎么,心里还是那么的不甘,那么的害怕自己真的入了古…… 可是也是没办法,睡觉她逃不开,也挥不去那个名叫萧越寒的男人呢?既然都是妥协,她又何不选择这个最安定的方式。 虽然,这真的不是她想要的,也是她曾经最怕的,但是……算了,还是妥协吧。 沐浴后,宁儿与珠儿扶着她走了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珠,着上一袭她最爱的烟云锦,盘了一式典雅简单的蝴蝶髻,斜插两支小小的凤凰流苏金步摇,眉心化了一枚蝴蝶金钿,手上带了一只羊脂白玉镯,熏了满身的淡淡花香,然后,便静静的坐在乾天宫的窗前,呆呆的看着窗外的花开花谢。 这种仿佛昙花一现的美丽,花想容早已经为之麻木了,只是当夜色降临,她整个人也仿佛早已经僵硬的坐在窗边一天了,僵硬的仿佛一只简单的雕像,没有灵魂的雕像…… 当萧越寒回到乾天宫时,猛的一转身,便是看到那个呆呆坐在窗前仿佛失了神失了一切灵气一般的坐在那里的女子。 第399章:白头发 萧越寒缓步走到花想容身后,看着她长而翘的睫毛一眨也不眨的停留在半空中,那双灵动的大眼无神的看向窗外的天空,仿佛是在看月亮,可是今夜是阴天,月亮早已经被遮住了…… “为什么会有白头发?”本来并没想说什么的萧越寒忽然眯起眼,目光扫向她满头顺滑的黑发,当看到那上边一根极为显眼的银丝时,忽然走上前。 本来一直发呆的花想容一听到萧越寒的声音,猛的转过眼惊愕的看向他:“啊?”她张开嘴傻问。 萧越寒却是走上前,抬手按住她欲站起来的身子,俯下头看向她头顶上确实是有一根很乍眼的银丝。 以她现在这个年纪,除非是少白头,否则根本会忽然出现这么长的一根白头发?萧越寒不由得皱起眉,垂下眼看向她似乎是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眼神:“你可有在外边胡乱的吃过什么东西?” “啊?”花想容依然有些不明白他这忽然不明不白的问话,只是缓缓站起身,不知所以的摸了摸头顶:“怎么了?什么白头发?我长白头发了?不会吧?” 萧越寒不由得又扫了一眼她的脸色,抬起手忽然拉过她的手腕两指放在她的脉上。 花想容不明所以的抬眼看向萧越寒。 其实她前阵子一直在算日子,她在算一年前她吃了洪基的那个药,洪基说一年后就是她的祭日,可是前几天就是她吃了药整整一年的日子,她一直以为会死,可是当那一天过去后,她不仅没死,而且身上也没有一点异样后,她就完全把洪基的话当成是故意吓她的,可是现在萧越寒忽然要探她的脉,到是让花想容有些心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任由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腕上,却是不明所以的呆看着他。 仿佛是并没有探出什么来,但却反倒是让萧越寒更觉得有些不对。 虽然说一个女人在二十岁的年纪忽然长出一根白头发这并不算多大的事,在二十一世纪,那些因为工作劳累而长了好多白头发的年轻男女太多太多了,但是这种事情发生在花想容的身上,也确实是有点不太对劲。 因为花想容的头发,向来是又黑又亮又长,忽然一下子多出了一根那么长那么白的白头发,确实是有点不太正常。 花想容不由得又瞄了萧越寒一眼,见他已经恢复了惯有的面无表情,便连忙收回手,心底也有些发乱,不明白这一根白头发代表着什么。 花想容的身体才刚刚二十岁,貌似还和老不搭边儿吧?可是萧越寒的态度…… 花想容忽然挑眉看着萧越寒一直眯起眼盯着自己头顶看的样子:“那个……忽然长了一根白头发的原因也许是前阵子心情不好,操心太多所以才长出来的,这东西没必要这么在意吧?还是……还是你忽然想到你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一天会老,已经开始害怕要面对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太了?” 萧越寒顿时垂下眼瞄了她一眼,见她故意擒着一丝笑意,不由得无奈抬起手将她揽了过来,收进怀里。 被他这忽然亲密的一抱,花想容着实有些不习惯,却还是仰起小脸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可要搞清楚,本姑娘还没嫌弃你老呢,你居然就因为我一根白头发就这么认真的研究起来了!你要是怕我老啊,那你就多娶些漂亮的小姑娘养着,一年娶一个,等你老了的时候,估计你身边漂亮的小姑娘还是一大群呢……” “说什么傻话。”萧越寒叹息着轻拍着她的头,目光却是又扫了一下她头上那一根从头到尾都白的吓人的银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曾经他似乎是在哪里听说过一种事情,但却模糊不清的不太记得,只是莫名奇妙的心里的不安扩大,只能本能的忽然搂紧她的身子,俯下头在她发际轻轻一吻:“没事了,听宁儿说你一整天没吃东西,走吧,随朕去用晚膳。” 见他面色恢复正常,花想容却是呆呆的看着他,任由他拉着自己向前边走。 她有些失神,前一天两人包括宫里的一切还处在水深火热中,大前天她还在天牢里等着审判,上个月她还在受着德妃的折磨,而此时,仿佛像是做梦一般…… 怎么,怎么忽然幸福那么的不真实呢?还是她已经习惯了在水深火热中的活着的方式? 还是,只是因为她自己觉得不够踏实? 花想容忽然停下脚步,双手抬起紧紧反握住萧越寒的胳膊,抬起眼深深的看着他,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萧越寒停下身,转身看向她的异样:“怎么?” “萧越寒,已经四年多了,是不是,真的已经一切都安定了?会不会,中途再发生什么事?会不会,你又一次的再也不理我,会不会……我们又要开始互相折磨?” 萧越寒顿时转过身看着她。 她似乎是已经真的怕了,不过,她也确实是该怕了。 萧越寒扯了扯唇,曾经那张让她一次一次唾弃的妖孽脸上带着这四年中不曾变过的沉沉笑意,只是手下反握了回去,不容她拒绝的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俯下头贴在她白晰的耳边暧昧的低语:“只要,你别再给我弄出那些不好收拾的乱子,我想,我应该不会再允许谁伤害于你。” 第400章:来自21世纪 “与伤害无关,只是我心里不踏实。”花想容抿着嘴,抬起眼看着他:“萧越寒,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的思想,和我想要的生活和未来,或许和你有太多的偏差……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妖怪?” “或者,你有你的帝王的心思,而我却永远无法像是你们这个时代的小女人一样等待着被宠爱,我做事总是有自己的理由,一个另一个时代的大女人主义或者小女人主义的理由……你……会不会……” 萧越寒微微蹙了一下眉,定定的看着这个忽然看起来非常不安的女人。 见萧越寒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没有表态,似乎是想等她把话说完,花想容连忙鼓起勇气。 她的真实身份虽然是萧越寒最早知道的,可是他却从来没有问过,柳无忧是谁,是哪里来的,是怎么落到花想容身上来的。 仿佛,柳无忧的存在是个理所当然,他根本就不曾去仔细的怀疑过。 可是,她不安定的原因,就是她怕,怕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的思想,和他这个古代威严帝王的思想,一次次的不小心碰撞,她在怕,怕这种时代的偏差会让有些已经结合在一起的人越走越远。 她想,这是所有穿越女都会怕的事情吧,只是她们从不说,或许是都被表面的幸福蒙蔽了。 可是她经历的伤害太多了,她想跟他说明白,让他知道一切。( ) 于是,当花想容笔直的站在萧越寒的面前,将一切一切都告诉萧越寒之后,却竟然只见萧越寒只是一直看着自己的双眼,没有看她的脸没有看她的外表,只是在看她的眼睛。 静默了许久,久到花想容忽然想逃避,觉得萧越寒肯定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怪物,连忙转身就要跑。 哪知萧越寒忽然沉声无奈的笑了一下,伸手一把将她圈进怀里,俯下头:“我记得自己从四年前开始,便已经叫你无忧,而不是容儿,你又为何这般在意我的看法,你这种心态就是所谓的大女人心态?我看这分明就是窝囊至极的小女人的想法。” 花想容顿时撇过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当然在意你的看法,重点是,我必须要让你知道,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我、我不想再有误会了,我也会怕,我也会累,再坚强的心也有彻底崩溃的那一天,我想,我已经全都尝试过了……我……” “我一直都知道站在我面前的女人是谁,她叫柳无忧。这是我从一开始就早已经认清的事实,恐怕,一直不清不楚的,是你自己……嗯?无忧姑娘?”第一次,萧越寒近乎调戏一般的看着她,直到看着她涨红了脸颊。 花想容抿起嘴,喏喏的转过身:“反正我是告诉你了,我再也没什么事情瞒着你了!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肯定全是我对,全是你错……就这样……” 说着,花想容老毛病又犯了,嘻嘻哈哈的转身向内膳的殿里跑去。{ } “再也没有事情瞒着我?”萧越寒忽然转身淡淡的看向她。 花想容猛的顿下脚步,转过身惊愕的看着萧越寒。 萧越寒缓步走了过来,俯下头看着她有些呆滞的表情,刚刚淡笑的表情忽然莫名奇妙的变的严肃又认真:“把神石交给我。” “为什么?”花想容顿时向后退了一步,不解于他忽然严肃的面色。 “若我猜得没错,那块由四石结合的神石,若是有一天忽然莫名奇妙的施法,是会带你回到原来的世界的东西。”仿佛这并不是猜测,而是一个肯定句。似乎是经过上次她那离奇的解寒毒的经过,他对这神石的功效已经不再有任何怀疑,而是深切的肯定它会带她离开。 说着,萧越寒走上前,一步一步的逼退花想容的脚步:“我不喜欢看到一个对我来说巨大的威胁每天挂在你的脖子上。” 花想容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曾经轩辕奥说过的回二十一世纪的方法,更是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谁都可以碰神石,惟独萧越寒不行!这东西在他身上才是最危险的! 想到此,花想容更是固执的向后退:“不给!” 萧越寒顿时停下脚步,淡淡的看着她。 花想容垂下眼,紧紧抓着胸前的项坠,有些惊惧的低下头。恐怕,她唯一隐瞒她的,便是神石的这最后一条秘密了吧…… “用晚膳吧。”萧越寒又看了她许久,仿佛是想将她身上最后的一点秘密也看清,没多久后,忽然上前拉住花想容紧按住胸前项坠的手,拉着她转身走。 “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你真的没有生气?” “嗯。” “那你干吗不笑?” “笑不出来。” “你是不是又在想办法虐我了?” “……不是。” “桌子上那些青菜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肉?” “多吃青菜对身体好。” “你还敢说你不是又在想办法虐我?” “敢说。” “我不想吃青菜……” “先把神石给我。” “不给。” “走吧,用晚膳。” “不吃了!” “这是圣旨。” “我就违旨了,你杀我吧!” “神石交出来,就不杀你。” “不给,你杀吧!” “好……” 忽然,内室里一阵怪响,伴随着花想容的一声亘长的惊叫,结实又柔软的龙榻上忽然莫名奇妙的嘎吱一响,好像是某个重物被人一下子摔到了床.上…… “萧越寒!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变.态了!!!放我下去!!!!啊啊啊啊……” “你自找的!” “才不是!我没有教过你这些!” “你自己亲眼见证过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忘记的童鞋请翻回去看第368章:八卦无罪) “我没……啊……救命啊……我错了……” …… 不久后,萧越寒垂下眼,看着窝在自己怀中满脸潮红的睡去的人儿,目光又一次扫向她的头发。 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那满头乌黑的长发,当看到里边隐藏的第二根银白色的发丝时,目光瞬间死寂。 只是几个时辰的时间,竟然就出现了第二根…… 第401章:蓝衣少女(1) 连日来,花想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宠上了天,却也被欺负的可怜兮兮,整整十多天,她被“关”在乾天宫里,宁儿没有故意守着她,但她也自知在这种时候不能随便的出去,免得添什么麻烦。谁她,她连个基本的跆拳道都没有学过,手无缚鸡之力…… 她早已经想开了,与其每天想那么多事情,不如习惯现在这种衣来伸手,饭开张口的逍遥日子。 虽然,确实挺单调的,但是她发现萧越寒每日回寝宫后,总是像是在故意的变着方式的让她过着不单调的日子。也许,她真的应该很满足呢。 “宁儿啊,你帮我把前几天穿的那件白色的衣服拿来,这个大粉色的我不喜欢!我最近喜欢白色的衣服!”一边叨咕着,一边坐在乾天宫后殿里新设的梳妆台边上的花想容就自个拿着桃木梳子摆弄着头发。 最近几天她着实是闲来无事,终于想到要跟宁儿好好学学要怎么梳发髻什么的。 就在花想容一大清早在萧越寒上早朝后,翻身下了床,洗簌了一会儿,脱下身上那件粉嫩粉嫩的睡衣,直接着了一身薄薄的衣服坐在梳妆台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束起一缕头发,正一边得意洋洋的等着宁儿拿衣服过来,又一边摆弄着头发时,忽然手下一顿,璀璨的目光瞬间有些僵硬,扩大的瞳孔直对着面前铜镜里那个无比熟悉的美人的头发…… “怎么会?”花想容不敢置信的盯着镜子里那张依然如初的脸,可是这头发……头发怎么会有这么多银白色的…… 花想容连忙放下手中的梳子,小心的将头顶的一大束头发拨开,看着那乌黑的长发下边被遮掩的一大片一大片的白发。 脑中忽然映过十几日前萧越寒问过她的话。 她是不是吃过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竟然会让她头上莫名奇妙的出了这么多恐怖的白头发?而且,而且若只是平常的披散着,暂时还看不出来多少,可若是将那些黑发拨开,隐藏在黑发下边的一大片已经不容忽视的银丝终于还是遮掩不住。 花想容颤着头,不敢置信的摸着头顶那确实是从她的头上长出来的银丝,从头到根部,白的彻底,白的吓人,而且只是在这么一天,无声无息的就…… “是这件白衣服吗?”宁儿的声音忽然从外殿响起,花想容猛的一顿,连忙将头发放了下来,装做没什么事情发现似的呆坐在镜子面前。 “啊,就是这件衣服!”花想容连忙笑嘻嘻的站了起来,但是因为莫名的惊吓而忽然变的有些发白的脸色却还是让宁儿看出了少许的端倪。 “怎么了?”宁儿拿着手中的衣袍走了过去:“脸色怎么忽然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皇上,或者太医……” “不用不用!宁儿!”花想容连忙嘿嘿笑着,上前接过衣服:“我没事的啦!就是刚刚梳头的时候不小心多拽下去几根头发,疼得我难受,我一会儿会注意些的,没什么事。” “用不用宁儿帮你?你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叫我们给你梳理头发了,若是皇上知道这几天都是你自己在梳头,肯定会以为我和珠儿不做事呢!”宁儿口上虽然说着担心皇上怪罪,脸上却是带着柔和的笑意,将花想容手里的衣服展开,转身走到她身后,帮她将衣服穿好。 在宁儿顺手要撩起她头发时,花想容忽然一个激灵,连忙转身:“不用了,宁儿,我想吃东西,你帮我去拿些点心来吧,我自己再弄弄头发,反正我不管,一日学不会梳一个简单的发髻,我就一日不用你们帮我梳头。” “你可真是固执!”宁儿不由得无奈的看着她,转身拾起地上那件花想容极为不喜欢的粉色衣服,又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在宁儿出去后,花想容顿觉腿软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猛的转过身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抬起依然有些发颤的手,轻轻拨开头上的黑发,一看到里边那些白发后,顿时手下一抖,连忙放了下来,满眼惊恐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 花想容忽然抬起手,看着依然嫩如婴儿的肌.肤,还有那青春美丽的脸庞,既然身上其他地方都没有变化,那怎么惟独头发竟然会莫名奇妙的白了这么多了? 一年前洪基给她服下的……究竟是什么毒? ------------------------------------------- 东寻国皇宫北侧的宫墙处,一个娇小玲珑一身冰蓝色的身影忽然悄悄的跃了进来。 从侧边看来,似乎是个年龄十几岁的小姑娘,正灰溜溜的四处寻找着什么。 宫中近日来守卫比平日里更为森严,第一次跑进东寻国皇宫里的那抹冰蓝色身影的小姑娘不由得小心翼翼的贴着角落行走。 当走到乾天宫附近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冷呵:“什么人?!” “呀!”娇小的身影吓得连忙低叫一声,转身冲进了乾天宫…… 花想容正坐在镜子面前发呆,忽然听到外边有些声响,猛的一转过头,只见一个看起来才十七八岁的一身蓝衣的小姑娘冲了进来。 “你……?”花想容站起身,不解的看着那个漂亮的直接冲向自己的小丫头:“你是谁啊?” 好吧,她承认自己问的太直接了…… 第402章:蓝衣少女(2) 蓝衣少女也顿时停下脚步,却是听到外边有大内侍卫的低呵声和四处寻找的声音,顿时连忙转头又看了一眼花想容:“这里是乾天宫吧?你是花想容吧?你认识轩辕奥吧?你们皇宫里现在有人在搜我,你不会把我弄出去吧?” 花想容被她一通的问话给弄的愣了一下,当她迟疑的点了一下头时,蓝衣少女顿时连忙嘿嘿笑了一下,转身躲了里间。 “麻烦你帮我把外边那些五大三粗的侍卫给支开,否则我就出不去了!”蓝衣少女在里边悄声嘟囔着开口。 花想容的惊讶还没过去,更是被里边传出来的小小声音弄的有些分不过神来。 发、发生什么事了? 那丫头是谁? 怎么知道她的? 还有……她怎么会提到轩辕奥那小子? 宫里人抓她干什么? 一堆的问题她还没找到答案,心中的抑郁也还没有理清,只见几名大内侍卫陡然冲了进来。 “无忧姑娘!”侍卫甲一看到花想容安然的站在那里发呆,连忙恭敬的抱了抱拳。 因为她现在不是宫女,却也不是妃子,他们实在无法行跪礼,便只好隐约有些恭敬的低语:“刚刚乾天宫附近有一蓝衣少女悄然闯进,不知是否进了乾天宫,为免有可疑人物伤害到姑娘,请姑娘暂时先避一避,待属下等找到那蓝衣刺客后再请姑娘回寝宫。” 花想容顿时转过身淡淡的看了一眼侍卫甲。 现在确实是紧要关头,宫中随便进来一个人都会是一个危险人物,不知道会不会是秦丞相的余党想要加害于她。 虽然花想容对正藏在里边的那个蓝衣少女的身份有所怀疑,特别是那个小姑娘,她根本见都没见过,那丫头又怎么知道她是花想容? 可是……可是若是那蓝衣少女是秦家余党,那跟她说话,向她求救的理由或者借口肯定是不会找轩辕奥为借口的!看那丫头随口一句“轩辕奥”的架势,应该是跟轩辕奥很熟悉的人,那么……她应该不是秦家的人,也应该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 想到此,花想容微微凛了一下神色:“乾天宫里刚刚一直很安静,并没有人进来过啊!” 侍卫甲一愣,不由得拧眉,看向花想容气定神闲的模样:“无忧姑娘,现在乃宫中最大防范时期,属下只是为了保护姑娘的安危,并无冒犯之举,请姑娘……” “我没有怪罪你们的冒犯,我的意思是,这里刚刚真的没有人进来过!不信你们进去搜吧!只不过这里是乾天宫,你觉得会有哪个刺客敢随便进到皇上的寝宫里做案?那不是自投罗网吗?”花想容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到侍卫甲面前:“还是,你觉得我一个正在被所有人保护的女人,会去私藏一个会伤害自己的恐怖.分子不成?” “这……”侍卫甲顿时面红耳赤,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花想容:“是属下想得不够周到,得罪姑娘了!但还是请姑娘多加小心,属下等告退!” 看着那群侍卫像是挫败了一样的转身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花想容略垂下眼,缓缓转身看向里间:“出来吧。” 蓝衣少女顿时缓步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又瞟了一眼花想容的表情:“那个……你真的是花想容吗?她们为什么会叫你无忧姑娘?” 花想容淡淡的瞟了蓝衣少女一眼,没有回答。她本来现在就因为头上莫名奇妙的白头发而心情不好,倒也没那么多笑脸给个陌生人,只是转身坐到一旁的檀木椅上:“我就是花想容,说吧,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我?” 蓝衣少女顿时又仔细的看了她半天:“你可是曾经那个中了十几年的寒毒,差点性命不保,但后来莫名奇妙的解了寒毒的那个花想容?” 她终于见到一个比自己还罗嗦的女人了……花想容汗颜的看了看眼前那位看起来机灵活泼的丫头:“你怎么知道?” 蓝衣少女顿时吐了口气,忽然直接扑上前一把拉住花想容的手:“你跟我走!跟我去北疆国!我要你亲口告诉轩辕奥,说你根本就不喜欢他!不许他再总是想着你!” 花想容本是在挣扎,却是听到蓝衣少女后边的话时,顿时愣了一下,猛的抬起眼:“你说什么?” 蓝衣少女见她硬是不动,不由得瘪起嘴,转过眼哀怨的看着花想容:“你喜欢奥哥哥吗?如果你喜欢的话,你为什么总是不能留在他身边?可是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你就直接告诉他,别再夜深人静的时候喝酒,别总是拒绝别人……你不喜欢奥哥哥,可是我喜欢他啊,我从到大,一直都呆在他的潜龙殿的地下室,跟着娘一起帮他研究药物,我从十岁一直等到十七岁,可是奥哥哥却从来都没把我当成一个长大了的女孩子,他从来都不喜欢我……” 花想容怔愣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明明一脸的傲气,而且似乎还有点武功,但是此时站在自己面前却忽然眼睛红的像是小白兔一样的女孩子。 “你……你是特意跑来,让我去告诉轩辕奥别再喜欢我?”花想容顿时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蓝衣少女。 - - ----------------------------------------- (大结局倒计时……) 第403章: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蓝衣少女长的很漂亮,虽然说不上是倾国倾城,但是娇小可爱,身材玲珑有致,脸颊粉嫩,双眼灵动绽放光彩,说是十七岁多,可是若是大多数人看来,她才不过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罢了。 “只是想让你去劝劝奥哥哥,别再总是夜深时悄悄喝酒。”蓝衣少女瘪了一下嘴,忽然就坐到花想容身边的檀木椅上:“如果他不喜欢冰盈的话,冰盈不会缠着他的,虽然冰盈真的偷偷喜欢他好久了,但是他不喜欢的话,我真的不会去缠着他让他讨厌我,可是他自从前阵子不知道为什么失踪了好久,很狼狈的回去后,就总是在晚上偷偷一个人喝酒,虽然喝完后不会闹事,但是他总是想是去故意遗忘什么一样,喝完酒就睡觉,第二天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晚上还是继续喝酒……冰盈不想他这样……” “你叫……冰盈?”花想容忍下心头那因为轩辕奥如此做法的满怀歉意的感觉,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女:“冰盈?” “嗯!”冰盈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花想容淡淡笑了一下,转手倒了杯茶,又看外看了看,见宁儿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半路上有事耽搁了,倒也不急,将茶递给冰盈:“喝些茶吧。( )” 冰盈抿着嘴看了花想容半天,接过茶杯,却是依然仔细的看着她:“你喜欢奥哥哥吗?” 花想容一顿,忽然想起那天在古墓外,轩辕奥对自己伸出来的手。 “你是不是也喜欢奥哥哥?因为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这么问你的时候,你一定会很不耐烦!”冰盈放下茶杯。 花想容垂下眼,忽然就笑了。 “冰盈妹妹,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真的很无奈呢。因为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只有一个灵魂,她无法将心和灵魂分成两半……” “我不管你想说什么,我只是问你,你喜欢奥哥哥吗?” 花想容顿时抿起嘴,不知如何回答。 这个问题她向来没有勇气回答,有些感情也是没有必要再去揭开。人都要现实一些,特别是在经过太多太多的创伤后,她就必须要学着更加现实…… “我承认,如果现在我是站在轩辕奥的身边,也许生活不会单调,不会乏味,甚至跟他在一起才可能过我想要的生活。 ”花想容抬起眼直视进冰盈的眼里:“可是没办法,爱这个字既然已经确定了,便就再也收不回来了。不管我在轩辕奥身边是不是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可是我最爱的男人……却始终是东寻国的帝王,他叫萧越寒。” “尽管,尽管艰险重重,有时也委屈多多,可是我却是宁可放下在另一边那一份我想要的生活,我宁可抛去自己曾想拥有的一切,我也愿意一直跟在萧越寒的身边,不离不弃。除非……除非有一天,是萧越寒放弃了我,否则,我想我是不会再逃避什么,或者再追逐什么了。” “我不懂……”冰盈皱起秀眉。 “等你也爱过了,伤过了,一路走过来后,你就懂了。”花想容忽然觉得自己说的这些话其实并不是在对冰盈说的,而是在对自己说。 她的早已反省,四年的磨练,她早已经看透了太多的事情。 想要得到一份简单安定的爱情谈何容易?所以……她已经不允许时间再去摧残她想要的所有,她只想守住目前来之不易的一切。 尽管,她觉得自己已经为了爱情而失去自我……可是至少,她护住了她想要的。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想,她已经彻底抛弃了那份洒脱了吧。 冰盈不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手里的茶水,又抬头看了看花想容:“那、那你会不会和我一起回北疆国啊?奥哥哥他……” “我觉得,轩辕奥其实并不想见我。”花想容站起身:“他比谁都聪明,比谁都狡猾,从一开始他就看透了结局,所以……我即便了去了,那也是无用。想必经你对轩辕奥的了解,你应该知道我是不应该再出现在他面前的吧?” “我……” “你这次来,最主要的目的,应该只是想看看,他口中的小容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对不对?”花想容忽然笑着转过头。 冰盈脸色顿时爆红:“容姐姐……” 花想容淡淡一笑,是的,只是淡淡一笑。因为她现在连想哭的心思都有,又怎么可能会和冰盈抱在一起像哥们一样的洒脱大笑。 于是,花想容转身走到冰盈面前:“人你看过了,我的想法你也知道了。丫头,如果你喜欢他,你就追他嘛,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才隔层纱而己,我倒是真心希望,轩辕奥在这个世界上,能真正的幸福。” 冰盈倒抽一口气,忽然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花想容,憋了半天,忽然嘿嘿的笑了出来,用力的点着头:“嗯!我追!我这就回去就追!” “那我走了!”冰盈笑嘿嘿的连忙转身就跑。 “等一下!”花想容忽然想到轩辕奥曾经说过在他那里有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研究药物很神……那她……这个冰盈应该就是他说的那个丫头吧? “冰盈,我麻烦你一件事情……” “嗯?”冰盈转头。 花想容揭起衣袖,将手腕露了出来,又将头上那一层黑发微微抬起,让冰盈看到下边的银白色的长发:“请你告诉我……我的身上……现在,究竟是什么毒?” 一看到花想容头上的白发,冰盈顿时惊愕的瞪大双眼。 第404章:刹那红颜 冰盈走了。 在宁儿回来之前走的。 宁儿回来时,端着几盘花想容谗嘴时最喜欢吃的小点心,却是一进去,只见花想容正端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透射进来的点点阳光。 “无忧?”宁儿端着点心走上前,将手里的东西一一摆到小桌子上,正想说话,却见花想容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只是一味的看着那点点的阳光。 “发生什么事了?”宁儿走上前,轻轻摸了一下花想容的额头,随手便拨弄了一下她垂在脸颊边的长发,却悄然发现长发中微微搀杂的几根白发:“这……” 宁儿顿了一下,想起前几日她最后一次给花想容梳头时,确实是看到两三根银丝,以为是因为她前阵子伤心伤神而不小心生出来的白头发,哪知现在却忽然多了这么些。 顿时,宁儿伸手就要拨开她脑后的头发想看看其他地方的白发多不多,花想容却仿佛是才终于回过神来一般,猛的抬起手按住宁儿的手:“宁儿,麻烦你帮我取些墨汁过来……要那种香香的墨汁,墨的味道不要太浓的……” “无忧……?”宁儿不由得皱起眉:“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的头发怎么会……?” “宁儿应该知道,在皇宫中的生存方式,是少问,少说,多做……”花想容抬起眼,定定的看着宁儿:“帮我把墨汁拿来,我要那种不沾到水,就不会轻易掉色的墨汁!” “好,宁儿去拿。 ”宁儿抿起嘴,见花想容眼中有些难过,终于还是无奈的转身去找她想要的东西。 看着宁儿背过身走出去的身影,花想容努力维持了半天的镇定终于还是赫然瓦解…… 眼圈渐渐的染上一层通红的颜色,却是憋了许久,终于还是勉强的将呼之欲出的眼泪收了回去。 冰盈是从小专门研究奇毒的,有些毒,是普通的切脉和诊断根本无法发现的,除非是专门研究毒的人才能知道。 “容姐姐,你怎么中了西通国皇宫内后宫妃子间流传的巨毒?” “什么毒?” “这毒叫‘刹那红颜’,是几百年前开始在西通国皇宫内院开始流传起来的一种毒,可以让红颜一夜白发,是那些后宫的女人因为嫉妒的心里,特别是西通国几百年前的一位专门研究奇毒的皇后特意研制出来的毒,专门对付那些漂亮的与之争宠的后宫妃子,中毒者一年后开始越变越美,叫西通国的皇帝更是宠爱有加,而那些中了毒的妃子却是多美了一分,头上的白发就多了一片,直到有一天彻底的红颜白发,帝王被那面貌如常却白发满头的妃子吓得再不敢接近后,皇后才终于得逞了……而且这毒不会对生命有什么威胁,只是会让那个从此白了发的红颜女子从此无人宠爱,孤独终老……因为这毒不会威及性命,所以下毒的皇后一直稳坐后位,从未被皇帝怀疑过,只会让皇帝以为自己宠爱的那个妃子是个妖怪,再不相见。 ” “刹那……红颜?” “是啊,这毒是个很美的名子!可是容姐姐你怎么会中这样的毒?是你们皇宫里谁得到了这毒给你下的?还是什么人……?” 是啊,她也想知道,洪基为什么会把这种毒下到她的身上?不是让她死,不是让她身体痛苦,而是……这种让她红颜白发的毒? 当冰盈离开后,花想容就一直在心里问着,洪基为什么要对她下这种毒? 直到她想起曾经自己为了救轩辕奥而宁可背离萧越寒的事,可能是让洪基误会,以为她和轩辕奥是极为相爱的……他、他不仅是想杀了轩辕奥以雪覆国耻辱,还想让轩辕奥面对一个白发苍苍的爱人而痛苦一生吗? 这……应该是唯一的解释了吧? 花想容不由得苦笑,原来是误中副车,缓缓站起身,看着从窗外透射进来的阳光苦笑。 冰盈说,服过此毒一年之后,中毒之人的脸就会越来越美,比原来还要美,直到满头不剩一根黑发时,这场美丽就会停止。 试着想想,顶着一张美的惊人的脸,却是满头的白发,确实挺可怕的哈! 她不想让萧越寒知道……她真的不想让萧越寒知道她现在竟然会面临这么可怕的事情。 闭上眼,再睁开时,外边的天空还是晴朗的天,可是她的心,却是阴郁无比。 -------------------------------------------- 入夜,萧越寒从御书房走了出来,眼中尽是疲惫。 因为前几日秦丞相叛乱而引发的各地的百姓的不安和朝中一些大臣忠奸以及余党的问题颇多,而压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当萧越寒走回寝殿时,只见花想容正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睡得正香,手下正握着一支毛笔,似乎是在练字,脸上带有两道墨汁的痕迹,萧越寒不由得淡淡的笑了一下,走了过去,正想扶她起来抱起她回床.上睡,却在手下碰到她的头发时忽然顿住。 前几日他悄悄的发现她发际上一些银丝,不想让她害怕所以没再做出什么反映,可是怎么现在忽然不见了? 萧越寒拧眉,俯下身,嗅到她身上浓浓的墨香味,手下轻轻拨起她一缕发丝,放到鼻尖闻了闻,眼中顿溢上一丝心疼。 俯下头看着似乎是趴在桌上沉睡了好半天的人儿,萧越寒叹笑了一下,伸手将她的身子轻轻揽进怀里,直到打横抱起,转身将她放于龙.榻上。 第405章:不能说,说不得 俯下头看着似乎是趴在桌上沉睡了好半天的人儿,萧越寒叹笑了一下,伸手将她的身子轻轻揽进怀里,直到打横抱起,转身将她放于龙.榻上。 看着花想容睡得有些不太安稳的时不时皱起眉像是在担心着什么的模样,萧越寒转过头看向桌上那些墨汁。 这女人,想用那些东西来掩盖她头发上那些墨汁的味道。 究竟是应该说她聪明,还是聪明的犯傻。 几日前他已经暗中派人查过一些典籍,在太医院里终于找到一些关于红颜白发的资料。当他知道花想容有可能中了西通国几百年前传下来的刹那红颜之毒后,便一直不动声色,因为花想容似乎是并不知道自己头发的事情,不告诉她,只是不想让她害怕。 哪知,她竟然已经知道了,甚至竟然敢拿墨汁在头上动手脚…… “越来越笨了。”萧越寒皱起眉,却是抬起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刮,却瞬间又僵硬住手,恍如隔世一般看着沉睡的人儿。 他似乎,真的从来没有对她做出过多么宠爱的表现,比如这样不知道自己最近是在哪里学来的动作,竟然莫名奇妙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却忽然感觉到在宠着这个女人时,竟然比任何时候都安心。 “不要白头发……不要……”忽然,沉睡中的花想容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却忽然碰到萧越寒正放在她胳膊上的手,顿时一惊,猛地睁开眼惊愕的看向他。 “吵醒你了?”萧越寒难色轻声轻语的沉声问。 花想容呆愣了一下:“寒……”忽然又想到自己的头发,猛的连忙抬起手抓起一缕放到眼前看了一眼,这才轻吐了一口气。 她刚刚做了一大堆的噩梦,梦到下雨了,萧越寒忽然出现在她面前,雨水把她头上的墨汁全冲掉了,只剩下那满头白得吓人的头发…… 然后,她看到萧越寒厌恶的眸子,看到他转身离去…… “寒……”花想容好像是还没从梦中醒过来,只是本能的转过有些发白的脸看向他正看着自己的双眼,抬起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要离开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连自己最坚持的那些东西都不要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无忧。”萧越寒蹙眉,见她满眼的慌乱,抬手擦去她轻易不在他面前流出的眼泪:“是不是做噩梦了?” “别离开我……不要走……”花想容满眼是泪,抬起手紧紧圈住萧越寒的脖子,紧紧贴到他怀里:“我已经什么都不坚持了……我会乖乖做个听话的古代女人,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别离开我,别不理我……” 萧越寒忽然心中一痛,猛的一把将花想容抱了起来,圈进怀里:“我不会离开,你只是在做噩梦,没事了!” “我……”花想容缓缓抬起眼,呆呆的看了他好久,才忽然停下眼泪,又呆了一下:“呃……寒?” “醒了?”萧越寒顿时满脸黑线的看着她眼角带泪,眼神却是惊愕的模样。 “嗯。”花想容很挫的撇了撇嘴,尴尬的笑了一下:“那个,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所以……是不是有啥不正常来着?你就当没看到吧哈!” 说着,花想容连滚带爬的从他怀里钻了出去,转身钻进被子里:“我睡觉了!” 也许,她只有在做噩梦了之后,像是抛弃了所有,那种无助的感觉,害怕被自己的唯一抛弃的那种惊慌,才是现在最真的她吧? 萧越寒淡淡的看着缩进被子里似乎是想要睡觉的花想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花想容缩进被子里,一双眼睛却是怎么也闭不上,只是在被子下边的黑暗中,眨着一双有些酸涩的眼睛发呆。 “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萧越寒仿佛是知道她没有睡,只是坐在床边,淡淡的问道。 花想容一愣,猛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抬起眼看向萧越寒:“什么?” 萧越寒转过身,看着眼圈有些发红的女人:“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重复刚才的话。 花想容吞咽了一口唾沫,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灰溜溜的瞟了他几眼:“每天都能看到你,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这是谎话,我要真话。”萧越寒脸色阴沉的看着她。 花想容抿起嘴。 “重要吗?其实不管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以你的身份,是无法给予的,所以既然我们两个要在一起,就必须有一方让步,那我这个只是有一个小小的梦想的女人让步就好了。我想要的,那都已经是过去想要的了,现在……我什么都不……” “我已经告诉过你,不能说谎!”萧越寒冷眼瞟了她一眼。 花想容一愣,顿时呆呆的看着他,笔直的坐在他身边,双眼定定的看进他的眼里:“可是,我好像是每一天都在对你说谎……怎么办?” 萧越寒面色微微一僵,随即黑了下来:“你是不是从四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习惯了每天用谎话来欺骗自己和欺骗其他人了?” “可是实话不能说,说了,那就是两个永远也无法交叉的横线。”花想容挪动着小屁股,挪到萧越寒的身边:“寒,生活是需要一些小小的谎言来调节一下气氛地!” 萧越寒忽然笑了,抬起手将她圈进怀里,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花想容就这样窝在他怀里几乎快要再次睡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他在她耳边低语。 “其实,只要你说出你想要的,只要你说……可是,你为何总是不肯说出来?” 是啊,她总是不肯说出来。 她想说,可是她要怎么说? 她知道如果自己抱着萧越寒大哭大叫着说她想要自由,想要无拘无束的平民生活,想要他不是帝王,她不是囚禁在宫里的女人……她想要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没有任何羁绊的生活! 她知道,她只要说出来,萧越寒或许会去做。 可是她不能说…… 第406章:我想有个家 “皇上,今天怎么刚下早朝就回寝宫了?”几日后,才沐浴完的花想容刚刚在内殿里将满头的长发重新染黑,轻轻的盘起,正要将墨汁收起来,忽然听到前殿里传来宁儿的声音。 花想容一顿,忙将手中的墨盘的放到身旁的桌案上,又连忙转身将手擦了擦,正好一身龙袍的萧越寒缓步走了进来。 “寒?”花想容转身,掩饰住眼里的一丝惊慌。 萧越寒瞟了一眼桌上的墨盘,几日来早已经习惯寝殿里浓浓的墨香味,便只是看着花想容笑了笑,走上前出其不意的牵住她的手:“随朕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恍然觉得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踏出乾天宫一步的花想容,顿时对萧越寒这忽然神秘兮兮的样子弄的满眼好奇。 萧越寒未再多说,只是大手握住她纤细白晰的手,转身向外走。 已经快到夏季了,天气越来越暖,花想容茫然的被萧越寒牵着走,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走在他的身侧,偶尔悄悄的转过脸看向他脸上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的表情。 然后,再悄悄的用自己的手反握住他的大手,目光里有些依恋。 并不是她变了,而是…… 她记得自己好像从未这样与他甜蜜的在一起过,甚至,从未这样安然的站在他的身边,没有任何算计,没有任何怨恨,没有任何束缚,只是和他牵着走,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远方。 察觉到花想容的举动,萧越寒微微挑起斜飞入鬓的剑眉,转眼看了她一眼。 花想容连忙投以一抹甜笑,萧越寒顿时含起浅笑,抬起手转为揽住她的肩,走向宫中一条花想容不曾走过的人际越来越少的小路。 当又往里边走了走时,花想容忽然瞟见前边有个她从未见过的庄园,庄园上边的字有些陈旧,看不太清晰,似乎是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而且很久都没有人来重新装表过,当花想容不解的转过头又看了一眼萧越寒时,萧越寒却只是继续揽着她被动的向前走。 走进庄园里,清新的花想味瞬间传来,眼前豁然开朗,花想容本是被眼前一片似乎是新植入不久的花圃惊到,却在下一瞬间,萧越寒带着她继续往前走时,看到花圃旁的一座凉亭的不远处,有一座新盖的简单的木屋,木屋上边堆满了茅草,在木屋的对面是一条从宫中向宫外护城河里流动的河流分支,清澈的水里还能看到一些鱼儿悠哉的游动着,还有,更让花想容乍舌的是,是木屋的后边,似乎是有一片新开垦出来的田地,地里边似乎是已经撒了种子,而在木屋的门前,还有两把简单的椅子和一个像是普通民妇织布的东西。 还有……还有一个小木马,像是给孩子准备的…… 不知为什么,花想容忽然觉得心头像是被这些东西给重重的一击,瞬间想起那日是萧越寒问过她,她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她没说…… 难道这几次,他仅是凭着猜测,知道她想要的自由和无拘无束,知道她不喜欢像个金丝雀一样呆在乾天宫里,更知道她……知道她想要个孩子吗? 花想容猛的转过头,双眼通红的看向萧越寒。 “宫中的生活确实乏味,而朕也无法去娶更多的妃子让你心力交瘁的与之斗下去来舒解生活。朕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宫中设出这样一个地方,虽然与自由无关,但……” “我觉得很好了!”花想容连忙打断他的话,转身直接站到他的面前,抬起眼直视进萧越寒的眼里:“比我所想像中的好的太多太多了!真的!” 虽然,她所谓的梦想除了自由和惬意之外,并不是像古代女人简单的男耕女织的生活,可是萧越寒这样的做法,真的让她觉得太过满足! 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萧越寒对自己的用心。 真的,她曾经以为像萧越寒这样的男人,绝对不会把女人的小小心思给放在心里的,可是她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是她这辈子最大最大的惊喜! “萧越寒!”花想容忽然抬起手,将整个身子贴在他的身前,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深深的看进他深邃的眼眸里:“我想有个家,普通人的家,我想要孩子!除了那个让我们都最喜欢的干女儿阿灵之外,我想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我要儿女满堂!我要简简单单的生活!没有帝王,没有束缚!没有东寻国!没有公长卿没有轩辕奥没有寒毒没有算计没有欺骗……我要的,只是这样的生活!自由自在,我可以陪着你到田地里帮你抓菜叶上的虫子,帮你撒种子!或者我也可以试着拿着锄头耕地!然后,我学着织布,学着女红,你晚上要坐在我身边帮我举着油灯看着我绣被子,看着我给孩子们绣衣服绣鞋子,我没睡觉你也不许睡觉,你要陪着我……陪着我慢慢变老……” 萧越寒手下忽然握紧了花想容的腰,垂下眼看进她渐渐盈满希望的大眼:“无忧……” “你可以白天做你的帝王!但是晚上,你要回这个你送给我的家!陪我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平民,好不好?寒?”花想容满怀希望的眼深深的看着他:“好不好?寒?好不好……?” “好。”萧越寒忽然抬起手,双臂搂紧怀中满是欣喜的人儿,俯下头吻着她满是墨香的发际…… 第407章:田园里的幸福时光(1) 从那一天开始,花想容便将自己的一切都搬进了这个不知名的宫中庄园里,谢绝了宁儿珠儿的服侍,只是将自己喜欢的衣服和一些简单的头饰带了过去,又叫人帮自己弄了个鱼杆,偶尔又跑出去跟人家学学女红什么的,曾经她在渔村里学过,但都太简单了,缝的衣服根本就不成样子,她宛然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简单的民妇,便愈加在这个皇宫中越来越格格不入。 然而花想容她却怡然自得,好不快乐…… 当然,庄园之外还是有一些宫中派来的武功高强的侍卫把守,毕竟秦丞相未归案,按花想容的说法那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忽然蹿进皇宫里来。 尽管宫里守卫森严,但世界上总是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总会有那么一个空子让一些人钻进来的。 花想容一大清早趁着萧越寒上早朝离开之后,便连忙起身自己去烧热水,弄浴桶,又自己摘花瓣,沐浴后便坐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边那个已经彻底的满头白发的女人发了好久的呆,才终于拿着宁儿给自己准备好的墨汁开始弄头发。{ } 直到整理完毕后,才对着镜子里那个黑发的女人露出一丝甜笑,一次一次的告诉自己,只要萧越寒没有看见她满头白发的恐怖模样就好……反正她又不会死,只是头发白了而己……只是头发…… 等到日上三竿,她这才拿着一个小竹筐坐到木屋对面的小河边上,架起鱼杆,悠闲的钓起鱼来。 她记得,自己最后一次钓鱼,好像是四年前在锦王府,她那么努力的在勾.引萧越寒的时候,一时间终于感叹,时间真的飞快…… 直到日落西山,花想容坐在小河边上双手握着鱼杆几乎快要睡着了,萧越寒缓步靠近,瞟了一眼她身旁的竹筐里那为数不多的已经彻底被烈日晒死的鱼儿们,又看了一眼花想容手中的鱼杆,随着她困得头一次一次要垂下去的模样,终于无奈的摇头叹笑,俯下身轻轻的将她手中的鱼杆撤了出去,花想容猛的一惊醒,赫然抬起头转眼瞪向萧越寒,一见是他,又长吐了一口气:“你怎么才来呀?哎呀!你干吗把我鱼杆拿走,都上钩的鱼这么快就被你吓跑了!” “上钩?”萧越寒忽然挑眉,手下将鱼杆提了起来:“原来有鱼钩,看你这一整天只钓上来这么几条鱼,我还以为你又弄了一个笔直的鱼钩,等着我这个愿者上钩。[ ]”萧越寒几乎是满嘴鄙夷的嘲笑着。 “喂!姓萧的,你搞清楚,姑奶奶我坐在这里一整天了只为了亲手钓上来几条鱼好在晚上给你下酒喝!你中午在宫里吃过午膳了,我中午可是一口饭都还没有吃好不好!忙完了你就过来用话激我!你要是再激我,我就不给你做晚饭了,你自己去做!” “君子远庖厨,做饭这种事情……”萧越寒忽然挑眉淡笑着扶着花想容从河边站了起来,却又忽然凛起眉猛的看向她:“你中午没吃东西?” “嗯……”花想容一愣,顿时撇了一下嘴:“宁儿送午膳过来了,可是我就是拗着那个劲儿,说自己好久没亲手做饭吃了,所以打算钓些鱼上来。而且,曾经我连续吃过快两年的鱼了,这断时间因为腻了一直不肯吃,现在反倒是忽然想吃了,所以……想等着多钓几条上来……”说着说着,花想容就在萧越寒有些冰冷的目光下语调渐渐变低。 “好嘛!明天开始我早点做饭,这样中午就不会饿肚子了……”又看了看萧越寒沉冷的眸子,花想容终于无奈的妥协:“好吧,如果我以后哪顿饭没做出来,我一定吃宁儿送过来的东西,一定吃!绝对不会再饿肚子了……这样还不行吗?亲爱的夫君?嗯?” 终于看到萧越寒的脸色微微有些缓和,花想容顿时连忙故意嘻皮笑脸的将地上的竹筐一把塞到他怀里:“喏,你帮我把这些鱼送到厨房里去,我去洗洗手哈!” 说着,花想容连忙屁颠屁颠的转身跑了…… 只留下着了一身龙袍,怀中抱着一筐为数不多的却满是腥味的死鱼的萧越寒黑着脸看着手中的鱼筐。 看样子这个每晚的平民,他还真要适应一段时间…… ------------------------------------------- “来来来!你干吗呢?把鱼给我拿进来啊!”花想容洗过手后跑进厨房里,却只见萧越寒站在厨房外“可怜兮兮”的抱着竹筐。 “你确定要吃鱼?”萧越寒淡淡的瞟了花想容一眼。 他曾经在鱼村里养伤的那段时间,每天吃蒸鱼炖鱼炒鱼炸鱼煮鱼的噩梦其实还一直没有结束,他真的无法接受花想容这对于鱼类的兴致勃勃的模样。 花想容先是看了他几眼,随即忽然转身从菜板一旁拿出豆腐、竹笋、还有一些宁儿早上给她送过来的一些已经切好的肉类:“当当当当~~~~~”花想容笑嘻嘻的将这些都捧了出来:“放心啦!怎么可能只吃鱼,这里又不是渔村那么艰苦,当然是所有东西都俱全啦!哎呀,你应该相信我的手艺,我既然能把鱼给做的五花八门的,其他菜当然也不在话下!” 笑话,想她堂堂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虽然乃为八零后,但好歹也是学过做厨艺的。毕竟,她可是相当信奉那句话: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一定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第408章:田园里的幸福时光(2) 终于,萧越寒的面色缓和了许多。 话说萧越寒其实并不算挑食,但是他对花想容的能力确实还是有些怀疑,所以当花想容有模有样的将一此东西切好下锅时,他却只是站在一旁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试着想想,一个还没脱下龙袍的皇帝,站在小木屋里那么“手足无措”的看着一个女人做菜的场景…… “对了,我不用你做饭,那你帮我把那些鱼头垛下来好不好?我想做两份鱼汤,以前啊,我跟小阿灵在一起的时候,我给她吃鱼肚子,她却偏偏和我抢鱼头,说是鱼头好吃,所以我想把鱼头单做一锅,呆会儿给小阿灵送去……” 萧越寒一顿,木然的看着花想容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亲手帮他将袖子挽了起来,又帮他将衣摆扣进腰间的的腰带里,说是这样他干活方便。 于是萧越寒又看了一眼花想容塞到他手里的菜刀…… 他自然并不是不会生活的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那种人,在野外生活烤肉等方法他还是会的,可是在厨房里垛鱼,甚至是跟自己的女人一起在厨房里晕头转向的忙活……这样的生活,他是着实从未经历过。 手足无措,便也就是真的手足无措。 括弧,不过萧越寒的刀法还是非常beautiful的,括弧完毕。 当花想容转头看向萧越寒利落的垛好了鱼后,目瞪口呆了一下,随即非常不服气的直接将手里的一块猪肉抛给他:“喏,那你直接帮我把这个切成片!” 萧越寒顿时放下手中的菜刀,转过眼深沉的看向花想容明显打算做个平民妻管严的模样:“我感觉,我应该到后边看看用不用把地里的种子重新播种一遍……” “那、那那你也要陪我把饭做完之后才可以!” “我真的觉得应该先去后边重新播种……怎么已经种了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发芽……”说着,他转身就要向外走。 花想容顿时将手中的另一把菜刀往菜板上一甩,一副你不听我话就是找揍的表情怒气冲冲的瞪着萧越寒:“平民爱妻守则第一条,就是老婆的话你必须听!不许反抗!” “是吗?”萧越寒忽然挑起眉,一副大无畏的表情。 花想容憋了半天,忽然又皱起眉瞅了他两眼,转瞬间扑哧一笑,撒娇一般的猛的跳起身直接跳到萧越寒怀里,萧越寒忙伸手托住她的腰,两个就势靠到一旁的墙上。{ } 花想容紧紧抱住萧越寒的脖颈,笑嘻嘻的在萧越寒紧抿的嘴边用力一啄:“要不这样吧,每个月有三十天,初一初三初五这样的单数的日子你听我的话,初二初四初六这样的双数的日子我听你的话好不好?” “不好。”萧越寒相当受用的背靠在墙上,手下搂住几乎整个人挂在了自己身上的花想容:“即便我同意在你面前没有帝王身份,但夫比天大……” “吼!老古板!我都告诉过你,你面前这个女人的灵魂是个新新人类了!你少跟我扯什么夫比天大的事情,这世界人人平等!我不管,有些事情你必须听我的!小事我做主,大事你做主,怎么样?” “所以我让你陪我做饭,你就要听我的!” “我觉得,吃饭是大事。”萧越寒忽然非常认真的看着他。 “错,这只是生活中的小事……”花想容不依的大叫:“我不管!你今天必须陪我一起切菜!我要我的男人知道女人常常做饭是容易老的……万一我变成黄脸婆了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是你老得快还是我老得快?”萧越寒忽然无奈的叹息。 一个二十岁,一个三十岁,究竟谁老得快? “女人容易老,男人四十一支花,等我三十岁的时候已经开始长皱纹了,可是你四十岁的时候还是一支花呢……我怕别人给摘走!所以我要你陪我一起老……看着我老……这样你就懂得珍惜我了!” 萧越寒顿时无奈叹笑,手下轻轻拍着她的背:“你在哪里学来的那么多奇怪的话?” “是那个你不曾去过的世界!”花想容得意的仰起头,却猛的一下撞到萧越寒的鼻子,惊的连忙抬起手嘀咕着对不起,看着脸色黑下来的萧越寒,连忙又嘻皮笑脸的:“你原谅我吧,我只是最近这几天太兴奋太快乐了,所以才会莽撞……” “太快乐了不好,我觉得你应该受点惩罚!”萧越寒依然很认真的说着,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花想容终于绽放了真心笑容的脸。 其实说真的,这女人只要放下了束缚和被困在一些境地中不得不挣扎和逃离的欲.望,其实她可以比任何女人都懂得享受,都懂得单纯…… 只要,把她放在一个可以让她绝对快乐的世界里,她就是一个单纯的女人,不需要去争什么,不需要去斗什么,也不需要去勉强自己做什么。 他真的,非常喜欢怀中这个现在笑的这么洒脱的女子。 “惩罚还是算了,大不了你去后边耕地去吧,我自己做饭……”花想容猛的连忙推桑着要从他怀中跳出来。 萧越寒顿时眼中露出一丝诡异的沉沉笑意,不等花想容挣扎出去,瞬间一个转身,将一直耍赖的挂在她身上的女人一把按至墙壁与自己之间,俯下头直接夺取与她口中芳香的空气,一点余地不留…… “唔……讨厌……” “我还要做饭……唔唔……我饿了……” “我要吃……唔……吃饭……讨厌……放开我唔……” 直到花想容觉得整个呼吸都被萧越寒夺走,只能用力的用着鼻端艰难的喘息着,整个人继续被吻到虚脱,无力的服贴在萧越寒怀中,缓缓抬起双臂用力抱紧他的腰身,试探着回吻。 她希望,可以留住时间,只要留住幸福的时间就好。 第409章:田园里的幸福时光(3) 吃过晚饭,花想容硬是拉着萧越寒与她一起坐在外边的竹椅上看月亮。 萧越寒本来只是被动的坐在那里,无心欣赏月光,只是偶尔转过头看向那个仅仅几天的时间似乎就为的很快乐的女人。 又看了看她被墨染黑的头发,虽然彼此心照不宣,他一直装做不知道,但早已暗中派人各去寻访这刹那红颜的解药。 虽然他并不在意那区区头发的颜色,但是她在意,否则也不会每天隐藏的那么好,隐藏的那么累,只想把最美的一面给他看。女人爱美,这是天性。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微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花想容忽然闭上眼睛,仰起头深深呼吸着,嘴里轻轻吟唱着他不知名的曲子。 只是每一字每一句萧越寒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怵然转过头看向她闭上眼微笑着低低吟唱的模样:“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忽然,萧越寒伸出手隔着两把竹椅,握住花想容放在腿上的手。 花想容猛的睁开眼睛,呆愣的看向萧越寒。 一瞬间,两人再无言语,双眼对着双眼,双手交握,皎洁的月光照耀在两人的身上,一个穿着简单的素衣罗裙,一个着了一身早已经因为忙碌而凌乱不堪的龙袍,可是此时的幸福仿佛比任何时间她所感受到的,都要浓,都要重…… “我想知道,当年你为了保住我的命而让我喝掉去子汤的时候,我打你的那一巴掌,疼吗?疼了多久?”花想容忽然深深看着他,哑声问道。 萧越寒顿时目光沉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忽然问到这么久远的问题。 “疼。”萧越寒忽然笑了笑,手下将花想容的手握紧:“一直疼到现在。” 花想容顿时垂下眼:“对不起,那时候是我误会你,我以为你狠心要杀了你我的孩子,所以我才……” “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再追溯回去,孰是孰非,没有谁说的清。”萧越寒无所谓的抬起眼看向刚刚花想容一直盯着的那轮圆月:“快五年了……” 花想容抿了抿嘴,忽然反握住萧越寒温暖的大手:“如果你十岁那年,没有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被花谨庭杀害,那你还会那么想做皇帝吗?” 萧越寒眯起眼,缓缓转过头看向她:“你何时知晓的这些事?” 花想容知道他指的是他十岁那年的那些没有多少人知道的事,因为有些知道的人,早已经死在了花谨庭的刀下。 花想容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是宁儿?”不用她回答,萧越寒便忽然淡笑着开口。 花想容一愣,惊愕的看着他:“你……” 宁儿当年不是说过,那一年萧越寒十五岁的时候是因为醉酒才会不小心说出了这些秘密,萧越寒不是一直不知道自己将这些告诉了宁儿吗?他怎么会……? 见她这表情,萧越寒顿时转过眼长叹了口气,似是在叹笑:“再坚强再守得住秘密的人,也需要找一种方式将那些秘密告诉一个人,这样压在心头的重石才会轻了少许。十五岁那年,我不过是半醉半醒。” “这么说……你是故意告诉宁儿的?”花想容惊愕的看着他:“那你……” “有那么几次,我想过痛下杀手。但,宁儿毕竟是母后死前留下来的人,见她确实守口如瓶,我才放过了她。” 花想容心头顿时咯噔了一下,难怪宁儿那次因为帮她拿了剪子而被萧越寒那么无情的惩罚,她都没有怪过谁。这么说,宁儿自己也明白,当时萧越寒是故意告诉她,而且……她知道自己早就应该死了,所以宁儿才会一直怀着感恩的心,从不怪谁吗? 原来,聪明的都是别人,那个总是自以为聪明的笨蛋,果然是自己。 花想容无力的靠坐在椅子上,仰头长叹了口气:“造化弄人……” “呵……”一听她这般的感慨,萧越寒顿时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顶,笑得洒然:“傻瓜。” 花想容抿嘴,忽然皱起秀眉:“我就知道,我们所有人的一切一切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运筹帷幄,几乎什么事情你都知道,若不是这将近五年的相处,让我知道你确确实实是个凡人,否则我真以为你是文曲星下凡呢!” “你有拍马屁的嫌疑。”萧越寒忽然瞟了她一眼,若有若无的笑道。 “哪有!我这叫拍龙屁!”花想容翻了个白眼,却随即咯咯的笑了出来。 萧越寒不免叹笑着起身,忽然就将慵懒的靠在竹椅上的花想容一把拎了起来。 “干吗呀!月亮正好看着呢……” “月亮再美,赏月也不是最主要的事。”萧越寒径自拉着她向木屋里走。 “怎么不主要!你不知道赏花赏月赏无忧是多么惬意的事吗?你这人真没水准……” “我觉得生孩子比较主要。” “……?!”花想容猛的瞪大眼。 “必须圆了你那个儿女满堂的梦想,我才能踏实的赏花赏月赏无忧……” “那啥,其实这事情不用太急,慢慢来嘛……” “生出个孩子之后再慢慢来。” “不行……我觉得真的可以再等一阵子,其实女人生完孩子之后老得更快……真的……” …… 第410章:田园里的幸福时光(4) 这半个月下来,花想容只感觉自己仿佛是泡在幸福的泡泡堆里,几乎爬不出来了。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收拾完毕后就没事弄弄女红,钓钓鱼,或者太闲了就直接从庄园里跑出去找宁儿聊天扯蛋。 或许不为妃不为后的生活其实真的很惬意,在宫里没人敢说她什么,但也不用见到她就跪下来叫什么娘娘,她在这皇宫里就像是个自由的行者,但是因为现在情况不同,所以不管她去哪里,身后都会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跟着。 直到将她送到她想去的地方后才会在外边恭敬的等着。 虽然不习惯,但花想容也勉强接受,知道自己不会武功就是个错误,总是让某人担心,那既然他觉得在她身边安排个人就不会担心了,那就这样吧,省得还得让人牵挂着,仿佛自己是个累赘一样。 几乎每一天晚上,只要萧越寒手中的折子看完了,没有他国使臣来到或者没有太重要需要在夜里解决的事情的时候,他就会直接到庄园去与她一起享受惬意的平民生活,没有人跟在一旁服侍,全是自食其力,那个喏大的乾天宫几乎已经被他们遗忘了…… 皇帝能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其实花想容真的应该满足了不是吗? 尽管宫里还有一个钰茗,但是钰茗早已经忘记了争宠,没事就写写字画画图,要么就跑去宫中佛堂与了凡师傅念念经。 曾经那些花想容以为萧越寒不会做到的事情,竟然一点一滴的,她发现他真的做到了,而且,是在她什么都没有去要求过,什么也没有说过的情况下。 还有…… 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除了他身上还有太多身为帝王的束缚和无奈,但是他已经为了她做到最好。 试着想想,曾经那个萧越寒现在眼前这个拿着锄头,穿着便衣,从房后走过来的萧越寒……已经改变了太多了…… 或许恨意早已经从他的心里洗清,只剩下身为帝王的责任,还有……对她的爱了吧? 花想容正坐在小河边上洗青菜,转眼见萧越寒拿着锄头从房手走了过来,顿时站起身连忙跑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锄头:“辛苦了辛苦了哈!杂草都除干净了?” “嗯。”萧越寒擦了擦额头上被刚刚傍晚时依然灼热的太阳晒出的一层薄汗,淡淡的应了一声。 花想容见状,连忙转身去洗了一块帕子,又连忙跑到萧越寒身边,殷勤的给他擦了擦汗,然后笑眯眯的搬过竹椅给他坐。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洗好了菜后马上就做晚饭。对了,今天我还叫宁儿帮我拿了些宫中的陈酿呢!” 萧越寒顿了一下,不由得抬起眼看向她:“怎么忽然想到喝酒了?”而且看她今天准备的菜似乎比前几天还要丰盛许多。 花想容抿嘴,眨了眨眼,忽然俯下身:“我的生日是哪天,你还记得吗?” 萧越寒顿时抬眼:“现在还没到六月……” “那你的生日呢?”花想容忽然认真的看着他:“宁儿说,从你十岁那年开始,你就不曾再庆祝过寿辰了是不是?” 萧越寒面色微微一凛,顿时明白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从我出现在你面前开始,我已经过了四次生日,可是你,我一直以为是我总是错过,可是那天问过宁儿才知道,不是错过,而是你不曾再庆祝过这一天。” 萧越寒顿时叹笑了一下:“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日子,其实没什么可……” “不一样!”花想容忽然鼓起脸:“即便你在位这几年不曾开过寿宴,朝中的人都已经习惯了皇帝不过生日,就不用送礼的日子,可是我不同,现在,你是我丈夫,我是你妻子,我们过的是普通人的日子,但是普通人是要过生日的,所以,你今天必须过生日!” 萧越寒眼中闪过一丝丝让人看不懂的流光,只是沉沉的看着花想容那比无认真的眼睛。 “好。”他淡笑。 “耶!”花想容顿时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泼辣中带着属于她的一丝娇俏灵动。 要知道,要让一个连续二十年都没过生日的男人答应今天过生日,是多么艰难的事情啊!男人就是这样……不像女人这样斤斤计较,什么日子都会记得清楚,可是萧越寒竟然连他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是真的忘了,还是刻意的遗忘? 入夜。 花想容特意准备了一碗长寿面和红鸡蛋,又准备了好多好多好吃的菜,还有醇香的美酒。 萧越寒静静的坐在她“指示”着让他坐的坐位上,看着她左忙活右忙活的样子。 二十年不曾再庆祝过这样一个日子了,萧越寒淡淡的看着那个满脸快乐的小女人细心的准备出的一切的东西。还有那碗她几乎是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弄出来的一根长长的没有间断的面条。 家? 她说她想有个家,真正的家。 那家,是不是就现在这样这种温馨,那种他真的从未体会过的温馨? 萧越寒抬眼,看着花想容兴冲冲的又把盘菜端了上来,然后转身去洗手,再笑眯眯的走了回来坐到他的对面。 “好了,饿死我了!寿星老爷,咱们开吃吧!” 说着,花想容又连忙站起身给萧越寒的面前倒了杯酒,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的酒量……”萧越寒忽然挑眉。 花想容手下一顿,连忙抬起眼扯开一抹笑容:“你家无忧姑娘我是千杯不醉!” 萧越寒顿时满头黑线。 女人在开心兴奋的时候,就是这样喜欢把没有的扯成有的,把假的说真的,沾酒就醉的能说成千杯不醉…… 第411章:田园里的幸福时光(5) 几回合下来,萧越寒面色如常,虽然不太喜欢花想容喝酒,但是看着她高兴的样子,终究还是不忍,便也就让她喝了几杯。 只是看着眼前那个沾酒就醉,小脸通红的女人,萧越寒不由得放下杯,看着花想容嘻嘻哈哈的模样。 “唔……萧越寒,你知道吗?”花想容忽然抬起手在自己嘴边煽了煽,想把嘴边和脸上的那种灼.热的感觉的感觉煽走,最终还是无果,便又放下手支在自己下巴上,睁着一双半醉半醒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变成了两个影子的男人。 “萧越寒……你知道不知道……我曾经啊,是真的不打算再回头来着……就在……唔……”花想空忽然皱起眉:“就在那一次,我吃了小奥给我的假死药的那一次,其实那个人刺得我那一剑真的好疼,可是那时候我在想啊,只要疼这么一次,以后就可以在你的世界里消失,那就值了……” 萧越寒刚重新举起酒杯,却猛的顿住,目光垂进手中的杯里的倒影,略有些僵硬。 “可是,我真是没想到,我都明明死在你面前了!你居然还是能找到我……臭男人!你干吗总是这么聪明,这么狡猾……我怎么就是逃不出你的掌心……你知不知道,有很多时候,我真是很不服气!” 说着,花想容忽然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萧越寒身边:“臭男人……讨厌……” “我真的不服气你……”一贴近萧越寒身边,花想容忽然一个腿软,顺势倒向他怀里。 萧越寒猛的抬起手接住她赫然跌坐下来的身子,将之圈进怀里坐在他腿上,目光沉沉的看着她酡红的小脸:“什么不服气?”他沉声笑问,手下轻轻搂住她的纤腰。 “就是不服气嘛!我记得我刚开始的时候,总是信心满满的想要和你做对,可是到后来,我每一次和你做对,我在心里都明白骗不过你!于是渐渐的我就真的变成了一个傻子……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傻子!可是我还是逃不开……直到现在,直到现在我竟然还是在你怀里……不仅人逃不掉了,就连这个……”花想容忽然抬起手夸张的比划了一圈,然后软软的靠在他胸前,酡红着小脸嘿嘿一笑:“就连这里……” 花想容拍着自己的心口:“这里边的那个会自己跳动的东西,都逃不开了……你说,我该怎么办?萧越寒,我好怕……其实我真的好怕……” 萧越寒垂下眼,看着她用力的拍着她自己的心口,抬起手轻轻握住她那只手,用力握紧,感觉到手下她心脏的跳动,微微勾起一抹淡笑:“心,有了一个归属,不是很好吗?” “不好!”花想容瘪起嘴:“我是爱你!我爱死你了!姓萧的,你这个混蛋!”花想容忽然腻在他怀里用力的扭动着,抬起一双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寒,我悄悄的跟你说哦……” 花想容瘪着嘴,半睁着迷蒙的眼睛,抬起头将嘴贴到他的耳边笑嘻嘻的说着悄悄话:“嘿嘿……我告诉你,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你别告诉别人……” 萧越寒轻轻抱着怀中因为贪杯终于还是耍起酒病的女人,纵容的搂着她的身子:“说吧,我听着。 ” “萧越寒……我好爱好爱你,我舍不得离开你!舍不得……我可以为了你放下我所有曾经坚持的东西,我可以放下过去和未来,我可以乖乖的站在你身边当你一辈子的女人!可是……我好想念我的爸爸、妈妈……我,我想他们……” 萧越寒视线微微一滞,搂在她腰间的手更是收紧。 “已经快五年了,我已经快有五年没有再见到父母了……我知道他们一定都还在另一个世界活得好好的,可是我是独生女,我不知道在那个世界里,我究竟是凭空消失了,还是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我不知道爸爸妈妈会有多伤心,可是我竟然为了爱情,抛弃了生我养我的父母……我该死的是不是?我其实是该死的……我……我想回家……” 说着说着,花想容忽然像个孩子一般的咧开嘴用力大哭:“我想回家!我想我爸!我想我妈……我要回家……可是我不能走,我爱的人,在两个永远无法交错的世界,亲情和爱情永远都是这样让人无法抉择的东西!我选择了一方,就必定要抛弃那一方……可是……我好难过……对不起……爸……妈……对不起……” 萧越寒拧眉,手下忽然将她紧紧扣进怀里,听着她趴在自己胸前哭到颤抖。 这就是她一直以来压抑在最头的事情吗? 父母? 是啊,他没有父母了,可是她还有,在她的那个他不曾知道的世界里,还有她的血亲。自私的绑住她的人她的心,可是却怎么也绑不住她自责内疚的心…… “而且……”花想容一边喘息着哑声低语,一边抽噎个不停:“而且,回家的代价是我永远也付不起的!我真的宁可是让我自己减寿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只要能让我再见我爸爸妈妈一次……只要让我回去告诉他们,告诉他们我很好,然后我就可以继续回到你的身边,真的,即便是让我下一刻就死,我也愿……” “我不允许。”萧越寒忽然拧眉,手下在她腰间重重一按:“没我的允许,谁都无法减你寿命。” 第412章:田园里的幸福时光(6) “我不允许。”萧越寒忽然拧眉,手下在她腰间重重一按:“没我的允许,谁都无法减你寿命。” “可是那个代价不是我自己!”花想容忽然泪流满面的抬起头,通红的眼直直的望进他的眼里:“我希望是我自己,可是根本就不是……我好累,我以为我可以活的好快乐好快乐!可是爸爸妈妈……可是有些东西压在我的心里,让我每天早上醒来都喘不过气来!” 萧越寒忽然瞟了一眼她脖间的那个神石项坠,忽然蹙起剑眉:“代价是什么?你是不是知道自己能回去?你知道回去的方法?”他还记得上次经过绿植村时,她说过,那里有可能是她回家的路。 正哭个不停的花想容忽然一顿,猛的睁开眼,迷蒙的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流光。 “我不知道……”花想容仿佛是酒醒了一半,却还是有些发懵,只是本能的摇起了头:“我不知道……不知道……” “你别忘了自己的承诺,别再说谎!”萧越寒薄情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目光淡淡的看着怀中那个双眼通红的明显是在逃避什么的女人。 “我不能说,不能……”花想容闭上眼,放任自己靠在他的怀里无力的将头向后仰去:“什么都没有……我回不去了……没有代价……我在发疯……我在犯糊涂……” 萧越寒忽然一把将她扣进怀里,将她早已哭花了的脸深深埋进自己的胸膛:“柳无忧,硬是把你栓在这里,是不是真的剥夺了你曾经想要的一切?是不是,我才是那个真正自私的人?无忧……” “不是!不是不是……寒……”花想容用力的在他怀里摇着头,嘶声大哭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喝多了,我刚刚喝多了……我说的是醉话……” “我要你实话告诉我,你说的那个代价,究竟是什么?!”隐约中,隐约中萧越寒仿佛觉得好像是与自己有关,否则她绝对不会为难成这样。{ } “没有……没有……” “柳无忧!”萧越寒忽然咬牙,感觉到怀中哭的抽噎个不停的女人从内心里散发出来的无奈,他不是感觉不到,只是从来都是视而不见。可是现在,这个喝醉了酒的女人,才敢把她最伤心最害怕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女人,平时的保护层,原来比他还要厚,还要结实,还要……坚不可摧! “没有,就是没有……”花想容瘪起嘴,忽然像是仿佛是想起了轩辕奥说过的话一样,猛的忽然害怕萧越寒忽然有一天消息,吓的连忙抬起手用力搂住他的腰:“什么也没有!寒,我已经选择你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她只能选择一个……希望只是希望……对爸妈的愧疚,也早已经在那一次在经过绿植村的时候,就早已经植入心底了。{ } “寒,我只要你……萧越寒……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不要你有事……”花想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低低的哭着。 萧越寒本来皱紧的眉锋因为她的话而渐渐软化,神色也渐渐柔了许多,厚实的手掌轻轻抚向她的背,却乍一听到她最后六个字,顿时僵住。 我不要你有事—— 萧越寒眯起眼,俯下头看着趴在怀中抽噎着的小女人,目光忽然变的深不见底,手下轻轻拍着她的背以做安抚,却是缓缓抬起头看着桌上那些已经凉了的饭菜。 -------------------------------------- 第二天一早—— 花想容忍着宿醉的头痛醒来,一睁开眼,却赫然发现每天早早的就离开了的萧越寒今天竟然还在自己身边,甚至似乎是就这样抱着她躺在床.上合衣而眠整整一宿都没有动弹。 “你……”花想容一时想不起来昨天夜里的事,只是难受的抬起手用力敲了敲头,见萧越寒也睁开眼看着自己,顿时不解的开口:“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怎么不上早朝?” “近几日早朝都无事可奏,除了有关秦丞相踪迹的疑问和一些州府安乐的民生,暂无急事,所以推了一天的早朝,无妨。”萧越寒坐起身,虽然仿佛是与她睡了一夜,但眼中却尽是疲惫。 花想容只觉得脑袋疼,并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是撇了撇嘴:“那我是不是要去给你做早饭啊?你等着,我去弄些清粥什么的……”说着,顾不上脑袋疼的要死,连忙旋过身就要下床。 “不必,呆会儿叫宁儿送早膳过来便可。”萧越寒按住她的手,顺势将花想容往怀里轻轻一拉,顿时花想容因为转身而没什么支撑的身子直接撞到他胸前。 最近的甜蜜早已经让花想容习惯了萧越寒偶尔不说一句话就将她扯进怀里的动作,可是这一大清早的,他忽然像个啥一样的举动却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抬起眼看了看他:“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 萧越寒不语。 “那你的长寿面吃完了吗?” “……” “怎么不说话?还有红鸡蛋呢?还有我做的那些菜……你吃了没?” “……” “哎呀我怎么说醉就醉啊,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你怎么看起来……” “没事。”萧越寒笑了笑,手下习惯性的霸道的揽着她的肩,俯下头在她额前和发际各留下一吻。 “真的没事还是假的没事……?你肯定没吃我做的长寿面,我不就是把面条弄的粗了一些,你没办法一口全吃掉嘛……你等着,我去热一下,你慢慢吃,必须吃光……” …… - - --- 今天三更,明天五更,后天十二更大结局~~~~~~~ 第413章:失踪 第二天中午,花想容洗好了最近穿过的衣服,刚拿到木屋外边晒上不久,正坐在屋子里研究着前几天刚学过的绣鸳鸯的方法,转眼瞟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那一块一块被她绣残了的布,花想容叹息了一下,她都累得快直不起腰来了。 特别是一想到,昨天早上起床后,萧越寒看起来似乎是没什么变化,但是每次说话和晚上跟她一起吃饭或者陪她干活的时候,似乎都比前阵子又低沉了许多。 萧越寒是个绝对能藏得住心事的人,可是因为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她对他的心思虽然有时候看不懂,但是有些时候他明着是对她笑着,甚至抱着她纵容她没事腻在他怀里跟他说话,或者撒泼一样的让他一个皇帝做这做那,他更是纵容非常,不像前几日那样,偶尔还跟他掰扯掰扯,可他这两天,却似乎是看起来总是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她又说不出来。 萧越寒是个很好的隐藏者,曾经她在他身边时虽然总是斗不过他,但是至少,她总是能看得出来,他的笑和他的纵容是真心还是假意。 一想到这些,花想容顿时皱起眉,手下一个不注意,顿时绣花针刺进了手指。 “呀——!”花想容痛的低叫一声,连忙甩开手里的针和绣盘,抬起手指放在嘴里用力吸.允,正吸着,眼神忽然瞟向窗外。 “怎么阴天了?”花想容皱起秀眉,站起身快步走到门边。 只见天空乌压压一片,花想容顿时瞟了一眼窗外那几件正晒着的衣服,想了想,生怕还没干的衣服被淋湿,便连忙甩了甩已经不再疼的手指,快步走了出去。 哪知道这场雨来的及快,花想容刚一走出去,收起一件衣服,大雨便哗啦一下子落了下来,直接倾盆的大雨。 花想容一惊,连忙快速的将所有衣服收进盆子里,顾不上头发上的那些墨汁全都被雨水冲掉,转身便往木屋里跑。 “哈哈哈哈——” 还没跑回屋子,木屋的房门诡异似的自己忽然关了上。 花想容猛然一顿,停下脚步,对着那个忽然合上的木门看了好半天,在雨水的冲刷下,发头上的墨汁一点不剩,满头银白色的长发几乎将她半个身子覆盖,被冰冷的雨水冲刷的有些发白的脸,猛的一转过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到身后的秦丞相。 ---------------------------------------- “皇上,这是太医院刚刚送来的书,说是您想找的东西。还有这个……”宁儿走进乾天宫的御书房,将手中的一堆奏折和一些书籍放到萧越寒面前的腾龙桌案上:“这些是今天早上各州府送来的……” “先放着。”萧越寒未抬头,目光淡淡的继续看着手下未看完的奏折,随即抬起手,执笔在上边轻轻一批。 哪知刚一落笔,天空上忽然传来一声巨鸣,这么多年打雷的声音再大的也听过,可是怎么忽然萧越寒只觉得这雷声万分刺耳,沾着红墨的笔瞬间一偏。 萧越寒目光一沉,猛的抬起眼看向御书房外的天空。 宁儿见状,连忙到一旁倒了杯暖茶走上前:“皇上,喝杯茶吧,今天忽然雷雨,天气凉,喝些茶暖暖身子。” 萧越寒瞟了一眼茶杯,手下将那封折子批完,然后放下笔,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便伸手接过茶杯,放到嘴边饮了一口。 就在萧越寒放在茶杯的那一刻,暗影忽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宁儿一看到暗影那有些低沉的神色,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仿佛是感觉到了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暗影走上前,单膝跪地,头垂的异常低。 萧越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何事?” “刚刚忽然电闪雷鸣,雷雨天气对宫中侍卫的视线与耳力都有影响,而且就在半个时辰前宫中侍卫交接换岗时,有逮人蹿入宫内,属下怀疑那人便是不久前蹿逃的秦丞相!因为秦丞相那老头身怀的武功不低,蹿入宫里并不难,而且对宫中侍卫的习性和换岗时辰了如执掌的人除了秦丞相就没有其他可疑的人了!” 萧越寒面色微寒,看着暗影仿佛还有些话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什么?” “还有……”暗影忽然皱眉,抬眼看了一眼萧越寒,又悄悄的看了一眼宁儿。 宁儿顿时从暗影的视线中仿佛是明白了些什么,顿时倒抽一口气:“无忧怎么了?” 萧越寒也顿时眯起眼,沉冷的看向暗影。 “就在半个时辰前,无忧姑娘悄然失踪……” 宁儿猛的僵住,转过眼看向许久没再露出那种仿佛噬血一般面容的萧越寒:“皇上……” 萧越寒阴沉着脸站起身,缓步走到暗影身侧。 “是属下疏忽,忘记更改调换岗位时间,没想到秦丞相会算准了在这样一个雷雨天气和换岗的时间过来,请皇上赐罪!” “皇上!”宁儿一听,连忙跑上前与暗影齐齐的跪着:“俗话说防君子不防小人,宫中历来守卫森严,但难免还是会有小人蹿入,暗影大人只是……”宁儿忽然一顿,咬了咬唇:“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无忧,免得她有危险!” 萧越寒未看向他们,宁儿与暗影看着背对着他们的萧越寒,感觉到一股股寒意透入心底。 他们已经真的已经许久没再看到过这样的萧越寒了…… 第414章:生死抉择(1) 小木屋的房门豁然被人推开,萧越寒缓步走了进去。 刚刚在房外看到落在地上的那几件已经被雨水弄脏了的衣服和掉落在地上的盆子,还有地上那还未被冲走的一些挣扎的痕迹。 屋子里,满地都是被某个正在努力学女红的女人绣出来的一些像鸟不是鸟,像鸭子又不是鸭子的鸳鸯。 宁儿与暗影安静的跟在萧越寒的身后,宁儿见萧越寒只是站在原地,目光沉冷的看着地上那一堆被抛弃的绣盘和上边那些绣出来的有些怪样子的鸳鸯。 宁儿咬唇,视线搜索了一圈,忽然发现窗子上边似乎是有一个从外边直接塞进窗子里的信。 “皇上!”宁儿忽然唤了一声:“好像有封信!” 就在萧越寒与暗影同时转过头来的那一刻,宁儿快步走到窗边,将那信拿了出来。 “宁儿小心,让我来,万一里边被放了毒……”暗影见宁儿要打开信封,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没事。”宁儿没让暗影抢过去,而是直接打开,抖开里边的一张纸,看着上边明显的秦丞相的字迹。 萧越寒淡淡的看着宁儿手中的那封信。 “果然是秦丞相!”宁儿忽然皱起秀眉,猛的抬起眼:“皇上,人是被秦丞相带走的!这信里还有无忧手腕上常戴的那支羊脂白玉镯,人确实是被他带走的!” “他还说了什么?”暗影走上前。 宁儿脸色却是微微有些发白,看了一眼暗影,又看了一眼一直漠然的站在那里,根本让人看不清究竟在想些什么的萧越寒:“皇上,秦丞相留下的信上说,三日后在苍山山顶的悬崖等您……若您不去,就会……直接杀了……杀了花想容。” 萧越寒目光微微一转,缓步走到宁儿身前,接过那张纸,垂下眼看了看信上边的内容。 “皇上,既然他这样说,就代表无忧她现在没有任何危险!我们暂时可以松一口气,可是他威胁您三日后午时必须到苍山山顶的那座东寻国最高的悬崖,他究竟是何用意?而且他还说您不能带一兵一卒,必须只身前去……他……” 萧越寒未语,看着手上的信,转过身,直到将信上所有的内容看完后,忽然就将信在掌中摧毁。 “皇上……”见他如此,暗影与宁儿对视了一眼,连忙上前:“您千万不能听他的,他这分明就是要您去送死!您是一国之君,尽管无忧姑娘再重要,必须要救,但是我们也可以想其他的方法,他说会在四周安排人,您多带一个人都马上会被发现!也就是说,他这是在逼着您孤身一人去送死!皇上,为了大局着想,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皇上,如果无忧现在在这里,她一定不希望您按秦丞相的话去做。”宁儿连忙跟道:“解决的方法我们可以想很多,皇上……” 萧越寒闭上眼,忽然抬起手,示意他们两个不要再说。 “皇上,您……” “她一直都在说对不起。”萧越寒忽然睁开眼,看向窗外下个不停的狂风暴雨:“一直说自己任性,说她欠了朕。” “皇上……”宁儿咬唇。 萧越寒忽然闭上眼,忽然就笑了,眼中的爆风渐渐退去,只剩下一片寡淡。 “其实,是朕欠了她太多。” “一个曾经骄傲的像个孔雀一样的女人,笑起来像个狐狸一样狡猾的女人,已经被时间磨练的渐渐退去了满身的刺。朕,一直都在用着帝王的责任将她压迫的喘不过气……让她放弃一切原有的东西!” “皇上,您别这样想,无忧说她从来没有怨过,真的!她从没这样说过!”宁儿连忙走上前:“皇上,无忧不会有事的,您别……” “你们先出去。”萧越寒背对着宁儿与暗影。 “皇上……”宁儿皱眉。 “我们先出去吧。”暗影上前,一把牵住宁儿有些冰凉的手,宁儿一愣,猛的转过眼看向暗影。 “皇上现在需要安静,我们有三天的时间。皇上这么理智的人,我们要相信他,他会有最好的方法……” “可是……” “走。”暗影手下强硬的拉着宁儿转身走了出去,不顾外边的暴雨,直接牵着她走了出去,关上房门。 木屋里瞬间安静的诡异,伴随着屋外的大雨,比淅淅沥沥的声音重上许多。 萧越寒缓缓睁开眼,脚步有些沉重的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放着的那个被拆拆卸卸好多回的绣盘。 “我学着织布,学着女红,你晚上要坐在我身边帮我举着油灯看着我绣被子,看着我给孩子们绣衣服绣鞋子,我没睡觉你也不许睡觉,你要陪着我……陪着我慢慢变老……” “寒,我看宁儿没事给自己的小厢房的床.上绣的那床被子和枕头上的鸳鸯真好看,我也想绣一个,给我们两个人盖好不好?” 床边放着那个还没有被人骑过的小木马,萧越寒缓缓抬起手,放在木马上轻轻摇了摇,顿时小木马嘎吱嘎吱的摇动了起来。 “以后我们要生好多好多的孩子,不过这一个小木马根本就不够他们玩,你记得到时候要多弄做木马来,给我们儿子玩木马,然后我教我们女儿跳舞好不好?到时候我们的整个小木屋里,就全是木马摇晃时嘎吱嘎吱的声音,还有我和女儿们唱歌跳舞的声音……我们的整间木屋里,装的是满满满满的快乐……我要我们的孩子从小过的是简单的生活,不要宫廷的尔虞我诈!我们全家都快快乐乐简简单单的!寒,好不好……” 第415章:生死抉择(2) 苍山。 “啊——”被手刀砍晕了带走的花想容忽然被人重重一摔,在疼痛中低吟着醒来。 手下触及的是冰冷潮湿的地面,花想容痛吟着,难受的缓缓趴起身,抬起眼,朦胧一片中只看到秦丞相一脸森冷的看着她。 “你想做什么?”深呼吸了一口气,花想容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镇定的爬坐起身。 “做什么?”秦丞相冷笑:“小溅丫头,你可真是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知不知道我们秦家因为你们花家,失去了多少东西?!你居然还能问老夫要做什么!你说,我除了要杀了你,还能做什么?” 秦丞相看着花想头那一身雪白的衣服沾到了地上脏污的水,又瞟了一眼她满头及腰的白发,不由得冷笑:“你还真是报应啊小丫头!小小年纪,没想到竟然中了这种毒!不过你们花家也真该是罪有应得!你爹被萧越寒亲手杀了,而你,花谨庭唯一的孽种,竟也中了这刹那红颜之毒!真是报应!!!哈哈哈哈——!” 花想容咬牙,抬起手抚到头发,抓起一缕,只见被墨汁染黑的头发已经回复了那些恐怖的银白之色,顿时深呼吸一口气,红着眼瞪向秦丞相。[ ] “秦之航!你不要以为抓了我就能怎么样,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向你求饶半分!我不管你抓我来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 “哈哈哈——!”秦丞相顿时仰天长笑,系在腰间的鞭子顿时抽了出来,狠狠的往萧花想容身上就是一抽。 花想容顿时疼的差点叫出声来,却是紧咬着牙关忍住,整个人痛到无力的靠坐在潮湿的角落里,大眼狠狠的瞪着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 “告诉你,老夫今天不杀你!留你一条小命是要等着东寻国那位占着龙椅的小子跪到我面前,把他手中的大权全数交给我!老夫要你们生不如死!要你们花家的人,要他们萧家的人全都生不如死!”说着,他又是抬起鞭子狠狠向下一挥,却是没有抽到花想容的身上,而是在地上狠狠一抽,惊得花想容一边缩了一下,一边猛的抬起眼。 “你说什么?你想对萧越寒对什么?!” “你说……你被老夫抓来这里,他会不会来救你?”秦丞相忽然森冷的笑着,低下头,忽然猥.琐一般的挑起花想容苍白的下巴。( ) “他不会来!”花想容瞪着他,偏过头躲开他恶心的大手。 “啧啧啧,老夫真是没想到,像花谨庭那样的人,竟然能生出你这么一个水灵的女儿!小丫头,你说,你爹杀了老夫的正妻,老夫要是染.指他的女儿,他会不会连死了也无法瞑目?”说着,秦丞相冰凉的大手又一次爬上她苍白的脸颊。 虽然这女人满头的长发变白,看起来有些别扭,但是这张漂亮又水灵的脸,还真是让人垂涎三尺,就连从未动过这等心思的秦丞相,都忽然觉得在这种地方享受一下鱼水.之欢也不错,何况,眼前这位还是花谨庭的掌上明珠,东寻国皇帝最心爱的女人! “老混蛋!你给我滚开!”花想容一惊,猛的用尽所有力气狠狠推开他,顿时踉跄的站起身贴至墙边:“你别老不羞!少拿替你妻子报仇的事情来掩盖你那早已经黑暗的蠢蠢欲动的想要谋权篡位的心思!” “你……”秦丞相顿时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花想容:“小溅丫头……你……” 见他又扑了过来,花想容一个咬牙,抬起脚对着他某个早已经老化的部位狠狠一踹。就在秦丞相撕声大叫的那一刻,花想容猛的转身,见前边的小门有些缝隙,便连忙向前冲去。 “臭丫头!”秦丞相顿时转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啊——”花想容只感觉头皮都差点被他整个人揪了起来,身子被拉了回去,还没呼出本能的求救声,整个人就被秦丞相举了起来,狠狠摔到前边的墙上。 “啊——”就在身子被他用力摔向墙壁的那一刻,花想容只感觉整个人仿佛坠入地狱被人大卸八块那种散了架一样的疼,疼痛还没过去,整个人便又摔到了地上…… “臭丫头!不给你点教训你就觉得老子手段轻是不是?”秦丞相上前狠狠在花想空的身上一踢,身上早已经痛得麻木的花想容连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着仅有的力气喘着可怜的气息。 “老夫不碰你!花谨庭的女人老夫觉得恶心,再漂亮也他妈的只是一具皮囊,还是挡不住你们花家人那恶心的心脏和皮肉!”说着,他又是对着她狠狠一踢,看到她嘴角流出的血,知道刚刚那一摔绝对让她五脏受损,受了极重的内伤,不由得冷笑:“再让你多活三天!三天后,等萧越寒那小子前来送死的时候,老夫送你们两个一起上西天!!!” “他……不、会来!”花想容咬牙,有气无力的低吟。 “放心吧丫头,他会来!哼!而且老夫一定会让你亲眼看着萧越寒……活生生的死在你面前!”秦丞相冷笑,又冷冷的瞪了一眼她,转身走了出去。 花想容艰难的呼吸着,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感觉到眼泪顺着眼角一点点的划落。 “不会……不能来……” 萧越寒,你不要来……千万不要来…… 你就当是,当是无忧死了……千万不要过来……不要…… 第416章:生死抉择(3) 翌日。 暗影早早的就候在庄园内的木屋门外,却是久久都没有等到萧越寒出来。 “皇上,属下于昨夜已备齐一万精兵与五千甲级骑射卫,只等皇上一个旨意,属下定会不辱使命去苍山救回花想容!” 木屋的门久久没有被打开,暗影跪在门外,因为自责自己的小小疏忽,也在担心皇上真的会中了秦丞相的计。 秦丞相那封信上的所有话,就是表明了要皇上孤身前去送死…… “皇上!请皇上下旨!无论对方手下此时有多少人,臣等定会不负所望……” 里边依然无人做答。 暗影顿时握紧双拳:“皇上,无论皇上今天是否下旨,这擅自行动的罪行暗影便也自己担了,请皇上等臣等回来,定会把花想容完完整整的交还给皇上!” 说罢,暗影闭上眼,俯下身重重的对着一直未敞开门的木屋磕了一个头,随即双拳紧握,转身就走。 庄园里一片安静,只剩下缓缓的潺潺流水,扫过那条花想容时常会坐在一边钓鱼的河岸。 然而暗影并不知道,早在昨晚子时之时,萧越寒便已经离了庄园,回了乾天宫。将近几日堆压的所有奏折批看完毕,然后铺开一张空白的圣旨,便一直坐在桌案之后,看着那空白的圣旨一动不动…… 东寻国甲级骑射卫共五万,全国整合精兵加起来共一百万余人,这次虽无与它国交战,暗影却完全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毕竟那个被掳走的女人不平凡,而秦丞相这人也必须抓回,所以才会动用一万精兵与五千甲级骑射卫。 暗影自然不是冲动之人,但是这一次,即便是他心里明知,若是秦丞相知道他们前来,无忧定会有性命之危,可是在暗影的眼中,无忧即便再重要,那也绝对没有皇上重要! 为了不让皇上届时真的独身前来,他必须要在皇上动身之前把事情解决,说他自大也好,说他狂妄也罢,总之这一次,只要能挡住皇上那似乎是于昨天就早已经坚定的去路,即便是他暗影会死在秦丞相的埋伏下,也死而无憾! 然而,暗影已经想到的是,于苍山山顶最高处的悬崖前方那座废弃了数年的书院里,早已经埋伏好秦丞相的人,却没有想到,敌人还未出巢,四周忽然传来一阵仿佛有毒的瘴气一般的味道。{ } 向来机敏的暗影顿时综眉:“大家小心!四周被撒了瘴气!” 顿时,四周本来坚定不移的与暗影一同前来的精兵一时分了心,几乎有一半人还没去防范瘴气便直接倒了下去,另一半的人小心的捂住口鼻,手中却早已经将武器扔在地上,暗影暗自低咒一声,猛的转过眼向四周黑压压一片袭来的气内,在内心计算了一会儿,忽然目光一变,猛的看向从前方废弃书院里传来的火光。 这些瘴气应该是由一些草药焚烧而出来的气体,怵地,暗影目光一转,忽然冷冷一笑,在身后与几位骑射卫交代了几句,忽然一个跳转起身,跳于书院的高墙之上,目光冰冷的看着那里边围成了一圈的人,和其中那个正在燃烧的火堆。 坐在书院里的人一看到暗影,猛的拔剑而起,暗影却是毫不顾忌的直接冲上前,抬剑挑起地上的那一堆火,而四周冲上来的人瞬间被忽然从外边冲进来的几百名东寻国侍卫挡住,撕杀一片,暗影手中长剑微转,见火已经熄灭,这才甩剑一剑刺死忽然不知从哪里冲向他的秦丞相手下的小娄罗。 腥红刺鼻的血的味道蔓延四周,只是一瞬间便死伤无数,暗影一边带领一群没有中瘴气毒的人向里撕杀,一边时不时的注意四周的一切。 既然秦丞相能在他们到了山顶之时算好了时间放出瘴气,就代表他们刚一上苍山他就已经知道了。 “秦之航,我知道你就在附近,要是不想你手下这些秦党之人全死在我们剑下的话,识相的你就马上把花想容交出来,暗某兴许还会念在数年同僚之情留你一具全尸!否则若是真拼杀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恐怕死不了兜着走的迟早是你!”暗影一剑斩死冲到他眼前的人,挥剑转身,目光冰冷的看向四周的一切。 微风徐徐吹动,夹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道。 四周除了撕杀惨叫的声音,似乎山顶附近还传来阵阵轰鸣声,带着大批人的脚步声传来,一时间暗影听不清那究竟是埋伏在山下的自己带来的侍卫,还是秦丞相手下大批的余党。 只是那脚步声怪异,越听越不像,顿时,暗影挥剑连杀四周数人,猛的跳至墙上,看向远处奔来的一群仿佛草莽般的人。 果然早有埋伏! 暗影冷冷一笑,正要投出信号叫山下埋伏的五千人冲上来,哪知他还未有动作,忽然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支暗箭,暗影猛的一个侧身,抬手一把握住那支箭,目光捉住箭尾系着的那条白色的沾满了鲜血的锦带。 暗影认得那衣服,那是花想容向来最喜欢的料子,这好像是她被掳走的那一日穿的衣服上的那条锦带,怎知此时粘满了恐怖的鲜血,顿时让一直理智且满是信心的暗影心脏漏跳了一拍。 - ----------- (第四更,还有一更~~~~~~~) 第417章:生死抉择(4) 看着手上那条满是鲜血的锦带,暗影不禁将那锦带紧握于手中,目光冰冷的扫向前方。 “臭小子,老夫要的是两天后萧越寒自己过来,而不是让你这臭小子前来送死,哈哈哈哈——” “秦之航!”暗影眯起眼:“暗某警告你马上束手就擒,别做无谓的反抗,我东寻泱泱大国,皇上他乃九五之尊又怎会任你摆布!告诉你,皇上他不会来,若是你识相的话,马上乖乖把花想容交出来!免得死伤更多,这样你秦家余党恐怕只会越来越少!” “哼,小子,替老夫转告萧越寒,两日后午时,便是花想容粉身碎骨之时,若是他不来,便连最心爱女人的尸体都见不到了!哈哈哈哈——” 暗影拧眉,手下更加握紧手上的锦带,猛的转过头低吼:“杀——!” “小子!你是希望花想容今天就被老夫折磨死?还是想看到她更多沾着血的衣服?老夫不介意把那个只剩一口气的女人扒.光,不过……” “秦之航!”暗影咬牙。 “小子,老夫很欣赏你,可惜你一直站萧越寒身后,从未接受过老夫的招揽,今天的一切,是你自找的!不过老夫可以留你一条性命,让你拿着那条沾着花想容的血的布料回去告诉萧越寒,若是他再敢有第二次派兵前来,便不只是流点血这么简单了……哈哈哈哈——” “该死的——”暗影猛的一甩剑,却忽然只见远处又射来一条暗箭,伸手接住,只见是一缕白发。 暗影顿时不解这白发的来源,只是握紧手中的东西,感觉得到这白发与花想容有关,不由得猛的抬起头看向刚刚那支箭射来的方向,犹豫着是继续撕杀,找到秦丞相的老巢,还是撤兵…… 没多久,暗影忽然悄然示意墙下的一千精兵向那支箭射来的方向奔去,当知远处又传来隔空传音之声。 “你是打算老夫把花想容的心脏挖出来?让老夫想想,是先割下来她身上的一块肉让你拿回去尝尝,还是直接割掉她的心脏……” “等一下!”暗影顿时拧眉低吼,终于闭上眼叹道:“撤兵——”该死的! “哈哈哈哈——” ----------------------------------- 皇宫内院,乾天宫—— “皇上!”当辅政大臣忽然接过萧越寒交给他的一张密封的圣旨时,顿时不敢置信的抬起眼惊愕的看向面色淡然的萧越寒:“皇上,您这……” 萧越寒半句话都未交代,只是告诉他收好,正巧此时,暗影忽然急急的走了进来。 “皇上!”暗影回宫时便从宁儿口中知道早上时皇上并不在庄园,心头泛起一丝悔意。 或许,或许他真的不该就这样擅自行动,否则花想容也不会离死更近了一步,一走进去,顿时跪了下去。 萧越寒淡淡的看着暗影,一看到他的风尘仆仆和脸上的血迹,顿时明白了几分,不由得目光转冷:“你去了苍山?” 暗影将头垂得更低:“是。” 萧越寒闭上眼,忍住濒临勃发的怒意:“结果?” 尽管,萧越寒知道暗影此去定是毫无结果。 他了解秦丞相的为人,否则定也不会如此万般的无奈,秦之航是认准了一切,而且根本就是丧失理智不畏生死的举动,一个早已经将生死抛之脑外的人,试问你要如果用理智去面对他? 除非,陪着那个人一起疯…… “是属下无能,秦之航仗着花想容在手里,一度以她的性命相要挟,属下再有莽失之力,而不敢再妄动,只是……” 暗影忽然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没从腰间把那条沾血的锦带还有那搓长发拿出来,只是手下微微抖了抖,皱起眉闭上眼,第一次在萧越寒的面前昧着良心低语:“皇上,属下在苍山上见到了花想容,她目前很安全,只是秦之航想方设法的想拿她威胁我们,皇上,我们还有别的方法可考虑……” 萧越寒不再言语,只是目光冷淡的看着暗影那一直不敢再抬起来的眼睛。 “属下以为,苍山附近有数个可安全埋伏的地点,只要我们……” “暗影,你说,做为一个帝王,最不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萧越寒忽然打断他的话。 暗影一愣,低声道:“不该为女色所左右,皇上该以江山为重,不可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大局,此举对东寻社稷有害,所以,属下冒昧的觉得,皇上最不该做的,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去让自己有任何危险!” “那做为一个帝王最不该听的,是什么?”萧越寒声音平静的如奇。 “谎言。”暗影皱眉。 “所以,朕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因为朕经常纵容一些人说谎。”萧越寒忽然冷冷一笑,站起身,缓步走到暗影身侧,目光看向殿外的方向,声音却是对着暗影:“秦之航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朕?” “皇上!”暗影猛的抬起眼:“属下……” 萧越寒不语,只是缓缓俯下头,目光沉冷又平静的惊人的对上暗影的双眼:“暗影,朕不想宁儿那丫头没有丈夫。” 暗影猛的一僵,心头一处柔软终究还是被“宁儿”两个字碰到。 他几次狠心的觉得,皇上为重,江山社稷为重,绝不可为了一个女人而去做什么,可是一想到自己,如果自己现在坐在萧越寒的位置上,恐怕……也一样吧…… 暗影闭上眼,将两样东西举到萧越寒面前。 一看到那缕白发和那个明显是花想容衣服上的带子,上边沾着刺目的腥红时,萧越寒忽然一顿,却是看了一会儿,竟诡异森森的笑了。 暗影未敢再看向萧越寒的双眸,可是跟了他这么多年,恐怕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任自己这样卑微的力量,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的。 可是终究,暗影还是必须开口: “皇上,您是我东寻国的帝王,请以社稷为重——” 第418章:江山美人(1) 三日之期已到。 花想容浑浑噩噩的被关在那间地下密室里整整三天,没有谁喂她一口水一口饭,只能让自己缩在阴暗的角落里闭着双眼,免得消耗浑身上下那仅仅的一丁点儿的体力。 密室的门忽然被打开,花想容微微皱起秀眉,苍白的脸缓缓抬起,有些不适应打开门时外边传进来的阳光,只是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的靠近,疼痛不己的身体不禁开始本能的向后轻移。 秦丞相冷眼看着那个缩在角落里的女人,冷冷一笑,缓步走了进去。 “怎么样,整整三天滴水未沾的感觉舒服吧?” 花想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苍白的脸上嵌着一颗无力睁开却比秦丞相想象中要清明许多的眼睛:“你放心,我死不了!至少……我要看着你死我在前面,才肯闭眼!” “哼,牙尖嘴利的丫头!”秦丞相冷笑,猛的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拽了起来。 花想容忍住疼痛,咬着牙狠狠的瞪着他:“你又想做什么?如果你想杀了我,就快点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向你求饶半分!” “啧啧,真是看不出来,你这小溅丫头还真是有一点骨气!可惜啊,可惜老夫偏偏不会让你这么快如愿!我说过,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东寻国的皇帝,萧越寒,是怎么死在老夫的手中的……哈哈哈哈哈哈……” 花想容猛的一顿:“他不会来的!不会……” “哼!”秦丞相不再跟她废话,直接强硬的拽着她向外走。 “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当花想容被硬生生的拽了出去,秦丞相直接将她推至苍山之上的悬崖边的时候,他忽然将她向下一按,花想容惊恐的看着脚下的深渊,几块沙石因为她的挣扎而非掉落了吓去,花想容顿时咬牙,秦丞相的手拉着她身后的衣服。 “只要老夫轻轻一松手,你就会像这些石头一样,摔得粉身碎骨!”秦丞相冷笑着。 花想容顿时闭上眼,不去看眼前脚下那深不见底的深渊,心里却是真的在怕。摔死,是什么样的感觉?那种未知的恐惧依然笼罩着她,可是她却根本就没有力气挣扎,满头的白发披散着,看起来只觉得像是一只长生不老的年千妖精…… 她闭上眼,轻轻叹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拿这些来恐吓人!怎么都只是一死,你一刀杀了我,和让我摔死,有什么区别?” “你错了……”秦丞相忽然冷冷一笑,将她轻轻拉了回去,让她站在悬崖边上,俯下头在她耳边擒着冷笑低语:“老夫是想告诉你,此山就是你从小呆过十几年的苍山,想必你应该知道,苍山的悬崖是东寻国最高的崖,你说,从这里掉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大不了一死!”花想容闭上眼。 原来这里就是苍山,容儿和长卿青梅竹马长大的地方…… “对,就是一死!”对她这种忽然的从容不迫,秦丞相倒是不恼,反而继续冷笑道:“这下面,就是你花想容和萧越寒的葬身之地!” 一听到萧越寒的名子,花想容猛的转过头瞪向秦丞相,见他眼中全是胸有成竹,本来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的心头忽然狂跳了起来,她赫然转过头向身后的四周搜索着那抹身影,可是除了一群秦丞相手下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更没有萧越寒…… 仿佛是松了口气一般,花想容随即冷笑:“少拿他来吓我!我知道他不会在这里!” “放心,他快来了……”秦丞相冷笑着,抬眼看向正当空的太阳:“还有半刻钟就是午时,半刻钟,你就能见到他了……”他的语气很轻很轻,轻柔的让人觉得恶心。 花想容转过眼厌恶的看着这个已经年过半百的男人,咬了咬牙。 “啧啧啧,真不知道,当他来了的时候,竟然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会不会后悔自己真的傻到只身前来送死?你说,他会不会后悔来救你这个女人?”说着,秦丞相的大手忽然爬上花想容那头银白色的长发上:“这么漂亮的白发,原来你一直用墨汁染黑,是在怕什么?怕萧越寒不喜欢你了?怕他厌恶你这个满头白发的女人?” “你……咳……”花想容顿时拧眉,转过头正要骂过去,哪知秦丞相的大手忽然又爬上她的脖颈:“知道老夫是怎么告诉他的吗?” 花想容被他掐到整个苍白的脸胀红了起来。 “我要他自己过来,一个人过来救你!就等于我直接告诉他,让他自己前来送死!” 花想容怵然瞪大双眼。 “小丫头,要不要跟老夫赌一赌?我们来赌,他萧越寒究竟是会当个懦夫以江山社稷为借口而放弃你,还是会抛下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置自己性命于不顾而来救你?” 花想容木然的看着他,直到秦丞相松开一直掐在她脖间的手:“嗯?要不要赌?” “我不要!”花想容猛的转过身,任由秦丞相的手禁锢在她身后:“他不会来!你放心!他不会来的……你直接杀了我吧!他绝对不会来的!” “他会!” “他不会!你少痴心妄想!我告诉你,萧越寒他绝对不会抛弃他的江山!不会!你别做梦了!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你一样吗?我告诉你,你的计谋不会得逞!萧越寒是不会来的!不会!”花想容忽然嘶吼着大叫。 第419章:江山美人(2) “他不会!你少痴心妄想!我告诉你,萧越寒他绝对不会抛弃他的江山!不会!你别做梦了!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你一样吗?我告诉你,你的计谋不会得逞!萧越寒是不会来的!不会!”花想容忽然嘶吼着大叫。 她不想,不想知道……不想知道这场爱情最终的结果,究竟是鲜花盛开的执子之手,还是江山美人抉择中的无奈艰辛。 忽然间,她宁可从未活在这个世上过,宁可不懂过爱情,宁可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懂…… 秦丞相不语,只是冷笑着抬起眼看向当空的太阳:“还有半盏茶的时间……” 花想容闭上眼,垂下头漠然不语。 她怕,萧越寒会来,若是真的只身前来,那无疑就是自己来送死。 她更怕,怕他不会来,怕他又一次在江山于爱情之间,选择了他那个波澜壮阔的江山…… 女人啊,你真是个矛盾体。 半盏茶的时间,不过只是拿起茶杯喝几口水的时间而己,眨两下眼睛,就过了。 “大人,午时已过!”忽然,后边有人禀告。 花想容一愣,也瞬间感觉到秦丞相禁锢在她身后的大手猛的僵住。 “哈哈——哈哈哈——”花想容忽然仰起头哑声笑出了声:“哈哈哈!秦之航!你输了!你输了!” “他怎么可能不会来?!”秦丞相顿时暴跳如雷的猛的转眼向四周扫了一圈。 “哈哈哈……”花想容仰起头得意的笑着。 她没有比平时更庆幸,庆幸自己终究没能比得过他的江山,庆幸自己一直以来都做的不够好,庆幸萧越寒没有来……第一次庆幸,庆幸他萧越寒不够爱自己! 真的,她好开心…… 开心到放肆的仰天笑着,却是感觉到嘴里流进咸咸的温热。 “哈哈……秦之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愚蠢的绑架犯,连对方来不来你都不清楚,我原来以为自己才是最愚蠢的那个,原来这世间竟然还有比我更笨的人!啊——” “混帐!”秦丞相忽然怒从中来,顿时将一直绑在花想容身后的双手解了开,放开绳子就要一把将她推下去。 “没用的女人,你去死吧——!” 说着,秦丞相抬手就要往她肩上一拍。 “哈哈……”花想容大笑着闭上眼睛,满头的白发飘起,绝美异常,等待着自己终于要面对的,死亡的那一刻—— “等等!” 忽然,身后赫然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 花想容陡然睁开眼,也同时感觉到秦丞相的手瞬间一下子拉住她差点坠落下去的身子,一把将她拽了回去。 “果然还是来了!”秦丞相冷笑着,擒住花想容颤抖的不可抑制的手腕,一把扭过她的身子让她看向那边缓步走来的男人。 花想容被动的募然转身,通红的眼惊恐的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男人。 “不……不……”花想容忽然感觉哪里仿佛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茫然的看着那个一直盯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那个黑衣男人。 “别过来……”花想容忽然抬起手,慌忙的想要捂住头上那些恐怖的白发,慌忙的想要转过身背过去:“别过来……不要过来……不要来……不是他,来的不是他!不是不是!!!!” 秦丞相顿时一把松开花想容,将她推到旁边的一个打手面前被禁锢住,腰间的长剑悄悄出鞘,四周早已经等待多时的秦家余党同一时间握住身后的剑。 萧越寒穿了一身黑色的锦缎长衫,腰间一条黑色的宽腰带侧配了一把他向来不喜沾身的配剑,虽懂武,却向来不嗜武,虽主宰天下,斩人无数,间接的血腥满手,却向来不喜亲自杀人。 即便是曾经的曾经的曾经,花想容也从未见过这样满身肃杀之气的萧越寒。 她更是没有勇气看他,身后一直狠狠抓着自己的男人却是猛的将她整个身子转了过去,让她无法逃避的还是看向那边静静的伫立着的男人。 花想容顿时哭到失声,满眼是泪的失声痛哭的看着那个静默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回去!快回去!!!!我都已经这样了,你干吗还来救我!!!!回去啊!!!萧越寒!你给我回去!滚回去当你的皇帝!滚啊——!!!!!” 忽然,花想容泪眼朦胧中,好像是看到萧越寒朝着自己淡淡的笑了。 花想容大哭着:“回去!不要救我!!!!快回去!!!!我求求你!!!!!!”明知道是来送死,你为什么还要过来……笨蛋!萧越寒你笨蛋!你疯子! “柳无忧。”萧越寒淡淡的笑着看着满头白发的女人,仿佛是叹息一般,淡淡的念着她本来的名字。 她叫柳无忧,她说,她来自另一个世界。 所以她在这个世界里总是没有安全感,她怕好多好多东西,她矛盾,她想逃避,可是最终,这个倔强的总是向往自由洒脱的女人终究还是被他这个自私的帝王禁锢。 花想容听到他在念自己的名子。 他轻轻的念自己的名子,只是轻轻的,仿佛只有她听得清一样。 “为什么要过来?!你看不到你眼前这个女人现在是什么样子吗?你看不到我的头发吗!!!!!萧越寒你眼睛瞎了吗?!!!这么傻这么无能这么累赘现在又这么丑的女人!!!你干吗还要过来!!!你这个疯子!!!疯子啊啊啊——!!!!”花想容放声大哭,哭到喉咙沙哑,哭到整个人越来越无力:“你给我回去!!!回去当你的皇帝!!!不要管我——!!!” 萧越寒却还是笑着,从来都没有过的那么温柔那么温柔那么温柔的笑,眼中是毫不隐藏的自由,没有一丝一毫的束缚。那么温柔,那么温柔的看着她,温柔的叫她害怕…… 第420章:大结局(1) 萧越寒却还是笑着,从来都没有过的那么温柔那么温柔那么温柔的笑,眼中是毫不隐藏的自由,没有一丝一毫的束缚。那么温柔,那么温柔的看着她,温柔的叫她害怕…… “滚啊——!!!!!”当看到萧越寒身后那些蠢蠢欲动的要攻向她的人,花想容忽然嘶声大叫:“萧越寒!!!!!” 萧越寒的目光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边哭的嘶心裂肺的女人,目光瞬间一转,沉冷的眸子扫了一眼站在前方冷笑着看着自己的秦丞相,腰间的配剑忽然飞了出来,长剑在空中旋了一圈,只见四周冲过来的那些人脖颈前瞬间一条惊恐的血印,鲜血在同一时间喷涌而出,数十个人就这样无力的倒地,鲜血仿佛地狱的大道一样,一点一点的蔓延。 花想容的泪模糊了视线,看着撕杀起来的那些人。 “不要啊……萧越寒!!!!寒!!!!!我知道你可以全身而退!我知道……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求求你走!!!我知道他们拦不住你!!!求求你,快走——!!!!!”感觉到身后的人忽然松开她直接也冲了上去,一瞬间没有了支撑的花想容瞬间跪倒在地。{ } 以萧越寒的武功,全身而退是足够有可能的! 只要,只要他不要这样拼命的要杀光所有挡住他的人,只要他别这么执着的非要杀光所有人要来救她,她知道他只要肯离开就不会有事! “萧越寒……”花想容哭到无力:“寒……我求求你快走……求求你……”她跪倒在地,失声的哭着…… 几乎这附近一直埋伏着的所有人都冲了过去,再怎样的人也敌不过这样的车轮战!他不是不知道秦之航的目的就是要报复,就是要他死! 一向理智的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方式的萧越寒,怎么和她一样走向了最迂回的道路! 爱情,你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花想容咬牙,看着那些围攻的人,忽然挣扎着爬站起身,早已经破碎不堪的身子摇摇晃晃,她抬起眼,看着被围起来的奋力撕杀的男人,有那么一刻,忽然好迷茫,踩着满地的鲜血和尸体,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秦之航早已经与萧越寒对打了起来,兵刃相抵的声音那么脆亮,她好像是听到剑刺入肉里的声音,可是她听不出来是谁受了伤,只是知道,那些将她最爱的男人围起来的帮凶,仿佛地狱里做恶的小鬼,那么的难缠,活活要逼死里边那个男人。 “萧越寒……”花想容呆呆的呢喃着那个男人的名字,脚步踉跄的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萧越寒……萧越寒……” 那些难缠的小鬼一个一个的倒了下去,仿佛是被里边的剑气伤到,从那些人的身上喷出来的汹涌的血渐落至花想容雪白的衣服上,顿时仿佛在寒冬中忽然绽开的血红色的梅花一般,那么美,那么美…… “萧越寒……”终于走近了些,看到里边正在奋力撕杀的男人。 她知道,萧越寒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以二百人之力就能胜过五千人,现在以他一人之力,是不是真的就可以对抗得过这将近一千多人……她应该相信他的,不是吗?因为萧越寒是她的男人,是她的男人……她应该相信他…… 打打杀杀的声音灌不进花想容的耳里,她只是本能的一步一步的朝着他的方向走着,四周的鲜血和刀剑,她连躲都忘记了,只是踉跄着,目光一变都不变的走向前。 察觉到那边什么也不顾的走过来的花想容,萧越寒手中剑锋忽然一转,猛的跳跃起身飞身过去就要去把花想容拉到自己身旁,花想容木然的站在那里,看到萧越寒飞身跃了过来,木然的连反映都忘记了,只是看着他冲了过来,又看到秦丞相忽然趁机举剑刺向萧越寒的背后。 花想容双眼猛的瞪大,眼前恍然如梦一般的闪过曾经在万寿山祖庙里的那一幕。 她还记得,萧越寒的胸前红了好大好大一片,还记得自己,在她受伤的那一刻,狠心的松开手离去,还记得他那痛心的不敢置信的眼神—— “不要!”花想容陡然惊叫出声,不知身上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在萧越寒的手马上就要搂到她的腰的那一刻,跳起身拦住随后冲过来的秦之航,本来要从萧越寒的背后直刺入他心脏的剑瞬间被花想容推的偏离,长长的剑身毫不留情的刺进花想容的肩膀,虽然不会伤及性命,可是那锥心刺骨的痛却还是使花想容只觉得眼前一黑,却怕自己晕过去,连忙在自己腿上狠狠一掐。 “臭丫头!”秦之航一见刚刚差一点就能刺到萧越寒身上的剑竟然被这女人推的偏离了,不禁一狠心,未拔出剑,而是更深的狠狠的将她向前推着。 “啊……”花想容痛得无力站起身,只觉得整个肩膀仿佛是要废掉了一样。 赫然的,萧越寒手中的长剑一把向前挥了出去,秦之航握剑的右手瞬间与身体分离。 “啊——!!!!!”惊心的嘶心裂肺的叫声从秦之航的嘴里传了出来,花想容还来不及反映,只是知道好像是有人的手被砍掉了,随即整个人落入一片熟悉的满是龙延香的怀里。 “无忧!”萧越寒手中长剑又将从身后包围过来的人挥开,又不得不分心搂紧怀中的女人,顺手将她肩上刺透了身体的长剑拔了出来,鲜血喷涌而去,萧越寒索性不再去管身后继续包围过来的人,大手开始点着花想容身上的几处大穴,却因为一直松懈了身后的人,肩上瞬间也被砍了一刀。 第421章:大结局(2) 几乎昏迷的花想容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萧越寒浑身一僵,猛的睁开眼:“寒……” “坚持住!” 她听到那个同样受了伤的男人在自己耳边安抚着,便不敢再闭上眼,只是在他想要抱起自己继续与人打斗的那一刻,花想容一直不敢再闭上的双眼忽然看到断了一支手掌的秦之航像是一只彻底疯狂了的狮子一般的举起剑冲向他们。 “寒,小心身后……”花想容难耐的剧烈喘息着,只感觉肩上那锥心刺骨的痛在下一瞬间就能让整个黑暗的世界将自己淹没。 萧越寒顿时一手揽着她轻的不像话的身子,在她提醒了一句之后,瞬间挥剑转身,一道惊心的血口留在了秦丞相的胸前。 然而因为萧越寒用没受伤的手臂搂着花想容,另一个被砍到了肩的手臂挥出去的力气也比之前小了几分,秦丞相垂下眼看向胸前血淋淋的伤口,却并未致命,仿佛是感觉到萧越寒此时最大的累赘和弱点是什么,顿时冷冷一笑,将那只被砍断了一只手的右臂藏于身后,恐怖的鲜血还顺着手腕上的血管汩汩的向外流着,血红的眼紧盯着那个一手抱着花想容,一手似乎是只想凭借一只剑就杀出重围的萧越寒。( ) 秦丞相忽然顿了下来,目光冷冷的扫着萧越寒,随即看向埋伏在草丛深处的另二百个人手,视线微微一变,只见那二百人一看到他眼中的讯息,顿时冲了出来。 花想容被萧越寒抱在怀里,只知道他抱着自己时跳时跃,虽然太过震荡却是一点伤都没再让她受到,反而难抵群狼,她知道萧越寒的身上现在已经不少的大大小小的伤口了。 “寒,我都已经这样了,你不用管我,扔下我好不好?我很满足了,真的,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我不再需要你去证明什么,我错了好不好?你回去吧,不用管我……”花想容缓缓抬起头,苍白的唇贴到萧越寒的耳边,在他挥剑杀人的时候喃喃低语。 她不知道萧越寒有没有听清她的话,只是感觉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更加重了几分力道。 忽然,花想容的视线瞟到站在远处的满身是血看起来恐怖至极的秦之航,猛然发现他缓步走到这边,高高的举起仅剩的一条完整的手臂。 又看了一眼那些整装待发的二百多弓箭手,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一样。 花想容顿时惊恐的看着秦丞相那支马上就要放下的手臂。 那是一个信号,只要他忽然放下手臂,那些弓箭手中的箭马上就会一齐飞出来,那到时候,她们两人怎么也跑不了! 花想容顿时咬牙,闭上眼攒上浑身上下少的可怜的力气,猛的一把推开一直抱着自己保护着自己的男人,快步跑上前,忽然跳到秦之航的背后自他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身子,双手用力按住他高举的手臂,俯下头狠狠咬住他的耳根。 “啊——” 耳朵上忽然传来的痛楚,顿时让秦之航痛的睁大血红的双眼,刚要放下的手臂被人从身后拼死的禁锢,秦之航嘶吼着:“溅人!放开我!!!!” 在花想容跳离自己的那一刻,萧越寒忙举剑挥退四周的人,冲上前来要把花想容拉开。 花想容只知道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些,她如果还能有更多的力气,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把秦之航这一整条手笔都扯断,不让他发号施令…… 二百名弓箭手未得到秦之航的信号,看到他被人忽然抓住,顿时不知是应该现在就放箭还是继续等信号。 “混蛋!!!放开我!!!!” “无忧!放开他,这样很危险!”萧越寒见秦之航怒急,似乎是将内力忽然全都积聚在背上,顿时快步飞身上前:“无忧——” “溅人——!你找死——!!!”爆发一般的力量忽然从秦之航的嘴里喷射而出。 就在萧越寒的手马上就要抓住花想容的那一刻,秦之航积聚无数内力的背忽然轰然一声,花想容只觉得腹部仿佛是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样,身子瞬间被弹了出去,而身后,便是那片东寻最高的苍山悬崖的深渊…… 萧越寒不曾慌乱过的眼中顿时闪过一片不敢置信与惊慌,忙飞身想要抓住她的胳膊,却只能看到花想容的身子无力的向崖下坠去。 “无忧!”萧越寒猛的一个旋身,长臂快速向前,在花想容马上坠落的千钧一发的那一刻,厚实的大掌顿时紧紧抓住她冰凉的手。 被秦之航背上积聚的内力震的已经内伤重重的花想容睁开眼,感觉有鲜血顺着自己的嘴角向下流,染红了她的白发,染红了她一身如雪地红梅花一般的洁白罗裙。 “无忧,抓紧!”萧越寒拧眉,正要将她拉上来,却只感觉背上忽然被人用剑重重刺入。 感觉到萧越寒的手忽然一滞,花想容猛的抬起头:“寒……” “抓紧!”忍住背上的疼痛,萧越寒深呼吸一口气,紧咬牙关不顾现在这样拉她的力气绝对会将伤口扯得更大的危险,依然吃劲的把她悬空的身子缓缓往上提。 “你们去死吧!”早已经杀红了眼的秦之航顿时将刺入萧越寒背里的剑用力抽了出来,再次狠狠向他身上刺去。 - - ---------- 静语新书《君王侧:和亲罪妃》http:novel.a114771 VIP读者群:69789448 第422章:大结局(3) “你们去死吧!”早已经杀红了眼的秦之航顿时将刺入萧越寒背里的剑用力抽了出来,再次狠狠向他身上刺去。 这回花想容看清了,猛的瞪大眼睛:“不要!!!!!不要!!!!!!” “噗——”花想容惊恐的看着秦之航的剑就这样硬生生的刺进了萧越寒的背上,仿佛是刺中了要害,鲜血顿时顺着他的背他的手臂还有他的嘴,一直滴落到花想容的脸上,手上…… “不要……寒!!!”花想容哭到嘶心裂肺:“你放开我!!!!放手啊!!!放手!!!!” 在花想容大哭着大叫的同时,萧越寒咬紧已经染满了鲜血的牙关,背上灼烧一般的痛楚早已经快要将他的神智颠覆。 可是那个被自己紧紧抓着的女人…… “抓紧!”萧越寒被血染红的手忽然握紧崖边的一块石头,另一条手臂继续强硬的拉着花想容摇摇欲坠的身子:“柳无忧,我命令你抓紧!这是圣旨——” “我不要——寒!我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不要这样,不要让他这样伤你!求求你,求求你放开我,我求你了!!!!啊啊啊啊……” 背上又一次被人狠狠刺入,萧越寒顿时浑身一僵,瞳孔缩紧。 “寒……”花想容颤抖的抬眼看着一次一次被人用剑刺入背上的男人:“寒——!!!!!!!!!!!!!” “抓……紧……”萧越寒咬牙,从腹总涌入的血顺着嘴终于还是流了出来。 “为什么——?!!!!”花想容嘶声大哭:“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错在哪里!我们错在哪里啊啊啊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们?萧越寒!你放开我!放开我,至少我们还能有一个活着,我要你活着!别这样,放开我,放手啊啊啊啊——” “无忧,抓、紧……!”鲜血顺着萧越寒早已经被那长剑一次一次刺的破烂不堪的背上点点滴滴的滑落。 “放开我!!!!萧越寒!!!我不爱你!!!你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牺牲不值得!!!我求求你放开我!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你放开!!!我根本就不爱你,我不要和你一起死,你滚!!!!放手!放开我!!!我不爱你……我不要爱你……我要你活着啊……”花想容奋力挣扎着,几次抬起手想把萧越寒的手推开,奈何他明明伤越来越多,明明再无半点力气,可是那只手却仿佛长在了她的手上一样,无论如何都分不开…… “放手啊……求求你……”花想容仰头嘶声哭着。 “皇上!!!” 远处,忽然传来终于忍不住偷偷从山下冲上来的暗影和一批东寻侍卫,暗影一看到崖边的情形,顿时不敢置信的嘶吼,猛的冲了过去。 秦之航仿佛杀红了眼,满世界都只剩下杀了眼前这个皇帝! 萧家的男人,对他妻子被花谨庭杀害不管不顾!萧家的男人,娶了他的女儿却不爱他的女儿,甚至逼疯了他的女儿将她关进天牢!萧家的男人,把他们秦家人当狗一样的使唤!让他们秦家一辈子俯首称臣!他不服气!凭什么永远被人踩在脚下!凭什么?!他要当皇帝!他要杀了萧越寒!他要当皇帝—— 最后一剑,秦之航从萧越寒的背后狠狠刺入他最致命的心口。 就在那一瞬间,花想容仿佛是感觉到萧越寒一直抓着她的手的那只手猛的一僵。花想容顿时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那个忽然拧眉,汗水滴水,放大的瞳孔中的深邃渐渐消失的男人:“寒……” 厚实的手掌渐渐松了开,就在花想容痛心疾首的大哭着大叫着他的名子的时候,大手忽然猛的又是一阵收紧,萧越寒的双眼闪过一层朦胧…… 那是一层人之将死时,眼中最后的一道光芒…… “不要……萧越寒!萧越寒!!!!!” 仿佛是在萧越寒的眼中看到了最后一道温柔,最后最后的一道—— “来生……不做帝王……”萧越寒咬着牙,忽然对着花想容淡淡一笑。 花想容呆愣的看着他对自己笑,看着他的笑容越来越模糊,直到那双深邃的在看着她时总是习惯隐藏的眼渐渐闭上,那只早已经没有了力气的大手,缓缓的松了开。 心头瞬间碎的七零八落,花想容一起时间找不到方向,整个世界里仿佛就只剩下那个闭上双眼,呼吸停滞的男人…… 来生?萧越寒,为什么我们要走到来生?今生,究竟是谁放弃了谁?究竟是谁将坎坷叠得满路都是,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生……萧越寒,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萧越寒!你怎么可以,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 花想容泪眼模糊中,看到暗影冲了过来将早已经濒临疯颠的秦之航一剑杀死,哀嚎声中,她只能看到那只一直紧紧抓着她的那只手,在马上就要分开的那一刹那,她忽然像是害怕离开他一样,惊慌的连忙反握住那支还没有冰凉的手:“寒……来生,我再也不埋怨任何了,我们做一对平平凡凡的夫妻,我们生一堆孩子,我们不当皇帝,我们只做我们自己,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凌乱的狂风席卷而来,在暗影跪倒在萧越寒身边失声痛哭的那一刻,一阵狂风刮来,花想容瞬间感觉自己被风吹起,紧紧握住的那只大手也随着她一起漂浮起来。 两个人的身子顿时像是失去了一切束缚,一齐自由的向下坠落。 谁也没有松开谁…… 谁也没有…… “萧越寒……”花想容紧紧抱着那个闭着双眼与自己一起坠落的男人,仿佛像是宝贝一样将他紧紧搂进怀里。 第423章:大结局(4) “萧越寒……柳无忧……”花想容紧紧握住他越来越冰凉的手,嘴边忽然泛起甜甜的笑意,眼泪和着他的血一起滴落到脖颈,是热热的眼泪的…… “萧越寒……柳无忧……萧越寒……柳……” 脖颈间那块指甲般大小的项坠,忽然散发出朦胧的光芒…… 空中晃过一道刺目的白光,整个世界仿佛就这么的空了……空空荡荡的…… 花想容,哦不,她是柳无忧。 柳无忧闭上双眼,忽然觉得包围住两个人的光芒好美,美的不可思议。 空中那奇怪的白光一闪而逝…… 在苍山深渊最下边的一条山路上,停放着一匹高大的骏马,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站在崖下的那条儿时玩过的山路上,静静的向上望去。 那上边,是他和容儿一起长大的地方…… 他每年都会来这里一次。 他曾经叫公孙长卿,满身淡淡的墨香,空中忽然飘散过淡淡的清草味儿,温文如玉的脸上闪过一道释然…… “容儿……”他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一拢,仿佛是抓到了一团空气,一团带着容儿身上那种淡淡的花香味道的空气。 空中刺目的白光忽然一闪,他募然抬起眼,看向那道白光消失的方向。( ) 仿佛是有什么东西从上边坠落了下来,当白衣男子赫然睁大深邃俊眸的那一刻,脚下在崖底两侧的岩石上轻轻一点,飞身而起,接住那一团仿佛雪地中盛开的血红梅花,哪知入怀的,却是一个轻盈的人儿。 男子一看清怀中似乎沉睡一般的白发女子,当看清那张脸时,眸色一变,募然飞身旋转落于地上。 男子孤疑的缓缓抬起眼,看向上空,并没有任何的异样,手下却是感觉怀中人儿的体温如常,只是身上有几道重伤。 于空中,忽然响起一道仿佛从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道苍茫的声音。 “还君明珠——” 白衣男子目光一转,猛的垂下眼看着怀中的人。 “容儿……?” …… -------------------------------- 大地苍茫。 北疆国雪岭深深。 着了一身青衣的轩辕奥执酒坐在一座山峰之上,一旁的雪地里的火堆上,正烧着一壶美酒。[ ]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顺手抄来另一壶早已经热好的酒,放到嘴边闻闻,随即豪.放的狂饮,随后带着朗声的大笑。 “奥哥哥——奥哥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有些熟悉的声音,轩辕奥手下一僵,猛的转过头看向身后的蓝衣少女。 “哟呵,小冰盈?你什么时候跑出潜龙殿了?来,坐你奥哥哥身边陪我喝酒!”轩辕奥一见是她,便随意的继续盘腿坐于雪地之上,俊美的眼眸飞扬的剑眉对上山峰对面很远很远的地方。 “额……我那个,我前几天就跑出来了,我还去了东寻国一躺呢……”冰盈喜笑颜开的屁颠屁颠的跑到轩辕奥身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轩辕奥手中酒壶猛的一僵,惊愕的转眼看向她:“你说去哪儿了?” “东寻国啊,我见到你的小容容了!” 轩辕奥顿时放下酒壶,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她,举起壶就要继续喝。 “奥哥哥你别再喝了!”冰盈连忙抬起小手按住轩辕奥的酒壶:“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忘记那个花想容还是什么无忧的女人!奥哥哥,冰盈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追你!” “噗——”刚到嘴边的酒猛的被喷了出来,轩辕奥一阵猛咳呛着了,咳的眼底的都湿了一片的不敢置信的转过头:“咳……冰盈……” “哎呀奥哥哥你不用害羞的,你放心,我只是追你,那个花想容说了,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呢,她说我一定会追到你的!所以奥哥哥你现在什么也不用说,我……啊对了,我仓库里还有几个金叶子没收好,我怕我娘偷偷拿走,我先回潜龙殿去把东西收好哈!你等我……” 说着,冰盈立马跳起身,不给正满脸黑线的轩辕奥一句说话的机会,急冲冲的就跑了回去。 “哎,冰……”轩辕奥忙站起身想要说什么,却见那丫头灵活的身后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顿时,轩辕奥头疼的转过眼,咬牙对着空荡的山谷低吼:“柳!无!忧!”他咬牙。 在同一时间,很远很远的地方忽然传来一道刺目的白光,轩辕奥一愣,不敢置信的看向远方的光芒。 最后的最后,他看着那道消失了的白光,忽然咧开嘴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仿佛是在笑着,可是眼里的一片黯然与悲凄,终究还是埋于身旁的酒壶之中。 从此以后,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轩辕奥依然只是一个人。 没有人陪他吃西餐,没有人陪他睡欧式大床,没有人训斥他日子过的太奢华,没有人推桑着他的胸口说他是小色鬼,没有人能动不动就威胁他要是再这样笑就打掉他一口白牙,没有人能放下帝王与平民间的芥蒂,笑眯眯的扯着他的脸,称他一声铃铛,或称他一声小奥……没有人……没有人…… -------------------------------- 东寻国毅康四年六月初,毅康帝驾崩,享年三十岁。 萧越寒留下圣旨—— 封朝中数位元老摄政辅政,立荣王之子十岁的萧恒为帝,钦点五岁的灵心公主萧灵儿为后…… 特许宫女宁儿与一品带刀侍卫暗影离宫…… …… 暗影与宁儿站在宫门外,淡淡的看着皇宫两个森严的大字。 他还记得几日前,萧越寒离宫之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若是几日后朕没有回来,记得,叫陈大人宣读圣旨。” 然后…… 皇上就真的再也没有回来…… 他终于还是把自己的性命赌在了那个名叫柳无忧的女人身上,终究还是一场逃不掉的宿命。 第424章:大结局(5) “萧越寒——” 扑腾一声,被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和模样非常LOLI的绿色乌龟抱枕同一时间掉落至地上。 柳无忧愕然的看着身上盖的被子,凌乱至极的长发几乎遮住半张白晰的却满是冷汗的脸,有些慌乱的目光中透出一丝不敢置信,猛的抬起头看向黑暗的四周。 这里是…… 二十一世纪,她的家?她的卧室?她的席梦思大床? 手心上忽然蹿上一层汗,柳无忧抬起手,用力掐了一下手臂。 “疼……”低吟一声,脸上的汗却瞬间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轰炸,在凌晨的黑暗中,那张干净又充满倦意的小脸上带着一层不属于她自己的朦胧。 目光忽然定格在墙上的时钟,指针停在凌晨四点半的位置。 四点半…… 她睡觉的时间已经是0点了,那场不可思议的穿越,那场华丽的爱恨情仇,那个东寻国,那个皇宫,那个花想容,那个叫萧越寒的长了一张妖孽至极的脸的男人,那个笑起来诡异非常,腹黑至极狡猾阴暗,理智的让人恨不得杀了他的男人,那个让她爱极恨极甚至放弃了自己所有的梦想和愿望的男人,那一个叫锦王府的一方,一直至皇宫,一直到苍山悬崖,都不曾放开她的手的男人…… 那个让她纠缠了四年半之久的男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原来这一切竟然只是一场梦! 四年半的纠葛,为什么竟然只是她做了四个半小时的梦? 难不成真的是别人说过的,繁华一梦三生过,她这便是繁华一梦四年就过去了吧? 在梦里变成了花想容,在梦里遇到了萧越寒,在梦里经历了那整整四年的爱恨纠葛?!!! 目光深深的看着时钟上的时间按着平日里的规律,顺时针的一点一点的走着,心也随着秒针一步、一步的滴着刺目的鲜血。 “原来只是一场梦……”仿佛是在嘲笑自己,柳无忧忽然咧开嘴,想要笑一笑,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场梦而己,天亮了就忘记了,天亮了她就还是那个一心钻研古典舞的女人,天亮了,她就可以彻底忘掉那个名叫萧越寒的男人,天亮了,她就可以忘记那个世界…… 可是不知怎么的,明明她是想要咧开嘴笑的,可是眼角渐渐酸涩,控制不住的泪水倾盆而下。 彻心彻骨的痛瞬间席卷而来,那种爱上一个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的人,爱上一段根本就不存在的爱情的痛……真的,真的好痛…… 因为她根本就是无处可追寻,无处可以追寻那个让自己忘也忘不了的身影。 可是,那竟然只是一个幻影? 老天,这么悲哀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只是睡了一觉而己,为什么她会做这样的梦! 是穿越书看多了吗?是脑子里已经有了无数的YY遐想,还是梦里边那个女人真的就是另一个自己!天呐,萧越寒…… 脑中再次映出那个笑得一脸邪魅的男人,柳无忧顿时仰起头,失声痛哭。 十指紧紧揪起身下的被子,无声的眼泪一滴一滴淹没进睡衣里…… “小忧?你爸刚才说听到你房间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开门,让妈进去!”房门外忽然响起老妈的声音。 柳无忧连忙擦了擦眼泪,勉强扯开一个大笑容,跑到门边,虽然只是四个小时的梦,可是却仿佛是真的四年多没有再见过老妈一样的感觉,小心的打开房门,笑眯眯的看向站在门外一脸担心的老妈:“妈……” “天还没亮,你在搞什么东西哦!”柳母向她房间里看了一圈,见她床边掉落在地上的笔记本电脑,顿时转眼瞪向正嘻皮笑脸的忽然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儿:“都告诉你以后睡觉前不要看电脑,更不要把电脑放在床.上就直接睡觉,这样你三天两头就摔坏一个,难不成你想让自己以后的工资全放在买电脑身上吗?死丫头!” “妈……我知道错了……”柳无忧紧紧抱着老妈的胳膊,整个人几乎粘上了她的身体,呼吸着妈妈身上的,那仿佛是好久都没有闻过的味道:“妈,我以后一定听你话,再也不浪费东西,再也不娇纵,再也不惹你们二老生气了……妈,我好想你……” 柳母仿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新闻一样,顿时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个忽然像个孩子一样趴进自己怀里,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 “小、小忧?你是不是发烧了?”柳母慌忙抬起手放在柳无忧的额头上。 “没有……” “你昨晚上不是只是去朋友家看电影了吗?谁刺激到你了?你这丫头怎么忽然……” “不是,妈!”柳无忧抬起眼,好依赖的看着自己最爱的妈妈:“我爱你,也爱老爸!妈,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边有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们……妈,我想你……” 柳母终于稍微放松了心情,却还是有些好奇的瞅了瞅像个孩子一样的女儿,打心眼儿里担心这孩子是不是真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只是做一个梦就能忽然变这么乖。 要知道,他们柳家的掌上明珠柳无忧小姐,那可是圈里圈外的娇纵大小姐,唯一正常些的爱好就只是跳古典舞,而脾气也简直是差的不像话,虽然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是这二十四年来,她却也从未让他们当父母的省心过,哪知道,这孩子只是睡了一觉竟然就莫名奇妙的变了…… “哎哟,天都还没亮,我陪你在这里发什么疯。你没事就好了,再睡一会儿吧,我得去告诉你爸一声……你睡吧,你明天还要去上班……” 第425章:大结局(6) 闹钟吵个不停,时针指在早上7点的位置。 一直都没再怎么睡好的柳无忧腾的翻坐起身,抬起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转头看了一眼时间,便仿佛像是有些麻木了一样的起身,下床,进浴室…… 深秋的天气里,一向相当在意皮肤的她是第一次这样无所谓的撩起水龙头下冰凉的水直接往脸上泼,顾不得这样会不会刺激皮肤,她只想让自己清醒。 柳无忧,你绝对不能被一场四个半小时的梦而影响,只是梦…… 即便她真的不想承认那么真实的一切竟然只是一场梦,可是若不是梦,那还是什么呢?她现在还是在二十一世纪,在家里,在父母身边,过着她一直过着的生活,从来都没有变过。 甚至,她没有变成植物人,没有死亡,没有离开,只是睡了四个半小时而己。 若不是梦,那还能是什么…… 所以,即便是一想到一个名叫萧越寒的男人时她就会心痛,她也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不去继续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梦一场,大梦初醒,也就结束了。 可是心头莫名奇妙的不甘还是让她有些挫败,最后竟然胡乱的用力的拍打着水龙头,直到手心里被水龙头旁边的玻璃划破,直到真实的血顺着手心一滴一滴的流进水里。( ) 缓缓抬起被水珠覆盖着的脸,当看到镜子里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时,柳无忧忽然愣住。 镜子里的这个女人是谁? 一头凌乱又青春俏皮的长发,黑白分明的大眼,俏丽的鼻子红润的嘴唇,皎好漂亮的瓜子脸,白晰的皮肤。 明明在圈子里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可是怎么忽然想到自己在梦中一直顶着的那张脸。那个属于花想容的国色天香的美的仿佛仙女一样的脸孔,就忽然觉得自己本来的脸竟然平凡的这么恐怖,仿佛那种在珍珠的照耀下,早已经暗淡的再也无法骄傲的普通的平凡的小沙粒。 是啊,那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又怎么会在现实中会有?所以,她真的只是做了一场繁华的梦…… 仿佛又是在嘲笑自己,柳无忧叹笑了一下,垂下眼看着手心上的血,仿佛是忽然一下子真的完全清醒了,索性将手放在水龙头下好好清洗一下,然后转身找来小邦迪贴好,然后对着镜子里那张真正的柳无忧咧开嘴努力的笑了好半天,才终于说服自己忘记那一场梦。 将满头的长发扎成一条马尾辫,看起来干净又有精神,随便找了一件贴身的休闲T恤穿上,又穿了一条牛仔裤,踏上鞋子,转过眼看向墙上的时间。 “我的妈呀,迟到了……”仿佛是终于把真正的柳无忧找了回来,只见那个女子连忙打开房门,急冲冲的跑下了楼。 “哎,小忧,吃饭了……”一楼餐厅的保姆李阿姨刚将三份早餐放在桌上,擦了擦手想要去叫他们下来吃饭,哪知道只见柳无忧从二楼卧室急急的跑了下来。 “我不吃了,都八点零五了,我迟到了啦……”柳无忧飞奔一样的打开门跑出家门。 在脚步刚一踏出家门的那一刻,柳无忧抬起神采飞扬的脸,看向四周熟悉的一切,呼吸着这充斥着汽车尾气的装满了二氧化碳一氧化碳的“新鲜”空气…… 这才是她真正应该属于的世界…… 忽略心头某一角空了一大块的地方,柳无忧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柳无忧,继续加油! T市市中心古典舞学校,柳无忧飞快的冲进校内办公室,刚一跑进去,只见几位同样是舞蹈老师的人都早已经准备好。 她记得今天,是学校庆典,几位舞蹈老师要同台演出,彩排时间就在早上9点,演出时间是晚上7点。 “柳姐,你怎么才来啊!彩排马上就开始了!快来换衣服啊……”同事小琳看了一眼已经走到8点55分的钟表,顿时无奈的转身把她的演出服扔了过去:“快换上,不然一会儿被校长发现你这个领舞迟到了,肯定会发飙的!” 柳无忧尴尬的笑了笑,抱着衣服连忙跑进更衣间,用着三分钟的速度快速换好衣服,用着一分钟的速度的把头发散开随意的辫成一条长辫。 当手指灵活的在头发上转动的时候,柳无忧眼前忽然闪过,一个讨厌古代发髻、总是在梳头不成功N次后后赌气似的胡乱的辫了两条马花辫就抛头露脸的女人。 手下弄头发的速度顿时减缓了许多,直到外边小琳大声的催促,柳无忧才连忙回过神来快步跑了出去。 两个小时后—— “喏,给你水。”小琳拿着两个一次性水杯递给瘫坐在沙发上的柳无忧。 “谢谢。”柳无忧拉过水杯。 “我说,柳姐你今天怎么了?刚才校长和校方几位领导说你今天的表现心不在焉的,今天晚上就是正式演出了,你究竟出什么事了?我记得你以前跳舞时不会像今天这样忘记那么多舞步啊?” “我没事,就是昨晚上没睡好。”柳无忧抿了抿嘴,闭上眼靠在沙发上长叹了口气,却没想到眼前忽然晃过苍山山崖边,那个紧紧抓住自己的男人。 “不,我估计可能会精神分裂一阵子……”她忽然纠正自己的说法,撇过头,皱起秀眉,看向沙发旁边大镜子里边的那个同样皱着眉的女人。 - -------------------- 静语新书《君王侧:和亲罪妃》http:novel.a114771 VIP读者群:69789448 第426章:大结局(7) 一年后—— “小忧,我们分手吧!” 这是这一年的时间里,老爸老妈给她选的第五个相亲对相,依然是在与她相处不到两个月后,从曾经对她的喜欢直到现在冷漠的主动要求分手。 柳无忧已经对这一切麻木了,只是老爸老妈总说她已经二十五岁了,总要谈个男朋友,然后最好明年嫁出去,本来她一直在推拒,可是又想将心头那个总是抹不去的人抹去,便也逆着心思,同意相亲。 “为什么要分手?”她没有一点被伤到的表情,倒仿佛是在与他探讨今天你吃饭了没有的这样的事情而己。 “我们都是成年人,而且都不再是可以随便玩弄感情的年纪。从我们相处两个月以来,你说过如果合适就会结婚,可是这么久,别说是上.床,更也别说是亲吻或者拥抱,我们连一次手都没牵过,记得我唯一那么几次主动,却全被你胡乱找理由拒绝!小忧,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们大可以和平分手,各走各的路,只是你这种态度实在无法让人继续接受!” “我的态度怎么了?”柳无忧闲闲的搅弄着眼前的红茶魔铁,忽然缓缓抬起眼,淡淡的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虽然他的脸上多了一副眼镜,但看起来还是很好看,多了一丝温文,只是比他更温文的男人她早已经见过了,虽然是在梦里边,但是她也实在对这位没有什么胃口。 这男人是这一年来她相亲五次中见过的最帅而且事业也是最成功的一个,是个上市企业的CEO,身边名媛无数,外表风流实则内里温柔多情,对她也相当忍让宠爱,只可惜,她真的一直都找不到感觉。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传说中那个娇纵的不可一世的柳家掌上明珠柳无忧小姐,已经变的越来越冷漠,仿佛这整个世界里所有的所有都无法融入到你的思想里,你的思想仿佛是每天都生活在另一个我们碰触不到的世界。小忧,既然你的心里藏着另一个人,又何必同意相亲这回事?耽误双方的时间也耽误双方的感情。在你脑中的那个我无法碰触的世界里才是你应有的天地,所以,既然我们如此无法交流,那倒不如和平分手。这顿饭我请,我先走了……” 男人站起身,没有一丝咒骂,依然用着他迷倒万千少女的迷死人的微笑对着用吸管喝着红茶魔铁的花想容笑了笑,随即转身刷卡买单,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柳无忧的视线在那个男人说到,她的思想里只存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就一直停滞住,直到那个男人走出了咖啡厅,她才缓缓移动双眼,看向那个男人走到外边不知何时停放的一辆加长林肯车里,有一个妖艳的女人从里边探出头来与男人拥吻,然后两个人一起乘车远去。 呆滞的目光微微有些变化,染上一层笑意,是嘲讽的笑意。 是啊,她这一年来是对太多的事情冷漠异常,很多事情都进驻不到她的心里,即便她是用这样不亲吻不上.床不牵手不交流的方式与人谈恋爱,但是某些人也不必拿她的罪行来遮掩他思想出.轨的丑陋一面。 柳无忧挑起秀眉,手下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着长颈玻璃勺轻轻又开始搅弄着杯中的液体,然后将吸管放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喝着,仿佛是要将那淡淡的苦涩又带着淡淡的奶茶香全都融入心头。 该死的! 忽然,柳无忧猛的一下将手用力拍在桌上,惹来四周众人的注目,她无所谓的瞟了一眼那些投来的视线,拿起身边的小包,套上外衣,转身悠然的走了出去。 这一年来,她除了总是表面上维持着自己一切的态度和生活方式,她除了用不属于自己的冷漠来隐藏住自己内心里的惊恐和压抑,如果没有冷漠的面具,估计她早已经不够坚强的扑进哪一片虚幻的倒影里,哭个惊天地泣鬼神。 这家咖啡厅的地点很好,一走出去,便是一片蔚蓝的海,依然是深秋的天气,在深秋的傍晚站在海边,就根本就是一个疯子的行为。 因为海风刺风冰凉,冷风直接钻入毛孔里,让你一时半刻也温暖不回来。 可是柳无忧,却是大步走到海边,清冷的视线看向海表面上那一片空阔:“萧越寒,如果你是真实的存在的,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明明回来了,为什么我明明摆正了自己的整个世界,却忽然发现,我竟然摆正不了自己的身影……” “如果,你是虚幻的,你只是我一场梦里的主角,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只是一场亘长的梦,就能让我整整一年都无法忘记……” “那个叫萧越寒的男人,那个东寻国的帝王,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忘记?” 海风吹来,撩起披散在身后的长发。 柳无忧缓缓抬起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心口。 在心口这里,有一道深深的剑伤的疤痕。 这疤痕本来是花想容身上的,是那一次她服过轩辕奥的假死药时,为了演的逼真所以让自己在萧越寒的怀里硬生生的受了一剑。 所以,所以她才会把那一场梦记住了整整一年,所以,所马她无法欺骗自己那一些真的只是一场梦。 所以,所以她知道,在那一场爱情里,她最最后悔的事,就是那一次假死,那一次的离开。所以这个印迹,才会随着她回到这个世界吧? 如果那是一个真实的世界,那么,萧越寒……你是不是已经转世投胎,忘记了那个名叫无忧的笨蛋? 第427章:大结局(8) “那一剑刺得太温柔,有痛的感觉,却找不到伤口,回眸旧日的阁楼,伊人痴等候,雨中倩影已消瘦,逃不脱别恨离愁,记忆变腐朽,重新解释的理由,是红尘看不透…… 借酒消愁的念头,只能放开手,只身闯入身不由己的春秋…… 湖畔落日踏水流,孤剑一柄泯怨恨,江山如画却独爱美人,凄凄切切风雨行,香消玉殒何人问,且等来世共享天伦。那天一去不回头,我何忍怪你无情远走,回眸消失的阁楼,伊人痴等候,只身闯入身不由己的春秋……湖畔落日踏水流,孤剑一柄泯怨恨,江山如画却独爱美人,凄凄切切风雨行,香消玉殒何人问,且等来世共享天伦,逃不脱别恨离愁,记忆变腐朽,重新解释的理由,是红尘看不透,借酒消愁的念头,只能放开手,只身闯入身不由己的春秋……湖畔落日踏水流,孤剑一柄泯怨恨,江山如画却独爱美人,凄凄切切风雨行,香消玉殒何人问,且等来世共享天伦……那一剑刺得太温柔……” …… 身后的咖啡厅里,播放了N首浪漫多情的英文爵士乐后,忽然响起这样一首歌。 柳无忧的目光微微一转,看向身后已经展开醉人的霓虹灯色彩的咖啡厅,这才终于觉得有些冷了,不由得勾起唇淡淡笑了笑,抬起双手圈住自己的双臂,走到咖啡厅对面停放的车里,看也不看驾驶座上有没有人:“我想回家。” 这车本来是她和那个刚刚分手的男朋友一起乘坐的,哪知那位大哥出手这么大方,竟然就直接把车子扔在这里,让别人开另一辆车把他自己接走了。 那么,这辆法拉利是不是就算是分手费了? 柳无忧不由得嘲笑自己,看向空空的驾驶座,这才想起,这个车子已经没有司机了,不由得闭上眼,蜷缩起已经冷的彻心彻骨的身子,坐在车后边的位置上,蜷缩的躺了下去,闭上双眼,长长的叹息。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觉得仿佛是被全世界都抛弃了…… 直到,整个人的脑子陷入一片晕眩与混沌之中。 “小忧!小忧!醒醒……徐医生,我女儿怎么还不醒?你不是说她只是吹了太多的海风感冒了吗?都一天了,她怎么还没有醒?”老妈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吵闹个不停,柳无忧被扰的受不了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 “妈……”柳无忧沙哑的低低开口唤了一声。 “小忧!”柳母怵然转过头,一见柳无忧半睁着眼睛虚弱的看着她,心疼的眼泪顿时落了下来,连忙坐到床边,握紧柳无忧的手:“小忧,不就是和男朋友分手了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怎么让自己吹了那么久的海风,感冒了还窝在车里睡了一整晚!车里边连暖气都没有开,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小忧……” “妈,我没有伤心……”柳无忧艰难的开口,只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样,明白自己是感冒了,不由得无奈的笑了笑:“我没事,妈你别担心。” “你这丫头还说呢,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前天晚上找到了一整晚,昨天凌晨才在那家海湾咖啡厅门口的车里找到你,你知不知道你当时吓死妈妈了,你当时脸色白的不像话,就那样晕在车里……你……” “好了,她都醒了,你还唠叨个什么,让小忧好好休息,有什么话等她身体好了再说。”柳父叹息着将妻子搂进怀里,俯下头看了一眼半睁着眼睛发呆的柳无忧:“你先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呆会儿叫你李阿姨炖些汤给你喝。” 说着,柳父搂着柳母走了出去。 柳无忧淡淡的看着房门被关上,垂下眼看着身上盖的被子和四周的一切,知道自己是在自己的房间,长长的叹了口气,闭上眼,放任自己沉睡。 她好累…… 真的,好累…… “小忧这一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从一年前那一天晚上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醒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柳母一边下楼一边絮叨个不停,紧皱着眉头:“我一直以为这孩子可能是之前偷偷和谁谈恋爱被伤到了,所以这一年给她安排了好几次相亲,想让她把心思收拢回来,哪知道这孩子现在每天究竟在想些什么,不再像以前那么爱说话了,虽然现在乖的让人欣慰,也知道心疼咱们两个,可是这孩子现在真是让人担心……” “儿孙自有儿孙福,小忧也不是孩子了,也许她只是长大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呱噪而己,我看这孩子现在很沉稳,挺好!” “哪里长大了?要是长大了,又怎么可能吹了一晚上的海风,还放任自己在车里边晕倒……你说,小忧会不会是中了什么邪?这一年来我总感觉小忧有些时候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事情想得那么出神,仿佛连灵魂都窍了一样……” “你可别这么神神叨叨,女人老了要是都成这样样子,我倒还是希望我女儿以后嫁人后既然像现在这样,乖乖的安安静静的……” “你这老不死的你嫌弃我了啊你……” “我哪里会嫌弃……” “你就是嫌弃我,明天我就带着女儿离家出走,我看你这老不死的还敢说我什么……” “老婆……” …… 第428章:大结局(9) 一个月后,柳无忧被学校领导及所有师生投票提名前去参加市内一场新上市不久的公司举办的慈善晚宴。 当然,除了学校的提名,还有一份神秘的邀请涵直接寄到她家里。 当天晚上她回到家时,老妈就把邀请涵给了她。 那封邀请涵里是一行苍劲有力的钢笔字,这字体她总觉得好像是有些眼熟,却是又想不起来,不过她很好奇,那家新上市的叫什么约翰的总裁为什么会这么主动的邀请她前去参加慈善晚会。 虽然老爸老妈在上层社会里有一定的地位,但是似乎她柳无忧曾经花名在外,而这一年又对人冷漠异常,已经没有人对她会有什么好奇心或者猎艳的心思了吧? 何况这位听闻是一年前忽然凭借一件至少有一千多年的古代衣服和一柄同样至少有一千多年的古代配剑一夜间成了众所周知的新闻人物,身价也是一夜间总价值超过五亿! 单是那两样至今位置最珍奇的古董就足够叫那个神秘人拥有的金钱超乎想像,各地的报道纷蹋至来,只是没有一则报道里有过那个神秘人的照片。 那个神秘人真的很神秘,少数知情的人只是知道那个人一夜间凭借两样古董而身价惊人,之后那个人似乎是消声觅迹了几个月忽然再次出现,以两亿的资金将市内一家中上等外企集团收购,做上该集团的大股东,从此这个一直只是处于中上等位置的集团在不超过半年的时间里,在股市中如神话一般的增长了三个百分点,又用了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成为了该市内外企集团的领头人,只是至今这个神秘人一直都未露过面,可是身价已经直接从仅仅几亿直线上升到几十亿,估计再不出一年,该市内为数不多的百亿身价的传奇人物就又会多出来这么一位了。 所有人都只知道外国友人对这位神秘人的称呼为约翰,所以众人也称之为约翰先生。 这一次的慈善晚会,听说这位神秘的约翰先生是打算终于抛头露面一次。 只是柳无忧不明白,她与这人没有任何瓜葛,怎样一个人物这样一个从不曾在在媒体面前甚至所有人面前露面的神秘人,会特意邀请她? 本来只是学校统一提名的事情她就觉得事有蹊跷,按说在职场中不可能有所有人都会支持你喜欢你这一个人,但是这两天的事情却蹊跷的出乎意料。 让本来并没有打算参加这样场合的柳无忧忽然有了一种好奇的心理。 或许,或许是心头有一股蠢蠢欲动的莫名奇妙的怪异想法蹿上心头,她总觉得那个叫什么约翰的男人,邀请她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她是去,还是不去? 第二天傍晚。 柳无忧终于还是被相当八卦的老妈硬牵着手打扮完毕前去那家邀请涵上所写的酒店。 当车子停在酒店门外时,老妈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的告诉她一会儿一定要表现的矜持大方,告诉她,已经二十五岁了真的应该多多对身边出现的男人用些心思,别总是不把交男朋友和结婚不当回事等等等等……总之就是一直在告诉她,对这样一个每年中难得的上流社会集会类的活动不可轻视,要让她好好表现她的大家闺范……说什么虽然高攀不上那位神秘的约翰先生的类型,但至少也要找一个能让她生活富足美满的爱她的男人等等等等…… 柳无忧早已经自动形成左耳进右耳出的良好习惯,脸上不敢有任何的不耐烦,只是目光一直只是淡淡的看着这家富丽堂皇的Bluesky酒店。 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那感觉她一时抓不住,反正就是轻飘飘的,很怪异,是一种奇怪的预感,可是她却不知道这预感代表了什么,因为她根本就理不清头绪。 视线一直定格是酒店的门口,老妈还在耳旁唠叨着,直到车子旁边忽然又停了一辆黑色酷眩的劳斯莱斯时,直到车里边的男人缓步走进酒店。 直到柳无忧的目光终于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时,柳无忧顿时倒抽一口气。 好熟悉的背影…… 让她在心头纠缠了一整天的怪异感觉忽然就是要呼之欲出一样,顿时,柳无忧不知怎么的就是控制不住的一把打开车门,抛下还没唠叨完的老妈,直接提起自己的礼服下摆,快速的奔了进去。 “哎,小忧……”柳母一见女儿这一年多来少有的这种疯狂的模样,顿时连忙也下了车快步走进酒店。 柳无忧跑在即将追上那抹熟悉的黑色背影的那一刻,眼前忽然蹿进一道汹涌的人群,慈善晚会开始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一群人都在这个时间到达,那些年轻的人都急冲冲的跑了进去,特别是许多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人更是多的吓人。 柳无忧彷徨着想要挤过去,可是当她顺利的走过人群时,那抹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心头顿时仿佛又一次的落空了一样,柳无忧垂下眼,看着这洁净的仿佛镜子一样的地面上的自己的倒影。 “小忧,你怎么回事?”老妈终于赶了上来,一见柳无忧呆站在门前一动不动的模样,顿时走上前:“你……” “妈……”柳无忧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柳母连忙抬起手探了探柳无忧的额头。 柳无忧没有躲避,只是目光直直的盯着前边电梯两侧摆着的展架上边的字。 那上边写清了这场慈善晚会的主办人的姓名。 上边写着三个大字——约翰?萧! 第429章:大结局(10) 柳无忧在看清楚上边那三个字后,整个人都处于游神状态,只知道妈妈将自己的手挽在她的胳膊上,被动的跟着老妈一起走了进去。 这样高级的上层名流宴会,柳无忧不是没有参加过,虽然只是参加过几次,而且那么几次她都是很无聊的坐在一旁而己。 她并不喜欢这些被金钱熏臭的男人,更也不喜欢这些势力的男人,曾经如此,现在也依然如此。 可是这一次,一走进去,她的目光就一直在里边搜寻…… 直到宴会开场,醉人的乐声响起,慈善拍卖,聚餐,甚至是跳舞,包括一切一切,全都入不了柳无忧的眼。 老妈让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暂时休息,即便是再希望女儿找个好男人,但见她这么一会儿脸色僵白的不像话的样子,终究还是不忍心让她再去伪善的笑着去面对什么,便陪在她身边倒了杯热水:“小忧,你跟妈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有个人?” 柳无忧手下微微一僵,猛的转过眼惊愕的看向柳母。 一见她这表情,柳母顿时叹了口气:“妈说的没错是吧?那你告诉妈,你喜欢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你们没在一起?又为什么你心里明明有人,却还是接受妈的每一次安排?” “妈……” “LadiesandGentlemen,Let‘sraiseourcups!” 慈善拍卖结束,当宴会开始时,柳无忧正想跟老妈说的话顿时被台上的主持人打断。 “今天的慈善晚会是由众所周知的约翰先生赞助,包括一切拍卖的物口全由约翰先生个人支出。” “而大家这一年多来似乎都对我们的约翰先生有所好奇,今天约翰先生开的这场慈善晚会本来也是并没有打算出面,但是因为众人的反响声与好奇声太大,约翰先生先生终于决定出面敬大家一杯酒,祝今夜所有到场的慈善家们,玩的愉快,玩的尽兴!” 本来一直僵坐在沙发上的柳无忧一听到那人马上就要出来了,突地一下站起来,吓了柳母一跳:“小忧……” “让我们,隆重有请今夜慈善晚会的主办人,有请——约翰?萧!” 就在柳无忧垫起脚尖努力向前边的台上看的时候,只见依然还是只有那个主持人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约翰先生出来。( ) 忽然,台上有人小跑着走了出来,看起来像是酒店的工作人员,那人跑到主持人耳边说了些什么,主持人顿时满脸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嘿嘿一笑:“诸位,约翰先生的公司临时有急事,已经于两分钟前离开酒店……不过,虽然主办人不在,大家也千万不要失望,我们今天晚上还是要……” 主持人安抚众人的话已经完全入不了柳无忧的耳里,整个人只觉得心中轰然巨响,仿佛是有着什么东西一直在牵引着她。 “小忧,你干什么去!”柳母忽然站起身,连忙想要抓住忽然转身就向外跑的柳无忧,却没想到柳无忧穿着高跟鞋小礼服竟然还能跑得这么快……吓得连忙追了上去,实在不知道这丫头今天究竟是发了什么疯! 柳无忧跑出电梯,跑出酒店,正好看到二十几米外的那黑色辆劳斯莱斯的车门打开,那个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衣西装的男人俯下身坐了进去。 而就在那男人坐进车里的那一瞬间,柳无忧看清了他的侧脸,顿时心头犹如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了一般,不管不顾的飞奔上前:“萧越寒——” 车门在她刚喊出声的那一刻绝然的被关了上,车子绝尘而去。 “萧越寒!”柳无忧瞪大双眼,眼看着那辆车缓远去,连忙奔上前拼了命一样的追着:“停下来!!!!萧越寒!!!!萧越寒我知道是你!停车——萧越寒——” …… 深秋是最喜欢下雨提季节,冰凉的雨在她奋力向前奔跑的那一刻倾盆而下,而前边那辆车却是速度越来越快,直到转上不远处车流量稀少的高速公路时,柳无忧奋不顾身的一点也顾及不了自己的形象快速奔去,那车看起来开得很快,但实际仿佛是在故意躲着她却又想让她跟上一样。 熟悉的被某一个习惯玩权术的男人耍弄的感觉让柳无忧更加确信那个什么约翰先生绝对就是萧越寒!越寒就是约翰!他一定是萧越寒!一定! 没有人可以长的一模一样,连名子也这么巧合的一样的…… 她足足跟着跑了将近二十分钟,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早已经花掉的装容,露出本来干净素气的脸,满身昂贵的晚礼服也被雨水冲刷的冰冷的服贴在身上,脚上的高根鞋似乎是断了一只,跑起来相当费劲。 忽然,柳无忧停下脚步,看着那辆越走越走的车子深深的喘息。 “混蛋!我叫你跑……”柳无忧忽然弯下身,脱下左脚上的鞋子,抬起手狠狠的向着前边远远的那辆车砸去。 很好,砸到了。 只见那车依然继续向前行驶,仿佛坐在里边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该死的!别跑——!!!!等等我——萧越寒——”见他们不为所动,柳无忧顿时气愤的跳脚,咬着牙只穿着一只高跟鞋快速向前追。 第430章:莫失莫忘-大结局(终) “啊——”只穿了一只高根鞋的右脚忽然在被雨水冲刷的发亮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骨头错位的轻响。 柳无忧顿时低叫一声,整个人随着崴到的右脚重重的跌向冰凉的地面。 “呀!” 雨水继续毫不留情的冲刷着她早已经冰冷了整整一年零一个月的身体,这一摔,仿佛是真的把她摔清醒了。 柳无忧爬坐起身,目光呆滞的看着冰凉的地面。 她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么疯狂的追着人家的车跑?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萧越寒,他又怎么不会停车?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萧越寒,他又怎么会放她这么可悲的在大雨下追着车跑?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萧越寒,他又怎么会不来见她,却用这样的把戏来继续伤害她? 难道那些一次一次的错过都还不够吗? 不,这个人不是萧越寒……只是她的错觉,只是一个熟悉的背影,熟悉的侧脸而己……她不是萧越寒…… 不是…… 仿佛是终于清醒了一般,柳无忧顿时咯咯的笑了出来,随即跌坐在冰凉的高速公路的地上,仰起头失声痛哭…… 雨好像是忽然停了,整个世界都安静的吓人。 柳无忧咧开嘴,又是笑又是哭,却是哭着哭着,感觉好像是四周明明还有着大雨哗啦哗啦下着的声音,可是她的头顶,却是一点雨都没有了。 不由得,她猛的睁开水被泪水模糊的双眼,赫然看到一双设计出众的黑色皮鞋,缓缓抬起眼,扫过那一身黑色的西服,只见一个俊美如神的男人笑得仿佛像是一只妖孽一般的看着自己。 这个男人手中撑着一把大大的黑伞,深邃的星目配合着挑起的剑眉,炯炯有神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如此狼狈的自己。 这个男人如同她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见过他时那样,双眼灿若星辰,勾起一抹邪肆诡异的笑,身材不用说,只消一眼,就绝对相信这种人如果出现在一场春.梦中,就一定会被某些狼女什么也不顾的反扑在床,于是,才会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发生…… 男人挑起斜入鬓的剑眉,笑看着那个仰起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女人。男人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刚刚被某个女人扔到自己车上的鞋子,极为绅士的俯下身看着她:“小姐,你似乎掉了东西。”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熟悉的自负…… 柳无忧眼中的一团湿气忽然消失,只剩下眼中的一片不解。 他是不是不认识她?因为她现在的脸只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柳无忧的脸,他是不是不认识他? 就在她一直发呆一直在心里发现疑问的时候,男人缓缓俯下身,将手里那只鞋子轻轻的帮她穿上,然后轻轻的扶着她站了起来。 柳无忧浑身的狼狈,从头到脚全都是滴哒哒的雨水,素净的小脸被冰冷的雨水冲刷的发白,整个身子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栗,却还是仰起头,圆睁的大眼里满是不敢置信,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可是他就是这样,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你……”她试着开口,却发现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是不是,要先问一句,你好,我叫柳无忧,请问你叫什么名子? 或者,难道她现在应该问,你好,约翰先生,请问你有兴趣知道我叫什么名子吗? 柳无忧只是瞪大了双眼盯着他狠狠的看着,男人深邃的目光淡淡的迎视着她的目光,一支足够遮住两人的大伞仿佛是包围了仅仅只有两个人的世界一样。 这样算不算是浪漫? 就当柳无忧在萧越寒那么深情的眼中仿佛是看到了熟悉的一切,连忙的咧开嘴:“寒……” 男人脸色微微一变,拢起剑眉。 柳无忧顿时僵住,呆愣的看着他似乎是因为她这样的称呼而非常不高兴的模样,难道他忘记了她?或者这个人只是一个转世投胎而来的根本就不记得她的一个男人? “无忧姑娘,不要以为你对萧某人如此亲密的称呼,更不要以为跟萧某人有过四年半的过去,就可以抹煞恶意破坏他人财产的行为,我的车子被砸坏了,你决定要怎么赔?” “嘎?”柳无忧顿时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忽然笑的诡异的男人。 以她以往的经验来说,这个男人每每露出这样的眼神时,都是在算计眼前的人…… 男人忽然邪魅一笑,上前一步,一把将浑身湿透的她霸道的搂入怀里,俯下头,暧昧的贴在她冰凉的耳边:“女人,那车真的很贵……” 柳无忧被动的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热力,将她整个冰凉的身子温暖了起来,一瞬间,竟有些头晕目眩。 感觉到怀中女人忽然无力的向后一仰,男人顿时收紧手臂,募地将手中的雨伞扔掉,将她横抱起来,转身向着那辆停放的车子走去。 “你要做什么?!!”柳无忧赫然瞪大双眼。 “我们要先研究一下赔偿问题……”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家,我们的家。” …… (—本文完—) - 静语新书《君王侧:和亲罪妃》http:novel.a114771 ----------------- 本书正文大结局,下一章开始是番外,番外都不长,而且更新会很快,只是某静希望给予幸福的某些人,都送一些小小的故事,希望亲们继续喜欢番外里的情节。 番外目录: 1、众位亲们强烈要求写的后期的萧越寒独白~(推荐指数★★★★★) 2、此爱无垠:萧VS无忧甜蜜番外(推荐指数★★★★★) 3、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推荐指数★★★★★) 4、天下无双:轩辕VS冰盈番外(推荐指数★★★★★) 5、大爱晚成:萧恒VS萧灵儿番外(推荐指数★★★★★) -------- VIP读者群:69789448 番外卷:萧越寒独白(1) 萧越寒独白(1) 花想容逃走了。 我在子时的城西后门因为四散的毒烟而没有成功将花想容擒回来,看着那个晕撅在公孙长卿怀里的女人,那一瞬间,我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希望那个女人能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或又笑的很妩媚的只想将我的全部神智勾走,只是当看到那个向来逞强向来聪明的可以的女人那么无力的晕倒在公孙长卿的怀里,尽管我明白她只是中了烟雾中的毒,尽管我只是想抓回那个女人让她知道背叛我萧越寒的下场,从我锦王府中逃走的下场究竟会如何的让她后悔,可是就在那个女人被公孙长卿抱离的那么一刻,我忽然有一种冲动,要把她抓回怀里。 即便,代价是不无法忍心再去惩罚她任何。 可是那个女人还是被人带走了。 我以为自己只是不甘心,一如当年亲眼看着母亲被毒死的那一刻,我不甘心于花谨庭下的毒手,不甘心那时小小的自己没有能力去反抗去救母亲。 现在,或许是不够甘心,不甘心那个总是在我眼前跳来跳去,与我一同演着爱与被爱的戏,与我一同演着报复与被报复的戏,更是与我一同走过来的那个女人就这样彻底离去。 暗影回来报,说那些白衣女子应该是来自于那座神秘的岛屿桃花坞,我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听过的关于桃花坞的故事。{ } 几次派人前去寻找,却终没得到任何结果,一如传说中说的一样,不管是任何人任何办法,都没有办法穿越过那道那是迷宫般的迷障,靠近不了那个女人此时躲避的地方。 这一天,便是我萧越寒这十多年第一次忽然拥有了挫败之感的一天。 不,是当我一次一次对那个女人施压,却看着那个女人一次一次的用着她的小计谋躲避了过去的时候,我便已然对这个忽然称自己叫柳无忧的花想容有了挫败之感。 她不似曾经的花想容那般单纯可爱又简单的像是一张白纸,除了骨子里相同的坚韧与临危不惧,这个称自己为柳无忧的女人仿佛是一张早已经被溢染过的早已经失去原色的薄纸,她懂得反抗,懂得利用自己身上的一切资源来勾.引迷.惑以来换取她所想要的东西。 这个女人复杂的上人无奈,曾经有那么几次我都觉得这样一个仿佛早已经被世俗磨的心灵不再那么透彻的女人不值得我对她会产生那些奇怪的感觉。 可是,当每每想起她站在我的面前将去子汤喝下的那一幕,每每想起她给的那一巴掌,我萧越寒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打的一巴掌。 每每想起那个女人明明心碎欲裂,明明满眼的眼泪却硬是收了回去,对着我冰冷又绝然的笑着的那一幕。 我仿佛是看清了这个总是耍着小心计,同样的狡诈,同样的会利用卑鄙的手段,同样的知进退更也知道要怎样才会最好的隐藏的一个极度聪明又常常会反被聪明误的女人。 夜凉如水,月朗星稀。 乘着莫名觉得有些孤寂的月色,我走向锦王府山后的静心庵。 那座庵放着水盆的角落里有着几根不小心梳断的发丝,我莫名的看着那些发丝发呆,眼中晃过那个女人的一颦、一笑。 于是我终于发现,对于那个总是将她的小聪明露于表面,把她其实足够憨厚又其实有些单纯的心思藏于表白的女人,她所适合的便是一片没有束缚没有皇家更也没有我萧越寒的地方。 怎奈,隐约中感觉到自己藏于袖中的双拳紧握。 怎奈,依然不够甘心。 只是究竟,是不是不甘心,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清楚。 当忽然接到一个名为白若水的女子传来的密函时,我冷笑,原来不过是一场家家酒,一场公孙长卿那厮也同样被一个普通的女子算计的悲剧。 我站在船上,双目清冷的看着那个一身素衣的女人依赖的依靠在公孙长卿怀里。 本来心中早已经算计好的对那个女人的重重的一击,却终于感觉到被一丝勃发的怒气所掩盖。 那个女人,那个还未被我休弃的女人,如此光明正大的窝在那个男人的怀里,笑的那么甜美,那么真心。 于是,当我看到那个女人因为发现我们的存在而惊慌的瞪大双眼时,一丝报复的快感开心中汹涌着。 我勾起惯有的一丝微笑,看着那一对站在那艘飘悠的小船上两手相握的男女。 我看着手下的人飞了出去,看着公孙长卿拔剑而起,看着那个明显眼中闪出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的女人的嘶叫。 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担心,赤.裸.裸的对着那个公孙长卿的极为真心的担心。 她爱上公孙长卿了? 在察觉到这一切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真的生气了。 真的,多少年来戴着一张假意的面具,怒不成,喜不成,惟独只有那张时常挂着连我自己都看不懂的笑意。 本来并未对公孙长卿下杀心,毕竟是当朝右丞相,即便是杀了他父皇也不会对我如何,只是,我本是想让那个公孙长卿亲眼看着花想容被我抓走,亲眼看着这个被他带走的女人被我亲手抓回去。 可是,就在看到花想容哭着紧紧抱住浑身是血的公孙长卿的那一刻。 没错,就在那一刻,我想杀人。 只因为那个抱着公孙长卿大哭大喊的女人,只因为那个不曾在我面前那么软弱那么依赖过,却只在那个公孙长卿面前才敢流眼泪的女人。 - - ======================= 今天开始会写《废弃王妃》的番外,番外的顺序大概是: 1、【众位亲们强烈要求写的后期的萧越寒独白~(大力推荐※)】 2、【此爱无垠:萧VS无忧甜蜜番外(大力推荐※)】 3、【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大力推荐※)】 4、天下无双:轩辕VS冰盈番外(看情况,还在犹豫写不写=。=) 5、大爱晚成:萧恒VS萧灵儿番外(看情况,也是还在犹豫写不写~) 每篇番外都不长,喜欢的亲们请继续跟下去,每天尽量稳定三更哈~~~~ 萧越寒独白(2) 公孙长卿死了。 所有人都看到侍卫的那一剑刺穿了他的要害,虽然角度有些模糊,但是当他落入水中就再也没有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男人死了。 我以为我胜利了。 凭借着我多年的运筹帷幄,凭借着多年的骄傲,与早已经习惯的那一星半点的自负,我冷冷的站在那个女人的身旁,看着她放下那支一直架在我脖子上的长剑,声嘶力竭的哭着趴在船边。 她大声哭喊着,我以为会她哭到崩溃会哭到晕撅,怎知那个身中寒毒多年,身体早已经并不如表面这么健康的女人忽然转过身,又一次狠狠给了我一个巴掌。 不是没有看见她抬起手,不是没有时间去握住那只挥下来的手,只是在抬起眼看向她满脸是泪的模样时,我呆愣了那么一刻,于是,人生中第二次被人打耳光,也同样是被这个女人第二次煽了一巴掌的手,近乎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转身跳进冰冷的河水里。 “无忧!”我募然回过神,看着她没入水中的那一刻似乎心头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 很疼。 也不知是怎么了,在看到那泛起无数波澜的水面时,我竟然也学起那个疯女人一样的模样,在暗影的惊呼声中跳进水里。 那个女人似乎是被这冰凉的水而冻到手脚抽筋,明明刚开始看到她在水里扑腾的像模像样,可是她越游越慌乱,直到最后渐渐无力的向下垂去。 总是这样喜欢逞强的女人。 感觉到她的呼吸渐弱,但此时离水面还有些距离。 于水中,看着那个闭着双眼无力挣扎的女人,我不知自己是该冷笑还是该嘲笑。当然,嘲笑的只是自己,嘲笑着我萧越寒竟然也有一天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好,我承认,在刚刚那一颗,我感觉到一丝仿佛要彻底失去这个女人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找不到理由,只是知道那个喜欢争强好胜的,不是那种单纯的让人不忍心去碰触的一个哪里都有着一点点小污点的女人。 只是知道这个做事情总有她自己的理由,不管对错,只要她耍起小聪明与你做对时总是会让你忍不住想笑的小女人即将离开。 于是,俯下头在她嘴边灌输真气。 以自私为由,把这个总是让我想要发自内心的笑一笑的笨女人束缚在身边。 我没同意,她连死的自由都没有。 只是当带着她上了船,冷冷的站在她身边看着那个女人翻过身嘶心裂肺的喊着公孙长卿的名字的那一刻。 原谅我,我竟然有那么一丝心痛,有些发酸,也有些发疼。 “你爱上公孙长卿了,是么?”我缓缓俯下身,轻轻抚摸着她冰凉又苍白的小脸,拧过她的头让她看向自己。 我说,你若想为他报仇,就自己来吧。 然后,仿佛是如所预料中的一般,她忽然抽出一把剑,冲向我…… 我听到她绝然的嘶吼中的愤怒,听到她的心痛与悲哀。 我猛然转身一把打落她根本就拿不稳的剑,把第一次在我面前精神这么狼狈的她禁锢在怀里,听着她的咒骂她的嘶吼,听着她的尖叫和她大喊着要我杀了她。 我竟然还能笑出来,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笑脸,会不会很恐怖。 我俯下头,一口咬住她的脖子。 我想吸干这个女人的血,吃光她的肉,把这个女人生吞活剥进我的身体里,让她再也无法逃走。 尽管,我早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徘徊在占有欲或者感情之间。 把那个女人带回锦王府后的第五天,父皇去世了。 一切依然如我所料定的那一般,荣王败退离开,父皇留下圣旨,传位锦王萧越寒。 在守灵时,王府中有人来报,说花想容醒了,醒了几天却一直没有吃东西也没有说话更也没有起床。 我冷笑,随她去。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会傻到这种地步,我绝对怀疑她不是那个柳无忧。 直到王府中又有人来报,说花想容起身了,甚至叫身边的丫鬟为她找一切可以补身体的东西,吃的多,喝的多,睡得多,甚至常常在夜晚研究王府中的路线。 那时,我笑了笑。 没再去理会,只不过安排了一些人,等着那个我早知不会安份的女人自己跳入虎穴。 于是,几天之后,她逃出了锦王府,却依然还是被侍卫抓了回来。 在她被人扔在我面前时,侍卫说,不得己点了她的穴,因为她拿着金钗以死相逼。 后来,本来我冷笑着奚落她,怎知那个女人忽然站起身,站在我面前,一步一步的逼进。 她说,萧越寒,你爱上了我! 我恍惚了一下,明知这是这个女人的激将发,这个女人就是如此,常常在心里有些小小的坏主意,然后不管说出的话是对还是错,反正她就是说了错了,然后等着结果。 于是,我在恍惚过后,忽然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只是想奚落,想让这个确实是让我有了一丝感情确实是让我似乎是有了一些弱点的女人难堪,于是,我抱住她,我说她是…… 残花败柳。 然后,我吻上那个呆住的女人的唇,咬破她的舌头恨不得真的真的把她吞进去,直到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感觉到她的虚弱,感觉到她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才狠心的放开手,任她像片落叶一样,颓然的倒在地上。 那一天开始,仿佛我和这个女人之间于感情上的明争暗斗,才算是正式开始。 萧越寒独白(3) 我将花想容关进了乾天宫里的密室,叫宫女给她沐浴更衣,在她的脚上栓了一条铁链。 是惩罚,惩罚那个女人屡次的逃脱。 其实做皇帝并不是我所乐见的结局,只是东寻国的天下,一切的一切,所有的重任全都押解而来。 当登基的那一刻,心头没有汹涌澎湃的感觉,只是忽然感觉到,自己好像是不能呼吸了。 很重。 这片如画的江山,其实我并不爱它。 如果人生可以选择,我会选择在十岁那年拉着母后去御花园里玩,兴许就可以逃开这场宿命,于是我就看不到花谨庭,看不到母后被毒死,也就不会从十岁开始只想让自己强大起来。 也许,一切就可以简简单单的,让荣王去做他喜欢做的皇帝去。 于是,我就可以纵情于山水间,连王爷也不做,做一个普通的百姓,日初而作,日落而息。 其实,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满腹野心的萧越寒,他要的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生,不要仇恨,更也不要那么多的算计。 我早就已经累了,可是当人生的轨迹注定这样一步一步的逼着你无法向后退去时,你就必须向前进。( ) 身上穿着重重的龙袍,仿佛是这辈子最大的束缚。 可是当坐上龙椅,听着下边一群人高呼万岁的那一刻,我闭上双眼,感觉到那颗其实只是想要平静的心早已经听不着自己实际的想法。 我必须按着这个已经注定人生向前走,如果没有差错,或许我就会当这一辈子的孤家寡人。 那一刻,我坐在龙椅之上,仿佛是听到一个女人在自己耳边大声嘲笑。 是花想容的声音。 我好像是听到了那个女人悲愤又开心的嘲笑我,她在笑我,笑我从此只是一个孤家寡人。 于是,我也笑了。 笑着承载这重重的江山,承载起这片我根本就不爱的责任。 我多么希望自己不是皇帝呵…… 物是人非事事休。 这是我在登基之后第一次去看她时,在她扔在地上的那个纸上看到的句子。 我冷笑着走上前,本只是好奇这个忽然碰起文房四宝的女人会写出什么东西,可是当看到上边那一张一张“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时,我眯起眼,冷声嘲笑着这个女人的幼稚的爱。 心在滴血。 我在嘲笑她的幼稚?还是其实在嘲笑自己?因为我萧越寒竟然会心痛,竟然会那么不理智的想要毁到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的这个让人震撼的誓言。 好,我吃醋了! 于是,当那个女人像疯子一样的想要抢过我手中的纸,大声咒骂着我不配,我不配念他们的句子,我不配…… 我听到自己发怒的声音。 于是我一把拎起她的衣领将她重重甩到一旁喏大的床.上,掐住她的脖颈,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神,我几乎想要直接掐死她。 这个女人,明明想哭,在我面前却从不敢哭,明明难过的要死却在我面前固执的要表现她的不在乎,明明在怕,却总想让我看到她的坚强。 我真想把这个虚伪至极的女人掐死。 可是她虽然虚伪的让人觉得痛心,可是却也虚伪的让人心疼。 “他碰你了吗?是这里?这里?还是这里?”我眯起眼,不知道自己眼中是不是燃起了那近乎可悲的怒火与酸意。 这是男人的占.有欲?还是爱情?或者,什么都不是? 可是当那个女人笑着说,“正如你那日所说,现在的花想容,已经是个人尽可肤的残花败柳!亲爱的,长卿当然碰了我的身子,我们一起在外逃亡那么久,独自相处,你觉得他可能不碰我吗?” 我咬牙,我怒火中烧,我很卑鄙很无耻的嫉妒了! 平生第一次的嫉妒,第一次! 我再次掐住她的脖颈,往死里掐的力度,看着她的脸色渐渐发青,只要我再用力一分,她马上就可以彻底断绝呼吸! “你的女人被别人碰了,真的是个残花败柳了,你还那么坚持吗?你还稀罕要我吗?哈哈哈……长卿让我很享受呢!他什么都比你好!!!!!让我欲罢不能!你信吗?哈哈……”她在濒临死亡前还在嘶哑的笑着。 笑得我狠不得真的杀了她! “溅人!”我怒火中烧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我知道,这一晚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最不理智的一晚。 我冷笑着,仿佛是想将她身上被人占有的一切全都夺回来,仿佛现在压在这个女人身上的男人并不是个萧越寒,而是一个年轻气盛的被自己的女人气得发狂的男人。 我撕开她的衣服,在她的惊叫与挣扎中撕开她的衣服。 我听到,她大骂着,骂我是“禽.兽“! 我冷笑,手下感觉到她衣袖里藏着的利器,顿时明白这是她拿来防身用的,也许,这利器不久后就会刺到我的身上。 我冷笑着继续着我的动作,直到那个女人大声哭喊着,直到感觉到她手下悄悄的将那个利器拿了出来。 我未去阻挡,当肩上忽然一阵刺痛,利器刺入肉里的声音那么鲜明,那么鲜明! 很痛,包括那颗心,那颗心竟然也跟着痛了。 我猛的一下僵住身子,停顿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身.下的女人似乎是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停顿了许久,忽然尖叫一声推开我跳下床,退得远远的,压抑不住的颤着声音说着:“这、这是你自找的,如果不是你逼我,我绝对不会伤你!” 萧越寒独白(4) 我久久未动,直到听到那个女人因为害怕而越来越急的喘息声,才缓缓动了动,从床.上站了起来,转过身,看向她。 心中的怒火已然随着她的那一剪子而熄灭了大半,只是那种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出手伤我,或许想到了,只是一直以为她不会。 也许,以为她会不舍。 哪知,原来我萧越寒也有一天会高估了自己。 我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想了许久,终没能数落她一句,只能让她把那剪子放下。 为什么会说这句话?想必并不是在怕肩上会再多了道伤口,而是…… 而是我很悲哀的发现我竟然在担心那个女人,担心她用那剪子伤了她自己。 看着那沾满了我的血的剪子,我想到了是谁拿给她的,那一瞬间,对于宁儿那个早就应该死在锦王府的丫头,我承认起了一瞬间的杀心。 逆我者死,这是我从十岁那一年开始的人生信念,早已经根入我的生命之中。 然而那个拿着剪子站在那里的女人却是哭着喊着:“萧越寒,你不配碰我,你不配!!!” 我顿时冷笑。 我承认,在这个女人大喊着我不配碰她的时候,我就已经非常悲愤了,于是我故做冰冷的笑看着那个哭得眼睛通红的让我心疼的女人。 “你觉得你有这个自由吗?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连死和活的自由都没有!” 然而,她说她有,然后她以死相逼,那一瞬间,我感觉得到,若是再逼迫她任何,恐怕她真的会毫不犹豫的留给我一句尸体。 花想容的尸体,然后就再也没有无忧。 其实,我早已经知道她的剪子是为我准备的,所以当她落下剪子的那一刻,我没有躲。 我在赌,赌这个女人的心,我希望她会收手,可是这个女人,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绝情太多,或者是,她的恨,早已经超过了我的预计。 尽管,我并不为了当日的误会而委屈,更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告诉她让她喝下去子汤的事实真相。 其实,若是抛去寒毒之外,如果一切还按着我原本设计的一切行使,恐怕她腹中的那个孩子,也同样会在我的算计下死于非命。 所以,于公于私,于误会与宽恕,我终究还是罪过的那一方,于是,我闭上眼,吩咐人将她拉走,将她脚上的铁链卸下。 我记得,当我第一眼看到她脚上带着铁链时,仿佛是一个被人彻底筋骨住的金丝雀,再也没有她当日的飞扬跋扈,更也没有了属于她柳无忧的嚣张。 我不喜欢这样的她,这样悲伤,这样苍白的她,于是让人将她带走。 当宁儿自知有错的跪在我面前,请求责罚时,我淡淡的看着那个似乎是非常喜欢花想容的丫头。 宁儿这丫头很少会真心帮助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这丫头从小就在宫里,然后是锦王府,拥有着一颗睿智万分玲珑剔透的巧心,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想扼杀了宁儿了一切。 我想杀了她,杀让花想容看到,她再敢让谁去帮她任何,那个人马上就会死于非命。 可是,我终究也还是心软了一次。 或许,有比死更让人惊心与害怕的东西。 我叫人将宁儿送到了天牢,让她承受做为一个女人来说最大的惩罚。 只是,在听到太监来报,宁儿已经受了罚的那一刻,我听到自己后悔的声音。我闭上眼,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抬起有些无力的手,汇退了太监。 之后,我发现暗影不见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暗影在太监进来报告的那一刻,便冲了出去,去了天牢,是他把差点还要受第二个男人第三个男人乃至第四个男人伤害的宁儿从天牢里抱了出来,帮她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送着她回了坤水宫。 那一整夜,是暗影这辈子第一次,在我的乾天宫外跪了整宿。 原来,这些曾经在我身边我只当成工具的人,也比我懂得情吗? 于是,我反思了整整几日,之后去了坤水宫。 去时,那个女人正在沐浴,没想到她这么喜欢玩水,看着那个女人自由的在那温泉水池中游动着,仿佛即将彻底游走的鱼儿,再也不回来的鱼儿。 我让她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心思依然有着小狡猾。 也许正是这个女人那么多的出乎意料,她忽然一把将我拉进水中! 然后,我看着那个女人笑着从水中跑了出去,我看着她穿上衣服,笑得极为邪魅的转过身,我听见她说:“你这龙袍很碍事,在水中让你觉得很重是吧?这就像你的江山一样,在很多时候,也会让你重的爬不起来……施展不开……不要总以为你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我顿时僵硬住身子,冷冷的看着她。 我装成在水里走动的真的很吃力的样子,然后她让我猜谜,猜到谜底就拉我出去。 那个那个迷语真亏她想得出来。 呵! 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礼义廉…… 这个女人连骂人都这么会,怎么我就偏偏对这样的一个喜欢耍手段的女人动了情。我想不通,真的…… 我将她拉回水中,不等她回过神来,直接将她整个身子按进水里。 直到她渐渐无力挣扎,直到感觉到她的呼吸快到了尽头,那一瞬间,才俯下身同样钻进水里,吻上她的唇,将嘴中的真气传送给她,直到抱着她出了水面。 手下是她柔软的身子,激.情一触即发,我逼着她渐渐失了魂,手下扯开她早已经湿透的衣服。 却听到她低哑却镇定的说着:“你不能碰我!” 萧越寒独白(5) 那一夜,我没有碰她。 只是脱光了两个人同样湿透的衣服,在她的惊叫声中紧紧将她一直拒绝挣扎的身子搂进怀里。 “我爱长卿,这是你一辈子也得不到的那种爱情,你只是孤家寡人一个而己,你确实没有谈爱情的这种资格。” 后来我听到她这样说。 那一瞬间我发现。 原来我直的这么可怜。 我笑了,淡淡的笑着,嗅着这个女人潮湿的发间的芳香:“我这么可怜,你竟然不能再施舍一分温柔给你眼中的这个可怜的孤家寡人。无忧,你的心,真的没有了……” 然后,她便安静了下来,我便也算不到这个女人小小的脑袋里此时在想什么。 “恨不恨我,无忧?”我问着她。 尽管心里明知,这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只是没想到,她说不恨。 我问她为什么不能再让我碰她,我以为她会哭着说她怕,会哭着说因为她不能接受一个伤害过她的男人。 只是她说:“我只是,不想再给自己一次流产的机会而己……流产好疼的,真的……” 那一刻,我终于再也无法说话。( ) 以为自己是哑了声音。 只能紧紧的搂住她的身子,再无言语。 第二日,出宫祭祖。 本来若是她不同意,可以不带上她一起前去。 只是或许私心做隧,终于还是在她依然沉睡的时候抱着那个每次睡觉都极香的女人上了马车。 她醒来后,依然是那样火暴又气冲冲的模样,似乎是很不想见到我。 但是我忽然很满意。 至少现在同我一起坐在马车里的女人会发火,会发脾气,会骂人,会不满,而不再是前几日那个满面苍白泪痕的懦弱的小女人。 或许吧,我喜欢的就是她这种每每站在我面前就像是冲锋陷阵的一级戒备的样子。 虽然我也曾嫉妒过她会在公孙长卿的怀里与他说誓言,会温柔的腻在公孙长卿的面前与他说着海誓山盟的话。 可是我更知道,这个柳无忧,只有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她。 一个勇敢的姑娘。 “朕渴了,给朕也倒杯茶吧。 ” “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倒啊?” 于是,我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责备她什么。是真的内心里感觉到一丝内疚吗?因为她说,流产好疼……于是我终于也学会内疚了么? “帮朕把那个书格子里最下层的那本书拿过来。”后来,我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受不了那个忽然变的安静的女人。 于是,我没话找话。 “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拿啊?” 我又顿住,却是感觉得到这个女人气哼哼的一句话竟然那么的奢侈,于是无奈的叹笑,起身,自己去将书拿了过来。 “朕头疼,无忧过来帮朕揉揉。”过了不知多久,我放下书,看向她。尽管知道马上得到的依然是她气哼哼的回复。 我内心有些窃喜这个女人依然这么活力十足,表面上无奈的笑了笑,之后,便不再找任何理由来勾起这个女人说话的欲.望。 于是都沉默了许久许久,直到到了午时,到了行宫用膳。 我看到那个女人在又一次见到宁儿时满脸的愧疚与担心,只是宁儿极聪明,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能表现出任何,便漠然的站在那里。 我看到花想容尴尬的收回手,有些发呆的看着宁儿,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伤怀和内疚。 在那一瞬间我却竟然觉得这样的惩罚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或许真是最大的惩罚。她身不痛,心不痛,只剩下因为牵连到别人而满心的内疚。 于是当我再威胁她任何的时候,她都绝对是言听计从,虽然常常在不知在内心里咒骂些什么。 用午膳的时候,那个女人似乎是心情不好。 究竟为什么心情不好,我倒是也有些了解,当她随意的吃了两口饭就说吃饱了然后跑回马车上时,我停住手中的筷子,目光扫向她那只吃过两口饭的碗里,笑了笑。 我似乎是从来都没有去想过一个女人会不会饿坏身体,甚至觉得这样会担心人,根本就是那些婆婆妈妈的女人会做的事,可是我终于还是给那个女人带了些吃的,却又知道,以她现在的脾气,定是不会接受我任何好意。 当她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时,一看到那些食物,当我看到她双眼放光的那一刻,仿佛是终于清楚了心头对这个女人的一丝丝喜欢是因为什么。 这个女人表面复杂,可是内心却其实极为简单。 她可以为了能添饱肚子的东西而对别人谄媚,更也可以为了能添饱肚子的东西而与人翻脸。 当看到那个女人因为得到我的答案而仿佛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去大口大口吃的时候,我看了她许久。 直到那个女人终于转过头看向我的时候,我依然看着她。 直到她闪闪躲的连忙转过头去。 到了万寿山,我叫宁儿珠儿去服侍花想容,等着一会儿的祭祖大典。 谁知,那个女人竟然那么磨蹭,祭祖大典马上就要开始的时候才姗姗来迟,而且还是一副悠哉的模样。 我本并未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她眉心间的那枚桃花金钿时,顿时眯起眼。 她依然在怀念公孙长卿? 那个女人不以为意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察觉到我眼神中的什么,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的没有给我一丝回映。 - - ------------------ 静语新书《君王侧:和亲罪妃》http:novel.a114771 萧越寒独白(6) 那一天的祭祖大典。 说真的,是我辈子再也不愿回想的事情。 当黑衣人袭来,当那个女人想要趁着那个混乱的时间逃跑,甚至当那个女人遇险我赶忙去救的那一刻,我在她的眼中依然找不回曾经那个在锦王府里多少对我还有些依赖的女人。 黑衣人,也就是那个暗玄山庄庄主凌绝夜的那一剑刺过来时,我本能只要拉着她夺开就好,怎知他剑锋忽然一转,直指向她的心口。 在那一瞬间,我不记得自己在想什么。 只是当看向自己怀中的那个女人一脸呆愣的准备受死时,忽然仿佛心头有什么东西被撞响,整个人转了过去,直到我听到长剑刺穿了我的胸口。 疼,从胸脉连着全身所有的静脉一起痛着。 这一剑,准确无误的伤到了胸口处的要害,只要再偏离那么一点点,我想我这毅康帝也就驾崩了。 只是我没想到,那个在那一刻就处于离神状态的女人。 在最后一刻我忍着受了重伤即将昏厥的感觉,伸出手紧紧拉住她的手要将她带走。 可是那个女人,仿佛是终于回过了神。 我看到她含着泪转过眼,有些惊慌有些迷茫的看着我,她的眼里闪过不懂,闪过太多太多的迷茫。 “柳——无——忧——!” 我用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念出她的名子,只希望这个已经扎入了我骨子里的女人能跟我回去,而不是在这种时候,在这种时候离我而去。 那时,我在心里下了一个赌。 若是这个女人能乖乖的跟我走,我再也不会给她任何的惩罚,我萧越寒会护她一辈子,哪怕萧家的祖训立在哪里。 可是,她竟然用力甩开我的手,迷茫的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和坚定,转过身,背着我与着那个黑衣杀手离去。 那一瞬间。 我有些不敢置信,不敢相信一个亲眼看着我为她受伤甚至为她不顾性命的女人,在这种时候竟然离我而去。 这个女人,难道,没有心? 和我一样,没有心? 之后,我无力的冷笑,随即跌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不知究竟是睡了之久,更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只是当睁开眼,看到钰茗、宁儿]珠儿、暗影、包括一群随行的大臣与太医站在床边,我淡淡看着他们。 暗影说,只差一点点,我便死了。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 只是所有人都不曾再敢提及一个女人的名字,直到宁儿在单独喂我服药时,她说,花想容现在一定非常不安全。 暗影在外边听到了,怒意冲冲的走了进来,竟然指着宁儿怒斥。 我向来知道暗影对宁儿甚是喜欢,从来都是找机会与宁儿说话,只是暗影第一次这样当着宁儿的面训斥着她的心软。 宁儿很无辜的看着我们,可是最后,她还是说:“不管如何,不管救与不救,都是皇上一个人的打算。若是皇上觉得娘娘就这样流离在外比较好,那宁儿也无话可说。” 看着那对人的争执,我闭上眼,无力的倚靠在床头,头有些疼。 是,我对那个女人寒了心。 尽管是再愧疚过,尽管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暂时忍受这个女人一切的报复。 可是这一次,那一剑,还有她那一个放手一个转身。 我想,那个女人已经不再值得我去救她。 或者,相忘于江湖真的是个好的结局。 可是,当听说她被人关在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当听说她安危不保时,我们已经在打算回皇都的路上。 暗影不想让我知道花想容的消息,一直在阻隔着这一切不想让我再去救那个无情的女人。 可是当马车走到那附近时,我忽然叫人转了个方向。 暗影一路阻止,我一路淡笑。 钰茗小心的帮我清理着因为一丝扯动微微流出血丝的刚刚愈合的伤口,在一旁叮嘱着我千万不能动。 当马车停在我们要去的那家客栈附近时,我挥开所有人的搀扶,缓步走了下去。 站在人群里,看着那个一身赃污的满头凌乱的像个疯子一样的女人疯狂的奔跑着,似乎是在逃命。 我静静的看着那个总是不会屈服的女人,直到她想要躲进旁边的一家赌坊,却不够幸运的被赶了出来。 直到,她再次奔跑出来却终于被抓住。 当看到那两个黑衣人伸手就要扣住她的双肩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我忽然忘记自己身上的伤,快速上前,挥开那两个人,扭断了他们的手腕。 然后,听到暗影和四周人担心的叫声。 胸口有些发疼,好像是才愈合了半天的伤口又裂开了,我俯下头,淡淡的看着那个狼狈至极的女人,直到她抬起眼,惊愕的看着我。 她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惊慌恐惧和一片空白。 仿佛,她已经变的不再是那个她了,在她的心中,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我俯下身,将她抱了起来,看向她有些失神的眼,然后漠然的将她放到暗影的身旁,背过身去。 或许是不想再看到她那张虚伪的脸,又或许,是不想让她看到我胸前已经被血再次染红的一片。 “启程回宫吧。”我闭上眼,无力的叹息。 “让我看看你的伤……”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的她仿佛是才终于想起我身上的伤,忽然上前一步,在我的身后握住我的胳膊。 萧越寒独白(7) “让我看看你的伤……”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的她仿佛是才终于想起我身上的伤,忽然上前一步,在我的身后握住我的胳膊。 我脚步顿时停滞住。 尽管知道此时四周的所有人都对她是一片敌意,尽管知道这个刚刚经历过一场惊险后此时内心的颤抖和恐惧,尽管知道她现在很需要安慰。 可是,我忽然不知要怎么再去用心的看一看这个绝情的彻底让人寒心的女人。 我冷冷的甩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回了马车。 不知道那个女人就这样被我甩开后的模样究竟是怎样。 只是当我回到马车里,钰茗一看到我胸前重新出的一大片血,惊叫着连忙扶着我躺下之后不久,那个女人上了马车。 她满身的凌乱,一身的狼狈,根本就没有了她过去的一切一切神态。 目光有些恍惚的看着我。 我一直未看她,但是眼角的余光却还是看见了那个女人在发现我胸前伤口时的表情。 我转过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我知道很冷,否则她也不会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抖瑟了一下。{ } 回到宫里时,那个女人一直没敢回头看我。 我叫人送她去了冷莲宫,就是宫里的那座冷宫。 真的,有那么一刻,我没打算再放她出来过。 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常年不落雪的东寻国,竟然从这一年开始,竟然下起了飘飘散散的雪花,直到漫天的大雪,银妆素裹的覆盖了整个东寻国。 宫里很冷,喏大的乾天宫里若是没有那么几个暖炉,恐怕便也就如冰室一样了。 当第一天感觉到寒冷时,我在奏章,宁儿跑进来告诉我,现在整个皇宫内所有宫的温度都很低,她暗暗的提示我,告诉我宫里还有一个生活在冷宫的女人。 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装做想不起来她在提示什么一样,让她离开。 直到整整的就这样过了十天,东寻国也终于算是感受到了这冬天的寒冷,温度越来越低,宫里的火炉越来越多。 这一次,我或许是真的就这样狠下了心,不想再去管那个女人一眼。 我将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江山社稷之上,伪装着一副明君圣主的模样,其实内心早已经树立里的一层黑暗,连我自己都摸不清,看不偷。 整整十天,那个女人被关在冷莲宫里整整十天,听说那里真的很冷,宫殿四周破烂,连风都挡不住,甚至里边比外边的天气还要冷。 我未去理会,假装的无所谓。 算一算日子,似乎是马上就到那个女人来月事的日子。 她的寒毒日愈严重,我终于微微的有了一些坐不住,并非是做为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小肚鸡肠,可是每当我一闭上眼,便是看到那一天在祖庙里,那个女人甩开我被鲜血浸染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的那一幕,于是,终于还是忍了。 我想要等等,再等等。 等到那个女人痛苦万分,等到她可以放下她的倔强来苦苦哀求我的时候,我再去看看她。 可是,一个时辰后,听冷莲宫附近的人来报,珠儿之间去了冷莲宫,给那个女人服了解药。 或许是心里安定了下来,或许是又有些小小失望,毕竟这药若是喝了,这个女会就更加猖狂下去,绝对不会软弱下来。 这一晚,宁儿忽然莫名的殷勤起来,当第一眼看到她有些彷徨的想要说什么的眼神时,又看向宫外那漫天大雪时,我便明白这丫头又想替那个女人说些什么。 只是这一次,我没有再阻止她说话。 “皇上,今天是容贵妃来月事的日子,她的身子……” 宁儿如是说。 我手下猛的一顿,没想到这丫头说的这么直接,目光定定的看着桌上的奏折,却是微微拧眉。 我承认,虽然对那个女人现在的处镜有着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担心,可是却还是不太想听到她的名字。或许是真的有些踌躇,对于那个让人头疼的女人。 “贵妃娘娘受了风寒,今日不仅来了月事导致身子骨又弱了,且浑身滚烫吓人,虽然她喝了那个止痛的药,但是这风寒若是不治的话可是……皇上,不管娘娘她这次究竟怎样,可是她的身子骨向来虚弱,若是不叫太医去医治,恐娘成大病!而且冷莲宫里没有暖炉,娘娘在这几日大雪之时就那样缩在冷宫里休息,她……” 那个女人得了风寒? 我微眯起眼,眼前的奏折有些模糊,终于还是看不进去。却仍然还是没有去理会宁儿的话,装也要装得不再乎。 宁儿走了,是失望的走的。 而就在她离开的那一刻,我手中笔锋一变,再也看不下去。 静静的坐在桌案后,目光直视着乾天宫外的一切,漫天的大雪,覆盖了一切的美好,只剩下漫漫长夜的冰冷。 那个女人,现在在做什么? 是自己蜷缩成一团的坐在被子里咒骂着我的绝情,还是在咒骂着自己当日不该那般离开?或者,是那个女人已经病到昏了过去,无人照料? 当月亮初升,直至将近子时,我才终于起身,穿上披风,伴着满地映射的雪白光芒,缓步走向冷莲宫。 只是很久很久以后,我曾后悔,或许只要我今日没去过,更也没有这般的放纵过她,那个女人,便不会用着一颗假死药,而让我这颗心终于也学会了滴血。 萧越寒独白(8) 本以为那个女人现在是蜷缩在被子里咒骂或者后悔,要么就是虚弱的昏了过去,本以为她是一副可怜的模样。 当知走进冷莲宫,却赫然发现那个声称是得了风寒很虚弱的女人竟然裹着一张破烂不堪的被子坐在雪地上,正在欣赏月光。 我冷眯起眼,心头忽然发出冷笑。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和月……”她先是没有发现我,看着月亮,莫名的念着感伤的诗。 随即,她像是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募然转过眼,眼里充满了惊愕,隐约的,我看见她颤了颤。 我淡淡的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感情。 想必现在能让我还能如此冷漠到如此地步的人,便也就是这个女人了。 我看着她有些失措的连忙站起身,却是似乎是因为腿麻了而扑通的倒在地上…… 那一瞬间,我在她眼里看到了求救的信号,我,却一动未动。 只是缓步走了过去,站到那个已经重重的跌到地上的女人面前。 她仰起头看向我,眼中有着不可思议,然后,试探的伸出手,想让我扶着她站起来。 还是这样,她果然还是这样,没有记性,更以为我萧越寒真的是个傻子,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于是我冷笑,蔑视的笑着看着她,然后转身,走进了那间比外边还要冷的冷莲宫内。 冷莲宫里点满了蜡烛,似乎这些小小的蜡烛是这个女人现在唯一取暖的东西。 本来冰冷的心一下子闪过一丝酸酸的疼,特别是当看见那面早已经映不清东西的铜镜时,我微微蹙起眉。 “冷宫,确实冷。”我说。 “既然你来了,也不带点什么过来,真是不够意思。”她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娇嗔,竟然在这种时候,这么尴尬又冰冷的时候,她还能笑得出来的用着如此语气跟我说话。 我顿时转过身,漠然的看着她的表情。 她似乎是被我的眼神吓到了,本来带着一丝浅浅笑意的脸上终于染上一层尴尬,清了清嗓子,低声说:“我、我是说啊,你就不能好心给我带个暖炉过来吗?” 然后,她撇了撇嘴,想要表现她的毫不在乎,可是眼神却还是泄露了这个女人此时的激动。 激动? 我在心头冷冷笑着。 她似乎是觉得这里冷,觉得不够明亮,于是又去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好多蜡烛,转身去逐个点燃。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点蜡烛的模样,我缓步走了过去,本来,只是想把那些蜡烛接过来,我替她点。 哪知她像是吓了一跳,陡然转过身用着惊讶的眼神看向我。 我顿时收回手,却只见那个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朦胧,随即她软软的向一旁一倒。 我本以为她是在做戏,但却还是扶了她一把,一个受了风寒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在外边坐在雪地里看月亮? 可是当扶住她的身子,一触碰到她平时冰凉,此时却滚烫的有些不正常的身子,我顿时冷下脸,克制不住的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转身放到床.上。 “我没事……”她嗓音有些沙哑,似乎是真的病的很严重。 “你别去,朕去叫太医。”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想表现过多的关心,转身就要走。 哪知那个女人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抬起手一把拉住我的手,甚至从床.上翻滚了下去,重重的跌在地上,大哭着:“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她哭着说对不起,哭着说自己错了,哭的那么悲伤,那么无助。 我转过眼,漠然的看着她,其实,所有人都以为我萧越寒老奸巨猾运筹帷幄,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并不如外人所想的那么神气。因为,此时我看着那个哭得凄惨的一脸懊悔的脆弱的女人,竟然看不懂她究竟是真心,还是在继续演着她的戏。 “哭的声音这么响亮又这么悲惨,你究竟是真的晕了还是假的晕了?”我将她抱回床,看着她依然大声的哭着,抬起手擦着眼泪像是个孩子的模样。 却哪知她的下一句话让我惊愕。 她竟然已经知道了自己中寒毒的事情,而且似乎是早就已经知道,却一直没说出来。 我不由得拧眉,再次仔细的看着这个女人。 她后来哭哭闹闹,哭的那么悲伤那么凄惨,她依然在怀恨着我杀了她腹中孩子的事,更在怀恨着我杀了长卿的事。 直到她哭到声嘶力竭,哭到本来就脆弱的身子忽然无力的向后一仰。 我忙扶住她,要去叫太医,她却逞强的说自己没事。 我没再说什么,直接强硬的将她无力的身子按了下去,将床.上那些破旧的根本遮不了寒的被子扔开。 怪不得她会受风寒,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冷宫这样的被子,连睡觉都会被硬生生的冻醒,不受风寒才怪。 在那么一刻,我听到自己心头终于有些不忍,于是脱下身上的龙袍,不容她拒绝的盖在她的身上。 这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去照顾一个女人,甚至是一个女病人。 等到我终于把太医叫了过来,给她诊过脉开过药直到让她喝过药之后,那个女人忽然趴在我胸前,因为高烧而有些滚烫的小脸轻轻的在我胸膛前磨蹭:“寒……今天你在这里睡好不好?搂着我睡……” 萧越寒独白(9) 我低下头看着那个趴在我胸前苦苦哀求的女人。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在怀疑,她究竟是真心的软弱了下来,还是在演戏。 可是我终究还是没有拒绝她。 不管对于错,我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无论如何,我的目的都不是让她死,若是就这样将她再次扔在这么冰冷的冷宫里,恐怕她明天也就醒不过来了。 于是,我便成了东寻国一千来唯一一个在冷宫里抱着女人睡觉的皇帝。 第二日,我去上早朝。 那个女人一度的挽留,当看到她健健康康的站起身,甚至在我离开之时忽然光着双脚站在雪地里,问我晚上会不会再来看她时。 我沉默了。 会不会再来? 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看着她洁白的一双小脚站在雪地里冻得通红,我顿时低咒一声,快步走了回去,一把将那个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的女人抱了起来,送回了冷莲宫里。 甚至叫人在宫里加火炉,加被子,把这座冷宫变的如其他的殿里一样的温暖。 我以为这样我便不用再担心任何,不用担心她会被不小心冻死,以为自己第二天晚上就不会再过去看她的。 这个女人很会拿捏男人的软勒,会去装成一个可怜的小女人让我去心疼。 于是当我第二天夜里本来不想去,就这样坐在乾天宫时很久很久的时候,忽然想到那个女人光着脚站在雪地里等我的模样。 于是,我终于还是去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忽然说:“寒,让我看看你胸前的那个伤好不好?” 那是个我不愿再被任何人揭起的伤疤。 我闭上眼,沉声道:“已经无碍了,没什么可看的。”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哭着说我们之间扯平了好不好? 我说我真的很想杀了她,可是后边那半句话我没说。那半句便是:“可是朕发现自己怎么都无法下手。” 只是这样一个小女人罢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并没有做过任何震撼人心的事情小女人罢了。 我萧越寒竟然真的就栽在了这么一个女人的身上。 甚至在那个女人流着不知是真是假的眼泪说她的痛,说她的难过,说她更是因为公孙长卿的死而难受时,我再无言语。 公孙长卿…… 没有死。 他现在是南誉国的皇帝,他不再叫公孙长卿,而是叫墨离。 可是我依然无法告诉这个女人,我并没有杀了他。 那天夜里,这个女人没再和我继续纠缠在这些让人难受的话题上。 而是在用晚膳时,又一次施用了她的这一个勾.引男人的手段。或许她的这种手段,只在我的身上用过。 当她抱着我,眼中带笑的声称自己是个想要毁掉我东寻国的千年狐狸精时,我笑了。 这个女人果然是一直在演戏,若是昨夜那个虚弱的女人半真半假的让我看不清什么时,可是现在,我忽然发现这个女人的演技越来越好,连我都真的差点栽了进去。 于是,我邪气的笑着,手下暧昧的在她的肩上游移着。 却是忽然听到她说:“除了你,我没有被任何男人碰过身子。所谓的残花败柳这样的名词,根本就不属于我,你知道吗?” 那一刻,我是真的听到自己心头震撼了一下。 当晚,她在我的面前跳舞,她说她喜欢跳舞,在雪地里,看着那个笑得一脸甜蜜的女人在皑皑白雪中旋转,飞舞…… 我忽然有一种渴望已久的感觉。 想要把这个似乎是转着转着就有可能会忽然消失的女人完全的筋骨在自己的怀中。 于是,我搂着她的身子,双双站在雪地里,看着她。 或许是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也会和别人抢东西,第一次如此幼稚的行为,我命令这个心中藏有许多诗句的女人念一首诗给我听。 我要求,必须要比她与公孙长卿的誓言还要认真。 尽管我明白,这只是一句命令。 而当她念出那首《上邪》,当她说出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时,我先是有些征愣。 随即发现那个女人一直未再看向我的双眼。 我知道,她是在怕,怕我看出她眼里的毫无感情。 后来,这个女人几次想勾.引我,说真的,我想不通她这一次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什么? 还是那块腰牌?或者,是她想为自己以后的路能够好走一些,所以利用着我们之间的“感情”?于是,我装傻的由着她的利用。 因为,我还不知道她的目的。 可是,我自以为自己的防心够好,哪知她忽然有一天,在我的面前堆出了三个雪人。 我看着她在雪地里快乐的奔跑着,有一瞬间的恍惚。 多希望,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不再那么复杂,多希望她没有任何的目的。 可是当看到她一连堆出两个大一个小的三个雪人时,我震惊住。 不为别的,只是看着她跪坐在那个最小的雪人面前,眼中是装不出来的一丝母爱时,我忽然闭上眼,长叹。 我想,我终于还是理解了这个女人久久不息的恨意。 她终究是个女人,是个感情用事的女人,她终究,是会想念那个无缘得见的孩子。 萧越寒独白(10) 我真的从来都觉得这个女人一定并不是这个世界上原有的。 因为她有太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更也有太多大胆的做法。 第一次,我是第一次在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人绑上了四肢,虽然只是小布条,只要我用力一扯就会碎掉,可是却看到那个女人一脸媚笑的看在床边…… 事后,那个女人窝在我怀里嘿嘿的笑着,说这个叫S-M,我不解。 她又跟我解释,说这个就是叫做“爱死爱母”! 于是我也不再继续问…… 那一天,我离开之后,却在冷宫里暗留了一条眼线。 当线人来报,说花想容悄悄跑进厨房里喝了一碗奇怪的药,经过太医鉴定是避孕的东西之后,我便久久未语。 后来,也一直装做不知道她在悄悄喝着那种药。 或许是这件事情我无论如何也怪不起来,也难免有些小小的心疼。 她说过,流产会疼,她是在怕,或者是怕再被我伤害一次。 那一瞬间,我忽然又是有些看不清那个时而倔强,又时而脆弱的让人心疼的女人。 她这断时间以来的重重,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南誉国忽然送来一位公主特地来和亲。 当我第一眼看到那个名唤墨云的公主时,便发现她与公孙长卿有着几分相像。 看来,公孙长卿就是南誉国皇帝墨离的事情,确实不假。 只是没想到,当天晚上夜宴结束时,忽然看到有人捧着一碗鹿血走了过来。 那时,四周一群还没有离开的大臣在场,当那人捧着鹿血站在那里,说是容贵妃特意让人给我送来补身子时,我顿时滞住,直到四周的窃窃私语声与一群大臣喏喏的悄悄的一些声音响起时,我顿时黑下脸。 去了冷莲宫,那个女人似乎是打算洗洗就睡了,根本就没想到我会去。 没错,我的脸色非常不好,所以那个女人一见到我忽然出现,顿时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朕想来问问爱妃,那碗鹿血的用意是为何?”我坐到床边,挑起她白嫩的下巴看进她的眼里。{ } 我想,我已经尽量笑到最平和的姿态,而没有想内心中的震怒传达给这个女人。 可是她很聪明,似是看出了我的怒意,呆呆的看了我半天,忽然就甜笑了出来:“皇上,臣妾是怕您昨天消耗的太多,此时又要面对一个如狼似虎的美丽公主,怕您心有余而力不足,万一给咱东寻国的男人丢了脸,那岂不是糟糕了?” 我黑着脸,没想到她又笑眯眯的解释,说这鹿血非常好,可是具有养颜容、治疗贫血,调节免疫,延缓衰老,改善记忆,抗疲劳,改善性-功能等多项治疗保健作用的好东西! 我当时就笑了,笑着一把将她紧紧圈入怀里,惩罚似的逼进。 俯下头暧昧的贴向她的脸,确实,这个女人确实是伤害了我做为一个男人来说最介意的东西,当然,我不介意此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现在向她证明看看,我究竟需不需要那种东西来强身健体。 “担心您女人太多,时间久了,就算是铁杵也会磨成针的嘛……”她忽然委屈的眨巴眼睛看着我。 铁杵也会磨成针? 这女人还真是会用词。 于是,我终于还是让她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将她困在床.上整整五天,让这个女人彻彻底底的明白,伤害了男人的自尊,究竟会是什么下场。 只是时间飞快,在冷莲宫的日子就这样悄悄的结束了。 在她终于从冷宫走出来的那一刻,在她终于重新得到自由的那一刻,我并未去看她,而是静静的坐在乾天宫里,漠然的看着暗沉的天色。 摸向自己的心口,我忽然就笑了。 我想我看出了她的目的,而她的目的似乎也几乎快要达成了一半。 她的目的不是离开冷宫,不是要做皇后,更也不是要证明什么。 这个女人的止的,是要我的心!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巧妙的心思尽管有时候愚笨,但终究也是差那么一点点就让我这个向来不被任何人控制的人终于有一天发现,原来我被控制了。 被这颗差一点就被那个女人亲手操纵的心而控制。 于是我笑了,笑自己一生狂傲,最终竟然被这样一个女人几乎玩弄于股掌。 于是我笑着,笑着接纳这个女人暗中的战贴。 其实,连我也想知道,我萧越寒,究竟有没有心?抑或是,我这颗心,会不会真的被这个女人完完全全的抓住…… 墨云公主忽然要和花想容斗舞。 在大年初一的时候,两个人竟然下了战书。 或许,或许是我想看看花想容究竟还有多少能力来要得起我这颗心,或许,或许又是我真的希望看到这个女人能在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上为我争一个光。 其实只是两个女人的斗舞,而我却竟然如此大张旗鼓的让她去练习,甚至直到斗舞的那一晚,我都没有想清楚,为什么会那么希望看到那个女人跳舞。 或许吧,是因为那个女人平时的笑脸我总是分不清是真是假。 可是我知道,那个女人只有在跳舞的时候,才会释放出她所有的情绪,连笑容都是真心实意。 或许,对于她来说,要是想看到她发自内心的毫不做假的微笑,便也只有在那个女人跳舞的时候。 又或者,我想考验她一些什么。 萧越寒独白(11) 这一晚。 可能是我萧越寒此生此世都不会忘记的一晚。 印象甚至超过了十岁那一年母后被毒死的那一幕,鲜明的对比,将过去与眼前的那一幕幕变的一面清晰一面模糊万分。 当那个女人站在那上边,仿佛像是在演了一场我和她之间最熟悉的故事一样。 仿佛是一直都不明白那个女人的心那个女人的想法,可是当看到她将她和我还有公孙长卿之间的一切,仅仅是用了一支舞来展现了出来,让我彻彻底底看清了那个女人此时的所有想法。 四周安静了一片,直到那个女人在上边缓缓的俯下身,静静的躺在地上时,我都久久不能回神。 耳边响着从未听过的音乐,我漠然的看着那个缓缓站起身,直接看向我的女人。 她冲着我笑,笑得很美很美。 我不知道她今天究竟想要做什么。 只是在一早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人心中的算计即将到了该施行的那一天。 我并未有过多的防备,所以才会莫名奇妙的就被这个女人的一支舞而彻底的进驻了心底。{ } 我仿佛看到那个女人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我时,眼中在说着,她胜利了。 或许,她真的胜利了。 看着她甜美的笑着走来时,那一刻我几乎觉得也许我和这个女人之间,可以和平美满的在一起,不要再有那么多复杂的事情。 也许,我萧越寒的爱也可以简简单单的。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女人在我终于发现自己原来早已经真的爱上她的那一刻,竟然会给我那样重重的一击。 她含入口中的那酸梅,她拿在手里的那个面具,天边袭来的杀手。 还有,她胸前忽然绽放开的一朵血红的梅花…… “无忧!”一看到那个忽然飞奔到我怀里,硬生生的挡了一剑的女人,我顿时低吼一声,无心再恋战,抱着她用着我辈子第一次那么匆忙的速度飞奔回皇宫。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么怕过,仿佛是感觉到这个女人在这一天会彻底的离开我。 一直都隐约的有着这个感觉,可我却偏偏向来不相信这个预感,直到现在,直到怀中那个渐渐冷却的身体,直到她笑着窝在我的怀里,直到她胸前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直到流到了我的手上,直到我根本就分不清自己是在向哪里跑。 嘴边一直在告诉她:“无忧,坚持住!” 想必,那时的我根本就不像是我了吧。 我看到那个女人在笑,虚弱的躺在我的怀里,气息越来越弱。 这血流的太快,她的身体更也是凉的太快。 我根本就没有思考的时间,更也无心去观察她的伤口究竟是不是要害。 只是,当我抱着她跑进乾天宫里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她正在努力的缓缓的抬起手,嘴边轻轻的叫着我的名子。 可是那只手,却在抬到半空中时,听到她在叫我的名子,轻轻的,飘飘的,仿佛下一瞬间就会被风吹散。那只手忽然停顿了下来,仿佛像是一个亘长的停留的频率,我看到她的手在半空中僵滞了一下,便颓然的无力的落了下去,随着她一起努力的想要仰起的头,一起无力的垂了下去。 那一刻,我募然停下脚步。 第一次,这一辈子第一次没有勇气去探一个女人的呼吸。 我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乎都忘记了,只是不敢置信的站在那里。 我在心里欺骗着自己,告诉自己她只是晕了过去,连忙抱着她放到龙榻上,叫太医过来。 却在太医探脉的过程中就看出了他眼中的以为。 那是一种死亡的讯息和无力之感。 于是我闭着眼,在太医要开口告诉我结果之前,冷硬着声音低吼:“重新探!” 我多希望是我不懂医久,我更有多希望太医是探错了,多希望怀中这个体温渐渐冰凉的女人还在。 多希望她忽然跳起来对着我大吼大叫,或者像个小妖精一样跟我耍心计。 “你要是敢死,我就是把珠儿和宁儿还有你坤水宫里的人全都杀了!”在太医重新给她探脉的时候,我抬起手在她的背上送着我自知是徒劳的真气。 我在她的耳边说着可以吓得让她醒来的话。 可是她没有醒,没有睁眼,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点生命的波动。 直到,直到那一群太医忽然跪到了一片,我一直在给她背上传送真气的手才终于怵的僵硬住。 “皇上,贵妃娘娘她……归天了……”他们说。 我不知道自己那时究竟是在想什么,只是感觉到眼前晃过一丝沉沉的黑暗,手下略有些僵硬的抱着怀中再也无知觉的人儿。 有那么一刻,我多希望这个女人是在骗我,多希望…… 我多希望这个女人可以和我互相斗着一辈子,多希望这个频频让我失衡的女人可以笑眯眯的睁开眼,笑哈哈的说一句萧越寒你被骗了哈哈,你输了哈哈…… 可是她没有。 她那么安静那么安静的睡在我的怀里。 再也没有平日里那股子喜欢耍小聪明的嚣张劲儿。 “柳无忧……这就是,你想给我的惩罚吗?”我感觉自己的声音似乎是随着叹息一起出来,却又仿佛是从远方传来的声音。 “我告诉你,你做到了……”柳无忧…… 我闭上眼,手下紧紧的将她冰凉的身子搂进怀里。 萧越寒独白(12) 我在寝宫里坐了整整一夜,用了一夜的时间试着想要把那个女人的体温给温暖回来。 我不想看着她就这样的凉下去…… 这不应该是她最终的归宿,我从未想过这个女人有一天竟然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彻底死在我面前。 柳无忧,你这是什么?你这女人傻到以为死就可以逃避吗? 还是,你真的算准了这一次,知道我会心疼?知道我现在会像一个痴情的傻子一样抱着你早已冰凉的身体一整夜? 天一亮,宁儿和珠儿哭倒在一旁,我听到有人问我要不要去上朝。 我本来没有答话,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垂下眼看着那个脸上毫无血色的女人。 之后,我在大年初二的时候,召告天下,前左丞相之女花想容贤良淑德,兼具一国之母之典范,特晋封皇后之位,封号:无忧皇后,谥号:于归。 于归,便是归来。 可是,她又怎么可能归来…… 于归,于归,之子于归,柳无忧,你可会归来? 就像是你曾经忽然就出现在我面前一样,会不会归来? 她被送回了坤水宫,珠儿宁儿正在替她整理衣妆。 看着那个被打扮的依然那么美丽的坐在那里的女人,我真的有那么一刻以为她没死。 人生中第一次这么这么的想要欺骗自己。 可是当我走上前,扶住那个坐在床上的女人时,却发现,原来刚刚不过是珠儿手下的支撑才使她这样坐着,实际,她还是会软软的倒下去,没有知觉。 我挥退了所有人,只留下自己,和怀中那个穿着我东寻国皇后的衣服,带着凤冠,看起来,美丽的又大方的女人。 “朕的皇后,原来你比朕还要残忍。”我听到自己抱着她,咬着牙训斥。 我多希望她忽然睁开一双灿烂的眼,大笑着说:你被骗啦!我才没死!就算死也是你先死,我才不会那么早就死呢! 可是,她没动,一动不动。 我自知自己心里早已经疼的几乎揪在了一起,却是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勇气去像这个女人大哭一场,或者是嘶声大骂。 我爱她?又为什么会爱? 应该,只是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有着我所想拥有却从不能拥有又不敢拥有的一切。 她太率性,太认真,更也太猖狂,做事不会像我这样总是想的那么理智,她只是她,一个喜欢自由的小女人,她喜欢玩喜欢闹,喜欢做她想做的事情。 想哭就哭,想闹就闹,想爱就爱,想恨就恨。任何的束缚在她的身上都只是形同虚设。 我想,我想把这个拥有一切我不敢要的一切的女人紧紧拴在身边。 可是,她竟然毫不留情的就这样走了。 一如她曾经所说的,你留住我的人,却留不住我的心…… 所以,现在我得到的便只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脸还是那张美丽的脸,可是内在里的那个灵魂,却似乎是早已经消失不见。 我俯下头,看着她,看着她苍白的嘴唇苍白的脸,一直盯着她的双眼。 我听到自己在内心里那么懦弱的哀求。 没错,其实我萧越寒一直都只不过是一个懦弱的悲哀的人。一如她曾经早已经看透的,没有自由,没有勇气的一个比任何人都懦弱比任何人都悲哀的过活的人。 我哀求着,在内心里哀求着她睁开眼睛。 可是她像是在惩罚着我这么久对她的折磨,她不睁开,她就是不睁眼。 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狠狠的吻住她冰凉的唇,狠狠的。 我想听到她忽然推开我大呼着痛,我想感觉到她的挣扎。 可是这一次,这个女人好乖,乖的根本就不像她。 “说我是老狐狸,我看你才是狐狸,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萧越寒忽然看向她仰起的脸,双眼紧闭,再无曾经的生动。 “你不是喜欢斗吗?这样……你不是才会快乐么?” “可是为什么走到这一步,为什么我明明以为这又是你这丫头的算计……到最后却又变成这样的局面?” “我,不信你敢拿自己的命来跟我斗……” “所以,这一次是我输了是不是?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你这女人总是逃不出我的掌心,每天看着你小小的挣扎欣赏着你灵动的模样。我对你太残忍了是不是?所以……” “所以你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 “我,懂了。” “你这个狡猾的女人,就是想方设法的想让我承认对你的心思,你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总是想挑战我的耐性,将一切不可能变为可能。” “无忧,你可知道我东寻国萧家祖辈的家训是什么?”男人拧眉,看着怀中紧闭着双眼的女子。 “是,绝情弃爱。皇室本就没有情,做皇帝,本就是冷漠孤寡,可这些全被你看了出来。你看得出来朕的可怜,而你又毫不留情的来嘲笑朕的可怜!你这丫头,真是残忍。杀人不见血的残忍!” “可是这一次朕是真的输了……惨败……” “怎么办?我想把你拉回来,可是你怎么不醒?怎么不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我现在这样子?如果你看到了,一定会得意的大笑不是吗?” “你好不容易赢了一次,又怎么可以不来品尝一下你的胜利,看看朕,看看朕被你这个恶女人给欺负成了什么样子?……” 我听到自己一直唠唠叨叨的对着这个女人念叨着。 我多希望她大吼一句:“我受不了了,萧越寒你好烦啊……” 可是她依然没有。 我苦笑。 只是我从没想到,当暗影忽然跑进来说北疆国开始向东寻宣战时,我不得不放开她的身体,不得不出去,我以为我还会看着她许久。 只是没想到,等着我的,竟然是一座化为灰烬的坤水宫。 萧越寒独白(13) 当我得到消息赶到坤水宫的时候,便是看到那漫天的大火。 我听到宁儿珠儿和常年复试在坤水宫里一干女的嘶心裂肺的哭声,听到暗影在一旁督促侍卫提水灭水的呼喊声,听到那大火燃烧时噼噼啪啪的响声,更也听到一群人跪在地上,嚎哭着皇后娘娘的声音…… “娘娘……”珠儿哭倒在漫天火海的旁边,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的火光燎燎。 宁儿默默无语的跪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只是当看到我站在那里时,宁儿顿时转过眼来看向我:“皇上……” 我仿佛是没有听见有人在呼唤我,只是视线看着眼前那耀眼的火光,仿佛是看到那个名叫花想容,不,那个名叫柳无忧的女人彻底的,彻底的离我远去。 我定定的站在那晨,后来双腿有些无力,感觉浑身都在发麻,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从我的身体里脱离。 那叫什么?我不知道。 只是当我忽然无力的瘫跪在那漫天大火旁,双目无神的抬起看向那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灭掉的火时,耳边隐约听到很多人在唤着我的名子。 眼前人有些发黑,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感觉到眼前一黑是什么感受。 原来,原来就是这样。 “皇上——!”宁儿惊声大叫的冲了过来,扶住我陡然无力的跪倒在地的身子:“皇上!您别吓宁儿……皇上……” 萧越寒闭着双眼,无力说话,只能闭着眼,莫名奇妙的竟然笑了。 仰起头,仰天叹笑。 “皇上,娘娘已经归天了,无论这宫烧不烧毁,娘娘都一样是无法出得来了!皇上,求您别这样……皇上,要、要节哀啊……”宁儿哽咽着:“皇上……” “皇上!”暗影和一干大内侍卫冲了过来:“快,快去灭火!你们,扶皇上回寝宫!去叫太医给皇上准备安神汤……” “不管管朕。”萧越寒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那汹汹的火光:“去救人。” “皇上……” “朕要见到她。”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明显知道自己此时颇为狼狈的样子,我叹息着,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我以为他们都听不清我在说什么。 暗影沉默了许久,静静的站在我身后,终于低哑着开口:“遵……旨……” 于是,我仿佛是看到暗影在宁儿的惊叫声中将一整桶水泼到自己身上,什么也不顾的就要冲到大火里。 宁儿惊叫出声,松开我的胳膊连忙转身抱紧了暗影的双腿。 我听到宁儿的哭叫声…… 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看见那个处世淡然的宁儿那么惊慌的哭倒在地上,那么嘶心裂肺的大哭着要挽留一个人。 暗影狠心的甩开宁儿,就要跑进那大火里。 所有人都知道,这种火势,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我当时却根本就分不清一切,只是无声的坐在已经被四周撒出来的水浸的泥泞的地上,默默的看着一群人拉扯着暗影,还有一群人拼了命的去灭火。 其实,其实现在应该冲进火里去把那个女人抱出来的人,应该是我,不是吗? “叫暗影回来。”我闭上眼,叹息。 “是!” “暗影大人,皇上让您回去!” 前边沉默了许久,暗影忽然转过身,缓步走了回来,直接走到正狼狈的坐在地上的我的面前,双腿重重的跪了下来。 “皇上……” “朕让你去送死,你就真的去送死吗?”我抬起眼,目光里似乎是没有了焦距,就这样淡淡的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跟随在我身边太多太多年的侍卫。 “是。”暗影又一次沉默了许久,这个跟在我身边,不擅长说话的男人似乎是找了很多条回答的方式,最后却只能回答了一个字。 我顿时漠然的看着他,仿佛是透过这个跪在我面前的身体看着他身后那熊熊燃烧的火海。 “所以,你是想让朕在同一天,在失去一个最爱的妇人的这一天,再失去一个身边最得力的爱将?”我默默的看向他。 “皇上……”暗影顿时颤着嘴唇:“属下……臣……我……” “去救火吧。”我闭上眼,抬起手,甚感疲惫的按住眉心。 “是!” “皇上!”宁儿见暗影没有冲进火海,见暗影安然的去吩咐人去救火了,这才仿佛是回过神来,红着眼看向依然坐在那里的我,赶忙跑了回来,俯下身跪到我身边,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皇上……” “她真的回不来了,是不是?”我忽然间仿佛像是一个无知的孩子,缓缓转过头,看向宁儿哭花了的脸。 “皇上……”宁儿顿时捂住嘴,泪眼婆娑:“皇上,您别这样……” “娘娘……娘娘她不希望看到皇上您现在这样的……皇上,龙体为重,娘娘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不会希望皇上现在这样的……” “娘娘……”不远处的珠儿哭喊着的声音还在一句一句的继续着:“娘娘……娘娘……” 我默默的转过头,看到那个向来跟在花想容身边的珠儿丫头一次一次的对着那已经快变成灰烬的火海磕着头:“娘娘……娘娘……” “珠儿……”宁儿满眼是泪的怜惜的看着那个哭惨了的丫头。 我怎么不知道,那个女人什么时候真的这么会收买人心,竟然让这两个丫头对她这么实心实意。 萧越寒独白(14) 大火终于还是在第二天的凌晨刚到时被扑灭。 “皇上……”暗影走进那一片被烧黑的灰烬里,俯下身许久。 有人催我去上早朝。 我听到宁儿在一旁大声说着:“让皇上休息一天,今天皇上不上朝了……” “慢!”我站起身。 “皇上?”宁儿惊愕的转过脸。 “去上朝吧……”我闭上眼,长长的叹息,脚下有些沉重的转过身,视线最后一次深深的看向那一片灰烬。 她终于还是没有出来,尽管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我记得昨天夜里,我坐在那里睁着眼睛做了一场梦…… 我梦到那个女个忽然惊叫着从火海里跑了出来,大声哭着扑进我怀里喊着说自己再也不演死人了,差点把命都玩掉…… 可是,那终究也只是一场睁着眼睛做的梦。 下朝之后,暗影一直候金栾殿外,我缓步走了出去,却看见暗影颤着手将一个白色的半透明的琉璃罐递了过来。 我顿时微微的眯起眼:“这是什么?”尽管,看着那琉璃罐里的灰烬,心里已然有了半分明白。 “是……娘娘的骨灰……”暗影赫然的跪了下去,双后呈的高高的:“皇上,尘在那堆灰烬里,只找到了这些有可能是娘娘骨灰的的灰烬……” 我默然。 “皇上……请……节哀……莫不要因为娘娘的事情而伤了身子!皇上,龙体为重,江山社稷为重啊皇上……” 我闭上眼,沉沉的看着暗影手中的琉璃罐。 说真的,我自己都已经想不起来,我当时究竟是用着多大的勇气去伸出手,轻轻的拿过那个琉璃罐。 好重。 明明只有那么一点点的骨灰,可是拿在手中,却显的那么那么的重。 “皇上,臣知道皇上实为重情重义之人,要么不爱,爱了就足以震撼任何人,可是皇上,您是我们东寻国的皇帝,您是帝王!当年咱们东寻国祖先传下来的祖训的最后一条想必皇上也明白,为什么要绝情弃爱!” “祖宗怕的就是……怕的就是做帝王的人会被儿女情长影响!” “皇上,臣明白皇上现在的难过,但是请皇上节哀,不要因为此事而……” “退下吧。( )”我握紧手中的琉璃罐,轻轻的放于心口中处,漠然低语。 暗影的话顿时滞住,停顿了许久,才终于用力的磕了个头,然后起身,转身走了。 脚步有些承重,我闭上眼,无力的叹息,手下紧紧的握着那个小小的罐子,仿佛里边真的承载了太多太多太多。 不知道自己心里空了的那一角究竟是因为什么,或许是真的,我萧越寒竟然也懂得爱了。 更也懂得爱情了。 甚至,我萧越寒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活生生的死在我面前。 就那么的死去了。 然后,漫天的大火,将她唯一能留给我的最后的回忆也一起带走。 我以为,这是老天的惩罚。 我一直以为这只是老天爷和那个女人一起给我的惩罚。 可是……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已经死在我面前的女人,甚至她的骨灰还在我的手里的女人,她,正在另一个地方,活的那么的快活。 日子开始变的有些浑浑噩噩的,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多久。 只是知道桌案上的那盒骨灰被我看了又看,每天看上无数次,摸上无数次。 “皇上,喝些宁神汤吧。” 夜里,宁儿端着汤走了进来,一见到我依然坐在桌案前,目光一看到桌上摆了许多天的那个琉璃罐,顿时哽咽了一下。 “皇上……” “皇上,宁儿求您了,休息一下吧!” 我未语,只是目光轻轻扫过桌上那只小小的琉璃罐,目光沉了一下,随即抬眼看向站在前边的宁儿:“墨云公主已经被送回南誉国了?” “回皇上,她已经被送回去了。”宁儿抿了抿嘴,叹息。 “皇上……”宁儿不知又说了些什么,无非是那些劝我不要再伤神的话。 只是,我每一日看着那个琉璃罐,脑中就总是闪过一丝怪异。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记得前几日收拾坤水宫灰烬的人来报,说坤水宫内金银玉器和夜明珠等东西全都完好无损,惟独…… 惟独皇后娘娘身上有真丝线逢制的凤袍和头上手上带着的那些并不会被火烧毁的首饰全都不见了。 募然间,脑中一道光芒闪过,却是差点没有抓住那道光芒。 俗话说真金不怕火来炼,那她头上的饰物和身上那些根本就不会腐化的衣服,怎么就……一点痕迹都不剩? 即便是那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可以将一切都烧毁,但是皇帝和皇后的特制朝服本就有着百年不腐的特殊布料,还有那些金属,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剩下? 太诡异了…… 花想容的死…… 说句实话,我真是有些想不通。 于是,我叫宁儿拿来了一个火盆,让宁儿将曾经花想容戴过的一些金银首饰放在火盆里去烧。 烧了整整一夜…… 那些首饰,完好无损…… 为什么会这样? 我瞬间发现自己竟然茫然了,为什么会是这样? 这种明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带着那些首饰的主人,在那场火燃烧起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坤水宫了。 于是…… 我淡淡的看着火盆中完好无损的首饰,藏于袖中的手瞬间紧握成拳。 萧越寒独白(15) 查了很久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些我所不乐见的端倪。 在过了几乎两三个月后,当我忽然听到了那个我早已经猜到的消息,终于还是…… 呵呵,我竟然会忽然无比的希望那个在他们口中说的大闹南誉国帝王寿宴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可是,最终,最终确实是她。 结果,我知道了。 我已然成了那个女人心中的一个可以随便的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傻子。 我承认我愤怒了,没有自己预想中的在得知她没有死的那一刻的喜悦,而是亲眼看着一张桌子毁在自己掌下。 我在想,当我再次见到那个已经在我生命中死去的女人时,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她会不会满脸的惊讶惶恐?会不会吓得落慌而逃,会不会……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她自己? 当那一日,琼林海畔,我从东寻国的侍卫人群里缓步走了出去。 当我看见轩辕奥身后的那辆马车,我在心里默默的冷笑。 我想知道,那个在我面前假装死去来达到逃跑目的的女人,在被一个已经失忆的情.人抛弃,在被另一个男人守护,又忽然见到我时,她会是怎样的表情? 我很想,很想看到那个女人无助的哭着,很想看到她凄惨无比无助的哭泣的模样。( ) 只有这样的她,才能让我狠下心来发现她原来如此不配,不配让我心痛了那么久,那么久。 可是当她忽然在车里低低的呼唤。 她似乎是在马车里便已经知道了我的到来,她在那里边隐藏了许久,躲避了许久。 包括轩辕奥那小子也极力的叮嘱她,不要出来。 其实说真的,那时候我没有多大的盼望。 不管今天这个女是不有有胆子出来,更也不管我会不会再次见到那个在我心中已经死了的女人。 我并没有去强求,我的出现,只不过是针对南誉国的那群追兵与轩辕奥手下的那些人,我的出现,目的不过是想告诉那个女人,我已经知道了一切,我的出现,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如此可悲的被骗了那么久的心可以松下来,我的出现不过只是为了告诉那个女人,我这个被她这个聪明的女人耍弄的这么久的愚笨之人,站在这里。 我的出现,不过只是想再看一眼那个让我爱极,此时更也恨极了的女人罢了…… 我想,如果她此时在我面前大哭着后悔或者慌乱的逃走,我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刀杀了她。 真的,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等等!” 在我的侍卫正要与轩辕奥手下的人撕杀的那一刻,那个一直躲在车里的女人忽然低叫一声。 然后,我看着她颤巍巍的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我看见她了,一身洁白的素衣罗裙,还是那个美丽的女人,只是脸色比曾经又苍白了太多太多,包括眼神也同样是暗淡无光,但是此时眼中是勇气与惶恐交织。 她怕见到我,却似乎又在担心轩辕奥会为了她而与我撕杀。 这个女人,她可以为了公孙长卿付出一切,也可以为了轩辕奥不会被我伤害到而宁可出来见我一面。 可是这个女人,却是永远都不肯再乖乖的站在我面前。 不过我想,即便是她现在知道要乖了,知道要面对了,我也再无心思对这个女人如何。 这个花想容…… 我冷笑,在心底冷笑。 因为我连对着她正面的冷笑一直都有那么一份的不削,我看着她,仿佛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看着她推开轩辕奥,看着轩辕奥按住她不让她过来,看到她和轩辕奥说话,看到轩辕奥轻轻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浅吻。 然后,看着轩辕奥坐回到马车上,扔下了那个女人,独自向着北疆国的方向走回去。 于是,我收回视线,沉沉的看着那个一步一步的,认真的看着我的女人,她的眼中似乎不再是曾经对我的防备与憎恨。 而是,深深的……歉意? 那一瞬间,我眼神冰冷。 想到她或许是知道了寒毒的一切事情,毕竟看她如今的脸色已经到了寒毒爆发的阶段,恐怕已经有人告诉过她,中了寒毒的绝对不能产子的事情吧? 于是,她知道了一切是么? 我淡淡的看着她。 我曾经从未想过要她的原谅,可是如今,我同样发现自己更也无法原谅这个让人恨之又恨的女人。 她看不到人的真心,看不到…… 她也不懂得情为何物,她只知道恨了就要报复,就要逃避,再也不要容纳任何的爱。 于是,在她的这一次一次的报复中,我萧越寒终于还在倒在了她的面前。 彻底的倒了下去,输和一败涂地! 我看到那个女人走到我面前,停驻,咬了咬唇,定定的看着我。 我以为她会解释,或者说些什么,再或者直接把自己的错推的一干二净,要么就是死也不承认自己是花想容。 她却赫然的跪了下去。 “民女柳无忧,见过东寻国皇帝陛下!”她低语着,却是字字清楚。 我未动,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闭上眼,低下头。 视线瞟到她脖颈间那块绽放着暗暗蓝光的疆蓝之心,顿时知道,原来这么久以来的传闻果然是没有错。 这个女人,除了在我东寻国成了无忧皇后之后,竟然同时那么不可思议的拥有的北疆国与南誉国皇后的信物。 萧越寒独白(16) “北疆国的皇后娘娘,何苦唤自己为民女?” 我冷笑,看着她低垂着头的模样。 随即转身,旋身跨上身后的黑马,旋转马头。 “从此,这世间再无花想容,再无柳无忧。”我漠然的转过脸,看向她仰起头来时,白晰的脸上嵌着的那一双惊愕的眼睛。 “朕赐你一名如何?” “什么名?”她愣住。 “无心。”我淡淡的,淡淡的念出这个我心中念叨了许久许久的,早就想送给她的名子。 说罢,我连看都没有再看那个女人一眼,策马转身,马蹄下尘土飞扬。 离去。 我没有再回一次头。 第一次,第一次我忽然发现原来对于这个女人,我竟然是可以毫不留恋的离开。 只是,手中那只差一点点被捏断的缰绳,究竟是为了什么? 东寻国的城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了上。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还是跪在那里,只是城门关上,将我和她之间完全阻隔的那一刻,我忽然停下马,背对着那已然关闭的城门,久久未动。 “皇上。”暗影恭敬的走上前:“皇上……您找了娘娘这么久,好不容易见到她了,为什么还要把她……” 我闭上眼。 “她想要自由,朕,就给她自由。” “那我们……” “回皇都,即刻起程。”我漠然的睁开眼,轻轻踢了踢马腹,让马缓步向前走。 暗影站在原地,我没有去看向他的眼神。 我知道他不能理解。 虽然他向来并不太喜欢花想容,但是因为我的关系,他对花想容又不得不尊敬。只是现在,他忽然无法理解。 是的,其实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 几个月前,以为那个女人死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心痛和心死是那样的感觉。 早已经坚韧的任何东西都穿不透的心,在那时似乎是塌裂了那么一角,痛得无以复加。 可是当发现事情的蹊跷,直到终于把一切解释清楚,甚至得知她还好好的活在世上,在南誉国在墨离面前时,我忽然又发现,心空了……竟然是这种感觉。{ } 那个女人的心不属于我,或许是曾经属于过,却被太多的事情所阻隔。 甚至,我尽心尽力的想要救回那颗已经消失的心,得到的最只是这样的结果。 那个女人,服下阳假死药,她宁可在我的生命中死去,在我的生命中彻底的消失,然后奔赴到南誉国,去找那个一身墨香的男人。 对于公孙长卿,其实我向来都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的敌人。 以公孙长卿的智谋和胆量,绝对不是他表面上那一派书生儒雅的模样那样简单,可是他向来隐藏的很好。 我们是同类人,所以我曾经才会心有不甘。 为何,她可以喜欢那个与我同类的公孙长卿那么深那么深,甚至宁可以死为假像也要逃离我,去寻找那个已经忘记了她的男人。 终于,终于在今天看到那个赫然跪在我面前,自称民女柳无忧的女人,我忽然听到心里边安宁一片。 这个女人,或许是在南誉国受到了同样的伤害吧。 那个公孙长卿,不,墨离。 那个墨离和那个曾经在桃花乌上与我通风报信的掌门女子白若水鹣鲽情深,那么,那个已经失忆的公孙长卿又把他的容儿放在了哪里? 我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坐在从南誉国出来的马车上,向着北疆国的方向行去,亲后拦下了他们的去路。 更是亲手,把那个只剩下独身一人的女人弃于冷风袭袭的琼林海边。 说是即刻启程回皇都,却还是因为从琼林海传来的一阵冷风袭来而阻断了去路,于是停了一晚在东寻国城门处附近的客栈住下。 夜里,暗影从外边回来。 “皇上,琼林海上今夜大风突袭,恐怕娘娘她……” 我漠然的坐在桌案手,手下有些麻木的批阅着从宫中快马送来的折子。 “皇上!”暗影拔高了声音:“皇上,今夜琼林海上的风真的很危险,娘娘那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很容易被风吹进海里,琼林海那么大那么深……” 我在一个折子上写完几个字后,正要去拿另一个奏折,却忽然听到暗影“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臣不是在替谁求情,臣对娘娘更也没有半分怜惜之意。臣怜惜的,只不过皇上您的一颗心罢了!臣深知皇上对娘娘的感情,若是因为一时之气而让失而复得的娘娘真的再也回不来了……那皇上,您真的愿意看到娘娘真的死吗?” 我手下微微一僵。 “您气娘娘假死欺骗您,那难道皇上您想要看到娘娘真的死了,或者是葬身于海底,才会开心吗?皇上……” “臣自知没有资格妄加猜测皇上的心思,可是皇上,臣看得出来,您并不是真的狠心的想要弃娘娘于不顾。否则您也不会因为只是天气不好而决定在这里又停留一夜……” “皇上,您是不是在等着娘娘跪在外边求您?您在等着娘娘求您让他回来?还是皇上您觉得,以娘娘与你一样强硬倔强的性子,她会来求您?” “放肆!”我顿时冷声怒斥。 暗影将头低了下去,却是闭上眼。 “皇上,这么多年,您是第一次……对臣发火……” “既然在意,皇上,又为什么一定还要看着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再度发生……” 萧越寒独白(17) 我冷冷的看着他,垂下眼,看着桌上的那一封封奏折,仿佛是看到那个倔强的女人跪在一片沙滩上,冷风吹来,看到那个已经被寒毒侵害的身体虚弱异常的女人晕力的晕倒在地上,满身的薄纱挡不住一点的风,仿佛是看到那个脸色苍白的只剩一口气的女人被风吹起,坠落进琼林海里,再也出不来。 “皇上……”暗影直挺挺的跪在那里:“您真的,忍心吗?” 我闭上眼,双手紧握成拳。 怵然间站起身,我越过桌案,快步走出房门。 “皇上,您……”暗影连忙追了出来。 我未理会暗影,直接到客栈的马棚牵出马来,跃上马半句话都未说,直接策马跑了出去。 “皇上,等等!”暗影一看,连忙牵出另一匹马追着跟我一起跑了出去。 东寻门的城门被再次打开,我策马冲出城门,跑向不远处我将赐她“无心”之名的地方。 只是,我本以为一直跪在那里的女人已经晕倒在那里,或者是依然一动不动的跪着。 可是,那里空空一片。 沙滩上,本来被她双腿跪出来的两片坑印也因为这剧烈的风被吹来的沙子遮住,再也找不到原来的地方。( ) 我漠然的骑在马上,看向四周。 “皇上,她可能是到附近的哪个山洞或者什么地方躲起来了,毕竟这么大的风,而且看起来似乎是马上就要下爆雨了……皇上,我们再找找……”暗影策马上前。 我淡淡的看向四周的一切,目光忽然定在琼林海边一块有着锋利棱角的石头上一块白纱。 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连忙策马快速走了过去,跳下马,俯身将那块似乎是刮在石头上的白纱取了下来。 是她今天穿过的衣服。 一看到脚下因为夜里涨潮而被海水没过的鞋子,我微微蹙眉,脚下的石头被海水冲的泛着滑意,只要稍不小心就可以滑落进海里,依照海上此时的风浪,只要跌了进去就绝对没有机会出得来。 不由得,我皱起眉,看着手中的白纱。 她跑到海边站着做什么? 以那个女人的性子,绝对不会说是因为想不开而跳海…… 可是…… “皇上,你看那边!”暗影忽然走了过来:“你看那边,似乎是有一点点光亮。 ” 我转过眼,看向暗影所指的方向。 那边仿佛有一个村子。 “皇上,您先等等,容臣去看一眼……”说着,暗影跃身上马,冲着那边有着光亮的那个似乎是村子的地方走去。 我看了看眼前的海水,脚下已经被上涨的潮水浸透,刺骨的冰凉顺着脚一直蔓延至心里。 心头隐隐有着一丝期盼。 在期盼什么? 连我也不知道。 柳无忧,我究竟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是爱,是恨,还是根本就是注定无法走在一起,既然如此,我何必还要出来寻你。 你这个女人,在我的心里,究竟占了哪一片地方?究竟,究竟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我闭上眼,叹息…… “皇上!”暗影的声音忽然从远处响起。 “皇上,那边好像是个渔村,臣以前听说过琼林海边荒芜人烟,只有那边那个渔村是这么多年来唯一存在的一个小村子,人不多,只有一百多人,臣怀疑娘娘可能是去了那里……” 我脚步微微一滞,转眼看向他。 “皇上,要不要去村子里查一查?” 我看向那边有着淡淡光亮的方向,应该是村子里民屋中的油灯光芒,暗暗的,看似很贫穷的一个村子。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脚下的沙石,忽然沉沉的低笑。 “朕,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皇上……?” 我抬起眼,看向海上的那轮明月,脚下的石头被海水冲的干净,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 “皇上,您……” “她的死活,对朕来说,等于什么?”她不是早已经死了吗?死在我的面前而己。 我又何必这么担心,还真的因为暗影的几句话就跑出来寻找。 什么时候,萧越寒也学会这么的优柔寡断了,我沉沉冷笑,手下紧握成拳。 仿佛,仿佛是不想去那个渔村。 不管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去了那里,究竟是生还是死,我都不想知道。 我不想有这个答案…… 于是,我退后一步,第一次,没有勇气再去面对那颗已经残破不堪的心,纵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皇上……”暗影的声音还在后边响起,我却视而不见,策马奔回了城内,却是在回到客栈后下了马时,整个人有些虚脱的靠在马棚里,整整,一夜。 没有看得到,那个表面上看似满心都是那如画江山的帝王,也会为了那小小的儿女情长而彻夜未眠,也只是因为发现自己之所以回来,并不是不想知道她的行踪。 而只是怕听说,那个女人并不在那个村子里,怕知道她真的因为我的弃之不顾,而不小心的落入了海里…… 我在怕。 我终于发现原来我真的在怕。 我笑了,忘记了是从哪里要来了几壶酒,坐在马棚一旁,靠在脏污的栏杆上对着天上那轮明月狂饮着酒。 儿女情长……绝情弃爱……东寻国江山…… 脑中一次一次闪过这些词汇…… 连这颗自以为强大的心,竟然有了些崩溃的抽痛。 萧越寒独白(18) 第二天清早,浑浑噩噩的醒来,一醒来,只见一群侍卫正担心的围成了一圈,还有两个胆子大的人跑了过来,勉强的扶着我站起身。 “皇上,您怎么在这里坐了一夜?” “皇上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我当时心里发笑,虽然因为确实喝的太多而脑子有些不清楚,可是我真的想笑。 萧越寒不是圣人,我萧越寒只是一个普通人。 怎么我就不能彻夜买醉?怎么我就不能在外边如此过夜?怎么我就不能有儿女情长?怎么我就这么凄悲? 我果然笑了,却在被人扶着即将回到房间时,看到一夜未归的暗影一步一步走了回来。 我顿了一下,猛的转过眼,满是血丝的双眼淡淡的看向暗影。 “皇上……”暗影看了我一眼,似乎是闻到了我满身的酒气,顿时抱起拳:“皇上,臣昨夜又去了渔村……” 我顿时一滞,随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令那两个侍卫扶我进房。 “她还活着!”暗影忽然大声说。 我陡然挺驻,背对着暗影与所有人。 “皇上,臣找到了她……是悄悄的去看的!臣把那村子里每一家每一户都看得清清楚楚,昨天夜里,娘娘似乎是昏倒了,被那村子里的一对夫妻所救,臣看到了他们把她照顾的好好的……” 仿佛,是听到了心头有一颗大石沉沉的落下。 我闭上眼,告诉自己无所谓,那个女人的死活,那个女人是否存在真的无所谓。 “皇上,今天一早,臣在暗处看到了北疆国和南誉国的两队人马进了那渔村似乎是去寻找她……臣怕她又被那些人带走,所以趁着那对夫妻没在屋子里时把还没有醒的娘娘抱到了暗处……直到那些人离开时才将她放了回去……” 我闭上眼,听见自己长叹了一口气。 “臣,臣看见娘娘……”暗影忽然欲言又止。 “皇上,臣看见娘娘在昏睡中时鼻子忽然出血,血流不止……她……娘娘她的身体是不是……” “收拾一下,回皇都吧。”我忽然抬起手,示意暗影不必再说下去。 暗影顿时不再言语,我感觉得到他依然不甚理解的目光。 我背对着所有人,沉沉的笑着,直到坐上了回皇都的马车上,我依然对着空空如也的马车中的空气笑着。 柳无忧,你要自由,朕就真的给你自由。 即便…… 即便此时寒毒随时都可以了解你的性命,即便此生我萧越寒再也拥有不了你。 但是,在这样最后的时间里,想必你最不想见到的,便是萧越寒吧…… 我容了你的自由,也谢谢你成全我的绝情弃爱。 我忘记了那整整一年半,那将近两年的时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似乎是如同曾经十岁那开一直到二十五岁那年,从没有遇见过她时一样,做着所有一切我身为一个帝王应该做的事。 我依然看起来有抱负,依然让东寻国强盛的随时都可以并吞其他的国家。 几次征战,打算覆灭西通国,却怎知最后一战时南誉国竟然牵涉其中。 当我首度与那个传说中的墨离相见时,我赫然发现,那个传闻中已经失忆的墨离似乎已经恢复了记忆。 因为在那个一身明黄龙袍的眼中,与过去一样,暗藏的杀机与那一身有一个女人最留恋的墨香。 我笑着,冷冷的笑着看着那个许久不见,已经成了一个帝王的男人。 那个当日没死在码头处,却让那个女人为之几乎是恨了我一辈子的男人。 只是没想到,最后的时刻我竟然会因为墨离的存在而中了一计。 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失败,也同样是耻辱。 也许是因为抱负相同,或者是因为他曾经在东寻潜伏多年早已经摸清了东寻士兵的做战状态与习性,再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 无从追究,只是最终的结果只是,东寻国败了。 我输在墨离的手下,输给了那个笑起来依然是公孙长卿的帝王。 于是,在船只忽然爆炸的那一刻,我感觉身上的伤口痛得有些麻木,只是睁着眼,看着站在前边那只大船上,坐在船舱里,举起杯冲着我儒雅的微笑,似是给我送行一般的墨离。 在跌入海里的那一刻,我闭上眼。 我知道,也许这一次,我真的会死。 这里是琼林海的最中央,别说是身受重伤,即便是没有负伤也很难游到那么远的岸边。 在感觉身体已经麻木的在海上漂浮时,我忽然勾起唇笑了笑。 其实这样也好,责任只是一直无法放下去的重担,可是当此时不可抗力的因为死亡而必须放弃的时候,我想我也便无愧了。 只是在那时,我真的从未想过,我还能继续活下去。 甚至更没有想过,我会被谁捡到,被谁救到。 我亲眼看着与我一起跌入海里的兄弟或沉入海底或漂浮起来再也没了呼吸。 我闭上眼,沉沉的叹息,任由刺眼的阳光照耀到自己鲜血淋漓的身上,定定的看着天空上那个烈日,刺得我的双眼有些发疼。 我淡淡笑了笑,终于闭上眼,却发现眼前闪过一个在这一年半里不曾再有人在我面前提过的那个女人。 一个身影,穿着一身缥缈的衣服,站在云端,开心的跳着舞…… 萧越寒独白(19)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漂浮到了哪里。 本来以为自己醒时,也许已经入了阿修罗地狱,受着鬼王的惩罚,惩罚我这一辈子的杀戮。 可是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究竟呆了多久,隐约中,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却柔软的手在自己身上所有的伤口摸索,清凉的药被小心翼翼的涂在伤口上。 鼻尖飘散着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那种感觉,很奇怪,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究竟在哪里,很想知道自己明明死了,却又可还是能感觉到伤口上的痛。 依然是隐约中,感觉到有人脱去了我身上的衣裳,有些凉意传来,我本依然在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却在忽然感觉到谁在我伤口上重重一挨,顿时,我感觉到自己几乎是疼到了麻木的身体微微一顿。 “你醒了?”耳边传来一句有些耳熟的声音。 “喂!你是不是你醒?你……呀!”本来我还在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却在又一次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和焦急的语气时,顿时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瞬间抬起手一把擒住她的手腕。 “好痛……你放开我……”那个人正在努力的想要挣脱开。 可是那声音…… 那声音是我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却依然没有忘记的声音。 我睁开眼,微微眯起眼,却不明白为何眼前如此黑暗。 我以为现在是夜里,便只是睁着一双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的眼,盯向那个坐在床边的女人:“你是什么人?” 她依然在挣扎,似乎是有些焦急和尴尬。 我不由得蹙起眉,感觉到她在挣扎时而牵动到我身上伤口的痛,我顿时清醒了许多。 我没有死,死人是感觉不到痛的,更也不会像我此时一般,身上所有受过的伤口都像是被火灼烧一样的痛到让人觉得可怕。 “你……你先放开我……” 她依然在挣扎,却又仿佛是怕真的牵动到我的伤口,又不敢大力挣扎。 我却瞬间感觉到那声音的熟悉之感。 听到第一句时还不敢相信……第二句时不敢确定……可是听到她说了第三句话…… “你是……?”我听到声音的虚弱,还带着丝丝的沙哑:“你……?” 心中映出那个笑起来总是没心没肺,那个跪在我面前自称民女柳无忧的女人。( ) “你管我是谁?”她忽然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连忙甩开我,跳起身。 我却在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本就虚弱的身体依然不可承受她这样大力的甩动,眉心一皱,瞬间感觉神智又开始迷离。 “哎……你身上还有哪里难受的地方没有?” “喂!你说话呀!刚才不是还有力气抓痛我的吗?你……喂!” …… 之后的话,我全然没有再听进去,只是觉得自己仿佛又置身于一场奇怪的梦中。 那梦里边,很黑,很暗,可是总会有一双柔软冰凉的小手轻轻在我的脸上抚.摸,触之冰凉,却暖了我整夜早已冰凉的心。 再次醒来时,是听到有人在一旁一直在大叫着:“娘……阿娘……”的陌生又稚嫩的孩子的声音。 随即有人扶着我坐起身,在感觉到胸前最重的那个伤口被牵动,隐隐有些疼痛的刹那,我微微蹙眉,缓缓睁开眼。 “你醒了?”依然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我无力的低语。 明知道自己这副身体也许是被人刚从鬼门关里强拉了出来,却无从去欣喜,只是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熟悉的声音是不是……是不是她…… 难道,我对那个女人,果然是用情至深吗? 原因呢?理由呢? 为何我竟然找不到…… 只是满脑子都是那个笑起来甜甜的,或者媚媚的,总是有鬼主意的那个并不适合生活在皇宫这样地方的普通小女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会自己看吗?”她好像是这样说。 这口气…… 这么熟悉的耍小性子的口气。 莫名的,我忽然发现我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再听到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口气了。 只是,当我再问出口时,得到的答案却是她的疑问:“几根手指?能看得到吗?” 我微微一滞,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转过脸想要去在黑暗中寻找那个女人的脸,却感觉到不远处被点然的蜡烛上传来的热量。 我顿时察觉到是什么原因。 “你看不到吗?你说话呀……你是不是能看到?喂!”她似乎是很焦急,连忙扶着我急急忙忙的开口。 我记得,在落入海中后,在海上被海浪拍打漂浮时,自己还有最后的一分神智,却是在不知飘到了哪里,头部重重的撞上了一块海上礁石,之后便彻底的沉入了黑暗之中。 尽管未真正学过医,但也知道头部受到重创有时是会影响到视觉。 恐怕,我这便是失明吧。 我木然的扫视着四周,听着那个扶着我的女人焦急的低喊,在听到熟悉的口气熟悉的声音甚至是感觉到她冰凉的身体温度时,猛的抬起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无忧?”我冷眯起眼,神色冰冷。 被我一把握住手腕的女人仿佛是顿时愣了一下,僵硬的呆呆的看着我。 没错,我感觉得到她视线中的一丝慌乱。 “是不是无忧……?”我手下越来越用力,仿佛是怕她逃避什么,更也……怕自己会去逃避什么? 萧越寒独白(20) 我承认,在我问她是不是无忧的那一刻,我在心头悄悄的发了一个誓。 如果,如果这个将几乎踏进鬼门关的我救回来的女人真的是她,或许这便是老天重新给我们之间的最后一个机会。 不管她究竟是否依然逃避,更也不管过去发生的种种,我萧越寒愿意听天命一次,愿意承认一次这违背了祖训的感情。 因为我曾经自己都放弃了,答应给她自由。 但若是这次救了我的女人真是是她,那便是老天在告诉我们,我们缘分未尽。那么,我会接受她,重新把这个让我忘不掉的女人栓在身边,再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可是,她说,她不是无忧。 “我不认识什么无忧!”当她说出这句话时,我睁着什么也看不见的双目冰冷的看着她。 却在她挣扎的同时感觉到她手心的薄茧,顿时心里也有了小小的疑问。 这女人的手心向来细腻柔滑,什么时候长了薄茧。 本来确信她是,可是此时,我却不由得皱起眉,依然还是信着她是无忧,但却还是沉声低问:“你不是?” “你放开我!我不什么无忧……我……我叫阿心。 ”她连忙大力的挣扎,似乎是被我吓到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了我不叫无忧!我叫阿心!” “你的声音……”我皱起眉,手下略松了些力道,却是不肯松开。 “声音?我声音怎么了?我声音天生的就是这样的!更何况这世界上声音相同的人也多的是!你放开我!”她大叫着,似乎是真的被我吓到了,明明是在惊慌的大喊着,可是隐约中我仿佛是感觉到了她悄悄的哽咽了一下。 她说的没错,这世界上声音相同的那么多……我又怎么可以只是这样就确定她是无忧…… 特别,她说她叫阿心。 不是花想容,也不是柳无忧。 我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曾经给她取过“无心”的名子, 甚至,她身上那曾经让我觉得熟悉的淡淡花香味并没有,而是浓重的鱼腥,带着淡淡的村土味道。 “阿……心……?”我轻轻的念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子。 “我叫阿心,是琼林海边渔村里的妇人!”她大声说。[ ] 我却本来已经落下来的一颗心猛的重新提起,怵然转过眼“看”向她。 琼林海边?那个渔村? 一年半之前暗影曾经进来暗中找寻过,他说过她被琼林海边渔村的村民救起,在这里住了下来。 那她…… 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阿心……还真的就是她…… 就在我眯起什么也看不见的眼冷冷的看向她时,房间里忽然多了另一个人。 软软的娇娇的让人听起来便心声怜爱的声音响起:“娘?” “你放开我,我女儿在叫我!”她忽然说了一句让我备受惊愕的话:“我女儿都四岁了!虽然说你长的是很好看,可是我早已经嫁人,孩子都这么大了,就算你无依无靠受了伤,就算我救了你,那也不代表你可以这们抓着我的手吧?我告诉你,我可一个烈女!我可是要贞节牌坊的……你松开我……” 她有女儿? 我手劲终于松了下来,漆黑的目光中闪过一比愕然。 四岁的女儿? 那么……真的只是巧合? 我不信,我真的不信,所以我依然没有放开她,只是手下松一些,却在感觉到她挣扎时,皱起眉。 尽管我失明了,尽管我什么也看不到,可是我能感觉得到,这个女人就是柳无忧。 如果只是因为看不到就认不出她来,那恐怕我连自己也不会信了这份感情,可是我真的感觉得到,这就是她。 但是…… “娘!哇,大叔叔醒啦?”小孩子忽然跑了过来,似乎是抱住了她。 那孩子真的叫她娘,而且这么亲昵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装出来的。 顿时,我放开了手……也同时终于不敢再确定她究竟是不是柳无忧。 “娘,这个受伤的叔叔真的被你救活啦?娘,你是神仙哎……阿鹿哥哥说,受伤的这个叔叔根本就是快死了!”那个小孩子在一直不停的说话。 “臭丫头别乱说。”那个女人的斥责声。 真的很熟悉…… 那声音熟悉的让我觉得心疼…… “叔叔!叔叔你是不是已经好啦?叔叔你是不是不会死啦?”小孩子似乎是正在笑着对我说话。 不由得,我缓缓转过头,生平第一次对着一个不相干的陌生的小孩子微笑。 那个女人忽然提到什么鱼汤,然后问我是不是饿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视线一直朝着她的方向往去,直到她拿着鱼汤坐到床边,轻轻扶起我,让我靠在她的身上。 在她盛了汤放在我嘴边时,我未动。 本来对失明并没有多大的难受之感,毕竟能捡回一条命已经不易,可是我醒来后从没有一刻不希望过自己可以看得见。 我想看看,这个与她有着同样的声音同样的性格,甚至说话的语气都那么相像的女人,究竟是不是真的不是她。 有一个四岁大的女儿…… 这肯定就不是。 可是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她是。 会不会是我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自己对她太过想念了? 是不是想念成灾才会觉得她就是她…… 萧越寒独白(21) 她似乎是被我看得有些发毛,顿时有些不满的嘀咕着:“我说了叫阿心,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无忧什么的人,你别总是这样看着我!无忧是谁?是你的敌人还是你的朋友?或者是你的亲人?” 我顿时转过眼。 我不想回答,真的。 因为我不知道要怎样回答。 没错,她问的没错。她是我的什么人?是朋友还是亲人?或者……是爱人?还是……仇人? “她不是我的什么人,只是觉得你的声音与她的极像罢了。”我淡淡的答道,一时间真的觉得万分的疲惫。 我喝下了她的汤,也感觉到她有了片刻的沉默。 “是吗?呵呵……那我真是幸运啊……”她忽然低低的说着。 我觉得有些累,是很累,很想闭上眼去继续睡,没有听清她有些奇怪的口气。 直到她将大半碗汤喂着我喝了下去,这才扶着我躺下。 然后,在我睡意朦胧之际,仿佛是听到她在转身时,轻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那时,我以为自己已经进入了梦里。 我曾经以为自己死了便是解脱了,死在战场上,多光荣,死得多有理由。 曾经如拼了命一般的上了战场,不问生死。 可是怎么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如此的不该。 不知道自己这双眼睛会不会失明一辈子,只是当我第二天睁开眼睛,眼前却依然是漆黑一片时,我忽然苦涩的一笑。 一个失明的皇帝,那便是一个彻底的废物。 可是一时间,我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给萧家留下任何一个后人。 就连萧洛寒的儿子都已经可以满地跑了,可是我的膝下,却还真的是无一子孙,别说儿子,竟然连个女儿都没有。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久以来,这一年半以来我没有去招任何一个女人任何一个妃子,甚至,宫里唯一的那一个钰茗我竟然连碰都没有去碰过一下。 我在等什么? 难不成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帝王只因为一个女人,而不愿再去碰其他女人了么? 不该……真的不该…… 我睁着双眼,又闭上,再试着睁开,多希望自己再次睁开时便可以看到满屋子的光亮,可是试了几次,依然是漆黑一片…… 我躺着不动,直到感觉到天亮了,才缓缓的试着坐起身。[ ] “你在干什么?”那个女人不知何时竟也醒了,从另一个屋子里大叫着跑了过来,连忙上前扶住我:“我不是说过你现在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不能随便乱动吗?” 这么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 我转过眼,还是有些愣神的看着她。 真的,不是无忧吗? 她告诉我,这里是琼林海边的渔村,告诉我,她是在海滩边上捡到我的。 她也告诉我,那些和我一起的兄弟,都死了。 为什么我还活着? 是幸运,还是有些人独独只想全力的救醒我? 我又“看了看”她,转过眼无力的一笑:“都死了……”竟然全都死了…… “你……你是东寻国的什么人?”她忽然小心的问着。 我目光一滞,忽然沉沉一笑::“与其他人一样,一个普通的士兵罢了。” 我问起自己的衣服,只是没想到她的回答竟然是:“我可没贪拿你的衣服哦,那天救你回来时,你身上的衣服几乎都碎掉了,衣不蔽体!那衣服根本就是烂掉了,所以才给你拿了我自己做的衣服让你穿上的!” 我顿时勾了勾唇:“是这样?” “当然是这样!”她不满的大叫,却也小心翼翼。 那一瞬间,我忽然发现,这个女人撒谎的技术真的是越来越高明了。 她究竟是从哪里找来找这么一个会跟她一起演戏的孩子? 若不是因为忽然想起了那件衣服,恐怕我仍然被她蒙在鼓里。 那件衣服绝对不会坏,或者是个别地方的料子可以损坏,但是那衣服是由宫中秘制的料子与金线制成,即便是一些小地方的损坏,但是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几乎碎掉了,衣不蔽体! 她是怕,怕她承认自己看过那件衣服,怕我发现她的隐瞒? 在那一瞬间,当我真的敢确定她就是柳无忧时,我忽然发现就这样装做不知道或许也是好事。 至少,和她之间向来莫名奇妙战火不断,若是可以这样与她安安静静的生活一断时间,尽管她说自己不是柳无忧,我便也认了。 “怎么着?你嫌弃我给你做的衣服不够好啊?那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你脱下来呀!脱下来呀!”她忽然不满的大叫,那娇蛮劲儿还真的是别人模仿不出来的性格。 我顿时笑了笑:“这是你做的衣服?”说真的,我没敢相信…… 以她这娇惯的性子,什么时候会自己动手做成一件衣服了? 只是,我忽略了我将她弃之不顾了整整一年半的事实,一年半的时间,绝对是可以把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磨练的学会了做活。 “废话,不是我做的,难道还是你做的啊?”她继续蛮横的低叫。 我顿时笑了出来,感觉得到自己笑得满脸的无奈。 她果然……是她…… 果然是她……真的是…… “你不仅声音像,连脾气也像极了她。”我忽然低语,我说的是像,而不是指认。 我想,我想看着这个称自己为阿心的柳无忧,在这个已经失明的我面前,想要做些什么,或者,我想看到那个真的不需要躲藏的她…… 萧越寒独白(22) 花想容出去洗了整整一上午的衣服,我躺在床.上养伤,或许是因为一直都没有孩子,或许是对这个她所收养的四岁的小女儿有很多的好奇,当在沉睡时感觉到那孩子忽然跳了上来悄悄的拿着笔在我脸上胡乱的画着什么时,我未动,纵容着这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在我的脸上胡乱的话着…… 画着乌龟……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那个孩子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伴随着那个一上午没出现的女人的惊叫声:“天啊!” 那个女人跑了进来,把孩子抱了下去,一副小心翼翼的生怕那孩子惹我生气的一样。 她把小阿灵哄了出去,让她出去玩,随即连忙拿过布巾沾上水要过来帮擦脸。 我忽然睁开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看”向她。 “你没睡呀?”她愣了一下,声音里有些尴尬,像是怕我发现自己脸上的画。 我不由得在心中淡淡的笑了笑:“本是睡了,不过那孩子跳到床-上时,便又醒了。” 她说我不该让那孩子在我脸上画图,我说那孩子又没做什么坏事。 之后,她愣了一下,似乎是被我的话而弄的愣住。 “而且,我也想知道,这么小的孩子,会跳上来坐些什么。”我转过头,淡淡的继续看着眼前的漆黑一片。 对于这样什么也看不见的日子,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消极。 或许,或许只是因为身边这个女人在我最危难的时刻给予的不离不弃,让我觉得曙光还在吧。 所以,对于这个女人,我心怀的不应该只有责怪和寒心。 她的逃跑她的离去有她的理由,我的心寒我的责怪也有我的理由。 但是当这样的碰撞在一起时,在我看不见她的时候,在我差点走进鬼门关的时候,没想到竟然会是她拉了我一把。 或许,若是有一天她肯告诉我她是无忧,若是有一天我还能看见还能回去,想必,我会心平气和的宠她,疼她,还有,爱她。 前事种种可以过往不究,毕竟纠纠缠缠了这么久,也总该有一个归宿。 尽管,我是那么的明白其实她并不适合呆在皇宫那样的地方。 皇宫不适合她,她适合的是在宫外独自生活的洒脱的日子。 一如在这里,虽然生活的艰辛劳累,但是却恢复了原原本本的她,纯真,善良,洒脱,蛮横,又是那般的可爱。 所谓各在其位各谋其事,我做为一个帝王就应该做帝王该做的,而她曾经做为王妃做为皇贵妃也同样做她该所的,所以,现在这个卸去了所有人的身份只做着无心的她,才是真正的柳无忧吧。 柳无忧,真的无忧,真的快意。 “你看起来也有二十七八了吧?难道没有孩子吗?”她忽然小心的问。 顿时,本来不知是飘到了哪里的心顿时转了回来,我感觉到自己神情一滞,却是久久说不出来话。 就在那个女人似乎是被我的沉默弄的不敢说话的时候,我忽然低哑着开口:“有过。” 我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明知故问的问题。 她确实是在意曾经胎死腹中的孩子,这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正常的思维,若是她不去怀念不去心疼那个孩子,那她的心才真的是铁做的。 只是这一切,我只有满心的歉意。 其实我也明白,当初若不是我为了一己之私而杀了花谨庭,或许她就不用再忍受病痛的折磨还有失子之痛…… “只是,被我亲手扼杀了……”我闭上眼,感觉到自己声音里有着小小的隐约的颤抖。 那个女人手下顿时僵硬了许久,她似乎是在看着我。 直到她手下有些颤抖的又连忙快速的帮我擦净脸上的墨迹,便连忙找理由转身跑了。 我知道,她在这各时候,不知道要怎样面对我。 一如我现在这么庆幸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否则,我便也说不出那些话。 愧疚,究竟是谁对谁的愧疚…… 这份感情里,柳无忧,你和我之间究竟谁欠了欠最多? 最近,那个叫做小阿灵的孩子,总是喜欢在我的面前玩,仿佛是一个很久都没有见到父亲的孩子,把我当成了爹爹的假想对像。 “大叔叔,阿灵会数到二十啦……”那孩子不知是从哪里捡来的一堆贝壳一直在地上数着,在我刚听到花想容走进来时,小阿灵忽然对着我笑嘻嘻的大声说。 顿时,我感觉到自己心头溢满了淡淡的温暖。 是从未有过的一丝温暖。 或许,是真的早到了应该有几个孩子承.欢膝下的年龄,却至今没有给任何的谁任何父爱,所以,我才会忽然对着那个孩子淡淡的笑了笑:“阿灵真聪明。” 我听到那孩子开心的咯咯的笑声,双听到那个正要走进厨房的女人的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我顿时抬起脸,寻找着她所站的方向。 “啊——”忽然,在她的方向传来一阵惊叫声,我顿时皱起眉,想要起身却根本站不起来,直到听到轰然一声似乎是有人跌倒了,我才怔愣了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小阿灵扑了过去惊叫了一声,我顿时拧眉。 “啊,没事,我刚刚一时失神,不小心摔了一跤!”那个女人连忙回道。 之后,那个孩子扶着她起身,我听到她们两个嘻嘻哈哈一下子玩闹成了一片,顿时会心的笑了笑。 萧越寒独白(23) 我曾经试着问过她凭中说出来的丈夫去了哪里,哪知道这女人还真敢乱说,她说她的丈夫出了渔村去找生计。 我本想还说些什么,却顿时有些语塞。 丈夫? 她的丈夫……我算是她的丈夫吗? 她进了厨房,我却是淡淡的继续看着自己眼前的一片漆黑。 那个女人,那个存心在我面前要装成陌生人的女人,我多希望她口中的丈夫会是叫萧越寒的男人。 可是她说了那么多的谎话,目的却只是逃避我? 逃避,她还是逃避。 若是曾经我还没有看透她也就罢了,可是她可以将这样一个很可以此生就废掉的一脚踏入鬼门关的男人硬生生的救了回来,甚至悉心照顾,我不信她对我的感情真的全只剩下逃避和恨意。 于是,我终于还是第一次冲动了起来,有些忍不住的一点点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下了床,一步一步,有些艰难的走了过去。 “你怎么下来了?”那个女人正好从厨房走出来,一看到我,顿时吓和连忙冲上前扶住我:“我都已经告诉你,你骨折了啦!不能随便动的!你怎么不听话?真是的……” “你是想喝水?还是饿了?你想干什么你告诉我就好了啊!”她扶着我要送我回床.上休息去,言语中的担心和关切是装不出来的。 可是既然这么关切,又为什么要救我,救了又不肯告诉我,她是谁。 想要做好事不留名也要分事吧?若是只是逃避只是此生不想再见到我,那大可以在捡到我的那一天将我埋进冰冷的泥土里就好,何苦自己找罪受。 我赫然抬起手,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她吓的连忙挣扎。 因为我身上本就没有什么力气,更是腿上的骨伤还没有好,被她这样的奋力一挣,顿时整个身体向后微微一仰。 她又低叫了一声,如我所预料中的一般连忙扶住我,我却趁机忽然紧紧抱住她转身,将她压制在旁边的墙壁与我之间。 她似乎是吓到了,连忙挣扎着,抬手在我身上用力狠拍:“混蛋!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随即,感觉到她常常在这样被压迫的情况下习惯抬起来的对男人致命的一招,我倏然抬起手按住她的腿。 “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反映,连骂人都喜欢用混蛋这两个字!”我几乎是咬着牙,咬着牙冷笑着逼问。 我抬起手,摸向她的脸,尽管我明知道她就是无忧,可是我就是想摸摸她的脸,摸摸那张我许久都没有再看见过的那张脸。 她忽然低下头咬住我的手,一如她曾经每次被惹急了或者特别害怕特别生气时,总是会张口就咬人,这是女人惯用的很无赖的方式,她却常常用的淋漓尽致。 “还是喜欢咬人?嗯?”我依然逼近着她,笑着哑声低问,靠近之时,在她满是鱼腥与村土味道的身上,终于还是闻到了那一丝丝淡淡的她血中的寒毒之香。 “我……你……我说过,你真的认错人了……我真的没骗你,真的……”她恐慌着推着我,生怕我亲到她或者是察觉出什么。 “你骗我的次数太多了,你觉得你有这种资格来说你没骗我吗?嗯?无忧?”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无忧!你想让我跟你说多少次!我叫阿心!我叫阿心!!!!”她忽然嘶声大叫着,那一瞬间,我甚至感觉到她眼中闪过泪光,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还是在她这故做生气的嘶吼中听到淡淡的哽咽。 “阿心……?”我低低呢喃着这个名子,那一瞬间忽然想到无心两个字,顿时明白了过来,正想继续说什么,房门却忽然被人用力推开。 我微微一滞,没想到这里还会进一个陌生人,甚至,似乎是个男人。 我眯起眼,听到那个陌生的男人冲了进来大叫:“混蛋!你在做什么?” 随即,在我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却因为伤重而根本无力去抗衡时,我感觉到自己脸上结结实实的被人揍了一拳。 很狼狈,是的,很狼狈。 我无力的跌到地上,感觉到那个男人忽然冲了过来骑到我的身上挥拳就要继续打,我未动,一是无力,二是无所谓。 只是咳了一下,感觉到他刚刚的那一拳定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我竟然感觉到有一丝血丝顺着嘴角向外流。 “你这个混蛋!谁准你欺负阿心……”他揪起我的衣领,就要再补一拳。 我闭上眼,等着疼痛的到来,却忽然听到那个女人发出惊叫:“不要!阿鹿哥不要打他!” “阿心……阿心!你救了他,他刚刚竟然想要侵犯你……” “他没有侵犯我!没有,真的!” “我刚刚明明看到了!” “你先起来!的伤还没好!你别这样压着他!”那个女人跑了过来,跑到我身后俯下身扶着我坐了起来。 我却是不再做任何动作,任由自己此生第一次像个傀儡一般任由别人扶着我坐起身。 “阿心……他……他刚刚明明就在欺负你……” “没有!刚刚是我要摔倒了,他扶住我而己!”她竟然还在为我解释? 呵呵……我在内心中无奈的笑着,不知是在冷笑自己,还是在嘲笑自己…… 萧越寒独白(24) 她抬起手想要替我擦去嘴边的血迹,我顿时歪过头,拒绝着她的关心和小心翼翼的照顾。 那一刻我知道,萧越寒也同样是会任性,同样在心里冷冰冰的时候想要去拒绝什么。 她手下僵滞了一下,我却感觉到她抱着我时,越抱越紧。 之后,我听到那个叫阿鹿的男人被气的甩门而去。 以男人的直觉,我知道刚刚那个打了我一拳的阿鹿喜欢这个女人,这个正扶着我起身的女人。 “来,我扶你躺下。”她扶着我坐到床边,随即就要扶着我躺下去,我却忽然抬起手,一把擒住她的手腕。 我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我感觉到之前才刚刚愈合的伤口似乎是裂开了,那种火烧火燎的疼是钻心的。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伤口裂开了,我要帮你重新上药!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了,你要是想死,你就等离开的时候你想死在哪里我都不管!你别在我家里这样折磨我好不好?” 她在哀求我。 直到后来,她忽然说她二十二岁。 二十二岁,是那个注定19岁必死的女人根本就活不到的年纪。 我知道她这话是故意的,可是我却忽然松开了手,终于放了她。 我感觉到她松了口气,她连忙起身去拿草药重新帮我止血包扎伤口,直到她扶着我躺了下去时,我听到她淡淡的叹息。 “好好再睡一觉吧,你受的伤真的很重!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武功那种东西,但我肯定你是半个月内都绝对要必须躺着休息!别再去猜疑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那不是你想随便猜测就可以猜得出来的……” 又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淡淡的低语:“我的意思是,那个叫无忧的女人,既然你这么讨厌她,你何必还要想着?忘了吧……” 然后,她转身走了出去。 忘了吧…… 她让我忘了她? 那一夜,她没有回来,我不知她是去了哪里,更也不知她是因为怕我认定她是无忧而连夜逃跑还是什么,或许不应该这样想她,可是这一整夜,她是真的没有回来过。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她才终于走了回来。 那一刻,我缓缓从床.上坐起身,“看”向她的方向。 我听到她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是不再觉得尴尬,而是在小阿灵吵着饿了的时候连忙进了厨房。 那一夜,我在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的身上,体会到了家的感觉。 一家三口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感觉…… 确实,是我这一生都未体会过的幸福。 只要我做一天皇帝,就无法拥有这样简单又平淡的幸福。 后来,那个女人说,我的失明也许是和头部里的血块有关,我曾经也怀疑过是这样,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也懂得一些。 那一晚,她一直在给我的头上做着按摩,说是这样可以促进血液循环。 她果然还是她,因为只有她才会偶尔说出这些我闻所未闻却也明白的词汇。 第二日,那个女人扶着我去沙滩上晒太阳,说是在康复阶段偶尔走走对身体有帮助。 就在那个女人扶着我坐在沙滩岩石上时,那个叫阿鹿的小子忽然跑了过来,我听到他对她说的话。 “阿心,你手怎么这么凉?” “阿心,你是不是生病了?昨天你去我家里时忽然就晕了过去,那时我就发现你手脚冰凉的吓人,你现在身上怎么还是这么冰?你生病了吗?” 我听到那个女人在听到这些话时的惊讶和恐慌,似乎是努力的想要遮掩,不想让我听见。 因为什么? 因为寒毒吗? 我曾经确实也无比的庆幸在一年半之后还能看到活生生的她,曾经我几乎以为她没有多久就马上会彻底的消失,我以为我会悔恨整整一生一世。 我甚至差一点以为,她的寒毒早已经解了…… 可是听到阿鹿的话,我不得不又一次面对现实。 这个女人,终于还是离我越来越远,除了心,还是那条命,那条曾经因为我一己之私和报仇的欲.望而没有顾及到的生命。 若是当初花谨庭没有死,现在的所有事情或许会发展到其他的地步。 只是,悔恨已晚,只能装做漠然以对。 在她扶着我回去时,我抬起手,轻轻的握了握她的小手,感觉到那熟悉的冰凉时,我了然于心,这寒毒……恐怕是我与她之间唯一的梦靥了。 她却似乎是因为我这样的动作而吓到,并不是不好意思,而是似乎是早已经察觉到,我已经知道了她是谁的事实。 只是,我却还是重新握紧了她的手,直到渔欢节过后,我终于还是决定带她离开这里。 毕竟东寻国一日无君就会翻开复地,以朝中那些人的能力,想必能压制住没有造反这么久已经算是可以了,而我,即便此时眼盲,却也不能再继续这样隐藏在这山清水秀之间。 我属于哪里,就必须归回哪里,尽管,我多希望我此时只是这渔村里简简单单的一个平民。 没有责任,没有那沉重的江山和所有人的希望。 只是有有些不敢确信,这个女人,会不会,和我一起离开? 过了这么久,这么多事情,这个女人,会不会还是想要继续的逃避。 只是恐怕,这一次,我依然还要霸道一回,再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萧越寒独白(25) “如果,我能看见了。你,会不会怕我看见你而逃开?” 我记得我曾经这样问过她。 可是她没有回答,或者说是,不敢回答,不知要怎么回答。 因为她在我头上竟然按摩,我能隐约的感觉到头上的血块渐渐小去,直到我偶尔能看到漆黑的眼前一点一点的变亮。 直到,我能在稍微模糊的眼前分辨得出来,有人站在我的面前。 这双眼睛,应该是可以治的,等到回到宫里,只要找太医给开些药再在头上的伤处针灸,估计也就好了。 可是,那我让那个女人将那个烟雾弹抛出去后,我感觉得到,那个女人的颤抖。 她是在怕,还是在不舍? 会和我一样不舍吗? 不舍于这样宁静的声音终归还是要回到帝王皇权的斗争中去。 “你,确定要离开了吗?你的伤还没好……你的腿还有你的眼睛也还没……”我听到她站在床边这样小声的和我说。 我勾了勾唇,若有若无的淡淡笑看着她:“想必,你也应该清楚,我的身份并不适合长期失踪,否则定会天下大乱。 ” “我不清楚!”她忽然大叫着。 那一夜,她没有睡,或许是她以为我睡下了,所以在安静了许久之后,竟然重新套上了外衣,坐到了床边,看了我整整一夜。 是的,那夜我也没睡,我默默的躺着,等着那个女人说些什么。 可是一整夜,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虽然看不见她,睁不睁眼都已经是无用的事。 这么久以来,我早已习惯了只用耳朵去听,隐约中,我听到她的叹息,和她有些哽咽的声音。 可是久久,她仍是没有说什么。 那时,我多期盼她可以悄悄的说一句:“萧越寒,你不要走好不好?……” 如果,如果这时她这样说,我想,我真的会宁可就这样的失明一辈子,呆在这个小小的平凡的艰苦的渔村里,可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向来喜欢自由,我知道即便明日强迫她与我走,她也不会开心。 可是她却从不敢对我说一句,萧越寒,你别做皇帝了…… 她知道我的责任,所以不敢我站在她与江山责任中徘徊,这就是这个单纯的傻女人。[ ] 她其实很笨很傻……可是又能如何? 终究,还是要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 没想到暗影他们这么快就找到了我,凌晨之时,渔村里站满了人,当她扶着我走到门边,却赫然看到外边一群的侍卫时,我感觉到她颤抖了一下,猛的就要转过身逃跑。 我却…… 一把握住她的手。 “放开我!”我听到她的怒斥,她很绝决,仿佛是真的不再打算回头。 “阿心,他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他们……”我听见,那个小阿鹿的小伙子在远处被人拉着过不来,他着急的问着。 一听到那小子的声音,我感觉得到心头有些泛酸。 是的,没错,我吃醋,我承认自己竟然因为这么一个普通的小伙子惹到吃醋。 曾经公孙长卿的存在,我酸过,轩辕奥的存在,我也一样酸过。 原来,原来我竟然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吃过这么多的醋,不由得,我忽然觉得自己发疯了。手下重重的握着她的手,偏偏就是不松开! “女人,你什么时候,能不说谎?嗯?”我转过眼,问她,我知道我的眼神很冷,虽然我看不见她,但是在一丝丝的光亮中我能看得见她的颤抖和躲避。 小阿灵忽然在房间里问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女人在挣扎,我忽然松开了手,放她进去安抚孩子。 却是转过眼淡淡的看着自己眼前一片漆黑中的点点光明。 “陛下?您的眼睛怎么了?”暗影在我面前问着。 “不碍事,暂时看不见东西罢了。”我缓缓转身,凭借着对这个房间的记忆,一步一步,走向正站在屋子里边抱着孩子想要躲避的女人:“阿心姑娘,与我走吧。”我听得见自己语气中的调笑。 然而,她不走。 直到我冷笑着忽然将她按至墙边,俯下头,在她耳边低语:“阿心,无心的心。” 之后,我听到她的倒抽气声,甚至感觉得到她投到我脸上的惊诧。 “无心姑娘,你可是真的无心?”我缓缓抬起手,指向她的心口,默然。 “跟我走。”我强硬的拉住她的手腕。 她却颤着声音问我,问我是不是会杀了她,问我是什么时候发现她是谁的。 “重要么?”我反问,声音有些冰凉。 就在那时,小阿灵忽然要我抱抱,我笑了,又转身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僵在原地的女人。 于是,我知道强迫她没用,除非我用卑劣的手段。 于是我真的卑劣了一次。 我抱起小阿灵,转身走了出去。 我听到那个女人追了出来,嘴里一直在叫着阿灵的名子,却依然不肯认我。 我冰冷着眼,抱着阿灵放进马车里,却赫然听到那个女人终于嘶声大叫:“萧越寒!你给我站住!” 我猛的顿了一下。 “对不起你的是我!一误会你的是我!一直欺骗你的也是我!你把阿灵还给我!她那么小那么无辜!你别伤害她!” “萧越寒!你把阿灵还给我……” 我站在马车上,没有焦距的眼渐渐又清明了几分,模糊的看着花想容的方向,似乎是能看清一团灰色的身影挣扎着要冲过来。 萧越寒独白(26) “你别伤害小阿灵!把她放出来好不好……她那么小!她会吓到的!我求求你行不行?萧越寒!我求求你!”她扑了过来,扑到我的脚下,大声的……求我…… 她,原来她竟然也会求人了? “你,也会求人了么?”我缓缓的俯下头,看着那个女人泪流满面的样子。 在那一刻,我觉得我仿佛是能看见她,却又看不眼,眼前明明依然是黑暗一片,可以我怎么就仿佛是能看得见这个女人哭成了什么样子。 她从来不肯在我的面前展现她的懦弱,更从不肯在我的面前大声哭泣。 可是现在,这个在我面来向来坚强的女人,却竟然扑在我的脚下,在哭,在求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想起她刚刚说过的话…… 她说,对不起我的是她,误会我的是她,我的也是她…… 原来,她真的已经知道了一切。 最后,我终于还是逼着她上了马车,她坐到马车上时,一把将小阿灵抢了过来。 “阿心姑娘,你没什么可说的么?” “当然有要说的!” “那……说吧……” “算你狠!” 我顿时笑了,知道自己眼中划过一丝稀薄的笑意:“我这算是狠么?那比起柳无忧做足了戏之后突然服下假死之药死在我的怀里!让我亲眼看着她断气……哪一个更狠?” 之后,她沉默。{ } 我也沉默。 在发现她是真的这么喜欢这个孩子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与她之间,确实是应该有个孩子。 但是目前,以她的脾气想必是不会依然顺从,但是从她肯坐上这马车的那一刻起,我知道她已经放下了所有。 不管是因为阿灵还是因为我,至少她没有冷冷的面对我,更也没有如何。 或许,这个女人同样也只是心有不甘吧。 只要,现在只要找到寒毒的解药,我想我和这个女人之间,就可以解决了一切的麻烦,我会给她很多很多只属于我们的孩子,不用她再这样对一个收养来的孩子这么心疼,这么小心翼翼。 没错,她时不时露出的一丝母爱,真的让我心疼。 只是,我没想到那个女人安静了许久,竟然,很轻很轻的说我一直都很想和你说对不起。 我顿时微滞的看着她。 “你别以为我是有多放不下面子的人!该是我错了那就是我错了!你不用多惊奇……” “什么时候开始学的这么乖了?”我淡笑。 “从你给我赐名无心的那一刻开始。” 我瞬间握紧双拳。 “还……恨我吗?”我听到自己声音里有些小心翼翼。 只是,她竟然没有回答。 其实不是竟然,其实是预料之中,她不会回答。 我以为和她之间需要很长很长时间的对话才能互相把心结打开。 因为我的心在悬着,虽然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思,但我却依然不敢肯定,她对我的爱,是怎样的爱,还有对于公孙长卿又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我想问,可是没有机会。 在琼林海边,南通国五千兵力的埋伏包围了我东寻国出来寻人的二百人。 那一战输了,是因为我的疏忽,我自然是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公孙长卿和轩辕奥,没有几个人再能算是我的对手。 二百人对战五千人,确实很危险,可是我们依然还是闯了过去。 只是我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在我无法抓住她的时候,坠入了海里…… 我想寻找,疯狂的寻找,那个女人我不想再失去她。甚至是在阿灵哭着大叫要娘的时候,我几乎要扑进海里抓住她,然而,在同时,我感觉得到远处传来的一道熟悉的目光。 暗影说,是南誉国的墨离。 他看到墨离在海边,怀中横抱着从海里捞出已经被海水溺的昏死了过去的花想容。 在得到她没事的时候,我放下了一颗心,却是皱起眉。 我恨,恨这双失明的眼。 失了明,就等于少了太多的羽翼,在暗影说墨离抱着花想容离开时,我发现我竟然没有能力上前去将那个女人抢回来。 她怎么样了?会不会呛坏了身子?只是昏了过去还是怎么了? 可是我抓不到…… 最后,只能任由墨离抱着她离开。 我闭上本来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双眼,内心里在挣扎。 那个女人,醒了之后,发现在墨离的身边,发现那个是长卿,发现他已经想起了她,是不是,就会快快乐乐的呆在南誉国,再也不回来。 毕竟,她曾经拼死也要离开东寻国,只为了去南誉去寻找那个曾经带着她逃跑的公孙长卿。 是不是,她这样一去,就代表我和她真的便是彻底彻底的悲剧结局。 我木然的听着小阿灵的嚎哭,终究还是在暗影的搀扶下骑上马,将小阿灵置在身前,我告诉她:“她不会死……你娘不会死……” 可是这个向来大胆的孩子,竟然嚎哭的那么大声,她哭着说:“我要娘!阿灵要娘娘……” 她要娘? 我何尝不要? 我真希望自己现在也是她这么大的孩子,可以任性的大哭着,大喊着:“我要无忧,我要无忧回来,把无忧还给我……无忧回来……” 可是终究,我只能自嘲的笑了笑,带着这个孩子,回了东寻国。 不是我不愿去寻她。 只是毕竟是我曾经答应过给她自由,若是此时在墨离带她离开的这一刻我硬是将她抢回来,哪里知道会不会面临的依然是那个女人的逃避和伤害,甚至不再服假死药,而是真的死在我面前。 若是,她真的爱墨离。 那就罢了…… 真的,罢了…… 我闭上眼,长叹。 萧越寒独白(27) 我真的没有想过那个女人会回来,在我已经彻底的养好了身体和双眼时,我忽然听到有人来报。 她进了东寻国国境,而且是独身一人。 那一刻,我希望她是真心的想要回来,可是当得知有人偷了她身上仅有的钱财时,我忽然坐住了。 或许,或许让我再看看她,再看看那个女人,在面对眼前的艰难万阻时,她究竟是会选择逃避的转身回到长卿的怀抱,还是毅然的来我萧越寒的身边。 然而,她竟然肯一路乞讨着回来。 没错,我的眼线一步一步的跟着她,这一路上,那些扮演过给她饭吃给她水喝过的路人全是我吩咐下去的人,那些扮演着在她路遇流.氓时挺身相助的人也都是我从宫中调去的便衣侍卫。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回头,甚至那时我觉得自己其实挺残忍。 她都明明回来了,我又为何要这般考验。 可是,我确实是在怕。 我怕我在面对一次她万一回心转意时又要离开,又要死在我面前一次的悲哀。 我也想要逃避,我也不想面对,所以我只能如此卑劣的考验着她,若是,她真的这样坚强的一步一步的走了回来,不怕苦,不怕累,只是想回到我身边来。 我相信,这个女人是真的不会再离开。 或许这样的方式真的会被太多人不理解,包括暗影,他常常小声轻语:“皇上,这样做的话,她万一生气了怎么办?” 我笑了笑,她肯定会生气。 只是我知道这个女人的脾气,她肯定会误以为我只是在惩罚她,所以她便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这并为惩罚,而是我在等待,等待那颗依然坚强的心…… 我也在等待,等待那个女人毅然的走到我面前时,我多希望她能委屈极了的扑在我的怀里大声痛哭。 哭她的委屈,将她一切的脆弱都告诉我。 我多希望…… 我想等到她这一路饱受辛苦的回来时,一见到我就能扑进我的怀里…… 可是我没想到,当那个女人回来时,真的和皇城内的难民抢粥喝。 当暗影将她带回了宫里时,那时我并没有与谁在谈论事情,更没有上朝。 只是,我在等,我也在想,我在想我怎么去见她。 直到等到日落,我才终于缓步走出乾天宫,走向偏殿。 我走进乾天宫偏殿的时候,便是看到那个女人在软榻上睡得香甜。 半边小脸都被脏污不堪凌乱又纠结的头发盖住,只露出另一半同样脏的要命的脸,满身的衣服破的破,脏的脏,看起来果然与宫外的乞丐和灾民没什么不同。 看着她仿佛是没有安全感一般的蜷缩起整个身子,我隐隐蹙起眉。 真的这么狼狈,甚至蜷缩起身子。 她在怕什么?连睡觉时都这么的不安? 是因为,她毅然的想回到我身边的这一路上,真的很辛苦么? “既然被他带去了南誉国,又回来做些什么?”我问出了我藏在心里久久不敢出口的话,淡淡的看着那个睡得香甜的却满脸狼狈的女人。 我俯下身,轻轻牵起她有些冰凉的小手,在触及到她手心上的一层薄茧时,我愣住。 却是在同时,那个女人醒了,她一醒来,就是满脸惊讶的看着我。 我连忙正起身色,很是狼狈的连忙露出一丝冰冷,冷淡的看关惶恐的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模样。 这个女人,一时间竟然像是个小兔子,一个受了惊的小兔子,生怕惹到我,又似乎是怕我生气。 她在内心里的歉意,竟然比我的还要深。 她问我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那么小心那么客气,连忙转身将床铺好,然后转过身,像个乖孩子一样抿着嘴小心的看着我。 后来,我问她为什么回来,我霸道的握着她的手,似乎是吓到了她,在她惊愕的眼神下,我淡淡的问:“为什么回要来?” “我说的话,你还会信吗?”她踌躇了一下,我竟然看到她藏在赃污的小脸上的那一双眼双染上一层湿意,她却不肯哭出来:“如果我说,我担心你的伤势,想道你的眼睛好没好,想回来看看你,你信吗?” 我蹙起眉。 或许她以为我不信,或许她以为我不想让她回来,或许她以为我不想看见她。 可是只有我知道。 我被她的话,弄的心疼了。 “墨离将你带走,朕以为你便不会再踏入东寻国一步。”我忽然转过身,淡淡的说着,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暗哑。 我承认,刚刚在终于又一次看到这个女人时,我真的有一种想要把她马上抱进怀里的冲动,马上,紧紧的抱进怀里,揉进骨子里,让她再也离不开。 “可是我把自己都欺骗过去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她却忽然这样说。 “我连自己的心都能一次一次的欺骗,可是我明明可以安然的呆在墨离的身边,或许所有人,也包括我自己也以为我终于抓住自己想要的了。可是……可是当我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其实一切都晚了……” 清醒? 她说的清醒? 我听到自己内心里有着一丝小小的兴奋,很卑劣的兴奋。 她所说的清醒,可是她发现自己的真心其实是在我身上的意思? 萧越寒独白(28) “你别误会……” “我只是……只是回来看看你的伤而己,现在你的伤也没事了,你的眼睛也看得见了,我就放心了……” “那、那我走了……” 那个女人,小心翼翼的依然在维护着她可怜的自尊,见我没有留她,顿时满眼伤心又不敢让我看见的转身。 然而我却留住了她。 “皇宫,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便走的地方?”我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看到她因为我的话而微微一抖。 我冷下脸淡淡的看着他,给了她一个可以留下的理由。 然而,我却是削夺了她所有的身份,只让她做为一个最低等的宫女,然而却还是理所当然的让她住在乾天宫的偏殿。 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对,但是…… 但是我还是用这样的方式留住了她。 后来,她说自己总是被宫里的嬷嬷欺负,总是会一脸哀怨的看着我,像个孩子。 那时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放下了一些芥蒂,已经回归到原来的她了。 其实那个嬷嬷是我安排过去的人,自然不会欺负于她,只是会吓吓,逗弄罢了,然而这个平时很聪明的女人却像是当了真。 那个女人常常嘻皮笑脸的告诉我,说她身上的寒毒已经解了。 她怕我担心,还是在怕什么? 她一直在说,她已经没事了,可是她的身体还是那么的冰凉。 每到夜里,我常常会悄悄的走进偏殿,看着那个女人,一直以来我最讨厌的就是她说谎,只是没想到,我却依然还是纵然她,表面上相信着她。 每每深夜,看着那个睡得极香的女人,我总是忍不住轻轻抱起她,抱着她到我的寝殿里,轻轻放到自己的龙榻上,然后抱着那个浑身冰凉的女人一整夜。 每每这样,我总是这样看着她许久许久,直到她睡着睡着忽然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我才浅浅的笑了笑,拥着她入眠。 然而自己却不知道要怎么对她解释自己这样的反常,更也不知要怎么告诉这个女人我每晚搂她入睡的原因,所以每一天清晨,在她醒来之前我都会悄悄的离开。 在离开之前,总是克制不住的多看那个女人一眼。 有些时候我常常在想,我究竟是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女人? 为什么? 似乎是找不到答案…… 我从不曾想去承认过自己竟然也会爱上一个人,但是最终,我终于还是不得不承认。 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爱上这个女人的? 从那一晚,她忽然在花想容的身体里醒来,那么大胆又那么直接,甚至一味的嘻皮笑脸? 还是,从那个女人在走过我和芙儿面前时,静静的对着芙儿说话,那高傲自信的态度? 要么…… 就是那一晚,在父皇寿宴时,她在受了那四十大板后,虚弱的抬起脸,却忽然对着我笑。 我记得,我记得那时候我是震撼了。 可是一直不肯承认,不肯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仇人的女人…… 可是究竟何时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已经承认了? 是在那一次祭祖之时,我奋不顾身的冲上前为那个女人受了一剑,在她决然的甩开我的手时,我听到心碎的声音。 原来那时候,我已经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再也无可奈何。 原来…… 原来是这样…… 我不禁苦笑,原来萧越寒也懂得爱情,甚至爱到无法和自拔,那么悲哀的爱着,爱到一个堂堂七尺男人,总是在惧怕着那个女人的逃离,更也惧怕着她万一哪一天继续说谎…… 我讨厌那个女人的欺骗,却往往在听到她说谎话时又沉默无语,不想戳破。 如今,这个女人…… 我是应该全心全意的去爱着,去宠着,还是像现在这般,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却实际上总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生怕她跑了,生怕她说谎。 原来,我并非是个坚强理智的帝王,原来我竟是如此懦弱,原来我竟爱的这般小心。 南方忽然泛起了水灾,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想要考验我有多少的忍耐力和抗力,当每日的烦闷未解,却又不得不让自己沉浸在一堆堆报告灾情的奏折里时,我真的忽然觉得好疲惫。 没错,我是男人,可是男人也会疲惫的。 连续两日未睡,感觉到自己脸色的憔悴却并没有理会,感觉到自己的神智已经趋于被压力压到快要崩溃的状态。 若只是水灾也好,可以救灾,可是现在,因为南誉国趁乱进攻,南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我很累,想睡,想再也不管任何,不管这天下的子民,更也不管东寻国会不会被墨离攻占。 我麻木的看着奏折,思索着解决办法的方式,却是久久不知如何才能做到两全其美。 手中的奏折忽然被人抽了出去,那个女人站在我面前,满脸担心的看着我:“休息一下吧,你已经连着两夜未睡了。”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想说什么,我怕泄露自己内心中小小的不安。 没错,我真的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强大…… 我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下来,自己想办法把所有事情解决完,否则,我不想睡觉,不想看到这个女人,更不想让她看到我丝毫的无力。 我将奏折拿了回来,那个女人却仿佛像是生气了:“我说的话你没听到是不是啊?我让你休息!”她忽然怒气冲冲的上前将我手中的奏折重新拽了回去。 “无忧,别胡闹,把奏折给朕。”我拧眉,此时,我竟然发现自己无力去对她说些什么。 安慰? 还是……还是赶她出去? 我真的不想让这个女人看到我这么颓废的样子,可是她却咒骂了我一顿,将桌上所有的折子推了下去,散落一地。 萧越寒独白(29)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现在恨不得一刀杀了墨离,想直接跑到南边把自己变成一道水坝去挡住洪水救回那些百姓!可是你能吗?”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东寻国的皇帝又怎么样?皇帝不是人吗?就一定坚不可摧吗?你现在明明累的要死,就不能躺下睡一会儿吗?” 我惊异的看着眼前那个怒气横生的咒骂着的女人,一时间不知道眼前这个一边骂着却一边知道我在想什么的女人究竟是哪一个。 是曾经的无忧,还是早已经变了的无忧。 直到,直到她忽然哭了,在我眼前真真切切的哭了出来,默默的流着眼泪,却是狠狠的瞪着我。 我在她眼中看到真实的心疼,不是虚假的,是真实的心疼。 我淡笑,让她回去,她却一把拽住我,非要拉我进去睡觉。 我何曾不想睡觉,可是事情不解决完,我睡也睡不安生,明日就要出宫前去南部,一是查看灾情,二是御驾亲征打退外敌。 我想睡,可是不能睡。 “别任性。[ ]”我全当这个女人在任性,不想承认刚刚在她因为心疼我而落泪的时候自己心头的一丝小小的震撼。 我轻轻甩开她的手,俯下身想要将地上那一封一封揍折捡起来,身心早已经疲惫的麻木了,我叹息着俯下身。 却不知,那个女人忽然同时低下头,站到我面前一把撑起我还未完全俯下的身体,抬起头直接以吻封笺,甚至在我微微一僵时,重重咬住我的嘴。 她圆睁着双眼用力的瞪着我,在感觉到两人嘴中夹杂了一丝血腥味的时候,忽然松开,认真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低语:“萧越寒!你给我听清楚!我柳无忧现在发誓!绝对不会再对你说一句谎话!绝——对——不——再——骗——你——!” 她说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一反平常的这么认真的说着自己的错误。 这个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向来喜欢把所有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去,可是此时,明明谁都没有对谁都没有错,她却含着泪说,说她错了。 她劝我去休息,说的那么诚恳,那么认真。 她含着眼泪仔细的看着我,看得让我心里隐隐发疼。 “别再,这样排斥我……别再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她小心翼翼的说着。[ ] 我顿时明了。 原来她把我几天偶尔的冷淡,当成是排斥,当成是不相信她。 其实也没错,确实有些时候,在防备着她的每一句话,这个女人向来喜欢演戏,这仿佛是她天生的一个本领,所以我常常会不自觉的防备,尽管爱她,尽管她是我的女人。 可是防备之心,却向来是一个帝王必须该有的。 而我却该死的真的一直都不敢完完全全的信任她。 直到她忽然站在我的面前,对着我发誓,说,绝对不会再骗我…… 因为我的沉默,她似乎是被伤到了,咬着唇看着我:“好吧,如你执意要一直这样下去,那我也不休息,我陪你看奏折,你几天不睡,我就也几天不睡。” 说着,她转身开始捡地上那几十封散开的奏折,一封一封…… 我心头忽然闪过了一丝什么,控制不住的连忙伸出手,轻语:“别捡了,朕去休息。” 于是,我承认自己终于还是抵抗不过这个女人的眼泪。 因为她很少在我面前留泪,甚至很少这么真心,甚至这么心疼的看着我,她此时是真的全心全意的为我好,我自然明白。 若是这种时候再对她有任何的怀疑,我想我萧越寒便也就不配做人。 于是,那一晚,我霸道的搂着她睡去,却因为明日就要出宫前往南部,为了不让这个女人担心或者硬是要跟着去,我只好在蜡烛里弹上一枚药。 直到怀中沉睡的人儿渐渐被药力影响,我忽然瞟见她手上的中指。 执起她冰凉的小手,看着那中指上越来越长的黑线,昭示着她生命离终结越来越近。 不知道,此时离开,何时能回来。 更也不知道,回来时,还能不能见到这个女人。 找了太多的太医去查解药,却依然没有个结果,寻访了太多的神医,也依然是无药可救。 这个女人…… 这个窝在我怀中沉睡的女人,竟然最终只是这样一个凄惨的等死阶段。 我不允许,可是又能怎么样? 导致这个结局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我。 我闭上眼,长长叹息。 第二天,整装待发前去南方,我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出宫之时,那个女人竟然偷偷钻进了随行的马车里,一路颠簸着跟着我们一起走了出来。 “爷,天已经黑了,我们走的是小路,这里是东边的苍山附近,要等我们绕过这座山的南侧才能走向小路,这附近没有客栈,只有前边的一片树林和这间好像很久都没人住过的草屋……你们看,咱们是不是先在这里休息一晚?” 在路过一个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随行的车夫在前边低声问。 我应了一声,便要出马车,却猛然听见身后有人冲了出来,一阵呕吐的声音响起。 我募然转身,只见一个穿着男装的身形却像是女人的身影正站在那里难受的呕着。 那背影,怎么看起来那么像那个女人…… 我眯起眼,走了过去。 萧越寒独白(30) 那个女人真的是她,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在我要赶她回去时,像一个八爪女一样的扑到我的身上,不顾四周人的眼光,硬是缠着不要走。 我在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偷偷随行的目的。 她担心我,不想和我分开,还有呢? 还有,她知道墨离正在东寻国南部,她想去做什么?难不成她想见一见墨离,替东寻国的百姓求情? 我知道她的想法,无奈的笑着硬是叫暗影带她回去。 可是那个女人却硬是缠着不走,直到暗影说了一句话,提醒了我些什么时,我才冷冷的看着她。 说真的,我不希望这个女人再去见墨离,或者我不希望带着她走到离墨离最近的地方,尽管已经相信她不会逃跑更也不会与墨离有什么事情,可是我不希望一个女人想尽办法的为自己出头去做些什么。 我是一个男人,我是一个帝王,我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女人去为自己做什么。 可是她那么固执,那么固执的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前行…… 只是,她贴的那两撇小胡子真的是难看死了…… 在马车上时,我不由得伸手将那两个碍眼的东西撕了下去,她却大呼小叫的要我还给她,于是,忽然发现一路上有这个女人的陪伴,或许并不是多差的事。 大不了,到了江元城时,将她送到锦王府里不让她出来。 记得那里有一座曾经我设过的桃花阵,只要用那阵将她护住,没有人能进去伤得了她,她也出不来,也便免得她到了灾区因为天气太劣质而引发身上本来就越加严重的寒毒。 “爷!我饿了!我想吃肉!” 这个女人最近时常像个孩子似的对我撒娇,仿佛想要做一个安分乖巧的懂得在男人怀里撒娇的女人,再也不耍什么心思。 我能看得出来,她是想开开心心的和我在一起。 这个女人其实有些时候很单纯,很简单的就能看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还记得自己在一相逢客栈时,那个女人只是因为青菜就跟我耍起了小脾气,撅起嘴来那可爱又哀怨的小模样是我从未见过的。 不由得忽然很喜欢这样的她,这样简单的她。 也同时向往着,向往着有一天我萧越寒什么时候也可以这么简单,可是随行而行。 夜里,我强迫那个女人替我擦背,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的踌躇。 猛的转过眼去,忽然发现她竟然看着我发呆。 我不由得暧昧一笑。 “爷,您笑什么?”她似乎是非常不开心的看着我。 “嗯?我笑了么?”我挑起眉,却是知道自己眼中聚拢的笑意越来越浓。 “废话!”她忽然低叫一声,似乎是有些尴尬,又在小小的期待些什么,我就知道这女人想到了什么,又不会隐藏心事,转身就要走:“我累了,不擦了,你自己洗吧!” 她一把将手中的抹布扔进了浴桶里,不管不顾的转身。 我一顿,猛的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在她小声的惊叫时,猝不及防的一把将她拉进浴桶里,俯下头深吻着她诱.人的小嘴。 很久都没有再碰过这个女人了。 好像,好像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再碰过她了。 自从她假死之后,已经很久了…… 那一夜是个迤逦的夜晚,可是那个女人却忽然在我的身下咯咯的笑着,咯咯的笑个不停。 我不由得恼怒的看着她,却见她笑的满眼的开心快乐,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呢喃着我的名子。 直到她累到彻底的在我怀中睡去,我抬起手轻轻擦拭着她脸颊上的一层薄汗,看着她带着红潮的小脸,不禁心里渐暖。 却是不知道等进到了江元城后,我将她关进王府里,这女人会不会气到闹翻了天? 可是,不管如何,我终究还是不能带她去南塞城,那里太危险。 只是,在第二日到了江元城外时,有人在外边说已经到了绿植村附近了,那个一直懒洋洋的睡在马车里的女人忽然像是被什么惊了一一般,猛的坐起身。 最后,她说,她说绿值村那个地方也许是可以帮她找到回家的路。 顿时,我强硬的不允许她下车,甚至霸道的揽着她的身子不允许她动。 没错,我自私的拉住了这个女人,我不想她离开。 “你想离开我么?”我淡淡的看着她,轻轻的问着她,声音很轻。 她愣住,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 “寒……”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回答就可以,不用解释。”我神色清冷的看着她:“你想离开我?” “回家?你的家在哪里?回去了,你还会回来么?”我看进她有些抖瑟的眼里。 我知道在我说出这些话问出这些话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卑劣,我在强迫这个我最爱的女人忘记回家的路,强迫她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可是我没办法,若是此时我不强迫的留下,恐怕她一个转身,便彻底的消失了。 我能感觉得到,这个女人总是让人琢磨不清,她的来历我从未问过,可是我知道,她很有可能就彻底的在我面前消失。 “寒,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别回去。”我静静的看着她。 同样,我看到了她眼里的瑟缩和纠结。 “别回去。”我依然静静的看着她,是的,我依然强迫,很卑鄙的强迫。 “好……”我听到她的声音在颤抖:“我不回去……” 那一刻,我松口气,紧紧的将她抱进怀里,却也听见她落泪的声音。 萧越寒独白(31) 其实我和那个女人一样,从未想过还有一天竟然还能回到江元城,还能回到这个锦王府里。 当我将那个女人带进王府时,她一直征愣的看着四周的一切,我在她眼中看到了怀念。 之后,为了不让她随我到南塞城,我让她先到清沉园里暂时去住,却是在离开时将桃花阵设好。 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困住那个固执的女人,哪知……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学会五行阵法! 正当我在南塞城军营船舱里与李将军等人商讨战事时,那个女人竟然女扮男装的走了进来。 我眯起眼看着那个又沾上了那两撇难看的小胡子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走进。 她扮做一个少年。 “大胆之人,乃是在下。”少年儒生勾起一抹气定神闲的笑意,迎上李将军的怒目而视和四周人的怀疑,转过眼,淡淡的扫向满脸惊异的暗影……和,瞬间拧起双眉的我。 我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女人,怎知她气定神闲的看着我,对着我微笑。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敢站出来与男人讨论战争,因为女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男人的宠爱,在家里做做女红等着男人归来。 怎知那个女人女扮男装的走了进来,甚至看透了我的心思,将我未说完的话直接解释给所有人。 甚至,还说出了属于她的独到见解,虽然不甚成熟,但却也说的有理。 可见这个女人确实比我想像中的要懂得太多太多。 只是…… 我本以为她偷偷跑来的目地只是胡闹,确实,我不肯把这个女人定义为可以和我同生共死的女人。 没错,我不信这至死不渝的孩子,一如我根本就不信有一天我可能会再为这个女人死一次一般。 我以为爱了只是爱了,绝对不会深刻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可是当四周的人散去,那个女人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时,她竟然说:“你关心我,你肯让我知道你在关心我了!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我顿时眯起眼,看向她。 难道在这个女人的心里,我就不能关心她?还是,她不信? 我顿时无奈的低语:“朕,从来就没气过。 ” 确实啊,我从未生过这个女人的气,我只是爱过,恨过,痛过,也臣服过罢了。 那种属于女人的气性,恐怕我此生是绝计不会有。 她说她曾经在桃花坞里学过桃花阵法,是跟公孙长卿学的,我顿时无奈轻笑。 确实很无奈,忽然间只觉得那公孙长卿还真就是我的天敌。 我劝她回去,尽管明知她既然是来了就肯定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回去的。 明日就要开战,我不想这个女人遇到任何的危险,更也不想让她去见墨离,更是不想让她为我做些什么。 我是一个男人,我有责任撑起这一片天,若是南塞城失守了,那便让它失了,早晚有一天我还可以将它夺回来。 可是这个女人,我是绝对不能让她站出来冒险。 可是,我却从不知道她的想法,当她忽然抱住我,极认真的看着我:“我知道你不会输的是不是?” 我沉默。 “我知道你不会输,我跟在你身边不会有危险!而且……你也不会让我有任何危险!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在一起!”她说。 她说她要和我在一起,她说要想要和我在一起! 我木然的转过头看着那个紧紧抱住我死也不撒手的女人,看到她眼中含着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怯和认真:“不要赶我走!我要和你在一起!别赶我走……” “我求求你别再赶我走了……这么久了……是我固执!是我错!我总是这样,不理解你,我总是固执的与你抬扛故意气你!我错了……我好不容易回头,可是我不想离开你……从皇宫出来,我就是想一直跟在你身边,寒,已经三年了,无忧已经在你面前存在三年了!我都累了,难道你不累吗?我们还要这样互相折磨多久?我求求你……别赶我走……” “求求你……别再赶我走……求求你,寒……求求你……” “我不管你爱不爱我!我不管!就算现在想说你不爱我,想说你不想看见我,我也不走!绝对不走……!!!” 她忽然用力的扑进我怀里,死死的抱住我的腰。 她怕我敢她走,我甚至在她刚刚的表情里看到她毅然绝然的仿佛即便是我拒绝,她也要把这些话说出来。 我承认,在我沉默了这么久的这一刻我震撼了。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倔强的女人会在我面前承认她爱我,更从未想到有一天她会这样哭咧咧的趴在我怀里诉说着对我的感情和一切。 我沉默,只是因为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沉默,只是因为她的一句“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仿佛是听过这个女人在梦中说过一句话:这世界上最动人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萧越寒,不要敢我走,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在一起…… 她的哭声的呢喃接连的撞.击我的神经,我感觉到几乎麻木的四肢有着一种强烈的冲动,我多想用力的豪不顾虑的一把将这个趴在我怀里大哭大叫着要和我在一起的女人紧紧抱住,狠狠的吻住她。 萧越寒独白(32) 她的哭声的呢喃接连的撞.击我的神经,我感觉到几乎麻木的四肢有着一种强烈的冲动,我多想用力的豪不顾虑的一把将这个趴在我怀里大哭大叫着要和我在一起的女人紧紧抱住,狠狠的吻住她。 我多想去回映,回映她的感情,多想吻去她脸上的泪。 她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这么大胆的哭,这么放肆的哭,甚至是似乎是思考了许久许久才终于肯站在我面前,承认她的爱,说她想要和我在一起。 我知道我在震憾,我被震憾的久久不能说话。 我早已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女人,早已知道爱着这个女人。 可是我一直隐忍一切,从不在这个女人面前诉说我的感情的原因,便是那如大山一样压着我的萧家祖训。 我以为只要这个女人站在我身边,所有感情互相心知肚明就好。 可是我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被桶破了这一层窗户纸。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震憾,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无措过。 我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这个女人的感情。 我是不是应该顺着现在心里的感情和冲动紧紧抱住她,告诉她:我也爱你,想让你柳无忧在我身边一辈子,别离开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可是…… 许久许久,我却总是抬不起那双手,嘴边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终于得终于,我感觉太过承重的手缓缓的抬起,轻轻的放到她的背上,用着生怕弄坏了她的力度,只感觉怀中的女人像是一个易碎的宝贝。 轻轻的,轻轻的抚着她的背。 她缓缓抬起脸,探究着我的神色,我回给她一抹淡笑:“从皇宫一直跟着出来,直到孤身一人从江元城女扮男装潜入南塞城找到我,只是想告诉我,你想和我在一起?” 她用力的点着头。 我就这样,又是这样静静的看了她许久,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一切…… 看了好久,久到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想爱不敢爱,这有多懦弱? 最后,我只好找了一个太过懦弱的理由:“你可知道,我萧家的祖训是什么?” 她显然是不知道,用着疑问的眼神看着我。 可是最终,最终我轻轻抱着她,最终还是劝着她,让她回去。 然后,我说出了违心的话:“无忧。朕很开心,一个孤家寡人,也终于有个人红颜知己。此生足矣!” 我看到她本是期盼的一双大眼顿时盈满了惊讶和暗沉。 我知道,这话伤了她。 其实,也同样伤了我自己。 “红颜知己?”她愣了一下,猛然将手从我手中抽了出来:“我只是你的红颜知己?只是这样?” 我含着笑意:“只是这样……对,只是这样……”只是、只是这样么? “所以,你没必要为我去做什么,无忧。”我闭上眼,说的极轻极淡,仿佛就只是这么简单而己。 仿佛,她和我真的只是注定只能这样了而己……简单的一个关系,一个红颜知己,所以,她没有理由跟在他的身边…… 对不起,无忧。 我闭上眼,在心里道歉,却知道若是这样,就分明是等于另一波的伤害。可是没有办法,我收不住,也控制不了对于萧家祖训的默记。 或许,我的目的只是想让她暂时心冷的不愿意为我付出什么,我转过身,用着极冷的声音继续说着伤害她的话:“来人,带她出去,明日一早送往江元城。” “萧越寒!你站住!”她忽然在我身后低喝一声,仿佛又是她曾经那般誓不罢休的性子。 我不想理会,转身就要出去,却忽然发现身后的声音嘎然而止,心头莫名奇妙的觉得有些不对,猛的转过身,却看见她的身子仿佛像是失重了一样无力的倒了下来。 在那一瞬间,我曾以为是她的把戏,却还是伸手接过了她:“无忧!”我拧眉。 却在手下感觉到她身上极至的冰凉和苍白到根本伪装不出来的脸色时,终于发现她的不对,连忙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叫来陈太医。 然而,我却是不知道我竟然又做错了。 我在这个女人只剩下40天的生命时,残忍的拒绝了她的感情。 “她身上的寒毒,已经再也无法抑制住了!臣不知道她是怎么跑来南塞城的,只是一路上从皇宫一直到江元城,臣见她一直神采奕奕,以为这寒毒或许是分体质,以为她在这最危险的阶段都挺过来了应该是可以抑制住……可是,臣不知道她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能让自己那么精神!现在……她、她身上的毒等于彻底的爆发……现在即便是灵丹妙药,也挽回不了任何……” 我顿时愣住,搂在那个昏迷在我怀中的女人腰间的手也同时僵硬了起来。 “皇上,无忧姑娘的时日,已、已经不多了……” “还有,多久……”我光沉痛的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几分清明。只有自己明白,在这清明的之后,究竟藏着几分的痛楚。 “据臣的两次探诊,无忧姑娘所剩的时日,最多还有……四十天……最多……四十天!” 陈太医瞬间仿佛像是地狱的阎王,给我,也同样给我怀中那个女人宣判了正式的死刑一般。 我闭上眼,默默无语。 只是感觉到自己抱在那个女人腰间的手,竟然隐约的有些颤抖。 萧越寒独白(33) 我是第一次喂她吃药。 看着她沉睡的苍白的脸,平时樱红的双唇也毫无血色,仿佛浑身的血都被抽干了一样。 她脸色苍白的吓人。 我一勺一勺的喂着她,直到她似乎是被这苦涩的味道呛到了缓缓的醒了过来,眯缝着一条小眼睛看向我。 然后缓缓的睁开。 “醒了?”见她睁开眼,我微微松了口气,抬手抚向她冰凉的侧脸,将沾在苍白脸颊上的几缕发丝拨向她小巧的耳边,扯出一份淡然的笑意,仿佛她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并没有什么寒毒的那样的淡…… 淡然的,让人看不清那颗已经生疼生疼的,疼了一整晚都还没有抑制住疼痛的心…… “我怎么了?”她仿佛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毫无血色的脸在我这个角度看,仿佛像是下一刻她整个人都要消失一般。 “没事。”我安抚着她,借以同时安抚自己的心。 她眼神微微闪了一下,仿佛是闪过一道什么,我没太去看,她却忽然低语:“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我顿时笑了,笑的极为苦涩。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总是在人正心烦无奈的很难过的时候喊着饿,让人哭笑不得又越加的觉得她其实真的很简单很可爱。 是不是,是不是毁了她这样的人,就是我呢? 我就是那个阻隔了她生还道路的那个侩子手,我杀了唯一知道解药配方的花谨庭。 我感觉到自己满心的自责。 我苦涩的笑着,笑到无声。 “皇上!南誉大军已经在攻城!我东寻国一万士兵还在城门处死守,是否真的要马上撤兵?” 船舱里忽然跑进来两个士兵。 我知道,果然开战了,而这个女人…… 我转眼看向她苍白的脸色,对着她笑了笑,安抚了她一会儿,终于还是狠心的站起身。 “走,一起去看看,我东寻国的南塞城是如何被他墨离攻破的!”我笑着,仿佛像是要去看一场好戏。 我真的在笑,我想知道有一天东寻国在我的统治下忽然被南雀国攻占去了一座城池,很多人说人生没有顺风顺水的,只有被打击了一次才有还击的力量,于是我打算站在城墙上去看看我的城,我的百姓是怎样被他南誉国,被他墨离攻占的! “等等……”那个女人忽然勉强的坐起身,冰凉的小手拉住我的手:“很危险,不要走……”她苦苦哀求。 “好好休息。”我淡淡的看着她,不想让她看到我眼中有任何留恋,却又恨不得将她永远栓在身边。 忽然觉得自己好累,好疲惫…… 我看着她,又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却在走出去的瞬间,听到她无力的趴在床.上低语:“我不想和你分开……” 我感觉自己的脚步硬生生的最拽住,却最终还是狠心的快步离开…… 我与一群人走上南塞城的城门,我看着漫天的大雨,我看着南誉国的士兵冲了过来。 我们的军队无一人前去反抗,而是都静静的站在城门上。 仿佛,我能看得见在一里之外的军营里,一身白衣的墨离坐在那里,静静等待着我东寻国的南塞国被他收入囊下。 东寻国并为完全不善水战,可是为了当地的百姓,不得不让出一步。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我知道这块地方早晚有一天会被我收回来,很快,或许不到一个月就能重新回归我东寻国的版图,可是终究,终究今天还是要看着它被割掉。 南誉国的士兵咆哮声在前方响起,今日的雨下个不停,狂风海暴雨,狼烟四起,这么大的雨竟然都熄不灭这战火。 我早知会有此一战。 因为和墨离之间的仇怨,国仇家恨,东寻国与南誉国这最直接的一战是必然的,只是没想到墨离确实很聪明,很会找人的死穴。 在感觉到城门下被人用数千根柱子用力推倒时,我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却忽然只感觉手上被一双冰凉的小手握住。 我猛然转身,看向明明不应该出现的那个女人。 “无忧……你……”我拧眉。 “别管我的身体!我没事!我更也不怕这城墙会倒!我知道你在我身边,你不会让有我危险!但是我在你身边,我也不会让你有危险!我们……互相保护……好不好?”她用着极坚定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由得怔愣的看着她。 直到身后的李将军发出疑问的看着她:“你是女人?” 我没想到那个女人会是这样的回答。 “我不仅是女人,我还是你东寻国死而复生的无忧皇后!” 我看着她,看着她转过头来对着我微笑,苍白的脸被雨水冲耍的却是莫名的越发红润,越发美丽。 “所以,皇上,我有资格站在这里陪你们一起看着东寻国城门被破!我也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她看着我,用力握着我的手。 我不由得低下头,看着两人这般交握着的手。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比我勇敢,她比我勇敢了太多太多。 我忽然笑了,反握住她的手,对着她微笑,豁达的笑着,我很开心,真的。 我与她一同转身,看着城墙被南誉国破了,那一瞬间大有同这个女人一直葬送在这里的希望。 只是当城墙倒塌之时,我看到她的身子如柳絮一般无力的飘落下去,顿时飞下身一把抱住她轻盈的身子。 我知道,以她现在身子,能从所在的船舱那里跑到这城门之上,甚至在这大雨冲刷之时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所以当她坠落下去,我以为她会晕过去,可是她却紧紧环住我的脖子,深深的看着我,直到和我一起落到地上。 那时,在她的眼中,我仿佛是看到了她的全世界。 在她的全世界里,只有一个萧越寒,只有一个我,而己。 萧越寒独白(34) 既然已经相爱过,前尘往事便不再提。 在那个世界上,或许说是我真的大错特错的时刻,便是战事结束后要带她回皇都时,却因为她要拿着腰牌去救轩辕奥的事,而漠然不语。 我承认,我在为难她。 我硬生生的给了她一个去选择的机会。 我明知道她在想什么,明知道那是一个多艰难的选择。 可是最终,我还是不愿看见她那时脸上的所有表情,只是,当我将腰牌送到她面前让她选择后,不知过了多久,再次回到那个房间里。 看到那空空的房间,空空的桌子,满屋里却仍有属于她身上那淡淡的馨香味道。 我想不清。 寒毒之前被她胸前的那块神石解了,萧家祖训被我撕了,却不成想…… 不成想原来和她之间的磨难还未结束。 我冷笑,面对着空空的房间,只觉得彻骨的冰冷。 手指捂上莫名疼痛的心口,萧家千年来绝情弃爱。 可是原来爱,便是这种滋味。 那种撕心裂肺到近乎彻骨的痛,终于是隐藏不住的完全爆发了出来。 再强大的人,也终究还是输给了那一个奇怪的“爱”字,原来,曾经闪闪躲躲不肯承认,到最终,也终究是萧家祖先所给予的惩罚。 她,最终,还是走了。 这便是,萧家祖宗对我的惩罚吧?违背了祖训,与一个女人情情.爱爱,忘记了江山社稷,忘记了身为一个帝王应该做的不应该做的。 终于,终于连我萧越寒也信了命。 命中注定如此,命中注定啊…… 当我转身,对着暗影和那几位大人冷声道:“备车,回宫!”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彻底的定好了未来…… 那个女人从此与我注定形同陌路,尽管依然那么爱,尽管很想看看她在哪里在做什么,可是,终究竟然这是她的选择,虽然她救轩辕奥是应该,但是她明知道这个结果会是什么,却也终究转身而去。 既然那个女人都毫不留恋,我又何必再执着。 男人,顶天立地,儿女情长那些事情向来并不是最重要的,可是,为什么心真的如此之痛。 在回皇都的路上,我默默的坐在马车里,偶尔听到暗影在外边沉声说着:“皇上,已经出了南塞城了……” “皇上,已经过了江元城了……” “皇上,马上就到笑城了,离南塞城越来越远了……” “皇上……” 一路上,暗影一直想提醒我,提醒我转身回去找寻那个女人。[ ] 我闭上眼,那块腰牌确实是东寻国传世之宝,其实想一想,我究竟为什么会将那至关重要的东西真的让她拿走? 或许,或许是根本就知道以轩辕奥的实力,是绝对可以平安脱困的,那个女人不会有危险。 或许,在东寻国传出要通缉偷窃国宝的要犯时,那个女人已经到了北疆国,去过她最喜欢最想要的自由生活。 我以为只是这样,又或许是自己在为自己找说辞。 总之,我终究还是离她越来越远,走着相反的方向。 我以为,此生再也无法相见。 怎知…… 就在东寻国毅康三年四月初九的那一天。 那个女人回来了,当侍卫来报时,我听到自己心头忽然滞住的声音,怔愣了许久,才想起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于是,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宣!” 却不知,那一个字究竟用了我多大的力气。 为何要回来? 当看到那个女人默默的走进来时,看到她跪到地上,恭敬的开口:“皇上,奴婢自知己罪,请皇上责罚!” 责罚? 她明明知道这一回来,便再也逃不走,这整个江山并不是我的,尽管我曾经藏了太久太久,可是那失踪的腰牌却终究还是被朝中大臣发现,在一派逼问声中,暗影不得不冲出来说那腰牌被花想容偷走了。 这是我早就想到的结果,却从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疯子,明知回来是必死无疑,明明自己选择了那一条与我相返的路,又怎么会回来? 既然离去,又何故回来,落的一身罪名,几次离开,几次都有她的理由,现如今宁可承受这样的后果也不肯屈服一次,这不就是她此生的选择么?又为何,为何要回来? 为什么要回来? 我觉得自己很累,异常的疲惫。 闭上眼,叹息。 朝堂上一片喧哗,我静静的的看着一切,看着那个女人恭敬的跪在那里,看着丞相的怒言相向。 我知道秦之航对花谨庭的憎恨,也知道他早就想控制朝中大局。 我漠然的看着一切,直到他们跪了下来,要求我杀了花想容。 他们要求我杀了她? 我瞬间转过眼,淡淡的看向那个女人。 她也同时抬起头,看向我,眼中尽是洗尽铅华般的无奈和柔顺,还有一丝小小的期待。我明知道这个女人回来的目的是为了我,可是我偏偏狠心的不愿去想。 一如我所说的,我累了,真的累了。 对于这个常常不愿与我走向同一个轨迹的女人,我真的疲惫。 却不知她为何看到我眼神的绝然冰冷时,竟然微微一笑,仿佛是在嘲笑她自己。我顿时转过眼不再看她。 “花想容,你是否有话可说?”许久许久,久到我终于找到了一丝与她说话的力气,终于开口。 只是,她的话,却终究让我不得不转过眼深深的看向她。 萧越寒独白(35) 只是,她的话,却终究让我不得不转过眼深深的看向她。 她说:“不管皇上是否宽恕,是否原谅,即便是惩罚,奴婢都甘愿承受!只是……请求皇上,心不要冷,情不要灭,恩不要断……否则,奴婢便如同鱼刺梗喉,濒临魂飞破散……” 我冷然的看着她的表情,看到她眼中的一丝软弱却有着一分坚定。 我何层想到她竟然会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 又何曾想到,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卑劣这么无情。 因为秦之航的一通咒骂,朝堂上又是一阵喧哗。 直到暗影在我终究还是选不下一个立场时为那个女人解围,也替我解了一次围。 当最终的惩罚宣定,三十大板,十皮鞭,此生关在禁宫不得再出来。 这也便是我所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我曾经弃了那个女人独自回皇都,就是为了让她从此消失不再回来,这样便也就免了此些的苦,尽管绝了情弃了爱……可是那又能如何…… 至少,她选择了如此,我便只能继续为了能让她过她想要的日子而纵容,而让她不再回来。{ } 可是如今她回来了,我若是褒庇,恐怕那些年老的大臣不仅仅只是想惩罚她罢了,恐怕到时候为了不让我这个皇帝为女人所累,暗中杀了她。 恐怕,这也就是唯一的方法。 不,这就是唯一的方法。 所以,我发现我堂堂一个东寻国皇帝,竟然连一个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我转身离开,我听到那个女人跪在我的身后,低低的说道:“谢皇上的不杀之恩,谢主隆恩!”然后,我听到那个女人重重的磕头的声音。 我不由得停下脚步,却未回头。 我无法面对那个那样恭敬的跪着的女人,她曾经骄傲的不像话,可是她却因为我也早已经褪掉了满身的刺,只能像如此这般,在金栾殿上做出君臣有别的模样。 可是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心头隐隐的绞痛。 我未转身,闭上眼停顿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狼狈的逃也出去…… 坐在乾天宫里,听着太监来报,宁儿珠儿还有暗影跪在外边,为花想容求情。{ } 我长叹,未理会。 求情?若是这样轻易的就放了,还是不合规矩。 做为一个帝王就是有这样许许多多无奈的事,我多希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凡人,夫妻打闹床头吵床尾合,不用管这么多的礼法规矩? 直到太监又来报:“皇上,宁儿与珠儿两位宫女说,若是皇上不放花想容,她们就在外边跪到我放了她为止。” 那一瞬间,我仿佛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 我不能为那个女人求情,但是终究还是有人为她求情,别人的善良不等于帝王的假公济私,于是,我终于同意了让那两个丫头进来。 直到让她们两人到天牢传口喻时,我才在那两个服侍了我多年的丫头那愤恨的表情上看到一丝柔软。 这些女人也终究只是一个女人,一如那个柳无忧一样,不管如何,她终究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罢了。 我明白我的口喻去的迟了,却不曾想过她那般虚弱的身体。 我感觉到自己的一丝急切,却又知绝对不能亲自前去将她抱回来。 我多希望那个女人能求一求我,可以求我原谅她,给我一个可以心软的理由。 却是等了许久许久,久到我站在窗前默默的看着外边的一切,久到心头已经麻木时,太监忽然来报,说灵心公主求见。 我知道那孩子来的目的是什么,小阿灵虽然年纪小,但是她很懂得心疼她娘。 我默默的站在宫里,听着那孩子在宫外的哭叫声。 “臭太监!你放开我!皇爹爹!!!!皇爹爹!!!求你见见小阿灵好不好?皇爹爹!求你去救救我阿娘!皇爹爹!求求你了!我阿娘快死了!皇爹爹……求你救救阿娘!要是阿灵惹你生气了,皇爹爹来打小阿灵好不好?求你去救救阿娘!她身上有好多血!好多好多的血……皇爹爹……我阿娘快死了……求你救救她!求求你……呜……” “皇爹爹!!!” “哎哟!我的小公主!我的小祖宗哎……您不能进去!快出来……” “你闪开!我要见皇爹爹!!!” 听出那孩子的哭声和嘶叫声,我终是不忍。 不想原谅那个屡次转身而去的女人,可是那个孩子却是无辜的,那个我认的干女儿正在哭,正在叫我,她哭着想要让我去救那个女人。 终是不忍,我沉声低语:“让她进来。” 之后,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冲了进来,却在看到我漠然的站在窗边时,本是活泼的要跑过来撒娇的身影顿时停住,似乎是看出了我并不开心,那孩子竟然小心翼翼的唤着我:“皇爹爹……” 然后,然后她跑过来一把抱住我,求我,求我去救她的母亲。 直到,小阿灵忽然跪了下来,跪在我的脚边,用力的摇晃着我的衣摆:“求求你……求求你皇爹爹……!!!” 我叹息着将她抱了起来,看着她哭红了的小脸,抬起手淡笑着替她抹去小脸上的泪水,然后认真的看着这个才刚刚四岁半的孩子:“阿灵,现在是不是觉得父皇是个坏人?” 她说,她敢说。 我笑了。 呵呵,原来我如此的做法,在这个一个单纯的孩子的眼里,就是一个坏人,一个欺负她干娘的坏人。 萧越寒独白(36) 之后,老太监忽然来报。 说花想容身上的伤太重,流血不止,已经被送进了禁宫却一直昏迷不醒。 我承认,在听到太监来说这话时,我差一点就站起身冲了出去,真想自己放下一切的舒服,像那个女人一样,爱就是爱了,恨就是恨了,也便不用像现在这般徘徊不停。 “阿娘……”小阿灵忽然低叫一声,猛的转过头,第一次有些怨恨的看了沉默的我一眼,甩开我他放在她肩上的手,跳下软榻,转身跑了出去。 在那个年幼的孩子的眼中,我看到了埋怨。 我苦笑,在那老太监要追出去时,我赫然叫住他:“等等。” “皇上放心,老奴定会把小公主带回来,不会让她乱跑的……”老太监以为我是要让把阿灵拽回来。 我却沉沉笑了一下,藏于手中的手已经被纂的骨节分明:“不是。” 我微微蹙眉:“速去派人到太医院把胡太医叫去,务必保住花想容的性命……” 终于,我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却是偏偏要告诉自己,我能为她做的,便只是这样了。 既然最终的结果便是形同陌路,我能为你做的,恐怕也止于此了。 柳无忧,你好自为之吧。 然而…… 入夜之时。 夜深人静,我坐在乾天宫里,没来由的忽然发现这诺大的寝宫空空荡荡的,仿佛是缺了些什么。 缺了些什么呢? 一张笑脸,一张倔强的横眉冷对的小脸,一张如花般的娇靥,一张总是在自己面前喜欢带上面具,但实际却其实很简单的平凡的脸。 想我萧越寒主宰天下,人人艳羡的帝王之尊,却又有谁明白,权利欲.望不过过眼云烟,我主宰着整个天下,万民景仰,却终究也只有这么一个栖身之所。 百年之后,便也只是那么一个外表华丽,或许没有多久就会被人盗的一干二净的墓穴。 我想不通,人生百年,究竟什么才能添满那座空虚的心。 为了责任,我放弃太多,一如曾经为了复仇,我也放弃一个刚刚过了十岁的孩子应该做的事情。 我何曾不希望自己十岁那一年身边也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能让我陪着一起青梅竹马的长大,能让我有心去宠爱去逗弄。 可是命运的齿轮不同,注定我萧越寒今生只能在责任与束缚之中艰难行走。 连爱情,也是这般的不自由。 我爱那个女人,可是我伤她,她伤我,辗转反复最终的结果不也便是这样的形同陌路?这一生,究竟怎样才算是过完,究竟怎样才算是值得? 值得? 我为了萧家而活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百姓而活着,可是我能得到的,除了这想杀谁就杀谁,除了可以下一道人人必听的圣旨的权利,我还能做什么,还能得到什么? 人人羡慕君王,可是又有谁知道我这个君王是多么的想做一个平民百姓。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为自己活着。 只为自己…… 我叹笑,就着月光,脚步不受控制的竟然就走到了禁宫之外。 禁宫外有侍卫把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里边的人更不得外出。 我静静的站在外边,想到那个本来身体就并不是很健康的女人受了三十大板和整整七鞭的模样。 下午时,暗影特地到御书房里对我说,他说,她的整个身上都是血,太医给她开了药,宁儿和珠儿替她身上的伤涂了药,可是她很虚弱,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熬过一晚。 所以,我才终于知道自己坐不住的原因。 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非要真的折磨死她我才甘心?还是,折磨死自己,要么就是互相折磨着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感觉到自己是个人? 可是为什么忽然发现自己的做法根本就不是个人应该做的。 我不是不明白,对待自己的女人应该宠着,爱着,纵容着。因为她并不是去做坏事,因为她是去救人,这是好事。 可是我为什么会如此心冷? 因为……只是因为我已经告诉过她结果,却她还是选择了与我相反的方向么? 我更不是不明白若是她真的爱我,才会这样做,她没有和我见外,她相信我爱她,相信我会同意她的做法,更会支持她。 可是我知道我让她失望了,也同样自己对自己失望。 对不起,我没有权利可以纵容…… 因为我是万民的皇帝,不是我自己一个人…… 当我避开所有人,飞身进了禁宫之内,里边黑暗一片,正当想要走进去时,我忽然停下脚步。 我在做什么? 我站在原地,猛的转过头看向外边。 忽然,我勾起唇,笑了。 原来这就是随着心走,所以我随着心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 我转过身,看向喏大的禁宫大门,缓步走了进去。 里边没有一点点的光亮,我顺着空旷的长廊一直走向最里边,直到听到有些微弱的呼吸声时,才终于转过身,走了进去。 依然是黑暗一片,但是就着从外边射进来的月光,还是能看见那个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女人。 甚至,我忽然看见她脸上的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陡然间,我快步走了过去,将床边的油灯点起,转过身,看向那个一身伤痕,虽然被换了干净的衣服却依然还是被伤口上流出的血渗透了的满身是血痕的模样。 萧越寒独白(37) 看着那样的她,我承认我在心疼。 心里隐隐的疼着,仿佛是能看向见今天在天牢里,她被绑起来一下一下的挨着重重的鼻子,一下一下的受着鞭子时,每一下都在念着我的名子期待我出现的模样。 我静静坐到床边,看着她昏睡之时眉心却紧皱的样子,是的,没错,我心疼,我感觉到心里有一种特别特别难以形容的感觉。 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想恨你。 想要从此再不会心疼你,再不会管你,真的将你一生一世关在禁宫之中。 算是给你的惩罚,也是给我自己的惩罚…… 见她身上的被涂好的金创药因为伤口流出的血还是太多,大多数全都掉了下来,我不由得轻轻的拿起一旁桌上摆放着的金创药,轻轻解开她身上沾血的衣服,看向她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 心里阵阵的抽痛,这样轻轻抱起她,每当手指挑起药粉涂在她那血淋淋的伤口上时,我明显感觉到自己心里抽痛的无以复加。 我听到自己叹息的声音,直到将她身上所有的伤口涂好了药,就着昏暗的烛光找来干净的衣服替她穿上,看着她昏睡着一直不醒的模样。 我担心她真的就这样一直昏睡不醒。 暗影说太医说过,不知道她能不能熬过这一晚。 这个女人的身体向来虚弱,尽管寒毒早已经治好,却终究还是被寒毒折磨了十几年的早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 就这样坐在禁宫里看着那个昏睡的女人整整一夜,直到天色渐渐泛出黎明的微光,我才不得己的起身,绝然的走了出去。 走出禁宫的门外,视线瞟向这安静的诺大的禁宫大院。 那个女人向来最讨厌的就是这样死寂一般的安静,若是这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就算是了她醒了过来,就算是她养好了伤,可是这样的安静也会杀了她。 会让她彻底的死在这样的安静之下。 目光忽然瞟到角落里的一处狗洞,在这些没有人来修葺的禁宫或冷宫中,这些不大不小的根本钻不出一个大人的洞是常常有的,宫里没有人愿意去修,一般都只是堆了一些砖块挡住就好了。 可是…… 我仔细的看了看那个洞,虽然大人钻不出去也钻不进来,但是若是一个孩子…… 一个像是小阿灵那么大的孩子却是可以随便的钻进来。 以那孩子的聪明,想必早晚都能发现这个地方,从而悄悄的可以每天进来陪陪那个女人。 终于,终于我还是走了过去,将那洞旁边的草拨开,将那四周的石块拿走,这才看着那个洞,嘴边泛起一丝淡笑。 我能为他们做的,恐怕也就只有这样的。 枉为一个帝王,竟然真的连爱恨的自由都没有。 我笑着看着那个小洞,旋身跃了出去。 从那一天开始,我再未进去那个禁宫一步。 只是在第二天时便听禁宫的侍卫说,花想容醒了,而且很听话的吃东西,并没有寻死觅活。 我很满意这样的她,之所以对这个女人的喜欢早已经早出了预计的范围,就是因为她的这种性子,从不寻死觅活,从不大哭大闹,她随性而致,懂得爱惜生命。 我以为她只是想继续活着,可是后来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她想要继续活着,活着出来见我。 因为,在她的心里,觉得是自己对不起我。 其实那时候,连我都分不清究竟是真的怨她还是只是不愿再见到她。 我想多自私的将她拴在身边,可是终究也是自私不起来,只能静静等待时间的流逝。 直到七个月后的今天,我抬起头,看向从禁宫的天空上飞起来的风筝。 我笑了,看着那只风筝。 这七个月来,我以为自己可以彻底遗忘那个女人,真的按着萧家那可悲的祖训去走完这一生。 这充满了压力与责任的一生。 我多希望来生时,我只是一个平民,做做小生意,娶一个深爱的妻子逍遥度世。 太多的人说我萧越寒是真正适合做帝王的男人,可是其实事实不是这样。 人当被众人捧了上去,也被逼到了那个地步,你即便是不愿做帝王也同样早已有了帝王的气概。 萧越寒不是完美的,一如那个女人也同样不是完美的一般。 我们都有共同的缺点,固执和倔强。 她的倔强是女孩子中那种可爱的倔强,但却也让人喜欢。而我的倔强,却是倔强于不肯放下这份责任,这份我我根本不爱的责任。 可是没有办法。 当我看到那只飘出来的风筝,仿佛像是觉得冰冷了许久的心终于随着那个女人放飞的风筝一起暖了起来。 我依然想她,依然念着她。 一如每天清晨上朝之前,都会朝着禁宫的方向看上许久。 我欺骗着自己,常常告诉自己只是想知道那个女人过的好不好。听说小阿灵常常偷偷的到禁宫里陪她,这已经是宫中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但却还是被我叫人压了下去,不准有人反驳,只当是一个孩子去尽孝心罢了。 可是每日看着那禁宫上边的太阳,总是觉得一颗心早已经被束缚进了那里。 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抬起眼,就着阳光,看着那只风筝,我笑了,忽然很想找个理由让那个女人出来。 萧越寒独白(38) 没错,我想看到她。 却再也无法说服自己进去看她,好吧,我很可耻的放不下面子,放不下尊严,放不下对那个女人的一点点失望。 我只是失望于她把这份感情可以随意当成筹码,她拿着我们的一切去轩辕奥,尽管勇敢的回来,尽管我现在如此想她想见到她,甚至想看到她跑到我身边来求我。 可是我终究还是在心里窝着火。 虽然我是男人,可是不代表我不会吃醋,不会受伤。 伤痕还在,一如那个女人身上的伤…… 我怎么也忘不了在这七个月之后第一次看到那个女人时的场景。 当我得知她被德妃叫去德玉宫时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以德妃的作风绝对会找茬对那个女人。 说真的我本不想去管,家事国事天下事,一个帝王已经承揽了太多。 我多希望自己也可以任性的像是那个女人一样什么都不管,只管好自己喜欢的就好了。 可是终究,我还是按耐不住的去了德玉宫。 却不成想德妃的那一点点小计策终究还是逼得那个本来神色冰冷的女人在看到我时,因为伤心而终于还是低下了头。( ) 我在那个女人眼中看到了不甘心和愤恨。 同样,我很卑劣的在她面前搂住德妃。 没错,我不想在她面前让她觉得萧越寒只爱她一个女人,我想让她也体会一下心疼的滋味。 一个帝王不娶后宫三千,只是因为一个女人,有时候想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当真。 这真的不是一个帝王应该做的,可是我却偏偏真的做到了。 可是那个女人,在三个男人之间徘徊,尽管最终还是在我的身边,可是那个女人曾经拿着我们的未来去救另一个男人的性命。 这样的付出,原谅我做为一个与轩辕奥没什么交情的男人,我非常的不愿看见。 所以,我多希望看到那个女人吃醋的模样。 对啊,我似乎是从未看过她吃醋的样子。 尽管我明明知道这样的做法有多过份,出卖自己的感情也要去伤害另一个人。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收不回来…… 当那个女人跪在那里,却是冷冷的看着我,说:“既然娘娘说奴婢有错,那奴婢认错便是。也免得皇上为难!” 我顿时皱起眉。 我承认,我本想故意的奚落她一顿,想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抱住我让我相信她。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磨去她的倔强。 可是她却毅然的跪在那里,眼神无波无澜,似是刚刚的伤心早已经不见,似是这个女人在看到我搂着另一个女人时,眼中期待了许久的感情一瞬间烟消云散。 我是不是做错了? 还是,我一直都没有看清那个女人,她也一直没有看清我。 我和她之间的一切,这么久究竟算是什么?年少清狂?还是……只是排解寂寞的一种虚假的感情? 当德妃指名要她洗脚时,我承认在那一刻我微微的有些愤怒。 一个女人怎么可以阴狠到如此地步,可是最终,我却大而化之的微笑着,微笑着同意了。 我想看到那个女人在真的受不了一切时忽然站起来大骂德妃的模样。 这才是那个女人的个性。 可是当一切结束,当她被德妃踹了一脚,正要起身时,我却忽然终于看不下去,我知道那时的我在那个女人的眼中看起来有多黑暗有多虚假,可是我终究还是让她离开了。 然后控制不住的在德妃的挽留声下头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我叫住了那个女人,她也停下了身子,却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一声也不出。 我叹息,叹息的看着她,缓步走上前,轻轻执起她的手,看向她手上裂开的口子。 她却是轻轻甩开,向一旁挪了一步,与我拉开距离:“皇上,男女授受不亲,您是帝王而我是一个浣衣局的带罪宫婢,您不怕于礼不合吗?放开奴婢……” 我静静看着她的手,曾经白晰好看的手因为在这冰冷的天气中洗衣服而早已经红肿而又干裂,甚至…… 我不敢有一丝心疼的表情,只能漠然的看着那双通红的手,看着那双手上被针扎出来的一点一点的血眼。 直到,她眼神空洞的看着我说:“我真后悔……我真后悔回来……我就是应该远走他乡,也好比回来面对一个冷漠高傲的帝王要来得痛快!我更后悔,我根本就不应该离开禁宫,这样也总比要面对你的新欢的刁难要来得好!” 直到她说:“还有,我告诉你!我不怕你的那个德妃!麻烦你转告她,从今天开始,我再不对她的男人抱任何希望!如果她想继续刁难,我随时奉陪!不过最终谁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希望她心里明白!” 那时,我才忽然间发现自己真的在心疼。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向着浣衣局的方向走,我淡淡的叹笑,直到宁儿问了我些什么,我却依然叹笑。 能怎么样?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也同样是我替她选的。 所以,我们只能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我走的,是与浣衣局相反的方向。 一条是通往浣衣局,一条是通往……乾天宫…… 直到两人之间再也呼吸不到对方身上的气息,直到真的渐行渐远。 萧越寒独白(39) 后来,后来某一天 我听到那个女人传出来的话,将什么奇怪的萧越寒房事大揭秘说了出来。 我不由得叹笑,对于那个女人机灵古怪的脑子…… 本来不想与她有太多的交集,怕自己会泄露了太多的感情,可是最终,最终我却还是让那个女人入选了十美图。 直到夜宴之上,看着她和曾经一模一样的性子,甚至为了故意让德妃看见而坐在我的腿上。 我发现我真是厌恶极了这个女人逢场戏做的模样。 我推开了她,见她也同时惊愕的看着我,似乎是没想到。 确实啊,我也没想到。 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久,她的性子依然那样,可爱,聪明,那些小毛病依然存在。 我承认曾经每次都是纵容,可是现在,我无法纵容,或者是无法纵容自己的心,无法去承认自己真的会受她的迷惑。 因为我喜欢看到她笑,喜欢看到她那种笑容。 然而这一次,我拒绝了她。 她仿佛是明白了什么,默默的站在我身后,自嘲的淡淡笑了一下。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她那样的笑,却最终也是没有办法。( ) 后来,因为马上就到我母后的祭日,与出宫祭祖的时间碰巧,我必须出宫在万寿山整整一个月。 德妃缠了我许久要跟我一起去,我终没能如她所愿,最后在她让了一步的要求,让灵心公主跟在她身边时,我犹豫了一下。 但是想到小阿灵的聪明脑子,应该不会受什么伤害,或许那孩子正愁没有人陪她玩。 却不成想,那孩子竟然成了德妃要挟那个女人的筹码。 本来我犹豫过要不要带着那个女人一起去,但是想了想,半个月的时间,给她半个月的时间让她在这宫中尝受一下没有我在身边的空白也好。 只是我何曾想过当我回去时,竟然发现自己这样的决定是如此的后悔。 在万寿山上,接到小阿灵的求救信时,我终于发现自己还是无法狠下心对那个女人不管不顾。 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这样一次狠心的报复和折磨,竟然真的差点让那个女人彻底离开我。 匆匆的赶回宫里,匆匆忙去了德玉宫。 却赫然的看见两个太监正在欺凌那个早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的女人。 我看见她挣扎着坐起身,额头上全是血,触目惊心,整个身上的衣服差点全被剥除,还有那两个不要命的太监,那四只手还想要去撕开他的衣服。 小阿灵惊叫着跑了过去,去扶住瘫坐在地上颤抖的无忧。 我承认,在那一刻我真的差一点就杀了德妃,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这个与她父亲狼狈为奸的女人。 可是暗影却终于还是拉住了我,提醒着我们应该做的事。 可是那个女人…… 我转眼,看向那个额头上撞出来的伤,整个身上全是伤,满脸都是血甚至似乎是真的受到了惊吓的满脸满身都是崩溃的女人。 把德妃支走了,看着小阿灵一直大哭大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子,我忙快步走了过去。 终于,我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抱抱她。 我错了,真的错了…… 大错大错! 刚刚若是晚了一步,恐怕我就彻底的失去这个女人。 或许她不会死,可是我好怕她受到那样她自己都受不了的对待,我怕看到她空洞的眼神和像是一个木头人的样子。 可是终究,她还真的就是如此。 “无忧!”我将她抱进怀里,感觉到她的颤抖和挣扎,连忙抱起她身,在她挣扎的同时告诉她,我是萧越寒。 她真的安静了下来,却是双眼麻木的看着我。 我仿佛是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淡漠和绝然。 这眼神是曾经我让她喝去子汤的时候出现过的眼神,那般冷漠无情,那般冰冷…… “放我下去。”她似乎是真的安定了下来,虽然身体还在颤抖,却固执的让我放开她。 我拧眉,却听到她固执的是要求我放开她。 终于,我不愿勉强她任何,将她放于地面上,她瞬间向后退了几步与我保持距离。 仿佛对她而言,对她造成这些伤害的人真的是我…… 我静静的看着她:“无忧……” “谢谢皇上及时相救,奴婢……自己可以走……”她冷然的看着我,再也没有曾经的期待。 是不是在我伤害她也伤害自己的同时,这个女人也同我一样,心冷了,情灭了,彻底的失望了。 我明明看到她的身子还在颤抖,她却固执的不肯让人扶着她,她恭敬的向我请示,让我还小阿灵自由,不要跟着德妃。 我同意了。 然后,她明明早已体力不支,却还是曲起膝要跪下去。 她何曾在我面前这么真心的跪过多少次,她何曾真的把我当做皇帝去景仰,可是这短短的时间,我发现那个固执的女人已经一点一点的从她的身体里消失,只剩下眼前这具傀儡的身体。 在她弯下身的同时,我看到她身子一晃,顿时向前倒了过来,我忙上前抱住她一下子瘫软的身子,接触到她冰凉的身体,将软倒的她打横抱起,赶快叫人传太医。 我低下头,看着怀中那个脸上全是血,脸色苍白到透明的女人。 心,狠狠的抽痛着。 我终究错了,差点完完全全的失去了这个女人。 对不起,萧越寒也会犯错……萧越寒也会后悔…… 萧越寒,也怕无忧彻底彻底的离开…… 萧越寒也会胆小…… 萧越寒独白(40) 还记得那个女人在被德妃冤枉杀人之后,那个女人由刚开始的惶恐直到转为静默的看着一切。 尽管我站在当场,明知道那这一切都是由德妃操控,那个躺在地上的人,一样是德妃的人杀的。 可是我暂时找不到所有的证据,何况若是现在无忧继续呆在这个地方,难保还会发生什么事。 其实按照现在的进展也可以,或许天牢,才算是一个真正安全的地方。 毕竟天牢里没有秦家的人手,只有我的心腹。 终究,我还是顺着德妃的意思,将柳无忧关进了天牢,她似乎是明白我的做法,并没有怨恨也没有怎么样,只是无力的坐在地上,漠然不语。 我知道,她在难过。 她从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在那一瞬间我有些心疼有些后悔,秦家的叛乱不应该牵扯到她。这个女人现在已经被折磨的够脆弱了。 她早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羽翼,只剩下如她所说的苟且偷生的信念。 她只想好好活着,她终于按着自己的路自己的方向行走。 还记得在那天夜里,我走进天牢,看着那个坐在地上的女人,我以为她会将那些人给的馒头扔到一旁宣示着她的不满。 可是没想到她那颗心其实还是很理智,她知道要吃的饱饱的才有力气等着沉冤昭雪。 没错,我喜欢的就是那个勇敢的女人。 虽然现在看起来那么脆弱,但是实际上她还是很勇敢,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她何曾自私过? 其实一向自私的都是我萧越寒而己。 终究,我看着这样的她笑了,却忽然捡起一颗石子将她即将咬到的馒头打落。 我看到那个女人盯着被打落的馒头发呆许久,眼中闪过一丝可惜,我不由得无奈的看着她,直到她仿佛是发现了我的存在,缓缓抬起眼,怔愣的看着我。 她眼中是无波无澜的沉静,仿佛是相信我能替她申冤,可是此时,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虽然相信,却也带着小小的排斥。 我明白她的排斥,这么久以来的折磨与伤害,我明白她的退缩与害怕。 在一个充满责任的帝王和一个向往爱情向往自由的小女人身上,我只能这样,看着我与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秦丞相马上就要叛变,现在宫中所有地方都甚是危险,特别是秦家对她的报复,所以现在,也只能让她在这里才算是最安全的。 我叫人打开牢门,拿着食盒走了进去。 我本来只是想看看她,想安慰她几句,免得她真的怨恨我。 我真的,其实我也讨厌极了误会,我不想这个女人万一因为我没有帮她或者是什么而想不开,这个女人,我不想再失去了。 “记住,这几天,牢中所有拿来的东西都不能吃,除非宁儿每天准时给你送来的东西。其他人给你的,一口都别动。”我看着她狼狈的坐在那里的模样,听到心里疼的发颤的声音,不由得无奈轻笑,坐下身,将食盒打开。 这女人喜欢吃肉,最大的爱好就是自由的生活和每天可以吃到肉的生活,真不知道她前世是做的什么。 所以,我才在这个时间叫御膳房的人准备了饭菜过来,也算是有理由过来看看她。 因为这个女人现在对我的偏见很大…… “我没有杀人。”有些空旷的牢狱里,她执拗的说着这句话:“我没有杀人!” “朕知道。”本来我一直在想,我应该跟她说什么。 却没想到她一直固执的说着这句话,不由得淡笑着安慰的看着她:“这几天,先委屈你在这里,朝中动乱,唯有在这里你才能安全许多,只要别吃别人送来的东西,你就没事。” 她忽然瘪起嘴,似乎是忍了许久,才有些哽咽的开口:“我是被陷害的!” “知道。”我淡笑了一下,点头,看着她,抬起手轻轻抚摸她有些枯槁的头发。 她似乎是一时间找不到其余可以对我说的话,本能的低下头,躲闪着我的目光。 不由得,我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躲避的模样,知道她不想接受我的好意。 按说,和她互相折磨了这么久,这又是几乎一年,我们两个都已经相互折磨四年了。 人生能有几个四年,过于漫长,于过心焦。 我叹息着将食盒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一摆到她的面前。 她看到我摆出来的东西,有些惊愕,却也抬起眼来看向我。 终于又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光彩,我笑了笑:“吃吧,这些足够你今晚饿了的时候当零嘴吃。” 她抿了抿嘴,深深的看了我几眼,似乎是在忍着些什么。 随即,她忽然转过头,怕让我看到她的眼睛。 我顿时叹笑着看着她的模样,只见她拿起一个馒头便往嘴里塞去,却在那瞬间,我看到她忽然哽咽了一下,眼泪啪哒了一下的掉落。 就在她忽然哭出来的那一刻,就在她终于忍不住,终于在我面前肯掉下眼泪的那一刻。 我感觉到自己维持了许匀的僵硬的让己忍住不去抱她不去安慰她的冲动终于破茧而去,却还是尽量忍住,免得吓到她。 毕竟在她的心里,我已经变成了那个心狠手辣的萧越寒,便只好抬起手擦去她的眼泪,却瞬间只见她把馒头扔在地上,转头对着我的手就是重重一咬。 萧越寒独白(41) “你……”我不由得惊愕的看着忽然扑了过来狠狠咬住我的女人。 似乎是终于看到她的发泄和害怕,我叹息着,一把将她圈进怀里,紧紧的抱住。 继这将近一年之后,终于将她紧紧的抱进怀里,再也不和她冷战,再也不想着惩罚不惩罚。 已经四年了,和这个女人之间,恐怕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去消耗。 记得前几日有人告诉过我,爱就是爱了,没有那么多的理由,爱情中不能参杂任何杂质,包括我的责任。 我可以把爱情和责任分为两半,谁都不去干扰谁。 甚至,还有人说过,若是我真的爱这个女人,若是我真的想保护她真的想让她回来,我其实根本就不用在意朝堂上的那些人。 只要…… 只要我将她抱进怀里…… 只要我还是能保护她,因为她不要什么妃子皇后的名份,她要的自由,那些东西都是束缚,是她不喜欢的东西。 于是,我抱紧了怀中那个女人。 “笨蛋!”我几乎咬着牙,手下用力的搂着她哭得一直抽噎一直颤抖的肩:“怎么就那么容易中圈套!” 她只是哭着,似乎是想把自己这么久以来所有的委屈都爆发出来。 整个人趴在我的怀里,哭到近乎抽搐。 “萧越寒……你太残忍了……”她哭着喊着我的残忍。 是啊,我知道我太残忍了。 我搂紧了她的身子,自责着我的残忍。 她忽然抬起头,看着我:“我只不过是拿着你的东西去救轩辕奥而己,你就这样对待我,你知不知道这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的生活!我告诉你!我就是命大,不然我早死了!你太残忍了……萧越寒!你根本就不是人……” 我却是忽然无奈:“你要知道,你拿走的,是你我的未来。” 她一愣,忽然皱起秀眉:“所以,所以我现在就是应该得到这样的报应是不是?那好!你恨我!你讨厌我!你觉得我无情无义!你觉得我自私,那好哇,你现在干吗又来关心我!你不是会推开我吗!你不是会坐左拥右抱吗,你快走!我不用你假仁假意的来关心我!我不用……你把这些拿走,我不吃!我宁可毒死也用不着你管我……你走……你……” 我终于听不下去,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狠狠的吻住她那许久未再被我吻过的双唇。( ) 她挣扎着,直到身子渐渐软了下来,直到终于仿佛是放下了一切,怨恨不再,只剩下因为许久没有再和我好过,而有的太多的尴尬。 那一整夜。 我没有回乾天宫,而是坐在天牢里陪着她,本想抱着那个女人让她睡下,可是她却固执的与我保持距离,直到夜里就这样靠在墙边睡到一半时,才终于倒了下来躺在我怀里沉沉的睡着。 不管她现在如何固执,但是至少我知道,这个女人是选择相信了我。 她没有怪我把她关进天牢,更也没有埋怨任何,她只是窝在我怀里哭了许久,静静的,没有再埋怨任何。 直到后来,我叫宁儿跟她交代了一些事情。 其实替她沉冤的事情是早已经安排好的,但是当秦丞相真的要起事的那一天,便也就是要封德妃为皇后的那一天,我没想到无忧那女人竟然会有那么多的法子。 当她用了那种叫什么指纹的东西亲自为她自己解了冤时,我定定的坐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一脸微笑的女人。 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只是就当她转过来与我对视微笑时,德妃忽然像是疯了一样的拿起刀子向着她刺去…… 那一瞬间,我猛然站起身。 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每一次总是在她面前选择了江山社稷与责任而放弃了她,而此刻,我同样几乎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每一次发现那个女人有危险时,总是冲上前,仿佛忘记了一切责任一般的冲了过去…… 我听到她的尖叫,上前一抱揽过她的身子将被匕首划伤了胳膊的无忧紧紧搂进怀里。俯下头将她完全搂住不让她再有一丝的伤害。 随即,只感觉德妃的匕首刺进了我的肩头,好巧不巧的刺到了几年前的旧伤口里。 要知道旧伤添心伤的痛不是普通的伤能比的,我瞬间皱起眉,手下却是越发的搂紧了怀中的那个女人。 “寒……你受伤了……”被我护在怀里的女人忽然哽咽出声,抬起她同样受了伤的胳膊想要抓住我的手臂:“你受伤了……寒……” “没事,只是小伤,不碍事。”我搂着她转身,冷冷的看了一眼似乎是因为发现伤到了我而吓的跑开了的德妃,与无忧相互搀扶着走了过去。 直到后来秦丞相被包围,直到这一场早已经预料到的闹剧结束。 虽然知道秦丞相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我真的以为和无忧之间的种种磨难可以彻底的结束。 当那个女人乖乖的留在我的身边,不再吵价不再反抗不再挣扎,而是每天对我笑眯眯的说这说那,甚至仿佛是将她曾经固执的自由都不再挂在嘴边。 而是,完全以一个被我藏在宫里的金丝雀的状态活着。 而我却忽然发现,她为了容忍我的责任,不再对我任性。 甚至,她已经开始学会了要珍惜这份感情。 看着那个想要学着忍受一切她不喜欢的一切的女人,我承认我在心疼。 萧越寒独白(42) 在得知她果然是得了刹那红颜那种毒时,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无力。 上苍是不是就是故意的想要折磨我们。 原来早在一年前她在古墓要救轩辕奥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毒,可是她却不说,自己顶着自己抗着。 我不在乎那个女人会不会满头白发,我很庆幸,庆幸这毒不会伤害身体。 可是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很难过的吧。 我寻访了太多名医,可是终究也只是没有结果。 也许,也许我应该到北疆国或者南誉国走走,在东寻国里没有这样的人会治这样的毒,但是其他国或许会有这样的能人。 可是,当我回宫时,看到那个女人仿佛是想故意隐瞒着我,见满头的长发用墨汁染成黑色时,我不禁一阵心疼。 最终,我装做不知道,让她继续隐瞒着,只是两个人互相的心知肚名。 其实这样挺好。 直到后来我发现她这样每日呆在宫里确实是无聊,甚至是笑容越来越少。 每每站我面前总是故意的扯出一丝大大原微笑,可是我知道那不是她真的想笑。 最终,我叫人暗中到宫后边的一个闲置的庄园里为她准备了一个礼物。 也许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礼物,但我知道她会喜欢。 她不喜欢皇宫的生活。 然而,她果然在见到那一切时如我所预料中的那么开心,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告诉我:“我想有个家。” “我想有个家,普通人的家,我想要孩子!除了那个让我们都最喜欢的干女儿阿灵之外,我想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我要儿女满堂!我要简简单单的生活!没有帝王,没有束缚!没有东寻国!没有公长卿没有轩辕奥没有寒毒没有算计没有欺骗……我要的,只是这样的生活!自由自在,我可以陪着你到田地里帮你抓菜叶上的虫子,帮你撒种子!或者我也可以试着拿着锄头耕地!然后,我学着织布,学着女红,你晚上要坐在我身边帮我举着油灯看着我绣被子,看着我给孩子们绣衣服绣鞋子,我没睡觉你也不许睡觉,你要陪着我……陪着我慢慢变老……”她抱着我,爬在我的怀里,静静的告诉我,她想有个家,属于们的家,普通人的家。 也许,也许那段日子真是我们最幸福的生活。 也许,在她的心中,那才算是真的抛去了一切最最开心的日子。 想起她夜晚对我唱的歌,说要一起慢慢变老,想起她掐着腰逼迫着我到厨房帮她弄鱼,想起她帮我过生日。 生日…… 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过过生日这种东西。 我以为这种东西离我很远很远,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做了红鸡蛋,还做了一碗长寿面。 虽然那根长长的面条真的很难看,但是我却还是很欣慰。 却是在那一晚,那个女人喝醉了酒,窝在我的怀里,她哭了。 她哭着说想她的父母,我一直忘了,没有父母的人只是我而己,而她有父亲有母亲,她是个孝顺的孩子。 她说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知道她不能谈心不能选择太多美好,可是没有办法…… 她觉得对不自己的父母,她难过。 甚至,她不小心的说出了一个秘密。 一个关于那个神石的秘密。 其实如果可以选择,我倒是希望有一天,可以放下做为皇帝的重担,与这个女人去见一见她的父母,甚至…… 我希望…… 我可以不再做皇帝,而怀里这个满嘴是酒味满脸是泪的女人,与我之间,是互相的唯一。 可是,哪里有这样的世界…… 哪里有可以让我抛弃责任的世界…… 哪里,才算是可以逃脱? 除非,是来世吧…… 当我忽然得知那个女人被秦丞相抓走的那一刻,当我走回小木屋里看到满地的狼藉和秦丞相留下的那封信,皱紧了眉,终于还是发现,幸福离我和她之间,原来这么遥不可及。 为什么注定要有这么多的事情? 又为什么…… 我闭上眼,叹息。 为什么一次一次让我在责任与那个女人之间做出选择。 好累,好疲惫。 我知道,我终究也是舍不下那个女人,我不可以放着她危险不管。暗影一直在劝着我,一直告诉我,一切都会有其他的方法,不用着急,不用担心……让我静下心来,千万不要走入敌人的圈套。 我何曾没有想过其他的方法,可是当暗影在第二天偷偷的去过苍山却落败而归后,我看着那撮长发看着那条满是鲜血的锦带。 我想像得到,秦之航绝对不会让无忧有什么好日子过。 在秦之航的手里,是一个比我的江山还要让我觉得重要的筹码。 选择? 我知道我若是选择了,就必定是选择放弃这江山。 那一夜,我静静的坐在乾天宫里,抱着一直在问我,娘去了哪里的小阿灵,我抱着她,问她若是以后没有了干娘没有了皇爹爹会怎么办。 小阿灵一直哭一直哭,直到我跟她说了很久,那孩子才告诉我,她说她不会让爹爹和娘担心,她会勇敢的长大,再也不让恒哥哥欺负她…… 是啊,我怎么忘记了萧恒那个孩子。 自从在荣王那里把萧恒拉来之后,我发现那孩子骨子里有着与我一样的性子,野心与报复,而且很聪明,只是还是有点孩子心性喜欢和小阿灵闹着玩。 - - --- 萧越独白明天最后三章……后天开始连载萧和无忧的甜蜜番外~ 萧越寒独白(43) 终究,我找了最正确的选择,也如同心头想,如心头所希望的那样,选择了那个女人。 选择了自私一次,不再为了江山为了责任为了社稷而放弃她。 毕竟,人生百年,孤独一世确实辛苦,可是我已经孤独了整整三十年,三十年,身边没有一个真心懂得爱我的人,更也没有一个能让我真心去爱的人。 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准确的方向,我又怎么可以真的放弃。 何况,我真的知道我不会放弃。 久久以来,我都以为自己表面上看起来就是责任大于感情,可是当每每看到那个小木屋里的木马,每每想到那个女人明明喜欢自由却偏偏为了成全我的大爱而与我在这如囚牢一般的皇宫里共享欢乐,明明那么难过,明明那么想出宫,明明那么想大叫一声她要自由,明明不想看见我穿着一身的龙袍的模样。 可是她却为了我,忍了那么多。 或许太多的人觉得这是应该的,可是之于我来说,那个向来不会去隐忍的女人,那个向来心直口快的喜欢享受生活的女人。( ) 在她懂得付出懂得忍让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个女人长大了,比四年前那个一味想要勾.引我的那个女人成熟了太多太多。 一如我,比起四年前那个一心只想杀了花谨庭一心只想报仇的我也成熟了太多。 我的人生,有过太多的难过,我只想留住这么一份美好,所以我想自私一次。 尽管暗影拦着我,宁儿揽着我,满朝文武拦着我,我却终于还是写下了那道圣旨。 我知道,此行也许便是一死,或许能活,便即便是救出了她,我想我也便真的弃了那江山,带着那个女人,去和她一起过她想要的日子她想要的生活。 其实我早就知道,她要的生活便是我要的,或许需要适应的时间,但是那个总是嚣张又娇蛮的把她的真性情露出来的女人真的是要回归山野回归自由才能回来。 若是在宫里,恐怕她也便和这世界上所有的女子一样,乖乖的将自己关在一个地方,每日写诗做画弹琴。 可是那不是她,那样的女人不是柳无忧。 当我将圣旨交给辅政大臣,我看到那位大人眼中的纠葛与不舍。 当暗影冲进来想阻止我时,那圣旨已经被人拿走了。 三天,秦之航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我却在看到那封信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结论。 我知道我这一次不可能再抛下那个女人,不可能再为了我的责任而抛弃那个早已经伤痕累累的满头白发的女人。 她怕,她总是不相信我对她的感情,她以为自己白了头发,以为自己丑了,以为我会不要她。 我真的很想把那个女人抓回来,拍醒她,让她看清楚她爱的这个男人哪里有那么肤浅。 她的灵魂是柳无忧,她的外表是花想容,我爱的是柳无忧,爱的是那个灵魂,而那个叫花想容的女人并不属于我,她是公孙长卿的女人。 即便她以着花相容的身份召告了全世界嫁给了我,嫁入了锦王府,做了王妃,做了贵妃,做了皇后。 世人皆知东寻国的皇后名叫花想容,可是只有我知道,我的皇后,叫柳无忧。 那一日,我褪下龙袍,着了一身普通的黑色衣衫,我听到宁儿跪在身后的低泣,听到暗影站在我身后,站在皇宫门外几乎是想要与我一起去。 我下了最后一道口喻,没有我的旨意,谁都不能到苍山上去! 尽管这样的做法有多可笑多笨拙多幼稚,可是那个女人已经伤痕累累,我不想让她的身上再因为我的一切而再添哪道伤痕。 “若是几日后朕没有回来,记得,叫陈大人宣读圣旨。” 我背对着暗影,对着他下了最后一道的命令。 也是这一生,我这一生最后一次,站在东寻国的皇宫门前,与暗影说话。 我听到暗影跪下的声音,不忍再去看他与宁儿的泪,身为一个帝王本是孤独的,但是有这样两个忠心耿耿的人在身边,我萧越寒此生足矣。 我迈出脚步,一步一步的向着苍山所在的方向走去,身后跑来一匹黑马,那是我向来喜欢骑的一匹。 这应该是暗影特意去牵来的,我停下脚步,摸了摸它的鬃毛:“此行一路上,便也就是你随着我一同前去吧。” “皇上!”宁儿忽然在远处跪着大声哭喊:“宁儿在乾天宫等着皇上和无忧娘娘一起回来!!!!” 无忧娘娘? 那个此生注定不再能被称为娘娘的女人,在宁儿的眼里,却是永远的娘娘。 我笑了笑,未回头,跃上马背策马快速前行。 在午时之前,必须赶到苍山山顶,否则无忧便有危险。 我知道秦之航的为人,这一次他是在赌,赌我是否能去,我若是去了他便会全力想要杀了我们两个,但若是我不去,他也绝对不会放过无忧,甚至会将她的处境变的更为危险。 到了苍山山下,是我此生第一次见到花想容的地方。 那时候见的是花想容,是她与公孙长卿的诀别,还记得那时的我,满心的仇恨。 可是此时,竟然发现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悔…… 萧越寒独白(44) 越向上走,听到的喧哗声音便越清晰。 我听到秦之航的咒骂声,听到无忧的哭喊声。 我蹙起眉,将马栓在一旁,徒步快速向上奔去,却忽然听见那个女人嘶声的喊叫。 “他不会!你少痴心妄想!我告诉你,萧越寒他绝对不会抛弃他的江山!不会!你别做梦了!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你一样吗?我告诉你,你的计谋不会得逞!萧越寒是不会来的!不会!” 她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她那么悲愤的嘶喊着,我明明听到她声音里的绝望,她仿佛是怕我来,却又怕我不来。 我苦笑。 女人,在你的心里,我真的就是这样的男人吗? 你在这里,我又怎么可能会不来。 是的,女人,我告诉你,我就是抛弃了那个江山,我来了!我来了,你又能如何? 我应该怪你的不信任,好吧,若是今天我们能活着下山,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惩罚你,用一辈子的时间让你知道你不信任一个爱你的男人的下场! 当我快到山顶时,已经到了午时,只差那么几步,我忙快步冲了上去。 却忽然听到山上那个女人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 “哈哈……秦之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愚蠢的绑架犯,连对方来不来你都不清楚,我原来以为自己才是最愚蠢的那个,原来这世间竟然还有比我更笨的人!啊——” 我顿时蹙起眉,仿佛是听到秦之航说了些什么,他似乎是想对她不利,我顿时快步走上前。 “没用的女人,你去死吧——!” 当我终于跑了上去的那一刻,我看到那个女人闭上双眼,满头的白发被风吹起,绝美的脸庞上尽是不惧怕的笑意。 这就是我的女人,我忽然有些得意。 就是这样的女人,所以我才会对这样的女人有着喜欢有着爱甚至有着至死不渝,就是这样的女人,明明害怕,却是坚强的做出一副不怕的嘴脸。 她很可爱,也很可气,可是她偏偏就是这样,这就是她。 当我看到秦之航伸手就要推下她悬崖时,我顿时上前一步:“等等!” 那一瞬间,我看到那个女人的背影微微一僵,她似乎是,真的以为我不会来了…… 然而,却是听到了我的声音,而被惊到。 那个女人仿佛是被吓到了,哪被秦之航一把拽了过来转过身子终于看向我时,她吓的连忙抬起手想要挡住那满头白发。 我不由得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嘶声大哭,看着她咒骂着问我为什么要过来。 看着她哭倒在地上大声的哭叫着让我回去…… 她说她不值得,我为什么要过来…… 是啊,我为什么要过来? 我不由得浅笑,看着那个女人,我对着她笑着,用着平生最温柔的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女人,你知道吗,萧越寒懂得爱情,他只是从来都不敢爱而己。 在那个女人哭红了眼的目光下,我忽然挥剑转身。 仿佛早已经命定一般。 这里便是萧越寒的葬身之地。 虽然早已预料到,可是却终究还是拼命的撕杀。 没错,一如那个女人所说,此时若是我想全身而退,我肯定可以离开。 可是我来了,我来的目的就是带她离开,带她去过她想要的生活,不放开她,再也不放。 萧越寒也要学会自私,不要什么江山什么百姓什么大爱,萧越寒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要他的女人活着而己。 长剑飞转,血腥漫天,我听到那个女人的低泣声,直到她忽然不顾一切的扑进我的怀里,我带着她一起纵起身对着四周杀戮着。 直到,那个傻女人…… 直到那个傻女人竟然会为了我,为了不让秦之航的那些弓箭手的箭飞出来伤到我,而不顾一切的跳到秦之航的背上。 当我发现秦之航正将内力聚集在身后的那一刻,我快速的转过身想要将她抓回来。 可是,却在我拼了命一般的飞奔过去想要抓住她将她抱进怀里的那一刻,我却只能看着她被震的飞了出去,直落向悬崖。 “无忧!”我平生第一次这么的不再相信自己的能力,平生第一次忽然对一切都觉得那么陌生那么彷徨。 更是平生第一次尝到心胆具碎的疼痛,连忙飞身上前,在她马上落下去的那一刻险险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听到她的哭叫声,看到她嘴边的血迹,她受了很重的内伤,可是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我,求我松开她。 我怎么能松开…… 柳无忧,你让我怎么能松开? 若是就这样松了手,这时间就再也没了你,再也没了我的无忧。 当秦之航的剑在我的背上重重刺入时,虽疼痛,却是忽然明白,人活一世,其实还是简单一些为好,若有来世,我一定只选择做一个平民百姓,若是可以,不做官宦,不做皇室子孙,更也不做皇帝……若是可以,做一个普通的百姓,做一些那个女人向往的小生意,简简单单,儿孙满堂…… 我听到她的哭叫声…… 听到她绝望的大哭大喊。 那个女人连忙大叫着:萧越寒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你放开我…… 我感觉到自己眼前越来越模糊,感觉到那个哭泣的女人真正的模样仿佛是飘到了我的眼前。 她长的与花想容一点都不一样。 可是这个女人看起来又好陌生,她是谁? 她说她叫柳无忧。 萧越寒独白(45) “来生,不做帝王!”在意识朦胧间,我扯出一丝淡笑,看着那个哭到天翻地覆的女人。 直到秦之航的剑忽然拔了出来,猛的刺向我的心口。 就在那一瞬间,在那个女人绝望的大哭大叫着我的名子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忽然再也没有了力气。 手下终于如她所愿的环环松开了一些,双眼只能最后一次看向那个女人。 然后,我对着她轻轻的微笑,直到脸上的那若有若无的淡笑就此僵滞在脸上。 四周黑暗一片,我想,这便是死亡吧。 我苦涩的对着眼前的黑暗笑着,耳边却是听到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一首似乎是那个女人对着我唱过的歌。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好奇怪的歌呵,在那个女人的嘴里唱出来,怎么偏偏会那么甜美? 不知道沉在黑暗中多久,不知道那个女人抱着我哭了多久,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下追,直到在我四周的黑暗中忽然闪过一道奇怪的白光。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是过了多久。 我醒来的地方,那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四周的人衣着古怪,远处的路上一辆一辆奇怪的盒子在跑。 在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就是那个女人对我说过的,二十一世纪,而那些,就是她说的跑的很快的轿车。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跑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甚至觉得很无助。 平生第一次很无助,可是当我莫名奇妙的遇到一个看起来花白着胡子的老人,笑着指引我到一个地方将身上的衣服和配剑换成了一张名叫支票的东西后,那个老人便消失了。 我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将自己关在一个小小的房子里,尽管对这个世界甚至四周的一切都万分的陌生,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天生的习性还是什么,当发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人还是普通的人,有穷有富,有官有商,甚至只是变了一个环境而己。 当我终于适应了这个世界时,我才忽然想到,那个可能已经在我的生命中消失的女人,她说她是来自一个叫二十一世纪的地方。 那这里是否会有她? 可是当我正式摸清了这个世界的一切,开始渐渐摸索着我生存的方式时,当我终于按着这个世界的路线,去试着生存,甚至利用那个支票上的钱款,想要控制一个地方。 不是国家,而是一个名叫企业的地方。 当从刚开始渐渐的摸索直到得心应手,发现这个世界与我的那个世界没什么不同,人与人之间,除了一些习惯已经变的有些西方,甚至同样都只是在为利益而活时,我忽然发现这个世界上的人比东寻国的人要好操控许多。 在这个世界上,在一个企业里,人人都站在利益的角度,只要你给他应得的利益,他就会为你做事。 直到我都忘了有多久,当我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越来越得心应手时,我却依然没有找到那个女人。 直到…… 直到后来,我以为她是真的不再存在。 或许她已经彻底的消失了。 最终,那个女人还是因为我而没了命,没有了再继续活着的资格? 每每深夜,我站在一个个奢华的地方,看着一个个谄媚的嘴脸,一个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却终究找不到那个应该属于我的女人。 柳无忧,柳无忧,柳无忧…… 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的消失了? “约翰先生,请问您今夜有空吗?”身边又是一位妙龄女郎,婉转的走来,柔软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我背对着那个陌生的女人,冷冷一笑,未语。 直到一直在身边守着的人将那个女人拉走,我才漠然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淡淡的看着那个叫做夜总会,叫做舞池的地方。 这个世界,极尽奢华。 欲.望占着最主要的目的,对钱财,对感情,对名声,对一切一切的.望,怪不得那个从小就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曾经刚刚出现在我的身边时是那么懂得享受,更是懂得要怎么做才能吸引人。 似乎是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努力的生存,每个人都在努力想着让自己更美好活着的绝招。 而那个女人的绝招,便是好好活着。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在我的生命里划出一道那么特别的记号。 即便现在我也在这个世界,见到了太多太多与她脾气几乎想像的女人,可是我知道那终究不是她。 我要的是柳无忧,而不是那些穿着暴.露的喜欢贴到男人身上寻求安慰的女人…… 虽然那个女人曾经也这样做过,可是她的目的只是为了逃生为了自由。 而这些女人,看上的,却是我的金钱我的荣耀…… 在这样一个对我来说渐渐不再陌生的世界里,我尝到了不做帝王的那种自由与洒脱。 可是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一个人。 直到,有人建议我办一个慈善挽回,当手下的人将一些名流人士和一些适合参加慈善晚会的企业或者学校的名单呈上来时。 当我看到一个古典舞学校的名单,视线忽然落在一张一寸小照片上时。 那个照片里的女人…… 仿佛是在我在苍山悬崖边上时见过的那个幻影,还有那个眼神……那个眼神明明就是只属于柳无忧的眼神。 我不由得将那张资料抽了出来,目光扫向上边的名子。 在姓名的那一栏里,有三个字:柳无忧。 (萧越寒独白,完。) ---- 萧的独白结束咯~~~明天开始萧与无忧的甜蜜番外,之后就是长卿和容儿了~~~~ 此爱无垠:萧VS无忧甜蜜番外(1) 男人将柳无忧抱进车里,车门被关上,将外边的狂风暴雨隔绝。 柳无忧整个人还徘徊在呆滞边缘,只因为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家,我们的家。” 一件充满熟悉气息的黑色风衣被用力裹到她的身上,浑身湿透的一直颤抖个不停的柳无忧顿时被温暖的回过神来,募然抬起眼看向坐在自己身旁,将风衣裹到自己身上的男人。 “萧越寒……?”她试探的小心开口。 男人挑眉,大手放在她衣襟处帮她收拢着风衣的一角好让她温暖起来,却在听到她这样叫他的时候,手下一顿,深邃的双眸看向她的眼睛。 一看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柳无忧顿时咬牙,非常非常仔细的看着他若有若无的笑着看着自己,深邃的眼中带着丝丝的温暖,眼神也同样的极为认真的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从上到下,没有一处遗落的看着她,看到柳无忧有些发毛,本能的向后缩了一下,却因为他的手还放在风衣的前襟上,让她退无可退,只是心头忽然有些懊恼。 “你干吗这么看着我?”柳无忧皱眉,视线忽然上挑:“我脸上长什么东西了?能让你这么认真的看着?” 男人顿时勾起唇邪魅一笑,宽厚的手掌将她一直紧纂成拳头的两只白晰的小手包裹住,暧昧的贴近她的身前,直到温热的呼吸吐呐在柳无忧的脸上,柳无忧才终于有些维持不住镇定,咬着牙,蛮横的一把推开他:“萧越寒!你这个混蛋!” 他确实混蛋! 既然早已经认出了她,既然故意发邀请涵让她过来,竟然一直都没有去找她!他可真是坐得住啊,果然是曾经坐拥过江山的帝王,就算莫名奇妙的跑来了二十一世纪,照样能用着他的权术活得风声水起!而且照样用着他的方式欺负她,让她跟个疯子一样跟着车后边跑…… “约翰先生,是去公司还是回您的住处?”一直被两人忽略了的司机忽然很尴尬的开口,眼睛瞟了瞟后视镜里边那对男女,特别是那个看起来狼狈不堪的女人,实在无法想像那个女人和约翰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 两人的对视被司机的话打断,一听到司机的声音,柳无忧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坐在他们的车里,不由得连忙坐起身子,拍开萧越寒的手,自己抓紧衣襟,笔直的靠坐在车窗边上。 男人一见她缩到一旁,仿佛是很了解她因为什么而不开心,顿时叹笑了一下,淡声开口:“先回住处。” 深沉又好听的让人熟之又熟的声音再次传入耳里,那种在梦中拥抱不到,在现实中也一直以为找不到的人就在自己身边,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让她很想现在就扑到他怀里大声哭诉大声咒骂。 可是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总是有这样的魔力,让她足够伤感足够破碎的心还硬是要在他面前支撑声一副不可瓦解的模样,她总是没有办法在他面前大声哭哭啼啼,更没有办法扑进他怀里大吵大闹着诉说自己这一年来的痛苦和思念。 终于,车子四平八稳的开着,柳无忧想起自己把老妈给忘在脑后,虽然酒店门外有自己家的车子在等着,但是老妈一定会担心死了。 “那个……”忍了好半天,柳无忧忽然耙撇了撇嘴,转过眼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男人:“你有没有手机?” 既然他都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了,肯定应该知道手机是什么东西,否则也不可能把一个大集团操纵的上升率那么快。 男人淡笑着看向她明明是想商量着说话,却又故做不爽的模样:“你想说什么?” 吼! 都已经用着几乎算是绑架的手段把她弄进车里了,现在居然还这么一本正经的问她想说什么? 柳无忧顿时极度不爽的猛的坐正身子,从宽大厚实的风衣里伸出白晰的小手:“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说罢,见萧越寒不为所动,顿时大叫:“萧越寒!” “嗯?这个称呼有些陌生,他们都叫我约翰先生。”男人继续不罢休的用着迷死人的邪魅笑脸看着她,仿佛是一直在欣赏她这活力充沛的模样,看着她那双无比熟悉的眼睛中一直未变过的眼神。 “我管别人叫你什么?手机快借我!”柳无忧皱起秀眉,不再等他有动作,直接伸出手往他身上探去。 TMD!这男人闷搔死了!竟然连她出手在他身上乱摸索着都不推开,只是一脸玩味的笑看着她的模样。 柳无忧找到手机,连忙拿了出来,又对着一直淡笑着看着自己的男人翻了个白眼,骂了他一句:“臭男人!”便连忙拨了几个号码。 “喂,妈,我是小忧……” “这个是朋友的手机,我刚刚把钱包落在车上了,手机也没带在身上!” “哦对,是一个朋友,哈哈放心啦,是个女的啦!我刚刚忽然跑出来就是因为……”柳无忧忽然转眼悄悄的扫了一眼依然看着她的萧越寒,顿时吞咽了一下口水:“因为忽然见到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我现在就在朋友的车上,妈你不用担心我……” “啊?什么时候回家……?”一听到老妈在电话里这样问,柳无忧忽然皱眉:“应该是过一会儿就……” “明天。”一直都没太说过话的男人忽然将她手中的电话一把夺了过去,对着手机淡淡的吐出这么两个字后,就直接挂断。 此爱无垠:萧VS无忧甜蜜番外(2) “明天。”一直都没太说过话的男人忽然将她手中的电话一把夺了过去,对着手机淡淡的吐出这么两个字后,就直接挂断。 “喂!你干吗!”柳无忧连忙伸手要再抢回来:“什么明天!我妈还在家里等着我,你干吗要跟她这么说啊,快把手机给我,我妈会担心……” “你一年相亲了五个对像,我是不是更要担心?”男人忽然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不等忽然愣住的柳无忧回过神来,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松、松开……”他忽然浑身散发出的强者之势让柳无忧有一种巨大的压力感,特别是他刚刚说的那句话,让她更是…… 目光一转,这才发现原来车子早已经停在一个盘山别墅的山顶,一座极具现代感观设计的花园别墅鹤立于眼前。 “萧越寒……”看着牵住自己的手强硬的拉着自己走进去的男人,柳无忧忽然有着一种莫名奇妙的紧张感:“萧越寒……你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话先给我说明白一下,我觉得我们之间现在应该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讨论……喂……萧……” 话音还未落下,柳无忧便被那个浑身带着一成不变的霸气的臭男人直接拉进别墅里,别墅中的一切她的还没有看清,却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只感觉眼前忽然一闪,男人强硬的一把将她推至墙边,将她整个还**的身子禁锢在他与墙壁之间。 “你……”柳无忧赫然瞪大双眼死死的瞪着这个依然有着他男权主义思想的霸道的臭男人。 “柳无忧,一年零一个月的时间你母亲安排五次相亲,去过三次高级社交场所,花名在外,这就是你所谓的你怀念的你喜欢的世界吗?嗯?”灼热的气息喷撒至鼻间,柳无忧整个人愣住,惊诧的看着眼前对自己一派质问的男人。 “你调查我?”柳无忧皱起秀眉:“你有时间调查我,怎么就不能去找我?你抓我这么多小辫子有意思吗?既然你调查我,是不是就是知道我一个月前被这一年来的第五任相亲对像甩了,然后一整夜的海风,晕倒在车里整整发烧了五天!”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和我一起回来,我更也一直不敢确信那个叫萧越寒的男人究竟只是一个幻影还是真实存在的人!你知不知道,我大梦初醒时,整整四年半的爱情纠葛,却只是做了四个半小时的梦!我一直都希望那不是梦,可是那真的仅仅只有四个半小时,你要让我怎么办?难不成你要让我告诉我爸妈,说我不嫁人,不结婚,我只想守着我那四个半小时的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梦过一辈子?” “我可以相信我自己的那四年多,可是我爸妈无法相信,我不能告诉他们,他们的女儿在一年多以前的一个夜晚,做了四个半小时却等于四年半的梦,我在那里顶着花想容的身体花想容的身份,遇见了一个叫萧越寒的男人,我在那里遇见了公孙长卿,遇见了轩辕奥,遇见了宁儿,遇见了暗影,遇见了一个在濒临死亡还紧紧抓着我的手的男人……” 萧越寒禁锢在她腰上的大手微微一滞,柳无忧眼前顿时闪过他当时为了不让自己落下悬崖而拼死抓住她的手的那一幕,眼泪忽然控制不住的一颗一颗的滴落,“我以为这整个世界里只有我一个疯子,为了一场梦镜而无法再让心里容纳进去任何一个人。 ” “我更以为你或许根本就不存在,更以为你真的已经彻底离开了我,我以为你投胎转世再也不记得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柳无忧的女人,更以为或许有一天你见到了我也认不出我,因为我的脸我的身体是真真正正的无忧,而不再是原来那个美的惊人的花想容,我更以为你……” 话音未落,柳无忧惊愕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忽然俯下头以吻封笺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的男人:“唔……萧……” 感觉到他的大手在自己腰间越搂越紧,仿佛是想要干脆将她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去,柳无忧皱起秀眉被他这凶猛的吻夺走了所有的呼吸,只是本能的想要依靠在墙上支撑着已经开始无力的渐渐滑落的身子:“唔……” 一吻做罢,柳无忧将头埋在他胸前大口大口的呼吸,感觉到萧越寒的手在自己背上紧紧的拥住,略有些沙哑粗嘎的声音在耳边磨擦:“记不记得我曾经最喜欢看的就是你的眼睛,而不是那张脸……” 柳无忧闭上眼,将头埋在他怀里,没有答话,却是已经明白他想说什么。 “我本以为自己真的就那么死了,倒是觉得自己死的很壮烈,死的很轻松,抛弃了一切,至少让你这个总是徘徊不定的女人可以不再选择,走回你最想走的那条路。” 他忽然叹笑:“只是没想到,一夜之间,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醒来,身上的伤全都不见,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衣服,一把沾血的配剑……那个被我一直紧紧抓住的女人却消失了……” “寒……”柳无忧只觉得心中被猛烈的撞.击,痛的彻心彻骨,连忙用力环住他的腰身,紧紧的。 - - -------------- 亲们,2010年的华语言情小说大赛开始了,静语的废弃王妃这本书很荣幸的入围了,希望亲们可以抽出几秒钟的时间替静静的《美人兮:废弃王妃》投票,每人每天可以投四票,希望亲们支持静静哇! http:i.tptoupiao1.html 此爱无垠:萧VS无忧甜蜜番外(3) “我自然不曾想过这里就是你所说的世界,当我在别人口中听说这里叫二十一世纪,当我几个月前偶然看到一个舞蹈学校的举荐信,看到舞蹈老师的资料上有柳无忧三个字时,看到举荐表上的照片,看到那个写着柳无忧的照片上的那个女人的眼睛,我才知道那个是你……” 汹涌的泪水奔流而出,柳玩忧将头埋进他的胸前哭到失声,哭到喉咙彻底的沙哑,感觉到他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自己的腰:“寒……我好想你……我真的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的以为我会把一个虚假的幻影埋藏在心里一辈子,没有人懂得我心里究竟藏着的只是一场梦,还是那整整四年半的纠葛……” “我终究还是把你从那个最适合你的帝王争霸的世界带到了这里……对不起……那块神石消失了……” “没有人喜欢做皇帝,别以为我喜欢。相比起来,这个人人平等的世界倒是很新鲜,让人充满了斗志!”萧越寒忽然沉沉一笑,俯下头在她耳边低吻着她白晰的耳廓,惹得柳无忧敏感的一阵激灵,腿软的靠在他身前。 感觉到萧越寒的手轻轻挑起自己的下巴,感觉到在幽暗的灯光下他深邃的星目正仔细的看着自己的眼睛,看着自己这张真正的属于柳无忧的脸。 “让我看看,真正的无忧,原来就是这样……”沙哑性.感的嗓音充斥耳畔,柳无忧莫名的只觉得一阵腿软,耳边回响着萧越寒沙哑低沉的呢喃,感觉到他的手指爬上自己的脸,轻轻的抚摸。 白晰滑腻的皮肤,美丽的瞳孔,俏丽的鼻子,樱红迷人的唇,小巧柔软的耳朵…… “唔……”就在柳无忧对这逼近的情.潮差点淹没的时候,忽然感觉萧越寒在她嘴角重重一咬:“好痛……” 萧越寒微微抬起眼,看向她皱起眉的模样,忽然又是沉沉一笑,俯下头再次封住她樱红的唇,手下顺势一转,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上楼梯。 外边的雨瓢泼的大个不停,天气越来越阴暗,在这深秋的世界雷声轰鸣,却仿佛是在奏着一曲雷与闪电的交响乐,时静时动,伴随着来自两个世界的人的心灵碰撞。 当萧越寒抱着柳无忧推开卧室的房门,打开壁灯,当柳无忧被重重压进一片柔软的大床中央时,猛的一下回过神来,惊慌的连忙抬起手抓住早已经湿透的齐胸小礼服的前襟:“不、不行……” 萧越寒的手听滞在她腰侧的礼服拉链上,深邃的双眸深沉的见不着底,柳无忧有些惊慌又尴尬的看着他:“我……我们……” “什么?”萧越寒闭上眼,长呼一口气,用着最后的一丝耐心等着她把话说下去。 “其实,以我这副本来的身体与灵魂来说,我……这个……我、我们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见面,是不是太快了……”柳无忧很尴尬的嘿嘿笑了笑,然后装傻似的挠了挠头:“我真的觉得太快了……” “四年多的夫妻……”萧越寒叹笑着俯下头,在她耳边沙哑的低语。 “可是……可是……”柳无忧有点有口难言:“可是我……” 终于,柳无忧闭上眼,咬着牙低语:“哎呀!我……我这个是第一次……人家本来是个很守本份的女孩子!才不会那么滥情,我真的是第一次……人家那次不小心落到花想容的身体里时,本来只是以为不小心做了一场,那个……以为是一场春.梦才会那么大胆……我本来真的很纯洁来着……” 萧越寒忽然就笑了,柳无忧是第一次听见他笑出了声,就这样呆看了他半天,还没反映过来,便忽然被他更加猛烈的吻席卷:“唔……讨厌……唔……嗯唔……” 挣扎的声音渐渐软化,直到变成辗转反复的嘤咛,早已经湿透的小礼服被轻轻的退去。 交缠在一起两人仿佛是才终于找到了最切合自己的另一半,一个是真正的柳无忧,一个是个是真正的萧越寒。 一个不用再替花想容而活,一个不用再因为帝王的身份而有那么多的束缚与责任。 他们活的是他们自己。 “唔……不要……不行……” “啊呀……萧越寒你走开,不可以……啊啊……” “不、不、不……咱们停下来吧……要不然你娶我,我们结婚洞房的时候再……啊——”好痛…… 柳无忧猛然俯下头用力咬住萧越寒的肩:“痛死了……好痛……” 脑中忽然回想起曾经那个相当无厘头的第一次,那时候她是花想容,以为是做了一场春.梦,于是一整晚都在纠结着为什么做个梦也会痛…… 她真是悲哀,连这种事情都要痛个两次! 一想到这里,柳无忧更是愤恨的用力咬住他的肩膀,狠狠的,狠狠的咬住:“臭男人!天天算计我!欺负我!你要是敢现在把我得到手了,明天就把我甩了,你试试看,就算追到天边我也要把你抓回来凌迟……!!!!” 嘴里念叨着不着边际的愤恨的话语,嘴下更是咬住他结实的肩膀,因为身下剧烈的痛楚和渐渐变为的美妙的频率而控制不住的努力的压抑着呻.吟。 “我好累,求你饶我了吧……唔嗯……” “啊啊啊啊……” “该死的!姓萧的,你多久没碰女人了……啊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一年,零一个月。” “ %# %@$# % %OU P$# %(# % ( % #……” - - ------ (★萧和无忧的甜蜜番外一共有10章,这10章结束后就会开始长卿和容儿的故事啦~~~~~) 亲们,2010年的华语言情小说大赛开始了,静语的废弃王妃这本书很荣幸的入围了,希望亲们可以抽出几秒钟的时间替静静的《美人兮:废弃王妃》投票,每人每天可以投四票,希望亲们支持静静哇! http:i.tptoupiao1.html 此爱无垠:萧VS无忧甜蜜番外(4) 清晨的曙光顺着并未完全拉严实的窗帘缝隙中透了过来,睡得香甜的柳无忧在睡梦中甜甜一笑,翻了个身向身旁摸去。 手下触及的地方是冰凉的,空无一物。 顿时,柳无忧睁开眼,惊恐的看着身旁空荡荡的位置:“萧越寒……?!” 人呢? 难道她又是做了一场空无实际的梦?又梦到了那个叫萧越寒的男人……又只是大梦初醒? 柳无忧有些惶恐的看向四周的一切并不属于她的房间的摆设,一时间有些慌乱,连忙揭开被子下了床,顾不上穿上鞋子,直接光着脚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萧越寒——!”她承认,她的喊声夹着一丝控制不住的惊慌。 她真的怕,怕又只是一场抓也抓不到的梦…… “萧……唔——!”柳无忧感觉走廊里似乎是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顿时转过头,却瞬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圈入怀里,温柔的却又不容抗拒的吻封住她微启的红唇,直到被吻到差点晕撅,柳无忧才忽然用力掐了一把抱住自己的男人。 男人闷哼一声,微微松开了怀中满头蓬松的乱发,惺忪的眼中那丝恐慌还没下去的女人,不由得淡淡笑了笑,抬起手揉了揉她头上凌乱的黑发:“一大清早就在练习你的肺活量?也不怕把楼下正在做早餐的人吓到。” 说着,萧越寒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呆愣的看着自己,一双手在他胸前掐了一下之后,就一直没松开他的女人:“发什么呆?” 柳无忧猛的一下回过神来,却是愕然盯着眼前的男人瞅:“萧越寒……你掐我一下……快点,快掐我一下……” 萧越寒顿时挑眉,笑看着怀中似乎是有些精神恍惚的女人,无奈的俯下身,搂住她纤瘦的肩转身走回卧房里,房门轻轻被关好,一枚温暖的吻落于柳无忧光洁的额头上:“你不是在做梦,傻瓜。” “我不管啦,你掐我一下,快点掐!”柳无忧皱起秀眉,仰起头看着足足高出自己很多的男人:“快掐!” 萧越寒无奈的抬起手,抚到她红润的脸上,先是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挑眉道:“真的要掐?不怕痛?” “嗯!掐!”柳无忧抬眼。 “呀啊——痛——!!!!”脸上忽然被人毫不留情的狠狠一掐,柳无忧顿时痛的连忙抬手拍开萧越寒的手:“该死的,我让你掐又不是让你掐的这么狠!你……” “不狠一些你又怎么会相信这不是梦。”萧越寒无奈的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床边地上散落的她的衣服,这才发现这女人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把他昨天扔在一旁的白衬衫穿了上,不由得低下头,看到这衬衫只遮到她大.腿.根部。 “那就不是梦……”柳无忧依然还处于自己有些迷离的状态当中,抬起手揉了揉被掐的还是有些发疼的地方,募然抬起眼,抬起一双小手紧紧抓住萧越寒的衣领:“萧越寒,你是活的?” 萧越寒顿时满头黑线,忽然无法把眼前这个有些疯颠的女人和昨天在慈善晚宴上,他在角落里看到的那个一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相比拟。时静时动,果然是这个女人的性子。 “你如果还想继续沉醉在真实与假象之间,我想我是没必要出现……”萧越寒忽然松开她,故做冷冷的态度,转身就要打开房门。 “哎!别走……”柳无忧连忙迈开一步,自他身后用力搂住他的腰:“寒,我只是想确定,确定你不是我的梦,确定我最爱的那个男人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我只是怕,我怕万一哪天我忽然醒来的时候,这一切依然只是一个假像,我怕极了……真的怕极了,所以、所以我现在才会这样!你别走嘛,我好不容易找到你……” “寒……你身体好暖……”静静的趴在萧越寒的背上,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别再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好冷!我只是用了一年的时间都无法忘记那样一场似真似假的梦,我都觉得我快精神分裂了,连工作都做不好,我……” 萧越寒忽然轻轻拍了拍她搂在他胸前的手,转身看向无比依赖的看着自己的女人。 在她的眼中,确实是看到不同于曾经那样的逃避和害怕,只剩下一片失而复得的依赖,只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好不容易找到他的柳无忧。 “傻瓜。”萧越寒看着她,深邃的双眼中全是那个仰起头依赖的看着自己的女人,不由得淡淡笑了笑,揉乱了她本来就很乱的长发:“去洗澡,我去叫人给你送衣服过来。” 说着,萧越寒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柳无忧抿着嘴,看着那个背影,心中忽然被添的满满的。 “真的不是梦?”悄悄抬起手,在手笔上用力一掐:“嘶!真疼……” 柳无忧连忙揉了揉胳膊,这才露出一脸这一年未曾再出现过的真心的甜美笑意,走进房间另一侧的浴室。 哗哗的水声在不久后传了出来,十几分钟后,萧越寒拿着一件刚刚叫人送来的适合她穿的衣服走进门,刚一走进去,只见柳无忧正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裹着一件大大的白色浴巾,满头的长发正滴着水。 此爱无垠:萧VS无忧甜蜜番外(5) “呃……”一见到萧越寒拿着衣服走了进来,柳无忧先是一愣,随即雪白的贝齿咬住下唇:“哪里来的衣服?” “山下附近就是一间百货公司,打了个电话就有人送来。”萧越寒将手中的衣服抛给柳无忧:“快换衣服,早餐已经有人准备好了。” “哦。”柳无忧还是有些不能适应眼前这个似乎是全然习惯二十一世纪生活的男人,接过衣服,拿过毛巾又擦了擦头发,然后走进里边,换上衣服,再看向镜子里那个看起来朝气蓬勃的女人。 束起一头马尾辫,走了出去,一把挽住萧越寒的胳膊:“寒……” “为什么他们会叫你约翰先生?”吃早餐的时候,柳无忧一边摆弄着盘子里的鸡蛋,一边抬起眼好奇的问。 萧越寒瞟了她一眼,淡笑着,不答。 “干吗不说话?”柳无忧忽然举起叉子将他盘子里的鸡蛋一下子抢进自己盘子里,然后得意的又笑眯眯的看着他微微一滞的脸色,顿时笑了:“先回答我,不然这鸡蛋不给你!” “多吃点鸡蛋,对身体好。”萧越寒不仅没恼怒,反而忽然淡淡一笑,喝了一口澄汁便转头吩咐厨房里的人拿些其他的东西过来。{ } “唔……”柳无忧顿时愣了一下,不由得自己恼怒的抬眼瞪着他:“你不想吃鸡蛋啊?” “确实不太喜欢。”萧越寒笑着,转回眼看向她怒瞪着自己的模样:“快吃,吃饱了送你回家。” 柳无忧顿时鼓起脸,颇为不爽的拿着刀叉在眼前的盘子里叉啊叉,直到把两份荷包蛋全都搅弄的再也无法吃下去,才忽然扔下叉子,看着萧越寒那明明是又耍弄自己成功的模样。 “不想吃?那我叫他们过几天多准备些青菜。”萧越寒忽然闲闲的开口,随即拿起一块面包放进嘴里。 “我不吃青菜。”柳无忧撇起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吃青菜了……以前你没少强迫我吃,现在你再怎么强迫我也一口不吃……”说着,柳无忧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本正经的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男人:“我说你,怎么才一年就对我们二十一世纪的一切都这么习惯了?连西式早餐都会吃了!” 萧越寒淡笑不语。 “那你是不是也抽烟了?和那些有钱的下三滥臭男人一样进过夜总会了?”柳无忧一副审讯丈夫的架势,双手掐腰,大步绕过桌子站在萧越寒面前:“是不是?!” “咳……”萧越寒顿时咳了一下,不可思议的抬起眼看向站到自己身侧瞪大双眼的女人:“你活力这么旺盛?” “我本来就这么旺盛!” 萧越寒忽然就笑了,放下手中的东西,侧过身看向掐着腰一副审问姿态的女人:“既然你不想吃早餐,还这么有活力,我看时间看早,不如我们找些其他的事情做一做……” “什么……”柳无忧先是一愣,随即马上明白他话中的暧昧,还没开口大叫,顿时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喂!萧越寒……你……” “现在是白天啦……” 二楼的某间房门瞬间被人关上,挣扎的声音和拒绝的尖叫渐渐消失…… 下午—— 柳无忧拖着彻底疲惫的受不了的身子被萧越寒扶着坐进车里,一坐了进去,她顿时转过眼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随即坐到身旁的男人:“你叫司机送我回家就好啦,干吗跟着我一起?本小姐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不想看到你!” 萧越寒先是一愣,随即转过头看着她,倒是笑了:“真的不想看到我?” 本来只是一句气话,却被反问了回来,柳无忧顿时一阵心虚,连忙抬起手一把抓住萧越寒的胳膊:“算了,为免你这个总是欺负女人的臭男人逃逸去欺负更多的女人,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吧……”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动,柳无忧的一双手却紧紧抓着萧越寒的手:“咱们这是一夫一妻制的法制社会,我告诉你,你现在如果决定要跟我去见我爸妈,你就得知道,你要是再敢给我弄出一个德妃一个钰茗一个芙妃或者一个墨云公主的话,我绝对经行驶我身为老婆的权利!” “老婆?”萧越寒忽然挑眉,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俯下头贴在她耳边暧昧的低语:“这么急着要嫁给我?” “我才没……唔!”柳无忧只觉脸上一热,猛的抬起头,却顿时被萧越寒一口吻住。 “不要,车里有人在看着……”柳无忧心里一慌,连忙扯住萧越寒的衣服:“有司机……” 萧越寒反而是在她害羞挣扎的时候勾唇淡淡一笑,紧扣住她的腰身,炽热的吻终于还是缠绵不断。 (作者:真是可怜了我们的司机同志……=。=)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一直想要让自己表现的强硬一点的柳无忧终究还是一次一次的软化在他的怀中,小手缓缓趴上萧越寒的脖颈,不自觉的轻轻环住,闭上双眼,欣然接受眼前这个她失而复得的男人这缠绵的深吻。 “我记得,在苍山悬崖上的最后一刻,隐约中好像是听到了你在唱歌……”萧越寒忽然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俯下头在她耳边沉声低语。 柳无忧有些朦胧的眼神顿时放柔了许多,缓缓圈住他的肩膀:“是啊,我唱歌了!” “有点难听……”她听到他埋在她的脖颈里叹笑着低语。 “$ *@ %*@ %)* %) %# % *##$#……” 此爱无垠:萧VS无忧甜蜜番外(6) 柳家—— 一见车子停到了自己家的门前,柳无忧连忙打开车门冲了下去。 昨天萧越寒忽然抢过她的电话跟老妈说的最后那两个字,肯定让老妈担心死了。 “妈!我回来了……”柳无忧不等萧越寒跟上自己,直接快步走进家门,一推开门,没有预想中的老爸老妈一脸担心的坐在沙发上等自己回来的场景,反而是老爸坐在沙发上吸着他的烟斗,老妈忽然一脸喜色的冲了过来。 “哎呀,小忧你回来啦!”柳母一看到柳无忧,顿时喜笑颜开的跑了过来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 “呃……”对老妈的这种态度有些不太适应的柳无忧顿时惊愕的抬起眼“妈……你、你怎么这么高兴?我还以为你担心了我一晚上……” “哎呀,不担心,不担心!怎么会担心呢!对了,约翰先生呢?他没送你回来吗?”柳母搂着怀中的女儿,忽然转眼向门外看了看。 “嘎?”柳无忧愕然:“你怎么知道我和他……” “哎哟我的乖女儿哟,怪不得这一年多老妈给你找那么多好男人相亲都入不了你的眼,原来你和约翰先生在一起,你这孩子怎么不早告诉妈妈,害得老妈担心了那么久!” “妈……我、我们……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是和那个他……?”柳无忧不由得转眼看向门外大门外那辆车子里走出来的萧越寒。( ) 一看到萧越寒似乎是要走进来,柳母忽然兴奋的紧紧抱住女儿:“小忧,那位帅哥就是你的约翰先生?” “哎哟,啧啧啧,我女儿的眼光真不错!长的这么好看,又那么事业有成的男人!我们家小忧就是有眼光!昨天晚上啊,我还纳闷,那个最后拿过电话说话的男人究竟是谁,后来叫你爸去帮我查电话号码,查了好久才知道原来那个是约翰先生的手机号!” 柳无忧顿时一脸汗颜:“妈……就算他是约翰先生又怎样,你兴奋什么嘛!” 话刚说到这里,萧越寒正好走了进来。 “啊,约翰先生,快进来,请坐请坐!”柳母顿时松开柳无忧,转身让柳父起身让萧越寒坐到那边沙发上去。 柳父一见到走进门的萧越寒,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小忧喜欢的男人果然是一表人才!” “嘎?”没想到老爸也忽然这样说,顿时转过眼瞟了一眼似乎是没弄明白什么情况的萧越寒:“你、你就按我妈说的,过去坐吧……” 天呐,她本来还一直打着腹稿,想着回来后要怎么跟老妈解释她昨天没回家的事,还要怎么介绍萧越寒,哪知道他们都还没说话,老妈老爸竟然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萧越寒看了一眼杵在原地一直对着他使眼色让他过去坐的柳无忧,不由得叹笑了一下,客气的对着柳父柳母笑了笑:“好。” “来,约翰先生,这是前阵子小忧他爸在伦敦的一个朋友弄来的咖啡,你尝尝看。”柳母连忙快步走到茶几旁倒了杯咖啡放到萧越寒面前。 “谢谢。”萧越寒应付自然的笑了笑,抬眼看了看一脸慈爱又开心的柳母,投以一抹安定的笑。 “你真的是约翰先生?”柳父坐在另一侧,并未起身,在第一眼看到萧越寒的时候确实是有些欣赏,不过这么一会儿却还是多了一份审视,毕竟是自己女儿这么久了才终于带回来的一个男朋友,表面上看起来再怎么样,也还是要仔细观察一下这个人的品性。 “哎呀,老爸!”见萧越寒正要回话,柳无忧连忙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到萧越寒身边,抢过萧越寒正要拿起来的咖啡喝了一大口,然后叹道:“你们别想在看一个犯人一样似的这样看着他嘛!他叫萧越寒,不是什么约翰先生啦!约翰先生只是外界对他的称呼而己,你们可以叫他……额……”柳无忧忽然顿了一下。 叫他什么?小寒?寒寒?小萧同志?还是……皇上? 不由得,柳无忧抬起手摸了摸下巴,思考了起来…… 萧越寒转过眼笑着看着她思考的模样,转头又对柳父柳母笑了一下,然后探出手轻轻环住她的肩,俯下头在她耳旁低语:“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本来的名字就够了,在这里,我叫约翰萧!” “那、那你们叫他约翰吧。”柳无忧吞了吞口水,转过眼对着萧越寒不满的一瞪:“复杂死了!” “呵呵。”柳父看着萧越寒与无忧这么亲密的模样,顿时淡淡笑了笑,示意柳母也坐下来。 “实在是想不到,原来约翰先生就是我们小忧心里喜欢的人,怪不得昨天小忧莫名奇妙的就跑了出去,原来是听说你走了……”柳母又倒了几杯咖啡,然后笑看着萧越寒与柳无忧坐在一起的模样。 柳无忧顿时红了一下脸:“妈……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追着他跑一样!” 说着,柳无忧暗下的狠狠捏了一把萧越寒的腰:“都是你,要来认我却偏偏让我跑出去,害得我妈以为是我追你……我丢死人了啦!” 萧越寒陡然低笑,将她掐在他腰间的小手握住,转眼看向柳父柳母:“她在害羞。” “喂!你……” ------------------------- 静语新书《和亲罪妃》 此爱无垠:萧VS无忧甜蜜番外(7) “喂!你……”柳无忧陡然甩开他的手:“你才害羞!”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可不是害羞么,这孩子,既然早就跟约翰在一起了,怎么就一直不告诉我们呢。”柳母笑着摇了摇头:“害我们这么操心的总是想着她的人生大事,想要给她找个好的配偶,要不是昨天小忧拿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呀,恐怕直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原来小忧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萧越寒叹笑,将手中的咖啡杯又递给坐在自己身旁气的鼓起脸的女人:“喝吧,柳大小姐。” 柳无忧一顿,猛的转过眼看向他。 萧越寒却已经淡笑着转过头看向她的父母:“这么久以来,现在才来看望二老,实在是觉得抱歉。” “没事没事,只要让我们知道我们家小忧现在身边有个人给她肩膀依靠就好了!”柳母慈爱的笑着,一改昨日要带着她冲锋陷阵的劲头:“其实啊,我们这么想让她嫁人,也只是想让她找一个好的归宿,我不希望我的女儿被别人怀疑没有气质没有人喜欢,她只是这一年来莫名奇妙的对什么事情都冷冷淡淡的,我们还真不知道这孩子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她今天回来后的模样,应该是已经回复了她自己本来的性格了吧?” 说着,柳母看了一眼柳父,笑着说:“看样子啊,咱们小忧和约翰是早已经就在一起了呢,也许是这两个孩子这一年来吵了架,或者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们两个现在还能走在一起,看起来那么幸福的样子,咱们啊,也就放心了!” “她这一年……”萧越寒忽然挑眉,瞟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坐在自己身旁的柳无忧,然后看向柳父柳母:“过得不好吗?” “这……”柳母一顿,不由得摇头叹息:“小忧这孩子,本来一直都是很鬼灵精怪的,而且又很任性,后来有一天晚上她好像是做了一场梦,醒来之后就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任性了也不再不听话了,看起来还真像个乖乖女,只是有些时候,她总是一个人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现在呀,看到你了,我和她爸呀,就猜想这孩子肯定是和你之间闹矛盾了却不想告诉我们,所以才会一直这样。不过都已经过去了,呵呵……已经过去了……” 柳无忧忽然感觉到萧越寒放在沙发上与她交握的手微微紧了些,不由得转过眼看向萧越寒的侧脸。 “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萧越寒对着柳父柳母投以了抹让人安心的笑,手下更加握紧那只一直都有些冰凉的小手。 ------------------------------------------- 夜里,萧越寒在柳父柳母的热情下,在柳家吃过了晚饭,本来柳母想让他在柳家住一晚,终究还是被萧越寒笑着推拒了,反而是趁着柳父柳母不注意的时候,拉着萧越寒跑出了柳家。 “原来你也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大晚上的拉着我从爸妈家里跑出来啊……”柳无忧跑得气喘呼呼的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打开车门,便跟着坐了进去。 萧越寒笑了笑,让司机开车,然后转过眼看向她因为跑的太快而喘个不停的模样。 “不过是,想要将自己曾经那三十年里,不曾做过的事都想做一遍而己。”萧越寒挑眉,手下轻轻握住柳无忧的小手。 柳无忧顿时垂下眼,想起萧越寒十岁那年就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后被花谨庭毒死。 他要有多和强大的一颗心才能从十岁开始就装满了仇恨,他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在后来的那十几年里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还要与花谨庭说说笑笑,他要有多少的时间才能把一个十岁的孩童的心智渐渐磨成一颗坚韧不拔的心,他要用着怎样的肩膀才能抗起那么沉重的他并不爱的江山…… 他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抛去自己负载了二十年的仇恨责任与抱负,为了救她这个女人,而抛弃了所有…… 直到现在,他所拥有的,也只是一片安稳的世界,一片曾经负载了太多太多责任与过去的胸襟,还有一个他一直都拥有的女人。 萧越寒说的没错,他从小到大的曾经的那三十年里,身为一个皇子,身为一个满心仇恨与算计的王爷,身为一个帝王,有太多太多事情他都没有做过。 不由得,柳无忧轻轻收紧手,用力的回握住萧越寒的大手:“寒,我想去海边!” 萧越寒转过眼看向他:“海边?”他拢眉。 “你知道吗,海边有许许多多的贝壳,有一个传说,说只要有心事,就对着那些贝壳把自己的心事和愿望说出来,就可以把想说的话传达给那个想告诉的人,或者让愿望成真。”柳无忧抿起嘴:“我这一年来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海边,那里太广阔了,总是能让我煎熬的心情渐渐平静,我总是拿起贝壳说着我们曾经在东寻国的故事,我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可是老天爷真的把你还给我了……你现在真的在我身边……” “所以我想去海边,把那些贝壳捡回来……” - - ---------- (今天四更,明天会有“小约翰与柳无忧夫妻相性100问”等着大家,后天开始长卿和容儿的故事正式开始~~~~) 此爱无垠:萧VS无忧甜蜜番外(8) 海风吹来,现在已经快到冬天了。 这里的冬天没有雪,只是有些潮湿,在海边愈加的冰冷。 柳无忧披了一件外衣,站在夜里的海滩上,一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一边弯下身小心的捡起一块一块的贝壳。 “贝壳里有声音……”柳无忧将被风吹到脸颊边的头发轻轻拢到耳后,转过脸笑着看向一直默默的走在自己身后的萧越寒。 “什么声音?”仿佛是知道她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萧越寒淡淡的笑了笑,轻声问。 “我听到……”柳无忧将贝壳举了起来,贴在耳边,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气。 “我听到在琼林海边的渔村边上,花想容和小阿灵一起在海边奔跑,小阿灵好聪明也好淘气,总是捡起小贝壳对着里边喊着,然后又背着我,对着贝壳说悄悄话。” “我好像是听到小阿灵在贝壳里说着什么了,你听……”柳无忧勾起唇,笑得不似她平时的性子一般那样的温柔甜美:“小阿灵说,阿娘,不要离开阿灵,阿灵想要和阿娘一辈子都在一起……” “阿灵说,她想阿娘了,宁儿姑姑也想阿娘了,暗影叔叔也想阿娘了,珠儿姑姑想阿娘了……” “阿灵说,长卿叔叔和轩辕叔叔现在都过得好幸福,可是小阿灵却找不到阿娘和皇爹爹了……” “阿灵对着贝壳说,阿灵以后会乖乖的,娘回来好不好……和皇爹爹一起回来好不好……” “无忧。 ”看到柳无忧忽然转过眼想要掩藏住眼角滑下的眼泪,萧越寒顿时走上前,按住她的肩,将她背过去的身子转了过来:“别这样。” 萧越寒抬起手,轻轻擦去她脸上有些冰凉的泪水:“都已经这么久了,想必那里的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想念归想念,只是别让自己太……” “我没有怎么样,只是……”柳无忧抬起眼:“萧越寒,我确实是放不下我的这个世界,可是那个我整整生活了四年多的世界,那里的人,每一个,我今生今世都再也见不到了。” “还有花想容,那个长卿疼爱了一辈子的女人,我不知道花想容有没有回去,我更不知道那天我们落下苍山悬崖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花想容的尸体会不会已经腐烂了?长卿会不会永远也找不到她的容儿了……” 萧越寒微微拢起眉,低叹了一声,将花想容紧紧搂进怀里:“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柳无忧抬起眼,用力擦了擦本来就有些发红的眼眶,吸了吸鼻子。 “我在离开皇宫之前,就已经留下了圣旨,把皇位传给了荣王的儿子萧恒,我见那孩子虽然才十岁,但机敏过人,有着他父亲一样的野心,但是虽然才十岁却已经聪明的连大他五岁的人都比不过,我见萧恒那孩子与小阿灵在一起虽然时常打闹,但却也常护着阿灵,所以自作主张,在留下的遗旨里给他们两人定下了娃娃亲……” “什么?你把我女儿这么小就许给别人了?”柳无忧顿时抬起眼瞪向他:“你、你……你!小阿灵才五岁……你怎么……” “如果不是这样,你觉得萧越寒死了,花想容也死了,一个收养的公主在那么复杂的皇宫中要怎么得以安生?除非早早的就定下名份,否则现在你会更担心那两个聪明的孩子的处境……” 柳无忧愕然,随即抿起嘴,深深的看进他带着一丝淡笑的眼里。 “你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总是这样,运筹帷幄,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就连最后要救我之前都要留下遗旨,甚至把我所担心的人和事全都处理妥当?萧越寒,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说着,柳无忧忽然抬起小手,摸了摸眼前这个男人一头利落的短发。 一摸到那头短发时,柳无忧忽然扑哧一笑:“说实话,从我昨天第一眼看见你穿西装打领带甚至是一头短发的时候我就怎么看怎么别扭!可能是看习惯了你满头黑黑的长头发,还有那一身龙袍……” “我刚开始也不习惯,适应了半年才算是完全对你喜欢的这个世界真正的了解。” “我喜欢的世界?”柳无忧忽然笑了,转过眼看向对面湛蓝的海洋:“我并不是喜欢这个世界,我曾经心心念念的原因,只是因为这里是我的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这里有我的家,我的爸爸妈妈!其实我大可以为了爱情而抛弃一切,可是当夜深人静我独自坐在乾天宫里的时候,却还是被良心谴责,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压力,那么多莫名奇妙的悲伤。” “只是我没想到,我竟然会这么自私的把你从你的家你的世界里带过来,更没想到曾经那个俯视天下甚至有能力一统天下主宰天下的东寻国帝王,竟然会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约翰先生,人生真是太奇妙了,我不迷信,可是我忽然也无法不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否则……这莫名奇妙的穿越又是从何而来?” 而且,那块指甲般大小的神石也早已经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没有家。”萧越寒忽然沉声开口。 - - ----------- (亲们,静语的这本书入围了言情大赛,请亲们每天抽出五秒钟的时间为静静投上五票,某静感激不尽~~~~~) 此爱无垠:萧VS无忧甜蜜番外(9) “我没有家。”萧越寒忽然沉声开口。 柳无忧一愣,猛的转过眼。 “你难道忘了,当日在渔村你说,真有家的感觉时,我就一直想知道家那个字的感觉。可惜在那个四国争霸的世界里,在那个东寻国,皇宫,乃至锦王府,我萧越寒都没有一个真正的家。” 柳无忧转过身,有些木然的看着他。 海风吹来,吹得两人的衣服都被风拍打的有些发响,吹得柳无忧散在身后的长发仿佛是在挑.逗一般的轻轻拂过萧越寒的脸。 “一个从出生开始就熟背萧家祖训的男人,从出生开始就知道身在帝王家不能有爱不能有情不能心软甚至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有着正常的童年的男人。”萧越寒的目光微微一转:“一个在十岁那年就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毒死的男人,从十岁开始就注定背负着满身的仇恨,要锻炼自己的心计,装了整整二十年的报复与抱负,你以为这样的一个男人,哪里才算得上是他的家?” “寒……” 忽然间,柳无忧感觉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仿佛只是一个欢影,觉得有些飘渺,吓得连忙上前抓住他身上的衣服。{ } 萧越寒垂下眼看着她,淡淡笑了笑:“记不记得你从认识我开始,那个你最初认识的萧越寒是什么样的?” 柳无忧抿起嘴:“真的要说?” 萧越寒点头。 “好。”柳无忧顿时挑起眉:“你,腹黑,阴险,邪恶,狠毒,无情,残忍,可怕!而且,曾经我最讨厌你笑了,因为你只要一笑,就绝对是又在算计些什么,或者是某些可怕的计划达成了!你一笑,就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看着萧越寒越来越黑的脸,柳无忧不但不怕,反而笑嘻嘻的大胆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我说的是真的!” “不过,其实要是再继续说真的,萧越寒你这人真的很闷!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什么事情都绝对是自己抗着,包括不管是任何人对你的误解。”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你让我喝下去子汤的时候你直接告诉我原因,如果当初你要杀长卿的时候你直接告诉我长卿没事,如果那时候那么多的误会你直接把理由告诉我的话……”说着说着,柳无忧忽然有些说不下去。( ) 她实在不知道现在和他站在这里,去讨论过去的事情,那些已经再也回不来的事情究竟有什么意思。 特别是这个笑得一脸邪魅的男人在她现在这么数落的时候还是在笑着看着她,笑的还是那么狡猾阴险,却是再也无法让她觉得有多么的寒冷。 莫名的就是觉得鼻子一酸,柳无忧瘪起嘴转过脸看向夜空下蔚蓝的海面:“算了,都已经是那么久那么久以前事情了。甚至是一千多年以前的事情……” 一千多年啊,柳无忧实在想不到,她竟然跨越了一千多年的时光找到了今生让她爱极怨极也恨极的男人。 柳无忧俯下身,又捡起几个贝壳放在耳边,闭上双眼静静的倾听。 “寒,你听到没有……” “什么?” “是琼林海边的风声……”柳无忧睁开眼,将耳边的贝壳贴到萧越寒的耳边:“你听,是不是,和琼林海上边一样的风声。还有,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叫无心的女人和一个叫胡里的男人的对话?” 萧越寒顿时放柔了笑空,轻轻拉下柳无忧的手:“你走火入魔了?” “才不是咧!”一听他这样说,柳无忧顿时甩开手:“人家只是感伤一样嘛!你不觉得女人在感伤的时候看起来很柔美吗?你看不出来吗?看不出来吗?嗯?” 说着,柳无忧笑嘿嘿的转过脸,将双手背于身后,挺胸、抬头的看向天上挂着的一轮圆月:“我觉得啊,也许那个东寻国,就在那轮月亮里!” “你看,多大呀!多漂亮!” 身后忽然安静了下来,安静的有些奇怪。 柳无忧以为萧越寒只是在跟她一起看月亮,便也就没有回头。 可是过了一会儿,身后依然安静,安静的依然有些奇怪。 不由得,柳无忧皱起秀眉,猛的转过头,却是瞬间惊愕的看向正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心型的小盒子,那盒子里边是一枚在月亮下反射出漂亮的惊人的光芒的戒指。 柳无忧猛的抬起眼,惊愕的看向那个拿着戒指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不由得连忙转过身:“你……” “有人说,在这个世界上想娶一个女人,并不只是拜天地喝交杯酒那么简单,听说要求婚,要步入礼堂,要说一句我愿意,才能把心爱的女人娶回家。” 萧越寒这两天都风度翩翩的让柳无忧有些适应不过来,可是这个男人现在却是有些闷闷的似乎是有些不习惯的拿着手里的那枚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的戒指:“无忧,如果我现在向你求婚,是不是还要拿玫瑰花,然后单膝盖跪地?” “嘎?”本来是被他这忽然的举动惊的感动的差点哭出来的柳无忧一听到他后边的话时,顿时惊愕的看向他。 单膝跪地? 柳无忧不由得从上到下的又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萧越寒似乎是这么多年也没跪过什么人吧,除了先皇去世的时候他守灵的时候跪过,其他的时候都是他跪别人吧? 此爱无垠:萧VS无忧甜蜜番外(10) 一想到自己曾经很无颜的在他面前跪过那么多次,一想到曾经有一次他还很不留情面的在朝堂上任由她一起跪着却头也不回的离去…… 柳无忧静静的看着那个黑衣男人手里拿着的戒指,忽然轻轻一笑,上前一步,站在他的面前。 “我一直,曾经真的一直都很害怕。我以为以我们两个人的性格,这辈子只会越走越远,我以为,或许有一天,你依然做你的皇帝,我却被你彻底的放手松开,我在那个大千世界里自由的翱翔。” “有人说过,最美丽最动人的爱情也许不一定是相濡以沫,其实是相忘于江湖。” “我以为我们或许会互相都放开手,给对方一个自由。你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自由平民,我以为我们会是这样的结局,我更以为,说不定有一天我们在街上遇见,你会问一句,姑娘,你叫什么名子。我还以为那时候我已经忘记了你,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萧越寒的男人……” “我以为你注定这一辈子都是一个只适合当皇帝的人,因为你可以足够的冷血,足够的理智,足够的运筹帷幄!我更以为,我不适合生存在那样的皇宫里,所以我们之间再怎样的辗转反复,也许结局注定也是分离。” “只是我的自以为,偏偏也就只是自以为了。因为我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柳无忧垂下眼,看着那枚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戒指:“我从没想过有一天,那个叫萧越寒的男人,会和我一起站在海滩边上,听着我唠唠叨叨个不停,听着我说我的长篇大论,然后忽然求婚……” 萧越寒勾起唇:“你确实很唠叨,比以前的话更多了。 ” “其实啊,在这个大千世界里,美女还是有太多太多了。”柳无忧忽然抿起嘴,仰起头,在月光之下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笑起来总是极为妖孽的男人。 “萧越寒,你确定你看清楚了你眼前的这个女人吗?你确定,你想要娶柳无忧吗?”柳无忧抬起眼,目光深深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确定,确定要向我求婚吗?”柳无忧咬唇。 萧越寒忽然无奈的一笑,索性不再理会她,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前阵子本来只是听说这个世界的女人喜欢玩浪漫,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在浪漫的时候也不会享受,继续说着她的话,做着她的事。 干脆不再等她说话,直接将戒指拿了出来,毫不迟疑的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柳无忧顿时愣了一下,愕然的抬起眼:“我还没说同意……” “等你说同意,天都亮了。”萧越寒无奈的瞟了她一眼,忽然反手握住她早已经有些冰凉的小手,转身走向不远处停放的车子。 “本来求婚的地方没想安排在这里,可是你这么一会儿唠唠叨叨唠唠叨叨,所有的安排都已经停滞不前,所以,这场并没算是太完美的求婚,你就当做是我特意安排的吧,等以后老了,也千万别拿出来说我不够诚心……” “你本来就不够诚心!你不是要跪吗?你都没有跪……我没有唠叨,我只是感慨而己!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张爱玲吗?你不知道我和她一样对爱情总是很喜欢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的吗?难道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在面对一个求婚的男人的时候只要还没流下眼泪就代她说不定她并不是太喜欢对方啊……” “哎,喂,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张爱玲是谁?” “一个作家。” “男的女的?” “……” “和轩辕奥或者公孙长卿有关系吗?” “……” 原来,原来他一直都这么介意她和轩辕奥还有长卿之间的感情啊! 原来萧越寒也会吃醋? 她怎么一直没发现…… ------------------------------------- 一个月之后。 柳无忧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穿上婚纱是什么样子,只是当她正式着上一身雪白的婚纱,手中捧着一束花,被老妈和老爸一脸不舍的送上前往教堂的车时,她都还是一片昏昏然的状态。 唔,老天爷,请告诉她,她嫁给的究竟是那个叱咤风云的萧越寒,还是那位约翰先生。 “发什么呆?”温暖的手轻轻覆上她放在裙子上的小手,紧紧握住。 柳无忧顿时转过眼:“我们这算是第一次结婚吧?” 萧越寒一顿,挑起眉忽然就笑了:“不然你以为呢?” “那我们之前什么王爷王妃皇帝皇后的身份算啥?” “……” “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当初被你占尽了便宜,我好像一直都根本就没有和你结过婚哎!” “……” “太过份了!我记得我就算是当皇后的时候竟然都没有一个行礼的过程!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说我心里怎么这么不踏实呢,原来当时我被封为皇后的时候我已经……” “……” 萧越寒无语的看着身边这个越来越呱噪的女人。 包括前边正在开车的司机还有车子后边的压车的童男童女,全都一脸汗颜的不知道这位新娘子究竟在做什么白日梦? 结个婚而己,她至于兴奋成这样吗?连皇帝皇后都扯出来了…… “哎,我说萧越寒,你说我现在真的应该嫁给你吗?我觉得我们两个还是有很多感情需要磨合一下,我觉得我们以后要研究一套方案,在家里究竟谁听谁的话!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是老婆最大……我觉得我们应该再来个四五年的爱情长跑试试,我觉得我真的还年轻哎……才二十五……唔!” 柳无忧忽然一愣,看着不顾有N个人在车里,直接转过身一把将她按下去深深吻住她的男人。 “不要……我的唇彩……” “唔……” …… - ——甜蜜的Ending—— (明天有相当搞笑甜蜜的“小约翰与柳无忧夫妻相性100问”,后天开始长卿与容儿精彩番外~~~~~) 小约翰与柳无忧夫妻相性100问(1) 今天,风和日丽,朗朗晴空,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好了,大家的掌声可以结束了,大家好,我是你们最爱的静语姐姐,我是废弃王妃电视台当家节目主持人,今天是美丽的2010年1月28日…… (观众:噫?静语姐姐哪里去了?) (导演:开场白太过苍白,她已经被fire了,换下一个主持人上场……) 好了,请大家欢迎我们电视台最新最当红的主持人,纳兰鲸鱼小姐,继续鼓掌~~~~ 纳兰鲸鱼:朋友们大家好!(微笑)今天,风和日丽,朗朗晴空,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导演:(抹汗,鲸鱼,可以开始了……TOT) 鲸鱼:OK,下边,有请我们废弃王妃的男一号与女一号出场……鼓掌欢迎…… 一分钟后…… 鲸鱼:人呢人呢?萧越寒和柳无忧在哪里? 节目组人员:报告鲸鱼姐,他们两个还在更衣间…… 鲸鱼:他们在那里边干吗?想要H回家再H,现在马上要开始录制访问了,叫他们速速解决快点出来…… 节目组人员:不是,他们没有在H,只是他们两个人一直在吵嘴,一个强调说要穿现代服装上场,可是萧越寒却强调他们主要的故事是在古代,所以他命令人去找龙袍了…… 鲸鱼:(倒地吐血……) 半个小时后,那两位主角终于全都穿着古代的衣服上场了…… (当四周的闪光灯唰唰唰唰全都打在忽然出场的两人身上时,只见萧越寒忽然眯起深邃的双眼,冷冷的扫了一眼台下正在欢呼的观众与萧迷……柳无忧却是异常喜悦与兴奋的抬起小手,对着四周笑眯眯道:嗨~~~嗨~~~~大家好~~~~) 几分钟后两人终于落坐,当然男左女右,柳无忧被萧越寒强制的按在身边不允许她乱动乱跑,只好露出一脸尴尬又迷人的笑转过眼对着主持人和观众微笑…… 纳兰鲸鱼:(抹汗)好了,两位终于姗姗来迟,但台下的观众们却还是热情不减,可见大家对你们两位的喜爱真是可见一斑啊! 柳无忧:(继续微笑)是啊,真是没想到大家会这么喜欢我,我非常感谢大家…… (这厢话未说完……台下观众区的灯牌与KT板全都举了起来,只见上边写满了“寒”与小约翰的字样,只有角落里隐约有着一张柳无忧的画像……) 观众区:越寒越寒我爱你!求求你过来让我亲亲你!越寒越寒我想你,别和无忧在一起!我们都想要你!!!! 全场人满头黑线,被无视了的无忧顿时一脸开感伤又愤慨的转过眼瞪向萧越寒。} 只见灯全瞬间打在萧越寒的身上,萧越寒挑起斜飞入鬓的剑眉,忽然露出一线迷死人的微笑:“谢谢。”然后……默然无声…… 为打破现场顿时处于尴尬的气愤,鲸鱼在心里埋怨了一下读者观众的偏心和萧越寒这专门会冷场的性格,在心里冷哼着鄙视了一小会儿才终于微笑着开始了她今天的访问…… 1、鲸鱼:请问你们的名字是? 无忧:(继续用着一双小鹿斑比的眼神灰溜溜的看着台下的群众)我叫无忧,夫家姓萧,娘家姓柳,我妈妈家姓…… 萧:……闭嘴! 无忧:(无奈耸肩状)人家心情不好,说说话怎么了…… 萧:……鲸鱼美女,下一题,谢谢…… 2、鲸鱼:请问两位的年龄? 无忧:25岁。 萧:25岁。 鲸鱼:(头上闪出问号)两位同岁吗? 萧:你问的是我们相遇时的年龄还是现在的年龄? 鲸鱼:哦,那请两位都回答一下吧!((继续保持微笑) 无忧:(忽然绽放了眼中的亮光)你问的是我们相遇时我的灵魂的年龄还是那个身体的年龄? 萧:(忽然转过眼看向观众,眼里露出一丝仿佛不认识身旁女人的目光。) 鲸鱼:……(微笑开始僵硬)好,我们直接进入下一题! 3、鲸鱼:你们的性别是? 无忧:(妩媚一笑)你说呢? 萧:(冷冷的瞥了台下的导演一眼)请问这些问题是谁写下来的? 鲸鱼:…… 导演:…… 台词设计:……!!! 4、鲸鱼:(努力保持微笑)你喜欢对方吗? 无忧:(点头,眼角露出一丝羞涩)喜欢。 萧:(没有回答,却忽然露出一丝邪魅的微笑,大手搂住身旁的女人纤腰)不方便回答! 无忧:(感受到了来自他手上传来的温暖,顿时明白了他的答案,转过眼与他对视,微笑。) 5、鲸鱼:最喜欢对方哪里? 无忧:哪里都喜欢。 萧:都还好。 6、鲸鱼:请问你们的性格? 无忧:……(刚刚开口想要说话) (台下读者观众忽然集体站了起来:任性!嚣张!狐媚!太大方!太小心眼!太纠结!!!!) (无忧顿时有些慌张的转眼看了四周一圈。) 只见萧越寒的脸拉长了几分:这些全是她的优点,我喜欢。 鲸鱼:…… 读者:…… 无忧:(一脸感动的转过眼看着他。) 萧:可以下一个问题了。 - - --------------- 新书《君王侧:和亲罪妃》http:novel.a114771 小约翰与柳无忧夫妻相性100问(2) 7、鲸鱼:对方的性格? 无忧:腹黑!阴险!但是很强大,虽然很霸道,但有时候也会很温柔! 萧:很独特,有主见,只是有时有些夸张,有点小花心…… 8、对方做过最感动的事? 无忧:很多……比如蛮着我寒毒的事情给我喝去子汤其实是为了保住我的命,比如祖庙他为我受的那一剑,比如……再比如……还有他在苍山悬崖上…… (话还没有说完,身旁的萧越寒忽然捏了一下她的手心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了…… 萧:她的快乐和洒脱让我感动,而且动摇了我。 9、对方有没有让你很讨厌的地方? 无忧:当然有,他太猖狂了太霸道了! 萧:有,她太不听话。 鲸鱼:汗…… 10、你们都是如何称呼对方的? 无忧:寒,或者直接叫他全名。 萧:柳无忧,偶尔叫她无忧。 11、对方如何称呼你? 无忧:无忧,亲爱的…… 萧:(清了清嗓子)下一问题…… 12、两个初次约会的地点? 无忧:梦里。 萧:床.上。 鲸鱼:(抽过纸巾悄悄的擦了一下汗……) 13、对方是你的初恋吗? 无忧:不是。{ } 萧:(脸色冷了几分)…………是。 第一印象是? 无忧:身材很好。 萧:身材不错。 (演播事集体人倒地不起~~~~) 15、为什么会喜欢上对方? 无忧:不知道。 萧:(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淡淡的笑了笑)命中注定。 16、你们有多喜欢对方? 萧:至死不喻。 无忧:至死不喻。 17、你最喜欢对方身体哪一部分? 无忧:都喜欢。 萧:…… 无忧:(脸红)哎呀,下一个问题吧…… 18、对方做什么的时候会感到无力? 无忧:一般没有…… 萧:……她,总是在晚上应该两个人休息的时候跑到我们儿子的房间里说要陪他睡,那时候我很无力…… 19、父母知道你们的恋情吗? 无忧:我爸妈当然知道啦,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啦! 萧:我没有父母…… 20、和对方接过吻吗? 无忧:当然,不然怎么可能会有儿子…… 萧:不接吻其实也可以…… 无忧:好了,鲸鱼美女,可以下一话题了……(脸红) 21、认为对方花心吗? 无忧:他很专情,这一点我最喜欢。 萧:这个应该采访一下公孙长卿和轩辕奥~ 公孙长卿:沉默。 轩辕奥:关我屁事…… 22、你可以接受对方花心吗? 无忧:不接受! 萧:不接受。 23、觉得对方有什么缺点? 无忧:说话太简练……太**,依然太帝王! 萧:我晚上回去列个单子,明天给你。 24、对自己的评价? 无忧:聪明。 萧:傻。 无忧:(转过眼瞪了他一眼)什么傻呀? 萧:(微微一笑)你聪明的话,那我不就是傻? 鲸鱼:其实你们两个调换一下就可以了…… 25、对对方的评价是? 无忧:很酷,哈哈。 萧:为什么你的问题一直都是围绕着这些可以是相同答案的东西在说? 鲸鱼:好,下一问题…… 26、你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进展到了什么程度? 无忧:已经嫁娶了呀! 萧:结过婚,有了一个不太听话的儿子……(说完,忽然瞟了一眼柳无忧的腹部)还有一个刚刚出现两个半月的孩子,不知是男是女。 27、呀,又怀宝宝啦?恭喜你们呀!对了,我一直很好奇,像萧越寒你遇到这么一个色眯眯的女人,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你们两个谁是攻方? 萧:我。 无忧:他……(翻白眼。) 第一次H是在什么时候? 无忧:梦里。 萧:床.上。 鲸鱼:奇怪,这个答案你们好像回答过呢?(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来他们第一次相遇就H了……) 29、受方在初次H的感觉如何? 无忧:不明白为什么做梦也会那么疼…… 30、攻方在初次H的感觉如何? 萧:还行。 (忽然受到无忧飞来的一记冷眼,靠的,她那么卖力,居然只收到一句还行!!!) 31、描述一下对方在H中的表情。 无忧:皱起秀眉(我都是闭着眼睛,没太注意哎……) 萧:她很享受。 32、你们还是不知道H的意思吗? 两人异口同声:知道,就是“诶吃”~ 33、H就是“上.床、做.爱、性.交”的意思,懂了吗? 两人:…… 无忧:(转眼扫了一圈台下的所有人)请问这个节目是什么类型的?不是普通访谈吗?怎么会带颜色的…… 鲸鱼:(微笑)这是夫妻相性一百问,你们夫妻间的事情。 34、是谁先告白的? 无忧:好像是我…… 萧:她。 35、经常去的约会地点是? 无忧:东寻国皇宫。 萧:现在的家。 鲸鱼:究竟在哪里?! 两人:我们每天在每一人地点都在约会! 36、好吧,下一个问题。约会时都做什么? 无忧:什么都做。 萧:什么都没做。 37、你们有没有单独的约会? 两人:有。 38、单独约会时做什么? 无忧:什么都做。 萧:什么都没做。 鲸鱼:(等于没问……) 小约翰与柳无忧夫妻相性100问(3) 39、对方生日时,你会送些什么? 无忧:亲手做古代的长寿面。 萧:一个吻和一个拥抱。 鲸鱼:(感动)是啊,像你们两个人都并不缺少物质,在和一日时可以有这么干净又动人的礼物,真是感动死我了……(抹眼泪……) 导演:继续! 40、最希望收到来自对方的什么礼物? 无忧:我想听到他亲口说一声:柳无忧,我爱你! 萧:听她亲口说一声:萧越寒,我爱你! 鲸鱼:什么?你们两人结婚这么久了,故事都感动死人了,孩子都会打酱油了,竟然还没有说过这三个字? 两人:沉默…… 41、两人的关系在朋友间是公开的吗? 无忧:当然。 萧:算是吧。 无忧:(转过眼斜向他)什么叫算时?明明是你明媒正娶了的! 萧:在古代那一部分朋友还不知道…… 鲸鱼:…… 无忧:……(尴尬一笑) 42、有暗恋对方的人吗? 无忧:(忽然举起手站起身……)有! 萧:没有。 无忧:(开心的瞟了他一眼)真乖! 随即,得到萧越寒一起冷眼。 萧:有些女人不是暗恋,都是明目张胆的扑过来…… 无忧:请下一话题……(哀怨) 43、两人之间有相互隐瞒的事吗? 无忧:(深思)好像是没有。 萧:(微笑)应该是没有。 鲸鱼:究竟是有还是没有? 两人:要你管?! 鲸鱼:(垂泪)好吧,我们下一话题…… 44、觉得对方与什么花相匹配? 无忧:栀子花。 萧:牡丹。 鲸鱼:为什么呢? 无忧:因为别看栀子花只是一小朵,看起来白白的,冰冰冷冷的站在角落里独自活着,其实她比什么花都香,就像他一样,别看霸道又冰冷的样子,实际他比谁都懂得爱人!(说完,脸红的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萧:牡丹,时而娇艳如火,时而清纯芬芳。 45、觉得对方的长相哪里最出众? 无忧:眼睛,很深邃。 (微笑) 萧:眼睛,这是与从古至今她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从一开始我就认识的最真实的她。 无忧:(感动的转过眼……) 46、对方的别称是? 无忧:老狐狸。 萧:花想容、萧柳、无心、阿心…… (全场沉默……) 47、最喜欢和对方一起做的事情是? 无忧:站在海边听卑壳里的声音…… 萧:拥抱。 鲸鱼:(暧昧一笑)这是为什么呢? 无忧:(遐想)我可以在里边听到属于那个遥远的国度的声音。 萧:(淡淡一笑)我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清香。 48、如果要用对方的一个吻才能换到我的签名照,你答不答应?(鲸鱼面上露出贪婪之光,对着萧越寒吞口水) 无忧:不行! 萧:可以。 鲸鱼:(委屈)为什么不可以呢? 无忧:我老公只能吻我…… 萧:我老婆可以吻女人。 (全场,默哀……) 49、对方什么时候最能让你感到心动? 无忧:他吻我额头的时候。(幸福的脸红) 萧:(转眼看了无忧一眼,微笑)她乖乖的睡在我身边的时候。 (全场投去唰唰唰的暧昧目光~~~) 鲸鱼:(感慨)好幸福哦~~~~ 50、对方最讨厌吃什么? 无忧:肉。 萧:青菜。 51、对方最喜欢吃什么? 无忧:青菜。 萧:肉。 鲸鱼:(瀑布汗)两位真是两个极端啊~哦呵呵呵呵呵呵呵~~~~~ 52、有和对方吵过架吗? 无忧:(有气无力的答道)有过……很多次…… 萧:没有。 鲸鱼:小约翰可真是大度啊,不管和无忧吵过多少次架,但在他的心里这都不算是吵嘴。 无忧:(脸红) 53、因为什么样的事情而吵架? 无忧:问他嘛!他不气我,我才不吵! 萧:都说了没吵过! 鲸鱼:可是总会有一些误会什么的嘛,不然你们怎么会受这么多挫折才在一起,这可是好几年呢……人生能有多少个五年啊…… 萧、无忧:问纳兰静语去!!!!! 54、之后是如何和好的? 萧、无忧:因为爱情。 全场:(吐……) 55、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对方是? 无忧:腹黑狡诈的老狐狸! 萧:表面上清纯可爱,实际同样狡诈的小狐狸。 鲸鱼:很好,下面我们来采访一下生出这一老一小两只狐狸的作者纳兰静语小姐,请问纳兰静语小姐对这两个孩子有什么感想? 纳兰静语: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爱当啥当啥,反正我是人,我生不出狐狸……=。= 鲸鱼:(抹汗)好,我们开始下一题! 56、对方被妈妈打的话,你会心疼吗? 无忧:他妈妈打不到他了……(哀婉) 萧:她妈妈没她跑的快…… 57、如果现在还能见到公孙长卿,你们会怎么办? 无忧:我想看看他和容儿过得如何了? 萧:将无忧关起来. 鲸鱼:哎哟你好暴力哟…… 萧:你问问纳兰静语还敢不敢让公孙和无忧见面? 纳兰静语:(蹲在角落里)书都写完了,你们私下里爱见不见,关姑奶奶P事……(泪)我委屈不委屈啊…… 小约翰与柳无忧夫妻相性100问(4) 58、那如果现在还能见到轩辕奥,你们会怎么办? 无忧:我确实有点想他了,我想…… (这厢话未说完,另一边忽然打断。) 萧:在门上再多上一把锁。 鲸鱼:(沉默)…… 59、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对方分手? 无忧:分分合合太多次了已经…… 萧:没想过。 60、对于你们两个从古代穿越到现在的事情,你们两个有什么看法? 无忧:对于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很庆幸,但于小说情节来说,我不得不说一句!纳兰静语你太狗血啦!!!! 萧:确实狗血…… 纳兰静语:(画圈圈)我生气了,我诅咒你们……TOT…… 61、对于纳兰静语最后为你们设计的那一幕,就是苍山崖顶的那一幕,请问两位主角你们的感觉如何? 无忧:心痛……难过…… 萧:觉得浑身都很轻松,感谢纳兰静语让我放下帝王的重担。 62、两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自己爱上对方的? 无忧: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的,但是要是说感觉到自己爱上了的时候,应该是在那一晚的花灯节上。 萧:花灯节。 无忧:哇,你怎么也是? 萧:说不清。 63、什么时候会觉得对方不爱我了? 无忧:曾经他一次一次因为江山责任而不得不让我觉得自己受委屈的时候…… 萧:她每一次转身离去时…… 64、心痛的感觉是什么样? 无忧:难受。 萧:窒息。 65、对方穿什么衣服最好看? 无忧:所有的都好看,但我最喜欢他穿白色的古代长衫,看起来温文一些却依然掩盖不住他的霸气…… 萧:婚纱。 66、你们在举行婚礼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无忧:(暗笑)我当时在想,我终于正式嫁给他了……以前都是顶着花想容的名议,而结婚那天是我真正的嫁给他…… 萧:想将这个女人一辈子都关在我的身边,再不给她让远去的机会。 67、请问我现在可以继续问关于H的问题吗? 无忧:(脸红)不要了吧,这要上电视的…… 萧:(沉默) 68、既然萧同学没反对,那我就自做主张啦!你们在H时会用小道具吗? 无忧:不会……(闪烁其词) 萧:偶尔会用蜡烛,鞭子,绳子,等等等等…… 无忧:(怒)才没有! 萧:(笑)你教的。 69、如果上天现在在给你们一次H的机会,我是指第一次,就是初.夜,你们希望给谁? 无忧:应该还是她。 萧:(沉默) 鲸鱼:萧怎么不说话? 无忧:(怒)因为他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不见了的,他们皇室的男人过了十三四岁就常常有女人服侍了!!! 萧:(继续沉默……) 70、请问,你们和对方H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无忧:(脸红)我觉得她很男人…… 萧:为什么扫黄组到现在也没扫到你们节目? 鲸鱼、导演:(尴尬)下一问题…… 71、你们两个在一起时最喜欢听的歌是什么? 无忧:最浪漫的事。 萧:我不喜欢听歌。 无忧:(怒)每次我唱的时候你都说你喜欢的…… 萧:…… 鲸鱼:无忧小姐,男人的甜言蜜语不可信的哟~ 第一次为对方心痛是为了什么事? 无忧:喝去子汤的时候。 萧:她在我面前喝去子汤的时候。 73、打过对方吗? 无忧:打过。 萧:没有。 74、想回到古代继续去做皇上和娘娘吗? 无忧:不想。 萧:(坚决)不想。 75、那你们真的放心把东寻国交给一个十岁的孩子?(指的是萧恒) 无忧:我对那孩子不太了解,只是我比较气愤的是他竟然把我家小阿灵直接指给萧恒了!!!! 萧:萧恒有着几乎与我相同的野心,那孩子很聪明,但骨子里不坏,先不说萧家当时只有他一个继承人,就算还有我的亲生儿子,我也会把皇位传给萧恒,他绝对适合做帝王。 76、那你们觉得小阿灵和他在一起会幸福吗? 无忧:他们一个五岁,一个十岁,现在哪里懂得什么叫幸福? 萧:我的预感一向没错,小阿灵长大后一定会和萧恒爱得死去活来。 77、你们对自己的现状满意吗? 无忧:(微笑着轻抚肚子)满意。 萧:满意。 78、这一生有过什么最后悔的事情? 无忧:没有体谅她,而一次一次的逃离,错过了整整五年。 萧:一次一次的伤害她,让她不得不逃避。 79、对方现在给你的感觉是什么? 无忧:很男人,很现代感,很二十一世纪,很总裁…… 萧:无忧。 无忧:你叫我做什么? 萧:(冷眼)我是说你每天都没有忧愁!开心的像个什么似的! 无忧:…… 80、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们两个不觉得自己的名子很奇怪吗?下面,我们来采访一下本书的作者纳兰静语,请问你为什么要把男女主角的名子取成这样的? 纳兰静语:(哽咽)太感动了,终于有人想起我还在墙角了…… 鲸鱼:(汗)请问纳兰静语小姐,你有听见我的问题吗? 纳兰静语:啊啊!内什么,本来我没想给女主取现代的名子的,只是看到一句诗叫云想衣裳花想容,所以才叫了花想容,只是后来才忽然想到她还有一个现代的身份……才随便的想了三个字…… 无忧:啊,你居然给我的名子取的这么随便? 纳兰静语:(怒)难道你觉得不好听吗?多有个性啊!!!! 无忧:(委曲)好吧…… 纳兰静语:至于萧越寒呢,是因为我一直喜欢萧这个姓,后来就想到了这个名子,只是刚开始我没有想到小约翰这三个字,后来是VIP读者群里的一个读者qianjinbaby给取的英文名……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小约翰~~~~ 萧:(冷眼向四周扫了一圈)谁叫qianjinbaby? Qianjinbaby:(无辜的看了看四周)啊?谁在叫我丫? 小约翰与柳无忧夫妻相性100问(5) 81、如果对方被暴徒强.奸了,您会怎么做? 无忧:谁敢谁敢? 萧:谁敢? 纳兰静语:(举手,对于萧越寒流口水……)嘿嘿,我敢! 一分钟后…… 鲸鱼:纳兰静语呢? 观众:被拍死了…… 82、如果是对方强.奸了人,你会怎么做? 无忧:他敢? 萧:不敢…… (小插曲,在角落里鼻青脸肿的纳兰静语忽然举起了手:我……我还活着……) 83、你觉得与对方相性好吗? 无忧:什么叫相性? 萧:相性是什么? 鲸鱼:我也不知道……(转眼)导演,相性是什么? 导演:(转眼看向节目制作人)相性是什么? 节目制作人:…… 84:如果有来世,你们还希望和对方在一起吗? 无忧:希望。 萧:生生世世。 85:无忧,一直都有人很想问你,你究竟喜欢过轩辕奥没有? 无忧:(慌张)没……没…… 轩辕奥忽然从后台走了进来:真的没有? 无忧:(呆住)呃…… 身旁忽然传来一道冰冷的视线,无忧转过眼惶恐的看向冷眼看着自己的萧越寒。{ } 无忧:(正色)其实,如果说实话,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萧越寒的话,我一定会和轩辕奥在一起,因为我和他才是最适合的一对,没错,像轩辕奥这样的一个人很难不让人心动,我确实喜欢过他,可是一个人的心被占据了,即便对谁有过喜欢有过感动那也不可能再换一个人!一生一代一双人,这世界上相爱的人只能有一对,不能有第三个人,所以,我承认我喜欢过他,但是我爱萧越寒! 萧越寒:(满意的微笑) 86、那你喜欢过公孙长卿吗? 无忧:(淡定)感动过,喜欢过,但依然不是爱,如果是你们,谁能不被那样的长卿感动? 萧:(微笑)你没被我感动过吗? 无忧:(笑)你说呢? 87、你们想对公孙长卿和花想容那一对说些什么? 两人:祝福他们! 88、萧越寒,你应该知道,你得到了花想容的身体,柳无忧的心,现在柳无忧的人也已经嫁于你为妻,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在长亲身边的那个已非完璧之身的容儿会怎么样?长卿会不会还要她? 萧:(拧起眉,沉默……)我只能说很抱歉,只是这个情节是纳兰静语安排的…… 纳兰静语:(猛的抬起眼)啊? 鲸鱼:请纳兰静语小姐说一说,你后边打算怎样安排长卿和容儿? 纳兰静语:(怒)你们不会等到明天开始看番外吗?!!!! 89、那好,既然纳兰静语又活了,那我想代表读者问一下,为什么你前期情节感觉那么好看,后期却会有那么多骂声还有鸡蛋? 纳兰静语:因为前期虐心,后期虐身……(泪) 90、好,再问一下无忧和萧两位,你们现在的生活幸福吗? 无忧:很幸福。 萧:幸福。 91、那对于曾经很多读者观众反映,无忧并不适合做萧越寒的爱人,因为她太小家子气,不够大度……对此你们两位有什么看法? 无忧:(沉默) 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爱人的方式,更也有最适合他的人,不代表别人喜欢的就一定是我爱的,更也不代表我爱的女人就一定要别人喜欢。 鲸鱼:你不怕这样说话会伤害支持你的那群读者的心吗? 萧:我相信以萧迷对我的感情,应该会理解我的,毕竟只有无忧这样的一个女人才适合在我的身边,除了她,或许没有人能把像我这样一个满身重担的男人给带走…… 92:对于穿越这件事,你们的看法如何? 无忧:到现在我都觉得太惊奇了……我到现在都不敢告诉亲戚朋友这件事情…… 萧:希望大家多多穿越。 鲸鱼:……为什么? 萧:最好多带些古代人回来,这样无忧这女人就不会常常说我是异界人类…… 93、你觉得花想容和柳无忧哪个最漂亮? 无忧:这个问题我不方便回答…… 萧:各有各的美,花想容的美是倾城绝代,而无忧的美,是适合我萧越寒的简单又大方的美。 94、无忧,你觉得在长卿、轩辕奥还有萧这三个男人之间,谁最帅? 无忧:你好八卦哦,鲸鱼姐姐…… 鲸鱼:嘿嘿,没办法,节目组要求的……这世界不八卦不能活啊…… 无忧:我觉得长卿很好看,很温柔的那种帅,让人看起来就觉得很暖。轩辕奥是不羁的那种豪放又潇洒的帅气,而萧越寒,这个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知道的啦…… 95、好了,今天我们的夫妻相性100问也即将到了尾声了,我最后再问两位几个问题,你们现在对想跟对方说一句什么话?只有一句话哦! 无忧:(沉默了一会)萧越寒……我们一辈子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萧:(没有说话,却是抬起手轻轻握住无忧的手)好。 鲸鱼:好感动哦…… 96、今天采访两位,我真的非常开心,因为你们两个的故事我一直都很喜欢,请问你们两个对自己这一路走来的经过,有什么看法? 无忧:虽然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分分合合这么久,经历的事情那么多,伤害,泪水,但是开心其实也是占多数的,并不代表我们从相识开始每一天都是亲密都是快乐这样才是永恒,有时候我觉得,在挫折中磨练出来的爱情,那才是永恒。你说呢?寒? 萧:(微笑)我很庆幸此生有你。 无忧:我也一样。 97、你们的故事真的让人很感动,对了,我还有几个问题,不知萧越寒在琼林海边的渔村被无忧救了的时候,当你发现救你的人真的是无忧时,你是什么感觉? 萧:命中注定,失而复得。 98、我记得刚刚你们两个说过,你们一个都很想听到对方对自己说三个字,这样,你们今天就在现场圆了对方的这个梦,如何? 无忧:这个……这个我们还是回家再说吧…… 萧,(点头) 鲸鱼:为什么? 两人:(齐声道)因为相爱是两个人的事。 鲸鱼:……(尴尬微笑)哦哦…… 99、好吧,今天我们的问题真的马上就要结束了,请问两人今天对于来到这个节目组的感觉如何?觉得开心吗? 无忧:开心。 萧:还好。 100、请两位对所有爱你们支持你们的读者说一句话。 无忧: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对我的体谅和心疼,也谢谢大家容忍我的小性子、小脾气,谢谢大家喜欢我们的故事,我们会相扶相持的一辈子甜蜜快乐的走下去,谢谢大家!(鞠躬) 萧:(微笑)谢谢萧迷对在下的一切关爱,我会一直做那个你们喜欢的萧越寒,一生不变。 END。 - ------- 新书《君王侧:和亲罪妃》http:novel.a114771 萧与无忧的故事正式结束,明天开始“还君明珠之长卿容儿番外”……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1) 东寻国建元十九年四月。 花想容于丞相府内院出生,其母白氏为当朝左丞相花谨庭众多小妾的其中一个,曾为青楼头牌,因长相貌美出众,被喻为东寻国第一美人,才被花谨庭娶进府中,屈为小妾。 而花想容则是花谨庭唯一的女儿,被外人道言,乃为左丞相最宠爱的掌上明珠。 其实不然,花想容为小妾之女,白氏难产而死,后花谨庭对外宣言花想容为正室之女。因府中有人传言花想容非花谨庭的亲生女儿,花谨庭顿心生疑虑,在多方探查及暗中滴血认亲后,才终于发现花想容确实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当时白氏嫁于丞相府时便已怀有身孕,却因前几天他醉酒后去了青楼与之同床共枕,一直以为白氏怀的是他的孩子,却不知竟然误中白氏的圈套。 已经酿成大错,丞相府喜得千金的事情早已传遍大江南北,皇上都亲自来祝贺,这等差错只能继续一错再错。 于是当花谨庭抱着那个还未断奶,却长的像极了她娘亲的花想容看时,心中的憎恨与因朝中个别人近来对他的反叛等事一直积聚心头。 终于,他忽然发现,这个女儿他可以一手养大,甚至可以做为亲生女儿。 只是这个由那个溅人生下来的孩子,想要拥有他丞相女儿的高贵名声,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 那一日,花谨庭冷漠的看着那个还未断奶的孩子号啕大哭着被密医强迫的喂进寒毒,直到那孩子眼泪汪汪的童真的未知世事的大眼中闪烁出似是迷茫的光彩时,花谨庭大步上前,将她抱进怀里。 小小的软软的身子一扑进花谨庭的怀里便仿佛是忘记了刚刚被人强迫喂药的事情。 是啊,才几个月大的孩子根本就没有记忆…… 看着那孩子贪婪的吃着自己举起来的手指的样子,花谨庭眼中闪过一道迷离的色彩:“容儿,今天开始,你才配做我花谨庭的女儿。” 有了可以被利用的价值,你才有存在的资格,才有叫我爹爹的资格。 年幼的小容儿听不懂自己的爹爹在说着什么,只是爹爹对着她笑着,她也傻嘿嘿的对着他笑。 直到她一岁多之后,终于可以蹒跚的在地上勉强的走两步,可以抬起小手对着自己喜欢的人牙牙学语的叫着“爹爹……爹爹……” 看着那个越长越像白氏的花想容,花谨庭发现自己越来越没有耐心看着这个可爱又漂亮的孩子长大,他无法对她付出太多的爱心与耐心,终于以着朝中动乱为由,将这个才刚刚过了一岁的胖呼呼的掌上明珠送往了苍山山顶的一座书院里,由那位书院的院长,也就是自己的老友公孙友来照顾。 在离开时,他俯下身,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可怜兮兮的堆坐在地上,一双如琉璃般的大眼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小小的花想容。 花谨庭对着那个孩子最后一次露出满是父爱的笑,在转身离去时,脸上的笑意僵去,随即毫不留恋大步离开。 等到这个孩子到了收获期的时候,他自会回来带走这个他未来的棋子。 小小的花想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爹爹离开,眼泪唰了一下就下来了,就算是怀里抱着丞相府里的奶娘送给自己的小娃娃,却也还是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个震天响。 公孙友拿这个孩子有些没有办法,正想去叫人请来一些会看孩子的人来帮着照顾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小丫头,却在正要叫来人时,看到自己那个六岁的养子公孙长卿似乎是被花想容的哭声给引了过来。 “父亲大人。”一身儒雅短小白衣的公孙长卿在听到陌生的大哭声时,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快步跑了进来,一打眼就看见那个堆坐在屋子中间的蒲团上的看起来好像是才断奶的小女孩子,正流着哈啦子,怀中抱着已经被眼泪打湿了的娃娃,眼泪汪汪的一直在哭着。 那小丫头锲而不舍的一直哭一直哭,公孙长卿好奇的看着那个小丫头那双汪汪的大眼。 花想容也在看到那个穿的一身白衣服,梳个一本正经的发寄,明明也是短短的小小的身体却弄的跟个大人似的装扮的公孙长卿时,哭声一下子停止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腰间别着的玉配。 本来一直挂在嘴边的哈啦子一下子流了下去,小身子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正呆愣的看着她的公孙长卿面前,就在公孙长卿以为这小丫头想对他做什么的时候,只见她扑通一下子坐到自己面前,抬起小手就抓住自己腰间的玉配霸道的大叫:“给我!” “呃……”公孙长卿顿时靠在门边,怔愣的看到那个才一岁多的小丫头依依呀呀的念叨着:“给……给容儿……容儿要要……” “天呐!”公孙友一见平时乖巧好学的公孙长卿被一个一岁的孩子给吓的靠在门边上不动了,连忙转身叫来下人:“快去山下请两个奶娘过来!” 说罢,公孙友又看了一眼呆愣的站在那里的公孙长卿:“长卿啊,你去念你的书吧。” “噢。”公孙长卿乖乖的点头,又看了一眼一眼抓着自己的玉配不放的小丫头。 父亲大人说过,这个玉配他一定不可以弄丢,因为这个是可以让他找到亲生爹娘认祖归宗的信物。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2) 纠缠了一个多小时,公孙长卿终于还是不忍心掰疼她软棉棉的小手,偷偷的将玉配放到她的手里,然后夺门而去,逃窜回了自己的房间里继续看书。 然而,一个时辰后,花想容的哭声再次震天响似的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公孙友有些头疼的看着那孩子,小小的容儿不管是被谁抱着都会哇哇大哭,就算那两个自称带孩子很有经验的奶娘都不行,一抱就哭。 这可怎么是好…… 在房间里背书背了一会儿的公孙长卿又听到那边的哭声,莫名奇妙的觉得那个小丫头会哭坏了身体,万一哭坏了怎么办? 不由得,白色的小身影忽然又跑了出去,冲回了父亲的房间,一看到那个在一群人的怀里轮流的传送着抱着的,哭声却越来越大的小丫头时,顿时快步跑上前:“婶婶,把她给长卿抱抱吧!” “这……?” “胡闹,你一个孩子怎么会抱孩子?回你房里看书去……”公友孙顿时不悦的皱起眉。 可是,花想容却是忽然转过头,泪眼汪汪的看向公孙长卿时,忽然伸出一双小手,脸上还挂着眼泪,却是笑嘻嘻的将手中的那块玉配露了出来,咯咯一笑:“哥哥,抱抱……” 一屋子的人差点集体倒下,公孙长卿颇为得意的瞟了一眼也愣住的公孙友,走了过去,抬起手将那个软软的一团小身子搂进怀里。[ ] “嘿嘿……”一扑进公孙长卿的怀里,小小的容儿就闻到了他满身那种淡淡的墨香,虽然她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味道,但是她忽然感觉…… 嗯,很想……很想…… 很想尿尿…… 于是,就在公孙长卿轻轻拍抚她的小背,想要抱着她出去时,公孙长卿忽然整个身子一僵,白晰粉嫩的脸上挂满了黑线,甚至嘴角有些抽搐的低下头,看向自己衣服下摆的一片濡湿。 “哎呀,这孩子尿了!小公子,快把她放下吧,我们来伺候她……” 公孙长卿无奈的转过身,正想把她交给伸出手来的奶娘,却在低下头时忽然看见她竟然在尿完后就这样乖乖的缩在他怀里睡着了。 顿时,公孙长卿向后退了一步,没有将她交还给那个奶娘,而是让他们把尿布送到他房间里去,看着怀里头这个乖下来,在自己怀抱里睡得极香的小女孩儿,他忽然好像照顾她。 公孙友看着那个确实是似乎是很喜欢公孙长卿的花想容睡着了的模样,本来不想同意让才六岁的孩子照顾那个一岁的娃娃,但是想了想,终于还是同意了。 当公孙长卿不顾自己身上的濡湿,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小容儿回到自己房里,把她轻轻的放到床.上时,让奶娘帮着给她换衣服换尿布,然后自己才抽空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在公孙长卿从后边出来时,花想容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用力的啃着他的那块玉配,而其他的奶娘都已经走了。 没想到这孩子见房间里没人都没有哭,那她刚才干吗一直哭成那样? 公孙长卿不禁露出一丝仿佛是看出了这丫头喜欢戏弄人的了然表情,装做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走回到床边,抬起手一把将那个沾满了她口水的玉配给拿了过来。 “唔……容儿要要……容儿要……”花想容顿时瘪起嘴,一双大眼里的眼泪越积越多,眼看就快要哭了出来。 公孙长卿却是忽然一笑,猛的跳上.床,身体前倾的将脸放大在花想容的面前。 花想容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一时间忘记了大哭,眼里边的眼泪也瞬间一下子收了回去,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你叫容儿?”公孙长卿温柔的笑着问。 “唔……”花想容眨了眨眼:“嗯!”想了好半天,她才点了点头。 “那我以后就叫你容儿!”公孙长卿笑着,抬起手将她软软的小身子一把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乖容儿要听话!以后你跟长卿哥哥一起睡觉一起念书一起长大好不好?长卿哥哥陪着你!你以后都不哭了,好不好?” 小小的花想容没有听得太懂,但是勉强的也知道这个哥哥很好,可以陪着她玩,于是她忽然咧开嘴嘿嘿一笑:“容儿要觉觉……” “好,长卿哥哥陪着容儿一起觉觉……” -------- 花想容一岁,公孙长卿六岁,两个人从此相依相偎,同床共枕,青梅竹马,约定一起长大。 花想容两岁,公孙长卿七岁,花想容第一次学会一首完整的诗,是公孙长卿教给她的。从那一年时,公孙友和公孙长卿就开始正式教她四书五经,虽然这丫头有些事情不懂,但是才刚刚两岁,记忆力却特别好,不出一年,四书五经已经可以倒背如流,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只知道背…… 花想容三岁,公孙长卿八岁,花想容学会了抄写三字经和诗经。 花想容四岁,公孙长卿九岁,公孙长卿又教会了她一首诗,那是一句牵绊了两人一生一世的句子: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花想容八岁,公孙长卿十三岁,花想容终于脱离了她那张天生婴儿肥的脸,从此告别书院中其他哥哥对她小胖妞的称呼,也不明白为什么,从那一年开始,长卿哥哥就不再和她一起沐浴,甚至连想要在一起睡觉都要她央求好久才可以。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3) 花想容十岁,公孙长卿十五岁。 虽然才刚刚十岁,但花想容也已经亭亭玉立,但却还是处于萌懂期,不懂得男女之别,更不懂得感情为何物。 但是古代男女成熟较早,女子十五岁及笄便可嫁人,男子二十岁弱冠,可是从十三岁那一年开始就懂得男女之别,更也开始渐渐懂得男女之情的公孙长卿就开始发现,和容儿之间,即便是再好,也不可能再一起随便共浴,更也不可以随便睡在同一张床上。 只是那丫头什么都不懂,总是忽然扑进他怀里对他问东问西,甚至总是很无赖的央求他抱着她一直睡,几次被父亲大人发现,都会在第二天被父亲大人教训一顿。 这一切都是花想容所不知道的,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不明白以前总是和自己粘在一起的长卿哥哥似乎是渐渐的有了心事,有些话不跟她说了,甚至不会经常抱她,更也不会偶尔在她小脸上亲亲了。 趁着夜晚时,花想容悄悄的跑到公孙长卿的房间门前,见他似乎是正准备洗澡,然后就要睡觉了,她忽然贼兮兮的笑着,直接推门而入,早已习过武的公孙长卿未看见门里冲进来的人,只是本能的一把拿起墙上挂的剑,倏然转身,剑尖差点伤到花想容。 花想容惊叫一声,猛的呆愣的站在那里,双眼瞠大。 公孙长卿也在看到这么鬼祟的冲进来的人竟然是容儿时,心头顿时一颤,猛的将剑收了回去。 因为最近书院里莫名奇妙的来一些陌生人,几日前书院里的一些学生都莫名惨死。 似乎是那些知道他身世的人在几夜间都被杀死,书院里人心慌慌,走得走,逃得逃,虽然最近已经安静了许日,但公孙长卿早已经提起了防备的心思,所以刚才……才会…… 他不由得皱起眉:“容儿?你要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我只是想吓吓长卿哥哥嘛,谁叫长卿哥哥最近都不让容儿进你的房间玩了……” 公孙长卿叹息,将剑放回墙上,转身穿上外衣,不想让花想容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模样。 见他现在仿佛是很见外似的,本来就性格特别敏感的花想容不禁瘪起嘴,小心的抬起手抓住公孙长卿的胳膊:“你怎么了嘛?长卿哥哥……你生气了呀?容儿不是故意的……长卿哥哥不要生气……容儿亲亲你,亲亲你,亲亲就不生气了哦……” 说着,花想容忽然笑眯眯的踮起小脚撅起小嘴就要往公孙长卿的脸上贴。 公孙长卿顿时浑身一僵,猛的向后退了一步,本能的将花想容往前一推,却是因为一时着急,手下力度没有控制好,花想容一屁股摔在地上。 “什么叫不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若是刚才我手中的剑若是快了一分,你的小命就没了!你……容儿?!”公孙长卿转过身去,却听见花想容跌倒的声音,猛的转回身惊愕的看着她。 花想容皱起秀眉,虽然漂亮的惊人但却还是略带着稚嫩小脸上染上一抹受伤。 “容儿……对、对不起,我刚才没控制住力气……”公孙长卿顿时自责的看着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动不动的模样,连忙上前想要扶她起身,却忽然被她一把甩开。 “容儿?”公孙长卿拧眉。 “我讨厌你!”花想容忽然瘪起嘴,冷冷的看着他,眼中却是满满的泪:“长卿哥哥!容儿讨厌你!!!” 说完,花想容忽然吃力的站起身,一把推开上前想要抓住她的公孙长卿,转身哭着大步跑了出去。 “容儿……”公孙长卿想要追出去,却赫然看见公孙友站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脚步一顿:“父亲大人……” “你长大了,可是容儿那孩子还没有长大,她只是因为你的疏远而有些受不了而己,她还是个孩子,让她哭一哭,明天也就好了。”公孙友叹息着,关上房门,走了进去。 “可是容儿她……” “她不会有事的。”公孙友走了进去,见公孙长卿一脸着急的模样:“你心疼了?” 公孙长卿闭口,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拧眉。 “长卿长大了啊,应该是已经懂得了感情的年纪了,只是你应该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应该知道自己是谁!更也应该知道,她是东寻国左丞相的女儿,你们之间,不能有感情!她,你更也爱不得!” 公孙长卿脸色顿时有些泛白,闭上眼,仰起头叹息。 “为父知道你难受,只是你一直都是一个理智的孩子,想必你也应该明白,容儿对你只是兄妹之情,你们青梅竹马的长大,她习惯了你对他好,或许你对容儿已经是渐渐的喜欢,可是她对你,可还是单纯的喜欢你这个哥哥!” “还有,三年后,容儿的父亲就会接她离开,她有她要做的事情,也有她的使命,她必须嫁给东寻国的皇室、东寻国的王候将相,来巩固她爹的地位,而你和她之间,永远也没有可能!所以,长卿,就在你们的感情都还萌懂的年纪,千万别做冲动的事,把这份感情收住,记住你的责任和你未来的路,你是南誉国真正的太子,你将来是必须要回南誉国做帝王的,在东寻国的儿女情长,你必须放下,明白吗?” “长卿,明白……”公孙长卿拢起剑眉,心头却是泛出一点一滴的苦涩。 甚至,心头隐隐的悬着,总感觉容儿这样的哭着跑出去,也许会出事…… - - ---------------- 前边会写几章容儿和长卿一起长大时经历的事情,但是不长,没多少章,然后就会跳转到长卿在容儿坠崖后接到她之后的故事……精彩不断哟,希望亲们喜欢:)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4) 然而,公孙长卿被公孙友要求一直在房间里不能出去找她。 他一直在等着下人传来的消息,因为在一个时辰以前,有人告诉她,花想容失踪了。 可是他又是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等到她回来的消息。 这苍山这么大,万一她真的跑出了书院,迷路了怎么办?苍山上虽然没有虎狼之物,但是山顶的悬崖若是一脚踩空也绝对会没命,何况这苍山上山路复杂,很可能会迷路。 直到又等了几乎一柱香的时间,公孙长卿终于还是坐不住了,不管之前公孙友下的不准她出去找她的命令,直接打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一跑出书院,顿时看见从外边寻人回来了的人:“怎么样?找到没有?” “长卿公子,这苍山这么大,也不知道容儿妹妹是跑去了哪里!天早已经黑下来了,实在找不到她,不如我们明天再找吧!容儿妹妹那么滑头又那么聪明,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什么事的……哎!长卿公子!” 不等他们把话说完,只见公孙长卿忽然推开他们独自一人跑了出去。 “哎……公子……” “算了,让他去吧。 ”黑暗中,公孙友走了出来。 时也,命也,若是上天注定这两个孩子之间会有什么,那他想拦也拦不住,只是恐怕这一生,他们之间的纠缠不断,痛苦,也很难斩削。 除非,花谨庭不再活在这个世上,或者除非,他将来不做南誉国的皇帝。 “容儿!” 深夜本就是漆黑一片,尽管月朗星稀,可是在这苍山上的一片片森林中,却仍是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公孙长卿快步穿梭在林中,用了三个时辰的时间几乎将半座苍山都找了个遍却还是没有找到她。 直到黎明初升,再直到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公孙长卿在苍山上找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忽然想到有一条小路是直通苍山山崖下的。 他记得以前容儿总是顽皮的喜欢藏猫猫,每一次都很容易被他找到,然后她就会很哀怨的说着,下次我一定要藏到咱们苍山崖下边的那个山洞里,这样你就找不到了。 一想到此,公孙长卿顿时皱起眉。 应该不会吧…… 可是,脚步却还是向着那条向着下边的小路快步走去。 等到他走到崖下的那一边草丛中时,太阳早已经升起四周全是露水,公孙长卿顾不得已经有些脏了的衣服,更也顾不得脚下的那些不平整的石块,当终于找到那个她所说的山洞口时,公孙长卿看着里边的漆黑一片,忽然皱起眉,拨开洞口的草丛:“容儿!你在不在?” “容儿!” 里边没有回音,就在公孙长卿又叫了几声,终于打算放弃去其他地方找的时候,视线忽然瞟见这洞口地面污泥上的小脚印。 他不由得皱起眉,仔细的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黑黑的山洞,连忙将四周的草拔光,快步走进洞里。 洞里很黑,公孙长卿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亮,勉强照亮了这个山洞,当果然看见那一团粉粉的身影蜷缩的靠在山洞深处的角落里时。 “容儿?”公孙长卿连忙走了过去,见果然一她,正想抱住她,却忽然停了下来,皱起眉看着她蜷缩在那里,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模样。 他忽然感觉一阵火大! 他几乎却用了全书院的所有人来找她,她居然只是因为负气而一个人在这里!让那么多人担心! “花想容!谁让你自己一个人跑来这里?你知不知道全书院的人都在找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他皱起眉,厉声怒斥。 “你……”公孙长卿正想再说什么,想把心头的那股心疼抹平,却忽然看到她早已经通红的双眼里再次落下眼泪。 甚至眼中闪过一丝凄楚,不属于她仅仅十岁年龄的那种伤心难过。 公孙长卿不由得连忙俯下身,一手拿着手折子,一手想要将她搂过来,却在碰到她的身上时,不由得一愣:“怎么这么烫?” “长卿哥哥既然都不喜欢容儿了,为什么还要来找容儿?”花想容的嗓音有些沙哑,因为在黑暗中,公孙长卿看不清她的脸色,只能看见她双眼肿肿的,似乎是哭了整整一夜。 “你……容儿。”公孙长卿终于控制不住的心疼,要将她抱起来。 “你不喜欢我就不要碰我!”花想容忽然推开他的手,可是力气仿佛是小了许多,她勉强的站起身,向一旁退去,满眼的眼泪:“长卿哥哥不喜欢容儿了!这世界上就没有人再喜欢容儿了!容儿知道爹爹不爱容儿,否则不会把容儿送到山上这么多年都不来看我一眼!我从小就知道没有人爱我!我以为长卿哥哥会喜欢我会爱我会疼我一辈子!可是连长卿哥哥现在都讨厌容儿了!没有人再爱容儿!!!!” “不是的……容儿……”公孙长卿没想到她才十岁竟然就能这么敏感,连忙想要抓住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要告诉她,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喜欢她,爱她,想要疼她一辈子,想要宠她一辈子!长卿喜欢容儿…… 可是…… 可是容儿根本不给他机会,只是凄切的看着他用力的大叫着,转身就要往山洞外边跑。 “容儿!”公孙长卿连忙追了出去,却只见花想容在跑出了山洞口时,脚下忽然一软,小小的身子瞬间向下倒去。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5) “容儿!”公孙长卿连忙追了出去,却只见花想容在跑出了山洞口时,脚下忽然一软,小小的身子瞬间向下倒去。 “容儿!”公孙长卿心头猛的一颤,连忙扔掉手中的火折子,上前一把扶住她忽然倒下来的身子,却感觉到她浑身滚.烫的吓人,阳光照射在她苍白的透明如纸的脸上,公孙长卿只感觉整颗心疼的几乎快要揪在了一起。 “容儿……你怎么了?醒醒!”看着她紧闭着眼睛,浑身滚.烫又脸色惨白的样子,公孙长卿平生第一次这么怕过什么:“容儿……容儿!!!” 公孙长卿抬起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知道她可能是昨夜一整夜都在外边,得了风寒,身上烫的吓人,不由得连忙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快步向着山上冲去。 “容儿,你千万不能有事……” 跑回书院里,一甘人等早就在院里一直等着他们回来,包括本来以为花想容不会有事的公孙友见他们两个整夜未归,也终于担心了起来。 就在公孙友终于叫人去寻他们时,只见公孙长卿抱着昏迷了的花想容跑了回来。 “快!叫大夫!”公孙长卿拧眉交代了一声便连忙抱着花想容向里边跑去。 “怎么回事?”有人不解的小声问了出来。 “快,快去叫大夫啊……”有人说。 “哦好……” 公孙友一见状,连忙快步走了进去,见被公孙长卿抱在怀里的花想容仿佛是真的昏迷了,脸色白的吓人,便连忙走进房里,正好看见公孙长卿将她轻轻的放到床.上,又盖上被子。 然后只见公孙长卿转身拿来冷水将布巾弄湿,转身就去为花想容擦脸。 “她怎么了?”公孙友走进房里,沉声问。 公孙长卿手下一顿,转过眼看了一眼公孙友,皱起眉:“容儿昨夜一直在外边,在一个冰冷的山洞里呆了一整夜,应该是受了风寒,身子一直很烫,刚才忽然就昏了过去。” “这孩子……”公孙友叹息的看着花想容苍白的脸。 公孙长卿却是心疼的看着一直被自己呵护在手心里的容儿,竟然被自己伤害成了这样,都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那样推开容儿,没有伤了她的心,她就不会跑出去,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该死的! 公孙长卿手下小心的擦着她的脸,见她苍白的脸上因为发烧,而泛出一层红潮。额头越来越烫,似乎是她身上的温度一直在升高。 以前不会这样的,他这么多年都记得容儿的身子都是冰凉冰凉的,她总是习惯让他抱着她一起睡,给她暖身子,给她暖脚。 可是现在她身子烫的这么惊人,几乎让他有一种仿佛马上要失去她的感觉。 直到大夫来了,让他们用布巾包住冰块给她敷额头,又开了些祛风寒的药和退热的药离开时,公孙长卿才小心的亲手给她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将她抱回到床上,盖好被子,将包着冰块的布巾放到她额手上,又亲手喂着她吃了药。 这一切,公孙友都没有再阻止,而是在房间外边看见公孙长卿坐在床边心疼的看着花想容的表情时,只能叹息。 整整折腾了一天一夜,公孙长卿也同样一天一夜没有睡,下巴上长了些许的青色胡髭,神色疲惫却是怎么也不肯睡,一直坐在床边等着容儿醒过来。 可是她一直睡一直睡,直到第二天的晚上,一直昏睡着的花想容终于退了烧,公孙长卿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决定要亲自去研究一下医术,这样以后只要容儿万一再生什么病,他就可以及时的替她治,而不用等那么久大夫才到。 看着她脸上红潮退了下去的模样,公孙长卿终于让心放了下来,却还是一直等着她醒过来。 直到天色渐亮,靠在床边暂时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的公孙长卿感觉到手中一直被自己握着的那只小手动了动,他忽然睁开眼,垂下眼看向花想容。 只见花想容缓缓的睁开眼,嘴唇干涩,似乎是想要喝水,便连忙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水杯递了过来,扶着花想容坐起身,将水杯放到她干涩的嘴边让她轻轻抿了几口。 喝了几口水后,花想容就有些难受的皱起秀眉,偏过头不要再喝。 公孙长卿放下杯,然后小心的扶着她:“容儿?你现在怎么样?头还痛不痛?哪里难受,跟长卿哥哥说……” 花想容转过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皱起一双小小的秀眉,似乎是不想看到他的,抬起手试着想要推开他:“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 “容儿……”公孙长卿心疼的看着她这模样,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却见她一直在推着自己,不由得小心的擒住她的胳膊,坐到床边,爱怜的看着她虚弱苍白的脸和倔强的转过脸不肯看他的模样:“别生气了,是长卿哥哥的错,我不应该推开你,也不应该在那么一整晚都没找到你……是我错,等容儿病好了,打长卿哥哥好不好?” 顿时,公孙长卿看见花想容眼里含着似是委屈的泪,却是瘪起嘴更是偏不过不想让他看见她又哭了的模样。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6) “容儿乖,是长卿哥哥错了,你打我,别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公孙长卿心疼的拍抚着花想容的肩膀:“乖,你先别动,我去拿药来,大夫说了你醒了之后也要马上吃药……” 公孙长卿转身,在门前命人出去将药热好送过来,然后转过身,看向坐在床.上似乎是在发呆的花想容,叹息着走了过去,俯下头轻轻拍着她的肩:“容儿……” 花想容低下头,咬着有些发白的嘴唇:“你都已经讨厌容儿了,都已经不再喜欢容儿了,为什么还要照顾容儿?容儿不需要你的可怜……” 公孙长卿不禁皱眉:“傻容儿,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就不喜欢你了?” 说着,公孙长卿坐到床边,看着花想容低垂着头的模样,心疼的抬起手,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纤瘦的背:“长卿永远喜欢容儿,不可能会讨厌你的!” 花想容瘪起嘴,忽然就哭了出来,抬起一双小胳膊紧紧搂住公孙长卿的肩膀,大声的哭了出来。 公孙长卿心疼她,心疼花想容的一切。 这丫头,刚满一岁就被她爹送到了山上,说是为了她好,但是实际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不知道。 公孙友曾经告诉过他,容儿的身世,还有花谨庭对容儿的利用。 容儿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是个悲剧的生命,注定要被自己的父亲利用,却不知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爹爹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爹。 她的亲爹是谁,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 更何况,就像容儿说的,这个世界上,确实是除了他,就没有人再爱她,再心疼她了。 容儿她不是敏感,也不是小孩子气,她是太聪明,聪明的很轻易的就能理解一个人,聪明的很轻易的就能知道对方在疏远她还是在对她好。 她聪明,聪明的很容易就能以为他不喜欢她,以为自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 “长卿哥哥……容儿错了,容儿再也不缠着你了,容儿再也不任性了!长卿哥哥不要不理容儿……求求长卿哥哥不要不理容儿……容儿再也不调皮了……” 怀里的小人儿在哽咽,公孙长卿心疼的拍抚着她的背:“长卿没有不理容儿,容儿一直很乖,只是……” 看来,他不能再把这个孩子继续当孩子了。 毕竟,再有五年,怀里的这个孩子,也就及笄了,也就是一个大姑娘了。虽然现在她才十岁,但是以容儿这么敏锐的心,只要他把原因说出来,她肯定能明白。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疏远容儿嘛……你为什么要推开容儿……容儿屁股摔得好痛……”花想容瘪起嘴。 公孙长卿轻轻扶着她坐好,抬起手擦去她脸上的金豆豆,不由得心疼的轻笑:“傻丫头,那是因为长卿哥哥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自己。” “为什么会伤害?容儿和长卿哥哥不是一直都这样吗……”花想容吸了吸鼻子,抬起手自己抹了抹又掉下来的眼泪,那可爱的动作不禁让公孙长卿看着她为之轻笑。 “因为长卿哥哥长大了,因为我不再只知道对容儿好,而是开始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容儿是妹妹,长卿哥哥要保护妹妹的清白,不能随便亲你,不能随便抱你,也不能随便的再和你睡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花想容歪着小脑袋,依然满脸的不解。 “就是说,等到容儿长大后,要嫁给另一个男人做娘子,要和另一个男人共渡一生!而长卿哥哥将来,也要娶另一个女子,和她共渡一生,我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归属,所以容儿是长卿的妹妹,长卿就只能以对妹妹的方法来对容儿,我们不能随便再这样粘在一起!我只是在避让着容儿,减少这些不应该的亲昵,并没有不喜欢容儿,明白吗?” 只是,为什么当他说到容儿要嫁给另一个男人时,心里会抽痛了一下。 是不是让父亲大人说准了,他对容儿的感情,真的已经超出了兄妹的范围,甚至他真的对一个才刚刚十岁的容儿有了那种不该出现的感情…… 花想容似乎有些发懵,但却还是皱起小眉毛发了一会儿呆,歪过头眨巴着眼睛:“长卿哥哥,那为什么容儿不能嫁给长卿哥哥做娘子?” 公孙长卿呼吸一滞,顿时有些愣然的看着坐在自己眼前,虽然脸色有些病态,但是一双大眼却是奕奕的看着自己的容儿。 “长卿哥哥,你说话呀……为什么容儿不能嫁给你做娘子?容儿长大以后嫁给长卿哥哥做娘子好不好?我们两个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好?” “公子,药热好了……” 就在公孙长卿不知道如何作答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书院里的丫鬟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公孙长卿连忙起身去接过药,直到丫鬟出去后,他勉强扯出一丝仿佛忘记了刚刚容儿的问话的笑意,转身走了回去。 “容儿来,先喝药吧……” 花想容看着公孙长卿仿佛是在逃避问题的模样,不由得皱起小小的秀眉,便却没再继续说什么。 从这件事情之后,她学得乖了许多,不再随便问长卿哥哥不喜欢回答的问题,也不再随便的去抱长卿哥哥…… 只是在一个十岁孩子的心里,渐渐的生出一种奇怪的盼想。 她想快快长大,快快长大就可以当长卿哥哥的娘子了,就可以嫁给他了,就可以天天抱着长卿哥哥,也可以亲长卿哥哥,长卿哥哥也不会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7) 花想容十一岁,第一次在书院的后山路不小心看到了一个书院里的二十几岁的哥哥和一个陌生的女子在亲吻。 不是像她和长卿哥哥的那种亲亲脸蛋亲亲额头的亲吻,而是双唇贴在一起,四瓣唇交缠不分的那种怪异的却看得让人心惊肉跳的亲吻。 花想容当时就愣在当场,站在角落里发呆,直到公孙长卿在一个时辰后找到了又一次失踪了的她时,那一对悄悄亲吻的人早已经相拥着离开。 公孙长卿看着那个傻塄塄的站在那里的丫头,不禁无奈的笑着走上前:“容儿,你在看什么?” “容儿?”花想容似乎是没听见他的声音,公孙长卿忙快步走上前,站到花想容身后。 一闻到身后熟悉的清雅的墨香,花想容终于回过神来,猛的转过头,只见公孙长卿正站在自己身后温柔的笑看着自己。 “长、长卿哥哥……”她顿时灰溜溜的瞟了他好看的嘴唇一眼,想到刚刚那对人抱在一起亲吻的样子,脸上忽然一阵通红。 “怎么了容儿?你生病了?”公孙长卿笑着,俯下身,伸出手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和脸上:“确实是有些烫……” 说着,公孙长卿又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把了把脉:“奇怪,容儿似乎是没有病……怎么心跳的这么快?你怎么了?”公孙长卿不由得担心的看着她。 “长卿哥哥……那个,我问你一件事……”花想容忽然脸色红红的低下头。 “什么事?”公孙长卿笑笑,温柔的抬起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唔……”花想容撅起小嘴,仰起头:“长卿哥哥,是不是如果长卿哥哥也那样的亲了容儿,容儿就可以做长卿哥哥的娘子啦?” “什么?”公孙长卿不禁挑起剑眉,好笑的看着她:“亲什么?” “就是这样……”小小的花想容顿时撅高了小嘴,上前一步,踮起小脚,在公孙长卿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忽然在他呈着微笑的弧度的嘴上“啵~”的一声亲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红着脸向后退了一下:“这样……容儿就可以当长卿哥哥的娘子了是不是?” 公孙长卿却是直接僵住身子,愣在当场。 “长卿哥哥?你怎么了嘛?”见公孙长卿不说话,而是惊愕的看着自己,花想容顿时有些害羞的看着他:“长卿哥哥……” 公孙长卿猛的回过神,看向花想容,不禁叹笑了一下,抬起手轻轻摸向她柔软的头发:“容儿是在哪里学来的?现在你还小,以后要记得,不可以这样随便亲别人,知道吗?” “为什么不可以?刚才我就看到学松哥哥和一个陌生的大姐姐在这里亲嘴嘴,而且似乎是好开心好享受的样子……而且……” 公孙长卿越听越皱起眉,忽然抬起手按住她的双肩:“好了,容儿,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错了什么事?” “啊……什么事?”花想容不由得呆呆的看着他,却是双眼里有着控制不住的迷恋的看着她最喜欢的长卿哥哥。 “容儿怎么可以偷看别人?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 “哦……”花想容撅起小嘴低下头:“容儿知错了,请长卿哥哥原谅容儿……” 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十一岁的女孩子,公孙长卿发现自己真的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虽然容儿还小,他可以一直把自己对容儿这么深的关心当做是十年的兄妹之情,是不会轻易割舍的。 可是刚刚,那么干净那么单纯的容儿在他嘴上的轻轻一吻,他听到了心跳的滋味。 那种心跳,是不属于兄妹情的感情,而是另一种,另一种他从未想去触碰过的感情……甚至,甚至是一种近乎迷离的,差一点就控制不住的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深深的吻她的感情。 可是他不能…… 他怎么可以这样? 自己是长大了,自己已经十六岁了,可是眼前小小的容儿,才刚刚十一岁,还是一个孩子,他怎么可以这样恶劣,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只是从那一天开始,公孙长卿终于无法不去承认,自己对容儿的喜欢,确实不单单只是青梅竹马的兄妹情,而是更深一层的…… 只是,他不能告诉容儿,他不想让这么纯洁的容儿因为他的思想而被影响。 她太干净太纯洁也太小了…… 花想容十二岁,公孙长卿十七岁。 就在这一年,花想容是这十几年来第一次下山,但是不是和公孙长卿一起下的山,而是和书院里的另一个要去采集东西的哥哥去玩。 哪知就在当天晚上两人要回来的时候,在半路上遇到人贩子,一看到小小年纪就长的那么漂亮迷人的花想容,顿时心生歹意,趁着与花想容一起出来的那个男的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时候,忽然从后边冒了出来,一把抓住花想容的肩,抬起手在她口鼻上重重捂住。 花想容顿时瞪大了双眼,手脚乱蹬了半天,却是感觉到捂住自己鼻子上的那块东西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直到整个人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终于还是被那些人贩子带走了…… 而那个与花想容一起下山的同书院的人,一发现花想容不见了,连忙四处寻找,却听到有几个从角落出来的人说,跟着他一起的那个小姑娘,被这山下的两个常走动的人贩子弄晕给带走了!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8) 当公孙长卿得知花想容被人贩子拐走了的时候,顿时气的差点举剑杀了那个带着花想容下山的兄弟。 却在公孙友派人下山去寻找的同时,顿时不顾不切的弃剑跑了出去。 “哎,长卿……” 公孙长卿顾不得身后父亲大人对自己的呼唤,只是一想到容儿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就拼了命的更是失去理智一般的冲下了山。 此时已经是天黑之时,公孙长卿四处寻找,甚至是挨家挨户的寻找。 心头只是闪过一阵一阵的恐慌,仿佛像是要即将失去那个可爱的容儿一般,整个世界仿佛都是黑的。 容儿不能有事…… 容儿千万不能有事…… 然而另一边—— 花想容只感觉身上忽然一凉,像是被冷水泼了一下,昏昏沉沉的醒来。 瞬间,只看到几个陌生的男人女人围着自己。 有两个陌生的大汉一脸淫.笑的看着自己,还有一个看起来四十几岁的,脸上的粉涂的厚的吓人的女人,涂红抹绿的模样让人觉得恶心至极,旁边还有几个年轻一些的看起来像是打手的人,一旁还站着两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打扮的妖艳的女人。 “你们……是谁啊?”从未见过这么多陌生人的花想容顿时吃力的坐起身,有些害怕的向后缩去,怎知后边是个绣花床,她无路可退,只能小心的蜷缩起身子戒备的看着那几个眼神不怀好意的人:“你们……” “哟,小丫头!你躲什么呀……以后呀,我就是你妈妈,你要在这里吃我的喝的我,还要替妈妈我干活,知道吗?嗯?哈哈哈哈……长的还真是水灵又好看呢!现在啊就是有一些大爷喜欢你这种年纪的丫头!特别是长的这么好看的!到时候啊,拿出去的开苞价都绝对够我们整个百花楼吃上一年的了!哈哈哈……”那个脸上的粉很厚很厚的四十几岁的老女人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四周那几个男人女人的眼光顿时极其暧昧的投向她小小的身子。 花想容不懂得那个老女人在说什么,只是害怕的忽然站起有些沉重的身子:“你们是什么人……放我走……我要回家!我要长卿哥哥……我要长卿哥哥……” “啧啧,一看这孩子就知道还未经事世,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看不出来!”那老.鸨笑眯眯的看着花想容白晰的小脸:“老大老二啊,你们两个今天可是给妈妈我弄来了一个一级的好货色!怎么样,这丫头,三两银子!” 说着,她举起三根手指。[ ] “哎?妈妈呀,这么漂亮的丫头,怎么不也值个五两啊?” “五两?你们要抢劫啊?最多四两!” “不,就五两!本来我们还想向你要七两呢,但是就怕这孩子不听话,何况跟你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了,才只要你五两,你要就要,不要我就送到后边的飘香楼去……” “哎哎哎,算了,五两就五两!”那老.鸨顿时哼了一声,从腰间拿出五锭银子扔给那两个把花想容弄来的大汉:“诺,走吧,以后多给妈妈我弄些这样的货色来呀……” “好好好,谢谢妈妈……” 那两个人一走出去,那个老女人瞬间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站在那里正四处张望的花想容:“喂,你叫什么名子?” “我……”花想容顿了一下,她记得以前长卿哥哥说过,她不能把自己的真名子说出来,因为会有人知道她是丞相的女儿,说不定会绑架她伤害她…… 不由得,花想容紧闭着嘴不理她,直接看向那边打开的房门,快步就要跑出去。 “给老娘抓住她……想跑?!”老.鸨顿时横过眼,冷笑着看着那个到了手的鸭子,怎么可能会让她飞了? “不要……救命啊……长卿哥哥救我啊啊啊啊……”一感觉到身后的那个坏人抓住自己,花想容顿时吓的大哭大叫了出去。 “臭丫头,你还想跑……”那两个打抓一左一右的抓住花想容,抬手就要给她一个耳光。 “慢着!”老.鸨忽然尖叫一声:“不能打,这么漂亮的一张小脸儿,打坏了就可惜了……” 那老鸨笑着看着那个哭着挣扎着的花想容,缓步走了过去,抬起手温柔的抚摸着她漂亮的小脸,还替她擦了擦眼泪:“小丫头,别哭了,妈妈会好好对你的……” “不要!我要长卿哥哥,我要长卿哥哥!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花想容嘶声大哭着。 “长卿哥哥?”老.鸨顿时挑起眉:“好呀,妈妈这就让你去找你的长卿哥哥好不好?” 花想容顿时抽噎了起来,却是停下了大哭,有些怀疑的看着眼前浓装艳抹的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女人:“你真的,带我找长卿哥哥?” “当然了……妈妈我当然会给你找你的好哥哥呢……”她忽然暧昧的一笑,让那两个打手放开她,亲手替花想容揉了揉小手:“疼不疼?” “疼……”花想容瘪起嘴,吸了吸鼻子,却又是满眼希翼的看着她:“长卿哥哥在哪里?” “来,妈妈带你去找你的好哥哥……”老鸨笑着。 牵着她的小手走了出去,直到走到不远处的另一个很漂亮的房间时,给她倒了一些水:“来,小妹妹,渴了吧,先喝些水,妈妈这就去把你哥哥给你叫来……” “嗯。”毕竟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花想容乖乖的坐到椅子上,将老.鸨给她的茶水喝了个精光,然后乖乖的坐在房间里等着。 可是等了好半天,长卿哥哥也没进来。 而身上却是莫名奇妙的发热……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9) 花想容越想越不对,终于还是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忍住身上莫名奇妙的燥热,快步跑到门边就要打开门跑出去看一看。 哪知她刚跑到门边,房门忽然被人从外边打了开,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胖的流油的男人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小妹妹,你要去哪里呀?”胖男人一看到花想容漂亮的小脸蛋,顿时笑的极猥.琐的将房门关上,又在里边锁好,然后步一步走上前,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你是谁?长卿哥哥呢?我要长卿哥哥……” “我就是你的好哥哥呀……来吧!”胖男人笑着,忽然纵身一扑一把将花想容按到地上,低下头对着她的小脸就是猛猛的亲了一顿。 “啊啊啊!!!不要!救命啊……救命……不要……你滚开!不要碰我……救命……救命啊——”花想容吓的大哭大叫了出来,连忙转过头闪躲着这个男人的恶臭的嘴:“救命啊……救命……” “别叫了,让哥哥好好疼疼你哦……来,乖一点,让好哥哥亲亲你……” “你不是哥哥!你不是长卿哥哥,你滚开!臭男人,你滚开……不要、不要碰我……”一边嘶喊着,花想容抬起手忽然在他脸上重重的一抓,顿时男人的脸上呈出五道血印。{ } “妈的,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男人顿时冷着眼看着她,抬起手对着她白晰的小脸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 花想容瞬间被打的眼冒金星,歪过头嘶声的大哭。 “臭丫头!”一见她脸上被打肿了,胖男人顿时觉得过隐,对着她另一边的脸又是狠狠的一个巴掌。 “啊——”嘴角忽然流出一丝鲜红的血丝,那胖男人一看,顿时来了劲,抬起手狠狠的扒开花想容的衣服…… “不要……”就算是再小,再不懂男女之事,花想容也知道不能让别的男人看自己的身子,顿时吓得连忙抱住自己,硬是推开了他向后退去。 “臭丫头!你还敢跑!”男人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长长的头发,狠狠的向后一拉,在花想容痛的惊叫声下,又是在她脸上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 ) 花想容脚下没站稳,顿时被打的整个人飞到了旁边的绣花大床.上,脑袋重重的装到床柱的一角,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滴滴的落下。 脑中闪过一道漆黑,花想容咬着牙,低泣了出来,整个身子缩成一团,那男人却是看到她额头上出来的血时,更是觉得过隐,扑到床.上压制住她小小的无力的身子,俯下头在她脖子上就是重重的啃咬舔吻。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花想容整个人混混沌沌的,本能的低下头对着他的肩就是狠狠一咬。 男人猛的起身,一边撕开她的衣服一边狠狠的又是给了她一个耳刮子。 “啊——” “救命啊!!!!!长卿哥哥救我……不要!!!!不要啊啊……!!!!”男人忽然一把脱去她的裙子,花想容顿时吓的嘶声大叫。 “臭丫头,别叫了!老子会让你很爽的……” “不要——放开我!你放开!!!!!!!”花想容嘶声大哭。 “臭丫头!他妈的……”一感觉到她用力的挣扎,男人狠不得直接拍晕了她,打起手就要狠狠的再给她一巴掌。 房门处忽然轰然一声巨响,终于找到了这里的公孙长卿在外边听到花想容哭嚎的求救声,顿时冲了过来,一脚踢开房门。 “谁啊!他妈的……打扰老子的兴致……” 公孙长卿快步走了进去,一看到一个肥胖的男人正压着那个小小的满身满脸都是伤,嘴边和额头全都在流着血的,甚至衣服几乎全都要被撕开的花想容,一向温柔清宁的眼里顿时闪过噬血的风暴。 “你找死——”公孙长卿瞬间冲上前,一把将那个肥胖的男人拽了下来,狠狠抛到地上,转过身狠狠在他身上踹了几脚,随即一脚踩住那胖男人的命根子,毫不留情的直接重重一踩,随着那个起不来身的胖男人的惨叫声,外边顿时乱成了一团,老.鸨子带着一群打手冲了进来。 公孙长卿却顾不上许多的连忙转过身一把将无力的躺在床.上正在哭泣的容儿抱了起来。 “不要……不要碰我……”花想容吓的连忙挣扎。 “容儿,是我,是长卿哥哥……别怕!容儿……”公孙长卿心疼的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感觉到她浑身的颤抖和身上的伤口,嘴角被打的裂开了一点点,甚至额头上那个最重的伤口的血流个不止。 他的容儿,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多的罪…… “容儿……是长卿哥哥……是我,我来救你了,容儿……” 花想容顿时睁开眼,一看到是公孙长卿,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长卿哥哥!!!!” “容儿……别怕……没事了……” 公孙长卿抱着怀里哭得发颤的人儿,感觉到她浑身的冰凉和额头上止不住的血,猛的抬起满是愤怒的眼,看向那几个冲进来的打手,赫然拉过一旁的被子裹住花想容的身子,抱着她瞬间腾空而起,一脚踢在其中一人的胸前,那人瞬间被踢的向后退去,整个人压倒了身后的一群人。 公孙长卿趁空脚下在那些人头上重重一点,在老.鸨的尖叫声中抱着花想容冲了出去。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10) 公孙长卿趁空脚下在那些人头上重重一点,在老.鸨的尖叫声中抱着花想容冲了出去。 他抱着花想容飞身出了百花楼,感觉到怀中的小小身子滚烫的吓人,连忙到附近找了一间客栈,抱着在怀里昏昏沉沉的一边低泣一边痛吟又一边颤抖的容儿快步上了楼,进了房间。 “容儿……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公孙长卿将花想容放到床上,随即将她身上残破不堪的衣服解了开来。 花想容明知道现在在自己身边的是公孙长卿,却还是本能的因为刚刚的惊吓,连忙推开他,抬起小手紧紧抓住衣服:“不行……” 公孙长卿顿了一下,不由得皱起眉,心疼的看着她凄惨的模样,终于暂时忍了下来,连忙转身叫小二烧些热水,再叫小二出去买金创药和绷带还有衣服。 然后转身回到床边,小心的将花想容搂进怀里,抱着她转身拿过干净的布巾,沾着水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血迹和额头上那伤口四周的血:“容儿?疼吗?” 花想容瘪起嘴,小手还是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泪眼模糊的靠在公孙长卿的怀里,一边持续的克制不住的颤抖,一边低低的抽噎:“疼……” “乖容儿,已经没事了,是长卿哥哥去晚了,以后长卿哥哥再也不会让容儿跟着保护不了容儿的人一起出门了好不好?是长卿哥哥的错,长卿哥哥去的晚了,让容儿受了这么多伤……” “好难受……”花想容听着公孙长卿的话,本来想忍住哭泣说些什么,却动了动嘴,忽然皱起秀眉,难受的扭了一下身子。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哪里难受?”公孙长卿顿时担心的俯下头,用布巾暂时按在她额头的伤口上,等着小二送来东西,却是也同时感觉到了花想容的身子越来越烫。 “容儿?你身子怎么这么烫?”公孙长卿皱起眉,这温度与平时受了风寒的身体发热不同,不由得连忙抬起手搭在她的脉上,却赫然发现她的脉搏跳动的频率急快…… 这明显…… 是中了青.楼里那种专用的春.药后的脉向。[ ] 公孙长卿不敢置信的手下一顿,忙低下头,见花想容昏昏沉沉的仿佛像是要晕过去的模样,不由得连忙抬手在她身点几处大穴上一点,随即连忙用冷月擦着她越来越红的脸。 该死的!那个百花楼,他一定会在十日之内叫人铲平! 居然对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就下这种毒手,这样的青楼不留也罢,他岂能容它在苍山下继续为所欲为! “容儿好难受……长卿哥哥……”花想容声音沙哑的抬起脸,难受的让滚烫的小脸在公孙长卿胸前磨蹭着:“好难受……我好难受……” “容儿乖,再忍一忍!”公孙长卿咬牙,看着她现在的模样,恐怕是不能洗热水澡了。 “可是容儿真的好难受……我好热……长卿哥哥……容儿好难受……好像,好像有火在烧我……难受……”花想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是感觉浑身都难受的要命,她被这种难受的感觉吓的不由得低泣:“长卿哥哥,救救容儿……容儿好难受……” 看着怀中向来被自己宠在掌心的容儿现在受了这么多的苦,甚至这么小的年纪就被人下了这种药,不由得握紧了双拳,拧着眉深呼吸了一口气。 见小二还不回来,不由得连忙一把抱起花想容滚烫的身子,冲出了房间,走到苍山下一处人际荒芜的小河旁,俯下身试了试水的温度,觉得这凉意应该不会伤及花想容的身体,这才抱着昏昏沉沉的她,将她轻轻放进水里。 四周冰凉的河边一流过身子,花想容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可是只是身体外边舒服,身体里边却还是灼烧的像是有火在烧。 公孙长卿将她放进淹没不了身子的小河里,让她坐在里边的鹅卵石上,虽然知道她现在一定很痛苦,可是没有其他办法…… 他的医术暂时还没有学会针灸的要领,不能贸然替容儿针灸,免得伤及她性命,而解这药的另一种方法他是断然不可能做!再有……这种药没有解药,只能让她挺过一晚才算好,但是怕她这一晚太难熬,才将她放进冷水里,暂时让她舒服一点。 只是,看着那具独身无力的坐在水中,一直痛苦的皱着眉低吟的容儿,公孙长卿心里疼的几乎要全都揪了起来。 浑身好充满了疲惫,从得知容儿被拐走,再被人提醒后才挨个青楼去找,在终于找到容儿,看到他的容儿被一个混帐男人压在身下差一点就彻底的毁了她的时候,那一刻,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小自己五岁的青梅竹马的妹妹,果然已经非兄妹之情。 而是他早已经产生了,却死不承认的感情! “容儿……”公孙长卿站在岸边,心疼的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儿瘫坐在水里的痛苦的模样:“再忍一忍,忍过去了就好了……” 他不能出去叫大夫替她针灸,一个才刚刚十二岁的女孩子,若是叫外人知道了她被人抓去过青楼,甚至被下过这种药,绝对会毁了明声。尽管他知道容儿有多干净,可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样的耻辱会让一声蒙羞,所以,他没有办法……只能这样……看着她坐在冰冷的水里,被那冰凉的水冲刷着。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11) 直到过了四个时辰后,天色将近黎明,公孙长卿一直站在岸边静静的看着容儿。 容儿似乎是明白他在救她,所以尽管难受,却还是坚持的坐在河里不再哭闹,直到身体里灼热的感觉渐渐消散,花想容的神智也终于渐渐松懈了下来,任由浑身的疼痛与黑暗将她彻底包围。 “容儿!”一见花想容软软的侧倒了下去,公孙长卿飞快的上前,踏入河里,双手扶住她冰凉的身子,小心的探查着她的脉向,在感觉到她体内的药效已经散去了之后,这才将她小小的身子打横抱起,转身上了岸。 “容儿……醒醒……”公孙长卿将花想容轻轻放到岸边的草地上,探向她的额头,她额头上的伤口处的血已经凝固住,但是因为一晚上没来得急清理,他担心会恶化,心疼的看着她红肿的却又苍白的小脸,因为她的昏迷,他才终于能微微解开她的衣服看到她身上被摔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 每看到一块伤痕,他紧握的拳头骨骼交错的声音便又响了一分,随后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直接包裹住花想容小小的身子,转身走回了客栈。 直到帮她清理好身子,在她身上所有的伤口处都涂好了药,又将她额头上那最重的伤口用绷带系好后,才又小心的替她穿上衣服,不能让她继续睡在这客栈里,于是叫人去叫来一辆马车,直接抱着昏睡的容儿上了马车,直接往苍山上赶回去。( ) 容儿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是不能再去管其他,至于山下的那个百花楼他定会派人铲平,可是现在,必须等到容儿醒了之后,等到容儿恢复了过来之后,他才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 看着被自己抱在怀中,一直昏睡不醒的容儿,公孙长卿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红肿的脸颊,静静的看着她,缓缓俯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容儿,等你醒了,长卿哥哥一定告诉你,等容儿长大了,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娶容儿,让容儿在长卿身边一生一世。” “所以容儿,你千万不能有事……听见了吗?” 说着,公孙长卿深深的看着怀中的花想容,看了看她苍白的早已经被他咬破的嘴唇。 她就知道容儿是个坚强的孩子,尽管有时候很爱哭,但是昨夜他将她放到水里时,她也一直在忍着浑身的难受的感觉,她悄悄的坚持着,几乎咬烂了自己的嘴。 公孙长卿心里早已经疼的无以复加,从他昨天救回容儿开始,心里就一直都在疼着,从未停歇过。 他想像不到,若是昨日他晚到了一步,那他的容儿会遭受到怎样的对待…… 即便是他可以不在乎容儿会不会被人玷污,可是至少,以容儿的性子,定是不会容忍已经被坏人侮辱了的自己。 恐怕到时,连他也无法拦住她……也无法再救回她…… 那种后怕的心思一次一次的钻进公孙长卿的心里,手下不由得越搂越紧,俯下头,在花想容破了皮又毫无血色的嘴角,轻轻柔柔的吻着,几乎是颤抖的在她的嘴角呢喃:“容儿,听到长卿说的话了吗?长卿要等着容儿长大了娶容儿做我的娘子……容儿,坚强一点,早一点醒过来……” 回到苍山上后,花想容整整昏睡了五天都没有醒。 这整整五天里,公孙长卿一直坐在床边,喂她吃药,喂她喝粥,看着她瘦了整整一大圈,他也跟着瘦了整整一圈。 “容儿……”公孙长卿坐在床边,放下手中的药碗,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已经消了肿,却是一直冰凉的脸。 他刚刚学医一年,医术还不是特别精湛,但是两日前他叫过教他医术的老神医来替容儿诊治去,却没想到……除了得到一个容儿也许会一直昏睡下去的结果后,还得到另一个仿如晴天霹雳的答案。 她从小就被他父亲喂过至阴的寒毒,这毒已经在她体内藏了十二年之久,没有解药的话,她便活不过十九岁!而且她的身体会一直都这样冰凉,在初潮来过之后,每个月有月事的时候都会疼痛难忍。 公孙长卿不由得想起,容儿的初潮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来过了,她记得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她会称病不出来见人。 他本来以为她是因为女儿家来月事而不好意思见人,所以不肯出房,原来她是因为肚子疼,怕人担心…… 傻容儿…… 公孙长卿心疼的看着那个昏睡不醒的丫头:“容儿,是不是前一世你得罪过老天?才会让你这一世要受这么多的苦楚……” 公孙长卿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小家伙。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向她苍白嫩滑的脸颊,冰凉的体温一如从前,只是现在摸上去,他却觉得这根本就是彻骨的寒冷。 即便…… 即便花谨庭不是她的亲爹,可是任是一个人,又谁能忍心对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下那般的毒手? 公孙长卿沉痛的皱起眉,转眼看着花想容,忽然发现她睫毛颤了颤,似乎是醒了。 “容儿?”公孙长卿大喜,顿时微微俯下身仔细的看着她颤抖的睫毛:“你是不是醒了?容儿?”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12) “容儿?”公孙长卿大喜,顿时微微俯下身仔细的看着她颤抖的睫毛:“你是不是醒了?容儿?” 花想容缓缓睁开眼,额头上缠着一条纱布,虽然额头上撞出的伤早已经不痛了,可是神智有些朦胧,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只是双眼无神的看着公孙长卿,动了动嘴:“长、卿哥哥……”声音小小的,软软的,有些沙哑。 “是我,容儿!”一见她果然醒了,公孙长卿心头的一颗大石总算是放了下。温柔的看着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我的好容儿,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醒,恐怕你长卿哥哥我就快像你一样的不可节制的哭了……” 他多希望能逗着她笑一笑,只是容儿呆呆的看着他,仿佛是瞬间响起了之前发生的事,眼中闪过一道惊诧。 只见她忽然皱起秀眉,猛的转过脸闪躲着公孙长卿的的手,连忙吃力的坐起身,整个人向床角里缩去。 “容儿?怎么了?长卿哥哥吓到你了吗?”公孙长卿拧眉。 “不要碰我……”花想容努力的维持着镇定,可是眼里却还是积聚起了盈盈的泪光:“容儿已经不干净了……容儿已经配不上长卿哥哥了……容儿太脏了……求求你不要碰我,容儿好脏!” 公孙长卿一顿,顿时心疼的一把将她拽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我的傻容儿,你在说什么?” “你放开我……你放开……放开我……”花想容连忙用尽全身力气的踢打着:“不要碰我……我好脏!我被坏男人碰过了……坏男人亲了我,还亲了我的脖子,还脱了我的衣服……好脏……我好脏……长卿哥哥你别碰我……我脏死了……” “没有人碰你!我的容儿还干干净净的!好容儿……你还是我最纯洁的容儿,没有人碰过你!没有人……”公孙长卿心疼的压制住她乱动的身子:“别这样,那根本就不算是碰,懂吗容儿?他没有玷污你,你还是干干净净的……” “可是……可是……”花想容仰起头满眼是眼泪的看着他:“可是他亲了我……还看了我的身子……我好脏,长卿哥哥……容儿不干净了……” “傻容儿,你这个小傻瓜!”公孙长卿早就知道这丫头醒了之后可能就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大哭大闹,她果然还是单纯的,对男女之情并不了解。[ } “傻丫头,你难道不相信长卿哥哥吗?长卿哥哥说你干净,你就是干净,说那个人没有真正的碰了你,就是没有碰!痛吗?小傻瓜?”公孙长卿温柔的看着她,尽量安抚她现在受惊的心思:“听懂了没有?” “可……可是……” “没有可是,除非你觉得长卿哥哥会骗你!”公孙长卿认真的看着她。 “那……那……”花想容瘪起嘴:“那我……” “也没有这这那那的,你还是我的好容儿,我最乖的容儿,而且……”公孙长卿忽然温柔的微笑,将她轻轻揽进怀里:“而且是你长卿哥哥未来的娘子……” 花想容呆住,整个人还没有从之前的惊恐中出来,却瞬间又被他压进了另一波惊愕当中。 公孙长卿在她耳边轻轻吻了吻:“容儿,如果没有这次的惊险,或许长卿到现在也不会发现自己对你早已经超出了普通兄妹的感情。所以,再等三年,等容儿及笄,等容儿真正长大后,就娶容儿做我的娘子好不好?” 花想容傻傻的任由他抱着自己,任由在他自己耳边轻轻一吻,任由他捧着自己的小脸温柔的看着自己,直到她回过神来时,忽然愣愣的看着他:“长卿哥哥……你确定容儿还是干干净净的?你确定容儿还能做长卿哥哥的娘子?你确定你不是在可怜我?我真的没有被别人……” “没有!傻丫头,怎么这么固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公孙长卿微笑着看着她,看着她苍白的小嘴,虽然眼前的这丫头才十二岁,可是早已经出落的出同大姑娘一样了,只是还有些小罢了。虽然忍之又忍,却还是控制不住的笑看着她,微微前倾,在她脸上温柔的一吻,然后继续将她搂进怀里。 “长卿发誓这一生只娶花想容一人!没有别的原因,更也不是容儿乱想的什么长卿哥哥在可怜你,长卿哥哥是真的喜欢容儿……真的喜欢……” 花想容咬了咬唇,垂下眼,终于哽咽了一下:“长卿哥哥……为什么这世界上只有长卿哥哥才可以让容儿开心……” “本来,本来我在那个地方被那个坏人差点……差点……碰了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永远都不能再和长卿哥哥在一起了,我以为自己马上就会死掉……可是,可是是长卿哥哥救了容儿,容儿每次走丢,都是长卿哥哥会找到容儿……都是长卿哥哥……” “就连容儿最害怕最难过最绝望的时候,还是长卿哥哥让容儿开心了起来……” “傻丫头,再等三年,容儿就不必再叫我长卿哥哥,而是叫长卿,好不好?”公孙长卿温柔的抚摸着她及腰的长发,温柔的眼神看着她白净的脸颊:“三年后,容儿十五岁,长卿二十岁,长卿定会娶容儿为妻!一生一世都只爱一个花想容,一生一世,都只会疼容儿……” 这一年,花想容十二岁,公孙长卿十七岁。 这一年,花想容知道了什么叫爱情,什么叫山盟海誓,什么叫幸福降临,这一年,公孙长卿知道了自己的心,知道了什么叫承担,什么叫疼惜,什么叫海枯石烂…… 这一年,其实他们都还年少。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13) 花想容十三岁,公孙长卿十八岁。 那一天,花想容刚刚过年十三岁的寿辰,公孙长卿亲手给她做了一个好大的寿包,虽然模样不是很好看,可是他知道花想容喜欢吃糖,所以那个大寿包好甜好甜,直甜到了花想容的心里。 这一整年,公孙长卿都没有再排斥她,只是花想容也懂得了许多,知道既然没有做他的娘子,就不能随便抱抱随便亲亲,但却还是总是腻在他的身边。 然而,花想容懂得了羞涩懂得了脸红,那种少女对爱情的懵懂期,每每看到她最喜欢的长卿哥哥,她就会脸红心跳好久。 这个,就是长卿哥哥说的爱情吗? 长卿哥哥说,只有相爱才能结为夫妻…… 而且这一年来,每次到了她一个女孩子家最羞涩的月事的时候,长卿哥哥总是会找各种的理由留在她的房间里,亲手帮她暖肚子,很温柔很温柔的宠爱着她。 这样的长卿哥哥,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每次自己肚子疼到要命的时候,长卿哥哥就会很心疼的抱着她,想方设法的让她舒服过来,或者紧紧的抱着她一整晚,让她觉得好暖好暖。 公孙长卿一年比一年高大,一年比一年好看,很多书院里的哥哥都说,长卿公子是这世间最好看的男子。 花想容并不懂得什么是最好看的男子,她只知道她现在每次一看到公孙长卿就会脸红就会心跳不正常,总是想跟在他的身边……一辈子都不分开…… 每一次,公孙长卿轻轻的牵着她的手的时候,她都会不好意思,甚至脸红的跟个什么似的,那时候,公孙长卿总是会轻点她的小鼻子笑她原来懂得了什么叫感情就开始这么羞涩…… 他们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只是,当花想容十三岁的生日刚刚过完的第二天,苍山书院上迎来了一位贵客。 那是东寻国当朝左丞相花谨庭,花想容名义上的亲爹。 十二年未曾再见,花想容几乎已经忘记了那个她曾经喜欢最粘着的爹爹的模样,当看到那个已近不惑之年的爹爹,着了一身华贵的衣袍,傲然的站在前堂时,她踌躇的站在角落里,死活不肯上前。( ) 因为公孙爹爹说过,丞相爹爹是要带她离开苍山的。 她不要离开苍山,不要离开公孙爹爹和长卿哥哥…… 可是那是她的亲生爹爹,她盼了十几年,盼着能来疼自己爱自己的亲生爹爹…… 长卿哥哥早已经与公孙爹爹一起站在大堂中,与花谨庭说话,公孙友派人去后边叫她出来,让她准备准备,明日就与花谨庭离开,但是要她现在先出来一下,见见自己的亲爹。 那一刻,十三岁的对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少许懂得的花想容静静的站在角落里,任所有人都找不到她,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爹爹。 看着自己爹爹对公孙爹爹和长卿哥哥说话的神色,客气,却又带着少许的傲慢。 她看到长卿哥哥隐晦的说着让她再在苍山几年,听到公孙爹爹似乎也有些不舍的让她这么快就离开,说她还小,让她再在这里好好开心个几年…… 仿佛,所有人都明白她日后的人生,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她只是一直盯着那个自己的亲生爹爹看。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爹爹好陌生,她明明记得自己一岁时,依稀的还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印象。这个爹爹变老了许多,眼神沧桑了许多,可是那眼中的霸气和野心却是越来越多。 直到,她终于被人找寻到,不得己走了过去时。 她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花谨庭的眼睛,她在花谨庭的眼中看到了惊艳和一抹奇怪的流光,在他并没有什么感情的眼中看到渐渐染上的想念。 “容儿……”花谨庭几乎是激动着颤着声音快步走了过去,想要抱一抱自己的女儿,却又觉得女儿大了,不合适,便又收回手,只是激动的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儿,她已经长大成*人了…… 那时,花想容看着爹爹几乎是盈上了少许泪的看着自己,爹爹眼里的关心和歉意,她以为那是真的亲情,她以为爹爹是真的喜欢她,心疼她这么多年没有亲人在身边…… “爹爹……”她小心的唤了一声,却从不知这一声爹爹,便是她苦难一生的根源。 如果他不是她的爹爹,她的人生是会丰富多彩的,或许她遇不到那么美好的公孙长卿,可是至少她的人生是完美的是幸福的,而不是像很多年很多年以后那样的坎坷…… 她扑进了花谨庭的怀里大声痛哭,呼吸着爹爹身上的味道,她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爱自己的爹爹,可是站在远处的公孙友和公孙长卿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将花谨庭抱住花想容时,他眼神里渐渐消失的那抹亲情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整夜,花谨庭都把花想容关在自己房里和她说话,说了整夜的话,终于把这个对自己还是有一点故作多情排斥的“女儿”的心融了开来,肯跟自己回家。 然而第二天,当花谨庭要带着花想容拜别公孙友时,花想容忽然跑到公孙长卿身边,转过头告诉花谨庭:“爹爹,女儿想要嫁给长卿哥哥,请爹爹等两年后女儿及笄的时候让我和长卿哥哥成亲好不好?”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14) “容儿……”公孙长卿温柔的笑着轻轻揽住花想容的腰,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幸福的光辉,却也有些心疼。 然而…… “混帐!”花谨庭却是瞬间发怒,硬是将花想容拉了过去,他不知公孙长卿的身份,虽然与公孙友是多年好友,但是就算是好友也有互相隐瞒的事情。 “公孙兄,你是怎么教导儿子的,怎可让长卿与我容儿私定终身!这他们还是孩子……” 大堂内顿时乱做了一团,花想容有解,只是惊慌的看着发怒的爹爹和顿时也无奈的指责公孙长卿的公孙友,慌乱中转过脸,却是看见公孙长卿皱起眉,眼神中透出一丝冰冷。 但是公孙友走到长卿身边,按住他的肩,明着是在指责他,却是背对着他们,用眼神告诉公孙长卿,不可妄动。 公孙长卿冷冷的看了公孙友一眼,忽然柔下脸色,仿佛恳求一般的忽然单膝跪地。 这是他公孙长卿平生的第一跪,连养大自己的公孙友都不曾让他跪过自己,而今天,他为了容儿而跪。 “请丞相大人把容儿许给长卿,长卿定不会负了容儿,更也会让容儿幸福安康一生一世……请……” “你不用说了!”花谨庭毫不犹豫的拒绝,却是一直放不下面子,不好声称他是想把花想容嫁给当朝最有势力的锦王萧越寒,只能一本正经的开口:“我的女儿,我定是不会委屈了她,但是想要娶我的女儿,必须是东寻国的王侯将相,就算不是皇室,也定要与老夫是平起平座的位置,否则,其他人谁都配不上我的女人!” 说罢,花谨庭不顾身旁被自己禁锢住的花想容的哭声,直接强制的拉着她往外走。( ) 花想容哭着伸出手想要去抓公孙长卿,公孙长卿却是依然沉沉的跪在那里,眉头越皱越紧。 他想要冲过去,想要把容儿拉回来…… 可是公孙友站在他的面前,低声的提醒着他未来要做的事,他不能为了一个女子而误了一生,更也不能直接得罪东寻国的左丞相。 于是,他站起身,走上前,看着他疼爱了十二年的容儿被她狠心的爹爹塞进了马车,听到了马车里的哭声…… 他听到容儿在马车里嘶心裂肺的哭叫着他的名子:“长卿哥哥!长卿哥哥……我要长卿哥哥……我不要回去了……我要长卿哥哥……我不要跟爹爹走!我不要了……我要长卿哥哥……” 花想容哭到声音沙哑,哭到晕在马车里,公孙长卿几次控制不住的想要冲出去,却终于还是被公孙友挡住。( ) 当他终于克制不住的在容儿离开许久后,冲下了苍山,看着远去的马车…… 平生第一次,他无力的瘫跪了下去。 “容儿,不出两年,长卿定会站在与花谨庭同样的位置上,娶容儿为妻……” 因为这世界上,除了他,便真的再无人真的爱她,疼她…… 想要让容儿幸福,让容儿摆脱花谨庭给予的苦难,他唯一的一条路便是这样…… 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一条唯一的路,除了是希望之路,却也是一条不归路。 两年后—— 苍山公子白衣长卿跃为东寻国当朝右丞相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 然后当公孙长卿接到官印官袍的那一刻,却是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两样代表权利与金钱的信物,依然着了他那一身容儿最喜欢看到的纤尘不染的白衣,直奔左丞相府。 两年未见花想容,两年前她被拉进马车时哭泣的样子一直在他心头盘旋。 这两日在朝堂之上,当花谨庭得知他真的要被封为右丞相时,却并没有多少的赞赏,而是对他越加的冷漠。 公孙长卿看得出来,花谨庭当初说的只是一个借口,然而他明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他却只能意无反顾的走向这条路。 然而半路上…… 他却是得知了另一条消息。 三天前,刚及笄不久的花想容被皇上赐婚,数天后嫁于江元城锦王府的那位大皇子,也就是当朝锦王萧越寒。 那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雳,震碎了公孙长卿与花想容所有的希望。 花想容一直都在等着她的长卿哥哥,她相信长卿哥哥一定会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娶走她的,不管爹爹怎么说,她都安心的呆在丞相府里,做一个乖女儿,乖小姐,一心一意的等着公孙长卿。 可是当皇上赐婚的消息传来,花想容整整两天没有进一粒米,没有喝一口水,她以绝食的方式告诉她爹,她不会嫁给什么王爷,她只要公孙长卿。 然而那一晚,爹爹推开她的房门,给了她一个耳光,让她跪在地上。 她听话的跪下,却是抬起眼,勇敢的开口:“爹,容儿不嫁!容儿要嫁就嫁公孙长卿!” “你再说一句?”花谨庭瞪着她。 “容儿不嫁锦王!容儿要嫁就嫁公孙长卿!!!” “啪——”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耳光,花谨庭眯起眼,冰冷的看着她:“你再敢说一句!!!” “容儿不嫁锦王爷!容儿要嫁就嫁公孙长卿!”尽管知道她说一句就会再多受一巴掌,花想容却依然毅然的看着自己的亲爹:“容儿不嫁锦王爷,容儿要嫁就嫁公孙长卿!!!!” 一句一句,一句一个耳光,直到花想容整长脸都红肿了一片,她却还是不放弃的一字一句的说着,直到嘴角流下了血。 直到花谨庭终于停下了手,冰冷的眼神看着她毅然的脸庞:“好你个不孝女!你想嫁那公孙长卿,难道是想害死你爹爹我吗?!!!”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15) “容儿只是想嫁给长卿哥哥,又怎么会害死爹爹?” “那公孙长卿现在就算是做了丞相又怎么样,他空名一个,不懂权势,就算是做了丞相又怎么样,不也只是为了皇上卖命?你爹我这么多年在朝廷上有多危险你可是知道?你以为我就那么想让我的女儿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吗?可是你若是不嫁,恐怕不出半年,你爹就会直接被人害死!” “知道为什么萧越寒的势力那么高么?你又知道为什么丞相府最近岌岌可危吗?十五年前那孩子就打心眼儿里对我仇恨满满,他以为我在宫里没有看见他,当时我却只是傻到以为一个孩子没有什么大出息,却没想到放虎归山,锦王是要报仇,替她的母后报仇!他要杀了我!如果你不嫁给他,我们丞相府不给他一个他不能杀我的理由,你我不能给他一个天下人眼光的威胁,你爹我将会死于非命!” 那一晚,花谨庭毫不隐瞒的对着花想容道出了萧越寒十岁那年的事情,他的野心她的报复。 他了解这个女儿,虽然这丫头固执,但是她太过善良,所以只要他真心要求,诚恳以对,她定会是会感动,也肯定会因为他是她的爹爹而不得不付出。 当他告诉了花想容那一切一切后,当花想容真的明白,若是他不与公孙长卿断绝关系,不嫁给萧越寒来替爹爹阻挡一时的话,恐怕爹爹真的早晚都会被萧越寒害死。 尽管当年是爹爹做了不好的事情,可是这毕竟是她的爹爹,虽然萧越寒只是报仇而己,可是他要杀的是她的爹爹。 看着爹爹同样跪在自己面前,与她相对的跪着,老泪纵横的要她这个唯一的女儿替爹爹挡住仇家。 虽然她明知道爹爹对自己有多残忍,可是一想到自己毕竟是他的亲女儿,她不帮爹爹,还有谁能帮? 那时候的她有多天真啊…… 天真的以为自己救了爹爹,爹爹一定就会安全了下来,这样,她就是一个孝女。 爹爹对她说了整整一晚,又亲手替她冰敷脸颊上的红肿,虽然没有父低声下气的央求于她,却是一直在告诉她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然而,当天亮之时,花想容独身一个从在房里。 眼泪流干了,心疼的快要死掉了…… 长卿哥哥,对不起…… 是容儿先放弃了你,是容儿选择了嫁给别的男人,是容儿对不起你…… 她哭的眼睛肿肿的,脸上的红肿已经消失了,可是眼泪流个不停,红肿的眼睛上边泪水早已决堤…… 然而,也就是那一天,在花谨庭进宫之后,府中忽然有人进来通传:“小姐,右丞相公孙长卿来访,却说不是来找咱们老爷的,而是来见你的,小姐,您可是要见他?” “长卿哥哥……”花想容不敢置信的猛的站起身,忽然激动的心情却又瞬间覆灭了下去。 她木然的打开房门,咬着唇:“你确定,是公孙长卿吗?” “回小姐的话,是公孙长卿!” 花想容有些小激动,有些小开心,她的长卿哥哥来找她了…… 她的长卿哥哥真的来找她了…… 花想容迈出了房步,却是忽然僵住,皱起秀眉,爹的话还在耳边。 她不能做个不孝女啊…… 尽管她没有了长卿哥哥就等于没有了一切,可是长卿哥哥没有了她,或许还有更好的人生在等着她,而且,爹爹若是没有了她,那也一样就是没有了一切…… 所有的厉害关系都在提醒着她,她不能再和公孙长卿在一起了! “去请,去请公孙大人到后花园一叙吧……”花想容沉重的开口,皱起秀眉,缓步走向手花园。 “是,小姐……” 不出一会儿,公孙长卿走进丞相府,对着引着他到后花园的小厮温和的笑了笑:“多谢!” “公孙大人,小姐就在后花园里等您!小的就不在这里侯着了……” 当公孙长卿走进后花园时候,视线扫向花园中的一切,当在前边的凉亭里看到一身绿衣的花想容静静的站在里边,背对着自己似乎是在想些什么的时候,公孙长卿眼中闪过一道温柔,虽然明知她将要嫁给别人,但他知道以容儿的性子,定是不会嫁。她在想心事,还是在想什么? “容儿……”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轻轻唤着她。 花想容顿时浑身一僵,踌躇的缓缓转过身,看向身后向自己走来的男子。 两年未见,再次见到时,还是那个一身墨香,笑起来极为温柔,满眼宠爱的男子。 “长卿哥哥……”花想容喃喃着,忍住想要扑进他怀里的冲动,连忙正了正神色。 见容儿不再像小时候一样,开心的扑进他怀里,而是静静站在那里,眼里虽然亲过想念,但却还是乖乖的站在那里不动。 公孙长卿却是忽然微笑:“容儿果然长大了。”懂得分寸了…… 只是这样的分寸,却是让他心头有些落空。 “容儿。”公孙长卿走进亭子,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亭亭玉立的已经及笄了的女孩儿。 只是他与她曾经都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花想容忽然抬起眼,淡淡的看着公孙长卿:“长卿哥哥……你是来祝贺容儿要嫁人的吗?那你怎么连个礼物都不带来,真是的!” 公孙长卿登时顿住,愕然的看着她。 - - ------------- ★★★亲们,静语的这本书参加名家擂台PK赛了,希望亲们可以支持静语,给静语的这本书投票,每个帐号每天可投五票,投票网址:http:i.leitaileitai.html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16) 花想容继续笑着:“长卿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肯定是了礼物来的!你知道容儿要嫁给锦王府了,可以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你肯定也替容儿开心,是不是?” 说着,她忽然笑眯眯的走上前,抬起手在他怀中摸了一通:“噫,长卿哥哥,你的礼物呢?你不送容儿礼物吗?你不替容儿开心吗?” 花想容歪过头,一派孤疑的看着眼前隐隐皱起眉的美好男子:“长卿哥哥……你怎么了?” “容儿……”公孙长卿轻轻握住她放在他胸前的手:“你,真的要嫁给锦王?” 花想容顿时笑了出来:“是呀,不然我还能嫁给谁啊?难不成是你啊?哈哈,长卿哥哥你别开玩笑了,咱们两个小时候说的话那都不算数的,那都是小时候的话,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容儿只把长卿当哥哥,怎么可能会嫁给长卿哥哥呢,你说是不?” 说罢,花想容眨巴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长卿哥哥,你说,容儿以后做了锦王的王妃,是不是就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了?有好看的衣服穿,有人间美味吃,也许以后还可以当上皇后呢……” 公孙长卿赫然向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曾经单纯善良又可爱的容儿,此时笑眯眯的向往着未来的奢侈生活。[ ] 难道离开了他两年,她就可以有如此大的改变? 花想容笑看着他:“长卿哥哥你怎么了……?” 公孙长卿缓缓的勾起唇笑了笑,笑的极温柔好看:“容儿是说,想要嫁给锦王,是吗?” “是呀,爹爹说锦王是咱东寻国势力最大的王爷了,我要是嫁给他啊,以后都……” “那长卿……”公孙长卿忽然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他为了容儿苦苦奋斗了两年,终于在她及笄的时候登上了东寻国右丞相的位置。 尽管他从一开始就明白花谨庭的谎言,可是他知道如果容儿现在肯与他一起走,他就有能力可以带着容儿离开,甚至花谨庭也伤害不到他们。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推开他的人……是花想容。 是他宠爱了十二年,又等了整整两年的容儿…… 仿佛是看出了公孙长卿眼里的含义,花想容连忙背过身去,眼底有些湿意,有些慌乱,却不敢让他看见。 “长卿哥哥,你不会是真的还喜欢容儿吧?”花想容忽然仿佛像是在嘲笑似的笑了出来,背对着他,含着眼泪笑着说:“你看到这园子里的青梅了吗?你我青梅竹马的长大,你会是容儿一辈子的长卿哥哥……” “但是……”花想容又是扯大了一份笑容,眼泪啪哒的掉了下来,淹没在衣服里,销声匿迹。 “但是长卿想过没有,你确实你只是一个丞相,就可以一辈子让容儿衣食无忧吗?你确定像你这样简单的人,可以保护得了容儿吗?你确定你可以容儿一辈子有很多很多的钱,有很多很多的丫鬟吗?” 公孙长卿未语,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属于他的容儿的背影。 “你爹,他对你说了什么?” 本来,花想容以为公孙长卿会骂她不知廉耻,会骂她贪慕虚荣而失望气愤的离开,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安静沉默了许久后,忽然这样的温柔的问着。 他的声音很暖,一如从前那般的好听,仿佛和煦的阳光,让她总是那么喜欢听,想要趴进他的怀里,跟着他一辈子,乃至生生世世。 可是…… 花想容忽然就笑了,叹笑着:“我爹?我爹当然没有和我说什么……我就是要嫁给锦王,呵,长卿哥哥,你别痴心妄想了,你还真以为我花想容想要嫁给你啊?以前那么多年,在苍山上,我要是不找你这样的一个靠山,我这样一个女孩子不是早就被人欺负死了吗?你还真以为……” 说话间,花想容忽然整个人被公孙长卿大力的转回了身去,整个人差点撞进他的怀里,花想容一惊,猛的抬起眼迎上公孙长卿纠痛的视线:“容儿……” 果然,他看到她的眼泪。 “说谎话就那么有意思吗?你真的觉得长卿肤浅的只是因为你的几句话就真的相信我的容儿是般无情无义之人?你是我的容儿,我又怎会不了解你?别再说这些想要推开我的话,我今天现在这里,就是要过来告诉你,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公孙长卿就可以带你离开,海角天涯!” 花想容瞬间惊愕住,愕然的看着眼前深情的看着自己的长卿哥哥。 长卿哥哥长的还是那么的好看,还是那么的了解她,还是那么的懂得她的心思,甚至永远相信她。 “你爹告诉了你什么话?能让你这丫头现在能这么残忍的说出这些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仅仅是我在心痛,你的心不痛吗?你真希望我公孙长卿现在转身离开,彻底的离开你吗?” “……”花想容定定的看着他,许久许久,忽然,她咧开嘴一笑:“是。” 公孙长卿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容儿……” 花想容抬起手,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拉了下去,推开他,又轻轻的向后退了一步,无情的双眼漠然的看着他:“我希望你离开我,现在,转身,离开我……不要回头……” 公孙长卿皱眉。 “我要嫁给锦王爷,我要荣华富贵,区区一个丞相府的荣华根本不够我这东寻国第一美人享用,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欺骗于你?我告诉你公孙长卿,如果你现在可以离开,我还能念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让你体面的离开,否则,我马上叫人哄你出去!”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17) 眼前的花想容,那么的陌生。 陌生的让人觉得可怕。 公孙长卿一身雪白的长衫被风吹起,挺拔的身型温柔的伫立在她的面前,眼中的坚信和温柔,渐渐还是被她眼中的冰冷无情而渐渐掩盖。 “容儿……”公孙长卿不知道自己提起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再次这样叫出她的名子。 却是迎来花想容的一阵嘲笑:“真是的,你以为自己当上了与我爹平起平座的丞相你就配得上我吗?呵呵……别开玩笑了,我告诉你,我爹给我算过了,我可是皇后命!皇后命啊!你是谁啊,你一个丞相,嫁给你不过只是一个丞相夫人罢了,有皇后好吗?你还真以为什么山盟海誓海枯石烂啊?你别开玩笑了,快走吧!”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马上走吧!”花想容再次转过身,皱起秀眉,冰冷的神情瞬间化成一面痛苦的无奈。 长卿哥哥…… 求求你走吧…… 忘了容儿吧……忘了容儿吧…… 这样的容儿,根本就不值得你爱…… 难道长卿哥哥不知道容儿身中剧毒吗?难道长卿哥哥不知道容儿根本就活不过十九岁吗? 世人都以为她花想容是个乖娇的千金小姐什么都不知道,整个丞相府的人都以为她相信爹爹对自己的好。 可是她知道自己身中剧毒,也知道这毒是爹爹下的。 她只是不明白爹爹为什么这样恨她,这样害她,可是昨夜里,爹爹对自己的苦苦央求也终究不得不让她心软。 不管如何…… 那终究也是生养她的爹爹,就算爹爹对自己再如何,她也要做个孝顺的女儿。 即使…… 即使她去做的只是爹爹权利上的一颗棋子,她对一切都明明白白,世人皆知花想容是一个知书达礼乖巧可爱的大小姐,但却也有人笑她愚昧。 是啊,她是真够愚昧的…… “快走啊!”花想容控制不住的很想大哭出来,终于受不了的忽然嘶声大叫:“马上滚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你……” 公孙长卿木然的看着她颤抖的背影。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他却不能自私的去左右她的固执左右她的思想。( )这是容儿的选择,宁可伤害自己伤害他,却也要选择这条最艰难的路。 公孙长卿转身,将露进了亭子里的一支青梅折了下来,缓步走到花想容身边,轻轻的递给他:“长卿与容儿一样执着,但今天若是容儿在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机会上做出依然这般头也不回的选择的话……那长卿,便也就收回之前的话,收回此时在你面前低声下气仿佛奢求的模样……” “这,是我们之间最后的机会……容儿,你确定,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花想容垂下眼,颤着眼看着那支青梅。 “相依相畏十二年,相思二年……这整整十四年的牵念,你确定……舍了?” 花想容倒吸一口气,忽然皱起秀眉,抬起眼看向站在自己眼前,亲眼看着她流泪的公孙长卿。 他还是知道她想什么是吗? 可是却也知道她的痛苦,所以,给了他们之间最后一次机会。 这就是她的长卿哥哥,她爱他时,他拥抱着她给她爱情,当她残忍的要转身离去时,他也可以微笑着这样的看着她,让她自己选择,甚至不再纠缠。 这样美好的长卿…… 她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可是…… 花想容忽然对着他笑了笑:“长卿哥哥,你还是这样……” 公孙长卿同样对着她温柔的微笑:“长卿一直都是这样,容儿没变,长卿也没变。” “好。”花想容微笑着,举起那支青梅:“谢谢长卿哥哥对容儿的了解,只是人生无奈,百般挫折,既然长卿哥哥给了容儿这个选择……那……” “对不起……”花想容忽然对着他笑着:“长卿哥哥,你忘了容儿吧……” 素手纤纤,双手执住那根青梅,视线依依的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青梅竹马,空梦一场,梦醒了,我们就还只是我们自己,无依无靠。” 青梅瞬间断成了两半,花想容硬生生的将它折断了。 眼泪决堤,花想容却还是笑着看着他:“忘了我吧,因为容儿,不要长卿了!” 公孙长卿静静的看着她,忽然就笑了。 “好。”他答的很爽快,笑着看着他的容儿,然后大步向前走。 擦肩而过,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温柔…… 当小厮来报,公孙长卿已经出了丞相府的时候,花想容顿时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冰冷的凉亭里,任由冷水吹来,吹得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长卿哥哥,对不起…… 对不起…… 直到那一天,花想容身披红霞彩凤袍,头顶如意珍珠凤凰冠,坐进前去锦王府的大红马车。 就在马车向着江元城的方向行驶的那一刻,花想容的心,彻底的封闭……彻底的,死了…… 公孙长卿站在角落里,手中捧着一杯送亲茶,温柔的看着那远远的向着南方行去的马车背影,微笑的将那茶一口饮尽。 眼中,是无尽的苍凉。 嘴边,却带着浅浅的柔笑。 容儿,一路平安。 三十三宫阙,最高,高不过离恨天, 四百四病难,最苦,苦不过长牵念……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18) 那是五年前的故事。 青梅竹马,已经是太久远的故事了。 五年后,公孙长卿不再是公孙长卿,他叫墨离,一身的墨香白衣,变成了一身的明黄龙袍。 那时温柔的白衣公子长卿,现在是主宰南誉国的帝王。 一个笑起来温柔多情,却是有着一颗野心的帝王。 他不是长卿,他是墨离。 那一日,他徒步再次走到东寻国的苍山脚下,捡回了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满头白发,浑身是血,腹腔内受了极重的内伤,肩头还有着一条深深的剑伤。 那一天,他起身接住那个从天而降的女子,看到他的脸时,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无忧,还是容儿? 然而,苍天忽然告诉她,还君明珠。 还君明珠。 四个沉沉的字,让几乎已经早已经没有了的心的墨离赫然垂下眼,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他这一次,竟然能准确的确定…… 这是他的容儿…… 因为只有容儿在昏迷的时候,嘴角是微微的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的。( ) 尽管她神智不情,昏迷不醒,根本就没有知觉,但是他知道这个是容儿……他的容儿!他失踪了的那个,走丢了的那个,他找了好久,终于回来的容儿。 只是,她浑身是伤,鲜血几乎淹没了她的整个虚弱的身子。 尽管她的身上不再有致命的寒毒,尽管怀中这个女子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连呼吸,都微弱的仿佛下一瞬间就能消失。 然而那一天,墨离抱起她,旋身上马,传遍了附近的神医,暂时保住了她的性命,可她却还是依然命悬一线,只留住了最后一口气。 墨离带着昏迷不醒的容儿回到了南誉国。 那是他做了这么多年皇帝后,第一次,一整个个月都没有上朝。 朝中早已沸腾,他却依然只是默默的坐在腾龙殿里,封闭了整个大殿,每天只有太医,和几个送药、服侍花想容浴浴的宫女可以进出。 一整个月,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子无知无觉,虽然有着浅浅的呼吸,每日可以喂进少量的流食和续命的药物,可是她却只是一个活死人。 一个睡了一个月都没有醒的活死人。 不,她是睡了五年,零一个月。 腾龙殿里满是药香,脸色苍白如纸,瘦了很大一圈的女子静静的躺着。鼻尖有着能让人秉持着短暂希望的浅浅呼吸。 她睡的那么香,那么甜。 身上的各处伤口都已经开始渐渐的愈合,内伤也在渐渐的恢复。 太医说,她伤成了这样都没有死,还能有呼吸,还能像现在这样,已经是奇迹了。 有人看见了她脖颈上挂着的一块指甲般大小的琉璃项坠,有人说,这可能是一块神石,因为她带着这神石,所以保住了性命,还能一直活着。 虽然,只是一个活死人罢了。 然而墨离却从未放弃过,喏大的南誉国皇宫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们向来贤明的君王竟然为了救一个女子,而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出过腾龙殿半步。 白若水也不曾进到腾龙殿半步。 当她得到墨离抱着一个满身是伤的女人回来时,拼命的叫人救她时,她就知道,那个女人,是花想容。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花想容才能让那个墨离变回公孙长卿…… 她屡次想要让小皇子墨翼跑进腾龙殿里找他父皇,可是却是一次一次的被门卫无情的推了出来…… 即便是她抱着儿子一起跪在腾龙殿外边,企求他出来上朝,企求他出来…… 也无人回映。 白若水知道自己得不到他的心,一辈子都得不到。 尽管她用尽了办法,即便是遭受所有人的唾弃的得到了他的人,得到了南誉国皇后的身份,可是她却永远得不到他的心,永远,永远…… 腾龙殿里药香飘渺。 又是一日…… “容儿……”墨离静静的坐在床边,手中拿着温湿的帕子,温柔的擦拭着沉睡的女子纤细的手:“你已经睡了一个月零一天了,还是不醒吗?” “睡就睡了这么久,容儿,你有没有算过,打从你嫁到锦王会到现在,五年一个月零一天,一千八百五十七天……” “你真的打算就一直这样的睡下去吗?你真的不想再看见你的长卿哥哥一眼么?” 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那只白晰的小手,垂下眼,看着那个紧闭着双眼无知无觉的女子:“我的容儿,别再睡了好吗?” 看着她满头的白发,他当然知道这是中了刹那红颜的毒,可是他不在乎。 就像是曾经无忧在容儿的身体里时,那么漂亮的容儿其实就是在他面前,但是灵魂不是……他要的是他的容儿……真真正正的容儿…… 现在的这个,就是真正的容儿。 不管她现在如何的脆弱,即便是满头银白,即便是昏睡不醒,怎么都不理她…… 墨离温柔的看着她的睡脸,俯下头,亲昵的吻着她紧闭双眼,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容儿依然这么贪睡,也不管长卿会不会担心你,也不管过了多久,就是一味的睡个天昏地暗,难不成,你真打算这样睡一辈子?让长卿也陪着你在这里一辈子,是不是?” “还是……容儿不肯醒来,只是因为长卿……因为长卿对不起容儿……”想到外边还在跪着的那对母子,墨离叹息,轻轻的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又执起她的另一只手温柔的擦拭。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19) 容儿的手日渐苍白,已经到了可以完全看清楚血管的地步。 墨离真怕她就这样一睡不醒,一辈子都不醒。 “容儿,还记不记得,当年你在我面折的那支青梅。从那时起,长卿与容儿就仿佛是真的成了陌生人,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直到,容儿失踪了,走丢了,整整五年都没有再归来过。此时终于回来了,容儿也自由了,怎么偏偏就是不肯醒来呢?” “陛下,小皇子因为和皇后娘娘一直在殿外跪了整整一夜,晕过去了。”墨离身边的近身侍卫木幽快步走进了腾龙殿,一进去便只看到墨离依然如同每天时一样,一下一下的替花想容擦手,擦脸,一句一句的对她说着话。 一个月零一天,那个花想容一直在睡,而他们的陛下,也一直都没有踏出去腾龙殿一步。 一听到木幽的话,墨离手下微微一顿,缓缓转过眼,看向木幽。 “那个女人明知道翼儿身体不好,还偏要他陪她跪着,非要等到孩子也被她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她才肯罢休?” “陛下,虽然皇后娘娘曾经有过诸多的不对,但是这一次,属下觉得皇后娘娘做的没错……”木幽拧眉:“陛下每日对着这个昏迷不醒的不知道究竟何时才能活过来的姑娘,把自己也关在寝宫里不出去,国事耽搁了一整个月,南誉国内已经民怨四起,陛下,您真的希望南誉国因为这么一个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女子而翻天地覆吗?” 木幽是个敢说话的人,在墨离的面前,有话就说,向来衷心不二,墨离自然不会因为他的这样一句话而愤怒。 只是…… 一直在帮着花想容擦手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住花想容纤细苍白的指尖:“真的有一个月了么?” “陛下,您真的也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出腾龙殿了,若不是朝中几位势力颇大的大人在压制着,估计很多官民都已经反了。毕竟君王为了一个女子而一个月不早朝,不问世事,这样的事情,在咱们这里的哪个国家,几千年来都没有过。陛下,您难道真的要为了她,而放弃了南誉国吗?” 墨离沉默,缓缓抬起眼,看向木幽的眼:“朕,可算是昏君了?” “不,陛下永远是我们南誉国的明君圣主,只是人非圣贤,都有一个自己所执着的东西,属下自然理解陛下对容姑娘的感情,只是陛下,您既然是一国之君,就不能为了一个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女子而放弃了咱们南誉国千千万万的睁着眼睛看着您的百姓啊!” “还有,就算是陛下对皇后无情,可是小皇子毕竟无辜,他现在硬是被皇后拉着在外边跪着,连昏了过去皇后也不准别人碰他,说是非要等着您出去才行!不管皇后的动机是什么,目的是什么,那小皇子毕竟也是您的骨肉……他才两岁啊……” “去叫太医,就说是朕的旨意,务必把小皇子带离皇后身边,派人好生照顾。 ”墨离轻轻的将花想容的手放进被子里,却是淡淡的开口。 “是,陛下!”木幽领命,转身走了出去。 腾龙殿里再次安静了下来,墨离静静的看着花想容的睡脸,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冰凉的脸颊,貌比潘安的白净俊脸上,带着无比的心疼:“傻容儿,真是越来越贪睡了……” 无声的叹息逸出嘴边,寝殿外忽然一阵喧哗。 “不要!不要带走我儿子……不要!你们放开他……” “皇后娘娘,皇上已经下了旨,让属下带小皇子去太医院看病,小皇子还这么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的,请皇后娘娘松手……” “你们滚开!我儿子的命我自己管!你们滚!皇上不出来,本宫今天就不走,翼儿也不准走!滚!” “皇后娘娘……不要这样……” 外边忽然响起打斗的声音,白若水武功高强,宫中一般的侍卫并不是她的对手,包括木幽也顶多只能与她纠缠几个回合就一定会负伤。 墨离微微蹙起眉,又看了看花想容沉睡的脸,叹息的俯下头在她嘴角轻轻印下温柔的一吻,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就在墨离转身走出腾龙殿的时候,已经昏睡了很久都一直没有醒过的花想容,苍白的嘴微微动了一下,长而翘的睫毛颤了颤。 “皇后娘娘……” “滚开!”白若身面如死灰,怀中紧紧抱着已经晕过去的才刚刚两岁的墨翼,正要发功把四周的人用内力全都震开,却赫然看向从腾龙殿门前走了出来的墨离:“陛下……” “陛下?”白若水连忙收住了内力,脸色也柔和了下来,抱着怀里的孩子快步跑了过去:“陛下……” 墨离淡淡的看着那个面如死灰,似乎是许久都没有梳妆了的女人。 是啊,女为悦己者容,他一个多月没有出来见人,白若水自然也无心梳妆。 “陛下出来了!”一群侍卫惊愕的看着从中走出来的墨离,顿时跪成了一排:“恭迎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离没有看向那边的侍卫,只是淡淡的看着白若水:“把翼儿交给木幽,让他送到太医院。”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20) 墨离没有看向那边的侍卫,只是淡淡的看着白若水:“把翼儿交给木幽,让他送到太医院。” 白若水一顿,顿时皱起柳眉,向后退了一步:“除非你答应我,别再为了里边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而这样折腾自己!花想容根本就醒不过来了,都已经一个多月了,你耽误朝政耽误一切,甚至不顾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关在寝宫里不出来,是人都受不了的!我求你,陛下我求求你不要再管那个女人了……” 墨离目光淡然的看着那个满眼是泪的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人。 那个爱他至深的白若水,爱他爱到疯狂的女人…… “木幽,把小皇子带走。”墨离看向白若水怀中那个与她一样面如列灰的墨翼的脸,正如木幽所说,孩子是无辜的,不管她的娘造了多少的孽,不管他们大人之间多爱的爱恨情仇,孩子始终无辜。 “不要!你们不能带走……陛下!陛下!!!你们滚开!!!!”白若水忽然震怒了一般,忽然整个人的四周散发出一阵冰寒的气息,顿时抬起手将手中的儿子举了起来:“你们滚开,谁再过来,我就摔死他!” “娘娘……那是您的亲生儿子……”木幽不禁戒备的看向白若水的手,生怕她真的将小皇子摔了下来。 “哈哈哈哈……”白若水仿佛像是个疯子一般的仰头大笑:“哈哈哈哈,亲生儿子?他还是你们陛下的亲生儿子,我怎么就从来没有看到他抱过他一回?怎么就从来没去叫过一声儿子?哈哈哈哈哈……” “你们滚开!不要过来!我告诉你们,你们再上前一步,我就摔死他!!!” “这……陛下……”木幽转过眼,探寻向墨离的眼光,却只见墨离仿佛只是在看一个平常人一样,眼中无波无澜,一点也没有被白若水吓到。 “如果,他连自己亲娘的爱都失去了,那活着便也痛苦,不如你亲手摔死他,倒也了却了所有人的苦难。”墨离淡淡的她。 白若水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瞪着墨离:“你……你……” 墨离不语,只是漠然的看着他。 白若水忽然就笑了:“我白若水以为这世间至善者就是你公孙长卿是也,不管你是否变成了如今的墨离,我爱你就是因为我坚信你是这天下的至善,更也是天下最好最温柔的男人,可是我没想到,今天你竟然如我一样的心狠!好,你以为我不敢摔是不是?哈哈……”白若水忽然再次仰天大笑,神情忽然一阵冰冷,高举手中那个才两岁的孩子,眯起通红的眼,忽然手下一种力,就要将他抛出去。 “皇后娘娘!”木幽不忍心看到他们如此对那个孩子,连忙上前想要阻止。 却只见一直静默的站在那里的墨离忽然视线一转,身形极快的飞身上前,伸手一把将腾空而起的小皇子抓住,却在看到白若水嘶叫着冲过来要抢走小皇子时,将手中的孩子抛给木幽:“送到太医院!” “是,陛下!”木幽一接到这忽然被墨离救了的孩子,他就知道陛下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白若水杀自己的儿子,连忙抱着他转身就走。 “还我儿子!还我儿子!”白若水嘶叫着,不顾一切的使出所有的绝招打向墨离。 墨离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微转,挡住她的一切攻击,在白若水腾红而起,修长的指甲向他的身上袭之时,墨离面色沉冷的看着他:“你想胡闹到何时?” “胡闹?”白若水冷笑,拼死了一般的狠狠的袭向他:“墨离!我真想杀了你!杀了你我就可以陪着你一起死,我们一起下地狱,没有人再能分得开我们!!!!” 墨离拧眉,一直处于防守阶段的双臂忽然在空中一旋,手指在飞跃至自己头顶的白若水手心处轻轻一点,白若水顿时不敢置信的皱起眉,惊愕的看着墨离淡定无波的眼。 她不死心的忽然一个转身再次抓向他,墨离向后退了一步地,却是神色愈加冰冷,长臂在空中执住她的腰身,在她腹部与肩膀处又点了两下,白若水顿时只感觉一团热血从腹腔中逼了出来。 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白若水的身子在空中顿时无力的坠落到地上,虽然不高,却跌得极为狼狈,嘴中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她赫然的抬起通红的眼,不敢置信的看向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墨离:“你……你……” 她一直都知道,五年前在桃花坞,他是故意输给她的。 这个男人,向来对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那是因为他外表看起来温文儒雅一副书生模样,干净脱俗,其实他是一只毒,极致的温柔却竟然只是一只情花毒,让她中毒已深,从此无法自拔。 白若水不可自制的哭了出来:“我恨你……墨离!我恨你我恨你……” 墨离缓步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好自为之,既然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就乖乖的做你的皇后娘娘,享你的荣华富贵,或者这样活着才能轻松些……” 说罢,墨离转身,头也不回的再次走向腾龙殿。 “我要的究竟是什么你不知道吗?!!!”白若水趴在地上,大声的哭泣:“公孙长卿!!!!” 墨离顿时停下脚步,微微蹙起眉。 “我要的不是富贵荣华,我要的是你啊,我要的是你!!!!”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21) 墨离沉默的站在风中,听着白若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哭泣,如此发泄。 他知道,是因为花想容的归来,让她真的怕了,尽管那是一个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的活死人,可是却足已经让向来胸有成竹的白若水怕了。 他淡淡的看着四周站成了一排的侍卫,忽然转过身,看向白若水:“你不是已经得到了么?” “没有……没有……”白若水痛苦的哭泣:“我要的是你的心啊……” 心? 墨离忽然就笑了,淡笑的看着她:“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到知道让我失忆,让我忘记心头所爱,聪明的知道让我的整个心里添满了你的虚影,即便这只是一场虚幻,但你曾经也确实得到过呀。” 就是,在他失去了一切记忆的时候,他确实是有过一颗她想要的真心。 只是,那只是梦一场……醒了,就不见了罢了。 白若水咬着牙,忽然站起身,嘴角是腥中的稳中有血:“你还在我恨我?恨我当年对你的欺骗是不是?那既然你恨我,既然你早已经知道了一切,你为何还要让我做这个皇后?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杀了我这个施计夺走了你的这个坏女人!你杀了我啊!!!!你为什么不杀!!!” 墨离沉默,静静的看着那个濒临崩溃的女人。 “因为你没有错。 ”他忽然淡笑。 白若水愣住,呆愣的看着她。 “你是爱我爱的太深了,爱到无法自拔,爱到心生了邪念,爱到了自私,所以你才会做出这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白若水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男人,那个她确实是爱了太深太深的男人。 “正是因为你太爱我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你才会设法去伤害所有的人,却只是为了保住你的爱情。”墨离淡笑着看着她:“所以你没错,这个皇后的位置是你应得的,翼儿也是你应该拥有的,只不过,是你爱的这个男人,不爱你罢了。”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让白若水仿佛在天堂出地狱间徘徊,但她却是万分的确定,确定她清醒了许多。 她一直都在问着自己,她爱他,有错吗? 原来她的爱,在他的眼中,真的一直都不是错误,只是岁月轮转,那个她爱的男人,依然无法爱她罢了。 “为什么……既然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明明知道我爱你爱到疯狂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们母子不闻不问,却纵然着我们享受着在你身上得来的一切!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才是对我们最大的惩罚吗?” 墨离静静的看着他:“除了心,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未去惩罚过你,自然也未去真的想要去惩罚你,你所认为的惩罚不过是你自己的一颗心在惩罚自己的罪孽罢了。” “你……” “可是我就是要你的心,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翼儿!不要皇后的身份!我不要一切的一切,我只要你的心……我只要你爱我!我只要你!!!”白若水忽然跑了过去,伸手想要抓住墨离的胳膊。 墨离却是微微向后闪了一步,轻轻的却又温柔的挥开她的手。温柔的对她微笑:“除了心……” “送皇后回腾凤殿,叫太医替她治治内伤。” 说着,他又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女人一眼,便漠然的转过身大步走向腾龙殿。 “墨离……”白若水颤巍的上前一步,却是看着墨离头也不回的模样。 心,那颗我永远也得不到的心,你真的就给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睛的女人身上了吗? 白若水眼中的泪渐渐干涸,视线越来越冷,直到墨离的身影消失于腾龙殿门前。 花想容…… 你凭什么得到他的心!凭什么!!!!!! 白若水咬牙,双拳紧握。 ------------------------------ 墨离走回寝宫里,视线投到花想容睡了一个多月的床时,猛的一顿。 床.上空空如也,花想容不见了! 墨离顿时转过眼,走上前揭开被子,随即转身:“容儿?!” 喏大的寝宫里安安静静的,腾龙殿虽大,但是界碑森严,任何一个门若是有人外出的话定会有人通传,刚刚他与一干人都在正门外,没有人能出得去。 可见她应该还在寝宫里。 墨离转身,走向寝宫后间,却在金碧辉煌的长廊间,看到了正一步一步的向着深处走去的那抹身影。 墨离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活生生的一步一步的,虽然有些虚弱,但却是缓缓转着头,向着四处来回看,似乎是不认识这里的那个身影。 “容——儿——”墨离轻轻的开口,轻轻的唤住她。 花想容顿时停下脚步,无神的眼随着脸一起缓缓的转了过去,看向身后不远处,一身明黄的简便长衫,模样却是有着几分眼熟的男人。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是睡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她仿佛像是忘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发生什么事了? 她怎么就会睡着了呢? 她记得,在锦王府里,那个锦王爷忽然留在她的雪灵园里要过夜,虽然不想是要对她怎么样,可她却还是害怕。 那时候,她怕的要死,忽然希望自己这一生就这样解放了该多好。 之后,她好像就真的睡着了…… “容儿……”见她只是看着自己,没有反映,墨离连忙快步走了过去,抬起手小心的扶住她的肩,垂下眼看着眼前那苍白的小脸,可是她醒了,他的容儿醒了! 花想容有些呆滞的缓缓抬起脸,看向眼前的男人,她忽然皱起眉:“你……?” 见她视线朦胧的样子,墨离真怕她睡的太久了,会忘了她:“容儿……” “长、长卿哥哥?”花想容顿时不敢置信的睁大眼,虽然面色苍白憔悴,雪白的长发披在身后,却仿佛毫无所觉,只是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 --------- (请问,最近有人在看番外吗?啊啊啊,最为最近毛有花花也毛有留言哇,啊啊啊,某静好痛苦……一痛苦就睡不着,一睡不着就码不好字,一码不好字就完鸟……) 喂,喂?有人在吗?有人在看书吗?有人吗有人吗……啊啊啊……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22) “长、长卿哥哥?”花想容顿时不敢置信的睁大眼,虽然面色苍白憔悴,雪白的长发披在身后,却仿佛毫无所觉,只是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墨离眼神一顿,不由得松了口气,温柔的微笑,伸出手一把将她按进怀里:“我的容儿,你可算是醒了……” 花想容呆愣的任由他抱着自己,她却是微微皱起秀眉:“这里是什么地方?长卿哥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哪?我怎么忽然睡着了?我睡了多久了?好奇怪……为什么我感觉……特别奇怪……” 能不奇怪吗,睡了五年多,才终于醒了过来…… 墨离轻笑,没说什么,只是将怀中这个真正的属于他的容儿紧紧的抱着,紧紧的,用着他从未用过的力度,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容儿,再叫我几声长卿哥哥,再叫几声……” 他,真的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花想容不解,在她这一生中,她还以为那一日在丞相府,自己断了青梅赶他离开时,那一幕将是她与他最后的场景。 “长、长卿哥哥……”花想容依然还是不明白,可是却也觉得仿佛是,很久很久很久都没的听见长卿哥哥的声音了。 她忽然淡淡的一笑,缓缓抬起手,苍白纤细的手指在他背上轻轻揽住:“长卿哥哥,这是梦吗?容儿嫁到锦王府里那么久了,容儿一直好希望在梦里再见到长卿哥哥一次,可是容儿总是见不到你……” “在那个地方,那个总是笑起来极让人胆颤的王爷,虽然与容儿接触不多,可是容儿每夜都会做噩梦。或许是真的,容儿早已经习惯了有长卿哥哥在身边的日子了吧?否则……容儿怎么会一离开你,就会每天每夜的坐噩梦……” “长卿哥哥,你终于来梦里见容儿了……容儿好想你……好想你……长卿哥哥……” 墨离顿时轻轻推开她,俯下头看着她满眼是泪的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得浅笑,抬起手轻轻擦去她脸颊上边的金豆豆,这些金豆豆啊,这丫头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时才敢让它们落下来。 “傻丫头,这不是梦。 ”他轻笑着,温柔的看着眼前这个真正的容儿,缓缓抬起手,温柔的抚摸着她垂落在身后的银白长发:“不是梦,而是长卿真的就在容儿面前。” 花想容不由得蹙了蹙眉,苍白的脸上,无神的双眼里染着几分泪,不由得缓缓转过头,看向四周:“不是梦?那这么漂亮的地方,是哪里?难道……容儿已经死了吗?难道长卿哥哥你也和容儿一起……?” 墨离不禁看着这总是异想天开的丫头无奈的笑了出来,抬起手在她小巧可爱的鼻子上轻轻一掐:“我的傻容儿……” “怎么了么?”花想容不由得缩了缩头,像是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似的看着眼前仿佛像是又成熟了许多的长卿哥哥:“好奇怪,怎么可能不是梦……我明明在锦王府……” “怎么从来不曾说谎的长卿哥哥跑到容儿的梦里偏偏喜欢说谎了,而且……竟然还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服,好奇怪哦……”说着,她忽然咧开嘴一笑,抬起手摸向墨离的下巴:“长卿哥哥,你有多久没有刮胡子了?你这胡髭都快长满了整个下巴啦,看起来好像苍山上砍柴的大伯伯一样……” “正好,正好容儿的雪灵园里有个小匕首,容儿用匕首给你刮胡子好不好……你相信我,我的手艺可是很好呢……”说着,花想容一边笑着,一边轻轻握住墨离的手,转身就要走。 却是刚一迈动脚步,她忽然整个身子一僵,便仿佛全身无力一般的软软的倒了下去。 “容儿。”墨离忙旋身抬手扶住她软倒的身子。 花想容只觉一阵头晕,抬起头想要抚向额头,却不得不被墨离扶着,无力的靠在他胸前:“怎么回事,我头好晕……” “傻丫头,因为你这一整个月都在昏迷,已经一个月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没有体力,自然会站不住,自然会头晕!”说着,墨离不免温柔的笑着,将她打横抱起,抱着她走回后边的寝殿。 “昏迷一个月?”花想容更是有些发懵:“什么一个月?长卿哥哥,我没有明白……” 墨离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抱着她轻盈的身子,将她放到床.上,复又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到她的身上:“先不用问这么多,容儿只要知道,既然醒了,就要乖乖的养好身子,以后你想问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好不好?” “那……”花想容皱起眉:“那我确实不是在梦里,也不是到了天宫吗?” “你这丫头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墨离不由得无奈的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却是又看了看她身后垂落的银色长发时,在心里暗暗的有些心焦。 他倒是不介意,只怕容儿万一发现了自己头上的白发和早已经失.身于萧越寒的事情的话,恐怕一定会受不住。 何况,这五年多以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又怎么知道曾经有一个叫无忧的姑娘代替着她活了许久,替她坚强的活着,直到现在,才终于将真正的容儿还给了他。 她又怎么知道,她的爹爹花谨庭早已经在五年前死了,而她的记忆,却依然停留在五年前,她刚刚嫁入锦王府里半年的事。 看样子,容儿的人生里,还需要面对这最重的一次打击,他只怕,容儿她自己会接受不了。 所以,能避免说这些就还是先避免,等她养好了身子,什么都好说……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23) 墨离唤人将药熬好送来,又派人去御膳房弄些药膳,随即便坐在床边,亲手喂着花想容吃药。 “不要……好苦……”花想容一直没从再一次见到长卿哥哥的喜悦中走出来,只是一直看着他,直到他喂自己喝药时,她才终于皱起秀眉,偏过头:“太苦了……我不要喝……” “良药苦口,不吃药身体怎么会好?”墨离不由得神情微微有些严肃的看着她:“容儿,张开嘴。” “不要……我不要吃……”花想容向后缩了一下:“我怎么会忽然生病?我记得自己明明好好的……” 墨离看着她,忽然微笑着叹息:“你是打算以后都见不着我了?” “为什么?” “因为容儿不吃药的话,长卿就会生气,生了气,就不想看见容儿,不想看见容儿,我就会离开容儿,我离开了,容儿就真的再也看不到我了。” 花想容不由得一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曾经她本来真的打算一生一世都不再见他,可是现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她不知,但她也感觉得到很多事情有了太多的变化。 好像,好像是爹爹和锦王府都不存在了一样。 是的,她现在就是莫名奇妙的有这样的感觉。 不由得,花想容看着他:“长卿哥哥,刚刚进来送药的那个人,为什么会叫你陛下啊?” 墨离未语,只是笑了笑:“容儿先吃药!” “我……”花想容皱起秀眉,苍白的脸颊上带着小小的固执:“可是真的很苦……” “那好,我数三个数,容儿若是不吃的话,那就不用吃了。”说着,墨离故意的冷着脸:“一,二,三……” “三”字的话音刚落,花想容忽然瘪起嘴犹豫了一下,便连忙俯下头一口将勺里的药喝进嘴里,随即就被苦的连忙咧开嘴:“好苦……” 墨离却是顿时微笑了出来,又盛了一勺:“继续喝,喝光了为止。” 花想容撇了撇嘴,抬起眼看着虽然眼神温柔,却是又异常强硬的逼着自己喝药的男人:“真是……” 却又无奈,抬起小手,捧住药碗:“苦死了,我干脆一口喝光吧……” 说着,她忽然一手捏住鼻子,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低下头揭起碗,将那整碗的药全都喝了进去。[ ] 那么苦涩的药,几次让她做呕,却还是努力的坚持住。 碗空了,墨离顺手接了过来,在花想容张开嘴就想大呼太苦了的时候,将手中的一颗酸甜的梅子忽然投到她的嘴里。 “唔……”花想容陡然睁大双眼,咂了咂嘴:“好甜……” 看着她虽然憔悴,可是却已经恢复了清灵明动的大眼,墨离不由欣慰的笑了:“以前每次你生病,给你喝药时都要给你准备这东西,这么多年了,你这丫头还是没变。” 说着,墨离将手中的空药碗放到一旁,正好御膳房的人提着食篮走了进来:“陛下,药膳已经准备好了。” “放这里吧。” “是,陛下……” 花想容一直都听见这些人在叫他陛下,不禁紧盯着眼前这个一身明黄色衣服,袖口与衣领都有着淡淡的金色丝线绣出的龙纹的男人。 墨离转身从食篮中拿出用小人参的粉末和着米一起熬成的药粥,又拿过一旁的一碗鸡汤,分别盛出了两小碗,然后回到床边:“来,吃些东西,这样才能有力气。” 花想容的视线从墨离的衣服上和头上束着头发的龙珠发冠上转移到他的脸上,皱起小眉毛:“我已经好饱了……” 墨离挑眉,盛了一口粥在她面前:“那是因为一个月没好好吃过饭,胃已经饿的小小小小的了,难道容儿想做一个风一吹就倒下去的病姑娘?” “那好吧……那我吃完饭,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他们要叫你陛下,为什么你穿的衣服像极了皇上在宫里的便装……” 墨离面色微微一凛,垂下眼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叹笑:“好。” 花想容这才满意的嘿嘿一笑,乖乖的吃着他喂自己的粥和汤,直到她真的被撑到不行时,才往后一仰:“不行了啦……长卿哥哥,容儿肚子好撑……” 墨离这才放下碗,扶着她在床.上靠着身后的枕头:“好了,不吃了。你头还晕吗?” “还好,只是浑身没有什么力气,可能是躺的太久了,浑身有些僵硬……” 墨离抬起手,执起花想容的胳膊,帮她揉了揉胳膊:“再休息几天,过几天再下床走动,你现在身体太虚弱,走不了几步就会倒下来。” “怪了,我怎么会忽然病成这样?”花想容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转过眼看向墨离:“对了长卿哥哥,你不是说你会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会叫你陛下,还有你这一身衣服吗?” 墨离叹了口气,看着这个总是执着于问题的小丫头上:“即便我不回答,你不是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花想容抿嘴,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如从前,却似乎是有些变了的长卿哥哥:“容儿只是想知道,长卿哥哥怎么成了皇帝……你不是公孙爹爹的儿子吗?” 墨离笑了笑,替花想容弄了弄被角,温柔的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容儿,我现在是南誉国的皇帝,我要告诉你,这里不是东寻国,还有,长卿哥哥本名叫墨离,一直都是南誉国的太子,只是二十几年前南誉国朝中动乱,父皇便以失踪为由将我交给公孙友抚养……” 墨离将他的身世和之所以一直没有向所有人透露自己的身份的事全都告诉了她。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24) 那一晚,墨离将自己的身世都告诉了花想容。 花想容没有生气他之前的隐瞒,也没有生气一切,只是一直看着墨离,一直看一直看,最后忽然只问了一句话。 “那容儿以后还可以继续叫你长卿哥哥吗?” 那时,墨离笑了,笑他的容儿还是那个简单的容儿,那个善良可爱,又聪慧的傻丫头。 他笑着笑着,忽然觉得自己二十几年来不曾想要哭过的眼睛,竟然有些呼之欲出的暖.流,他长叹一口气,坐在床边,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当然可以,我是容儿一生一世的长卿哥哥……” 于是,那一晚,他坐在床边,看着容儿含着可爱的笑靥睡去。 容儿醒了,他落下了心里的大石,只是明天开始,他将要面对的事情也要太多太多。 南誉国积压的朝政,官怨民怨,还包括容儿的种种疑问…… 只是,看着那张可爱的睡脸,墨离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滑嫩的脸颊。 “容儿,你知不知道,五年的时间,除了你不曾变过,其他的一切一切,都早已经变了……” 一切,一切…… 变的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 他又如何去试图让他的容儿,去接受那么多的伤害,那么多那么多的一切。 三日后—— 因为她终于醒了过来,墨离松了口气,便不得不趁着她在睡觉的时候出去处理政事,已经疲惫万分,却也不得闲的时间,所以当他以为容儿在午睡时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便转身走了出去。 只是当他一出去,花想容忽然睁开眼,俏皮的眨了眨眼,笑眯眯的看着墨离的背影。 花想容长吐了一口气,这几天都一直睡啊睡的,其实她真的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多了,虽然似乎还是很虚弱,但是起床走走其实是没问题的。 花想容小心的看了看寝宫里的其他人,外边是有宫女的,只要她有事叫一声,她们就会快速的走进来,只是她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特别想照镜子。 这两天长卿哥哥总是说她脸色太苍白,还是需要休息,她现在特别想看看自己究竟白成了什么样。 可是,当花想容小心的走下床,只着了一身雪白的睡袍在这个寝殿里找了半天,却发现竟然一个镜子都没有。 是因为这里是长卿哥哥的寝殿,因为他是男人,不爱美,所以才没有的吗? “有人吗?”花想容小心的看向外边:“有没有人……呃……” 话还没问完,只见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走了进来:“容姑娘有何吩咐?” “啊,我……我那个,我想照镜子……” 镜子? 那两个宫女顿时对视了一眼,想到之前陛下有吩咐过,一定不能让花想容碰到任何可以反光可以照到人脸的东西,特别是镜子。 “这……”两个宫女皱起秀眉:“回容姑娘的话,咱们宫里没有镜子。” “没有镜子?怎么会没有镜子?这里不是皇宫吗?总不会连个镜子都找不到吧?”花想容孤疑的看着她们:“两个好姐姐,去帮我找找啦,找找看有没有镜子……” “这,姑娘,真的没有镜子……” “你们……”花想容不由皱起秀眉:“算了,我自己去找。”说着,提步就要走出去。 “哎,容姑娘,陛下说过,容姑娘不可以出去……” 花想容顿时停下脚步,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两个宫女:“我为什么不能出去?他怎么会不让我出去……” “陛下说,容姑娘身体未恢复,不能见风,不能走太远的路,陛下是为了容姑娘好!” 花想容这才不再固执,向后退了一步,却是又看了看那两个宫女:“古古怪怪的你们……” 那两个宫女却是缩了缩头,小心的看了一眼花想容头上被盘起来的头发。 这几日服侍花想容沐浴时,她们都按照陛下的话,小心的替她盘起头发,避免让她看见那些白头发。 她们已经很小心了,可是谁都知道,蛮得了一时,也蛮不了一世,陛下肯定也明白,可是这花想容看起来像是不照到镜子就誓不罢休的样子,万一真的命令她们去拿来,恐怕她们也不敢违抗吧…… “那好吧,这样吧,你们支给我打一盆水来行不行?那个……”花想容总觉得其中有诈,忽然笑嘿嘿的:“两位姐姐,我总觉得脸上痒痒的,所以想找镜子照一照看看是不是沾上什么了,既然找不到镜子,那你们替我弄盆水来,我洗洗脸可好?” “不行……”那两姐妹又是异口同声。 “不行?”花想容顿时气的咬牙:“我要洗脸怎么还不行了!我要洗脸,我脸上痒死了!我要洗脸……” “可是姑娘……” “我不管,我要洗脸,我脸上痒死了,万一我脸上真的有什么你们都看不见的东西,我毁容了怎么办?你们能负责吗?我要洗脸!我要洗脸!” 说着,花想容忽然固执的大叫:“我要洗脸!我要洗脸……我要……咳……” 可能是因为身体不好,就这样喊了几嗓子,她就难受的忽然捂住胸口。 “哎,姑娘……”两个宫女连忙上前扶住她:“姑娘,您别这样,这样会伤身体的……” “可是我脸上好痒,我真的只是想洗脸而己……” 那两个宫女为难的看着她。 “好,姑娘,您先休息一下,天云、天朵这就去给您弄洗脸水来……”说着,两姐妹扶着花想容坐回床边:“您先休息,我们这就去。” 就在两个宫女快步出去的时候,花想容忽然放下捂在胸口上的手,贼兮兮的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胸口,笑了出来。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25) 不出一会儿,两个宫女弄来了一个木盆,木盆里只装了少许的水。 “容姑娘,来,擦擦脸吧。”天云走上前,用干净的布巾沾上水,便递了过来。 花想容却是望了一眼那个木盆里边的少许的水,不由得更加的孤疑了起来,本来她还只是怀疑,现在是更加肯定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事。 否则这宫中一般洗簌的东西一般不是金盆就是银盆,这两个丫头半天的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不反光的木盆,花想容看了看她们,接过布巾:“我自己擦,你们出去吧。” “这……”天云和天朵小心的看了看那木盆里边少许的水,在确定应该是不会照出来什么的,不由得转过眼:“容姑娘……” “你们出去吧。”花想容做样的随便的擦了擦脸:“我擦一擦就休息。” “那好吧,容姑娘,您有什么事就再叫我们……” 花想容没再说话,只是眼神在喏大的这间寝殿里四周回转。 在天云天朵离开后,花想容这才将手中的布巾扔到一旁,快步走到木盆边,隐约的可在水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但是因为水不多,又是木盆,映出来的人影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 ) 花想容更是孤疑了起来,难不成她脸上真的长了什么?抬起手摸了摸小脸,便皱起秀眉,转身开始寻找东西。 这里很多可以反光的东西都没有了,现在看起来,肯定是有人故意不让她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为什么会这样呢? 长卿哥哥这两天以她身体还未好为由,对于她的种种疑问都是一笔带过,说以后再说,虽然长卿哥哥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好,但是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还有现在这么古怪的感觉…… 忽然,眼神瞟见前边玉台上的一个放着水果的金盘,那个金盘比脸盆稍微小了一点,凹进去的地方也很小,但是放下一点水应该是可以照反出人影的。 她记得小时候在苍山上自己总是拿着盆子当镜子照,长卿哥哥总是说她贪玩。 花想容顿时一笑,转身走了过去,将金盘拿了过来,举了起来照向自己,果然也是模模糊糊的看不出样子,她却忽然挑起一双秀眉笑得贼兮兮的,拿着金盘走到那个木盆边,小心的将金盘放进水里,然后低下头,看向水中自己的倒影…… ------------------------------------ “陛下!陛下!!!”腾龙殿外把守的侍卫忽然急忙的跑到金栾殿后的理事宫的御书房:“陛下!” 墨离停下正在批阅奏折的笔,抬起眼看向那忽然冲过来的侍卫,不由得皱眉:“何事?” “陛下,容姑娘出事了……”那侍卫连忙跪了下去:“天云天朵两个宫女说,刚刚容姑娘不知在哪里找来了一个金盘,将水弄到了金盘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然后她们在外边就只听到了容姑娘的尖叫和水盆被打翻的声音……” 侍卫的话还没说完,墨离陡然站起身,火速的走了出去。 腾龙殿内—— 花想容整个人缩在角落里,四周是被她打翻的盘子和水盆,满地的水蔓延至脚下,她满头的长发都被她自己抓的散了开,却是整个人抱住自己在角落里颤抖:“妖怪……妖怪……” “容姑娘!容姑娘您别这样……容姑娘……”天云天朵吓的想要上前扶起她,却被花想容一通乱抓给推了开:“容姑娘……” “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有妖怪!有鬼!”花想容颤抖的缩在角落里,紧紧抱着自己:“我是妖怪……我是妖怪!!!!” “容姑娘,您不能这样,您这样陛下会担心的……容姑娘……” “哎呀,快点,再派个人去叫陛下!快点……” “容儿!”就在天云天朵着急的想要再叫个人去找墨离时,只见墨离快步走了进来。 “陛下,容姑娘她……”天云天朵连忙想要解释,却根本来不急,只见墨离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一看到缩在角落里颤抖的大哭大叫的花想容时,墨离顿时停滞住脚步。 “容儿……”墨离垂下眼,看着地上的水渍和一旁被打翻的木盆金盘。 “妖怪……妖怪……”花想容满脸是泪,整张本来就依然满是病态的脸被吓的愈加的苍白,细手的小手慌乱的抓着自己满头银白的头发,像是想要拽掉却又拽不掉,只是被吓的整个人颤抖个不停:“妖怪……” “容儿。”墨离连忙快步走了过去,俯下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容儿,你别这样……容儿,没有妖怪……别怕,长卿哥哥在这里,我在这里,别怕,乖容儿……” “不要……不要碰我!我是妖怪……我是妖怪……”花想容颤抖的大哭着,抬起手想要推开墨离:“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好吓人,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怎么会这样……” “容儿!”墨离心疼的抓住她一双乱推的小手,跪坐在地上将她紧紧抱住:“我的好容儿,别这样,你这样会伤到自己……听长卿哥哥的话,乖,别怕……”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26) “我不要!!!!”花想容嘶声大哭着,拼死的要推开他:“我不要你碰我……我好丑!我的头发为什么全是白色的……我是妖怪!!!我再也配不上长卿哥哥了!我好丑,我好像个鬼,好难看好吓人……我配不上长卿哥哥了……我不要……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你放开……放开我啊啊……” “容儿。”看着她哭成了这样,像是哭的喘不上气来的苍白的脸被憋的渐渐通红,满头的长发被她硬生生的拽下了好几缕,银白色的发丝落满了地面,墨离心疼的按住她:“听我说……容儿……容儿依然那么好,容儿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长卿最爱的容儿,这些头发影响不到什么……真的……容儿,长卿哥哥求求你,你别这样,你这样会伤到自己,你才刚醒过来,你别这样容儿……” 可是这一切却更是让花想容受不了的绝望的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我好恐怖啊……我是妖怪!!!!我是妖怪!好难看……好难看……你不要碰我……我好吓人,你不要碰我……不要……” “容儿!”墨离拧眉,想要抱住她,可是明明那么虚弱的花想容却是忽然有了这么大的力气,他感觉得到她的伤心和害怕:“傻容儿,不是你想的那样,长卿不管你头发怎么样,长卿还是爱着容儿,疼着容儿啊,容儿,安静下来……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放开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碰这么丑的容儿……” “你……”墨离顿时咬牙,想要拍晕她免得她哭坏了身子,却又不忍心。 “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忽然,墨离将她整个身子往怀中一按,俯下头吻住她沾满了咸湿的眼泪的苍白的嘴唇。 “唔……”花想容陡然睁开眼,惊愕的看着他,连忙抬起手狠心的锤打着墨离:“不要……唔唔……” 墨离却是皱起眉,手下在她身后越搂越紧,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不容她抗拒的紧紧封住她的唇,辗转亲吻,温柔的力量让花想容终于渐渐放弃了挣扎,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 天云天朵脸红的连忙转身走了出去,整个寝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感觉到花想容不再挣扎,只是眼泪还是不停的流着,墨离轻轻松开她,抬起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好容儿,别这样,你这样会我担心,你这样我会心痛,你忍心让长卿哥哥为你心疼吗?” 花想容深深的喘息着,仰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墨离温柔的眼。 她颤抖的抬起手,抚向自己的嘴唇,又是忽然咬住手指,一颤一颤的哭出了声:“长卿哥哥,容儿好丑……” “没有,容儿不丑,只是头发白了而己,只是因为容儿不小心中了刹那红颜的毒,所以头发白了而己,我的容儿还是天下最漂亮的容儿。” 墨离心疼的搂着她,见她只是一直哭,却是不再挣扎,便小心的将她抱了起来,抱着她走到床边,从一旁将布巾拿了过来,擦去她满脸的眼泪,然后转回身,坐到床边看着坐在床.上依然抽噎个不停的她,叹息着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傻瓜,如果长卿在意这些,那我还是你的长卿哥哥么?” “可是……可是……”花想容颤抖的忽然抓住垂在胸前的一缕白头发,眼泪又是啪哒的一下掉了下来:“可是,我的头发……” “我之所以不想让你照到镜子,就是怕你这样,傻瓜,别哭了。”墨离又擦了擦她眼睛下边的泪痕,伸手将她轻轻的拥在怀里:“如果容儿喜欢黑色的头发,长卿每天清晨都可以给你染回黑色,如果容儿想要永远都是黑色的头发,长卿可以寻访天下所有的名医解了这刹那红颜的毒,只要容儿乖乖的,别再哭,别再让长卿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花想容不知道什么刹那红颜的毒,只是,她忽然缓缓抬起小手,推开墨离,咬着唇抬着红的像个兔子似的眼睛看着他:“有、有没有镜子?” 墨离一顿,看到她眼里的固执,终于转眼:“拿镜子过来。” “是,陛下。”在外边守着的天云天朵连忙跑到偏殿里拿出一面铜镜,又小跑着走了回来,走到床边,恭敬的将镜子递了过来:“陛下,容姑娘……” 花想容被墨离搂在怀里,她转眼看了一眼墨离,墨离伸手拿过镜子:“下去吧。” “是……” 花想容连忙伸手从墨离手里夺过镜子,举了起来,看向里边那张仿佛像是比她记忆中的自己又成熟了许多的脸,还有那满头银白色的长发,有苍白的脸色…… 花想容沉默,缓缓的放下镜子。 “容儿……”墨离担心的看着她,微微拧起剑眉,将她手中的镜子放到一旁,然后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有些事情,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看现在这样,有些事情最好还是先让你自己知道,免得你忽然自己又发现了什么,又接受不了。” “什么……?”花想容木然的转过头,眼里闪着不解:“你想说什么?” - - -------------- (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27) 看着她这样,墨离真的想什么都不告诉她。 可是正因为了解她,所以他知道他不能隐瞒,否则以容儿这样的个性,肯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只是怕她身体差…… “容儿再修养几天,再过几天等容儿身体完全康复了,我再全都告诉你好不好?”墨离温柔的看着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满头银白色的长发:“其实这头发就算是白了,却也很漂亮,容儿怎么都漂亮,不会因为头发的颜色变了就改变了容儿。” “长卿哥哥……”花想容缓缓抬起眼,通红的眼暗淡无光的看着他:“你不用这样安慰容儿,容儿不哭了,不会让长卿哥哥担心……” 墨离看着她,心头止不住的疼,这个傻姑娘。 “可是,长卿哥哥你现在就把一切都告诉容儿吧,容儿不笨,能感觉得到时光的改变,能感觉得到长卿哥哥似乎是又长大了好几岁,连容儿也是……只是容儿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吧……容儿听着。” 看着她努力维持着淡定的模样,墨离沉默。 见墨离沉默的转过头,似乎是不忍心,花想容连忙抬起手,抓住墨离的胳膊:“长卿哥哥,容儿已经不是孩子了……该是容儿知道的事情,就应该让我知道,否则……那就对容儿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我想知道,我明明在锦王府里,为什么我会忽然昏迷了一个月?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会生病?为什么我身体没有以前那么冰冷了?我还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在长卿哥哥这里……” “容儿,来。 ”墨离忽然转过头,微笑着抱着她,想要让她躺下去。 花想容却是固执的依然这样的坐着,抬起眼固执的看着他。 墨离手下一顿,不由得皱起眉:“我可以欺骗世间所有人,却惟独不会欺骗容儿。难道容儿以为我会隐瞒你什么?” 花想容抿嘴,垂下眼,看着垂落到自己胸前的头发,心头又是一痛,忽然用力的喘息了一口气,俯下头将自己埋在墨离的胸前,无力的低语:“长卿哥哥,你告诉容儿吧……” “好。”墨离垂下眼,看着她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模样,轻轻环住她的身子:“我告诉你。” 花想容闭上眼,她知道,一定会是一个好长好长的故事…… 她了解他,知道他这么沉重的面色一定会是一个很长又很沉重的故事,可是她也要听,不是么? “容儿不是睡了一个月,而是……五年多了……” 花想容猛然睁开眼,坐起身,惊愕的看向他,却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法说什么。 见她这表情,墨离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选择将无忧的出现和花想容的消失,还有这五年间的一切一切都说了出来。 只是,他隐瞒了一点。 隐瞒了无忧替容儿活着的时候和萧越寒的感情,也隐瞒了容儿已经失了贞的事。 容儿骨子里是个烈女,这一点他真的不能说,只盼这一点能瞒得住…… 墨离只说了花谨庭的死,左丞相府的败落,萧越寒继任东寻国皇帝的事,还有其他的一切一切。 还有,他没有提到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白若水。 花想容听得浑浑噩噩的,最后只知道,她睡了五年,这五年里,有另一个叫做柳无忧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体里代替她活着,她只知道爹爹在这五年里已经被杀死了,而东寻皇帝,也就是她的丈夫萧越寒在苍山悬崖上忽然失踪,却是在失踪前就将皇位传给了一个才十岁的孩子。 然后,她在苍山悬崖上不知是因何受了内伤,被人打落悬崖,却是被路过的墨离接到,然后,那时,那个无忧就彻底的从她的身体里消失了,然后……真正的她回来了…… 仿佛像是在听一个传说,又仿佛像是在听一个神话故事。 可是花想容却是没有任何的疑问,因为她知道长卿哥哥不会骗她,他不可能会拿一个神话故事来骗她,他没有那么笨,她也没有那么傻。 而且,她也看得出来,他确实是看起来大了五岁,而她也是。 所以,她现在不再是十五岁的花想容,而是二十岁的花想容……而长卿哥哥,也都已经二十五了…… 青梅竹马,一过就是二十年。 “没有了吗?”一个下午连着整整一夜,墨离抱着花想容,将一切可以让她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她。然后花想容静静的这样问着。 墨离停顿,忽然微微一笑:“是的,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墨离闭上眼,忽然将花想容搂紧:“容儿,不管容儿现在有过多少的伤,头发变成了什么样,但是至少,我的容儿保住了性命……” 墨离忽然俯下头:“你早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上的寒毒,是不是?” 花想容一愣,抬起眼。 “可是容儿已经活过了十九岁,容儿的寒毒因为无忧的出现而解,尽管她在你的身上留下太多的过去和创伤,但是那都只是过去,至少,她还给了我一个可以与长卿长伴到老的容儿,是不是?” “是……这样吗?”花想容垂下眼,看向自己的手指,在中指上的隐约的一条黑线确实是消失了,干干净净的…… 墨离微笑:“只要容儿活着,便是好了,不是么?” “是这样吗?”花想容一直问着:“是……这样吗……?”忽然,她缓缓闭上眼,软倒在墨离怀里。 “容儿?!”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28) 太医诊治,花想容是因为一下子听到了太多的东西,可能是一下子消化不了,因为身体本来就还很虚弱,所以承受不了的昏了过去,只要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 为免容儿再因为什么事情而让人担心,墨离将御书房搬回了腾龙殿,甚至直接在自己的寝殿里批悦奏折,这几日,每日下了朝,与大臣说完事后,便在寝殿里忙着处理国事,看着军机要事和奏折,闲下来的时候就可以抬起眼看看容儿。 花想容自从那一晚昏迷之后,之后都没有再说什么,醒来后也乖乖的吃药喝水,便是每次照到镜子看到镜子里边那个满头白发的女人时,她却总会安静许久许久。 静的都有些不像是那个喜欢玩闹的可爱的容儿了。 五天后,花想容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时常独自下床,自做主张的替墨离磨墨,墨离常常不用她,让她独个儿去休息,她却是固执的一直磨,说她不喜欢每天躺着被人服侍的感觉,说自己已经没事了。 虽然她嘴上说自己没事了,可是墨离却是偶尔抬起眼时,就会发现花想容一边磨墨,却是看起来不知是在想什么想的出了神,双眼迷蒙,仿佛是找不到快乐的样子。[ ] 这样的容儿…… 着实让人担心。 尽管墨离早已经想到他们之间会面临许许多多的事,尽管他依然如初的对她好,照顾她,疼她,爱她,可是这个丫头就是死心眼,就像是曾经在苍山上那样,若是她想不开,谁都别想看到她笑一下,更也别想让她回到原来的她。 看着她机械一般的磨着手中的墨块,墨离忽然放下笔,将手中的揍折放到一旁,抬起手,轻轻覆住她一直转动着磨墨的小手:“休息一下吧。” 花想容回过神,垂下眼见墨离的手握着自己的手,不由得转过眼看了他一眼,便呆呆的“哦”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回床边去休息。 “容儿。”见她这出神的样子,墨离心疼的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身子忽然跌坐到墨离腿上,花想容陡然彻底的算是回过了神,有些失神的眼猛的转了过来看向墨离:“长卿哥哥……?” “你又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现在你只要乖乖养身体,其他的都不许去乱想,别忘了我说过什么,你是长卿的好容儿,是可爱快乐的容儿,别因为那些无用的琐事而让自己不开心。 ” “不是,容儿没有不开心……”花想容连忙解释:“长卿哥哥,我没有……我只是……”她忽然皱起秀眉:“只是觉得,五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我想不到的事,我好想去东寻国看看,也好想去苍山和丞相府看看,毕竟对于我来说,这五年的时间太过恍惚了,我有着太多的时光差距,总觉得自己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一梦之间就过去了五年,这种感受,你能理解吗?” 墨离淡淡的看着她,他忽然发现,花想容真的长大了。 她确实与无忧不同,但是容儿却是越来越有自己的主见,她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很弱小,但是她也很理智,她懂得了太多他不曾替她去想过的东西,她也懂得去适应,却不想让他担心。 墨离叹息着将她轻轻搂入怀里,在她发际温柔的轻吻:“好,等容儿身体再好一些,可以经受得起一路上的颠簸,我便带你到东寻国看看。” 花想容将头靠在墨离的怀里,俯下头看着他胸前的明黄明龙纹,忽然抬起手,轻轻勾勒着他胸前那个龙纹的模样:“长卿哥哥……容儿想……” “想什么?”墨离忽然握住她在他胸前乱划的小手,执了起来,放在自己嘴边温柔的吻了吻。 “容儿想……可以不以用墨汁把头发暂时染成黑色啊?容儿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满头的白头发好奇怪,那你看着我的时候,一定更觉得奇怪……” “不会啊,长卿哥哥很喜欢容儿的这头银发,并不像容儿说的那般可怕,反而,若是容儿仔细的看了看,到是像级了庙里的白发圣母仙人,美的传身,而容儿却也越加的美丽,真的,我喜欢你这头发白……” “可是……”花想容皱起秀眉,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怪不舒服的……” “傻丫头,你不是自己不舒服,你是怕别人看见了会笑话你,也怕长卿哥哥会嫌弃你,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多的心思了?嗯?” “才没有,人家只是一时间接收不了嘛……如果是你,你肯定也像我一样的。长卿哥哥你变坏了,你居然笑话我!”花想容不依的抬手在他胸前锤了两下,却是忽然甜蜜的一笑,俯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胸前:“长卿哥哥,容儿现在是真的可以没有任何羁绊的与你在一起了吗?为什么容儿觉得好像是在做梦,一点也不踏实……是不是容儿这场梦还没有醒啊?” “哎呀,你干吗掐我!”话音刚落,花想容猛的抬起大眼瞪着温柔的笑着看着自己的墨离:“你掐我干吗啊……疼死了……”说着,花想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腰。 “会疼,就不是梦,我的傻容儿怎么每天都觉得自己活在梦中?傻瓜……” “因为……因为容儿现在可以和长卿哥哥这样相依相偎的在一起,是容儿曾经以为的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发生的事……我以为,我那样狠心的让你离开我,我以为长卿哥哥这一生都不会再喜欢容儿了,我以为长卿哥哥和容儿的缘分真的断了……” 墨离叹息,再次将她搂入怀里,俯下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不会的。”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29)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句诗,是曾经柳无忧念过的,白若水记得清清楚楚。 现如今,看着满园的春.色,满园的桃花。 白若水将自己的腾凤殿四周种满了桃花,她以为自己可以欺骗自己,仿佛现在过的还像是曾经在桃花坞时的样子,自己是掌门白若水,而那个与自己一样喜欢穿着一身素白的公孙长卿则站在桃花林间,满身的墨香随着桃花的飘香。 那时,他们才刚刚结识。 那时的东寻国右丞相公孙长卿,方为弱冠之年,那时的他们都很单纯。 她喜欢在他面前舞剑给他看,他坐在桃花林里微笑着看着她,眼中全是赞赏,尽管客气又疏离,但却是一次一次的让她不曾为被动过的心因他而颤动。 怎知,才刚刚几年的光景,她穿着一身金色的凤袍,召显着皇后的尊贵,满园的桃花里再也闻不到属于他的墨香。 花想容醒了的消息她早已经知道了,可是墨离却是将她保护的好好的,她都醒了一个月了,却是一直都没有出过腾龙殿半步。 每到夜半之时,白若水独身一身睡在冰冷的凤榻上时,都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发疯。 她一闭上眼睛,就仿佛是能看得到墨离与那个她的花想容在龙榻上翻滚的模样…… 每每想到此景,她都会想要杀人! “呀——!!!”白若水忽然抬起双臂,嘶声大叫,四周的桃花瓣顿时被震的大部分掉落了下来,满远飘散着桃花的芬芳与残破凋零的花瓣。 “墨离,你对我太残忍了……”白若水咬牙,用力的喘息,几乎是用尽了一声的力气,几乎差点将自己的牙齿咬碎。 白若水忽然仰起头,看向湛蓝的天空:“我白若水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她忽然勾起一抹温柔的笑靥:“谁也别想……” 正在腾龙殿里闲来无事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瞅的花想容忽然莫名奇妙的浑身一抖,不由得回过神来,又看了看镜子里的那个满头白发的女人,无奈低叹。 长卿哥哥说,经常用墨汁染头发的话会伤头发,那气味总是在自己头上盘旋,也会伤身,所以她乖乖的不再去管头发,可是她记得昨天夜里,长卿哥哥到偏殿去睡觉之前,对她说过,他会找到替她找回黑发的方法。 只是,不知道会等多久,会不会等一辈子? 花想容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长卿哥哥的话,便也释然。 这么久以来,墨离都是在这里陪着她,直到她睡下了之后,才会独身到偏殿去休息,其实花想容知道这间才是墨离的寝殿,而她睡的就是他的龙榻。 他是不是太宠着自己了,花想容发现自己要是再被他这样宠下去,恐怕是会被宠坏的。 更何况,她身体早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可是墨离却是一直都没让她出去这个寝宫。 既然都说她睡了五年了,那她想去看看外边的天空,想要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都不行哎…… 入夜之时,花想容站在腾龙殿门前,望着外边的夜色。 当墨离走回来时,只见花想容站在寝宫门前,因为侍卫不让她出来,所以她只能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的模样,不由的叹笑着走了过去。 “容儿,在看什么?”墨离揽住她的肩,带着她转身走回里边。 “我在看天空啊,我五年多没有看见天空了……刚刚我想出去走走,可是他们不让我出去,我就只好站在门口看外边。”花想容埋怨的转过眼:“长卿哥哥,为什么容儿不能出去?” 墨离不由得沉默。 因为,因为他的自私…… 他自私的想把容儿囚禁在这一方美丽的天牢里,每日回来都能看见她可爱的笑靥,因为他自私的不想让容儿再沾染到外边的一些俗事,更因为他自私的想要封闭一切,避免容儿知道……白若水和墨翼的事…… 他虽然了解容儿,可是他无法估量到,若是有一天容儿得知他有妻有儿,甚至可以说成是背叛了她的时候,容儿会怎么样。 正是因为他无法想像,所以他才不敢去面对,他公孙长卿也有怕的事呵。 这一生一世,他唯一的死穴就是花想容。 “容儿若是想出去,不如再过两日,我带你出宫,去东寻国转一转吧。”墨离牵着她走了回去,按下她的身子让她坐在软榻上:“想不想去苍山看一看?” “当然想啊……可是……可是你不是说,公孙爹爹已经逝世了吗?苍山书院里已经没有学生了,书院已经荒废了……” “没错,但是若是容儿想回去看一看,我便带你去。”墨离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长卿哥哥只听容儿的。” 花想容顿时脸红的一笑:“长卿哥哥真是的,现在说话比以前还好听,容儿不适应啦。” “宠着容儿,有什么不好吗?”墨离微笑,依然不由自主的将她搂进怀里,温柔的拍抚。 天知道,他有多珍惜每天的这一刻,每一个笑脸,每一个拥抱,和她的每一个眼神。 天知道他究竟有多想念这个丫头……五年了,又或许是七年…… 他失去了她太久,所以只要可以,他就一定会将她完全的禁锢在自己身边,坚决不给她可以再次消失的机会。 没有人,再能将他的容儿带走。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30) 当花想容真的坐上出宫的马车时,她对于有些人的眼神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有的人看着她时,是无比的尊敬,而有人看着她时,却是带着淡淡的孤疑,更也有些人,仿佛像是在看好戏的模样。 墨离亲手扶着她上了马车,却是忽然感觉到远处传来的一道视线。 他募然转过眼,看向远处站着的白若水,一双目光紧紧的依附着他。 墨离微微拧眉,却是对着她扯出了一丝淡笑,不轻不淡的那种若有若无的笑,似冷漠,又似淡淡的温柔。 白若水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他就是这样,不爱就是不爱,讨厌就是讨厌,可是他却总是能让人在觉得他极讨厌自己的时候又给了她一个云淡风轻的笑,仿佛可以包容了天下的万物,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他就是这样,给她一次一次重燃希望的机会,却也一次一次的将她摔的粉身碎骨。 当墨离转身,进了马车时,看着那马车出宫的模样,白若水忽然用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马车小窗上的车帘悄悄的被人揭起,花想容带着一只可爱的狐狸皮毛做的小帽子,虽然带起来有些热,但却是将头发都遮盖住了。 这是她的要求,她怕万一出去,在哪家客栈停下吃饭的时候别人看见她的头发会吓到,她也怕见到那些人看着自己的古怪眼神。 花想容露出小脑袋看了一眼皇宫,刚刚一路走来时,墨离都不曾给她可以仔细的看看这皇宫的机会,但是她却也还是发现了那些侍卫宫女的眼神。 特别是…… 当花想容近视线飘到在远处的白若水时,她忽然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就在花想容想要仔细的探究一下那个穿着一身金黄色的凤袍的女人,想仔细的看一看时,马车已经跑出了皇宫,而墨离忽然将她拉了回去:“已经出宫了,在看什么?” “唔……没什么!”花想容连忙嘿嘿一笑,却是转过眼,又看了一眼外边,确实是已经出宫了。 可是刚刚那个女人的眼神,为什么总觉得像是在针对着她,那么冷漠,甚至充斥着满满的杀意。 应该不会吧?她这么多年似乎是没有得罪过谁。 何况她又有五年没有醒过来,更不可能得罪谁啊,再说了,那是长卿哥哥的皇宫,应该是她看错了吧…… 这时,花想容才终于把视线放到墨离的身上,却赫然发现他早已经脱下了那身她看着不太习惯的龙袍,却换上了一身清雅的白衣。 依然是那满身的淡淡的墨香,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与生具来的身上就带着的香气。 只是这时的他,让花想容忽然觉得无比的留恋,顿时整个身子扑了过去,扑到墨离的怀里,俯下头在他身上用力的闻着:“好熟悉的感觉……长卿哥哥……” “傻丫头。”墨离微笑着轻轻抚着她的长发:“累不累?从南誉国皇都到东寻国皇都最快要七八天的路程,若是夜里时路过了客栈我们就会在客栈休息,若是没有,我们就要在半路上暂时休息了,趁着现在,若是已经累了,就靠在我怀里睡吧。” “我哪有那么虚弱啊,你总是问我累不累!”花想容无奈的笑着,却是脑袋上全是汗,不由得将头上的狐皮小帽拿了下来:“长卿哥哥,我今天才忽然发现,在腾龙殿之外的很多地方,怎么有那么多的水……我还有看到宫里边有莲花小船,好漂亮……” “因为南誉国是水上之国,大部分都是水陆。” “那我们怎么不坐船啊?坐马车快还是坐船快?”花想容顿时兴奋了起来:“容儿从来没有坐过船,只有几次在东寻国进宫的时候要过那条护城河,才坐过几次船,但都是一下子就到了……” “自然是船快,只是坐船的话恐怕半路上就没有客栈了,只能一直在船上,我担心你受不住,所以才选择了坐马车。”墨离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满头长长的银发替她拢好:“我们还是坐马车吧,这样你若是坐着累了,我们可以半路上找地方歇息歇息。” “那好吧。”花想容撇了撇嘴,却是幸福甜蜜的忽然往墨离怀里一靠:“长卿哥哥,容儿多希望长卿哥哥不是皇上,这样长卿哥哥就可以一辈子与容儿天南海北的走了,也不用有那么多的事情要管,容儿还是最喜欢苍山了……若是来生可以的话,真希望可以和长卿哥可一起在苍山上白头到老,只过着我们自己平静的生活,然后……然后……” 花想容忽然红着脸:“然后容儿要给长卿哥哥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叫你爹爹,叫我娘……” 说着说着,花想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墨离却是忽然挑起眉,淡淡微笑的将她搂紧:“容儿在脸红什么?”他笑道。 “唔,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想,我只是说来生,我说来生如果长卿哥哥不是皇帝的话,那容儿就要和你一起住在苍山上……然后……” “然后生一堆孩子。”墨离忽然笑着,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才不是,我那只是说说而己……”花想容哇啦哇啦的连忙解释:“我只是说说而己……我才没有那么想!我才不要给你生孩子!我才……” 墨离却是笑着俯下头在她小嘴上轻轻一啄:“乖容儿,不用解释了,越解释越乱。” 花想容却是顿时脸红的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埋怨个不停。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31) 马车行驶了一天的时间,墨离一手拿着书在看,另一只手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躺在自己腿上睡的极香的花想容。 马车忽然一个颠簸,花想容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小手抓住墨离的衣摆,像是找不到安全感似的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墨离垂下眼,看着她睡觉时的模样,不由笑了笑,俯下头看了看她的睡脸,抬手在她的小脸上将沾在脸上的头发轻轻拨到一旁,然后看着她粉嫩的脸颊。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温柔的勾勒,花想容睡着睡着忽然觉得不舒服,顿时转过头不由自主的忽然一口咬住墨离的手指。 墨离一顿,见她竟然还是在睡着,终于无奈的笑了,缓缓的收回手指,看着她像是梦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似乎是甜甜的笑出来的模样。 他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大手在她银白色的长发上轻轻的抚摸,勾起一缕,想起曾经在医书中看到过的变成黑发的秘方。 其实刹那红颜的毒无解,但是若是想让容儿恢复黑发,不一定要用解毒的方式,解毒与医病是两条路,若是他按照医病的方式替她找秘方将头发恢复黑色其实也不难,只是可能是需要时间,也需要精力,更也需要容儿的配合。{ } 现在,就必须要让她把想做的事做完,然后乖乖的回南誉国,他替她治头发,免得这丫头总是觉得不舒服。 现在应该是行驶在山坡的小路,因为南誉国水路太多,想走陆路的话肯定要路过一些山和一些不太平整的路。 又是一阵的颠簸,花想容忽然被颠的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皱起秀眉:“长卿哥哥……” “我在,继续睡吧,还没到子时呢。”墨离微笑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放下手中的书,却是双手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这样就不会颠了,睡吧。” “可是这样长卿哥哥会累……”花想容睡的还是有些迷糊,不由自主的靠在墨离的怀里,却还是抬起头看着他。 “没事。”墨离搂着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感觉到她的暖暖的呼吸在自己脖颈间蔓延,他忽然让她微微向下了一些,瞟了她一眼:“睡吧,傻丫头。 ” 花想容听话的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却是抬起胳膊搂住墨离的脖颈:“容儿搂着你睡……” “好。”墨离温柔的笑着,轻轻环住她的身子,俯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睡吧。” 没多久,花想容均匀的呼吸便从胸前传来,墨离垂下眼看着她睡的香甜的模样,笑了。 手下拿起那本书,继续看着上边的字。 这是他随身带着的医书,最近他一直在研究让她白发变黑发的方法,而且必须是长效的方法,容儿是个爱面子的姑娘,为了让她别再忧愁,这头发看样子是继续给她弄回黑色…… 大手温柔的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视线却是一直盯着手中的书在看。 马车里的油灯一晃一晃的,又看了一会儿,墨离眼睛有些疲惫,便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又看了她一眼,见她睡的香沉至极,便也满足的笑了笑,忽然将书放下,抱着她合衣躺在马车里的软垫上,相拥着一起睡去。 ---------------------------------------------- “爷!前边有几家客栈,要停下休息一会儿么?”天色刚亮不久,木幽的声音便从外边传来。 墨离缓缓睁开眼,同时花想容也醒了过来,赫然睁开一双大眼,惊愕的看着搂着自己一起睡着的墨离。 墨离温柔的笑了笑:“醒了?” 花想容却是脸上腾的红了一下,扑腾的一下子坐起身:“我……我……长卿哥哥……”她慌忙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墨离挑起眉,叹笑着看着她这样子:“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对你……”他抬起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 “呃……”花想容吞咽了一口口水,见自己身上衣服很整齐,不由得红着脸看着他:“容、容儿在嫁到锦王府之前,丞相府里有婆婆告诉过我,如果、如果容儿和一个男人睡在了一起,就……就……” “就怎么样?”墨离莫名的觉得好笑,便笑着看着她那一副窘迫的样子:“容儿从小就与我同睡一床,怎么现在反倒是看起来知道拘谨了?” “才不是,婆婆说过,女孩子要是长大了,和男人同睡在一起就会有宝宝!”花想容皱起眉,却是红了脸。 墨离笑了,躺在原处忽然无声的笑了出来,笑她的可爱,笑她依旧的那么干净纯洁。 “哎呀你别笑了……你别笑了……”见他在笑自己,花想容尴尬的连忙伸出手想要拉他起身,墨离就势的坐了起来,抬手在她鼻端温柔的一划:“我可爱的容儿。” “怎么了么……”花想容撇着嘴:“是婆婆告诉我的……” 墨离又是笑了笑,无奈的揉乱了她的长发:“我们先下去吧,找家客栈吃些东西,你再去洗洗澡,然后再继续上路。” “嗯。”花想容抿着嘴,却是忽然甜笑着扑到墨离的怀里:“长卿哥哥,你帮容儿戴帽子吧……”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32) “嗯。”花想容抿着嘴,却是忽然甜笑着扑到墨离的怀里:“长卿哥哥,你帮容儿戴帽子吧……” 墨离一脸疼爱的看着她,转身将旁边的狐皮小帽拿了过来,又将她满头的长发挽起,将帽子给她带了上:“好了。” “长卿哥哥对容儿最好了……”花想容忽然笑眯眯的在墨离的脸上一亲,然后脸红的转身就揭开马车的帘子火速的跑了出去。 对面是一家看起来挺干净的客栈,现在并未到吃饭的时间,客人还不多,墨离等人便进了客栈,点了些饭菜,又要了一个房间让容儿上去洗澡。 花想容先跑到楼上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直到头发干了才随意的盘到头上,又将狐皮小帽带到头上,见自己漂漂亮亮的,这才笑眯眯的转身跑下了楼。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一起吃饭,她笑嘿嘿的跑了过去:“我好了!我都快饿死了……” 这个看起来很活泼的姑娘,让木幽和随行的一干人等都喜欢至极,刚开始觉得她是红颜祸水,使得墨离一整个月都没有上朝,但是也是她让这些人看到墨离这些年少有的微笑。 看她这么活泼的样子,像是个完全没有心计的姑娘,但却又偶尔看起来很聪明很淘气的模样,终究还是不能不被人喜欢着。 “过来坐。”墨离示意花想容坐到自己身边,花想容笑眯眯的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到他身边,看着眼前的碗里已经被夹满的菜,顿时开心的咧开嘴笑着。 木幽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一眼,转眼示意其他随行的人到另一个桌子上去吃。 花想容眼尖的瞧见了他们的举动,不由得放下快递:“你们要干吗?” “爷,您和容姑娘慢吃,属下们去那边。”木幽看了一眼淡笑着的墨离,又对着花想容笑了笑,便转身与其他人一起跑到对面的桌上。 “不用管他们,他们是不好意思在你面前吃东西,你乖乖吃吧。”墨离拍了拍她的背。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况我没和这么多人一起吃过饭,以前在苍山上我都是自己在房间里自己吃的,还有在丞相府里也都是别人端到我房间里,我一个人吃的,今天好不容易这么热闹……” “先吃吧,以后会有机会的。”墨离微笑,将粥碗推到她面前。 “哦……” 就在花想容刚吃了几口饭后不久,正和墨离笑着互相夹着菜说说笑笑的吃着的时候,客栈门前忽然走进来三五个大汉。 “明……明天晚上继续喝!哈哈,那家花楼的姑娘可真的是水灵……” “老六!咱都喝一晚上了,吃些早饭回去干活吧!” “行……老板,给我们来壶酒,来几碗热粥和馍馍!” “来,走走走……哈哈……” 那几个满身酒气的大汉大步走了进来,走到掌柜面前便呼五喝六的大喊了出来。 “好……好,几位爷稍等……” “走,去那边坐!” “走!” 那几个人的声音太大,太过喧哗,花想容皱起秀眉,忽然转过头看向他们。 只见正走过来的其中一个大汉瞬间看到了花想容。 “哟!咱哥几个今儿可真是艳福不浅呐!刚跟几个姑娘玩了一夜,没想到这一大清早在这荒郊野外的客栈里还能看到这么个小仙女儿!” 花想容一愣,不由得连忙低下头,墨离却是正微笑的替她夹菜时的视线瞬间转冷,却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与花想容一同装做没有听见一般,将菜放到她碗里:“多吃些,容儿。” “嗯。”花想容垂下眼,手下的筷子正要夹起菜放进嘴里,却是忽然听到那几个大汉把旁边桌上的碗一摔,惊得她手下一抖,顿时抬起眼又看了他们一眼。 “怎么着,哥几个说话你们是没听到什么的?来,小美人儿,正好,陪咱们几个玩一玩……过来,过来陪我们说说话!” 就在那几个大汉要走过来抓到花想容时,木幽眼神一变,顿时拿起桌旁的剑,与其他随行的侍卫一同转身,猛的举剑挡住那些人:“滚!” “不用管他们。”墨离轻轻拍了拍花想容的肩。 花想容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便点了点头,却是忽然笑眯眯的看向墨离:“长卿哥哥,要不明天容儿化化装吧,你把容儿化丑一点……” 墨离顿时笑了笑,点了点她的鼻子:“没事,有木幽他们在,没人碰得了你一根毫毛。” 那几个大汉未理会木幽他们的剑,可能是憋了一晚上的酒气忽然涌了上来,顿时一群人打成一团。 如此混乱的模样,一旁掌柜的哀求和咒骂声,墨离陡然皱起眉。 花想容也转过眼,却是只见一个大汉趁着容子忽然一脸贪婪的冲了过来:“小美人儿,你给我过来……” 墨离一顿,募然转身要搂住花想容,却是旁边又有一个大汉趁着空子过来攻击他,墨离低咒一声,手中水杯忽然飞了出去,在那大汉腹上一击,顿时惨叫声连天。 墨离却是忽然转身,只见花想容被另一个人抓住帽子和手臂,整个人被拉了进来。 “容儿!”墨离猛的起身。 “啊!救命啊!不要碰我!!!”花想容用力挣扎着,头上的帽子瞬间被人拽了下去,满头并未盘的太整齐的长发瞬间如瀑布一般的垂落了下来。 - - ---------------- (某静想解释一下,番外里的容儿并不像现在大家所看到的这么小白这么单纯一点心机也没有,甚至幼稚还是什么的,大家放心吧,容儿只是睡了五年,心智依然停滞在15岁的年纪,她向来干净单纯,但是如果有些事情她知道了,有些事情她经历过了,你们便会看到一个敢爱敢恨且又勇敢的全新的真正长大的容儿了……请大家允许,长卿此刻对她的宠爱,因为这是他们两人习惯了十几年的生活方式。)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33) “啊!妖怪!”那大汉吓的瞬间放开了她。 花想容却是一听,惊的猛然抬起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不是……我不是妖怪……” 墨离瞬间上前,一把将抱着头哭了出来一直解释着的花想容护在怀里:“容儿。” “我不是妖怪……我不是……”花想容瘪起嘴哭了出来。 却只见旁边那个大汉忽然冲了过来,墨离冷眼看着他,一手将花想容搂在怀里护着,一手忽然从袖中抽中扇子,在那冲过来的大汉头上一点,整个人抱着花想容向后退去,扇子在手中轮转的在冲过来的几个人身上头上重重一拍。 那几个人便倒了下去。 对方只有五个人而己,但却都不会武功,只有一身的蛮力,木幽等人解决了两个后,见墨离眼前倒下了两个,旁边桌边上还有一个,不由得快步走了过来:“爷!你怎么样,受伤没有?” “我没事。”墨离冷冷的瞟了那躺在地上哭喊着要趴起来的人:“把他们送到官府去,务必办了!” “是,爷!” 墨离瞟了一眼四周吃饭的其他人和那边吓的早已经瘫了下去的掌柜,顿时一把将花想容打横抱起,转身走了出去。 抱着花想容走到外边停放的马车旁,让她坐在干净的草地上,墨离心疼的拍着她:“没事了,容儿,没事了!” “我不是妖怪……容儿不是妖怪……”花想容痛心的抬起手捂住头发:“我不是妖怪!真的不是!” “不是,容儿不是!已经没事了!”墨离俯下头安抚似的轻轻拍抚着她的背,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却是视线沉冷的看了一眼四周的草丛,隐约的感觉到今天的事情太过突然。 那几个大汉虽然看起来喝的酩酊大醉,但是不可能明明看到吃瘪了却还是冲上前。 再看了一眼四周,忽然,就在一群黑衣人瞬间跳出来的那一刻,墨离倏地抱着趴在自己怀里低喃的花想容抱上马车前边的马,手下掌风一变,断开绳子,将马儿与后边的马车分离,驾着马抱紧了怀里的花想容:“容儿,抱紧!” “啊……”花想容猛的搂紧了墨离的腰身,却是偏过头,通红的眼看向那边追上来的十几个黑衣人:“那边有埋伏?”她惊愕道。 “是!有埋伏!”墨离拧眉,他就知道刚才那几个大汉有些不对。 看样子他们是算准了他会让木幽他们送他们去官府,从而顺利的支开他们想要对他或者容儿不利。 但是看这些人的身手,似乎只是一些意图谋反的小娄罗手下的人,并非白若水派出的人或是其他,也就是说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墨离搂紧怀里的人儿,见她一直紧抱着自己,身下的马儿越跑越快,直到跨过前边的一条溪流,墨离忽然停下马,视线瞟见地上的一拍石子,他忽然露出一丝笑容:“容儿,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教过你的怎么投石子?” “记得……”花想容抬起脸,刚才哭得有些发红的眼睛里顿时盈出狡黠的笑意,像是知道墨离忽然停下马来对她说这些话的意思一样。 曾经小时候每次遇到什么事,他都是把她保护在身后,她每每想跑出去帮帮他,他都将她推开,现在,他是想给她一次机会是吗? 墨离抚着她的长发,忽然跃下马,在地上抬起几颗石子,放到花想容的手里:“那还是否记得我教过你人.体的穴道?” “嗯,记得!”花想容忽然咧开嘴,看着那几个速度不算是太快的黑衣人终于从草丛那边冲了过来,顿时眯起一双眼睛,咬着牙,抬起手用力的对准着其中一个跑的最快的人的穴道用力投去。 她从小方向感就极准,特别是小时候淘气的跟公孙长卿起玩石子时,他让她投哪里,她都会不偏不倚的投的特别准。 顿时,那个被石头打中软麻穴的人忽然倒了下去,墨离满意的瞟了她一眼,仿佛是对那些黑衣人并没什么太多的介怀。 刚才抱着她骑马奔跑,是因为容儿不会武功,而他又看不出来这些黑衣人功夫如何,现在跑了这会儿,忽然发现这些小娄罗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花想容投得正起劲儿,扔出去七八个石头,也弄倒了三四个人,墨离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便忽然低语:“容儿,乖乖坐在马上,等长卿哥哥回来!” 说着,墨离忽然飞身上前,手中折扇在剩余的那几个围过来的人头上轻点,有几个难对付的直接举剑向他坎去。 花想容连忙大叫:“长卿哥哥,小心左边!” 墨离挑眉,嘴边勾起一抹淡笑,只见手中的折扇里忽然飞出几把尖锐的银刀,刀光在空中旋转,只消一会儿,胆战心惊的花想容就愕然的看着那些人脖子上边全是血红的刀口要,瞬间无声的倒了下去。 花想容不由得吓的捂住嘴,瞪大了双眼。 墨离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一圈,忽然在一个黑衣人腰间看到几张银票,他走上前,俯下身将那银票拿了出来,看起来数额不小,又看了一眼这银票所数的银庄和印章时,他忽然冷冷一笑。 他想,他知道这起刺杀是原由何人了。 墨离将银票放进衣袖里,又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几个人,还有三个没死的,就是被花想容的石头打到了软麻穴的人。 墨离淡淡的看了他们两眼:“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若想杀朕,便直接来找我,不必做这背后的下三滥勾当。” 说罢,墨离冷冷的转身,跃过那条小河,走到花想容所骑着的骏马一旁。 看向花想容,却只见她一脸惊愕的看着对面那些尸体…… 墨离不由叹息,抬起手将她抱了下来:“吓到了?” - - ---------------- (某静想解释一下,番外里的容儿并不像现在大家所看到的这么小白这么单纯一点心机也没有,甚至幼稚还是什么的,大家放心吧,容儿只是睡了五年,心智依然停滞在15岁的年纪,她向来干净单纯,但是如果有些事情她知道了,有些事情她经历过了,你们便会看到一个敢爱敢恨且又勇敢的全新的真正长大的容儿了……请大家允许,长卿此刻对她的宠爱,因为这是他们两人习惯了十几年的生活方式。)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34) 花想容被墨离抱下马,却是缓缓转过头,忽然抬起手在他身上胡乱的摸了一会儿:“长卿哥哥,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我没事。”墨离轻轻抓住她的小手,却感觉到她的心里有些冰凉,不由得转眼又看了看那边的尸体,知道她是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尸首所以害怕了,却是不肯说出自己害怕。 这丫头…… 墨离抬起手,轻轻遮住花想容的双眼:“别看了。” “长卿哥哥,我没事,我没有在怕……只是……”花想容忽然皱起秀眉,有些愧疚的看了他一眼,她是忽然觉得自己很累赘,也忽然发现很多事情确实是已经改变了。 墨离叹笑着,一手轻轻搂着她的腰,一手牵住马脖上的缰绳:“这边太隐蔽,等木幽他们回来找不到我们,我们去那边坐一坐,等他们回来。” “好……”花想容任由墨离搂着她向前走,却是小心的又看了一眼那边地上的尸体,心里一抖,连忙又转回头,看向搂着自己在草地里向前行走的墨离。 直到两人走到这片浅浅的小河的边的不远处的另一片干净的草地上,墨离才将马儿栓到一旁的树下,让他自己吃草,然后扶着花想容,让她坐到小河边上的一个平整的石头上。 花想容扫了一圈四周,转过眼看向墨离轻轻抖了抖衣袖,然后从旁边的一个奇怪的植物上摘下来一片较大的叶子,又俯身在水里盛了些水送到她面前:“容儿,先喝些水,这河水很清。” 花想容小心的接过叶子,看着里边的水,又看了一眼淡笑着的墨离:“长卿哥哥,你一点也不害怕吗?” “怕什么?”墨离淡笑着站在她面前,满地草地的绿盈色映在墨离一身素白的衣服上,青草的香气和着他身上那淡淡的墨香,飘到花想容的鼻尖。 花想容喝了一口水,然后抬起眼看向墨离站在那里的侧脸,阳光顺着墨离好看的侧脸映了过来,在他身上照出了一层淡淡的光辉,很迷人,一如曾经小小的花想容那般迷恋的眼神看着他。 花想容放下手中的叶子,忽然勾起唇笑了笑:“长卿哥哥现在是皇帝,所以想要刺杀你的人一定很多。容儿虽然以前就知道你会武功,只是没想到长卿哥哥的武功这么好,有时候,容儿不知道这样在你身边会不会拖累你,因为容儿什么都不会……只会哭……” 说着,一想起刚刚自己乱了神色,在他的怀里被他保护着,她却还一直在在意自己的头发时,她更是一脸的懊恼。{ } 墨离不由得转过眼:“别乱想。”说着,缓缓俯下身,看着她满头长长的白发在阳光下被照耀出丝丝的银光,不由得温柔的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容儿,容儿不需要会武功,也不需要替我做什么,你只要乖乖的在我身边,像小时候那样,一直被长卿哥哥保护着,不好么?” “可是我不想做一个累赘,刚刚那些人是因为太笨,如果遇到一些更聪明的杀手或者武功特别高强的杀手,在那种时候,容儿知道长卿哥哥一定会不顾性命的也要保住容儿,可是容儿却注定只能做一个累赘。” 花想容向来是固执的,一如从前。 所以不管墨离此时怎么安慰她,她都一定会一直都觉得自己太累赘。 墨离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我的傻容儿。” 花想容低垂着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忽然皱起秀眉:“长卿哥哥,这么多年其实容儿一直都很想问你,你喜欢容儿,你说你爱容儿,是因为你习惯了宠着容儿,习惯了容儿在身边,不想伤害容儿的心,才会这么说的。还是,你真的喜欢容儿……” “可是,你喜欢我什么?从小就喜欢在你身边撒娇,总是给你惹麻烦,而且还总是要被你救,还要做个拖油瓶,现在容儿又身体不好,头发还像个妖怪一样全是白色的,我哪里值得长卿哥哥这么生死相守?” 墨离沉默,居高临下的站着,静静的看着她缓缓抬起眼看着自己,静静的听着她的那些疑问。 花想容抬起手,轻轻抓住墨离的手,紧紧的握住:“容儿觉得自己好差,配不上长卿哥哥……” 墨离忽然笑了,无奈的看着她。 没想到他守护了这个丫头这么多年,到现在终于可以安生的在一起了,她倒是有这么多的奇怪问题。 不由得,墨离俯下身,扶着她站了起来。 花想容被动的任由墨离扶着她起身,她比墨离矮了整整一个头那么高,只好微微抬起头看着他:“长卿哥哥……” 看着她有些哀怨的小模样,墨离不由得抬起手在她鼻端轻轻的一捏:“原来容儿不懂爱。” 花想容尴尬的一笑,又一次低下头,眼里却是有着属于她的慌然,嘴边淡淡露出一丝仿佛没事的笑:“是啊,容儿其实就像长卿哥哥说的那样,很傻,很笨,很单纯,也很天真……” 墨离笑着,看着她这像是在责怪自己的模样:“若是容儿真的很天真的话,就不会为了一个本来并不爱自己的爹爹而打算付出一生,而宁可让自己痛苦也要替别人承担一切。” “不过,容儿确实很傻,很笨,宁可把那个公孙长卿气走,说出那么多伤人的话,可是实际最难过的还是你自己。” “容儿很勇敢,很坚强,很可爱,也很有担当,虽然容儿不懂武功,但是容儿善良,又懂得大道理,最重要的是,容儿是和公孙长卿一起长大的,只有我才知道容儿的好!”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35) “长卿哥哥……”花想容眼角湿润,奕奕的目光贪恋的看着他脸上的温柔:“容儿真的觉得好幸福……” 墨离微笑,抬起手轻轻搂过她的身子,俯下头在她耳边低语:“以后,可不可以把哥哥那两个字去掉?” 花想容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抬起眼,却是看到墨离的微笑,如春风抚面的温柔的笑意。 她心头顿时一暖,却又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他。 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然真的是个成熟的男人,而不再是那个和自己起长大的大男孩儿,连她也是,她早已经长大了,早已经不该再继续被他这样的保护着,这样的宠着,像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长……长卿……”花想容咬唇,忽然咧开嘴笑了。 听着她真的这样叫自己,墨离脸上的微笑微微的有些冻结,凝视着她可爱的笑靥。 见他忽然不笑了,花想容以为自己说错了,不由得连忙改口:“长卿哥哥……我……” 瞬间,墨离一把将她按入怀里,俯下头轻轻吻上她微启的红唇,花想容呆呆的睁大双眼,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呆呆任由墨离温柔的搂着自己。( ) 见她睁大着双眼,墨离不由得淡笑着离开她的唇,抬起手,温柔的覆住她瞠大的双眼:“傻丫头,闭上眼睛。” 眼睛瞬间被墨离的手轻轻覆住,花想容这才想起要闭眼睛,连忙闭上眼睛,墨离轻轻放下手,将她轻轻的拥住,俯下头在她紧张的抿起的唇上轻轻吻住。 辗转的亲吻,那种莫名的甜蜜感是花想容从未感受过的,只是感觉唇上被人温柔的吻着,直到墨离紧紧的搂住她的肩,舌间探索的翘开她紧合的贝齿,花想容一阵紧张,连忙睁开眼想要向后退去,墨离却是不给她退开的机会,抬手扣住她的后脑,试探的吻着她生涩的唇,她因为紧张而舌头僵硬,墨离不由得笑了笑,勾住她可爱的小舌头,教着她怎样的亲吻。 渐渐的,花想容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他怀抱里,只感觉浑身都酥酥麻麻的,那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虽然上一次在宫里墨离为了制止她的颤抖和害怕的挣扎而吻过她,那时她只有惊讶,直到现在才懂得什么叫亲吻。 原来她小时候看到过别人在后山上偷偷的亲吻,不只是嘴贴着嘴那么简单,而是……而是这么奇怪的感觉…… 花想容小心的学着墨离的动作,忽然调皮的动了动舌头,咬住墨离的嘴。 墨离陡然挑起眉,看向她调皮的模样,不由得离开她,俯下头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咬:“居然改咬我!” 花想容甜甜蜜蜜的一笑,仰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墨离这么宠爱自己的模样,忽然垫起脚尖,抬起胳膊揽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住他。 墨离不由得回搂住她纤细的身子,反被动为主动的在她嘴边轻轻吻着,直到什么也不懂的花想容感觉到墨离的大手在自己背上轻轻上移,她忽然不由自由的嘤咛了一声。 这一声嘤咛,惊到了花想容自己,也让墨离陡然清醒了过来,两人瞬间分离,花想容通红着脸咬着唇:“长卿……哥……哥……” 墨离却是叹笑着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这么青涩的容儿啊…… 他抬起手将她重新揽回怀里,花想容却是害羞的在他怀里低下头:“长卿哥哥……原来这样才叫吻……” 墨离温柔的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是啊,这样才叫吻,傻容儿。” 花想容轻轻抬起手,环住墨离的腰身,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真希望可以就这样和长卿哥哥在这样青草依依天为衣地为炉的地方生活一辈子,真想在长卿哥哥怀里一辈子都不出来!” “就依容儿所想,那你就一辈子别出来了……”墨离忽然搂紧了她,却是听到她在怀里咯咯的笑了出来。 “长卿哥哥……” “叫我什么?” “长卿……”花想容不由得咬唇,忽然轻轻的推开他,瞟了一眼四周,木幽他们似乎是还没找到他们,她便抬起眼:“你教容儿学武功吧,这样容儿以后就可以在有刺客的时候自保了,这样就不会做个累赘了……” “你不是累赘。”墨离皱眉。 “不是啦……不管怎么样,容儿想要学武功,就像刚才那样,可以替你打人,这样没有人会伤到容儿,容儿也不必再让长卿一直抱着我护着我……” 墨离不语,只是看着她,似乎是在想什么。 “求求你了嘛……”花想容连忙抬起手抓住他的胳膊轻晃:“长卿哥哥,长卿……好长卿……不要……墨离陛下,皇上……哥哥……” 见她这忽然缠人的样子,墨离不由得无奈的叹笑:“容儿,其实有我在你身边,没有人会伤得到你。” “可是容儿总需要自己长大啊,不能总是被你这样保护着,容儿想做一个可以和你站在一起的人,而不是被保护在你的羽翼下的被宠爱的孩子,何况,容儿不是怕自己受伤,而只是想学点东西,想让自己的翅膀也硬起来……好不好嘛……”花想容摇晃着他的胳膊:“好不好嘛?答应我吧好不好?” “好。”墨离忽然笑着,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容儿认识人的穴道,投石子又那么准确,我想……我知道应该让你学什么样的防身武功了。” “什么?”花想容顿时眼前一亮……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36) 木幽带着一伙人从官府回来时,发现墨离与花想容都不见了,看着那被弄断的马车绳和被遗落下来的马车,又看了一眼那马绳上明显是被墨离的掌风打断的痕迹,木幽抬起眼看了看前边:“陛下应该没事,走,去那边!” 没多久,当木幽他们发现了那些黑衣人的尸首,又顺着河流向着上游的方向走时,没多久就在远处听到那边属于花想容的笑声。 “哈哈,长卿!你看你看……我一学就会了!”花想容开心的看着前边被自己用银针穿透的十几张树叶。 “还有没有银针了?容儿还要!还要……” 墨离将手中的最后三个银针放到她手里:“这种暗器我不常用,所以身上不多,这是最后三根,容儿可不能骄傲自大,既然你能准确的打中那么小的树叶的叶脉,现在就用这三根来练力度,用这银针将前边的那个树枝穿透。” “啊,那个树枝?那么粗……”花想容顿时蹙起秀眉。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墨离不语,只是挑眉看着她:“手腕的旋转和发银的力度我可是已经告诉你了,这个需要练习,现在你只要用这小小的银针将那树枝穿透,便算是学成了一半,以后有人想近你的身,只要你身上有银针,准确的发出去,就没有人伤得到你。 ” “好吧……”花想容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银针,对准了前边的那个不算太粗的但也不细的树枝,忽然眯起眼,对准了那个方向,手下顿时一转,将针向前射了出去。 “爷!”忽然,木幽的声音从后边传来,花想容顿时手下一抖,手中的针偏了出去,却是射向墨离的方向。 “呀!”花想容惊叫一声,墨离瞬间抬起手,宽大的衣袖在空中一转,银针顿时被他卷入袖中,又是轻轻一甩,银针飞了出去,就这样穿透了那边的树枝。 花想容看的呆了,惊愕的看了一眼那树枝,又看了一眼墨离:“你……” “力度不够,很轻易的就能被人挡住,又很轻易的能被人反射回去,容儿,你可以多加练习。”墨离笑着,这才转过眼看向木幽:“回来了?那就上路吧……” “爷,刚才那些人是刺客?是引着我们离开的?”木幽越想越不对,不由得皱起眉。 墨离淡淡的笑了一下,点了一下头。 “是什么人派来的?”木幽顿时咬牙:“居然这么卑鄙!调虎离山!” “无妨,我们下次注意些就是。”说着,墨离转身见花想容将手中的另两根针射了出去,只是扎在了树枝上却没有穿透,不由得走了过去:“走吧,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然后你再练习,别忘了我们出宫的目的。” “哦……”花想容惋惜的看着那些没透过去的银针,叹息了一下,转身乖乖的与墨离一起走,却是哀怨的瞪了一眼木幽。 都怪他,刚刚就是他的声音吓得她手下一抖,差点伤到了墨离,幸好他武功好,不然要是她真的伤到了他,她一定会伤心死的…… 看到花想容怨恨赌气似的眼神,木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却是又被她一瞪,不由得撇开头,装做没有看见。 看出了花想容在赌气,墨离不禁觉得好笑,摇头轻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容儿,累不累?” “不累,只是刚刚早饭没吃几口就被人打断了,我现在好饿……”花想容皱起秀眉,和他们一起走到刚刚的那家客栈门前,却见里边的掌柜的和小二都已经被杀了,那桌子上的饭菜上淋满了鲜血,花想容顿时捂住嘴,忽然一阵恶心。 墨离也皱了皱眉,叫侍卫将马车接好,然后看着花想容那有些难受的样子:“这里离下一个城镇应该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马车里有些干粮,你先吃些吧,我们走吧。” 说着,墨离扶着花想容走上马车,花想容却是看了一眼那个客栈:“他们很可怜……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死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不然……” 墨离也转头看了一眼,不由淡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容儿此时在这里,见她这样,墨离便揭开马车的帘子:“木幽,叫人把客栈的掌柜和小二安葬了,然后再走。” “是!爷。” “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那些枉死的人不管的!”花想容终于露出了一丝笑靥,却见墨离忽然拿出一包干粮递给她。 “这是携带的干粮,就是怕路上万一有什么事情耽误了下来,怕你饿到,先吃这些吧。”墨离淡笑。 花想容从那个小包里拿出干粮,只见是前几天在宫里边她最喜欢吃的豆沙饼和一些果干,她顿时一笑,将豆沙饼拿出了一个递给墨离:“你也吃吧!” “我不饿。”墨离温柔的看着她。 “你吃嘛,刚才你都没有吃多少东西!我有看到……”花想容强硬的将饼放到墨离手里:“快吃!” 墨离无奈轻笑:“好。” 花想容这才满意的一笑,拿出第二个豆沙饼径自吃了起来,却是转过头看向马车外木幽等人正在忙活的样子。 墨离将手中的饼悄然的放到她面前的包里,却是抬起手,将她满头银白的长发替她挽了起来,用着一根发带系好,然后,便淡笑着看着她这丫头似乎是饿急了的转过头对着她痴痴一笑的模样。 幸福…… 希望如她所说,能留得住这份幸福……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37) 一路上,从南誉国的皇都城一直到进入了东寻国的边境,因为墨离是从南部走到东部,自然路过曾经他亲手打下来的南塞城。 当他们过了南塞城,又过了南雾城,直到进入东寻国江元城时,墨离忽然见花想容默默的坐在马车里静静的没有言语。 墨离转眼,见花想容微垂着头似乎是在想什么似的模样,不由俯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容儿?你怎么了?” 花想容瞬间抬起脸,却是有些愕然的看了一眼墨离,这才仿佛像是终于回过了神,不由长叹了一下,连忙扯出一丝笑意:“没什么,只是就在刚刚进到江元城的城门时,我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坐在大红色的马车里,无助的被人带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所以,忽然有点感慨……” “傻丫头。”墨离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帽子带上,我们先暂时在这附近安顿下来,等休息好了我便带你去锦王府看看。” “锦王府?” “那里已经荒废了有一阵子了,听说锦王府里的家丁都已经被派遣走了,只剩下一下空荡的喏大宅院。 ”说着,墨离揭开车帘,让花想容看看正好马车路过了的已经荒废了有半年多的锦王府。 一看到那上边熟悉的牌扁,花想容顿时忽然撇开脸,微微蹙起秀眉,不似是之前在南誉国里在墨离面前撒娇可爱的模样,而是仿佛又添上了许多的心事。 似乎,在东寻国这个地方,或者是江元城这个地方,并没有她多少太好的回忆吧。 墨离轻轻揽住她的身子:“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可以不停下,直接去皇都,离这里应该还有两天的路程。” “啊,不用,在这里歇一下吧,正好,正好我真的想去看看锦王府现在是什么样了……”花想容垂下眼,忽然皱起秀眉轻轻一笑:“长卿,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挺怕回到这里的……” 说着说着,花想容明明有些哽咽,却是忽然扯出一丝笑:“我之所以喜欢腻在你怀里听你夸我,感受着你宠着我,我之所以在你面前总像是个长不大的妹妹,总像是一个撒娇嗜宠的孩子,可是其实……其实容儿只是……” 花想容哽咽了一下,抬起手忽然将眼角的一丝湿润擦了下去:“容儿只是想,把这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疼我,爱我,宠我的人,对我的宠爱一生一世的留着,我喜欢在你面前做一个孩子,看着你疼爱我的样子,可是我记得自己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爹爹告诉我一切事情,那时候我忽然发现原来我真的应该长大了,我的人生里不能再一直依靠着你,因为你不能真的陪伴着我走完这一生,小时候的那些山盟海誓,就像爹爹说的那样,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根本没必要再去提及,所以,容儿学着自己长大,自己去支撑起一片属于我的天,和爹爹的希望。{ }” “尽管,当我嫁到江元城的锦王府时,尽管当时萧越寒王爷执起我的手与我拜天地时我很听话的按着规矩去拜,可是每一个叩头,我都知道我的一生就在这三个叩头之间彻底的毁了,因为我的未来再也没有长卿哥哥的支撑,因为我要独自去飞了……” 眼泪忽然落了下来,花想容陡然仰起头,抬起手指轻轻抹去眼泪,却是忽然扯出一丝笑意:“我到现在在你面前,因为珍惜,因为不舍,因为五年的分离,我以为我还可以像曾经一样那样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在你面前撒娇,任由你的宠爱,可是当我的人又一次到了这个地方时,我忽然发现,我是真的已经长大了……” 墨离沉默的看着她,看着微笑着擦着眼泪,似乎是有很多话忽然想说的花想容,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坐在那里,深呼吸着,告诉他她曾经的心境。 “长卿……我忽然发现我真的已经不再是孩子了……”花想容咬唇,皱起秀眉,抬起眼看向墨离温柔的眼。 “好多事情都已经变了,我想变回以前的那个容儿,我这么久都试图着变回去,可是我忽然发现,我找不回曾经的自己了,就像那个锦王府,会是我一生的烙印……因为,那里曾经是我以为的未来一生的最后归宿……那里是我独自苦苦的生活了半年,每日以泪洗面的最悲惨的家,是我以为我最后的坟墓……” “你知道吗?我曾经连自己会什么时候死,我连自己打算将自己葬在哪里都算好了,我还跟珠儿和铃铛说,我说如果我死了,就把我葬到苍山上,这样我就可以守着我最快乐最幸福的童年,守着和长卿哥哥曾经在一起的日子,这样……”花想容抬起泪眼,忽然笑了:“这样我就还是可以拥有着那个唯一的疼爱了……” 陡然间,花想容整个人被墨离一把拉进怀里,紧紧的拥抱,几乎让她窒息。 花想容眨了眨泪湿的眼,忽然淡淡一笑,却是紧抿的嘴有些颤抖:“长卿,你还能接受你面前这个总是想伪装回去,却其实根本变不回去了的,这个心里边已经有了污点的容儿了吗?” - - --------- (快过年了,某静最近要办年货,所以更的少了,请亲们见谅~~~~~)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38) 在花想容问出她那句话后,墨离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轻轻松开她,温柔的淡笑,替她擦了擦眼泪,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答案,是他们都心知肚名的,墨离也知道,容儿只是怕。 让一个人去面对一个空白的五年,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去摆正自己,是要做回之前那个乖乖的容儿,还是继续做那个五年前坚强的承担起一切的容儿。 她需要时间,他也同样需要时间。 所以,他没有回答,只是拥着她,紧紧的拥着她的身子,直到她渐渐安静了下来,趴在他的怀里,静静的,那么安静。 那是他所不熟悉的容儿,一如五年前他在丞相府里被她绝情的赶走时的那个她一样。 让她回到东寻国看看,本来只是让填补她五年的空白,可是墨离却忘记了,在东寻国的这一切一切,只会让花想容想起更多的过去,只会……让她想起自己曾经肩上的担子…… 马车停在江元城的一处客栈外,墨离扶着花想容下了马车,刚一出来,花想容便转过眼看了看四周的大街,然后忽然扯出一丝甜笑:“原来江元城的街道是这样的,我曾经在这里住了半年,却原来一步都没有出来过……” 说着,花想容抬起眼看了一眼墨离,墨离只是微微勾起唇笑了笑,抬起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想逛的话,呆会儿我便陪你出来走走。 ” 花想容顿时笑弯了眼,却是忽然仿佛像是想起了许多的事情,低垂下头,任由墨离牵着她走进客栈。 进到客栈的房间里,花想容也沉默的吓人。 墨离与她一同走进房,却见她走到窗边,却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窗外的一切,默然不语。 不由得,墨离看着花想容的背影。 不是他不习惯这样的容儿,只是他宁可现在她还是小时候的那个淘气包,宁可她给他惹祸,也不希望她现在又仿佛像是五年前那个丞相府里的她似的模样。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一次,你是会选择继续按你爹爹为你设下的人生去走,还是在五年前就与我离开?”墨离缓步走上前。 似乎是这么久了,打从花想容醒来后两个人重逢了一个多月了,他才终于想起要问出这句话。 花想容没有回答,却只是缓缓的转过脸看向墨离:“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爹爹将我的存在只当成是一枚可以操纵的棋子,我也一开始就知道爹爹那一夜对我说过的那么多的话唯一的目的就是让我嫁给萧越寒,来助他提高自己的地位和权势,更也挡住萧越寒的报复,我知道我是个挡箭牌,一个很好利用的棋子。 ” “但是如果……现在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花想容忽然挑起眉对着墨离调皮的一笑:“我会选择从没有在苍山上离开过!” 墨离募然顿住,却是瞬间心疼的看着她的模样:“容儿……” 花想容忽然抬起胳膊随意的伸长晃动了两下,随即转过眼笑眯眯的看向墨离:“好了,本姑娘江元城之行的感慨暂时完毕,我累了,我想要洗澡想要休息一会儿,然后我们下午去锦王府好不好?” 见她瞬间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这么快就变了一个笑脸,墨离不由无奈的叹笑着,点了点头,却是心疼的看着她在转过头时,微微沉下来的脸色。 他想错了,容儿确实是早已经不够天真也不够如同曾经那样的单纯。 因为在她离开了苍山离开了他身边的那两年,那个可爱善良又单纯的容儿,已经看到了这世间的邪恶,所以,就算她此时在他怀里笑得有多甜,但是演出来的表情就是演出来的,总有会消失的那么一天,她总会有一天需要彻底的爆发出来。 将这空白的五年,将曾经那两年所受过的伤害和一切一切,将他们的分离之苦,将太多太多的事情爆发出来。 他在等,等着那一刻…… 或许直到那时候,花想容才能真正的轻松了下来。不管她未来是否还能心无芥蒂的在他面前露出那么干净可爱的笑,即便是她同样需要五年的时间去适应去调节,他,也还是会陪着她。 一如曾经一般,十几年,乃至二十年来的守护与疼爱。 因为他不会舍了这份情,因为容儿说过,他的疼爱,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美好,他不会扔开的,一如不会扔下她一般。 在墨离转身出了房,让她沐浴休息一会儿的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里,花想容却是根本就没有休息,只是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自己一个人出了客栈,向着刚刚所路过的锦王府的方向走去。 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缓缓抬起脸,看向上方,那个沾上了不少灰尘,看似已经破败了的锦王府的牌扁。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在上了那大红色的马车时,轻轻的放下盖头,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要完全的埋藏在这里了。 当她下了马车,感觉到有一双手轻轻的拉过自己,可是那手明明暖暖的,她却是莫名的觉得冷到彻骨,那时候,颤抖着被人拉进了王府里。 花想容看着上边的大字,嘴边忽然露出一丝淡淡的浅笑。 五年了…… 她并不太介意那已经空白了的五年,可是她介意的是,这五年里究竟发生过了什么? 她和萧越寒之间,发生过了什么? 还有,长卿…… 她真的很想找到这过去五年里发生过的与她有关的事情。 她知道长卿对她好,也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宠爱,但是她总觉得他对于自己,现在不再像是曾经那样,虽然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多了一份小心翼翼。 他小心翼翼的,不想让她知道一些什么。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39) 花想容走进锦王府里,王府的大门本来是锁着的,但是不知是不是被这附近的百姓给故意将锁打掉,这金漆大门上的金漆都已经被刮的干干净净。 所谓破败,就是连王府大门上的金子渡上的表面都被附近贪婪的百姓给刮走,这大门挂在一旁,摇曳着仿佛是不知何时就会掉下来。 对于别人来说,已经过了整整的五年。 可是对她花想容来说,只不过是一梦之间,仿佛一切都变了。 她曾经在这锦王府里苦苦的生活了半年,做了半个的泪人,每天对一切沉默,没事只是写写字,画画东西,弹弹曲子,可是实际……心早已经冻结了。 然而现在回到这地方,她却瞬间发现,时光匆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着她所不存在的那个已经过去了的五年。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花想容顺着后花园,当路过芙蓉园、茗香元、清沉园还有其他几个园子时,看着路边已找枯萎的一切,感受着这四周的凋零,却竟然什么也感觉不到。 她感觉不到那五年里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却还是敏感的知道墨离有事瞒着她。 当脚步停在雪灵园门前时,花想容顿了一顿,募然抬起眼,看向上边雪灵园的几个大字。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忽然抬起脚步就要走过去,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风声。 花想容赫然停下脚步,猛的转过身,却见身后什么都没有,再偏过头时,便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那里,带着一丝惊讶孤疑的眼光看着她。 花想容愣住,见那男人似乎是有一点点的眼熟,但又确定并没有在哪里见过他:“你是……?” “小容容?”轩辕奥要到已经被覆灭了的西通国境地处理事情,却是为了避开冰盈那个丫头的的追赶,只好故意先跑到东寻国,然后等错开了路线之后再过去。到了这里后,他就过来这里看看,却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花想容…… 花想容顿时楞住:“我认识你吗?” 轩辕奥不由得睁大了眼看着她,快步走了过来,却是仔细的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见她这么热的天气还在头上戴着一顶狐皮小帽,忽然眯起眼:“你不是柳无忧?” 一听到柳无忧这个名子,花想容不禁微微蹙起眉:“你也认识无忧?那你在前边的这个五年里是不是见过我?” 瞬间,轩辕奥拧眉,却是忽然叹笑了出来,抬起手指了指她,却又放下,似乎是在忍着什么。[ ] 直到过了半天,在花想容不解的疑问目光下,他忽然无奈的笑道:“你是真的花想容?” 老天,真是没想到,他这个昔日的铃铛竟然会在这里忽然遇见他昔日所服侍过的小姐…… 命运还真是奇妙。 轩辕奥摇头叹笑着:“容姑娘,幸会了!” 花想容不认识他,但是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她陡然眯起眼非常非常仔细的看了看她,她虽然认不出他的脸,可是他的眼睛她认得。 “铃铛……”她忽然低喃出声,孤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铃铛的哥哥?那你知不知道铃铛在哪里?自从我前阵子忽然醒来后,我就见不着珠儿也见不着铃铛了……” 花想容快步上前,伸手抓住轩辕奥的手臂:“你是不是铃铛的哥哥?” 轩辕奥没想到花想容能认出他的眼睛,不由得竟然有些感动,眼前这个可怜的姑娘其实也确实让他心疼过,只是她与无忧不同,他对这个花想容的感情,估计也就是曾经自己伪装成铃铛时在她面前的那一阵子。 “铃铛已经不在了。”轩辕奥笑了笑:“她在五年前因为犯了一个错,就被锦王处死了。” 花想容愣住,握在他胳膊上的手也不由缓缓松了开,只是怔愣的看着他,有些呆滞的眼里闪过一道晶莹,她陡然撇开头,皱起秀眉想要忍住呼之欲出的眼泪。 轩辕奥有些不忍,其实说真的,他还真就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真正的花想容。 她不是无忧,他对她说话就一定要注意太多的分寸,而不是像是在无忧面前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 见她竟然为了那个曾经欺骗过她的铃铛而落泪,轩辕奥不由笑了笑,淡声道:“容姑娘,所谓物是人非事事休,我确实是认识过你,但是在前边的五年,你也应该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你,五年里会发生太多的事情,所以既然你现在回来了,就抓住眼前的幸福,别再去执着于过去,否则,你永远也抓不到幸福的,知道吗?” 花想容转过眼,看向轩辕奥:“公子,你有没有时间?” 轩辕奥挑眉淡笑:“时间倒是有,但是也不算多,容姑娘问这做什么?” 他本来是没时间的,但是为了躲避冰盈那个天天粘着他不放的女人,他实在没办法,硬是将七天的路程变成了十几天的路程,也硬是要躲过她,否则他可真的就要败在那个天天想要对他下毒威胁他必须喜欢她的女人手里了。 “如果公子曾经认得过我,那请公子与容儿说说,这五年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好不好?”花想容一脸期盼的看着他。 轩辕奥挑眉,看了她几眼,却是沉默。 因为他看到了在花想容的身后,缓步走来的一个身影。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40) 感觉到轩辕奥看向自己的身后,花想容不由一顿,猛然转过身,却只见墨离竟然就在自己身后。 “长卿……”花想容皱起秀眉:“你……” “怎么自己跑来了?”墨离微笑,走上前轻轻抚着她的头发,随即转过眼看向轩辕奥:“真是巧,轩辕兄。” 自从上次一别,两人已经许久未再见过了。 轩辕奥淡淡的看了一眼墨离,又看了看他对花想容甚是宠的模样,却是笑了一下:“你还真是得尝所愿,终于盼回了你的容儿了。” “这……也算是老天开了眼吧。”轩辕奥转过眼看了看那两个相拥着的人,见花想容乖乖的任由墨离牵着抱着,却是一双眼睛一直看向他。 似乎是想从他这里知道这五年里发生的事情,轩辕奥垂下眼笑了笑:“容姑娘,这五年里的事情其实你并不需要去在意,你只要记住这世界上唯一一个爱你的男人就好了,人生不过百年,抓得住手边的幸福就好。” 说着,轩辕奥又是对两人客气的笑了笑:“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轩辕奥飒然转身的背影,花想容倏然转过头看了过去。 “铃铛……”花想容忽然定定的看着那抹远去的背影:“我知道是你……” 轩辕奥耳力极好,在听到花想容在身后远处低喃的声音时,他脚步停滞了一下,微微蹙起眉,却是忽然无奈轻笑,没有转头,继续大步向前走。 “你……”花想容连忙想要追上前,却被墨离按住。 “容儿,他不是铃铛,他叫轩辕奥,是北疆国的皇帝。”墨离轻轻将手放在她的肩上。 “他是!只是……只不过他曾经在我面前易了容而己!”花想容咬唇:“我怎么这么笨,身边一直都有一个男人我竟然不知道……”花想容皱起眉:“我记得铃铛的眼神,他刚刚看着我时,就像是曾经那样的眼神,那种……那种似乎是觉得我很可怜的眼神!” “我记得的!我明明记得那个眼神的!” 墨离沉默,轻轻松开她,看着她向前跑去。 花想容却是跑了两步后,忽然转过头看向墨离:“长卿……” 墨离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旋过身,看向旁边的雪灵园:“你来这里,不就是想回来看看这个你曾经住过的园子么?” “你知道我住的是雪灵园?”花想容一愣。{ } 墨离淡笑:“在那么久的时间里,虽然我不在你面前,但是你的一举一动,每一件事情我几乎都知道。” 花想容咬唇,缓步走了回去,小心的抬起胳膊抓住墨离:“你……” 墨离转过眼看着她:“如果带你回来,你是想找回那些不快乐了,那我不如还是带你回南誉国。” “不是的,我不是……我只是想……”花想容垂下眼:“我其实并不是特别介意这五年里的事情,但是……” 花想容忽然抬眼看着他:“长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所隐瞒了我的事情?” 墨离不由眼神微微一顿:“什么?” 花想容深呼吸了一口气,忽然微笑:“长卿,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容儿不是傻子,容儿知道你有事情在瞒着我!” 墨离眼神一顿,却是忽然转开眼笑了笑:“没有!” “长卿!”花想容抬起眼:“容儿不喜欢被欺骗!也不喜欢你有事情瞒着我!我问的只是与我有关的事情,而且容儿在你眼里虽然还是孩子,虽然需要你保护需要你宠着,可是容儿知道长卿,也了解你!你若是想隐瞒我的事情定是不会告诉我,但是你也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你瞒不住的!” “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告诉我,好不好?长卿……” “容儿,天色不早了,要不要再在这里转一转,然后明天我们就启程去皇都,你不是说想回苍山看看么?”墨离忽然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傻丫头,我没有隐瞒你什么,这五年里的事情,我都告诉过你……还能有什么可瞒着你的?” “不要多想了,我们回去吧。”墨离抬起手,轻轻揽住她的肩:“我们回去吧。” 花想容不再多言,只是抬起眼看了看墨离,皱起秀眉:“长卿……容儿心里总是觉得很不安,你总说我其实没有变,可是我偏偏就是觉得有些时候觉得太空荡,太不安……” “是你想的太多了,傻丫头……” 墨离扶着花想容走出锦王府里,花想容忽然转过眼,看向锦王府上边的牌扁,垂下眼,微微蹙起秀眉,渐渐的越来越困惑,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大。 她不是多疑,不是想的太多…… 真的…… 花想容却是笑了笑:“好吧,长卿哥哥,不然……我们去过苍山后就会南誉国去吧……不用再去丞相府了……” 因为,她急切的想回南誉国找那些长卿隐藏着不想让她见到的人,去问问清楚。 她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滋味。 - - ------------------- (啊,要过年了,某静也要过年的哇,因为是小辈,所以要出去拜年啥啥的,又不想草率乱写,所以明天开始会暂停几天,希望亲们耐心的等一等哦~~~~~~我初十的时候应该已经恢复更新了……亲们新年快乐~)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41) 苍山已经破败。 早已经没有往日的繁华与书香满山。 花想容与墨离到了苍山后,祭拜了一下公孙友后,两人便下了山,向着南誉国赶回。 其实若不是有些事情花想容想不清楚,或许她会赖着墨离让他陪着她一起在外边再呆一阵子,她还想去很多地方。 但是,不行。 第一,她有事情要弄清楚,第二,她知道墨离是皇帝,就算是她真的希望墨离能与她一起在外边不问世事,但是她也知道,他不能陪着她在外边呆太久。 就算他什么也不说,但是每到夜里,花想容总是能悄悄的在墨离暂住的房门外听到墨离与跟随过来的人议事,还时不时的批阅奏折。 每每她被墨离发现在门外时,他总是会淡笑着打开门,让她进去坐坐。 只是…… 每到这种时候,花想容都会推说她困倦了,然后就回自己房里。 她知道,每一次自己转身回房时,墨离都会站在门前,默默的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算是她渐渐的真的感觉到他对自己有所隐瞒,但花想容知道他不想说,她也没办法去问。 只是…… 花想容有预感,如果回到南誉国皇宫,总会有人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想起那一日在出宫前,那个白衣女人站在远处冷冷的看着自己,那眼中有着太多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但是花想容明白,那些她看不懂的东西,其实不过就是她不知道的事情罢了。 “容儿。”一大清早的,花想容睡得正香。 不过是昨夜一直到了深夜才总算是睡了下去,现在正迷糊,花想容被墨离忽然叫醒,只能睁开眼呆愣的看了墨离一眼,随即皱起秀眉,嘟囔了一声:“长卿哥哥……” “昨夜没睡好么?”见她一脸疲惫的神态,墨离顿时心疼的轻轻抱着她坐起身,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缠结在一起的长发,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肩:“那就再睡一会儿,呆会儿再起也不迟。 ” “啊……没、没事……”花想容连忙翻坐起身抓住墨离的胳膊,却是忽然见墨离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别过头,花想容一顿,垂下眼只见自己睡觉时只着了一件白色的内衬,因为睡觉时向来不是太老实,衣襟大敞了开,露出一大片晶莹剔透的雪白肌.肤,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 “呀!”花想容不由低叫了一声,连忙松开墨离的胳膊,抬起手紧紧拉住衣襟,向后缩去,提起被子严实的裹住自己的身子,脸上顿时腾的红了一片。 见她如此,墨离不禁浅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满头洁白如雪的长发:“傻丫头,起来吧,我出去等你。” 说着,墨离又是笑了笑,笑看着她一脸窘迫的模样,站起身,缓步走出了房门。 花想容却还处在惊愕中,只是一脸愕然的看着关上的房门,整个人如同被煮熟的红虾子似的,低下头藏在被子里叹了好几声,才终于再次翻坐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连忙跑下床去穿衣服。 待一切收拾完毕后,花想容刚出房门,就只见墨离正站在客栈二楼的栏杆旁,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一身白衣翩翩,带着她熟悉的墨香,蔓延至鼻间。 本来花想容还因为刚刚的事情而尴尬,但是见墨离静然的站在那里,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但是看他的表情却是淡然无波。 因为了解,所以花想容才能在他这样淡然的表情下看出他有心事。 花想容咬了咬唇,摸了摸身上的银针。 这几日在回程的时候,她在路上准备了许多银针,她跟着墨离学了不少用银针攻击人的方式和防身的办法,所以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身上藏针的地方,一摸到那些东西,她就仿佛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因为这样,她就不再是那个被她的长卿哥哥保护在怀里的小丫头,而是可以在危险的时候自保,甚至可以帮住他的可以与他站在一起的花想容。 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走上前,站到墨离身边:“长卿……” 墨离先是没有回神,花想容没有再说话,直到墨离自己感觉到身旁站着的人时,这才微微转过眼,看向她。 “长卿哥哥,你在想什么?”花想容忽然俏皮的勾唇笑着,笑看着墨离含着一丝温柔的正看着自己的眼。 墨离淡笑,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满头的长发。 自从上一次在山间的小客栈里被人打落下帽子之后,花想容似乎是想开了许多,在回南誉国的路上,她就将那个小帽子拿了下来,而是仿佛接受现实一般的常常披散的满头的长发,仿佛是在显耀自己的特别一样。 是的,很特别,只要她高傲的站在那里,一身华服,一头银发,看起来真的如同仙女一样,让人不再害怕,而是膜拜。 不知道什么时候,明明前阵子在缩在他怀里撒娇哭泣的小丫头,似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也接受了自己已经不再是十五岁的事实,而真的长大了。 “我在想……”墨离缓缓抬起手,在空中虚无的一抓,然后伸到花想容面前,忽然扯出一丝幽雅的浅笑:“容儿,你猜,手里的是会什么?”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42) 花想容愣愣的看着墨离的手。 她知道他手心里什么都没有,因为他是故意在她面前虚无的一抓,故意让他知道那里边什么也没有,却偏偏要她猜。 花想容眨了眨眼,忽然嘿嘿一笑,却是抬起手挠了挠头:“是岁月。” 墨离手下一僵,视线未变,只是深深的盯着眼前的个子才到自己胸口处的丫头。 “果然是长大了。”墨离感慨似的转过身,轻轻松开手,让手中的岁月径自流誓。 这种游戏很多年前他就在她面前做过,还记得他在问她,手里装的是什么的时候,花想容只是撒娇的哇哇大叫:“长卿哥哥,你手里明明什么都没有,连空气都没有!你让我猜什么吗!” 可是现在,花想容虽然还是那样笑着,还是笑嘿嘿的看着她,满头银发波动,却是极认真的开口,她说,这是岁月。 是啊,真的是岁月。 岁月磨练了他们太多,所以现在这个花想容才会在这所谓的岁月之下,被迫接受了她所不知道的五年,被迫去试着做一个已经二十岁的姑娘。 “这里是东寻国著名的笑城,你应该知道笑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今天是笑城里每个月最热闹的赶集,你要不要去看看?”墨离忽然间转移了话题,星子般漆黑的双目含着淡淡浅笑,笑看着花想容。 “笑城?”花想容一愣,随即努力的搜寻着脑中的记忆。 不由得,她忽然一笑:“笑城……就是那个满街两牌都是青楼赌坊客栈和各种东西都有卖的那个笑城?” 墨离笑了笑:“是。” 花想容双眼一亮,顿时趁着墨离没有注意的时候忽然转身跑进房里,又穿了一件外衣,就拉住墨离的胳膊:“走吧走吧,咱们去赶集……我从来没有赶过集呢……长卿,我们快走……” 墨离不由淡笑,轻轻揽住花想容的肩,未去理会客栈下边那些人投来的暧昧的目光。 于礼教来说,成年男女在一起搂搂抱抱实在不成体统,但是花想容就是喜欢腻在他身边,他公孙长卿,偏偏就喜欢将她保护在羽翼之下。 两人走出客栈时,花想容忽然觉得哪里似乎是有些不对劲,不由得忽然转身向身后看了看:“其他人呢?其他人不一起来吗?” “只有我们两个。{ }”墨离笑了笑。 花想容顿时脸红了一下,看着墨离含笑着看着自己,花想容垂下脸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却依然是满脸的幸福相。 出宫这么久以来,似乎是只有现在她才算是真正单独的和墨离在一起过。 前阵子每天都有大批的侍卫跟着,特别是木幽他们,总是在防犯什么好像是在戒备谁一样。 上一次在小河边上,短暂的两人世界,短暂的幸福,但是一想到上次在小河边上的亲吻,花想容就止不住的又一次红了脸,低下头小心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她笑眯眯的忽然抬起手揽住墨离的胳膊:“长卿,我要去赌坊!” 于是,墨离没有拒绝,只是看了看她的样子,忽然间又带着她转身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花想容正不解,却忽然间墨离不知从哪里拿来一身衣裳,似乎是他的衣裳,雪白雪白的。 “要去赌坊,需换男装。”免得她长的太过美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尽管墨离不太愿意让她去那种污秽的地方,但他更不愿违背自己想满足她一切想要的那种心思,于是,便有了现在的场景。 花想容接过衣服,先是抿了抿嘴,随即扯唇一笑:“嘿嘿……” 直到墨离站在外边不久后,花想容换好了衣服,却是因为第一次穿着墨离穿过的衣服,闻着衣服上那沾染了他身上的墨香的味道,花想容就幸福的飘飘然的坐到铜镜面前,发了许久的呆。 房门打开,墨离缓步走了进来,只见花想容正坐在镜子前,抬起手似乎是正在弄头发。 “我来吧。”墨离叹笑着走上前,轻轻握住她一直与头发做对的小手,轻轻放下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插.入她银白的却带着淡淡花香的发丝里,轻轻的帮她挽了一个时下男子的发髻,随即随手从自己发髻上拿下一支白玉簪,然后又将那个狐皮小帽给她带了上。 花想容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明看起来还是女儿身,但是换上了一身的男装,莫名的仿佛多了一丝英气。 而墨离将发簪给了她,满头乌黑的长发便垂落在身后,花想容痴恋的看着墨离的头发,又想了想自己的白头发,她忽然一笑:“长卿,容儿也给你盘发髻好不好?” 墨离挑眉,眼中含着一丝笑意:“你盘?” “嗯嗯!”花想容连忙站起身,按着墨离让他坐到自己刚刚坐的地方上去。 然后将墨离的头发分为上下两半,将上边较少的一半轻轻拢起,看了半天,她忽然觉得发髻不适合墨离,于是从一旁找来一根银白色的发带,在墨离身后捣鼓了半天,将上边的那一半头发用发带轻轻的系住尾端,然后看着他的头发,花想容忽然笑着:“我忽然间发现男人的头发也一样好看。” 墨离微微挑眉:“何来此说?” “我看过很多男人的头发,盘成了发髻,看起来总是油腻腻的,可是长卿的头发不一样,很清爽很干净,抓在手里软软的,而且,还带着淡淡的我最喜欢的墨香……”说着,花想容忽然脸一红,俯下身一双手臂自墨离身后紧抱住他:“长卿,容儿多希望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隐瞒的秘密,这样我们就亲密无间,再也不会分开了……” - - (今天两更,明后天都会多更,应该是会五六更以上吧,嘿嘿……)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43) 墨离未语,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轻轻反握住花想容交叉在他胸前的双手,轻轻的握住,随即转眼笑看着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难道有秘密,容儿就不能与我亲密无间,就会离开我么?” 花想容顿了一顿,忽然甜甜一笑:“不是啦……” 于是,一场来来回回的问题无疾而终。 当花想容与墨离走到笑城一间著名的赌坊门前时,两个飙形大汉顿时堵在门前。 “什么人,你们两个白面书生想进我们赌坊?恐怕就你们这两人,是进得去出不来吧?” 花想容愣了一下,不解道:“怎么了?为什么进得去出不来?难道进去后还要打一架吗?” “哈哈……”那两大汉顿时笑了出来:“我说两位小哥,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咱们笑城最著名的堵坊,里边会玩会赌的人多得是,看你们两个也不像是多有钱的公子哥,也就是穿得干净点而己,估计你们进去玩一场就会输得底朝天,甚至说不定会马上欠一屁股的债,要是被追债的人打,你们不怕死在里边儿?” 花想容顿时转过眼看向墨离,却只见脸依然一派悠然。 “长卿……”花想容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那咱们去别处玩吧,我只是想进去看看,哪知道进去了就一定要赌了,我身上又没带银子……你应该也没带吧……” 墨离未动,只是笑了笑,转过眼看向她皱起秀眉,似乎想进去但又不敢进的模样,不由笑了笑,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无坊。 ” “二位怎知我与我这兄弟就一定会输光?”墨离淡笑,看起来确实像个不会武功的书生模样。 “不用知道,我们两个在这门口阅人无数,什么样的人我们没见过,就你们两个手无寸铁的人还想往里边儿进,切,找死去吧!” “不如这样……这里既然是赌坊,我们不防打个赌,若是我们两个输了,自会认了,但若是我们两个赢了,到时候赢了多少,两位就同倍的送于我们多少银子,如何?” “那怎么成,你们赢了我们两个给你们银子,你们输了就输了?不行,要是你们两个输了多少银子,就出来给我们两个磕几个响头,如何?” 说罢,那两人顿时抱着胳膊嘿嘿笑着,又瞟了一眼墨离身边的花想容。 虽然她穿着男装,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女人。 “要不,让你身边的这位小兄弟陪我们喝两杯酒……”说着,其中一个大汉抬起手就要往花想容脸上摸去。 花想容惊的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墨离却是抬起手中的折扇,脸上带着不变的笑意,扇子却是忽然放到那大汉的手上。 看起来像是只是搭了上去,但只有那大汉感觉得到那小小的一只扇子上的阻力,不由得惊愕的看了一眼墨离,连忙转身让他们进去。 “走吧。”墨离淡淡的看了那两个守着门的大汉一眼,便伸手轻轻握住花想容的手,缓步走进了赌坊。 赌坊里比起外边,有些暗,可以说是非常暗。 而且有些闷热,里边的人声鼎沸,汗的味道酒水的味道交织在一起,虽说花想容对这里很好奇,但也难免对四周臭男人的味道有些反感。 她不是娇惯,但是天生反感一些不习惯的事情这是正常的。 墨离似是看了出来,便低问:“是想去搀和一下,还是就此出去?” 花想容咬了咬唇:“不行,不能出去,咱们都进来了,要是出去的话那两个男人还以为咱们两个是输光了呢,说着,花想容忽然抬手在墨离怀中摸了半天,只摸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一百两…… 十两银子就是一个普通家庭生活好几年的物资,现在她用这一百两去赌,也不知道好不好…… 花想容抬起眼,见墨离只是笑看着她:“去吧。” “可是……长卿,我不会赌……”花想容汗颜的微微低下头叹息。 墨离不由淡笑,轻轻抚了抚她的头,牵着她走到一个人较少的赌桌上,与她一起站在旁边让她仔细看着其他人是怎么玩的。 直到终于明白了玩法之后,她忽然低下头又摸了摸放在自己袖子里的银票,想了想,连忙转身到赌仿里专门可以把银票换成碎银子的地方换了八个十两的银锭子,又换了二十个一两的碎银子。 她碰着一堆银子走到墨离面前,将八十两的交给他:“你拿着这些,我只拿这二十两去玩就行了……不管输赢都……” 墨离却是笑了笑,满眼的宠溺:“容儿,知不知道我平生的做法都是如何?” 花想容不由抬眼。 墨离笑着,将手中的银子放回她到手里:“要么什么都不玩,要玩,就直接玩大的,否则付出的一切就太过不值。” 说着,墨离转过眼,看向那边的两个空位,但搂着傻愣愣的花想容快步走了过去。 当墨离推着花想容,迫使她将怀中的一百两银子都不小心掉到赌桌上时,四周的一群人皆惊愕的看着那一百两的白花花的银子。 花想容却是惊叫一声,连忙伸手想要将银子拿回来,一旁的几个人双眼一变,顿时抬手推开他的手:“哎,钱既然扔了进来哪有拿回去之道理,你以为这赌坊是你家开的?” - - ------------ (对不起啊亲们,本来某静昨天说好了今天会有五六更的,可以居然只有一更,某静对不起大家,最近事情太多了,昨天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无法控制,所以只能暂时一更了,但是半个月之内长卿番外一定会结局的哈……请大家原谅静静又一次的约吧,人家错了555……)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44) “来来来,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 “我……我放的太多了,我只放十两就可以了……”花想容连忙大声解释,却是没人理会她,只是围成了一圈的人都双眼放光的看着桌子上的银子,其他桌上的人听说有人一掷百两,几乎全都围了上来,水泄不同的让花想容几乎喘不过气来。 “来,买大还是买小?”前边拿着三颗色子的人看向花想容。 花想容不由得满脸是汗,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四周的人太多闷的。 墨离轻轻将手放在她的身后,隔绝着她身后那些贴近她的人,免得她被挤伤,也免得被人碰到。 花想容只是盯着那个手中一直摇晃着黑色的赌盅,里边色子的声音晃来晃去。 “我……” 看她这吭吭哧哧的样子,那些人眼睛很尖,忽然间发现她的耳洞和那一副小女人的娇态,旁边有个贵公子手中拿着玉扇,顿时挑起眉盯着花想容看。 花想容被盯的有些发毛,抬起眼与对面的那个陌生的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贵公子对视了一眼,一看到他眼里有些淫.秽的眼神,她不由得连忙转过头看向墨离。 墨离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和前边那个与他们相对的贵公子。 “我选什么啊……”花想容求助的拽了拽墨离。 四周的人一直在喊:“大!大!大!大!” 似乎是很多人听声音就听得出来,赌博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小。”墨离却是用着只有花想容听得到的声音低语。 花想容一听,又看了一眼墨离的眼神,顿时完全相信的露齿一笑,然后大声说:“小!” 然后,一群人贪婪的笑着,仿佛是在嘲笑她的笨。 花想容没被那些人影响,从小都习惯了听信墨离的话,因为她知道,他不管选择什么都有他的理由,安安静静的却足可以让结果惊心动魄。 就在赌盅将要被开启的那一刻,墨离手下掌风微微一转,花想容却不知道什么,只是当自己面前的盅打开的那一刻,只见是那三颗色子叠罗在一起,只有最上边的那一个只有一个点的露在上边。 于是,这就是最小的……没有比这个还小的了…… 花想容惊愕的看着那最上边的一点,等到她反映过来时,顿时跳了起来哈哈大笑:“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四周的人耸拉着脑袋,忽然间很后悔之前没让花想容拿回去一些银子,因为她下的注多,那些输了的人也必须回给她同等的注,也就是说,没钱的直接欠了债,有钱的人也亏损了一百两银子…… 当花想容拿着一堆银票从人群中出来时,那边的贵公子对着身后的人使了使眼色,便有人快步走了过去。 花想容还没发现有人冲着自己过来,只是数着手里的银票,笑得满脸的开心。 “真是没想到,我能赢这么多……” 这里是笑城里正规的赌坊,不管她是输是赢,就算是赢了再多的钱走了,也绝对没有人会向她去讨帐,但是若是输了,就一定会把钱要回去,绝对公平的地方。 墨离极宠爱的看着她,看到那边走过来的一群人,似是知道是什么事,便没说什么,轻轻牵住花想容的手就要往外走。 走出赌坊后,那两个一直守门的大汉在听说里边的消息后早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两人也无心去找,只是花想容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们。 “带着一个姑娘家跑进我们赌坊,又赢了这么多的钱,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啊!” 花想容脚步一顿,顿时转过眼。 墨离却是眼中淡淡染上一层凉薄,缓缓转过脸,看向那个身穿明紫色衣裳的一身流里流气的贵公子。 虽然墨离不常到笑城,但是也看得出来这位就是这家赌坊的已经恶名昭著的那个下三流的少公子,杨立万。 那杨立万一看到花想容的脸,顿时眼中露出贪婪之色,大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抓花想容的手。 花想容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却只听得那杨立万鬼隧的一笑:“不如这般,把这位姑娘留给在下加去当九姨太如何?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姑娘……” 见他又过来,花想容顿时将手放到腰间要摸出针来,墨离却是轻轻按住她的手,将她轻轻拉至身后,缓缓抬起手中的折扇,在那杨立万伸过来的手上转了一圈,瞬间,杨立万疼的嘶声大叫的向后退了一步。 “妈的,你是什么人?” “在下第一次到笑城游玩,由于内人一时贪玩所以女扮男装进去赌上一把,这不算是罪过吧?杨公子该是明事理之人……在下,这就代内人请罪了。”墨离放下姿态,嘴边笑得风情万种却又云淡风轻。 “她……她是你内人?她嫁人了?”那杨立万眼中顿时怒火中烧,咬着牙大骂:“妈的,就算这丫头嫁人了,老子也要定了她,给我上!” 感觉到身后的花想空似乎是想挣脱出来要出针,知道她急于把这些人弄走,但是她针法还未到火侯,为免她站出来一时不查被人拉走,恐怕也难免会受伤。 - - ---- (本番外会在3月10号之前一定大结局……) 静语新书《拈花笑:毒医弃后》http:novel.a201568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45) “长卿……”花想容郁闷的在他身后挣扎了一下,却是瞬间只感觉整个人被墨离牵着向后退去,只见墨离手中折扇在空中画成一个又一个让人看不清的圈,冲上来的那些只有力气却不会武功的人齐齐的被打倒。 直到他们两人被逼退到一个残破的高墙边上,墨离忽然转身在花想容耳边低语:“抱紧。” 花想容连忙抱住墨离的腰身,只感觉墨离手中折扇里所隐藏的飞针在空中发出破入空气的声音,在一片惨叫声后,花想容整个人被墨离抱着跳入那高墙之内,两个双双落地后,墨离又抱着花想容从一旁的拐角走了出去。 直到那些人追不上来,墨离才忽然停下脚步,低下头看着一直安静的缩在自己怀里的花想容。 “容儿?” 花想容抿着嘴,抬起眼看向依然搂着自己的墨离:“为什么不让容儿帮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抱在怀里这样保护我?我说过我不想当累赘……” 墨离不由叹息,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傻丫头,谁说你是累赘?” “可是为什么不让我出手……我明明可以……” 墨离叹笑着,让她站好,只见这高墙手边是一片荒废的宅院,应是许久没有人进来过了,墨离笑了笑,看向远去自由生长的桃花,轻轻拍着花想容的肩:“我是怕你受伤。 ” “你是不相信容儿可以自保……” “是,我不相信容儿。”墨离忽然低语。 花想容顿时瞪大双眼瞪向他,一脸的怒意,抬起眼正要说什么时,却瞬间迎上墨离淡笑着俯下来的头,温热的嘴唇轻轻覆住她的,四瓣唇相交,花想容立时愣在当场。 只是浅浅的一吻,墨离随即将愣住的花想容轻搂入怀:“傻瓜,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你。” 花想容的眼里顿时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缓缓抬起手,轻轻环住墨离的腰身:“长卿……” “心疼你,才会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傻丫头怎么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我看不相信的,是你。”墨离淡笑着,在她耳边轻轻又印下一吻。 花想容顿时脸红了起来,俯下头缩在他身前:“我错了……”说罢,她微微撅起小嘴,却是又笑得极甜。 两人静静的相拥着,享受着此时已经傍晚时的霞光。 天边一片红艳似火,余光晚霞,好不美丽,他们没有同时看过日出,但是现在是一起看着日落。 花想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从腰间拿出一堆银票了,数了一数,有数千两银子,她不由忽然嘿嘿一笑:“我们晚一天再上路,明日咱们把这些银子送给这附近的乞丐和生活不富裕的人吧。” “好。”墨离没有异议,只是一双眼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 花想容被他看得有些脸红,每一次墨离用这样专注的又深情的眼神看她时,她都掩饰不住自己小女儿态,只能红着脸低下头,却又极想看向他的眼睛。 见她脸红红的仿佛是期待什么的模样,墨离不由浅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红扑扑的小脸:“我们回去吧。” “好……” 夕阳西下,有情人在天涯。 回到客栈里时,花想容与墨离正要回房,却忽然间木幽冲了出来,一出来就跑到墨离面前:“爷,宫里出事了!皇……” 正想说皇后两个字,木幽却是忽然停顿了一下,小心的看了一眼正好奇的看向他的花想容,不由得低咒了一下,连忙俯下头:“爷……” 墨离当即明白了过来,视线微微转了过来,看向一脸不解的花想容:“你去休息吧。” 花想容看得出来他们有什么是不能让她听见的,但却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又装成一副仿佛啥也不知道的表情,蹦蹦跳跳的跑上了楼。 只是在关上房门时,花想容靠在门边,微微蹙起秀眉。 她不喜欢墨离有什么事情隐瞒她的样子,但是她也知道,谁都会有些秘密,她想去理解,不想那么自私,但是难受,还是会有的…… 花想容缓缓抬起手,在空中虚无的一抓,然后又松开。 “流失了岁月……会不会,也流失了人心……” 想到此,花想容忽然无奈一笑,长叹一口气,走回床边。 …… “说吧,什么事。”墨离也同样回到房里,一听到木幽关上房门,墨离便去倒了杯茶,然后放到嘴边。 “陛下,皇后娘娘忽然疾病突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了,宫里的太医说是皇后娘娘身体里藏着多年的毒,因为一时间心里郁结而导致毒素爆发,现在病在旦夕……” 墨离手下微微一顿,缓缓转过眼看向木幽。 “陛下,不管您对娘娘究竟有没有感情,但是毕竟他也为您生了一个儿子,毕竟当年也是她一起陪着您,直到您做了南誉国的皇帝,即便娘娘有再多的错,可是她现在病危,陛下,您要不要回去看看……兴许娘娘看到了你,病情能好一点……” 若是其他,墨离绝对会以为白若水是装病。 但是一提到毒,墨离便想起了曾经白若水在桃花坞时服过的那种毒,想必,即便是与他在一起她不会毒发,但是时间久了,恐怕她身体也是有所伤害。 墨离微微蹙眉。 - - --- 静语新书《拈花笑:毒医弃后》http:novel.a201568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46) 终究,他们也还是踏上了继续赶回南誉国的路途。 只是回程的途中,花想容一直在问墨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这么着急的回去,墨离却只是旦笑不语。 只是,心里有着小小的不安。 入夜之时。 马车驶进南誉国境内,墨离垂下眼,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睡得极香的花想容,缓缓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然后淡淡的叹息。 微微转过视线,看向马车外流动的夜景。 回宫之后,恐怕有些事情确实是蛮不住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蛮得了一时,却蛮不了一世,但是他太过珍惜眼前这个容儿,不希望她被任何事情影响。 但是事情总是需要承担的,一如他确实是对不起她。 白若水的存在,翼儿的存在,都是花想容有权利知道的。 这出宫之后这么久的快乐,算是他和容儿之间的唯一了,只希望回到宫里,若是有一天一切都水落石出时,她可以坚持住,坚持住与他之间的这份感情。 只是那是两颗不知何时就会忽然爆炸的炸弹! 一个,是花想容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那便是早已**于萧越寒的事。 他怕她自己受不住…… 不由得,墨离手下微微收紧了些,紧紧握着花想容的肩膀,却又不敢弄醒她。 另一个,便是白若水的存在。 他要怎么跟他的容儿解释,他已经有了妻子,有了儿子。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一个皇帝后宫三千佳丽太过正常,但是现在只是因为有了一个皇后而己,便让他喘不过气。 因为,他要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个容儿啊。 唯一的容儿。 墨离深深的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睡得极香的花想容,嘴边逸出不轻不淡的叹息,手下轻轻抚摸着她白晰粉嫩的小脸。 ---------------------------------------------------------------------------------------------------------- 两天后。 南誉国皇宫。 当花想容从马车上走下来时,看着巍峨的皇宫城内,金碧辉煌的一座一座宫殿。 在出宫之前,墨离不层让她多看一眼,后来她才知道其实他是有很多事情不想让她知道。 她以为回到皇宫后,他还是直接将她送回那个腾龙殿里,将她关在温室里。 可是这一次,墨离却是光明正大的让她站在这喏大的皇宫内,牵着她的手,不避讳四周传来的眼光,一步一步向里边走。 银发飘然,花想容身后的头发被风吹得丝丝的带着一丝缥缈的意味。 她只是觉得墨离的手像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屏障,轻轻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勇敢的向前走,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整个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己。 花想容抬起眼,看向四周的一切。 她曾经在东寻国的时候进过皇宫,在皇宫里见到了皇上,见到了锦王萧越寒,见到了成为右丞相的公孙长卿,也见到了自己被人操控的未来。 其实她真的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和她的长卿哥哥漫步走在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地方。 花想容笑嘻嘻的抬起眼看向墨离的脸,却只是见他冲着自己淡笑,握在自己手上的大手越收越紧。 “我们去哪儿?” “先回腾龙殿,你去沐浴,然后好好休息。”墨离拉着花想容向着腾殿的方向走去。 在路过腾凤殿的时候,墨离脚下微微顿了一下,随即淡淡的笑了笑,是花想容没有看懂的笑意。 “长卿……”花想容想说什么,却是被墨离拉着走进腾龙殿里。 她听着他交代着让天云天朵服侍她去洗澡看着休息什么的,然后在木幽走进来在他身边说了几句话时,便匆匆的走了。 墨离在走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花想容。 花想容却是忽然间不明白自己心里边是一种什么滋味,很奇怪的感觉。向前走了一步想要抓住墨离的手,却是忽然停住脚步,咬了咬唇,终究也是没追上去。 为什么忽然间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总感觉会有什么要离自己远去似的…… “容姑娘,请宽衣……”天云天朵恭敬的走上前,扶住花想容的身子,带着她走进浴室里,替她褪去衣裳。 花想容垂下眼,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满头银白的长发看起来不再那么别扭了,白白的,亮亮的,看起来确实有点飘飘似仙。 只是,心头有些空落落的,总觉得刚刚墨离走出去后,似乎是要去见什么人。 而且她有预感,墨离今天晚上应该是不会回腾龙殿。 昨天夜里她在睡下时,墨离轻轻抚着她的头发,似乎是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当时半睡半醒没有听得太清楚。 但…… 花想容走进水池里,缓缓的坐了下去,垂下眼看着自己的身上,抬手摸了一下脖子上挂着的那个指甲般大小的琉璃项坠。 她记得前阵子墨离说过,这东西她不要取下来,说这个可能就是让她回来的东西,是四国神石所汇聚而成的神石,也许会保佑她无病无灾。 深呼吸了一口气,花想容忽然抿嘴笑了笑,却是低下头又看了看自己泡在水中的身体,想到那天墨离不小心看到她起床后春.光外泄的模样,不由红起了小脸浅浅一笑。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47) 腾凤殿—— 皇后的寝宫里一股浓重的药味传来,墨离缓步走了进去,一进门,先是停顿了一下脚步,目光冷淡,只是扫向在外殿门前坐在地上无人去管的墨翼。 “父皇……”小小的墨翼一看到墨离的出现,顿时两眼放光,如琉璃一般的亮亮的大眼顿时盯向了墨离脚上明黄的长靴,忙爬起身,一摇一晃的走到墨离脚边,抬起手一把抱住墨离的腿:“父皇……父皇……” 看着那才刚刚两岁多的孩子,没有娘管没有爹疼的样子,木幽在一旁叹息出声,正要伸手将孩子抱起来,免得墨离不高兴。 可是,就在木幽伸出手来的那一瞬间,却只见墨离微微俯下身,轻轻将墨翼抱了起来。 “父……父、父皇……”小墨翼顿时开心的拍起了小手,然后又瘪起嘴:“娘……娘……不理翼儿……” 墨离未语,只是轻轻擦去墨翼脸上的泥土,想必是宫里的人都在忙着照顾白若水,而白若水又不疼孩子,所以也没人顾及上他,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寝宫门口玩。 不由得,墨离心中生出一股愧疚。 只是愧疚而己。 一如木幽所说,这毕竟是他的孩子,他不疼,白若水也不疼,那还有谁来疼。他毕竟已经生出来了,难道真的让他从小就在冷漠中长大…… 墨离轻轻拍了拍墨翼的背,然后转身,将他放到正发呆的木幽手中:“抱着他去叫人替他洗洗澡,然后……” “陛下……”木幽一时间感动的无以复加,连忙将小皇子抱进怀里,小心翼翼的。 “然后你找几个人,陪他到御花园去玩,不管他想玩什么,都顺着他。”墨离垂下眼,不再看向小墨翼,而是直接走向寝宫的内室。 木幽连连的点头,连忙抱紧了怀中的孩子,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内室里的药味更加的浓重,墨离走了进去,只见几个太医和几个宫女正在一旁弄药,两个宫女站在床边侍候一脸苍白的看起来瘦了一大圈的白若水。 “你不是说过,这毒不会发么?”墨离站在那里,目光寡淡。 一听到墨离的声音,昏昏沉沉的白若水陡然睁开眼,连忙支撑着想要坐起身,在宫女闪开身给她腾出视线后,一见果然是墨离,白若水顿时眼中积聚起了眼泪:“陛下……” 墨离不语,但却缓步走了过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苍白的脸和那并不是做假的虚弱:“这毒复发,会有什么结果?” 白若水愣了一下,先是苦苦叹笑,然后抬起手擦了擦眼泪:“没什么,只是忽然毒发,身体虚弱而己,没多久就好了……” 可是眼泪却是掉个不停。 墨离淡淡的看着她,忽然坐到床边,抬起手轻轻拉过白若水的手臂,手指搭在她的腕间。 白若水一惊,连忙想要抽回手,却只感觉墨离虽然轻轻的按住她的手腕,但是却恰好的让她根本抽不出去的力道。 白若水不禁咬了咬唇:“陛下,我没事……” 墨离却是渐渐的微蹙眉宇,手下仿佛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抬了起来在白若水颈边的动脉去轻轻一抚。 白若水向后缩去,平时的模样早已经殆尽,只剩下一股子悲创。 “你的内力怎么消失了?”墨离忽然冷声低头号,声音虽冷,但却比刚才难免温柔了许多。 白若水笑了笑,抽回手,却是皱起眉:“我真没事。” 墨离沉默,随即淡声开口:“那毒,会否致命?” “不会。” “那还有什么?难道……”墨离陡然眯起眼,看向她苍白的脸和消瘦的模样:“武功尽废?” 一听到那四个字,白若水没来由的一抖,试图笑一下,却还是难免眼圈越来越红:“是啊,墨离,你满意了是吗?我白若水爱了你一辈子,却只在你失忆了那几个月得到过你的回应,然后,便是无休无止的思念和悲伤,被抛弃被冷落的滋味你知道有多痛吗?” “结果,结果你现在这样问我。好啊,我实话告诉你,我白若水爱你爱到连这一身的武功都废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一个废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算我死不了,我全身的筋脉也都断了!就是拜你所赐!!!!”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在我的世界里出现!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又为什么……为什么要存在那个花想容!!!为什么……即便我欺骗过你,可是却也付出了一切,为什么你不能爱我……为什么啊……” 墨离沉沉的看着她,看着她憔悴的脸庞:“你想要什么?” 白若水不由一顿,抬起眼看向他:“什么?” 墨离却是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暗淡无关的双眼:“想要什么?” 白若水愣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哈哈哈……哈哈……” “墨离……公孙长卿!!!!我好恨你……”白若水抬起手,忽然用力抓住墨离的胳膊:“我真的很想杀了你……” “可是,怎么办,我好爱你……好爱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真心实意的爱我,就算,就算只是几天也好,我希望你陪着我身边,让我好好的看着你,好不好……” “我都已经这样了,我不要别的,我只要你好好的陪我几天,我知道你不是残忍的人,我知道你善良,所以请你……也对我善良一次好不好?不要对我太残忍……求求你……给我几天快乐好不好?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48) 白若水其实很可悲。 看着她如此的表情,墨离没说什么,虽然面无表情,但却没有推开她。 缓缓的,抬起手,将她轻轻揽入怀里。 白若水顿时惊住,被动的靠在他怀里:“墨离……” “三天,够不够?”他忽然低语,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叹息。 白若水顿时只觉得眼前一阵湿热,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明明心有千千结,其实若是耍起手段来他比谁都狠,他不杀人也可以让对方受到最冰冷的惩罚。 可是现在,他竟然能抱着她,允了她三天的幸福。 “墨离……你爱过我吗……”白若水抬起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你有没有爱过我?” 墨离微微垂下眼。 “我只问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个时辰……或者一天也好……” “真正的爱情,一生也就只能有一次。”墨离叹笑,却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失忆的那几个月里,我承认我爱过你,因为你的贤惠,因为你的善良,因为对我的爱……” 白若水顿时低泣出声,手下紧紧回抱住墨离的腰身:“墨离……” “只是,当恢复记忆之后,便也就知道那一切都只是假相。[ ]”墨离微微推开她,垂下眼看向白若水含泪的眼睛:“你休息吧,朕不会走。” 白若水想要说什么,想要解释什么,却只是见墨离站起身,漠然的站在床边,似乎是要去叫人给她备药。 她知道,他只是可怜她,才会答应她对她三天的好。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也满足了…… 白若水抿了抿嘴,忽然叹了口气,嘴边露出一丝笑意:“我就知道,你一直都还是曾经的那个公孙长卿,那么温柔,那么善良,那么懂得对人好……” 墨离未语,却是低下头看了看脚下地面上的尘土,微微蹙了蹙眉。 三天…… 会发生太多的事情吧。 ---------------------------------------------------------------------------------------------------------------- 墨离昨夜没有回来,包括这一整天,花想容都没有见他回来腾龙殿过。 她有试着跑去问过木幽,可是木幽却是不告诉她,听他说话的语气像是有什么在隐瞒着她一样。 花想容不由得回到腾龙殿里,再一问,还是陛下没有回来。 而且陛下今天也没有去早朝。 墨离究竟去了哪里?难道是有事出宫了? 不应该啊,如果他有事出宫,应该会告诉她一声,不会让她担心的啊…… 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也不对,这宫里边风平浪静的,要是发生什么大事的话,应该会有人传出来的。 花想容闲来无聊的叹息着走到御花园里去,却听见里边时不时传来一阵孩童的笑声。 “别走……别走呀……别走……哈哈……哈哈,风筝!大风筝……燕子……别走呀……哈哈……” “哥哥慢点跑,翼儿追不上风筝啦……哈哈哈……” “风筝别走……别走呀……” 花想容一时好奇,快步走了过去,却只见一个穿了一身蓝色小儒衫的看起才只有两岁多的小男孩儿在御花园的草地里跑来跑去,时不时还忽然摔倒在地上,却是笑嘻嘻的爬了起来笑着大叫着:“别走呀,别走呀……翼儿抓不到……” 忽然,小小的身影向着花想容那边跑去,因为一时没看到,一头撞到花想容的腿上,两人一起跌到在地上。 花想容没怎么疼,倒是那小男孩儿似乎是摔破了手心,疼的哇哇哭了出来。 “呜……”哭了两下,小男孩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先是看了看快步跑回来的小太监,又看向正站起身要扶她的花想容,他抽了抽鼻子,一瞬间就不哭了,像是怕谁指责他似的。 因为他撞到了一个大姐姐,大姐姐都没哭,就他在哭…… “没事吧?”花想容顿时笑眯眯的顿下身,轻轻将墨翼屁股后边沾上的泥土拍了下去,然后轻轻抱起他:“疼不疼?姐姐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墨翼呆呆的看着花想容,先是抬起手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呆呆的看着她:“姐姐……?” 一旁的小太监一看是花想容,虽然她在这宫里无名无份,但是谁都知道她可是绝对不能惹的主儿,连忙跑上前:“小祖宗哎,你撞谁不好,干吗要撞容姑娘啊,快点,奴才带您去洗洗手……” 花想容连忙抱着小墨翼站起身,然后笑眯眯的点了点他通红的小鼻子,转过眼见那小太监满头是汗的模样:“我没事,倒是他,长的很可爱……”不过,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似乎……似乎是跟一个人长的很像。 花想容又仔细的看了墨翼半天,见他趴在自己怀里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她忽然轻轻一笑:“手摔破吧?姐姐带你去包扎……” 在这宫里,没什么能让她说得上话的人。 虽然她没太接触过孩子,但是想起曾经公孙长卿照顾自己的模样,她顿时忽然也很想照顾照顾小孩子,看着他胖嘟嘟的小脸,其实真的挺可爱的。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48) 白若水其实很可悲。 看着她如此的表情,墨离没说什么,虽然面无表情,但却没有推开她。 缓缓的,抬起手,将她轻轻揽入怀里。 白若水顿时惊住,被动的靠在他怀里:“墨离……” “三天,够不够?”他忽然低语,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叹息。 白若水顿时只觉得眼前一阵湿热,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明明心有千千结,其实若是耍起手段来他比谁都狠,他不杀人也可以让对方受到最冰冷的惩罚。 可是现在,他竟然能抱着她,允了她三天的幸福。 “墨离……你爱过我吗……”白若水抬起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你有没有爱过我?” 墨离微微垂下眼。 “我只问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个时辰……或者一天也好……” “真正的爱情,一生也就只能有一次。”墨离叹笑,却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失忆的那几个月里,我承认我爱过你,因为你的贤惠,因为你的善良,因为对我的爱……” 白若水顿时低泣出声,手下紧紧回抱住墨离的腰身:“墨离……” “只是,当恢复记忆之后,便也就知道那一切都只是假相。 ”墨离微微推开她,垂下眼看向白若水含泪的眼睛:“你休息吧,朕不会走。” 白若水想要说什么,想要解释什么,却只是见墨离站起身,漠然的站在床边,似乎是要去叫人给她备药。 她知道,他只是可怜她,才会答应她对她三天的好。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也满足了…… 白若水抿了抿嘴,忽然叹了口气,嘴边露出一丝笑意:“我就知道,你一直都还是曾经的那个公孙长卿,那么温柔,那么善良,那么懂得对人好……” 墨离未语,却是低下头看了看脚下地面上的尘土,微微蹙了蹙眉。 三天…… 会发生太多的事情吧。 ---------------------------------------------------------------------------------------------------------------- 墨离昨夜没有回来,包括这一整天,花想容都没有见他回来腾龙殿过。 她有试着跑去问过木幽,可是木幽却是不告诉她,听他说话的语气像是有什么在隐瞒着她一样。 花想容不由得回到腾龙殿里,再一问,还是陛下没有回来。 而且陛下今天也没有去早朝。 墨离究竟去了哪里?难道是有事出宫了? 不应该啊,如果他有事出宫,应该会告诉她一声,不会让她担心的啊…… 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也不对,这宫里边风平浪静的,要是发生什么大事的话,应该会有人传出来的。 花想容闲来无聊的叹息着走到御花园里去,却听见里边时不时传来一阵孩童的笑声。 “别走……别走呀……别走……哈哈……哈哈,风筝!大风筝……燕子……别走呀……哈哈……” “哥哥慢点跑,翼儿追不上风筝啦……哈哈哈……” “风筝别走……别走呀……” 花想容一时好奇,快步走了过去,却只见一个穿了一身蓝色小儒衫的看起才只有两岁多的小男孩儿在御花园的草地里跑来跑去,时不时还忽然摔倒在地上,却是笑嘻嘻的爬了起来笑着大叫着:“别走呀,别走呀……翼儿抓不到……” 忽然,小小的身影向着花想容那边跑去,因为一时没看到,一头撞到花想容的腿上,两人一起跌到在地上。 花想容没怎么疼,倒是那小男孩儿似乎是摔破了手心,疼的哇哇哭了出来。 “呜……”哭了两下,小男孩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先是看了看快步跑回来的小太监,又看向正站起身要扶她的花想容,他抽了抽鼻子,一瞬间就不哭了,像是怕谁指责他似的。 因为他撞到了一个大姐姐,大姐姐都没哭,就他在哭…… “没事吧?”花想容顿时笑眯眯的顿下身,轻轻将墨翼屁股后边沾上的泥土拍了下去,然后轻轻抱起他:“疼不疼?姐姐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墨翼呆呆的看着花想容,先是抬起手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呆呆的看着她:“姐姐……?” 一旁的小太监一看是花想容,虽然她在这宫里无名无份,但是谁都知道她可是绝对不能惹的主儿,连忙跑上前:“小祖宗哎,你撞谁不好,干吗要撞容姑娘啊,快点,奴才带您去洗洗手……” 花想容连忙抱着小墨翼站起身,然后笑眯眯的点了点他通红的小鼻子,转过眼见那小太监满头是汗的模样:“我没事,倒是他,长的很可爱……”不过,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似乎……似乎是跟一个人长的很像。 花想容又仔细的看了墨翼半天,见他趴在自己怀里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她忽然轻轻一笑:“手摔破吧?姐姐带你去包扎……” 在这宫里,没什么能让她说得上话的人。 虽然她没太接触过孩子,但是想起曾经公孙长卿照顾自己的模样,她顿时忽然也很想照顾照顾小孩子,看着他胖嘟嘟的小脸,其实真的挺可爱的。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49) 虽然她没太接触过孩子,但是想起曾经公孙长卿照顾自己的模样,她顿时忽然也很想照顾照顾小孩子,看着他胖嘟嘟的小脸,其实真的挺可爱的。 当花想容忽然抱着墨翼回到腾龙殿时,天云天朵顿时惊住,愕然到不敢置信的看着花想容喜滋滋的抱着小皇子走了进来。 “天云天朵快去备水,我要给他洗洗澡,看他身上弄的好脏,手上还摔出血了!对了,把药箱拿出来,拿些金创药来……” 然后就只见花想容开开心心的抱着小墨翼跑进了浴室里。 “来,姐姐给你脱衣服哦……”花想容笑眯眯的扯着小墨翼身上的衣服,见他小脸蛋红扑扑的看着自己,花想容顿时笑了出来,解开她身上的小衣服,直到把他剥光了之后,才抱着他将他放到水里。 “看你身上弄的,多脏呀……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能随便在皇宫里玩呢?你是皇帝的亲戚么?”花想容手下轻轻的擦洗着墨翼身上沾上的泥土,又小心的清理了一下他有些出血的小手心。 墨翼却只是一直瘪着小嘴,看着温柔的又笑眯眯的给自己洗澡的姐姐。 “我……我是……”墨翼撅了撅嘴:“我叫翼儿……” “翼儿?好好听的名子哦,是谁给你取的名子呀?”花想容继续笑眯眯的替他洗着身子,特别喜欢摸他身上胖嘟嘟的肉,甚至还笑嘻嘻的用手指轻轻的在他肚子上戳了戳。 “是……是娘……” “娘?那翼儿的娘是谁呀?怎么不替翼儿洗澡呢?怎么没人管你呢?” 墨翼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忽然嘻嘻的笑了笑,似乎是也不明白花想容在问什么,只是笑嘿嘿的:“不知道……”说着,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忽然撩起水往花想容身上泼去。 花想容不由一愣,墨翼见她不笑了,以为她是要生气,顿时缩了缩头。 花想容见他如此,顿时忍不住的就笑了出来,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小调皮!怪不得你娘不替你洗澡,原来你这么调皮呀!” “才不是……是娘生病了!娘不理翼儿……”墨翼撅起嘴:“翼儿很乖……” 见他说着说着像是委屈了起来,花想容连忙将他抱了出来:“乖哦乖哦,是姐姐错怪翼儿了,乖宝宝别难过,姐姐给你陪罪好不好……” “可是……”墨翼肉呼呼的小手忽然抬起手,捧住花想容的脸看向她:“可是姐姐比娘对翼儿还要好,娘从来都没有这样抱过翼儿……” 花想容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俯下头与墨翼额头对着额头,鼻子对着鼻子的摇晃了一下,逗了逗他,然后在他胖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这才要抱着他走出去。 只是没想到墨翼有样学样的,忽然捧着她的脸也在他脸上狂亲了一口,口水弄了她满脸,顿时让花想容乐了出来。 “坏翼儿,吓我一跳……”随即,花想容抱着墨翼转身走了出去。 又叫天云天朵去准备了小孩子穿的衣服,在衣服送来之前,花想容直接抱着小墨翼让他坐到她的床.上,用被子给她裹了起来。 再次仔细的看向他的小脸时,花想容还是觉得他跟一个人特别的像。 想了想,忽然间想起一天一夜未见过的墨离,花想容不由得皱起秀眉,又仔细的看了看墨翼:“翼儿……你的爹爹是南誉国皇帝的兄弟吗?” 不然这孩子怎么会长的这么像墨离? 如果不是的话,难不成是墨离的弟弟?不对啊,她听墨离说过,南誉国的前皇帝和皇后早就去世了,不可能有这么小的孩子…… 一时间想不通这孩子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但是就因为他长的特别像墨离,花想容就难免对他特别喜欢,因为一时间不知道墨离去了哪里,她又知道自己不可以乱闯,就只好呆在这里抱着小翼儿和他聊天打发时间。 哪知小翼儿的回答是:“不是……” “那是什么?”花想容笑眯眯的轻轻抚摸着他头上不算是太长的头发,感觉软软的,比绒毛还要舒服。 小翼儿先是皱了皱眉毛,忽然间挤着眉毛笑嘿嘿的:“姐姐,翼儿想要睡觉,姐姐抱翼儿睡好不好?” 说着,他又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搂住花想容的脖子:“好不好嘛……” 似乎,是第一次觉得有人会宠爱他,也是第一次想要撒娇…… 花想容莫名的觉得这个孩子很需要人疼爱,便点了点好:“好,姐姐陪着你睡,但是晚上不许踢被子哟,不然姐姐会打屁股!” “唔……好……” ----------------------------- 腾凤殿。 “陛下,小皇子现在在容姑娘那里。” 刚照顾着让白若水睡下的墨离手下微微一顿,给白若水掖了掖被角,便转过眼淡淡的看向木幽:“怎么回事?” “是容姑娘今天去御花园时见到了小皇子,一时喜欢就将她抱了回去,天云和天朵说容姑娘对小皇子特别好,就寝时还是抱着小皇子一起睡的。” 墨离微微蹙了蹙眉,却是若有若无的叹息。 总是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么一天,只是这一天,恐怕真的离得不远了。 - - --- 静语新书《拈花笑:毒医弃后》http:novel.a201568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50) 第二日。 花想容陪着墨翼在御花园里玩。 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越来越像墨离,不由得脑中忽然蹿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但是那想法却是惊得她手中的风筝忽然断了线。 腾凤殿。 墨离昨夜知道花想容与墨翼在一起后,就整夜的无眠,忽然起身走了出去。 就在他走出去的那一瞬间,白若水陡然睁开双眼,淡淡的视线看向墨离的背影,嘴边忽然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墨离啊墨离,你想守住我们之间的这个秘密么? 可是你守得住我,却终究也守不住翼儿的童言无忌。 因你而武功尽废,这我不怨,因你而伤痕累累,我也不怨。 但是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偏偏不会让别人得到,即便那个是你最爱的花想容…… 御花园里欢声笑语,直到花想容忽然抱起墨翼,问他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宫里把他的存在当成很正常的事情。 在皇宫里,不是不允许有外来的人在这里生存太长时间么? 难道这个小孩子和她一样,对墨离来说是重要的人,所以才能在这里呆下去? 然而墨翼的回答却是:“我是从这里长大的……” 在宫里长大的。 花想容有着半分明白,却又有着半分不明白,只能缓缓的蹲下身,看着墨翼可爱的小脸,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滑滑的脸蛋:“那你在哪里住?昨天忽然失踪了,没有人会担心你吗?怎么不见有人出来找你?” 见他不说话,花想容顿时笑了:“看吧,我就知道,你撒谎了是不是?如果你是宫里的孩子,又怎么会没有人担心你,又没有人来找你?你是不是跟谁混进皇宫里来的?而且还没有人发现你呢?” “不是不是……翼儿是宫里的人……翼儿是宫里的人……”墨翼顿时大声嚷嚷了起来:“翼儿有住的地方!” “是吗?那翼儿住在哪里呀?”花想容笑眯眯的拍着他可爱的小脸:“嗯?小翼儿,告诉姐姐,你住在哪里呀?” “唔……”墨翼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姐姐,我想带你去,可是娘生病了,不知道会不会高兴翼儿带着姐姐过去看我们住的宫殿。 ” “生病了?你娘是谁呀?”花想容顿时笑了出来,总觉得这孩子说话越来越不靠谱。 “别人都叫娘做皇后娘娘!有人叫我小皇子!我是父皇的儿子!”小墨翼忽然骄傲的抬起小脸:“我叫墨翼!” 花想容脸上的笑容当场僵住,视线微微的凝住的呆看着她:“皇后?” “对呀!大家都叫我娘为皇后娘娘……还有木幽叔叔说我应该叫娘做母后,可是翼儿总觉得叫娘舒服,叫母后不舒服……”说着,墨翼瘪起小嘴:“可是娘总是不喜欢理翼儿,现在又生病了,更是不理翼儿了……” 怎么可能…… 花想容顿时只觉得有些呼吸不畅,艰难的深呼吸了两口气后,她陡然握住墨翼的肩膀:“翼儿,说谎的不是好孩子,你确定没有对姐姐说谎吗?” “姐姐……你抓疼翼儿了……翼儿没有说谎,姐姐不信的话,现在就带你去……” 在花想容连忙收回手的那一瞬间,墨翼抬起手小抓住她的裙摆:“姐姐,翼儿带你去吧!姐姐这么好,娘一定会喜欢你的……” 花想容咬唇。 忽然间想起曾经墨离一次一次想要掩饰的什么,她总是心里慌慌的,不知道是不是与这些有关系。 但是,她应该相信她的长卿哥哥的不是么? 她不应该跟着墨翼一起去看什么所谓的他娘,可是,看着那个小小的翼儿的那张与长卿有着七分相似的脸,花想容终于还是动了脚步,被动的跟着小小的身影走着。 直到走到腾凤殿的门前时,花想容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寝宫大门。 “姐姐,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啦……”说着,小墨翼还殷勤的拉着她的手要往里走。 花想容却是呆愣在原地,怎么也不肯上前一步。 不会的…… 一切都只是假像,只是假的! 从小翼儿的出现,一直到现在,她都只是在梦里而己。 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猛的转身就要走。 “姐姐!” “花想容……”忽然,腾凤殿的门前,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有气无力,但却是气势满满。 那是一道陌生的女人的声音,但是在花想容的耳里听来,却总觉得有些胆颤。 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怕面对什么,只知道想要加快脚步离开。 她要相信墨离的! 因为那是她的长卿哥哥啊……不会的,一定是她想的太多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花想容,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你想知道的事,听说你失忆了不是么?忘记了前边五年发生的事情……你不是很想知道这五年里发生了什么事么?怎么,为什么不敢回头……” 白若水被人搀扶着,门在腾凤殿的门前,看着花想容陡然停下的脚步。 花想容深呼吸了一口气,顿时转过身,淡淡的看向白若水。 果然,是那个女人,她早已经就想像到的女人。 就是那个曾经在她出宫时,在马车外边冷冷的看着她的那人女人…… 花想容皱起秀眉,明明想要逃避,可是脚下却是控制不住的走向她。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51) “来,喝杯茶吧。”虽然是在皇宫里,但是若是说客套起来,可能也就只有倒茶也喝茶之说。 特别是,两个相对尴尬的女人。 花想容被白若水叫着进了腾凤殿里,只见白若水一脸苍白的似乎是病的很严重,但是眼中却是盈满了似是浓浓甜蜜的笑意,轻轻的落于她面前。 “容姑娘,请喝茶吧。”白若水柔柔一笑,虽憔悴,却也一副一国之母的姿态。 花想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手,拿起茶杯。 却是听到白若水一边看着她,一边笑着言道:“容姑娘似乎是变了许多,上次与容姑娘见面,你似乎是问过我关于寒毒的事情。哦对了……” 白若水忽然微微一笑:“容姑娘,你可是还记得你曾说过,你怀过萧越寒的孩子……” 啪—— 茶杯碎裂的声音在地面上清脆的响起。 白若水眼中染上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没看出来花想容的惊愕的呆滞一般:“怎么了,容姑娘?我听说,你身上的寒毒已经解了,不是么?只是你这头发……” 白若水挑眉,和蔼的笑着:“怎么这么白呢?看起来真奇怪呢!” 花想容深吸了一口气,甚至努力的咬紧了牙关才克制住没让自己惊叫出来:“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怀过萧王爷的孩子?” “还萧王爷呢!那之前不都是你的夫君么?你可是人家萧越寒的陛下呢!不过真是奇怪啊,萧越寒不久前忽然间坠崖失踪,你怎么就没有事?而且……而且你怎么还会把你最爱的萧越寒给忘了呢?你当初不是说你错怪他了么?你说当时你因为中了寒毒而不得己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花想容陡然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满眼的不敢置信:“这不是真的!” “啊……对了!”白若水忽然就笑了,随着她一起缓缓站了起来,身后却是有人扶着她。{ } 白若水淡笑着:“容姑娘,抱歉啊,你看我真是的……刚刚还说知道你失去了前边五年的记忆,现在怎么又和你提你前边五年和萧越寒之间的事呢,反正那都已经是过去了,即便是以前你与他同床共枕过,又怀过他的孩子,但他确实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该提的!” 花想容站在原地,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手下紧握成拳,忽然瞟向白若水含着笑意的眼,那双眼里充满了仿佛是善意的笑,可是怎么嘴里说出的话却如刀子似的。 “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翼儿与你是什么关系?你又是长卿的什么人?!” “长卿?你是说陛下?”对于从花想容的口中说出长卿这两个字,白若水顿时觉得仿佛是什么东西被她抢去了一般,不由得嘴边的笑意淡了几分,却是看着花想容:“容姑娘,陛下念在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所以见你受伤就带你回来,恐怕他还没有告诉过你,他早已经娶妻生子了吧?” “也对,这些事情没必要去说,因为你只是他从小宠爱的妹妹,与他的亲妹妹墨云公主没什么不同的。” “翼儿,过来……”白若水在花想容震惊的表情下,伸手将一直在一旁吃干果而没听她们说话的墨翼叫到身旁。 “容姑娘,你看,这是我和陛下的孩子……你看他是不模样与陛下很相同呢!”白若水温柔的笑着,笑得一脸的慈爱的抱着呆住的墨翼。 见花想容只是愣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眼中闪过无数的波澜。 白若水又是笑了笑,很和善的转过眼:“呵呵,你看,也真是的……我虽为皇后,但是这几天忽然生了一场大病,害得你与陛下在外边游玩的时候又半路急着回来看我。” “陛下他也是,怎么就没告诉你呢。要是让你知道有我这个嫂嫂的存在,也许咱们早就见面了,说不定还能像是亲姐妹似的呢……陛下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姐姐……”不太喜欢被白若水这样抱着的墨翼抬起眼,见花想容站在那里不动,却是隐隐的有着颤抖,顿时大声问了出来。 “容姑娘,你怎么了……”白若水顿时微微扯出一丝淡笑:“是不是太开心了?我就知道,陛下关心的人,也一样会关心他,你看着陛下这么幸福,就一定也开心极了。容姑娘,你真是好人……” 花想容陡然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的扯唇笑了笑:“是……是吗……” “对了,这几天陛下见我病了,特意叫人送来许多吃的,容姑娘要不要留下来吃吃?看现在这时间,陛下也应该快回来了……” “呵呵,说多了也不怕容姑娘你笑话,陛下出宫后许久没见我,见我都病成这样了还非要留在我这寝宫里陪着我,也不知道去看看你,毕竟你也算是客,他也真是的,一点皇帝的样子都没有……”白若水幽雅的摸了摸自己的鬓角,随即甜蜜一笑:“云姑姑,去取些昨日陛下送来的胭脂糕来给容姑娘尝尝。” “不必了……”花想容陡然抬起眼,却是脸色苍白的勉强扯唇笑了笑。 “皇、皇后娘娘……容儿有些不舒服,先……先去休息……改日再来……”说罢,花想容顿时仿佛逃也似的转身向着门外跑去。 - -- (今天两更~明天应该会三更~~~) 静语新书《拈花笑:毒医弃后》http:novel.a201568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52) 就在花想容转身向着门前跑去的那一刹那,正巧墨离回到腾凤殿,花想容一抬眼便看见了正走进来的墨离。 两人皆顿时停下脚步,墨离顿住,脑中瞬间如轰炸了一般:“容儿……” 花想容本来只是看着他发呆,却是在他叫出这两个字后,忽然脸色一白,猛地快步跑上前,在墨离伸手要抓住她的那一刻,一把推开墨离的胳膊,快步跑了出去。 “容儿!”墨离募地转身就要追出去。 “陛下……长卿……”白若水忽然间上前,无力的双手握住墨离的手臂:“陛下……” 墨离陡然一顿,缓缓转回头。 “陛下,您答应过我会陪着我三天,在这三天里满足我的一切一切,今天还没有过完呢……陛下……”白若水双眼泛着泪光,哀求似的紧握着他的手臂:“陛下,求你不要这么残忍……别走……” “究竟,是谁残忍?”墨离忽然就笑了,瞬间目光疏离。 他不过只是太过心软,看着这个爱自己爱到了如此地步的女人,就算她有诸多的不对也是因为爱情,所以他才会觉得有愧疚,所以才分给她三天的幸福。 但是他没想到,他根本就不该有这份愧疚。 白若水与他所认识的女人都不同,她看起来温柔似水,可是实际却是狠毒无比,即便是现在明知道什么也得不到了,却也要逼得他与花想容得不到任何好处。 墨离轻轻的甩开白若水的手,目光冰冷:“皇后娘娘,你好自为之,我的忍耐,到此为止!” 说罢,墨离募然转身,在白若水苍凉的目光下,快步走了出去。 “长卿……陛下……”白若水顿时整个人瘫软在地,满脸是泪的看着那个闯入雨中的男人。 雨? 怎么会忽然下雨了? 深秋的天气,雨水有多凉啊……他竟然这样走了出去…… “陛下……你说的没错,我白若水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我倒要看看,那个花想容,知道自己早已经配不上你,知道你有妻有儿……她会给你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哈哈哈哈哈……” ---------------------------------------------------------------------------------------------------------------- “容儿——!”墨离冲出腾凤殿,却只见花想容疯了一般的一直向前跑,一直跑一直跑。 “容儿!站住……容儿!听我说……容儿!” 惊慌。 早已经预料到的惊慌。 墨离见她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忽然运用轻功,腾空而起迅速的飞身上前。 当他落到花想容身后之时,抬起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却是被花想容尖叫着大力甩开。 “不要碰我……啊!!!!!”花想容一感觉到身后抓住自己的手,顿时惊叫出声,本能的忽然手中闪出银光。 那是…… 那是她身上的银针。 “容儿!镇定下来!容儿……不要这样,我知道隐瞒你是不应该,但是……容儿……你先听话,镇定一点……你这样会伤到自己!”墨离不顾她想要发针的模样,伸手欲将她抱进怀里。 花想容却是忽然低着牙大叫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墨离,瞬间抬起手,无数的银针向着墨离的身上冲去。 墨离顿时蹙眉,看着她趁机转身继续跑的模样,不由抬起衣袖在空中一圈,将那些银针收好,快步再次飞身上前:“容儿,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要听!!!不要跟着我!!!不要——!!!!”花想容满眼是泪的大哭大叫着,根本看不到脚下有什么。 “老天……”就在花想容跑到腾凤殿门前不远处的那一座荷花池时,墨离顿时惊的连忙更快的冲上前。 南誉国本就是水上之城,皇宫里四面环水,处处是深谭,在那些水面上的莲花小船上都要小心翼翼,若是花想容注这样掉进水里,又是这么大的雨,她根本就浮不出来。 却是瞬间,墨离脚下轻点于地面,正想重新飞身而起一把抓住花想容,哪知脚下陡然一空,仿佛是踩到了这里不知何时设下的机关。整个身子陡然跌进脚下的黑洞之中。 “该死的!”有所察觉的墨离在跌入黑洞时猛的横踩一旁的墙壁就要出去,却只见上边瞬间覆上一层坚固的盖子。 墨离皱眉,正担心花想容会掉入水里,但却是在地面下听见花想容跑到水边后,竟然忽然拐过身不知向哪边跑去了。 一得知她没有落水,墨离便松了口气,但是更恐怖的就是他若是现在不出去,花想容若是失踪了便无人能找得到。 他了解花想容,小事的话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伤心。 除非,除非是她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 还包括…… 与萧越寒有关的事。 墨离不由拧眉,手下向四周摸索,感觉到这个是才刚挖不久的机关,应该是他们出宫后白若水在这里弄出来的。 一想到白若水那个费尽心机的女人,墨离嘴边忽然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瞟了一眼下边深不见底的黑洞,又抬眼看向上边的盖子。 - - --- (明天三更,后天结局。) 静语新书《拈花笑:毒医弃后》http:novel.a201568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53) 那盖子是白若水精心设计的,武功再强大的人也打不开。 墨离顿了顿,忽然似是了然了一般的勾唇笑了笑。 “皇后娘娘,朕知道你此时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保,不如朕与你交换一个条件如何?” 上边安静了许久,直到过了一会儿,白若水平静的声音淡淡的传来:“陛下,是什么条件?” “你若是怕我会找机会铲除你,不如我现在就答应你,等我找到容儿后,便带着她离开皇宫,传位于翼儿,让你继续享受着这皇宫里的一切,做着太后享受你想要的所有,如何?” “我说过,我要的是陛下你的心……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外边的声音不轻不淡的,带着浓浓的哀伤。 “我也说过,给不了。” “……”外边沉默了下来。 墨离再次淡笑着开口:“为了一个你根本得不到的东西,而放弃这大好江山,值得么?” 此时他被藏在地下,无法去找花想容,也没有人会发现得到他在这里,恐怕现在若是不与白若水交换条件,降低她的防备,那便真的会两败具伤。 “陛下,我不相信你,即便是你再爱那个花想容,我也不信你会拿着这么一个江山来跟我交换。” “得不到长卿,让你得到一个江山也好。”墨离扯了扯唇:“何况翼儿那孩子很聪慧,应该会是个好皇帝。” 外边又安静了许久。 “你确定若是我放陛下出来,等你找到花想容之后,就会真的传位于翼儿?” 墨离这回却是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笑了笑。 直到外边的白若水有些急了:“陛下,你说话可是算数?” 可见,白若水并不傻,若是通不向他的心的这条路,走向另一条得以安生的路也是好的,总比以后无处可去要好。 “自然算数,君无戏言。”墨离勾了勾唇,缓缓道。 果然,头顶的盖子被缓缓的打了开,墨离一见到光亮,顿时飞身出去。 四周的雨还在下着,只见白若水不顾身体的虚弱站在一旁,任雨淋着,却是又目淡淡的看着墨离:“你可真是,为了那个女人,连一切都不要了。[ ]” “我,本就不曾想要过这些。”墨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叹笑了一下,随即募然转身,快速向四周搜寻着花想容失踪的方向:“她去了哪儿?” “不知道,刚刚我出来时,花想容就已经失踪了。”白若水声音冷凝。 听得出来白若水不像是在说谎,墨离先是看了她一眼,便没再说什么,转身便走。 看着墨离的背影,想起他刚刚在下边说过的话。 白若水忽然淡淡的就笑了。 即便是做了太后,她其实也只能孤苦一生,不是么? 墨离,其实你在报复,你明知道做为一个皇帝就注定是孤家寡人,你如此的狠心,想要让你的儿子也走上那条帝王之路。 我多希望,我真的能像其他的傻女人一样,可以真的以为这是你天大的赏赐。 你说你要带着花想容离开,其实才是真正的给了她幸福…… -------------------------------------------------------------------------------------------------------- 深秋的雨太过冰凉,墨离穿梭在喏大的皇宫里,却是怎么也找不到花想容的身影。 “陛下……”木幽听说消息后赶忙带着一批侍卫找到墨离。 “速叫人到宫里所有地方去找,务必把花想容找到!”墨离拧眉。 “是!” 这么大的雨,以容儿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支持的住。 她除了会一点银针之法,并没有任何武功了,也没有内力护体,这样的雨淋到他身上都觉得冰冷,以她的身体,恐怕不出多久就受不了了。 “容儿!千万不要有事……”墨离深吸一口气,转眼仓皇的看向根本没有那抹身影的四周。 五年了,好不容易找回了她,就是因为担心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才那么怕告诉她,怕到连曾经仅有的一切能给她的都失去了。 是啊,他公孙长卿也会怕。 就像是曾经在苍山之上,那个公孙长卿在得知容儿失踪了一整夜时,也找了她整夜,最后到了他们两人都知道的山洞里,才终于找到了高烧不退的容儿。 他还记得那时晕儿晕倒在他怀里时,他内心里的焦急…… 可是此时,仿佛是除了焦急之外,换上了一层的绝望。 正是因为了解药想容的脾气与性子,他才会这么担心,生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事来。他知道白若水的存在已经让她备受打击,毕竟他们从小的山盟海誓看似是被他抛弃了,看似她是被背叛的,但是若是她再知道了与萧越寒的关系,若是不尽快找到她,真怕她想不开! “容儿!快出来!”墨离快步的走着:“不要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容儿……听到没有?不要站在长卿看不见的地方!!!快出来……” 没有人回映,大雨依然不停的淋来淋去。 “容儿,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喜欢躲起来让长卿找你?可是你总是藏在我能找到你的地方!容儿……南誉国皇宫不属于我们,我知道你去无可去,所以容儿……出来吧,我什么都告诉你!容儿……别躲着我……容儿……”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54) 倾盆的大雨从午时一直下到深夜。 皇宫里的四处都被人找过,但却一直找不到花想容的身影。 墨离连御花园后边的水井旁都找过了,这四面环水的地方,他真怕容儿在这样的时候避开的一块水面,却避不开另一个。 “陛下……夜深了,您也淋了一整天的雨,先回去休息吧,说不定容姑娘已经回了腾龙殿……” 墨离顿了一顿,他不是没想过容儿会回那里,但是以她曾经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回去。 可是这皇宫里所有地方都找过了,除了那里,还能有什么地方可以是容身的? 墨离不由猛地转身,推开木幽送上来的伞,快步的向着腾龙殿的方向赶去。 大雨倾盆,满世界都是下雨的声音,那种声音把人心里的声音和所以已经习惯的感应都拍平了。 墨离快步踏进腾龙殿,天云天朵并不在宫里,因为他曾经明言要求过,若不是他准许,其他人不能踏入这里一步。 一是他向来喜欢清静,二是避免有人伤害到在腾龙殿里的容儿。 可是现在腾龙殿里静悄悄的,他多希望现在能看到容儿就站在前边大声的哭着,然后转过身来狠狠的打他骂他,或者这样他还能好受一些。、 “容儿……”墨离看了一眼四周,空荡荡的,除了他,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在殿里。 墨离微微蹙眉,找了一圈,正要再出去找找,却是忽然间,猛地停下脚步。 墨离转身,看向喏大的寝宫后殿,不经常开启过的后方的殿门,那里有着一道微微的缝隙,似乎是今日有人将之打开过。 脚步小心的轻移,却是迅速的走了过去。 腾龙殿的后门是一个空旷的石园,在宫内除非是从腾龙殿穿过去还能进去,其他人根本找不到那个地方。 因为后门之外是一圈高大的石墙,没人看得见后边,也没有人能从后门的高墙上出去。 墨离走到后门边上,满头的乌发妖野的披散在肩后,一身的衣服早已经被雨淋透,有些狼狈的粘在身上,不停的向地面上滴着水。 墨离抬起手,轻轻按住琉璃金门,推开。 雨声在寝宫里听得越来越清楚,眼前是一片石园,石园里种满了桃花与青梅。 这里,是曾经他在琼林海边捞起柳无忧后让她所藏身的地方,只有白若水曾经带着墨翼擅自的来过,却是之后再也不敢进来这个属于他墨离的禁地。 满园的桃花树与青梅树在风雨中摇曳,一抹淡蓝色的浅色身影瘫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最粗壮的桃花树下,似乎是无力起身。 “容儿……”墨离募然快步走了过去,穿过一片桃花林,远远的看着花想容无力的靠在桃花树边上,双眼却是紧盯着在另一半园子里的一片青梅,一动不动。 她浑身都被雨淋透,银白的长发狼狈的披散着,身上的衣服如他一样沾在身上,只是…… 花想容的眼里是空洞洞的一片,让人惊心。 墨离忽然间觉得脚步异常的沉重,却还是看着她,缓步走了过去。 见花想容脸色白的惊人,许是被这冰冷的雨水给淋的难受了,墨离俯下身,小心的抬起手想要扶起她,却是手抬到半空中,僵住。 垂下眼,看到花想容苍白的手心里那些鲜红的血迹。 手心里是深深的指甲痕迹,墨离不由叹息着轻轻放下手,未去碰触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陪同她一起在这满天大雨中冥想。 “长卿……哥哥……”花想容忽然开口,声音空洞的仿佛是从远方传来的一样。 墨离看着她,微微笑道:“我在,容儿。” 只是,她为什么忽然又叫他哥哥……长卿哥哥……? “翼儿很可爱……”花想容一边说,一边勾起毫无血色的嘴唇:“他很像你……眼睛很像你……” 墨离不再言语,却是微蹙着眉看着她煞白的脸:“容儿……” “皇后娘娘很漂亮,她比容儿聪明,比容儿好看,比容儿适合做长卿哥哥的妻子,也比容儿会持家。” “而容儿,只是一个喜欢撒娇,又喜欢耍赖的小姑娘,甚至……”花想容的眼神忽然动了动,嘴边勾起一抹并不适合她的叹笑,微微歪过头,看起来很可爱的样子,却是有一滴眼泪伴随着雨水划落。 “甚至,她才配得上长卿哥哥,而容儿……已经不配了……” 她就是知道自己有哪里不对,她却一直不清楚,因为她不懂,也因为她想的太简单,忽视了那五年里会发生的事情。 她不再是曾经那个只属于的长卿的容儿,她遗失了五年,也遗失了这一生她所能掌控的一切。 她知道,即便是白了头发,她也可以安慰自己,因为她知道长卿膛介意,也担心她会难过,所以她会快乐的给他看。 她也知道,即便是长卿娶了妻,她再难受,那也是理所当然。 如果有一天她不在再继续和他在一起了,她一定会希望他娶到一个漂亮的妻子,一定希望他会比自己幸福。 虽然,她真的很难过。 白若水幸福的笑,还有长的极像他的翼儿,那么可爱的翼儿,是她最爱的男人的儿子呵。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55) 花想容忽然咧开嘴,试图笑一下,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因为下雨,没有人分得清哪里是雨,哪里是眼泪。 只有她自己知道,流进嘴里的那个带着咸咸的苦涩味道的那些,是眼泪…… 是啊,她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装做无所谓。 但是。 她怎么这么傻。 从她沉睡了那么久醒来后,胳膊上都有着一点守宫砂,那是小时候爹爹给她点的,除了爹爹,就只有长卿知道它的位置。 所以她醒来时,偶尔只是扫了一眼胳膊上的那块红点,就会还以为自己干干净净的。 可是现在,她才忽然发现,那只是一个不知道墨离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什么样的方式给她点上的朱砂,每日天云天朵陪她沐浴后,从未让她能及时的看看身上或者胳膊上少了什么,就直接急急的给她穿上衣服。 是啊,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又哪里会去看胳膊上那个一沾到水就会化开的红点呢。 墨离把一切都掩藏的那么完美,连天云天朵都小心翼翼的不让她发现。 她还记得有几次她睡的并不太熟的夜里,她每每睡着朦胧之际,总是觉得有人坐在床边俯下身轻轻吻自己的发际,然后就感觉到胳膊上某一点传来淡淡的清凉,因为很舒服,所以她也没有去探究过什么。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 那是墨离每日每夜趁着她睡熟后,都在用着那些像极了守宫砂的东西替她遮掩什么。 她怎么这么傻,墨离费尽了心机,只不过也是想保护她,不让她难过。 可是…… 花想容微微垂下眼,轻轻撩起衣袖,大雨早已将胳膊上的朱砂淋的一点也不剩,胳膊上的那块地方,干干净净的,白晰的仿佛透着一丝淡淡的光亮。 见她看向那个位置,墨离知道她终于还是知道了。白若水终于还是什么都告诉她了。 在花想容缓缓转过头,抬起胳膊给他看的时候,墨离只能微微拧眉看着那块干净的没有了红点的地方,说不出话来。 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说些什么…… “长卿哥哥,你看容儿的胳膊干净么……”花想容忽然咧开嘴笑着,仿佛是笑得开怀:“为什么,容儿的守宫砂不见了……”她又瞬间瘪起嘴,仿佛无辜又萌懂的看着他。 看着她故做天真的模样,墨离顿时俯下身,双臂将靠坐在桃花树下的她紧紧搂进怀里:“容儿,这些都已经过去了,那五年里所发生的一切与你无关,我的容儿依然是干干净净的容儿,是只属于长卿的好容儿……” “是吗……是属于,长卿哥哥……”花想容微微的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墨离的径侧,没有推开他,却是呆呆的笑着:“长卿哥哥,容儿好累……容儿好想睡觉……好想……睡觉……” “容儿……”墨离愈加的收紧了手臂,却是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身子渐渐软了下去,一身的冰凉。 墨离慕然松开她:“容儿?!” 花想容身子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双目金闭,脸色苍白的吓人…… “容儿,醒醒……容儿!”墨离忙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腕,探向她的脉,却只感觉虚无一片,时有时无。 怎么会这样…… 墨离眼中透出一丝慌乱,抱着花想容起身,顾不上两人浑身都是雨水,快步走回腾龙殿里。 天云天朵是午时时见外边下了大雨,忙着跑去御花园要去叫花想容回来,却是没找到她,后来听说她失踪了就跟着一起找,现在才刚回来,就恰好见到浑身湿透的墨离抱着昏迷的花想容从寝殿的后门走了进来。 “陛下……容姑娘她……” “去生火,多拿些被子来,去叫太医!让他们赶来时拿可以让人的身体快点回暖的药过来!”墨离急急的说着,便不再管两个呆愣住的宫女,抱着花想容赶忙走时内室,放下龙榻前的床帐,将花想容放到龙榻一旁的软榻上,解开她身上所有的衣物,用布巾将她身上和头发上那些冰冷的雨水擦干,在听到外边有太医进来的声音时,又抱着她将她放到龙榻上,拉过被子将她全身裹住,又在软榻上拿起一条被子盖到她的身上希望能让她暖和过来。 今天的雨太大,也太凉,花想容因为上次的导致她一月未醒的内伤早已经落下病根,他已经防了又防,没想到终究还是让她遇到了伤害。 太医上前诊治时,墨离从天云天朵那里接过拿来的被子,又盖到花想容的身上。 “陛下,容姑娘很虚弱……” 墨离正要继续接被子的手微微一顿,转过眼看向太医。 “陛下您也懂得医理,想必是知道,容姑娘身上本就带着内伤,上次是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已经是奇迹了,现在又忽然似乎是被什么重度刺激导致心脉失常,脉向不佳,又淋了许久的雨,这……” 墨离深吸了一口气:“救。” 太医一愣,先是有些为难,随即低叹:“陛下,容姑娘上次醒来,或许是与她的求生意志有关,是她本身的意志想要活下去……可是现在,也只能看她了,因为上一次的清醒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她这条命是等于捡回来的,老臣不知容姑娘这一次究竟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先用你所有能保住她的办法,再来说出你那一套听见由命的话不迟。” 太医顿时尴尬点了点头,忙去取出替人针灸的银针。 并非墨离为难太医,他也确实知道花想容自从上次的内伤能醒来确实是奇迹,所以他才会那么的小心翼翼。 不让她学武功,也是因为怕她身体承受不了那些动作的伤害,不是她懦弱,而是她现在确实是太过脆弱。 - ★明日番外结局★ 静语新书《拈花笑:毒医弃后》http:novel.a201568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56) 花想容最终还是醒了,那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 数日未再上早朝,却是早已将传位的昭书交到白若水的手中。 只要等到花想容醒了,他就会带着她离开皇宫,回东寻国的苍山上去,把书院重新打理,住回那里去。 因为那里只是属于他和容儿的地方,清静,干净,又只属于他们。 花想容醒来时,墨离正从天朵手中接过药想要喂她,一转眼见到她睁开眼,顿时有些憔悴的脸上闪过一道欣悦:“你醒了?” 花想容微微点了点头,却是木然的看着他:“长卿哥哥……我怎么了?” “没什么,醒了就好。”墨离笑了笑:“容儿,先吃药。” “我不想吃。”花想容微微撇开头,闭上双眼,微微的叹息。 看着她如此,墨离自然是心疼,可是…… 墨离蹙了蹙眉:“容儿,不管是生气还是什么,都要吃药,否则又怎么有力气来数落我?” 花想容转回眼看向他:“你没有上朝吗?” “嗯。 ”墨离笑了笑,伸手扶着她坐起身,又轻轻的将她微微敞开的领口收了收,然后喂着她吃药。 花想容没在推拒,甚至连到了嘴中的苦涩也忍住了,没再像曾经那样咧开嘴大叫,也没有大呼着要吃酸梅。 看出她的变化,墨离却是悄无声息的装做没有看见一般,直到将一整碗的药让她喝了下去,他才叫天云与天朵出去。 腾龙殿内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一个静静的靠坐在龙榻上,沉默不语,一个坐在床边,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长卿哥哥,可不可以把一切事情都告诉我了?包括曾经你说过的柳无忧,关于她的事和萧王爷的事,还有……还有那个轩辕奥……或者是铃铛……再就是,你的皇后。” 花想容抬起眼,脸色憔悴,却是带着一抹淡伤,努力的勾唇一笑:“长卿哥哥你别误会,容儿只是,想知道一切而己,我不会哭闹,不会让你为难……” 墨离淡淡的笑了笑。 哭闹? 他现在倒是宁可他会哭闹……大哭大闹一场,也比她这样静静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忍着要好。 “容儿,先告诉我,你不会介意那些不属于你的五年,不管曾经那个柳无忧代替你做了些什么,她不是你,你也不是她,你们是两个不同的人,她所做过的事情与你无关,所以容儿根本就不必……” “你放心吧,我不会那样的……” 墨离深深的看了她几眼,终究,将曾经那五年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将他所有知道的,清楚的,全都一点也不落下的告诉了她。 --------------------------------------------------------------------- 三天后。 因为花想容那天听过一切后,太过平静。 墨离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他料想不到的事来,想尽快带着她离宫,于是打点了一切,甚至平复了朝中因为他忽然传位给一个两岁的孩子的事情暂时按下。 墨翼那孩子长大后定是个好皇帝,何况有白若水那样的女人在他身后,一定会陪着她好好管着这个南誉国。 墨离知道白若水是什么样的人,既然她此时与她交换了条件,她就不会再去徒劳的做些什么,以那个女人的心机,南誉国在她和墨翼的手下一定会越来越壮大。 这整个天下,也算是他,送给自己那个无缘的儿子的一份唯一的礼物吧。 当墨离收拾好了一切,正想回腾龙殿接走花想容,让她上马车与他两人一并离开时,却赫然只见天云天朵两人跪在腾龙殿门前。 “陛下……”天云天朵颤的声音哭泣:“容姑娘不见了!刚刚容姑娘忽然要喝茶,然后说那茶很好喝要我们尝尝,然后……然后我们就晕倒了,醒来时,容姑娘已经不见了……” 墨离不由蹙眉,淡淡的看着那两个贵着的丫头,转身快步离开。 * 花想容其实刚走不久。 她只背了一个小包袱,里边装了一点点银子和几件可以换洗的衣服,再有一些她收集的干粮。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她只是想离开。 离开墨离,不去打扰他的生活。 若她还是以前的容儿,她一定会什么也不顾的去争取他,不管他是不是有了孩子有了妻,可是现在,她连那样的资格都没有了。 甚至当她走到皇宫门前,看到前边一排一排的侍卫时,知道她有可能出不去,却是毅然的快步上前。 “容儿,你不要长卿了么?” 身后忽然传来淡淡的声音,仿佛是被吹轻轻一吹就会散开的,很轻很轻的声音。 花想容不由一顿,缓缓转过身,看向墨离。 墨离缓步走上前,伸出手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你想一个人默默的离开,却不告诉我,容儿,你是想让这个长卿守着只属于你的记忆痛苦一辈子是不是?” 花想容眼神有些茫然:“长卿哥哥,皇后娘娘和翼儿还在等着你……” 墨离一顿,不由得看向她明明难过却又故做洒脱的模样:“那容儿在等谁?”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57) 花想容不由笑了。 她微微咧开嘴:“容儿没有等谁,容儿只是想到外边的世界看一看,走一走。” “容儿这一生啊,其实没去过什么地方,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我想看看这个大千世界,说不定,总会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的。” 墨离不由忽然冷冷一笑:“所以,你忽然这般自私的就想离去?因为你的不肯面对,因为你无法接受,因为你的不肯容纳这样的自己,所以你自私的就想要离开,以为你的成全就是对我最好的方式,还是你以为我会留下守着白若水……?” 花想容咬了咬唇,不想再解释什么,只是忽然皱起秀眉,微微拧动着手臂:“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你也不是原来的你,长卿哥哥,你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墨离咬牙,冷冷的看着她此时那一副羸弱的又极想逃避的样子。 “我们都已经变了,太多的事情回不去了!你放开我……长卿哥哥……” “怎么回不去?” “你放开我……好疼……长卿哥哥,你真的抓痛我了,快放手啊……疼……”花想容顿时急了,她实在不想承认是因为白若水的存在,也不想再提起自己已经不再纯洁如初的事,只能焦急的想要躲开他。 这几日以来墨离对她的照顾只能是在她心上又多加了一道一道的伤口,一道一道的痛与不舍。 她实在无法再去执着什么。 她不去哭闹,不去打扰,她第一次懂得退让,也懂得成全,怎么他就…… 何况,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让他因为自己而失去这个本来就属于他的帝王之位。 “长卿哥哥……我放开我……”花想容吃力的想要从他的怀中脱离,却是只感觉墨离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啊……你……” “凡是都有解决的办法,既然你觉得事情无法挽回,倒不如真的去做些无法挽回让你逃无可逃的事情来……” “长、长卿哥哥……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花想容吓的手中的包袱落了地,整个人被墨离抱着不知走向哪里。 直到墨离抱她回到腾龙殿时,却厉声叫天云天朵离开,叫其他人都离开,还叫他们将殿门关好不许任何人进来。 随即,墨离便抱着她走回内室。 “长卿哥哥……” 花想容惊诧的看着他微微蹙的眉:“你想做什么?”她转眼看向他抱着自己走上那个她睡过许久的龙榻。 在她话音未落之时墨离瞬间将她按进柔软的龙榻之间,随即在她惊愕的想要翻坐起身逃开之时,却忽然被他按住,俊逸的脸忽然压了下来,四瓣唇相交,辗转小便宜吻,黑发与白发交织,是不容她抗拒的莫名情愫将她包围。 衣衫渐渐滑落,伴随着花想容不敢置信的低喘和墨离不容抗拒的第一次对她的霸道与强制。 微微的一丝她未接触过的那种不够适应的痛楚,直到莫名的甜蜜交织。 花想容陡然咬唇,在汗水淋漓中,一直惊愕的看着他…… 直到墨离忽然紧紧的抱住她,随着她从未有过的快乐与颤抖,紧紧的搂着她的身子,在她耳边哑声低语:“这才是真正的印迹,容儿就只属于长卿了,你要怎么去挽回?还是你觉得到了这样的时候,我会放开你?” 花想容只能惊愕的瞪大双眼,颤着手轻轻握住墨离的胳膊:“长卿……”眼泪顿时积聚在眼中。 她懂了,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共床共枕,她也懂了曾经她说过睡在一起会生孩子的事情他为什么会笑她。 也就是说,现在这样,才算是真的…… 花想容忽然整个人羞的闭上眼转开头,却是躲避不开墨离的气息,只能缩进她怀里低着头不敢说话。 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究竟应该怎样……才算是最好的。 “出宫的马车已经在外边等了许久了,传位给翼儿的旨意已经昭告天下,你是打算与我在皇宫里做一对没有身份的鸳鸯,还是出宫,回到只属于我们的苍山去做一对与子皆老的夫妻?”墨离在她耳边叹笑着,虽然是疑问,但是柔柔的声音里却带着她不可抗拒的一切。 花想容没说什么,墨离却是只感觉胸前一片濡湿,不由低下头,却只见花想容竟然莫名的哭了出来,却是不敢哭出声。 “容儿……”墨离忙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搂入怀里。 “长卿,你真的很接受这样的容儿吗?可是我觉得自己……” “曾经,那个人叫柳无忧,她不是你,不管她在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那都代表不了你。何必那么固执的只在乎这么一件小事,还是你以为你花想容与我之间,仅仅是这样的一件事情就会分开我们?难道……你甘心这样放手?” 花想容顿时摇了摇头,抬起纤细的手臂紧抱住墨离的脖子:“不甘心,不甘心!” 墨离顿时就笑了,在她嘴角轻轻印上一吻:“我们走吧,回苍山。” “好,回苍山,我还要住我曾经的那个房间……” “好。” ---- 三年后。 苍山之上。 两个看起来一两岁的小娃娃在苍山书院门前的石台上玩,看起来只有一岁的女女孩儿梳着俏皮的羊角辫,撅着屁股笑嘻嘻地说:“哥哥,娘……娘的头发……为啥忽然变成黑色的了?” 旁边一个看起来两岁多的小男孩顿时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你没看见吗,前几天爹爹手指出了血,滴到娘脖子上的那个石头上了,然后石头发了光,娘的头发就变黑了呗……” …… (完) (某静惭愧的冒个头,某静发现自己写番外总是写不出来正文的那种认真的感觉,某静的说的是感觉,某静感觉那么好的长卿,在番外里被某静的给的不太好了,所以某静决定拉下来的轩辕奥和阿灵的番外就不写了,免得让所有本来大家喜欢的人都渐渐的蒙上了一层不太完美的阴影~~~~~) 这本书就此大结局了,跟亲们Saygoodbye~,跟小约翰,跟无忧,跟容儿,跟长卿,跟小奥和冰盈,跟萧恒和阿灵还有暗影宁儿等人,最主要是跟亲们说再见啦,谢谢亲们长久以来的支持。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